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真见状笑了,止住大民道:“那就请指教一下小道的调息吧?”说完盘腿,把双**叉放在另一大腿上,双手在小腹前扣在一起。
大民知道这是坐功的一种,普能曾给他说过,也演示过,说是五心朝天式,又叫天盘,是所有高功夫的人都会的起码坐姿。大民现在只能做到地盘,也就是坐着的时候把一只脚放在另一支大腿上,但这个天盘勉强也可以做到,过不了多久肯定就可以自然做到了,不是什么难事,心中不由有些看不起这个长真:可能也是一个浪得虚名之人,只是被金庸写入了小说而已。
仔细看却发现这个长真的腰很直,呈自然的弯曲。大民打坐的时候,总要往前倾身,象长真这样的姿势他决做不到,更感到长真的这个姿势很是沉稳挺拔,好象一座高山似的,还一动不动,胸口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只在双手旁边的小腹部似乎有些动静,不由看得有些呆了,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然后闭上双眼,提起全身功力仔细体会。
似乎有一个似有还无的气场在环绕并包围着长真,并从长真的身上传来一阵温和的气息,很是清爽,长真的头顶似乎还有一个向上的通道,不知通向哪里,突然又感到帐篷和长凳被褥等都不存在了,仿佛大民和长真都在一片草地上,天地离长真很近却离他很远,长真很高大,仿佛石窟中的佛像,大民不及长真的手掌厚度,虽然就在长真的身边,却死活也到不了长真所在的环境里,似乎有个很强很有弹『性』的气场。
感到一阵心悸,大民睁开双眼,有些颓废地轻声道:“好了,行了,我已经明白了。”
长真的胸口渐渐开始起伏,随后睁开双眼道:“让您见笑了,但不知大民先生见了小道的这个调息,有何指教?”
低头想了一下,大民道:“指教不敢说,你的这个调息真是挺高的,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个是怎么回事,但是刚才的感觉真是很奇妙,你会法术吧?”
长真道:“我等全真弟子,只在意道行的境界,不在乎那些方术,只是为了传道的方便才偶尔用一下,道是本而术是末。”
这句话刚才说过,大民认真道:“哦,不知您是怎么练的?可以跟我说说吗?”
长真道:“小道此来,是专程来请教大民先生的,要是先生也和小道一样有什么疑『惑』,咱们相互解『惑』也好。”
这个长真对自己很是恭敬,似乎有什么问题要问,一直在说要请教自己什么事情(已经知道请教是个好词了),大民问道:“您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来听听,我尽力而为。”
长真点头道:“是这样的,小道最近一直在洛阳一带,前些时日知道您这里的事情,感到十分困『惑』,……”
忽然发现,双方都以恭敬的“您”来称呼对方。大民一愣,『Сhā』言问道:“您怎么知道我这里的?您不是一直在洛阳一带吗?”
长真道:“真积力久,渐能遥知,虽千里之外,亦可知之。“
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遥视或遥感,大民羡慕道:“嗯,真是高人,请接着说。”
长真道:“多谢大民先生谬赞,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小道不揣冒昧,但瞧您的年龄,似乎不到二十岁,是吗?”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不知怎么回事,大民的头发和胡子都不怎么长了,已经过了一年多,头发只比初来时稍微长了些,胡子依旧是薄薄的,平时他对这些事情也感到很奇怪,可能因为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就不长了?但身上手上要是有地方被划破了,却是一会儿就好了,难道是功力高深的一种表现?太没道理了!
听得长真问话,不由苦恼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到这里之后,身体就不长了,我可正是长个子,长身高的时候,这下可把我给害惨了,人家说二十三还窜一窜呢,尻!啊,不好意思,情绪有些激动。”
长真听不太懂,但大概意思可以猜到,继续问道:“不知大民先生仙乡何处,祖籍哪里?”
大民道:“嗯,怎么跟您说呢?不好说,咱们说别的吧!我的功力怎么样?挺深厚的吧?”
长真想了想,道:“小道的感觉也不知对不对,您的年纪甚轻而功力甚深,经脉也都已经通了,不知您是怎么达到的呢?是有什么机遇呢,还是…当然,小道是交浅言深了。”
大民笑道:“这没什么,简单地说,是…在地下河杀了怪兽之后,吃了它的内丹,我们这里的人几乎都吃了怪兽的肉,也都长了功力。”
闻听此言,长真详细问了一下怪兽的形状,随后看样子有些释然了,说似乎是传说中上古的分水兽。
大民早就听敖师五说过是分水兽,当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长真又沉默了很久,然后道:“小道有一个很唐突的想法,不知可否…”
大民急忙道:“有什么请您直说,别客气!在这里不用讲客套话,有什么就都说出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突然想到这似乎是以前招揽普能的话,怎么也脱口出来了。
长真点头道:“是,请问大民先生,您对道有什么看法吗?”
大民想了想,道:“没什么看法,可能是宇宙,或是宇宙的规律,或是什么其它玄虚的东西吧!”
长真继续问道:“请问您看过祖师老子传下的德道经吗?”
大民道:“不是道德经吗?咳,不管什么我都没看过。”
长真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解释道:“就是道德经,汉时称为德道经,将德经拍在道经的前面,后来才将道经派在德经的前面称为道德经。”
还有这种事?上课的时候老师没说过呀,不过这应该无所谓,大民道:“我就不看什么经书了吧,您干脆和我说说怎么练的好吗?我只要方法,不要理论,理论方面可以等再过些日子,等我这里的城堡建得差不多了,咱们去见个人,哦不,也可能是个生物,他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