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组的组长刘铁雄领人挖坑,并进行用以冶炼的基本建设;顾问团在旁指导;
第二组的组长唐庆带领他的人拿着兽夹绳索等物去打猎;
第三组的组长孙天宝带着他的人去山口伐木;这时才知道,孙天宝的父亲,就是顾问团的团长,那个孙老伯。
孙老伯还有个搭档,叫史老伯,是第五组组长史成珪的父亲,是最老的顾问。孙老伯与史老伯经常在一起指导有关冶炼打铁的各项工作。
第四组的组长张柔领人铡草和泥,做粗坯的砖;
第五组的组长史成珪领人用打铁的锤敲击从对面及周围的山上采来的大石;
业务部的人收集人们交来的钱。
不久,粗粗的树木运回来了。剩下的女人们一拥而上,砍枝去叶,使树木快速成材,砍锯成木板,建仓库和小卖部。废弃的树枝等物砍成小段备用烧火。人多好办事,到了傍晚时分,已经有许多树干和木材备用,地上挖了两个大坑。从山顶挖坑采下的小石头变成了一堆碎石,大石头有了方正的雏形。简易仓库基本建成,唐庆他们也打得不少猎物。
大民觉得很满意,虽然不象电脑里那样点击之后立即建好,但目前是现实世界,进度就算是够快了。多亏他们是铁匠,工具齐备,人又有气力,还不惜力。其实他满意的更主要原因,却是他自己没怎么干活。指手划脚在旁边咋呼,看着群众们任劳任怨地完成心目中计划,这是老师才有的特权呵!
可即便只是动动嘴,对于这个高中生也是十分辛苦的,当老师也不容易啊。这不,吃完晚饭回到山顶帐篷,大民刚躺下就睡着了。以前春游或上体育课的时候,从没这么累过。中国古代劳动人民与现代城市居民的体力差异,在这一刻完全显『露』。
第二天上午,确切地说是中午,日头早就升起来了,刘铁雄和唐庆早就去干活了。大民被浑身酸痛弄醒,独自吃罢小姑娘送来的早餐,走出帐篷,要找他们提前商议一下今日的工作。山下隐隐有声,来到山顶的边缘向下一望,山下正干得火热,喧闹不已,不由问凑到身边的小姑娘:“小红,他们什么时候起来的?这么早就干上了。”
小红抿嘴笑道:“已然巳时了!山下一直这么热闹,有的人一晚没睡,有的人睡到半夜便又干上了。”
大民深受感动,急忙下山慰问众人,顺便指导一下。当老师也是能成瘾的。
走到一个大坑边,见人们按照设计正在紧张有序地干着,大民跳下大坑,拿了一块粗坯的砖,递给干活的人,并弯腰观察了一下坑壁上的洞:“注意,周围还需要一层,不仅使它不渗水,还要不漏气,把周围再打一打,最好夯结实些。”众人躬身施礼,转身继续似乎更加兴奋地埋头干着。
又来到正在围绕着湖山挖沟的人们中,按计划这里要有十米深,三十米宽:“这里以后就是护城河了,一定要再宽一些,得二十步。”在这个时代,一步就是一米五左右的样子(这个时代的一步,准确地说,是一米五三六)。
众人得意地纷纷禀报:“小人们准备挖五十步!”
大民笑着对正在旁边建石桥的人道:“他们可给你们增加工作量喽!”
建筑石桥的人也笑着应道:“只要他们不怕累,小人们能造一百步的!”
鼓励一番,大民想起一事,见唐庆正在附近,招呼道:“唐庆,你去拿几个火把。”
每人两支火把,一支点燃执在手中,另一支『Сhā』在腰间,大民和唐庆探入山腰那个流出小溪的山洞,生活中的水是关键,没有水,山就是死山,地就是贫地,人?好象人体的百分之七十多,是水。
开始的时候山洞并不黑,拐过一个小弯,山洞里逐渐黑起来。他们俩弯着腰,借助火把小心走着,大民感到有些森然。水气越来越重。逐渐有声音传来,滴滴答答有些动听,是水滴在石壁上凝聚后掉在地上的声音,继续走出十几米,听唐庆在前面“咦”了一声,忙问:“怎么啦?”
唐庆回答道:“这里有个泉眼,”说着似乎喝了一口:“水是甜的,很凉。”
泉眼在山洞尽头。侧壁上有一个手腕粗细的小洞,从中喷出一股细细的水柱,一米左右高度,呈弧形砸在地上,地上被砸了一个小坑。大民也尝了一口,果然十分清冽,入口微微有些发甜,便抽出腰间短剑,和唐庆一起把洞口扩大到直径有半尺左右,水流如柱,大了也猛了,地上的小溪大了,寒气和水气更重,他们退出山洞。
山下众人依旧热火朝天地忙碌着,这些人真是好体力。围着工地溜达了一大圈,巡游到刘铁雄所在的冶炼工地。大民又感到有些累了。他们已建造安装了两个冶铁炉,正在安装下一个。顾问团的老人们也站在那里指导着众人,许多老人在干着年轻人的活,有的还亲自出力建造。
闻听众位老人也是一宿没睡,从昨日中午一直干到现在,大民心中忽然有些紧张:这些老人都是各家各户的户主,在他们中间很有些威望,那些年轻人也都很孝顺,万一有老人累倒或病倒了,那自己是不是要给他们医『药』费呢?万一有年轻人说自己虐待老人,怀恨在心或是挑动群众闹事,那怎么办?急忙走到近前,叫刘铁雄请众位老者回去休息。
见到大师,众老者躬身施礼,有的还要跪下磕头,但都不想回去,七嘴八舌地要求就让他们继续干下去。铁雄在一旁面有难『色』地禀告说,昨日晚上自己就让众老人下去休息,可是不管用,他们执意要接着干,他也没有办法。神『色』间却有一丝自豪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