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的芝麻蒜皮大的事情.那些分不清黑白又上不了公堂的事已经让铭凡听到耳朵生茧,倒背如流.
真正起床的时间比他原以为的早了一些,闹钟还没来得及展示它的尽忠职守就被封上了嘴.
白蓝相间的皮包已经不在昨天铭凡所放的地方,他心想一定又是勤劳的母亲收拾了房间.对于他这次的外出母亲是照常担心的厉害,好象成了诀别一般,让她紧张得没能安稳睡好一个觉.她总觉得自己的预感灵验无比,和儿子也心意相通.时常会对出了小小意外的铭凡说,她前日的梦里已经感觉到了这样的事情.儿子一天的不在身边都会是对她精神上的一次巨大考验.这是她百般历练后仍然无法锻炼出的免疫力.好在铭凡是个孝顺的孩子,熟练于在母亲面前表现得乖巧且稳当,至少不像是刚出家门,穿越马路时就会出以外的莽撞少年.给母亲多一点的压力也是对自己耳根的一次小小磨难.这样应变的本领使各自都舒心不少.想着铭凡就起床开始洗漱.
出门前铭凡收到了季节匆匆发来的短息.短短的"铜马像八点一刻速来"几个字便知道她已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或者正试图上路,倒也言简意赅.女人们常常不愿意等待别人哪怕多五分钟的时间,好象感情受到了不可容忍的欺骗,却忘了男人才是最惧怕厌恶等待的,更让他们不满的是自己要表现得毫无怨言,且宽容的面带微笑,让迟来的小姐老太不感觉局促,事实上女人们迟到很少会感觉局促,他们胸有成竹理直气壮的很.铭凡只希望能出现男女双方同时到达的和谐状况.
事情总难免于意外,就常如铭凡嘴里念叨的一样.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当他急急忙忙用胳膊拖着包跳下公车时已经迟到了快半个钟头.
下车后铭凡赶紧伸手看了看时间,这已记不清是他第几次伸手看表了.在车上的半个小时,在他看来就真如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真想对那贪婪的汽车司机臭骂一顿加当头几棒.就为了那几个硬币几个姗姗来迟的乘客他竟然迟开车一刻种之久.这让铭凡不停地使劲捶着前排的座椅以泄恨.前排的中年男子本来也已经火上心头,因为离自己上班迟到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可这该死的司机就是不愿意发动车子,就算发动了还是不愿意赶路只在路边悠然地一顿一顿地开着.而现在又感觉背后频繁地受外力打击,便横脸转过头瞪着后边的人.铭凡自知惹到了对方,只好心虚地跟对方表面上客气陪不是,看着对方比自己粗一倍的胳膊低气当然足不了,心里只能更焦躁.等前座的人重新坐好后他在嘴里默默念着三字经,顺势把手搁在窗沿上,脑袋就舒服的耷拉在手掌里开始吹着外面偶尔路过的风.这是此时炎炎夏季里烦躁心情下,让他感觉最幸福的事情。
等铭凡闭上眼睛后也感觉车速加快不少.隐约又听到司机在路边短暂停留时还和认识的闲人乱侃,和女人说着意味深长又毫无意义的荤话,这些他自以为快乐的事让闭目养神的铭凡不禁心生厌恶.就睁开眼开了一下吵闹的车厢.除了二十来个座位坐满人之外其他能容得下人的地方也都挤满了神色各异的男女老少,脸上多显疲态.早晨如此美好的时光,却挤在着不宽敞的车厢里呼吸着不新鲜的空气听着粗言粗语,实在不是另人开心的事,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置身这里.铭凡觉得无趣又继续沉浸在自己那一方有阳光有微风的舒适天地里,他实在不乐意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出游的好心情被这么点小事破坏,心里还得准备要向季节解释迟到原因的话.
下车后铭凡就马上掏出手机给季节打电话.还一边掂着脚在四周人群里眺望,希望能找出这个自己认识不久的朋友.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好笑起来,觉得这一切几近疯狂,自己并不是多么时髦的人,也不常常出远门,只是周末或长假里的闲散时间,会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去镇上的果林或湖心岛的亭子里谈天说地吹风看风景,铭凡很为有这帮朋友津津乐道.而眼下这个他将要面对的人他才认识了不到半月而已.自己还能够清楚地记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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