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的是,老七的弟弟在梦里在外婆家的日子过得实在不舒坦,没有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可吃,没有二十四小时供应的电动可玩,整天只对着院子里无趣的花花草草没一点消遣.半夜就被这场噩梦惊醒,他实在不愿意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就灵机一动想出装病这招,可又十分心疼自己的身体,因为还得留着它等父母改变主意后尽情吃喝完乐使唤姐姐,所以就只赖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声吆喝叫苦连篇,父母见状顿时失去所有辨别真伪的能力,立即取消了老七的外出计划,嘴里直许诺只是延迟几天,日后一定补上。老七也只能无奈答应,走出弟弟房间前还看见他从毛毯里露出的鬼脸.自知上了当却无济于事,后来就无奈地向季节铭凡两人详细说明了情况.电话里不断道歉加诉苦,只希望他们不要怪罪,还希望两人出游的计划不必变动千万玩得开心些.定好的计划铭凡自然是不好推改的,刚好近日自己心里也堆积了不少烦心的事,出游成了寄托而不是出游伴侣.
意外总是难免发生,苦了一些人必定也乐了一些人.铭凡则在中间顺势做回好人,反正自己并没多损失什么.在家的日子过得也好不到哪去,虽没有老七那样调皮捣蛋的弟弟,可严格古板的父亲也需要他小心应对.铭凡的家中只有一子,自然不必担心父母亲的爱偏向它处,只希望父亲能多给些点他自由.小的时候,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铭凡都没有一点争论辩驳的权利,只能听从,遵照父命.母亲则像听众一样,即使满肚子是要为儿子申辩的话也没权发言.家中大权一边倒的现象让铭凡恼火不以,可又无法怪罪母亲没能帮上自己一点忙,指责的话更是没脸说的出口.长期如此导致呣子站在了同一战线,一致对抗父亲这一强劲专权外敌,内乱由此而起.家中的小事对父亲能瞒则瞒,铭凡在学校邻里间惹的大小麻烦,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都尽量不让父亲知道.铭凡虽知家中是父亲当权,只有母亲支持自己难免有患,可同时也不敢轻视女人的力量.母亲生性善良,对家人朋友都友好的很,周边四邻常年受着她的小恩小惠,当然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她帮助,偶尔在街边巷尾遇上父亲就会委婉地劝他几句,亲戚们也深知母亲的孝顺体贴,家中有什么好东西总不忘给他们送去,逢年过节长辈们也总不忘对父亲几句唠叨,要他善待母亲.所以说母亲在家中的权利也不是一点没有,只是都穿着隐身衣不易见到.父亲其实也有恼火的事情,常年累月形成的局势把儿子一步步推想妻子的身边,眼看儿子和自己疏远向妻子亲近难免心生嫉妒.因为不甘心儿子在他母亲的环抱里无法无天。加上山高皇帝远,长辈们的教训也不会每天在他耳边反复唠叨,自己当然可以借些机会在儿子面前展示自己的威严.
铭凡还在幼稚园的时候曾受过次不小的烫伤,家中的人都对他担心不已,可父亲还是坚持每天送完儿子去市里的医院换完药后去学校上课.铭凡在心里很不能理解,可又没有勇气向父亲提出反对意见,伤势倒没有让他感觉太难受,可就是在心理羡慕别的同学因一点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就能回家休息样病的快乐.
铭凡父亲自认高明的管教也只是让铭凡表面上言听计从而已,由于从小受父亲几近苛刻的要求铭凡不得不制造一些假象来迷惑父亲好让自己在家的时间好度过一些.好在自己确实聪明,花一点时间就能学会别人艰难学会的东西.老师长辈们也都夸这孩子聪明将来必成大器.铭凡十岁生日那天,向来小气节省的奶奶还向有名的算命先生求了一卦,从卦相上知道自己的孙子是状元之才后竟开心的自掏腰包.父亲在身边是怎么拦都拦不住,母亲只觉得奇怪,从未见婆婆如此大方爽快过.可能是铭凡在家中的表演太过完美,父亲就以为自己懂事的儿子不会有像同事总烦心的孩子的叛逆期.谁知铭凡的倔强只比别人更加强烈,自进入初中以后就不爱和成绩好的同学一起玩耍,觉得他们虚情假意表里不一,和他们一起不痛快.于是总纠结着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放学的路上游荡.周末做完作业后就一伙人去河边田野里抓鸡补蛇,蛇是野生的不要紧,可鸡则是别人家养杂田野间小沟里的,被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就这么轻易地糟蹋了肯定是不会甘心的,就像警匪片里那样追着铭凡他们过十几条弯弯曲曲起起伏伏的小路,并成功地捕获了这些畏罪潜逃的小犯人.伙伴们是极其讲义气够哥们的,铭凡的父亲威名在外,孩子们当然不会不知道,招供时直说铭凡不知情只是跟着他们胡乱窜,鸡更是没碰过,逮蛇的时候他还被蛇吓得退后好几步,希望叔叔不要揍他.这么一来,铭凡更是死心塌地地要结交这帮兄弟,决心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因为他们替他挡下了不少顿本该挨的揍.
而现在,铭凡虽还没长出足够坚硬的翅膀和父亲斗争,可对父亲也已不再那么畏惧,至少会有理必争,而父亲则以为年纪的增大独断得也不那么厉害了,心里也多少担心把儿子推得太远后恐怕过得太孤单,就算这次儿子没能如他们所愿地考入理想学府,也只是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声好自为之而已.心里也怪自己补救措施做得不及时,临考前一个月才赶去学校监督,这还是学校相识的老师诚心打来电话劝去的,只心恨自己大意疏忽了.结果也如众人所想,铭凡虽心中也有些后悔可不愿意承认,眼下已不受制与学业,说话声音也高了一些,他只希望父母能让他自做选择,毕竟他的将来是他所要面对。父母也怕再多说伤了感情,就由他去了,在家见儿子整日只是睡觉看电视读小说,也只当没看见,转身忙着自己的事情去.而此时,铭凡正做在飞驰的汽车上,去他向往已久的地方,好好地痛快地玩几天,这更让他觉得生活并没父母老师们说得那么糟糕,就在舒服的软座上吹着空调睡了过去.季节见铭凡没有多说话的意思就把玩起随身携带的相机,对着窗外和似乎睡着的铭凡胡乱拍了几张照,觉得无趣也无奈得闭上眼睛,早晨匆忙赶路也让她累得不轻.睡意来袭,季节也不在挣扎地靠在窗边沉沉睡去了.
三
“我本以为你是一个人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他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你干吗非让我带一个女朋友过来,电话里你也没这么交代!”季节不大耐烦地对身边的男人说。虽然两人已经走到一边尽量发出很小的声音,但电话还是能隐约传进铭凡的耳朵里。开始铭凡也没有偷听的意思,可是对话里的内容似乎有关自己,听一听就显的很必要了。眼睛则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烫着一个过时的卷发,新长出的头发已经能明显的看见,带着副度数很高的眼镜,穿一件退色却不难看的白色T恤,一条米色卡其裤,黑色复古板鞋。和季节说话的时候偶尔看向铭凡。铭凡并不想被发现自己在偷听,虽然事关于己,但偷听总是不对的,做起来自然也有些心虚,连假装在无聊踱步的样子都那么不自在。不知是有了察觉还是自己想让谈话更隐秘一些,男人开始背着铭凡,声音也更小了一些,距离好像也不知不觉拉远了一些。这样,铭凡也惭愧地打消了再听下去的念头,无聊的动作轻松自然很多。坐了四个多小时的客车已经让他感觉有些疲惫,能重新呼吸到户外清新的空气也变成了件美好的事情。
不多一会儿,男人和季节的谈话已经结束,正向铭凡快步走来,看来他们不想让铭凡等太久。“这是我的表哥蔡恒,这几天就由他带我们在这转转。”季节说。但并没有向蔡恒介绍铭凡,显然是方才的对话男人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
“很高兴你和季节能同来,我已经叫了表妹很多次,希望她能来这里玩几天,好让我这表哥有表现的机会,最好是能带一些朋友来,今天终于是等到了,我十分高兴。也一定让你们不虚此行。”稍停片刻后又说,“季节认识的是不是都是如你这般英俊的人?这还真让我有些以外,原本以为表妹结结识的多是女孩呢。”蔡恒似乎是还想再说下去,却被季节的眼神给制止了。铭凡想不出太多想说话,只说:“那就这几天就麻烦你了,不甚感谢!”随后三人边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其间蔡恒还歉意地表示午饭就凑合些,等到晚上在好好地招待他们,还说自己一会得去工作室。
饭后三人互相寒暄一几句就出门拦下辆车赶去蔡恒的工作室了。蔡恒说那是一间“麻雀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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