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日又来到县城外的那片树林中,铁雄远眺县城道:“干脆摆开阵势攻它,就是咱们的人手不足,要是有一万人,哪怕两千人,凭咱们的武器,起码能占领三个县,甚至一个州。”
唐庆道:“你呀,只想着硬拼。”
大民道:“目下大家都很累了,就在树林里休息,今夜我和唐庆去就行了,众人早些休息,小心戒备,不能被人发现。”
铁雄道:“是!主人,怎么接应?”
大民道:“晚上,你派人在…你来看,”递过望远镜,继续道:“看见那个大旗了吧?在大旗的东面,大约一百多步的地方,城墙上…”
铁雄道:“有一个大裂缝!”
大民道:“对,你们就在那个大裂缝的下面接应,上次我看了,夜间官兵不上那个附近去,可能是怕掉下去,你们就在那里接应。”
铁雄道:“好家伙,城墙上有裂缝了也不修一下,真是不干正事。”
唐庆道:“你可不晓得,这个县令只会贪污,你让他干点正事,不是难为他吗?”
众人都笑了起来。
大民也笑了,随后道:“大家现在休息,到了夜间换上深颜『色』的衣服,再去接应,唐庆会把许多东西扔下来,你们就把东西运回这里,分别去接应,不要都去,抓紧时间休息,明日还要站岗值班。”
到了晚上,有月亮,是弦月,并不很亮。官家的仓库有三个,一个是银库,两个是粮库,大民和唐庆去的自然是银库。
银库门边有几个卫兵在不停巡视,另有两个卫兵在说着话。周围有一队巡逻的不时来回走动,防守比较严密。
叫唐庆在仓库后面几行民房形成的胡同里边黑暗处等待,大民飞上屋顶,耳朵贴在上面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就悄悄把上面的瓦掀开,放到一边,见下面是一层薄铁皮做的屋顶,便拔出短剑,静静地将铁皮割开一个大洞,削切下的铁皮放到一边,又运功向下看了一眼,库里无人,只有很多的木头格子和箱子,木头格子上放着一串串的铜钱,也有些银子,数量很少。
大民慢慢飞下去,身子转着圈,眼睛向四周打量,落地后,掏出满满一背囊大口袋,在库房里无声无息地装口袋,等到死活装不下了,却发现他跳不上去了,铜钱太沉了,只好给口袋另系上绳索,他先上去,将口袋提上来,尽力使出龙跷之功,无声地走到屋顶旁边,解开绳索,趁巡逻的不在,将扎紧的口袋扔给唐庆。
唐庆接住,转身向有着大裂缝的那段城墙跑。到了城上,唐庆向四周仔细地观察着,没有什么情况,周围无人,到处都是黑洞洞的,百多步以外才有火把,且官兵都在那里打瞌睡,根本不可能发现这种隐秘的行事,便将口袋扔了下去,大大方方地跑回来。
不久,巡逻库房的官兵一拐弯,大民又扔下一个口袋,唐庆急忙接住,继续来回奔波。
不到一个时辰,大民已经给唐庆五个大口袋了,格子上的铜钱也被拿光了,便抽出短剑削开一个木箱,见里面又都是铜钱,就有些烦了,耐着『性』子又装了两个口袋,拿空了这个箱子,到四处找寻了一下,发现了三个小铁箱子。
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一堆纸,另两个箱子里面是金银珠宝!大民不由兴奋起来,这才符合他想象中的金库,拿过大背囊装着,将那堆纸也塞进去,然后将背囊放在一边,心中笑着,继续打开其它的木箱子装着口袋,绝大多数都是铜钱。装着、运着,最后见他带的大口袋没有了,只好退出来,不向唐庆扔了,抱着装满东西的口袋跳到唐庆的身边,小声问道:“你还有口袋吗?”
唐庆点头,从身后墙角拿出一叠口袋。大民笑了,叫唐庆将这个口袋扔给城外,然后转身重新进入仓库。
等到口袋又快没了的时候,仓库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银子绝对没有了,只是些散落在地上的铜钱而已,顶多一百枚。将房顶重新弄好,把最后这个装满铜钱的口袋交给唐庆,大民背着装满金银珠宝的大背囊,拿着剩下的两三个空口袋,和唐庆一起溜下城墙。
不行了,太累了,龙跷都快施展不出来了。在空中的时间越长,内力的消耗就越大,虽然大民内力十分深厚,但不足以坚持一整晚,城墙都快下不去了,更别说刺杀县官了。天空有些发亮,众人远离县城进入树林,守住车辆和口袋,抓紧时间睡觉休息,都太紧张太累了。
第二天下午大民醒过来的时候,唐庆禀报说城里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已经让人进城打听了,看看有什么动静,还没有回来。
这是个好事情,也就是说,今天晚上还可以去,去县官家。点着头,吃着饭,刘铁雄在一旁继续兴奋地说昨日夜间弄回来的,折合近三万吊,估计是这个县城里一年的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