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事先谁也没有想到今日这场赌士之间的生死对诀水平竟然是如此之高,双方的武功在当今天下都绝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因而双方的这一战进行得是异常的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他们更不想到的是,两人所使的剑法竟然还是如此的接近。
台下之人便纷纷议论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剑法呢?如此的厉害?”
“更奇怪的是,他们好像是在使同一种剑法,这两个人究竟是谁?他们之间又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
“这会不会是‘萧氏剑法’?”
有一个旁观的武林人士首先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另一个武林人士却马上提出了反对意见:“这不大可能吧?据传闻说,‘独狼’被官府所擒之事来得相当的突然,所以他并没有来得及将他的‘萧氏剑法’传授给任何人,也没有来得及将‘萧氏剑谱’交给任何人,如果传闻是真的话,当今天下怎么可能还有人会使‘萧氏剑法’?而且还有两个?”
前者则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那只是传闻。”
后者则也毫不示弱:“好!就算这些传闻都是虚假之辞,就算‘独狼’将他的‘萧氏剑法’传给了他的两个儿子,又怎么样呢?他们两兄弟会在如此残酷的擂台之上相遇吗?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前者这才哑口无言。
于是,众人便纷纷赞同了后者的观点:台上两名赌士使的绝不是“萧氏剑法”。
众人继续议论纷纷着。而这场赌局的两个押注者钱家少爷与王家少爷脸上的表情则随着台上那场生死对诀的进展渐渐变得异常的紧张。
在所有的旁观者之中,他们应该是对在擂台上出现的局面感到最为惊讶、最为意外的两个人。
他们事先都绝对相信已方赌士是可以相当轻松地赢下这场赌局的,而自己也是可以轻松拿到对方的三十万两白银的,他们谁都做梦也想不到对方能够找到一个与已方赌士的武功旗鼓相当的赌士。
他们的心开始“嘣嘣嘣”地跳得相当的厉害了。
毕竟,这三十万两白银对于这两个豪门之家来说,也绝非一笔小数。
再说在台上沈飞鱼与对方赌士僵持了个把时辰以后,他也渐渐看出了自己与对方赌士虽然同是在使“萧氏剑法”,却也是各有优势,各有劣势。
沈飞鱼使这套剑法要比对方赌士使得更为娴熟一些。
沈飞鱼想这多半是因为对方并没有见过“萧氏剑谱”,而是经过“独狼”的口授才学得的“萧氏剑法”,故而不能面面俱到,在使起这套剑法来总还欠那么一点点火候。
而对方赌士的优势便是他的内劲居然比沈飞鱼还要深厚。
沈飞鱼竭力地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对方的内力好,便意味着他更能打持久战、消耗战。
而自己的内力稍差,便应该抓住机会,利用自己的剑法比对方更为娴熟的优势,争取尽可能快地给对方以致命一击。
沈飞鱼也终于在激战了一个多时辰以后,抓住了对方的一个小小的破绽,开始对对方赌士展开了持续凶猛的攻击。
他使出了“萧氏剑法”中最高境界的招式“乘风破浪”,剑在空中撒出的光花便如一波一波的巨浪向对方赌士猛袭而去。
对方赌士渐渐整个人都处在了沈飞鱼剑气的包裹笼罩之中。
渐渐地,对方赌士似乎已经难以招架得住沈飞鱼的强攻了,对方赌士似乎已经现出了败势。
这时候,钱家公子的脸色也重新变得轻松了起来。
这时候,王家公子的脸却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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