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狂的大叫着求饶,死命的挣扎着想摆脱这只手,然而这只手仿佛重若千钧,不管他如何用力也没能摆脱,他终于认命了,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睛,脑子里瞬间充满了在这短暂一生中的种种往事。
此时天上的娥眉月也仿佛害怕了似的蒙上了云纱,盖住了自己的脸,大地又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等了一会,听到火车的驶过的声音,他绝的死也没什么可怕地,竟然没有预想到的那般疼痛,只是感觉吹过脸庞的风变的大了许多,和那列车在他身上经过时带来巨大而又规律的“哐当”声。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他感受到身后的那只右手正在拉着他,使他身体反弓所带来的疼痛。猛地这开自己的双眼,立刻看到面前仿佛距离只有1厘米的火车轮子,感受到鼻尖吹过像刀子一样被火车带起的寒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那个年轻人,确切的说是年轻恶魔在最后时刻并没有杀他,但这个人已经成为他一生的梦魇。
火车行驶了过去,天上的月亮又露了出来,那娥眉月的形状就仿佛是露出了一只眼睛,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偷偷的用一只眼睛看一眼刚才那个禽兽怎么样了。
这时候大雪那仿佛恒古不变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说过,除了那两个选择之外,没有其他选择,你如果想选择2,那你一会自己爬过来就好,但不是现在。”他仿佛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仿佛只是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仿佛这个已经被吓得只剩半条命的人像路边的杂草一样无足轻重。这个失禁男心底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心脏里的血液渐渐凝成了冰,裤裆里的尿液结的冰自然也没感觉到。
大雪说着皱了皱眉头,看了失禁男裆部一眼,拽着他衣领又来到板砖男跟前,冷漠的看着这个爬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喉结,一只手按在地上奋力往前挪动着的人。
板砖男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看着大雪仿佛掐着一只小鸡一样掐着自己的同伴迎向了火车,是的是小鸡,一只无力的挣扎着的小鸡,一只主人可以随时夺取其生命的小鸡,由于他是在旁观着整件事情的发生,所以他的感受更震撼,对他内心的冲击也更猛烈。由于角度的关系,当他看到火车从他同伴的头肩轧过的时候,他马上想到傍晚的时候他们俩是怎么虐待那个小孩的生命,是怎样的心态,他立刻感受到自己此时就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跟他来个角色互换,是的,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们就如同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甚至连那个孩子都不如,确切的说更像一只蚂蚁,像一只蚂蚁一样随时可以捏死。他恐惧,他后悔,他咒骂自己活该现世报。由于对生命的眷恋,他用一只手和两条腿不顾一切的爬,然而这个梦魇般的少年此时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他听到这个少年用那一成不变的语调,平静的说道“我销毁过很多人的生命,但我从来不玩弄人的生命,是的你们没有听错,就是销毁而不是杀死,我销毁的不光是他们的生命,还有他们的罪恶和他们所欠的债务,所以不能用杀死这两个字,而必须用销毁这两个字。而对你们我不得不破这个戒,在我眼中只有亲人朋友或者是敌人,而敌人是要被毁灭的存在,然而你们却给我弟弟留下了一线生机,我也会暂时不把你们列入必须毁灭的范畴,你们应该向满天神佛,向耶稣基督祈祷我弟弟还能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否则你们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而我现在或是接下来所做的事只是向你们索要一点利息。”
听到这冷漠而又冷血的言语,两人身不由己的开始颤抖,仿佛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要被冻结。即使是刚刚路过的列车发出的声响也没有丝毫影响到这声音进入穿透他们的耳朵。
大雪弯腰把他们两个的钱包拿了出来,抽出他们的身份证说道:“首先我先认识一下你们,以防这世上又多了两个无名鬼魂,身份证我先暂时留在我这里,希望不要发生我去找你们的情况!”板砖男立刻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你们是跑不掉的,只要我表弟死了,我会立刻找到你们,并立即杀死。”
(终于写完这一章了,最近有了点状态,码字也不是太困难了,但临近年底公司事情也多了起来,不得已传的晚了点,我是很认真努力的在写这本书,同时也享受其中,希望给点支持鼓励,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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