“尊敬师长,这是伦理。”八婆正色辩解道,又疑惑地问我:“你和残秋师兄。。。那不乱了辈分?”
晕了晕了!
按辈分八婆是我师姑,残秋就是师姑的师兄,我该叫师伯或师叔;现在我跟残秋称兄道弟,八婆不是要叫我师弟?乱了,都乱了!
残秋打断八婆的话,道:“什么跟什么?我们没有辈分,随便叫,多爽快!就是你们这些认死理的人讲究多!”
八婆跟残秋不是第一天认识,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当下也不再争执,只是吩咐海氏兄弟去买些下酒菜来。我讪讪一笑,对残秋道:“残道,你那女下属也介绍一下,好请人家坐啊。”
那中年女子连忙说自己姓曹,不用客气。残秋美美地喝了口酒,道:“既然自己介绍了,那我就不多屁话了。自己坐,不要说老道我不讲人情。”曹姓女子应了声,自己找椅子坐下。
那边刘少雄父子二人坐在角落里一冷一热,异常扎眼。我瞄了几眼,就被残秋骂作贼头贼眼。我啐了残秋一口,问道:“北京派你们来接手青锋剑的事?”
“啊呀!”残秋猛拍了下床铺,叫道:“差点忘了正事!兔崽子,带路!把那几个透明人挖出来,我要送回北京研究。”
余润梅都告诉残秋了?还真是尽责。我把残秋和曹姓女子带到目的地,曹姓女子挖出尸体,按残秋的指示把尸体带走。等我们回来,海氏兄弟早已把下酒菜买好,翘首以盼。我轻声对残秋说:“陈总死了你怎么一丝伤心都没有?你真他妈达到无欲无情的境界?”“老弟,你怎么也这么眼光肤浅?”残秋鄙夷地望了我一眼,道:“生死是常理,伤心有屁用?有斗争就有牺牲,每死一个人老子就伤心一次,那我还有时间做正事?老弟!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我无言,残秋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习惯了世俗的道德准则,惯性地按大众眼光判断是非对错。我又上了一课!我沉思着,残秋早已坐下,随手撕下一只鹅腿。
“蒙老弟,别跟儿子扯不清道不明了。来!喝口酒!”残秋招呼了声,中年男子颇为无奈地摇头,坐到桌子前。我仔细看了他两眼,确实和刘少雄有些像。
中年男子叹息道:“儿子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啊。”我忍住笑,把一杯酒吞下肚。残秋嘿嘿戏说像他这样好,一个人无牵无挂,什么都不用担心。八婆劝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家长的不要老逼着孩子按自己的想法做。”“我这不是还没逼吗?这两个是您的孩子?多听话懂事。儿子。。。”中年男子遇到八婆这个成功家长,忍不住想拿海氏兄弟来做比较。
刘少雄很厌烦地吼道:“是啊是啊!我就是不懂事,就是不听话!你再多生几个听话的懂事的好了!”
“你们看。。。”中年男子很是气馁,闷头把酒喝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