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到不远处的沙发椅上。他眉头紧皱,伸手按向额头,我叮嘱道,“你等着啊,我马上就给你拿醒酒药来。”说完我以飞一般的速度往服务台跑去。我发现我的头也有些晕晕的,跑着跑着居然撞到了墙,一下子疼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我缓了几秒,擦去眼角的小泪花继续跑。
当我辗转拿到醒酒药和一瓶矿泉水之后,喜颠颠的直往回冲。终于回到那个地方,沙发上却空无一人,李铭言不在了……
我颓然跌坐进沙发,心里空荡荡的难受,脑子好像也越发昏沉,刚刚隐忍的疼变得更疼了。突然间我想到,他不会是又跑厕所里吐去了吧?我敲敲脑袋,马上起身往男洗手间走去。趁着来往没人,我敲敲拧开门,迅速往里面的盥洗台扫了圈,没人……
拖着无力的身体来到李铭言所在的包房外,我喊了名服务员,让他把醒酒药交给里面一位叫李铭言的先生。
回到包房里,一群后生还在闹腾,个个红光满面就跟唱关公戏似地,走起路来颠三倒四,他们自个儿不晕我看着都晕。心里有股莫名的难受劲儿让我什么都吃不下了,好不容易捱到散席,他们又嚷嚷着要去唱歌。这种集体活动越说不参加越是会被死活拉去,可我这状态是真扛不住了,脑袋疼的就跟要炸开似地。我借故溜到洗手间,打算等祸害们走光后一个人火速冲回家安逸的躺着。
外头彻底没了动静我才走出来,这下子世界清静了。可走着走着又觉得步子轻盈的跟要飘起来似地。我真想打个电话给老佛爷让她赶紧喊救护车来接自家闺女,可是我连掏电话的力气都拿不出来了。走到沙发旁,一躺下去我就不想再动弹分毫。
“郭真心?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
我努力撑开眼皮看向噪音来源,张了张嘴说,“头……疼……难受……”这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已经沙哑的不行。身子突然腾空,我被横抱起来了,一张漂亮的脸映入视线……
陈耀天……怎么是他……
实在拿不出力气下地,干脆豁出一张老脸先这么靠着歇歇,他身上渗出股淡淡的很让人舒服的香味儿。
“小猪,你还是这么沉啊!”
我……陷入无力的咬牙切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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