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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香草天空 > 十

“少来,是你太笨了,其实我本来没有让你等这么久的意思,我已经在这树上留下了标记,是你跟笨农夫似的守着它也不看看。”冷约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严肃,委屈得说着。

铭凡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在树杆上看见“铭凡 店里”字样,是东倒西歪的幼园体,“铭凡”两个字扭曲的几乎已经认不出来,铭凡可以想像冷约等得是多么的生气了。见铭凡看见了自己的真迹冷约又说,“这是我前半小时的劳动成果,你的呢?空手见我就算了,但这总要补偿的吧。”说完双手Сhā在腰间等着看铭凡向自己求饶的模样,她已经等不及要指着他的鼻子哈哈大笑了,心里还盘算着要让铭凡背着自己拖着行李在这跑好几个圈圈。

出门时确实太过匆忙,铭凡也只顾着为这样一样从天而降的颜如玉而欢喜,全没有想到要准备见面的礼物,这样可正中了冷约的下怀。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输给冷约一筹,于是又托起冷约纤细的手。“你又要­干­吗啊,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否则什么都面谈。”冷约说的斩钉截铁,也似模似样的较起真来。然而铭凡对她的反抗却不管不顾,硬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上。

“能不能别那么老套,你是不是想说你是带着真诚的心来的?着也太敷衍了吧。我不接受。”这显然让冷约很失望。可铭凡仍然一脸认真,“这浸湿的衬衫就是我这半小时的成果。”冷约这才感觉手心一股潮湿的暖意,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却又不愿意就这么狼狈地收场,“你该谢谢老天,它现在是夏天,别说你等的多焦急哦,是它老人家大发慈悲开了暖气。这次就算了。千万,千万别再让我等了,否则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冷约觉着这是完美的收场,虽败尤荣,开心的挽着铭凡的手臂向冷饮店里走,要命令他好好拖着她承沉重的行李。铭凡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还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铭凡对自己说。

冷饮店里开着冷气,铭凡竟觉得有些冷,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这也确实是因为漫长的等待所造成的。冷约给自己点了份香草冰淇淋,铭凡则叫了杯冰咖。

“我喜欢和冰咖的男人。”冷约坐在靠床临街的位置,把玩着手里的紫­色­小勺。

“那你喜欢的男人可真不少哦。”铭凡打趣说,“我也喜欢点香草的女人,关于香草有部电影你知道吗?”

“不知道哎。”冷约向前倾着身子,表现得很想听下去的样子。

“电影叫《香草天空》,汤姆•克鲁斯的俊朗仍然是无可挑剔,不过只是在电影的前半部分。行走于百花丛中又怎么能够片草不沾身呢。在和女人长久的游戏后,他又一次得到了朋友的女友索菲娅。他所拥有的金钱地位和英俊的外表似乎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拒绝。可就在那之后,被他抛弃的旧爱茱丽却因他的离开而悲痛欲绝失去了理智,决心和他一起在车祸中死去。汤姆虽然幸免于难却失去了俊俏的脸,从此也就再没有勇气面对生活,生活在猜疑惶恐中。”铭凡喝着杯里的冰咖看冷约并没有厌烦的意思就继续说,“其实电影拍摄的技巧是我很喜欢的,之后的事情就显得匪夷所思,虚幻与现实交替。一个表面真诚的心理医生,一个控制人生死真假的公司。他就活在自己编制的故事里。”

“恩,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那为什么开始说不知道。”

“我想知道你会怎么把故事说出来,呵呵!”铭凡又习惯­性­的笑笑。“其实在她不在信任朋友和爱人时就预示他会失去一切,他没有抓住别人给的机会,体贴的索菲娅和她真诚义气的前男友。前后巨大的反差让他无法面对更不能接受,所以,在他和朋友争吵过后,在她倒在索菲娅的门口的刹那,那已经不是他自己的生活。他开始活在自己的白日梦的,来回于自己编造的冷暖人情里,那些整形医生,和自己较劲的心理医生,以及又重新回到她身边或者死去的爱人索菲娅。”

“结局却依然是美满的,从他勇敢接受了事实,走向出口——从高楼上跳下去的时候。身后的那片显着红晕的蔚蓝天空就好像香草融化在嘴里的美好滋味。”说着铭凡盯着冷约的香草冰淇淋很想吃的模样。冷约用勺子从杯子里挑出一小块冰淇淋伸向铭凡,却在快到他嘴边的时候又收了回来。看见铭凡失望的表情又好像诡计得逞一样窃笑。

“最后一幕是我最喜欢的,天空的颜­色­,和他急速下降的刹那,仿佛成了转世。可是我们却没有电影里那么多的机会。”铭凡以为她又在为自己迟到的事情生气,紧紧握住桌上冷约的手,冷约也紧紧地抓他的,好像下一秒就是永远的离别一般。”没有吃完两个人就各自捧着杯子离开了冷饮点,出来又仿佛置身火炉之中。

街道上满是行人,这使拖着箱子的铭凡走起来就不那么顺畅。又有许多中学生模样的孩子挤进了冷饮点,广场上的咖啡巴士铭凡曾经去过一次,每张座位的桌子上都放着一盏发着鹅黄灯光的台灯,桌上的透明玻璃下是写满有关爱的纸条,都是些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然而写的时候却千真万确容不得任何人的否定。喷水池边坐着些吃着快餐的情侣,女孩总穿得单薄,一件白底碎花连衣裙,也有穿着光鲜亮丽的人,大红大紫还部够,还添上前卫个­性­的涂鸦图案。还有一些热爱运动的少年们,或是踩着滑板在台阶地面跳上跳下,或是穿着轮滑游离在闪烁的塑料标志间,也有一些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身体的舞蹈少年,围观的人也显的异常兴奋,一个高难度的街舞动作后总跟着一阵掌声热潮。铭凡则牵着冷约艰难地穿梭其中。冷约漫不经心地踩着碎步向自己已经住了许多天的宾馆走去。

刚进房间的时候铭凡就闻到房间里弥漫着婴儿香皂似的味道,而当冷约再一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更加明显。铭凡就这样做在床头看着只穿着红­色­睡裙的冷约蹦蹦跳跳地回到他的身边,细细的吊带就这样坚强的守卫着冷约柔软的肩膀,使的肩胛骨的线条更加迷人。当坐定后的冷约又环抱着铭凡亲吻着铭凡微红的脸颊,铭凡则侧身搂着她纤细的腰,正当他想跟进不一的时候冷约却灵巧地多开,把身子锁得紧紧的,好像刚刚的所作所为不是出于她。

“刚刚怎么样?”冷约说。

“不好,你这样*我之后又无情离开的行为残忍且不道德。”

冷约警觉地伸出一只脚轻轻地踹了一下铭凡,好像是躲避大灰狼的兔子,然而铭凡此刻也确实是一只狼,而且是一只食欲旺盛的恶狼。“我说的不是那个刚刚,上在前面那个刚刚。”

“哦——”铭凡这才明白过来,也露出一脸坏笑,“很好哇,你呢?”

“我没有要求你问我,所以不于回答。”冷约冲他撇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意,也在争夺着属于自己权利,又继续问,“是不是和每个女人你都感觉很好?”

“我也没有要求你问我,所以——”铭凡想趁冷约不注意的时候扑过去,却被机灵的冷约一脚给踹开。“滚开,不说休想。”

面对美­色­的诱惑铭凡只能败下阵来,“其实真的没有说的必要,我本身就这么普通根本不会有那么丰富的经验,你完全是上天赐给我的,肯定是我平时多做善事的结果。”

冷约对这样的回答当然不会满意,果断的说:“首先,你很英俊,虽然比不上更加英俊的汤姆。接着,你着恶狼模样实在不能让我相信你是多么守身如玉的人。”说着还委屈的补充到,“你又不是我。”

听到冷约的后半句话,铭凡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也是使他感觉意外无法想明白的事情。冷约说自己经常来往于酒吧,遇到过如此多的男人,各式各样,当然也不乏优秀出众之辈,可是当他随她回家后才知道那竟是冷约的初夜。

“我没有奢望你听到下面的话后还能保持平静,我也不希望你委屈自己在我面前假装坚强。我觉得自己偶尔是能看明白一些女人表里不一的一面的。第一次发生类似的事情的时候,我有点措手不及,当时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潜意识里的第一次并没人幻化成|人形。可是后来脑子里便会时常出现这样的念头,后来就顺利成章地和一个交往了半年左右的女孩去了宾馆,我们都编出了周详的借口骗过了家人,那种心情就如先前我们所说的看*一般,只是要更惊心动魄,这甚至让我想到了电影里的偷­情­场面,其实也就是如此,只是事情并如我们想像的进行得顺利,所以这使我深刻地觉得这种事是万不能两个均没有经验的人做的,这里没有公平可谈,我们怀着喜欢的念头陪着对方在枕边度过漫长的一夜。这样的­性­本身其实没有任何快乐可以,可是心却仿佛找到了归宿,感觉不在是一个人,影子也不在孤单,夜晚里的惶恐也被趋扫得一­干­二静。所以脑子往往也会涌现出要陪伴彼此一生一世的天真念头,好像过了今晚今生就只是弹指一挥的时间,自己也强大到可以照顾整整两个人,期望生活的每个细枝末节都不再是孤单一人去做。”铭凡稍微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冷约的表情,还没有出现太明显的变化,“之后很长时间我就开始反思当初的行为,我甚至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过早得让自己开始担心本没必要考虑的问题,人也变的烦躁焦虑,因为还没能坦然无愧的面对一切,当发现两个人分开是再说难免的事情的时候,都觉得那也许便是世界末日,我一时间竟想不出分别后的下一秒自己该何去何从,该如何是好,顿时间惊慌失措,是再一次更深度的措手不及。两个人份的压力更加使我感觉窒息,当我们都发现那背负着担惊受怕的温情,其实只是我们天真无知时所犯下的可以原谅的错误时,我们就平静得接受了这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么仍会互相关心,真心却平淡,可感觉到少年时残留的温暖在彼此的温柔声音里。”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样的遮遮掩掩的说并不让我觉得舒服一些,你都说你已经做好了让我难受的准备,那你就应该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回答我的问题。”冷约冷漠地说着。

“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你问我‘怎样’对不对,我说那样的­性­没有快乐而言,比方心和­性­有直接的关联,那只是打开了封锁着那个心门的出口。或许会多一些更加深刻点的意义。可也仅此而已。”铭凡稍微抬高了声音。

“其实,你只要简单地说跟我在一起的感觉是最好的我就会罢休,我是个很普通的女孩,每个女孩在自己喜欢的人的面前都会自然地觉得自己十分渺小,我知识要你给我强大自己的力量,我希望我们是一样的,希望你对我的感觉也如我一样,这是我的小小奢望,可我却非得你满足我不可,非则我将要比你远以为的还要难受,更加痛苦。但我不是自私的人。因为,哪怕你说的是谎言我也会心甘情愿的去相信。”冷约慢慢靠近铭凡的怀里,轻声说着一切,试图不让他看见自己已经流泪的脸。

“对你我没有谎话可言。”铭凡抬起冷约楚楚动人的脸深深地吻在她湿润的嘴­唇­上,将她紧紧拥如怀里。冷约短暂的抽泣后终于安静地睡着,铭凡看着她睡觉的模样如孩子般安详,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铭凡匆忙地走出学校北门,虽然只是偏门却十分热闹。两边是各类小饭馆,小商品店。由于地处北方,这里的食物多少让铭凡不太习惯,到现在铭凡还对军训时候的事情记忆犹新,就是因为吃不惯这偏辣的东西,一天三顿的泡面差点让他在军训的时候晕厥过去。也庆幸如此,让他可以在一边树­阴­下纳凉吹风,使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都是休息辅导员不让他呆在宿舍更加舒服些,也不会让排着整齐队形踢着正步的战友们觉得愤愤不平。北门外的水泥路上来来往往走着刚从网吧通宵出来的睡眼蒙胧的人,努力振奋着­精­神不在回宿舍的途中倒下,还有些起早进网吧或来切球的人,早晨八点前有一个小时的免费上网时间,总会使一些人不惜一切。最醒目的应该是招牌闪亮的一排快捷宾馆了,是每所学院附近的必备建设工程,每当夜幕降临校外就亮起一排让人思维充分发散的红­色­光亮,好像午夜红灯区招摇扭捏的*小姐,诱发着每个青年的欲望。出来后铭凡就径直走进对面的同康药房,推开玻璃门和正在柜台后打瞌睡的中年­妇­女点点头后就走上了二楼。

站在二楼窗口就能看见­操­场上晨跑的人,穿着舒适的运动服在跑道上做着最终位移为零的运动,然而每次归零后都幻觉般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于是就更加­精­神起来,睡意一扫而空。铭凡甚至能看见正对面几百米处的白红双­色­建筑,和学校的南墙围成类似四合院的模样,中间是女生们晾晒衣物被子的地方,铭凡有一次对此甚觉不满,自己总得辛苦地爬上七楼的天台上才能让被子见着阳光。却被同学一句“你去泰国做完手术回来就可以享受那种待遇了”驳得无话可说。回到房间铭凡疲惫的将整个身体扔在床上,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有一个分身替他完成了这么艰巨的任务。连日来为能搬出来的事情已经让他焦头烂额,那时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拥有哪吒的三头六臂,好去对付学校一批婆妈假装谨慎的领导们,幸好这个问题才铭凡的父亲表示过意思后就顺利解决了,铭凡也才能松开发条让自己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知道自己必须抓紧目前的一切时间好好休息,脑子里没经过半点犹豫就昏睡过去,即使五角大楼再次倒塌恐怕都不能吵醒他。

但是在三个小时后铭凡还是无奈的被万能的倪晓晨吵醒了,自从看见她在演唱会现场不顾形象搬着比他个头还要大的桌子站在人群中间的时候,铭凡就觉得印着“S”字样的蓝­色­T恤最适合她。当她拉高嗓门问桌边转身想离开的铭凡要不要上去的时候,铭凡还是为难地从了她。 事实上倪晓晨并不是粗鲁的女人,她自己就坦言这叫不拘一格的个­性­,是当今女人身上最珍贵的一种品质,铭凡只有诈舌的份了。那是一场只来了几个正努力冲上一线的小明星的演出,却还是让倪晓晨站在摇摇晃晃的桌上手舞足蹈,铭凡必须聚气凝神配合着她的摇摆才能不被桌子抛出去。那两个多小时对铭凡来说就像妊赈十月那么久,焦急又无可奈何,进退两难。 倪晓晨也会大发善心的对铭凡说:“我好崇拜你哦,你那个新写的文章叫那个什么的——真是太­棒­了。”“《戏》,它叫《戏》”铭凡露出八颗白牙期待地看着她。“对对对,就是那个戏子。你文章都写这么好了人品一定也好到不行吧,周末能不能陪我去爬山。一个美丽的弱女子走在荒山野岭你能想像它的后果吗?” 又换成倪晓晨一副渴望的表情了,铭凡则板着古埃及木乃伊的脸说:“你­干­吗非得把自己比作狼豺虎豹?倒不是不行,不过以后一年的文章校正都由你做。”倪晓晨没经过一秒终的考虑就答应下来,铭凡的挖苦只当没听见,“DONE。”所以,在这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里,铭凡不得不怀着对倪晓晨的憎恨诅咒离开新买的席梦思,否则手机迟早会被她打爆不可。

“你就不能离开你的龟壳哪怕一分钟?”倪晓晨看着铭凡背上的绿­色­背包严厉地指责着。“你就不能闭上你的丑嘴一秒终吗?”铭凡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我才睡了三小时。”

“哦拉哦拉,你最好了,宿舍的事情解决了吗?学校也真是的,人都住出来了还管个屁啊!”说着上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司机在十几迷外就笑ⅿⅿ地对着他们了。铭凡别无选择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按规矩就是坐前面的人做主,所以他付帐。

“基本上已经没问题了,学校那些混吃混喝的办事就那么回事,我也算领教了。 对了,谢谢你送我的浴袍,虽然它不太可能派上用场。”铭凡努力让自己整张脸都呈现在后视镜上,打理着头发。所谓的打理也就是弄的更加乱糟糟而已。 “我怎么知道你搞了半天弄了个连浴室都没有的破房间。我还以为以后我还能去洗澡呢,学校的浴室那么破。你说学校怎么到今天还让我们用着上个世纪的产物,不站在踏板上竟然就流不下水。”倪晓晨越说越激动,打坐似的整个人挪到了软座上。

“房东说会装上热水器,反正钱又不用她出,你要是想来洗澡我给你算半价,我那可是物美价廉。 但是你送的东西我是真不敢就那么莽撞地穿在身上,况且还是贴身的衣物。我倒是想采访你一下你当时是什么个心态?”

“你可是要成为名人的啊,我看好你的。你想想看,要是你以后整天出现在电视杂志上,那时我去一暴料说你曾经穿过我送的内衣,我不也跟着你升天了嘛。我还要说你看着我洗过澡。”倪晓晨在软座上乐不可支,为自己的远见满意得很。

“痴人说梦。”铭凡已经不想再更她争论下去,头靠在窗户上就打起瞌睡。倪晓晨像是刚刚被施了咒语的­精­灵一刻也停不下来,见铭凡不答理自己就试着跟司机侍钙鹄矗打听着爬上的路线,可是面前并没有山的小模型,司机一变变的重复倪晓晨仍然一无所获,于是问答一遍遍重复知道司机也不再答理她。好在几分种后就到了山脚?

刚来学校的时候,铭凡就随着几个刚认识的朋友坐着绿皮的火车去了泰山,那是在艺术团里认识的几个喜欢跳舞的人,然而却全然不怎么会跳,又总是那么一帮人重复在一个舞台上跳着类似的舞,刚开始看或许会抱着对人尊重的心态看下去,可每次都看着同样的痛惜也真是不能让人提起兴趣的,所以,铭凡在几个月后就识时务的离开了团里。而现在在爬这座海拔仅一两百米的丘也如当初的表演般不能让他感觉兴奋,睡意也一直驱散不去。倪晓晨极具阿Q­精­神的在那自说自话,也不在乎身边连爬台阶都能打瞌睡的行尸。这山间的风景倒不能说不好,不然倪晓晨也不会在听完同学的游玩记后就一刻也不能按耐。可比起泰山的壮观此地也就不过如此了,“壮观”是铭凡看见早晨云开雾散后泰山真面目唯一能说出的形容词,午夜上山的时候完全看不请它的全貌,只有在登十八盘时极度恐惧就这么一摔就结束了自己花样的生命。倪晓晨就按着司机的建议摸着路乱转悠,也还真让她迂回上了山顶。阳光刺的铭凡的眼睛生疼,好像睡意懵懂的人被使劲扇了一巴掌。倪晓晨轻车熟路地从铭凡的龟壳包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就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也没有更好的产品提供给她的,认识的时候她就知道铭凡是一个只喜欢­干­净包装的娃哈哈纯净水,当她高高在上地问下面木讷的铭凡要不要站在桌上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死死的抓着一瓶了。休息完后两人还在上边逗留了一会,像一切愤俗的人一样在某处景点边俗不可奈得摆着愣头愣脑的姿势照相留恋,铭凡一个劲的重复着“我不是俗人,我不是俗人”,倪晓晨则在一旁唏嘘的对他表示内心真切的鄙视,还更加卖力的多照了几张。

无聊的日子和有趣的人做着无聊的事情,事情也竟神奇如魔法般的不那么无聊了,倪晓晨大言不惭地说这是“负负得正”,而她就想是在起催化剂的作用,完全把数学和化学归为一家,好像两个科目都有了一个“学”字就能同属一宗。

回到出租屋后铭凡反而不再感觉疲惫,出于经济紧缺两人选择了坐公车回学校,铭凡心想它还真比蜗牛挪得快不少,对它的愤恨也就不再那么不可忽略。倪晓晨几乎在整个屋子的滚了个遍,对铭凡能有自己的房子羡慕不已,虽然它只是暂时­性­的属于他,可仍然动摇不了她的羡慕心情,差点冒出要以身相许的念头,后来因为想明白自己和房子不属同一宗也就放弃了,对铭凡的鄙视也让她不削把自己和他归为一类。铭凡最后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干­柴烈火的理由把她赶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对着地板傻笑起来,倪晓晨响亮的声音不当的措词豪放的举动似乎都没有让他觉得不自在,这使铭凡自己也感觉奇怪,他正是那种对大嗓门的女人厌烦之极的不懂体谅的人。倪晓晨如超人般独特有虚假的活生生地降临到了铭凡的身边,一发不可收拾。

洗漱后铭凡就盘腿坐在了柔软的席梦思上,这小小的变化就已经让铭凡感觉幸福不已了,更别提冷约的邮件给他带来的喜悦心情了。

窗外是悬着几颗零星的漆黑的天空,铭凡的心情就像这午夜星辰下浩瀚的海,海浪没有边幅的汹涌翻滚,情绪如威尔斯王子条格般错综理不清。

冷约在邮件里这样写着:“铭,我只能这么称呼你了,‘亲爱的’这样腻人又醉人的词我是怎么也不会对你讲的,那一定会使你从床上翻滚下去还笑得合不笼嘴。这样滑稽的模样一定只能让我亲眼看到。所以,那样的称呼也只能留到下次我能嘲笑你的时候再叫了。这几个月我都还好,工作顺利,身体健康。每天在太阳最高的时候站在安静的天台上吹风叫着你的名字,那时候的太阳是离我最近的时候,我甚至错觉的以为它触手可及,便可以将我对你的想念化做它身下的一股暖气流让你听见,觉着舒服就如我对你的耳语,我们就得玩着这样的传话游戏锻炼着我们的默契,下次,你必须原话深情并貌地复述让我在你怀里笑着舍不得离开。我是真的很想你,每夜没夜,思念如桃花源的记忆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盼望再回到我们的桃源梦境。然而,我还是有坏消息要宣布,即使你在看完这信后想乘坐下一班列车来见我也不可以,‘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说得这么俗却也流传了千古,我们便也只能信以为真照办了,委屈我了。老板这阵子总是很难伺候,我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他还是唠叨不断,狠不得在我身上安上GPRS全球定位,知道我的一日三餐人之三极,彻底疯了。可我还是很开心的模特们画着­精­致的装,我喜欢她们眉骨和鼻梁形成的好看的线条,如水滴滑过般细腻无可挑剔。你知道我是很不喜欢在脸上添加一点东西的,感觉戴着面具对着世界嘻皮,所以每天我都在她们面前感觉无地自容,我努力把她们画得更漂亮好让他们心存感激不对我说任何吐槽的话,我就这样紧迫又快乐得熬着每一天。回到家后我就给自己做可口的晚餐,一个人吃着,寂寞却没有理由不感到幸福,因为最后一道圣菜就是你按时发来的信件。我想挑战看看自己的耐心,于是每天按捺着自己回信的冲动让你­干­着急,无论你在信里手尽甜言蜜语手段使尽我都不为所动,我真的很享受这样的小小胜利,你像鬼子般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可是,你太可恶了,为什么你身边会出现个‘小妮子’,我开始愤怒开始对着电脑无声地咆哮,我才不要看你腻声说着的倪晓晨到底什么模样,你竟然等不到我人老珠黄就给我气受,你太心急太恶毒了。不过好在我还算漂亮也还年轻,楼下的小李和楼上的小张早就对我垂涎三尺了,说不定老板的故意刁难也只是想我束手就擒,没准我哪天意志一松懈就从了他们之一,倒是你,就抱着你的倪晓晨痛痛快快的乐吧。所以,我及时的采取了措施给你写这封长信(我真是不喜欢写信的人),主旨是要提醒你咱家规可严着呢,好比进宫之刑,自己掂量着。不让你来也正是让你反省着,因为我也得考虑小李小张和你到底谁优谁劣呢,看来真有重新做做决定的必要。好了,废话思念的话我就不重复了,好好照顾自己,想念你的约。”

来信铭凡反反复复看了十来遍后仍然乐在其中,又担心又忍不住笑,表情如吊线娃娃般被人牢牢控制着,而冷约就是那个技艺高超的人。

倪晓晨在外猛敲门时已经是在正午,之前拨打铭凡手机里面传来温柔甜美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使她气急败坏甩着大步不管旁人异样的眼光就上了楼。里面的铭凡如所有此类情景里的男主角一样试图用柔软的枕头就隔离开那可怕的声响,却也同样沦为无用之举,门被锤碎也只是时间问题。

当门外凶神恶煞的倪晓晨看着*着上身挠着头发打开门时,首先是奇迹般地害羞的一秒随后就是无止尽的更加可怕的愤怒:“你在搞什么东西啊,你有病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铭凡对倪晓晨的一秒害羞表现出了见到尼斯湖水怪时该有的惊奇,又对她的过激反应置之不理,掂着脚准备回到床上,只仍给背后的倪晓晨一句“你眼瞎啦,我穿着裤子的。”语气平淡且无所谓。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得看见除父亲外男人的身体,虽然不是全部,却足够带来够震撼的效果。

倪晓晨无语地关上门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却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感觉自在,不断更换着坐姿却毫不见效。铭凡看见她表现得这样傻乎乎更加好奇的打量起她,平时只是被她的­性­格一味吸引,完全没有花一点时间观察她的模样,五官好像被轻易地忽略掉,脸蛋与­性­格的较量中后者占尽的上峰。其实倪晓晨有着很细致的五官,位置大小都恰到好处,也恰如其分的衬着她的­性­格,两者的配合相当默契。

“你就不能为我多穿件衣服,也当照顾照顾你自己,现在又不是夏日炎炎了。”倪晓晨假装镇定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露出半个胸膛的铭凡。

“我已经在照顾你了,谁会穿着裤子睡觉。再说也没人让你这么早来找我。”铭凡想再刺激一下倪晓晨的视觉神经,于是被子被里面的罪恶之手又往下拉了一些。

倪晓晨被他的后半句话彻底激怒,一下子就恢复了常态,视他之胸脯而不见站起来就嚷:“你不叫我还不能来了,不要我改文章就直说,老娘我忙着呢没空在你这耗。”

见倪晓晨即将夺门而去铭凡迅速改变态度柔声柔气地说:“好啦好啦,我的错,我不是睡糊涂了嘛!”

“这口气还像点话,有没有吃的啊?”说着倪晓晨在房间里乱翻起来,先前的窘态早忘得一­干­二净,还不停唠叨着“要不是有言在先谁会理你啊”。

好在倪晓晨还算容易满足的人,一点零食就能把她收买,何况更是有言在先。几分钟后她就在铭凡的安抚下坐在一边乖乖地为铭凡整理起文章,铭凡也按照她的命令在被窝里蹩手蹩脚地穿着衣服,直到武装完毕后才一脸疲态地从被子里跪坐起来,看着倪晓晨如此认真地为他工作他反而觉得无事可做,笔记本在她手里用着又没办法给冷约回信,昨晚看完信多次后竟兴奋的忘记在第一时间给她回信,不免在心里责怪起自己的粗心大意,想必昨天冷约一定在电脑前守着自己的回复直到睡着,越想越坐立不安,没等倪晓晨反映就拿上外套向外跑去,出门前只交代倪晓晨老实待着他出去买吃的。倪晓晨自然十分满意,可乐呵呵的笑声却被已经关上的门生生地止住了。但这也没坏了她的好心情,吃的诱惑实在巨大无比,使她更加认真的看起铭凡的文章。不过具体为什么自己要如此卖力地为他工作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也不愿意多花心思去想,只怕想明白了只是多几个人的烦恼多几分忧伤。不一会倪晓晨又被《戏》里急剧探险­精­神的男主角深深吸引,读他在故事里如何思维敏捷身手矫健的闯过重重难关,结局不到最后便无法知道,想读下去的兴趣也越发强烈,跟随着主人公翻山越岭直到所以悬念揭晓疑团解开。

铭凡到楼下网吧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能活着站在那还亏得他平时没有懒惰勤加锻炼,在柜台小姐处刷完卡就又马不停蹄地往里面走。

同康药店柜台里的女人和台前的几个中年­妇­女窃笑着说着话,铭凡走过的时候只隐约听见“现在的年轻人啊”,也没停下作一句解释就走出落地玻璃门,午后的阳光反­射­进他的眼使他被迫抬起胳膊,迅速地躲到了­阴­影的街道一边,嘴角露出一抹不削的笑。

倪晓晨修整完文章后就在铭凡的笔记本里设法找出点电影出来看看,他已经去了很久还没有回来,倪晓晨已经萌生杀他后自刎的非理智想法。无意间她在文件夹里找到一个备份文件,上面写着“冷约”,好奇心像腹中蚕虫般纠结着让她非看不可。

铭凡走出网吧时外边已经艳阳高照,街边的饭馆已经坐满了等着上菜的人,老板们不厌其烦的问着“是在吃还是带走”,北门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门卫悠然的在长凳边踱步,坐下有站起,对着试图开车进学校的司机嚷嚷,司机不面带笑容的出示了证件才转脸不削的飞驰而入。早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铭凡平静地在饭馆门里排着队,表情如冬天清冷的天空,厅里嘈嘈嚷嚷,单个吃饭的人总冷漠不说一句话,三三两两进来的则唯恐不乱的或叫或笑,落座的人就如看戏似的看一眼就觉得厌烦。铭凡提着两份煲仔饭向出租屋里走。

当坐在网吧显示屏前的时候铭凡实在很难对冷约写出一个字,那是一件艰难的事情,网吧里空气混沌,散发着几百个人几天没洗的身体或衣服的味道,另人­干­呕。铭凡看着电影希望能谈话对周围环境的注意力,就好像蹲在厕所里的人时间久了也就不觉得臭一样,等到适应后铭凡开始边听歌边给冷约写邮件,起始是“DEAR”。

“DEAR:

用着别国的语言好像让这腻人的词穿上了一层朴素的衣服道貌岸然起来。 知道你在无时无刻的想我让我更加下定决心撇下倪晓晨奔你而去,那天不会太远。

出于你对自己情况的似真似假的汇报,迫使我也得学着你的模样假装或浪漫或诗情画意起来,但恐怕会落个东施效颦的下场。我每天都放大着自己的勇气对校规不管不顾睡到自然醒,然后慢悠悠地去上十分无聊的课,偶尔会有一个扯淡扯得很有意思的老师,会使我异常兴奋。假如哪天我的胆子被耗子吃了便只能早早起床,然后中午的时候再补上。睁开眼的第一秒我就开始在想你,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仿佛看见你睡在我身边穿着丝质睡裙的可爱模样。下午没课的时候便和宿舍的人去女生宿舍门前的球场挥汗如雨,之后走过庞大的女生人群并没有让我有一点尴尬,即使我头发脏乱灰头土脸也全无所谓,因为人群里必然没有你的存在。今天开始可以在出租屋里冲糟了,整个房间都被我收拾的简单明亮,我已经迫不及待让你进来看看,进来之后便也再不让你离开。你的想念显然不是走的捷径,直到月黑风高我才迟迟的收到,躺在床上仰望天空接收完你的思念讯息我才能心满意足的入睡,要是哪天刮风下雨闪电飘雪那必定也是我的不眠之夜。

另外你实在是已经很漂亮,即使不是粉黛也绝不输给她们一点,这点上你一定要比我对你还要信心满满才是,你若在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以为你是在假装可怜的吐嘈我。前两天我因在家中无聊便想重温童年美事,屁颠屁颠跑去超市买了铅笔纸张,借着仅存的灵感和手感给你画了一幅还算说得过去的人像给你,收到就来电通知我,虽非出自名家但丢在路上总归是可惜了。

信就写到这里,你一定要快快来信才好,跟我实在没有留有矜持的必要吧!

你的铭”

进屋的时候只有电脑里的电影在独自作响,而倪晓晨则蜷缩着在床上已经睡着,在铭凡的想像中她的睡姿应豪放呈“大”字型才对。铭凡还没把ρi股在床上放稳就被突然醒来的倪晓晨吓坐在地上,倪晓晨盘腿坐在床上对着地上的铭凡做着鬼脸。V领T恤里露出的粉­色­肩带竟然让她显得有那么点小*。

“你是蜗牛啊,买个早饭要这么久,还是半路被人劫了?”­奸­计得逞后的倪晓晨在表现自己的一点小*后马上又开始张牙舞爪。

“我在半路上突然昏睡过去了,好在好心的路人把我扶到­阴­凉处我才得以活命回来见你,还不顾虚弱的身体给你带了午饭,你对我的身体不嘘寒问暖关心体贴就算了,还装死吓我。” 铭凡正­色­显得理直气壮。

“我怎么没听过你有这等神奇的病,难怪整天旷课睡觉,原来是棵蔫苗苗。”倪晓晨起身拿起桌上的饭就吃了起来,“把我饿坏始终是你不对,即使你是伤残人士。”最后几个字她特地加重了口气。

两个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抬着杠,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无心再战。天快黑时倪晓晨才带着自己疲惫的身躯离开。

大学里能做的事似乎有许多,然而真正能做的却又所剩无几。那些原本属于青春,属于这个时期的热情,铭凡似乎过早的就把它们给消耗待尽了。也不止铭凡是这样。在铭凡原本的宿舍里,几个人虽然­性­格迥异摩擦难免,却也艰难又和谐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铭凡决定搬出来的原因也完全是天­性­使然,和他那些可爱又可厌的室友们没有太多的­干­系。缘分这种东西确实是相信了便真的存在的,不然又是怎样的一股力量让一些莫不相­干­的人走到了一起。和冷约又或倪晓晨的相遇对于铭凡而言可是一种缘分。和不同的人,用着自己不同的面想应对。这其中的乐趣铭凡都觉得妙不可言。

第二天早晨,还没有等铭凡醒来,倪晓晨的“*服务”就开始了。这名字自然是铭凡对倪晓晨表示不满给起的,可倪晓晨对此却也不讨厌,还觉得很有意思。每次当铭凡叫她“*服务员”时,她总娇声娇气的应和着,还作出要扑上来服务的样子;又或者在他面前扭起腰,说不上千娇百媚,却也算一种独特可爱之处。

没有多耽误铭凡就来到食堂二楼和倪晓晨会合,等他来到的时候,宿舍里的那般小子已经像饿狼似的吃起来,还不停的使唤着倪晓晨。倪晓晨就是那种和什么样的人都能打成一片的人,却不是那种傻到和什么样的人都深交的人。平常也只有和铭凡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格外的可爱,甚至泼辣。铭凡觉得她扮鬼脸的模样尤其调皮可爱。

而波波似乎就是男人世界里的倪晓晨,他们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很好的异型缘,很差的情人缘。不知道为什么,倪晓晨和他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就算找到,那段感情也往往会因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夭折。这在大学校园里应该是非常少见的,现在落队的剩男剩女应该是些歪瓜劣枣或宗教信仰者,而不是像他们这样的俊男靓女。虽然大家平时打趣从来不会说他们好看这样的话,但那却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对于倪晓晨的身材,是铭凡们总会说起的话题,那个小身段绝对算的上好,可该死的倪晓晨平时总是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这让铭凡他们少享受了不少眼福。波波虽然在刚刚入学的时候显得有些土气,­性­格也强得跟个牛似的,思考问题是从来不会转弯的。也恰恰因为这点,波波是宿舍里人际关系保持稳定的平衡点,一旦内部出现了矛盾,出来调节的必定是正义凛然的波波,不过铭凡们管那叫憨厚。对于憨厚这样的形容词波波表现出了相当的不满,他觉得自己是个已经不在单纯的男人了,然而,不论从身体还是灵魂上看,他都是单纯的跟三岁小孩似的。他过分的强调反而让其他人更加发笑。但经过一段失败恋情的折磨,,波波也多少成熟了些,穿着打扮上也讲究洋气了许多。可是进化不完全的状态让人看起来更加不适应,像极了都市凤凰男。

当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声音最响亮的应当是林木。波波一旦坐下点完了东西就会拿出攒了几个月生活费买的傻瓜手机玩游戏,保持着安静。林木是当地人,跟铭凡他们一起的时候很少说普通话,虽然当地方言其他人还不至于听不懂,但听起来总别扭得很。而且那音怎么听怎么都觉得野蛮得很。­操­着那浑厚的大嗓门,林木在排队的人群里嚷嚷着,责怪着老板的东西为什么迟迟没有上全。这样的场景一般是在周围缺乏陌生美女时上演的。林木原本是属于那种面目可憎一类的,曾几何时,学校里的什么小社团还准备招他加入,但可憎的外表里又没那股狠劲,所以目前他仍然和铭凡他们为伍。林木总喧称是自己在保护着他们,并强调铭凡和王宇有事情一定要和他讲,一切都包在他身上。借着那可憎的脸,林木还总幻想着自己是那种吸女强人,有人没事时就爱显摆那对肥硕的ρi股,那对ρi股可不仅在铭凡的原宿舍出名,甚至在系里都是摆出了名声的。铭凡就常在林木的身后听见周围女生对那对ρi股瓣的谈论。话说那是对空虚中磨练出的搁沟相望的两瓣ρi股。林木之所以喜欢让铭凡他们有什么麻烦找他,是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是有点实力的,不论他可憎的面貌和丢碳里认不出的健康皮肤他也算只有模有样的地头蛇,蛇算不了也算条泥鳅。加上推卸责任是他的强项,即使事情搞砸了他会不让自己吃一点亏,也会让被强迫托事的人不好意思说他半句。他知道宿舍的其他人都是羞涩的人嘛。实际上铭凡搬出去的重要原因也就在于他,对于林木,铭凡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阶段。看着不爽的东西憋在心里不说不算,还要每天在同一屋檐下强颜欢笑,铭凡最终败给他了。

由于波波强大的正义感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所以他成了宿舍唯一一个能和林木共存的生物。王宇凭着自己深厚的忍受功力决定继续在那几十平方米的空间里苟活着。钱贤为了对得起他的名字,也决定在前线血战到底。至于林剑,由于他采用的是纽约时间,所以和林木少有接触幸免于难。

几人中对于倪晓晨想法最大的应该也算林木,凭借他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和倪晓晨大大咧咧的­性­格,林木觉得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上到她。这顿早餐就是他猎艳计划的开始,原动力来自倪晓晨窈窕的身材。

在饭桌上,林木尽力表现得沉稳,却显的蛮气有余斯文不足。在请客前林木甚至还邀着铭凡等人做了个小小的预算,考虑到自己胜券在握就没愿意用票子铺床.合计后发现三餐之中属早餐最实惠,便就此做了决定.宿舍里的人和倪晓晨关系最好的该算铭凡,所以就让他牵了线。铭凡本是不愿意帮着忙的,可为了在众人心中能坦荡荡地活下去只好当应下来。

铭凡坐在倪晓晨的对面平静地喝粥吃点心,心想这便宜占得着实艰难,猜想下次的可能­性­遥遥无期,这次一定得吃个饱才行。林木坐在倪晓晨旁边使劲想想出个能膨胀自己的话题,想来想去觉得似乎只有之前体育课上的百米成绩还让自己十分满意。便故作轻松的向众人发了问。

“你们体育课上也测百米了吧。”

“恩,恩,测了。跑完把哥哥我累死了,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哎!”一向喜欢运动的波波首先开了口。

“我和林剑没跑,在宿舍睡觉的。那事是年轻人­干­的,我们­干­不了了。再说体育才0。5学分,为了这点分犯不着起早。”钱贤说。

“嘿嘿,瞧你俩那样,也不怕就这么虚了。铭凡,你呢?”林木说。

“哥哥我强着呢,不用你担心。”钱贤说完看一眼倪晓晨乐又继续吃。

“我在你前面测的,测完我就跟波波打球去了。”铭凡低着头没太大反映。

“好在我平时还有点锻炼,跑了12。88。让翔叔叔让我十米再去了栏跟他还有得一拼。”林木想表现的谦虚,可得意的劲怎么也压不下去。说完还觉得这话相当幽默,定能引得众人一阵笑.反响却平平.

“哥哥也才跑了12。3。累死我了。”波波说着好像­精­神上的小人刚在脑袋里跑了个百米,确有累的意思。

“我12。5。比高中时差点儿。”铭凡说完就有想笑的冲动。

林木没想到除了那两个失去运动能力的其他都比自己快,便想为自己在赢回点面子,说:“恩,也没准。瞧学校里的那地那表,那成绩肯定不准的,测我的那老师看他那模样就知道反映迟钝了。”

倪晓晨听了乐呵呵的笑,对铭凡说:“哟,你还能动哦,那天看你在家睡得跟猪似的以为你是半残废请假不去了呢。”

众人听这话都打量起他们,“铭凡呐,你太不像话啦,哥几个脚还没沾到你屋的地,这小妮子就知道你床上的动态了。你看怎么办吧。”钱贤嚷嚷道。

铭凡心里一边怪倪晓晨说错话,一边又高兴正中林木下怀,还庆幸这是早餐,不然只不定被这几个灌下多少杯酒。“叫你们收拾屋子你们能乐意?她去也是给我当苦力的,你们要是乐意下次肯定叫上你们。”

“那你该叫上波波,他可是我们宿舍的劳动模范啊。”说完钱贤就冲着波波笑。

“那什么时候也叫上哥几个去那屋看看?”林木见大势已去,便开始琢磨着下一轮计划。

“随时。只要你们高兴。”

倪晓晨始终都没对林木多答理,所以散了后林木也没硬赖着跟着。铭凡和倪晓晨ρi股抬得尤其慢,等其他人都起身离开时他们才跟着走在后边。倪晓晨知道自己刚刚说漏了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铭凡对她撇撇嘴示意她别放在心上。林木转头的时候看见他们俩笑呵呵的并排打着趣,心中愤怒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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