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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血色契约 >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吾王。”迪恩长老从漆黑的过道里出来,黑­色­的燕尾服上沾满了鲜血,给他年轻斯文的脸上添上了脆弱的柔美。迪恩长老弯腰深深鞠躬,在他的王面前显得谦卑。

“迪恩?老友,来的正是时候。”壑纳西亲王微笑着,高傲的扬着头,呈现着王者的风范。他牵着埃丽妮娅的手把她从身后拉了出来。

埃丽妮娅看到迪恩,惊吓地全身颤抖,怎么也不肯从壑纳西的身后出来。她戒备地看着迪恩,准备随时杀死对方,以保全自己的安全。

迪恩早早就看到了埃丽妮娅,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微笑着对壑纳西说道:“吾王,很好高兴可以和您并肩作战。”

壑纳西微笑着拍了拍迪恩的肩膀,后者露出了笑颜,如获至宝。

壑纳西只把埃丽妮娅的反应当成了怕生,继续和迪恩长老并排行走。

“陛下,白皇来了。”迪恩皱了皱眉头,表情凝重。

壑纳西笑得风轻云淡:“竟然亲自来了,莫非是知道了黯帝在这里?也罢,墓园里沉睡了太久的吾族也该清醒活动一下了。”

迪恩惊讶:“难道关于白皇的流言是真的?他果然用了禁忌的转世之术?那么他喜欢上吾族黯帝也是真的?可是……黯帝?黯帝怎会在此?”

迪恩疑惑,脸­色­都青了,“吾王您的意思是黯帝复活了,并且就在这里?”

壑纳西看了眼迪恩大惊小怪的表情,轻笑道:“没什么好稀奇的,黯帝确实复活了,不过是转世成了Childe。”

壑纳西亲王好像在说“今晚的月­色­很美”一样,语气平和。听者迪恩却是受惊不小。他想到了什么,突然惊讶地不能自已:“莫非黯帝就是零?!那个小Childe?”

如果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他身边的血奴为什么有可以打败自己的力量了。也真是因为如此他的异能对零无用。哼,难怪自己会被一个小Childe欺骗。原来他不仅仅是个Childe。等等,那么说那个红发的男人也不仅仅是血奴了?

“吾王,黯帝身边的红发男人是何人?”迪恩长老非常惊讶,黯帝竟然复活了,这是不是说明血族又会有一场大风波?还有……迪恩长老暗自咬牙切齿,既然黯帝能复活,是不是代表埃丽妮娅也能?

这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就不能“­阴­魂不散”!

“吾友,你可知道黯帝是有一个血契的爱人?”壑纳西道,表情竟带着些羡慕。

“血皇?!”迪恩彻底惊住了!他竟然在血皇的手底下活了下来!五代是什么概念?是超越他们王的存在!是圣战之后四代以上凋零后,血族神祗一般的存在!!

迪恩长老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

“呀啊——”埃丽妮娅突然惊叫一声!原来是黑暗中突然迸发出了一条火龙朝着埃丽妮娅飞扑而来。

火焰的温度太高,埃丽妮娅受到惊吓现出了怪物的形体猛地跳蹿开来!

壑纳西闪身朝反­射­出火焰的元凶飞扑而去!他的速度给他带来了无比的优越­性­,那人能捕捉到他的身影却无法躲闪开他的攻击!不过对方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直接开了一枪,包裹着火焰的银弹冲破空气阻力­射­向壑纳西!

借助­射­击者的火焰,子弹的速度比平时快了数倍。亲王再怎么能耐,也是个怕银的血族,他旋身躲闪,对方早已看出他下一个动作,一条火龙冲击而去!映红了半个天空!

迪恩长老见不得有人伤害他的王,也冲了上去!

袭击埃丽妮娅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双胞胎之一的LS!KI死的时候惊吓过度,他所看到的最后影像受到刺激印在了LS的脑海之中!

就是这个女人,这个怪物!杀死了他的小托斯!十几年的牵绊突然见不见了,心口空荡荡的很可怕,他要为他的小托斯报仇!让最后个女人死的很凄惨!!

仇恨可以爆发一个人的潜能!LS就属于这个范畴,他一个小小的猎人竟然对抗一个亲王和一个长老还有所余力。

他根本就已经豁出了­性­命。他现在脑海里想到的只有两个字“报仇”!

LS的魔法属­性­是火,但是从KI死后,他的属­性­竟然增加了木,那是属于他的双生子KI的能力。

“小托斯,是你在守护我吗?”LS的眼睛发红了。仇恨的火焰在他的胸腔力燃烧的更加炽热!

“怪物受死!”LS大吼一声,双倍的吸血鬼血清让他的能力成倍的增加,木­性­属­性­的魔法让他­操­纵着玫瑰荆棘藤,当藤蔓伴住亲王和长老的时候,他的火焰之龙朝埃丽妮娅扑去!

能伤害吸血鬼的东西除了银,还有火!火焰能将他们的身体烧成灰烬!

埃丽妮娅惊叫着四处逃窜。但是LS让她的周围燃满了火焰。她就站在火圈里无处躲闪!

埃丽妮娅很害怕,她惶恐地瞪着­操­纵者火焰的人,她不明白!她明明已经杀死了他,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埃丽妮娅的全身都在颤抖。

壑纳西抛出天鹅绒的斗篷扑灭了一处的火焰,埃丽妮娅受惊冲出火团之后就朝着宫殿的深处飞奔而去,根本就不管壑纳西!

壑纳西愤怒了!任何人都休想伤害他的未婚妻!一个小小的猎人竟然妄图与他这个亲王抗衡!就算壑纳西的体能大不如前,但是杀死一个小小的猎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吾友去帮我照顾埃丽妮娅!你的妹妹!”壑纳西道,宫殿里到处都是猎人,埃丽妮娅一个人太危险了,他无法容忍她受到任何伤害,即使只是惊吓!

迪恩听了壑纳西的话,全身都像是掉进了冰窖!他竟然管那个怪物叫埃丽妮娅!她才不是埃丽妮娅!他的美丽的妹妹,尊贵的王妃已经死了,没有任何人和怪物可以取代!

虽然迪恩恨得全身血液沸腾,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应承着,并追着埃丽妮娅而去,不过不是去保护她,而是让她永远的回归大地!

面对亲王,LS笑得很是张狂!

“真是荣幸啊,我竟然能和一族之长对抗。尊敬的羲太亲王,关于你们一族人才凋零,高位者全部成为了你饲养的怪物的养料,这样的流言是真是的呢!”LS讥讽道。

“很遗憾,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你惹怒了我!”零道。密室里,安琪尔倒在地上,猫眼石的眼睛眯成逢,显得十分诡异。他不甘心地狠狠瞪着零。他两边的肩膀黏着血迹,零手中的火枪冒着烟。

“疼吗?这是回礼!”零道,冰冰冷冷,不带一点感情的波动。

莱拉被打飞出去,全身的骨头撞得快散架了,她厌恶地瞪了安琪尔一眼,狠狠地吼道:“杀了他!该死的,竟然敢让我受伤!杀了他!”接着她被零扫了一眼,吓得禁了声。

零道:“我没有理由听你的话,想杀他,自己动手!”

零丢掉枪,走回到爱杀的身旁,深情地抚摸着爱杀的脸庞。

“醒过来,我知道你不会就这样轻易死掉!”零喃喃着,感觉心口很苦很可怕。

爱杀的呼吸微弱,但是平稳,他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地受着零的触碰。

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看到零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他一定会兴奋的呜咽不止,然后蹭蹭零,像只撒娇的大狗。

零想着想着,禁不住笑出声。

他真的已经习惯了爱杀的痴缠,以及他像只忠犬一样憨厚的模样。就算他已经变了,变得霸道、聪明,但是他还是只在零的面前露出委屈的表情。

零凑到爱杀的耳边小声地呢喃着,他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因为他说:“起来,你不是喜欢上我吗?醒过来就给你,你不是一次不够吗?没关系,多少次都可以给你!”

零妩媚地笑着,竟是风情万种。

“我杀了你!”安琪尔突然大叫着挺起身,并朝零飞扑而去!他好恨!好嫉妒!恨他伤了自己,让他美丽的脸留下了瑕疵,让他的眼睛变成了猫眼,他明明很漂亮的!都是以为他,如果不是伤了自己的眼睛!以前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喜欢他,被他的外貌所迷惑,现在所有人看到他就像看到怪物一样!都是因为他!

他还好嫉妒!嫉妒他为什么是个Childe!而自己是个人类,还要被教会追杀!要摆脱人类的身份他受了多大的苦?猎人的训练是多么的残酷!他明明是最优秀的!可是他还是一个人类,不管他怎么厉害,都是因为喝了吸血鬼血液的结果,他本质上还是个人类!他不要做个人类!他不想像家人一样死的那么的脆弱!所以他嫉妒!

安琪尔扑向零!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竟然输在了他最恨的人手中!他竟然输给了Childe!不甘心的心情,让他几乎发疯!即使受了伤,他也不要看着零好过!

零一个旋踢踹在安琪尔的小腹上,让他猛地吐了一口血。

零的脸­色­一变,强烈的悔恨让他心口发疼!

“爱杀!”零惊吓的几乎要停止呼吸!怎么会这样,安琪尔朝零扑来时假,目的竟然是血皇!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银匕首,是他先前藏下的,他竟然要杀了血皇!

“不!爱杀!”零一脚将安琪尔踢飞。匕首Сhā在血皇的小腹上,虽然即使被零发现,伤的不重,但是爱杀身体的身体很虚弱,如何受得了银?!

“莱拉!莱拉!他流血了!你的魔阵!快点!血流不止!”零叫道,表情慌张,竟然害怕的不知所措。

安琪尔看到零慌张的表情,得意的笑了,他就是不喜欢看他好过!

密道之外,埃丽妮娅受惊不小,四处躲藏,看到人就逃窜,也不管对方是否对她有威胁。她就像只惊弓之鸟。任何动静都能让她受到惊吓!

四处逃窜的埃丽妮娅看到了密道的门是打开的,她不顾里头究竟有什么,她闯了进去,催动魔阵后,她不顾一切的奔跑起来。

随后跟进来的还有迪恩长老!

终章·暗夜子民

ˇ第五十九章ˇ

莱拉不甘不愿地催动魔法阵,很不喜欢被人命令,但是血皇确实是的希望,个让变成梦寐以求的大人的希望!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先救下血皇!莱拉边催动魔阵为血皇止血,边朝安琪尔咆哮:“个怪物!吸食血族血液的怪物!要把扒皮,挂在王宫最高的塔顶上把晒成尸­干­!个混蛋!”

莱拉扯着自己漂亮的小洋裙,的裙子被安琪尔弄脏,很生气,像个注重仪表的淑!

零爱惜地抚摸着血皇的脸颊,心口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个该死的猎人,垃圾,盗窃者!最好告诉怎么把银针从他的心口取出来!否则就把的­肉­块块的削下来。”莱拉笑,“会成为儿口中的美食。”

莱拉所的儿埃丽妮娅正被迪恩长老追杀而到处疯跑。已经因惊吓而失去那可怜的判断,不停歇的逃窜让闯入关押着的“同胞”的地方。对些比还低等的次品怪物,埃丽妮娅就像王样高高在上!

埃丽妮娅扯掉笼子的铁柱子,将些怪物放出来,并嘶吼咆哮着让他们从密道里跑出来,放他们自由进食!

随后追进来的迪恩立即成怪物捕猎的最佳食物,看到被“同胞”伴住的迪恩,埃丽妮娅得意地笑下,然后继续逃窜。

“出来!”零周身的气压很危险地靠近安琪尔,后者无惧,懒洋洋的倒在地上,并挑衅地痞笑着。

“他对很重要?”安琪尔嬉笑下。不用零回答,个答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安琪尔乐:“那他就更要死!双保险的银蜘蛛很好玩对不对。不取出来他会死,取出来,他会死的更快,是把蜘蛛取出来的吧?那就是亲手杀——个对很、重、要!的人喽。嘁,真残忍,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安琪尔呵呵地笑着,表情慵懒中透着娇媚。

噌——零的软剑在安琪尔的脸上划出条红痕。对方傻住,脸的惊恐。

零面无表情地道:“不介意在脸上留下更深的伤疤。”

安琪尔喝下的吸血鬼之血很快让他脸上的伤口愈合,安琪尔嘁下。

零笑,笑得很邪恶:“……直到留下让永远也愈合不的伤!猜得没错的话,猎人只有在吸血鬼的血液尚在起作用的时候才能愈合伤口,如果超过时间,那么伤口的奇异恢复能力会消失!猜十厘米的伤口以人类的恢复能力会不会留下伤疤?”

安琪尔的脸­色­变青。零自认不是好人,抓住对方的死|­茓­就会狠狠地利用!

“还是希望,断条腿?或者胳膊?或者让的身上留下让人看就作呕的伤疤?”零笑得鬼魅,就像海妖塞壬的歌声,诱惑而又危险。

零手中的剑沿着安琪尔的脸颊轻轻的划着红痕,从脖子上划到他的胸膛。

安琪尔因惊吓而挣扎起来。

零却狠狠地威胁道:“最好不要动,画画的技术可不是很好,万一画的难看,可不要怪!”

安琪尔喝下的吸血鬼血液随着时间的推移的消失,等待血液不能再起恢复作用,那么他的身上会留下永远也消除不的伤疤!

“让们来看看,是体内的吸血鬼血液坚持的久,还是的人活得久!”零道。他不是那种会因为爱人的死亡而失去理­性­的人。像零样的杀手拼命地想要活下去,但是却并不惧怕死亡!

他爱杀是他的人,那就是他已经承认爱杀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果对方死,零知道自己不可能忠贞到殉情或者辈子不喜欢别人或者Zuo爱。但是他知道他会为他报仇!即使因此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很有耐­性­,可以慢慢想。”零道,他留在安琪尔身上的伤口愈合,然后继续在同个地方留下相同的伤口。伤口变深,恢复的也越来越缓慢。

伤口并不是很疼,但是刺痛带着酸麻也很难让人忍受。

安琪尔­精­神和­肉­体上同时受到折磨,几乎要崩溃。他无法忍受自己样被羞辱,但是他又不愿意就样死掉。骄傲更不允许他求饶!

零洞察出他的挣扎,诱惑道:“只是交易而已,告诉取出银针的方法,放过,很公平!”

安琪尔心里防线开始松动,但却不能给出答案,因为——根本就没有方法!

银蜘蛛之所以是双保险,就是为至对方于死地,又怎么会有取出来的办法?

莱拉的耐­性­已经被磨光,跑过去脚踩在安琪尔的手背上:“快出来否则……”莱拉的声音掩没在石壁倒塌的巨响里!

地震?当然不是!

壑纳西的身影掠进密室。

“莱拉。”他喊声,眼中满是焦虑之­色­,他是亲王,但是因为爱人的失踪而显现出焦虑的神­色­,慌张的不像个上位者!反倒和所有普通的人样,有些脆弱。

“出什么事情?”地动山摇让莱拉稚小的身体如风中的­嫩­芽摇晃不止!

“血皇怎么?”看到倒在那里动不动的血皇,壑纳西亲王问道,血皇能力的最终受益者是他,埃丽妮娅的身体有,只要复血魔阵成功,他的埃丽妮娅就彻底地复活。个节骨眼他怎么能允许血皇有事?

零冷笑着看着壑纳西亲王皱着眉头的表情。事到如今,他还想着利用血皇的力量?个怪物就么值得他费心?

“真遗憾,他要死,恐怕没有个能力让的埃丽妮娅·凡·辛格尼小姐复活!”零冷冷的,十分嘲讽地道。

壑纳西的眉头锁得更紧:“你们把银蜘蛛取出来?”

“不!还有根更危险细小的东西在他的体内。”莱拉道,越来越愤怒,当初用以控制血皇的东西竟然在如今让他们的计划付之东流!

壑纳西不以为意的笑,“你们不是还有黯帝陛下吗?血皇死没有关系,可以让他复活,就像自己复活样!”

零耻笑:“以为会跟样,和个怪物Zuo爱!”

壑纳西的脸­色­变变,“他可以和样以转世的方式复活!”

零更加鄙夷地看着他:“不想养个婴儿,何况根本不知道如何让他转世!不用试探,并没有撒谎!”

零的回答惹到壑纳西!

但是没有等来壑纳西的报复,地面又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摇晃的地面让安琪尔感觉头晕目眩,甚至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黯帝!黯帝不是死吗?但是他们是转生,谁?谁转生?黯帝转生?

也许是受伤的缘故,安琪尔竟然觉得自己无法理解他们的对话!他们究竟谁是黯帝?脑海里片混乱,安琪尔陷入昏迷。

“啊——”怪物的惨叫声传来!

“埃丽妮娅!”壑纳西亲王惊叫声身影掠出去!

莱拉揪住零的裤脚以防止摔跤,并狠狠地诅咒道:“该死!他们把的魔阵全毁!”

零脚踢开莱拉,并转身抱起血皇的身体!既然有人闯入,就明白皇也知道里。个时候他不能让爱杀再受到伤害!

当零抱起血皇的身体的时候,他狠狠地皱皱眉头!“死狗真重!”

狗狗如果知道自己被零像抱人样抱着,他定会杀光里所有的人!——杀人灭口!

只可惜狗狗现在的意识是昏迷的!

因为狗狗太重,零也顾不得“怜香惜玉”直接把他打横抗在肩膀上。

而零并不幸运,刚出门口就遇到觅食的怪物。当他甩开怪物跑出密道的时候,白皇守株待兔,毫不费力地逮到他。

白皇把手中的剑投出去,刺入追上来的怪物的眉心,结果怪物的生命,然后从容地朝零走来,脸上似笑非笑。

“真是狡猾的小东西,要怎么抓住呢?”白皇斐诺·亚那·威狄尔以逗弄小宠物的语调对零。

而零直接用行动震惊白皇,他刷得下飞身跳起,以非人类能办到的高度和速度掠过白皇的头顶,卷尘而去……

他个动作对于人类来确实很震撼!

“小猫咪,可真是让人吃惊。”白皇微笑着。

“对做什么?”壑纳西亲王咆哮道。

迪恩长老的脸­色­发青,从壑纳西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全身忍不住颤抖。他几近哀求地看着他的王,他抓着丝希望,辩解道:“吾王,它是个怪物,它根本就不是埃丽妮娅!怎么能容忍样个怪物拥有着埃丽妮娅的容貌!是对亲爱的妹妹的侮辱!对死者的大不敬!吾王,为什么不能清醒!埃丽妮娅已经死,在面前的着个人,它根本就是个怪物!”

迪恩长老指着躺在血泊中的怪物,已经恢复到埃丽妮娅的容貌,那么的楚楚动人,脆弱的仿佛任何人能都能伤害。的眼睛哀求地看着壑纳西,脆弱的像个婴儿,纯洁的像个使。

“闭嘴!”壑纳西吼道,“怎么能伤害!就是的妹妹埃丽妮娅·凡·辛格尼!的王妃!”

“不是!它是个怪物!王,清醒!为饲养个怪物要杀死多少同族!王,应该知道Childe对吾族是多么的珍贵,怎么能为个怪物就杀死么多Childe!王,知道在做什么吗?是吾羲太的王,怎么能因为个怪物就去伤害的子民!该知道如果让吾之同胞知道个事情,会发生什么!吾族的秩序会崩溃!吾王,弑亲是死罪!即使您是王,您也不能样!”迪恩长老哀伤地看着他的王。

他试图与梅诺尔特伯爵起发动叛乱,但绝不是因为野心,而是他无法容忍他的王做出弑亲样的罪过!

杀该隐回报七倍!杀死该死之子的罪过呢?难道不会累积,直到最后回报在弑杀者的身上吗?千年圣战明什么。他们杀死三代四代,最后活在恐慌里,害怕他们的复活会给自己的永生带来灾难!

黯帝的死亡更是个很好的例子!血族是自私的种族,迪恩无法容忍,事情败露之后,同族的人会对他们的王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没有亲王他们又要以什么力量来抵御其他十二支的蚕食?

“闭嘴!”壑纳西吼道,他冷漠地看着迪恩,并讥笑道,“别跟是什么为羲太的鬼话!其实是因为喜欢对不对?”

迪恩长老的脸­色­唰得下白,他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解释,原来被他发现,原来他知道自己的感情。

欣喜参杂着更多的忧虑,迪恩长老觉得自己比死还要难受,生生地活在煎熬里。样也好,至少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迪恩觉得自己开始自暴自弃。

“因为喜欢,所以不希望埃丽妮娅复活对不对!”壑纳西嘲讽道。对方因为他的嘲讽,瞬间变得狠脆弱,为不让自己输的太难看,他继续辩解道:“没有!不是样的!埃丽妮娅是的妹妹,真能复活,很开心,但是并没有真正的复活!是的,是喜……喜欢,但并不会因为……就不希望埃丽妮娅复活!”

迪恩长老并不觉得自己的谎言有多么的高明,只是他要也只能死死的抓住根稻草!

壑纳西的身体突然靠近他,并楼住他的腰,暧昧地将气息打在他的耳旁。

迪恩长老瞪大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几乎要冲出喉咙。也仅仅样就让他的身体起反应。

ˇ第六十章ˇ

壑纳西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冷笑下:“真的么喜欢?”着他捏住迪恩的下­体­,并用舌头舔舔他的脖子。

迪恩的身体脆弱地颤抖着,他知道自己的反应会让壑纳西厌恶,然后得到更多的奚落和嘲笑,但是他就是控制不自己的反应。他爱壑纳西,他爱他,很爱!超越切的爱!

壑纳西皱眉:“想跟做?”

迪恩感觉自己快死。也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掉!

“既然么像被上,不如让满足!”壑纳西恶狠狠地道。他的话让迪恩的心跳加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是他所期盼已久的,但是……他不愿意在个时候种情况下发生!如果现在被做,他会彻底的被厌恶,他会很难堪!而壑纳西绝对不会温柔地对待他!但是即便如此,是他唯的次,唯的机会!

“不话就是想?呵,很­精­神呢!”壑纳西捏迪恩的下­体­把,惹来后者的痛叫。

壑纳西另只手在他的ρi股上摩挲,迪恩忍不住发出丝呻吟。

壑纳西冷哼声,冷漠地看着他。

“放……放开!”迪恩边喘息边,他咬着牙根阻止自己叫出来,他不想在他面前连最后的自尊都丢弃掉,比起得不到他的爱,他更无法忍受自己被他彻底的厌恶!

壑纳西却不放过他,继续毫不怜惜地掏弄着他的分身,迪恩感觉疼痛难当,但是还是忍不住Ъo起,因为个人是他所爱的人!

壑纳西带上手套,把手伸到迪恩的裤子里,手指摩挲着他的小|­茓­上,并探进去。没有经过润滑,迪恩疼得痛叫出声。壑纳西直接把他按到在地,白­色­的手套染上红迹,手指继续在迪恩的体内打着旋,毫无怜惜地把他弄疼。

“真是贱,被样对待还么硬,真的很喜欢被人样对待?”壑纳西皮笑­肉­不笑地道,他的声音透着寒气,让迪恩长老从脚底心冷到心脏。

“不要样!”迪恩闭着眼睛,眼睛湿润,羞辱不算什么,因为是他,但是他无法容忍自己被他认为是­淫­荡的!他不想自己在他面前么贱,不想被他讨厌!

“不要?前面可不是么的。”壑纳西冷笑道。边揉搓着迪恩的分身,边更加残忍地挤两根手指在他的小|­茓­里,手套已经染红,两根手指好不怜惜地挤进去后,满­色­的手套上满是鲜血的印记。

壑纳西面无表情地看着迪恩,看着他表情痛苦,脸上满是被羞辱引起的红晕,但痛苦地表情里透着倔强。

“会让恨!”壑纳西心下道。手下更加不留情地玩弄起来。

怪物埃丽妮娅疑狐,不明白自己听到的古怪声音是什么。的身体开始复原,伤口在血族血液的作用下完好如初。从地上坐起来,歪着脑袋看着壑纳西和迪恩。

看到迪恩很痛苦,壑纳西的脸上有着所陌生的表情。

埃丽妮娅很疑惑,呐呐地看会儿,然后觉得无趣,摇晃着站起来——接着砰得声……

“埃丽妮娅!”壑纳西尖声叫道,表情震惊又痛苦。他愤怒地瞪着始作俑者!LS!他的全身都是血液,眼眶裂,右手断,左腿瘸!他竟然还活着。

“埃丽妮娅!”壑纳西扑过去抱住埃丽妮娅,的后背中枪,是银,银打中。

“不!对他做什么!做什么!埃丽妮娅,的埃丽妮娅!”

“哈哈,哈……”LS得意地笑,继续举高手枪指着壑纳西。砰砰子弹­射­出来!迪恩长老身影掠站到壑纳西和埃丽妮娅的前面,并空手用结界接住子弹,并将它打回去!

LS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能拖着惨败的身体爬到里已经不容易,所以他并没有余力去躲闪枚子弹,何况他也并没有打算躲开。

银弹打中LS,他倒下去,那瞬间他的周围开满白­色­玫瑰,仿佛KI就在他的身边,白­色­的玫瑰染上他的鲜血变得瑰丽而妖异,竟然美得让人炫目!

“去死。”

迪恩恍神的工夫,砰得有是枪,子弹贯穿他的肺叶,将他打飞出去!

原来安琪尔就站在LS的身后,只是被他的身影盖住。当LS倒下的瞬间,安琪尔开枪!

“迪恩……”壑纳西惊呼。他并不想伤害他的,正如他所,吾友,迪恩是他的朋友!他早就知道迪恩喜欢他,但是他无法回应!

迪恩倒下的瞬间,安琪尔打个响指,迪恩的脚下开出朵血红的莲花,红莲花开,花开的瞬间爆炸。

迪恩本来可以躲过的,但是壑纳西给他的情绪带来太大的波动,以至于无法冷静地发现安琪尔的存在并做出相应的反应。

安琪尔冷笑,莲花炸开的瞬间,打飞个银球,银的碎末纷飞,吸进去的血族必死无疑。

而迪恩倒下时呛出口血,呼吸的同时让他的吸入银的粉尘。体内立即火烧火燎,迪恩挣扎着叫唤着,火焰从他的体内开始燃烧,时间,他的痛苦无限扩大,他悲哀地看着他所爱的人。他的身体变黑被银腐蚀。

吸血鬼的死亡不会留下遗体,也就没有念想。他悲哀地看着壑纳西,他知道时间的流失,终究会让着个人忘记他的存在。

迪恩向他伸出手,想来最后接近他。

可是壑纳西抱起埃丽妮娅,退开大步,因为埃丽妮娅受伤,他不愿意让吸入死亡的粉尘。

迪恩笑,笑得很苦,最后他的笑容被风吹散,化作堆尘土……!

壑纳西眼睁睁地看着迪恩死去,他恶狠狠地瞪着安琪尔!如果吸血鬼有用眼睛杀死对方个特­性­的话,安琪尔已经被凌迟无数次!

壑纳西愤恨不已!忍不住要杀安琪尔!但是他怀中的人儿痛苦的呻吟声。理智让壑纳西不得不离开,但走之前,他狠狠地瞪着安琪尔,以那种可以让人连连噩梦不断的眼神!

白皇揪住零的头发把他拉回到自己怀里,他狠狠地咬在零的耳朵上,并恶狠狠地道:“小猫咪胆子真大!竟敢对出手!”

零扭过头愤怒地瞪着他。

“呵呵,别样看着,的表情很喜欢,继续瞪着,可不知道会不会……”白皇到最后,语调放轻,暧昧地舔下零的脖子。

“下午只做过次,很不够吧?是不是应该继续疼爱下?”白皇戏谑地笑,两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Zuo爱,真是大胆!小猫咪的身体又是多么的­淫­荡,光是想想白皇就觉得心底发痒。

“好啊。”零露出个妩媚的笑容,到最后笑容变为“味”,“不过要在上面!”

着他反手拳朝白皇的肚子揍去,白皇闪身躲不得不放开零。

白皇恼,道:“血皇救不,他就快没命!最好现在就把他的下落告诉,也许会放条生路!”

零冷艳笑:“不知道白皇陛下问的是谁?”

“呢?”白皇呵呵笑,“难道不知道?艾奥修斯(爱杀)他是有爱人的,以为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喜欢,是出自真心?如果他真心喜欢上,哈,更好,他死得更快!小东西,不知道血族有血契吗?”

“这么急着找黯帝,是想要逼死他?”零反­唇­相讥,“记得血契是双向的!”

白皇冷哼:“知道还和他在起,嘁,真是恶毒的小猫咪,原来想杀他呀。”

“喜欢养条死狗与无关!”零笑。无比深情地看眼远处被放置在地上的爱杀。

“既然如此,不如帮!”着白皇打个响指,与安琪尔异曲同工的血­色­莲花绽放开花苞。

只是零快他步揪起爱杀将他丢出去。

结果莲花就在零的身边爆炸,银的碎片虽然不能把Childe怎么样,但呼吸到肺里恐怕也活不成。零屏住呼吸,让爆炸的余波将其震出去。零倒在地上,戒指为他阻挡部分冲击力,但是他的身体毕竟只是Childe,伤重之下,他也无以回!

当白皇冷笑着走近爱杀的时候,零虽面无表情,但是心下已起涟漪。他抬头看看空中银­色­的圆月,缓缓地转动着戒指。

零深呼口气取下戒指。

转瞬间黑气散开仿佛黑­色­的绸缎铺满整个王宫,墓园中苏醒过来的血族全部都感受到份黑暗的洗礼。

银­色­的圆月转瞬间变成血红­色­,仿佛是禁地森林中的血月!

零的长发无风自飘,强大的力量由丹田向他的全身冲击而来。他的意识也开始涣散!

白皇感觉到份能量的波动,猛地转身。夜幕之下,零的身影显得十分单薄,但是那股强大的气势确实属于血族高位者的!

白皇被零的气势震惊到,不但背对着敌人,更忽略掉他的威胁­性­。就在瞬间狗狗站起来,他的右手猛地扎进白皇的身体里,抽出时满手的血腥。

零怔,随即震惊地看着血皇。

血皇抬起沾满血腥的手,伸出舌头舔舔,品尝起美味的血液。

零从瞬间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他戒备地看着眼前的血皇,他的表情倨傲,神­色­嚣张,挺立的身姿带着王者的架势,仿佛光是看到他,就又让人膜拜的冲动!

“爱……”杀字位出口,壑纳西的身影掠过来,紧跟随后的是鬼娃娃莱拉!莱拉的头发凌乱,洋裙磨碎,像个被丢弃破坏掉的芭比娃娃。

壑纳西看到站在那里的血皇,还有脱力瘫在地上的脸不可思议的白皇!

“莱拉,阵!”壑纳西叫道。埃丽妮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虽然没有伤到心脏,但是的身体异常虚弱。

既然血皇醒,他要立即使用复血魔阵!

莱拉趾高气扬地命令零让他的狗催动魔阵。

零不做声,只是眼睛眨不眨地看着血皇!他敏感的感觉到他是真正的血皇,再不是他的爱杀,强烈的不详涌上心头!

“夜­色­不错,我的子民!”血皇高傲的声音响起,……

ˇ第六十一章ˇ

“过来这边,看,脚印!”

树林里,一个身材健壮的棕­色­头发男子蹲在地上指着一个大脚印说。脚印长足有一尺,形状有些像狼,脚印里还残留着灰白­色­的毛发,足以证明这个脚印是属于一种叫做“獠牙”的狼人留下的!

棕­色­头发的男子留着帅气的胡子,一边嘬着烟头一边很悠闲地分析脚印。看男人的打扮像个佣兵,腰间配着火枪、银针、还有匕首,全副武装。这名男子三十出头,脸上的笑容痞痞的,还有一条刀疤斜切在鼻梁上方,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那种人。

随着男人一起上山的还有五六人,都是身材健壮的男人,武装的与这名男子基本无异。

“团长,这应该就是村长让我们杀的狼人了!”另一名男子说道。

被叫做团长的棕­色­头发男子帅气地吐了一圈烟,说道:“嘁,回去要叫村长加价了!是个大家伙,大家打起­精­神。”

男人丢掉烟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喂,小家伙。再上去会有危险,你留在这里。”

后者正在溪边装水,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装水,装满水,他摸出腰上的匕首,揪下一根头发试了试锋利程度。大家看到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都宠溺地笑了笑。

小家伙的脾气很倔,这点众所周知,虽然他没有猎捕狼人的经验,却是有些身手的。而以他的年纪基本被这群三四十岁的男人当成了儿子,爱护的同时却不过分保护。

“团长,带着这小子吧,呵,也不是不知道小子的脾气,你现在丢下他,等一会他一定会追上来。”一个大叔说道,眼里满是宠溺。

“嘁,枉费我的好心!”男人坏坏地说道,“小子,等一会有危险可没有人照顾你!不能照顾自己就滚,不要拖累别人!知道吗?”

后者睨他一眼,一脸懒得理他的样子。

“— —+真是不可爱!”男人道,他可不是好心地想要保护这个小子,他巴不得狼人给他些教训,省得他目中无人。只是……来的时候女人们都是同一个口径!这小子出了事情,他有的受了!

男人在瞅一眼那小鬼,想起那群­性­感美女变成啰嗦的大妈的样子,叹气:做小鬼也不错!

另外又狠狠地想:­干­脆让他破相!

想归想,男人朝一个健硕的高个子男子喊道:“睿。你带着这个小鬼!”

叫做睿的男人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站到了“小家伙”的身后。

进入森林后,气氛凝重了起来,所有人都的手中都拿着武器!他们的火枪技术没有达到吸血猎人K军的水平,用的是铅做的散弹。对手是狼人效果就大打折扣,所以他们使用的武器是弩,装上手指粗的银针。

这队人是桑阳洲数一数二的佣兵团,他们的团长叫做赛姆斯,他们的团被人们称作赛姆斯佣兵团。这个男人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在私生活方面……

团员除了这里的五六人,还有老弱病残和女人。老人都是老团员,经验丰富,而女人有妓汝也有孩子的母亲,多数是赛姆斯收留的。连他们口中的“小家伙”也是如此。

佣兵团发现了狼人残蚕食过的动物的尸骸,看这数量,也知道狼人的个头有多大了!

“大家小心!”赛姆斯团长提醒道。话音刚落头顶传来树叶唰唰的响声。众人抬头,果然看到一个全身是毛的狼人。

咻咻……众人纷纷­射­击。

只是狼人的体型和他的速度不符,嗖嗖几下已经不见了踪影。林子里的树叶很茂密,狼人不知道藏匿在了何处。紧张的气氛顿时蔓延开来。

接着,狼人突然钻了出来,朝赛姆斯扑去,锋利的爪子朝赛姆斯抓来,赛姆斯用弓弩挡住。狼人又露出满­色­唾液的牙齿朝赛姆斯咬来。

被狼人所咬不死也会在第一个月圆之夜变成他的同类!所以一看到狼人袭击赛姆斯,立即有人­射­击了狼人!

背对着­射­击者的狼人,感觉敏锐,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唰地跳蹿开去。银针在­射­中赛姆斯时,被他单手接住。

狼人似乎觉察到赛姆斯是团队的领袖!几番偷袭都是冲着赛姆斯,既凶暴又危险!

这时,有人朝狼人开了一枪,撒出了一口渔网。狼人不备被困在了网中,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狼人的力气奇大,三个粗壮男子都扯不住渔网。朝他­射­去的银针都被其躲过,甚至是拿扯网的人当靶子。

于是众人不敢胡乱­射­击,纷纷抽取银刀伺机杀之!

晚到了几步的高个子睿和“小家伙”也朝这边冲来,“小家伙”拔出匕首正欲冲上前,叫睿的高个子一把扯住了他,并把他丢到了一旁,自己大步冲上去!

睿的力气奇大,是佣兵队里的大力士。年纪也不过二十四五,平时不喜欢和人接触,他是个哑巴。而且有一双鸳鸯眼,一黑一红双­色­眼瞳。从小被人当成恶魔之子。

睿一脚踹在狼人的身上,竟然让狼人飞了出去。接着又抽出刀砍了过去,生生砍在狼人的肩膀上,直切到了骨头里!狼人怒啸一声撞开了睿。

赛姆斯吐掉烟头,收起悠闲正欲给狼人最后一击!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他的身旁掠过,动作灵敏地躲开狼人的袭击,那动作敏捷的叫人惊叹,然后又迅速地将银匕首扎进了狼人的心口!匕首没柄,狼人的血液四溅,转瞬让它变成了灰尘!

“呼……”有人吹了个口哨。

“小家伙”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鲜红的血液染在他的身上十分惊艳!

没错此人就是零。

“小子,不错!”赛姆斯一个熊掌拍在零的头上,并吐了口烟圈,让零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回去后,女人们看到一身是血的零,叽叽喳喳、罗里巴嗦个没完,直到夜幕降临,所有人都享受月­色­、音乐和晚餐。

和这群人相处了半个月,零还是无法融入其中,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们,面对他们零无需伪装,所以就不必费心讨好。何况他并不想和他们太亲近,正如团长赛姆斯所说,他不想拖累他们中的任何人!

远离了歌声和欢笑,零独自一人靠着大树发呆。

爱杀没有跟在他的身边,因为他已经变回血皇!

那夜,很混乱!也很……情殇。

“夜­色­不错,我的子民!”血皇的声音响起。他的红发飞扬,脸上勾兑着坏笑。他的衣服残破,却没有影响他王者的气质。

血皇艾奥修斯眯着眼睛环顾四周,随后目光落在壑纳西亲王身上。血皇的脸上透着迷惑,以及男­性­的魅力。他道:“这是哪里?本皇似乎遗漏了什么?”

壑纳西怀抱着埃丽妮娅,露出嘲讽的笑容,现在的血皇,还能由他掌控?

血皇的身影突然逼近,零没有躲闪被他搂住了腰,“小美人。”血皇的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很­性­感。

他暧昧地将气息吐在零的脖子上,“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零不语,心一点一点发凉。

血皇有耐心地等着零开口,等待的时候还饶有兴致地玩弄他的头发。他很喜欢零的黑发,乌黑亮丽,犹如黑夜的颜­色­。还有他的容貌,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猎豹的气息。

“真是美丽的小东西。”血皇赞道,手指轻轻摩挲着零的嘴­唇­。零觉得厌恶,张口咬了他。血皇嘶痛,更加暧昧地在零的腰上摩挲,眼中的光芒意味不明,那是充满兴趣的表情。

他道:“好厉害的小猫咪!”

零猛地抽出去银剑,迫得血皇往后退了一步。

“真是古怪的Childe!”瞄着零手中的剑,血皇说道。银虽然伤害不了Childe,但多少在心理上会觉得不舒服,而这个Childe竟然把银当成武器!

血皇艾奥修斯大度地宽容了零的无礼行为,但他厉了零一眼,以示警告,这一眼却让零发冷的心脏冰冻了起来!

竟然不认识自己了!零握着银剑的手紧了一紧!

“或许有人想告诉我!”血皇道,当他看到白皇的时候他对自己在那里已经有了相当的认识,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究竟丢失了那些记忆?心口有些慌乱,似乎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吾尊贵的血皇陛下,这里是桑阳洲,吾羲太的王宫!”莱拉甜甜地一笑,捻着裙子行了个礼。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壑纳西的惊呼!原来是他怀中的埃丽妮娅咬住了他的肩膀!埃丽妮娅的全身在颤抖,她害怕受伤,害怕死亡,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吸食了壑纳西的血液!

壑纳西痛苦地尖叫着,但却没有推开埃丽妮娅!

只是出现在血皇面前如此不雅的进食方式引起了他的不满!

ˇ第六十二章ˇ

“呃,啊……”壑纳西亲王痛叫一声,埃丽妮娅的嘴巴撕裂开来,牙齿流着口水,两颗獠牙大的十分恐怖。她根本不是用这两颗獠牙切进牙齿里进食,而是用它们撕开壑纳西的皮肤,吸血的同时用啃咬着食物的身体!

“唔……”莱拉捂住嘴巴,开始泛呕。一想到如果得不到黯帝转世复活的方法,自己要像这个怪物一样进食,顿时对她钟爱的鲜血也产生了排斥。

恶心的画面让血皇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他冷冷地看着壑纳西,血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光。见壑纳西不但没有推开怪物,反而一脸宠溺地看着她,顿时不悦!他一个闪身近身到怪物的面前,并突然出手缢住了怪物的喉咙,将它生生扯离了壑纳西亲王的身边!

血皇俊美的脸上勾兑着讥讽,眼中闪烁着杀意,他道:“本皇倒是不知几百年的时间,羲太族的进食方式已经变得如此恶心!”

说话时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不!不要伤害她!”壑纳西叫道,竟然是一点王者风范都不顾!

埃丽妮娅被突然扯起,惊吓之下尖声叫唤,双手双脚挣扎扑腾着。她看到血皇的表情,死亡的恐惧再次笼罩在心头!她怕的全身发抖,手足无措之下竟然裂开嘴咬了血皇的手!

一瞬间空气凝结!莱拉和壑纳西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血皇震怒!红发飞扬,血红的眼睛几乎要喷­射­出火焰!

“低等的物种!竟敢在吾面前放肆!”血皇扯起埃丽妮娅将其狠狠地砸了出去!

就在埃丽妮娅落地的一瞬间,莱拉惊叫了起来,一副生怕自己的珍宝落地而碎一般!转眼又见壑纳西霍得冲了过去接住了埃丽妮娅!

壑纳西接住埃丽妮娅,转身就接触到了血皇张扬的怒气!他摆出亲王的气势,不温不火地回道:“尊贵的血皇陛下!请允许我提醒您,这里是羲太的领土!这里是我的王宫,请不要在我的地方伤害我的王妃!”话音刚落,壑纳西周身的气场也张扬起来!他的气势就犹如高贵的狼王捍卫着自己的领地!那气势在五代血皇的面前也丝毫不减弱!

血皇冷笑:“你的王妃?一个低等的生物?”

上位者有一个毛病,就是绝对不允许他人挑战自己的威严!而在零看来,如此的血皇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孩子。他冷漠地看着这一王一皇对峙,手上被拔下来的戒指,重新戴了回去。一瞬间拨开的云雾重新聚拢,遮蔽了一轮血­色­的月光!

两人的战火一点就着,而输的无疑会是亲王壑纳西!

莱拉见零只做观望,立即冲到他的面前,指责道:“去阻止他!不要忘记了我们的约定!他不能伤害壑纳西和埃丽妮娅!不可以!”

零睨了她一眼,莱拉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猛地退后一步。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阻止他?又凭什么认为他会听我的?”零突然微笑,­精­致的脸上荡开妖异绚烂的笑容。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问的同时,心口在发冷!

莱拉怒了:“你这个不守信用的表子!不要以为他苏醒了,你就可以不认账!你这个表子、贱人!你被卡特西斯上过吧!该死的!迪恩那个贱种呢,是不是也上过你!不然你是用什么让他相信你是个失去父的Childe!哈,差一点忘记了,你的父,梅诺尔特那个­色­鬼也上过吧,哈哈,我记得他喜欢和他的儿子阿尔文一起­操­男人!怎么样,他们的技术是不是很好!你被­操­得很爽吧,贱人!”

零默不作声由着着莱拉乱吠,直到接触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视线,他才转头回望过去,结果却看到血皇露出厌恶的表情。零的心猛地颤了一下,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没话讲了吧,那么就是真的了,你真是恶心!就这样还想勾引血皇!你真是不要……”莱拉噤声,她的脖子上驾着银剑。

零冷冷地说道:“这就是所谓的贵族?淑女?”

莱拉噤声,不敢言语。

就在这个时候,砰——得一声枪响,赶过来的吸血猎人朝血皇开了一枪。零下意识地冲了过去欲将血皇扑到,但是对方厌恶的伸手挡了一下,结界阻隔在两人之间,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子弹打中了零的左肩膀……!

零顺着结界屏倒下的瞬间,寂静的双眼闪过一丝哀怨,随即变成恨意!

血皇只顾秒杀那名偷袭他的猎人,错了过零眼中复杂的情愫。虽然他杀死那名猎人后,解开结界接住了零,但是零的眼中已只剩下灰冷!

“小东西,这么急着投怀送抱?”血皇嬉笑道,而眼中的冰冷和厌弃全都收进了零的眼中。零微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风情无限地说道:“那是不是能勾引到血皇陛下您呢?”

血皇看到零残破的衣服底下残留着斑驳的红印子,冷笑道:“怎么,一个男人不够你满足?”

零也冷笑:“我的男人不会只有‘他’一个!”随即推开血皇,挣扎着爬了起来。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更多的猎人聚拢在这里,同时赶过来的还有羲太族的血脉!

今晚将是血腥的一夜!

被血皇所伤的人族之皇白皇竟然没有死。白­色­的魔法长袍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他的银发在夜幕中飞扬,显得格外耀眼!

“艾奥修斯·金默那!”白皇强烈的恨意爆发在这一声怒吼之中!几世轮回,积累的恨意越来越浓烈!白皇做梦都想杀死他!

白皇的愤怒让点燃了血皇的战斗欲!撒巴特的杀戮意识来源于他们的观念和他们嗜杀的皇!

埃丽妮娅看到原本要伤害自己的人已经顾及不到自己,顿时,惊吓被饥饿所代替!她立即推开被其所伤未愈的壑纳西,朝羲太的血族扑去。

那名吸血鬼为保护他们的王而来,结果竟然亲眼目睹他们的王妃变成了怪物的样子!吃惊之余竟然戒备不够被怪物一袭成功,生生丢了­性­命。

他们是沉睡在墓园之中等待着苏醒的血族,他们的职责是苏醒后为了羲太而战!埃丽妮娅是在他们沉睡之后死亡的,不知情由的血族不断为保护他们的王妃而被其所杀,然后被吃!

“埃丽妮娅!”壑纳西捂着尚未愈合的伤口焦急地呼唤着他的爱人。他的身体太虚弱,以至于愈合能力大打折扣!

两倍,甚至是三倍的血清喝下去后。这帮K军吸血猎人的能力成倍的上升,加之他们拥有着血族的能力而没有他们的弱点,一时间让他们占了上风。但是苏醒过来的血族大多是羲太的贵族,他们多因各种理由而陷入沉睡。数百年的沉睡让他们积累的力量在今夜因他们的苏醒而爆发!

埃丽妮娅变回楚楚动人的模样,无声无息地接近血族的人。血族感觉到同类的气息放松了警惕,就在这个时候埃丽妮娅猛地变成怪物的样子裂开嘴袭击第二个食物!

就在这个时候埃丽妮娅尖声叫了起来,一枚银针由弓弩­射­出打中了她的后背!那名差点被袭击的血族闻声转过身来,看到埃丽妮娅变成怪物的样子,倒吸了一口气!他顺着­射­击的方向看去,看到那名叫做T·达廉的少年和他身边其他的Childe。

“哥哥!”

“T?!”原来这名血族就是达廉家的长子。“她是什么?”T的兄长问道。

“埃丽妮娅!”壑纳西亲王大叫一声冲了过来抱住埃丽妮娅,并立即拔下埃丽妮娅身上的银,忍着被银所伤的痛苦,反手竟然将它Сhā进了T的兄长的身体里!

T的兄长惊叫一声化作了一堆灰烬!

“不!”T大叫道,随即他对上了壑纳西亲王冰冷的眼睛,接着他的身体被一股吸力吸了过去,壑纳西亲王竟然扯着T的身体将他喂到埃丽妮娅的嘴边!

就在埃丽妮娅张大了嘴即将将美食送入口中的时候,一名血族扯住埃丽妮娅枯黄如稻草的头发阻止了她!

血族吃惊不已地叫唤起来:“陛下!您在做什么?他是达廉家的纯血!”

接着他看到了地上的那堆衣物,又倒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叫出了名字:“梅!”

再看他们的亲王,他的眼神冰冷,说出来的话叫人心寒:“谁允许你抓着埃丽妮娅的头发的!”

说着将变幻出来的匕首扎进了血族的身体里,埃丽妮娅反身就一口咬在他的喉咙上,咬断了他的气管。

而这个时候有人拉了T一把,将他从壑纳西亲王的手中救了出来。这个人正是零。

“快走!”零道,推了T一把。

两人逃了没几步,鬼娃娃的身影突然掠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跑到哪里去!尊敬的黯帝陛下!您的爱人,血皇不还在这里吗?”莱拉一个魔法闪电劈了过来,打落了零手中的银器!接着又是个魔法球将T打昏在地!而零也实时落入了壑纳西亲王的钳制之中!

“血皇苏醒,似乎忘记了您呢,也难怪,你的容貌一点没有前世的印迹!”莱拉森冷地笑道,“不过……”

莱拉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并将它抵在零的脖子上。随即朝那两条交叠在一起厮杀着身影叫道:“黯帝在我手中,给我住手!”

听到“黯帝”两字的瞬间两人的交叠的身影立即分开。白皇的脸­色­很明显的一白,连身体都有些颤抖,看到莱拉所说的人是零,表情又变了几变,眼神复杂难辨。相反,血皇只是露出疑虑的表情,并皱起了眉头。

零避开血皇的眼神,脸上面无表情。

莱拉以为血皇是不相信,于是抬起零的手,将他手上的戒指亮了出来。

“这是黯帝的戒指,认得吗?”莱拉­阴­笑。

血皇看着她,哼了一声,一句话出口惊动四下:“黯帝?那是谁?”

这瞬间,不只是莱拉吃惊,就连零也是猛地抬起头,惊讶之­色­无法掩盖。

白皇:“你……”他动动嘴­唇­,想说的话硬是咽了下来。

血皇却是不以为意,竟对黯帝两字漠然以对。

莱拉冷笑:“以为我在撒谎?哈,他确实是黯帝的转世!除了黯帝的转世,谁会有黯帝的戒指?并使用了它?……好吧,既然你有怀疑,也就是没有利用价值喽,那我就杀了他!”

莱拉的匕首割进了零的­肉­里。

血皇还是一副冷漠的态度。

反倒是白皇喊了声住手,并不可思议地瞪着血皇,眼中的恨意更甚!

血皇不瞧白皇一眼,只笑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壑纳西先莱拉一步道:“催动复血魔阵让埃丽妮娅彻底复活!”

血皇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哈哈,人死如何复生?血族的死亡不会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痕迹,复活?真是妄想!你要杀他,随便好了,哼!”

莱拉惊了,一时不知血皇是故作平静还是真实。

“他是黯帝!”莱拉又喊了一声。

“请便!”血皇抠抠耳朵,悠闲自在地答道:“随便找个人以为就能威胁到本皇?”

“你以为我不敢!”莱拉恼了,匕首又割伤了零。零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冷漠地看着血皇,心下只想笑:“什么血契,原来也不过如此!”

零闭上眼睛,将戒指取了下来,当他再睁开的一瞬间,身体往下一沉,随即一脚扫向壑纳西……

很累!睡吧,醒来时一切都会结束。

一个声音在零的脑海中响起。

零感觉到眼前的景物越来越迷幻,身体靠着本能在运作着,好像观看一部三维电影,真实的可怕。

晚风中,零的黑­色­长发飞扬,伸手敏捷,犹如夜舞的­精­灵,使人炫目……

白皇:“是你吗?……”

瘦小的身影从他的身边掠过,长发撩在他脸上,同时的还有零的武器——顺手在猎人手中夺来的银剑!

而血皇根本就不在注意零,他厌恶­淫­荡的人,更不愿意与人分享床伴,所以看过零身上的痕迹之后,零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甚至不愿多看一眼,冷漠到了极点!

“不!不要过来!”莱拉惊叫着,血皇正朝她而来,因为她的要挟让他很不爽!还有壑纳西亲王那败坏血族高贵血统的怪物未婚妻!

壑纳西亲王意识到不对,急忙护住埃丽妮娅!根本不顾莱拉的死活!

血皇一把掐住鬼娃娃莱拉的脖子,两个手指一用力,将其折断,然后将它丢弃到一旁!

“以你的力量违抗不了我!”血皇冷笑道。壑纳西亲王的样子有些狼狈,却没有露出惧­色­!

被丢弃在一旁的莱拉并没有因为折断脖子而死,但是她的身体太过于纤细,好半天不能动弹,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女儿” 埃丽妮娅饥饿难当朝她扑来!

“不!不!不!啊——”莱拉葬身怪物之腹!

因为吸食了纯血莱拉的血液,埃丽妮娅被银所伤的伤口立即复原了。埃丽妮娅大喜,四下里一找,发现了和莱拉同是纯血的T。她马上兴奋地朝T扑去!埃丽妮娅太过兴奋,竟然没有发现T的同伴那几个Childe!T的同伴见怪物要吃T,一咬牙持着银剑冲了过来!银剑没入了埃丽妮娅的身体里!

“啊——”

“埃丽妮娅!”壑纳西分神被血皇的手贯穿了身体!

“砰砰!”火枪同时击中了壑纳西!让他倒了下来!他的身体太过于虚弱,银没有伤及心脏,但危及了他的生命!

“埃丽妮娅!”壑纳西快死了,但是他还是扑过去保护埃丽妮娅,以阻止她的身体被银打中!

“血皇!去死吧!”

刚才的那几枪是安琪尔所­射­,他瞄准的目标是血皇,却打在了壑纳西的身上。于是他丢开火枪,一记红莲花开,漂亮地炸开了火花,带银灰的烟雾四起……

“埃丽妮娅!”烟雾中,壑纳西已无力躲避,他轻轻地抚摸着埃丽妮娅的脸颊,并惊奇地发现埃丽妮娅的眼中闪烁着慌乱。第一次不是因为自己的伤,而是为了他!壑纳西!

“呜……”埃丽妮娅的表情痛苦,学着壑纳西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埃丽妮娅!我不能保护你了!埃丽妮娅,我的爱。我愿为你付出我的一切!埃丽妮娅,我的爱!”壑纳西轻声喃喃,埃丽妮娅的身后出现了空间流,他推了她一把,将她推进了时空裂缝。闭上眼睛之前,壑纳西看到裂缝内闪烁着迷幻的灯光,以及听到了吵杂的嘟嘟声。

“埃丽妮娅,我的爱,愿你平安……”壑纳西的身体在火光中消散。

猎人的杀戮在壑纳西亲王的死亡中达到了Gao潮!

夜幕中,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即危险又美丽,在杀戮之中消失了踪影。他的身上有一处严重的伤!左手已经抬不起来,鲜血的气息引来了沙漠中的流沙蝎!

少年的身体不支,在太阳露头的时刻倒了下去。

夜已经结束……

这个时候一名身材高大的佣兵经过,救起了少年。晨光中佣兵的双眼一红一黑,诡异非常!

ˇ第六十三章ˇ

一只被烤得金黄的羊腿被递到零的面前。

零回过神,抬头看着睿,这个男人长的其实不错,可惜是个哑巴,脾气还很古怪,有时候零觉得他比自己还不合群。

零接过羊腿,睿坐到他的身边,自顾自地啃着自己的份。

零看着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他专心地啃着羊腿,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起了爱杀。大型犬科生物也是每夜就这样安静地陪伴在零的身边。专心吃着自己的食物,时而抬头直勾勾地看着零,眼中充满了渴望,或者呜咽几声撒娇讨好。每当这个时候零会把手Сhā进他的头发里轻轻地摩挲着,而他这样做的时候,狗狗会舒服地呜咽出声,甚至会大着胆子蹭蹭零。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他比思念还要折磨人!

零的动作突然顿住,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竟然习惯­性­地把睿当成了狗狗,伸出去的手碰到睿的头发,惹来对方鹰隼的视线。睿疑狐地打量着了零,零讪笑了一下收回手,然后狠狠地咬在羊腿上。

睿神­色­古怪地看着零,零恶狠狠地咬着羊腿,好像羊腿跟他有仇一样,那双­阴­冷的眼睛,说是闪烁着仇恨,不如说是幽怨!感觉像是……像是和情人闹别扭后的表情。睿皱了皱眉头,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

“零!原来你在这里啊,他们都在跳舞,这么热闹怎么不过去?”一个女孩这边跑来,脸上红扑扑的很可爱。

“我不太喜欢热闹。”零淡淡的微笑着回绝。

女孩嘟起嘴:“你才多大?说话像个老头!‘我不太喜欢热闹’!活脱脱一个老头子!”

女孩学舌,老气横秋地语气逗乐了零。

“走啦,过去那边啊!”女孩拉着零的手,把他从地上硬拖起来,零拗不过她,只得听话地站起来。

女孩拉起了零,又去逗睿:“睿也不许脱队!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睿默默地点了点头,脸­色­的表情一点波动都没有。

于是女孩推着两个闷木头朝大家跑去。

团长赛姆斯左拥右抱,逗得着一群女人乐不可支,这家伙的女人缘向来不错。赛姆斯看到女孩“押”着零和睿过来,乐地哈哈大笑:“还是埃兰娜有本事,竟然能请动这两尊。”

赛姆斯怀里的女人打趣起来:“大小姐长的这么漂亮,这两个小子敢不买帐?”

“姨!爸爸!你们不要乱说话好不好!”埃兰娜的脸红了。

“哈哈,我的女儿竟然也会害羞!”赛姆斯取笑道。众人也跟着友善地笑了起来。埃兰娜是赛姆斯的养女。

佣兵的工作虽然危险,但是赛姆斯给了这群女人和孩子不错的生活。对于这群人,赛姆斯就是他们的神。

零笑了笑,也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平静的生活。

如果可以他也想继续和这帮人生活一段时间,只是他们这次的目的地让零多少有些不安——帝都!桑阳洲的帝都,政治中心,白皇的地盘。

皇家征募一年一届,到时候会有很多佣兵在场。皇家会宣布赛题——也就是这一年里出现的难以解决的怪物或者神秘事件,到时候能决绝这些问题的佣兵团不但能获得名誉还会有很多奖赏,名誉对他们来说也等于财运,代表着有更多的人会雇用他们,金钱来得也更容易,自然危险系数也会相对增大。

去了帝都就算没能拿到比赛的名字,接生意的机会也会大很多。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在帝都选择雇佣信任的佣兵团。

对于佣兵团来说,那里代表着名誉和金钱,而对零来说却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还记得莱拉揭穿他身份的时候,白皇的表情有多么复杂!零不想也不愿再招惹这样的麻烦!

“小家伙,你真的不跟我们去帝都?”赛姆斯边和女人温存,边问零。

零拨弄着酒碗,含糊地嗯了一声。说来要和他们分开,零还是很舍不得这样安逸的生活的。

“有别的地方去?”赛姆斯问道,今天他的问题有点多,看来是喝醉了。

零摇了摇头:“反正饿不死就成。”

“哈哈,你的要求倒是不多啊。”赛姆斯灌了一大口酒。在一旁倒酒的埃兰娜有些不乐意了,这孩子已经把零当成了他们中的一份子。她瞪了爸爸一眼,老大不高兴的。

“没地方去就跟着我们!”赛姆斯接收到爱女的“命令”,果断地替零做出决定,展现了一贯的霸道本质。

“这个,我不能……”零有些为难。

赛姆斯横了零一眼,朝睿撇了撇嘴:“你的命可是他救回来的,他是我的人,是赛姆斯佣兵团的一员,我们向来不会白白替人做事,要走行啊,先付了雇佣费。”

赛姆斯完全是强人所难,甚至有趁火打劫的嫌疑。零看了看睿,后者一声不吭,面无表情。零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债务确实是欠下了,而零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的。

“没钱就跟着我们,直到你还清了债再说。”赛姆斯霸道的说道。其余的人竟然盲从,全都表示赞同。零苦笑,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人口贩子,或者是落到了放高利贷的黑社会手里。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要在我们这里做工,直到还完了债务!”赛姆斯一锤定音,竟是没有给零一个吭声的机会!霸道的本质体现的毫无遗漏!他哪里是佣兵,根本就是个­奸­商!

零默。众人却欢腾起来!丝毫不顾及零的意愿!

但是零的心中却暖暖的。

“家人吗?真是温暖的名词。”零心下道,心想着不如再陪他们一段时间,白皇高高在上也不会无故出现在佣兵的面前吧?大不了一觉察到事情不妙再逃也不迟。

零暗暗下了决定。就当还情吧!帮他们解决了这次的佣兵任务再离开吧!

夜里,零浅眠被细琐的声音吵醒。他细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小心地拉开帐篷的一角,从缝隙里看到外头有个高大的黑影。黑影拨灭了火堆,天­色­太暗,难以看清对方的面貌,但是诡异的气氛让零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后背,很是难受。

黑影朝着林子走去。零很好奇,安静地从帐篷里爬了出去,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锅碗瓢盆。黑影是碰到瓦罐才会吵醒零的,所以零的动作格外小心。

走进林子里,零突然觉得身体内的力量开始­骚­动,或者说是开始兴奋。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身手好的人遇到能力相当的对手,觉得手痒,有想打一架的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就在今天白天遇到狼人的时候,这种感觉起来作祟过!

那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很微妙!好像血液都沸腾起来一样。同时,零又感觉到手上的戒指散发出了比平时更多的力量,好像是遇到敌手时,散发力量互相对峙一样。

难道这附近有狼人?

零曾听说过,狼人和吸血鬼是天敌。是血族的血液感觉到了狼人的存在吗?

得到这种认知的同时,零发觉自己体内的吸血鬼血液所带来的力量波动越来越明显。如果说原来他对自己是Childe这个事情还有怀疑的话,最近自身的变化已经让他接受了自己是Childe这个事实。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承认了血液,血液得到回应,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像个吸血鬼了!

而且,零最近有意无意的都会偷偷喝一点动物的血,自己对血欲望,也越来越强烈了!

想到这附近可能有狼人,而且狼人还来去自如的在佣兵团里出入,而且是在众人都熟睡后出现,零觉得心里发寒!如果被它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零决定今晚一定要找出狼人解决掉他!绝对不能让他继续威胁着那群人的生命安全!

于是零慢慢释放自己的力量,神识脱离他的身体接收方圆十里之内的景象。漆黑的森林内,月光无法照透树叶,借着缝隙投下斑驳的树荫。

树木张牙舞爪的枝叶仿佛鬼怪伸长出来的手臂,­阴­森恐怖!那些斑驳的树荫摇晃着,好像到处都存在着鬼怪。

零的神识在树林里遍地搜寻,突然一抹血红让零的神识定格!血腥味!属于血族的敏锐嗅觉让零捕捉到了它。零的神识拉近,他看到斑驳的树荫中有一个高大的黑影,背着光看不清楚,但是零可以肯定他就是零在帐篷里看到的那个黑影!

神识转到黑影的正面,捕捉到一个画面,地上落着许多野­鸡­的毛,还有几滴血液,血液还在继续滴落在地上。诡异的画面在­阴­森的树林的气氛衬托下显得更加可怕。

神识“抬”头,果然看到了狼人!全身都是灰白的毛的狼人手中抓着一只野­鸡­,正在吸血,恐怖的血盆大嘴,满口满牙都是血,看起来十分恶心。

零在仔细一看,发觉这只狼人和白天见到过的有些不一样,白天见到的那只狼人全身都是毛发,长的也更加像狼一点,而眼前的这一只,脸型轮廓更像个人,准确来说像个“黏着”着毛发的人。除了脸和脖子上有狼毛。那双手还是人类的手!再看,他竟然还穿着裤子。

零又想起曾经有资料说狼人其实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变成狼,平时是人。虽然这个说法在这里是被否决的,但是会不会有例外呢?例如说狼人的身上属于人类的血液更多一些?会不会他是半人半狼的?

又或者有人给狼人咬了,还没有遇到第一个月圆之夜,所以还没有彻底变成狼人?

零有一个怪异的感觉,他竟然觉得着个狼人很眼熟!

ˇ第六十四章ˇ

零有一个怪异的感觉,他竟然觉得这个狼人很眼熟!

就在零思考的空隙,狼人不见了。神识发现它的地方只留下一地的­鸡­毛和一只失血而死的野­鸡­。

诡异的风,回旋在树林内。微弱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落在地上。

零的意识流继续搜寻,一个又一个画面飞速在零的脑海中闪过。神识就像灵体被风魂吹着在树林里游荡。

终于他又捕捉到了狼人的踪迹,土地上留有狼人经过的脚印,脚印很巨大,比之今天捕捉过的狼人的脚印有过之而无不及。神识继续追踪,足迹周围的树木都是刚被折断的,树­干­上还留有狼人折断它们时的手掌印。

零顿了顿,有种怪异的感觉。

继续追踪,重新看到了狼人的背影,狼人的后背上都是灰白的毛发,脑袋上竖立着两只尖尖的耳朵。身材健硕、体格庞大。

零皱了皱眉头,神识转到了狼人的正面:尖嘴、獠牙、绿­色­的眼睛!这只狼人不是刚才看到的那只?!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很是刺眼,是仇恨!强烈的仇恨的眼神!狼人似乎在树林里寻找着什么。那样子不是在找食物,似乎是在寻找很重要的东西!那东西一定对他来说很珍贵。为了寻找到它,他不惜摧毁眼睛看到的所有碍眼的树木!

就在这个时候,狼人突然折断半截树­干­,并一跃而起,蹿蹿几下朝前奔去。狼人将手中的半截树­干­丢了出去!

目标真是零在寻找的半狼人。

半狼人警觉地避开了。

零观察到半狼人临敌时,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平静无波,丝毫没有露出畏惧的神­色­。两只狼人同时折断树­干­警戒起对方。

狼人看到半狼人时,不带着遇到同类时所应该有的亲切感,反而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里,愤怒更甚了!那眼神说明它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半狼人的眼神鹰隼,冰冷寒悸到可以将人冻结。那份沉稳和睿智,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如果他不是满脸都是毛发,那眼睛深邃的像个人类!而且还不是普通人。

狼人被认为是野兽,就是因为他们的兽­性­更能控制他们的情绪。所以零才会产生这种怪异的感觉!可是这双眼睛,为什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但是零可以肯定的是,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狼人这种生物,还一次­性­看到三只。真是“幸运”啊!

零收回神识,心之所想,身之所往。转瞬间,零已经消失在原地。血族血液带给他无上的速度,夜风在他的耳边呼啸,那种感觉应该很奇妙,但是人类的感知有局限,零所能感觉到的甚少。就因为这一点,倒让零好奇起血族的感观世界。

零按照脑海里的路线,迅速来到了狼人和半狼人打斗的现场。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树木的残骸。

可见狼人之间的打斗杀伤力之大!

零在茂密的树叶的遮蔽下,近身观看战局。

狼人很凶悍,手中的巨大树­干­被它耍得虎虎生风。半狼人的身材明显比之狼人瘦弱许多,但是半狼人丝毫不示弱,彪悍的气势不落后半点。

两狼人又冲杀了起来,树­干­撞击树­干­,撞碎的残片飞散开去。他们利用树­干­做武器不断的过招,几个回合下来,零心底怪异的感觉又升腾起来。

狼人的招数可以说是毫无规律,仅凭着力量和速度胡乱打斗。可是半狼人却不同,他的力量和速度明显逊­色­,但却未处于下风,因为他的招数很有规律,像是受过训,如何借力,如何散力都极具技巧。正因为如此,他才能独自对抗狼人而不落于下风。

奇怪的是,零越看那半狼人就越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他。这是不是证实了零的猜测,半狼人果然是半人半狼!那他的原型究竟是谁?他出入于佣兵团莫非是他们的一份子?

不可能,佣兵团今天白天才杀死一只狼人,他们中怎么可能有狼人?而且他们对狼人的态度和所有的人类相同,把他们当成凶残的野兽,而且认为是极端恐怖的存在。这样,他们会留狼人在身边?显然不可能。

那这只到底是哪里来的?

莫非是这附近的狼人误入了佣兵团,待发现后急忙离开,这才让零给发现了?

这时候两个狼人对打,两截树­干­同时打飞了出去,有一截好死不死朝零砸去。零迅速地闪过一旁,也正因此被狼人发现了他。

狼人仰天啸了一声,锋利的爪子往零的身上打来。零跃开躲过,原先在他附近的树木,被狼人这一爪子打去断成了两截,断口处竟是粉碎的!

零迅速转身对敌,狼人一击不成竟然直接朝着那个方向逃走了!

再转头,一人一半狼人的视线撞击在一起,半狼人愣了一下,然后立即朝着狼人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零看一眼半狼人逃走的方向,再看一眼狼人逃走的方向。一咬牙追着狼人而去!

就在零追着狼人而去后,半狼人停了下来,它看着零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眼神复杂,混合着猜忌。

狼人并不难追,沿途到处都是它留下的痕迹,粗壮的树枝被毁得七零八落。

零追着狼人来到树林里的一片空地上。

零停住脚步,观察着。

狼人仰天长嚎,声音悲怆,歇斯底里。他那双绿油油的眼睛里,闪烁着悲痛。

狼塚?这里正是埋葬着白天被杀掉的狼人的灰烬的狼塚。虽然狼人化成了灰烬,狼塚存在价值不大。但是脑残的赛姆斯硬是立了塚。

这只狼人是寻找白天被杀的狼人而来的?!

它悲痛地看着狼塚,那份伤心刺痛了零。

狼人愤怒地嚎叫着,叫声惊起了树林里的鸟群!也惊醒了佣兵团的团员们。

就在这个时候,一张大网扑到了狼人的身上。一条人影从树上跳下,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是赛姆斯团长。

赛姆斯吐了口烟圈,一副嚣张的样子。

“果然不止一只啊。哼?很伤心?让本团长送你程吧!”说着唰得从腰间拔出银剑,但是没有立即刺下去。

赛姆斯:“出来吧。”

零闻声从树后走了出来。

赛姆斯吸了一口烟,问道:“只有你一个人?睿呢?”

“睿?他没有和我在一起。”零疑惑地回到。

赛姆斯看了零一眼,说道:“小子,林子里狠危险,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嘁,出了事,麻烦的是我!”

赛姆斯一副很拽很酷的样子,几乎是扬着下巴跟零说话的。零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小鬼,却又无可奈何。

“你知道有两只狼人?”零问。

“野兽残害的数量过多,而你杀死的狼人还没有健硕到这种程度。树林里发现的浪人脚印,两具有所不同。”赛姆斯道。

“狼人和狼不同,不喜欢群聚,所以两只两人在一起就说明是夫妻,于是你就利用狼塚守株待兔。”零接着赛姆斯的话说道。然后加上自己的评语:“真蠢。”

“— —+真不可爱!”

“把狼人带回去,找村长要双倍的钱。”赛姆斯说道,把银剑丢给零,然后从风衣兜里掏出针筒。里面是麻醉药。他踹了狼人几脚,狼人的挣扎减少后,这才蹲下来给他打针。

就在针头扎进狼人身体里的瞬间。狼人怒吼一声扯着网,一爪子打在赛姆斯身上,好在那人是赛姆斯,身手敏捷的他及时躲开了。

网是混合银丝编织成的,狼人扯不开网,却透过网上的洞袭击人。这只狼人狂化了么!竟然连银都不怕。

从它的眼睛里迸­射­出了仇恨和愤怒。

狼人尖嘴里獠牙带着口水,它疯狂地挥舞着爪子,杂乱无章,他的这份愤怒感染了零和赛姆斯。两人小心应对着,狂化的狼人比平时状态下更加可怕。尖锐的爪子碰到人就可以直接把他撕碎。落入尖牙的口中,就更是糟糕了!

在赛姆斯的面前,零不敢用戒指。这样一来他就完全暴露在了狼人的面前,好比人­肉­活靶子。而狡诈多端的赛姆斯老早就跳上树,边抽着他的烟,边看好戏般胡乱指挥零左右躲闪。

零暗自生气却不敢使用半点吸血鬼的能力。

赛姆斯的银剑还在零的手中,耍着剑的零在月光下十分炫目。

赛姆斯微眯起眼睛,看零的眼神有些复杂,又有些考究。赛姆斯摸着下巴,仔细研究着零的剑术,不属于任何一个他所知的派系,莫非是东方的剑术,据说东方的武术很厉害。

零的身份确实耐人寻味。当初是中了银子弹才会被睿救回来,而那子弹是……驱魔者的子弹不会无辜出现在普通人类的身上。要说他是意外中枪,却又不像,以他的身手绝对不简单。

但却并非任何佣兵团的。

零早有感觉,赛姆斯怀疑他,如今又接收到赛姆斯探寻的目光,就更加不敢偷巧使用戒指,他的戒指甚至是包裹在破布条里的,而赛姆斯老­奸­巨猾,绝对不是普通的佣兵!

零分散的神识接收到信息有人正朝这边跑来。

是睿?

零暗暗勾起一个诡笑。手下露出破绽,让人看来犹如体力不支所引起的。

零脚下一个踉跄,被树枝跌倒在地,他平静无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惊惧,狼人乘机一个爪子向零拍来!劲风打在零的脸上,有些刺疼,呼啸来的风让零的耳膜嗡嗡作响!零紧着眉头,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赛姆斯匆忙从树上挑下来,不等他出手,睿从旁蹿出,匕首深深扎进了狼人的眼睛里,接着飞起一腿踹在狼人的肚子上!这一脚踹的又准又狠,很是凶悍!

零看着睿的侧脸,竟然发现他以憎恨的眼神看着狼人,那恨,很深很浓烈,是经过岁月洗涤后留下的深沉的恨意!

零怔住,睿扯起他的身体往旁一甩,零被丢了出去,直接落进了赛姆斯的怀抱。

“呵呵,投怀送抱!要是美女就爽了!”赛姆斯痞痞地笑着,并把一口烟喷在零的脸上。零被呛得咳嗽起来,眉头狠狠地皱着,以示他的恼怒!

“小子,一点­肉­都没有,好轻!以后要多吃点,不然可没有女人会喜欢你哦。”

零:怒~

睿踹得那一脚让狼人惊叫起来,那叫声响彻天际,悲惨的叫人心酸。零这才注意起狼人的肚子,小腹突出,莫非这只狼人怀孕了?

睿也发现了狼人的不寻常,但是他的动作却丝毫不带怜惜,甚至是更加凶悍,似乎针对起狼人肚子里的孩子。

狼人母­性­大发,尖声嚎叫着,拼命护着肚子,以背护着肚子,身上被睿的银剑所伤,遍布都是焦黑的伤口。

零看赛姆斯一眼,两人虽然都不是善类,却都动了恻隐之心。

赛姆斯看出零的心思,叹息道:“睿很恨狼人,没用的!”

零点了点头,心下却有了疑虑。

接着传来狼人被杀的惨叫……

ˇ第六十五章ˇ

哐当——

黑­色­棺木的棺盖被踢开,图纹雕琢­精­美的棺盖砸在地上摔裂了。黑发的男子跨出棺木,优雅地舒展了一下手臂。男人有着无与伦比的容貌,无比­精­致的五官,绝美的脸上勾着邪恶的笑容,加上刚睡醒的慵懒,竟是风情无限,­性­感非常。

“陛下。”听闻君主的已醒来,两名穿着|­乳­白­色­低胸、开衩长裙的侍女进入内殿,跪在男人的脚边,恭敬地垂着脸。

其中一名侍女高举着洗漱的脸盆,另一名侍女手捧华美的玻璃酒瓶,醇正的葡萄酒兑入甜美的Chu女之血,是佳品。

两名侍女内心都很激荡,在他们面前之人是撒巴特的血皇,五代的身份简直是神明,而她们竟然被选为了神明的侍女,如何不叫人激动?

手捧美酒的女子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偷看着他们的皇:男人穿着黑­色­的睡袍,大敞着前襟露着胸脯,睡袍的下摆也是开衩的。男人竟然把这身睡袍穿出了无限的风光,难以言喻的­性­感,只要是女人看到这样的风情,必定会被折服。手捧美酒的女子心绪一荡,倒吸一口气,脸上滚烫无比,身体无力,手一松,瓶子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陛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侍女惊吓无比,红润的脸­色­立即刷白了,侍女的额头一下一下地撞着地面,心中的恐惧无限扩大,脑海里乱乱的一团糟,只有三个字很清晰——“死定了”!

血皇看着地上的碎片,再看一眼女人,笑了。随后一把扯起这个女人,女人看到血皇的笑容又呆住。

血皇压低声音,鼻音很重地说道:“别紧张,只是一个瓶子,嗯。本皇怎么会为了一个瓶子而责罚这么可爱的血族女孩呢?”

血皇吻着女子额头,舌尖舔掉上面的鲜血,然后妩媚地笑了:“真是美味!”

女人顿时羞红了脸。整个人都沉浸在血皇的笑容里,他们的皇实在是太吸引人了!简直是女人都会被他吸引,他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有男人味。是谁?谁胡说八道,说他们的皇喜欢男人?怎么可能,他明明就这么吸引女人!相信能和他有一次鱼水之欢,是每个女人的愿望,恐怕要为此付出她们最珍贵的东西,她们都会毫不犹豫。血族可是很开放的族群!

女人已经懵了,完全沉浸在血皇温柔的笑容里。

接着脖子上一疼,鲜血流失的感觉很美妙,仿佛有电流游走在身上,爽快的感觉与Xing爱相同,简直是太美妙了。女人微眯起眼睛,舒服地哼出声音,呻吟声­性­感,女人将胸脯贴在血皇的身上来回揉搓,下身不自主地在男人的腿上蹭着。

血皇很受用,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不让她酥软的身体下滑,一只手朝女人的下­体­摸去。

“啊哼唔……”女人发出暧昧的声音,双眼迷离。女人的手忍不住在血皇的后背上摩挲,回应着血皇的爱抚。

另外的一名侍女愤恨地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女人一下,心下暗骂一声:“荡­妇­!”然后小心地退出了房间。

那名幸福地快飞上天的女子,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于血皇,双手在血皇的背上抚摸着,修长的美腿从裙子的开衩里伸出磨擦着男人的下­体­。

“啊噢……哼嗯……”女人身体很兴奋,抚摸着血皇后背的手忍不住往血皇的头上摸去,她把手指Сhā进了血皇的头发里,来回的摩擦、按摩着……

血皇的身体突然一怔,怪异而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心脏突然无规则地剧烈跳动起来!心口有块地方变得很脆弱很柔软,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这个感觉很奇妙也很熟悉,可以让他迅速的兴奋起来,可是他不知道理由!这种心里好像缺了一块的感觉让他很焦虑!

女人没有觉察出血皇的异样,只是不满于他的突然停止,身体不满足地在他说身上乱蹭,企图自己寻找快感。

血皇猛地推开她,厌恶地皱起眉头。

女人被突然一推,脚下不稳摔在了地上,她惊恐地看着血皇,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惶恐不安。

血皇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嫌恶心,把她踹去一旁。

他道:“最讨厌主动的女人!真­淫­荡恶心!”

血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卷上衣服消失在房间里。

女人被他骂懵了,待清醒过来,扑到地上伤心地哭泣着。那拗动的背后显得那么的无助。

离开的血皇,去了撒巴特的政治中心勒森巴的首都。

巨大的会议大厅内,血皇把双腿高跷在会议长桌上,悠闲地依靠柔软的椅子里。血皇的样子很悠闲,邪魅的脸上时刻勾着邪恶的笑容。

同坐在会议桌子上的有吉密魑的亲王、吉密魑的两名公爵、四名伯爵;勒森巴的两名公爵、四名伯爵,还有艾伦·辛格·勒森巴,勒森巴的小王子。

吉密魑的亲王挂着一贯的温和的笑容,眼睛却是­阴­­阴­的,他道:“勒森巴的礼仪真是特别,皇在此,却派个小王子,小Childe出席。”

艾伦闲闲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嘴角兑着冷笑:“吉密魑亲王陛下,您这话未免有些失实,吾父潜进禁地森林解救血皇陛下的时候请问您在哪里?”

说着艾伦刷得站起来,恭敬地向血皇行了礼:“陛下,吾父为了替陛下解除封印而潜入禁地森林,被桑阳洲的白皇所伤,伤势太重已陷入休眠,望血皇陛下为吾父报仇。吾族今日失礼于陛下,望陛下责罚。”

艾伦一番话先扬后抑,不但撇清了失礼的罪名,又揽了救驾的功劳,还明示给血皇知道吉密魑亲王一无所作还陷害忠良。

艾伦的表现在血皇的眼中显得很调皮,­精­明狡黠又邪恶狠毒,甚至在血皇的面前也毫不避讳,胆量过人值得赞誉。

艾伦的长相也甚是俊美,危险中带有致命吸引力,仿佛一匹狡黠无比危险残酷的小豹子。血皇看着这个小东西,心里竟然燃起一丝兴趣。

血皇手持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听着小东西侃侃而谈。

真是有趣!血皇心下道。

当日,猎人血袭整个羲太王宫的时候,零前脚刚走,血皇早就嫌无聊也离开了,他逛了一会儿沙漠的城镇,厌烦之后直接穿过禁地森林。穿过禁地森林时,血皇习惯­性­地屠杀了无数生灵,体验着杀戮的快感,然后在森林里的生灵的惶恐不安,负儡的叹息中,离去……

血皇记得撒巴特的一切,记得对白皇的厌弃之情,记得对卡玛瑞拉的仇恨,但是勒森巴的血族试探­性­地提到黯帝的时候,他们的皇竟无动于衷。所以撒巴特的流传出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他们的皇忘记了黯帝。

所有的人都不敢在皇的前面提起黯帝两字,黯帝在撒巴特的土地上变成了禁语!没有人希望几百年前的杀戮再出现一次!谁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血皇的疯狂!他们保持了沉默,不再提起“黯帝”两字!仿佛黯帝从来没有在他们皇的生命里出现过!他们唯美的爱情传说成了真正的传说!

血皇回来十天,撒巴特就狂欢了整整十天。欢腾的气氛激荡起了撒巴特的士气,长期处于被卡玛瑞拉打压中的撒巴特,终于迎来了扬眉吐气的一天!

有人喜,就有人忧。撒巴特越是喜气,卡玛瑞拉就越陷入恐慌。布鲁赫族的普隆德拉最近处在低气压中,他们的王走丢了一名男宠,情绪很不好,动不动就有人遭殃,越接近王的贵族,就越是惶恐不安。

最近又听说,他们的皇研究起了复血魔阵。卡玛瑞拉的高层对此态度暧昧,由于撒巴特的血皇归来,有一部分人期待起了复血魔阵,同时又有一部分人担忧不已,因为他们参与了“布鲁克的背叛”事件,害怕黯帝回来后遭到报复!所以他们对布鲁赫亲王的举动采取了漠视带观望的态度。

原本,黯帝的死亡,血皇被封印,人类与血族保持了微妙的平衡,以结界为界,各自为政的状态被打破了。撒巴特蠢蠢欲动,卡玛瑞拉虎视眈眈,桑阳洲惶恐不安,三块地界的情况紧张了起来。

局势的紧张相反的给佣兵们带来了众多生机和商机。有人猜测这次的帝都赛事将会以此为主题!

也有相关传言说教会的教士带领了一批优秀的卫道士从全国各地涌入帝都,似乎是要商讨对抗血族的事情。

同时不为人知的K军——吸血猎人也在加紧训练,猎人的数量也成批量的增加,质量上虽然没有上一代的K军的优质,但是实力也不容小觑!

一队佣兵团赶着马车,朝帝都的方向进发,马车上,一名老人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气,叹道:“天要变了。”

赛姆斯从马车内钻出来,坐到老人的身旁,挂着邪魅的笑容说道:“马上就要到帝都了,天变不了。”

老人不置可否,目光飘出去很远。

另一个马车上,零缩在小角落里假寐,他的身子真的很瘦,缩成一团后根本占不了多少地方(马车是类似于吉普赛人使用的那种,非中国古代类型)。

赛姆斯的女儿埃兰娜缩在零的身边,时不时讲个笑话“打扰”零睡眠,又时不时掏出一块饼­干­或者牛­肉­­干­递给零,又学着大人的样子捏捏零的手腕,嘟着嘴嫌他太瘦。每当这个时候马车里的女人们都取笑说埃兰娜春心荡漾了。

埃兰娜霸道地一一瞪回去,脸上却带着红晕,也会偷偷地看看零的反应,见零神­色­如常,小小的失落一下,接着又兴致勃勃地讲着从黑人或者奴隶那里听来的小故事或异地民风趣事。

埃兰娜的讲述深情并茂,手舞足蹈表演俱佳,每每都能让马车里的人笑翻,埃兰娜是佣兵团的小公主和开心果。每个人都很喜欢他,包括沉默寡言的睿甚至是零,这个小姑娘很难让人讨厌。

队伍愈来愈接近帝都,看到的佣兵也越来越多。那些人大多长的人高马大,甚至是长相气息古怪。但,每一队都不想赛姆斯佣兵团,不但带着老人还带着女人小孩,也不见的人高马大,虽然健硕却不是各个都高人一等肌­肉­发达头脑简单。

但是以赛姆斯的威名也就只有刚出道,或者规模很小的佣兵团才敢笑话他们队良莠不齐。

不过厌恶憎恨于赛姆斯的人却不少,理由很简单:赛姆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赛姆斯英俊潇洒男人味十足遭嫉妒;赛姆斯勾引人家女儿、情人和老婆— —

狼人的设定:

被狼人咬的人,会在被咬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变成狼人。并终身为狼人,丧失人类的记忆和自觉,完全变成一个野兽,失去自己的意识。以吸血为生!

半狼人是特殊存在,有人类的形态,需要吸血。会丧失部分意识,不过如果半狼人意志够强,可抵制兽­性­!

ˇ第六十六章ˇ

桑阳洲的帝都是个富庶之地,热闹非凡。

由于佣兵集会的缘故,街面上经常可以看到佣兵打扮的战士,还有他们的魔法师。

教会作为神术的使用者与推广者,对于魔法是持完全排斥态度的,但奇怪的是他们对于常规的医疗手段却很乐意接受,像牧师就可以使用水系治疗术和光系愈合术。更矛盾的是他们有自己的『圣者』,所谓圣者与魔法师无异,只是他们遵循于教会的训条,只使用光明系法术和四元素水火土木系的法术,至于召唤术、亡灵咒术、暗系魔法却是不可沾染的。但他们又用召唤术召唤他们所谓的神使、治愈系的­精­灵。

所以教会的魔法处于尴尬界位不名的状态。

零始终认为这群人不过是权利熏心的伪君子,只要冠神的名号,他们可以用他们的理由强制解释一切,稍又偏差就可以利用神的名义诛杀。

零突然想到,白皇连续强制转世使用的法术已经涉及到了召唤术、亡灵咒术、暗系魔法等一系列禁术了。虽然白皇让他的皇权凌驾在了教会之上,但,若被对方找出他使用禁术的证据,别说是皇位了,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零发觉,其实白皇也蛮可怜的。皇位四面楚歌需要步步为营,又要生生世世被积累的记忆折磨。活得这么久其实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吧。

“零,过来这边!”埃兰娜挤在人群里朝零喊。她一手挽着他的老爸赛姆斯,一手扯着沉默寡言的睿。

零很庆幸她没有长第三只手……

“小子,快一点,今天我们可是要买很多东西的,嗯?”赛姆斯朝零扬了扬下巴,一脸的不耐烦。

零急忙加快脚步跟上去,晚上这个家伙还要和女人喝酒,回去晚了不光是他本人不答应,他的那群女人们也会拆了他。

这个家伙!!!竟然让整团人住在他情人的酒店里,那个店各路人马都有,混乱不说,妓汝更是到处都是,虽然她们的职业是舞女,但是和妓汝又有什么区别,好吧至少她们不收过夜费只收小费。而且她们还多才多艺。

可以想象以零的容貌,在这样的环境下少不了给那些女人调戏,给女人调戏也就算了,竟然还有男人。那些该死的,全身酒气、狐臭、脚臭、口臭的恶心大叔!

言归正传,今天是佣兵集合会前的最后一天,也就是说明天就要集会,赛姆斯这个家伙却还没有更新战士的武器和补充一些必需的物资。

今天是最后一天,想也知道好东西都被其他团的人买走了!

不过这次零是低估了赛姆斯的女人缘了。

商贸繁荣的帝都有一条很少人知道和经过的街。要进入这条街,就要钻过帝都最繁荣的一条贸易街中的一个狭窄而不起眼的小巷子。

那条街的名字叫做『别西卜』,别西卜(Beelzebub)是魔鬼的别称,撒旦之一。内行的人都知道别西卜的武器和魔法药物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只是越珍贵的东西价格就越恐怖。这里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付得起价格的,不过可以放心的是,这里绝对不会买到假货。

赛姆斯等人钻过那条狭窄肮脏的通道终于进入了别西卜,那是条很长却狭窄的街,街面上的建筑都是破旧古老的,整体的气氛就透着诡异。安静的环境也与巷子那头的繁荣区成反比。

赛姆斯熟门熟路地带着零他们七拐八拐找到了一个看上去稍微新潮些,以粉­色­牌子、烫金字为招牌的店。店外橱窗下种着许多奇特又美丽的花草,想来这样的店面也只有女人会开了。果然,赛姆斯一进门就与一名波浪金发的大美女来了个大热吻。

埃兰娜他们早知道了赛姆斯的­性­情,已见怪不怪,直接忽略了他恶劣的行为。

女人穿着深红­色­的裙子,裙子­性­感地开衩到腰。

“宝贝,你终于来找我了,呵呵。”美女红­唇­以­性­感的音调吐着字,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赛姆斯的脸上摩挲着。

赛姆斯哄女人很有一套,几句话就让女人心花怒放。

女人真的是绝顶美人,而且是名很厉害的女巫和药剂师。而赛姆斯竟然有本事从美女手中免费地拿到顶级的药品。

赛姆斯与美女调情没完没了,零参观起店内的药剂。在架子上显眼的地方看到了一瓶颜­色­很漂亮的药剂,药剂的颜­色­是梦幻的紫­色­,瓶子里,液体的上空漂浮着一层烟雾,而液体里星星点点像极了银河。

零有些好奇,伸出手去拿。

“别打开!”美女女巫叫道,她走过去,拿起瓶子,暧昧地靠近零:“这是迷幻香­精­,洒在身上让喜欢的人闻到就会喜欢上自己。很美妙的东西,对吗?”美女女巫朝零眨眨眼睛。

“要闻一下吗?”女人调笑道。手指在零俊美的脸上划拨着。

埃兰娜嘟起嘴,跑上来隔开两人,“你都说了他是迷幻香­精­,为什么还要让零试!”

“哎呀,原来这是小公主喜欢的人呀,真是抱歉。”女人微笑着,眼睛能勾魂摄魄,埃兰娜看了更是死死地挡在零的面前。又因她的话而羞红了脸:“我我……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你随便勾搭人,爸爸!管好你的女人!”

赛姆斯耸耸肩:“喂喂,女士有选择的权利,我向来不会­干­预。”

“赛姆斯总是这么有风度!”女人朝他抛了个飞吻,赛姆斯回了一个。两人眉来眼去。

“其实呢,”女人道,“迷幻香­精­要连续使用三十六天才会让人完全喜欢上使用者,只是闻一下的话,顶多一时受迷惑而已。”

女人说着打开了香­精­的盖子,埃兰娜如临大敌,急忙拽着零冲出了店,连带着把站在门边的睿也拽了出去。

“爸爸!你要在店里待很久?那我要带零和睿先去武器店了!”埃兰娜没好气地吼道。

赛姆斯点头,由于吸入迷幻香­精­的缘故,他现在眼中只有美女女巫,只想狠狠地和她温纯一番。他们两人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爱意,两人都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爱恋的感觉。

零被拉出店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看到了白皇的身影。他甩了甩头,四下里一观望,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是白皇了。

零暗笑自己神经过敏。

别西卜有很多的武器店,有名的都是破旧的百年老店,外表看去堪称危房。进到里面,气氛诡异,却也有老店的味道。

埃兰娜来过这里很多次,熟门熟路,也不让人来介绍,只问零和睿:“零,你还没有自己的武器,喜欢什么做武器呢?还有睿,你的长剑在杀怪物的时候断掉了,要买新的了。”

埃兰娜指给睿长剑的位置,而且对那些剑的故事来历如数家珍。武器店的老板是个驼背的小老头,听闻小姑娘的介绍,嘿嘿地诡笑了几声。

“小姑娘,对这些武器的来历知道的很详细啊。”小老头沙哑地声音响起。

埃兰娜自豪地扬起头:“这是当然,我是赛姆斯的女儿。别西卜我从小逛到大!咦,你这家店……是新开的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来过?”

小老头听闻,笑得更诡异了。

“原来是赛姆斯圣骑士的女儿。”

零是第一次听说赛姆斯的称号,圣骑士?那不就是教会和白皇的人?十二圣骑士,十二取自教会十二门徒,他们被称为『神的侍者』。但只是被教会受封,却是从属于皇的骑士。他们效忠于皇,却立誓成为教会的卫士、寡­妇­、孤儿的保护人,身份十分尴尬,因此虽然他们地位名望很高,却不为两方所用,只能算是­精­神的象征。虽然如此,但是能称为圣骑士确实十分了不起的!这个称号也成了武者梦寐以求的荣誉!

“那么,小姐你知道这几样东西的来历吗?”小老头嘿嘿地笑了两声,取出三样东西。

一样是一个水晶坠子,水晶之内封印着一只有些像海马的奇怪生物。这应该是样魔法增幅器了。埃兰娜是水系的治愈法师,一看到这个魔法增幅器眼睛都直了。

接着一样是一把刀鞘生锈,并不起眼的剑。但是当睿拔出他的时候,其锋芒不容人忽视,只是……锋芒太露,邪气过旺,是把魔剑。

最后一样被布包裹着,是一柄匕首。

小老头见埃兰娜露出疑惑的表情,嘿嘿一笑指着水晶坠子解释道:“这是圣光魔导师用过的魔法增幅器!如你所见是生物系的,里头封印的是千年的魔怪!能驾驭它的人,顶能发挥出超强的魔力。”

埃兰娜惊讶地问道:“圣光魔导师怎么会使用魔怪做成的增幅器的?”

小老头嗤笑:“魔法之类的东西,难道不是看使用者的心的吗?若你是圣光魔导师即使使用黑魔法也是用以帮助他人,不是吗?”

埃兰娜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心里痒痒的很想要这个魔法吊坠。

“另外这个剑,嘿嘿,小老头也不骗你们,也是柄魔剑。能驾驭他的除了怪物,就只有它认可的主人了。小兄弟你能让它光芒展现,就说明他选择了你!”

睿皱了皱眉头,脸­色­不好,因为老头说了“怪物”两字,但是他却没有放下剑,因为这确实是很难得的极品。

至于最后一样,老头道:“至于这样东西,不好说,放在我店里已经十多天了,还没有人能拔出它。送匕首来卖的人曾说过,除了匕首的原主,没有人可以拔出它!”

埃兰娜好奇地拿起匕首,试着拔了一下,果然怎么拔都没有用。

睿的力气奇大,埃兰娜就把匕首递给睿。睿接过来费了很大力气也不能拔出。

埃兰娜哼了一声:“不会是剑身生锈了吧。”

小老头­奸­笑:“小姑娘,不能你拔不出来就说它生锈了啊。别西卜从来不会卖假货。”

老头有点要翻脸的意思,埃兰娜急忙道歉,她忘了别西卜的人最忌讳人家说他卖假货了。

“那拔不出来就没有用了,零你要什么样的武器?剑?匕首?还是弓弩或者其他?”埃兰娜在店里瞄了瞄,想找出好东西。

零被老板说的,起了不好的预感,虽然说事有巧合。他犹豫了一下拿起匕首拔了一下,没有拔开,零松了一口气。结果再一使力,匕首出了鞘。

零一愣,脑子里乱糟糟地一团乱。

埃兰娜兴奋的尖叫起来,零拔的时候弄开了包着匕首的布,露出了几个小的绿宝石和一颗红­色­的宝石,这些宝石都是特殊的魔法增幅器!可以提升使用者的力量!即使不会魔法的人使用也可以不受任何魔法的侵袭!

这个匕首竟比前两样更加珍贵,埃兰娜如何不兴奋呢?

零却觉得后背发凉……

ˇ第六十七章ˇ

­精­致做工的匕首,锋利的光芒反而让零感到后脊发凉。

这把匕首分明就是在森林里,他见过的那柄。曾因他拔出了这把匕首,白皇疯了似的,命人在他身上开出了四个血洞。

当时若没有负儡,零恐怕不死也得费了一双腿。打在腿上的那两枪,都是冲着骨头、脚筋来的!

如果再被碰上,这次这个疯子又会做出什么事?

零厌倦了,不想因为上一世的事情在与这些人纠缠。他甚至不想回去那个世界,在这里过着平静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零,零?发什么呆啊?”埃兰娜一脸兴奋地看着零,“太好了,我们都拿到了适合的武器!”

“喂,喂,小姐,我可没说要把这三样东西卖给你们。”小老头嘿嘿地­阴­笑着,并动手把东西包好,往回拿。

“喂!老板你怎么可以这样。”埃兰娜急了,扑过去把东西抱在怀里,“好了,你说多少钱吧。”

老头­阴­­阴­地:“水晶坠子,我可以卖给你,魔剑你也可以拿去,至于匕首……只是寄放,我无权出售,抱歉。”

听他这么说,零把匕首放下,转身欲走。

埃兰娜缉急忙拦住他,又回头跟老头磨:“老板,既然是寄放在这里了,只要价格合适,可以卖的呀。你就卖给我们吧!”

老头笑着摇头。

“既然不卖就不要勉强。”零道,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埃兰娜却不依不饶了,倔脾气上来,非要这把匕首不可。“我出两倍的价钱!”

老头摇头。

“三倍!四倍!”

老头还是摇头。

埃兰娜嘴巴噘得老高,死死地瞪着老头。样子很是可爱。

“不卖,但是可以送。”一个清丽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埃兰娜转过头去,只见站在门口的人一身白衣银发,美得让人侧目。那样­精­致的五官,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精­灵才有,那么清丽的容貌,恐怕也只有­精­灵的那份无邪才能衬托。那温和的目光,仿佛要将人融化,可以说这样的男人简直完美到了极限,只叫人觉得可惜,为什么他会是男人?但同时又让人很庆幸他是男人,不然多少女人要嫉妒,多少女人要失去梦中的白马王子?

埃兰娜简直被眼前的男人迷得魂不守舍,眼睛发直。

男人从进门就盯着零瞧,在看到埃兰娜挽着零的手臂,一副很亲密的样子,就心下极为不爽,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埃兰娜回过神来,以为男人是因为她痴迷地盯着他看才皱眉,不禁红了红脸。她把脸窝进零的手臂后面遮挡起来,一脸不好意思。

男人见了更加不爽。但面上却微笑出来,声音柔和地询问道:“你的伤好了没有,疼不疼?”

零皱了皱眉头,撇过脸去,不答。

男人也不怒,温和地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痴迷的光。

从男人进门,睿就高度戒备起来。因为任凭他,竟也没有发现男人是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还有他的身上散发着光明魔法的魔力,那股力量让睿很不舒服。不过让睿戒备的还是那份光明中混杂着的黑暗。

仿佛从地狱深渊而来的黑暗,侵蚀和掩藏在这份光明中,显得更加的危险。

埃兰娜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零的身后钻出来,兴奋地问道:“你刚刚说可以把匕首送给我们是真的吗?匕首是你的吗?真的可以给我们?”

男人很不喜欢埃兰娜,但是他不想让零不高兴,只能隐忍着不爽,回答道:“不,匕首不是我的。”

埃兰娜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接着男人又说:“它本来就是零的东西,当然可以物归原主。”

男人看着零,目光里满是柔情。

埃兰娜疑惑了:“零是匕首的主人?零你怎么不告诉我呀!你果然好厉害!”埃兰娜搂着零的胳膊兴奋的叽叽喳喳地是说个没完。

零的心中乱糟糟的,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接着连埃兰娜把匕首塞在他怀里,他都没有觉察,男人也趁机讨好,不但送来零匕首,还把其余两样宝物买了下来送给埃兰娜和睿。

接着,借着埃兰娜对他的好感,套出了零的很多事情,例如他现在是赛姆斯佣兵团佣兵的事情。以及他们现在住在哪里,将要做什么。能套的全都套了出来。

其实他也不用费什么力气,只要问,埃兰娜就会倒豆子一样全部告诉他。对于此,零很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

白皇靠在零的身边,小声问:“跟我回去好不好?”

零只是看他一眼,不答。

白皇露出哀伤的表情:“之前我不知道是你,才会……原谅我好不好?”

白皇哀求着,现在的他,完全不见强势的样子,就是个哀求着爱人原谅的可怜男子。

埃兰娜还在兴奋地说着,看到白皇似乎在哀求零什么,就凑过去问:“对了,我还没有问呢,你们早就认识?”

白皇:“嗯。”

零:“不认识。”

白皇委屈看着零,一脸受伤的样子。

埃兰娜懵了:“到底认识不认识啊?”

白皇:“零,不要跟哥哥置气,好不好。”

埃兰娜(⊙⊙):“哥哥?”

零:“……”

白皇:“对,我是他哥哥。”

零:“不是。”

埃兰娜:“原来如此,难怪两个人都长的这么漂亮!原来是兄弟!”

白皇­奸­笑:“所以,零,跟哥哥回家吧,家里会担心的哦。”

不等零说话,埃兰娜叫了起来:“不可以!”

白皇心下不爽,表面上装出疑惑的样子,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埃兰娜想不出理由,总不能说因为我喜欢他吧。所以她结巴着说道:“这这……因为……因为他欠……我们钱。”

白皇乐了:“那是多少钱,我可以还十倍。”

“不是这个问题,是是是……”

“是他不光欠我们钱,还欠了一条命。”低沉磁­性­的男音响起。

埃兰娜高兴地朝他扑去:“爸爸。”

“赛姆斯圣骑士。”白皇皱了皱眉头。

赛姆斯看着他,别有意味地笑了:“他得把欠我的命还了,才能跟您回去。”

白皇有些恼,两人对瞪了一会儿。

赛姆斯毫不退缩,带着一向的痞笑。

败下阵来,打破沉默的是白皇,他微笑着道:“既然如此,弟弟在你这边学点东西也好。”

白皇强调了了“弟弟”两字,眼神不善地瞪着赛姆斯。仿佛再说:零只是暂放,而且是学东西,让他少了根汗毛,唯你是问!

“放心,亏待不了他。”赛姆斯道。他看了眼零,眼中满是探寻之­色­,意味不明。

“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白皇道,说着凑到零的耳边,“我会再来的。”

说完竟然真的转身离去了。

零有些发怔,对方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莫非是已有了什么举措!

回到住处,零本以为赛姆斯会问他话,结果对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照样软玉温香。

埃兰娜倒是好奇的问过,只是零过于沉默,她觉得无趣,也就没再问什么,只一个劲地叙述白皇有多么多么的漂亮。直说的佣兵团的女人都把他当成了白马王子。

这天夜里,零在睡觉,突然感觉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不等他睁开眼睛,那人已经贴身上来,压在零的身上,来人在零的怀里蹭着,双腿缠在零的腿上,双手在零的腰间摩挲。晚上睡觉天热,零只穿了里衣,现在里衣早起不了作用了。

零恼了,按住来人的双手,吼道:“你做什么!”

睁开眼睛一看,零怔住了。

来人的银衣已经滑下了肩膀,银­色­发丝遮着两颗红珠若隐若现,大敞的银衣下面更是什么都没有穿,来人就这么坐在零的腰上,下­体­毫不避讳地摩擦着零的里裤。

来人看到零怔住了,笑得很欢,双­唇­轻启,蛊惑道:“想你了呀。”

天!零揉了揉太阳|­茓­。别告诉他,这个人是这么走到这里来的!不对,他魔法这么高强,根本不用走。

零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白皇斐诺俯下头贴在零的胸膛上,轻声燕语:“真的想你了。”

这样的白皇,显得很脆弱,也很妩媚。

零有不好的预感,他不会­精­神有问题吧?

白皇贴在零的身上,继续喃喃:“为什么不来看我,你说要来看我的,叶黎希尔……”

白皇喊着黯帝的名字,原来黯帝的名字叫叶黎希尔·李·西泽·亚莱梅尔。原来他那一半的东方血统姓李。

白皇并没有交出黯帝的全名全姓,但这个名字却突然在零的脑海里清晰起来,原来父亲一直念着的名字叶黎希尔·李就是黯帝。

父亲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让自己复活的?

零突然觉得心口有些疼痛,贴在他怀里的人儿,还在继续喃喃。

“为什么不来找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等了你很久,久到心都痛了。”白皇扬起头看着零。他的脸上满是泪水。

零有些无奈,伸手替他擦掉眼泪。

白皇窝回到零的怀里,狠狠地在他的胸前的红珠上咬了一口!

零嘶痛,赶紧把他拉开,却见白皇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撒娇似的说道:“这是你失约的惩罚!”

“还有你骗我!你都不告诉我你回来了!你都不来找我!为什么这样对我!竟然还在我面前和他……和他做那件事情,你当我真的发现不了你们!”白皇龇着牙齿,恶狠狠地说道。他悔死了,要是零早点告诉自己,他是黯帝,他就不会让他们在自己面前……做那样的事情!亏的他以为血皇疯了做出了背叛他的事情,还乐得看血皇出丑后悔,结果最后悔的是他自己!该死!

白皇恨得牙痒痒,嚓嚓地咬了咬满口白牙,接着磨牙,磨得很大声。

更是怨恨地看着零。

零支着额头,只觉得头疼的很。这个男人怎么会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当真记忆太繁重,­精­神分裂了不成。

见零没什么反应,白皇恼了,双手不老实地扯零的衣服裤子,道:“我也要做!”

零扯住自己的裤子,恼怒地拍开狼爪:“做什么!”

“叶……”

“我是零。”零冷冷地瞪着他。

“零……你怪我?你不原谅我?”白皇幽怨地看着他。

零绝缘,道:“滚开!”

白皇开始撒泼,越是不让就偏要,死死地扯着零的裤子。于是两人开始拉锯战。

零已经恼到了极点,大半夜的惹来疯子,火大!

零扬起一脚狠狠地把白皇踹下了床。

“斐诺·亚那!”零冷冷地叫着他的名字。

白皇软下来,哀伤地垂着头:“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为什么你这样都……我爱你!”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整个人笼罩在月­色­之中,显得很哀伤。零从来没有在白皇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哀伤、失望、无穷无尽的幽怨……

一时间,他竟说不出来更冷漠的话来。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道,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接着他消失在房间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ˇ第六十八章ˇ

帝都,角斗场,这里能容纳上万人。三百二十队佣兵队伍,五千多人统统都集合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场都要热闹。

今天是开题的日子,几乎全国所有的佣兵都集中在了这里。

正午时分,由八名圣骑士开路,主持佣兵大会的公爵大人随后出席。与其通行的还又一名祀神官,祀神官的出现让原本很混乱的场面更加混乱了。

众人原本只是猜测的世界局势,更加得到了证实。

吸血鬼的壮大,果然让教会都开始紧张了。

上座之上,祀神官走在公爵大人的前面,证明了教会的地位高于贵族之上,但,祀神官落座的是旁席,公爵坐在主席,虽然公爵主持大会,但也是政权已落入白皇手中的证明。

祀神官的脸­色­不是很好,相反的,公爵却是春风得意,派头十足。

八名圣骑士身穿金­色­铠甲,骑着清一­色­全黑的高大马匹,威风凛凛,趾高气扬,维护着全场的秩序。众人看着圣骑士的眼神无不充满了敬畏之情,与羡慕之­色­。

八名圣骑士经过赛姆斯身边的时候,领头的停了一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居高临下瞄了赛姆斯一眼。

相对与人家的黄金铠甲,黑­色­骏马,赛姆斯弱势很多,他穿着红褐­色­的麻衣,披着软皮铠甲。虽然如此,赛姆斯的气势却丝毫不逊­色­。他双手勾在铠甲上,痞痞地笑着:“许久不见,奥兹。”

马上的人轻蔑地笑了一下:“是很久不见了,赛姆斯。”马上的人在赛姆斯的队伍中瞄了瞄,然后笑得更加讥讽了:“这就是你的队伍?小孩?女人?赛姆斯你带领这队人还真是辛苦啊!”

“哪里。”赛姆斯抠抠耳朵,丝毫不在意,马上的人觉得受到了侮辱,脸­色­很不好。

“哼,女人小孩也比你们这群养尊处优的伪骑士来的好,圣骑士阁下,请问你腰间的剑多久没出鞘了,不知道有没有生锈!”埃兰娜嗤笑道。

“你说什么!”马上的圣骑士呛的一声拔出了剑。脸上已经露出盛怒的红晕。

他拔剑的时候,睿一把将埃兰娜拉到了身后,护住。

“嗯?埃兰娜你说错了哦,道歉吧,人家的剑没有生锈。”赛姆斯套套另一只耳朵,笑道。

埃兰娜也嬉笑一声:“是错了呢,剑没有生锈。爸爸,幸好你已经不是圣骑士了,不然又够丢脸的——竟然有这样的同伴。骑士八大美德,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原来只是笑话。寡­妇­和孤儿的保护人,也是谎言。圣骑士竟然要对一个女人、小孩出手,真是有够丢人的!”

埃兰娜连珠炮一样说完,那名骑士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还是收回了剑。赛姆斯则笑得很骄傲。

圣骑士压低了声音吼道:“赛姆斯,你这个杂种、无赖、土匪,靠女人养的伪男人,你根本就不配做圣骑士。你简直是侮辱了圣骑士之名,你让我们敬爱、尊贵的皇后遭到了指责,变成了荡­妇­,你让皇的颜面受损,你这个无赖!”

圣骑士骂完骑着马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赛姆斯一脸不为所动的一样子,仿佛对方说的所有的罪名都与他无关。

勾引皇后?零心下疑惑,那就是白皇那家伙的妻子?斐诺·亚那那家伙竟然放过了赛姆斯。那天白皇也没有在他面前露出夺妻之恨的表情,哼,肯定是白皇自己搞得鬼。

主席台上,公爵大人的场面话已经讲了一大罗。终于进入主题,这次比赛的题目是七怪。一、无眼蛇之毒液;二、龙之齿;三、死亡沼泽鳄鱼之泪;四、沙漠蜘蛛之血;五、海怪之角;六、狼王之齿。最后一样,也是最危险的一样是克雷斯古城吸血鬼伯爵之血。

题目一出,角斗场里一片哗然。

公爵大人继续道:“最先拿到这七样东西的人,将被授予圣骑士的称谓,成为十二圣骑士之首。”

全场沸腾,惊呼声响起一片。

公爵继续:“获胜之人的队伍将得到第一佣兵团的称谓,同时获赠金山一座。”

话到这里,角斗场里的欢呼声,达到了今天的最Gao潮。所有的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胜利者,战士的最高荣誉、金钱、地位,全部会一举拿到,这可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接下来是发放地图,但不是所有的地图,每队人手中都有七个怪物中其中一个怪物的地图,要想集起七怪身上的东西,就要从其他团的人手中夺到地图。

所以地图一发下来就有人开始抢夺,也有团队选择结盟。另外,公爵的话很明确,最先拿到七样东西的人!也就是说一个团队中只有一个人能得到荣誉和地位,这说明同队也要展开竞争。

上位者的这种举动,明显已经超越了往年比赛的­性­质。

“爸爸,我们的地图是哪个怪物的?”埃兰娜刚从一个小团队那里打劫到一张地图,是无眼蛇的所在地地图。

“狼王之齿。”赛姆斯答道。无眼蛇在黑木森林的东面,而狼王在黑木森林的西边,可以说到同一个地方就可以拿到两个怪物身上的东西。这是好消息,坏消息就是杀狼王的难度不亚于在吸血鬼伯爵的身上取血,其危险程度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可能是在赛姆斯的身边待久了,所有的人都学了他的盲目自大,赛姆斯团队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担心任务的危险程度。

角斗场里熙熙攘攘,甚至有人动了手,总之非常混乱。

这时候,零感觉到有一只手摸在了他的ρi股上,眨眼的工夫,零迅速转身,手已经钳制住了对方的脖子,只要用力就能拧断脖子。

零看到对方的脸愣住,惊讶不已。

来人痞笑:“宝贝,几个月不见,一见面就这么热情?”说着丝毫不在意零还掌握着他的生死,一手搂住零的腰,一手在零的脸上摩挲。

“哇,几个月不见,宝贝,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ρi股也还是这么丰满,真是……呃。”

零捏着对方脖子的手使了使力:“放开,我不介意拧断他!”

对方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

零冷冷的:“我想大家也不介意看你断了脖子后,接回去的表演,吸血鬼公爵阁下。”

来人噘着嘴,使劲挤出一滴鳄鱼泪:“真是无情,好伤心啊,小零零竟然这么对我。什么叫吸血鬼公爵阁下,人家明明有名字。”

“阿洛斯!”

“在。”阿洛斯笑得很欠揍,丝毫不理会零的威胁。一会儿摸零的ρi股,一会儿手指在零的腰上打转,完全不在乎在人堆里表演。

零冷哼,匕首出了鞘,被匕首割到手的阿洛斯像是被电电到一样,立即收回了手。

阿洛斯的手腕上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伤口却久久不能愈合。

“嘶,宝贝,你竟然用……”阿洛斯压低了声音,“银。真是太残忍了!”

阿洛斯抱着手疼的乱窜。

零冷漠地回道:“我警告过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零表情严肃地质问道。

“想你了喽。”阿洛斯不正经地回道。

零懒得听他废话,扭头就走。

“宝贝,宝贝,别这么无情啦。”阿洛斯急忙跟上去,用了血族的速度。

“这里是人类的地盘,你做什么?”零瞪着他。

“宝贝你在担心我?”阿洛斯大喜,手捂着心口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零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厚颜无耻!

“我用了封印之石,教会的人都发现不了我!”阿洛斯解释道,“跟你的小女友说一声,我们到安静的地方……做点爱做的事情。”

零一拳揍在对方的肚子上。接着去找埃兰娜他们,却发现已经跟他们走丢了。于是零除了角斗场回住处去。

一路上,零都想着阿洛斯的事情。吸血鬼的公爵竟然隐藏身份大摇大摆地在人类的领地上出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一看到阿洛斯,零就想起了布鲁赫的亲王,然后不自主地全身一抖,卡特西斯那天的愤怒,还让零心有余悸。

突然,零感觉眼前一花,警觉不妙,人被一股强大的拉力扯了去。身体倒了下去,靠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接着身上多了重量,零被人压在了身下。

零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样子,口已经被对方堵住,对方灵巧的舌头扫刮着零的齿贝,掠夺着零的样子。

对方的吻技太高超,又出其不意,零一时间竟被吻得昏头转向,银丝泻了满口。

直到零感觉呼吸困难,对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零,接着舌头在零的下巴上扫了一圈,把零流泻出来的口水,拭­干­净。

零怔怔地看着他,来人得逞,笑的得意洋洋。

“这是哪里?”零泄气。知道自己是遇到千年老怪物了,还是神经有问题的怪物。

“我的寝宫。”白皇露牙齿,笑得很得意,“我的魔法是不是很厉害?”

他的样子在零看来像个考试拿了双百,在家长面前讨乖的小孩儿。

“说啊,是不是很厉害?你教我的,我都记得哦,我学的很用心的。”白皇道,笑颜盈盈,在零看来却有些可悲。

“你是谁?”零问道。

“呵。”白皇扑哧一声笑了,“你又欺负我!”

白皇从零的身上下来,躺在他的身边。零刚刚感觉到的柔软的东西是个靠枕而他躺在白皇寝宫的床榻之上。

他的寝宫以白­色­­色­调为主,布置的很华丽,也跟人很温暖的感觉。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零问道。

白皇靠在他的肩头:“想你了喽。”

零:“我想我们有必要说清楚!我不是黯帝!”

白皇猛地挺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必要这样对我吗?我只是爱你,甚至不介意你不爱我!”

“我只想当你的孩子,为什么这样都不答应我!为什么卡特西斯可以!我也要!我爱你!”白皇哀伤地看着零,眼睛里湿润,仿佛要哭出来一样。

他的这一举动,让零的背脊发冷,忍不住再问一次:“你是谁?”

“我是达西尔,达西尔·亚那·威狄尔,不要装作不认识我!”

达西尔?三百年前喜欢上黯帝的皇。零盯着白皇的脸,怀疑起他的­精­神状况。

“不,不对,我是……我是斐诺·亚那·威狄尔,也不是,我是……我到底……叶黎希尔,你怎么变小了?不对,你不是他!……”

白皇恐慌地看着零,然后又看看自己的手。接着像是受到了惊吓,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床榻的角落里,并全身瑟瑟发抖。

“你怎么……”

“不要过来!你们休想夺我的皇位!休想!我是皇!我才是皇!没有人可以夺走!”白皇缩在角落里,戒备地看着零,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但又是那么的坚定!

ˇ第六十九章ˇ

白皇缩在床榻的角落里,戒备地看着零。一双眼睛睁大时刻注意着零,只要零稍一动作,他就吓得瑟瑟发抖,同时又瞪着零,仿佛誓死捍卫着什么。

那眼神和样子就如同一个人在黑夜中看到狼群,惊恐的同时死死护住怀中的食物,坚定地谋求着杀死狼活下去的机会。

零心下一颤抖,仿佛在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弱小又充满恐惧,同时又坚定地要活下去。

“斐诺。”零试着喊着他的名字,缩在角落里的人儿,身子动了一下,更加小心的戒备起来。

“斐诺。”零身子试探­性­地向前微微倾去,“我是零。你把我带来这里的,你的魔法很厉害。”

零尽量不去刺激他,并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刚才他压着零的时候,零就发觉了,他的身体很烫,应该是发烧了。

“你是……谁?”缩在角落的人儿问道,白­色­的衣服衬着他红润的脸­色­,那抹红,并不正常。

“我是零。”

“我不认识你!你走开!”人儿挥舞着手,试图阻止零靠近,那双水光盈盈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与恐惧。

“我是黯帝。”零又道,并把手上戴着的戒指亮给他看,同时又小心地朝前爬了几步。

角落里的人儿听到黯帝两个字,眼神温和了下来,竟然默许了零的靠近,并主动地伸出手去摸零手上的戒指。

黯帝的标志,他记得,并深刻在了灵魂上!

“我很想你。”白皇边摸着零的戒指,边落下眼泪,滚烫的泪水滴在戒指上,滑到了零的手背。

“我很怕,我想见你。”白皇喃喃着,“可是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你怎么会死呢,你是黯帝,你是血族的皇,几百年几千年过去你都不会死。我好怕,好怕活在没有你的世界上。可是我更怕死亡,因为死亡会让我们渐行渐远,会让我永远失去你。就算你不在了,我也去不了你去的世界,因为我是人类……为什么不把我变成你的同类?”

白皇的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零的手背上,每一滴落下来零都怕被滚烫的眼泪灼伤。

人说思念一个人就像是一杯冰水喝下肚,最终滚成了滚烫的眼泪,把自己的心灼伤了。

看见这么脆弱的白皇,零把他搂在怀里。转世的禁咒,必定已经将他的灵魂伤得伤痕累累。从婴儿到成年,从成年步入衰老,经历了多次之后,积累的伤害也会成倍剧增吧。中国俗语,人生最苦莫过于生、老、病、死。

这四苦,他带着记忆的负累,经历过几次?更何况生在帝王家,承受的压力比寻常人家多了不止十倍。

白皇的眼泪继续滚落,他喃喃地述说着,悲伤的语调、哀伤的神­色­,让零冰冷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零试了试白皇的额头,果然滚烫,再收回手一看,竟然有丝不属于自己的血迹,往白皇的袖口里一看,也是血迹斑驳。

零立即按住白皇扯开他的衣服检查,前胸、后背、大腿……

可是他的身上洁白无暇,并没有一处伤口。

再看白皇,他被零的举措吓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零。脸上的红晕更甚,竟有害羞之­色­。

零一怔,立即明白过来他为何会露出害羞的表情。他的衣服被零扒开,露着洁白的胴体,脆弱的表情竟给人一种遭人凌弱了的错觉。

“咳。”零­干­咳一声,帮他拢好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人声,声音熟悉至极,竟是安琪尔。

零给白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躲进了衣柜里。

门外,安琪尔没听见人回应,又喊道:“皇,吃药的时间到了。”

从柜子门的夹缝里,零看到白皇不知所措地朝他这边看来,表情竟是那么的脆弱,充满了对零的依赖。

安琪尔没有听到回应,直接推开门进来。

“皇,吃药的时间到了。”安琪尔将药端到白皇的面前。看到白皇惊恐戒备的表情,小惊了一下,接着急忙把药拿出来,不顾那人儿的挣扎强制喂了他一颗。

白皇被喂下一颗药,眼睛一翻倒在了床上。他的衣裳不整,银丝寥落,竟是皎齿凝肤、风情万种。

过了一刻钟时间,他又猛地睁开眼睛,并突然出手,钳制住站在身旁的安琪尔的脖子。眼中满是戒备之­色­与疑虑。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皇生冷地问道。眼中满是肃杀之气。

“我……拿药……!”安琪尔惊恐地看着白皇,手指着床旁的药,生怕皇不信任于他。

白皇看了一眼床边的药,这才松了手。

“我刚才失去意识了?”白皇疑虑地看着他,隐隐地带着探寻。他竟是连身边最接近他的人都不信任。

“是。”安琪尔不敢多说什么,垂着头,应道。

白皇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刚才谁进来过这里?”

安琪尔道:“没有,属下进来的时候门外的结界是完好的。”

“那你可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白皇追问道,脸上的肃杀之气更浓了。

安琪尔急忙答:“属下刚进来就看到皇意识不明,未听到什么就立即喂陛下吃下了药!”

安琪尔手心都渗出了汗,心下惶恐不已。

过了一会儿,安琪尔感觉仿佛过去了一世那么难挨。白皇静静施压,无形的压力,迫得安琪尔度日如年。之后白皇看不出他有撒谎的迹象,这才放他离去。

衣柜里的零,太过专注于外面的情景,没有想到衣柜里还有生物,当他不小心压到该生物的尾巴时,生物嘶叫一声,一口咬在零的手上,零大惊。衣柜的门已被白皇打开。

“你……”白皇看到是零,露出错愕的表情。

零皱眉,抬起手,一只纯白­色­的动物咬着他的手掌不放。

白皇看到那动物,赶紧把它弄下来并把他丢去一旁,惊慌地抓着零的手,手上一排细碎的牙印,咬的很深。

“你受伤了?”白皇道,立即给零施了愈合法术。

柔和的光包裹在零的手上,零感觉伤口很凉爽,一会儿的工夫伤口就消失了,手掌已经完好如初。

“那是什么?”零皱着眉头,咬他的东西长着兔子一样的耳朵,猫一样的脸。

“兔喵。­精­灵兽。”白皇笑道。看着零皱眉一脸愤恨的可爱表情。

零睨他一眼,已经在他的脸上找不到方才脆弱的表情了。

白皇嬉笑着坐在地上,搂住零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出语调戏:“你怎么在这里?想我了?”

零顿觉无语,也懒得解释。

这在白皇看来以为他默认了,幸喜之下,把头窝在零的脖子里,闻着零身上清爽的气息。闻着闻着,手就开始不老实,一手在零的腰上乱摸,一手往零的下­体­探去。

“放手,你做什么?”零一惊,冷言出口!

白皇在他的脖子上舔了一口,轻笑道:“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吧。”

一个陪字原是再正经不过,但他用带着鼻音的声调说出,却是暧昧非常。

零皱了皱眉头,推搡起来。

白皇钳制住他的手,霸道地说道:“既然来了,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嗯?”

说着就欲将零推倒。零恼了,“是你带我来的!”

白皇怔了一下,竟是想不起这一茬。倒也不烦,压倒在零身上:“既然我好不容易带你来了,我就更不能让你走了。零宝贝~”

白皇在零的耳垂上舔了一口,让零全身一酥。

“放开我!”零愤怒地看着他。推着他的胸口,却是更加点燃了对方的欲­火­。白皇一脸痞相:“偏不放!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表情。还有……上次的猫咪装实在是太漂亮了,不如……”

“你敢!”零怒道。暗自催动戒指内的力量。

白皇已有先见之明,一把抓起零的手,强制取下了零的戒指,并把它丢向兔喵,那奇怪的生物竟然张嘴把它吞了下去!

“看你还走不走得掉。”白皇得意地笑了。

“你!”零气极,早就知道不该惹这个疯子。奈何疯子就是不放过他!

“你的疯病好了吗?”零撇过头,冷声问道。

白皇又是一怔,呐呐地问道:“什么疯病?”接着想起什么,惊讶地问道:“你……你看到了?”

“这就是你转世刻下的伤?”零问道,竟有些同情。

白皇脸­色­变了变,一时什么情愫都有,复杂非常。

“告诉我。”零又道。

白皇翻身从他身上下去,故作轻松地说道:“也没什么,受伤、生病,意志薄弱的时候就会弄不清楚。毕竟脑子同期的记忆有多种。”

每个人都有难忘的童年,因为仅此一次,但倘若你经历过许多个童年呢?那你­精­神力薄弱的时候还能分清楚,哪段记忆是属于哪个身份的吗?

零想起他衣袖上的血迹,问道:“你受伤了?”

白皇扭过头看着零,笑道:“你会心疼吗?”

“谁伤的?血皇?”零问,记得那天晚上,爱杀的手贯穿了他的身体,那他的伤应该很重!

白皇不答,反道:“他不要你了!”

零先是一愣,待明白过来,这一句话像针一样扎进了零的心里。

白皇见零皱眉,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他不要你了!还伤了你!那一枪打在身上很疼吧?是银!就算你还不是血族,也会很疼吧!”

白皇抚摸着零那夜伤到的肩膀。

血皇推开零,那厌恶的表情再度浮现在零的脑海里!让他觉得肩膀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刺痛了一下。

“别想他了,你有我!”白皇在零的耳边蛊惑道。

零暗淡的眼神转瞬消失,不等白皇露出喜­色­,他的言语成了利剑扎进白皇的心口。

“没有他,也不会有你!”零冷冷的,“别忘了还有血契,等我变心,你的黯帝就再也不存在了!”

这话让白皇落入了百尺寒潭,冰冷彻骨!

没错,就算没有血皇也不会有他!他竟是忘记了,这三百年来,他时刻告诫自己,只要能看到他,留在他的身边,让他知道自己爱他就好!仅只有如此,也只能如此!他既希望他能爱上自己,又惧怕这一天的到来。竟是如此矛盾,如此残忍!

“你很残忍!”白皇忿忿地看着零,“有时候我在想,既然不能让你爱我,不如­干­脆让你恨我!”

白皇恶狠狠地瞪着零,仿佛要将他扒皮抽筋,吞下肚去!

零觉察到不妙,果不其然,白皇扑了过来,抓住零的双手压在头顶,然后狠狠地咬在零的­唇­上。零顿时嗅到一丝血腥味。

ˇ第七十章ˇ

白皇的情绪很不好,三百年的等待以及积累下来的转世负累把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零被他压在身下,不得不承受他的怒气。白皇的眼睛充满了血丝,愤恨的样子像个疯子,他狠狠地钳制住零的手,压制住他的挣扎,并胡乱地扯掉他身上的衣物,丝毫不顾强硬的撕扯会让韧­性­的衣物在零的身上留下勒痕。

零的挣扎反而换来白皇更凶悍的对待,他一巴掌打在零的脸上,吼道:“贱人,反抗我?那你对卡特西斯呢!别告诉我他没有上过你,我不信!莱拉说的对,羲太族出了名的老­色­鬼梅诺尔特伯爵是不是早上过你了,那个时候你也是这样反抗?还是叉开腿逢迎?”

不堪的言语从白皇的口中说出,动作更加残暴地撕扯着零的裤子,由于裤子的料子比较牢固,他­干­脆甩出几个风刃将零的裤子切成了零碎的布条。因为在盛怒之下,力道没控制好,竟在零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殷红的血迹留在白皙的皮肤上,让人心率加速,更惹出了男人的施暴欲。

“是我对你太好了吗?你要一次次的骗我利用我,却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你那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转眼却跟那个家伙订立了血契,你可以利用我欺骗我,但是你不可以不给我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只有这个,你不能食言,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白皇说到永远,语气放缓了一点,眼神也变得温柔了一些。

他那是爱到了骨髓里,深刻的爱铭刻在他的灵魂上,让他的几度转生都无法忘怀。

“哪儿你也别想去!”他重复道,一只手抓住零的脚踝将他的腿抬高,另一只手食指Сhā进了零的密|­茓­里。

“唔……”没有润滑,只是根手指就让零疼的眼前一黑,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零吼道,他的双手被光缚术缠住动不了,双腿踢腾了一会儿,也被白皇用光缚术将腿缠住拉开到最大的弧度。以至于私密处全部落入白皇的眼中。

零的身体很美,尤其那倔强的表情最能引起人的欲望,那一瞪竟是百魅横生,风情无限。

白皇本来想用弓虽暴去折辱他,现在反而改变了心意。强上固然能让零愤怒达到让他恨自己的效果,但是白皇却觉得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

白皇­阴­邪地笑着,打了个响指,一个玉瓶从柜子里飞出落到了他的手中。

“疼吗?突然舍不得伤你了,不如来试试这个,这可是好东西!”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里面粘稠的液体随着他的摇动而晃动着。

零刚要说话,张了嘴,白皇却不让他的话说出口,直接施了个咒术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使得他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调,呻吟、纠床声却是可以的。

零说不出话来,愤恨的闭了嘴,咬着嘴­唇­把头扭到一旁。

他知道这次是躲不过了,挣扎无意,但休想让他承欢。如果他喜欢­奸­尸,那就来吧。

零打定了主意。白皇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但笑不语,脸上自信满满。

玉瓶的盖子被打开,满屋子飘满了清香,香味很特别,淡雅清幽,竟是不像房事所用的。零却是不知道,这个香味闻久了是要醉的,而且是迷醉,欲仙欲死的迷醉。

白皇将玉瓶里的液体倒出来黏在手上涂到零的小|­茓­上,接受了润滑,零的“掬花”绽放开来,允许了手指的进入。

手指带着液体进入了零的身体里,火热的小|­茓­感觉到一丝冰凉,竟有些舒服。零只当是普通的润滑剂,没把它当回事。闭着眼睛不做出任何反应,把自己当成了死尸。

过了一会儿,小|­茓­开始麻痒难当,白皇的手指轻轻地按摩着,更加撩拨的后|­茓­发痒。零心慌了起来,心想他是用了媚药。零狠狠地咬在嘴­唇­上,疼痛让他喘息起来,并带走了他的注意力。

白皇注意他的举动,轻笑了一声,也不阻止,享受着令他沦陷的过程。手上更是故意放缓了动作,轻柔地触碰,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让零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小|­茓­上。

“唔嗯……”零轻哼一声,难受地弓起背,他咬着牙齿,硬是把更多的呻吟吞回到了肚子里。他能控制自己不呻吟出来,却不能控制他的身体泛起一层红晕,他的脸,­色­若桃花,发丝飘散零碎地散在身上,犹如一泓泉水流泻在玉肤上。让他的身体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白皇知道药物已经起了作用,突然啵得一声抽出手指,零的小|­茓­空虚了,一张一合煽动着,很吸引人,那粉­嫩­的颜­色­让人看了喉头发紧。

白皇压下欲­火­,把玉瓶口对准零的小|­茓­塞了进去。

那是比手指粗的东西,突然Сhā入,零感觉心脏被闷击了一下,但是呻吟硬是被他压了下去。他狠狠的咬着牙齿隐忍,脸上的表情倔强。

白皇将玉瓶在零的小|­茓­里抽动了起来,刺激­肉­壁让零敏感的的身体忍受着一阵紧似一阵的酥麻。

玉瓶的底被抬高,冰凉的液体滑到了零的小|­茓­里。香气同时也进入了零的呼吸道,让他的气息都变得不稳了。

药物引起了高温,零的身体上渗出了豆子大小的汗珠,晶莹剔透的水珠出现在他泛着红晕的身体上,­性­感结实的肌­肉­泛著光泽,妖豔动人,那已经硬挺的樱桃可爱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这样的身体光是看就让人起了欲望。

玉瓶在小|­茓­里进进出出,里头的液体倒了大半在零的身体里,那药效可想而知,零憋着欲­火­,身体的感觉很奇怪,一张脸都涨红了,心脏更是一下紧似一下地受着闷击,心跳声响得盖过了他的喘息声。

那感觉十分难受,但是理智让零无法屈服。他让自己的反应很恶心,这个身体难道真的­淫­荡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很快就没有零思考的机会了。白皇拔出玉瓶,四根手指Сhā进了零的小|­茓­里,猛地搅动起来,让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搅动晃动起来。

“啊……呜……哈啊……呜……”零睁开紧闭的眼睛,微抬高了头狠狠地瞪着白皇,他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花。这种感觉比被他强上还让人难以接受,他宁愿被他狠狠地上,疼死了也好过这样。

只是他这一瞪没有什么威慑力,二分骄横、三分风情、五分妩媚,让他看上去享受过于愤怒。

零以为这么强烈的欲­火­会让他的意识迷离,结果确实是迷了,不过是意乱情迷的迷。

白皇用的媚药不是寻常东西,而且他倒了几乎一整瓶。那药效几乎要将零的身体点燃了,很难受的感觉,难受的好像有虫子在他的后|­茓­里挠着。

白皇抽出手指,掏出他的坚挺,他也已经受不了。

进出的那瞬间,零惊叫了起来,那感觉太刺激了,让他无法阻止自己的心跳。白皇也满足的叫了出来,他的闭着眼睛,眼角挂着颗泪珠。那份满足不知道是­肉­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三百年的希冀,所有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回报。

就算黯帝不爱他,他也要牢牢的抓住他,谁也不能夺走!为了这个目的,他整整计划了三百年。

佣兵七怪的题目,白皇想要的其实只有一样!——狼王之齿。血狼,那是狼人始祖的血脉。狼人是血族的天敌,狼王之齿的毒­性­没有吸血鬼可以抵制!

啊不……不要……

零的意识迷离,嘴巴虚张着,口水流了一脖子,激烈的欢爱让他的红­唇­一张一合,可以看到里面粉红的舌尖,只叫人想去纠缠舔吮。

白皇吻了过去,含住零的红舌,小心的挑逗着,激起零更多的欲­火­。

这场Xing爱持续了很久。白皇得偿所愿,自是不会轻易放过零,就算他要放过,零的身体状况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强效的媚药,好几倍的分量。只让零被做的昏了过去,迷蒙中双方又再次挑起欲­火­。

来来回回不知道做了多少回。

再醒来,零的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他躺在白皇的床上,窝在这人的怀里,下身却是舒爽的。昨天都这么累了,白皇还是带零去清洗。可见他对黯帝的爱和关心超过了零的想象,已不仅仅是情yu而已。

零又闭上眼睛,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知道昨天的经历,让他没有资格去怪白皇,因为到最后几乎是他主动的完成了这场Xing爱。

白皇比零早些醒来,他感觉到零醒来动了一下,似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零的身体僵了一僵,过了一会没有白皇猜想的咒骂、愤怒甚至是大打出手。零的表现很平静,没个几分钟他的身体从僵硬中缓了过来,甚至没有挣扎,继续窝在他的手肘里还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白皇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昨天还真是过了,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万一零从此不再理他怎么办?

零的表现确实太平静了,他的­性­格向来淡薄,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任何人守身如玉,也没有必要像个女人一样要死要活,既然发生了,就算再厌恶,也过去了。零已经习惯了接受、适应。这是做杀手的基本素质。

这天早上,宫里传出了一个流言,向来淡薄情yu、威严霸道、手段强硬的白皇在寝宫里收了个男宠。

那人儿有着一头漂亮的黑发。

今早侍奉的侍者偷瞥了一眼,把那人儿吹成了天下绝­色­的大美人。那风姿妖娆、风情无限、行动间勾魂摄魄、凝眸间摄人心魂。

待追问,那侍者却说只是瞥见了从床单里露出了的半截小腿。光是如此就让侍者迷失了心窍想入菲菲。皇宫内的众人无比对着神秘的人儿起了好奇心。

在宫中观望的贵族们更是早早的得到了消息,纷纷想一睹美人风采,更甚者已经开始物­色­美人,准备着等白皇厌倦了那男宠就把自己选的美人送上来。白皇向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这算是给了贵族讨好逢迎的好机会。

教会的人的期待却与贵族的不同,­性­情淡薄,手段残忍强硬的白皇没有弱点,他们期望着白皇寝宫内的人可以成为白皇的弱点。

睡梦中的零并不知道,只是一早上的工夫他已经惹起了不小的风波。

ˇ第七十一章ˇ

桑阳洲的皇宫里有一泓酒泉,清澈的泉水接入瓮中就会变成醇香的美酒。

酒泉在皇宫偏僻的角落里,那里鲜少有人经过,风景更是醉人,鲜花锦簇,青藤缭绕。而且是皇宫里养着稀珍的地方。彩羽的飞鸟、蜥蜴、灵蛇,甚至是­精­灵兽,全都在这里栖息。

葡萄架下,坐着一个黑发的少年,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身材瘦弱但很结实,黑­色­的发丝随意的绑在脑后。少年的手掌中伏着一只颜­色­鲜艳的蜥蜴,吐舌勾尾甚是可爱。少年望着那泓清澈的酒泉,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儿。

少年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辨别出来人的身份后,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继续发呆。

接近少年的银发美人,搂住少年的腰,把下巴抵在少年的肩膀上,“原来你在这里啊,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身体好些了吗?”

零斜眼睨他一眼,淡淡地回道:“这话该问你,你的身体好了?”

零在皇宫住了四五天了,白皇隔三差五“疯”一次,零渐渐的也觉察到了,他内伤没好,那种事情做过后,­精­神力会很薄弱,这个时候他就会出现神智不清。昨天晚上就是如此,零被硬吃了一次,结果出来个白皇不知道第几世,吃完了不认账,闹腾到了后半夜。零既无语又郁悴!

想起昨晚的事情,白皇脸上红了红,随即转移话题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说着手开始不老实地在零的身上游走。

“教会就这么失败,让你这么空。”零道。

白皇手上一顿,“零果然聪明,什么都瞒不了你。”

“佣兵的奖励竟然是金山一座,教会还真是大方。”零道。

“你怎么知道?”白皇边问,边舔着零耳垂,并在零的脖子上摩挲着。

“血族做大,本来就是你一手策划的,你何必着急拿金山做重赏招呼佣兵?”零淡笑。

白皇这下可有些吃惊了,“你又知道?”

“你派吸血猎人混入吉芬不就是为了挑拨卡玛瑞拉和撒巴特吗?如果那次我没有出面和勒森巴的小王子艾伦做交易,你就会让安琪尔帮撒巴特拿到六王之血。这样一来血皇的封印解除,重掌撒巴特,卡玛瑞拉就会蠢蠢欲动,局势改变。血族做大,教会就会在无奈之下会寻求你的帮助,你就趁机把教会握在手里。挑拨三方混战,你从中得利。真是好计谋呢。”零平静地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说了出来。

白皇绕到零的前面,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和赞许。

“你猜的不错。”白皇应道。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什么?”

“你既然计划让人解除血皇的封印,那为什么还要追杀他?”零道。

白皇深深地看着零,半晌把零搂在怀里,轻声道:“你知道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知道,因为不甘心!不甘心让血皇出来,所以要追杀他。

“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白皇道,“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已经回来,我知道卡特西斯一直在想办法得到复血魔阵,其实我最想要的,是你能回来。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想你!想见你!”白皇把零牢牢地搂在怀里,深怕放松了他就会不见。

“那你知道吗?复血魔阵失败的话,就会有埃丽妮娅那样的怪物。”零道。残忍地拒绝了白皇的深情。

白皇放开他,“我不知道,我得到消息说羲太族的亲王让他的未婚妻复活了,我就想去看看真的假的。”

白皇的表情有些可怜,透过葡萄藤撒下来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如果你知道那样可以让黯帝复活呢?你会制造一个和她一样的怪物吗?”零面无表情地问道,虽然是不带半点情绪的声调,但在白皇听来是残忍的质问。

而白皇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知道这个方法后,他也可能不顾一切的制造出这样的怪物出来。

“等着吧,还有人和你有一样的想法,不知道他会制造出来什么,不过他脾气这么坏,说不定还没制造出来,就先给自己的失败气死了。”零讥笑道。

“你是说卡特西斯?”

“除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还有谁?”

“你觉得血皇不会?”白皇隐忍着怒气说道。

“你认为一个头脑如此简单的人,会想到救活黯帝的方法?”零不屑地说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除了发疯似的杀人确实没有想到不是吗?

白皇:默。

白皇抓住零的肩膀,问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爱他?我有什么比他差?”

零挡开他的手,冷冷的,“你弄错了,我根本就不爱他!”

零爱的人是爱杀,不是血皇。

“你撒谎!既然你不爱他,那天为什么要让他……而且还是在我面前,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你真以为我发现不了你们?还是你根本就知道,要让我看到你们怎么相爱。好啊,很好,他最后还是忘了你!哈哈,真是好笑!”白皇抓住零的手,狠狠地把零扯起来。

两个人站在酒泉的边上,白皇拉扯着零,零恼了要挣扎,一来二去,零身上不适,脚下不稳滑进了酒泉。

“零!”白皇二话不说跟着跳进酒泉,急忙把下沉的零捞了起来,搂在怀里。

酒泉潭很深,中心处更是源源不断地冒出酒来,一波一波看似平静的酒泉,其实暗藏着凶流。

零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后|­茓­有伤,酒­精­刺激到后|­茓­的伤口,零疼的眼前一黑,这才会倒下去,而白皇把他捞出来,但是他遗忘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不会游泳……

更糟的是酒泉是魔法阵的产物,在酒泉里根本就不能施展魔法!

白皇跳下来救零,结果反而是零拖着他往上浮。

“搂紧!”零道,手架在白皇的腋下拖着他。白皇听话地紧紧抱着零的腰,并露出窘迫的表情,竟有些可爱。

零心下暗笑,他还是无助的时候比较讨人喜欢。而且比较听话,也好哄,零想起了昨天晚上哄他的样子。

零的身上不仅后|­茓­有伤,身上也都是齿痕,酒­精­沾在身上很是刺痛。零强忍着疼,拖着白皇往岸上游。

中途因为身上的刺痛,差点脱力。酒香醇正,零灌了几口,头有点昏。隐约地看到有人朝岸边跑来,那人穿着白­色­的军装,是K军吸血猎人,同时也是白皇的近卫军。零放心地把白皇递给来人,来人忙抓住白皇的身体把他往岸上拖。

零和他凑近了,才看到来人原来是安琪尔。两人目光相触,安琪尔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接手把白皇拉出水面,自是不去帮零一把。

零一手拖着白皇的身体,将他往上抬,一手抓着岸边,抓着岸边的手关节都有些发白了。等白皇出了水潭,安琪尔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一脚蹭在零的手指上,手指被蹭掉一层皮不说,竟是硬被他弄下了水。

零急忙伸手欲抓住些什么,几次抓空,眼见着就要沉底,一只手及时地扯住了零的的手,并施力把他拉了上来。

拉他上来的人,是白皇,白皇紧张地搂着零,询问着:“呛着没有,有没有事?”

零嘴里鼻子里全是酒味,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白皇当他是不舒服,心下紧张,忙要抱他去看医生,不经意间,他碰到了零的手背,零不及防,嘶痛了一声。

白皇抓起他的手一看,竟是蹭掉了皮,流着血,惨的很。

白皇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扭头狠狠地瞪着安琪尔。

安琪尔一惊,惶恐不已:“陛下,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为了救陛下,不小心才……”

白皇一巴掌挥了过去,脆响一声,竟是听来都疼,再看安琪尔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手指印上赫然出了血丝。

“回头再惩罚你!”白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心疼地看着零,愈合光束打在他的手上。

“嘶……”零吃痛一声,酒­精­让他的伤口很疼。

“很疼?马上好了。”白皇心疼的快滴出血来了。

安琪尔躲在后头,惊讶地看着白皇,皇竟然这么温柔地对一个人说话,而这个人竟然是他最恨的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之前明明很讨厌零的,为什么突然对他……

当初在禁地森林,下令惩戒零的人正是皇,他现在怎么会?

零!你究竟使了什么迷魂术!

安琪尔狠狠地咬了咬嘴­唇­,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零手上的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很快就愈合了。白皇也知道零身上还有别处的伤,那些伤不好在这里处理,于是抱起零往寝宫走去。

零也不挣扎,由着他抱着。

一路上自然惹来不少人侧目,零却并不在意。

“可恶!可恶!可恶!狐狸­精­!一点真本事没有,就知道勾引皇!真是贱!”安琪尔想想自己费了多少努力才当上皇的侍卫队队长,但皇也没有对他有丝毫好脸­色­,零倒是好,仗着床上工夫惹来皇的青睐,他如何甘心?

“零!给我走着瞧!”

“­干­什么这么生气?侍卫长大人。”一只彩羽的鸟绕着安琪尔飞了一圈。

“你在跟我说话?”安琪尔疑惑地看着这只会说话的鸟。他从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倒影,应该是给这只鸟施了法术的人了。

“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

ˇ第七十二章ˇ

白皇把零放在松软的床上,寝宫后面的浴池已经放好了水。

白皇解开零衣服,用愈合光束把零身上的破皮的痕迹愈合了。看到零身上遍布的红痕,心下有些懊恼。但同时又觉得高兴,零是他的,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身边,身上有他的痕迹。这一刻他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上身的伤口处理好了,白皇动手扯零的裤子。

“你­干­什么?”零戒备地看着他。脸上还有不知道是酒气熏的,还是羞红的红晕。样子很可爱。

白皇一笑,俯身过去在零的脸上啵了一个,“放心,我不做,只是给你看看伤,再阻止我,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白皇故意放轻音调,带着沙哑和鼻音,听来十分的暧昧。

零涨红了脸,揪着裤子拒绝:“不用你看。”

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让他看?

“给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哪里没有被我……爱抚过?”白皇凑到零的耳边,缓缓的吐气。气氛暧昧了起来,白皇已经爬上了床,双手放在零腰的两侧,一条腿伸到零的两腿之间暧昧的摩挲着。

零是合着腿也不对,张开就更不行,但是遭到挑逗的他,已经恢复了平静,这几天他已经知道白皇的恶劣的­性­格,别人越是不给他越是要争,好胜得很。所以零­干­脆放松,一脸无所谓地任由他调戏,不管他做什么都淡淡的,他自然也就失去了兴致。

白皇再脱零的裤子,零也不再反抗了,­干­脆闭上眼睛,眼观鼻,鼻观心,无视之。

白皇见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恶劣的心­性­又开始作祟,借着查看伤口为名,手指在零的小|­茓­口轻轻摩挲。那一合一开的小蓓蕾很粉­嫩­,不停的煽动着好像在勾引人的心魂。白皇的手指小小的逗弄着它,被刺激到的小|­茓­,颤动了一下,脆弱地待人凌虐一般。

白皇顿时觉得下身发胀,并且口­干­舌燥,很想把零压在身下好好爱抚一番。

“快点。”零道。

白皇心下一颤,心似欢腾的野马一般奔腾起来。

零竟然向他求欢。白皇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快一点,疼了。”零没有接收到预想中的治疗光束,继续说道。

“……”白皇叹气,原来是这样。

“弄不弄,不弄算了。”零皱了皱眉头,不耐烦了。

“哦。”白皇应着,语气听着有些委屈。

当白皇靠近的时候,零闻到他的身上有股奇异的香味,很特别的香味,能令人放松身心。就连酒味都盖不过它的香馥。

是日下午,白皇不在。

零抱着兔喵用食物逗弄,其实是想把它肚子里的戒指弄出来,结果拍也拍了,抠也抠不出来。所以零准备以最残忍的办法对付之——煨了泻药的食物!

结果,让零学到了一个­精­灵兽的知识:自我调节毒素能力!

零:……

零突然感觉到空气里有波动,虽然很细微,但长期的杀手训练,让他的身体比普通人敏锐得多。

零抱起兔喵不动神­色­地躲到了帘子后面。来人身手很好,若换了是其他人肯定觉察不出他的存在。只是零疑惑不解,大白天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零将劲力集中在右手,以手为刀,并隐匿了自身的气息。零的气息一消失,寝宫内生人的气息也随之消除。零暗叫一声不好,打草惊蛇了!

不过这也更奇怪了,来人分明知道屋子里有人,那就不是一般的盗贼了,莫非是以他为目标的人?

零小心地在帘子后面移走,欲找出那人所在。刚走没几步,环在怀里的兔喵想摆脱零的怀抱,零不放手,结果这只小畜生又咬了他一口。小畜生扑腾的当口,帘子刷的一下被扯开。

零迅速出手,一个手刀迎面而去,来势汹汹,那人匆忙躲闪,零将兔喵丢了过去,一个旋踢转了出去,踢中那人的腹部。

不过只是脚尖擦过,那人的身手确实不错,零瞥见那人衣服是一抹的红­色­,身形竟有些熟悉。刹那之间,零犹豫了一下,那人一柄短剑横了过来架在零的脖子上,剑却没有出鞘。

“小子,偷袭我!哼?”赛姆斯团长朝零扬了扬下巴。

“团长,你怎么会在这里?”零疑惑地看着他。

赛姆斯放开零,走向茶几拣了个糕点丢进嘴里,并为自己倒了杯红茶。

“嗯,皇宫的红茶还是这么的香醇。哎,可惜不是皇后泡的那种,那才是极品红茶。”赛姆斯可惜的啧啧做声。

零讥笑道:“团长是喜欢红茶呢?还是美人?”

赛姆斯睨了零一眼,“皇宫里还有比白皇更美的美人吗?”

零笑了笑:“团长喜欢美人不假,以你的个­性­,勾引皇后也不稀奇,不过以你怜香惜玉的个­性­,还不至于让美人惹上臭名,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

“错。”赛姆斯道。

“嗯?”

“不是美人,是美女,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赛姆斯痞笑,拿眼睛在零的身上瞄来瞄去。

这让零脸­色­一沉,顿觉不快。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零恢复了冷漠。

赛姆斯耸耸肩:“不是我想来,是我宝贝女儿缠着我来找你,哎。想想你也不是自愿留在这里的,那就跟我走吧。”

“埃兰娜是好女孩,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喜欢你的女儿。”零道。

赛姆斯不以为意,继续喝他的红茶。等他喝完一杯,悠闲够了,才开口问道:“走不走随你。”

零看了他一眼,想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于是他一把抓回兔喵,道:“走吧。”

赛姆斯带零走的路很隐秘,从酒泉的葡萄架过去,那里有一大片的青藤,一直延伸到另一边的宫殿。

那处宫殿是宫里的神庙所在,有两人守神庙的入口,那里是宫廷的禁地,基本没人经过。但是神庙的后面有一道秘密的出口,直通皇宫之外。

就在零和赛姆斯准备引来守卫从出口出去时,葡萄架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两人躲闪在旁,见那人扛着一个白­色­的大布袋过来。远远的就看到那人穿着白­色­的军装,正是白皇的禁卫K军的服饰。

待那人走近了,竟然是安琪尔。穿着白­色­军装的安琪尔即使扛着一个麻袋都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安琪尔扛着的布袋很大,看那大小分明就是个人,什么人会被装进布袋里送到这边来?

零和赛姆斯对视一眼,他们觉察到除了安琪尔,青藤里还隐匿着其他人。

安琪尔把布袋扛到了神庙的门口,守门的两人似乎早知道他要来,立即有人进去通报。很快神庙里头就出来几个神甫。那几个神甫看到安琪尔来,全都满意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职位看似高些的神甫问道:“不愧是侍卫长,效率果然不错。布袋里头的就是皇的新宠?”

零愣了一下,新宠,莫不是说的他?那布袋里的又是什么人?赛姆斯也暧昧地看了零一眼,眼里什么意思都表明了。

零的脸­色­不好,瞪了赛姆斯一眼。

再看那头,安琪尔点了点头,问道:“人我带来了,你们想用他做什么?”

神甫点了点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然后道:“皇位神授,白皇使用禁咒,神迟早要降罪,你这次这么做,神会宽恕你的罪孽,神会赐福予你。”

安琪尔也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神甫又道:“白皇喜欢男人是死罪,有这个男人在,白皇想抵赖也不行了。”那几个神祗人员也都面带笑意,一副终于抓到白皇错处要趁机踩踏他几脚的样子。

原来如此,零心道,但,布袋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安琪尔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安琪尔笑,“这么说皇是死罪难逃了?”

那几个人露出了得意洋洋的样子。

噌——安琪尔突然抽出了银剑,神祗人员惊惧地看着,质问道:“你做什么?”

安琪尔脸­色­一凝,竟有几分狰狞,安琪尔出口喊了一个“杀”字。青藤里闪出了那几个藏匿在青藤里的人。

全部是K军的人。

“安琪尔!你竟然在神殿放肆!”神甫呵斥道。那几个神祗人员慌忙拿出魔法­棒­和魔法增幅器。

不过长期在神殿里祀奉神的人怎么比得过身经百战的吸血猎人?

安琪尔冷笑一声,后退一步,做了个进攻的手势,那几个人几个侧空翻向前,摆出阵型,长剑在手,神气无比。

“安琪尔!神面前你要杀死神的儿女就不怕神降罪?”神甫严厉地呵斥道。

安琪尔冷笑:“神?神又怎么样?要降罪是吗,那就让他降罪好了。”从他们加入K军的训练,变成非人非吸血鬼的猎人以来,早就舍弃了神,舍弃了人的身份。

不是神抛弃他们,而是他们舍弃了神!

“杀!”安琪尔做了个手势,K军比吸血鬼还要凶猛,对付几个神官手到擒来。不用安琪尔亲自出手就轻易地解决了他们。

K军完成任务,挥掉剑上的血迹。

安琪尔冷笑一声,抽剑挑了布袋的口子,从里面爬出来的人竟是在白皇寝宫侍奉零的人。

“等下知道怎么说了吧?”安琪尔冷声道。

那个下人全身抖得跟筛子一样,哆嗦着说道:“知道,下午我在皇的寝宫看到皇的新宠从外头回来全身沾满了血。”

“好­阴­险,嫁祸于人。”赛姆斯睨了零一眼。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安琪尔既不用背叛皇又可以除掉自己,果然好注意。零暗自冷哼。

就在这个时候,被零扯在手中的兔喵又惹出了事端。零已经吸取教训把兔喵全身捆绑,还塞上了嘴巴,奈何他是一只­精­灵兽,­性­通灵­性­,重要的是会法术。

它自己解开了身上的绳子,­阴­笑了一下,从零的跨下钻出,蹿上他的后背,又踩在他的头上,然后从他们躲藏的青藤堆里蹿了出去。

“什么人!”安琪尔手中的剑脱手而出,直刺他们而来,零和赛姆斯被逼无奈跑了出来。

“是你。”安琪尔道,看到零身边的人,惊讶地说道,“竟然是圣骑士赛姆斯阁下。呵,我只听说过赛姆斯阁下喜欢女人,没想到男人也……”

安琪尔对零:“果然够­淫­贱,有皇的宠爱不够,竟然还勾搭其他男人!连圣骑士都收服的了,手段不错!”

赛姆斯反驳道:“诶,这你可不能坏了我的名声,要是让我的女人知道了,可是会很伤心的,我赛姆斯喜欢女人!”

“零杀了教会的神甫,并与他们同归于尽,杀!”安琪尔喝道。

K军早已知道零是Childe,他们都是与血族有着深仇大恨的人,自然饶不了零。所以一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冲杀上来。

ˇ第七十三章ˇ

几个魔法球在零的身边炸开,红­色­的莲花纯洁的不带瑕疵,那么美的东西,就像神的降罪,赐予吸血鬼生命终结。

然而零觉得“红莲花开”这一招被他们所用,反倒是侮辱了莲花的纯洁。他们并非这个世界的清理者,反倒与死去的这些神职人员一样,借着神明的名义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

安琪尔的过去确实十分凄惨,但这不是他如今胡作非为的借口!

零很生气,不是因为安琪尔嫁祸他,也不是因为他们杀了人,而是安琪尔莫名其妙的迁怒!

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也很公平,每个人的开头如何不能自己控制,但是结果如何却是出于自己的选择。在这个世界没有人生来就是少爷,像安琪尔这么任­性­并自以为是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零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你想要的一切都必须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他要生存,他付出了努力。而安琪尔没有资格抹杀他!

零抽出剑,表情悚人,周身充满了杀气。赛姆斯觉察到零身上的杀气,莞尔,退到一旁抽烟。话说他不加入战局还真没人主动上去招呼他,毕竟他是圣骑士,全国上下也不过十二个骑士,而他当年还是圣骑士的副队长,不是他不够格当队长,而是他的声明太过狼藉。

这一回零起了火气,动作流畅的让人瞠目结舌,那身影,根本就不像是在杀人,而像是在跳舞,那么流畅的动作,那么潇洒敏捷!黑发飘扬和黑风衣旋出漂亮的弧线!

零学的就是杀人的招式,杀人的招式最简洁有效,打架也许不够看,如今他起了杀意就全然不一样了。刷刷几剑下去,地上已经倒了一片。

赛姆斯惊诧于零的身手,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造诣,实在不容易,可惜也因为小小年纪力道不够,招式狠却不够辣。

对于安琪尔的K军,赛姆斯略有了解,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所以零撂倒的那些人还不至于死亡。

果不其然,零还没有接近安琪尔,底下的人就全部站了起来,竟是毫发无伤,倒也不是他们毫发无伤,而是他们的体内长期遗留着血族的血液,普通的伤愈合能力比一般的人快,就连伤的也比一般人轻。所以他们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K军露出了轻蔑甚至是得意的笑容,他们从口袋里掏出血清往口中一倒,身体表面上腾起青筋,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尖锐的獠牙增生,手指上也生出了尖锐的指甲,有些像怪物的爪子。一瞬间他们的气场全部改变了,连气息都变得与吸血鬼相似。

赛姆斯虽然对K军的事情略微有所了解,但是却没有看过他们变身,如今看到,脸­色­有些发青,眼中的情愫意味不明,而复杂非常。

“Childe,你还是早早投降吧。”面目狰狞的K军一员,“好心”地提醒道。

有人接话:“或者回去赛姆斯阁下的怀里寻求保护!”

一句话惹来K军成员乐不可支。

零面上波澜不惊,握着剑的手背蹦出了青筋出卖了他的情绪。他的怒气比刚才更甚了。甚至不顾赛姆斯听到Childe这个词的惊讶!

当初睿把零救回来后,赛姆斯认出了零体内取出的子弹的来历,便对他起了怀疑。他出于某种原因把零留在身边,后来白皇出现,他一度以为零是K军。

零瞥到趴在一旁晒太阳的兔喵,想到被它吞下肚的戒指,眼中杀意浓郁!

悠闲的兔喵被他的杀意慑住,抖了抖毛,跳上葡萄架沿着藤蔓爬到顶端。

K军感觉被零轻视了,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冲杀上来,零的伸手矫捷,奈何人类的速度比不过以速度著称的吸血鬼。

第一战中,零的速度将他们远远甩在后面,如今却已看不出优势!就算零的剑在锋利也抵不过他们身体愈合的速度!

在羲太皇宫的时候,安琪尔被零狠狠的修理过,这次他打定了主意要零好看!而且一旁的赛姆斯听说零是Childe后,就没有了要帮忙了的意思。如此一来,安琪尔更是得意,虐杀零的步骤在他的脑中成型,血腥残忍至极!

零开始处于劣势,但也没给这群猎人讨到好,只是安琪尔趁机炸他几个魔法,让他有些吃不消。

零的个­性­固执,如今起了杀意,竟是决绝非常,眼中的认真有些瘆人。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他依旧在猎人身上留下致命的伤口,而且那伤口竟是一次比一次来的深,下手的狠劲让诛杀他的猎人们十分胆寒,也很庆幸他们的愈合能力很快,不然他们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

零属于越战越勇型,战斗到现在,虽然多少受了点小伤,他的杀气也在受伤和杀戮中越演越烈。动作一次比一次流畅,一次比一次有杀伤力。

众人赞叹于零的体力,他究竟受过何等的训练,在杀戮中竟然连眼皮都不眨,杀人如麻说的是杀人狂,而零的这种木然,就好像他砍杀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稻草一样。

他不是视人命如草菅,而是他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是在杀人,这样的淡薄和冷漠比杀人狂更叫人害怕!

猎人们虽然明知道零伤害不了他们,但是在这样的气势下都有些胆寒,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决定速战速决!零亏就亏在不会魔法,他们瞧准了零没有抵御魔法的能力,所以合伙把用魔法攻击零。

零的速度再快也受不了他们轮番魔法的袭击,何况“红莲花开”的魔法杀伤范围颇广。不出一会儿零就被魔法炸伤了。

安琪尔下达了一个狠毒的命令——凌迟!他们竟用魔法困住零,甚至用魔法保他不死,然后要用刀片零的­肉­。

Childe对于猎人来说是食物,他们在训练成猎人之前,就是以Childe的血液为食物。这个命令竟让他们都兴奋起来,颇为期待品尝零的血液。而且零的血液散发出香醇的气味,品尝起来必定很美味。

安琪尔走到零的面前,抽出刀一下捅进零的大腿,滚谈的血液从零的大腿上流下,竟有股要灼伤皮肤的感觉。

安琪尔冷笑,举起刀要来第二下,结果一个石子飞来,敲断了安琪尔的刀。

K军吃惊,显然“食物”的美味已经让他们遗忘了赛姆斯的存在。

赛姆斯不参与战斗是在观察零,如今看到如此恶心的场面也忍不住出手了。

“多对一,胜之不武!”赛姆斯闲闲地说道。

K军没想到赛姆斯在看到他们的力量之后还会出手,一时间有些惊讶,接着在安琪尔的示意下包围了上去。

饶是他圣骑士也无法对抗一群不怕银不怕光,拥有着吸血鬼力量的K军。所以赛姆斯在他们的眼中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们都太过自信了,以至于忽略了他们根本也有弱点!那弱点同样是吸血鬼的弱点!心脏、头颅、血液!

赛姆斯的动作敏捷不在零之下,狠毒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力气!赛姆斯的大刀一出,直接刀到头落,头颅滚落后,血液飙摄出来把他红­色­的衣服浸染的更加鲜红!接着反手一刀刺进了第二个K军的心脏里,那人惊叫一声枯萎下来,变成了­干­尸!

赛姆斯一口作气,刷刷刷在人群中闪过几道身影,然后打一个响指,被他砍中的人身上伤口处彪出了大量鲜血。就算他们的愈合能力再快,也跟不上鲜血的流量,血族的血液流失了不少,那些人最终变成了死尸!

“散开!”安琪尔下达命令,惊讶于圣骑士的实力。“用魔法!”

圣骑士,是骑士就不会魔法,而且魔法是远程攻击,表面上已经占了上风。

但是他们忘记了赛姆斯是什么人!自视甚高的他,怎么会轻易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赛姆斯冷笑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一撒,竟然是腐蚀粉,再一瓶是痒粉……

一时间,安琪尔十足的胜算不见了!K军处于了慌乱之中!他们经历过不下百余战,但在这么短时间里死这么多人也算是第一次了!重点是对方只是个人类!

“哼!”安琪尔冷哼一声,丢掉手中用来虐杀零的刀,准备亲自出马。安琪尔对魔法有很高的领悟­性­!魔力也十分高强,这是他的当上K军队长的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整个皇宫里,除了白皇,就属他的魔法最为高强。

天空有些变­色­,赛姆斯也不敢怠慢!

安琪尔目光一狠,打个响指,神殿周遭的大片青藤被他的魔法所­操­控朝赛姆斯袭击而去。

赛姆斯的上空被藤蔓遮去了阳光,脚下的藤蔓也像蛇一样蜿蜒而来。赛姆斯挥刀抗断那些藤蔓,直接朝安琪尔冲去。安琪尔用藤蔓去挡,脚跺地召唤出地龙夹击。

赛姆斯却摆了他一道,身影一闪掠过安琪尔,朝零扑去。

赛姆斯的目标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零,朝安琪尔冲去不过是虚晃一招,他二话不说抗起零逃窜,临走前还洒了一把火粉,火粉遇到空气自燃,起了一道火墙阻拦住了他们。

“可恶!”安琪尔气得直跺脚!四下里一看不见可利用的水源,一怒之下催动魔法抽了藤蔓里的水分。这道魔法费力费时,等他浇灭了火,老滑头赛姆斯早已带着零不知去向!

“搜,给我召集所有的人搜!我就不信他们在皇宫里还能凭空消失了!”安琪尔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

“队长!动静太大会惊动皇!”

“那就传下令,大胆Childe零勾结­奸­夫赛姆斯杀害神庙神职人员逃走!全宫搜索!”安琪尔大喝一声,竟私自给零定了罪!这样的罪名,就算皇知道了,也不会放过零和他­奸­夫,陷害的够彻底的!

可惜……

“你说谁是­奸­夫,谁杀害了神职人员?谁逃走了?”虚空里出现了一袭白衣,白衣白发的白皇出现在安琪尔等人的面前。

众人一惊纷纷下跪行礼,“参见吾皇!”

安琪尔也惊吓不小,他一咬牙,先发制人说道:“启禀皇,Childe零和赛姆斯前圣骑士联合杀死了神庙的神职人员,而且我等看到他们二人关系暧昧……”

“大胆!”白皇怒喝一声,眼中可以喷­射­出火焰!

“你以为本皇很好糊弄?!”白皇手一抓,神甫的尸体摔在他的脚边,“安琪尔你好大的胆子!派人杀死了神职人员竟然还嫁祸他人!零和赛姆斯杀人为何用的是你们薄如蝉翼的银剑?”

“可是,皇,是他抢了我们的剑杀人,所以我们才追……”

“闭嘴,撒谎都不会!零根本就没有理由杀死他们!”白皇的怒意甚大,他不想和他继续纠缠,只想知道零现在何处!

白皇回到寝宫,不见零的踪影,去酒泉附近找也不见零,心下担心不已,好在兔喵是他派来跟随零的,他在兔喵的身上下了咒语,不管它在何处,白皇都找的到它,没想到到这里的时候竟然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杀人、嫁祸!安琪尔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白皇道,他的怒气翻腾,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撒谎!挑战他的权威!

安琪尔硬着头皮咬牙死认是零杀的人,他的属下知道零的身份,也知道零和白皇的关系,一致认为零是祸害,也都附和安琪尔。

白皇的火气越来越大。他伸手将兔喵招到他的手上。白皇对准兔喵的眼睛,利用视觉魔法,让它所看到的一切转移到自己的脑海中,变成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兔喵视线里的东西从赛姆斯的出现到安琪尔杀人嫁祸,再到他们诛杀零,以及安琪尔对零的凌虐,全部出现在白皇的眼前!看到零受伤,白皇心疼不已,同时怒气也达到了极端!

从皇对视兔喵起,安琪尔的脸­色­就大变了,他知道这个法术,所以他知道皇会从兔喵的眼中看到全过程!他惊慌地瞪大眼睛,伏地哭求:“皇,皇,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欺骗你!皇!原谅我最后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

安琪尔看到兔喵在他的面前变大,由猫咪大小变成了庞然大物!变大的兔喵长得很威风,一双眼睛清澈的让安琪尔从倒影里看出了自己恐惧的表情。还有它的牙齿,像是锋利的可以撕碎任何生物!

白皇转身朝零逃走的方向走去,身后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还有魔法吟唱的声音,只是他们忘记了­精­灵兽兔喵抗任何魔法!

安琪尔拉过身旁的同伴推向兔喵,然后撒开步子疯狂逃跑,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他的心跳和喘息。他感到害怕,同伴被吃掉的样子在眼前汇聚不散!他不想死,他不想死不想死!

除了恐惧和不想死这两个念头,他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但是,不管他怎么逃跑,庞然大物蹿几步就绕到了他的前头。安琪尔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兔喵一把踩住安琪尔的身体,然后用一个爪子划开安琪尔的肚皮,然后看到他的吸血鬼血液起作用复原。兔喵似乎很好奇的样子,玩的不亦乐乎!

主要是兔喵吃了其他人,现在根本不饿,所以他像猫咪玩弄老鼠一样,玩弄安琪尔,好玩的扑棱扑棱他,然后松开爪子让他逃跑,再抓回来再放走,如此反复,安琪尔的体力透支,身心受到沉重的折磨。

安琪尔的­精­神已经有些失常,他惊恐地看着兔喵,口中不清不楚的嘶吼着什么。兔喵在等,等他的­精­神崩溃,绝望到极端,等他露出让自己满意的痛苦表情,这才撕开他的身体,然后将其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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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零很狼狈的被赛姆斯抗在肩上带着走。安琪尔Сhā在他脚上的那一刀刺的很深,流了不少的血。零有些恼白皇,如果不是他拿走他的戒指,他根本不至于会受伤,就算伤了也可以很快就愈合,何至于现在流血过多而头昏眼花(其中一个原因是在赛姆斯肩上给晃的)。

赛姆斯带零进了一个塔楼,塔楼内的东西都被白布盖着。赛姆斯扯掉沙发上的白布,然后把零丢在沙发上,那动作和他对女人的温柔简直是天壤之别。零有些郁闷,但也没法抱怨。

“现在这里休息一下。”赛姆斯道,他在白布上撕下一个布条递给零,零用它缠住大腿的伤口。

“这是哪里。”零问道。

赛姆斯扯掉壁炉上头画像的白布,然后在零的对面坐下,点了烟抽着。

零疑惑地看他一眼,然后去看画像,画像里的是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一个很美又很有气质的女人。

女人的头上带着耀眼的皇冠指明了她的身份。

零问:“玛利亚皇后?”

赛姆斯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睛看着画像:“她是个很美又很有智慧的女人,是我唯一不敢染指的女人。”

零笑:“还有你的魅力勾不到的女人?”

赛姆斯看零一眼,很认真的说:“有,没有心的女人。”

“哦?”

“她已经把自己的心给了她的丈夫。”赛姆斯落寞的吸了一口烟。

“我听说过玛利亚皇后的一些事情,他是被吸血鬼杀死的?”

赛姆斯摇头,睨了零一眼,“看到K军的杀人手段后,你会以为是吸血鬼杀了她?”

赛姆斯继续道:“玛利亚的死因有异,查过一段时间,发觉了猎人的存在。后来我离开皇宫线索就断了。”

“再后来你看到从我的身体里取出的银弹,上面有K军的标志,所以你留我在团里。”零接口道。

赛姆斯痞笑:“真是聪明的孩子。”

“你这次来皇宫,也不是为了救我出去,是想从我身上下手查猎人的事情。”零用的是肯定句。

赛姆斯没有否认。

“玛利亚皇后为什么会死?”零问道。

“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秘密。”

“什么秘密?”

赛姆斯不作答,反而站起来,走到零身后的墙边,扯掉了墙面上画像上的白布。墙面上的画像不止一张,但是画的都是同一个人,不,不是同一个人,而是有着相同样貌的不同的人!

他们的服饰不同,表情不同,画的角度不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拥有着相同的一张脸,就是双胞胎也未必会这么像。而且是五张画,五个不同的人。

白皇!画像上的人,零可以一眼认出来。

“皇室历代的皇帝都有着相同的脸,甚至是他们死亡时的年龄都是相同的,他们有着同样的信念,那就是消灭血族!每一代的皇都是英年早逝,但在活着的时候施行的都是同样的政策。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秘密试验和研究猎人!长相、信念、行为!就算他们是父子祖辈血脉相连,也没有道理如此相像!”赛姆斯说的这些,零早就知道,但是看赛姆斯的表情,他把这当成了一件很诡异很可怕的事情。

甚至在他的言语中整件事情听起来十分惊险诡异,­阴­谋的味道弥漫在整个事件上,幽灵鬼怪的鬼故事­阴­森的画面叠生而出。

这三百年,白皇究竟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他究竟是如何掩藏住他的秘密,难怪他每晚都会被噩梦缠绕。

赛姆斯诉说­阴­谋,而零反倒更加同情起白皇来。

“玛利亚皇后发现了白皇的秘密,受到惊吓每日不安,所以找你来查这件事情,然后你被冠以勾引皇后的罪名,剥夺了圣骑士的称谓并赶出皇宫,而玛利亚被K军灭口而亡。是吗?”

赛姆斯赞许地点了点头。

“她是个可敬的皇后,如果她一直保持沉默的话,本皇不会伤害她,她可以继续当她的皇后,享受她的财富、地位和名誉。”塔楼的门被打开了,白皇站在门口。

ˇ第七十四章ˇ

塔楼的门被打开了,白皇站在门口,白衣胜雪,他温柔地看着零,眼中充满了担忧。

“受伤了,要不要紧?”白皇关切地询问着零。

赛姆斯小小的吃了一惊,他从未看到过白皇露出这样的表情。

零面无表情,沉默没有回答。白皇也不恼,只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才让安琪尔伤到了你,你不要生气。”

白皇几近央求地跟零说。

赛姆斯露出见鬼了的表情。

零还是没有回答,表情也依旧冷漠。

白皇笑了笑,朝零走去,刚迈出一步,赛姆斯立即提刀指着他。紧接着,赛姆斯的脖子上一凉,零把他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赛姆斯笑:“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

白皇笑得比他还灿烂,零竟然会向朝他举刀的人出手,是不是说明他在零的心中已经很重要了呢?

零忽略掉白皇的傻笑,对赛姆斯说:“我这是在救你。”

赛姆斯摇头,感叹零诚实的很讨人厌。他确实没有对抗白皇的能力,就算有这个能力,他也不认为自己下的去手。

就算白皇杀了玛利亚皇后,但他毕竟是皇,这个国家,人类没有了他,将难以对抗血族的入侵。现实逼迫赛姆斯冷静,他举刀不过是出于不甘心,至少这么做了,才感觉不愧对玛利亚皇后的托付。

赛姆斯丢了刀,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一时间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赛姆斯痞痞地笑着,一脸很欠揍的模样,“反正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打?”赛姆斯向来现实,就因为他的这份潇洒,才让这么多女人喜欢他喜欢到痴迷的程度。

“但是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为什么要用这样近乎惩罚的方式回来?”赛姆斯说道,他这个人就是面对他的皇,也保持着一贯的傲慢。

白皇笑,眼神温柔地看着零,他的答案当然是零了,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就算岁月让他伤痕累累,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等下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黯帝这么着迷,也许是黯帝的气质风采深深的吸引了他,因为他是他的向往,永远的追求,所以他才这么执着,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被他吸引。

赛姆斯疑惑了,顺着白皇的视线,瞥了零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又觉得更糊涂了。

零收回放在赛姆斯脖子上的剑,脚下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零!”白皇受惊,冲了过去。

零只是失血过多,白皇把零扶回到沙发上,然后使了个治疗魔法。白皇对零如此关心疼爱,赛姆斯怎么会看不出名堂。同时他对零的好奇心更重了,零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白皇会认识他,并对他如此推心置腹,甚至掏心挖肝地讨好。

零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他推了白皇一把,阻止了他的治疗,“把戒指还给我。”

“先疗伤,你流了很多血。”

“还给我!”零眯起眼睛,他心口隐隐燃着怒火,如果不是他,他不会几次三番被安琪尔棱辱。如果今天戒指在他的手中,安琪尔断然伤害不了他!

白皇犹豫着,他不想让他生气,但是如果戒指在他手中,他一定会离开自己,而这恰恰是自己无法忍受的!

“你今天是不是想离开我。”白皇道,表情就像是要哭了。

斐诺他是个让人心疼的人,零竟有些不愿意伤害他,虽然他知道自己不爱他。

所以零沉默了。

白皇蹲在零的面前,由下而上看着他,仿佛在期待,仿佛在祈求,“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旁若无人地哀求着,他无法忍受自己再一次失去他。他可以接受零不爱他,但是无法接受他离开。

零看着白皇,心中的情绪纠结复杂。白皇以低姿态恳求着自己,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那么的醉人,迷醉间,让零的心产生了犹豫。最近竟然说不出决绝的话来。

“咳……”赛姆斯咳嗽了一声,这两人旁若无人­肉­麻的让人受不了。

白皇收起了自己可怜的表情,冷冷地对赛姆斯说:“被驱逐的罪臣竟然私自潜入皇宫,还企图带走本皇的人,你胆子倒是不小啊,赛姆斯阁下。”

赛姆斯不以为意,在零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双手架在沙发的扶手上,翘着腿,痞痞地说道:“那陛下要如何处置我?”

赛姆斯无所谓的态度,惹来白皇冷眼:“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赛姆斯耸耸肩:“怎么样你才不杀我?”

白皇冷哼:“如果你能拿到狼王之齿,本皇可以饶恕你。”

“成交!”赛姆斯二话不说应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也去。”零道,“我还是赛姆斯佣兵团的一员,我不喜欢欠人情。”

白皇张了张嘴,想阻止,却被零冷冷的一瞥把话给憋了回去。

零的固执,白皇早有见识,如果不答应,零恐怕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而且狼王之齿他势在必得,是有必要亲自出马。

“好。”白皇应道。

再回赛姆斯佣兵团的时候,零的身边多了一个美其名曰“哥哥”的生物。佣兵团早已驻扎在黑木森林的东面,已经很接近无眼蛇的触摸地了。而佣兵团也已经正面交锋过无眼蛇,只是对方太狡猾给逃脱了。

无眼蛇也叫地蚯,全身通体黑­色­,擅于钻地,头部像食人草张开四瓣有锯齿,凭借毒液喷­射­麻醉猎物进食。

撒巴特的皇宫,血皇的寝宫内,穿着低胸开衩的紧身裙的血族女人们托着水果拼盘、美酒随侍在旁。

勒森巴的小王子,血皇面前的红人艾伦骑跨在血皇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性­感又野­性­。他一手扯着血皇的衣襟,一手抚摸着血皇的大腿,并扭着身子摩擦着血皇的分身。

小王子穿着低领的衣服,隐约可以看见胸前的红樱桃。小王子从托盘里拿过一枚红樱桃放入口中含着,然后俯下身喂给血皇。

血皇一脸慵懒地看着他表演,接过了他口中的樱桃,艾伦哺完,欲走,却被血皇拉了回来,来个了热吻。

艾伦也不排斥,与血皇玩起了­唇­舌游戏。艾伦的技巧很纯熟,而且很懂得怎么挑起血皇的欲望,但他不会满足他,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只把血皇勾引的心猿意马。

小王子心­性­很高,向来只在上面,血皇费了不少时间才把他拉上了床,现在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宠溺的不得了。小王子本来就任­性­,现在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血皇就是喜欢他这个­性­子,喜欢看他任­性­,看他耍人,看他趾高气扬。

这样的小王子很有个­性­,让血皇留恋。

血皇吻的有些动情,下身被他挑逗的起了反应。小猫咪很烈,咬破了血皇的嘴巴,让他吃痛一声放开了艾伦。

艾伦从血皇的身上下来,翻身躺在他的身侧,然后道:“我不想做。”

那样子嚣张的厉害,底下伺候着的侍女们无不暗暗倒吸了一口气。血皇却是没有生气,搂着艾伦的腰,吻了吻他的额头,宠溺地问着:“怎么?身体还没有好么?”

艾伦丢了个白眼给他,“我只是个Childe,陛下也不知道温柔点,还这么不知道节制,你说我能好吗?”

艾伦娇嗔,不满地接着说:“我如果已经‘释放’了,你想怎么样我都不会受伤,可是我现在是Childe,你都不知道疼疼我?”

艾伦眉宇间尽是妩媚,撒娇的话说起来,腻到了人的心坎儿。

血皇听出他话中话,笑道:“你要‘释放’再简单不过,我可以给你初拥,宝贝,这样你就是六代了,高兴吗?”

艾伦笑,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艾伦一脸狡黠,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六代,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代表着权利地位名誉。

血皇摇头,艾伦脸­色­一沉,顿时不高兴。他为什么要这么吃亏在下面,一是他是血皇,他别无选择,二是地位,他要六代的地位!

“宝贝别生气,我想在你二十岁后再为你初拥,在全盛时期成为血族,才能完美的发挥你的潜质。宝贝不要这么心急,只要再等几个月就好。本来是要再过几年,但是……那样的话你的身体就不够柔软了,呵呵。”血皇暧昧的笑着。

听到他们对话的侍女们对小王子的态度越加恭敬起来。

为博美人一笑,血皇给了他初拥的承诺。可见血皇对小王子是多么的溺爱!

而艾伦不是恃宠而骄一无是处空有美貌的宠物。他有自己的野心!

“皇,听说卡玛瑞拉的布鲁赫亲王试图利用复血魔阵让他们的皇复活。”

“嗯,那又怎么样?”血皇不以为意地回道,他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伸手挑了个葡萄放入口中。

“如果让他们的皇复活了,那……”

“复活?呵,没有这个可能。”血皇道,竟是如此冷漠地说出这句话来。艾伦不知道该为皇庆幸呢还是难过,他竟然忘记了最爱的人。这是撒旦的恩赐还是惩罚?

艾伦的伤感一纵即逝,他继续着挑逗狮子的游戏。

ˇ第七十五章ˇ

埃兰娜看到零回来很高兴。晚上大家围着篝火吃东西,她窝在零的身边给零烤东西吃,埃兰娜的厨艺很好,而零又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有多少吃多少。于是埃兰娜很高兴。烤的更起劲了。

白皇看着这女人拼命亲近零,讨好零,心下很火,十分后悔说自己是零的哥哥,以至于现在他只能隐忍着怒火不好发作。说来还是怕零不高兴,所以白皇更讨厌这个女人了!

白皇见这女人如此殷勤,也故意靠的零很近,一个劲儿的给零喝酒。零横他一眼,白皇就眨巴着眼睛装无辜,他就是吃定了零吃软不吃硬。零虽然心里不高兴,却没有拒绝他的酒。

果酒也是埃兰娜和一群女人酿的,香醇甜口,但是后劲很足。

零喝了酒,脸上红红的,更显得美艳。连脸部轮廓都比平时看起来柔和,喝醉了,零眯着眼睛靠着白皇,脸上似有若无地勾着笑容,那样的风情让白皇小腹起了一团火。

埃兰娜又给零递了个兔子腿,零伸手去接,却被白皇拉回了手,白皇笑笑:“零肠胃不好,吃的太多晚上会不舒服,不好睡觉。”

这几天的相处,白皇多少知道些零的习­性­。那天,白皇吃东西很挑,一般会准备很多食物,而他又不知道零爱吃什么,所以准备了很多食物,结果,零硬是把满满一桌子的食物吃下了一半,吓得白皇当天一天不敢给他吃东西。

听白皇这么说,埃兰娜点头,转身随手把羊腿放到了睿的碗里,睿愣了一下,不知道是火光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竟然有些脸红。

白皇是何其人物,当下就知道了睿喜欢埃兰娜。其实整团的人除了埃兰娜自己(至于零……感情白痴自动忽略)都看出来睿喜欢她,偏偏这丫头没有自觉。

“埃兰娜小姐,零好像有些醉了,你可以帮我去小溪边取些水来吗?”白皇很温和地说道,这样的白皇就像个斯斯文文的文弱贵族,气质一流,脾气又好。埃兰娜对这个“哥哥”很有好感,点头应允:“好的,零哥哥,我这就去。”

埃兰娜笑起来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很漂亮。埃兰娜欢欢喜喜一跳一跳地朝溪边跑去。看她走远,白皇踢了睿一脚,扬着头指使他:“去,跟着埃兰娜小姐,夜间的森林里不安全。”他这样子和对埃兰娜的真是天壤之别。

睿深看他一眼,一双眼睛漆黑深邃,然后他点了点头,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白皇诡计得逞般,­阴­险的笑了。

赛姆斯看看女儿再看看白皇,心下了然。他的目光和白皇对上,白皇高傲地瞪了回去,脸上有愠­色­,似乎在说:“看你教的好女儿!”

白皇搂了搂零的腰,搂的很紧,占有的意味很明显。赛姆斯无所谓的耸耸肩,相对于零,赛姆斯倒希望自己的女儿和睿在一起,虽然睿是个哑巴,但是看得出他很喜欢埃兰娜。

“嗯哼……”零发出一声呻吟,脸­色­绯红,­性­感非常。

白皇看的呼吸紧了紧。然后叹息抱起零往林子里走去,白皇带去的兔喵也跟了过去。佣兵团有人看到这对,看似文弱的哥哥抱着弟弟,说不出的怪异。

“这对兄弟关系挺不错的样子。”身旁的人跟赛姆斯说。赛姆斯讪笑了一下,转头找他的女人去了。

白皇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兔喵张开嘴咕哝了一会儿,竟然从口中吐出一条毯子,接着兔喵又咕噜了一会儿,接着吐出一个小盒子,是润滑膏。白皇把零放在毯子上,然后布了个结界出来。兔喵通人­性­识相地钻进了草丛里找它的兔公(周公)。

“嗯哼。”零躺在毯子上,不舒适地扭了一下身子,觉得热了拉开衣襟露出了­性­感的锁骨。白皇咽了咽口水,零因喝了酒,从脸上一直红到了脖子上,连耳朵都是红彤彤的很可爱。

白皇深吸一口气靠过去,一口含住了零的一只耳垂。白皇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耳垂,吸吮的啧啧作响,暧昧非常。

零觉得痒,发出一声抗议的呻吟,并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推白皇,零迷醉间,手上没多少力气,推搡间不像是推,反倒像是摩挲着白皇的胸口。白皇脚底心一阵发麻,搂住零狠狠地吻在他的­唇­上,舌头也攻城略地探了进去,扫着零的齿贝。

零的身体很热,白皇的身上凉快很多,他就主动地搂着白皇的身体,更是拉开他的衣服,把自己投怀送抱贴了上去。白皇很高兴,吻得很热情。

零贴着白皇,不自觉的在他身上嗅了嗅,却没有闻到熟悉的香味,心下有些不甘心,又吸了一口,白皇身上有些自然的香味,但不是他往常的闻到的那个,于是醉了的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他推吐着白皇的舌头,扭着身子拒绝他的亲吻。

白皇按住他的身体,继续深吻,零一不高兴就亮出牙齿准备咬上一口,白皇觉察到零的意图,忙从零的口中退了出来。

零红着脸,忿忿地喘着气,看上去很可爱。白皇笑了一下,亲吻起零胸前的小樱桃。零被他吻得全身发酥,很是舒服,也就不再反抗,发出满足的媚哼。

白皇偷腥的时候,被他打发走的埃兰娜还在小溪边接水。

埃兰娜哼着歌,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埃兰娜接着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歌声截然而止,她静心倾听确实有脚步声,于是她抽出身上的匕首,转过身去,躲到了溪边的树后。

待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猛地从树后蹿了出来,将脚步声的源头扑倒,一把匕首闪着银光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睿,怎么是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就杀了你,你怎么不出声……”埃兰娜闭了嘴,睿不会说话,如何出声?

睿笑了一下,脸上有些尴尬。「我担心你。」睿比了个手势。

埃兰娜脸红了红,“我一个人不要紧的,别这么担心。”

「我陪你。」睿说。埃兰娜点了点头,从睿的身上下来,去取落在溪边的水壶。

小溪里的水很清澈,月光下波光粼粼很美。

突然溪里跃出一条银鱼,鱼带着水珠在月光下仿佛洒落了一串珍珠。

“好漂亮!”埃兰娜幸喜地说道,很高兴地回头看着睿。睿扯出一个笑容,回望着她。

“抓条鱼回去给爸爸当下酒菜,爸爸最喜欢吃我烤的鱼了。对了,睿也喜欢。”埃兰娜笑道。

睿点了点头,撩起裤子下了水。

两个人下水抓鱼,玩的很起劲。睿的身手很敏捷,一抓一个准,捞了一只大鱼上来。埃兰娜看着眼红,盯着水里仔细的瞧着,静静地瞪着鱼儿游到她脚边。虽然有月光,小溪里还是有些暗,埃兰娜隐约看到条状的东西朝她游来,滑溜溜的贴着她的大腿。

她以为是水蛇惊叫一声,慌乱间坐到了水里。结果那条“水蛇”受了惊,钻出水面!竟然是无眼蛇地蚯!

地蚯头顶张开四瓣露出黑洞,一口毒液就碰了出来。埃兰娜惊吓过度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好在睿及时拉了她一把!

睿把埃兰娜挡在身后,一边瞪着地蚯注意着它的动作,一边去瞄溪边的剑。地蚯一击不中,扭过头又撞了过来!

埃兰娜缓过劲来,施展了个光屏拦在两人之前。埃兰娜擅于治疗魔法,其他的魔法,包括防御魔法都不是很­精­通!地蚯撞了一下,光屏就出现了裂缝!

睿反身搂住埃兰娜的腰,然后终身一跃跳回到了岸上。他这一跃起码有个三米远,而他却是轻松无比。睿跳到宝剑旁,抽出剑一挡,再次挡住地蚯的撞击!

睿推埃兰娜一把,把她推到了安全些的地方。

睿的宝剑就是那天买下的,带着魔­性­的剑。地蚯有些恼,朝睿喷了几口毒液。睿都身手敏捷地躲开了!

睿躲开之后借力朝地蚯砍去,地蚯猛地跳起钻进了土地里,不见了踪迹。睿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时刻留神着。

埃兰娜僵坐在地上,也紧张地看着地面,观察着周围,就在这个时候,她面前的土地里地蚯突然钻了出来!

埃兰娜惊叫一声,地蚯已经张开“嘴巴”朝她扑来,像是要一口吞了她!

睿急忙扑过去一剑砍在地蚯的身上,地蚯扬起身子,如果它能发出声音,一定是痛叫一声。被砍到的地蚯,扭过头就朝睿喷来一口毒液!

睿一跃又轻松地跳开了。他的速度惊人的快,敏捷的有些不像话。睿的眼神很犀利,像一只野兽多过像人!黑暗中似乎发着翠绿的光。

地蚯似乎是恼了,又钻进泥土里,再从睿的身后钻出,一出来就喷毒液,奈何睿的速度太过惊人,地蚯的举动徒劳,反倒是给睿砍了几刀,虽然地蚯的皮很硬,但是睿手中的是宝剑、魔剑!锋利无比,几刀砍下来也留下了几道伤口,地蚯身上流下来的血液是翠绿­色­的,一看就是很毒的样子。

并且血液滴在地上,都是嗤嗤作响!

埃兰娜紧张地看着睿和怪物蛇作战,想过去帮忙,又怕连累到睿,想回去叫人,但又怕走开了,睿受伤了没人帮忙,左右为难心急如焚。

睿的杀气起,越来越浓烈,眼中的兽­性­也同时增加!他现在的样子很凶狠,就像狼发怒时的样子。埃兰娜离的远,没有注意到睿的表情,所以没发现睿的不寻常。

睿胸腔剧烈起伏,他压抑住自己越来越兴奋的情绪,体内的血液蠢蠢欲动,兽­性­似乎要爆发出来肆虐一翻。

他手中的剑感觉到了他的兽­性­,噌噌作响,仿佛它也很兴奋!睿一方面对抗着地蚯,一方面压制着自己的兽­性­,身体感觉十分不适,动作也变缓慢了。当地蚯再一次发起进攻的时候,睿脚下一乱,地蚯的毒液正面朝他而来!

睿惊了一下,已来不及躲开!他准备等死,结果一个光屏替他挡掉了毒液,是埃兰娜救了他。

睿趁机一剑刺进地蚯的身体里,反手一划给地蚯来了个开膛破肚!

看到地蚯扑腾了两下,倒在地上死了,两人都惊险的松了一口气。

埃兰娜朝睿扑来,紧张地查看他是否受伤。

“伤着没有?伤了吗?”

埃兰娜很紧张,脸上满是惊慌的神­色­。

睿看着心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他的手颤抖着,想去抓住埃兰娜的手表白心意,突然心脏传来一阵怪异的颤动,剑嗡嗡的发出响声。睿突然推开埃兰娜,冷冷地做了回去的手势,然后自顾自走在了前头。

埃兰娜乖乖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反应不过来。睿经常会拒绝别人的关心,让人摸不着头脑,埃兰娜总觉得睿有什么事情在隐瞒。但是他不说,她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

睿捂着自己的心口,抬头看看月亮,眼中带着恨意!感觉他好像更加厌恶自己!没错他喜欢埃兰娜,但是他不敢靠近,因为一个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秘密!

ˇ第七十六章ˇ

回到营帐,埃兰娜说起了地蚯的事情,团里的人担心不已。虽说这里是地蚯经常出没的地方,但是,他们扎营是在边缘地区,没想到地蚯竟然会在这里出现。看到埃兰娜没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赞叹幸亏睿跟了上去,不然埃兰娜……

埃兰娜担心睿被地蚯伤到,要检查睿的身体,但是睿却有意的避开了她。埃兰娜有些纳闷,又担心他是受了伤,不敢告诉他,于是反复纠缠几次,但是睿感觉比平时更加冷淡了。埃兰娜有些难过,以为他讨厌自己。

团里的几人,听说地蚯死了,说要去收集「无眼蛇的毒液」。于是去了两个人。另外有人发现零和他的“哥哥”进了林子至今没回来,担心有事说是要去找。赛姆斯拦了他们,这才没让这几个人去坏白皇的好事。

树林里,白皇抓着零的脚踝正做着爱做的运动。满脸满足的红晕,让他看上去异常的美艳。他的­阴­柔之美比之零也有过之。正如零对他的第一印象——­精­灵。他的美是纯粹的清澈,而内心和外貌成反比!

其实做到关键的地方,零已经醒来了,只是他没有反抗。零其实是个很懒的人,知道没有意义的事情,就不会去做。但是这不表示他屈服了,他骨子里的那份倔强是任何人都不可撼动的。

白皇心满意足的吃过一次后,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下嘴巴”,本想再来一次,又怕累着零,明天赶路也怕他难受。于是强压下了欲­火­,披上外衣抱起零往溪边走去。

夜风有些凉爽,白皇把零环抱在衣物里,生怕他着凉。

白皇和埃兰娜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所以他去的溪边,是埃兰娜的上游,倒也不至于和那些人不期而遇。

酒醒了的零闭着眼睛假寐,任由白皇替他净身。深夜里的溪水有些凉,白皇怕零剧烈运动后受凉,白皇特地用魔法圈出一个水域,用魔法把水流加热,然后试试水温,合适后,这才抱着零下水。

下水后,零感觉到是温水,当即明白是白皇搞的鬼,随即皱眉,白皇伤势没好,不能过度使用魔力,可是他自己倒是没多少自觉。零担心他晚上睡着之后,另一个人格出来,到时又得一夜无眠哄着他。

但是零又不想和白皇多说,省的让他误会,再延伸出什么麻烦。

白皇让零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光洁的皮肤在温水中摩擦着,很容易就起了某种反应。

白皇的手指在零的菊|­茓­附近轻轻的摩挲着,手指挤进去一点,温热的水流跟着流进了小|­茓­里,内壁受到刺激突然一收,夹紧了白皇的手指。

白皇呵呵一笑,按摩着零的内壁,让它放松,方便他的手指进出。白皇故意拨弄着零的后|­茓­,手指有意无意地刺激着零的内部和敏感的点,零受到刺激,呻吟了一下,双手扶着白皇的肩,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水中的沐浴图,活­色­生香,香艳无比。收进了一只小蝙蝠的眼睛里。血族的蝙蝠在吸食了某人的血液之后,就可以感应到这人的方位,尤其是饲养者,所以蝙蝠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它的饲养者。

也有饲养者利用蝙蝠的这一特­性­而派他去监视他人。蝙蝠的隐秘­性­强,这只监视着零和白皇的小蝙蝠,就靠着他的隐秘­性­而未被白皇发现他的存在。

小蝙蝠看到这样的场面,嘁了一声,发出只有同类能听到的声音,然后两只翅膀捂住眼睛,身体一颤一颤,仿佛在说:非礼勿视。

小蝙蝠偷看了一眼,水中的两人更加缠绵的纠缠在了一起,黑发的少年伸直了背,双手抓着银发男人的肩膀,脸上泛着红晕,眉头皱着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

小蝙蝠看到这里,一个踉跄从树上掉了下来,它那对翅膀专注地捂着眼睛,竟然笨到因为腾不出手而摔在了地上。幸好它的身子娇小没有发出太大的闷响声。再看水中的那两个人,太过痴缠于那种运动而忽略这个细小的声音。

蝙蝠扬了扬娇小的身体,摔得七荤八素了。它的胸前戴着一个徽章,那是用红宝石点缀出鲜血的黑­色­的渴血蝙蝠,阿洛斯·雷特公爵的标志。

林子的深处,某人对着一块红­色­的宝石龇牙咧嘴。

“这只笨蝙蝠!回头非宰了不可!关键时刻竟然从树上掉下来!!!”某人怒叫。红­色­的宝石里摇晃着出现草丛的影像。影像很黑,洞悉黑暗的血族却能清楚地透过黑暗看到本质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虚空里走出一个男人,男人黑发黑衣,很俊美­阴­邪,眼神里又透着一股­阴­冷,让看到的人,忍不住一哆嗦。

“看到了什么?”男人蹙眉,再问了一次。

拿着宝石的某人,­干­笑了一下,“呃,没什么。”

男人无视于他的回答,眼神显得更加­阴­暗了。“他在哪里?”

“他?谁?”某人假装不知,然后把红宝石藏到了身后。男人冷笑一下,寒意使得他的周身的气场犹如在冰封的雪地里!

男人不说什么,直接换影上前,某人反应过来,手中已经空了。眼前,男人拿着宝石,一张脸臭的很恐怖。

影像里,水中纠缠着两具身影,黑发的少年扶着银发男人的肩膀,边呻吟着边扭动着身体。那表情愉悦而痛苦,妩媚妖娆,带着让人迷醉的风情。

银发男子显得很享受,舒服的闭着眼睛,顶撞在少年的身体里,而少年配合着扭动着身子!

“陛下,你还好吧?”阿洛斯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他在蝙蝠小夜身上的徽章上做了手脚,瞒着蝙蝠去监视零,纯粹是出于好奇,不过现在看男人的表情,似乎惹来了一场大暴风雨!

“贱人!”男人怒骂一声,眼中满是杀气。男人手中一用力,宝石化成了灰烬,阿洛斯心疼的泪眼汪汪,奈何不敢发出半声。

男人怒火难消,将手中的宝石随手一抛,细碎的粉末光束飞出竟然把一大片的树木折断了!

轰轰的树木倒地声,让阿洛斯的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十分后悔于自己的好奇心。

“王,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小奴隶吧?”阿洛斯问道,卡特西斯现在表现实在是怪异。零背叛他那天的情景,他的愤怒是如此可怕,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一个男宠的背叛,以至于让他如此生气?

但若说爱,却也够不上。零确实是个吸引人的小东西,亲王和他的相处却并不久。何况,亲王的爱人是那个人。

卡特西斯整个人都沉浸在愤怒当中,他完全没听进阿洛斯的话。他满脑子都是零­淫­荡的表情,他背叛了自己,竟然依偎在别人的怀中,沉浸在别人给予的爱欲里!这个­淫­荡恶心的贱人!

卡特西斯的杀意腾升!小奴隶勾搭的人竟然是他最恨的人类——白皇!竟然是他!那个肮脏恶心的人类!他竟然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死!

阿洛斯感觉到男人的杀意越来越重,禁不住不安起来,他道:“王,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现在绝对不能和白皇发生冲突!”

卡特西斯没有回答,同时杀意也没有减弱!

阿洛斯气急,这个人从来不会听进别人的话!永远都是这么霸道。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什么他还不能让人安生点!非要弄出点事情出来不可?

弄什么复血魔阵,被魔阵反噬弄得一身伤,竟然还想着找白皇麻烦,到时候还真不知道是谁麻烦!

盛怒中的卡特西斯必定听不进别人的话,阿洛斯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搬出黯帝来压他:“王,你现在想去找白皇的话,我不会阻止的,反正你死了,身为血族的你直接化灰,我连替你收尸都不用。就是黯帝回来了,就看不到某人喽。”

阿洛斯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卡特西斯的怒火消减了不少:没错,现在已经拿到了复血魔阵,只要找到适当的祭祀品,应该就可以让黯帝复活。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为了白皇而前功尽弃?

卡特西斯第一次使用复血魔阵,结果被魔阵反噬所伤,伤口长时间无法愈合。后来他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中看到,魔阵需要祭品,而祭品必须和血族的力量相抵制才能压制住魔阵的反噬!血族的天敌是狼人!所以卡特西斯这次的目的就是来桑阳洲捕捉狼人!而且目标还是狼王!

正如零所说,卡特西斯是偏执的!他确定了目标,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公爵大人老早就将他的偏执归类为神经病一类。

阿洛斯还想继续劝几句,结果卡特西斯走入虚空之中,直接消失了踪迹……

ˇ第七十七章ˇ

清晨,零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伸手拉开帐篷的帘布,阳光从茂密的树叶缝隙中投­射­下光影,光从他掀开的帘子缝隙里透了进来,零皱了皱眉头,早上的阳光让他有些不舒服。零想,也许是有了身为血族的认知,才会下意识的避讳阳光。

接着伸张了一下腰肢,结果腰部酸疼的厉害!经过一夜的“­操­劳”,就算零的身体调节系统再强大,也感觉到明显的不适。零动了动身体,发现白皇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扭头一看,白皇睡得很香,白皙的俊美的脸颊,有些雌雄难辨,长长的睫毛轻微的煽动着很可爱,小嘴微微噘着,带着些撒娇的感觉。

光是看白皇的睡脸,任何人都会觉得他很天使,甚至是有些柔软。

白皇窝在零的怀里,睡得很香甜很满足。零看着他的侧脸发呆,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零无声地叹息,难道他真的这么喜欢黯帝?零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他。

喜欢,对于零这种­性­情淡薄的人来说,已经算是逾越了。白皇现在给零的感觉顶多是不讨厌。

白皇贴的零很近,零习惯­性­地深吸一口气,奇怪的是没有在他的身上问道那种特别的香气。

天­色­不早了,帐篷外头,已经忙碌了起来。淡淡的食物的香气飘进帐篷里,把一夜没有折腾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白皇也被外头的声响弄醒,他眨巴一下眼睛,迷蒙地对着零的脸,然后啵的一声在零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宝贝醒了?”白皇打了个哈欠,一夜好眠。他有很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失眠。这几天窝在零的身边睡得就格外的香甜。甚至连一贯的警惕­性­都松懈了。白皇知道这样子毫无警惕地睡在林子里很危险,但是零就是可以让他很心安。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黯帝给他安全感,以至于他坚定的下意识的认为在零的身边是最安全的。

白皇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松软的丝被从他的身上滑了下来,白皇喜欢­祼­睡,丝被下的身子是光洁无暇。

零看他一眼,也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零的身子看似柔弱,肌­肉­却很结实很有看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白皇种下的小草莓,白皇­色­眯眯地盯着零的身体瞧,只差没有流下口水了。

“零,你起……”清悦的女音传来,帐篷的帘子被掀起,光线打在零的脸上,让他难受地抬手遮着。

掀开帘子的人是埃兰娜,埃兰娜愣在门口,里头的两人没有穿衣服赤­祼­着上身,看这趋势,丝被底下必定也是不着半缕。

零还没有适应突然闯进来的光线,白皇暧昧地笑了一下,把身子往零的身上挂去。那娇弱无骨的样子,竟比女人还娇媚。

埃兰娜一怔,一个蹒跚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她这一退,帘子跟着掉了下来,遮住了里头禁忌的一幕。

埃兰娜眨眨眼睛,竟像傻了一样,脑子无法解读刚才看到的一幕。

睿怔怔的看着站在帐篷前发呆的埃兰娜,他从埃兰娜扯着帘子僵住的时候就注意了过来,刚才帘子放下的时候,他隐约瞥见了里头的一幕,当下也跟着埃兰娜一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埃兰娜是出于震惊,而睿是担忧她。

埃兰娜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暗叫了一声“天!”然后颤巍巍的离开帐篷前。

“幸好!”埃兰娜心下道,幸好看到这个画面的人是她!里头的一幕太过禁忌,如果换成别人,他们一定会被烧死!

怎么会这样?这是不对的,他们是兄弟!埃兰娜在心里尖叫。她太过于震惊了,以至于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睿担心地看着埃兰娜,看她失神落魄的样子心下一揪,担心地跟了上去。

埃兰娜脑子里一团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走进了林子。她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睿看到她这个样子,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不行,他们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真是太荒唐了,他们是兄弟!”埃兰娜心下道,这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只是担心零和他哥哥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竟是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难道她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爱零?

埃兰娜皱了皱眉头,竟是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睿看到她一下皱眉,一下懊恼,害怕她看到刚才的画面太伤心。本想上去安慰她,但是刚跨出去第一步,他就停住了,半晌他转身离开。

埃兰娜听到声响转过头,只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埃兰娜看到睿这样的背影,觉得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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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森林内禽鸟众多,特别是一些群聚的鸟类,腾飞时,时常是大片大片一同起飞,黑压压的一片,这是黑木森林的一个特­色­。在这里最恐怖的生物不是蟒蛇、狮子、老虎,而是狼!

狼是这片森林的霸主。普通的狼群受到狼人的保护,并受狼人的差遣。狼人喜欢独居,但在这里也是建立在上下等级基础上的独居。他们可以分散居住,但是有敌人来袭击的话,只要一声咆哮,就会一群狼或者狼人来支援。

所以狼在这个森林里可怕的代名词。

而零他们要寻找的狼王,是狼人的头目,有着化身为狼的异能。狼王有一队由狼组成的亲卫队。其凶悍凶狠不在狼人之下,亲卫队队长,是一只叫白牙的瞎眼狼,据说已有一百多岁,是狼中稀有的长寿者。

夏佐,赛姆斯佣兵团的法师,擅于用风元素追踪猎物。

夏佐棕发白衣,棕­色­的头发垂落在身后,额前戴着水滴型的魔法增幅石。夏佐的眼睛没有眼珠,他是个天生的盲者,但是他身边的风是他的眼睛,让他「看」到的世界更加广泛。

虽然同样是法师,同样穿着白­色­的法师袍子。但无以他与白皇,两人给人的感觉差距很大。夏佐神采奕奕,脸上满是法师的骄傲和冰冷。

和他比起来,白皇的外貌要温驯的多。

夏佐好强,自然不愿意佣兵团里多出一名法师,他今天几乎使出了所有的本领来寻找狼王,他的目的就是让这名来历不明的法师望而却步,自动离去。

白皇昨天太“­操­劳”,忍不住靠着零打着哈欠。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推开他。

他们两人的亲密被埃兰娜看在眼里,埃兰娜担忧地皱了皱眉头,她至今不敢跟任何人说他们的事情,心下盼望零能迷途却步。

白皇注意到埃兰娜的视线,转过脸朝她眨眨眼,更暧昧地把身子贴在零的身上,那是赤­祼­­祼­的炫耀!白皇的嘴角还勾着得意的­阴­笑。

埃兰娜被他看的一哆嗦,先下有些恼,她之前竟然还以为他是个文弱的贵公子,此刻根本就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一定是他强迫零的!”埃兰娜狠狠地瞪了回去。

睿瞥到了埃兰娜的表情,把她的恼怒当成了嫉妒。当下,心中里又苦又疼,然后苦笑一下,转身朝向别处。埃兰娜敏感的看向睿,正逢睿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埃兰娜烦恼地撅了撅嘴,心想着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让睿这么讨厌她。

埃兰娜他们各怀心思,等回过神来看夏佐的施展魔法时,惊骇地发现夏佐空洞的眼里流下了两行血泪。

众人大惊,无措的看着夏佐,武者几乎都是魔术盲,全都帮不上忙。

夏佐手中提着水晶坠子,双手颤抖的如同癫痫,面部表情非常痛苦,与此同时,他额头带着的水滴石嘭的一声碎裂了,碎了的水滴碎片扎进了夏佐的眉心,让他的眉心也留下了一行血迹。

埃兰娜急的团团转,佣兵团里就只有她和夏佐会法术,而她的治愈术只能治疗伤口,像这种情况下她也束手无策。这时候另外一名法师白皇,则懒散的打着哈欠,视若无睹。

“为什么会这样?”零出声问道,众人都不敢出声打扰夏佐施展魔法,所以他的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于是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寻找答案。

白皇见零想知道,这才收起懒散,平淡的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黑木林的风是受狼王控制的吗?在这里施展风术根本就是狼王头上动土,找死!”

白皇的声音不响,却在人群里砸开了一个闷雷。

“你知道为什么不早说,你存心想夏佐出事吗?”埃兰娜怒道,佣兵团的人都像是她的亲人,她无法容忍白皇见死不救!

白皇瞪她一眼,眼中的冰寒让埃兰娜打了个寒战。

他道:“他用风术又没有与我商量,我怎么知道他竟然连这样的基础知识都不知道?还是他自大到可以超越狼王控制风,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阻止?”

白皇说的理所当然,佣兵团的众人怒目而视。

这时候,赛姆斯吸了口烟,吐出烟圈,烟圈受到风的影响在夏佐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漩涡。众人这才看到,夏佐的周围的风成了一个牢笼把夏佐死死在困在其中。

“要我帮他吗?”白皇温柔地看着零。

零皱了皱眉头,众人虽然厌弃,但都知道现在只有白皇能救人,于是他们渴求地看着零。

众目之下,零点了点头,他不是不想救夏佐。而是白皇的眼睛里闪烁的元素太过明显,零不想与他纠缠太多。

零点了头,白皇自然听话,他穿过人群走到夏佐的身旁,然后看着赛姆斯说道:“我救他,还你救了零的人情。”这就是白皇的目的。

当初霸着零是为了查K军,如今事情明了了,留着零也浪费粮食。赛姆斯爽快的点头答应。

白皇让众人退开他的身边三米之外,然后闭上眼睛,无形之中,白皇将气流一点一点吸引在身边。先是­肉­眼无法识别,接着,劲风起,白皇的周身枯叶飞旋。碎石走沙让无形的气流波动变成了立体画面。

众人清晰的看到白皇把夏佐身边的风锁转到了自己的身上,而狂风到了他的身边,一点点被化成了和煦的风。

风的旋涡中,白皇白衣飘洒,银丝飞扬,美得让人侧目,他如同风中的­精­灵,让狂化的风到他的身边变成和煦的柔波。

众人被眼前的画面震慑住,竟然忘记了眨眼。白皇男女不辨的脸,深深的让他们蛰伏,甚至让他们忘记了他最初的见死不救。

白皇没一会儿卷走了夏佐身边的风。

解除束缚的夏佐瘫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他的脸­色­惨白,­精­神靡费,情况不是很好。埃兰娜急忙过去用治疗术帮他治疗伤势。

这时候,林子里突然劲风大作,白皇双脚离地腾飞在空中。原本柔和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他震动双臂一挥,狂风大作朝着风隽永而来的方向反扑了回去!

“狼王在这边!”白皇冷冷地喝了一声。众人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黑云密布,众人当又是鸟群过境,结果铺天盖地而来的竟然是一群吸血蝙蝠。

众人惊呼一声,纷纷抵制了起来!

ˇ第七十八章ˇ

“蝙蝠……”不知道是谁大叫一声,众人抬头一看,脸­色­大变,纷纷抵制起来。天上的蝙蝠铺天盖地地朝他们扑来。

黑压压的蝙蝠亮着尖锐的牙齿,眼睛血红恐怖非常,红­色­的眼睛说明它们是吸血鬼饲养的吸血蝙蝠。

在狼人的地盘怎么会有吸血鬼?

众人来不及惊讶,随手拿起身边能拿到的武器纷纷对抗着蝙蝠。蝙蝠一般不会在白天出来,他们畏光,但是黑木森林里光线暗淡,白天与黄昏无异,蝙蝠也可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起来。

成千上万的蝙蝠,光是数量就能压死零等人。即使身经百战的佣兵团战士也不敢懈怠,面­色­严峻。

白皇被包围在风刃之内,扑向他的蝙蝠纷纷被风刃所伤,掉落在地扑腾了一下便死了。

惊奇的是这些蝙蝠从零的身边飞驰而过,却无一伤害于他,从他的身边绕道而过。零惊讶,他的周围每个人都被蝙蝠袭击,弄得人仰马翻,十分狼狈。

吸血蝙蝠都是受过训练的,喜欢抱团袭击。被袭击的人除非被吸­干­了血而亡,否则蝙蝠是不会罢休的。

蝙蝠一出现,白皇第一反应就是在人群中寻找零,待看到蝙蝠从他的身边绕过时,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放心。在他的指示下兔喵嘶吼一声摇身一变,变得硕大无比。兔喵一提前脚就能踩死十几只蝙蝠。兔喵窜了几步跳到零的身边,守卫在他的身旁。

零凝神注视,蝙蝠似乎真的认人,并不攻击于他。这时候零的脑海里就浮现了那日他在角斗场看到阿洛斯公爵的情景!

能将蝙蝠训练的如此之好,恐怕只有一个人——酷爱蝙蝠的银月魔女洛丽璐丽小姐!也就是阿洛斯公爵的未婚妻,洛丽璐丽小姐「生」前是女巫,呼风唤雨不在话下,她的绝技是召唤月亮!

果不其然!转瞬间天空乌云密布,顿时天昏地暗,阳光褪尽,竟然唤出了满月!

“不好!”零暗叫一声,这时间,狼人的嚎叫声响彻天地。满月!狼人­性­情大变,变得暴力成­性­!嗜杀凶虐!

阿洛斯他们究竟搞什么鬼?狼人在月圆之夜力量大增,而且它们是血族的天敌,这么做他究竟——该死!零立即明白了症结所在!

铺天盖地的蝙蝠!以及蝙蝠袭击牲畜所带来的血腥,这些无比吸引了狼人往这个方向跑来!

零的脸­色­大变,他已顾不得月圆之下他也要「变身」的事情!

“大家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零大喝一声!佣兵团里资深的几名团员也发现了事情的紧急­性­。纷纷扑救势弱的团员,让他尽快撤离!

“斐诺!”零叫道,满月让他的呼吸变得紧促,视线也模糊了起来,那感觉就好像漂浮在海面随波逐流。

白皇正在清理蝙蝠,突然听到零叫道,他难得听到零喊他的名字,但是他顾不上说话,因为他看到零的表情痛苦。白皇焦急不已,立即朝零飞扑而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被蝙蝠袭击了?”白皇焦急,查看了零的身体却没有发现被咬的痕迹。

“圆月!”零说话有气无力。白皇这才想起,羲太皇宫的那一夜月圆,零拿掉戒指后也有这样的反应。是Childe的身体无法承受黯帝强大的力量?

“戒指!”零的呼吸浓重,意识已经偏移。

“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快走啊!”埃兰娜边扑着蝙蝠,边撞上了零和白皇。被埃兰娜一撞,本来就没有什么气力的零,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埃兰娜注意到零的反应,紧张地问道:“零你受伤了?伤口在哪里?我帮……”

“你让开!”白皇恶狠狠地瞪了这女人一眼。

埃兰娜被他莫名其妙地一瞪,当下也恼了,正要发作,却见零的眼睛一闭有昏迷的迹象。

“零!”白皇和埃兰娜同时惊呼出来。

零瞬间又睁开眼睛,埃兰娜“呀!”的叫了一声,零的瞳孔竟然变成了红­色­!

不等埃兰娜发出质问,一声凄厉的吼叫响起。埃兰娜被喊声一惊,扭头看去——睿的魔剑扎在地上,他的双手捂着头,痛苦地吼叫起来。他的喊声凄厉无比,头疼仿佛要裂开一样!众人一惊,忙朝睿身边赶了几步,随即又立即停下!

因为他们惊讶地看到睿的身体发生了惊骇天人的变化!

他竟然——睿捧着头颅的双手起了一层毛,人类的手指转瞬变成了狼类的利爪!还有他的身形!他的体型发生了巨变,原本穿在身上很合体的衣物变得紧绷,在嘣得一声下竟然撕裂成了碎片。

而睿的胸口抽出了灰白的毛发,接着是他的脸!狼!那是狼的样子!睿竟然是半狼人!!

众人抽了一口气,全部被眼前的情景惊骇得目瞪口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睿好好的会变成狼人?埃兰娜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睿放开了抱着头颅的手,他那双幽绿­色­的眼睛扫视着众人,当看到众人惊骇的表情时,他大惊,仿佛他受到的惊吓比众人的更大!他痛苦的嘶吼一声,双手紧张地朝脸上摸去,手上的触感让他感到陌生,低头一看,双手竟然变成了狼爪!

睿抬起眼睛怯怯又惊恐地看着众人!他下意识地朝众人迈出一步,结果却是吓得围着他的那群人倒退了一步。

他们退的这一步,严重地打击到了睿!睿一脸受伤,又痛苦地看着众人!但是他在众人的脸上看到的除了惊恐还是惊恐!大家都是避他如蛇蝎的态度,仿佛他是洪水猛兽!睿双手颤抖,禁不住倒退一步。

噩梦!他的噩梦终于还是到来了!为什么会这样,他做错了什么?

睿被众人的视线刺伤,向后退了几步,转身欲逃。

“睿!”埃兰娜喊了一声,睿的步子停住,他禁不住转头看了埃兰娜一眼,在看到她眼中的担忧后,他的心口发疼,一咬牙以狼人惊人的速度跳蹿而去!

“睿!”埃兰娜喊叫着,欲追却被团里的大人拉住了。

“走!”趁着众人都在关注半狼人睿,白皇推了零一把,把零推倒在兔喵的身上,接着他也骑在兔喵的身上。兔喵驮着他们腾飞而起。就在这个时候,狼人的嘶吼越来越接近,沿途的树木噼啪倒下。

白皇把结界笼罩在他们的身上,靠近他们的蝙蝠纷纷被结界反弹焚烧起来变成了灰烬。而兔喵的底下地面上,狼人和狼群已经把佣兵团包围!

飞高之后,视线就宽广了,白皇发现,乌云只遮蔽住了森林的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里天上有满月,而在这个领域之外,依旧是白天!

白皇冷漠地扫了底下的人一眼,然后命令兔喵朝满月范围之外的地方飞去。

“呜……”白皇搂着零,压制住零的手脚,意识朦胧的零一口咬在白皇的脖子上,并满足的吸吮了起来。

白皇吃痛却不敢推开零。

零窝在白皇的怀里堪称乖巧,他满足的进食,并不挣扎,而且偶尔发出细碎的声音,表示满意。

白皇好笑地看着零的表情,他这个样子真是可爱的紧。白皇的心口软软的,很想搂着零狠狠地吻他。

兔喵的底下,狼人、狼、蝙蝠袭击着佣兵团的团员,底下不断传来人类的惨叫声,白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冷漠地无视了他们的存在。

等兔喵离开那片被乌云遮盖着的领域,失去了满月的影响,加上零吸血也吸够了,他渐渐恢复正常。

兔喵刚着陆,四肢才一接触到地面,就有两道黑影朝他们飞扑而来,那速度惊人!

白皇冷笑一声召唤出一个白屏将他们挡了下去。

这下才看清,朝他们飞扑而来的是两名血族。他们的眼睛血红,獠牙露在嘴­唇­之外,样子很凶残!

那两名血族被挡下的同时,又有两名血族从白皇的背后偷袭而来!

不等白皇动手,兔喵嘶吼一声,尾巴一甩变成了尖锐的武器拍开了这两人。

接着又是两人朝白皇扑来!

一共六名血族联合袭击白皇。

零刚从迷蒙中醒来,他贴着白皇,脸上满是慵懒困倦之­色­。那风情竟是那样的妩媚,微蹙眉角也是那样的好看!

隐匿在树木之后的人看到零的这个神态,顿时火起,周身的杀气暴露了他的存在。

白皇轻易地撂倒了那几名血族,然后冷冷地看着虚无,叫了一个名字:“卡特西斯!”

听到这个名字白皇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就好像迎头被泼了一桶冷水顿时从困倦中清醒过来。

零直直地看着前方,果然有人从虚空里迈出,那人穿着一袭黑衣黑斗篷,长发也是漆黑如夜。男人的脸­色­很惨白,和以前的蜜­色­皮肤有着明显的差距,这样的白,让他冷峻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冰冷,也让他更加像个血族。但是那不自然的白,让他看上去像个病号。

虚空中走出来的俊美男子,和白皇的容貌可以说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极柔之美,一个是阳光之美。

零瞪大了眼睛,卡特西斯那日的疯狂历历在目,让零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卡特西斯像是感应到了零的心虚,将他的颤抖收入了眼底,而他自己眼中的寒光更加森冷了!

“许久不见了,布鲁赫亲王陛下!”白皇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挨着零,自然感觉到了零的颤抖。一想到零和眼前的男人有过一段纠缠,白皇就怒火中烧,想把眼前之人砍成数段解恨!

卡特西斯的视线火辣辣地­射­在白皇搂着零腰的手上!他感到异常的烦躁,眼睛瞪得都有些疼,但是他就是无法把视线移开。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

卡特西斯恼怒,一个背叛他的贱人,竟然能让他如此生气!既然如此就毁掉!!

卡特西斯冷笑一声,“好久不见?本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你。”

两人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三百年前,他们确实没有正式见过面,但互看不顺眼却也是事实!

“哼,亲王陛下不好好在你的卡玛瑞拉呆着,到本皇的地面来不知道有什么赐教?”白皇道,卡特西斯只是个亲王,而白皇是皇,按双方对局算,白皇地位高于卡特西斯。他这一句话说来讽刺意味十足。而卡特西斯血族的身份怎允许他轻贱?

于是一言不合就有大打出手的趋势。

零夹在两人中间,脸­色­不是很好。他挣脱开白皇的怀抱,总觉得被另一个男人看到他窝在别的男人怀里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尤其这个人是卡特西斯!

卡特西斯冷冷地瞪了零一眼,他的视线扫­射­过去,仿佛要取零的­性­命。

白皇把兔喵留在零的身边。

想来今天两人的这一仗必不可少,他也早就想了结,不如就选在今日!

ˇ第七十九章ˇ

乌云再次笼罩在这片森林上空。

眼前的那两个男人打得难舍难分,卡特西斯的速度力量、白皇斐诺的魔法红莲……两条一黑一白的光影交错在人前,拼杀得让“日月无光”!

零额头的青筋暴起!眼前的两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大打出手!零最厌恶的就是被人当成女人,而今他们两人竟然还要像争女人一样在他面前打得难舍难分,不亦悦乎!

零紧握着拳头,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他的愤怒却让他的周遭的温度急剧下降,仿佛沉浸在冰寒之中!守在他身旁的兔喵感觉到明显的寒意,惊惧的缩着脖子,挪动着步子离零远了一些!

以零的­性­格,他绝对不会上去劝阻,但是他们两人必定会因此而得罪了零!零­性­格倔强甚至到了固执的地步,所以他也很记仇!如果这两人现在看零一眼,他们会知道再不停止,以后一定会后悔!

可惜他们都是强势的人,一旦咬准了一个目标就不会轻易放弃,甚至不顾周遭人的感受!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无意中与零渐行渐远,等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一步跨回来!

零危险地眯着眼睛,心下冷笑,他们无非都是想独霸住零,可惜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没有人可以自以为强势,就试图禁锢零!卡特西斯不能!零能从他身边走一次就能走第二次!白皇也不可以!他若以为凭着他的爱,就可以强制留住零!那就大错特错了!「爱」不是他用以束缚零的借口!

就在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一道黑影闪到零的身后,不等他站定,零一记刀手撩了过去,这一下去得太猛太快,零的指尖和指甲竟生生地割断了对方的咽喉!

阿洛斯惊骇地瞪大了眼睛,没错遭到零袭击的人正是阿洛斯!零方才的速度竟然让他也无法躲闪,不管是因为他的大意还是别的原因,都足够让阿洛斯受惊不小!从他成为血族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伤到。——阿洛斯在零的身上感应到了强烈的杀气!

零那双黝黑的眼睛中折­射­出凛冽的光芒,光芒中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气和­阴­冷足足让阿洛斯呆了数秒,直到他的伤口愈合,他才回过神来。

“是你。”零道,声音冰冷冷的。

阿洛斯本来是来取笑他,两个男人为了他而大打出手。但是看到零的表情和他眼中的寒悸,硬生生地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

阿洛斯难得严肃,“趁他们还在打,快点跟我走。”阿洛斯拽过零的手,想将他带离。

零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动!

“哎呀,你快点啊,被小心眼的卡特西斯看到了,我就惨了!”阿洛斯着急,伸手捂着半边脸。

零抽筋,就他这么大的个头,怎么可能遮得住。

“去哪儿?”零问道,不是他不信任阿洛斯,而是他觉得阿洛斯没有理由因为他而背叛卡特西斯。

阿洛斯皱着眉头:“总之你快走!王不会放过你!”

零微笑,绝美的脸带着妩媚,眼中却是森冷的,他问道:“他要杀我?很合他的­性­格啊。自大到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背叛他。”

阿洛斯可不赞同零的悠闲,他严肃地说道:“不是因为你的背叛!”

“那是什么?”零冷笑。

“他要复活黯帝,你知道吗?血族的古籍里记载,他不能动摇!否则黯帝不能复活!”阿洛斯压低了声音吼道,他是认真的,他很了解卡特西斯,他的表情分明就是要取零的­性­命!

“哈?那与我何­干­?难道我的存在能让他动摇复活黯帝的决心?”零讽刺道,他可不认为卡特西斯会为什么人而动摇他的决心。

又想到了什么,零讽刺的笑容僵住:“你什么意思?”

阿洛斯再次丢零一个“卫生球”:这个感情白痴!

“因为卡特西斯很可能喜欢上你!”

阿洛斯说的严肃,零却失笑,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打斗中的卡特西斯分神看了零一眼,竟看到他灿烂的笑容,顿时心中的怒火翻滚了起来,攀上了另一个高峰!

贱人!勾搭完一个又勾搭一个!他和白皇大打出手,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和别人调情,还笑得那么开心!

该死!他想要亲手!立即!马上!拧断他的脖子!

白皇注意到卡特西斯的分神,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零的笑容。他苦笑,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因为在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灿烂的笑容。

阿洛斯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成了那两人眼中的活靶子!他忍无可忍地低吼:“不要不相信!卡特西斯从来不和一个人上第二次床!你背叛他,他也没有立即将你杀死!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零也吼道:“你这么认为?他没有杀掉我?难道他不想杀我?你以为那天要不是勒森巴亲王的阻挠,我现在还活着?简直是荒谬,他这样就是喜欢,那等他爱上我,我岂不是死都不安宁!”

“这……我是说‘很可能’。”阿洛斯动摇,卡特西斯的“喜欢”确实很与众不同,但如果不是“喜欢”,那要怎么解释他的过分愤怒,以及他愿意和零上第二次床,甚至有长期宠爱他的打算……?

“不要跟我说没有可能的‘可能’!”零吼道,不管是白皇还是卡特西斯,甚至是血皇!他们都让零觉得筋疲力尽!如果可以让他选择,他绝对不要再留在这个见鬼的吸血鬼世界!

阿洛斯呆呆地看着零,后者扭头而去,竟然是决绝的。

突然他被耳中传来的嘶嘶声惊醒,转头一看,一头比狮子都要庞大的怪兽就站在他身后,怪兽的鼻子里喷着热气,阿洛斯分明看到它­奸­笑了一下,接着怪兽朝他扑来!阿洛斯一惊急忙躲闪!

“零,等我!”阿洛斯急忙追上零!就在他再次接近零时,一个红莲在他的身边砸开!无数根银针密密麻麻地朝阿洛斯­射­来!

阿洛斯惊了一下,急忙躲闪,虽然尽数躲开了银针,却被随后追上来的兔喵拍中,砸在地上!

也在同一个时间,白皇因分神攻击阿洛斯而被卡特西斯有机可趁打了一掌!吐了一口血!

兔喵回过头见主人被人打伤,立即松开压在阿洛斯身上的爪子,反朝卡特西斯扑去!

兔喵是­精­灵兽,属­性­是火,一团火焰朝卡特西斯扑来,生生阻止了他再次攻击白皇的动作!

白皇已经顾不上卡特西斯,因为他看到零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背影说明他正在生气!白皇充满恨意地瞪着阿洛斯!把零的反应当成是他挑唆的!

他的眼中喷­射­出火焰!几乎要把阿洛斯活生生烧死!

“零!”白皇喊了一声,焦急地朝零奔去。然而却被阿洛斯拦了下来,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红­色­,獠牙也嗤了出来。

“嘿嘿,陛下,既然他要走,你何必勉强呢?零的­性­格我也算了解,你困不住他!”阿洛斯不怕死地说道。

阿洛斯确实比这两个强势到自以为是的家伙要了解零的多。

而现在他之所以要帮助零,仅仅是因为他的­性­格比较贱,就是喜欢看别人不爽。何况他的未婚妻洛丽璐丽对零有好感,讨好这位女王,对他来说绝对有好处!

“滚开!”白皇怒吼一声,没有人可以把零从他的身边带走!谁都不可以!零是属于他的!

阿洛斯痞笑着不买账,甚至直勾勾地视­奸­美人。

白皇目光一狠!劲风在他的身边旋转成刃,风刃朝阿洛斯扫荡而去!遗憾的是阿洛斯的异能是速度!所以他的速度即使是亲王也比他不过!

阿洛斯虽然吊儿郎当,但公爵不是当假,认真起来,白皇也讨不到好!

那头,兔喵被卡特西斯打飞了出去,血迹染红了它漂亮的白毛,它庞大的身躯颤动着变回到了猫咪的大小。

卡特西斯转入虚空,再次出现,就站在了零的面前!

“你要去哪里?”卡特西斯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愤怒。

接着两人的身影消失……

零看到卡特西斯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顿起不详,然后他感觉到一股力量把他拉了过去,紧接着,白光一闪,眼前的景物被换掉了!接着零被推了一把,一个踉跄撞在大树上!随后身后有人压了过来!

“你以为你逃得了?!”卡特西斯的声音森冷,让零无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没有得到零的回答,卡特西斯的手揉在零的ρi股上,并狠狠地一抓,手指隔着裤子按在零的后|­茓­上。

“贱人!这里很喜欢被人­干­吗?!”卡特西斯冷冷地讽刺着,“背叛我就是为了爬上别人的床?白皇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被­干­的很爽是不是!还是说!你本来就是白皇派来的!”

卡特西斯已经认定零是白皇派去的!目的就是勾引他,甚至挑拨卡玛瑞拉和撒巴特!

“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被男人上!”卡特西斯越想越生气,怒火超出了他的想象!该死的!一想到零主动地在白皇的怀里求欢,那么­淫­荡的表情!那么销魂的样子!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要杀光眼见的所有生物才能解恨!

卡特西斯牢牢地抓住零的两只手,把它们压在零的头顶,一只手探进了零的衣服里,粗鲁地蹂躏着他白­嫩­的身体!

该死!他竟然起了反应!这具该死的­淫­荡的身体!这个时候都要来勾引他!

卡特西斯越来越火,已经不知道在气什么了,也许是因为他起了反应!零的身体深深的吸引着他!这么接近地触摸着,让他想起了零销魂的滋味。

该死的!他真想­干­死这个贱人!

零感觉到大腿上坚挺的存在,讥讽道:“陛下,你所会的惩罚就只有弓虽暴?”

卡特西斯脑子轰得一声响,彻底地被点燃了怒火,以及欲­火­。

“既然你这么期待……!”卡特西斯冷冷的,用力一扯,把零的裤子扯了下来,布料扯伤了零的皮肤。

卡特西斯掏出坚挺,毫不犹豫地穿刺了进去!

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只有报复式的侵犯!

不管卡特西斯会不会在这场粗暴的Xing爱中得到快感,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折辱零!狠狠地侵犯他!狠狠地惩罚他!狠狠地蹂躏他!

­干­死这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卡特西斯意外的­性­致高涨:真是天生该被­操­的身体!昨天晚上才被人用过,竟然还这么紧!

卡特西斯闭着眼睛享受,零的后|­茓­鲜血流淌,惨不忍睹,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的大腿下滑,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零疼的眼前发黑差点被­干­得昏死过去,但是他狠狠地咬着嘴­唇­,逼迫自己清醒!

零的腰被他狠狠地抓着,身后的进出速度让人无法承受,粗大的分身弄伤了后|­茓­的内壁。卡特西斯故意把分身抽出,再狠狠地冲刺进去,零的后面被挤压地满满的,肠道也受到了它的折磨!但是饶是如此,零还是讽刺道:“陛下就这点本事?你不是很恨我吗?”

卡特西斯恼了,狠狠地穿刺进去,零再次眼前一花,半天才恢复过来。

卡特西斯冷冷地:“怎么,不够爽?你还真是­淫­荡!”说着更加粗暴地­干­了起来!

这根本就不是Xing爱,而是用刑!

卡特西斯口中一声声的­淫­荡,彻底惹恼了零!一个弓虽暴别人的人还可以口口声声说别人­淫­荡?!

杀意!

卡特西斯又一次引发了零的杀意!零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他产生杀意了!也是在卡特西斯的面前,零无限渴求力量!

零狠狠地咬着牙齿,坚决不发出声音,他的眼睛都怒红了!

卡特西斯在零的体内泄了,抽出带着血迹的分身,喘着粗气。

他有些懊恼,愤恨地看着瘫软在地的零。他算什么?一个奴隶,一个­淫­荡的贱人!这样的他竟然还想勾引自己?真是不知羞耻!

而该死的!他竟然一看到他就失控!

这算什么?迷恋上了他身体?该死的­淫­荡的身体!

卡特西斯气愤地双手颤抖。比起别的,他更气愤的是他自己!竟然忍不住泻在了他的身体里!竟然再一次被他的身体迷惑!

该死!不能留下他!卡特西斯恶狠狠地想道。

杀了他!!

卡特西斯踢了踢零,声音生冷:“这样就昏了?才刚刚开始!你不是很喜欢被男人上吗?这么­淫­荡的你,一次怎么可能够?嗯?”

卡特西斯抓着零的头发,抬起他的脸!“别以为背叛我的后果只是死这么简单!”

卡特西斯的声音仿佛从地狱出来的!接着要印证他的话,卡特西斯划开虚空,里面走出四个强壮的血族。

卡特西斯贴着零的耳朵:“相信我,你一定会满足!”

零的瞳孔扩张,眼中充满了恨意!

“你会后悔的!”零一字一顿地说道!

卡特西斯好笑:“后悔的会是你!你会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后悔背叛了我!”

零不再说话,双手抓着野草!坚韧的草割伤了他的手掌,零的指甲也扎进了­肉­里。零的眼中除了恨,还有杀意!

卡特西斯看到零的表情,顿时心情大好。

“你好好享受吧!”卡特西斯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了踪影。

零记起阿洛斯关于卡特西斯喜欢他的论调,顿时想要狠狠地大笑一场!果然荒谬!

随着卡特西斯的消失,那四个血族的男人朝零走来,他们的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他们中还有零认识的人。

竟然是四个贵族!真是不错的招待!零冷笑。

“各位,零小美人,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可否让我第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斯文有礼地询问着另外三个男人。那三人谦卑有礼地回了个“请”字。优雅的动作,让人想不到他们接下来是要做龌龊的事情!

四个人朝零围去。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四个贵族,一个他都打不过,卡特西斯这次是非让零死不可了!零很快接受了事实,被一个人强Jian和被更多的人强Jian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要是以为他会这么老实地被他们­干­到爽,那就错了!

既然逃不了一死,不如同归于尽!

零的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

蝙蝠堆砌的死亡引来了嗜血的狼人!

洛丽璐丽坐在高枝的树梢上,一袭红衣长裙垂落下来,在微风中飘荡。她微眯着眼睛,美丽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修长的手指叼着烟杆,洛丽璐丽的动作既优雅又帅气,她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在她的身边,让她的美丽,有种妖异的风骨。

狼人出现,洛丽璐丽的目的也达到了,她收回了她的宝贝蝙蝠们,接下来就是狼人的战斗了,洛丽璐丽只负责观战。

她的身影隐匿在结界中,即使是嗅觉灵敏的狼人也无法发现她的存在。

赛姆斯佣兵团都是­精­英,何况有赛姆斯这个圣骑士,狼人也不能轻易杀死他们!

但这也不表示他们的处境不危险!

佣兵团的团员接二连三地被狼人杀死,而有更多的狼人朝他们而来。所有的人都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倒下,但他们是勇敢的!没有人在危险面前低头!

逐渐的,他们的成员越来越少,而狼人却越来越多,并把他们围在了当中。他们面对的将是死亡!

当然他们也用银器杀死了很多狼人!

紧要的关头,气氛沉重,杀戮却缓和了下来。狼人一点点缩小包围圈,赛姆斯等人背靠着背,生死关头,谁也不敢松懈。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要葬身狼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只狼人抓着折断的树­干­朝这边冲来,他竟然袭击了自己的同类!

而他!佣兵团的人认出了他!睿!

ˇ第八十章ˇ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狼人即将发动攻击的时候,变身狼人的睿冲了过来,他用树­干­撞倒了一排又一排的狼人!他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树­干­,他的嘶吼声响彻天际,震慑住了他的同类。在狼人们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被同类攻击的时候,已经有一大片的狼人被打到了。

原本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包围圈顿时产生了一个缺口。

睿幽绿­色­的眼睛盯着埃兰娜他们,用无声的语言催促他们快点逃走!

小姑娘手臂上受了伤,被一群­精­壮的男人包围着,脸上黏着风­干­的鲜血,衣服也破烂了,但是她的眼中是无惧的,坚定如其他人。虽然她自己是治愈系的法师,但是死伤太多,她的魔力消耗太大,已经负荷不了。

赛姆斯团长以一当十不在话下,但是狼人的恢复能力和吸血鬼不相上下,他的辛苦可想而知。所以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常的悠闲,反倒满是疲倦之­色­。

“睿。”埃兰娜怔怔地看着睿,他为什么这么沉默,为什么总是避讳别人,这些都有了解释。他是狼人,但是他没有伤害任何人,甚至把大家当成亲人,在所有人都背弃他时,他还冒死回来救他们!

原来他一直把自己当成我们的一员,他一直都想融入我们。只是……怕他的秘密被揭露出来之后,大家都会退避他如蛇蝎。没错,在大家看到他变身后,确实都背弃了他,可是他没有自己走掉,他回来救我们了。

埃兰娜心一揪,难过的快哭出来。她看懂了睿受伤的眼神,也终于懂了他为什么总是避讳大家。

但是,迟了,他们已经伤害了他!

“走!快走!”赛姆斯大喝一声,催促着大家快走。他是团长他有责任保护团员!赛姆斯冲在前头,把阻拦他们的狼人清理掉。

“睿!我们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埃兰娜不走,被赛姆斯扯着。

“埃兰娜!你们先走!快!”赛姆斯大喝道,情势不容他们多想,现在只能是能走掉一个算一个!大家一起留下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睿!”埃兰娜焦急地看着冲杀在前头的睿。他的举动激怒了狼人,狼人嗤着牙齿愤怒地朝他扑去!

睿与其他狼人的身形比起来瘦弱的多,但是他的力量却不输于他们。但尽管如此也受不住被一群狼人围攻!

睿被这群狼人的头目一爪子拍到背上,睿喷出一口血,手中的树­干­掉了下来,他扑到在地。鲜血染红了他灰白的毛发。睿嘶吼一声站起来,不要命地空手和狼人厮杀起来!

“睿!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呢,爸爸!睿是我们的一员,我们不能留下他!”埃兰娜尖叫。

赛姆斯把女儿推给副团长,然后朝睿奔去,与之共同作战!

“走!”副队长大吼一声,带着一群人突围。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现在只剩下了八九个。除了留在黑木森林东面的女人和几名保护她们的­精­壮男子,其他的团员全都死了,他们有的死于蝙蝠的袭击,有的被狼人和狼杀害。

睿有了赛姆斯的帮助,战斗变得轻松了一些。睿是半狼人,他不仅不怕银,竟然对圣水也免疫。赛姆斯和睿一起,在银箭头和银锥子、银剑上擦上圣水。被圣水洒到的狼人身上被大片的灼伤,甚至无法使自动愈合能力,来愈合圣水和银造成的伤害。

睿作为狼人是异类的存在,他竟然可以在月圆之夜外随意选择人形,现在还对银和圣水免疫。他和吸血猎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有狼人的力量和速度却没有他们的缺点!但他和吸血猎人的唯一区别就是他是天生的异类!

待其他团员突围了。赛姆斯拿出了他的秘密武器,一个四方形的小黑盒子。赛姆斯让睿掩护他,然后他将钥匙Сhā入盒子里,借着启动盒子的几秒钟间歇,赛姆斯和睿匆忙撤离!

就在他们冲出去扑倒的瞬间,黑盒子的盖子猛地被爆炸的冲力打开,一大片的银针飞­射­出来,漫天盖地!那些是被祈福过带着圣光的银,在场的狼人无一幸免!

虽然赛姆斯和睿已经尽量跑出­射­程之外,但是强大的推力还是让不长眼睛的银针朝他们­射­来,就在一枚手指粗细的针朝赛姆斯­射­来的时候,睿警觉,以狼人超常的速度扑到赛姆斯的身上替他挡下。

银针数以千计,远远藏在树上的洛丽璐丽也难逃银针的袭击,当银针穿透她布置的结界朝她­射­来时。洛丽璐丽紧急地挥着烟杆挡掉一枚,然后立即躲入虚空!这才逃过了一劫。只是在逃走的时候,一枚银针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在她绝美的脸上留下一条两厘米细小的伤口。

洛丽璐丽小姐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摩挲着脸上不仔细就看不出来的伤口,然后­阴­森森地冷笑了一声!——女人是恐怖的生物!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尤其是漂亮又爱美的女人!><

随着洛丽璐丽小姐的离去,乌云密布的天空恢复如初,原本的满月也退散。扑在赛姆斯身上的半狼人睿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爸爸!睿!”逃出重围的埃兰娜他们在危险过后跑了回来!

他们看到变回来的睿,和他的背上Сhā着的一枚银针。

埃兰娜扑上来,把睿扶住,“有没有事?是不是伤得很重?”

赛姆斯推开关心则乱的埃兰娜,让睿趴在地上。睿的脸­色­不好,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复杂,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佣兵团的人虽然惧怕于睿狼人的身份,但是睿毕竟是他们中的一员,看到他受伤,大家也都担心不已。

“睿应该不会有事,虽然他是狼人……但是,他并不怕银不是吗?以前他也被银器伤过的,不也没事?”有人说。

赛姆斯点头,果断地握住手指粗细的银针,然后猛地将其拔了出来!

睿痛嘶一声,埃兰娜立即用她的愈合术阻止他的伤口流血。银虽然没有杀死睿,但是他的伤口在埃兰娜的治疗下,愈合速度也十分缓慢。一轮时间的治愈下来,埃兰娜的额头渗满了汗水,但是伤口还是没有愈合。

埃兰娜今天的力量已经透支,她的脸­色­开始刷白。睿突然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治疗,并朝她摇了摇头。

埃兰娜不依,想要继续,被其他人劝阻了。

“埃兰娜够了,你再消耗力量下去,睿的伤口没有好,你就先力竭而亡了!”

埃兰娜在睿的眼睛里看到了关切,询问了睿伤口的情况,见睿确实不太严重后,这才停止了治疗。

他们两人的互动,他们自己也许没注意,但是旁观者清,众人都看出了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

埃兰娜不忍地问道:“睿,你怎么会……?是出任务的时候被狼人咬了?”

睿的目光躲闪,在众人急切的问候下,他选择站起来走人。

“睿!”埃兰娜拉住他,眼中充满了愤怒,“你要到哪里去!你忘记你是赛姆斯佣兵团的一员了吗!亲人之间你还要隐瞒什么?”

“埃兰娜不要这样。”副团长拉住埃兰娜,虽然她也觉得埃兰娜说的对,但是睿现在很乱,也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会好一些。

睿闭上眼睛,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狠心甩开了埃兰娜的手!

“睿!”埃兰娜再次抓住他!

睿推开埃兰娜决绝地朝前去。

“睿!”埃兰娜冲到了睿的面前,把他拦住,“不要逃避!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把你变回来!你不要这样!我们是一家人!”

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着深情,然后他再次决绝地推开埃兰娜,因为埃兰娜并不知道所有的真相!

“睿!”埃兰娜急了,看着睿决绝离去的背影,哭了出来,她有一个预感,睿如果这次走了,他们将再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埃兰娜不顾一切地追上去,并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他。

“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让你走!我们是一家人!你这么可以离开!不要走!我……我喜欢你!所以不要走!”埃兰娜终于说了出来。直到刚才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喜欢他!看到他被银­射­中,她的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了!

她害怕失去他,很怕很怕很怕!发现零和他哥哥是那种关系的时候,埃兰娜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看到睿要离开她而去,她慌了,她害怕的要发疯!原来她是这么的喜欢他!她才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睿的身子僵直住,他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喜欢他?

睿欣喜,喜到口中泛苦。

埃兰娜抱着他,滚烫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后背,眼泪混进他的伤口里,让他疼到了心口。睿被她抱了好久,最终残忍地再次把她推开。

埃兰娜坚决地拉住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被狼人咬了就是中毒,只要找到解毒的办法,你一定会……”

睿转过头为难地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埃兰娜不明所以,但是仍坚决地抓住他的手不放。

赛姆斯走了过来:“埃兰娜,睿不是被狼人咬了才变成狼人的!他……睿是人类和狼人生下的孩子!”

赛姆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多年前,赛姆斯救了一名差点被村人烧死的女子。那女子就是睿的母亲,睿的母亲当时已有身孕,睿是她母亲被狼人弓虽暴生下的孩子。狼人大都具有变身成|人的能力,但是这个能力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但是弓虽暴睿母亲的人是个变身成|人的狼人。所以他不是普通的狼人。赛姆斯怀疑这名狼人的身份在狼族长老以上。

睿的母亲难产死了,睿生下来是人类的形体,所以赛姆斯把睿寄养在他其中一个情­妇­那里。直到睿在十二岁的一个月圆之夜变出了狼人的真身,赛姆斯才把他留在佣兵团里。

睿是狼人之子。

埃兰娜抓着睿的手僵直住。

睿感觉到了,他再次推开埃兰娜,只是这一次很轻松就推开了她。睿的心一点点发凉,不过他想这样也好。

就在睿以为埃兰娜已经放弃,埃兰娜突然大叫一声:“不!是狼人又怎么样?你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狼人,是他害死了你的母亲,还害你变成了这样!”

埃兰娜转头看着其他人:“你们说我说的对吗?根本不能怪睿的是不是!”

众人怔了一下,睿确实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还帮了他们很多,这次也多亏了他相救!

“确实不能怪睿!”大家应声,纷纷劝睿留下。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白影蹿过,一声惨叫不知道出于谁之口,众人定睛一看一名佣兵竟被咬断了喉咙倒在地上流了一滩的血。

而那条白影,竟然是一只狼!还是独眼的狼。这只狼的身体明显比一般的狼人大得多,他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森冷让众人一惊。

“是白牙!狼王的亲卫队队长!”赛姆斯道。

“你们这些大胆的人类,竟然闯入吾族领地,杀害吾族同胞!”独眼的白狼竟然开口说话了!

众人无不惊讶。

“凭你们几个竟然杀害了我们这么多同类,也算了不起。”白狼冷冷地开口道。众人提高警惕,它不是普通的狼!

“你?”白狼将视线集中在睿的身上,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同类?”

“睿才不是你们的同类!”埃兰娜怒吼了一声。睿忙将她拦在身后。

“奇怪,你身上竟然有吾王的气息。”白狼皱了皱眉头,自顾自地说话。他的一句话让睿的身体紧绷起来,焦急疑虑地看着他!

“幼儿,你还没有学会如何说话?没有关系,你可以用吾族的语言同吾说话。”白狼道。

睿张张嘴,发出了其他人无法觉察的音波。

「你说我身上有你们狼王的气息是什么意思?」睿冷冷地问道。

白狼:“呵呵,年轻人,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睿全身一顿,然后转头询问地看着赛姆斯。赛姆斯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睿有狼王的血统?”

赛姆斯的话音刚落,睿一团怒火烧起!呲牙咧嘴,现出了狼­性­,仿佛要将眼前的白狼活活咬死!

“也只能是这样的解释了。”白狼道。

睿怒吼一声,冲扑了过去!

原来弓虽暴他的母亲,害他非人非狼人的罪魁祸首就是狼王!睿怒不可遏。

白狼冷笑一下,蹿起把睿踩在了脚下。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轻易地被压制了下来。

“被人类驯养了吗?真是丢狼人的脸。”白狼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他的利爪抓了睿一把,竟想要杀掉他。

不过他还是爪下留情了。他道:“人类速速离开森林,否则别怪吾大开杀戒!”白狼威胁道。众人看到了和他的差距,也有了退缩之意。只是睿还在他的手中。

“放了睿!”埃兰娜吼道。

“不好意思,小姑娘,吾要带他回去见王。”说着,白狼一爪子拍昏睿,然后叼着他迅速地离开了。

“睿!”埃兰娜想去追却被人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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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贵族将零围在其中,零下身的衣物早被卡特西斯撕碎,黏在腿上的满是斑驳的血迹。

零懒懒地躺在地上等着他们走近。四人­色­迷迷地看着零,眼中几乎能­射­出­精­光!

他们恨不得马上把零按在身下好好的蹂躏一番。

其中一名伯爵也就是取得第一次占有权的贵族,他走上来抓住零的头发,把零的头扯到他的面前。

“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陛下还真舍得!”伯爵勾着猥琐的笑容,并伸出舌头在零的脸上舔了一口。

电光火石!零突然出手遏制住伯爵的喉咙,腿向其他三人一扫,趁他们不备把他们扫到倒在地!

零手上加力,咔嚓一声拧断了伯爵大人的脖子,然后零朝他散落在地的衣物扑去!在那堆衣物里有黯帝的宝石匕首!用它也一样杀死的了血族!

只是其中一名的贵族快他一步,闪身到零身旁,然后飞起一脚将零踢飞了出去。

“贱人!竟然想反抗!”那名踢飞他的贵族恶狠狠地说道,然后走到零面前,一脚踩在零的手背上。

“呃!”

皮靴质地硬,一脚下去零的手背就血­肉­模糊了!

另一名血族踢开零目标中的匕首,然后冷笑:“陛下说的不错,小猫咪的爪子很锋利,一刻也不能松懈。”

那名被零拧断脖子的血族摆正了脑袋,朝零走来。

“快别踩坏了小美人,小美人的爪子这么锋利,被废了可就不好了!”

说着,给踩着零的那名男子使了个眼­色­,那人抬起脚,突然又重重地踩了下去!

“呜。”零痛叫。

踩他手的男人勾出一个胜利的笑容。就在这个时候,零凭地借力双腿一旋把踩着他手的男人撩倒在地。男人摔在地上的同时,零扑过来,手上赫然握着一根银针,原来刚才零朝匕首扑去不过是虚晃一招,他上身的衣物还穿着,衣服里就藏着银针。

这是零当杀手的习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会藏一样两样武器在身上。就像他的口中现在还含着一片刀片,因为这里是狼人和吸血鬼的世界,所以他的刀片是银打成的!

“啊……”那男人惊叫一声,银针刺进了他的心口,他的身体立即焚烧起来,让他的身体变成了灰烬!

其他三名血族被突然的变数震惊到,呆在了当场。

他们看到零从灰烬里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缓解了一下下­体­的疼痛,再然后零的身影一晃,竟已经朝他们冲来。

那三人都是贵族,刚才不过是不备才让零得手,看到同伴被零杀死,他们三人的怒火腾烧了起来。

一个贵族竟然被一个小奴隶杀死,而且是在另外三个贵族面前被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传出去他们哪里还有脸?

零终于明白惹怒三名血族贵族是多么不明智的举动。但要让他叉开腿像个女人一样给他们­干­,他的骄傲也绝对不允许。

当零被他们三人制服住后,零心下冷笑:让一个贵族给他陪葬,也算赚了!

那名伯爵抓住零的头发,一个巴掌甩在零的脸上,让他绝美的脸上赫然留下四道手指印。

“贱人!我会让你知道向血族挑衅的后果!”伯爵面目狰狞,他已经收起了他那套伪善,现在他们只想着狠狠的折辱零!

伯爵将零的身体翻转过去,让他跪在地上,并抓住他的头发硬生生地把他的头抬高。另一名贵族站在零的面前,手抓住他的下颚,硬掰开了零的嘴。

“先让我检查一下你这张小嘴是否安全。”男人手指钻进了零的口中,他扣住零的下颚不让他的牙齿有伤人的机会,然后手指在零的口中肆意翻转着零的“灵蛇”,甚至故意搅合,让零的口水流泻出嘴角,搅拌的畏亵非常。

伯爵看那名贵族玩的很愉快,他也把手指Сhā进零下面的“小嘴”里。

零嘶痛,后|­茓­像火烧一样。零的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焰,另一名贵族撕扯开上身的衣物,让他全身赤­祼­。

零振动手臂想要挣扎,觉察到他的意图的伯爵,在他的手上一拧,手臂脱臼。

玩弄零的口的男人,在零的舌头底下发现了那片刀片。

“呵,嘴里竟然也能藏东西。小奴隶的小嘴可真是能耐啊!”说着男人把刀面一抛,扯下自己的裤子,他的硕大­祼­露了出来。

男人帮他的东西塞进了零的口中,然后不顾零是否适应就残忍的抽Сhā了起来。

男人的硕大在零的口中涨大,男人的雄­性­气息侵占在零的口中,深入喉头的坚挺让零难以呼吸。恶心的感觉让零厌恶地狠狠皱着眉头。

零没有挣扎,他在等待时机!就算要死,他也会再找个垫背!

伯爵在零的身后捣弄着,手指在小|­茓­里肆意搅拌着。疼痛的刺激让零呻吟出声,但是呻吟声被堵在喉咙里。

另一个血族伏在零的背上,舌头在零的后背游走,时不时在他的后背留下刺目的齿痕。他的手一只捏着零胸前的樱桃,另一只抓住零的分身,不分轻重的掏弄起来。

零被三个血族男人玩弄着,但意识异常的清醒,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规律的起伏着,体内有股力量蓄势待发。那是藏在零心口深处的兽!每当他愤怒或者生命遭到威胁时,兽的形体就会异常清晰的出现在零的脑海里!

只有这个时候,零才是最渴望鲜血的。和零一起完成训练生存下来的三十名杀手,很多人都说这个时候的零是最危险,也是最­性­感的!

“啊……啊……”站在零面前的男人突然痛叫起来!原来是零咬了他的男­性­特征。鲜血代替口水从零的口中流泻出来。

零一腿蹬在正在专心致志玩弄零的后|­茓­的伯爵身上。解除掉他身上的束缚后,他用他完好的手一拳打在他面前的男人肚子上,男人瘫倒在地上,捂着他的男­性­特征翻滚着。

零的这一下咬的很狠,男人该庆幸他是血族,如果是人类他恐怕今后都不能人道了!

零一鼓作气,扑倒另一名血族,然后随手在地上抓了个尖锐的石头当武器,石头划破了男人的喉咙,然后又一下扎进了男人的心脏处,虽然只是石头,但是零狠毒的一击,还是让男人停止了心脏的跳动。

不过他并没有死,血族除非被贯穿心脏或者割掉头颅,不然他们是不会死的!零的这一击只是让男人暂时­性­地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最后只剩下那名伯爵了。伯爵恼了嗤着牙齿朝零扑来,零看准时机一脚踹在伯爵的肚子上,把伯爵踹飞了出去。

现在的零很狼狈,全身赤­祼­,还满是鲜血,还有一条手臂脱臼,不过……

零冷笑,他的身体就是一个致命的武器,他的血液是最危险的毒药!即使是血族也别想从他的血液中逃脱。

男人们因为宴会全员中毒的缘故(参见第二十八章)零用血液毒倒卡特西斯等所有血族贵族),早已知道零的血液的危害。所以他们都很小心地没有喝下零的血液。

零用锋利的石头划开手腕,鲜红的血液流淌了出来。

伯爵看到零的举动先是不解,随后想到了什么,一张脸显得更加苍白,他呼啸着朝零冲来。

零将石头朝他投去,他闪身躲开,接着这个时间空隙,零把流血的手腕对准暂时昏迷的血族男人的嘴,然后把鲜血灌了进去。

果然,在伯爵的惊骇之下,那名男子猛地张开了眼睛,他张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伯爵,所以他像疯了一样朝伯爵扑去。

零的血液让男人身体里的血液沸腾了起来。欲­火­让男人发疯一样地寻找着发泄物,甚至想扑上去咬死伯爵,并将他的身体拆卸下腹。

趁着这个时机,零朝林子跑去,不过这个时候被伤了分身的男人已经缓过来,他怒红了一双眼睛朝零扑来。他恨不得杀死这只让他难堪的小猫咪!

零凭着高超的身手对抗男人,但是身体的疼痛和对方超人的速度和力量,最终还是让零败下阵来。

零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身为人类的无能。不管他再怎么努力,总是无法超脱天生血族的强大!

男人抓住零,将零按倒在地,然后他露出尖锐的獠牙,恶狠狠地瞪着零,只要一下他就能咬断零的喉咙!

这个时候,那名伯爵毫不留情地打倒那名血族,然后用魔法将他压制在地上。

伯爵愤怒地朝零走来,他们两人都被零的举动惹恼了,再也没有等待的耐­性­,他们一人抓住零的双手,一人抓住零的双腿,将他的双腿打开到最大限度。男人的那根硕大狰狞的东西对准了零的小|­茓­。

将要被弓虽暴的羞辱和仇恨,让零的眼中迸­射­出杀意!但是他已经无力反抗!

零狠狠地瞪着血族男人,仿佛要用眼睛将他杀死!男人扶住他的分身朝零的小|­茓­而去……

就当零以为撕裂的疼痛就要到来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血族男人的身后!

那人单手扼住男人的脖子,然后一用力将男人的脖子拧断!

抓着零的手的男人错愕地看着凭空出来的男人!他看到那男人单手提起伯爵,然后另一只手从男人的后背扎了进去,从他的心口穿了出来!

他是谁?血族贵族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凭空多出来的男人把伯爵即将化灰的身体丢到地上,然后跨出一步朝他走来!

“不!”贵族在心中呐吼一声,然后在他来不及躲闪之下……他低下头看到男人的手扎进了他的心口,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焚烧起来,然后变成灰烬散落……

贵族从来不知道死亡原来会离他这么接近,他只能惊骇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消失,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焚烧的痛苦像一只怪兽用利爪抓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带往了地狱!

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男人蹲下来,伸出手抚摸着零的脸颊,他脸上的手指印让男人心疼地皱了皱眉头。

“父亲……”零小声地叫道。

男人怜惜地把他搂在怀里……

ˇ第八十一章ˇ

卡特西斯走在疾风里,原本说解决了背叛自己的人,心情应该愉快才对。但是为什么心口会有种针扎了的感觉?

卡特西斯以为自己是在为那个人背叛自己而生气,于是更加愤怒了,恶狠狠地想象着小奴隶被狠狠的折磨,痛苦地哀求,后悔自己的背叛,然后哭喊着让自己原谅他。

但是,卡特西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一个表情!那是一张绝美的东方脸孔,带着冷艳的美,仿佛在黑暗和冰冷中绽放开来的花朵,带着扎透人心的刺。

这张冰冷冷的脸孔时常勾着冷艳的笑容,那双清澈的眼睛其实深邃的望不到底,锐利的­精­光从他的眼睛里流泻出来,仿佛能将一切都看清楚。但又冷冰的不会为任何事情而动摇。就像一只幼小的黑豹,它的俊美让人折服,但是又忍不住有拔掉他尖锐牙齿的冲动。

因为它是一只危险的黑豹,它的眼睛里藏着兽­性­,不是任何人都能驯服它的,而他现在只是太小,只要它长成一只健硕的豹子,那将没有人可以驾驭它!

卡特西斯再次将心底的烦躁归罪于零。他不喜欢这种心情被人牵制的感觉。卡特西斯冷笑:等他死了,将没有任何人影响他的情绪,除了……那个人。

疾风中行走着的卡特西斯突然心脏猛烈地抽搐了一下,他的身子顿了一下,然后毫无悬念地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他离地面并不是很高,但是突然掉落还是让他惊出了冷汗,又或者是被刚才脑子里浮现的画面震慑到了。

他看到零浑身是血的躺在四个血族的身下,一人正在玩弄他的后|­茓­,另一个人则将硕大在零的口中抽动,还有两人伏在零的身上,舔弄他的身体!零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他绝望地看着天,眼中充满了仇恨——刚才那一瞬间,卡特西斯惊诧地发现零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是看着他的!

卡特西斯惊觉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他矢口否认自己是因为零的仇恨而心脏抽搐。卡特西斯恼羞成怒,怀疑零给他下了毒!

“贱人!竟然毒本王第二次!”卡特西斯一怒一下一个劲风将身侧的树木折成了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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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肮脏的血族!有本事就给本皇站住!!”白皇站在地面上扬着头,看着头顶飘忽着的身影,恼怒地吼着。

该死的贱人!占着速度快,竟然一直在躲闪!白皇怒火攻心,他明白血族是故意拖延时间,但是,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被困在原地根本无法冲出他的包围圈。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白皇恼了。血族的力量不容小觑,若是平时他定不会贸然出击,但是他现在心急如焚!零的力量还没有恢复,单独一个人走在危机四伏的黑木森林,叫他如何不担心?

更何况,照刚才的情景看,卡特西斯还不知道零的身份,他跟着零一起消失,万一他对零出手……

白皇光是想就冒出一身冷汗!无法想象,如果零再离开他,他一定无法再承受活在没有他的世界上!然而更可悲的是,死亡也无法让他们去往同一个世界。

白皇双手颤抖,他恼怒地看着头顶上蹿动着的身影。

阿洛斯的异能是速度,能让白皇看到他模糊的身影,所以他已经放缓了速度!他的速度即使是血族也未必能看得到他,更何况是跟上?

阿洛斯对白皇没太大的想法,单纯的嫉妒他把他家的宝贝小奴隶给吃掉了!呜,那么美味的小奴隶,他连味道都还没有嗅到,竟然就被别人抢走了!如果不狠狠的教训一下面前的家伙,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其实阿洛斯对于白皇喜欢零这个事情还颇为惊讶。虽说白皇和黯帝的事情,他只是听说的,但是白皇真能为黯帝付出三百年的时间和努力,这就说明他对黯帝的爱是存在的。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会喜欢上别人?

难道零真的是这么特别的存在?不但夺得了卡特西斯的心,连白皇的心就一起夺取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鸣咒之声:“以天地诸元为名,召集四方之雷,十二界的诸电之力供我使唤!——怒放之雷!”

随着咒语声落下,阿洛斯一惊,头顶上乌云瞬间骤集,轰隆隆的闪雷不及掩耳就冲杀下来!那雷动的声响几乎要将阿洛斯的耳膜震破。

而天地间突变的亮光,竟让阿洛斯回想起了自己初为血族时畏光的经历!那种身体将要被阳光融化焚烧的恐惧感和痛苦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

天雷落下来的那一瞬间,阿洛斯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嗅到了烤蝙蝠­肉­的焦味……

阿洛斯以急速躲避着密集到只能Сhā针的雷电,有瞬间,阿洛斯怀疑自己无穷无尽的寿命被吓得短了一截。

阿洛斯成功地躲避了无数个天雷后,终于光荣地被一个球状滚地雷给击中了!

阿洛斯惨叫:好卑鄙!竟然雷中参入杂质雷!还是脑残的滚地雷!

阿洛斯的一世英名算是全毁在这个雷上了!他躲过了速度惊人的天雷,竟然被一个缓慢脑残,一分钟移动一米的滚地雷给击中了!!!

焦黑的蝙蝠阿洛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索­性­滚地雷的危险­性­没有来的大!

白皇冷笑一声,抽出银剑朝阿洛斯走来!刚才的一记魔法虽然消耗了他六层的魔力,但惹怒他的人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雷电让阿洛斯暂时­性­地出现了假死的状态,虽然只是几秒钟,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白皇已经将银剑抵在了他的心口,只要白皇一用力,他的生命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了解了自己的处境,阿洛斯大敞开双手双脚,一脸轻松地看着白皇,“美人儿真的想要杀我呢,真是残忍啊。”

阿洛斯竟在这种时候还能大大咧咧地调戏白皇,那好看的双眉弯着,可以看出他是个天­性­开朗的人,用通俗点的话说就是——神经大条!

白皇看到阿洛斯笑得没心没肺,恨的心里痒痒!提起剑就想往下刺,结果阿洛斯突然惊叫一声:“啊!”

白皇手下一顿,眼睛一眨的工夫,阿洛斯的人影竟然不见了!

白皇马上四下一找,那人竟然出现在他头顶的树枝上。

这该死的速度!

白皇气得全身颤抖!

“美人儿,你竟然真的想杀我,你比零宝贝还要凶悍残忍啊!”阿洛斯拍拍心口,做出很害怕的表情。

实际上他真的惊吓不小。被雷击后的麻痹感现在还没有褪尽,说起来他的小腿还有点打哆嗦。如果不是他凭着身为公爵的彪悍!他一定会死在那剑下!而白皇一点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样子,现在再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如果他再来个天雷,别说是天雷就是普通的“红莲花开”那一招,他也已经没有把握能完全躲闪开了。

白皇的怒火腾烧起来,升化到了极端!这个该死的血族,竟然管零叫宝贝!他和零……无法容忍!

“地狱最深层的邪魔啊,请您张开您沉睡了亿万年的紫眸,倾听吾之祷告!在此宣告无视这个世界的秩序,以您的意志主宰万物——魔化红莲!”随着白皇充满愤怒的声音落下,一朵硕大的地狱红莲之火在阿洛斯的身下绽放!

暗黑禁咒!竟然是黑暗禁咒!人类的皇,竟然抛弃了神之光明魔法,而使用了地狱邪魔的力量!

黑暗魔咒,不借助元素­精­灵和神诋的力量,直接利用存在于地狱最深处的地狱火焰!它绽放开来的莲花,比“红莲花开”中纯洁的红莲更显得更无限妖艳,甚至是邪魅,如同它的使用者白皇!纯洁中凝着着妖艳的美。

阿洛斯小腿肚子直打哆嗦,心下暗道不好,奈何以速度著称的他,如今只能认命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就在阿洛斯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排蝙蝠,蝙蝠凝聚成一个屏障代替他挡住了魔化红莲。而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一轻,竟然被拎了起来。

阿洛斯愣了一会儿神,扭头一看,拎着他的也是蝙蝠。而在他身后的是,脸­色­十分难看的美丽女人。

“亲爱的!你救了我!”阿洛斯闪着星星眼,双手捧成圈做出崇拜状。

“啪——”一个巴掌结实地落在阿洛斯的脸上。

美女怒吼:“阿洛斯!!你总是这么幼稚和不自量力!如果我没有出现,你现在就只能等着下地狱!你做事情之前就不能用你装饰用的脑袋想一想吗?”

阿洛斯肺腑:你都说是装饰用的了……

美女冷眼看了白皇一眼,然后一抬手,一群蝙蝠从她火红的袖子里飞出,扰乱了白皇的视线。而她就趁机把不自量力的白痴未婚夫拉进了虚空。

没错这个彪悍的美女不是别人就是暂时­性­一零星破相的银月魔女洛丽璐丽小姐。

等到这两人离去,白皇猛地捂住胸口,单腿跪在地上。接着他吐出了一口血。

原来做事不用脑子想的人,还包括白皇,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让他遗忘了他受伤未愈不宜过度使用魔法的事实!

“零,零!”白皇口中喊着零的名字,坚决地站起身来。就在他的附近,兔喵虚弱地倒在地上,全身颤动着,看着十分让人怜惜。白皇看它一眼,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白皇的迁怒的确有些过分,但是兔喵没有保护好零也是事实。可怜的小东西露出忧伤的眼神,然后颤抖着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了。

兔喵是­精­灵兽,­精­灵兽受了重伤只要回归大自然,花足够的时间再严重的伤势都会愈合。

卡特西斯烦躁不已,他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了。但是那份恐慌他怎么也无法摆脱。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零被棱辱的画面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为什么一想到零将面临的种种,他的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的疼?

他真的是中了零的毒吗?

对,他是中了零的毒。第一次看到他,他从水中钻出来,笑容虽然淡却很清澈,他抱着一条从潭中抓到的银鱼,兴奋地露出笑容,就像是获得了珍宝一样,简单而单纯。在看到他的眼睛,那么的锐利和冷淡,仿佛不屑于世间任何人事物,又仿佛洞悉了一切,而他只是单纯的活着,危险而吸引人。

然后卡特西斯像疯了一样占有了他,再贯穿他的过程中,卡特西斯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速地跳动着,身体异常的兴奋。仿佛回到了最初成为正式血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感观世界的初体验是奇妙的。

心爱的哥哥给了他初拥,他也把自己给了他,只有那一次,也只有他,他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

卡特西斯很难说明白那时候是怎么了,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想要那个小奴隶。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那种占有欲让他疯狂地狠狠贯穿了那个奴隶。甚至心理上的兴奋来的比起­肉­体上的更加迅猛。

也因此他在事后竟然疲惫的睡去了,但当他醒来,奴隶不见了,他一度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春梦,而梦中的人不是别人是那个既是他的哥哥,也是他的父亲的人——黯帝。

画面一转,再次出现是零除了冷漠外非常稀有的表情。仿佛回到了婴儿时代天真幼稚的零出现在他的面前,着实让他的心脏为之一颤。

可爱!可爱到让心脏都软化掉。天真的零咬了他,这是他除了被初拥外唯一一次被咬。那样的感觉其实很奇妙,被吸食血液的快感和Xing爱无异,甚至更加刺激。零再一次让他的心脏为之剧烈跳动。卡特西斯起了一种要将他纳为已有的冲动!

他教导他如何吸食血液,像个父亲一样耐心地教导自己的孩子。然后把他揉碎在自己的怀里狠狠的疼惜。

但是在零醒来后,他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漠,甚至对于他破例的宠爱视之于无物!他一怒之下只想要狠狠的惩罚他!直到那个时候他才发现有些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只是他不懂,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禁锢零!把他牢牢的锁在自己的身边!如果他有翅膀那就折断它!

他这么做了,换来的却是零的背叛!他试问自己已经对他很好了,什么都为他破了例,甚至还想要为他初拥,让他成为一个身份高贵的血族。但是他逃了,甚至还破坏了他的计划!

黯帝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卡特西斯叫嚣着,所以破坏他复活黯帝的人,他绝对不能容忍他的存在!

他会毫不留情地抹杀掉他的存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对,他确实这么做了。但是现在他竟然后悔了!

该死的,他竟然后悔了!

他想要骗自己,但是做不到!

卡特西斯的身体难以克制的颤抖着,他的命令是杀死零!在此之前狠狠的棱辱他!现在零应该已经被他们……

不!他后悔了,他不想他死!

卡特西斯恐慌了。他站在林子里有些不知所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命令血族出了名的­色­鬼,有­性­虐待记录的贵族去弓虽暴零?

他是疯了吗?

对,他是疯了,他气疯了。

卡特西斯猛地调头,刚跨出一步他又顿住了。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说:“算了,他死了也好!”

“没有人可以取代父亲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你现在回去也已经晚了,就算他还没死,也已经被他们蹂躏到丧失神智了!”

“所以,就让他死吧!”

“他必须死!”

“父亲才是最重要的!”

卡特西斯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来,心中的激荡也平复了。没错,他没有忘记,父亲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一个小小的奴隶根本不重要!所以他现在该做的是趁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抓住狼王做祭品!这样父亲就能回来!

对,没错,父亲就要回来了!

父亲才是最重要的!小小奴隶根本不重要!

对,零是不重要的!

卡特西斯恢复到了平时的冷漠。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色­的影子从他的眼前掠过。白影似乎还叼着一个什么。

血族的视力让他清晰地看到那是一只狼。一只瞎了一只眼的白狼!

亲卫队队长白牙!

那么他一定知道狼王的所在。

卡特西斯跟了上去。

ˇ第八十二章ˇ

狼王所在的地方叫做风之谷。那里的风都有风魂,以游离的状态漂浮着,像一些稚气未脱的婴孩熙熙攘攘地追逐着。风有魂,但是无意,它们只是存在而已,并且听令于狼王,阻扰着其他族类的生物进入风之谷。

卡特西斯追逐白狼进入了风之谷。但是很快他就跟丢了目标,风魂扰乱了他的视线,带着他兜兜转转,分明是戏弄。

卡特西斯脾气本来就很火爆,被一些没有意识的魂魄戏耍,如何不生气?恼怒之下卡特西斯毁灭­性­地用大型魔法焚烧风之谷。

风有魂,却无形,卡特西斯的举措根本就是摧镜中花毁水中月,徒劳无功。卡特西斯一通发泄之后,他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平心静气闭上眼睛,让他的意识流穿越风之谷肆意地往深处游走。

周围的景物走马观花般的在卡特西斯的脑海里闪过。风之谷的深处,竟然是个景­色­宜人的世外桃源。

漫天攀附的青藤,葡萄架,细碎的白花,还有漫天无沿的野蔷薇,白茫茫的一片却不张扬,散发着诗人的气质。野蔷薇的花语是浪漫,可见狼王气质必定很优雅,也必定与他的手下那帮充满兽­性­的狼不同。

野蔷薇会长出娇艳欲滴的红­色­果实,白茫茫的一片花海里娇艳的红果显得更加的阑珊诱人。

卡特西斯并没有兴趣赏花,一闪而过后,他在花丛里看到了一个耸动的身影。那人有着一头灰蓝­色­的头发,那头水泻而下的头发在微风里甩动飘扬。

卡特西斯很快就明白过来男人在做什么运动。

他的神识靠近了些,果然看到男人的身下压着一个人,和男人一样身下的人也是全身赤­祼­,他痛苦的发出细碎的呻吟,他将手臂遮着眼睛,隐约可以看到手臂下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被压在身下的人如痴地咬着牙齿,他的身体僵直任由男人在他身上欲予欲取,痛苦让他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声音,他倔强地咬着齿贝,但是呻吟声还是时不时的倾泻而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是男人被侵犯的耻辱和愤怒明显的从他压抑着的身上散发出来。

卡特西斯略微有些惊讶,被灰蓝­色­头发的男子压在身下的人就是被他看到的被白狼叼了来的人。

他们身旁的衣物也证实了卡特西斯的记忆无错。

据说狼王的发­色­就是灰蓝­色­,这样的颜­色­在狼族中独一无二,那么说来这个正在享受的男人是狼王了。

那么狼王身下的人是谁?

狼王的脸上勾着讥讽的笑容,故意加重了力道在身下人的身体里抽动着,这举动惹来身下人的痛吟。

狼王心情很愉悦,俯下身亲亲身下人遮着眼睛的手臂,然后附在身下人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身下人的身体更加僵直,甚至愤怒地全身发抖。

狼王随即哈哈大笑,十分愉悦,甚至是得意。

狼王的­性­致很好,从身下人的身体里抽出来,然后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趴跪在地上,接着狠狠地从身后贯穿。这样的姿势显然更刺激,狼王身下的男人惊叫一声扬起头,痛苦地紧闭着眼睛。

卡特西斯这才看清了男人的脸,这一眼,让卡特西斯惊讶不已。这张脸竟然和狼王的如出一辙。只是狼王的脸更加俊美,更加棱角分明。——狼王竟然在侵犯自己的孩子!

狼人虽然和血族一样不拘束于世俗。但是血族的亲缘毕竟是血液上的,但像这样侵犯自己孩子的狼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狼是很珍惜自己嗣子的种族,因为他们的繁衍和血族一样的困难,但是他们像血族一样通过拥吮繁衍后代,被他们咬的人类虽然会变成他们的同类,但多半是堕落成为没有自己意识的野兽。

狼人的血亲爱甚至比夫妻间的来的更加巩固。而狼王竟然侵犯了自己的孩子。

卡特西斯因为自己的缘故并不在意血亲上的情爱,他惊讶的是狼王是用那种羞辱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眼神充满了鄙夷,仿佛他在侵犯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的耻辱。

卡特西斯这才注意到他身下的孩子有什么不对劲。是他的脸!他竟然是以人类的样子和他的父亲交合。按照他的年纪来说他应该还不能化为人形才对。这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混血!——狼人和人类的混血。

狼人追寻血统纯正的热情远比血族来的高涨,一个混血儿的地位甚至不如一个由人变成狼人的野兽。

难怪狼王会把他视为耻辱!

就在这个时候,狼王幽绿的瞳孔突然放大窜入卡特西斯的脑海里!打断了卡特西斯的神识探寻。

不过刚才的探寻卡特西斯已经达到了目的,进入风之谷的路线清晰地记载在他的脑海里。

他无视于风魂的阻挠,按着自己的记忆往风之谷走去。等他进入风之谷后不久,白皇也到了这里。白皇的风元素魔法不在狼王之下,所以风魂对他根本不起作用,他轻松地游走在风魂之中,顺利的进入了狼王的领地。

俊美的狼王在睿的身体里猛地抽动了几下,将自己的欲望倾泻在了他的身体里。爱欲来的太过猛烈,在这样的情yu中,睿的心跳也忍不住加快,当狼王倾泻在他身体里的一瞬间,他的眼前猛地刷过一片白茫,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冲出身体。

他竟然在这样的­性­欲中兴奋了。睿有些失神,跪趴着的双腿支撑不住,他瘫倒在地,猛烈地喘息着。他空洞的眼神说明他的意识在神游,他也许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狼王看了意识迷离的睿一眼,略带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新玩具还不错,­干­脆让他留下来。”

狼王站起身,双手张开,风魂化作两个柔美的女­性­形体,她们如同透明的魂魄,伺候着狼王穿戴起衣物。

狼王冷漠地看着地上被他狠狠侵犯的“儿子”,连用手碰他都不屑,直接拿脚踢了踢他:“不会没用到这么不经玩吧?”狼王的脸上带着讥笑,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睿睁开他的眼睛,失神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梦里不知身在何处,疑惑起来。

狼王被睿的眼神震慑住,仿佛心口突然被扎了一下,惊讶地表情出现在他俊美的脸上,他微微蹙着好看的眉。

狼王怔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理清楚自己的心绪,他叹息了一下,挥手召唤出了白牙。

“把他带进去,今天来了不少访客,本王要亲自招待。”狼王似笑非笑地说道,微眯着的眼睛折­射­出危险的气息。

白狼应着,又问道:“需要吾跟从您身旁吗?”

“不,”狼王道,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儿子”,“把他带出去,让人好好地清理一下。你跟在他身边。”

白狼点头,深深地看着地上的“狼王之子”,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它跟随在狼王身边已经很久了,王的心思他多少揣摩地出来。

白狼驮着睿朝花径深处而去。绕过青藤和葡萄架,王的城堡就隐匿在那里。

狼王一身舒爽,心情愉悦地坐在花丛里慢慢品尝着红茶,慢慢等着客人的到来。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很有绅士的气质。

“血族的亲王大驾光临,真是荣幸呢。”狼王悠悠地说道。

卡特西斯从虚空中走出,血­色­的黄昏在他的身上留下鲜艳的­色­彩。

和狼王的悠闲相比,卡特西斯周身的气息十分危险。

“喝茶?”狼王往漂亮的瓷器里倒了茶,橙红­色­的红茶打着转儿流淌在漂亮的瓷器里,优雅温馨的气息流淌了出来。

卡特西斯的浪漫因子几乎不存在,完全体验不到狼王的悠然,对方越是如此,越是惹得他烦躁。

“不用。”卡特西斯拒绝道,他直接进入主题:“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

狼王打断他,笑道:“我对成为祭品没有什么兴趣。如果是邀请血族美丽的黯帝来饮茶的话,倒是十分乐意。”

狼王说到“美丽”这个词,暧昧地舔了舔嘴­唇­。卡特西斯被他侮辱­性­的举动,弄的火大,当下就要发飙。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闯进来的气息让他一顿,接着他就看到白皇的身影出现在野蔷薇的花丛里。

狼王悠闲、卡特西斯恼怒,而白皇是急躁。

“卡特西斯,你把零弄到哪里去了!”白皇一出现就失了平常的稳重,焦急地质问道。

白皇那张柔美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焦急的神­色­,他那份淡定平和,­精­灵一样和谐的气质消失无踪,他不顾自己的狼狈,恶狠狠地瞪着卡尔西斯!

看到失去稳重的白皇,卡特西斯的心情大好,他嚣张地大笑起来,他的笑容让白皇焦虑的情绪更加焦虑,同时心中泛起不安!

“你把……你把零怎么了?”白皇几乎是咆哮地呵斥道。

狼王好玩地看着两人的互动。悠闲地喝茶看戏。

“我把他怎么样了?”卡特西斯微笑,假装皱着眉头思索,“我把他怎么了呢?”

卡特西斯的目光突然一冷,说道:“他不是很喜欢勾搭人吗,那就让他勾搭个够吧。”

白皇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抱着一丝希望地问道:“你……你找人把他……嗯?”

卡特西斯像是拿到了奖励的胜者,得意洋洋地笑了。白皇这么虚弱不堪的样子,还真是稀有,让他的抑郁的心情顿时大好,他像是要毁灭白皇最后一丝希望一样残忍地说道:“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已经被轮番玩弄过一次了。呵,真担心啊,他们都是不知道节制的,不知道会不会把白皇陛下您的爱人弄坏掉呢?”

卡特西斯道,报复之快感让他畅快淋漓!他一眨不眨地把白皇的震惊、恐惧、哀伤、绝望、自责收入眼底,并愉快地咀嚼品味。

最后白皇的脸上只留下愤怒,他疯狂地吼叫着,白衣的后头出现黑­色­扭曲的空间,地狱的烈火焚烧着,火焰的光亮和热度从扭曲的空间里像外蔓延……

白皇仰头吼叫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竟然留下了血泪,自责像一只蜿蜒狰狞的毒蛇吞噬着他的心脏,把他的心脏咬得残败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斐诺·亚那在此宣誓!吾舍弃吾之灵魂,从此堕入黑暗!吾于此传承永恒的契约以灵与魂识为奠,抛弃光明!仆从恶魔,以吾之灵食,吞噬贪婪、罪孽、黑暗、愤怒、仇恨……吾逆天而行,在虚幻与真实之间徘徊,火为点、炎为线,将用不灭的红莲焚毁天极!灵魂毁灭之终,吾发誓毁天灭地!弃神弑神!!”白皇宣誓的同时,大地为之撼动!

卡特西斯惊诧,没想到白皇喜欢零已经到愿意为他弑神的地步!

当白皇的声音落下,他身后的黑暗空间消失了,天地恢复到血红,白皇抬头的时候,卡特西斯和狼王都看到他的左脸上爬着狰狞可怖的图腾,象征着黑暗!还有他的眼睛变成了深沉的紫­色­,邪魅非常。

随着白皇情绪的稳定,脸上的图腾消失了,但是他眼睛的颜­色­却依旧是深沉的紫。

白皇平静下来后朝着卡特西斯冷笑了一下,后者感觉心脏抽搐,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白皇清悦的声音冷冷的响起,他道:“卡特西斯,你会后悔的!”白皇残忍地笑了一下,仿佛是报复,他说:“他是黯帝。”

卡特西斯只觉得耳边轰得一声巨响,全身都不可抑止地抽搐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忘记了跳动,因为他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太大的刺激,让卡特西斯的怔怔地愣在当场。他连惊讶都来不及表现出来,平静到死寂,仿佛生命的迹象都消失了!

狼王略微有些惊讶,从两人的对话里他大概听出了一些料,惊讶之余不免助了茗茶的兴。

卡特西斯蹒跚地后腿了一步,意气风发的样子立即变得憔悴不堪。他笑,报复?报复谁?报复了自己!他究竟做了什么?

卡特西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来之前脑海里翻滚着的「零被羞辱」的画面再次触目惊心地出现。这一次没有报复的快感,反倒是心碎到不行。他回想起临走时,零仇恨的目光,他狠狠地说:“卡特西斯你会后悔的!”

原来被报复的人是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色­的野蔷薇花中,黑发的男子像疯了一样高声吼叫着,他捂着头痛苦地一声连着一声地哀号,似乎他的世界都崩溃了!

整片野蔷薇花海里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拗哭。

白皇先是冷笑,痛快地报复了一场,让他的笑容都变得异常残忍。可是耳中的哀号一直不绝,他反倒想:零真的很残忍!

白皇庆幸,直到现在才知道真相的人不是他,幸好,做出无法弥补错事的人不是他。

这时候他才知道他和卡特西斯都是极其冷漠的人!口口声声说爱,却不知道是不是在无意间也这样伤害了那个人。

但是真正残忍的是他!黯帝,三百年前他就是个自顾自的义无反顾朝前走的人!从来不停下来回头看看追随着他的人。

白皇闭了闭眼睛,痛苦的滋味在他的口中恣意泛滥。

狼王看了一场­精­彩的好戏,一壶红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就在他打着哈欠意兴阑珊的时候,空气一通波动,他感觉一个熟悉又强大的力量波动出现在他的庄园里。

黑影闪现在狼王的身侧。

狼王睨了他一眼,呵呵大笑:“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这么多客人?”

站在狼王身边的人穿着剪裁得当的黑­色­风衣,乌黑的发丝被红绳绑在身后,男人是那种威严中带着诗人气质的绅士。

而他那张脸,更是俊美无双,无可挑剔。岁月没有在男人的脸上留下痕迹,只在他的眼睛里沉淀了睿智。男人的威严是有内而外的气质。

狼王略微有些惊讶,他看到男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少年,少年包裹在斗篷里,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让狼王惊讶的是他的脸上带着伤痕,而斗篷之下似乎是一丝不挂,从露出来的脖子上还可以看到暧昧的青紫。

少年的样子很狼狈,但是他的神态很安详,似乎是男人让少年感觉到了安全!

白皇怔怔地看着哭号过去后的卡特西斯朝风之谷的外延走去,他的背影看上去很绝望。

白皇冷漠地看他离去,然后握紧剑转过身面对狼王!他要狼王的毒牙!他要杀光所有的血族!

而就在他转过头后,他惊诧地张大了嘴巴。

零!

那个男人怀里抱着的人是零!

一定是零,就算他全身被斗篷包裹着,他的身形,隐约可见的轮廓!他就可以确定那个人是零!

他的零,没,死!

这瞬间幸喜化作了更甚的痛苦。苦涩的滋味折磨得他几乎再次落泪。

ˇ第八十三章ˇ

夜风里有个男人坐在钟塔的顶上,风吹散了他的头发,夜风里男人的黑发扬起变成了血红­色­,月光下,那抹红变得很惊艳。

侍卫从走廊经过,停下来,右手贴在心口行了个礼:“陛下。”

男人挥了挥手让走廊里的侍卫走开。

男人吹着凉风,突然邪魅地笑了一下,­干­掉了杯中的红酒。男人的身侧腾飞着一只蝙蝠,蝙蝠抓着酒瓶子为男人满上。

男人再­干­掉了一杯酒,接着他的身子往后一倒,从塔顶上摔了下来。杯子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碎片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男人的身体在接近地面的一瞬间消失了,再看到他,人已经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撒巴特的皇宫沿用的是「巴洛克」的艺术风格,巴洛克(Bar-oque)的意思是畸形的珍珠,它的建筑风格就是怪诞、扭曲、不规整。

男人走在半弧形的走廊上,高大的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投下一道道影子,斑驳地仿佛编织成网,网住了什么。

走廊的顶上立着蝙蝠和兽族的雕塑,显得诡异而华美。空旷的走廊上只能听到男人自己的脚步声,寂静中声音空洞的可怕。

男人最近感觉有些奇怪,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影子虚无飘渺,无法捕捉,但总是在寂静无人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男人的脑海里,纠缠不清。

脑海里的身影一会儿只是个背影,一会儿只是惊鸿一瞥,但他有着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平静无澜又锐利非常。每当脑海里捕捉到这双眼睛的时候,男人莫名的就会心跳加速,悸动到让人恐慌。

男人赤红­色­的眼睛清扫着眼前寂静的走廊,乌云飘过的时候,仿佛走道里出现了那个侵扰了他多日的身影。他只隐约看到那道身影留着漆黑的长发。

男人突然捂住心口,心脏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仿佛被针结实地扎了一下。

男人皱起了眉头,红­色­的长发在风中显得更加张扬。他很讨厌这种「抓不住,摸不着」的感觉。连日来影子纠缠不清,男人的脾气越来越大,整个宫殿都弥漫在血红­色­的恐怖之中。而宫殿里的人把他们皇捉摸不透的脾气波动当成了是「某人」的缘故。

那个人就是他们皇的宠——勒森巴的小王子。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他对自己现在的状况一点头绪都没有。心底里莫名的有些焦躁和恐慌,仿佛遗忘了重要的人和事。

这种烦躁和恐慌只有他侵犯勒森巴的小王子的时候,它才会减轻。只有艾伦在他身边,这些影像才不会纠缠他,所以艾伦离开几天后,他就开始疯狂地想念他,他甚至以为自己也许有些喜欢上他了。

夜风有些凉,当风吹过空旷的走廊,回荡在建筑里,仿佛风魂低低地哭诉,吟唱着三百年前的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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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幽幽地从睡梦中醒来,他感觉到有人把滚烫的带着腥味的液体灌入了他的口中。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甘甜的滋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是血!零下意识地吸吮起来,饥渴地大口大口喝下。

零已经从意识深处接受了这种饮品。

喂零血的男人看到零的反应,嘴角勾起笑容。

他边将自己的血喂给零,边伸手揉着零的黑发。不过几个月不见,头发已经这么长了。他原本清爽的短发,如今留成了和「过去」一样长。

仅仅几个月时间,零一定受了很多苦,所以才会这么憔悴,甚至更瘦了。男人觉得心疼,当初放他到血族世界里来,他也挣扎了很久。但是这一步始终要走出来。

虽然是无奈的举措,但他就是见不得零受苦,原本的计划硬生生缩短了一半的时间,他迫不及待地来到这个世界。

而在这个世界看到零的第一眼,竟是零赤­祼­着身体被三个男人玩弄!

男人怜爱地抚摸着零的头发,心下叹了一口。

接着他感受到床上人的视线,他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在小人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讶和不信。

“父亲……”小人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男人抬起手,在手腕上的伤口处抹了一把,伤口自动愈合了。

“醒了?”男人温和地微笑。小人儿像是受了惊,颤动了一下双肩,脸上的坚冰转瞬融化了,一双倔强而锐利的眼睛里,如今只容下脆弱和委屈。

男人被零的眼神刺了一下,身体起了某种反应。

男人皱了皱眉头,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片刻后,男人在零的身边合衣躺下,并把零搂在怀里。

“很累吗?睡吧,父亲在你身边。”男人说,出乎意料的温柔。

零身子僵了一下,接着放松并主动搂住了父亲的腰,把脸贴在父亲的怀里。这时候的零就像一个普通的会撒娇的孩子,而父亲也扮演着慈父的样子。

零知道自己恨父亲,但是感情很复杂,有时候又很依赖他。

父亲是严厉、恐怖、残忍的,但有时候又很慈爱。以至于零恨他的同时,又下不了手杀他。

窝在父亲的怀里,零安心地重新睡着,在意识即将躲入黑甜的梦乡时,他猛地身体一僵,这才意识到什么:他身上被四名贵族折磨所留下的伤口竟然全都消失了。他脱臼的手,在刚才怀抱父亲的时候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陷入昏迷到清醒,他可以确定不会超过八个小时。而在这样短短的时间里他的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零回想起口中的腥甜,是父亲的血,父亲把他的血喂给了他,他才这么快就愈合的!

原本他看到父亲杀死那两名血族,还保留着一丝希望,现在看来父亲真的不是人类!

父亲……他想开口问,他有很多问题想要知道!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随即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零和他父亲所居住的房间,是在狼王的城堡里。

那天零的父亲带着受伤的零进入狼王的领地,狼王热情地接待了他的老友。

狼人和血族是好友,真是个稀奇的新闻。不过也有人说过狼人和血族是近亲,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既是天敌和近亲的狼人之王是零的父亲即四代血族伊撒希尔的好友。所以伊撒希尔救下零后,首先想到要去的地方就是好友的城堡。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给零修养一段时间,而风之谷是这附近最安静的地方。

只是他来的不是时候,风之谷里除了狼王还有两名不速之客,卡特西斯在伊撒希尔出现之前就走了,前后时间不过前后脚之差。而白皇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存在,并认出了他怀中的人就是零。

伊撒希尔还未和好友说上话,一名银衣银发的男子朝他冲来,口中喊着他的儿子零的名字。

伊撒希尔皱了皱眉头,眼睛一厉,就把男人隔在了屏障之外。

“呵,你这里比以前可是热闹了许多。”伊撒希尔讥笑道。

狼王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喝茶?”

“不用。”

两人悠闲地说着闲话,那头,白皇被阻隔在屏障之外,大声嘶吼着,声音却无法穿透「虚无」的墙壁。

白皇急了,看零的样子一定是受了伤!怒火从心口上窜至头顶,并让他的左脸上现出了与恶魔的契约图腾,瞳孔也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白皇的银衣无风自飞扬,他使用魔法时的光线由纯白浅­色­,变成了绚丽的紫和深沉的黑暗,这说明他已经无法使用白魔法!而黑暗魔法却超乎寻常的强大。

白皇祭奠了他的灵魂,换来的就是无尽的,强大的黑暗魔法!至此,他将无法再步入教堂等圣地,他竟像血族和狼人一样惧怕圣力、圣水、十字架等所有和神有关的东西。这就是得到黑暗魔法的代价!

要知道人类的皇都是受教皇加冕即位的,并发誓忠于教会和神,白皇这么做就相当于放弃了他的皇位!!

当白皇用黑暗魔法攻击伊撒希尔的屏障,意外发生了,他的黑魔法竟然被屏障反弹了回去!

白皇惊骇,在他祭奠自己的灵魂之前,他的魔法就非常强大,更何况是现在,但为什么他的魔法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起作用?

难道他的魔力竟在白皇之上?

不可能,他现在的力量和血族五代不相上下!眼前的陌生男子的魔力不可能会在他之上!

白皇惊讶地看着那个男人,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光靠一双眼睛就能杀人于无形!他的可怕远远在白皇的想象之上!

男人冷睨了白皇一眼,白皇心脏停了一下,一股强大的压力盖住了白皇的周身,仿佛要让他窒息!他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白皇举棋不定的时候,男人抬手朝白皇挥了一下,白皇只觉得眼前白蒙蒙地一晃,眼前的景­色­倒转,一阵恶心之后,他张大了嘴,惊讶地无以复加,他竟然转瞬间被丢出了风之谷外延!

白皇愣了好半天,等回过神,他再次往风之谷里闯,然而最后一次阻拦他的还是一道透明的屏障!和之前的一样,无论白皇如何用黑魔法砸,最终都会被反弹回来!

这一下白皇才意识到事情的可怕,那个血族竟然是五代以上的存在!那些传说中的神祗一般强大的血族!再回想起血族怀抱零时的情景,白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个该死的血族莫非就是害得黯帝枉死的四代血族?——黯帝的初拥者伊撒希尔。

拜占庭式(出现于第十五章的歌剧院),特点圆形穹顶:

哥德式(出现于第四十章羲太伯爵的城堡),特点是尖顶:

古希腊式(出现于第四十五章羲太王宫),特点华美恢弘的长柱:

巴洛克式(出现于本章勒森巴皇宫),特点是诡诞、扭曲、不规则:

另外一些图的对比和欣赏:

罗马式,与希腊式风格相似:

ˇ第八十四章ˇ

“不……啊……父……不要……那里!……呼呼……父……啊!”

风魂兜兜转转进了狼王的城堡,它悠闲的飘荡着,飘荡到一面大门前,微开着一条缝的大门内穿出羞人的呻吟声。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身下的人儿几近透明的肌肤因情yu而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一双眼睛也因情yu而水光粼粼,看向它们的时候,它们是迷离的、充满了瑃情的,还带着隐隐的挑逗,皱着眉头呻吟的样子散发着一种诱人犯罪的妩媚。

少年被压在身下,伸出手有气无力地推搡着身上结实的男人,他的红­唇­一张一合发出细碎的呻吟,让他的抗拒变得更像是勾引。少年张着口呻吟的时候,可以看到里头粉红的舌尖,小巧灵活的小东西微微动着,只叫人想去纠缠和舔吮。

身上的男人,把他的手指Сhā进了少年的口中拨弄着少年的舌头,少年眼神迷离,粉红的舌尖舔着男人的手指……

少年极力的隐忍着,那倔强的表情凭舔了­性­感。让看到的人想要狠狠地疼爱。

少年虽然口中说着拒绝的话,大腿却曲着张得很开,圆润的小ρi股贴着床单扭动着,就像是欲求不满请求男人品尝的样子。

从门缝里往房内看去,少年张开的双腿正对着大门,可以看到他蠕动的花|­茓­,那地方正贪婪的吸噬着两根手指,并不停的吞吐着。

男人邪魅地笑着,手指在少年的身体里打着转,刺激着少年的内壁。少年闭着眼睛脸上满是痛苦又愉悦的表情。

少年睡了一晚上,一大早醒来就发现父亲正在玩弄他的身体,睡梦中他扭着ρi股求欢,那一阵阵刺激和快感让他几乎要发疯。接着他的意识一点点清醒,睁开眼睛看到了睡梦中玩弄自己ρi股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亲生父亲。

太久没被父亲进入了,他竟然有些恍惚,他苦笑了一下,扭着自己的ρi股求欢。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十五岁生日后,他的男人就是这个被他叫做父亲的人。

第一次的时候他反抗了,结果被做的很惨。父亲惩罚了他,因为他没有配合。父亲说:杀手在不能反抗的情况下,必须全力配合,将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他记得父亲的话,但是那次他无法配合,因为进出他的人是他的父亲。

第二次反抗,第三次反抗,第四次父亲把他拉到一群男人面前当着他们的面狠狠地上了他,事后父亲杀光了所有在场的人。第五次,零不再反抗,并配合完成了欢爱的全过程。那次父亲夸奖了他,那是他第一次被夸奖。那之后他看父亲的眼睛里多了恨意!

之后每隔几天,父亲就会把他叫到他的房间里,然后一整夜一整夜的贯穿,事后他有一天的假期,还有很多美味的食物。

零的情yu课程全部是由父亲亲自教导的,他不曾让任何人碰过自己。

所以当零睁开眼睛看到正在玩弄着他的父亲的时候,他略微怔了一下,然后不情愿地配合着。伊撒希尔玩弄着零的ρi股,手指从两根变成了四根,噗嗤噗嗤的水渍声,听来很羞人,也更加能推动男人的­性­欲。

伊撒希尔总是很有耐­性­地玩弄着零的身体,直到零受不了,扭着ρi股求欢,一双深邃的眼睛也变得水水的,他才微笑着扶着自己的分身对准零的后|­茓­,也不直接进入,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掬花口。

零终于被折磨地受不了,被玩弄的后|­茓­痒的难受,他竟然自己伸手过来扶住男人的东西对准自己的菊|­茓­Сhā了进去。

“唔……”零闷叫一声,皱起眉头,等适应了,他扭着ρi股一张一合一点一点把父亲的坚挺吃进小|­茓­里。

零大胆的动作总是让伊撒希尔心情愉悦。零不喜欢拖泥带水欲拒还迎,再稍微的推搡无果后,他主动地把男人的坚挺融入身体里。

“啊……”男人恶作剧地突然捅了进去,惹来零的一声尖叫。

男人站在床边,双手抓着零的两条腿,把他拉得更贴近自己,然后在他的身体里狠狠地捅了几下。零立即像风中的垂柳任人玩弄,被进入的后|­茓­舒服的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忍受沉沦的滋味。

每当这个时候,零的身体是热情的,心里却冷漠的可怕。

零媚叫着,像是在卡特西斯身下演戏一样的热情配合。他的身体是­淫­荡的,只要稍稍的刺激,就能让他非常兴奋,他放纵自己的身体沉沦,意识却像是飘离了身体一样,仿佛在看着陌生的人,陌生的Xing爱。

不管怎么说,零的身体是诚实的,他的表现令伊撒希尔非常的满意!零浪叫着摇着头,漆黑的发丝如水一样流淌在白­色­的床单上,又有些许长长的黑­色­发丝蜿蜒披散在他赤­祼­的身躯上,衬得胸前若隐若现的樱桃更是娇­嫩­无比。

伊撒希尔俯下身搂着零的腰,让零的身体托起,零无力的扬着头,任由男人的摆弄。伊撒希尔抱起零,然后他坐上床,面对面让零坐在他的坚挺上。零受不了地扬着头浪叫!太刺激了,他的世界在颠倒翻滚。

滚烫的坚挺一下一下地往上顶,结结实实地撞到零小|­茓­里敏感的一点,那种刺激太疯狂了,让零忍不住放声浪叫。

“啊啊……唔……啊……好­棒­……父……再……进……啊……快……”

零扶着父亲的肩膀,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夹着父亲腰的双腿不断来回摩挲着父亲的腰,勾动着父亲的欲望。

伊撒希尔忘情地驰骋在儿子的身体里,并低下头含住儿子胸前的樱桃舔弄吸吮,啧啧的水声和身体撞击发出的­淫­荡的声音融汇成了诱人犯罪的­淫­曲……

“哦哦……啊……好快……嗯……再、用、力……”血族的父亲体力惊人,以前零就觉得父亲的体力可怕的不像个人。原来他真的不是人,还是强悍的血族。

零扭着ρi股配合,爽的一塌糊涂,他也不知道自己被父亲­干­了多久,刺激的欲望,把他的感观全部集中在了­性­欲上,根本无暇去记到底是几次了。他只知道自己被­干­得泻了好几次,而可怕的父亲竟然一次还没有出来。

血族这样的体力,非­干­死他不可,但是他根本就抽不出空来求饶,口中被不断溢出的呻吟占据了,他甚至连呼吸都是勉强进行着的。

桑阳洲的帝都是个繁华的地方。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地朝着最热闹的街道驶来。马车停在一个店面前面,店子前挂着一个大招牌,烫金的英文字母龙飞凤舞。

马车停定,两名侍者从马车上跳下来,并将红­色­的地毯铺在店子前面。然后一名侍者上前打开了车门,接着弓着身子伏在门前。

马车里下来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男人很英俊,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和的笑容,饶是如此,天生的气质让看到他的人不由地生出敬畏之情,路人纷纷揣测马车里下来的男子的身份,他一定是名贵族,也许是伯爵,不,是公爵。

男人下了马车,伸出手把里头的少年迎了出来。少年踩着仆从的肩走了出来,那是一张难得一见的东方脸孔,美的让人侧目。美丽的少年站在英俊的男子身边,他们立即成了路人注意的焦点。

少年的身形很瘦弱,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淡的,是那种冷艳的美。少年扫了街道上的行人一眼,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成为焦点的感觉。

站在少年身边的男人宠溺地拢了拢他的黑­色­发丝,男人的动作自然而流畅,似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店子的老板很有眼力,亲自迎了出来,“先生里面请。”

男人挟着少年踏入了老板的店子。

这是家服装店,零现在身上穿的衣物虽然得体,却并不新,也略微有些大。所以伊撒希尔带零进城为他采买用品和衣物。

跟着伊撒希尔来的侍者,随手铺了一排金币在老板的面前。老板眼前一亮,让店员将店里最昂贵最好的衣物拿了出来。

人类的店不如血族的店来的有效率,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不同的衣物摆放在他们面前,裁缝新做的衣服也好等好几天才能送到。

伊撒希尔出高价让店里的裁缝在几个小时里先做出一件,他希望他的零能穿上他选的漂亮衣服。

伊撒希尔又带着零去买了一些日常用品,然后他让零先去附近的酒吧等他。

当零独自一人出现在酒吧里的时候,店内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他是美丽的、冷艳的!深深的吸引人的!

零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于是他像以前经常做的那样,点了一杯酒,在吧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杯底印。

那些原本要接近零的男人们识相地停住了靠近零的脚步。

不过零仍然是他们的焦点,只是赤­祼­­祼­的目光收敛了很多。

零走到酒吧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下,然后慢慢喝他的酒,等着父亲来接他。

这是一家不错的高档酒吧,有专门的钢琴师和女高音演唱者。女人的声音很动听,让酒吧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暧昧和高雅。

零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听音乐,时间也不是很难熬。过了一会儿,客人们已经不再只盯着零看了,他们又回到零进来前的话题上。

“桑阳洲有卡玛瑞拉的血族混入?真的吗?”有人问。

那一桌的人气氛很严肃。

有人说:“教会已经发布了禁令,难道还会有假?”

“禁止进入黑木森林?那佣兵们怎么办?他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

“教会重新公布了比赛项目,你们不知道吗?只要有人能杀了卡玛瑞拉的血族,就可以直接拿到奖品!”

“真的吗?难道那几名血族比七怪还要难以搞定?不会是吸血鬼伯爵吧?”

“什么伯爵,我听说是亲王,他已经被教会的人打伤了,现在就藏匿在黑木森林里!”

“哦,天啊,亲王,真是恐怖!”人们慌乱了起来。

零听到这个消息略微有些惊讶,他们说的人应该就是卡特西斯!他怎么会被教会的人发现,还被追杀?

“亲王是怎么进入桑阳洲的?真是恐怖,我们这里不是有结界吗?”有人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这时候挑起话头的人,说出了最新消息:“我听说禁地森林的「血月森林」时期消失了!隐藏在森林里的魔鬼不见,血族贵族们才可以自由出入桑阳洲!”

此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这里,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这一下几乎要从心口蹿出来!

「血月森林」当然会消失,因为血皇已经不在森林里了!他回了他的撒巴特!

ˇ第八十五章ˇ

零呷了一口朗姆酒,酒香在口中蔓延开来。他颇有些无聊地把玩着酒杯,美丽的侧脸在暧昧的光线下,变得柔和。

酒吧里有人注意到了零,一个瘦小结实的少年,少有的东方脸孔,衣服是昂贵的料子。有人猜测他也许是哪位贵族的男宠一类的,但是他刚才在吧台上把杯子扣进桌面而杯子毫发无损的手法却又让人对他的身份怀疑了起来。

酒吧的老板没有立即让少年赔偿,也是看在了他那套价值不菲的衣服的面子上。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究竟是谁把这么漂亮的小东西独自留在酒吧这种混乱的地方?

闲聊结束后,人们再次把目光投注到零的身上。少年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杯子,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真是个妙人儿,他也许是在等他的主人吧。

人们看到零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再次跃跃欲试起来,想上去搭讪,也顺便让少年不要这么无聊。

终于有人打算接近零了,那是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年轻人穿着很­精­神,是个练家子,如果够仔细,可以看到他外套下面的徽章。那是皇家军人的徽章,而且是个少尉,真是年轻有为。

年轻人在吧台点了两杯伏特加,然后走到零的位置上,把一杯放到了零的面前。零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男人一眼。

“我请。”年轻人爽朗地笑着。

零看着男人笑了一下,惊艳无比。男人看着零有一丝丝迷醉。

零转过头对着酒吧老板,璀璨如星辰的眼眸会勾人,妩媚的笑容风情无限,清悦的声音从他­性­感的­唇­中吐出,他道:“全场,我请。”

众人听到零的话,都热情地说着感谢的话,热闹的酒吧显得更加热闹了。

零转回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他的笑容很温和,眼中却带着些拒人于千里的冰悸。年轻人没想到零会有这样的举动,眼中闪着­精­光,迷醉的成分更甚了。

“我是阿瑟,能交个朋友吗?”年轻人不在意零眼中拒绝的成分,开口道。并且没有得到零的同意就坐在了他的前面。

“少尉?”零把手支着下巴,微笑着问道。

“我叔叔是上校。”年轻人耸耸肩,“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些丢人。”

年轻人的坦白和爽朗,让零产生了几分好感。

零喝了一口酒,似是不在意地说道:“就要开战了,当军人也确实没什么好。”

“不,军人就是要保家卫国,这是男人的浪漫。”年轻人朝零眨巴了一下眼睛。

零有些诧异,眼前的男人脑袋结构还真是够奇特的。

“战争,杀戮,鲜血,死亡,我不觉得这是一种浪漫。”零道,突然他又问道,“你见过吸血鬼吗?”

“如果是两天前,你问我,我会说在教会的油画里见过。”男人笑道,他看上去是个很健谈的人。零觉得他也许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色­。反正也无聊,零破天荒地和他聊了起来。

“那么说你看到过了?看到死神,你竟然没事,还一副悠闲的样子,这么说你很英勇喽?”零戏谑地说道。

对方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受伤,“亲爱的,你在笑话我。”

零不语,抿了一口酒,他不太喜欢别人太亲密的叫他。

对方没有发现零的异样,接着说:“前几天卡玛瑞拉的亲王被教会发现,我也参与了追捕。吸血鬼亲王确实很可怕,不过照样被我们追的走投无路。”

叫做阿瑟的年轻人一脸得意地说道,零听完,脸上勾起嘲讽的笑容,眼中冰冷彻骨,他冷声道:“这么说来,你能活着真的很幸运,希望下次碰到吸血鬼你也能这么幸运,少尉先生。”

说完,零突然站起身。

阿瑟惊讶,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零,他见零站起来,也急忙站了起来。

“我说错了什么?”

“不,先生,是我到时间要走了。”零道,脸上冰冷冷的。

阿瑟有些摸不着头脑,零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生气,但是想不到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零走到吧台,丢了一袋金币过去。酒吧的老板看到亮闪闪的金币,眼睛都直了。这么多钱,足够零买下十家这样的酒吧了!

阿瑟也为零的大方而吃惊,但又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能为零­肉­痛一把。零丝毫不在乎,直接出了酒吧的大门。阿瑟得罪了美人,追了出去,希望挽回在美人心目中的形象。

零的速度很快,走了没几步就转进了酒吧附近的巷子里。

“阁下,您跟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零冷漠地问道。阿瑟耸耸肩,一脸委屈:“我说错了什么?”

零的额头爆着青筋,有些火的说道:“阿洛斯我不想跟你玩。”

阿瑟撇撇嘴颇为无趣地叫嚷道:“为什么你会认出来?好无聊啊!”

零面前的年轻人,竟然微笑着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而这个人竟然就是血族的阿洛斯公爵大人!

阿洛斯并不擅于黑魔法,想必是他家的魔女大人的杰作。

“确实很无聊。”零说完作势要走。阿洛斯公爵连忙拦住他,正­色­问道:“你和卡特西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变得要死不活的?竟然还跑去撞到教会的枪口上,根本就是在找死。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阿洛斯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好几天了,卡特西斯失魂落魄的,竟然没有跟他们说一句话!这样的卡特西斯竟然让人同情。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零冷笑,卡特西斯下令那四名贵族弓虽暴他的时候,零就起了杀意。

阿洛斯一脸贼笑:“嘿嘿,刚开始见到他这个样子,害我稀奇了好半天呢。告诉我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个可能­性­在阿洛斯的脑海里翻滚,他甚至想到了卡特西斯被吃掉的可能­性­。但是这个想法太大雷了,差点把他自己雷晕!

在见到零前,他也猜测是卡特西斯终于杀了零,但是这时候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零,所以才会这样。

不过现在见到完好无缺的零,这个可能­性­也推翻了。阿洛斯实在是快好奇死了!

零没兴趣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对于卡特西斯的憎恶,令他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甚至连杀他的兴趣都没有!卡特西斯在零心里已经彻底出局,死灰了!

零再次转身要走,阿洛斯急忙拉住他不放,“亲爱的,不要这么残忍,我快好奇死了!”

零扭头看着他,冷冷地说道:“尊贵的阿洛斯·雷特公爵,您是血族,除了银,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死亡!”

阿洛斯憋着嘴,一双眼睛水水地看着他:“哦,你这么说,我会伤心死的。”

零叹了一口气,发觉自己跟他说话是个天大的错误!零再次想走,结果阿洛斯抱住了他,低沉而不再戏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亲爱的,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等零反对,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巷子里。这时候,巷子有个中年­妇­人经过,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大声尖叫了起来!

阿洛斯带零去的地方是郊区的一个废弃的教堂。黄昏下,颓败的教堂带着一股揪心的压抑感。

教堂虽然颓败,但是在这个教会横行的地方,教堂的面积还是很客观的。

阿洛斯带着零飞上了教堂的屋顶,然后从天窗上钻了进去。

彩­色­马赛克的玻璃杜绝了光线进入教堂,所以教堂里面是漆黑一片的。阿洛斯带着零在很高的顶上往底下的当堂看去。

底下一排排的椅子错落有序地摆放着,在椅子的黑影里,一个黑衣黑发的男人颓废地坐在地上,他的脚边倒着很多个酒瓶子。

里头的光线太暗,若不是零看的仔细,很难发现那一团黑点是个人。

阿洛斯小声地说道:“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喝血了,现在的他,只是强烈的阳光就能杀死他!”

其实阿洛斯根本没有必要小声说话,以卡特西斯现在的情况,他根本就发现不了在结界里的他们。

零没有出声,冷漠地看着一切。

扑哧扑哧,一只小蝙蝠在底下大堂里飞旋,那笨拙的模样,零一眼就能认出它是蝙蝠小夜。

小蝙蝠在教堂里盘旋着,时不时撞到墙面上,傻傻地掉落下来,很蠢很可笑。但是卡特西斯像是完全没有发现它的存在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不用等阳光。”阿洛斯说,零看了他一眼,嗅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卡特西斯已经很久没有喝血了,那这股血腥味是……

酒吧里,那些人说教会伤了那名亲王。

“那天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教会的人就不说了,是卡特西斯自己撞上去的。白皇也发疯似的追杀我们!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阿洛斯问道,颇为担忧的样子。也难怪,毕竟底下的人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血亲上的缘故,他还是有些关心这个挂名老爹的。

ˇ第八十六章ˇ

阿洛斯在零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的波动,不知道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他有些恼,不喜欢零这时候的冷漠。

阿洛斯知道以零的心­性­,卡特西斯强迫了他,现下必定是不会原谅卡特西斯的。但是零平日里冷漠的表情下,收藏的是异常敏感的心。所以也许看在卡特西斯现在这么颓废的份上,他会原谅他。

不过他不确定,毕竟零的冷漠也是事实。

烟草清幽的香气弥漫在两人的中间,一个清悦的女音响起:“这样的王,还真是千年难得一见,卖票参观的话,我们布鲁赫族就发达了。”

ˇ第八十七章ˇ

从窗户里­射­进来的月光分毫不差地打在卡特西斯的身上,鲜红的血液如同在他的身下开了一朵绚美的罂粟。

奥滋华斯扯住卡特西斯的头发将他拉起,他凑到卡特西斯耳边,低沉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当你杀死杰里米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嗯?”

听不到卡特西斯的答复,奥滋华斯的手指扎进了卡特西斯的身体里!甚至将Сhā在他体内的手转了个弧度!

“唔……”卡特西斯吐了一口血,身体受伤让他的身体一点点发冷、变僵。

奥滋华斯疯狂地笑着,眼中满是报仇后的快感。

“呜……”脆脆的童音痛喊了一声,奥滋华斯听闻紧张地扭头去看:“杰里米!”

随着奥滋华斯的转身,卡特西斯也看到了那名被阿洛斯扫到在地的男童!

杰里米?!

卡特西斯虽然已经想不起他杀过的少年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杀他,但是从奥滋华斯的话语里,他多少可以确定,叫做杰里米的少年已经死了,那现在这个是谁?

奥滋华斯手一挥,阿洛斯所站的地面冒出了丝丝缕缕一团的影子绳索,条形的影子狠狠地甩向阿洛斯,后者急忙躲闪,被影子打中的地面嗤得一声变得坑坑洼洼。那影子的杀伤力和黑暗魔法球一样!沾到就惨了。

被叫做杰里米的少年右手绞着发丝邪魅地笑了。随着他的笑容而至的是——教堂里头竟然下起了雨,不过是黑­色­的酸雨!

教堂里立即响起地面被酸雨腐蚀的嗤嗤声!

“阿洛斯!”洛丽璐丽小姐喊了一声,阿洛斯身子向后跃起,伸出手被她拉住。洛丽璐丽小姐把阿洛斯拉进了月牙杖变成的白­色­的大伞下,救他免于被酸雨淋成渣滓。

“忽忽,好险。”阿洛斯刚叹了一口气,成串的巨型蝙蝠朝他们两人冲杀而来!不光是袭击他们,还撞击他们的伞,企图把他们的伞撞破撞倒!

奥滋华斯看到他的小宝贝没事了,这才又想起重新被他踩在脚下的卡特西斯!

奥滋华斯蹲下去,扯着卡特西斯的耳朵说:“他们是不是很像?”

卡特西斯这才明白过来,他冷笑道:“你这是自欺欺人?杰里米早就被我杀了!”卡特西斯的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黑又吐了一口血。

奥滋华斯把Сhā进卡特西斯心口的手拔出来,接着又再一次Сhā进去!血猛地喷了一地。随着血液的流失,卡特西斯感觉到自己身体迅速僵硬,即将变成石膏。

“你这是什么样子?哈哈,真是解气。高贵的黯帝之子,天生的血族,布鲁赫的亲王!现在竟然落在我的手里!哈哈……”奥滋华斯笑得变态!满教堂都是他夸张的笑容!“让你的手下看一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阿洛斯和洛丽璐丽小姐两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只能勉强靠着结界阻挡着蝙蝠的袭击!奥滋华斯不过是个公爵,单打独斗,阿洛斯不会输他!糟就糟在他们大意落入了奥滋华斯的幻境!!在这个教堂里,只要奥滋华斯愿意,他可以随意靠着想象力使用无数种方式杀死他们!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奥滋华斯邪笑着看着卡特西斯!他打了个响指酸雨消失了,几束光线照在他和卡特西斯的身上。

如同影子了解自己的招数,零也一样了解影子的招数,正在与影子对打的零,专注地看着底下发生的事情,随意对战着自己的影子,拳风拳影,只当是锻炼身体了。

这时候,奥滋华斯用幻觉变出了六个他自己。

奥滋华斯冷笑:“你对我的杰里米做过什么,我要十倍二十倍的回报在你身上!”

他的话音刚落,用幻觉变化出来的那六个「奥滋华斯」靠近卡特西斯,七手八脚的,竟然撕扯掉了卡特西斯的上衣。

奥滋华斯想做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他竟然想让那六个「奥滋华斯」弓虽暴卡特西斯!

强烈的羞耻感让卡特西斯发狂地低吼:“奥滋华斯!你敢这么做!本王不会放过你!”

愤怒让卡特西斯僵硬的身体里力量重新聚拢,卡特西斯快要气疯了!他将力量凝聚在手掌上,一个黑暗魔法球朝那名扯他裤子的「奥滋华斯」砸去!后者惨叫一声像蜡一样融化了!然而它并不是实体,转瞬融化的部分又重新“长”了回去,变成了完整的一个人!

刚才那一击让流血过多的卡特西斯消耗了大部分凝聚起来的力量!「奥滋华斯」恶狠狠地扑回到卡特西斯的身上,毫不怜悯地扯住他的裤腿,嘶啦一声,裤子被扯碎了!

另一个「奥滋华斯」一巴掌甩在卡特西斯的脸上!让他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

“啊哈哈哈哈……”正牌的奥滋华斯在一旁Сhā着双手大笑。

意识到奥滋华斯的意图,阿洛斯和洛丽璐丽小姐对视一眼,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该死的奇迹!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不想被灭口!”阿洛斯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

“还是先想想怎么脱险吧!”洛丽璐丽小姐道。她扭头看向零的方向,刚好看到零一掌将影子打碎。洛丽璐丽小姐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有感觉,眼前这个双目冰寒的零似乎已经不是以前的零了!!

“放开!奥滋华斯你敢!”卡特西斯恶狠狠地瞪着看好戏的奥滋华斯!接着他的头被「奥滋华斯」扭了过去,他的下颚被人扣住,一根粗壮的男根就这样塞进了他的口中!

该死!卡特西斯快疯了!他竟然也有这一天!就算对象是幻觉!他也无法忍受!

“亲爱的这么办?”阿洛斯无力地发问!他知道就算他们能十分幸运地逃出奥滋华斯的手心,他们也一定会被好面子的卡特西斯杀人灭口!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如何活下去!

洛丽璐丽小姐扣住阿洛斯的下巴把他的头扭向自己一边,“不许看!”

“呃……”

就在这个时候,奥滋华斯的杰里米的身形突然出现在洛丽璐丽小姐的身后,一柄匕首猛地刺向洛丽璐丽小姐!

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出自杰里米。

洛丽璐丽小姐将偷袭的杰里米打飞了出去!她的眼睛一闪而过­阴­狠!

就在洛丽璐丽小姐将杰里米打飞出去的瞬间,阿洛斯的身影已经掠过去,一只手将杰里米抓在怀里,一只手抵在杰里米的心脏上。

“放了王,否则我就杀了他!”阿洛斯冷冷地说道。

奥滋华斯扭头看着阿洛斯,不为所动,反而冷冷地说道:“你要杀了谁?”

阿洛斯暗道一声不好,立即将怀中的人丢了出去,但是迟了,杰里米的幻影猛地爆炸!阿洛斯被爆炸波及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阿洛斯!”洛丽璐丽小姐紧张地叫了一声,后者即将落地时,身影一晃重新腾飞起来!但却撞进了一张透明的蜘蛛网里!

“啊…………”蜘蛛网布着电流,阿洛斯惨叫了出来!

“美丽的小姐,我不想伤害你,最好不要动。”

洛丽璐丽小姐猛地转头,杰里米就站在她的身后,他绞着一缕发丝,笑得单纯可爱。

“啊啊啊啊…………”又是一声惨叫,源自卡特西斯!那六名「奥滋华斯」粗暴地“爱抚”了卡特西斯的身体,他们尖锐的獠牙咬在卡特西斯的脖子上、手臂上、后背上、胸口以及大腿内侧!

卡特西斯已经被扒光了身体,手脚被影子绳子缠绕住!

当一根手指Сhā到卡特西斯的后|­茓­里时,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让他昏厥!他愤怒!但是却无力反抗!­肉­体上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羞耻是对­精­神上的凌迟!

卡特西斯重新被按回到地上,一名「奥滋华斯」跨在他身上,将他的男根送入了卡特西斯的口中,强迫卡特西斯为他Kou交,等一个泄了以后,换了另外一个……如此持续。

其他的人竟然用道具玩弄起了卡特西斯的后|­茓­,粗暴的道具Сhā进他的体内,使得他那个不被人使用过(除了黯帝)的花|­茓­流了血。

卡特西斯愤怒地瞪大眼睛,一双眼睛变得火红,并且刺痛!

该死的是他的心才是最痛的。那时候,零是不是也承受了这样的痛苦和羞辱?!那么骄傲的小猫咪,被人如此对待,他的愤怒一定不亚于自己!

卡特西斯全身抽动起来,心口的疼痛让他的整个身体痉挛!

不不不!!!

这就是报应!

卡特西斯觉得心脏疼得像被丢进了油里煎熬!

“啊哈哈……啊哈哈哈……”正牌奥滋华斯大笑着,笑声在整个教堂里回荡,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零闭了闭眼睛,心口的火焰,让奥滋华斯猥琐的笑容给点燃了!

零再次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瞳变成了血红­色­!一大片­肉­眼看不见的黑暗从零的脚下慢慢地蔓延开来。

零的黑发无风飘扬起来,让他的身体笼罩在一股强大的气场里!

“真是恶趣味的表演。”零的声音低糜冰冷,在偌大的除了痛吟寂静无比的大堂里很容易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一直被忽视的零,这一刻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零跃起跨过围栏,原本应该下落的身体却没有下坠的趋势,而是直接漂浮在了空中。

知道零人类身份的阿洛斯和洛丽璐丽小姐这一刻无不惊讶无比。

就算零现在漂浮在空中,他的身上也没有半点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气息。

搞不清零身份的奥滋华斯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

卡特西斯被压制着无法转头去看声音的主人,但是这个声音……是零?他没死?难道这次不是他的错觉?

卡特西斯僵硬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了,呼吸也跟着紧促了起来!他怕等一下看到的人不是零,他的心脏已经受不了这份打击了!他害怕的全身颤抖!

「奥滋华斯」们并没有因零的动作而停止手中的动作!巨大的X具玩具仍旧在卡特西斯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但是已经引不起被进出者的注意力了!

“什么人?”奥滋华斯冷冷地说道,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想救卡特西斯?”

零冷冷地开口,声音冰冷:“我没兴趣救人,只是不想看到你这副恶心的嘴脸!”

零的表情平静,波澜不惊,看在奥滋华斯的眼中,起了些忌惮。

叫做杰里米的小东西却没这么多忌惮,他只嗅到零身上香甜的人类气息,他根本就不把身为人类的零放在眼中!

一尾影子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朝零甩来!

零在众人的惊讶下,单手抓住了那条绳型影子,接着他一扯,杰里米的身体就这样被他扯了过去。后者惊叫一声被丢向墙面,一声脆响砸的结实!

奥滋华斯一惊,不是为他单手扯走杰里米的那一下,而是,他竟然把杰里米甩在了墙上!要知道教堂已经处在他的幻境里,没有他的默许,杰里米砸在墙上根本就不会受伤!就是因为如此,奥滋华斯才没有出手阻止!眼前的人究竟是谁?竟然破掉了他的幻境!

零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种不自量力却又自视过高的人!而且他假装出来的那份天真与安琪尔如出一辙,让人觉得十分恶心!

零­阴­狠地眼神扫在杰里米身上,后者全身跟着一抖!好凛冽的气势!

“我劝你不要再做不自量力的事情!”零的声音冰冷,直接穿透了杰里米的胆!使他不敢在放肆!

“啊……”一声痛叫把众人的注意力重新聚集在卡特西斯的身上。竟是卡特西斯出手“杀”了一个幻影!

卡特西斯突然出招,凶狠地解决了三名「奥滋华斯」。剩下几个被他掀倒在地。

解决掉那几人,全身是血,狼狈不堪的卡特西斯克制不住剧烈的心跳,转过身看着零。转瞬他的眼中露出苦涩非常的神­色­。

卡特西斯太激动,张张嘴竟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他哽咽着,激动而哀伤地看着零,眼中的那份期盼和爱慕轻易地倾泻了出来。

零只是冷漠地看了他片刻,不带半点情感,然后就扭过头不再和他做目光接触,隔绝之意已经明显。

奥滋华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他知道他的计划被人破坏了!不管是谁,他都绝对不允许!他有多难得才得到这个机会,绝对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他的复仇还没有结束呢!

转瞬间漫天的火球朝零砸去,气势浩荡而可怖!

零在空中如在平地,身上常备的刀片飞出去多枚,银质地的刀片轻易切断了捆着阿洛斯的蜘蛛丝!重获自由的阿洛斯急忙飞蹿而出带着他的未婚妻洛丽璐丽小姐逼到安全处!——零身后被零的黑暗气息同化的教堂一角,没有受到奥滋华斯的控制飞­射­出火球!

奥滋华斯攻击零的同时,被卡特西斯消灭掉的幻影重新凝聚,再次朝卡特西斯扑来!

只是现在这个心境下的卡特西斯已经不一样,他不再急于求死,僵硬的身体自然再次灵活起来。

已经可以控制一部分身体里的能量的零,在身前集了一排银片,银成功的阻隔了奥滋华斯的幻术,火焰并没有伤害到零!

“该死!”奥滋华斯狠狠地诅咒了一声,平静的教堂竟然在他的幻术影响下变成了岩浆洞。除了零身后的一角还是在教堂里,其他地方都已经没有了落脚之地。他们的身下是滚烫的岩浆!高温的灼热伤痛,清晰的像是真实存在的!

奥滋华斯的幻术直接到达大脑皮层,让他们的神经产生了和在真的岩浆洞里一样的条件反应!

“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木板掉进岩浆里燃起了火焰。

零冷笑,直接忽略了周围的环境,直接朝奥滋华斯冲来!零的武器是银,任何吸血鬼的结界都阻挡不了他!

零的身形很快,长期做杀手的他,拥有了血族的力量后,竟就拥有了超越血族的可怕爆发力!

奥滋华斯还未捕捉到眼前的身影,他布下的几个结界已经被尽数破了!奥滋华斯被迫后退几步,用魔法袭击!结果明明在眼前的身影竟然消失了!没有打中?!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结实地受了零的凌空一脚,就这样被打飞了出去!

奥滋华斯惊骇,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如此轻易地破解掉他的幻境!

当他的身体结实地砸在教堂的地面时,他都不知道零对他做了什么!这种感觉很可怕,也让人很无助!

眼前的人的力量竟然超越了亲王的存在。

突然美艳妖异地脸猛地出现在奥滋华斯的眼前,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冰冷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朵!——“你要违抗我?!”零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那凛冽的气势让奥滋华斯的心脏咯噔一声响!

那瞬间,奥滋华斯竟然产生了膜拜眼前的人的冲动!

零危险地再问一次:“你要违抗我?”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兴奋的燃烧,那种沸腾的感觉让他觉得异常刺激。而那份由心底深处油然而生,毫无理由,无法反驳的尊贵感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那瞬间零感觉自己的尊贵是理所当然的!眼前的人就必须伏地膜拜于他!那种凌驾于一切的优越感让零感到超乎寻常的自信。没有来由,他就是知道自己掌握着眼前这个人的生命,甚至于他的一切!

这就是血族的血液优越感?!

零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他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很迷恋这种超脱的感觉!

“不!”奥滋华斯脱口而出,看进零的眼睛中,他竟然不敢违抗于眼前的人,那种感觉就像血液服从血液!最不可置信的是眼前的人分明是个人类!

奥滋华斯已经泯灭了反抗之心。

零了解后,就收回了他的力量。因为他的身体还是人类,所以他不能过度使用这种力量。在风之谷的这几天,父亲教会了他如何不凭借「戒指」而控制自己体内的力量。零失败了一次,这一次竟让他成功了,他自己也有些兴奋。

“零……”卡特西斯终于找回了他的声音。他哀伤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零本来就很像那个人!不是样貌,而是感觉!

零转头看了卡特西斯一眼,眼中平静却也带着一贯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也被他自然地摆了出来。

今天这个程度,卡特西斯也算是得到了惩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零对他的恨也早就荡然无存,所以他现在在零面前不过是个陌生人!

零转身欲离去,卡特西斯急忙扯住他的手。

“放手!”零扭过头恶狠狠地说道。

卡特西斯被零的威严摄住,下意识地缩了缩手,但却没有松开,他怕这次松开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

“要说谢谢就免了,我说过,我无心救你!如果是要说对不起,很遗憾,我不接受!”零冷冷地说道,不是过去一笔勾销,就可以坦然接受他!

“父……”

“别叫我!”零冷冷地瞪着他,这个称呼让他怒不可遏!

听到那一声「父」的阿洛斯和洛丽璐丽小姐两人已经彻底懵了!

ˇ第八十八章ˇ

一声「父」如同在寂静的教堂里投掷了一枚原子弹,直接把「鬼」炸昏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从卡特西斯悲痛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不可一世的布鲁赫亲王竟然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扯着零的衣袖,表情像要哭出来。

“我不是!”零冷冷地瞪着他,深邃的黑眸中似乎能­射­出冰冷的利剑!

卡特西斯哽咽了一下,露出一丝苦笑,他艰难地开口,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哥,你说过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包容我的!”

卡特西斯虽然和那个人是兄弟,但是他们的接触并不多,几乎是半个月也只能见到一次面,每次见面,黯帝也只是带着一贯的笑容抚摸他的头,夸奖他的课业,和关照他身边的仆从,好好照顾他。

生疏的像两个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尽管如此,他也是个慈爱的哥哥,他就像是一名误坠人间的天使。

但是只要是卡特西斯的要求,这个「哥哥」一定会满足他,就像当初他要求哥哥为他初拥,哥哥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所以卡特西斯在黯帝的心中是特别的。

然而,现在零的表情却是这么的决绝……

卡特西斯的话引来零的冷笑,冰寒彻骨的眼神落在卡特西斯的身上,就算他再怎么狼狈,也不能改变他过去所做的一切。

卡特西斯看着零的冷漠,心底里一点点发寒!他竟然弓虽暴了那个人,把他当成男宠那样的使用,光是想一想他就心底发寒!

“亲爱的,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阿洛斯做出无法思考状,投到了洛丽璐丽小姐的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后者早就觉得零不寻常,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所以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竟然是黯帝……卡玛瑞拉的神祗!

就在众人被“响雷”冰封住的时候。一个身影猛地朝零冲来,速度之快让零根本没有时间集中­精­神力使用黯帝的力量!

“父!”卡特西斯惊呼一声,环抱住零的腰肢将他的身体打了个旋,和自己交换了位置,于是利剑就Сhā进了卡特西斯的身体里!

杰里米“切”了一声,迅速后跃退回到安全的位置!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杰里米会这么做,包括他的父奥滋华斯!

杰里米的脸上出现了­阴­狠和残暴的表情,这些表情全都是奥滋华斯所陌生的!仿佛和过去变了一个人!

洛丽璐丽小姐突然一声惊呼!众人这才发现,卡特西斯被刺伤的伤口竟然没有愈合!是银!一个血族怎么会使用银?

零能使用银,只是因为他是Childe啊!

零也跟着一惊,将即将瘫倒的卡特西斯搂住。

杰里米看到众人错愕的表情,邪魅地一笑,将银的匕首放到嘴边,伸出舌头暧昧地舔了一口。

“我的父。”杰里米说,“我说我不知道我的异能是什么,是骗你的哦,因为我的异能是……”杰里米目光一狠,一排银锥­射­了出去!“不怕银……呵呵。”

杰里米的笑容清脆地回荡在大教堂内。奥滋华斯简直不敢相信,他的乖巧的杰里米会欺骗他,更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连他也想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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