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五的晚上,我都会去CE,喝青啤吃花生米想心事,这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这里,在讲这个故事这前,我想先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我叫任一凡,东北人,今年27岁,大学毕业后进入现在供职的一家在A市颇具规模的世纪畅想广告公司,现在的职位是市场策略部的一名策划员,挣一份白领的工资。
回顾本人这二十年来的生活,用“乏善可陈”四个字即可概括。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然后毕业找工作、上班并谈了一场失败的恋爱,如此而已。
像父母起的名字一样,本人根本就是一个平凡甚至平庸的人,而我也一直认为,我也就该这样生活下去,踏踏实实打工,继续找对象,然后结婚、生子、朝九晚五地上下班,勤勤恳恳地工作,接下来孩子渐渐长大,而我渐渐苍老,守着那个叫做老婆的女人,结束这平淡的一生。
您可以说我没有理想抱负,也可以说我不自信,反正您怎么认为是您的事儿。在陈青走了之后,我真的觉得,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自己渺小如海里的一粒沙。这就是我,一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
Key陪我喝了一瓶酒后,离开了,我们算是那种心有灵犀的朋友,有时根本不必说话,彼此心照不宣。
音乐换成了一首叫《不觉流水年长》的歌曲,这首歌流传不广,创作并演唱这首歌的是大陆一位出道很早的叫王迪的歌手,也许早已被人们淡忘,但这首歌我在CE不止一次的听过,而每次听到它,都会让我感慨。
好多旧事去再也不回
提起来也许问那是谁
为那多年前一滴眼底泪
微笑唔……
如今仍未忘
为了你我寻找
好多年日月我回顾你
回首那青云里看清你
至今收不住那股眼泪水
为情也孤寂
如今仍未忘
为了你我寻找
谁都有自己难忘
我究竟会安慰谁
如果你将痛苦能拒绝那就说酒杯里不是泪
不觉已流水年长
……
忧伤与激|情,粗犷与细腻,付于我感慨和落寞,我甚至感到自己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自己是这么感性的人吗?听一首歌也会动情?或许只是它触碰到我心中某些柔软的部分?我举起酒杯,喝干了它。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轻柔到几不可闻的声音,一个明艳到不可直视的女人。
我错愕,左右看,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她对着我轻轻点头,我这才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帮她拉开椅子,说道:“您请坐。”
《策动》 第一部分(2)
说实话,美丽如斯的女人不请自来,在我这里是绝无仅有也是不可想象的事。眼前这个女人除了漂亮之外,身上似乎更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气势,这种气势下,自己显得很自在,却给别人一种莫名的隐隐的压力。
这么说是因为现在我已经感受到了,有些局促,开始用右手食指的第一个关节轻刮鼻子,在感觉尴尬羞愧及不自在的时候,我总会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感觉到她望向我的略带嘲讽的眼光,不知不觉中,竟感到脸孔发热。
“你是一个人吗?”她问我,白皙纤细的手指从皮包里拿出ESSE烟点燃,动作优雅得令人眩目。
“是的。”
“那么,你可以请我喝杯酒吗?”
“……可以,不过,我请不起太贵的。”
“咯咯……”她看着我,夹着烟的手轻掩朱唇,笑得我汗差点流下来。
她看了看桌上的酒,说道:“我也喝青啤。”
我点点头,朝站在吧台里的Key举了举酒瓶。Key笑了。安排服务生来服务,并向我举了举他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