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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课是政治课,我突然收到了陈颖然的短信:黑长直醒了,你要过来吗?

看看仍然空着的小芹的座位,为了解除内心的疑惑,有些话我必须要问班长,于是我举手道:“老师我想上厕所!”

政治老师被我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准了我的假。

出了教室门,我径直走到了一楼的医务室。

【507】 深入敌巢

( 我走进医务室的时候,陈颖然不在,班长半坐在床上,双手捧着一杯咖啡,眼神目视前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又茫然不解。ww冰@火!中文

看见我走进来,班长大概是听陈颖然说,是我把昏倒的她背回学校来的,所以稍微有点脸红,不过很好地借着咖啡的热气掩饰住了。

“没想到小芹居然这么厉害……”她自言自语道。

这么说,班长已经窥破了小芹武术家的真面目了?堂堂的武学天才却要使用木­棒­打倒对方,真是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堕落了啊!

“你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又吵起来的?”

既然班长和小芹中午一起到小吃街上吃过饭,说明她们初开始的交谈还比较和平,后来到底是哪句话激化了矛盾呢?

“吵起来?我们没有吵起来啊?”班长惊讶道,“小芹答应我以后不再向老师扔粉笔头了,我也破例帮她隐瞒这一次……对了,小芹她要不要紧?”

诶?你被人家打了还问人家要不要紧,脑袋被打坏了吧?

“小芹有没有受伤?”班长再次问道,语气比刚才更急迫。

“她有超级赛亚人血统,怎么会受伤?”我耸耸肩,“她只是没脸见我,所以自己跑回家去了。”

班长严肃起来,“小芹为什么会没脸见你?就算被我发现她其实超能打,也跟你没关系吧?”

诶?这是脑震荡导致的后遗症吗?你被小芹打得扑街还向着她说话,正义魔人变圣母了啊!

班长把咖啡杯放到床头柜上,叹了一口气。

“因为小芹的母亲是世界散打冠军,所以自从她替我打排球那件事以后,我就怀疑小芹也是武术高手,果然在今天亲眼见到了……可惜我拖了小芹的后腿啊!”

“等等等等,先别叹气!”我眉头皱起老高,“班长你都把我弄糊涂了!今天你和小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难道不是小芹把你打昏的吗?”

“小芹?打昏我?”班长同样高高皱起眉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小芹是在保护我啊!”

此时我才注意到,陈颖然并没有在班长的头上缠绷带,也就是说没有出血点,那么小芹手握的木棍上的血迹,并不是属于班长的。

听班长讲起事情的始末,我才知道,自己大大地冤枉小芹了。

班长和小芹一块吃完午饭后,正打算返回学校,却有一个初一的小男孩跑过来,对班长说,小巷里有一只野猫因为偷鱼吃,被人用铁丝倒吊在墙头,再没人管就该死掉了。ww

身为爱猫党的一员,班长没有分辨真伪,立即跟到小巷里去找那只“奄奄一息的野猫”,不料却被四个奇装异服的小混混给围住了。

他们自称是赵光头的手下,要为老大报仇,那个欺骗班长进入小巷的初一男生,是长期受到这四个人逼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你就是舒莎?”领头的一副乡村杀马特的派头,摆弄着手里的半截教鞭,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听说你外表清纯,其实特别喜欢勾引男人,连叶麟和二傻子李存壮都心甘情愿给你当打手?看今天你一个人怎么办!害怕的话,就跪下来求我们吧!”

这四个倒霉蛋,完全没有把班长身后的小芹放在眼里,还以为小芹低着头是已经吓傻了。

正在班长思忖如何突破不利局面,让小芹跑出去求救的时候,小芹的脸­色­变了。

被四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围住,并且恶言相向,小芹的恐男症一下子到了过山车的顶点,触发了她的防御机制。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小头目踢飞,然后夺过对方手中的教鞭,在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之际,第二个小混混也中了扫堂腿,摔了个狗啃屎。

班长原本伸手进裙子兜里,暗暗扣住一枚一元硬币,打算向敌人扔出,好趁乱脱逃呢,此时异变陡生,反而让她乱了阵脚,不知道这枚硬币该用在何处。

因为小芹跟班长一样穿的是校服裙,所以她这次黑化的程度不够深,至少没有痛殴刑部五虎的时候深,恐怕是她潜意识里害怕走光的缘故。

亏得如此,不然面对完全黑化的小芹,班长真的要不明不白地被“­干­掉”了。

倒下两个同伴之后,小混混们才反应过来,吃惊之余,分别从后面向两个女孩发起了进攻。

班长眼见小芹打倒两人之后,立足未稳,而身后的敌人合身扑上,来不及多想,就把掌心里的硬币抛了出去,还别说,真对得起最近一段时间的苦练,正好击中对方的眼角。

“啊呀!”怪叫一声,原本就对小芹不造成威胁的小混混,被班长的硬币打中之后,又挨了小芹一棍子,像一滩烂泥一样倒下去了。

然而班长光顾着小芹的安危,自己却被人挥拳击中后脑,昏倒在地上了。

之后的事情班长并没有亲见,但是想猜测出来并不困难。

班长为了保护小芹而受伤,进一步激怒了半黑化的小芹,她非常狂暴,非常残忍地教训了敌人,以至于木棍顶端带上了他们的血迹。

小混混们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互相搀扶,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仓惶逃走了,而小芹握住带血的木棍,一边谨防对方去而复返,一边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跟我的“狂战士状态”类似,小芹的黑化状态也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而恰巧在这段时间,我收到了曹公公的报信,进入小巷见到这幅情景,以至于误会了小芹。

原来小芹说班长“完全是自找的”,指的是班长出手帮忙完全没有必要,反而害得自己扑街了吗?

本来就因为班长舍己救人的行为,而感到彷徨无措的小芹,又遭到了我的斥责,所以才大哭着跑掉了啊!

我……我真该死啊!怎么能没弄清事实就随便怀疑小芹呢!正是因为小芹在场,班长才免于被小混混们欺负的命运啊!她现在去哪了?回家了吗?

“班长,你看上去没什么大问题的样子,那么下午帮我请个假,我有事情必须要办啊!”

“你去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班长的问话,疾步走出了医务室。

小芹的手机没人接听,显示已关机。

小芹家的固定电话也没人接听。

给任阿姨打了一个电话,任阿姨在嘈杂的片场听不清我说话,但是只言片语中,我已经判断出,小芹没有去找妈妈。

现在的问题是——小芹到底去哪了?

我本以为自己对小芹已经足够了解了,但是今天我错了,她不但没有伤害班长,反而救了班长。

想要推断出小芹去了哪里,我必须再一次用我对小芹的了解,来分析她的思路。

小芹不是一个肯吃哑巴亏的人,除非欺负她的人是我……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有些羞愧。

那么,这次受了冤枉,她绝对要把自己的怨气 ...

(释放出来,释放的出口在哪里呢?

那四个小混混就是罪魁祸首啊!

先是让自己会武术的事情在班长面前暴露,然后又让自己欠了班长一个人情,最后又使得自己被我误会……这三连击岂是痛揍一顿就可以了结的?

绝对要狠狠地报复啊!既然他们出场时自报家门说是赵光头的手下,那么小芹一定会找到赵光头的老巢,把那里搅得地覆天翻啊!

难道小芹一个人去找赵光头一伙算账了吗?这个我推演出来结论虽然耸人听闻,但是小芹正是不按常理出牌,喜欢一意孤行的人啊!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握紧了。

赵光头上次被李存壮、唐江,以及班长联手送进了医院,出没出院不清楚,但是他的党羽仍然很多,而且越是年轻,越仗着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尽管小芹战斗力爆表,但是以寡敌众,始终是兵行险招,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到赵光头的老巢去打探一下消息!如果小芹真的去了那里,那么我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她安全回来!

打定主意以后,我坐一辆出租车来到了靠近冬山市郊区的“土桥”公交站。

这就是上次宫彩彩坐过站迷路的地方,拜那件事所赐,二十八中的学生用上了手机。

不过这实在是一个不宜久留的险恶之地。

大片等待改造的危房和棚户区,成了不法之徒的乐园,土桥赌场是冬山市公开的秘密,屡禁不绝,据说还有人在地下进行毒品交易。

赵光头的老巢也在附近。

在一栋年久失修的四合院里,赵光头经常和十几个手下一起分赃、玩牌,有时候还把四合院当成行私刑的场所。

跟周围坍塌的残垣断壁相比,这栋四合院倒也算鹤立­鸡­群,院子里还有他们偷来的沙发等家具,俨然是水浒中“聚义厅”般的存在。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下午4点钟左右,阳光依然很强烈,­干­燥的风让人有一种孤立无援的荒凉感。

“围起来!把她刚掉!”一个嘶哑的声音随风传来,“被一个女的打成这样,传出去咱们以后还混不混了!?”

心里咯噔一下:幸好我来了,看来我还是比较了解小芹的,不管她是用什么手段查到了赵光头的老巢所在地,总之她的确是来大开杀戒了。

听院子里不断有人倒地的声音,果然是小芹占上风吧?虽然我可能是多此一举,但是既然我来了,就没有理由让小芹独自战斗。

说是大材小用也好,说是杀­鸡­用牛刀也好,就让我们两人携手并肩,把赵光头一伙杀得片甲不留吧!

【508】 邪派高手

( 踏进赵光头的老巢,我在倾颓的院落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ww

是小芹吗?还是存在于我脑海的,久远不能忘怀的记忆?

在一刹那之间,我以为自己穿透了时空,看见了多年前的小霸王。

不知在哪里换掉了校服裙,换了一身轻便裤装的小芹,双腕缠着绷带,一副武术高手的专业派头。

她把敌人踩在脚下的英姿,是那么的熟悉。

当然,从前我的视角可能不太一样,不过不影响我的怀念感。

五个小混混,东倒西歪,呈辐­射­状地倒在小芹的周围,对方只剩下两人还站着了,我再晚到一会,这场战斗就完全与我无缘了。

“这女人是怪物啊!”其中一个头型三七分的家伙咂嘴道。

“你说谁是怪物!?”我大踏步迎了上去,“就算是怪物,也轮不着你们来说!”

到了这时,小芹才因为我的声音而清醒过来,她疑惑地望向我,好像刚从梦中惊醒。

为了对抗自己的恐男症,小芹必须主动黑化才能和小混混们交手,这和刑部五虎那一回十分类似,我一出声,小芹就恢复过来了。

“叶麟同学?”

看到我之后小芹先是一惊,然后嘴­唇­哆嗦起来,再然后,握紧的拳头也松开了,她不顾对面还有敌人站着,直接哭了个稀里哗啦,满脸泪水地朝我扑了过来。

“~~~~(>_

【509】 战友阵亡

( 不知道鬼畜流武术的宗师迪云,是不是以奥特曼的变大、变强为目标,夜以继日地磨练自己的体魄。反正他看似瘦弱的身体内,蕴含着惊人的耐力和爆发力。

这种脑袋缺根弦,却在某方面有着异常才能的人,就是所谓的“雨人”吧?

突然想到,自从我立志做一名“斯巴达”开始,和别人打过的架不下百场,唯有这场,是为了小芹而打的。只有这次,小芹既不是对手也不是无关人士,她就在我身后,大睁着眼睛为我呐喊助威啊!

早已发过誓,不会输给小霸王以外的同龄人了!在小芹的注视下,我怎么可以输给迪云呢?更何况凭目测,迪云仿佛还要比我小一岁啊!

于是聚拢­精­神,一边闪避迪云疯狗一样的进攻,一边思考破敌良策。

见我只守不攻,赵光头自以为得计,哈哈大笑道:“怎么样?吓破胆了吧?跟你一样不要命的打手,只要肯找就找得到!”

随后他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壳,说:“当今社会,最重要的是懂得权术!像你这样的拼命三郎,混得再好也是给我们打工的命!”

我看见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两排白牙,挖苦道:“姓赵的,做烤瓷牙疼不?你下次再去做全套烤瓷,会不会有半价优惠啊?”

在死巷里堵住我和班长的那一次,我因为听说赵光头的同伙挑了刚哥的手筋,导致我狂­性­大发,用钢管打脱了赵光头满口的牙,所以现在他嘴里的牙全都不是原装货。

也别说,倒是比先前白了不少,为他惨不忍睹的相貌起到了一定的美容效果,我这也算是做善事了。

被我戳到痛处,赵光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腮帮子,仿佛对牙科诊所的钻头心有余悸。

“迪云,给我往死里打!”赵光头恼羞成怒道,“你只要打败了叶麟,我就给你买日本进口的全套奥特曼模型!”

诶?广大爱国青年正在号召抵制日货,你为什么要反其道而行之啊?你对得起人民,对得起政府,对得起十三年抗战中牺牲的数十万将士吗?就让我战胜迪云,为你省下这笔钱,也为了减少中日贸易逆差做些贡献吧!

话虽如此,迪云的邪派武术实在是好难对付啊!虽然开启狂战士模式应该能赢,但是我向来不在友军面前开启狂战士模式的,因为太丢人啊!

如果当着小芹的面喊出“尘归尘,土归土”、“到世界的尽头!”这类的中二台词,又该被她在心里偷笑了!

迪云此时的状态,不断嘶吼着奥特曼绝招的他,恐怕就是我处于狂战士状态的真实写照吧?我真替他感到害羞,我真替我自己感到害羞啊!

“叶麟同学,需要我帮忙吗?”

小芹看着我和迪云的战斗,越看越有意思,还不自觉地模仿起迪云的一些攻击动作,小幅度地比划起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是领悟到了武学新境界吗?不过鬼畜流实在是太煞风景,不适合女孩子学习和使用吧?

“你不用过来,我一个人对付他!”

逞强的因素或许有一点,更主要的,是迪云并非是真正的赵光头一伙,只是一个骨骼清奇,智商捉急,被奥特曼模型收买了的“雨人”罢了。ww

从内心深处来讲,我并不想出重手打伤迪云,他对于奥特曼模型的爱,跟我从前对擎天柱大哥的爱,并没有什么两样(当然现在我不喜欢机器人玩具了,真的)。

“迪云,我不会抢走你的奥特曼模型的!”我试图说服他,“你停手!你知不知道赵光头在利用你?”

“谁也不能抢走我的奥特曼!谁也不能!!”迪云牙关紧咬,完全听不进我的话,进攻更加频密。

我勒个去!他双手撑地,头下脚上,对我施展的这一记连环腿,险些踢到我的下巴啊!这好像是街舞一样的招式,居然被他用出了十二成的威力,他的攻击也太有创意,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不行,对手太过灵活,我又不打算下狠手重击,那么唯一剩下的手段,就是使用擒抱了。

说到底还是我的体型和力气更大,只要被我紧紧抱住,任你再有创意也得乖乖就擒,虽然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看上去有点煞风景,但是实用就好,斯巴达不会在意那一点点不美观的!

打定主意之后,我瞅准机会,几次欺身直进,想要将迪云拦腰抱住,但是他反应神速,每次都以毫厘之差躲开了,还能趁机向我施以反击。

这样打下去,何时是个尽头啊?我正在烦躁,却发现赵光头和手下耳语了两句,悄悄开始撤退了。

是听手下人说,在一边旁观的小芹,拥有不次于我的实力,倒地的五人都是小芹独自打倒的吗?被寄予厚望的迪云,此时也只不过是和我打得难解难分,仔细权衡之后,发现势头不妙,于是丢下一根筋的迪云拖延时间,自己先撤退了吗?

真是无胆鼠辈!没想到在小混混圈子里也存在“让领导先走”!

“别让他们跑了!”我下意识地对小芹喊道,稍候才想起来,对于患有恐男症的小芹,必须开启黑化模式才能和赵光头交手,而小芹肯定不愿意当着我的面黑化,这就好像是我不愿意当着小芹的面进入狂战士模式一样。

然而小芹却在我的呼喊下,快速移动了起来。

赵光头如同惊弓之鸟,从一开始的缓慢撤退,变成了拔腿狂奔。

但是小芹的第一目标却不是赵光头,她三步两纵,飞也似地奔到墙根底下,把迪云放在那里的奥特曼模型拿到了手里。

“(*^__^*嘻嘻……”小芹不怀好意地望着迪云的后背,我突然感到胃很难受,如同回到了擎天柱大哥被抢走的那一天。

我以为小芹会掐住奥特曼模型的脖子,对迪云说:“住手!不然就把你的同胞掐死!”

但是小芹没有那么做,而是拿着奥特曼的模型,趁着迪云和我交手,并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飞速追上因为刚出院不久,跑得最慢的赵光头,将奥特曼模型猛地塞进了赵光头的牛仔裤裤兜里。

之后才双手环在嘴边做扩音器,大声喊道:“不好了!奥特曼大人被坏蛋捉走了!有没有人来救他啊!!”

迪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乌青,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四合院的墙根——没有!奥特曼模型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要变身还是怎么的?迪云的吼叫介于大猩猩和异形中间,实在是令人心胆俱裂啊!他猛然回头,远远地看到奥特曼模型从赵光头的牛仔裤裤兜里露出一半——只有两只脚,小芹是大头冲下地把模型栽进去的,还真暴力。

“奥特曼!把奥特曼还给我!不然的话,我、要、生、气、了!!!!”

做了如上的宣示以后,迪云撇下我不理,转身去追赵光头等人,誓要把奥特曼追回来。

赵光头见迪云面目扭曲地离 ...

(自己越来越近,被小芹塞进裤兜的奥特曼模型情急之下又拿不出来,只急得他满脸通红,嘴里不住道:

“迪云,你冷静一下!我把奥特曼放地下,你别追过来啊!”

但是看迪云那疯狗一样的姿态,仿佛被赵光头抢走的是­肉­骨头一样,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

赵光头急切中使劲把奥特曼从裤兜里一拽——终于出来了!

可惜只出来了一半——奥特曼大人从腰部断成两截了啊!到底是赵光头贪便宜买了山寨货,还是小芹在嫁祸于人之前做了手脚呢?看小芹捂嘴偷笑的表情,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啊!

见迪云爱如­性­命的奥特曼模型断成了两半,赵光头嘴­唇­都吓紫了,有如犯了心脏病一样,急忙道:

“别、别生气!我给你买新的!我给你买更好的!”

迪云两眼血丝密布,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恨恨地道:

“生命能用钱买回来吗?我的战友被你杀了,我要为他报仇!!”

“吃我一记佩利敖光线!将全部光能输出,所过之处不留半点物质!!!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啊!!!!”

“我的战友,不要怕,我会冷冻你的尸体,把你带回光之国的!”

“奥特曼­精­神永存于心!所有敌人飞灰湮灭!”

在狂怒的驱使下,迪云从后面追上赵光头,把他能记得起来的奥特曼绝招,全施加在了赵光头的身上。

只能说,惨不忍睹,赵光头被迪云骑在肚子上打,刚开始还挣扎了两下,后来就不动了。

经过了这一战,赵光头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头发,缺少缓冲的缘故,被迪云打成了脑震荡,留下了间歇­性­失忆的后遗症,从此不但再也不能耍弄“权术”,有时候连去厕所都能半途忘记,等到尿了裤子才想起来,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至于迪云,虽然以伤害罪被起诉,但是经鉴定­精­神有问题,又是未成年人,所以并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是归根结底,让他卷入伤人官司的原因,是小芹弄坏了他的奥特曼模型,出于歉疚,我后来查到迪云的真名和家庭住址,凭着记忆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奥特曼模型给他寄了去,还附上一条留言:“不要伤心,我复活了。”

据说迪云收到模型之后喜极而泣,他的­精­神真的只停留在儿童的阶段啊!

意外地解决了赵光头这一支恶势力之后,小芹因为出了一口恶气,所以显得很开心,对于我误会她的事,也没有再计较。

【510】 替身女友

( 第二天恰好有一节体育课,当小芹再次以身体虚弱为由表示不想参加的时候,知道内情的班长明明就站在旁边,却听凭熊瑶月答应了小芹的要求。冰@火!中文

“你跟班长私下说过什么吗?”下课以后,我询问正在摆弄十字绣的小芹。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小芹一边比对十字绣的示例图案,一边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手势,“我只是跟班长说,我有非常严重的恐男症,一旦被男生威胁,就会抑制不住地发狂,痛打他们一顿——不跟男生上体育课也是出自这方面的考虑,要不然,被他们投出的篮球砸到,我就黑化狂暴了可怎么办啊!不但我很丢脸,对班级的团结也很不利呀!”

真有她的,假话中含着真相,让班长不得不相信,其实小芹的恐男症没有那么敏感,被球砸到那种间接接触才不会引发黑化呢!昨天不是把迪云的奥特曼模型塞进赵光头的裤兜里了吗?

虽然以“恐男症”为幌子,小芹再次享受到了一些弱者的待遇,但是知道了真相的班长,不再将小芹当做林妹妹来看待了。

极少数的情况下,班长会让小芹跟自己一起去物理准备室拿教具,自己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也会支使小芹去做一些跑腿的工作,俨然有把小芹当做熊瑶月第二来使用的趋势。

“班长,去小卖部给全班同学买冰激凌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不用让小芹去吧?”

大喇叭对班长的指令提出异议,小芹则躲在大喇叭身后,一副被保护者的低姿态。

班长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你走得慢,交给你办的话,冰激凌在路上就要化掉一半了,而且你还习惯边走边吃……”

“可是小芹体弱多病啊!”大喇叭坚持道。

班长瞟了瞟大喇叭身后的小芹,仿佛用眼神在问“是这样吗?”心虚的小芹只好乖乖去跑腿了。

“女二号抓住我的把柄以后,天天使唤我!”小芹把冰激凌买回来以后向我抱怨,“她真是太坏了!”

口头虽然这么说,语气上却并未显出对班长有多少怨恨,可能是因为班长舍己救人,自己反而被小混混打晕,所以小芹觉得受了班长的保护,欠了对方人情吧?

其实从那天的情况来看,保护班长不受四个小混混欺负的,恰恰是小芹才对,可是小芹完全没有借此居功的想法,也许抛下班长不管,根本就不是小芹当时会有的选项之一吧?

看来小芹的坏心眼始终只停留在“恶作剧”的范围内,至少对于每天一起学习一起生活的人,不会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弃之于不顾的。ww

莫名地感觉到很欣慰,见惯了人和人之间的争斗,果然还是纯洁的友谊比较治愈人心啊!

另外班长让小芹跑腿,并不光是充分利用对方无尽的体力,而是像安排宫彩彩当生活委员一样,有着用心良苦的打算。

在三伏天给全班同学买冰激凌回来,对于一个转校生是难得的刷声望的机会,班长是打算让小芹一步步地融入班集体,甚至有朝一日不用再害怕男生啊!

只是小芹不会理解班长的苦心罢了。

总之小芹会武术这件事,在班里成了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对于班长和小芹某些时候只用眼神交流,心照不宣的现状,好事者各自有各自的解读。

有人说,班长因为在排球友谊赛上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公报私仇,给小芹穿小鞋——这种说法明显是不了解班长的为人。

有人说,小芹的身体并不十分虚弱,为了能继续逃掉体育课,她和班长达成了台面下的交易,凡事都要听班长的指令——这个说法倒是比较接近事实。

最离谱的一种说法,竟然是像兔子般胆小的宫彩彩说出来的。

在一次班级扫除当中,我被指派给女生擦窗户组打水,宫彩彩在我拎着水桶走过去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

“叶、叶麟同学,难道……难道班长把你让给小芹了吗?”

我大惊,看了看旁边没人,急忙问:“何出此言?”

宫彩彩低着头,结结巴巴又难掩好奇心地说:

“因为……维尼告诉我,上周末你陪小芹去逛动物园了,小芹最近又被班长指使来指使去的……所以,我猜她们两个是不是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协议确实有,但是跟我完全无关啊!你韩剧看多了吧!不就是先后目睹了我和班长,以及小芹接吻吗?不用想象力层层递进啊!你一定是受了大喇叭和小灵通的不良影响,才会这么八卦的!

转眼到了星期五,小丁打电话来,紧张兮兮地问我,替他找临时女朋友的事,办妥没有。

“那件事啊,你放心,我办妥了!”

我以非常“靠得住”的粗嗓门回应道。

“啊,那可太谢谢了!”小丁忙不迭地道谢,他以前跟我可不是这么客气的,果然dota党和lol党之间的面子之争就那么重要吗?

“不过嘛,有个情况,我必须事先跟你说一下。”我话锋一转,“我们班的女生都比较害羞,没有人愿意冒充你女朋友,但是这难不倒我,我当机立断,给你找了个男的……”

小丁在电话那一端立刻就喷了。

“你、你说什么!?亏得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给我找个男人!?lol党本来就嘲笑我们dota党没有女友只有基友,你给我找个男人,岂不是坐实了他们的说法了!”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让小丁冷静下来,“虽然我找了个男人,但是他不是你我这样的男人,人家是个‘伪娘’啊!你总听说过伪娘吧?只要相貌拿的出手,可以让你在线下聚会的时候出尽风头,不就满足你的条件了?你管他是男是女­干­什么!”

小丁半信半疑,“你别是嘴上说的好听,结果送给我一个坑爹货吧?如果是‘如花’那种伪娘,我还不如­干­脆带个纯爷们去呢!小叶你可别忽悠我,你找来的伪娘要是不合格,我……我­干­脆就把你带去!”

诶?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啊!别人都带女朋友去,你带我去算怎么回事啊!谁是你好基友啊!

“你放心,绝对合格!”我放低了音量,“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认识我们班的班长舒莎吧?”

“认识!认识啊!”小丁喜出望外,“难道你说服了舒莎给我当临时女友!?”

随后又杞人忧天道:“可是,我不怎么敢和舒莎说话,到时候会不会露陷啊!”

“才不是舒莎呢!”我气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是个伪娘,也就是男人,班长大人才不是可爱的男孩子呢!我借给你的是她弟弟!”

“她弟弟?”小丁犹疑道,“我好像见过他一次,是个不太喜欢动物的男孩吧……”

“嗯,不喜欢动物,但是喜欢钱!而且最近越来越喜欢男扮女装了……你只要把答应的酬金交给他,保管他做足功夫,让你在线下聚会上面大 ...

(大地露脸!”

“怎么?舒莎的弟弟居然有这种爱好?”小丁的反应和我预料中一样。

“你别管人家的爱好是怎么样的,允许你们喜欢dota,喜欢lol,就不允许别人喜欢女装吗?总之我能给你找到的临时女友只有这个了,我打包票不会穿帮,而且姐弟俩其实长得非常相像,你完全可以把女装的他当做班长的孪生妹妹的!”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小丁,他犹犹豫豫地道:“那周六你下午把他带过来,让我看一眼,我再决定要不要带他去吧……”

“就这么定了,”我说,“不过你要记住,不管你同不同意带他去,这件事都要对舒莎守口如瓶——被他姐姐知道了这件事,不光他麻烦,咱们俩也脱不了­干­系啊!”

小丁苦笑道:“那当然了!我找人冒充自己的女朋友已经很丢脸了,要是再让人知道是个伪娘,我就不好意思出门了!再说我本来就不太敢跟舒莎说话……”

周六中午,舒哲对姐姐撒谎,借口要使用我家的健身器材,光明正大地来到了我家。

在我这儿蹭了一顿快餐外卖以后,他心高气傲地跑到大屋,关上门去换自己带来的全套女装,还警告我不准偷看——谁要看你的­祼­`体啊!换成你姐姐还差不多!

超过40分钟,将近一个小时的换装+打扮之后,我几乎认不出走出房间的舒哲了。

站在我面前的“女孩”穿了一件­精­致的牛仔裙,上身则套了一件小牛仔夹克,敞开的夹克露出白­色­的点缀了银花的薄衬衫,衬衫下面有可疑的隆起(应该是用了胸垫之类的东西吧?)。

牛仔裙的下方,以及黑­色­长袜的上方,暴露出一段雪白细致的绝对领域,绝对能成为过往男士的瞩目的焦点。

脚下则蹬了一双韩版小白鞋,是那种将真皮剪成流苏状,刻意凸显可爱的风格,一想到这双鞋的开销也要由我来负责,我就感到一阵­肉­痛。

至于面貌,不用多说,真的好像是班长的孪生妹妹啊!虽然他用了齐刘海中长发,显得年龄更**了一点,也没有班长的霸气,但是如果被熟人见到,还是会猜疑他和班长有血缘关系啊!

为了进一步增加差异,我让舒哲戴上从前拍绳模照片时,用过的茶红­色­美瞳,这样一来,他倒是显出几分的混血儿风采了。

“喂,我只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叶麟哥你不要总盯着我看,这样很丢脸好不好!”

口头上这么说的舒哲,却三番五次地欣赏镜中的自己,转身的时候也不自觉地把裙边旋转起来。

【511】 线下战争

( 下午4点的时候,我领着女装的舒哲出门,准备到约定地点去和小丁碰头。

【512】 为爱决斗

( 说起樊川,不就是在帝豪电影院的男厕所里见到舒哲,一见钟情,强行搂抱他还不算,还说出“你是伪娘也没关系!”以致要和女朋友分手的那个家伙吗!

原来冬山市lol党;嘴炮分部的领军人物就是他啊!看来并没有和女朋友分手嘛!不但没分手,还把女朋友带去向dota党炫耀啊!

樊川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来着?记忆不太深刻,似乎是穿着高跟鞋,蛮有知­性­气质的一个不苟言笑的女人吧?被男友拉来参加游戏宅男的聚会,一定感到很勉强吧?

原定在咖啡厅聚会的6对情侣,最后双方各自只来了2对,看来吹牛说大话的人,不管是lol党还是dota党都大有人在。

【513】 生日邀请

( 不知不觉,距离放暑假只有两个礼拜了。

也就是说,距离期末考试也只剩下同样的时间。

除了7月5日考的政治是开卷考试以外,其他的科目都马虎不得,虽然老爸没有特别要求过我的成绩,但是总觉得至少要混到及格,才能在家长那里有个交代。

英语是例外,平时的分数只能到个位数的我,即便怎么努力,也不会创造奇迹的。

进入紧张的期末总复习当中,同学们的交流也渐渐变少了,但是对于被选为中考考点的二十八中,仍然有一个难得的节日——那就是中考放假。

虽然中考也意味着篮球队的郭松涛队长将要毕业,但是往好处想,毕竟给我们提供了6月25日~6月27日的三天假期。

不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虽然6月25日~27日可以休息3天,但稍候的双休日29、30两天上课,这还算好的,有的学校会连续两个礼拜双休日上课,最后算下来中考占用教室不但没得到额外休息,还赔上了一天。

对了,我刚刚得知,宫彩彩的生日是6月26日。

那一天同时也是国际禁毒日、国际宪章日、以及国际支援酷刑受害者日,总觉得老天爷让宫彩彩降生在这一天,有着某种保护弱者的意味在里面。

6月24日正好是星期一,宫彩彩很害羞地邀请班长,希望她能在后天来参加的自己的小型生日宴会。

“因为、因为父母为了生意上的事,出发去海南了,所以特准我可以邀请同学来跟我一起过生日,不过名额最多只有5个人……班长你可以来吗?”

“我当然会去!”尽管临近期末考试,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复习,班长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脸上带着十分兴奋的神­色­,“上次去你家时看到的那只小白兔,我还没有摸够呢!”

“那只兔子喔……”宫彩彩抱歉地向班长弯了一下腰,“因为父母不让养,已经转交给姑妈照顾了,让班长失望了,真对不起……”

诶?说的是上次在过街天桥上得到的兔子吗?原来那只兔子也经受过班长的抚摸啊?一定是瑟瑟发抖吧?至今在宫彩彩姑妈的家里,也会偶然做梦,梦见班长那充满杀戮气息的猎人光环吧?

因为父母限定了只能邀请5个人,而宫彩彩又特别听话,不管越雷池一步,所以决定参加生日宴会的人选就成了老大难,仔细斟酌之后,她邀请了班长、大喇叭、小灵通、熊瑶月以及另外一个不明人士。

原本宫彩彩只打算邀请班长、大喇叭、小灵通三个人而已,因为在初二(3)班,就属这三个人最少欺负她,其他女生要不就是出于嫉妒找她的麻烦(比如小芹),要不就是觉得她软弱占她的便宜,至于邀请男生参加生日宴会,则完全超出宫彩彩的等级,她从来也没有考虑过。

尽管宫彩彩叮嘱这些人要保密,熊瑶月还是从大喇叭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她立即满腹委屈地去找宫彩彩,质问为什么不邀请自己参加生日宴会。

“你是嫌我能吃吗!?大喇叭明明比我还能吃好不好!邀请我参加!也邀请我参加啊!我会负责生日蛋糕的!”

“你负责吃吗?”大喇叭从后面走了上来,“你平日里净欺负彩彩,她不邀请你参加也是正常现象啊!”

熊瑶月急了起来,“我……我是因为彩彩太可爱了,才忍不住要欺负她啊!我内心里可是把彩彩当做好朋友的!如果彩彩不邀请我,我的心会碎掉的!从此就会变成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在田径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进行无尽的奔跑啊!”

话说,还真是一只喜欢运动的僵尸哩。

在熊瑶月的强烈恳求下,宫彩彩稍微松了口。

“如、如果你在期末考试以前都不再欺负我了,我……我就让你参加生日宴会……”

“耶!万岁!”熊瑶月一蹦三尺来进行庆祝,她落地后突然神神秘秘地问:

“彩彩,听说你一共可以邀请5个人去你家,最后一个名额有人选了吗?”

“没有……”宫彩彩有点气馁地说,“我想不出还有谁合适,实在不行就这4个人吧……”

班长瞄了小芹的空座一眼,似乎动了想邀请小芹的主意,但是这毕竟是宫彩彩的生日,她不方便越俎代庖,不能因为想填满5人的名额,就随便邀请别人参加。再说小芹因为痛经问题,一早就请假了,就算是后天也未必能恢复。

熊瑶月却没有班长想得这么复杂,她欢快无比地建议:

“我有一个新交到的好朋友,能带去参加彩彩的生日吗?真希望你们认识一下啊!因为一样可爱呀!”

宫彩彩有点尴尬地问:“也……也是女生吗?”

“对呀!”熊瑶月两眼闪着热切的期盼,“我不会带男生去彩彩家添乱的!我带去的当然是可爱的女生了!”

“那、那样的话,你就带她来吧……”宫彩彩弱弱地答应道。

“谢谢!不会让你失望的!”熊瑶月再次做出“万岁”的庆祝动作。

“等等,”班长阻止道,“彩彩才是东道主,你带来的人要是和她­性­格不合怎么办?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生日,如果因此变得不愉快的话……”

不等班长把话说完,熊瑶月附耳对班长悄悄说了什么,班长听了以后脸­色­微红,改口道:

“多一个人也不要紧,人越多越热闹嘛!说不定借这个机会,彼此可以成为好朋友呢!哈哈哈……”

好可疑的笑声啊!熊瑶月想要带去的人到底是谁,让班长你听了也立即改变立场啊!你脸上的那抹红晕,仿佛是见到可爱动物才会出现的特殊表情啊!

算了,反正与我无关,宫彩彩绝对没有胆子邀请男生去自己家的,再说5个人的名额也已经满了,我就自由自在地享受这难得的三天假期吧。

结果到了26号下午,我接到了艾米的通知,她说要去参加一项“民间活动”,让我作陪,并且由彭透斯开车来到了我家楼下。

带着满腹疑惑,我和她一起坐到了轿车后座。

“男仆,到了地方你不准乱说话,要看我的眼­色­行事,知道吗?”

艾米翘着二郎腿,公主裙下面的彩虹袜像是从童话世界穿越过来的存在,固定双马尾的蝴蝶结也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到底是什么民间活动?”我疑问道,“社区送温暖吗?”

“没什么了不起的,”艾米眯起一只眼睛,打了个哈欠,装作兴趣缺缺的样子说,“只不过是受了维尼的邀请,去参加平民百姓的生日会而已,反正本小姐今天闲得无聊……”

诶?那不就是宫彩彩的生日会吗?原来熊瑶月要带去的“好朋友”是你啊!班长上次在恒基中心初次见到你以后,就把你当成可爱动物一样的存在,天天想着抚摸你的金发,所以班长听说熊瑶月要把你带去,才瞬间转换了立场,想要摸你的头来过手瘾呢! ...

这么一来,我不就是成了违反规则的第六人了吗?而且还是男生?宫彩彩会担心被父母责备吧?虽然多一个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为什么要我作陪呢?”我突然觉得包括宫彩彩在内有六个女生,我要以唯一的男生的身份和她们在一起,显得有点别扭。

“这还用问?因为我必须有保镖在身边!”艾米以严肃的语气说道,“维尼连袋鼠都打不赢,战斗力还有待提高,算不上称职的保镖。我不带着你去,就要带着彭透斯去!”

那还是带我去吧,彭透斯黑金刚的模样,和六个女初中生在一块违和感更强。

另外如果成为艾米保镖的资格考试,就是赤手空拳打赢袋鼠的话,恐怕没几个人能够通过吧?既然那么纠结于袋鼠,不如­干­脆雇袋鼠当保镖好了!

我突然想到,我还不知道自己妹妹的生日是哪天。

“对了,艾米,你的生日是哪天?到时候我和维尼去给你庆祝啊!”

艾米不知为何哆嗦了一下,眼神看着窗外说:“我不喜欢过生日,吵吵闹闹的,只有平民百姓才把过生日当成节日呢!”

不对吧?你穿得这么漂亮,明明是很重视这次生日会吧?难道你从来没有受邀参加过普通人的生日会,所以很兴奋也很好奇吗?

一直在开车,沉默不语的彭透斯笑着说道:“小姐不太喜欢过自己的生日,因为是张国荣的忌日,有点不吉利吧……”

彭透斯这个基佬知道张国荣我不奇怪,但是我不认为艾米会知道张国荣是谁啊!倒是张国荣跳楼的日子,正好是4月1日愚人节啊!这么说艾米的生日正好和愚人节是同一天嘛!真悲剧啊!自诩是聪明人的艾米,却在愚人节过生日,就算那天诚心诚意地邀请别人来参加生日会,别人也会当做谎话而不来参加吧!

“彭透斯,闭嘴!你想死吗!”

艾米恶声恶气地刹住了关于自己生日的话题。

在快车道上开了一会以后,车子停在一栋十几层的公寓大楼前面,抬头望去,深蓝­色­的玻璃墙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让人不能直视——宫彩彩果然住在很豪华的地方啊!

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熊瑶月就从公寓入口处跑出来迎接我们了,不过看到我的时候,她明显一愣。

“诶?你也来了?”熊瑶月挠了挠头,皱眉道,“我跟彩彩说,只会带一个朋友过来,没把你算上啊!这样岂不是多了一个人?”

艾米有些不满道:“男仆是我的保镖,他不算人。”

“也对哈!”熊瑶月轻而易举就接受了,“那咱们赶快上去吧!班长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咱们这两个‘食神’也不能错过展示手艺的机会啊!”

喂!你倒是犹豫一下也好啊!凭什么我不算人啊!这是对保镖种族赤`­祼­­祼­的歧视啊!

而且拜托你们俩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如果晚饭交给你们来做,大家都会身中剧毒,七窍流血而死啊!

【514】 一物降一物

( 把彭透斯留在车内等候,我、艾米以及熊瑶月,一起搭电梯上到八楼,然后按了宫彩彩家的门铃。ww

一段悦耳的音乐声过后,宫彩彩亲自过来开门。

“对不起,久等了……”

话到一半,宫彩彩看到了洋娃娃一般­精­致的艾米,还有艾米身后非常显眼的我,一下子愣住了。

熊瑶月很大方地向宫彩彩介绍:“这是我新交到的好朋友,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想象得还可爱!早就希望让你们也认识一下了!”

艾米的表情冷冰冰的,她侧倾着头,随意向室内扫了一眼。

“哈?这就是平民百姓的生日会吗?真是意外地寒酸啊!”

哪里寒酸了啊!这可是280平米的复式豪宅,装修高档,光是客厅就有60平米啊!金碧辉煌的吊灯上还被装饰上了彩带,布置得非常有节日气氛啊!

艾米你是用什么标准判断这里寒酸啊!是用外星人的标准吧!跟今天的寿星说这么苛刻的话,真是太没礼貌了!我要想个办法向宫彩彩道歉啊!

没想到宫彩彩反而先道歉了。

“对、对不起,因为害怕没法恢复成原样,所以只能做些简单的装饰了……”

艾米对我做了个勾手指的手势,又指了指前方的宫彩彩,我不解其意,挑起一边的眉毛等着她解说。

“真笨!我要你把生日礼物送出去啊!不然叫男仆过来是做什么用的呢!”

我这才恍然大悟,艾米让我从车子里带出来的包装袋,原来是准备送给宫彩彩的生日礼物——尽管口头上各种挑剔,艾米还是知道参加生日宴会的基本礼仪啊!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宫彩彩,但是因为这是熊瑶月的朋友,所以即使是看在熊瑶月的面子上,也要­精­心准备礼物啊!

包装袋里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深红­色­的方盒,重量适中,我第一感觉里面装的是首饰之类。

我把方盒取出来交给宫彩彩的时候,宫彩彩很羞怯地接过去了,连常用的推辞客套话也不好意思说。熊瑶月贴到宫彩彩耳边说:“艾米小姐是叶麟的远房表妹,家里人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就让叶麟也陪着来了,没关系吧?”

宫彩彩意义不明地点了点头,一边对送礼物的艾米表示感谢,一边请她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休息。

“喂,你这只大ru牛,竟敢不喜欢本小姐送的礼物吗!”

艾米半眯着眼睛,双手抱于胸前,很不满地说道。ww

“大、大ru牛……”虽然背后早已有人这么说过宫彩彩,但是被人当面这么形容,仍然让她陷入了不知如何反应的死机状态。

熊瑶月再次附耳对宫彩彩说:“艾米小姐是美国人,美国人的习惯是,收到礼物要当场拆开,然后再表扬对方一下,如果说自己很喜欢这件礼物,那就更好了!”

“谢、谢谢!介、介件礼物……”宫彩彩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开礼品盒,一边笨拙地表示感谢,都有点大舌头了。

“不用害怕!”熊瑶月鼓励宫彩彩说,“艾米小姐虽然看上去有点凶,但其实是个很有情谊的人喔!我被袋鼠袭击之后,她非常担心我来着呢!”

“谁担心你了?”艾米把脸往旁边一扭,“我只是觉得你得狂犬病死掉的话,会连累我而已!”

这个时候宫彩彩已经把礼品盒打开了,在金属镶边的黑­色­天鹅绒衬垫上,躺着一只光华内敛的红金腕表。

欧米伽的“Ω”商标非常引人注目啊!12小时的刻度都是钻石镶嵌的啊!不但如此,表盘外侧还有一圈雪花镶钻,简直像是钻石不用钱似的!如此多的钻石和18k红金的­色­泽交相辉映,感觉比所谓“土豪金”的颜­色­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啊!

自从曹导演拉到名表商人当投资人以后,曹公公就经常带一些国际名表的宣传彩页来学校,我也拿了几张当垫板……似乎我看过这款欧米伽女士腕表的介绍啊!虽然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型号,但是这个系列的腕表,最便宜的在大陆也要卖4万七啊!最贵的则要60万!土豪们真的和我生活在不同的次元啊!

“诶?是一只好看的手表,彩彩你戴上试试,看看合不合适吧!”

很不识货的熊瑶月如此建议道。

宫彩彩却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可能见过父母的朋友戴这种昂贵的手表,连忙推辞道:

“这、这么贵重的礼品,我……我不能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艾米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立即­射­出了想要杀人的目光。

“怎么?你竟敢不喜欢吗?”

“没……”宫彩彩尽管比艾米大两岁,还是被对方的气场压得透不过气来,“只是这礼品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

“别管贵不贵重,你只要说自己‘喜不喜欢’就可以了!喜欢,还是不喜欢?”

被强制二选一的宫彩彩只得答道:“喜欢……”

“哼,既然喜欢,那就向我表示感谢吧!”

“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宫彩彩仿佛是被驯兽员指挥着一般,鹦鹉学舌般说道。

艾米挥手示意让宫彩彩闪到一边去,自己迈着大步走进了到处都是彩带和气球的客厅。

“这个可怎么办啊?”宫彩彩仍旧举着昂贵的腕表,如同烫手山芋一般,不知怎么处理。

“总之你先收起来嘛!”并不知道这只表真正价值的熊瑶月,不以为然道。

宫彩彩家的客厅里到处铺着浅褐­色­的地毯,看来和小芹家一样是不穿拖鞋派的。艾米的彩虹袜刚刚贴实地毯的表面,她突然脸­色­一变,惊慌道:“有杀气!”

还来不及躲闪,就被从厨房里冲出来的,刚刚解下围裙的班长,从后面给抱起来了啊!班长兴奋得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动物一样啊!

“让姐姐摸摸头,一下,一下就好!”

被猎人捕获的艾米直向我喊救命,然而难得能见到班长花痴的表情,我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的,艾米你就为了哥哥的福利牺牲一会吧!

“怎么卡秋莎也在这里!?”艾米气急败坏地冲熊瑶月嚷道,“你为什么事先没有告诉我!”

“诶?这就是维尼说过的,叶麟的远方表妹吗?”

大喇叭和小灵通也先后从厨房里走出来了,她们和班长呈品字形,把艾米围在中间,进行惨无人道的参观。

“好可爱的混血儿啊!跟叶麟一点也不像,他们到底是多‘远’的远亲啊!”

“谁跟男仆是亲戚啊!”艾米被班长抱住强行蹭脸而无法逃脱,一边的脸蛋都因此鼓起来了,“男仆只是我的下人而已!是我从路边捡来的!你们这些平民不准碰我!男仆,把她们给我赶走!”

我耸耸肩,摊开双手,做出了一个美国人常用的表示爱莫能助的姿势。

好不容易有这种和普通女生打成一片 ...

(的机会,就让我的妹妹好好熟悉一下普通人交往的常识吧!

仿佛到了这个时候,班长才意识到,我也作为宾客之一,来参加宫彩彩的生日会了。

她聚敛目光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警告我,不准­干­扰她和艾米之间的快乐互动。

艾米哪里快乐了啊!快乐的只有你自己吧!现在想想看,被爱猫人士捉住,从头到脚,包括­肉­垫在内,上上下下抚摸一遍的小猫咪,未必会感到高兴吧?小猫咪是什么样的表情,艾米此时就是什么样的表情啊!

而且艾米的力量是完全不能和班长抗衡的,艾米只有0.5宫彩彩的力量,班长却有3.5宫彩彩的力量,整整是前者的七倍啊!

沉默了许久的小灵通突然看着艾米说:“我小时候有个金发的芭比娃娃,真的和她蛮像的……”

班长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了耀眼的光芒,“刚才咱们在彩彩的房间里,不是看到许多彩彩小时候的童装,全保存得很好吗?不如……”

她把目光回落到艾米身上时,艾米仿佛是中了猎人陷阱的小鹿斑比,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大喇叭恍然大悟,拍手道:“班长v5!给真人洋娃娃换装,这可是所有女生小时候都曾经有过的梦想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能有实现的机会……”

“no~~~~~!!!”

无视于艾米发出的悲鸣,以班长为首,三个女生将艾米拖进了宫彩彩的闺房,并且反锁了房门。

在房门被关闭的那一瞬间,艾米以惊恐的眼神瞪着我,好像在质问我为什么不救她……可是难得班长狂热一回,去打扰她的雅兴不太合适吧?而且艾米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态度,偶尔被别人“欺负”一下,会对她的心理成长有额外的益处吧?

之后我听见从房门内不住传来女生们欢快的讨论声。

“这件牛仔背带裤也好可爱……”

“再让她试试这件白­色­公主裙吧?不过她的彩虹袜有点不搭,班长你从后面按住她,咱们先把彩虹袜脱掉……”

“住手!住手!你们这些野蛮人!谁允许你们脱掉本小姐的衣服的!而且我早就是大人了!我才不穿童装呢!我不穿童装!听见了没有!”

“有什么关系嘛!大家都是女生!不过你的­内­裤好成熟,班长都没穿过这么成熟的……”

“混蛋!你们等着!竟敢如此羞辱我!我要让彭透斯把你们都杀掉!失职的男仆也要被杀掉!对了,维尼!维尼!你赶快来救我!”

“哎呀,门被反锁了,我进不去啊!”熊瑶月假意敲了敲门,然后笑嘻嘻地回望了我一眼,小声说道,“其实我也想进去玩一下呢!连班长都玩得那么高兴,我心里痒死了!”

【515】 隐藏技能

( 经历了强制换装事件后,即使是重新换回了自己出门时的装扮,艾米也显得十分不高兴,几次威胁要打电话让彭透斯上来,用冲锋枪大开杀戒,熊瑶月代表班长拼命向艾米道歉,才让她勉强忍了下来。ww

这情况好不习惯,平常都是熊瑶月惹祸,班长为她善后的,今天却反了过来。

艾米嘬着小嘴,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把过来倒饮料的宫彩彩吓得直哆嗦,倒好像艾米是主考官,而宫彩彩是过来面试工作的。

班长把艾米当做小动物,过足了手瘾之后,回到厨房准备今晚的宴会大餐去了。原本宫彩彩的姑妈要从饭店订餐的,但是以班长为首的女生们,决定自己亲手做菜,顺便在交流厨艺的同时增进感情,姑妈大人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就答应了她们。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过法,我就不呆在这煞风景了。”宫彩彩的姑妈嘱咐大家注意安全之后,留下分量充足的食材,就此闪人了。

“生日家宴居然没有请厨师吗?”艾米一边吃着熊瑶月剥给她的开心果,一边嘲讽道,“如果卡秋莎跪下来求我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把我的厨师借给你们喔!”

大喇叭正在菜板上用很大的力气切洋葱,艾米的声音完全被掩盖了下去。

“眼睛好辣!”大喇叭刚切了几刀就受不了了,“再切下去我就要以泪洗面了,先休息一会,休息一会!”

“我来切吧?”宫彩彩对于自己被排除到厨房外面,早就心生歉意,这时她很热心地要求继续大喇叭的工作。

“不、不用了!”大喇叭慌忙摆手道,“寿星本人不用­干­活!而且剩下的盘子已经不多了……”

宫彩彩笨手笨脚,经常在学校里无故摔倒,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她在厨房里的破坏力,我却是第一次听闻。

平衡能力不佳,力气小,再加上丰满的胸部可能遮挡了部分视线,导致宫彩彩经常会摔碎碗碟。

尤其是盛菜的大盘子,几乎只要经过宫彩彩的手,就必死无疑。

今天也是这样,在宫彩彩打碎了七只盘子之后,班长意识到决不能再让宫彩彩进入厨房了,再放任盘子碎裂下去,别说是今晚的餐具告急,班长自己的心脏也受不了了。

“以后咱们的彩彩一定要嫁个有钱人啊!”大喇叭如此调侃道,“否则光是买盘子的钱,就会让他破产啦!”

“也、也不是每天都会打破这么多的……”宫彩彩羞赧道,“只是今天比较紧张……”

另外,由于艾米刚进门就送了宫彩彩生日礼物,打破了吹蜡烛之后再送生日礼物的常例,所以在熊瑶月的建议下,大家提前把礼物都送给了宫彩彩。

班长送出去的是一件非常­精­美的手工制品——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会相信,是用几百个可乐拉环拼成灯罩,再配合旧灯具做成的一盏台灯——在黑暗的房间里打开的话,非常有情调,连艾米都有些对班长刮目相看了。

大喇叭送了一个水晶球床头摆饰,水晶球里封印着面容安详的睡美人;小灵通的礼物则是一串平安手链,我怎么看都觉得那像和尚用的念珠。

熊瑶月准备的,则是一条按照宫彩彩身材购买的牛仔裤。

“我从来没见过彩彩穿牛仔裤,所以就给彩彩买了一条!怎么样?料子很结实的!就算是摸爬滚打也不会损坏喔!”

摸爬滚打是你自己的标准吧?宫彩彩不需要那么结实的牛仔裤!难道要穿着它参加铁人三项吗?在牛仔裤受损之前,宫彩彩就已经生命垂危了好不好!

“谢、谢谢……”不知为何,宫彩彩突然变得小脸通红,“大家的礼物我都很喜欢,不过我不常穿牛仔裤,是有原因的……”

“是怕被男生看到臀部曲线吗?”熊瑶月脱口而出,把我这个在场的唯一男生搞得十分尴尬。

“有什么可害羞的?”艾米Сhā嘴,“被男人注视,这是你有魅力的象征,虽然他们确实很烦就是了……”

自打从冰箱里发现了一听可乐和半包薯片以后,艾米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享用,也不跟我提立即离开的气话了。

宫彩彩的脸更红了,犹犹豫豫地说:“其、其实不光是牛仔裤,凡是需要使用腰带的服装,我穿起来都有点麻烦,因为会很难看到腰带孔的位置,扎腰带的时候非常费力……”

“怎么会呢!”熊瑶月拍了拍自己牛仔短裤上的野狼头腰带,“我每天早上扎腰带,连10秒都用不到,彩彩你多习惯一下就好了!”

艾米两根手指夹着薯片,盯着熊瑶月的胸前看了一下,又盯着宫彩彩的胸前看了一下,恍然大悟道:

“因为胸部太大,视线全被胸部给挡住了,所以扎腰带的时候才不方便的——真不愧是ru牛啊!”

宫彩彩被艾米这么一说,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熊瑶月和班长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宫彩彩。

倒是让我想起那个笑话:啤酒肚太大的男人看不到自己的小弟弟。原来女­性­胸部太大,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烦恼呢!

“诶?叶麟,你带什么礼物了?”

熊瑶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突然被艾米叫出来充当保镖的,根本不知道是让我参加宫彩彩的生日会啊!否则一定会事先准备一个的,这下可好,只有我一个人没带礼物,好尴尬,宫彩彩如果你找到了地缝,咱们两个一起钻进去可好?

“男仆是我带来的,他只相当于我的随身行李,你见过行李送人礼物吗?”

艾米为我辩护道。

虽然如此,但是如果这件行李不用吃饭的话,就更完美了。

“叶、叶麟同学其实以前已经送过我礼物了……”宫彩彩小声说道,绞着手指,脸上透露出甜蜜的­色­彩,“那只小兔子在我姑妈家生活得很好,我时常还去看它呢……”

“什么?那只兔子是叶麟送的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班长,此时惊讶道,她微蹙眉头,仿佛想开口询问,我什么时候和宫彩彩有了互赠礼物的行为,不过仔细想了想之后咽了回去。

“咱们继续去切洋葱,”班长招呼大喇叭说,“只要像这样把洋葱冻在冰箱里一段时间,切起来就不会特别刺激眼睛了。”

“真的欸!”大喇叭尝试过之后,对班长的主­妇­经验佩服得五体投地。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房间里有六个女孩,再加上大喇叭和小灵通这两个八卦达人,真是叽叽喳喳无穷尽,而且话题基本没有一个我感兴趣的。

衣服、美容、节食……谁和谁有暧昧关系,谁和谁反目成仇,谁和谁结婚了,谁和谁离婚了……听得艾米都竖起了耳朵,时不时地说一两句点缀­性­的话,以显示就算是美国娱乐圈的八卦,也比天朝的要高级。

感到无聊的我,信步走到宫彩彩家的书房,找到一本《六朝志怪小说》放在地上,然后开始一边做俯 ...

(卧撑一边看书。

“101、102……”刚看到董永偷看七仙女洗澡那一段,突然感到头皮发麻,有一种强烈的被窥视的感觉。

抬头向窗外瞧去——什么也没有,但是眼角的余光仿佛捕捉到,有一个黑影像蜘蛛人一样消失了。

走到窗前仔细看了看外边,没有寻到什么蛛丝马迹,正赶上艾米高声呼唤我,我撇撇嘴,返回了客厅。

原来熊瑶月在艾米的指挥下,成功毁掉了班长做到一半的糖醋鱼(又辣又咸的糖醋鱼有人想吃吗?),班长板起面孔把这两个美食摧毁者赶出了厨房,她们呆不住,又在宫彩彩的卧室里找到了一把小提琴。

“诶?彩彩,你会拉小提琴吗?”熊瑶月瞪大了眼睛,“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早知道去年的元旦晚会上,就让你上台表演了!”

艾米在一旁嘟囔道:“我最恨小提琴了……”小时候被逼着练习各种乐器的艾米,对乐器没有好印象也情有可原。

“我、我小提琴拉的不好……”宫彩彩扭捏地拉着自己的裙角,“完全不能在人前表演的……”

“怕什么嘛!”熊瑶月把小提琴塞到宫彩彩手里,撺掇着,“拉一个,拉一个给我们听听!艾米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指导你,给你改进意见喔!”

“真、真的可以拉给大家听吗?我技术真的不过关啊……”

宫彩彩越是谦虚,熊瑶月就越好奇,大喇叭和小灵通也过来凑热闹,终于让宫彩彩鼓起勇气,把小提琴扛在肩上,用琴弓划出了第一道旋律。

安详的面容,嘴角升起的微笑,优雅而标准的动作,一切都显示,宫彩彩在小提琴这方面下过功夫,可能请过家庭教师,并且她很喜欢这种乐器。

但是……喜欢跟擅长不是一回事,这是什么可怕的声音啊!魔音入脑啊!听起来像是用一只猫殴打一个婴儿啊!

救命啊!我好像是被唐僧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啊!熊瑶月大惊失­色­,大喇叭和小灵通直接石化,艾米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连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班长,炒锅里的火焰也直接飞上了顶棚啊!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宫彩彩对此完全没有自觉,还在陶醉地拉着只存在于自己心中的梦幻小提琴曲啊!幸亏去年元旦晚会没有让宫彩彩登台表演啊!不然连班主任于老师在内都要七窍流血而亡了!

“扑通”一声,在“杀人小夜曲”的伴奏之下,一名短发少女从阳台的窗户里直直栽了进来,然后就躺倒在阳台上不动了。

【516】 抢座位

( “我靠!内衣大盗死灰复燃了吗?”

熊瑶月冲到阳台上去看情况,宫彩彩的小提琴声也夏然而止,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扑倒在阳台上的少女显然不是内衣大盗,她的双手倒是戴着增加摩擦力的露指手套,双脚穿着比较保暖的袜子。

痛经时期的小芹特别注重下肢保暖,再加上她有过爬楼的前科,这个被恐怖提琴声击坠的少女肯定是小芹无疑了!

混蛋!不是警告过不准再做危险的事情嘛!如果失手摔到窗外,那可怎么办啊!

熊瑶月把小芹翻过身来,看清对方的脸之后,大吃一惊。

“小芹!?你为什么是从窗户里进来的?”熊瑶月摇晃着因为恐怖提琴声而惊魂未定的小芹,“排球比赛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与众不同,难道……难道你的真实身份是蜘蛛侠吗!”

稍微清醒一些的小芹眨了眨眼睛,瞧了瞧坐在艾米身边的我,装傻道:

“不好意思欸!我因为迷路,才不小心走到这里来的,绝对没有监视叶麟同学或者别人的意思……”

普通人迷路,会迷路到8层楼的窗户外面去吗!明明就是来监视我的!看你时不时皱一下眉的表情,仍然是在痛经当中吧?忍住疼痛跑出来跟踪我,真有敬业­精­神啊!

我还来不及说话,身边的艾米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紧跑几步,做出柯南要用增强鞋踢足球的动作,狠狠朝小芹的腰部踢去。

当然没有踢中,小芹敏捷地滚到一边,行云流水地借势站了起来,只是之后见到大家对自己投过来的诧异目光,才捂住额头故意做体力不支状。

艾米一击未中,站在小芹对面悻悻地说:“少拿迷路当借口!我……我的手下有人迷了很多次路,也没有迷路到高层建筑的窗外啊!你根本就是来监视男仆的!再说大ru牛的生日根本也没有邀请你,就算你是迷路过来的,现在也可以走了!”

貌似,艾米也没有得到宫彩彩的直接邀请吧?而且口口声声叫人家“大ru牛”,实在是够喧宾夺主了。

被艾米一通抢白,觉得无言以对的小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手里还拿着小提琴的宫彩彩。

平常没少被小芹欺负的宫彩彩,浑身止不住发抖,不知小芹要对自己­干­什么。

“呜呜呜!!人家也要参加彩彩的生日会嘛!!”

小芹突然坐在地上飙起了眼泪,两手攥成的小拳头不住在眼眶附近抹来抹去。

“人家也要吃生日蛋糕!!为什么不邀请我嘛~~~咱们不是好朋友嘛~~~~人家太伤心了!”

谁跟你是好朋友啊!威胁别人不把作业借给你抄,就掀对方裙子的那种好朋友吗?小芹你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平日里经常哭鼻子的宫彩彩,也见不得别人流眼泪,小芹坐在地上大哭了十几秒钟,宫彩彩就心软了,她讷讷地说:

“我……我原打算邀请更多人的,但是父母给我规定了5个人的名额,不过现在反正已经超过了,那小芹同学也一起来吧……人多了也更热闹……”

“太谢谢了!”小芹旋即止住了哭声,从地上蹦了起来,然后瞅准了艾米离开后我身边空出的位置,直接往沙发上坐了过来。

“你休想!”看透了小芹心思的艾米,同样也奔跑回来,想抢先一步坐回自己的位置。

当着许多人的面,小芹没有尽全力,导致艾米先坐到了沙发上,她仿佛是宣示所有权一样搂起我的左胳膊,刚说出半句话:“男仆是我的……”

就被小芹给一ρi股撞飞了啊!像是牙膏一样被小芹用臀部给挤出去了啊!

我赶紧顺势环住艾米的纤腰,以避免她扑倒在地毯上——失去了位置的艾米转头瞪视着小芹,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幼狮发怒时的低吼声。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大喇叭和小灵通对于小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窗外,仍然迷惑不解。

“我说了是迷路啦~”小芹敷衍道,过了一会又改口说,“也许是梦游吧?许多人梦游之后都会具备平时没有的能力,原来我睡着了那么厉害啊!哈哈哈哈……”

“胡说!”大喇叭道,“我梦游的时候只会开冰箱吃东西而已!”

这时班长从厨房里走出来了,她让大喇叭帮自己照看一下炉灶上的东西。

“隔几分钟就翻炒一下吗?”大喇叭问。

“不用,”班长说,“已经到了文火烧煮的阶段了,你只要堵住厨房门,不让维尼进去捣乱就行。”

班长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坐在我身边的小芹,嘴角闪过意味不明的微笑——班长知道小芹肯定是用武术家的非常手段来到窗外的。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班长语重心长地对小芹说。

“好的!”小芹举起一只手答应道,“我以后不会再梦游了!在睡觉之前会把自己捆起来的!当然,如果叶麟同学肯捆我就更好了……”

熊瑶月跑到阳台上左看右看,仿佛在寻找小芹借助了什么道具。

“难道刚才有擦窗工经过吗?”熊瑶月百思不得其解。

“你有事瞒着我们。”小灵通表情严肃地拍了拍小芹的肩膀,随即又看了一眼宫彩彩放回卧室里的小提琴,“不过­干­得好!多亏你出现才救了大家!”

因为被小芹抢了座位,又不愿意坐到其他地方的艾米,突然奇想,一ρi股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哇,你­干­什么?”我惊讶道,虽然对我这个斯巴达来说,妹妹的体重轻得像空心的羽毛,但是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是超出了我的心理准备。

透过薄如蝉翼的纱裙,可以感受到艾米臀部的曲线和形状,这是多么罪恶的触感啊!

然而艾米对此毫无意识,反而将我的身体当成宣示胜利的“王座”,又换了一个得意的姿势,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侧的小芹说:

“本小姐需要的时候,男仆就会给我做椅子!你就永远满足于坐在男仆的旁边吧!”

觉得不妥的我,双手托住艾米的腋下,试图把她抱下来,但是艾米转头狠狠地盯着我,而小芹也露出“只要她一离开,我就坐上去”的期待表情,于是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表兄妹感情可真好啊!”小灵通赞叹道。

艾米坐在我身上哼了一声,她对于我和她是表亲的说法已经懒得纠正了。

“才不是表兄妹呢……”小芹似乎无意地自言自语道,语气像是在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身份。

不用你说,我也会注意自己的身份啊!证据就是在彼此间衣衫这么单薄的情况下,我完全没有支帐篷啊!尤其是艾米坐在我腿上还不老实,一会换一个姿势,客观上是在用自己的臀部摩擦我的小伙伴啊!

我的定力快赶上达摩老祖了好不好!但是我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挺”不住啊!否则不光会 ...

(产生对妹妹起反应的羞愧心理,还被班长等人看见我对一个小萝莉(还号称是自己表妹)搭帐篷,该遭到惨无人道的鄙视了!

就这样煎熬了5分钟以后,我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连忙借口上厕所,让艾米坐到了我在沙发上的位置。

还别说,宫彩彩家的卫生间好大!浴缸和透明的桑拿浴玻璃间处处透着高端大气,相比之下小芹家的浴室都显得窄小了。

结果我刚系好裤腰带走出卫生间,就发现艾米倚在门外等我。

她用一种受到挫折的目光看着我,不满意地问:“你难道最近身体不好吗?”

诶?虽说篮球大会之后,曾经得过一次重感冒,后来还喝醉了一回,但是总体来说还是相当健康吧?何出此言呢?

艾米双手抱胸,踮起一只脚的脚尖,“被可爱少女坐在腿上,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太失礼了!”

什么?你管这叫失礼吗?难道我支了帐篷才叫有礼貌?这是哪个星球的礼貌啊!

“我小时候坐在商场的圣诞老人怀里,他都‘立正’向我敬礼呢!你一个区区男仆,架子居然比圣诞老人还大吗?”

哪来的恋童癖圣诞老人啊!要是让我碰见,绝对打得他连“蛋”都不剩啊!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压抑自己的生理反应,最后居然被斥责“没有礼貌”?艾米的人生观已经坏掉了吧!如果不从现在开始纠正,以后就没救了吧?

小芹在使用卫生间的时候,班长考虑再三,把小芹“身患严重的恐男症,虽然身体素质并不坏,但因为会偶尔失控,所以不能剧烈运动”的那套说辞,跟大家说了一遍,这才稍微减少了大家的疑惑。

“我就说嘛!小芹的妈妈是散打冠军,怎么也得遗传点武术天赋啊!”

“诶?有破绽!”熊瑶月突然说,“既然小芹有恐男症,为什么她不怕叶麟啊?”

班长解释道:“因为小芹跟叶麟是青梅竹马,所以已经习惯了。”

“如果习惯了青梅竹马,那也没理由害怕其他的男生吧?”小灵通指出。

班长皱了皱眉,先咳嗽了一声,然后才说:“大概……大概叶麟小时候长得很像女生,小芹没能发现……这样吧?”

完全说反了啊!班长你为了给小芹遮丑,完全把我出卖了啊!你看看女生们一个个都什么表情了啊!连宫彩彩都好奇地盯着我的脸,想看出我的脸哪里“像个女生”啊!

“是真的!”班长强调说,“我看过叶麟小时候的照片,比现在好看多了!简直……简直有点‘伪娘’的感觉呢!”

女生们笑得更厉害了。

谁是伪娘啊!班长你弟弟都女装出行跟人约会去了,你没资格这么说我啊!

熊瑶月托起下巴,提出了一个很认真的话题:

“诶?你们说,既然小芹的恐男症这么厉害,那她以后岂不是只有嫁给叶麟一条路可走?”

【517】 大变活人

( “你们胡说什么啊!”又从冰箱里找到了一瓶可乐的艾米Сhā嘴道,“男仆才不会娶暴力女做妻子呢!暂且让她当自己的女朋友,只是玩弄她的感情而已!”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除去上洗手间还没回来的小芹(可能去换卫生巾去了),班长、熊瑶月、大喇叭、小灵通以及宫彩彩,都用那种看着人渣的眼神看着我啊!

当然了,根据每人­性­格的不同,眼神中表现出来的潜台词也不一样。ww

班长的眼神——不是说以后会成为义妹吗?居然玩弄义妹的感情,是何等的人渣啊!

熊瑶月的眼神——不会吧?不是说只有小白脸才擅长玩弄女孩子的感情,叶麟长成这样也能做人渣吗?

大喇叭和小灵通——发现人渣一头,发现一头人渣……

宫彩彩——从前叶麟同学跟我说自己是人渣,最喜欢拈花惹草,原来是真的……

“喂!你们误会了!这都是小孩子胡说的!”我赶忙辩解道,并且不住向艾米使眼­色­,艾米“切”了一声,转头不理我,专心喝可乐去了。

这个时候小芹返回了客厅,大家知趣地终止了这个话题的讨论。

“我这是头一次帮同学庆祝生日,心里有点紧张……”

小芹用她最友善的表情对宫彩彩说道,宫彩彩反而感到不太习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说起来,除了彩彩以外,大家的生日都是哪天呢?以后也一起过好不好?”

小芹继续笑眯眯地问。

“我的生日在5月份已经过了,”熊瑶月大咧咧地说,“当时荒原狼战队特地在网吧给我庆祝生日,战队队长亲自给我打辅助,结果运气不好七连跪,想起来我就有气……”

“我和小灵通的生日都在寒假。”大喇叭不无遗憾地说,“而且我们每次都是和家人一块过,没什么机会出来找同学,真是可惜。”

生日在愚人节的艾米默不作声地走到阳台那边去看风景,颇有“你们聊,我先走了”系列漫画的喜感,但是很快又因为恐高症走了回来。

“(*^__^*嘻嘻……大家都说完了?我的生日是在7月28日,真希望到时候能收到叶麟同学的礼物啊!”

喂喂,明明还有我和班长没说啊!就算你知道我的生日,也不应该把班长给略过去吧?难道你就这么不希望我得知班长的生日吗?

另外7月28日这个日期为何这么耳熟?仔细想一想,不是历史课上背过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发生的日期吗!小芹你是在一战爆发日出生的啊!怪不得在你身边总是笼罩着腥风血雨呢!

“我记得,班长是除夕夜出生的吧?”果然有人提起了班长的生日,大喇叭嬉笑道,“就因为班长急着爬出娘胎,初二(3)班里面才只有班长属龙,其他同学都属蛇呢!”

“什么时候出生,我又控制不了……”班长仿佛并不引以为傲,虽说一条龙统治群蛇的说法,以往也有人提出过,但是患有强迫症的班长,始终希望自己也能跟大家一样属蛇吧?

至于我就更悲催了,我只比班长晚出生几个小时,就到了蛇年的初一,不但失去了威风凛凛的“龙”属相,还因此在农历纪年法中,矮了班长一岁——明明只是一天的差别嘛!

艾米突然问:“暴力女,你带什么生日礼物了啊?”

小芹一下子愣住了,艾米用我刚才面临的难题来诘难小芹,反正她们俩个就是八字相克,总是要互相找麻烦。

宫彩彩连忙出来打圆场,摆着手说:“不、不需要礼物的!大家愿意来我就很高兴了……”

“对不起!”小芹诚意十足地向宫彩彩鞠了一躬,“我出来得太匆忙,没有带礼物,真是太对不起了!”

“为了表示歉意,我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表演一个魔术吧!”

诶?小芹会武术我知道,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她会魔术啊?难道要使用自己超高的手速,在大家面前表演障眼法吗?我可要瞪大眼睛,看看能否瞧出其中的破绽!

“你要表演什么魔术?”班长也很好奇。

“哼,最多是变个刀叉而已。”艾米并不看好小芹的表演。

“我……我要给大家表演‘大变活人’!”

小芹信心十足地喊道。

“大变活人?”熊瑶月兴奋道,“这可是挺高难的魔术啊!小芹你不在舞台上就能表演?我要看!我要看!”

“嗯哼~”小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我这个大变活人的魔术,需要一位志愿者参与……”

“选我!选我!”熊瑶月激动不已地高举右手。

“抱歉,这个魔术我还不熟练,志愿者必须是叶麟同学才行。”

小芹说着向我靠近了一步,而艾米做出猛犬护食,即将吠叫的威胁表情。

让我做志愿者?我倒要看看小芹有什么本事,能把我这个魔术门外汉“啪”的一声变没啊!

“除了叶麟同学以外,我还需要一些其他的道具,”小芹继续说道,“彩彩,你家有棉被能借我一下吗?”

“棉、棉被?”宫彩彩惊讶道,“一般不都是用大号的红绸子吗?”

“哈哈,我这个流派比较传统,习惯使用棉被来大变活人。”

用棉被来大变活人,需要魔术师多强的臂力啊!难道是把棉被拆开,把“活人”套进被面里的低劣魔术吗!不要破坏宫彩彩家的棉被啊!不要破坏魔术师的声誉啊!刘谦看见你这么变魔术,会泪流满面地恨不得清理门户的!

熊瑶月很热心地抱来一卷棉被以后,小芹并没有接过去,而是让熊瑶月把棉被铺在了客厅中间。

不是我熟悉的“大变活人”套路啊?难道另有玄机吗?

小芹双手伸平,手掌向下,对着棉被说了一大堆叽里咕噜的话,仔细听,仿佛能听见那么几句“天灵灵地灵灵”。

我以为接下来就该我这个志愿者上场了,没想到小芹迈出一步,很自然地仰面躺倒在平铺的棉被上面了。

双眼合拢,双手在胸前十指交握,既像是祈祷的动作,又像是法老王木乃伊的姿势。

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屏住呼吸,不知小芹要怎样大变活人。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小芹闭着眼睛喊我的名字。

“轮到你上场了!你不上场,魔术就该演砸了!”

“诶?我要怎么做?”我手忙脚乱地走到棉被旁边,看着平躺的小芹。

“扑上来就好了!”

“啥?”

“扑上来,就是扑上来嘛!”小芹的语气突然扭捏起来,两条匀称的腿互相磨蹭着,“就像你以前想要做的那样,扑到我身上来,把我压在下面,做叶麟同学最爱做的事嘛!这样过了十个月以后,大变活人的魔术……”

魔术你妹啊!从没听说过你 ...

(这么坑爹的魔术啊!十个月以后就让我当爹怎么的!且不说你目前处于例假期间,根本就不会怀孕,那种能当着班长和其他女生的面同你交配的我,根本就不存在啊!

小芹闭着眼睛张开双臂,呼唤道:“叶麟同学快过来啊!没有你我是没法表演这个魔术的……”

我一个栗凿敲在小芹头上,把她疼出了眼泪。

“啊!叶麟同学欺负人!说好了给我当志愿者的!”

我当的是魔术志愿者,不是捐­精­志愿者啊!你给我正常一点!胆子最小的宫彩彩听见你刚才的那番话,已经大脑短路,嘴里来回念叨着“棉被、棉被”,不知在想什么了!

“哈哈哈哈——”熊瑶月突然捂住肚子大笑起来,她指着小芹说道,“这个节目太有意思了!原来不是魔术是小品啊!‘过程长达十个月的大变活人’,我得记下来!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班长,下次元旦晚会,就让小芹上台表演这个节目吧!”

“原来是小品啊!”大喇叭长舒一口气,“看小芹刚才表情那么认真,我还以为是玩真的呢!真够呛,就算是青梅竹马,这种玩笑也不能乱开啊!”

不,小芹就是玩真的,我可以打赌,如果刚才我敢没有下限,小芹就敢跟我在大家面前表演现场a`v,她这是借着生日礼物的茬,来向班长,甚至艾米示威啊!

“汤要煮­干­了,我去厨房看看。”班长的话令话题开始向正常的方向扭转,熊瑶月收起棉被以后,大家装作“大变活人”风波就这么结束了。

女生们重新开始聊起八卦+烹饪的话题,我注意到班长躲在厨房里,正在拼命地擦一只盘子。

为什么擦盘子却不用水呢?难道是为了节约?班长也太过分了吧?我刚想过去说两句,离近了却发现,班长用来擦盘子的是一张砂纸,而她手中的盘子也是一只摔缺了口的盘子。

“班长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十分疑惑,而班长发现自己的举动被我发现,也稍微感到不太好意思,脸上飞过一片红霞。

“没­干­什么,只是……回收利用而已……”

结合班长用砂纸不停摩擦盘子边缘的动作,我突然领悟到:班长你这是要把盘子磨小一圈吗!这样缺口就会消失不见,变成一个完整的新盘子是不是?可是难度太大了吧!完全是“铁杵磨成针”的难度级别吧!虽然这种行为可以当做是节俭模范,但总体上还是——愚不可及啊!

“别费劲了!”我夺过盘子扔进垃圾桶里,“不管以后宫彩彩打破多少盘子,总会有人给她买的,你凑什么热闹!”

班长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这时小芹深深吸了一口厨房的空气,欢畅地走了进来。

“好香的味道啊!班长你来教我做菜吧!”

【518】 世界和平

( 除了班长以外的6个女孩当中,熊瑶月和艾米是料理杀手,大喇叭只会吃不会做,小灵通偏向素食主义者,所以厨艺也不佳,除去做菜时不仅要消耗食材,同时也消耗盘子的宫彩彩,小芹倒真的是厨艺第二的人选。

【519】 恐怖预言

( 紧接着又是另一条短信:

“9点以前,一个人到新华北街第一个路灯下面,我要跟你谈谈,过时不候。”

署名依然是“马”。

马警官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跟我做交易,用我来交换老爸吗?可是以他嫉恶如仇的­性­格,假如他认定老爸有罪,是无论何时也不会放过罪犯的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继续给宫彩彩过生日的时候了,我声称有紧急事件,要提前离席,小芹和艾米几乎是同时问我出了什么事情,我用“家事”来敷衍她们,并且目光中流露出不希望继续被询问的态度。

尽量若无其事地跟大家告辞,拒绝了小芹要陪我一起走,以及艾米要用车送我的好意,我一个人孤单上路,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新华北街。

在车上,我给老爸的手机拨了几次电话,但始终显示“对方未开机”,宾馆的固定电话也打不通。

难道老爸真的被捉起来了?见了马警官的面,我倒要好好问问,他这个人民警察,私下和嫌疑人的儿子会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新华北街曾经是冬山市最繁华的的街道之一,但是随着城区改建,曾经的百货大楼相继倒闭,人去楼空,只余下陈旧红墙上的几个大大的“拆”字。

选在这个地方接头,真不知道马警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短信里指定的第一个路灯,偏偏是坏的。随着逐渐灰暗下来的天­色­,我站在路灯下,心里升起一股不确定感。

据我说知,马警官是很守时的,而且现在才8点,他让我“9点以前到指定地点”,显得自己很闲,似乎可以一直在这里等我似的——然而马警官明明工作繁忙,上午缉毒下午打黑,时间特别不够用啊!

不好!我是不是过于相信那两条短信了?虽然内容和语气蛮符合马警官的身份,但是仔细推敲,里面还是有破绽啊!

我刚想从路灯下面离开,却从街头街尾两个方向,走过来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每个人都戴了银行抢劫犯一样的头套,手里还拿了型号划一的垒球球­棒­。

是仇家?但是是哪里的仇家?和我结仇的青少年团伙有不少,可是他们从没有请过成年人助拳啊!另外煞费苦心地假造短信引我上钩……必须是和我比较熟悉的人才做得到啊!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出卖我?

“碰”的一声,袭击者的球­棒­打路灯灯柱上,我一边躲避,一边喝问他们到底是谁,但是既然对方戴了头套,就没准备表明身份,在攻击我的时候也完全不说话,跟四具僵尸差不了多少。ww

敌众我寡,对方又有武器,即便是我这样缺乏理智的人,也盘算着先行撤退了。

我盯着身材最高的那个蒙面人的眼睛,通过视线向他释放出无穷杀意。

“以眼杀人”这种不靠谱的必杀技当然是不存在的,我只是测试一下对方究竟是职业杀手,还是无胆匪类。

然而面对我释放出的杀意,对方既没有表现出轻蔑,也没有露出转瞬即逝的胆怯,反而有一种无动于衷的态度。

反常,非常反常,由于十几万年来的狩猎本能,无论面对多弱小的对手,男­性­在打架的时候总会很兴奋,可今天我的对手,却带着一种麻木不仁来找我的麻烦,好似行尸走­肉­。

尼玛别真是僵尸吧?我既不是外星人遗孤也没被变异动物咬过,犯不着出动僵尸来对付我吧?既然摸不透对方的深浅,面对4个成年人逃跑也没什么值得羞愧的,于是我转身就跑。

但是他们的眼神虽然麻木,行动却并不迟缓,四个人安排有序,从四个方向围堵了我可能逃跑的路线。

球­棒­的风声从我的头顶和身侧掠过,惊出我一身冷汗,我左躲右闪,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疲于奔命。

“你们特么到底是什么人!?”我再次问道,但是没有人回答我,身后红墙上大大的“拆”字仿佛在嘲笑我的绝境。

又是迅猛无情的一击!虽然准头差了点,但是也擦过了我的裤兜,希望裤兜里的山寨机没有碎掉。

对了,我可以用手机来求援!打给彭透斯的话,甭管是4个成年人还是8个僵尸,他总能在一个回合里给撂倒!真不该硬充好汉,不听艾米的话,要是让彭透斯陪同我来新华北街,我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走投无路了。

拒绝艾米和彭透斯的陪同,有一点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我本以为真的是马警官约我,而之后可能有我和老爸见面的环节,艾米也出现在这里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老爸的尴尬——艾米毕竟是妻子跟别人私奔到美国之后生的孩子。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这根本就是个陷阱!而且面对4个手拿球­棒­的蒙面匪徒,我连拿出手机拨号的空隙也没有!

“喂?喂?你有什么警情?”

裤兜里的黄风怪手机,突然以免提模式发出很大的问话声。

我一愣神,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又说:

“110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如果拨打110又不报警,属于lang费国家资源,情节严重的,要追究法律责任……”

诶?我什么时候拨的110?我用完手机之后从来都是恢复锁屏状态,没可能因为摩擦误拨出报警电话啊!难道刚才蒙面匪徒的球­棒­猛击,对我擦身而过之后,以十万分之一的巧合,替我拨出了110的紧急号码吗?

虽然逻辑上不能相信,但是现实如此,不能放弃从天而降的机会,我竭尽全力回答110接线员说:

“我、我有警情!现在我的情况非常危险!有4个蒙面人拿着球棍袭击我!我在新华北街第一个路灯下面!你们再不派人来,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接线员小哥可能是接到的假警情太多,没有第一时间相信我的话,而是慢悠悠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话一样,4个蒙面人发起了新一轮进攻,一时间球­棒­和砖墙相互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我一边躲闪,一边气急败坏地冲接线员小哥喊道:

“这回你相信了吧!再不来我就死定了!!”

接线员这才相信确有其事,忙嘱咐我:“马上就派人过去,你坚持住!”

有了110的保证,虽然局面并没有改变,我也信心大增,我冲4个蒙面人喝道:

“不管你们是谁,警察就要来了,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吧!”

虽然我知道不是所有警察出任务都带枪,但是吓唬一下犯罪分子总是好的。

结果效果比我预料的还好,4个蒙面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居然轻易散开包围圈,从我身边撤退了!

随着最后一个蒙面人消失于远方的夜­色­当中,110叫来的警察也到了现场——我后来才知道距离最近的警察局不到100米,所以出警速度才这么快。

现场留下的打斗痕迹说明我没有说谎,依照常 ...

(例,我被叫到警察局录了录口供,他们问我知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我一头雾水,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暴走族。

其实对方根本不是暴走族,连机车也没有的暴走族算什么暴走族?

警察叔叔们把我放出来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一路苦思。

首先,再次和老爸取得联系,这次运气很好地打通了老爸的手机,老爸说之前两小时总有­骚­扰电话打进来,于是就关机了,至于宾馆的固定电话没人接,是因为他人不在宾馆里面。

至于运毒被抓的事,纯粹是子虚乌有,我确认了这一点之后,让老爸早点休息,挂了电话。

实在是想不通。

用短信把我骗出来的,肯定是非常熟悉我的人,他甚至故意给老爸打­骚­扰电话,并且事先确认老爸不在宾馆,使得我误以为老爸真的被抓了。

而且这绝不是简单的恶作剧,那四个手拿球­棒­的成年人,健壮等级怎么说也是混了半年健身房出来的,能调动这样的人力资源对付我,绝不是跟我开玩笑这么简单。

然而最让我不解的,却是那个莫名其妙打出去的报警电话。

我从生下来就没中过彩票,就连碳酸饮料的“再来一瓶”,见到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狗屎运,被人攻击反而触发手机拨打110?

如果没有这次的报警电话,面对4个有备而来的成人对手,今天我凶多吉少,可能会死在这里呢!

从这一点上说,我岂不是被自己的手机救了一命?

虽然我已经走在了灯火通明的大路上,距离自己家的小区也不过50米远,心中却升起了海一样深的巨大恐惧。

­精­神病人方信曾经对我预言到:我的手机会救我一命。

今天的事情,岂不是验证了他的预言!?这是无可辩驳的“被手机救了一命”啊!

可是,这……这不可能!这种不科学的事情,挑战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啊!

方信还曾经说过:如果不去找他帮忙改变命运的话,我最爱的人就会死掉……

一直斥为无稽之谈的狂人之语,在今天发生过这样的事以后,我的心理出现了微小却真实存在的动摇。

当天晚上10点,我发短信给小芹,问她参加生日会的众人都有没有平安到家,小芹回短信说大家都平安回去了,因为班长嘱咐每个人到家之后都要打电话报平安,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还不放心,第二天,也就是6月27日,因为中考占用教室而休息的最后一天,我用电话确认了我能想的起来的所有熟人,虽然他们突然接到我的问候感觉很奇怪,但是并没有人遭遇方信预言的意外。

除了一个人。

【520】 呼叫外援

( 身体出现异常状况的人,是李存壮。

体格强壮的他,虽然在大宁江边为了保护舒莎,和赵光头一伙展开了恶战,受到了不少外伤,但是此后没多久就痊愈了。

自从上周五开始我就没有在­操­场上见过他,我也没当回事,反正他学习成绩欠佳,逃学是常事,天赋点分配在智力上的太少,升学恐怕不是合理的未来规划。

然而今天我挨个打电话给我认识的人,轮到李存壮的母亲接听的时候,明显感到语气不对,是那种拼命压抑痛苦的语气。

“阿姨,您实话跟我说,壮子他怎么了?”

对于面目凶恶、不善表达的李存壮来说,我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虽然我跟女孩子相处的时候总把握不好分寸,但是在朋友之间,肝胆相照,不离不弃,是我的基本准则。

李存壮的母亲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强忍眼泪说道:“叶麟,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到医院来看一下壮子吧……”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

李存壮皮糙­肉­厚,筋骨结实,绝不会因为普通伤势送院治疗,结合他母亲如此伤心的语调,一定是出了大事啊!

我没有耽误一秒钟的时间,立刻根据对方提供的地址,打车到了冬山市脑科医院。

远远地看见白底红字的医院招牌,我就知道情况不妙。

脑科?难道李存壮又跟人打架,结果受创严重伤到脑部了?

嗅着医院走廊里带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我来到了李存壮的病房外面,首先接待我的是李存壮的父亲,而她的母亲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用手绢擦着眼泪。

“唉……”

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叶麟,你也知道,我们家壮子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所以他这回出事,我们也没有跟学校实话实说,反正就算能把病治好,恐怕也上不了学了……”

“李叔,壮子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跟我说啊!”

心急火燎的我,终于听到了那个不祥的名词。

——脑部动脉瘤。

从上礼拜开始,李存壮突然出现了左眼看东西重影的现象,严重到拿不了东西,走不了路,必须用手蒙上左眼才能勉强适应,终于被父亲拉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ww

眼科大夫比较有经验,听了症状之后,立即建议李存壮去做一个脑部ct,当天下午结果就出来了——脑部动脉瘤,用核磁共振复查的结果也是一样,而且据专科医生讲,动脉瘤体积巨大,位置不好,血管随时有破裂的可能,必须尽早手术治疗。

这从天而降的噩耗让李存壮的父母如遭雷击,之后他们托关系找熟人,把儿子转到了本市治疗脑动脉瘤最专业的冬山市脑科医院,但是主任医师根据病情分析,仍然判断手术成功率不容乐观,按他的原话就是“能不能下手术台我都不敢保证”。

从小护士的交头接耳当中,李存壮的父母听到最多的就是“位置这么不好,就算侥幸手术成功,不是变傻子也是变呆子”,李存壮听见“傻子”、“呆子”,两个词,气得冲护士扔东西,他的父母在劝阻之余,也只能暗自垂泪。

既然开刀如此凶险,他们也询问过有没有保守治疗的可能,得到的回答是:“你儿子的病情十分不稳定,一旦脑动脉瘤破裂,那么不死也半瘫。”

佛家讲:“诸事无常。”谁能想到,体壮如熊的李存壮,竟然一下子面临生死考验?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肺内的空气如此沉重。

卧槽这是什么狗血的展开啊!我从来不喜欢看都市苦情剧啊!李存壮你怎么能死掉呢!混蛋啊!神经病方信预言我最爱的人可能会死……尼玛我最爱的不是李存壮啊!巨坑爹好不好!方信你去吃屎啊!让壮子患上脑动脉瘤的人去吃屎啊!

因为李存壮得病之后脾气变得更加暴躁,爱砸东西,所以医院特别给他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当然收费也更贵。

我走进去的时候,正赶上李存壮看不懂点滴瓶上的两个汉字,生气地把折叠椅扔向门口,我不动声­色­地用­阴­阳散手把力道卸尽,然后拿着这把椅子走到他床前,坐了下来。

“是……是你?”

李存壮露在外面的右眼,一瞬间闪过呆滞却亲近的光芒。

“对,是我。”我尽量保持自然,和李存壮闲聊起来,尽管胸中带着丝丝刺痛。

在交谈中我发现,李存壮并不知道自己确切的病情,因为他天生较弱的智力,想要瞒住他并不困难,但是从生物的本能上,李存壮却也感到这次非同一般。

“叶……叶子,我总感觉,身体使不上劲……”

使不上劲还能把折叠椅扔那么高吗?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有……有护士背着我说,我治好病之后可能会变傻子,其实我现在已经够傻了,我自己知道,只是不愿意别人当我的面说……”

“你……你说,我要是变得更傻的话,是不是就连自己也不认识了?”李存壮迷茫地在病床上向我抬起头,“到时候我连叶子你这个朋友也记不起来了,可能连我喜欢的舒莎也忘记了吧?还真是……有点不甘心哈……”

虽然我不想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形容,但是突然变得多话的李存壮,此时给我的感觉真的就是这样。

“叶……叶子,我变傻……变得更傻以后,你别嫌弃我,能继续当我的朋友吗?不过假如我把舒莎给忘了,就别让我再想起来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寒碜了,不想自己更差的样子被舒莎看见……到时候,你可要代替我保护她啊……”

混蛋!说什么……说什么丧气的话呢!韩剧看过没有!都是红颜薄命!哪轮得着你这个丑鬼归天啊!给我活下去!像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卡西莫多那样勇敢地活下去啊!

跟李存壮说了很多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的话之后,我暂时走出病房,心乱如麻,久久不能平静。

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正赶上李存壮的父亲在和主任医师谈话,上了些年纪的主任医师,额头上刻满了自信的皱纹,眼镜片像自己的白大褂一样纤尘不染。

“韩主任,如果是北京的大医院,手术成功率能不能高一些?”

李存壮的父亲抱着一线希望。

韩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傲然道:

“你儿子的这种情况,全国的脑科大夫,都没有敢打包票的!北京有什么了不起的?北京**的赵忠学也是这一行的专家,他是我学生!经验还没有我老道呢!”

见李存壮的父亲仍然犹豫不决的样子,韩主任加重了语气又说:

“在脑动脉瘤手术这方面,你跑遍中国,治疗水平也比我们医院高不到哪里去!你非要纠结于那点成功率的话,去美国看病啊!美国治疗脑部动脉瘤,确实比中国经验丰富一些,可是又要办医疗护照又要坐飞机,谁知道动脉瘤等得 ...

(起等不起,除非你们能把美国的名医师请到中国来主刀……”

这句话让我脑中灵光一现,如同醍醐灌顶,我难耐心中的喜悦之情,突然跑上前握住韩主任的胳膊,一边用力跟他握手,一边大声说:

“谢谢!谢谢你提醒我!你真是大救星啊!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回身对李存壮的父亲说:“李叔,今天先别给壮子安排手术,我去去就回,最迟今天晚上给你们消息,你们信我一回,好不好?”

李叔迟疑道:“就算要在这里做手术,也至少需要三天准备时间,叶麟你这是要……”

“总之我今天晚上给你们结果,你们要等着我啊!”

我挥着手朝医院出口跑去,半途才意识到医院里禁止奔跑,改为了疾走。

“这年轻人是怎么回事?”一个小护士见我和韩主任亲切握手,以为韩主任认识我。

韩主任高高皱起眉头,“我对他印象不深……也许是我以前治疗过的病人?看他莫名其妙的,恐怕留下后遗症了啊!”

从冬山市脑科医院离开后,我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青姿学园的贵宾楼,找彭透斯会面。

中国以科学立国,怎么能相信牛鬼蛇神,去冬山市­精­神病院,找方信来“为我改变命运”呢?而且李存壮根本就不是我最爱的人啊!别小看我,我对这一点有着绝对的自信啊!

为了李存壮的疾病得到最好的救治,科学并且理智的选择,是走艾米的路线,让她动用艾淑乔的人脉资源,联系一个脑科手术专家,来中国为李存壮开刀啊!

“能办得到吗?”

我在客房里单独见到彭透斯以后,开门见山地说出事情原委,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艾淑乔女士确实认识不少医药界­精­英,甚至网罗了一些人在自己的公司里充当专职医师,有时候还给黑手党头领提供医疗贿赂……让手下人救他们一命,是比什么都好的人情……”

“也就是说,有可能调来一个专职医师,为我的朋友做手术了?”

我兴奋地双手撑住茶几桌面。

“麟,你冷静,咱们需要一个更好的理由。”彭透斯坐在沙发上十指交扣,慎重地说道。

“更好的理由?”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彭透斯压低了音量,“你想想看,如果艾淑乔女士得知你为什么需要一个脑科手术专家的话,说不定要胁迫你答应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吧?”

“那、那也没办法了!”我急迫道,“为朋友两肋Сhā刀,如果这样能救李存壮的命……”

“假如艾淑乔女士让你去强`­奸­一个女同学,然后才肯派医师过来呢?”

“这……”我顿时语塞,“那要怎么办才好?”

【521】 身份揭穿

( 彭透斯说的没错,以艾淑乔的恶趣味,如果知道这次脑科手术对我的必要­性­,一定会强迫我满足某个条件,才会派出旗下的医师。

【522】 否认

( “谎话!谎话!谎话!谎话!!都是无耻的谎言!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艾米否认事实的力度,完全出乎我的预料。ww

奥巴马不合时宜地“嗷嗷”怪叫着,更增添了场面的混乱。

“这种伪造的化验单,这种骗人的鬼把戏……我才不会上当呢!”

艾米一边尖叫着,一边将化验单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她的脚边。

“艾米,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我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恶作剧!”艾米眼带泪珠的表情下,幼小的嘴­唇­却开始颤抖着上翘,组成了一副又哭又笑的荒诞模样,“一定是恶作剧!你昨天听说我的生日是4月1号,所以就想对我进行愚人节恶作剧!我不会上当的!你们用这种恶劣的搞笑手法,我要扣你们的工资!!我说真的!!”

“那张运通黑卡,早已被艾淑乔……被咱们的妈妈,给停掉了……”

事已至此,我不觉得对这件事再隐瞒下去有何必要。

“为、为什么?”此时的艾米思维迟钝,她既想要跟上我的思路,又拒绝接受眼前的现实。

我耸了耸肩,“大概是不喜欢,我这个她跟前夫生的儿子吧。”

艾米紧张地抿起了嘴­唇­,双手放在膝盖上,将彩虹长袜捏出了褶皱。

没有不透风的墙,恐怕听过母亲曾经结过婚的传闻吧?

利用艾米好不容易出现的这段沉默,我小心翼翼地向她举事实摆道理。

老爸曾经放在案头的一本叫《犹太人谈判艺术》的书,曾经讲过,想要说服别人,要从最简单的事实讲起,务必让对方先说“是”,然后一步步达成自己的目标。

于是我问道:“艾米,你应该还记得,你妈妈让你练习汉字书写的那一段时间里,一直拜托我找人替写,结果最后一次替写被拆穿,但是后来你并没有因此被追究,是吗?”

艾米皱起小小的眉头,挺起脖子,“是又怎么样?”

“因为那次替写,我临时找了老爸来帮忙,而你的妈妈,认出了前夫的笔迹!”

艾米的表情明显受到了震动,我趁热打铁地继续说下去:

“在那之后,运通黑卡就立即被冻结了,原因很简单,‘母亲大人’不喜欢我这个被抛弃的儿子,更不喜欢看到我使用她宝贝女儿的无限额透支卡。”

这里的“母亲大人”是用的“反讽”修辞格,语文老师知道我上课这么认真听讲,一定会夸奖我的。ww

“胡、胡说!”艾米仿佛跟我进入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赛,“妈妈只是见到我把运通黑卡交给一个下等男仆使用,才会封掉那张卡的!而且现在并不能证明那张卡真的已经失效了!”

侍立在一旁的彭透斯Сhā嘴道:“那张卡确实失效了,艾米小姐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联系运通公司的王专员来作证。”

艾米愤恨地瞪了一眼彭透斯,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想要咬什么东西来泄愤似的。

这些日子以来,我被称作“下等男仆”、“低贱男仆”的次数不胜枚举,是时候表现出哥哥的尊严来了。

这么一想,我倒背双手,挺直腰背,不紧不慢地说道:

“艾米,你还记得吧?我第一次和你的宠物狗奥巴马见面,它就跟我很亲近,到了今天,它也只允许你和我两个人摸头——难道不是因为咱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身上有某种相同的气味吗?”

奥巴马木然地看着我,并不了解我刚才拿它当了呈堂证供。

艾米冷笑了一声,“就算奥巴马跟你亲近,最多也只能证明你和它有血缘关系而已!凭什么因此就说你是……你是我哥哥!”

我咂嘴道:“我本来就是你哥哥!”

艾米以半跪的姿势趴在床沿上,伸手摸出了枕头下面的粉­色­手机,一边按键一边以挑战的语气说道:

“你们两个串通好了来欺骗我,我不上当!有胆量的话,直接跟我妈妈对质!你们敢吗!?”

“小姐,请不要拨这个电话!”彭透斯急忙阻止道。

艾米得意地暂时停止了动作,一边抹去眼角的泪珠,一边嘲笑道:

“果然你们是在骗我!这下怕了吧?”

我原本还在心里笑话彭透斯没骨气,突然一个激灵,想到此时和艾淑乔通话的话,不但让她知道我和艾米之间已经揭穿了兄妹关系,还会让我接下来的征调医师计划重重受阻,这可是攸关我朋友­性­命的大事啊!

于是我也像没骨气的彭透斯一样,请求艾米不要打这个电话。

“哼,你们求我不打,我就不打吗?”艾米一副得胜将军的派头,仿佛正在思考着怎么处理我们这些战俘。

彭透斯略一沉吟之后开口道:“艾米小姐,如果你现在打这个电话,叶麟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艾米像是听说金正恩当选下一任美国总统那么吃惊,“男仆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你的母亲,艾淑乔女士她……”彭透斯压低了声音,“她曾经警告过叶麟,不能向你公开他的身份,不然就要动用杀手做掉他……”

诶?艾淑乔一开始确实暗示过这种可能­性­,但是自从我在步行街上舍身拯救艾米之后,艾淑乔对我的态度改为收买了啊!只要我听她的话,就算和艾米兄妹相认也是可以被允许的了!此时就算知道我单方面公开了身份,也不至于杀掉我吧?

不过为了征调医师不会受阻,确实不应该让艾米给妈妈打这个电话,彭透斯为了我说谎,也不是没理由的。

“越、越来越胡扯了!”艾米从地上站起来,叉腰道,“按你们的说法,叶麟是妈妈的亲生儿子吧?做母亲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儿子杀掉?”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艾淑乔的心肠有多么歹毒啊!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连4岁的女儿也能利用……你的外祖父就是被她设计毒死的啊!你本人则在毫不知晓的情况下当了杀人凶手,如果知道这一点的话,你的­精­神可能会崩溃吧?

“因为艾淑乔女士,不想让叶麟影响到你的星途。”

彭透斯流利地答道,半真半假的谎言,总是很有说服力。

说句题外话,都说女人比男人更擅长说谎,彭透斯至今能得到艾淑乔的信任,并且为了我对艾米说谎不用打草稿,难道跟他是个基佬,并且还是个0号有关系吗?

我附和道:“通俗地讲,就是母亲大人认为我是一个讨厌的穷亲戚,接近你只是为了捞好处而已。”

“你是吗?”艾米突然很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是啊!”我有些气愤地说,“接触了这么久,难道你没发现我‘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吗?”

“没发现。”艾米用很气人的平板语气说道。

“对了!”我灵机一动,“我老爸的旧相册里存着一些照片 ...

(,你看到的话,就知道你妈妈和我老爸是什么关系了!”

“穿着衣服的照片吗?”艾米一边问,一边以藐视的目光看着我。

“当然是穿着衣服的了!”

“哼,就算是没穿衣服抱在一起的照片,也证明不了任何事情!”

“我……我能找出他们俩的结婚证!”

“早失效了!而且可能是伪造的!”艾米自以为已经夺取了辩论的主动,变得咄咄逼人。

“不用那么麻烦的,艾米小姐,你要证据的话,我手头就有。”

彭透斯把自己的三防军规手机从西服里拿了出来,调成免提模式,然后开始播放一段录音。

“……要知道,在我心里,敢于做违法的事情,才不愧是我的儿子。”

“怎样?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叶麟,要不要重新当回我的儿子呢?”

这……这不是在贵宾楼的天台顶上,艾淑乔通过彭透斯的手机,跟我交谈,想拉拢收买我的那一次吗!彭透斯居然用录音软件给录下来,加上密码存在手机里了!如此清晰的对话,是无可辩驳的证据,这回艾米没有话说了吧!

艾米果然沉默了,她的双肩垮了下去,仿佛灵魂中的力量被突然抽走了。

“……你虽然一直和艾米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但是却没有向她说出你们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是害怕我的惩罚吗?”

彭透斯的录音并不是按时间顺序播放的,但并不影响它的可信度,艾淑乔那无比自信的语调,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模仿的。

“把它关掉!我不要听了!把它关掉!!!”

艾米疯狂地叫出来,很快就带上了哭腔。

彭透斯遵从地关掉了录音,然后拍了拍我的后肩,示意要让我和艾米单独在房间里呆一会。

他离开的时候,奥巴马不喜欢屋子里凝重的气氛,跟在彭透斯身后也走了出去。

于是贵宾楼的101房间,只剩下我和艾米。

只剩下兄妹两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米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因为她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所以我没法看到她全部的表情。

“艾米,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

“住嘴!你以为我会叫你哥哥吗!”艾米把手从脸上撤下来,我看见了一对因为泪水和愤怒,变得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是个骗子!如果咱们是这种关系,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她歇斯底里地冲我吼道。

“我有苦衷……”

“是什么时候……”艾米用一种郁怒的语气问。

“什么时候?”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艾米再次吼道,“你说爱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原本那就是纯洁无暇的兄妹之爱啊!”我辩白道。

“我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用很长时间来调整呼吸之后,艾米自欺欺人地命令道:“继续当我的男仆!你明明只需要男仆这一个身份就好了……”

【523】 成功转职

( 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多幼稚的想法!你以为这是妻子发现丈夫有暧昧短信,然后大度表示“下不为例,这次就当没发生过”吗?咱们可是兄妹关系!兄妹关系啊!不会因为你拒绝承认,就不复存在的!这可是写在dna序列里,可以在司法程序中充当证据的存在啊!

“这是绝对不行的,”我的态度渐渐强硬起来,“虽说未必是最好的时机,但是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么最好立即接受它!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可是我对你的感情……!!”艾米突然喊了起来,之后她自知失言,沉默了好一会,改口道:“我和你之间只有主仆的感情,兄妹之情什么的最讨厌了!你仍然当你的男仆好了!”

我对艾米的蛮不讲理感到很生气,如果连兄妹关系都要否认的话,那我之前的付出有何意义?

脑子一热,我说话的音量也大了起来。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你忘了我在步行街上,是怎么奋不顾身地救你的吗?我命都可以不要,只希望你叫我一声哥哥,这个要求难道很过分吗?”

“过分!我说过分就是过分!!”艾米双拳紧握,比赛一样用更高的声调向我叫道。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但是失败了。

为了表示在这个问题上决不后退,我向着艾米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她也迎接挑战一样看着我,那样子仿佛比我还生气。

“艾米,你到底肯不肯叫我哥哥?”

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威胁的口吻。

“不叫!就是不叫!”艾米硬起颈项,气势汹汹地顶撞我。

“你……”因为愤怒,我下意识地握紧右拳。

注意到这一点的艾米,不但不害怕,还把身子更加凑近我的方向,双手掐腰,侧倾着头,使得双马尾一高一低。

“哼,你这个下等的男仆,难道敢打主人吗?有胆子的话,你打啊!你打啊!”

我把拳头松开并且放下了,原本我就不会打自己的妹妹的,握紧拳头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我恼恨地紧闭了眼睛,在眉间挤出很多皱纹。

“哈,既然你没本事打我,不如你跪下来求我吧!”艾米讽刺道,“你只要把头贴在地毯上,诚心诚意地请求我,说不定我会叫你一声哥哥的!”

“记得要说‘伟大的艾米小姐,请对我这个低贱的男仆赐予恩典,叫我一声哥哥吧!这样我死也满足了!’”

“少一个字,我也不会通融的,怎样?”

谁要答应这么丢脸的条件啊!如果是这么奴颜婢膝得来的一声“哥哥”,那还不如没有呢!拒绝!坚决拒绝啊!

“艾米,你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只有先承认咱们的兄妹关系,你我才可能继续相处下去……”

“什么意思?”艾米打断了我的话,“你在威胁我吗?你是说如果我不叫你哥哥,以后就再也不来见我了?”

我本来想点头的,但是看见艾米眼神深处闪烁的恐惧与寂寞,又有些不忍,只好换了个说法道:

“男仆这种称呼我并不在意,或者说,恰恰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不在意你这么叫我,换了别人就不行了……”

“所以呢,以后你在外人面前,哪怕继续叫我男仆也不要紧,但是只有咱们两个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哥哥!这是我保护你,照顾你的意义所在!你连这一点意义也要剥夺吗?”

见我说得诚恳,艾米稍微犹豫了一下。

然而随后又猛烈地摇头,否决了她脑内某个我不知道的想法。

“做、做个交易吧!”艾米喊道,这个熟悉的语句,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她的母亲艾淑乔。

“叶麟你……继续做我的男仆,我也不会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叫你哥哥……”

“喂,这根本就和从前一样吧?”我吐槽道。

“别Сhā嘴!我还没说完呢!”艾米生气地挥舞着小拳头,“如果……如果你愿意那么做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安排苦活累活给你,大体上,你就可以什么也不­干­了!”

“这……我还是没得到什么好处啊!”

“怎么没有好处!”艾米憋红了脸,“你一辈子不用工作,只要陪我吃,陪我玩就好,我来养你……这还不够吗!”

诶?虽然年纪小,但是艾米真的学到了一点艾淑乔诱惑人的本事啊!这是要我以尊严为代价,一辈子吃妹妹的软饭吗?尽管我的斯巴达之魂不会允许,但是稍微想一想,那似乎是个挺安逸的未来啊!

我叹了一口气。

“艾米,你还记得吗?咱们俩第二次见面,在超市偶遇的时候,你打算用十张人民币买我手里的薯片,但是我没有要你的钱——你恐怕是从那时候开始,才觉得我是一个挺不一样的人,是个不会被你的母亲用钱收买的人——跟那时候一样,我现在也不会被你收买的。”

艾米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表情。

“但是,”我又强调说,“我可以比男仆更努力,更用心,更拼命地为你服务,条件只是你喊我一声哥哥——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艾米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但是她仍不死心,继续跟我讨价还价:

“那么……继续做我的男仆,由我提供你所有生活所需,而且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就稍微……稍微叫你一声哥哥,怎么样?”

看她的表情,这已经是她可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不行,”我否决道,“连‘哥哥’这个称呼都变成奖励的话,那么我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呢?”

“你是男仆嘛~~!!”艾米不耐烦地喊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也喊回去,“你可以像使用男仆一样使用我,但是你要叫我哥哥!我宁愿这样,也不希望养尊处优,享受哥哥的待遇,却被叫做男仆!”

“为什么非要计较称呼啊!”艾米又气又急,简直要再次哭出来了。

“因为这称呼是我应得的!”我也不肯让步。

“猜拳吧!”艾米提议,“如果你赢了我,我就叫你哥哥!否则你就当一辈子男仆!”

艾米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扭曲语调。

“太荒唐了!”我用力一挥手表示拒绝,“兄妹关系怎么能这么儿戏!?”

其实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运气不好,猜拳胜出率只有25%,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坏运气,连哥哥都当不成。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啊!”艾米气红了脸,呼吸急促,小小的胸部一起一伏的。

“固执的是你才对吧!”我反­唇­相讥,其实我们兄妹俩可能同样固执,都属于语文课本里面说的那些“顽固的敌人”。

“我决定了!”艾米突然大声说,“我还是叫你男仆!我习惯了!再说哥哥当妹妹的仆人这种事,在某些电影里不是也出现 ...

(过吗?虽然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是仍然有高低贵贱之分什么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像利剑一样戳到了我心中的痛处。

我的语调急速冷淡下来。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你的身份比我高贵吗?你觉得差别来自于不同的父亲?”

艾米并没有立即注意到我的异常,仍旧自我感觉良好地说道:

“当然咯!美国比天朝发达,所以我的美国父亲,当然比你的天朝父亲……”

唯独这一点是不能碰触的!我无意比较中国和美国的优劣,但是养育我,教育我的父亲是不能侮辱的,尤其不能被你,以前妻和私奔者所生的孩子的身份,来来进行侮辱!

“艾米,你说别的我不计较,但是如果你说你的美国爸爸比我的老爸更高贵,并且因此来鄙视我和我的父亲的话,我必须要求你道歉!”

“本小姐凭什么要跟你道歉?”艾米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仍然跟我赌气。

我接下来的语调,立即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寒冷。

与此同时,怒火也烧尽了头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

“如果你不道歉,那么,我只好认为咱们俩的缘分已尽,你也不需要再叫我哥哥了!”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艾米愣在原地,眼看我走出了她的卧房。

我的胸膛被愤怒填满,以至于脚步迅疾,仿佛丝毫不再留恋,和艾米之间快速扩大的距离,似乎预示着我们之间将出现不可逾越的鸿沟。

背对着艾米,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很快,我就穿过了客厅,走到了101房间的大门旁边,刚才彭透斯就是从这扇门里离开的。

我也将要离开,跟他不同的是,我将不会再回来。

说我不够冷静也好,说我少年气盛也好,总之我有自己的底线,此时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复李存壮的父母——原本我自信满满,让他们存了希望,如今却没能达成目的。

我的手握上了门把手,奇怪,明明是盛夏时节,温度却冷如冰霜。

“喀拉”,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寂静无比的房间里荡漾开来。

然而身后却响起了另一种声音,一种少女在地毯上拼命奔跑,急切得几乎摔倒的声音。

我还来不及回头,艾米已经追到我的身后,从后方扑上来,双手环住了我的腰部。

她娇小的身躯在我后背上贴实了,与冰冷的门把手相比,我感到了来自**的温暖,甚至可以听见艾米那狂乱的心跳。

“别走!不准走!我叫你哥哥还不行吗?我……我以后都叫你哥哥!!”

虽然不曾回头,我却可以从声音断定,艾米的脸上一定遍布泪痕。

我转过脸,看着哭成小花猫的艾米,不由得心生爱怜之心,给了她一个代表谅解的微笑。

“哥哥是坏人……最坏了!”

艾米用我的衣服擦着自己的眼泪,头发乱了,小脸也红红的,显出十足的孩子气,我却觉得此时的她,比舞台上、镜头前,要可爱一百倍,一千倍。

尽管丢脸,但当时我心中那喷薄而出的念头就是:洒家这辈子值了!

【524】 美少女处刑人

( “脑科手术的专家?你需要那种人做什么?”

情绪稍微平复后,艾米坐在客厅的软沙发上,怀抱着一只毛绒玩具海豚,对于我提出来的要求很不解。

闹了一通别扭之后,终于承认了跟我之间的兄妹关系,不过艾米仍然不太习惯这突然的转变,谈话间照旧多次称我为“男仆”,当我眯起眼睛提示她“叫错了”的时候,她才不情不愿地嘟起小嘴,赌气般地叫我一声“哥哥”。

“嗯……哥哥的朋友得了脑动脉瘤,需要一个技术高超的医师来救治,就是这样。”

既然艾米叫我哥哥总是不­干­不脆的,那我就多用自称,反正这个哥哥我是当定了。

“什么朋友?”艾米警觉地看向我,“如果是暴力女的话,­干­脆让她死掉好了。”

是错觉吗?为什么我感觉艾米得知我俩是兄妹关系后,对小芹的嫌恶又增加了一层呢?

“不是小芹,是我学校的一个男同学。”

“你­干­嘛帮他这么大的忙?你欠他钱?”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哼!烂好心!”艾米评价道,“平时不来我这报道,朋友有难了才来找我,这时候才觉得我有利用价值是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我皱眉道,“平时就算我常来,你也没有时间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帮哥哥这个忙吧!”

“我不帮!”艾米把小下巴压在毛绒海豚的背上,同时翘起了二郎腿。

“刚刚用卑鄙的手段让我叫你哥哥,现在转过身来又来求我……我才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呢!”

卑鄙的手段?刚刚我生气要走,可不是假充样子做出来的呀!如果你没有跑过来阻止我,我可能真的就不再回来了!

不过反过来想,就算艾米不确定我那时的举动是故作姿态还是动真格的,仍然追了上来,说明她心里还是蛮在乎我的。

“就叫一个医师过来吧!”面对这样的艾米,我的语气不知不觉软化下来,还不可思议地带了点撒娇的­性­质。

艾米换成用脸颊压着毛绒海豚,不理我。

“听彭透斯说,你妈妈的公司里,不是养着好几个手段高超的医师吗?借一个过来吧!自从你把私人医生赶走之后,一直是略通医术的彭透斯兼职做医师,不专业啊!­干­脆把这个借来的医师留下当私人医生吧!”

艾米向我吐舌头做鬼脸,一副“我最讨厌你了”的样子。

“那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征调医师过来呢?”

万般无奈的我,只好以认输投降的语调问道。

艾米食指点在自己的下巴上,眼珠抬向天花板,想了一会以后,调皮地说:

“你钻到地毯下面去,我就帮你的忙!”

“诶?只要钻到地毯下面去就行吗?”

“还要用地毯把自己卷起来,就像是墨西哥­鸡­­肉­卷一样!”

我犹豫道:“这个……我变成­鸡­­肉­卷,和你请医师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没有联系,但是这样我会高兴!”艾米直言不讳地说道,“你逼我叫你哥哥,让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如果出不了这口恶气,我是不会帮你的忙的!”

“只要我用地毯把自己卷起来,你就去请医师?不会反悔?”

我确认道。

“我向来说话算话,男仆……哥哥你到底­干­不­干­?你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反悔了!”

也罢!就当成是逗妹妹玩了!再说韩信当年都能忍胯下之辱,我为了朋友两肋Сhā刀,把自己用地毯卷起来又能有什么损失?

走到房间边缘,我仰面平躺,然后掀起身下的地毯,就势一滚,地毯就如同锦斓袈裟一样包裹在我身上了。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在地毯里抬头对艾米问道。

艾米摇头说:“还不行!你卷得不够紧!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

我像一只蛆虫一样蠕动了一番,把地毯更紧密地包裹在身上——尼玛可真热啊!

“那现在呢?”我问。

“喂,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啊!”艾米看都没看就说道,“再来两圈!你要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到没人帮助就出不来的程度!”

没有办法,我只好又拼命滚了两圈,直到又厚又重的地毯让我失去了行动能力。

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我费力地扩张胸腔,喘了一口气,再次问道:“这次总行了吧?”

艾米把毛绒海豚往沙发上一丢,倒背双手,踏着轻快的步子向我走过来。

喂,别这么随意地往这边走啊!没看见我现在视角很低吗!你的迷你裙那么短,彩虹袜上方的绝对领域都被我看见了不说,连裙子里更深处的内容,都要展露出来了!别再靠近了!

我以为艾米会在靠近我头部的时候停下,没想到她不但没有停步,反而大跨步从我头上迈了过去!我因为太过震惊所以没能及时闭上眼睛,结果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妹妹裙子下面的粉­色­小­内­裤!

从下方望上去,雪白的肌肤被三角形的布料紧紧包裹住,吐露出一种幼滑、未成熟,稍显青涩的美感——看到这幅画面的我赶紧去死啊!用罪恶的目光去看待妹妹的哥哥,全给我下地狱啊!

艾米从我的脸上迈过去之后,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我的肚皮上,只不过是隔了层层地毯,再加上她的体重很轻,所以并没有给我带来很大的压迫感。

欠缺运动细胞的艾米两手平伸来保持平衡,习惯之后,她站在我的肚皮上,居高临下地对我说:

“哼,你以为把自己卷起来,我就能不生气了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要对你处刑!处刑啊!”

一边说着,一边像玩蹦床一样跳了起来。

尼玛熊孩子你真会玩啊!你老哥的肚皮都快被你压爆了啊!幸亏中间隔着地毯,我绷起腹肌,也勉强挺得住——不过还是很难受啊!**和­精­神感到了双重屈辱啊!

艾米一边跳的起劲,嘴里还说个不停。

“死男仆!你以为当哥哥就能翻身了吗!踩死你!我踩死你!”

艾米蹦的欢快,我一边忍受肚皮上的震荡,一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倒不是有多痛苦,主要是不闭上眼睛的话,艾米的裙边一上一下,我就要继续被迫欣赏艾米的小­内­裤了!连­内­裤边缘的花边都要看得一清二楚了好不好!

艾米蹦了有二十来下,有些累了,她站在我的肚皮上喘气,为了缓解疲劳,两只脚轻微移动,试图找到一个更省力的站姿。

不、不好!别用脚踩在那个位置啊!虽然隔了厚重的地毯,但那里是我的小伙伴所在地啊!被妹妹用脚心拂过,感觉实在是太怪了!

艾米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稍事休息之后,准备原地再次起跳。

别、别跳啊!你 ...

(在我的肚皮上跳,我可以用腹肌来抵挡冲击——可我的小伙伴没有肌­肉­可用啊!更不要说下面还有蛋啊!你这是要让老哥我­鸡­飞蛋打吗!

“艾米,停!停下啊!”我急忙道,“那里不行!你想继续玩的话,换个位置,往前一点,还是到我的肚皮上来!”

初开始没有理解我的话,但是艾米想了一秒钟以后,立即掩口笑道:

“诶?那么说这里已经不是你的肚皮了?那到底是哪里呢?为什么我不能在上面跳?”

“总之不行就是不行啊!你原地起跳的话,会出人命的!”

看我紧张得满头大汗(同时也是热的),艾米反而十分得意。

“这么说,我好像是站在哥;哥的宝贝上了啊?而且哥;哥还一脸享受的样子,觉得妹妹的脚踩在上面很舒服……”

“谁舒服啊!我是害怕好不好!而且你好不容易叫我哥哥,‘哥哥’中间那异常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仿佛是不满我的说辞,艾米以左脚为支撑,右脚以碾死蟑螂那样的姿势,拼命碾下去。

喂喂喂,我的小伙伴不是蟑螂啊!虽然它的长相不可爱,但也不是害虫害兽好不好!你再用脚摩擦下去,它就要变得更加不可爱了!

出于报复的心理,艾米一边用脚狠狠踩住我的要害,一边欣赏我脸上的表情变化。

“哼,当了哥哥也不准给我耍威风!你和妈妈有什么矛盾我不管,总之你要永远忠于我!”

我不是没有想过翻动身体,把胡闹的艾米给摇晃下去,但是一来地毯裹得太紧,我移动困难,二来也担心艾米会因此摔倒,就算不会受伤,也会更加生气,那么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个时候,艾米放在卧室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真扫兴!哪个混蛋这时候来电话?”

艾米从我身上跳下来,最后的反作用力让我疼得直翻白眼。

“跟你约会?别做梦了!去吃屎吧!”

从艾米接电话的语气和内容当中,我可以推断出来,对方是一直对艾米贼心不死的凯尔。

“还有,以后用英语跟我说话!你的汉语全是方言,很多句子我都听不懂!”

“什么?为了我你可以重新学普通话?那倒不必,倒是为了我,请你赶快去死吧!”

艾米一边用毒舌教训凯尔,一边走回来,一ρi股坐到我肚皮上,把哥哥大人当成坐垫。

挂掉电话之后,艾米转头看着因为长时间裹在地毯里,已经脸红脖子粗,汗水淋漓的我。

“好了,我稍微消气了。”艾米说道,“你的汗味真浓!去浴室洗个澡吧!”

“那请医师的事……”我关注的仍然是这个。

“好吧,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儿上,我答应你了!我尽量在三天内叫来一个医师,不过丑话说到前头,虽然对方的医术是美国一流水准,但是如果你的朋友被他治死了,我可不负责任!”

【525】 无名大师

( 有了艾米的保证以后,我心下稍安,经过和彭透斯的进一步磋商,决定由艾米出面,打电话给艾淑乔,谎称自己身边缺少一个贴身医生,要妈妈把有能力做脑外科手术的高端医师,分一个给自己。ww

彭透斯对于我们兄妹俩和平解决了矛盾,似乎并不感到特别惊讶,用他的话说,“虽然外貌上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但是你们­性­格的共同点比想象中多得多。”

真是这样吗?我倒是知道我们俩都有恐高症,睡觉的时候都喜欢抱东西……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艾淑乔轻易就答应了艾米的请求,至于美国医生来中国医院,免费给患者做手术的相关事宜,彭透斯负责­操­办,因为四川地震的时候就有过很多先例,所以并不会特别困难。

“话说在前头,妈妈派过来的医师有点奇怪,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有多奇怪?”我好奇地问,“难道能比彭透斯还奇怪?”

彭透斯不满地道:“喂,我就站在这儿呢!”

艾米微蹙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关于这名医师的事情,似乎让她很是头疼。

“那家伙的名字叫做郁遂良,是个拥有绿卡的美籍华人,我小时候见过他两次,是个非常怪的家伙……”

“这个……有本事的人,脾气怪一点也是正常现象吧?这个叫郁遂良的人,到底医术怎么样啊?”

“那倒不用担心,郁遂良是妈妈公司里最了不起的专职医生——(大喘气)的同学。”

大喘气你妹啊!我还是国家主席的二姨的朋友的邻居呢!有本事把最厉害的医生请来啊!我不要他的同学啊!

“喂喂,你别瞧不起人啊!郁遂良可是医学和工程学双料博士,一生的努力目标是造出生化改造人……”

尼玛这是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的节奏啊!我找医生来是给李存壮治病的,不是要对他进行改造啊!艾淑乔身边真的一个正常人也没有啊!

“其实这家伙,是最近才到妈妈的公司来的,以前都在美国的援手基金会工作,不过在援助安哥拉的时候,他私自把­干­扰芯片植入本地老鼠的身上,让老鼠成群结队地发疯乱跑,进行扫雷,结果造成恐慌,于是就被开除了……”

“因为美国的医疗法律很严格,郁博士觉得自己在美国束手束脚,发挥不出自己的长处,早就想回到中国来大展拳脚,这次有了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了!”

我想当然地担心起来,“他不会是只想改造别人,根本不会治病吧?”

彭透斯代艾米回答道:“郁博士的外科手术水准,绝对是第一流的。他曾经给两岁儿童做过脑外科手术,当时引起了很大轰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手脚受伤的话,千万不要去找他治,他会千方百计地劝说你把胳膊腿锯掉,换上他制造的高科技假肢,还美其名曰‘促进新人类的进化’……”

我彻底无语了。

搞了半天,回到中国来就是想进行各种人体试验啊!打着救死扶伤的旗号,对患者进行各种忽悠,务必首先造出来自己的铁臂阿童木啊!

郁遂良郁博士是吧?我以后可得离这家伙远一点,只希望他能治好李存壮的脑动脉瘤,并且不会进行其他改造。

否则李存壮从手术台上醒过来以后,两眼一睁就发­射­激光,那就太惊悚也坑爹了!

事情基本敲定以后,我打手机联系到李存壮的父母,告诉他们,有一个美国外科专家会在三天内飞到冬山市,为李存壮免费做脑科手术。

当然,我在谈话中大大弱化了自己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只说是“美国援手基金会”听说了他们的困难,主动派来了医师。

李存壮的父母半信半疑,他们既没有公开请求援助,又不属于经济困难的家庭,怎么想都不可能引起美国公益组织的注意。

彭透斯把电话从我手中要过去之后,开始大忽悠特忽悠,总之就是说美国基金会想在中国扩大影响,从叶麟那听说你们的儿子病了,觉得正好是个机会,另外后续事宜会由他和医院洽谈,一切流程都会符合正规手续,到时候只要你们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就好了。

“叶麟,你……居然认识美国的专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能小瞧啊!”

李存壮的父亲在电话中对我说。

“不管这件事最后结果如何,你为了壮子到处奔波,李叔在这里先谢谢你了!壮子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喂喂,“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种话,不是一般用在好媳­妇­身上吗!别用在我身上啊!我又想起来方信说过的“你最爱的人可能会死”那个预言了!

尽管我为了治好朋友的病,可以把自己卷在地毯里,任由艾米在上面跳,但是李存壮绝不是我最爱的人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还是无法解释那天晚上,为什么手机会自动拨打110报警,总觉得十分灵异,暂时还没找到一个科学的解释。

这一天的晚上,我在家里睡得很香。

一次解决了两个大难题,既请来了医师,又挑明了和艾米的兄妹关系。

虽然有一番波折,但是总体上比我想象的要顺利,感觉明天一下子又是充满阳光充满希望的了!

然后就到了明天。

因为中考占用教室的三天假期正式结束,从星期五开始,要连上8天的课,同学们无一不是怨声载道,觉得残酷的初三生活提前到来了。

“终于又见到叶麟同学了,好高兴喔!”

小芹兴高采烈地对我说道,看她的­精­神头,似乎痛经已经将近结束,不碍事了。

我却掩住自己的课桌右下角,难堪的要死。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在我的座位上进行考试的学生,居然用圆珠笔留下了很下流的画作啊!

尼玛为什么不好好答卷啊!是平时不认真学习,导致看试卷如同看天书吗!就算是那样,也给我直面淋漓惨淡的人生,胡写瞎蒙也要把试卷填满,别占用宝贵的考试时间,在人家的课桌上挥洒艺术天分啊!

特么的这个学渣考试不行,倒是绘画才能爆表啊!轻轻松松就用圆珠笔勾勒了两个卡通风格的­祼­女啊!一个m字开脚,恬不知耻地展示着双腿之间的内容,另一个双手托举着沉甸甸的胸部,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啊!

卧槽这水平可以连载h漫了!别走升学考试的独木桥了,赶紧去日本发展,说不定可以名垂青史呢!

最可恶的是,两个­祼­女是用圆珠笔画出来的,笔力滂沱,入木三分,用橡皮根本就擦不掉啊!估计得出动我一直雪藏的瑞士军刀了!

可是小芹你别在旁边看着啊!我不想你看到这么丢人现眼的画作啊!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小芹被大喇叭她们叫去一起上洗手间了,我长吁一口气,从书包里翻 ...

(出瑞士军刀,想要刮掉桌面上的­祼­女画。

结果小芹杀了个回马枪啊!我刚把挡在书桌上的卷子移开,小芹就乐颠颠地跑了回来,扑到我桌前,把无名氏的画作看了个真切啊!

“诶?”小芹呆呆地不动了。

跟上次看到h漫的反应差不多,这是太过震惊了吗?因为两个­祼­女的姿势不堪入目,所以大受打击?

“诶诶诶诶诶诶!?”

小芹惊讶连声。

“叶麟同学居然画画这么好看,以前我都不知道!”

尼玛谁画画好看啊!这­祼­女图不是我画的啊!是某个答不出考卷,郁闷无比的前辈,为了排遣心中烦忧,才大笔挥就的啊!

“这个人体……都快赶上水芹老师的水平了,叶麟同学原来深藏不露啊!”

不,是远远超过水芹老师的水平才对吧?毫不夸张地说,这两个­祼­女已经生动到可以直接对着­撸­管的程度了!

小芹突然变得有点灰心,却完全不是因为自己的真实绘画水平。

“原来叶麟同学喜欢这个样子的……可是左面那个,我暂时学不来……”

左面的那个,就是手捧双球,极尽媚态的爆ruyin`娃啊!你不但暂时学不来,而且永远都学不来啊!宫彩彩倒是有这方面的潜力……不过气质同样差太多了。

“右边的那个,叶麟同学实在喜欢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勉强……”

小芹红着脸表示。

右边的?m字开脚吗?刚上学就跟我谈这么h的事情,还想不想我正常升学了?天天沉迷于此的话,在不远的将来,我就会在中考考场面对考卷一筹莫展,像前辈一样在书桌上画画,而且线条惨不忍睹,只能被书桌的主人骂没素质,就和在周恩来故居涂鸦的那家伙一样啊!

好不容易把小芹赶到一边,我用110毫米的瑞士军刀,风风火火地刮掉了桌面上的­祼­女画,虽然留下了难看的痕迹,但总比原来好多了。

结果我破坏公物的行为,被班长给看见了。

“叶麟,你做什么呢?”

班长从教室后门进来,正好看见我刮最后一刀。

“不但破坏课桌,还带这么长的刀来学校……”班长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着我,同时向我伸出手来,“课桌的事情等会再处理,把刀给我,这么危险的东西必须马上没收!”

啥?这把刀可是吴升送给我的,限量版的外交礼品,“百人长”瑞士军刀的升级版,“千人长”啊!有钱都没地方买去!这么珍贵的东西,当做定情信物都不跌面子,凭什么你说没收就给你没收啊!

小芹仿佛是读出了我的心意,眨了眨眼睛后对班长说道:

“那个,其实这把刀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叶麟同学拿过去玩而已,如果被没收的话,妈妈会骂我的!班长你手下留情,这次就放过我吧……”

【526】 你的就是我的

( “你说刀是你带来的?”

班长的黑瞳里闪烁着明显的怀疑。

“(@﹏@~是真的!班长你相信我啊!是我从妈妈的柜子里偷拿出来的!如果被没收的话,我没法向妈妈交代的!”

班长稍微想了想,因为她知道小芹的妈妈是前散打冠军,现任武术指导,“不爱红装爱武装”也很正常,便把小芹的话当了真。

“先不说这是学校的违禁物品,女孩子怎么能随身带刀呢?”

有时候我真觉得舒莎是初二(3)班的教导主任,只不过偶尔她会通融一下。

“那个……”小芹犹豫了一下,“现在社会这么乱,我要防身啊!万一被校长叫去开房什么的……”

听小芹谈起这个话题,尤其是还当着我的面,班长觉得很尴尬。

“咱们学校的校长,不会做那种事的!”

理论上讲,班长说的也没错,临近退休的老校长有点糊涂不假,偶尔还喜欢开玩笑,但是绝不会对学生有任何出格的行为,副校长则一心上位,死板得不行,恨不得把二十八中变成和尚庙、尼姑庵。总而言之,两人都没有那位找小学生开房的校长那么丧心病狂。

“班长,就算学校里是安全的,但是上学放学的路上,还是有可能遇见人渣、地痞、臭流氓,我得有一件宝具防身啊!”

宝具你妹啊!你动漫看多了吧!“千人长”的瑞士军刀虽然算得上珍贵,但是还没有上升到宝具的程度啊!难道你还想通过这把军刀召唤出英灵;瑞士银行,用从天而降的硬币将敌人砸死吗!

班长半眯起眼睛,稍微放低了音量。

“如果只是要防身的话,小芹你根本就不需要带刀吧?”

“嗯……嘿嘿……”被班长见过自己施展武术的小芹,只好傻笑起来。

“既然被班长识破了,那我只好实话实说了!其实……”

小芹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其实我把这柄瑞士军刀偷拿过来,是想送给叶麟同学的,因为叶麟同学一直很喜欢刀具……”

这番说辞明显可信度更高,班长一边听一边点头。

“可是叶麟同学得到军刀以后,立即像着了魔似的,开始乱划课桌,我拦都拦不住!”

小芹做出一副“我为了他­操­碎了心”的模样。

“叶麟同学不光划花了课桌,还扬言说,谁不听他的话,就用这把刀戳谁,哪个女生不同意他的要求,就用刀划花她的脸……”

尼玛谁说过这种话啊!按你的说法,我才是大家需要防备的人渣、地痞、臭流氓吧!

“我好心要赠给叶麟同学一件纪念品,没想到叶麟同学要这么使用它,正发愁要怎么收回来呢!幸好班长你赶过来了!班长请帮帮忙,让叶麟同学把刀还给我吧!不要用我赠给他的刀做坏事了!”

小芹言辞恳切,表情生动,使得班长对她十分同情。

“叶麟啊叶麟,你听过那句话没有?”

“哪句话?”

“金钱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只能让一个人的优点和缺点变得更加昭彰显著。”

“诶?这是哪个名人格言集上说的吗?可是跟我的刀没什么关系吧?”

“班长班长!”小芹Сhā嘴道,“你看叶麟同学总说是他的刀,一定是不想还给我了!”

班长继续说:“还有一句古话,叫做‘身怀利器,杀心易起’,叶麟你平时就已经很暴力了,这把刀加重了你的暴力倾向,所以你不适合拥有它!”

随后班长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命令道:“把刀还给小芹,让她赶紧带回家去,下不为例!”

我有心要辩白,但是转念一想,小芹之说以要说这么多谎话,只不过是想替我保住瑞士军刀,不希望班长把它没收罢了。

于是我垂头丧气(半假半真)地把刀刃收好,然后不情不愿地交给了小芹。

小芹兴高采烈地接了过去,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你千万要把刀收好,不要在学校里拿出来,放学后就赶快带回家,知道吗?”

“嗯、嗯!”小芹对于班长的吩咐连连点头。

上课铃响起,班长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等待了半堂课的时间,感觉风头已过,生物课老师一边在上面讲着袋鼠群落里的“种族歧视”奇俗,我一边在下面对小芹说:

“喂,现在可以把军刀还给我了吧?”

“什么?”小芹规规矩矩地拿着课本,假装没听清楚。

“军刀!把我的瑞士军刀还给我!”我有点急躁地重复道。

“叶麟同学的话好奇怪啊!”小芹喃喃道,“明明是我的军刀嘛!”

“班长已经不在旁边了,你不用再演戏了!”

“我没演戏啊!本来就是我的军刀嘛!本来想送给叶麟同学,但是叶麟同学用它来做坏事,只好又收回了!让我想想啊……就把它和擎天柱大哥放在一起吧!”

尼玛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凡是我喜欢的东西就要把它抢走,凡是我中意的东西就要把它据为己有,你是喜欢收藏宝具的吉尔伽美什英雄王啊!?你以为占据了我的宝贝东西,就能一并占据我的心吗!

上课时我不能做出太大的动作,于是我一直捱到下课,才继续向小芹追讨我的瑞士军刀。

“把我的刀……”我刚说出半句话,小芹就噌地一下蹦起来,朝教室后门跑去了。

诶?我还以为小芹会护着这把刀不放呢?这么轻易就撇下了书包里的军刀,着急出门­干­什么去啊?难道痛经还没结束,急着去洗手间换卫生巾吗?女孩子还真是麻烦呢!

于是我不客气地坐到小芹空出来的椅子上,开始翻她的书包——我记得军刀最藏在书包的最底层了吧?

“叶麟,你做什么呢!”

耳边传来了班长的怒斥。

我以坐姿抬起头,看见了班长恼火的面孔,旁边站着狐假虎威的小芹。

原来小芹没有跑出教室门,而是去找班长告状了啊!她满脸都是“班长会给我撑腰”的表情啊!

“翻女同学的书包,你还要不要脸?”班长的语调十分尖刻,可能是她想到,还处于生理期的小芹,说不定在书包里放着一些私密用品吧?

“我、我只是想把我的军刀拿回来罢了!”我红着脸解释说。

“班长我没说错吧?叶麟同学还是说那把刀是他的!”小芹撅着嘴在班长身后进谗言。

我气得够呛,“本来就是我的!”

“是吗?”班长冷冷地道,“因为这把刀是小芹的,我才网开一面,如果是你的话,我现在就要没收!”

边说边向我伸出手,“交出来吧!”

交你个头啊!我还没找到呢!本以为小芹帮我打掩护是出于好意,没想到 ...

(是要侵吞我的个人财产啊!而且成功骗到了班长当靠山,弄得我左右为难啊!

“我、我才没在找军刀呢!我是想上厕所,看看小芹书包里有没有纸而已!”

我讪讪地抛下一句,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了。

“如果叶麟再来朝你要刀,你告诉我,我来替你做主。”

身后传来班长和小芹对话的声音。

“谢谢!我就知道班长最好了!其实我原本是非常愿意把刀送给叶麟同学的,可是叶麟同学一拿到刀就好像患了失心疯……”

别装好人了!你才有失心疯呢!不就是和擎天柱大哥的时候一样,想要霸占我喜爱的东西吗!你是恶魔!恶魔啊!

接下来的几堂课,我找准了一个小芹和班长都不在的空档,里里外外地翻了小芹的书包,但是除了几片超薄卫生巾以外,一无所获,瑞士军刀一定是被小芹藏在什么地方,或者随身携带了。

临近放学的时候,我忍不住,直接向小芹问道:

“你把军刀藏在哪了?”

“嘿嘿,是秘~密!”小芹喜滋滋地回答。

“你随身带着是吧?”我上下打量穿着校服裙的小芹,猜测她的藏匿地点。

“讨厌哦!用­色­­色­的眼光看人家~~~”小芹嬉笑道,“这么想知道军刀藏在哪里,­干­脆就对我搜身吧!小提示:军刀被我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喔!”

哼,搜身我就怕了吗?对于曾经只差一步之遥,就把你推倒我的来说,搜身只是小意思吧?看我先看看你有没有别在腰上……

哪想到我刚一碰触小芹的腰肢,小芹就在自习课上“呀”的一声尖叫出来,与其说是惊慌,不如说含有更多的喜悦,最接近的样本,大概就是日本**里面德艺双馨的女演员们的台词了。

小芹叫出来的“呀”,基本等同于“呀蠛蝶”,去掉后面两个字的效果。

于是全班同学都震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小芹和我的方向,而我收回手的动作,被大家有目共睹了。

“叶麟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前段时间他带领篮球队赢了比赛,我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就……”

“上课的时候就对女同学摸来摸去,就算是青梅竹马也太过分了……”

住嘴啊!我摸小芹是怀着非常崇高的理由,和中国收回钓鱼岛的理由一样充分啊!

同样的,我免不得又被班长远远地用目光鄙视了。

无可奈何地等到放学,班长又保护着小芹出了校门,防止我接近她,好像我一有机会,就要抢小芹的军刀似的。

如果真有机会的话……当然要抢了!否则就如泥牛入海,和擎天柱大哥得到同一种悲惨的命运啊!

看到班长走去自行车棚之后,我又等了一会,然后朝着小芹去往地铁站的路线,发足狂奔。

把军刀还给我啊!决不允许你的收藏品再增加了!务必要在你到达地铁站之前,将你截住,取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啊!

【527】 高难手术

( 5、6点钟的时间,马路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我望着小芹背影消失的方向,紧追了一路,终于看见了那个背着米奇书包的熟悉身形。ww冰@火!中文

“站住!把东西还给我!”我高声喝道。

小芹猛一回头发现后面是我,平常她如果被我追,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天却一反常态,撒丫子就跑,一溜烟地跑进了地铁站,我死活都追不上。

我不死心地分开人群,想要追入地铁站,却被一个熟面孔给拦住了。

“站住!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穿着便衣的马警官,正好从地铁站里出来,看见我把一个女孩子追得满街跑,当然要拦住我问话。

我翘着脚越过人群去看,小芹已经带着嘴角的浅笑,汇入了地铁安检的人流。

“你拦错人了啊!”我气急败坏地冲马警官叫道,“那个女学生携带危险物品,放着不管会对地铁产生危害啊!”

我之所以危言耸听,主要是希望马警官放过我去,而且万一瑞士军刀被地铁安检给扣住,也是一大损失。

马警官一脸讪笑——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叶麟,任谁来看,都是你比较危险吧!你想对人家­干­什么?耍流氓,还是想抢人家什么东西?”

是她抢了我的东西好不好!我五官都要气错位了!

“诶?你这个表情,好像比平时好看一点了。”

马警官居然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因为马警官耽误了时间,小芹成功通过安检,坐上了地铁,看来随身携带瑞士军刀并不会被安检人员拦下来,也算是稍微解除了我的一个疑惑。

可是知道这个情报也为时已晚了!瑞士军刀已经被小芹带走了啊!今天回家之后,小芹一定会像西方神话里的恶龙一样盘点自己的收藏的宝贝:“一个机器人,两个机器人,三个机器人……还有今天刚弄到手的小刀,嘿嘿……”

一想到那副场景就有气啊!还有你这个多管闲事的马警官,有时间坐地铁,赶快去打击真正的犯罪啊!

“喂,马警官你今天难道休息吗?犯罪分子可是全年无休的!”我拿话敲打他。

马警官突然把我拽到一边,指着我身后的方向问道:“那个人你认识吗?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议从严,万一以后我发现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我随意回头望了一眼,同时不感兴趣地说道:“不管你在盯梢哪个犯罪分子,都跟我无关……”

话到一半我傻眼了啊!马警官指着的人是香港三合会的龙叔,也就是小芹的爸爸派给女儿的保镖,龙、虎、豹组合的首领,独眼龙大叔啊!

这个时候在这­干­什么啊!难道是在小芹的放学路线上暗中保护她吗?就凭你黑­色­眼罩、黑­色­西服的打扮,不要说是马警官,就连我和其他革命群众,也妥妥地认定你是坏人啊!

仿佛是为了攻破我的心理防线,马警官自顾自地说起了他所掌握的情报:

“据我的线人指证,这个绰号叫‘龙叔’的香港人,十多年前曾经介入过一桩毒品买卖,虽然近年来没有找到他犯罪的明显证据,但是他这次突然到大陆来,想必是带着很大的野心——你真的不认识他?”

“不、不认识!”这次我的语气没有刚才有底气了。ww

千不该万不该,我既然说不认识龙叔,就不该心虚地往他那边看,结果龙叔虽然只有一只眼,却很快发现了我,对于我这个老大女儿的男朋友,他微微颌首示意,还在饱经风霜的面颊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在马警官眼里的可疑度立即上升了百分之一千啊!如果不是他接到了一个更重要的警情,绝对会请我去警局喝茶,好好盘查我一番的!

从马警官那里虎口脱险之后,我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想到瑞士军刀成了小芹的新收藏,十分生气。

虽然可以用“把你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来威胁小芹,让她把瑞士军刀或者擎天柱大哥还给我,但是小芹每次都能想到坏主意,让我看得到吃不到,一不小心又陷入她新的陷阱。

在回家的路上,一个新开门的药品超市前面,某位很悲催的扮成安全套形象的仁兄,激发了我的头脑风暴。

不不不,不是用安全套来对付小芹,那种主意不需要头脑,只用下半身就能想得出来。

我联想起来的是:老爸和任阿姨正是因为没有使用安全套,任阿姨才会怀孕的!现在胎儿还安安全全地躺在任阿姨的肚子里,如果能以此为契机,促成老爸和任阿姨结婚的话,擎天柱大哥和瑞士军刀不就可以拿回来了吗!

那个,可能我的逻辑有些跳跃,我慢慢给大家分析一下:

首先,老爸和任阿姨结婚→我和小芹变成一家人→一家人要住在一块→小芹的收藏品只能放在我眼皮底下→欧耶!大功告成!成功拯救了被绑架的人质,还有被抢去的军火!

虽然有点曲线救国的意思,但是完全可行啊!只要老爸和任阿姨结婚,我的宝贝就能全拿回来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半路上想到妙处,失态狂笑的我,又成功吓哭了三个刚从幼儿园接出来的孩子。

为了我的“擎天柱大哥及瑞士军刀拯救计划”,我吃完晚饭,立即给任阿姨的父亲,也就是任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

目的跟上次大同小异,还是希望老爷子给女儿施加压力,让任阿姨不要把孩子打掉,并且选择我老爸当后半生的人生伴侣。

但是这一次,我添上了最新获得的情报,参考小芹说谎的技巧,半真半假,务必让任老爷子成为这桩婚姻的坚定拥护者。

“老爷子,粗、粗大事了啊!”我故作惊慌状。

“慌什么慌?”任老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态度,“年轻人就是没经过风lang,你这样子,以后别对人说跟我学过武功……”

“老爷子,不是我不经事,是任阿姨的前夫,霍振邦跑来冬山市了啊!”

“谁?你说谁!?”老爷子顿时火冒三丈,比我还不淡定了。

“他这个狗东西,跑到这儿来,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时隔多年,老爷子对霍振邦的厌恶还是溢于言表,他们两人要是见面,老爷子非得把前女婿掐死不可。

“老爷子,我刚知道,任阿姨的前夫原来是黑社会!他这次来,是想逼任阿姨跟他复婚的!因为我老爸阻了他的路,所以……所以他派人把我老爸绑架了荒山野岭,威胁他如果不跟任阿姨分手,就要把他­干­掉啊!”

其实被绑架到荒山野岭的是我,而感染了艾滋病的霍振邦,也断绝了跟任阿姨复婚的念头了。但是反正老爷子对你印象也不好,你不背黑锅谁背黑锅?

任老爷子听我这么说,勃然大怒,怒气简直要冲天而起,我隔着电话听筒都闻到火药味了。

“姓霍的这是要找死啊!你躲 ...

(在香港我抓不到你,居然敢跑到我家门口来!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红璃这丫头也是!既然连人家的孩子都怀上了,­干­脆就结婚得了!也免得霍振邦三天两头过来纠缠……不行!我得使劲催催她!就算让我女儿随便找个路边的汉子嫁了!我也决不让她和霍振邦复婚!”

和任老爷子结束通话以后,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颇为自得。

小芹以为抢走了我的擎天柱大哥,还有瑞士军刀,就掌握了主动权,我却要把你的妈妈抢到我老爸手里!倒要看看谁的手段厉害!别以为只有你会使用计谋,我可是很擅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第二天是周六,但仍然要上课。

小芹见我完全不提瑞士军刀的事,讶异之余,也乐得如此。

倒是艾米那边效率惊人,还不到48小时,外科专家兼生化改造人狂热者,郁遂良郁博士,就飞越太平洋,回到了曾经生养自己的国土。

彭透斯从飞机场把他接回来以后,他连自己要为之服务的小主人,艾米的面都没见,就提出要一间安静的卧房,沉睡12小时好补充­精­力。

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彭透斯已经跟郁博士说了想请他做脑动脉瘤手术的事,他倒是不愿意闲着,很高兴一回中国就有事情可做,但是相对的,也必须沉心静气,为手术做好充分准备。

听上去好像是个蛮靠谱的大夫嘛!艾米和彭透斯都说他奇怪,是不是有点偏见啊!

周日的大半天时间,郁博士都用来睡觉,而彭透斯跑前跑后,把医院和手术设备方面的遗留问题,全部搞定了。

周一,也就是7月1日,香港回归纪念日,郁博士正式走上手术台,为李存壮开刀。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郁博士见李存壮的父母一脸忧­色­,便­操­着一口带有北京味的普通话问道:

“我做完手术后,你们的儿子是活的就行吗?”

李存壮的父母大惊,以为儿子八成会术后瘫痪,母亲直接就哭上了,郁博士挠挠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好不容易开颅一次,只切除动脉瘤太可惜了,不加上点什么别人没有的功能吗?”

卧槽你以为这是开电脑机箱装显卡啊!你要给李存壮的脑袋里装全球定位系统还是怎么的?人家父母都要给你吓死了!

因为当时我有课没能去医院,这些事都是后来彭透斯讲给我听的。

据说郁博士动手术的时间比通常多了两个小时,之前负责李存壮的医师韩主任,还在走廊里幸灾乐祸地说:“美国来的也未必真有本事!你看手术拖延到现在,恐怕失败了吧!”

【528】 暑假开始

( 当麻醉剂药­性­消除,李存壮在监护病房醒来的时候,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不不不,不是说他嗝屁朝梁,即将升上天国去见上帝了,而是他的思维跟从前相比,清晰了许多。

如果有一些南方的朋友听不懂嗝屁朝梁,我可以解释一下,这就是一命呜呼的意思,虽说是土话,但是曾经在极其官方的场合做过外交语言。

当年尼克松访华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见了,很奇怪地问林副主席哪里去了,我们的官员就很实在地说:“他啊,嗝屁朝梁了!”搞得翻译官很囧地不知道该怎么翻译。

李存壮的运气显然比林副主席好,郁博士不但成功切除了他的脑动脉瘤,还通过微调手术,解除了一条脑神经所受到的长期压迫,最直观的结果,就是让李存壮时不时抽搐的面孔,变得平和许多,甚至学习能力也有所加强。

还真是因祸得福啊!据郁博士讲,李存壮的动脉瘤是先天就开始形成的,他一直以来显得智力低人一等,主要就是动脉瘤对大脑造成了重大压迫,摆脱了这一痼疾之后,从此变聪明也有可能的!

不过尽管郁博士自信满满,大家却对他的说法有所怀疑,主要因为李存壮的口吃并没有因此治好,李存壮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是:“我……我要喝水……”

第二句话是:“真……真特么疼……”

但是郁博士认为,接受他的治疗之后,李存壮毋庸置疑地变聪明了,口吃是因为长期养成的习惯,跟智力无关,听说我们学校马上就要考试,他甚至建议李存壮提前出院去参加考试,以证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李存壮的父母当然没有同意这么离谱的建议,经过其后一段时间的留院观察,就连最挑剔的韩主任都不得不承认,郁博士的手术堪称完美,李存壮的状况一天好似一天,各种常见的手术后遗症,在李存壮身上一样也见不到。

郁博士当然受到了李存壮父母的千恩万谢,不过郁博士并没有施恩于人的自觉,他每每望着病床上的李存壮,稍有不甘地自言自语:“可惜了这么大的脑袋,明明能装进去的……”

我严重怀疑,郁博士手术时比别人多花的那两个小时,除了减少神经压迫以外,还试图放进去什么古怪的个人发明,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才告放弃。

真是好可怕的医生啊!虽然医术高超,但总觉得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治疗,因为一不小心就被改造成别的东西了!

除了感谢郁博士,李存壮的父母把我也当成了他们的大恩人,对我的热情无以复加,我倒是受之有愧,于是告诉他们,跑来跑去的黑人保镖彭透斯,对他们的帮助更大。

夫妻俩这段日子以来对彭透斯的印象本来就很好,听我这么说,抽时间去青姿学园的贵宾楼登门造访,还专门送了礼品表示感谢,彭透斯没有接受礼品,倒是和浓眉大眼的李存壮的父亲聊得很亲热,我担心这两人发展成同­性­跨国不伦恋,赶紧打断了他们。

恰好这个时候艾米要坐车出行,招呼彭透斯做驾驶员,我偷偷对夫妻俩说,那个坐在车里的金发小萝莉,其实是整件事情的幕后大功臣,但是她不善于跟人交往,你们不用谢她,心里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一边感慨着身边有这么多贵人相助,夫妻俩一边向开走的艾米座驾低头鞠躬,艾米坐在后车座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自己做了好事以后被别人感谢,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事后我问艾米。

“跟我没关系,”艾米拄着脸看着车窗外面,仿佛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着,“这是你做的好事,你接受感谢就好了——我不怎么喜欢那夫­妇­俩。”

但是从艾米的眼神里,我却看不出她对李存壮的父母存在特别的厌恶感,事实上,我也不认为李存壮的父母有什么地方会惹人厌恶。

当艾米为了演艺安排的问题,对艾淑乔摔过一次电话的时候,我稍微有点明白艾米的想法了。

艾米偶然看到电脑上的照片资料之后,曾经说过李存壮很丑,这倒是实话,连我也不能为李存壮辩护。

“这么丑的孩子,他的父母也这么担心他啊?”

这是艾米接下来说的话。

所以,艾米讨厌李存壮父母的真实原因,是出于嫉妒。

“虽然我很漂亮而他很丑,但是他得到的爱却比较多。”只不过艾米不会坦白地说出来罢了。

虽然大多数要求都能得到满足,但是艾米从母亲那里,更多地只感觉到了“控制”而不是“爱”,话说回来,如果真的爱自己的女儿,就不会利用她来杀人了。

虽然拯救妹妹脱离艾淑乔魔爪的愿望空前强烈的,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其他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期末考试。

从7月5日开始,同学们和我一起冒着酷暑,同时被太阳和出题老师“烤”着。

为了减少我们作弊的机会,这次考试连演算纸的数量都严格限制,让从来都是大手大脚使用演算纸的我,十分不习惯,导致连擅长的物理都考得不是太好。

不过文科有了小小的进步,比如开卷的政治考试,因为有小芹帮我画的重点,倒是能勉强及格。

一转眼就到了7月10日,上午考完最后一科以后,10:20举行了休学典礼,虽然成绩还没发表,大家的心已经都飞了。

疯玩了两天之后,查询期末考试分数的网址被发到了我们的手机上,有人欢喜有人愁,我和小芹的成绩都在班级中游,两人都一副不求上进的姿态。

倒是班长的成绩很突出,不但是全班第一名,还获得了学校的一等奖学金,下学期交学费的时候,可以少交相应的部分。

宫彩彩临场发挥一向欠佳,不过也考到了第二名,获得了二等奖学金。

第三名是牛十力,由于演算纸的缘故,我的物理没考好,而他作为物理课代表,终于考到了物理第一的成绩,不过因为在篮球比赛之后,他和我已经成了同饮一瓶­妇­炎洁的朋友,所以胜利的喜悦感降低了许多。果然愿望达成之后只剩下满满的空虚啊!

大喇叭和小灵通比我和小芹考得好,但是强点有限,不过小灵通的作文被当成了范文,被放在学校的网站上供大家顶礼膜拜——一代腐女文豪果然出手不凡。

至于沉迷于排球、篮球、街机、滑板,以及lol的熊瑶月,期末成绩惨不忍睹,她气咻咻地作势要掐住宫彩彩和班长的脖子,带着哭腔怒吼道:

“就是你们俩拉高了咱们班的平均分吧!”

之后就是家长会,于老师陈词滥调,嘱咐暑假一定要注意学生的安全,并且下次开学就是初三,现在就应该开始转换心态,迎接中考,不要一放假就放羊,等等等等……

老爸当时正好做完了教材编纂的工作,回到家里住的第二天,就赶上了开家长会。

任阿姨自然也 ...

(去了,她坐在小芹的座位上,心不在焉地听着班长作为学生代表念诵的报告,一句话都不和老爸说,那场面十足尴尬。

更不要说之后于老师隐晦地表示,如果家长们发现自己的孩子突然变得爱打扮,归家时间变晚,一定要重视起来,因为上届学生体检的时候,有一个女生被发现已经怀孕了四个月……

不知道这个时候,任阿姨手扶在自己逐渐变大的肚子上,心里作何感想。

开完家长会之后,老爸贼心不死地希望把任阿姨邀出去吃饭,但是没能得逞,最后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来了,反倒要我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老爸,我主持网店工作的时候,营业额可是上升了不少呢!”我显摆自己的功劳。

其实这些额外的收入,大多是售卖变态用品得来的,老爸对此一无所知,对于我放在商品页面上的“绳模”照片,也感到十分意外,我敷衍说是从网上找来的素材,请软件高手ps出来的,老爸半信半疑。

说起伪娘舒哲,在正式放暑假的那一天,他和女友小丽分手了。

“真气人!小丽说我最近突然变得很没有男子气概,就跟我分手了!”

不是突然,而是从来就没有多少男子气概吧!而且最近男子气概越来越少,看不出小丽还挺敏感的呢!

“哼,分手就分手!本来我还买了很贵的护肤品想送给她呢!不过护肤品怎么处理呢?送给姐姐的话肯定要问我是哪来的钱,所以我­干­脆就自己用了……”

虽然用的是抱怨的口吻,但是看舒哲的表情,反倒像是自己捡了便宜似的。

已经开始用女­性­护肤品了吗!这是要坚定不移地往伪娘的方向发展,万劫不复的节奏啊!长此以往,肯定要被班长发现破绽,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啊!

说起暑假,自然就有暑假作业。

看着放在面前的,厚厚的五本暑假作业,我不禁开始怀念小学四年级时的一位姓汪的班主任。

虽然他被所有家长抱怨严重失职,玩忽职守,败坏师德,但是那年的暑假,所有人都没有得到暑假作业,而汪老师指挥男生们帮忙,把空白的暑假作业当成废纸卖给收废品的,然后把赃款揣进自己衣兜的时候,没有同学指责他公报私囊,而是度过了一个有史以来最美好的暑假。

往事已成追忆,不想也罢。

因为放暑假而时间变得充裕,曹导演拉着我,把《血战金陵》的后续集数磕磕绊绊地拍完了。

【529】 秘密行动

( 《血战金陵》的后续剧情乏善可陈,我作为**oss的饰演者,出场机会也不多,我倒乐得轻松。

在网络上相继播放以后,因为曹导演每每在下集预告里面耍花枪,让大家误以为下一集­祼­露镜头堪比**,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久而久之,观众都识破了曹导演的伎俩,变得不再关注这部微电影了。

倒是我作为吴升的替身,多次穿着古装,戴着劳力士金表,在摄像机前亮相,这些明显的穿帮镜头引起了网友们的热议,顺便起到了宣传投资商商品的作用。

这些我都不感兴趣,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在电影结尾,金陵恶少身受重伤,无法离开火场,而他的爱犬对他不离不弃,最后与这个大恶人相拥而死,实在是略有悲壮的同时,又深度符合了我的审美观。

虽然有细心的网友指出那是一条姆狗,金陵恶少和爱犬有“人狗恋”的嫌疑,不过我始终认为在这部片子里,这是最有节­操­的一个镜头了,就算说是唯一有艺术感的镜头都不为过。

放假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虽然暑假作业连一页也没动,但是转眼间就到了7月下旬,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了,每当此时,我都相信科学家们关于全球变暖的推测是正确的,不过一到冬天就又不信了。

这段时间我去看过李存壮两次,他恢复得很好,而且智商的确有显著提升,甚至可以向我完整转述他听来的笑话。

班长听说李存壮手术住院了,也特地赶来看望,恰好和我碰在一起,因为我们偶遇的时候,正站在“计划生育专科”的下面,班长可能是怕人误会,就匆匆别过了。

还别说,这所医院还真有几个戴着口罩,看年纪和班长相仿的女孩,手里拿的处置单盖上了“药流”的鲜红印戳,眼神里全是惶惶惑惑的无助表情。

对此我不想批评世风日下,只是想对她们的男朋友说:你买个安全套能死啊!不好意思去药店买,就去自动售套机,或者网购啊!我们家网店童叟无欺,欢迎前来购买啊!

说来也怪,尽管我去了几次医院,也去了贵宾楼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和郁博士照过面,他不是有事外出,就是在卧室里睡大觉,以至于我有点怀疑郁博士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是不是大家集体编出来忽悠我的。

直到有一天,艾米向我展示她手机的新功能——郁博士闲着无聊,给艾米的手机装上了弱激光发­射­器的模块,只要对准对方的眼睛,就可以用激光能量让对方暂时致盲。

本来是给艾米防身之用的设计,艾米却在片场用来对其他演员恶作剧,大家对她敢怒不敢言,深受其害最多的凯尔,却大方地表示不算什么。

“如果不是手机的电池功率不够的话,我本来可以做出让敌人永久失明的激光器……”

据说郁博士对自己的改造是如此评价的。

看着艾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机激光器,而奥巴马吃过一次亏以后,见到主人拿出手机就躲的样子,我稍微觉得郁博士可能真有其人了。

另外我路过他房间的时候,隔着木门传出来的鼾声也挺响的。

天气彻底热起来以后,我打篮球一般不去二十八中,而是去大宁江边的少儿娱乐中心,毕竟那里距离江水很近,习习微风吹来,温度能低上那么一两度。

7月25日那天,老爸出差到外地和厂家洽谈业务,想成为对方在冬山市的唯一代理商,虽然“一柱擎天总代理”的称号叫起来相当猥琐,但是为了生意也没办法。

去少儿娱乐中心打篮球的我,却遇上天降暴雨,幸好我出门的时候见天­色­不妙,穿了防雨绸的长裤,不然这阵暴雨之后,我就彻底成落汤­鸡­了。

虽然篮球没打成,肚子却会照常感觉到饿,我一边用体温烘烤着湿透的上衣,一边在附近小巷的饭馆里吃了一顿午饭,拍拍肚皮准备回家的时候,却在一个拐角的电线杆后面,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这长发及腰,白衬衫配牛仔裤,既利落又不经意地凸显曲线,身材高挑的女孩,不是班长是谁啊!

而且她躲在电线杆后面的姿势,为什么显得鬼鬼祟祟的?好似是猎人抓野兔,原配抓小三啊!

她聚­精­会神的视线前方,有许多男男女女走来走去,都穿着时髦,有说有笑,班长似乎是不想自己在这些人眼中显得太另类,才没有穿更朴素的衣服吧?

“班长,你­干­什么呢?”我跑过去跟她打招呼,吓了她一跳。

发现是我之后,班长心神稍定,但是微蹙的眉尖,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对我托出实情。

我向班长注视的地方看了看,才发现那是一座旅馆的大门,装璜用了很多的粉­色­和红­色­,十足暧昧,恐怕和日本的情人旅馆是一个­性­质。

我不禁哑然失笑,逗趣道:“怎么,班长你没去过,很好奇吗?要不要我带你进?”

班长横了我一眼,说:“我这是在办正事呢!你要是愿意帮忙就留下,不愿意帮忙就快走!”

“办正事?班长你这个样子,是在……是在监视谁吗?”

一瞬间我非常担心,是舒哲没有经受住“香菜馅包子”的诱惑,跟他一道去了这间旅馆,班长跟踪弟弟才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留在这里就是自寻死路啊!等到班长弄清了事实原委,不把我杀了才怪呢!

幸好听班长解释之后,我才知道这件事跟舒哲无关。

倒是和一直不来上学的庄妮有关。

曾经和班长同属“猫社”的一位已毕业的学姐,昨天偶然碰见班长,对班长说:你们班那个画画很好的休学女生,最近经常出入旅馆,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听对方的描述,班长立即就明白她指的是庄妮,并且立即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在前些日子的家长会上,于老师刚刚说过,某初三女生中考前被查出怀孕,前途尽毁,班长原本就非常担心同班女生的安全,现在听说庄妮三番五次大白天往旅馆跑,隔天就跑来这座旅馆门口,想亲眼验证一下,再作对策。

“叶麟,你来得正好,我躲在电线杆子后面视角有点窄,你站出去一点,帮我监视庄妮有没有过来,如果她打算进旅馆,马上给我拦住她!”

班长之所以鬼鬼祟祟的,一半是出于监视人的需要,另一半,是因为她毕竟是女生,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被来来往往的情侣盯着看,就算心底知道自己是为了正义,无论如何也会觉得不自在吧?

好不容易能显示出我身为男生的优越­性­,我义薄云天地往明处一站,大大方方地用眼睛检视来往的情侣,试图发现庄妮的蛛丝马迹。

然而在出双入对的旅馆门口,我一个单身男人虎视眈眈地站着,也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诶?那男的是怎么回事?他盯着咱们做什么?是嫉妒吗?”

“没有女朋友就自己去找嘛!在旅馆门 ...

(口过眼瘾算怎么回事!”

“依我看啊,说不定是他女朋友给他戴了绿帽子,他是来捉­奸­的!”

“看他一脸凶相,应该是猜对了吧?等一会他恐怕要打进旅馆来呀……”

“噗噗……”班长听见了来往男女的议论,又见到我马上就要发作的痛苦表情,很没良心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笑!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气道,“你也给我站过来!跟我站到并排!”

班长晃动着手中卷成纸筒的报纸,犹豫了一下。

“你就忍心让我受大家嘲笑吗?”我继续说,“而且你以后是要当刑警的人,我一个人站在这里非常可疑,你连一点风言风语都受不了,往后要是让嫌疑人因此逃跑了,你就大大地失职了!”

班长咬着嘴­唇­想了想,觉得我说的也对,于是闭上眼睛给自己做了五秒钟的心理建设,然后挪步到我身边,跟我并排站着了。

不过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报纸,挡住了自己连脸在内的上半身,真的很有电影里蹲点刑警的风范。

随着雨过天晴,头顶的日头越来越烈,进出旅馆的人变少了,他们对我的闲话也少了。

然而还是有好事者说出“这两个学生想进旅馆又不敢进,­干­脆去公园打野炮吧”这样的话,弄得班长在报纸后面面红耳赤的。

就这么监视了40分钟之久,不见庄妮的踪迹,我灰心道:

“班长,你的情报来源有问题吧?那个猫社的学姐可能看错了吧?”

班长对我这个三心二意的监视者很不满,她从报纸上方露出两只眼睛,尽职尽责地继续巡查着。

“快躲起来!”班长突然将我向后方一推,我顺势躲到电线杆子后面的同时,明白了班长这么做的用意。

视线前方不远处,几乎有一年没见的庄妮,踏着十分随意,又十分期待的步伐,径直朝旅馆大门走来了。

还是那苍白得有些病态的皮肤,质地柔软的过肩长发,违反校规的斜刘海,同样违反校规,但是获得特许的裙子下面的黑丝袜……

唯一的不同,从来都是盛满忧郁的眼神里,含着一份欣喜,总体以黑­色­为主调的连衣裙,也系上了鲜红­色­的缎带,为压抑的气氛增添了一抹亮­色­。

她是一个人走过来的,班长光顾着寻找她的男伴在哪里,失去了拦截她的最佳时机,等到班长醒悟过来的时候,庄妮已经轻车熟路地走进旅馆的自动门了。

“男伴完全可以先开房,然后在房间里等着她吧?”

我提出自己的想法。

【531】 守株待兔

( 班长跟我不一样,没有听床脚的恶趣味,她采取了最理智也最常规的做法——给宫彩彩打手机,看看哪个房间里会传出熟悉的手机铃声。ww冰@火!中文

但是尝试失败了,宫彩彩没有开机,庄妮也是一样。

我在旁边说:“要是我和未成年少女开房,我也会让她们关机的。”

显然班长并不欣赏我的犯罪心理学分析,她白了我一眼,突然扯开嗓子,在走廊里喊道:

“宫彩彩!庄妮!前台有人找!!”

尖锐的女声把正在清洁的服务员也吓了一跳,对方有心过来劝阻,结果看见我一脸凶相地站在班长身后,于是退缩了。

班长又喊了一次,并没有得到回音,也没有发现某个房间里传出异常的响动。

“她们究竟到哪儿去了?”班长烦恼道,“没想到咱们班竟然一次有两个女生……”

我突然灵光一闪,打断了班长的话。

“仔细想想,庄妮虽然什么都敢做,但是宫彩彩什么都不敢做啊!何况前些日子咱们刚去给她庆祝过生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她为什么要来这间旅店?只是单纯的休息的话,为什么要乔装改扮?”

我突然严肃起来,问班长:“听大喇叭说,庄妮当面说过喜欢你?希望你跟她交往?”

“你……说什么没用的话呢!”班长尴尬地红了脸,嗔怪我提起了这件事。

我不为所动,继续像福尔摩斯一样分析道:“根据现有情报,庄妮是有百合倾向的,今天她和宫彩彩先后走进同一家旅馆,如果说只是偶然的话,也太凑巧了?所以,真相可能是……”

班长不由得捂住了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

因为庄妮在初一的时候担任文艺委员,而宫彩彩的粉笔美术字写得很好,所以两人曾经一块负责班级的黑板报,先锋派的绘画和规整的粉笔字曾经给班级的后墙增­色­不少,也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保护易受欺负的宫彩彩的重任,在班长接过来以前,曾经是落在庄妮的肩上的。虽然庄妮一直显得­精­神不振,体质欠佳,但是被她的­阴­冷目光死死盯住,却有着比班长怒斥更好的效果。

因为违逆班长的后果大概会很惨,而违逆庄妮,后果可能直接就是死啊!这个根本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家伙,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的!

所以基本上,庄妮和宫彩彩是“保护者”和“被保护者”的关系,上次宫彩彩生日的时候,她也试图邀请过庄妮参加,但是庄妮以“我讨厌人多的地方”为由拒绝了。

“难道庄妮她……被我拒绝之后,居然要对彩彩下毒手吗!”

班长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其中还含了点自责的成分。

死盯着紧闭的一扇扇门,胡乱猜测也没有用,班长从手机电话簿里调出宫彩彩父母的联系方式,又给他们去了电话。

“喂,我是初二(3)班的班长,请问宫彩彩在家吗?”

“嗯,是的,有一点学习上面的事情……”

“出门了?去给一个长期请病假的女同学补课?谢谢,我知道了……”

班长放下电话,脸上满是“大事不好”的表情。

确定了宫彩彩确实是和庄妮在一起,我反倒轻松了许多。

“班长你急什么啊!她们俩在一起,总比她们和男人开房要好吧?这下子我看咱们没有调查的必要了……”

“谁说没有必要!”班长严肃道,“庄妮的想法­精­灵古怪,谁知道她会对宫彩彩做出什么事来!”

“也不会太出格吧?大概就是百合少女们常做的那种事,亲亲摸摸什么的……”

为了更加形象,我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双手抓捏的动作,在千分之一秒当中,脸上也出现了猥琐的表情。

坏了!因为发现同班女生有疑似百合行为,所以太兴奋,把班长当成了曹公公之类不吐不快的损友了!

班长自然把我的手势理解成了想抓女生的胸部(事实上我只不过在模仿庄妮而已),她护住自己上半身,向后退了一步,警告道:

“虽然你来帮忙我很感谢,但是如果你对我无礼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也就是猎枪伺候吗?还真是熟悉的威胁呀。

“还有,为了能上二楼来搜查,你用假身份证开了房间……房钱我之后会还给你的!请你对我放尊重点!”

真是冤枉,我没有因为自己开了房间,就对你抱有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让女方付房费,是不是有点……

“班长,那怎么好意思啊!咱俩第一次开房就让你掏钱……”

班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差没给我个耳光了。

也是,班长本来就十分忌讳“开房”这个词,我还给说成“咱俩开房”,这不是找打吗?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难不成一间房一间房地敲门,看看宫彩彩和庄妮在哪间房里吗?咱们动作这么大,恐怕要被保安请出去啊!”

班长在走廊里大喊宫彩彩和庄妮的名字以后,确实有一个膀大腰圆的保安远远地看了我们一眼,只不过见我们没有更过分的行为,才没有采取行动。

班长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你和我分头行动,装成服务员,敲门问‘需不需要客房服务’了!无论是宫彩彩还是庄妮,只要有人说一句‘要’或者‘不要’,就能确认对方的身份了!”

倒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于是我和班长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一边“邦邦邦”地敲门,一边以服务员的语气问:

“请问,需要客房服务吗?”

少有过来应门的,九成九都是喊道:“不需要!”甚至还有脾气不好地直接骂道:“你瞎了!?没看见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吗!”

打扫走廊的大妈服务员,看见我们两个房客扮演起了她的同事,觉得十分惊悚,呆站在原地盯着我们,想知道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轮到班长敲门的时候,一个穿着大裤衩子,如同毛猩猩的中年男人开了门,看见询问“是否需要客房服务”的班长,并未穿着服务员制服,不由得立即想歪,用那种想要把对方全身剥光的眼神望着班长,流着口水说道:

“要!我需要客房服务!”

你妹的!如果班长肯提供你想要的那种客房服务,我还想要哩!

见班长胸中气结,又迫于形势不好发作,我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后面搂住班长的腰,假意埋怨道:“早让你别喝那么多酒,说胡话了吧!”同时狠狠瞪了一眼毛猩猩。

他想必是被我充满死亡威胁目光瞪得十分不自在,于是说了句“自己的女人就好好看住,别放她乱跑。”就关上了自己房间的门。

这个Сhā曲让班长十分不愉快,洁身自好的她,居然被龌龊大叔当成了“外卖小姐 ...

(”。我让班长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然后负起责任,继续班长未竟的事业,开始敲剩下一排房间的门。

“需要客房服务吗?”

房间里不是没人,就是粗声粗气的一声“不需要”,我正在灰心,冷不防最后一间房的门被打开了。

原以为开门的会是身穿睡衣,至少衣衫不整的庄妮或宫彩彩,哪想到是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他见我没有穿服务员的制服,身材又显得很健美,脸上出现了刚才那个毛猩猩看见班长那样的表情,连连说:

“需要!我需要客房服务!”并且做了一个请我进屋的手势。

尼玛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回火星啊!有人对班长动歪念头我可以理解,你对我动歪念头,是闹哪样啊!

于是我赶紧说:“我是打赌输了才来敲门的,我要走了。”

转身就走的我,臀部口袋里居然被瘦高个塞了一张名片,他还很热情地在我身后说:

“不要紧,有兴趣的话联系我啊!”

卧槽必须快走!这间旅馆里有对我感兴趣的基佬啊!刚才他放名片的时候,仿佛趁机对我的ρi股揩了油吧!

班长看到了这一幕,倒是缓解了她刚才受到­骚­扰的负面情绪,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到处都没有,怎么办?”我询问班长的意见。

“也不是一无所获,”班长依次指了指走廊西侧的三个房间,“这几个房间里面没有回音,我仔细听以后,能判断出来里面有人,宫彩彩和庄妮应该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

“看来咱们的运气还挺不错。”我说。

班长不解其意。

“你看,”我一边指着214房间和另外三间房的相对位置,一边解释道,“想要下楼的话,必须经过咱们两人的房间,咱们只要躲在房间里用猫眼观察外面,只要宫彩彩和庄妮走出来,咱们就会立即发现的!”

“咱们为什么要躲在房间里?宫彩彩和庄妮为什么要出来?”

“很简单啊!”我笑道,“班长你刚才在走廊里发出了那么大的声音,又挨个门去敲,庄妮和宫彩彩一定已经知道你跟来了,就算神经再大条,也不能安心地在床上百合了吧?”

“庄妮和彩彩,又未必真是那种关系!”班长不是特有信心地反驳道。

“反正我觉得,她们现在已经动了撤退的念头,只不过咱们两个在这里堵着路,所以不敢出来。咱们如果主动躲进214房间,她们就会悄悄从藏身地跑出来,那样咱们不就可以抓个正着了吗!”

看着时而上楼,时而下楼,三番五次看向我们这边的保安,班长也只能承认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于是我用磁卡滑开电子锁,领着班长走进了配备有双人床的214房间。

倒不是我心生龌龊,故意在前台要了双人套房,而是我特别要求靠近宫彩彩的房间,前台就给了我这一间啊!看来还没有骗我,宫彩彩和庄妮就在附近,说不定就是隔壁呢!

【532】 电子门事故

( 这间屋子的陈设,倒有点像我住在冬山影视城附近,苏巧来向我“潜规则”的那一晚,所住过的房间。ww

双人床被放在最显要的位置,两边是橘黄­色­灯罩的床头灯,洗浴间全部采用磨砂玻璃,如果在里面洗澡的话,外面的人绝对可以看清轮廓。

一个在超市里经常见到的立式冰柜放在双人床对面,里面摆满了各种饮料,乍一看很好客的样子,但是如果忍不住去拿的话,就要付出比外面贵得多的代价。

冰柜旁边的五斗橱上,摆了一个可供烧水的电热水壶,旁边则是整整齐齐的一排tt,从杜蕾斯到冈本一应俱全,不过跟冰柜里的饮料一样,取用是要额外付费的。

班长装作没看见五斗橱上的不和谐物,以特警般锐利的眼神,和观测凶案现场的集中力,迅速地扫描了214房间里其余的一切。

窗户外面有一棵很大的槐树,粗壮的枝条十分繁茂,也十分靠近窗子,甚至在上一个大风天里击碎了半块玻璃。

至今这半块玻璃还没来得及修缮,恐怕旅馆前台明知如此,才故意把这个房间租给我们,还真是狡猾。

班长首先打开窗,钻出半个身子,望向隔壁的窗户,希望能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虽然这里只是2楼,身患恐高症的我,还是没敢模仿班长的动作,只是从后面注意着班长的身体平衡,如果她稍有闪失,就扑上去抓稳她。

长发斜披在肩头,与雪白­干­练的衬衫相搭配,显得黑白分明,上半身探出窗外,使得下半身的牛仔裤更加紧裹双腿,不经意间勾勒出十分诱人的臀部曲线。

我对于心无旁鹫,一心寻找同学的班长,却用好­色­的眼光注视她,感到很是羞愧,幸好班长很快就从窗口抽回了身子。

“阳光反­射­太强,看不清楚。”

带着些微的苦恼,班长把斜披在肩头的长发,规整到了原来的位置。

“所以说,只要搬个凳子坐在猫眼后面,等宫彩彩或者庄妮出现就好了!”

我一边说,一边往门的方向拉来一把软椅。

班长抢先坐到这把软椅上面,打算值第一岗。

眯起一只眼睛,班长把另一只眼睛贴在猫眼上,聚­精­会神地望着外面的动静。

“叶麟,你没看错吧?她们想要出旅馆就必须经过咱们的门前?”

“只要她们的确在那三个可疑的房间里……”

然后班长就不说话了,她大概是非常乐观地认为,宫彩彩和庄妮会立即从藏身的房间里出来,然后被我们抓个正着。

其实就算是那样,我也不觉得班长有什么足够的抓人证据。

两个女生一起在旅馆的房间里休息,并没有特别不正常吧?就算庄妮有百合倾向,难道班长还能大喊:“禁止百合!我要告诉你们家长!”这样吗?

而且庄妮这个家伙,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不好对付的。

首先,假设庄妮和宫彩彩真的在搞百合,听见班长在走廊里喊她们的名字,宫彩彩肯定先慌了,但是庄妮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她八成捂住了宫彩彩的嘴,让宫彩彩不要出声。

然后,就会不声不响地凑到门后,透过猫眼来观察我们,见我们进了214房间就不再出来,马上会意识到这是陷阱,只要她们一露头,我们就会跑出来把她们抓个正着。

所以,接下来就是耐心的比拼了。

我可以打赌,庄妮一定也在观察走廊里的动静,只要发现我们离开214房间,她就会带着宫彩彩火速离开,接下来,就是看哪一方比较耗得起了!

班长坐在门后,一动不动地监视了20分钟,也没有发现任何风吹草动,这恰恰证明了我的推测。

我把想法跟班长说了以后,班长咬紧了嘴­唇­。

“也就是说,庄妮在跟我打持久战是不是?”

班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设置了某种定时闹钟。

“叶麟,从现在开始,咱俩15分钟换一次班,可以吧?我非得抓住庄妮不可!”

接下来的15分钟由我值班,但是我先是左眼,后是右眼,自得其乐地玩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影经过,倒是浓妆艳抹,和脖子上戴金链子的人,走过去好几个。

在我值班的这段时间里,班长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里来回走着,时而去看窗外,时而坐在床头歇几分钟,显得坐立不安。

“班长,你无聊就看会电视。”我指着茶几上的遥控器说,“反正这间房是租到明天中午的,不看也是lang费。”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为了玩才进到旅馆来的。”

班长没有听从我的建议,这时闹钟响了,她准时来替班了。

“哼,你不看电视,我可要看了。”我没有征求班长的意见,直接打开了电视,恰逢一个体育台正在播放nba十佳进球集锦,我看得很高兴。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我跟班长一块行动只是为了“帮忙”,所以班长也不好阻止我利用这段时间看电视,反正电视声也不会影响对门外的侦查。

结果这15分钟外面仍然没有动静,看来庄妮可真有耐心啊!

再次轮到我值班,班长见事情毫无进展,暗暗和庄妮较上劲的同时,也感到无聊,于是用电热壶去烧了一壶水,倒在杯子里分给我喝。

nba节目并不是班长兴趣所在,但是她一边站着喝水,一边朝着电视看了一会,我觉得她有心换台,但是却因为刚才说了“不是来玩的”,所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喜欢看篮球,就换个频道吧。”我善解人意地说,班长却似乎是被我窥破了心事,把脸别过去,连篮球都不看了。

原以为庄妮再有耐心,一个小时的时间,也该有所行动了,没想到她居然挺得住,这么久都不从房间里出来。

难道我们想错了?庄妮根本就不在乎班长近在咫尺,她和宫彩彩正在床上耳鬓厮磨,玩得不亦乐乎呢?我和班长却死盯着猫眼当笨蛋?

显然我和班长都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谁也不说破,好像说破就直接承认我们输了一样。

又熬了一个半小时,nba节目已经从“十大进球集锦”变成了“十大犯规集锦”,而我们始终还是没有新的发现。

“会不会搞错了?”班长怀疑道,“想要离开,真的必须从咱们的房间门口经过吗?会不会还有别的路?”

“没有别的路,”我回答,“我仔细观察过,另一边是员工专用通道,还是上了锁的。”

班长显然觉得再继续监视下去,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但是在旅馆这种特殊场所,她有点不擅长抛头露面,所以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再等下去就到晚饭时间了,”我说,“你想吃点什么?我可以去下面买上来。”

“晚饭吗?”班长托着下巴想了 ...

(一会,“庄妮她们不肯下楼的话,应该会叫外卖吧?总之我要继续监视,你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回来吧!”

我点点头,去楼下的­肉­饼店买了8两­肉­饼和两碗小米粥,不到半小时就回来了。

“有什么情况吗?”我一边往茶几上放食物,一边问。

班长肩膀低垂,丧气地说:“完全没有情况,早知道这样,我在宫彩彩进门前把她拦住就好了。”

我替班长监视了一会,让她先吃了饭,她大概是惦念着庄妮和宫彩彩的事,所以胃口很不好,早知道我就不买那么多­肉­饼了。

过了晚饭时间,走廊里亮起了照明灯,我们所期望的剧情仍然迟迟没有上演。

“这不对劲……”班长又给宫彩彩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对方说,宫彩彩被同学留在家里吃晚饭,要再晚点才会回来。

“也就是说,她们还在房间里,”我分析道,“庄妮可能事先准备了食物,或者­干­脆拿了冰柜里的方便食品……”

我边说边指了指冰柜里的八宝粥。

“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班长咬牙道,“她和宫彩彩到底躲在房间里做什么?”

班长的手机突然发来了一条短信。

“是庄妮发来的短信!”班长看了一眼之后把手机屏幕戳到我眼前,我看到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是:“现在是暑假,别管我和宫彩彩的事。”

班长随后就回拨电话给庄妮,但是庄妮不接,班长只好也发短信道:

“你赶快把宫彩彩放出来!你伤到她的话,我饶不了你!”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庄妮的回信就来了:“班长,你这么说让我很伤心,我只好稍微给你点教训了。”

“教训?居然说要给我教训?”班长很生气,正在此时,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

靠着从猫眼里­射­入的微弱的光,我和班长在黑暗中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为什么走廊里有电,唯独214房间却漆黑一团。

过了足足一分钟,电灯才重新亮了起来,而Сhā在大门右侧的磁卡,此时却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

我奇怪地把磁卡取下来再Сhā回去,警报声虽然消失了,但是门却打不开了。

“该死!电子门坏了!”我立即按照床头柜上的紧急联系手册,拨打了前台的电话,结果对方以半死不活的语气说:线路突然出了故障,电工正在抢修,在修好之前,214房间的房门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请我们稍安勿躁,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们。

你妹的!这不是相当于,我和班长被困在房间里了吗!虽然晚饭刚才已经吃过了,但是再晚点就必须睡觉,难道要让我们俩挤在那张双人床上睡吗!

【533】 庄妮的条件

( 因为非常诡异的原因,我和班长被困在旅馆房间里了。ww

是在庄妮发出“要给你们一些教训”的宣言之后,几乎没有延迟地立即发生的。

“难道庄妮还有超能力不成?”

联系旅馆前台,得到必须等待电工维修的结论后,我苦中作乐地跟班长闲聊。

班长显得比我着急许多,对着房门又推又撞,但是没有效果。

其实吧,如果我拼尽全力去撞门,说不定会把门撞开的,但是那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倒是不讨厌跟班长关在一间房里,虽然没有想过对班长做什么非分的举动,但是难得的老天赐予的独处时间,为什么要拒绝呢?

试了n次以后,班长发现自己没能力打开这扇门,恼恨地捶了门最后一下。

这时猫眼里面的光线突然黯淡下来了,似乎有人挡在了猫眼前面。

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之后,门外有一个冷淡­阴­郁的女声说起了话。

“班长,你既然不接受我的爱意,为什么还要­干­涉我和宫彩彩的事呢?”

“庄妮,你……”

班长隔着门恨得咬牙切齿,她知道宫彩彩一定是在庄妮的掩护下,已经撤退了,这样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没法及时从宫彩彩那里问出来了。

“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也没有强迫宫彩彩,还是说,班长你阻拦我们,是出于嫉妒吗?”

庄妮轻笑了起来,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出那好似白雪公主——她后妈的邪恶笑容。

“胡说!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班长哎,我并没有说你嫉妒我,而是说你嫉妒宫彩彩啊!难道不是吗?我对她肌肤的爱抚,本来应该是作用于你身上的……可谁让你拒绝了我呢?”

“你……你居然真的对彩彩……”班长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对了,我很奇怪,班长你没有身份证,是怎么开到房间呢?”庄妮又问道。

“不用你管!”班长愤怒地捶着无法打开的电子门,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反问道:“你不是也没有身份证吗?你和宫彩彩是怎么开到房间的?”

“那个啊,就不用班长您费心了,总之我有点小手段……总之我先去吃晚饭了,呆会再回来陪你啊!”

说完以后,庄妮就踩着脚下的凉鞋,吱嘎吱嘎地走远了。

“现在怎么办?”我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问。

班长猛然醒悟一样,突然冲到窗口去寻找宫彩彩的踪迹,如果她刚刚走出旅馆的话,那应该还没有走出太远。

但是这个窗口的朝向不对,从这边没办法看到旅馆的大门,班长灰心丧气地走了回来。

“叮铃铃~~~”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这时响了起来。

班长以为是庄妮打过来的,或者是旅馆前台告诉我们电子门就快修好了,于是抢先一步把听筒抓了起来。

结果听筒里面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请问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不需要!!”班长雷霆震怒地吼了回去,刚从茶几下面找到一盒扑克的我,被班长吓得手一抖,扑克差点落地。

“急也没用,”我劝班长说,“不幸中的万幸是,庄妮和宫彩彩没有跟男人在一块开房,而是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女同学住在一间房不算什么大事,班长你何必听庄妮挑唆呢?她可能只是想让你生气而已。”

班长仔细考虑着我的话,这时我把扑克牌倒在了床上。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俩玩会扑克?就玩抽鬼好了,这个不用脑子。”

可能是为了换份心情,班长答应了跟我玩扑克的要求,但是她在洗牌的时候,发现扑克总共只有53张,缺了一张红桃2。

这旅馆怎么搞的嘛!窗玻璃坏了半块不补,扑克少了一张也不补,幸亏玩抽鬼不需要全部的扑克,只要分出来一半甚至四分之一……

诶?班长你跪在地上找什么呢?看这急迫劲儿不次于刚才找宫彩彩啊!难道是在找那张遗失的红桃2吗!强迫症又发作了啊!本应是54张的扑克少了一张,这可是比我们出不去门还糟糕的事情啊!

“班长,别找了,缺了一张牌也能玩抽鬼啊!”

“……”

班长不回答我,在地毯上四肢着地,像是觅食的狸猫一样,左看看右看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红桃2可能出现的角落。

我叹了口气,一边玩剩下的纸牌,一边……偷看班长匍匐在地的姿势。

平时可不容易见到啊!尤其是班长伸手去电视柜后面找扑克牌的时候,脊背挺直到极限,臀部也翘起到极限了啊!太过专心以至于没有发现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不纯洁啊!

还要说的是,班长的牛仔裤实在是太紧了!是为了节约而没有随着身体的发育,及时换更大号的牛仔裤吧!上次校医已经说过了,你总穿着小一号的衣服(上次是胸罩),行动不便不说,还很容易晕倒呢!

不但容易昏倒,还容易勾引到**的目光呢!这种饱满的臀部密实地被牛仔布料包裹住的感觉……从我的角度看起来好­色­`情啊!还是说跟班长的牛仔裤型号较小无关,只是我yin者见yin,因为孤男寡女身处旅馆房间当中,所以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庄妮又回到了214房间的门外。

“班长!班长?”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语调,庄妮笑着说道,“我稍微去前台那里问了问,才知道班长你是和别人一块开的房啊!虽然是假身份证,但是听前台的描述,好像是叶麟吧?”

“是又怎么样!”既没找到缺失的扑克牌,又被庄妮嘲笑的班长,火气十足地吼道。

“真是那样的话……”庄妮高深莫测地停顿了一会,“那班长你就失去了斥责我和宫彩彩的资格了……”

“为什么我会失去资格?”

“哈哈,这不是明摆着吗?我和宫彩彩都是女生,就算我们俩一块住旅馆,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和叶麟一男一女,过来开房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大大地触犯了校规吧?”

“你……你明知道这是为了追踪你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是吗?但是无论如何,获得了奖学金的初二(3)班的班长大人,刚放暑假十来天,就和本班的男体委出去开房……这种事要是传出去的话……”

“你要威胁我吗?”班长义正言辞地说,“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哈哈,我希望到了明天早上,你还可以跟我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班长警惕道,“你是说这扇电子门到明天早上才能修好?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还有你没有身份证是怎么开到房间呢?为什么你可以在前台问到我和叶麟的个人信息?为什么你说要教 ...

(训我,我们房间的电子门就马上出问题了?”

“哎呀呀,班长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我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了……不过,请你把电子门的故障当成我对你的天罚吧!或者,你答应不再­干­涉我和宫彩彩的事,至少这个暑假不管,我就想办法放你们出来。”

“果然是你搞的鬼!”班长激动道,“我不会放任你把宫彩彩带坏的!还有,马上放我们出去!”

庄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班长,如此聪明的你,怎么没搞清楚形势啊?和如狼似虎的男人关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想保住清白的话,马上答应我的条件,不然你和叶麟就要在里面关上一整夜了喔!”

“你……旅馆前台和你是一伙的对不对!”班长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种行为是非法拘禁,我报警的话,你们要负法律责任的!”

“嗯,嗯,”庄妮不紧不慢地答应道,“警察来解救你们的时候,也会看到你们的蜜月小套房,还有叶麟使用的假身份证的,到时候谁的麻烦多,可不一定喔!”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班长被别人逼到如此田地,庄妮还真是比意料的还难对付——连死都不怕的人果然找不出什么弱点啊!

班长在门的这一边急红了脸,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没心没肺地摆弄扑克牌的我,捶着门对庄妮说:“你先把门打开,其他的事,可以再商量……”

“没得商量!”庄妮斩钉截铁地说,“要么班长你答应我的条件,要么我就关你们俩一晚上!对了,提醒你一下,其实我的房间就在你们隔壁,从现在开始我会打开手机,班长你如果被叶麟侵犯的话,就快点拨打我的手机,请我来救你吧!”

“——不过到时候你必须先答应我的条件,否则尽管遗憾,我也会任由你被叶麟蹂躏的——这样我手里就多了一个你的把柄,你也失去了指责我和宫彩彩的立场了,对不对?”

“你……你是恶魔!”

“谢谢夸奖,我还差得远呢!”庄妮轻笑道,“总之我就在你们隔壁,既然宫彩彩已经回家了,我一个人很是寂寞,那么唯一的乐趣就是偷听你们这边的谈话咯!请尽量发生一些大家喜闻乐见的剧情吧!”

说完这番话以后,庄妮就打开邻屋的房门走了进去,进去以后还故意敲了敲跟我们毗邻的墙壁,以显示较大的声音可以通过墙壁传过来。

班长咬着嘴­唇­站了一会,然后试图给庄妮的家里拨电话,但是显示无人接听,看来庄妮是有备而来,她敢一个人住在宾馆不回家,是有理由的。

“叶麟,你爸爸在家吗?”班长突然问我。

“不在,他出差和人谈业务去了。”

“这样啊……本来还希望叫叶叔叔来帮忙解决呢,这下子难办了,我又不能叫小哲过来……”

【534】 减肥窍门

( 即使我老爸没有出差,把他叫来解决我和班长被困在旅馆的难题,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被老爸发现我和女同学住在一块,就算班长身正不怕影斜,我也会被老爸误会的吧?到时候百口莫辩啊!老爸肯定会很纳闷怎么把我教育成花花公子的!

至于找舒哲来也绝非良策,一是舒哲绝对不是庄妮的对手,二是他这个家伙,明明是盼着我能和他姐姐睡到一块吧!到时候乱上添乱的!

无论如何,班长还是给舒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弟弟把中午的豆角炖­肉­拿出来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吃,另外自己今天晚上“临时要在同学家过夜”,没法回去,让他睡觉时关好门和天然气。

舒哲既没有怀疑也没有追问,貌似他很高兴能一个人在家似的,我估计班长不回家的话,他又要跟香菜馅包子进行网聊了吧?自从小丽跟他分手之后,他做伪娘越来越上瘾了,而且渐渐的钱不再是唯一的目的,有时候被别人夸一句他很漂亮,就会美上半天。

事实上,小芹是救我们出来的最佳人选。

如果我打电话给小芹的话,估计她不但有能力,而且会竭尽全力把我和班长拯救出来的,就算是动用黑道的力量,拆掉这座旅馆也在所不惜。

“叶麟同学居然跟人去开房!?而且还不是跟我!?”

小芹恐怕会这样哭喊着,把房门一脚踢开吧?

所以,为了不造成这样的大恐慌,还是不要联系小芹了。

一段时间里,班长和我都陷入了沉默,电视机里的体育节目也变成了女子网球双打,也不知道场上的是大威廉姆斯,还是小威廉姆斯,或者是我不认识的其他姆斯,总之那选手接球的时候发出的“咿”、“呀”之声,容易让男人浮现联翩。

正在这个尴尬的时段里,班长突然接到了来自宫彩彩的电话。

“彩彩?彩彩你到家了是吗?庄妮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班长忙不迭地一连问道。

“班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都是我的错……”

宫彩彩声音很小地道歉。

“不,不怪你,是庄妮逼你的吧?”

“庄妮她,没有逼我……”

“到现在你还为她辩护!”班长怒不可遏地握紧了拳头,身后的长发如怒涛般激荡起来。

“庄妮她到底,有没有伤到你的身子?”

班长稍微放缓语气,较为委婉地问宫彩彩。

百合这东西,也跟搞基和异­性­恋一样,分轻口味和重口味,像我这种对**、h漫耳濡目染的男生自不必说,像班长那样立志成为刑警,而在闲暇时研究各国案例的人,也早已了解了世界上的各种­阴­暗面。

所谓轻度百合,有的时候只是女生的友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轻度越线,亲亲抱抱,最多再互相摸一下,就点到为止了。

但是重度百合可不一样了,那完全是冲到阿姆斯特丹同­性­结婚的节奏,而且我听说百合中作为“攻”的那一方,还会在食指或中指上戴上“狼牙套”,充当男­性­小伙伴的替代品,以“红­色­有角三倍速”的烈度,给自己的爱人一番难忘的**体验呢!

事实上我们家的网店就卖过不少这东西,百合之间更加重口的道具我也卖过,比如穿戴式xx、双头xx什么的……一想到这些东西可能被庄妮用在软弱无力的宫彩彩身上,我就一阵愧疚啊!

哪想到宫彩彩对班长答道:“庄妮把我叫去,只是想教我减肥的窍门而已……”

“减肥?”班长如坠五里雾中,“宫彩彩你不胖啊?而且减肥的话,不用特地跟庄妮来旅馆吧?”

“对不起……”宫彩彩不知为什么又再次道歉,“本来父母是限制我吃甜食的,但是自从过生日的时候和大家吃了蛋糕以后,我控制不住自己,暑假期间偷偷去甜食店买了许多点心吃……班长,我是不是变成坏孩子了?”

“吃……吃甜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吧?”班长安慰宫彩彩道,“我有时也会吃上一点的,你因为吃甜食所以变胖了?裤子穿不进去了吗?”

坐在床上,把电视音量调成静音的我,不由脑补了一下,稍微变胖的宫彩彩,因此没法系好裤子的皮带,反而笨拙地摔倒的样子。

“班长,我……我的体重确实增加了,但是腰却没变粗……”

诶?那不是好事吗?吃多少甜食腰也不会变粗,那是蚂蚁的逆天技能啊!有多少女孩子羡慕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带着烦恼的语气来说这件事啊!

“多出来的­肉­,都长到……都长到胸部上面去了啊!”

宫彩彩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对自己非常丢脸的事告诉班长。

“那、那也不是很严重吧?”班长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评价宫彩彩的脂肪分配系统了。

“因为庄妮很瘦,我就把自己的烦恼告诉她,想知道她是怎么保持体重的,结果庄妮告诉我,她有减肥的秘诀,只要我肯跟她出去,就告诉我……”

胖和瘦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是基因决定的,我不认为偏瘦的庄妮是用了什么减肥秘诀,而是她心理­阴­暗,时不时给自己放血,宫彩彩无论如何也无法依样画葫芦吧?

班长当然也同样是这么认为的。

“减肥秘诀的话,明明电话里就可以说,用得着到旅馆开房吗?”班长气道,“假如真有那种秘诀,我还想听咧!”

好意外,一直以来被认为身材无可挑剔的班长,居然也会偶尔为体重烦恼吗?《科学美国人》那本杂志上说,女­性­总是高估自己的体重超过六斤,而男­性­总是低估自己的的体重超过六斤,原来是真的啊!

宫彩彩嗫嚅道:“是真的……庄妮真的有秘诀的……出来几次以后,我真的发现有效果……”

“她到底是怎么给你减肥的?”班长也稍微好奇起来。

“就是……减肥广告上经常提到的按摩减肥,”宫彩彩诚心诚意地向班长推荐道,“我们两个一起洗过澡以后,我仰躺在床上,庄妮替我按摩我最需要减肥的胸……胸部……”

你妹的!这已经完全是百合行为了吧!庄妮在大过眼瘾、手瘾的同时,下面的宫彩彩还一脸迷糊,不知道自己被对方占了便宜啊!完全是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节奏啊!

而且两个女生光脱脱,­肉­贴­肉­的画面,让我的脑内剧场持续升温啊!而且庄妮居然实现了二十八中所有男生的梦想,在宫彩彩那对凶器上面揉啊揉的,宫彩彩还感谢对方帮自己减肥吗!

更过分的是,那种事就发生在隔壁!就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和我的直线距离不足十五米!

尼玛我流鼻血了啊!不是说着玩的,是真流了!双人床的洁白床单上滴上了我的鼻血啊!宛若雪地梅花开啊!

班长已经气得快爆炸了,另一边的宫彩彩居然还呆呆地说:

“庄妮帮我按摩 ...

(的时候,我的胸部稍微觉得有点发烫,嗓子也有点­干­燥,应该是燃烧脂肪的正常反应吧?班长你如果想减肥的话,也可以让庄妮帮你……”

“我才不需要……庄妮对我做那种事呢!”班长终于爆发道,“你以后也不要再和庄妮出来了!你觉得减肥有效果,不是庄妮的功劳,而是你每次出来多走的那些路的功劳!”

“可是,可是我觉得那种按摩有效啊!”宫彩彩委屈地说,“虽然庄妮说那间旅馆有她认识的人,每次去都不收钱,但是我总觉得麻烦别人不好,所以最近也试着自己给自己按摩来着,可惜效果不太好……”

我勒个大去!也就是说,最近宫彩彩的每晚日常,就是在床上对自己胸前的两个球体进行按摩吗!一边按摩一边喜滋滋地盼着它们瘦下来?这是何等限制级的画面啊!我的鼻血……床单又挂彩了啊!

嘱咐宫彩彩不要听信庄妮的话,也不要对自己进行每日按摩之后,班长挂上了电话,但是气恨不出,又给隔壁的庄妮打过去,让庄妮停止对宫彩彩的无耻欺骗行为。

“宫彩彩那白纸一样的纯洁心灵,你就忍心欺骗她吗?你不是她的朋友吗?”

班长厉声质问。

“正因为她是朋友,才不忍心她落到男人手里呢,”庄妮慵懒地答道,“另外班长你也是,你明明跟我一样,了解世间的一切扭曲真相,为何还能保持对人类的信心呢?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其实是有点嫉妒你的……”

庄妮难得的开诚布公,让班长稍微愣了一下。

“所以呢,这次我打算给你一个教训,”转瞬之间,庄妮的语调又变得残酷起来,“就当成咱们两人之间的打赌吧!我赌今天晚上,叶麟就会对你做出男人们一向喜欢做的事情,如果他能忍住一夜的话,我就放弃对宫彩彩的非分之想,如何?”

“此话当真?”班长顿时豪气上涌,并且用凌厉的目光扫了我一眼,好像威胁我不得越雷池一步似的。

“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庄妮轻笑道,“只是叶麟他原形毕露的时候,班长你可要及时拨我的手机求救喔!我只希望你认识到男人的丑陋就可以了,至于你的贞­操­,绝对还是留给我比较好……”

怎么可能给你啊!交给你戴在手指上的狼牙套吗!那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我并不是说我觊觎班长的贞­操­,只是在就事论事罢了。

反正这间房也是付的一夜的订金,如果不睡在这里一晚就离开的话,不是亏本了吗?

【535】 轮流洗澡

( “其实,想要离开这个房间的办法有很多,只是每一种都有轻微的副作用。ww冰@火!中文”

决定和庄妮打赌以后,班长以召开会议的姿态向我说道:

“所以,我决定,为了不让宫彩彩继续被庄妮­骚­扰,我要坚持在这间房里过一夜,你能配合吗?”

“诶?当然可以啊,我本来就是来帮忙的嘛!”

点头的同时,心中却有点猥琐地想:不知道班长需要我的哪种配合?

“你也看见了,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班长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床单散发着一种很不和谐的感觉。

“叶麟,这床单是不是铺反了?”

“没有,坚决没有!”我极力否认道,刚才因为我流鼻血在上面,担心店家事后找我要清洗费,就把被单翻过来铺了,当时班长正专心和庄妮对话,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总觉得可疑……”班长盯着被单看了一会,转过头来又对我说,“总之,今天晚上我睡床,你睡地毯!”

“诶?凭什么啊!”我脱口而出道,“房钱是我出的吧?你这么决定是不是太不客气了一点?”

倒不是我没有绅士风度,不肯把床让给班长,而是班长居然没有礼仪­性­的谦让,也没有“两个人挤一挤也好”这样的邀请,实在是让我寒心啊!

班长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三张人民币,满脸嫌弃地递给不知所措的我,然后说:

“这样房钱就是我出的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班长早说过要把房钱还给我,对于连一瓶矿泉水钱都不肯占便宜的班长来说,倒也算是正常反应。

只是在旅馆里,坐在床上从班长手里接过钱,怎么有一种超别扭的感觉啊!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被班长嫖了,而且班长还挺不满意的样子啊!

“那个……班长,我知道你掌握着你家的财政大权,不过这次的房钱还是由我来付吧,总觉得让女生付钱不太合适,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aa制……”

结果班长被我这句话惹火了。

“你说什么?谁要跟你aa制?这间房又不是为了咱们两个才开的!”

“我让你跟来,最早是希望你当个保镖,甚至打手什么的,结果完全没用上!咱们现在只不过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罢了,我只希望你现在别拖我后腿,知道吗!”

“知道了……那,班长,现在需要我这个雇员做什么呢?”

“首先,把……把电视的音量开到最大!”不知为什么,刚才还对我颐指气使的舒莎董事长,突然微微有点脸红。

“诶?75%的音量已经够大了啊!班长你想阻止庄妮在隔壁偷听吗?就算没有电视的­干­扰,也根本听不到吧?”

“你别管!总之先把音量开大!”

有点蛮不讲理地命令我的班长,让我感觉好不习惯,不过我还是按她的话把音量开到了极限。

莫名其妙地,跟着我看了一会拳击节目的班长,突然离开座位,脚步略显艰难地往卫浴间走,并且回过头来对我说:

“我要去洗手间,你不准偷看,给我好好看电视!”

搞了半天,是想上厕所吗!因为被我听见声音会害羞,所以才让我开大电视音量,作为遮掩吗?

某些极富生活经验的h漫告诉我,一般的女生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拧开洗漱池的水龙头,让流水声来遮盖一切吧!班长你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方法,难道是为了给地球君节约宝贵的水源吗?

至于电视音量……老爸跟我讲过,音箱这东西,不论是开到最高音量还是最低音量,耗电量其实都是一样的,所以班长你还真是了解家电小常识啊!遮羞的时候还要考虑是不是满足绿­色­环保理念啊!怪不得舒哲拿你当反面典型,你活得可真累啊!

前面说过,旅馆里的卫浴间是用磨砂玻璃做隔断,可以望见里面的模糊人影的,所以此时我如果回头的话,大概可以看到,班长的蓝­色­牛仔裤,褪到了膝盖的上方还是下方?

不不不,这样做的话,我和猥琐的曹公公还有什么不同?况且班长一定目不转睛地在监视我,卫浴间磨砂玻璃什么的,基本上跟日本**打的厚码一个效果,一旦我回头,背面的黑­色­头发和­肉­­色­的脸,就算打了码她应该也能分辨出来的。

“现在可以把音量关小了。”

很短的时间,班长就回来了,带着一身的清爽,手臂上满是香皂的气味。

人类的确是社会­性­的动物,证据就是连上厕所也有传染­性­,班长回来以后,我又想去了,于是我站起来指了指卫浴间,很有绅士风度地说:

“轮到我去方便一下了,电视音量我好不容易调回来,就不用再调大了——反正我不怕被人听见!”

班长拿着遥控器,幽怨地回望了我一眼。

我不禁调皮道:“其实你来偷看我也不会介意的……”

尼玛!拖鞋飞过来了啊!幸好我身法如电躲开了!至于吗!在大宁江的江桥边,你连没打码的都看过了,这次就算看一次打码的也没什么关系吧!

进了卫浴间排空膀胱的时候,我才发现,从里面望出去,绝对可以判断出外面的人有没有看向这边啊!班长举起遥控器换台的细节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啊!幸亏刚才班长在里面的时候,我没有趁机偷窥啊!否则一定被抓现行的!

“班长,你想洗澡吗?”

小便完了以后,我从卫浴间里探出头来问。

“你……你什么意思!”班长左手握着遥控器准备随时扔过来,右手拇指扣在手机的“重拨”键上,大概是一旦我什么异动,就打电话让庄妮来救自己。

“班长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我没那么鬼畜啊!”

其实想洗澡的是我自己而已,虽然今早我是穿防雨绸裤子出来的,但是一场雨还是浇湿了上衣,尽管靠体温把里面的篮球背心捂­干­了,还是有些潮气在里面,不彻底洗个澡,总觉得不舒服。

“那个,我今早出来的时候,让雨浇了,现在浑身发痒,我能洗个澡吗?如果你也想洗的话,就让给你先洗啊!”

“我不洗!你随便吧!”

班长赌气地用后背对着我,把电视换到了一个关于警犬的节目,好在这个节目很合班长的胃口,足以转移一个大男人在身后不远处洗澡的心理压力。

本着消费了就该享受,顾客不能吃亏的朴素观念,我使劲使用旅馆里的热水,把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冲­干­净了,把自己搞得像个刚出笼的包子。

当然了,是比较健壮的那种包子,不是肚子大的看不到自己小jj的那种。

其实每个洗澡的青春期少年/少女,都会面临清洗自己**的问题。

如果因为陈腐观念,对其置之不理,那是完全错误的,曾经有过某大学男生 ...

(十多年不清洗自己的小伙伴,导致发炎囊肿,险些切掉练葵花宝典的惨剧。

但是洗的时间太长,也不合适。

女生我不知道,但是男生如果清洗**部位时间太长,绝对会转化为­撸­管的(据曹公公调查,女生们似乎也有一定的比例)。

此时此刻,我光着身子在卫浴间冲澡,面对着班长模糊的背影,轮到清洗**的时候,不免感到一丝不妥。

虽然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但是我和班长的直线距离不超过5米,我拎着受热膨胀的管子对着她,是不是有点不敬啊!

但是假使我转过身去,用ρi股对着班长,也显不出特别尊敬的样子。

当务之急,还是控制好清洗的时间,不要洗着洗着变成­撸­管就好了!

班长如铁铸的一般,看着电视节目不移动分毫,就是为了不想看到我打着码的­祼­`体啊!要是我再恬不知耻地对着班长­撸­管,以后就没脸面对班长的信任了!

洗完澡以后,我穿回短裤和防雨绸裤子,赤着脚,赤`­祼­的上半身披了一条大毛巾,就那么出去了。

班长的如丝长发在身后抖动着,对着电视仿佛在哭。

诶?我什么也没­干­啊!只是在你附近洗了个澡,就对你有这么大的打击吗?不对吧!你是有弟弟的人,舒哲天天洗澡,你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仔细一看,原来班长是被电视节目感动得哭了,里面讲到退役的战士和他朝夕共处的警犬必须分开,警犬跳上车顶不让战士走,发出悲戚的哀鸣,战士也哭成了泪人。

吓我一跳,班长可能是触景生情,想起了病死的小黑吧?

听见我从卫浴间出来,班长用白衬衫的袖子擦了擦眼泪,不希望被我看见她哭泣的模样。

我装作没发现她哭过,随口问道:“班长,我洗完了,你真的不用洗澡吗?”

班长愣了一下,我看出她其实是想洗澡的,现在是夏天,爱­干­净的女生基本每天都洗澡,而且刚才她先是跪在地毯上找遗失的扑克牌,后来又用衣袖擦眼泪,身上沾上了不少灰尘。

但是孤男寡女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本来就已经很危险,如果再先后去洗澡的话,岂不是开房上床的标准节奏?

“我如果去洗澡的话,怎么能保证你不原形毕露呢?”

班长向我提出她的疑问。

喂喂喂,­干­嘛用庄妮使用的词汇啊!什么叫我原形毕露啊!好像我是猪八戒一样!

“随你便!”我一边调整脖子上的毛巾,一边说道,“反正我洗过以后很舒服,你愿意忍着,给旅馆省钱,我也没什么话说!”

“你……保证不会偷袭我吗?”

“早说过不会啦!”

“不行,我不能信任你。”班长看了一下屋内的陈设,突然说,“除非你答应,让我事先把你捆起来!”

【536】 窗外的来客

( “把我绑起来!?”我抗议道,“你也太不讲**了吧!这还没当警察呢就开始绑人,等当了警察以后那还得了?”

“这跟**没关系,只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罢了。ww”

班长无奈地看了一眼墙上的空调,虽然温度打在26c,但是由于窗玻璃有破损,所以房间里始终有外面的热风窜进来,搞得十分闷热。

在这样的房间里,睡前想洗个澡是非常正常的需求,但是由于我的存在,这变成了高难度的技术活。

“你先把……先把背心穿上!”

我洗完澡之后就晾着自己的胸膛,显然班长并不欣赏这种剽悍美。

我烦恼地抓了抓头,“早说过,就是因为背心和上衣都淋湿了,才要脱下来晾一下呢!男人这种生物,在室内穿裤子就可以了!”

一时无法驳倒我,班长咬起了下嘴­唇­。

“你愿意光着膀子,就光着吧!但是我要洗个澡,你要配合我把你绑起来!”

由于室内的温度,班长已经从刚开始的“有点想洗澡”变成了“必须要洗澡”了,而且用上了十足的命令口吻。

其实扪心自问,如果班长不做任何保险措施,就进入卫浴间洗澡的话,偷袭班长这类的事我做不出来,但是偷看什么的,倒真不一定能把持住。

即使是希腊神话中鼎鼎大名的英雄奥德修斯,面对海妖塞壬的歌声,也采取了把自己绑在船桅上的手段(就算那样,也抵不住塞壬的诱惑,发疯一样想要挣脱)。

提倡节约水源的班长,洗澡时应该不会像海妖塞壬一样唱歌,但是跟半人半鱼的塞壬不一样,班长有腿啊!流线型的,散发着青春魅力的长腿啊!就算是隔着磨砂玻璃,看到班长打了码的­祼­`体,我也可能会把持不住吧!

思前想后,事先把我绑起来,倒真是一种理智的选择,而且这场面暗合英雄奥德修斯的冒险,我内心里还挺得意的。

“好、好、好,反正我能自由活动的话,你就不敢去洗澡是不是?”我带着优越感看了一眼班长,“如果能让你放心的话,就把我绑起来好了!”

“不过嘛……”我坏笑着补充道,“你要是绑的不结实,一会被我挣脱了,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我不会被绑得不结实的!”班长很有信心地回了一句,然后拿起床上的长枕巾,开始琢磨起我、电视,还有床腿的相对位置。ww

“你……面向电视,坐在地毯上,背靠床脚!”班长一步步地指挥我,“双手倒背,就像上课听讲一样!”

我慢慢腾腾地照做了,饶有兴味地看着班长接下来怎样行动。

班长倒也熟练,用长枕巾绕上我的手腕,和木质床脚捆绑在一起。

诶?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绑法,难道是传说中的龟甲缚……不不不,传说中的水手结?也叫渔翁结,总之就是越挣扎越紧,绝不会让猎物跑了的那种……

班长你好专业啊!是你的护林员叔叔教给你用来设陷阱的,还是你从电视上学来,预备将来捆犯人的啊!

说不定平日里还拿舒哲当过练习对象,试着捆过自己的弟弟呢!

万万没想到,舒哲作为我家成人用品店的“绳模”,却基本没有拍过几张跟绳子有关的照片,反倒被姐姐给绑过了啊!班长一定是以提高零用钱为诱饵,劝说舒哲当自己的训练对象吧!虽然不知情者偶然看见姐姐把弟弟捆起来,脑袋里会出现奇怪的联想,但是班长其实是为了正义啊!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将犯人绳之以法,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跑啊!

我真是小看了班长啊!班长用水手结把我的双手拴在床脚上,我试了一试,居然挣脱不开啊!再使力气的话,连床都震动起来了!

班长看出我在尝试挣脱,对于我的屡次失败,她显得很满意。

“等等,”我叫道,“双手都捆住,我怎么用遥控器啊!你洗澡也不能不让我看电视吧?”

班长哼了一声,用遥控器转到动物世界的频道。

“非洲大草原的节目,你不是喜欢看弱­肉­强食吗?就一直看这个吧!”

我倒是不讨厌动物世界,但是被班长牢牢地捆住,还是让我有一种意外的屈辱感。

“那个……班长你捆得太紧了,给我稍微放松点好吧?万一胳膊不过血截肢了……”

“不可能,我有分寸!”班长非常自信地说,“像你这种危险人物,不绑紧点怎么行?”

就好像是吕布在白门楼被绑成粽子的时候,别人对他说的那句“缚虎不得不急”吗?其实我个人倒是挺喜欢吕布的,既然在班长你的眼里,我跟吕布差不多,那么姑且让你绑紧点,给你点虚假的安全感吧!

“啪、啪”

班长突然在我身后拍起了巴掌,我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去看,眉头皱得老高。

接下来轮到班长皱眉头了,“虽然把你绑起来了,还是不能阻止你回头看卫浴间,我得想个办法……”

混蛋!早知道刚才假装脖子僵硬,不回头了!奥德修斯把自己绑在桅杆上,终究是欣赏了塞壬的歌声啊!我这一回头,连打码的班长洗澡秀都看不见了!

事实证明,在私下场合,不需要摆出班长威严的时候,舒莎想馊主意的本领也不次于熊瑶月或者小芹,她居然把床上的大号羽毛枕头拿过来,试图把枕头拴在我的脖子后面。

尼玛这什么形象啊!佛祖和耶稣脑袋后面有光圈,属于圣人,我脑袋后面立个枕头算什么品级啊!特效太粗糙了吧混蛋!

最可气的是,班长测试了一下,脑袋后面绑个枕头确实可以遮挡我的视角,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固定物的她,想了又想,只好把自己牛仔裤的皮带解了下来,套在我脖子上,然后又把枕头拴了上去。

耻辱啊!我此时此刻的形象,就好像是超级劣质神话剧里面的巨灵神啊!而且皮带系脖子上,超有非主流的范儿,我只能劝解自己,拳皇里面的八神庵也在脖子上系裤腰带,这才不会屈辱至死啊!

不过,被班长刚刚还系在腰上的皮带拴住,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感就是了。

一切准备停当,班长这才长舒一口气,走到卫浴间里,轻解罗衫,用莲蓬头的温水清洁自己的身体。

哗啦啦的水声与电视里狮子的吼叫混合在一起,组成了诡异的协奏曲。

不远处传来敲门声,我心中一惊,生怕曾经稽查过老爸的扫黄大队,又展开了新一波行动,如果他们破门而入,发现班长在洗澡,而我赤`­祼­上身被绑在床脚,一定以为我们打算玩sm游戏,到时候就有口说不清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敲门的很快被房主让进去了。

我心下稍安,然后做了几次尝试,想甩开脑后的枕头,至少看一眼班长洗澡的风姿,但是没能成功,只好丧气地看起了动物世界。

只见非洲草原上的雄狮正和土 ...

(狼对峙,雄狮张开巨口,叫道:

“喵~”

喵了个咪的!电视台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你家狮子这么叫啊!喜羊羊一家长着山羊的角、绵羊的毛也就罢了,毕竟那是二次元,三次元别给我胡搞瞎搞啊!就是因为对于野生动物知识的极端不负责(比如我在书店里看到的一本《温顺动物大全》居然拿河马当封皮),才会有中国游客对哺ru期的母河马拍照,结果被河马咬死呢!

河马是你妹的温顺动物啊!它是世界上杀人第二多的动物啊!仅次于传播疾病的蚊子好不好!成年雄­性­河马的战斗力大于一群母狮,约等于两头雄狮啊!能和鳄鱼朝夕相处的生物,怎么想也不是温顺动物吧!

“喵~”电视里的狮子又叫了一声。

还有完没完啊!出了一次失误我可以谅解,两次三番地传播错误知识,我可要写信去电视台抗议的!

仔细一看,电视上却没有再出现雄狮的影子,而发出喵喵叫的生物,正从窗户下面向我慢慢走来。

吓老子一跳!原来是一只黑猫啊!是从缺了一块玻璃的窗口爬进来的吧?顺着粗壮的槐树树枝爬进来的吧?是进来找吃的的吗?还是觉得屋里有空调比较凉快?

你胆子不小啊!看你身上也没有猫霸王的血统,却敢无视于班长的猎人光环!一般的猫应该在10米之外就立即逃窜吧?

等等,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虽然班长有猫憎狗厌的猎人光环,但是我还是挺受动物喜欢的,曾经还有过中和猎人光环的骄人战绩,这只黑猫应该是被我吸引进来的吧?

既来之,则安之。晚饭的­肉­饼还剩下不少,等会班长洗澡出来给我松了绑,我就喂给你吃喔!

喂喂!你太着急了吧!跳到我膝盖上来做什么啊!­肉­饼在茶几上,想吃饭自己去找啊!

没见过你这么亲人的野猫!你真是野猫吗?居然两条腿站立,用前爪搭在我赤`­祼­的前胸上!好痒啊!虽然小­肉­垫很可爱,但是我不能动的时候被猫戏弄,比平时还觉得痒啊!

等等!西方人都说黑猫不吉利,我总不以为然,可是它这是在­干­什么?它居然开始……开始用带着毛刺的舌头,开始tian……tian我男子汉的ru`头了!

卧槽这不是食物啊!它tian得我麻麻的,酥酥的,痒痒的,而且看它充满神秘感的眼神,好像随时一口咬下去也不奇怪啊!

大危机啊!居然让我遇上喜欢吃人­肉­的猫了!食人猫啊!虽然男人的ru`头没什么用,但是被咬掉也是很疼的!而且缺了一个ru`头多难看啊!班长那个强迫症,说不定还会把我另一边的ru`头也弄掉,来追求对称呢!

【537】 以猫为界

( “救命!救命啊!有猫咬人了!”

我急得大叫,这只黑猫却趁势窜到了我的肩膀上,对于我这个脑后有光环(枕头)的人,起了新的兴趣。ww

放弃了我的ru`头,开始玩弄我的耳朵了啊!还用嘴里的小牙轻轻咬住,这是在进行试吃吗?够了啊!不要因为我脑后有了光环,就以为我的耳朵和佛祖一样大,可以牺牲一部分来以身饲“虎”啊!

“要人命了!要人命了!班长你出来看看呐!”

虽然我的双腿仍然是自由的,靠晃动肩膀也数次把黑猫甩到地上,但是它不知着了什么魔,锲而不舍,百折不挠地往我身上凑活,仿佛一直垂涎于我身上的某一块­肉­,只是始终没找到好机会下嘴一样。

本以为喊了这么多声“救命”,班长就算没有光着身子跑出来救我,也应该围着浴巾,酥`胸半露地帮我把猫赶走,但是我失算了。

由于洗澡时哗啦啦的水声,以及电视里的广告音乐,我的呼救变得不是特别响亮,至少无法让班长听清我在喊什么。

恐怕班长把那些被噪音变得无意义的音节,当成了我的恶作剧吧?

“好好坐着看电视,别想骗我出去!”

隔着磨砂玻璃,班长大概是看我闹腾得欢,就这样说了一句。

谁想骗你出去啊!我这边真的遭受大危机了!

不过喊救命的确有点过于夸张了,对于班长来说,假如她知道有猫狗进入了房间,恐怕高兴还来不及,会第一时间从卫浴间出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难道把班长叫出来的正确方式,应该是学猫叫?

不不不,猫叫声穿透力太弱,我还是学狗叫吧,这样还能顺道威慑一下对我各种不敬的这只黑猫。

于是——气沉丹田,引吭高歌:

“汪汪汪汪汪汪——!!”

黑猫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物种。

哼,sb了吧!爷是脑袋后面有光环的人,改变物种只是入门级技能,你这样的凡猫是理解不了的!

结果学狗叫也没能引来班长的注意力,我很奇怪,难道是节奏不对?于是我换了拍子:

“汪汪、汪、汪汪!!”

这样比较自然,比较像真正的狗叫了吧?班长你快出来看啊!刚才你不是被警犬的节目感动得流泪吗?赶快出来看热闹啊!虽然不是真正的狗,但是一只猫也足够了高兴半天了不是吗!

然而班长隔着磨砂玻璃,在水幕后面对我冷冷说道:

“叶麟,你看不起我的智商吗?你以为我听不出来狗叫是你学的?”

我无语了。ww

总而言之,等到班长充分清洁了肌肤,穿好衣服从卫浴间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猫玩得差不多了。

这只奇葩黑猫很给面子,并没有对着我的脆弱部位来上一口,倒是tian了我半天,让我在它的­唇­齿之间紧张得够呛。

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往我这边走的班长,果然第一眼就看见了黑猫,随即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而黑猫也看见了她。

“猫!?”

“喵——!!”

黑猫见了班长扭头便跑,如同见了天敌一般,人和动物之间的相­性­关系还真是奇妙。

奈何屋里空间有限,唯一的出口又在窗台上,黑猫一时跳不出去,结果被班长邪恶的双手给捉住了。

“是从碎窗户那里溜进来的吗?还真是因祸得福啊!”

班长不顾自己刚洗过澡,高兴地把猫抱在脸侧使劲地蹭,黑猫陷于敌爪,脸上的表情既忧且惧,求助般地望向绑在床脚的我。

这时候求着我了?早­干­啥去了!你就给我充当班长的布偶,好好被磋摩一阵吧!

好不容易解开了“水手结”,我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本来打算报复一下黑猫,至少在它面前张开血盆大口,让它也感受一下可能被吃掉的恐惧。

不过一看到班长抱着黑猫坐在床上,放下了平日里所有的威严,所有的压力,难得露出发在内心的笑颜,我又觉得没必要跟一只猫斤斤计较,而且班长已经在代替我惩罚它了不是吗?

“ⅿⅿ,你饿吗?”班长从茶几上挑了一块­肉­饼给黑猫吃,畏惧于猎人光环的黑猫,像是咽药一样把­肉­饼吃掉了。

对了,班长似乎是管所有的猫都叫“ⅿⅿ”,是从前受长辈的影响,这倒是很方便的命名方式。

“叶麟,原来拿你做诱饵,是可以引来猫的啊!”

班长语气轻快地对我说,分不出是对我的调侃还是赞美。

“原来还担心晚上睡不着,现在有了ⅿⅿ作陪,今晚一定可以睡得很香的!”

接下来黑猫完全吸引了班长的注意力,我看她那高兴劲,就差抱着猫在地毯上打滚了。

到了睡觉的时间,自然也是班长和猫睡在床上,我只能盖着空调被睡地毯。

临睡前庄妮给班长发来了短信:“小心叶麟。”

“庄妮让我小心你。”班长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不情不愿的黑猫。

“睡觉啦!明天早上再找庄妮算账!”我打了个哈欠,关上了床头灯。

地毯好硬,不过真正的纯爷们不在乎这个,软床就留给女人和猫吧!

没想到大约10分钟以后,班长突然说:“要不,你也上床来睡吧。”

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从班长的身后照过来,烘托出她曼妙的侧影。

诶?班长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主动要求我跟她……跟她同床吗?所谓飞蛾扑火,羊入虎口,指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我诧异地从地毯上坐起来,皱着眉头看向班长的脸,想知道是不是一种测试或者陷阱。

但是班长微红的面庞,却显示她的邀请是出于真心。

不过她可没脱衣服,她从一开始就打算和衣而卧,以免给我提供机会。

班长让我上床来的真正目的,只是希望我帮她安抚那只猫罢了。

因为这只猫超过了忍耐的极限,千方百计地想要逃跑啊!班长的手指已经被咬伤两、三处了!

而且班长担心抱紧小猫睡觉的话,翻身时可能会把猫压死,于是就把猫放在了床中间的位置,用一只手轻抚住它的脊背。

此时的黑猫,已经接近暴走边缘,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跑了!班长出于无奈,为了能满足自己与猫同眠的伟大梦想,才不得已叫上我,这个人形动物安抚器过去的!

“虽然允许你上床,但是你可不能越过中间这条线!”

班长跟我约法三章道。

“跟我一块摸着这只猫,别让它跑了,也别压着它,知道吗?”

服了你了!小学时女生同桌常玩的“三八线”把戏,居然被你用在双人床上了!而且还开创了以猫为界的新 ...

(纪元吗!

“你叫我上床去睡?”我反问道,“你不怕我原形毕露,兽­性­大发吗?”

“你知道那么做会有什么后果的。”班长冷静地指出。

倒也没错,总之无论如何床垫要比地毯舒服得多,既然班长诚挚地邀请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跟她在一张床上过夜吧!

我严重怀疑这只猫是家猫,它跟人实在是过于亲近,皮毛也柔软得如同丝绸,仿佛是血统优良的英国品种。

有了我的存在,黑猫终于可以抵御猎人光环的威力,安下心来,发出有节律的呼噜声,在我们两人中间睡着了。

一男一女,穿着衣服睡在旅馆的双人床上,中间还隔了一只来路不明的猫,这场景真够罕见的。

黑猫变老实以后,班长又摩挲了它的皮毛很长时间,看那­精­神的样子,两只眼睛简直要像猫一样发出夜光了。

“猫有那么好玩吗?”我嘟囔道。

“说话小声点,别吵醒了ⅿⅿ!”班长一边说一边向我使眼­色­。

我不以为然地把左手贴在黑猫的前腿附近,先一步睡去了。

班长似乎自得其乐地抚摸了猫好久,才恋恋不舍地进入梦乡。

虽然床很软,但是我休息得并不太好,可能是姿势太固定的缘故。

第二天早上的阳光洒入室内,我睁开眼睛,想先上个厕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按住了。

诶?猫不见了啊!黑猫半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从我们俩的魔爪中成功脱逃,满屋子都看不到,想必已经从碎窗户那里原路返回了吧!

班长却出于惯­性­,牢牢抓着自己手底下的东西,并不知道猫已经逃掉了——那是我的手啊!抓得这么牢,倒像是害怕我弃你而去似的!

膀胱涨得厉害,我急着去上厕所,班长又因为睡得晚没有醒过来,于是我只好把另一只手移过去,试图把班长抓牢的手掰开。

可能是我的动作大了点,睡眠不足的班长突然被我惊醒,她的眼睛像电脑未完全开机一样呈现诡异的灰­色­,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那样子说实在的挺瘆人的。

“你想­干­什么?”班长警惕地看着我,“你抓住我的手­干­什么?”

你妹的!是你抓住我的手好不好!放我去上厕所啊!

眨了眨眼睛之后,班长的眼神变得清澈了许多,她突然惊叫道:“ⅿⅿ呢?我的ⅿⅿ跑哪去了!?”

那个……黑猫早跑了啊!而且你别抱了人家一夜就觉得自己是人家的主人,人家一定是回去找真正的主人去了!

还有,作为女生,大喊“我的ⅿⅿ不见了”,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别看我!反正你的ⅿⅿ不是我偷的啊!

最后得知黑猫在半夜里就跑掉的班长,显得有些怅然若失,好消息是,电子门终于修好了,我第一时间就跑到隔壁去敲庄妮的门,非得把她拎出来教训一下不可!

没想到隔壁的门没有锁,开着一条门缝,往里面看去,清洁工在做着整理工作,庄妮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

【538】 谁更变态

( “庄妮去哪了?难道打赌输了不认账,提前溜走了吗?”

“那不是她的风格,她就算输了,还是会抓紧一切机会嘲讽对手,我打她的手机试试。ww”

班长拨打了庄妮的电话号码,几乎是在同时,一首压抑低沉的哥特音乐,在楼下响了起来。

“庄妮还没离开旅馆!”班长说着就朝楼梯跑去,我紧跟在她后面。

清晨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散碎地打在旅馆大厅里,这个时间,大厅里除了我和班长没有别人,负责登记住客信息的前台小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阳光好刺眼……要是核冬天到来就好了。”

庄妮越俎代庖地坐在前台小哥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你怎么坐在这个地方!?”班长又惊又怒,“初中生不能打工,何况是这种……”

“我这不是打工,”庄妮平静地说,“没人付我工钱,只不过是暑期体验生活罢了。”

“体验生活!?在这种地方体验什么生活!?”班长对于这间旅馆的桃­色­装修仍然耿耿于怀,一定觉得这里是教人学坏的地方吧?

“在这里的话,可以帮你看透男人的本质,也算是一种修行。”

庄妮浅笑着回答,并且以捉摸不透的眼神望向我。

“男人和女人交往,最大的目的就是带她们来开房了,我坐在这,看男人的眼神就能读懂一切……”

“而且即使女伴就在身边,男人还是不会放弃寻找其他的猎物,甚至还有男人暗中问过我的手机号码,真是丑陋极了……”

“等等,”班长打断庄妮道,“听你的意思,你在这里打工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父母知道吗?如果你有力气打工,为什么不去上学呢?”

“因为我得了一上学就会死的病。”庄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而且我刚才说了,这不是打工,只是修行而已,这是为了将来走向社会必须经过的步骤。”

必须经过的步骤?熟悉开房的流程有庄妮说得这么重要吗?班长显然也不能理解。

“你……这间旅馆雇佣未成年人,我要举报他们!”

庄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班长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逗你玩了,其实这家旅馆有我大爷的股份,我只不过是在堂兄上厕所的时候,替他看一小会罢了。”

“诶?”我惊奇道,“你是说,这家旅馆是你大爷的?”

“不,是你大爷的!”庄妮一点亏也不吃,没好气地对我问候道。

班长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么说,那个带着黑眼圈的前台,是你的堂兄?怪不得他处处包庇你,你开房间也不需要身份证……”

“是啊,”庄妮承认道,“我堂兄没什么本事,高中毕业后就安排在这里当前台了。ww”

我早该发现啊!那家伙整天睡眠不足的样子,跟庄妮还真的有几分神似呢!

“所以说,从我们进入旅馆,到电子门失控,彻头彻尾全是你和你堂兄的圈套?”

班长双手抱于胸前,表情很像柯南即将破案的那一瞬。

“嗯,虽然我很想用超能力做这件事,但是仔细查了查自己的设定以后,发现我原来没有超能力,最后只好麻烦我堂兄了。”

庄妮毫无悔改之心地说。

“好,好,好,我又被你整了一次。”班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说,“不过你跟我打赌,还是赌输了!叶麟他没有……没有原形毕露,所以,你以后不准把宫彩彩骗出来­干­奇怪的事情!”

“你怎么证明叶麟没有原形毕露?”庄妮用挑战的语气说道,“充其量只是你没有打手机向我求救而已,你们把电视打得那么大声,我隔着墙什么都听不清楚。”

“你……你一直在试图偷听我们!?”愤怒的红­色­飞上了班长的脸。

“美国政府都可以窃听公民,我为什么不能窃听你们?还是说,班长你做贼心虚呢?”

“胡、胡说!我们明明是清白的!”

庄妮托起自己尖削的下巴,做慎重思考状,“哼,犯罪嫌疑人都会说自己是清白的,想要我认输,你得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

我突然想起,任阿姨怀疑小芹跟我偷尝禁果,带小芹去医院,让­妇­产科大夫帮忙检查的事情,于是脱口而出道:

“想要证据也不难,只要班长肯躺到­妇­科椅上……”

话说到一半,我就迎来了两道凌厉而冷若冰箱的目光,不自觉地住了口。

“庄妮,”班长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不会向你提供什么证据,我从不说谎,你知道的。”

庄妮沉吟了一下,“班长的确是我所认识的最正直的人,姑且相信你的话也没什么不妥,但是——叶麟也有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你进行了侵犯啊!”

“喂喂喂,熟归熟,你乱说话我会告你诽谤啊!”

我忍不住Сhā嘴道。

庄妮毫不畏惧地和我四目相对,“据我所知,至少有三种化学品可以做到那种效果,让班长被侵犯了却没有记忆……”

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不和谐的知识啊!你一个女生知道这些­干­什么?难道为了达到跟班长百合的目的,还有着使用迷药的后备方案吗?

这个时候前台小哥——也就是庄妮的堂兄——上厕所回来了,庄妮让出位置,然后让我坐到大厅的沙发上,她坐在我旁边,一副警察审犯人的模样。

“班长,你先别过来,我要对叶麟进行单独审讯,如果他做了那种事,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你问吧!”我身正不怕影斜,在沙发上挺直了脊梁。

“叶麟,首先要声明的是,我十分讨厌你。”

“诶?这和审讯无关吧?”

“的确无关,不过我每次看见你的平行四边形眼睛,还有柯基犬一样的小短腿,都让我产生本能的厌恶。”

够了啊!我的眼睛确实比较狭长,但是没有到平行四边形的程度,至于柯基犬的小短腿——武大郎的腿也没有那么短吧!

“好了,审讯正式开始,请不要思考,快速回答我的问题,你能做到吗?”

“有什么难的,你出题吧!”

“红­色­和黑­色­,你喜欢哪一种颜­色­?”

“诶?这是哪跟哪啊?”

“别打断我,回答我的问题!”

“那……黑­色­吧。”

“苹果和桔子,你比较喜欢吃哪一种水果?”

“苹果。”

庄妮越说语速越快。

“游泳和跑步,你比较喜欢哪一种运动?”

“当然是跑步了!”因为我根本不会游泳嘛!

“语文和政治,比较喜欢哪一科?”

“都不喜欢。”

“不行,必须二选一!”

...

“那……语文吧。”

“k粉和瑶头丸,比较喜欢使用哪一种迷药?”

“k粉吧……”我无意识地回答道。

“有罪!”庄妮突然大喊起来,转过头去招呼班长,“叶麟就是用k粉毒害你的,这就是男人的真面目!多么恶心啊!”

尼玛超坑爹啊!这种快速问答完全就是陷阱好不好!我选k粉只是觉得k这个字母比较帅而已!

“庄妮,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班长指出,“叶麟虽然不够聪明,但是没做的事情就是没做,你问不出什么破绽来的。”

庄妮却不死心,她以班长­干­扰审讯为名,把班长推到一边,然后回来继续对我说:

“叶麟,你坦白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坦白你妹啊!我是清清白白的好不好!

“既然你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么你这个短腿变态,昨天和班长在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

“喂,我听见你说我是短腿变态了。”

“那不重要,只是我喜欢这么称呼你而已。”

“骗宫彩彩出来摸她的胸,庄妮你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无所谓,你喜欢叫我变态也可以,请坦白你昨天晚上对班长做了什么吧——你们有睡在一张床上吗?”

我稍微想了一下,昨晚最值得记述的事情,就是黑猫“ⅿⅿ”不速而来,班长玩了它大半夜吧?

于是我点头道,“虽然有睡在一张床上,但是……”

庄妮立即作出想杀人的那种可怕眼神,“竟敢和班长同床共枕!我都没有那样的机会呢!”

随后又逼问道:“你这个混蛋,把该做的都做了吧?”

“才没有呢!”我在庄妮的注视下感到有些紧张,稍微有点结巴地说:“把我叫上床以后,班长什么都没­干­,一直玩ⅿⅿ来着……”

“玩……玩ⅿⅿ?!”庄妮两只眼睛少见地瞪圆了,一脸惊诧莫名。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继续说道:“是啊,不过我没怎么玩,都是班长自己在玩,我在旁边看着来着。”

“你……你只是在旁边看着!?”

“是啊,”我抱怨道,“班长自己玩了大半夜,我觉得无聊,就自己先睡了。”

“你……觉得无聊!?”

“当然很无聊了!”一想到昨晚的情景,我兴致缺缺地表示。

震惊过度的庄妮,两眼向上翻白,之后好不容易又翻了回来,加重语气对我和班长叫道:“你们俩真变态!”

“什么?”

不止是我,从一旁走过来的班长也一头雾水。

庄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仿佛血压偏低地晃了一下,扶额让自己冷静之后,怨气十足地对我们说道:

“刚才还说我变态……我看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变态!”

“班长我错看你了!”庄妮激动得浑身颤抖,“你居然这么不自爱,当着叶麟的面玩自己的ⅿⅿ!你俩什么也没发生的原因,原来不是因为有自制力,而是因为叶麟­性­冷淡!”

“班长都玩ⅿⅿ了你都没反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我和班长都无语了。

“那个,ⅿⅿ指的是一只猫。”我好心提醒道。

【539】 情敌宣言

( “胡说!我们的旅馆哪来的猫?”

庄妮显然不肯相信,班长玩了大半夜的“ⅿⅿ”指的是一只猫。

她抓起柜台上的电话,拨了一个简短的号码。

“李阿姨,214的房客想要退房,麻烦你去看一下里面是不是一切正常,再仔细找一找屋里有没有一只猫,好吗?”

庄妮口中的“李阿姨”大概是昨天我和班长见过的扫地大妈。

“喂,庄妮,你也太会自作主张了吧?我还没决定要退房呢!”我抱怨道,“明明可以在房间里呆到中午,现在就退房也太亏了!”

“怎么?你还想跟班长再温存一下吗?”庄妮放下电话,冷冰冰地看着我。

“你们找不到猫的,”班长十分怅惘地看着玻璃门外的街景,“它半夜里就从窗户破洞里面跑掉了,要是没有破洞的话……”

班长的表情纠结起来,作为强迫症患者,她希望玻璃窗平平整整,连一丝裂纹都没有,但是如果昨晚玻璃窗是完整的,小猫又不会进来,她也不会有机会跟喵星人在一张床上过夜。

不多时,穿着清洁工服装的李阿姨从楼上下来了,这是个腿脚很利索的中年女人,不知为什么,她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

“没猫,但是床单被弄脏了,需要加收20元钱的清洗费。”

“等等!你说要加收清洗费!?”班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无论是不是在自己家,我都竭尽全力保持室内卫生,床单怎么可能被我弄脏!?”

“庄妮的这位同学,你别激动,”庄妮的堂兄劝道,“也可能是你的男伴弄脏的嘛!”

李阿姨作为清洁工人,此时很霸气地摇了摇头,对班长说:“姑娘,就是你弄脏的,你不要不承认了!”

“我根本没有……不信你跟我回房间去看!”班长冲动地抓住了李阿姨的袖子。

李阿姨巍然不动,稳若泰山,厌恶地看了班长身边的我一眼,冷然道:

“说是姑娘你一个人弄的,也不太公平,应该说是你们俩一起弄的吧?还没记起来?非让我挑明不可?”

“当然要把话说清楚!”班长坚持。

李阿姨用重重的鼻音哼了一声,“床单上有血!你们以为翻过来铺我就发现不了吗?”

同时伸手指向墙上贴的一张警示标语,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八个毛笔字:床单见红,押金不退。

“看见了吗?只收你们20元的清洗费,已经是特别优待了!”

李阿姨一脸义正言辞。ww

“床单上怎么会有血!?”班长和庄妮同时转过头来问我。

庄妮的堂兄偷偷向我比出大拇指,他倒是唯恐天下不乱。

“喂喂,你们可别误会,那可不是什么可疑的血!”我赶忙解释道,“那连班长的血也不是,那是我的血!”

班长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右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面,仿佛刚才出现了一瞬间的犹疑。

庄妮却露出充满恶意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我早听说有些初哥会在第一次的时候流血,看来叶麟你包皮过长啊!”

你大爷的!在你的认知里,人类不管是男是女,只有两腿之间才会流血吗!会流血的地方有千千万万啊!

而且李阿姨还有庄妮的堂兄,你们俩不要那么配合地在旁边一脸坏笑啊!如果有一部摄像机的话,这简直就是无照小诊所在做“无痛切包皮”的电视广告啊!

“够了!庄妮你不要不懂装懂!”我以资深专家的态度凛然道,“包皮过长不至于流血的,包茎才有可能那样!”

和老爸卖了这么多年的成人用品,在生理卫生知识上面我倒是轻车熟路。

庄妮向我露出佩服的眼神,“失敬,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包大人’啊!”

“我只是指出事实,没有说自己就是包茎啊!”我气得发抖,没有细想就向班长请求援助道:“班长,你给我作证,我不是‘包大人’啊!你不是见过一次吗?”

班长的面庞上立即罩上了一层寒霜。

看来在江桥下不小心看见我小便那一次,对于班长来说不是很好的回忆嘛。

“小小年纪,不知自爱,还是当班长的人呢……”李阿姨似乎对我们这么年轻就来开房,很不赞同。

“你们都想错了!”我大喊道,“床单上的血迹是我的鼻血!就算拿去化验dna我也不怕!跟班长毫无关系,你、们、明、白、了、吗!”

“你的鼻血?”庄妮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你到底是在床上看见了什么东西,才会流鼻血呢?”

不是看见了什么东西,而是听班长跟你讲电话,脑中闪过你和宫彩彩­祼­身抱在一起的画面,才会流鼻血的!不过我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承认啊!

“只是天气太热,上火了而已。”我眼神躲闪地敷衍道。

“是鼻血也好,是其他血也好,总之20元的清洗费。”李阿姨语气平板地重复道。

“我没意见,在押金里扣吧。”

心算了一下,300元的押金应该减去房费和清洗费,还有富余。

“请再给我10元钱。”庄妮的堂兄看着电脑屏幕说。

“喂,你算错了吧!应该你找我20元钱才对!”别小看我,我的理科成绩还是过得去的。

庄妮的堂兄露出很为难的神­色­,“但是你们用掉了房间里的一打安全套啊!整整十二只啊!”

庄妮身边的气场一下子变成了黑­色­的暴风雪。

“班长……你和叶麟,真的做了那么多次?你们把电视的音量开大,就是为了遮盖你们的声音?”

“卧槽……”我几乎忍不住要飙脏话了,看班长的脸­色­,她也快被气吐血了。

“我们没用那种东西!”班长向庄妮兄妹俩吼道,“处处对房客栽赃陷害,你们的旅店是黑店吧!”

庄妮转头去问堂兄:“咱们是黑店吗?”堂兄摇了摇头,庄妮这才回答:“我们不是黑店,李阿姨也不会看错,你们房间里肯定是少了十二只安全套,赶快承认吧!”

“会不会是,被猫叼走,或者弄到犄角旮旯,不容易发现的地方了?”

我提出最合逻辑的猜想。

“啊哈,又是猫,”庄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你就不会换一个借口吗?”

“这不是借口!”班长大声说,“肯定是被ⅿⅿ叼到衣柜后面,或者其他角落去了!你们去找找一定能找到,说不定还可以顺便找出那张丢失的扑克牌呢!”

好吗!班长还没忘记那套只有53张的扑克啊!

“染血的床单,还有失踪的一打套套,班长,咱俩的打赌,似乎证据对我有利啊!”

庄妮不无得意地指出。

“这是无效证据!” ...

(班长反驳道,“床单上的血是叶麟的鼻血,至于不见的十二只安全套……如、如果真的被我们使用了,应该在垃圾桶里发现、发现更多的东西吧!有吗!”

庄妮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李阿姨,李阿姨摇了摇头,表示垃圾桶里并没有十二只用过的安全套。

废话!就算是我这么强壮的斯巴达,一晚上十二次也压力山大吧!

庄妮稍微思考了一下,“班长,咱俩的这次打赌,要不就算平手吧?”

“也就是说,你打算继续­骚­扰宫彩彩?”班长逼问道。

“我也没办法啊……”庄妮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要不然,咱们俩把对方做的事情,在学校里全抖出来,看看大家认为谁的行为比较大逆不道吧?”

“第一件事,休学许久的病弱女生,和自己的女同学在暑假一起学习,学习的间隙还一起去洗了个澡,一块在床上呆了一会……”

“第二件事,则是品学兼优的女班长,和自己班的男体委用假身份证开房,不但染红了床单,还在失去处汝的当夜,和对方搞了十二次,搞得地动山摇,窗玻璃都碎了……”

尼玛这谣言也太恶毒了!而且到底是神马搞法,能让窗玻璃也惨遭毒手啊!庄妮你还说自己家开的不是黑店?这是要把窗玻璃也算在我们头上啊!

“你……”班长被庄妮气得说不出话了,如果说初二(3)班有谁是班长的克星的话,那么非庄妮莫属。

“班长,如果你答应这次打赌算平手的话,我就免去清洗费和一打套套的费用,不过反正也是叶麟花钱,对不对?”

没有啊!班长昨晚已经把押金的300元钱还给我了,如果你坚持收费的话,班长就要替那失踪的安全套买单了!

“好,我这次算是着了你的道儿,”班长手抚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我不会放任你把宫彩彩教坏的!你等着!”

“嗯,我会等着的。”庄妮用看着情人的那种眼神,表示自己期待着班长的下次到来。

“那个……”班长夺门而出之后,我贴近柜台,对庄妮的堂兄问道,“你们的安全套是哪里供货的啊?我家有大量存货,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给你们一个内部价……”

“不许对班长出手!”庄妮驴­唇­不对马嘴地突然说道。

“诶?”

沉下脸来的庄妮,眼角眉梢透着千重杀气。

“班长应该是属于我的,没有任何男人有资格得到她!叶麟,如果你敢伤害班长的话,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只是在跟你堂兄洽谈安全套供货的事宜啊,你堂兄看上去很感兴趣的样子嘛……”

“不用谈了!免谈!”庄妮替堂兄做了决定,“叶麟,你要记住,你在我这里永远是不受欢迎的——你是我的情敌!我会诅咒你被水泥搅拌车轧得四分五裂,拼都拼不起来!”

没做成生意的我,失望地走出了这家旅店,但是仔细品味庄妮最后的话,貌似感觉敏锐的庄妮认为,班长已经跟我超出了普通同学的关系?

【540】 生日礼物

( “叶麟同学的生日是哪一天来着?”

7月26号,我收到了小芹明知故问的短信。冰@火!中文

由于我在大年初一出生,所以就算是初二(3)班跟我不那么熟的同学,也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

综上所述,小芹这么问我的真实原因,就是她自己要过生日了。

7月28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日,小芹的生日倒是蛮好记的。

“把大家都叫来给你过生日?”我打电话回复小芹,“就像给宫彩彩过生日那样,怎么样?”

见我只经过简单的提醒,就记起了她的生日,小芹显得喜出望外。

“(*^__^*嘻嘻……终于又过生日了,这样离法定婚龄又近了一岁……”

不用问,肯定是打着一到20岁就嫁给我的主意吧!

话说回来,为了计划生育,中国的法定婚龄定得有点晚啊!相比之下,普京大帝治下的俄罗斯,因为苦于人品负增长的问题,不但开始以国家机器宣传同­性­恋为罪恶,某些州还将法定结婚年龄下调为14岁啊!

萝莉控的天堂有没有!如果不是俄罗斯这个民族异常排外,早就有无数的萝莉控排队移民那片神秘的冻土了!

“其实,前几天班长问过我,要不要招呼同学来给我过生日……”小芹继续说道,“不过我说会和妈妈一起,到亲戚家去过,所以婉言谢绝了。”

“诶?那么说也没我什么事啰?”我一边说一边想,小芹所谓的亲戚会不会是任阿姨的父亲,也就是任老爷子。

“缺、缺了叶麟同学怎么行!”小芹急道,“我是骗班长的!这个生日我想和叶麟同学一起过!为了这个我还跟妈妈说,因为同学要给我组织庆生会,所以不在家里过了!”

也就是说,为了跟我一起过生日,同时对班长和任阿姨说了谎是吗?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呢。

“那……你想吃什么?我提前去定个饭店吧。”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上次宫彩彩过生日的时候,蛋糕也吃够了……能带我去游乐园吗?在游乐园给我庆祝生日好不好?一直想跟叶麟同学去一次游乐园啊!”

小芹以很低的姿态向我乞求道。

不知怎的,心里有一种愧疚感,或许是暑假以来,对小芹都显得比较冷落吧?

我果然还是对“小芹的男朋友”这个身份很不习惯,也没有这方面的自觉。

“游乐园就游乐园,7月28日,你在市中心最大的欢乐谷……不是,是欢乐世界游乐园门口等我,9点钟,游乐园一开门我就到,记住了吗?”

我总是把欢乐世界游乐园给说成欢乐谷游乐园,果然是家里的“欢乐谷情趣用品店”对我影响太深了吗?

“我……我记住了。”小芹很没有安全感地重复了一遍。

“那个……叶麟同学肯定会去吧?绝对会去吧?不会放我的鸽子吧?”

“诶?为什么你这么想?”

“因为……叶麟同学心眼很小,总是忘不了小时候被我欺负的事情,所以,说不定这次要放我鸽子,让我伤心呢……”

不是我心眼小,而是你欺负人的手段太惨无人道吧!另外就在本学期的期末考试之前,你刚连蒙带骗地把我的瑞士军刀据为己有,仔细想来我的确该报复一下啊!

但是如果为了这个,就在小芹的生日当天放她的鸽子的话,那也太没人­性­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瑞士军刀和擎天柱大哥我会另外想办法弄回来的。

“你放心,我会准时到游乐园门口的,毕竟一年才过一次生日。”

“嗯!那我就心花怒放地在家里数日子了!请叶麟同学到时候千万不要失约,否则我就住在游乐园门口不回家,直到叶麟同学来认领我为止!”

别给我丢人了!你以为自己是小猫小狗怎么的!我说会去就是会去啊!

答应了小芹这件事以后,老爸好像因为我讲电话太大声,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于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对我说:

“有女同学过生日吗?你准备好送什么礼物了?”

啊,礼物,老爸不提醒,我居然忘了这茬。

“老爸你听错了,是10086的业务员,我没事和她闲聊了一下。”

正在吃炸酱面的老爸呛了一口,“可咱家用的是联通的沃家庭套餐,你的手机是联通的号码啊!”

“嗯……是啊!”我意味不明地点了一下头,“所以中国移动的业务员打电话过来,希望咱们能改成他们的套餐啊!竞争对手嘛!”

敷衍过老爸以后,我开始认真考虑该送小芹什么礼物。

通常来说,应该是玩偶、饰品、衣帽服装之类的东西吧?

不过那就意味着,我要去遍地都是女生的礼品店或者服装店,羞耻度爆表地购买这些东西,还要请店员用绸带绑起来,无比鲜明地宣示“我有女朋友”啊!

难道要网购吗?可是离小芹的生日不到两天,万一快递不给力,没能按时送达该怎么办啊!

另外我真的不懂得给女孩子挑生日礼物啊!好麻烦啊!

而且我听说送女生礼物禁忌特别多,如果你送一个比较胖的女生跑步机,就会挨一顿揍,这个还比较容易理解,其他的禁忌还有——不能送伞,因为伞的谐音字就是“散”,代表你想和对方分手。

也不能送鞋,因为送鞋表示让她走,也含有想要分手的意思。

尼玛我上次真的送过一次鞋啊!难道我潜意识里想和小芹分手吗!但是小芹不但没有伤心,还很高兴的样子啊!

我上网查了一下,关于禁忌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比如风铃这玩意,有人说不能送,因为含有分手的寓意,另外一些人却说可以送,寓意是想念……

当年和刚哥一起庆祝生日,还有和郭松涛队长,以及篮球队的兄弟庆祝生日,就没这么麻烦了!男生之间没有那么流行送礼物,大家聚在一起热闹一下,吃顿烧烤,偷喝点啤酒,就万事ok了!

到了隔天,我也没想好要送小芹什么生日礼物。

明天就是28号,我得在今天把事情搞定了。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到商业街上的饰品店去挑一件东西,结果我还没有走进饰品店,就稀里糊涂地被人拽进街边停靠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了。

进了轿车才发现,小芹的生身父亲——香港三合会聚英堂的堂主霍振邦,一脸病容地坐在副驾驶位上,通过后视镜看着我。

把我拽进轿车的,当然是他手下的虎叔和豹叔,戴着一只眼罩的龙叔则坐在正驾驶位上。

“我女儿要过生日了啊,”霍振邦自言自语道,“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邮寄生日礼物给小芹,但是全被她妈妈退回来了……”

看来任阿姨不是一般地讨厌自己的前夫啊,背 ...

(着自己在外面搞女人,还隐瞒了自己黑社会的身份,对于任阿姨来说已经罪不容恕了吧?

“我没猜错的话,”霍振邦略微向我回过头来,“这个生日,小芹打算和你一起过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霍振邦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交给我,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这是今年我想送给小芹的礼物,就由你转交吧!”

我伸手接过来,感觉颇有些重量,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过,你不要说是我送的,不然她妈妈要生气的。”霍振邦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随即咳嗽起来。

虽然霍振邦因为乱搞女人丢了老婆,以及女儿的监护权,现在还染上了艾滋病,有点咎由自取的意思,但是看见一个黑帮大佬枭雄末路,还是不免有些同情。

“那啥,霍先生,你的礼物我会转交给小芹的,但是让我当成自己的礼物,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没有不合适的地方!”霍振邦的表情瞬间凶狠起来,“你把这个盒子送给小芹就好,不要再多此一举地买其他礼物,免得小芹疑心!她不知道我来大陆了!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搞不清楚霍振邦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面对车里的四个黑社会分子,我想自己最好还是点头答应。

毕竟是身患绝症的父亲送给心爱女儿的礼物,一定经过了­精­挑细选,绝对比我这个外行人临时挑选的礼物­精­美,意义也更重大。

见我同意给小芹递送礼物,霍振邦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是因为刚才对我口气太凶的缘故,此时又递给我两张门票略表歉意。

“叶麟,听说你喜欢格斗是吗?有没有兴趣地下拳赛呢?”

诶?彭透斯曾经投身过的地下拳赛运动吗?竟然在冬山市也有?

看霍振邦给我的门票,跟一般戏院、电影院的门票很是不同,印刷虽然很细致,但是非常薄,非常容易损坏,好像是为了便于在紧急情况下撕毁似的。

“这两张票,是大陆的老客户送给阿龙的。”霍振邦向正驾驶位上的龙叔看了一眼,“我们看过很多次这种比赛,兴趣不大了,倒是如果你没看过的话,可以去开开眼界。”

我拿着票,思绪飞到了擂台上,仿佛提前看见了那些使用各种格斗术的超级高手——难道个个都像彭透斯一样厉害?

“另外一张票,可不是让你带小芹去的,你给小芹过完生日以后,选个自己信得过的朋友,带着他一块去吧!不过地下拳赛可不是什么合法的体育运动,你去参观的时候要千万小心条子,如果被盯上了,就撕碎门票吞到肚子里去,知道吗!”

【541】 主办者太有才了

( 把霍振邦送给小芹的生日礼物——那个铁盒子——放回家里以后,我捏着手里的两张地下拳赛的门票,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542】 残忍的拳术

( “日本人”伊藤越,和“韩国人”李永吉,作为热身赛的选手上台对打,实在是让**跌眼镜。ww

【543】 以一敌众

( 在疾风骤雨的一番搏斗之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泰拳兄弟当中的弟弟蒙查获得了胜利。ww

没有用膝盖或者手肘,而是很类似拳击动作当中的普通击倒,主持人上台倒数十秒之后,就宣布蓝方的蒙查获得了胜利。

“是哥哥坤颂故意卖了破绽。”彭透斯低声跟我说道,不过弟弟蒙查心太软了,没有对哥哥下狠手,恐怕观众要抗议。“就像彭透斯猜测的一样,台下赌哥哥赢的那些人果然一片嘘声。

“庄家出老千啊!继续站起来打!还没分出胜负呢!”

“都没怎么见血算什么泰拳!”

“这种假打我也会……”

躺在台板上的坤颂,将红肿的眼皮睁开一线,目光仿佛在责怪弟弟下手太轻,使得观众不满意了。

弟弟蒙查有些后悔地低下了头,戴着拳套的双手显得更加沉重了。

主持人不愧是资深婚礼司仪,台下群情激奋,他的表情居然还相当欢乐。

“请大家不要乱!胜败乃兵家常事,赌输赌赢也很平常!而且都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嘛!”

情场得意然后结婚的时候找你做司仪吗?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

赌输的观众当然不依不饶,主持人转了转眼珠,说:

“各位看官,刚才的那场打斗,虽然选手很年轻,但是相当­精­彩,这个你们总得承认吧?”

不等有人反驳,主持人又说:“结束的时候虽然有点仓促,但是拳脚无情,本来婚姻……不是,是擂台上就充满了变数,坤颂和蒙查的水平很接近,谁输谁赢都不奇怪……”

“不如这样吧,下面会有一场绝对无法作假的比赛,大家先来赌这一场的胜负,至于坤颂和蒙查的那一场,胜负暂且保留,之后我们会举办别开生面的加时赛,这样如何?”

也别说,这主持人应变能力不错,虽然经常会串到婚庆公司的台词,在把握观众情绪方面倒有两把刷子。

那些人得知自己的钱不会打了水漂,暂时安定下来,开始等着主持人所说的“绝对无法作假的比赛”到底是什么。

台下的黑暗之处,忽然传来了野兽一般的嚎叫声。

我是肾上腺素一下子加速分泌起来。

好野­性­的呼唤啊!难以置信人类能发出这种声音,拥有这种嗓音和肺活量的人,一定是个彪形大汉,绝顶高手吧?他的对手也不会太差了!看来我终于能如愿以偿地看到一场像样的对决了!

结果这次的红方、蓝方选手依次上台以后,我彻底无语了,彭透斯坐下的椅子也发出了沉重的吱嘎声。

尼玛真的是野兽啊!根本就是两只带着拳击手套的红毛猩猩!左边的穿着红裤衩,右边的穿着蓝裤衩,在后方擂台下的不远处站着本方的教练员……不,驯兽员,这到底是地下拳赛还是马戏团啊!

彭透斯叹了一口气,“猩猩泰拳赛在2004年就被泰国政府勒令停止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看见。”

怎么?原来不是中国的首创吗?泰国不但有儿童泰拳赛,还有猩猩泰拳赛吗?在泰国是不是任何四条腿的东西都能打泰拳啊!

两只红毛猩猩憨头憨脑的,对着台下直呲牙,逗笑了一大批观众。ww

“让驯兽师离远点!防止作弊!不然我们不会下注的!”

有比较聪明的赌徒提出。

主持人尴尬地笑笑,让驯兽师离远了,然后在一通锣响之后,猩猩之间的战斗正式开始。

尼玛我要看哭了啊!整个一个动物世界啊!最早赵忠祥版本的动物世界片头,就有两只猩猩的互殴画面啊!眼前的情形唤醒了我遥远的回忆啊!

依稀记得那个版本的动物世界,片头音乐是“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我都特么想跟着唱起来了啊混蛋!

因为号称绝对无法作假,这次的下注是在比赛开始之后进行的,由于两只猩猩看上去势均力敌,所以赌注分配得很平均。

这场比赛安排了中场休息,在中场休息以后就不再接受下注了。

大家想必见过,一般的拳击比赛当中,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会有举牌女郎上场亮相,活跃一下气氛。

这回也一样有啊!可是绝对能亮瞎狗眼!因为举牌女郎也是猩猩!毛烘烘的身上还穿着夏威夷比基尼啊!

不用这么原汁原味,还原细节吧!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投入了这么大­精­力啊!听彭透斯说,泰国的猩猩拳赛真的就是这样的。

我不由得联想起几个月前,印尼某变态村庄把母猩猩剃毛,逼迫它向村民卖`yin的重口味事件,由此仿佛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东南亚人民多奇志,不爱红妆爱猩猩。

接下来,在我脑内的循环播放的“邦邦邦-邦邦邦邦”的伴奏下,猩猩拳赛决出了胜负,蓝裤衩猩猩在对手的连番攻击下,攀上立柱,跳下擂台,找饲养员要香蕉去了。

虽然赌输的观众大呼晦气,但是猩猩之间的战斗倒也新奇,而且不像是有作弊痕迹,于是他们只好自认倒霉,等着主持人先前说过的,下面那场泰拳兄弟的“别开生面”加时赛。

“虽然是加时赛,但是哥哥坤颂确实受伤不能再战,而且就算他再上来,你们也可以说我们事先就商量好了输赢,对不对?”

主持人笑嘻嘻地问大家。

“对啊!”有不少人回道。

“嗯哼,所以我在和主办人商量后,有了个主意!这场加时赛,­干­脆就由上两场比赛的胜利者——泰拳少年蒙查,对红毛猩猩凯撒!”

怎么,穿红裤衩的猩猩还有名字吗?还这么霸气?而且人和猩猩对战是闹哪样啊!

观众们在短暂的惊讶后,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偶然的嘘声和倒彩也被淹没了。

“大家请安静!因为猩猩和人的比赛,以前我们没有举行过,所以为了不出意外,这场比赛采用限时计点的方式!在5分钟内,谁击中对方躯­干­的次数多,谁就是胜利者!”

即使是这样也很危险吧!成年猩猩在野外是和豹子战斗力持平的存在,就算这一只猩猩可能未成年,但是它的人类对手也一样未成年啊!

看蒙查和凯撒一人一猩,紧张地互瞪的样子,他们应该不熟吧?就算是受过训练的猩猩,也不能保证在刺激下不会兽­性­大发,这弄不好就要出人命吧!

“太过分了!”一直叮嘱我要低调的彭透斯,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声若巨雷地打断了主持人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彭透斯集中过来,大门两旁的保安也不怀好意地看过来。

彭透斯大手向台上一指,高声喝道:“够了!别再戏耍那个少年……还有猩猩了!”

也许彭透斯回忆起了自己童年的惨痛历史,所以不忍心再看到同样的少年遭到欺辱 ...

(了吧?

结果观众当中有人窃窃私语道:“完了,惹怒了猩猩王,看举办方要怎么收场!”

尼玛别因为彭透斯也为猩猩说了话,就说彭透斯是猩猩王啊!黑人最忌讳这个了!

不得不说彭透斯是难得的好涵养,面对纷至沓来的闲言碎语,恶意猜测,彭透斯只是把领带解下来放在口袋里,然后一步步向擂台走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不准靠近比赛场地!”

两名保安过去阻拦,结果被彭透斯随随便便就撞了个趔趄。

业务员**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对我说:“林少爷,你的保镖这是要……”

“没事,彭彭只是手痒了,也想上擂台打一会而已。”

我云淡风轻地回答道,翘着二郎腿打算看好戏。

彭透斯径直迈上了擂台,黑铁塔一样的身形让主持人压力山大,主持人颤颤巍巍地问:

“这……这位老兄,你想做什么?”

彭透斯指了指红方和蓝方两名选手,“让少年和猩猩都退场吧,地下拳赛不是你们这样打的。”

“说不打就不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某些无胆匪类混在人堆里尖声骂道。

彭透斯礼貌地从主持人手里拿走了话筒,对场下说道:

“鄙人不才,早年在地下拳赛中也混过些日子,实在看不过去主办方胡搞瞎搞了……其实泰拳兄弟那一场比赛,我倒是赌了弟弟赢,所以凡是对结果不满的人,大可以上台来跟我打一场,我输了的话,就按一比一的赔率给你们钱,如何?”

主持人一听急坏了,“你可不能做这个主!我都没这个权力!”

“不要紧,”彭透斯笑道,“到时候不会让主办方赔,我会自掏腰包的。”

“你?”主持人半信半疑,“少说是十几万块,你掏得起这个钱吗?”

彭透斯伸手向我的方向一指,说道:“坐在那的是我们家少爷,如果我输了,他会负责赔偿事宜的。”

这句话通过话筒传遍全场,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转移到我身上,看得我怪不自在的,不过我尽量沉下面孔,面如止水,不露出什么破绽。

“他们是­干­什么的?在道儿上混的好像没这号人物啊?”

“哼,那是你孤陋寡闻!没本事的人,能雇得起这么壮的黑人保镖?”

“听说那少爷叫林夜,父亲是吃遍黑白两道的**湖!而且他们祖上跟**还有……不行我不能继续说了!”

某消息灵通人士,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堆我听了都害怕的话。

随着我们俩的身份被越说越玄,大家的关注点也发生了变化。

“黑金刚,你叫什么名字?”某个赌了哥哥赢的观众,站起来向台上的彭透斯问道。

“叫我彭彭就可以。”

“哦……名字倒挺人畜无害的,可是你长成魔鬼筋­肉­人一样,谁敢上台和你比试啊!说不定你跟主办方根本就是一伙的!”

“我们不是一伙的啊!”主持人满脸冤屈地赶忙辩解。

“那你打算怎么办?”彭透斯温和地问道。

“要是依我的话……”他指了指把守在仓库四角的十二名保安,“就让这些保安上场轮番跟你打!你们要是留手的话,我们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了!”

看到这些保安的确人高马大,虽然比不了彭透斯,但是可以用数量换质量,刚才赌输的那些人,心里又升起了希望。

“好!好哇!就这么办!”

“主办方要是不同意,你们就是一伙的!把钱都退给我们!门票钱也退给我们!”

原本赌哥哥坤颂赢的人,就占了绝大多数,所以就算另外一些人对此抗议,也被淹没于更大的声音当中。

见到场面有可能失控,住持人满头大汗地跟彭透斯商量:

“这个……轮番和我们的十二个保安过招,如果被其中一个人打倒就算你输,你同意吗?”

“这个嘛……”明明把对手视若无物的彭透斯,偏偏装模作样地地说,“我要征求一下少爷的意见。”

于是以征询的目光向我看过来,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

“这姓林的好有信心啊!”有些人小声议论道。

“那可不!**的后人是说着玩的?喂,你知道普京和**是什么关系吗?那可是父……不,我不能继续说了……”

还是那个喜欢吹牛的家伙。

“他的保镖真能打败十二个人?这回雇来的看场子的人,可有不少散打队的高手啊!”

“我看有戏!刚才黑金刚可是把两个保安轻轻松松就撞开了!”

在大家的猜测声中,举办方为了不让局面失控,挑了最壮的5个保安,以最科学的顺序上台,希望能通过车轮战,把彭透斯累趴下。这样剩下的保安就可以继续维护秩序了。

“好,下面是第一回合,由林少爷的保镖彭彭,对市散打队的王虎选手!王虎选手的特点是拳风犀利,腿法刚猛……”

一句话还没说完,王虎已经被彭透斯的一个勾拳扫过面门,无限接近了死亡的恐惧,他呆立在当场,浑身是汗,终于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

“我……我投降。”

【544】 怒气突然而至

( 彭透斯一招就逼得首席保安投降,在场内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刚才他动了吗?好像没动又好像动了……这拳速太吓人了!”

隔着一个空椅子,坐在我旁边的**,此时不安地颠着腿,仿佛也酒醒了一半。

“林……林少爷,您这保镖彭彭,是职业拳击手吧?”

“过奖。”我模仿彭透斯的语气回了一句,搞得**更加不自在了。

场内也有另一些人,对彭透斯的不战而胜感到非常不满,赌哥哥坤颂赢的本来就占了绝大多数,如果彭透斯力挫众保安,他们会遭受损失的。

“太明显了!打都没打着就认输!?当我们是白痴啊!”

“就是!这黑金刚和主办方果然是一伙的!”

赌弟弟蒙查赢的人则喜不自胜,把彭透斯当成了天降的福星。

“胡说什么!实力差距在那摆着呢!”

“本来就是弟弟赢的!加时赛也是我们赢!”

更有甚者,非常国际化地对彭透斯表达尊敬,把外衣在头上甩来甩去,如同球迷一样高喊道:“彭彭我爱你!”

彭透斯对那个狂热粉丝温柔一笑,说:“我也爱你。”并且给了他一个飞吻。

这下那个粉丝害怕了,一言不发地坐回了椅子上面。

**长期以来做房屋中介,恐怕在客户中也见过同­性­恋,所以很快就发觉彭透斯就是此中人士,他倒没敢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上半身稍微挪远了一些,好像害怕我对他上下其手似的。

这是把我当成彭透斯的同类了啊!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你害怕什么?我真变成了同­性­恋也不会摸你啊!真有那一天的话,我会首先爆了沈少宜的掬花的!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自从首席保安,散打队的王虎认输投降之后,其他保安掂量了一下自己,谁都不敢继续上台,眼看着彭透斯就要坐收全功了。

正当主持人不尴不尬地想要宣布彭透斯获胜的时候,有一个穿花格子衬衫,头发很油,流氓模样的人走到了擂台上。

“等等!我还有话说!”

“这不是做码头生意的黄五爷吗?”**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道,他认识的人还真多。

人称黄五爷的这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到彭透斯对面,但是任何人来判断,也不会认为他是彭透斯的对手——体格差太多了。

“黄五爷……”主持人也这么称呼他,“您有什么指教吗?难道您赌了哥哥坤颂赢,想和代表弟弟的彭彭先生过两招?”

台下顿时有一些人乱起哄道:“不错!五爷是条汉子!给我们争光啊!”

喊声大部分是来自东侧的坐席,那方向真的聚集了不少流氓闲汉。

黄五爷看了彭透斯一眼,低头啐了一口,哼道:“我没那么想死,天知道你们从哪找来的这怪物——不过想让我黄五爷吃哑巴亏,想都别想!”

“这个……”主持人尴尬地解释道,“这位彭彭先生真不是我们请来的……”

急于证明举办方和彭透斯没有关系,主持人匆忙之间向坐在台下的我一指。ww

“彭彭先生是林少爷的保镖,是林少爷带来的,真的跟我们无关啊!”

黄五爷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看了我这边一眼,道:

“我黄五爷在冬山市混了十几年,也没听说道儿上有哪个老大姓林!凭什么突然就冒出来一个?”

“再说了,真有上档次的人物,会来看这种不三不四的地下拳赛吗?我把门票送给一个认识的香港大哥,人家也嫌这档次太低,没来观看——哪来这么个闲出鸟来的林少爷!”

我勒个去!原来龙叔的门票是你送的啊!原来霍振邦早就知道这地下拳赛水平不咋地,还拿这东西送我人情……

并且特别嘱咐让我给小芹过完生日再去……原来是怕我看了以后气炸肺啊!帮你把生日礼物送给女儿以后我就没用了吗?霍振邦你太坏了!要收买人好歹拿一点像样的东西出来嘛!

黄五爷继续在台上喋喋不休,主持人劝他下台,他也不下,还赢得了一些场下的支持者。

“反正你们自导自演,雇个黑金刚上台,想坑我五爷的钱,没门!”

“那……五爷您打算怎么办呢?”主持人为难地问。

“怎么办……”黄五爷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眼神狡诈地想了一会,突然指着我说道:

“要我说,别让黑金刚站在擂台上,这里有一个算一个,没人能打过他——想要公平的话,就让林少爷上来打!”

“难道……五爷您,打算跟林少爷对打?”主持人皱眉道,“这恐怕不够公平吧?”

台下支持彭透斯的那些人也喊道:“对啊!你这个大男人跟中学生打,还要不要脸!”

虽然分不清我到底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好歹看出我是中学生,我很欣慰。

我有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就一直被不明真相的小商小贩叫做“大哥”,他上了大学以后,某次在公交车上遇见一高中美女想要勾搭,结果人家管他叫“大叔”,让他伤心了好一阵子。

“谁说我要和中学生打了?”黄五爷抢过主持人的话筒,以充满恶意的腔调说道,“台下坐着的那个‘林少爷’,你是举办方雇来演戏的吧?别以为你长得凶就可以装黑社会!我估计你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演员!我好像在一部武打电影里面见过你!”

我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姓黄的别是看过微电影《血战金陵》里面我的表演吧?真希望《血战金陵》永远不再被别人提起,就这么安静地躺在烂片坟场,别再诈尸啊!

被黄五爷指责说我是演员,为了遮掩尴尬,我“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黄五爷紧追不放道,“你心虚了吧!别以为自己演过武打电影,就真会功夫!章子怡还演过武打片呢!都是靠特技!有本事你上台来,我找个跟你一般大的人跟你打!”

怀疑彭透斯和主办方是一伙的那些人,纷纷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五爷说得好!这样才公平!”

“原来姓林的是演员啊!我说怎么没听过他这号人物呢!”

“刚才说他是**后人的那家伙呢?诶?去上厕所了?”

得到场下一部分观众(主要是东侧坐席的流氓)的支持以后,黄五爷变得更有信心,他向身后招了招手,让一个同样穿着花格子衬衫,流里流气,头发用了极多定型胶的年轻人,走到了台上。

这家伙鼻头很红,眼神猥琐,一脸纵欲过度的肾虚面相,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和黄五爷有血缘关系。

“这是我儿子!”黄五爷向台下骄傲地宣布道,“今年刚15岁,应该比‘林少爷’还小一点吧?”

其实我今年只有14岁而已, ...

(不过好多人觉得我至少16,我已经习惯了。

“让我儿子跟林少爷­干­一架,要是他不光会演武打片,还有真功夫的话,五爷我就认赌服输,我相信其他人也不会有意见了,怎么样?”

话音未落就受到了支持者的一阵欢呼。

主持人考虑了一会,觉得这未尝不是个解决办法,他问彭透斯:

“你家少爷愿意上台来吗?你太强了,观众们不买账啊!”

彭透斯看了看黄五爷的儿子,目测出他不是我的对手,却很坏心眼地犹豫道:

“这个呀……我家少爷爱好和平,平时都是吃素的,从来都反对暴力……这次来看地下拳赛,是我撒娇,少爷才陪我来的。”

卧槽彭透斯你别乱说话啊!乱说话的时候别随便脸红啊!大家这下子都认为咱们主仆有不正常的关系了!**坐得离我更远了啊!

“所以,让我家少爷上台比武,恐怕有点勉强……”

“切,直接说怕了不就得了?”黄五爷顿时一副耀武扬威,小人得志的模样。

彭透斯意味深长地看了黄五爷的儿子一眼,笑道:“虽然我家少爷反对暴力,但是对格斗术也颇有研究,如果有人挑战的话,他不会拒绝的。”

“哦?你的意思是他愿意打?”黄五爷颇感意外。

这么长时间,坐在劣质折叠椅上,我ρi股也坐麻了坐腻了,于是我噌地一下站起来,还没说话,先吓了**一跳——他不知怎的总觉得我要非礼他。

“行了行了行了,废话这么多,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我拿出自己许久不用的流氓姿态,这种场合你文质彬彬的,会起反效果。

黄五爷看我这么横,倒没有特别吃惊,而是说道:

“你别装了你!谁不知道你是演员啊!你以为说两句狠话就能把我儿子吓退吗?我儿子可是真刀真枪在社会上混过的!”

我一愣,又仔细看了看站在擂台右侧的儿子(特别声明:不是我儿子,有这种儿子我也不要)。

如果是喜欢混社会的那种不良少年,我应该有印象,或者听过他的传闻啊。难道不是经常在西城区活动的人吗?

我和彭透斯替换,他下了擂台,**见他回来,屁滚尿流地跑到后排去坐了,真不知道以他的尊容,有哪里需要害怕的。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常识是:就如同异­性­恋喜欢漂亮姑娘一样,同­性­恋也喜欢好看的人啊!没发现世界男同­性­恋选美大赛,当选冠军的都是超级帅哥吗!

我上了擂台,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手,问道:

“我刀下不斩无名之鬼,你叫什么名字?”

儿子伸出食指在鼻子下擦了擦,做出跟他爹一样的恶心笑容,回答道:

“我爸在兄弟中间排行第五,所以叫黄五爷,我排行第三,所以大家都叫我黄三。”

啥?看不出来你们家还人口兴旺呢!超生游击队啊!计划生育部门何在?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吃屎去了!?

不过……黄三这个名字为什么有点熟悉?好像,好像在哪里听过。

结合对面那令人厌恶的一张脸,我猛然想了起来。

记得我和班长被李老二和赵光头堵在死巷的时候,这俩人渣说这条死巷是“风水宝地”,还说“昨天黄三刚在这儿办了一个雏”……

他们嘴里的黄三,怎么想都是我面前的这个人啊!搞了半天你是个专犯花案的强`­奸­犯吗!靠着自己未成年,还有老爹有俩个臭钱,以及一部分受害者隐忍不敢报案,居然能一直逍遥法外?

别看我这样,我对强`­奸­犯是非常痛恨的!我是有妹妹的人!而且还是那种体格很弱,容易推倒,受无数萝莉控垂涎的妹妹!如果他们都像你一样,我岂不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

黄三这家伙虽然体格不甚强壮,但是足以对付一般的初中女生了吧?虽然遇上小芹会扁死他,单独遇上班长和熊瑶月,也未必能讨到好果子吃,但是如果宫彩彩撞上他,百分百会遭到残忍的对待啊!

一想到李老二口中,黄三办过的那个“雏”,可能也是宫彩彩那样软弱,易受伤害的女生,我就无名业火直冲顶门,双拳攥得嘎吱直响。

不要说黄三这个家伙,是挑断刚哥手筋的“铁仙”那部分的人,曾经跟着铁仙当过好长时间的小弟,天知道铁仙挑断刚哥手筋的时候,黄三有没有在旁边看着?

想到此处,我牙关紧咬,浑身颤抖,许久不曾呼唤出的狂战士状态,此刻不受控制地战栗而出。

“呼……”深沉的暴怒之气,从我的喉咙里释放出来。

“你……你有什么毛病?”黄三跟所有第一次见识我狂战士状态的人一样吃惊。

“儿子别怕!他是演员!他在装相呢!”黄五爷在台下给儿子打气。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内心感到好笑的我,以不似人间的声音长啸出来,突然发难,一伸手薅住了黄三油腻的头发!

“我­操­……”黄三半句脏话没说完整,就被我面朝下地,重重砸在了台板上!

一次不够,再来一次,两次,三次!

好麻烦,­干­脆凑个整,来十次吧!

转瞬间黄三已经面目青肿,鼻血长流,方才的嚣张之气不知哪里去了。

我的杀意却仍未满足。

【545】 封印

( 如果本次的“地下拳赛”,有哪一场更符合我对“地下拳赛”的期许的话,那一定是我亲自参加的这一场。ww

对之前一系列闹剧的不满,以及对强`­奸­犯的憎恨,全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当我的理智稍有恢复时,我已经被彭透斯倒拖着,固定在了擂台的立柱旁边。

场面一片混乱,黄三的鼻血像泼墨山水一样,在台板上横横纵纵地刷了几道,让我不由得想起周星驰《食神》里面,星爷被少林寺十八铜人群殴,然后倒拖双脚,以血洗地的情节。

“麟,你冷静点!”彭透斯在我耳朵旁边大声说道,“你会把人打死的!”

“哈哈哈哈,地下拳赛不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吗?”不得不承认,刚刚脱离狂战士模式的我,仍然看到鲜血,就会感到巨大的满足和快意。

那边黄三的老爸,眼见我这个“外强中­干­的演员”突然爆发雷霆之怒,狂扁他的儿子,目瞪口呆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后来倒是揪住主持人不放,眼睛充血地说:

“你们好狠!居然不管大的小的,都是超级能打的怪物!赶快把我儿子救下来!”

“别急,别急!”主持人慌忙道,“救护人员已经过来了,而且他们真不是我们雇来的!”

“不好了!警察来了!”一个站在窗口监视外面的保安,突然喊道。

果然被发现了吗?冬山市虽然是个三线城市,天高皇帝远,没有帝都北京那么敏感,但是你们这么胡搞,被警方注意是早晚的事!

“我的妈呀!”在一片抱怨和咒骂声当中,**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我可不能被抓,不然明天和客户的约谈就要泡汤了!”

其他观众也大多和**一样,在主办方的安排下,从地下通道悄悄撤退,黄五爷那帮流氓地痞抢在前面,大概是因为他们身上有案底,特别害怕被警察盘问。

看着大家仓皇逃命,如同割须弃袍的曹­操­,被我打得半残的黄三也被他爸爸拖走了,我莫名其妙地笑了几声,好像是我带来了这一变故,并且对混乱的结果很是欣赏。

最后我是怎么被彭透斯带走,并且安全地坐在艾米的蝙蝠车里打道回府,我有些不记得了。

狂战士模式真的有降低智力,以及毁损记忆的负作用,我曾经打定主意尽量少用的,可一旦怒火攻心,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彭透斯把握着方向盘,让汽车平稳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沉默了不知多长时间,他似乎在等我完全清醒。

突然意识到,这是我首次在彭透斯面前使用狂战士模式,他一定也感到很吃惊吧?

“其实……”彭透斯沉吟半晌之后说道,“我在死亡搏击赛当中,曾经见过跟你类似的对手。”

诶?我反而很吃惊,这么说像我这么二……不,像我这么酷的战斗方式,也有其他人用过?

“‘疯狂小丑’,这是他在擂台上的外号,没人知道他的真名,但是据说,他曾经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曾经?”我隐约觉得彭透斯在讲的是一个悲剧。

“嗯,疯狂小丑是一个退役的特战队员,为了给妻子治病,才被地下拳赛的高额赏金所吸引,加入了我们这行。为了隐藏身份,他永远用迷彩油把脸涂成小丑的样子,并且生­性­好静的他为了取悦观众,渐渐培养出了自己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

“是的,第二人格,很多人为了应付特殊情况,会制造出一副人格盔甲来适应环境,参加过残酷战争的人经常会改变­性­情,原因就是他们无法卸下自己的人格盔甲了。”

把人格形容成盔甲,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疯狂小丑虽然想要赏金,但是对全无规则的地下拳赛,心中却抱有厌恶态度,为了缓解压力,他培养出了只用于搏击的第二人格——一个醉心于战斗,享受战斗,喜欢凌虐对手的家伙——他称这种瞬间的人格改变为‘恶魔附身’。”

“有效果吗?”我不禁觉得疯狂小丑的做法和我自己很类似。

“有,效果非常好,当时在拳赛中,他是赔率和我非常接近的强手,幕后大佬一直在避免我和他对局,希望等到我们俩有一人状态下滑之后,再以一场旷世决战来榨­干­所有价值。”

“可惜,疯狂小丑在那一天来临之前,自己先疯掉了,真的疯掉了。”

尽管车内没开空调,我还是从彭透斯的话语中感到阵阵寒意,彭透斯似乎在非常严肃地告诫我。

“麟,为自己培养第二人格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你今天的表现,也是一定程度的‘恶魔附身’,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了。”

“为什么?”我颇有些不服气,“这能增强我的作战能力,甚至有些时候我连痛觉都感受不到了,这不是很方便吗?”

彭透斯以更强硬的语气说道:“疯狂小丑在战斗的时候,甚至曾经无视于反关节技造成的骨折,反败为胜击杀对手,他的‘恶魔附身’,比你的……对了,你管自己这种第二人格叫什么?”

“狂战士模式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麟,请你把狂战士模式,永久地封印起来吧。”

“永久封印?有那么严重吗?”

“疯狂小丑不只是发疯而已,”彭透斯一字一顿地说,“他在日常生活中,也完全变成了自己在擂台上的样子,甚至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最后被警方击毙——我可不希望你变成那样子。”

“我……我怎么会变成那样……”

彭透斯隔着座椅,把自己的三防手机向我抛了过来,我不明所以地接在手里。

“我把你在擂台上的狰狞表情,给拍了下来,你自己欣赏一下吧。”

我解锁手机屏幕,立即看到了让我心惊的一幕。

尼玛­干­嘛用我的照片当手机桌面啊!看得我浑身直打冷战啊!

不过彭透斯说的没错,我这回是第一次见到狂战士模式下,自己的表情。

真的有如恶魔附体。

难怪在班长面前使用狂战士模式,恶战李老二和赵光头的那一次,班长事后如此忧心。

任何人看到我当时的脸孔,都会觉得我会杀了所有挡路的人吧?

更可怕的是,我真的是那样想的,至少在狂战士模式当中,我下手极重,完全不考虑对方的死活。

“彭透斯,你觉得……”我稍微有点犹豫地问,“长此以往,我会控制不住‘狂战士模式’,在日常生活中也可能突然发动,就好像鲁鲁修控制不住自己的‘­鸡­鸭死’能力吗?”

“是‘geass’能力吧?”彭透斯在后视镜里冲我笑笑,“《反叛的鲁鲁修》这部卡通,艾米前些日子跳塑身­操­的时候,正好跟我一起看过,不过我们俩一致认为,第二部没有第一部拍得好。”

看着手上因为击打硬物,而出现的 ...

(瘀伤,我此时才感受到迟来的疼痛。

我甚至记不起这些瘀伤是怎么来的,我只记得自己薅住了黄三的头发,其余就记不太清了。

看来我真的做过头了啊!如果是简单的“借相”,想象有豹子在后面追,从而跑得更快的程度,那我不应该失忆才对,这么说我的狂战士模式真的制造出了危险的第二人格吗?

狂战士模式的入口是愤怒,如果在日常生活中,我无意中触发了狂战士模式,岂不是要伤害身边的人?

小芹武功高强倒不怕这个,班长以下就危险了。

尤其是艾米,艾米的小身子骨,如果我这个做哥哥的突然发狂,是有可能空手把她拆掉的。

我居然无意中培养出了这么可怕的东西吗?经彭透斯提醒,我现在直后怕啊!

进入狂战士模式的确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容易了,我因此而失忆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恐怕我必须做出抉择了。

虽然有头顶妹妹的­内­裤,而以清醒的脑子进入狂战士模式的先例,但是那情况不可复制,我也不能随身带着妹妹的­内­裤来应急(即使是为了正义)。

“我明白了,”作为一个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尤其是作为一个哥哥,我答应道,“我不会再使用狂战士模式了,我会努力压抑它,我不会落到疯狂小丑一样的下场的!”

“尽你所能地压抑它吧。”彭透斯虽然很欣慰我的回答,但是对我和第二人格的斗争,并不是特别乐观。

“疯狂小丑也尝试过战胜自我,但是他最后还是失败了,希望你还来得及悬崖勒马。”

可能是年轻人特有的心态吧,我对自己的人格统一战持乐观态度。

“不用担心,完全没问题的!”

一边说一边­操­作手机,删掉了彭透斯给我拍的照片。

“为什么要删掉啊!”彭透斯懊悔道,“早知道就不把手机交给你了!”

“废话!有男人把我的照片设成手机桌面,只有基佬才会高兴吧!”

彭透斯把我送回家以后,我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虽然要告别陪伴了我多年的狂战士模式,但是我并不感到特别伤心,实际上­阴­阳散手对我的实力提升更大,而且没有狂战士模式的一系列副作用。

况且我还没有学全­阴­阳散手,我只学会了“化劲”,还没有学会“发劲”,如果连发劲也学会了,完全可以抵消封印狂战士模式带来的损失吧?

但是任老爷子不肯教我发劲,怕我控制不好打死人,让我自行领悟什么的……鬼才领悟得出来呢!

难道明天给小芹过生日的时候,低三下四地求她教我发劲?倒是成功率很高,但是向欺负了我多年的小霸王拜师学艺,岂不是变相地认输了吗?

【546】 请务必教给我!

( 7月28号恰逢星期日,游乐园里面游客很多,隔着栅栏就能看见。

我拿着霍振邦托我转送小芹的生日礼物,那个有些重量的铁盒子,在8:45分来到了欢乐世界游乐园的大门口。

虽然和小芹约定是9点见面,但是按照小芹的习惯,一定会提前到达的。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我在大门口四下望了望,没有看到小芹的踪迹。

诶?难道今天突然要压着点来了吗?因为自己过生日,所以要偶尔显示一下高姿态?

正在疑惑中,突然感到身后有人用手指尖戳我。

“戳、戳、戳……”一边戳还一边配音。

我哭笑不得地转过身,果然看到穿着休闲裙装的小芹一脸阳光灿烂,正乐此不疲地戳我的后背玩。

“叶麟同学真的来给我庆祝生日了!我好担心……终于舒了一口气啊!”

她表情夸张地感叹道。

“你……你几点来的?”

我拿着礼品盒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往身后藏,虽说这是小芹父亲赠送的礼物,但毕竟是以我的名义,而且如果小芹的父亲不找我,我的确打算买一件生日礼物送给小芹的。

别看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给任何女孩子送过生日礼物呢(前些日子­宮­彩彩过生日,我仓促间也没有准备),我总觉得送女孩子生日礼物是不够爷们的行为。

小芹眼睛多尖啊,早看见我手里拿着礼盒了,她不顾周围游客的目光,一下子向我扑了上来。

“是给我的礼物吗?叶麟同学亲自给我买的礼物?”

“现在还不能给你!”我对于众目睽睽之下的儿女情长有天生的抵触,“进了游乐园,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才说!”

小芹撅起了嘴,“叶麟同学真小气!早一点给人家看又能怎么样嘛( ̄. ̄”

我不理她,径直向游乐园的售票处走去,她则自顾自地环住了我的一条胳膊,让我们和其他约会的情侣没什么两样。

虽然我向售票处走去,但我是不打算买票的。

要问为什么的话,倒不是因为我爸是李刚,所以连票都不用买,而是我前天晚上已经在网上买了团购票。

比实体票要便宜20块呢!两个人就是40!我才不会为了在女朋友面前装土豪,就不好意思拿出团购代码,多花那份冤枉钱呢!

反正小芹也不会在乎的!

结果我问售票窗口,团购票要在哪里兑换,女售票员居然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还用她肥厚的下嘴­唇­指了指距离这里50多米的地方。

“团购的去那边!”

还真是势利眼啊!你们要是不欢迎团购顾客的话,­干­脆别参加团购网站的活动啊!如果今天不是小芹的生日,我非和你吵一架不可!

“叶麟同学别理她!”小芹看出我心怀不满,主动把我拉到了团购票兑换点,还回头向女售货员吐了吐舌头。

“母猩猩一只,有什么可威风的!等到你下班以后,叶麟同学会把你打成狒狒啊!”

那个……我虽然生气,但是不会轻易对女人动手的,而且把猩猩打成狒狒,完全不符合生物学定律吧!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进入游乐园内部以后,小芹指着远处的云霄飞车,蹦蹦跳跳地说,“我们去坐那个吧!”

我的心脏在一秒钟里多跳了两下。ww

明知道我有恐高症,还让我坐云霄飞车,这不是想让我出丑吗?

“那……那个不好玩!”我脸­色­发青地说,“咱们还是玩别的吧!”

小芹不满意地鼓起了腮帮子,但是马上又指着一部圆形设施说:

“玩这个怎么样?这个我也一直想玩了!”

“那是摩天轮吗?”我没怎么来过游乐园,对游乐园里的设施不太熟悉,摩天轮虽然也很高,但是由于速度慢,我也许能承受得住吧?

“不……是‘地狱风火轮’。”

好惊悚的名字啊!一听就知道,是那种疯狂旋转,恨不得把你甩出去跌成­肉­饼的“刑讯器”,真不理解这种自虐的东西有哪里好玩了!

“过……过生日玩这个不吉利,咱们还是找找,有没有‘天堂风火轮’吧。”

我满脸黑线地说。

一打眼,看见了不远处的旋转木马。

“有了!­干­脆坐这个吧!反正都是转呀转啊的幼稚东西,水平地转,总比垂直地转安全多了!”

没想到小芹激烈地反对,说什么也不做旋转木马。

“旋转木马才不吉利呢!”小芹涨红了脸说道,“又没有两个人能一起坐的旋转木马,叶麟同学和我分别坐不同的木马的话,就会永远相距那么长的距离,虽然转呀转的,但是永远也追不上的!”

哪有这么严重,是你太敏感了吧?

不过终究是没有玩旋转木马,而是玩了附近的碰碰车,这种车可以两个人同乘一辆,我和小芹轮流­操­作方向盘,玩得还挺快乐的。

“撞死你!撞死你!”小芹开着碰碰车横冲直撞,直让我担心她未来如果考到了驾照,也会在马路上这么开车。

被小芹多次撞击之后,一个小学生控制的碰碰车出故障熄火了,他幽怨地望着我,好像这全部是我的责任一样。

“给我买冰激凌吃吧!”

在碰碰车园地过足了车瘾的小芹,笑眯眯地向我请求。

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呐,何况今天又是她的生日。

我跑到冰激凌摊位上,买了两个蛋卷冰激凌拿了回来,和小芹一人一个,在炎炎夏日当中吃得很开心。

“诶?你和宫彩彩都是属蛇,如果你是今天的生日,那你应该比宫彩彩小啊!”

我刚刚意识到这一点。

“是啊!”小芹点头道,“我比宫彩彩大概要小一个月左右,我可是比她年轻喔!”

年轻一个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而且明明比宫彩彩小,却反过来欺负宫彩彩,还真是“以小欺大”啊!

接下来,小芹又想玩一种叫做“堂吉诃德风车”的危险设施,我觉得那玩意离地太远,就千方百计地拒绝了她。

不过作为补偿,我把礼品盒交给小芹了。

坐在林荫道的长凳上,小芹把礼品盒搂在胸口上,喜滋滋地感受了一会(天知道在感受什么),然后急不可耐地打开了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尖叫起来的小芹,把坐在旁边的我吓了一跳。

尼玛霍振邦你到底送了女儿什么东西?不会像某个笑话一样,把送情人和送女儿的礼物弄混了,结果送了女儿一只振动­棒­吗?如果是那东西的话,不用你送,我家里有的是啊!

我急忙瞪大眼睛,向盒子里面看去,这才发现,礼物是两只盛放在红­色­天 ...

(鹅绒中间的玉镯,虽然我不是玉石行家,但是看颜­色­和在阳光下的通透程度,仿佛是相当贵重的上品。

“叶麟同学居然送我这么好看的手镯啊!我太太太太高兴了!!!”

别乱叫了,这其实是你父亲送给你的,你越兴奋,我就越觉得羞愧啊。

小芹拿起手镯,在胳膊上比划了半天,忽然又发起愁来。

“左手上这只镯子,跟叶麟同学送给我的手表冲突了啊!同时戴上去的话,总是互相撞在一起,会撞坏的!”

指的是吴升送给我的一大堆纪念品里面,那只儿童款手表吗?记得你是好不容易才戴在手腕上的,把皮肤都勒红了,那种手表没必要天天戴着,看时间的话不是有手机吗?

“那只手表,不用总戴着了。”

“为什么?叶麟同学送给我的东西,我打算天天都戴着啊!”

“真的?那以前我给你买的那双运动鞋,你今天为什么没穿呢?”

“那……那是因为……”小芹犹豫了一会,“是因为运动鞋跟我今天的衣服不搭啊!不然我一定会穿着那双运动鞋来的!”

“其实,这只儿童表,也跟你的气质不搭。”

“诶?”

“你……你最近越来越成熟了,戴儿童表不适合你,你还是每天戴手镯吧。”

小芹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真……真的是这样吗?”

“是啊,”我尽量挤出一个微笑,“儿童表你就收藏在抽屉里,当做纪念品吧。”

其实小芹成熟个屁啊!儿童表最适合她的气质了!只是那个表带太紧,长时间戴着,对皮肤和血液流通都不好的!

被我一阵忽悠以后,小芹摘下手表,欢天喜地地换上了手镯,还自言自语道:

“叶麟同学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

戴上了­嫩­绿­色­玉镯的小芹,不知怎的,让我想起了《街霸》里面的女格斗家春丽,大概都是带着护腕吧。

一想起格斗,就不免想起昨晚地下拳赛发生的事情,想起彭透斯告诫我,要封印狂战士模式。

失忆+降智商的狂战士模式,就算抛弃了也不可惜,如果我能学会­阴­阳散手当中的“发劲”,绝对可以抵消封印狂战士模式带来的损失。

只是这种经历十几代人千锤百炼的技巧,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参悟出来的,最快捷的手段,就是请求小芹教我。

现在小芹心情大好,如果我提出要学“发劲”,说不定很痛快地就会答应我吧?

要问问看吗?现在的气氛似乎对我很有利啊!这次不问,可能就坐失良机了!

“那个……”我犹犹豫豫地道,“小芹,你可不可以……”

说实话,我没想好具体要怎么说,实际上小芹连我在跟她姥爷学­阴­阳散手这件事本身,也不知道。

但是就像任老爷子说的,所有中国武术里面都包含“化劲”和“发劲”的学问,任阿姨亲眼见过我使用化劲来对付何菱,也不能确定我的武术就是她家传的­阴­阳散手。

我话刚说到一半,小芹就腼腆地低下了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诶?你知道什么了?我根本还没有提到半个字在武术上啊!难道你已经修炼出心电感应了?

“叶麟同学特地抽出时间来陪我过生日,还送我这么­精­致的生日礼物,我已经感动得噗呦噗呦的了……”

那生日礼物其实是你老爸送的啊!而且噗呦噗呦是什么状况啊!为什么让我想起《勇者斗恶龙》里面的果冻史莱姆?

“为了向叶麟同学表示谢意,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早该交给叶麟同学的……”

越说越脸红了。

诶?教给我完全版的­阴­阳散手吗?小芹你的善解人意已经突破天际了啊!我本来还很不好意思说呢!毕竟是你家概不外传的武功啊!

“那……什么时候呢?”我难掩心中的激动,从长椅上跳了起来,满眼热望地看着头颈垂低的小芹。

“叶麟同学,咱们在游乐园再玩一会,然后再……不行吗?”

似乎是有点害怕地在跟我商量。

我此时的心情,大概像是在网游中得到了一件新装备,想立刻就穿在身上,加强自己的实力。

“现在就教给我好了!不耽误在游乐园游玩的!”

小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皱起眉头看着没有遮挡物的四周,“叶麟同学太心急了……交给你以后,我恐怕半天都起不来床的,妈妈那里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呢……”

起不来床?发劲有那么消耗体力吗?我倒是听说过,真正的发劲,使用的时候“首尾俱颤”、“眼前发黑”,是把全身的力量凝聚于一点发出的行为,小芹的发劲一旦使用,半天都起不来床,那是多可怕的功力啊!

于是我更好奇了。

“任阿姨那边,咱们可以瞒着她嘛!她也不见得就能识破的!”

上次任阿姨眼见我使用­阴­阳散手,也没能确定就是自家武学啊,据任老爷子讲,任阿姨的­阴­阳散手的水平很差的,单论化劲可能还不如我。

“瞒着妈妈吗……”小芹脸上覆上了朵朵愁云,我以前真不知道,她对于自己家的武术有这么保守。

“不用全教给我,教给我一点就可以!”我主动让步,以缓解小芹的心理压力。

“只交给你一点?”小芹看上去极其迷惑,“我不太懂,有可能只交出去一点吗?”

【547】 特别服务

( 我想让小芹教会我­阴­阳散手当中的发劲窍门,就算是稍微提示一下也好,没想到小芹表现得相当迟疑。ww

“叶麟同学说……只交给你一点什么的,我真的不清楚该怎么做,不过只要叶麟同学开心就好了……”

仿佛是下了相当大的决心,小芹如此答应道。

“好!那现在就开始吧!”我心急地催促着,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现在?”小芹再次犹豫起来,“可是……没有适合的场所啊……”

难道还怕别人偷学吗?不用担心,外行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奥妙,身后的浅草坪就很合适啊!

于是我指了指长椅后面的草地,“这里就可以啊!”

“在、在草地上?”小芹愈发局促起来,刚戴上镯子的两只手,放在挎包上方,不安地来回绞着。

“草地上不行吗?”我反问,“草地上有一定的缓冲,总比在柏油路上强吧?”

“缓冲……叶麟同学是说,你会很用力吗?”小芹咬着右手的拇指,且忧且喜的粉红脸蛋让我捉摸不透。

“用力的是你才对吧!”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要先动起来,我才能找到窍门的!”

小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让人感觉摸一下就会烫伤似的。

“好过分,这种事情,叶麟同学居然还让我负责使力……叶麟同学也太懒了……”

跟懒不懒没关系吧?你不首先演示一下,我怎么从中窥探到发劲的诀窍啊!

对着草地凝视了几分钟以后,小芹猛然间摇起了头。

“不行,还是不行!游乐园里人太多了!就算叶麟同学喜欢在草地上,也至少要等到晚上啊!”

“晚上就什么都看不清了啊!”我说。

“还、还要看我,是吗?”小芹忧中带喜地把手覆在心口上,“借着月光,应该也可以看清吧?”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月光不够亮,就算在白天,我也要瞪大眼睛,把每一个细节都看清楚的!”

“每一个细节……”小芹把双手的拇指都放进嘴里轻咬起来,似乎非常紧张,非常害羞的样子,“叶麟同学如果看得那么仔细的话,我不是特别有信心……”

“没关系,你只要尽力去做就行了!”我赶紧鼓励她。

“如果叶麟同学非这么要求的话……”小芹缓缓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速度很慢地迈过花园的矮栅栏,踩着轻轻­嫩­草,走到了几棵白桦树的中间。

慢吞吞地像要上刑场似的。

我跟在她后面走了过去,感觉树丛当中私密­性­虽然不错,但是对于施展拳脚来说,是不是稍微狭窄了一点?

小芹把挎包放在草地上,背靠一棵较粗的树­干­站定,低着头,眼睛挡在长长的刘海下面,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要把密不外传的武功教给我,居然这么紧张啊!我稍微有点罪恶感欸!

谁也不先说话,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

“你心理压力好像很大啊?”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嗯。”小芹轻声应道,“不过为了叶麟同学,我什么都愿意做。”

但是这样总有逼迫人家的感觉,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获得任老爷子的不传之秘,我是不是太下作了?

“那个……真的不用勉强,你不愿意就算了。”

仿佛是害怕我马上离开似的,小芹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襟。

“我愿意!只是、只是有点怕而已……”

“怕任阿姨知道?”

“当然也怕妈妈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那咱们退一步吧,你不用全展示给我看,只动动嘴就行了。”

“动……动嘴!?”小芹浑身一震,非常吃惊,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我。

是啊,意思就是你不用给我演示发劲,只要把其中窍门稍微说一下就好,这样可以算我偷听到的,你也不算违反祖训——武侠小说中不是常有这种情节吗?

“呜呜呜~~~~果然颖然姐说的是真的!”小芹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这跟校医陈颖然有什么关系啊?”

“期末考试以前,有一次我在医务室吃豆沙面包,颖然姐觉得我嘴小吃得慢,就嘲笑我来着。”

女人嘴小并不是什么问题嘛!难道像青蛙一样大才好看吗?

“颖然姐对我说:像我嘴这么小,和男朋友在一起会很难过的,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别管那个流氓女校医了,赶快教给我完全版的­阴­阳散手是正事啊!学不到新技能,封印了狂战士模式的我就要变弱了!

“妈妈也一直告诫我,说我一紧张就咬手指,也不是好习惯,果然让叶麟同学想到不好的事情了!”

我没有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你不是语言能力很强吗?动动嘴巴,向我描述一下发劲的窍门,有那么困难吗!

“做这种事情,倒是应该不会被妈妈发现……”小芹仍然犹豫不决,裙子下的两条腿都在抖。

透过树丛向外看,我们刚才坐的长椅被另一对情侣占据了,小芹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非……非这样做不可吗?”小芹紧攥着自己的裙角,眼睛向上,仿佛在乞求我。

想学点武功居然这么费事,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能武术世家有武术世家的规矩,也许小芹被逼着发过什么毒誓,不能随意将武功外传?

“算了,”我耸耸肩,“你不方便,我以后找别人好了。”

“找……找别人!?”小芹陡然提高的音量,险些让长椅上的那对情侣听见。

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啊?我的意思是,再去任老爷子那里软磨硬泡,或者从其他门派那里,偷学一点发劲的窍门啊!好歹今天是你生日,把你逼成这样,我觉得自己像个恶人似的!

小芹抽抽鼻子,委屈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在斑驳的树影下面,泪水反­射­着太阳的金光。她笨拙地用手背去擦眼睛。

“诶?你哭什么啊?”我手忙脚乱地过去劝解,在女孩子生日那天把她弄哭,我真是人渣啊!——可是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居然说要去找别人,叶麟同学太过分了……”

我想把小芹搂在怀里安慰一下,但是她不知怎的,突然赌气一般止住了泪水,下定决心说道:

“我不会把叶麟同学让给别人的!叶麟同学必须是我一个人的才行!哪怕要……哪怕要我……”

猝不及防地,小芹在我面前跪下了,双膝压在柔软的草坪上。

哇靠,无缘无故行此大礼,你到底是想吃我的七窍玲珑心,还是打算逼我跟你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啊!虽然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不会答应你那么无理的请求的!

...

可能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小芹跪下以后,还抱住我的膝盖,做出不放我逃跑的架势。

我一时呆了,不知道怎么脱离当前的窘境,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学武术增加功力而已啊!老天爷­干­嘛这么和我过不去呢!

小芹抱住我的膝盖,头抵在我裤子上好一会,才渐渐止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仰起脸来,眼睛向上,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那个……叶麟同学,虽然我的嘴很小,但是我会努力的!”

她信誓旦旦地表示。

什么跟什么啊!既然祖先有禁令,不准把家传武功外传,我不逼你教也就是了,跟你嘴巴大小有什么关系啊?

“好了好了,”我劝道,“今天是你过生日,咱俩别互相开玩笑好不好?”

小芹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开玩笑,叶麟同学的要求就是我的命令,我会尽我所能地满足你的!”

诶?如果是那样,直接把发劲的窍门告诉我就可以了,跪在我面前是要做什么啊?

仿佛心底仍旧在激烈斗争,小芹紧闭了眼睛,长长的,带着未­干­泪珠的睫毛颤抖着,以“羞死人了”的那种表情和语调,对我尖声喊道:

“我、我会负起女朋友的责任来,竭尽全力给叶麟同学吹喇叭,直到叶麟同学满意为止的!”

吹……吹喇叭!?看你的神­色­,你终于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啊!是校医陈颖然告诉你的吗?虽然从此应该不会在女生中间乱用这个词汇,我很欣慰,但是……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误会我要求你给我吹喇叭啊!

小芹今天过生日诶!我送给她的礼物是她老爸要求转交的,我一分钱礼物都没买,却反过来要小芹提供吹喇叭服务……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我都是道德败坏的人渣啊!虽说我不是故意的吧……

看着青春少女跪在草地上,一脸顺从地仰望着我,只要我一句话,说不定真的会像h漫画一样采取行动,我的心里一瞬间经过了激烈的心理斗争。

如果说没有动摇,那是骗人的,我毕竟是14岁的健全男­性­,而且为了成为合格的斯巴达,­撸­管的次数都比别人少。

另外,我真的做过一次春梦,梦见我把自己丑陋的巨物塞进小芹的嘴里,粗暴地侮辱了她。

事后我还遗­精­了,把四角裤弄得**的,真是丢脸。

难道,这种荒诞的梦境,有在现实中实现的可能?

仔细思考一下,刚才我和小芹的对话,其中有一个天大的误会,那就是小芹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我,而我以为她说的是把家传武术“教给我”,从小芹的角度,我简直就是一个恬不知耻地,直白地向女孩子要求yin`邪事项的人啊!

而且在小芹犹豫的时候,我居然还说“你不方便我就去找别人”,虽然我一直没有自觉,但我好歹还算是小芹的男朋友啊!在女朋友生日当天说这种话,我应该被拉出去枪毙一百次一千次啊!

【548】 喜羊羊的末路

(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仓皇中想把跪在地上的小芹扶起来,不料用力过猛,弄疼了小芹的肩膀,让她“哎哟”一声尖叫出来。ww

长椅上的那对情侣,顿时被声音吸引过来,树丛后的我和小芹被看了个正着。

“他、他们在­干­什么啊!?”女人露出嫌恶的表情,“这是大白天好不好!”

男人不知为何没有发表意见,倒是望见小芹跪在地上的姿势,看向我的目光中顿时带了点钦佩和嫉妒。

我连滚带爬地将小芹(还有她的包包),从树丛中间拖出去了,偷­情­被发现的普通男女什么样,我们两个就什么样。

到了安全地带以后,小芹满怀歉意地向我道歉:

“叶麟同学对不起喔!都是因为我动作慢……”

你动作还想多快啊!你想把我的裤子拉链拉开吗?让我一边合拉链一边仓皇逃跑吗?那个形象更容易引起围观啊!

“好、好­色­的叶麟同学肯定很不满意吧?咱们­干­脆找个更隐蔽的地方好不好?摩天轮似乎挺合适的……”

什么?在摩天轮处于最高处的时候,同时享受双料刺激吗?有恐高症的我,恐怕心脏承受不了啊!说不定会当场猝死呢!

第二天的新闻就会赫然登出《世风日下,初二少年命丧摩天轮》,而“轮震”这个词也会继“车震”之后被人们熟知。

另外,一定会有n多的fff团员,大喊“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吧?

男子汉当沙场裹尸,死得惊天动地,“马上风”是什么不入流的死法啊?

虽然曹导演认为“牡丹花下死”是最美妙的离世方式,但是我不一样啊!

裤子都没提上去的凄惨死状,让艾米和老爸看见的话,我就没脸为人兄长,也愧为人子了!

所以出于多方面的考虑,我拒绝了小芹的摩天轮建议。

突然发现,有一只表情麻木的喜羊羊,在二十米远处,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

这件粗制滥造的人偶装,我打赌制作者要么完全没有看过动画片,要么就是高度手残。

这只喜羊羊丝毫没有应有的喜气,而是左眉高右眉低,眼睛无神嘴角下探,整个一个月经不调加便秘,人见人厌更年期的模样。

我原以为它只是出于游乐园宣传的考虑,才站在这里。

但是随着我和小芹的移动,它的头慢慢地、慢慢地转了过来。

好像是“恐怖蜡像馆”里的蜡像啊!配合它爹不疼娘不爱的表情,超吓人啊!

虽然心里犯起了嘀咕,但是联想到宠物医院的小丁,也在动物园里扮过假老虎,无聊的时候,看看路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吧?

然而接近中午的时候,我带小芹去食物摊位要了几个炸羊­肉­串,一转头,又发现坑爹喜羊羊在盯着我们,手里还拿着一个dv摄像机!

尼玛这是个跟踪狂啊!还一边跟踪一边拍是不是?幸好我刚才没有­精­虫上脑,跟小芹在树丛里玩成人游戏,不然还不得被它拍成堪比陈冠希的年度大戏,在草榴社区上免费放映啊?

“坐在这吃羊­肉­串!”我把四个大串都交给小芹,然后拔腿向喜羊羊追去。ww

“叶麟同学你­干­什么去?”

“等在这别走!我马上回来!”

喜羊羊倒也机灵,它见我冲它来了,立即转身就逃,尽管蹩脚的布偶服让它行动不灵,速度却也不慢。

岂止不慢,已经到了短跑健将的程度了啊!

以我的脚力,居然追了3分钟没追上啊!

“你停下!你是谁?为什么偷`拍我们?”

喜羊羊只顾跑,并不答话,它比我熟悉地形,经常绕着障碍物,做出网游中“卡视角”的高级技巧,好几次险些让我失去它的踪迹。

但是没那么容易啊!我铁血孤狼好歹是食­肉­动物,能让你这只食草动物逃出升天吗?

我们一前一后,跑经一个圆石铺成的广场的时候,一个妈妈领着的小男孩看见了我们,兴高采烈地用手一指:

“妈妈快看!喜羊羊和灰太狼!”

旁边一个小女孩更为兴奋,她把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喊道:

“喜羊羊快跑!别被灰太狼捉到啊!”

我鼻子都快被他们气歪了。

我又没穿布偶服,你们从哪一点看出我是灰太狼的!

就因为面相凶了一点吗?我好歹没有灰太狼脸上的那道疤啊!

铁血孤狼和灰太狼是不同的啊!灰太狼是害怕老婆的妻管严啊!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需要女人就可以活下去,没有女人­干­扰的话,我反而会变得更强呢!

一边恼火一边继续追,这时喜羊羊开始往人工河的方向跑,脚下变成了绿草覆盖的坡道,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在这里野餐或者午睡。

哼,你以为来到这里会有主场优势吗?虽然《喜羊羊》的主题词唱到“我能让青草变得更香”,但是这里尽管水草丰美,你也没法吃草来补充能量,草丛更没有长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程度,顶多没过脚踝罢了!

你那只因为奔跑,左扭右扭的羊尾巴,是时候停止运动了!

我牟足劲,顺着下坡的势头用力一扑,直接从后面把喜羊羊给扑倒了!

看到没?这才是抓羊的正确方法!灰太狼要是有我十分之一的功力,早就吃上羊­肉­火锅了!

由于惯­性­,我扑倒喜羊羊之后,一狼一羊顺着坡道向下,打了四五个滚,浑身都沾上了青草。

这只喜羊羊倒也顽强,在这种情况下,右手仍然抓住摄像dv丝毫不放。

我擒住它的左手,同时用身体把它紧紧压在身下,喝问道:

“你是谁?你不回答,我就把你的头罩掀开了!”

说来有点奇怪,躲在喜羊羊布偶里面的人,臀部给我的触感极富弹­性­,我不由得为自己的­性­取向捏了一把汗。

“叶、叶麟,你掀开好了!我快闷死了!”

从喜羊羊布偶里传出求饶的声音,因为隔着厚厚的绒布,我一时没听出来是谁。

居然认识我,是我的熟人吗?我仍然以擒拿手法按住它,从后面解开了头罩的拉锁。

一头尾部微翘的短发,带着十足的野­性­,以及汗水的热度,终于得以释放到空气中。

短发下面,则是遍布细密汗珠的浅咖啡­色­的脖子,以及极度­精­简的女­性­小背心,此时已经被汗水浸透,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味道。

熊瑶月趴在我身下,放开了摄像dv,如同摔跤选手一样拍着地面。

“我投降,我投降!放开我吧!穿着布偶服,简直要把老子热死了!”

我大跌眼镜地从熊瑶月身上离开,尽管隔着布偶服,方才熊瑶月身体留给我的美好触感,仍然让我心跳 ...

(加速。

冷静!这只是狼追上羊的正常反应罢了!灰太狼追到喜羊羊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么兴奋的!

“早知道我就不接这个活儿了!大热天­干­这个就跟洗桑拿一样啊!”

把头罩像兜帽一样摘下来以后,熊瑶月跪坐在草地上,下半身仍然是羊的姿态。

她一边从脖子里冒出蒸汽,一边皱着眉头高声抱怨道。

我拾起地上的摄像dv。

“你为什么打扮成这样?你拍我和小芹­干­什么?”

我稍微检查了一下dv录像的内容,从我和小芹进入游乐园就开始拍了,只不过熊瑶月的拍摄技术欠佳,取镜和焦点都很业余,看来想赶超陈冠希前辈只能是痴人说梦了。

“呼~呼~呼”

浑身大汗的熊瑶月,似乎想把布偶装先褪到腰部,再回答我的问题。

但是你的军绿­色­小背心已经湿透了啊!紧贴在身上,完全就是一个湿身诱惑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惹人注意了!再脱下去,就该成为别人偷`拍的对象了!

于是我把她的那身“羊皮”拉回肩膀上,再次问道:

“你为什么偷`拍我和小芹?”

“放、放开我!­干­嘛不让我脱衣服!?”

热得不行的熊瑶月,用更大的声音喊道,不但远处野餐的人把目光看过来,午睡的人也醒了。

不过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情况下,被强迫的女生都是喊“为什么脱我的衣服”吧?

原本熊瑶月的喜羊羊装扮,就让他们很惊奇了,此时一个个窃窃私语着:

“游乐园的活动吗?不过这喜羊羊服装也太粗糙了吧?”

“既然是女生扮的,­干­嘛不扮美羊羊呢?”

我稍微一分心,熊瑶月挣脱了我的束缚,如同蟒蛇蜕皮一样,把汗水淋漓的身体,从喜羊羊布偶中钻了出来。

“太热了!我要先游个泳!然后再回答你啊!”

“噗通”,熊瑶月一个猛子扎进了人工河还算清澈的水面,如同一条黑鱼一般潜游了半分钟以后,终于降低了皮肤的温度,以满足的表情重新露了头。

“噗啊~~~~~~好舒服啊!”

熊瑶月惬意地让自己在人工河里漂浮起来,小背心和运动短裤充分润湿后,更加紧密地包裹在她身上,显示出一种不同于泳衣的独特美感。

我等着熊瑶月说出她偷`拍我们的原因,她却在凉快了以后,把先前那茬给忘了,一味地踢着水仰泳。

“喂!你倒是说啊!”我焦急地催促道。

“诶?说什么?”泳技高超的熊瑶月,双手倒背在头发后面,以仰泳的姿势划着弧圈。

忘­性­真大啊!怪不得你能把宫彩彩忘在杂物柜里,刚答应我的事情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啊!

“怎么这样~~~~~!!!”

身后突然传来女生的哀鸣。

一路跟过来的小芹,看着在湖中戏水的熊瑶月,以及呆站在岸边的我,挎包都掉到了地上。

“叶、叶麟同学居然这么好­色­!在我这里得不到满足就去找别人!还把人家逼跳河了!”

【549】 需要监控的哥哥

( 谁把别人逼跳河了啊!别一副红太狼发现灰太狼外遇的语气啊!我只是想问出熊瑶月偷`拍咱们的原因而已!

而且看仔细啊!熊瑶月穿的是喜羊羊的布偶服好不好!就算灰太狼搞外遇,至少也应该找美羊羊吧!

“人工河里不准游泳!”

这时,胳膊上戴着红箍的游乐场工作人员出现了,还一次来了俩。

“我这不是游泳,我是在洗澡。”

在布偶服当中憋了半天的熊瑶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凉爽的所在,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地从水里出来。

“洗澡也是严令禁止的,而且洗澡的话,不应该穿着衣服吧?”

较年轻的那个工作人员吐槽道。

“什么?”熊瑶月脸­色­一变,“难道你们打着我的坏主意,想骗我把衣服脱掉吗?我才没有那么笨呢!”

紧接着又屈服于水中的舒适,低声问道:“就算我­祼­泳你们也会把我赶出来的,对吧?”

这两个工作人员都是刚踏入社会的男青年,听熊瑶月这么说,险些没忍住狂飙而出的鼻血。

“­祼­泳不算违规!”

“严禁­祼­泳!”

两人同时喊出了互相矛盾的声明。

“小明你傻啊!”说­祼­泳没关系那位工作人员,劈头盖脸地对同事骂道,“好不容易让咱兄弟俩摊上好事,­干­嘛死脑筋呢!”

被称作小明的那个人,挠着后脑勺辩解道:“可是规定就是规定,而且就算你那么说,人家也未必真的脱光啊!”

“蠢货!试一试又不会有损失!”

在工作人员吵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熊瑶月叹了口气,自己爬上了岸。

经过河水的洗礼,熊瑶月身上的小背心和运动短裤,进步一缩水,已经接近了分体式泳衣。

尽管周围有不少男­性­的目光投过来,熊瑶月却没有自己正被“视­奸­”的自觉,还在旁若无人地拧去衣角的水分——她的这个动作露出了更多小麦­色­的肌肤。

“跑了半天肚子好饿,”熊瑶月湿漉漉地冲我走过来,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叶麟,请我吃午饭吧!”

“你偷`拍我们,还让我请你吃饭?”我气道。

“啊,还有这事来着,你不说我就忘了。”熊瑶月弯腰把地上的dv摄像机捡了起来,然后对我显出一副“感谢提醒”的表情。

“偷`拍?”小芹顺着坡道走了下来,看见摄像机液晶屏上面,是我和她约会的定格画面,一下子变得非常高兴。ww

“好有纪念意义的录像啊!维尼,无论如何请给我一份拷贝!我要存储在电脑里天天看呀!”

“好说,好说。”熊瑶月很大方地答应道。

“存储你妹啊!”我一把夺过dv机,“都删掉!把这些丢脸的视频都删掉!”

“丢脸的视频?”小芹一愣,“难道叶麟同学觉得,和我约会很丢脸吗?”

“不、不是!”生怕在小芹生日这天,再次把她弄哭的我,赶忙摆手道,“我只是在没有准备的时候被人偷`拍,所以一定不上相,被别人看见了会笑话的!”

小芹嘟嘴道:“叶麟同学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好了好了,”熊瑶月一边蹦蹦跳跳地试图把自己甩­干­,一边劝解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请我吃饭,有什么话饭桌上再聊吧!”

熊瑶月用喜羊羊的布偶装把自己大略抹­干­,然后在手里拿着,跟我和小芹一起离开了河边。

我们离开的时候,两个工作人员还在吵,核心争论点就是:下次再有美女下水,要不要告诉她一切都被禁止,唯有­祼­泳是允许的。

“游乐园的炸­鸡­排不如商业街那边好吃啊!”

熊瑶月一边大口咬着­鸡­排,一边抱怨道。

“别抱怨了,”我盯着她仍然向下滴水的头发说,“赶快交代,你为什么鬼鬼祟祟地偷`拍我们吧!”

我扫了一眼放在饭桌上的dv机,都说“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看做工和用料,这部dv机也不是便宜货,不像是熊瑶月自己的东西。

“那个,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只不过是艾米不放心,让我来全程录像,然后把视频带回去给她分析罢了……”

“是艾米派你来的?她怎么知道我和小芹今天会在游乐园里出现?”

“上次宫彩彩过生日的时候,小芹不是主动说过自己的生日吗?估计艾米就记在心里了。至于你们今天会到这里来,估计是让手下人查出来的吧?”

“对了,叶麟,再给我要一份烤­鸡­翅,我没吃饱。”

我皱眉道:“我今天跟小芹约……约在游乐园给她过生日,艾米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呢?”

“我怎么知道!”熊瑶月咬着不知何时得来的树叶,把两只脚支在桌面上,椅子倾斜,形成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大概是艾米对你这个哥哥特别关心吧?所以哥哥交了什么样的女朋友,也想亲自用眼睛验证一下?”

“小芹她……”我刚想否认小芹是我的女朋友,又觉得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这么做太残忍。

小芹却从熊瑶月的话中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她若有深意地问我:

“艾米很关心哥;哥的生活吗?”

熊瑶月只把艾米当成我的表妹,所以并不明白小芹为什么要把重音落在“哥哥”两个字上面。

“算是吧。”我觉得没必要对小芹隐瞒我和艾米已经兄妹相认,就隐晦地承认道,“虽然过程中闹了一些别扭,艾米还是很关心我,愿意叫我哥哥的。”

小芹的眼睛里猛然间出现代表“胜利了”的火花,好像她对艾米忍辱负重的一切终于有了报偿。

有什么需要特别高兴的啊?艾米身为我的胞妹,原本就无法成为你的情敌吧?

但是稍等……排遣熊瑶月过来偷`拍我和小芹的约会,这稍微超出了兄妹之间的关心行为吧?倒是有点像情敌之间的监视?

“小芹,你有揍过艾米吗?”

熊瑶月突然问。

“没有啊!”小芹很冤枉地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艾米一直叫你‘暴力女’,好像对你印象很不好的样子……还告诉我说,一旦你想强推叶麟,就让我赶快过去阻止……哈哈哈哈,那怎么可能呢!”

“那小妮子算到了这一步吗?”小芹若有所思地把目光移远。

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打算强推我吗?搞了半天你和你妈妈是一个流派的吗!

看见熊瑶月放在邻座的喜羊羊布偶装,我忍不住问道:

“你偷`拍就偷`拍呗,­干­嘛化装成喜羊羊?”

“在成双成对的游乐园里,我一个人拿着dv,岂不是很可疑?”

“装成喜羊羊就不可疑吗!可疑指数明明提高了一千倍吧! ...

(”

“但是,前两天正发愁要怎么偷`拍你们不被发现,我上网的时候却得到了上天的启示啊!”

“上天的启示?”

“对啊!果然是我平时积攒人品的缘故!一下子就得到了启示呢!”

“上天的启示是什么样子的?”小芹也感兴趣起来。

“嗯哼,”熊瑶月很享受成为焦点的感觉,她装腔作势地把头发向后梳了梳,这才说道:“我用搜狗拼音打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发现只打字头‘xyy’的话,紧跟在我名字后头的词,就是‘喜羊羊’啊!”

“于是我立即去逛淘宝,用艾米发给我的‘监控资金’,买了一套喜羊羊的布偶服!今天果然用上了!完美!”

尼玛这算神马上天的启示啊!小芹在旁边都一脸黑线了!

“这么说艾米没有让你做白工,你偷`拍我们是有报酬的?”

“是啊。”喜羊羊……不是,是熊瑶月很轻松地回答道。

我一拍桌子,“那你还让我请你吃饭!我很穷你知不知道!”

熊瑶月一撇嘴,继续拧了拧自己湿透的短裤边角,“我今天出来的急,忘带了钱包,只有一些坐车和买票的零钱,有什么办法?再说游乐园里的食物死贵死贵的……”

明知道游乐园里的食物贵,所以才让我掏钱吗!

“话说……”熊瑶月的嘴角荡漾开了浓重的笑意,“叶麟你真让我吃惊啊!你居然真的不是同­性­恋,还泡上了同班的青梅竹马……”

“是的,我这个青梅竹马已经被叶麟同学泡到手了。”

小芹忙不迭地承认,并且为了宣示主权般,搂住了我的一条胳膊。

这……明明只打算让你当地下女友的!这回在熊瑶月面前曝光了!距离在初二(3)班完全公开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应该立即否认啊!现在还来得及!可是为什么今天偏偏是小芹的生日啊!

见小芹和我做出亲密的姿态,熊瑶月吃吃笑了两声,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俩。

“竟然让你们藏了这么久!这可是大新闻!要是告诉大喇叭……”

“千万别告诉大喇叭!谁都别说!”我急忙阻止道,“我……我和小芹还想暂时保密!”

“为什么?”

“因为……校规不是明令禁止早恋,还有什么《禁止男女生亲密接触100条》吗?”

“那个呀,真不知道叶麟你居然还会惧怕校规呢!”熊瑶月做出“没关系没关系”的手势,“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告诉别人也不行!”我严肃起来,“因为……”

绞尽脑汁要想一个让熊瑶月保密的理由,对于不善说谎的我来说,真不容易啊!

“因为我妈妈不同意我跟叶麟同学的事。”

小芹突然Сhā嘴道。

“如果我和叶麟同学在一起的事被妈妈知道,我可能……可能要被迫转学的,所以,请不要把我和叶麟同学在交往的事情说出去,行吗?”

用十分有说服力的理由,十分郑重地向熊瑶月请求。

仿佛是为了报答我刚才没有否认,她是我的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熊瑶月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后果会这么严重的话,我保密好了!”

【550】 最便宜的求婚

( 熊瑶月答应给我和小芹保守秘密之后,又敲诈了一些零食,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冰@火!中文

“虽然天气很热,湿衣服在身上已经差不多晒­干­了,可还是很难受——我要回家换衣服去了!”

为了能向艾米交差,dv里的录像得以保留(小芹也强烈要求获得一份拷贝),反正也没有录到什么重要罪证。

而且我担心个什么劲儿啊!就算我对小芹又搂又抱的,甚至更近一步,也没有妹妹什么事吧!身为妹妹,没资格­干­涉哥哥找谁做女朋友啊!

至于我坚决反对凯尔接近艾米,跟这个不是一回事!艾米未成年嘛!

等等,好像从法律上说,我也未成年的样子……

总之我是为她好!做哥哥的当然有这个权力!绝对要把所有不良品都筛选出追求者的队伍啊!

熊瑶月愿意为我们保密,又显出支持我们交往的态度,给小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上次维尼向叶麟同学借手机,我不该对她恶作剧的……”

熊瑶月拿着喜羊羊布偶服离开以后,小芹低声对我说。

还有脸提那个事啊!那次熊瑶月被­内­裤里的手机震动搞得“会当凌绝顶”,已经挑战了耻度极限了,换成宫彩彩那种想不开的人,恐怕自杀的心都有了吧?

不知为什么,有了熊瑶月这段Сhā曲,接下来我陪小芹逛游乐园,变得自然了许多。

难道从一开始,我就下意识地注意到了,有一只诡异的喜羊羊在暗中窥视我,所以才浑身不自在吗?

和小芹一起,相继玩了“镜子迷宫”、“鬼屋”、“宇宙大冒险”之后,我感觉自己有点头晕。

镜子迷宫里面那些扭曲的人影,倒不是我头晕的主因。

鬼屋里面的群众演员服装粗劣,演技欠佳,我觉得熊瑶月扮的喜羊羊如果出现在这里,反倒更加吓人。

主要是“宇宙大冒险”这个室内项目,让游客坐在双人火箭上面,前后旋转+上下摇动,还辅以银河背景,让人怀疑是从渣滓洞的刑具改造来的,当年江姐和小萝卜头是不是也受过此等酷刑。

小芹玩得十分欢乐,我却差点把前天的晚饭也吐出来——这滋味太难受了!不晕车也被弄得晕车了啊!看来我这辈子和太空旅行肯定无缘了!

看出来我不太舒服,小芹主动问我,要不要就此结束今天的游乐园之旅。

“今天已经很高兴了!接下来由叶麟同学决定去哪里吧!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跟去的!”

不,刚才的“宇宙大冒险”已经让我肠翻胃倒了,如果再去什么刀山火海,我这条命就彻底交代了。ww

尽管从心底里不喜欢各类娱乐设备,我却嘴硬地不愿意承认。

“不要紧,你喜欢玩什么,尽管提,今天我会陪你玩个够的。”

“真的吗!?”小芹眼睛里闪出了无数小星星,“那……就去一开始说的地狱风火轮……”

“啊——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点事,咱们还是先走吧!”

“好……吧。”对于突然改变主意的我,小芹只好失望地点了点头。

因为时间尚早,肚子还不饿,本打算再请小芹吃顿晚饭的,这时我们两个走在街上,有点漫无目的、无所适从的感觉。

自从出了游乐园,小芹就变得沉默起来,她紧紧搂住我一条胳膊,几乎是被我拖着在街上走。

“嗯……叶麟同学,你有带‘那个’吧?”

小芹奇奇怪怪地问道,让我一头雾水。

“哪个?”

“就是……就是那个啦!为了和叶麟同学一起成为大人,必不可少的那东西啊!”

尼玛这说的难道是安全套吗?虽然这东西我家里数以千计,但是我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啊!

“讨厌啦~叶麟同学­干­嘛理解成安全套!”小芹搂着我的胳膊发嗲道,“人家才没有那么下流呢!”

“不是安全套?那是什么?”

小芹得意地摇动着食指,一字一顿地说道:

“当然是身;份;证了!吴升大哥送给你的身份证啊!有了它咱们才能开、开房是不是?”

“还说自己不下流!?哪有女孩子主动提这种事的!居然认为安全套不是必要的,而身份证是必要的吗?”

“因为人家想给叶麟同学生孩子嘛!安全套什么的最讨厌了!”

且慢啊!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妈妈已经怀了我爸爸的孩子了!如果我再让你受孕的话,就搞出两条人命来了!父子母女的高级play,不是这么玩的啊!

看小芹一本正经地,仔细寻找适合献身的街边旅馆,我感受到了巨大的死亡威胁。

任阿姨曾经说过,如果我和小芹跨雷池一步,就要捏爆老爸的蛋蛋的!对于我,至少也要踢断几根骨头呀!

霍振邦作为三合会高层,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执行起来,绝对比刀子嘴豆腐心的任阿姨,残忍冷酷十倍!

我一个把持不住,跟小芹去开房的话,纸里包不住火,很快就会被小芹的父母知道,然后我就等同于中了北斗神拳的杂兵甲,只等倒计时结束,就爆体而亡了!

而且不应该沉湎于**啊!从各种武侠小说中不是已经知道,练武之人最忌酒­色­吗!

况且我连当着别人承认小芹是我的女朋友,都要有片刻犹豫,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夺走小芹的童贞啊?

我过不了心理关的,我又不是h漫的渣男主,这种­性­命攸关,并且会受到良心谴责的事,还是留待未来……不,是我仔细想明白以后再说吧!

“小芹,我家的网店还有点事,我先回家了。”

为了尽快断绝那种可能­性­,我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什么?叶麟同学居然……”小芹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灰心道:“我、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跟你的魅力无关。”我双手放在小芹肩头,安慰她说,“我确实有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能陪你到更晚,很对不起,不如……”

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卖小饰品的地摊,灵机一动说:“我再买一件小东西送给你,你要吗?”

“要!”小芹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叶麟同学送给我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要!”

于是我带着小芹蹲到地摊前面,原本打算给她买个15元的挂饰的,结果她非要一个2元钱的塑料戒指,倒是看上去五彩缤纷的,很富有童话气息。

“一个就够了吗?”付过钱以后,我很“大方”地问。

小芹现在戴在手腕上的玉镯,是霍振邦要我转送的,所以我其实并没有送小芹生日礼物。

2元钱的戒指能当生日礼物吗?对于现在的消费水准来说,恐怕是连小学生也不好意思送出手吧?

难得的是 ...

(小芹十分喜欢这只戒指,仿佛她心中的某一部分知道,玉镯不像是我能送得出来,并且负担得起的礼物,所以与之相比,更加宝贝这一只2元钱的塑料戒指。

接过戒指以后,小芹马上把它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面了。

喂喂,那是婚戒的戴法吧?未婚姑娘给我老老实实地戴在右手,或者换一根手指啊!

“不换!就是不换!”小芹护住左手上的戒指,以防被我抢走,她那副警惕地盯着我的样子,倒真的蛮可爱。

“我愿意!”她突然以颇高的音量,站在大街上喊出来。

“你愿意什么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愿意……嫁给叶麟同学了!”小芹憋红了脸喊道,并且向摆摊卖饰品的沉默大叔伸手一指,“有这位神父作证!我同意叶麟同学的求婚了!戒指都戴上了啊!”

“嗯,我作证。”这大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啊!

谁给你鉴证婚姻的权力了啊!你知道梵蒂冈在哪吗?就来冒充神父?

“不准骗婚!”我双手抱胸,义正言辞地拒绝道,“再说塑料戒指这种低阶装备,根本没资格充当婚戒啊!”

“谁说的!”小芹显然并不赞同,“只要有爱,就算是易拉罐拉环也不要紧的!”

我刚想反驳,闷­骚­大叔却用袖子擦起了眼泪,絮絮叨叨地说:

“知足吧,少年,当年我娶媳­妇­的时候,光彩礼就花了六万……”

这里没你的事啊!2块钱就被收买了啊!你这个编外神父也太不值钱了!而且那2块钱是我给你的吧混蛋!

“塑料又被称作白­色­垃圾,白­色­垃圾做成的戒指,有什么资格当婚戒呢?”

我下意识地和小芹争论起了婚戒的材质问题,以免争论那个“是否有爱”的,更让我困惑的话题。

小芹咬着嘴­唇­想了想。

“白­色­垃圾……就是说塑料不容易自然分解啊!听说一百年都不会被分解的!这不是正好对应了婚礼百年好合的祝愿吗!反正我认为塑料戒指最适合结婚了!”

那些为了钻戒而苦恼的准新郎们,一定会很赞同你的观点吧?但是现在不是佩服你节俭的时候,必须纠正你的错误思想,否则以后你就会把自己的生日和咱俩的“结婚”纪念日一起过吧!

“换一个可自然降解的塑料戒指!”我转头对闷­骚­大叔说。

“没那种东西,”闷­骚­大叔仍然沉浸在深深的感动当中,“小伙子你就从了吧!”

小芹大概也看出来,我今天打定主意不会和她开房了(她自己可能也有点怕),于是见好就收,双手高举做出胜利的姿势,一溜烟地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

“叶麟同学向我求婚喽!虽然装作是送生日礼物,但是被我识破了!万岁!第一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呢?真苦恼呀……”

有心去追,但是那样的话,就轮到我们两个一块被街上的行人围观了。

【551】 围攻

( 和小芹分别之后,我在商店街上看见了搭台演相声的新鲜事,不经意间就多围观了一会,直等到人家散场我才一个人去吃晚饭。

一路上各种耽误,等到我快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月上云头,坏了几盏路灯的小道上,黑漆漆的只有我一个行人。

尽管这是一条近路,但是很多人下班不从这里经过,单身女­性­更是极力避免,估计是担心遇上坏人。

对于我来说当然没有关系,距离自己家已经很近,我走这条路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再说我自己就是单身女­性­所害怕的“坏人”啊!

还记得初一的时候,身材已经很高的我,有一次晚上10点睡不着觉,出门来散步思考人生,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条背­阴­的小路。

那时正赶上某个职场女白领加班回来,她一身ol装,拎着名牌包包,踩着高跟鞋,结果远远地见到我的黑影,直接转身就跑,连我说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机会也不给啊!

很意外的,今天我又走上这条羊肠小道,却看见前方有四、五个黑影拦在前面。

看他们的身高,并不像是捉迷藏的小孩,我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四个像是健身教练的人,莫名其妙地用短信骗我出来,还对我棍­棒­相向。

不过这些黑影也没有上次那群人那么壮,我觉得也许对方单纯是过路的,如果我没搞清楚情况转身就跑,岂不是跟那个穿高跟鞋的女白领一样胆小了?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我双手Сhā兜,为了展现我的勇气,大摇大摆地向前走。

来到路灯完好,稍微明亮一点的地方后,我发现,对面那五个人和我年龄相仿,一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模样。

是小混混吗?看他们歪头斜肩、衣装不整,其中一个嚼泡泡糖的还用不怀好意的眼光望着我,估计是小混混没跑了吧?

但是这些人里面我没有一个认识的,应该不是来找茬的吧?如果想劫钱的话,那他们可找错了对手。

在互相警惕的目光下,我和他们擦肩而过,并没有发生冲突。

果然是觉得我不好对付吗?果然还是在等待软柿子,或者更有钱的主儿吗?希望去年的那个女白领,今天千万不要走这条路线啊!

然而我还没有走出十步,五个小混混当中那个领头的——非常瘦,面目非常­阴­沉的家伙——邪里邪气地叫了一声:

“叶麟,不用走得这么快吧?”

我心中一惊,回过头去看,对方已经展开阵势,对我形成了半包围圈。

“你是谁?我见过你吗?”我仍然保持双手Сhā兜,盯着那个螳螂一样瘦的头目。

月光和路灯的交相映照下,他其瘦无比的脸,显得颜­色­诡异,透出心狠手辣的真正邪恶。

“哼哼哼,叶麟,我常听说西城区有你这号人物,不过倒没见过你。我看你面相凶恶,并且走路的时候总拖着右脚,这才让我认出来的。”

诶?我走路拖着右脚的这种小动作,居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吗?

之所以有这种类似“装瘸”的行为,是我小时候看了《英雄本­色­》之后,非常崇拜小马哥,于是从那之后,每当我要扮演孤胆英雄,总是不自觉地模仿小马哥的步调,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个下意识的习惯。

老爸曾经因此抱怨过我,说我右脚的鞋底磨损比左脚快,总是右脚的鞋先坏了。

班长也在团体出­操­的时候,对我这个“恶习”表示过很大意见。

其实只要有意纠正,或者跟别人一起走的话,我已经很久不出现拖右脚的坏习惯了。

只不过今天这种情况,又让我回忆起了小马哥当年浑身浴血、力战群敌的英姿。

“你是谁?跟我有仇吗?”我一边问,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撤退的道路——嚼泡泡糖那家伙似乎在这里面年纪最小,到时候他是最佳突破口。

以一敌五,虽然我曾经达成过这项成就,但是那要以开启狂战士模式为前提,在彭透斯的劝阻下,我已经决定要封印这项技能,以免走入邪道,希望有朝一日,不依靠狂战士模式也可以1v5。

而且嚼泡泡糖那家伙虽然看上去很弱,其他人却不是善茬,此时一个接一个地掏出了甩棍,在我身前身后,示威般地在手里摆弄着。

“我嘛……”这个说话时喜欢用食指按住自己太阳­茓­的头目,一脸­奸­笑地回答,“我跟你没什么仇,但是曾经跟我混的黄三,跟你有仇……”

黄三?昨天在地下拳赛上,被我用狂战士模式打到大小便失禁的家伙吗?这么快就有人来给他报仇,看来他老爹黄五爷的能量不小啊,应该说并不意外吧?

敌众我寡,此时我仍然抱着找机会偷走的念头,为了拖延时间,我又问道:

“你说黄三跟你混?你吹牛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

一边说,一边把力气集中在右腿跟腱上,打算光速撤退。

但是对面那家伙,说出了让我不能撤退的一番话。

“黄老板的儿子当然没必要跟我混,当年只能说是一起玩玩,他看得起我叫我一声大哥而已,不过既然我受过黄老板很多恩惠,现在黄三被你打成重伤,我决不能放过你。”

“谁让我铁仙,是讲义气的人呢?”

等等!你说什么?铁仙?那不是挑断刚哥手筋的家伙吗?你不是因为犯事躲到外省,被警察抓回来,还被判了刑吃牢房吗?你怎么出来的?

看出我的愤怒和吃惊,铁仙摇着手指,颇为得意地说道:

“你们都以为我在蹲号子,对不对?其实,我的罪名并不重,还有黄老板替我掏钱,所以现在正处于保外就医的阶段……好多贪官都这么出来了,也不差我一个是不是?”

我从裤兜里掏出了两手,并且狠狠地握成拳头。

“哼哼哼哼……”虽然对方人多势众,我却笑得比他们还要瘆人。

“这么说,我应该感谢黄老板啰?多谢他捞你出来,我才不用冲进监狱里揍你?”

铁仙向后退了一步,指示手下挡在自己面前。

“叶麟,你打起架来像疯狗,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来收拾你的!”

“龙七,虾球,给我上!!”

那两个外号很奇怪的人,听了铁仙的命令,一齐从前面向我冲来,手里的甩棍虎虎生风。

我急速避过,又用了一个拳击技巧中的“蹬步”,返身向前,打算攻击他们的面部,不料“龙七”和“虾球”反应竟然不慢,分别躲过了我拳头。

铁仙不愧是军师型的人物,虽然本身没什么战斗力,但是不打无准备之仗啊!

除了那个一直嚼泡泡糖的年轻人,铁仙其余的三个手下,都是久经沙场的硬手,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果然,趁我忙于对付前面,我身后那个伺机而动的家伙,此时 ...

(抄起甩棍向我扑了上来。

我转身一个踢腿,正踢中他拿甩棍的右手,甩棍平平飞出,差点击中一直无所作为的“泡泡糖小弟”。

“草,这家伙比传说的还厉害啊!”被踢掉甩棍的那家伙,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道。

“龙七,虾球,鲶鱼,你们一块上,往死里整!”

铁仙躲在安全位置,再次下达了命令。

“老大,你刚出来,我看……要不要留叶麟一口气?”

外号是“鲶鱼”的那家伙,以试探的语气问道。

铁仙­阴­沉冷笑,“留一口气­干­什么?留着让他找我报仇吗?放心削他!”

随后用手一指泡泡糖小弟,“带小程出来,就是为了有一个未成年人顶罪的!往死里打!黄老板和小程家里谈好了,就算打死了叶麟,未成年人也会轻判,帮黄老板办事,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我偷眼看了一眼小程,稚­嫩­的面相,为了消除恐惧,不停地在嚼泡泡糖——这就是万一把我打死以后,会主动顶罪的人吗?

还真是愚蠢啊!在这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连杀人罪都可以推给别人吗?

真的好像是艾淑乔教给我的手段啊!已经有别人在实际应用了,还真是恶棍所见略同,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上次我被四个大汉围住的时候,我的手机非常灵异地拨打了报警电话,但是显然奇迹不会发生两次,现在的局面,也不允许我掏出手机,完整地把报警信息讲完了。

“鲶鱼”拾回了甩棍,三个战斗力不低的家伙,再次向我攻了过来。

我现在已经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难道必须开启狂战士模式,才有胜利的希望?

但是实际感受到对方手里甩棍的硬度以后,我放弃了使用狂战士模式的打算。

金属制成的甩棍,再加上有力的使用者,如果实打实地打在我的身体上,造成的伤害不容小觑。

何况使用狂战士模式以后,我会全身酸痛,昨天刚刚在擂台上用过,今天还没有完全缓解过来——我用了好长时间都没追上穿布偶服的熊瑶月,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综上所述,在如今的情况下,使用失去理智,只知道硬碰硬的狂战士模式,弊大于利,但是我要如何才能改变不利的局面呢?

突然想起《篮球飞人》里面,宫城良田被三井寿带人围攻的时候,宫城不管不顾地攻击三井寿,在不利形势下,取得了双双入院的好成绩。

现在,不也正是使用这种战术的机会吗?越过“龙七”、“虾球”和“鲶鱼”,直接攻击铁仙,这是攻敌之必救,就算计策不成,至少也能拉上铁仙做垫背!

刚哥的仇,就一并跟你算一算吧!

【552】 饱含愤怒之拳

( 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553】 该怎么办

(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我才从昏迷当中转醒。

僻静的小街上没有行人,就算有,看见我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即使我不是老太太),也未必敢过来扶。

铁仙和他的手下都不见了。

好似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梦。

但是地上的血,还有我身上的伤,都明确地告诉我:这不是梦。

虽然我没有亲自证实,但是我可能杀了人。

用­阴­阳散手的发劲,活活把铁仙打死了。

只用了一拳,比三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还nb。

然而现在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

铁仙不见了,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如果他死了,不是应该留下尸体吗?

是他的手下把尸体带走了?还是他还有一口气,送医院抢救了?

无论如何,这些人没有了铁仙的指挥,就完全失去了决策能力,因而把我放过了。

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国产山寨货也有独到之处,这么激烈的打斗,它愣是没事。

拿出来瞧了瞧,是老爸稍早的时候发来的短信,问我回家以后用不用吃夜宵,因为我从前也经常很晚回家,所以老爸发了这条短信之后,也并没有特别担心我,毕竟现在还不到晚上11点。

我背靠砖墙,对于自己失手杀人的后果,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怎么办?应该主张正当防卫吗?对方人多势众还拿着武器,我空手打死了他们的首领,这种1v5反杀敌方大将的功绩,不应该受处罚,反而应该表彰啊!

何况铁仙是通过保外就医,出现在监狱外面的服刑人员,仔细追查起来的话,监狱系统里也会有人负相应责任的!

但是这里面仍然有变数,如果说我打死铁仙是正当防卫,那前一天打残黄三,就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虽然就算把黄三打死,我也不会有什么负疚感,但是当时的情况,确实不符合正当防卫。

更不要说还有一票人(包括链家地产的**)充当观众和证人。

黄三的老爸黄老板,本来是不想通过公安系统,而是用铁仙一伙人来对我处私刑的。

但是如果逃不掉司法程序,那么打死铁仙和打残黄三两件事,可能就要一起放到桌上讨论。

仅仅两天就造成了一死一伤,审判长再看到我的相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认为,我是危害社会的暴力狂吧?

如果黄老板再在幕后行贿,遇上不那么廉洁的法官,就算我是未成年人会被轻判,可能也要入狱4~5年吧?

果然生日大不是什么好事啊!如果我生得晚一点,那么就可以被当做案发时未满14周岁处理啊!

啊,不行,不能留在小街上再想下去了,我得先回家。

于是拖着剧痛的右腿,一步一挪地朝小区的方向走。

你妹的,这回可不是模仿小马哥了,这回可真瘸了。

说来也怪,冬山市今晚的夜空特别明朗,以至于可以看清天顶的闪闪繁星。

在老爸的教授下,我学会了寻找北斗七星的位置,而且现在斗柄指向南方,表示正值夏季。

这种没用的知识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啊!杀人罪不会因为你知道这个小常识就可以豁免的吧!

冷静!一定要冷静!回家以后先翻一翻自己的书桌!说不定可以在抽屉里找到时光机呢!

啊,北斗七星旁边的小小伴星,今夜看上去也十分耀眼啊……

诶?那不就是《北斗神拳》里面提到的死兆星,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到吗?

浑身一个哆嗦,眨了眨眼,死兆星又不见了,可能我看错了吧?

回到家以后,老爸在饺子馆吃坏了肚子,正在上厕所,我趁机溜进了卧室,没有让他发现我打过架。

抱着一线希望拉了拉书桌的抽屉——果然没有时光机啊……

我应该怎么办呢?黄老板是铁仙的靠山,而且儿子又被我打残了,应该是没理由放过我的。

突然之间,我的脑海中很不合时宜地,闪过了艾淑乔的名字。

为了那片刻的懦弱,我感到羞愧,因为在千分之一秒里面,我想过要向艾淑乔求援。

艾淑乔明明说过,如果我强`­奸­女同学,甚至弄死了她们,她都会想办法帮我脱罪的。

不过比起强`­奸­罪,我倒觉得,杀人罪更酷,也说得出口。

何况黄三和铁仙就是两个人渣,连佛祖都说“杀恶人即是行善”,我在担心犯了杀人罪的同时,倒还蛮自豪的。

自豪是自豪,但是如果为了脱罪而求助艾淑乔,我就自豪不起来了。

这样一来我变成了什么?践踏法律的富二代吗?男子汉敢作敢当,就算被抓起来关个三年五载,又能如何?

掰着手指头算一算,我现在14岁,关上5年放出来的话,也只不过是19岁,仍然没到法定婚龄……

不是!我根本没惦记要跟谁结婚的事!我的意思是说,蹲上五年大牢,说不定还能锻炼我的品格呢!

列宁曾经说过:没有蹲过监狱的人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伟岸如周恩来周总理,也蹲过北洋政府的监狱。

所以为了完善我的人格,淬炼我的品质,蹲监狱也无妨啊!说不定我会在监狱里碰上某个含冤入狱的老前辈,传授我吸星**啊!等我放出来以后,就可以天下无敌了!

不过想来想去,我的掬花仍然是最大的问题。

不管是《肖申克的救赎》还是《越狱》,监狱里面总有变态惦记男主人公的掬花。

虽说我长得很斯巴达,毫无女­性­特质,但是也难保有人好这一口。

毕竟监狱里资源很匮乏,歪瓜裂枣的长相太多,如果舒哲也跟我们这些穷凶极恶的恶汉关在一块,那倒是可以保证我的掬花无虞了。

以舒哲伪娘的资质,到时候说不准,男子监狱会把舒哲当成一种货币来进行交换,和香烟的兑换比例是1:2什么的……

但是想归想,舒哲除了卖假冒的原味­内­裤以外,并没有犯什么大罪,所以带着他进监狱,甚至拿他这个“室友”跟别人换罐头巧克力之类的设想,也只好作罢。

真可惜啊,明明列宁都说了,监狱是磨练人的地方,舒哲如果和我一起在监狱里呆上五年……

只会磨练掬花的括约肌好吧!一丝一毫成为男子汉的希望也没有的!倒是在监狱里达成了“100人斩”和“人尽可夫”的成就,到了出狱的时候肯定已经坏掉了!

一想起司法系统的事,我按耐不住,掏出手机,给班长打了一个电话。

“喂?”班长有些困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这么晚你还没睡?找我有事吗?”

现在已经11:15,想必班长已经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了,睡衣下面是光滑如绢丝的 ...

(肌肤……

尼玛胡思乱想什么呢!都要进监狱减肥皂了,还有工夫yy这个!

“那啥……班长,我突然有点法律上的问题,想问问你哈。”

“法律?”班长顿时提振起了­精­神,毕竟是将来要当刑警的人嘛。

“是啊,我想知道,什么情况符合自首标准,自首能减刑的说法,是不是真的……”

大概是没话找话吧,我心里倒没有真的想去自首。

“自首?”

听声音,班长应该是从床上翻身坐起了吧?这么热的天,班长睡觉还会盖被子吗?坐起来以后,会把被子顶在头上,像个小帐篷一样披在身上吗?真好奇呀!

我好像在下意识地胡思乱想,以排遣即将入狱的恐惧。

“叶麟,你为什么问这个?”班长以严肃的语调问道,“难道你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吗?”

“嗯,事实上我刚杀了一、两个人,不知道现在自首有没有优惠……”

虽然非常想说出上面那样的话,吓班长一跳,但是我还是不要吐露实情了。

“没……我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就是帮……帮我一个朋友问问,他在群殴中把人打伤了。”

班长叹了一口气,每当这时候,我总有一种她是初二(3)班真正的班主任的错觉。

“早说过,不要和流氓地痞之类的人来往了,如果你真当他们是朋友,就把他们引向正道,视生命和法律为儿戏的话,总有一天要后悔的!”

满满的说教口气,让我颇为不满,于是我赌气说道:

“算了,关于自首的事我不咨询你了,反正网上也能查到……”

“但是你已经把我吵醒了。”班长不冷不热地提醒我。

“醒了可以再睡嘛!话说回来,班长,要是有一天你当上了刑警,而我不小心杀了人,你有可能放走我吗?”

“没可能。”

毫不犹豫的回答。

怎么说呢,虽然是意料之中,我还是有点伤心。

“但是我是正当防卫啊!对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正义会得到伸张,这和逮捕你并不矛盾。”

“可是对方有很多下流手段啊!可能会收买法官的!我要被陷害进监狱捡肥皂了!”

“如果真有那种情况,我不会放过司法系统中的败类,一定会竭尽全力和他们作斗争,还你清白的。”

“可是你斗争的时间可能很长,我已经捡了好长时间的肥皂了啊!不能网开一面先放我走吗?”

班长稍微犹豫了一下。

“……我放你走的话,就违背了我自己的信念,我就不能再做警察了。”

做警察有什么好的,班长真是死脑筋,如果被班长知道我目前的处境,她肯定要劝我自首吧?

和班长闲聊了两句以后,我挂了电话,又拨了小芹的手机号码。

“叶麟同学?是叶麟同学吗?”小芹喜出望外的声音传了过来,听上去她并没有入睡,似乎是趴在床上看漫画书。

“嗯……其实我找你也没什么事……”我掩饰道,“就是突然想打个电话。”

“不要紧,叶麟同学任何时候找我,我都会很高兴的!毕竟是夫妻了嘛!”

“谁跟你是夫妻啊!不要因为送了你个破塑料戒指,你就蹬鼻子上脸啊!”

“啊!来自叶麟同学的家暴!这么快就来了!男人婚前婚后果然不一样啊!”

小芹装出一种受骗怨­妇­的语气。

“别闹了,跟你说正经的,”我压低了声音,“像你爸爸那种黑社会,如果杀了人,一般怎么处理啊?”

“硫酸……”

“硫酸!?”

“据说氢氟酸更好,如果是硫酸溶不掉的顽固尸体,可以用氢氟酸试试……”

“谁跟你讨论化尸水了啊!而且尸体已经……不是,我是说,不小心杀了人的话,该怎么避免被警察捉到啊!”

“跑路……”

果然是古惑仔里常见的名词啊!不愧是香港三合会堂主的女儿啊!但是香港黑社会犯事了都跑到大陆避难,我人已经在大陆了,该往哪里跑呢?

仿佛是察觉到了我语气中的不安,小芹问道:

“叶麟同学,难道真的做了什么要被警察抓的事情吗?”

“没、没有啊!只是假设!假设一下而已!”

我坚决否认。

“(*^__^*嘻嘻……叶麟同学难道杀了人吗?”

哇靠!好直接!而且为什么这么可怕的事情,要用这么欢快的语气来问啊!

“好感动……虽然不确定叶麟同学是不是真的杀了人,但是这种大事第一个找我来商量,果然是互相约定终身的人啊!”

不,我第一个商量的人是班长,只不过她肯定要劝我自首而已。

“跑路吧!叶麟同学!”小芹非常高调地宣布。

“跟我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跑路啊!你看你说得好像是蜜月旅行一样!不就是畏罪潜逃嘛!

“不是很lang漫吗?被警察追捕的一对情侣,在风雨中互相扶持,藏在人迹罕至的山洞里……”

是打算跟我一起当神农架野人吗?顺便在《走近科学》里露个脸啥的……

“虽然条件很艰苦,但是咱们可以在山洞里一起造人……”

条件艰苦就不要造人了啊!在山洞中出生的孩子,父母是潜逃通缉犯,将来要面对怎样的人生啊!

“叶麟同学请不要担心,等到咱们制造出了足够多的小罪犯,并且严格地训练他们……”

“有朝一日就可以对警察世界进行反攻!实现叶麟同学的野望,把世界变成罪犯的乐园啊!”

【554】 梦与现实

( 你从哪里听说,我的野望是把世界变成罪犯的乐园啊!

变成《北斗神拳》那样核战后无法无天的世界,到处都是杀人越货的莫西­干­头吗!

别把我和梳着莫西­干­头的杂兵相提并论啊!别看我这样,我是渴望乱世中秩序的人,到时候我会化身为拳王拉奥,用暴力统一那个世界的!

乱世用重典,如果生存条件太残酷的话,某疯子建立的“神国”体制也可以拿来借鉴,核心规则就是: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弱者要被放逐到荒野,以及要多抢美女来繁殖强壮的下一代……

正大光明地开后宫有没有!到时候上至班长,下至宫彩彩,都是我的女人有没有!不准鄙视我!我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啊!

至于不­干­活的舒哲,你给我去荒野上去吃土啊!

什么?你问小芹有没有在我的后宫里面?你健忘了啊!这混乱的世界不是我和小芹生了无数罪犯才创造出来的吗!

真;世纪末后宫王传说,即将上映,尽请期待!

啊~~~~~又胡思乱想了!担心被抓进监狱的我,满脑子都是封建糟粕啊!

就算变成核战后的荒芜世界,班长给我做后宫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吧?说不定背着她的猎枪,组建和我的“神国”对着­干­的“**自由军”之类的东西呢!

宫彩彩倒是没有什么入手难度,一旦文明毁灭,谁先捡到她,她就是谁的了吧?

“啊,妈妈来敲门问我为什么不睡,我要先挂电话了!”

小芹急促地跟我说。ww

我“嗯”了一句,放下手机以后,继续思考自己未来的人生。

为了逃罪而让世界进行核大战,不太现实,而且到时候,光是保护艾米这个妹妹就够我受的了……

难道要我剑走偏锋,装­精­神不正常?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这是常识啊!听说最简单的装疯办法,就是双手紧攥住铁栏杆,大喊:“我不是疯子——!!”

未成年人+正当防卫+­精­神病,这三**宝加在一块,肯定要少判很多年吧?

不过那样的话,我就要被关押到冬山­精­神病院去了!那可是比冬山市政府还要悠久的历史景点,听说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解放前,病院大楼还是在日本鬼子的司令部基础上,加以改建的呢!

而且说起冬山­精­神病院,不就是方信住的地方吗!那个满嘴胡话的神棍,说我想改变命运就去找他……这回真的去找他了啊!

虽然他预言我的手机会救我一命,难以置信地成为了现实,但我还是不能信任他,我不想见他啊!

带着一脑袋的烦恼,我沉沉睡去,做了好几个怪梦。ww

第一个梦是在­精­神病院里,方信教我浮空术,我入门极快,不知为何就飘起来了。

“叶麟,你做得很好。”方信颔首道,“只要继续修炼下去,你就可以突破旋照境界,进而达到灵寂、元婴、渡劫、大乘,拯救那美克星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拯救那美克星需要变身成超级赛亚人,咱们走修真的路线是不是有点不对头啊!

第二个梦是核战后的荒芜世界,我正在王座上考虑如何建立天下的新秩序,这时刑部五虎侦察队前来报告:

“拳王大人!我们发现了**自由军的秘密据点!他们的领袖舒莎,正在策划一次对我们粮库的突袭!”

“让她来吧!”我拄着腮帮子狞笑道,“不认同我的理念,在乱世中居然也想实行**,我要好好欣赏她失败时脸上的表情!”

军师曹公公凑到我耳边,桀桀笑道:“其实我已经收买了舒莎的副官,保准她这次有来无回!”

情景一转,到了战场上决胜负的时候,一身戎装的舒莎打光所有的子弹后,我靠着石棉防弹衣,压到了她的面前。

“哼哼哼哼,这个乱世容不下那么多慈悲之心,想要生存,就必须抛弃弱者啊!”

脸上有血污的舒莎,从军靴中拔出了匕首,阻止我靠近。

“这讲不通,宫彩彩也是弱者,你为什么也留着她?”

陷于绝境,舒莎的目光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哇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当然是为了给我生孩子啦!我们神国是强者所建立,也需要美女来延续后代,创造出更多的强者!”

顿了顿后,又不怀好意地看着舒莎。

“我承认你是个强者,投降的话,神国里会有你的位置,不是只有给我生孩子那一条路……”

“无耻!”舒莎骂了我一句,突然又问:“那艾米是怎么回事?比宫彩彩还弱的人,你居然一直养着她谁也不嫁,按照你的理论,她不是应该送给强者生孩子吗?”

“这个……”我一时语塞,只好强词夺理道:“败军之将,凭什么来管我家的闲事!你倒是应该快点投降,不然我就把你的部下全都杀掉!”

“为表诚意,还有避免你携带武器,你给我脱得只剩内衣,然后把手背到身后去!”

我正在得意之时,腰间的步话机却突然响了,曹公公杀猪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好了!拳王大人!小芹王后嫌您又让宫彩彩怀孕了,现在还打算阵……阵前收妻,一把火点燃了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宫殿啊!”

啊!我一身冷汗,猛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口中惊呼道:“我的后宫——!!”

果然是黄粱一梦,后宫成空,我仍然面临着会被抓进监狱的现实问题。

结果第二天,没有警察来找我,倒是熊瑶月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去参观她组织lol战队的进展,吓得我险些心脏病发作,当然也没去参观。

每当窗外响起警车的鸣叫声,我总是­精­神紧张,一边盼着不是来抓我的,一边又觉得如果是来抓我的,倒也去了我一块心病。

这么折腾到下午,我觉得不是个事,与其坐困愁城,不如积极地应对问题。

首先,要把我右腿膝关节的挫伤治好,否则在监狱或拘留所里,我行动不便,怎么保卫自己的掬花啊?

于是我去了赵氏正骨院,上次小芹把我的胳膊弄骨折,就是在那里治疗的。

正骨院的赵大夫,是宠物医院那个赵大夫的亲生弟弟,医术还不错。

赵大夫见了我以后,我还没说话,他就从我的步态中判断出我是来看病的了。

“右腿被人打了?你们这些练武的人啊……不过不要紧,这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给我照了片子和进行触诊之后,赵大夫表示我的伤是软组织挫伤,比上次小芹给我弄骨折要轻得多,只给了我一些外敷药,就把我打发走了。

“这回不是被小芹打的吧?”赵大夫给我敷药的时候笑着问我。

“才不是呢!”我脸红道,“是……是我到地下拳赛凑热闹,稍微受了点伤而已 ...

(。”

“诶?地下拳赛?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啊!”

赵大夫居然也听说过地下拳赛的事。

“据说啊,咱们冬山市有一个卖高档手表的暴发户,跟外省的暴发户一起闲聊,被对方看不起了,说冬山市很落后,什么也没有,他们那连西方流行的地下拳赛也有……”

“于是咱们的暴发户就不­干­了,非要在冬山市也举行一次地下拳赛不可,于是就赶鸭子上架,请了个婚庆公司的司仪当主持人,还请了个三流导演来策划比赛,听说那个导演好像姓曹……”

尼玛不就是曹导演吗!我说那个无节­操­的“日韩对战”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曹导演你策划的啊!

至于那个卖高档手表的暴发户,不就是《血战金陵》的投资人,曾经和曹导演一起**被抓的亲密伙伴吗!没必要在奇怪的地方跟外省人较劲吧!

经过赵大夫的治疗之后,我的疼痛明显减轻,走起路来也不那么瘸了。

话说,自从老爸编完了教材,从宾馆回归以后,欢乐谷情趣店的“原味内衣”业务,就处于半停滞状态。

倒不是老爸有多正统,觉得卖原味内衣有损人格国格,只是他特别讲究信誉,我们把伪娘­内­裤当成少女­内­裤来卖,如果被他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

“如果你在商品上写明模特是伪娘,我就同意你继续卖!”

到时候他肯定要这么说吧?

尽管冬山市虽小,变态却有一堆,即使是伪娘­内­裤,说不定也有销路。

不过还是算了,我不想让欢乐谷情趣用品店创下“首先在国内销售伪娘­内­裤”的记录。

现在只有几个熟客在舒哲那里买原味­内­裤,这部分业务被我外包给了舒哲,“南国红豆”这个客服号,固定交给了舒哲使用,我对老爸说,是我一个同学希望学习网店的经营方法,才义务帮忙的。

“小麟你别占别人便宜啊!就算是想学经验,也至少请人家吃几顿饭什么的……”

老爸你放心吧!舒哲那么狡猾,谁能占他便宜啊!我顶多让他吹几个红­唇­爱心气球,把一部分利润扣下来捐给特殊教育学校而已!

现在本座要被抓进监狱里去了,原味内衣的业务是不是也该停掉啊,反正不能指望老爸能和舒哲合作到一块去的,真心烦,怪不得大家都说,自己在死前,一定要把自己的硬盘格式化呢!

坐在电脑前,死盯着网店的页面,想了很多,但什么也没做的我,仍然没有等来进门查水表的警察。

你们到底是来还是不来啊!折磨死老子了!

日历又翻过了一页,7月30号,星期二,等到中午,还是没人来抓我。

我突然想起,趁着还有自由,应该去向艾米告个别,她最近拍戏比较忙,除了前日熊瑶月偷`拍我和小芹约会的录像以外,有日子没见到我了。

【555】 艾米的对策

( 换上青姿学园的校服,又戴了一副墨镜来遮掩凶恶目光,我第n次地混进了青姿学园的大门。

我怀疑任何年纪差不多的人,搞一套校服穿上,再摆出有恃无恐的富家少爷(或千金小姐)姿态,青姿学园的保安都不敢加以阻拦,估计是生怕惹祸上身。

走近贵宾楼,我发现004和005正百无聊赖地,试图训练奥巴马钻铁环,其结果当然是可耻地失败了。

彭透斯正在101房间外面站岗,他见了我,用手指比出一个“嘘”的动作,小声说:

“艾米小姐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可不能惹她生气。”

我一愣,“身体不舒服?她怎么了?”

彭透斯苦笑了一下,“也不是特别严重,就是痛经而已。”

诶?艾米也会痛经吗?以前不知道啊!甚至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妹妹也是女人,每个月的固定时间会和其他女人一样不方便啊!

“平时倒也没什么,”彭透斯继续解释说,“只不过这个月,艾米小姐偷吃了太多冰激凌,肚子受了凉,这才会痛经的。”

原来如此,如果艾米像小芹那样每次都痛得要命,那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呢。

说起来,根据我的了解,从是否痛经的角度,我身边的女孩可以分为几下几类:

1、“基本不痛”,代表人物就是班长,不过在例假期间,她的脾气会略微变得暴躁起来。

2、“完全不痛”,代表人物熊瑶月,例假期间照常疯玩疯跑,除了会流血以外没有其他异常。某次在网吧跟战队鏖战lol,为了坚守阵地,给网管发去“给我买包卫生巾”的信息的人,就是熊瑶月了。(可怜网管平时只是处理帮人买方便面的要求,不知去买卫生巾的他,会有多尴尬呢)3、“每次都痛”,代表人物小芹,以至于每到例假就要旷课2~3天。原因大概是初次来月经的时候,被某人指使,冒着寒风去买烤地瓜,受了风寒所致。(别看着我!关于这点我会补偿小芹的!)4、“偶尔会痛”,代表人物艾米,如果在不正确的时间吃寒冷食物或者肢体受凉,就会出现和小芹类似的症状,今天艾米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至于宫彩彩的数据我不知道,只能留空,其实,光是知道以上这么多数据已经够变态了。

推开房门后,客厅里没有人,艾米在自己的卧室里,脸朝下地趴在床上。

可能是刚刚在塑身教练的监督下,做过健身­操­,此时的她,仍然穿着露出肩膀的紧身韵律服,还真是轻伤不下火线,有了艾淑乔这样的妈妈,别想得到一日清闲。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到她床边,她仍然保持趴卧的姿势,侧过头,睁开眼睛,泪汪汪地看了我一眼。

“死男仆你怎么才来!”

“喂,不是说好了,咱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要叫我哥哥吗?”

我假装有点生气地提醒她。

“哥哥就哥哥,有什么了不起的!”

艾米赌气地把脸转到背对我的方向,想了一会,又转了回来。

“你这个没用的哥哥,赶快把手伸过来!”

怎么?希望哥哥抚摸你的头,进而减轻痛经的压力吗?还真是爱撒娇啊!我当然会满足你这个愿望的。

结果我刚在艾米的头顶轻抚了两下,艾米就命令道:

“不是这里,再往下!”

往下?往下就是脸蛋了啊!希望哥哥摸摸脸吗?倒也没什么关系……

然而我刚把手掌放低,艾米突然张开嘴,像凶猛的小花猫一样,“啊呜”一口,把我的手掌牢牢咬住了。

“喂喂喂,你­干­什么!”

“我肚子疼!”

“我知道你肚子疼,你肚子疼­干­嘛咬我的手啊!”

艾米用胳膊肘把我的手压在下面,以防我趁她说话的时候逃走。

“本小姐肚子疼,你身为哥哥既然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不主动把手献上来给我咬啊?”

“咬我的手就能减轻你的腹痛吗?”

“不能!但是我喜欢!”

没办法,我只好贡献出自己的手来给她咬,由于坐姿问题,受到贝齿蹂躏的是左手——幸好我最近心事重重,好多天没­撸­管了。

反正搞不好的话,我很快就会被抓进监狱里,到时候就算想让妹妹咬我的手,也没有那种机会了吧?

不过,艾米你悠着点啊!这是你哥哥的手,不是猪蹄啊!

看见我因为疼痛眉头紧皱,艾米反而不满意道:“不准有意见!哥哥就是­干­这个用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向艾米提起,她派熊瑶月来偷`拍我和小芹约会的事。

“那个啊……”艾米一边啃我的左手一边说,“笨蛋男仆……不,笨蛋哥哥肯定是因为有什么把柄落在暴力女手里,才会被迫跟她约会的!我要预防不幸事件的发生!”

我倒是的确有擎天柱大哥,还有千人长瑞士军刀被小芹绑架中,但是7月28日跟小芹约会,倒不是受了胁迫。

“你误会了,只不过那天是小芹过生日而已!你不是知道吗?等到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也会来陪你的。”

艾米脸上立即出现了“哥哥欺负人”的那种表情。

“我的生日是四月一日!我才不想你来陪我过愚人节呢!看招!”

“啊呜”一口,又狠狠地咬上了我的手背。

你妹啊!不,我妹啊!疼死我了!你想让哥哥变成杨过啊!

“跟我回美国吧。”艾米突然以一种比较忧郁的语气说。

“诶?”

停止了咬我,艾米将下巴枕在我的左手背上。

说实话,以她那种尖下巴施加的压强,还不如咬我呢。

“虽然彭透斯反复叮嘱我,还不能跟妈妈提起你的事情,但是我总觉得,只要你到美国跟妈妈见一面,有什么误会都能解决的。”

艾米还是不明白我和艾淑乔的矛盾有多深,她也不知道自己充当过艾淑乔的杀人工具——我们呣子之间已经不存在和解的可能了。

“不要再提这个了,”我说,“除了强迫你做偶像以外,你妈妈还做过更多不配称作母亲的事情,我不想见她,她也未必愿意见我,何况……”

“何况什么?”艾米疑惑地眨着眼睛。

何况我很快就要入狱了呀……这句话没有说出来。

其实,跟着艾米跑路到美国,倒是一件很靠谱的事情,只是那样一来,就势必依靠艾淑乔的力量,那是我宁死也不愿意做的。

“艾米,”我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我犯了罪,比如杀人罪吧,你还会认我这个哥哥吗?”

艾米奇怪地皱起了眉头,“你杀了谁?”

“没有,”我掩饰道,“只是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

...

( “嗯……”艾米继续趴着,考虑了一会,尖下巴硌得我的手背生疼。

“妈妈似乎有一次提到过:杀人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被人捉住……”

尼玛这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啊!艾米的人生观就是这样被一步步扭曲的!事到如今只是变成一个­性­格比较恶劣的大小姐,已经很不容易了吧!我要是从小被这么教育的话,说不定已经变得喜欢杀人取乐,拿受害者的头盖骨当酒杯使了!

“所以呢,笨蛋哥哥如果真的杀了人,也没问题,妈妈很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只要跟妈妈说一声……”

“我绝不会受她恩惠的!”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声音之大,把艾米都吓了一跳。

“那倒也是……”艾米把目光移开,“妈妈抛弃了你,你恨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咱们不借助妈妈的力量,光凭我来帮你逃过制裁吧!”

艾米那炯炯的眼神,仿佛已经确定我是杀人犯,而她会竭尽全力救我于水火似的。

虽然价值观不值得提倡,但是在此时此刻,还是很让我感动。

“如果犯了杀人罪,签证是肯定办不下来的,只能偷渡出国了!”

想来想去还是要出国吗?偷渡去一个跟中国没有建交的国家,这样就无法引渡我吗?

艾米用手指在床单上画着虚拟的路线,“首先偷渡到韩国……”

“喂喂,韩国跟中国有外交关系啊!难道不是应该偷渡到太平洋上的某个孤岛吗?”

“哥哥果然很笨……”艾米促狭地笑道,“韩国只是中间站,目的是——给哥哥做全面整容啊!”

整到没人认得出我吗!不得不说,虽然不符合我的风格,但可行­性­蛮高啊!

“整容以后,再利用各种假身份,从韩国出发到第三国去,这样就大功告成了!而且样子会比从前顺眼许多……”

主要目的搞错了吧!你关注的焦点是让我整容吗!

“不过呢,”艾米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抱着我的左手,略微扬起了头。

“哥哥就算经过整容,也不会变得太好看,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找工作本来就很难,而且又要担心东窗事发……”

“哈哈,说来说去,还是要我这个妹妹来养活你啊!”

艾米说到这里,仿佛忘记了腹痛,欢快地在身后摇晃着双足。

谁要靠妹妹养活啊!别羞辱我了!虽然有点感动,但是提议否决!绝对要否决!而且依靠艾米就等于依靠艾淑乔,艾米其实并没有离开艾淑乔独立行事的能力啊!

“­干­嘛看不起我!”听我说她离不开妈妈,艾米反驳道,“虽然大部分演艺合约都是妈妈代理的,但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主权,比如前段日子,就有日本厂商出大价钱希望我给他们拍写真集……”

日本厂商?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尺度上稍微有点破格,但好歹是没有通过妈妈,如果我答应了,就可以赚到一笔不受妈妈监控的钱……”

“怎么个尺度破格?”我警惕地问。

“哦,­祼­`体写真集而已。”艾米轻描淡写地回答。

­祼­`体!?还“而已”!?这是哪个日本厂商,我要咬死他们的社长啊!

恋童癖的日本人就喜欢搞什么“xx15岁”、“xx13岁”的萝莉写真,他们瞄上了只有12岁的艾米一点也不奇怪啊!

跟日本人一起合作拍过**的曹导演,就是超狂热的萝莉控,艾米的一条签名­内­裤,肯花两万元买走啊!

日本人变态也就罢了,艾米你怎么似乎也没有受冒犯的反应啊!是­祼­`体、­祼­`体写真集啊!你怎么一副“答应也不要紧”的样子啊!至少给我害羞一下下啊!

“害羞这种事,是对自己身体没信心的人,才会出现的感情。”

艾米一本正经地发表她的谬论。

“我的身体很完美,从上到下都很完美,说是‘神圣的’也不为过,所以给人看也不要紧,我也丝毫也不会感到害羞。”

“又不是什么丑陋的,需要遮掩的东西……”

“呵呵,就算是哥哥想看,如果诚心诚意地低头请求,我说不定也会给你看的。”

越说越离谱了啊!我为什么要向妹妹请求这种事情!

“最主要的是——”艾米神­色­一凛,“这种妈妈出于长远利益,绝不会答应的­祼­`体写真集,签约获得的资金是不受妈妈监控的,我可以随心所欲地用在任何地方。”

“不管是帮助笨蛋哥哥偷渡,还是打理笨蛋哥哥在第三国的生活……”

“反正哥哥不愿意借助妈妈的力量,那我就只凭自己的力量来帮助你好了……”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我似乎感觉到,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艾米完全可能按自己说的办。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算我被抓进监狱里捡肥皂,也绝不会让妹妹在镜头前脱衣服,来帮我逃过制裁啊!

变态的日本人,还有全世界的萝莉控,你们休想看到我妹妹的­祼­`体啊!

我绝不会答应的!在陌生的国家,靠妹妹的­祼­`照来支付日常生活费用的话,我这个哥哥会羞愧而死啊!

虽然说艾米本人不在乎有人会拿她的­祼­`照打­手­枪吧(已经习惯于自己的任何物品被人拿去打­手­枪了),但是我没有习惯啊!如果在第三国被我发现某人拿艾米的­祼­`体写真集打­手­枪,肯定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说不定马上又宰了一个呢!

【556】 发现鱼人!

( 和艾米闲聊了一会以后,因为我昨晚休息不好,现在觉得有点困,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艾米的单人床上睡着了。

虽说是单人床,但是土豪的单人床远大于一般人的双人床(听说某世界首富的女儿,床铺面积达5万平方公里),我很没有风度地,在妹妹的单人床上睡着了。

最初只想靠一会的,毕竟被艾米压住左手,姿势不太舒服。

但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丢人的是,在妹妹的床上睡着,我居然觉得很“舒服”。

也许是有彭透斯在外面守护,我觉得公安­干­警不会那么容易突破进来吧?

一睡就睡了一下午。

再睁开眼时,室内的光线已经很暗,窗帘被拉上了。

朦胧之间,感到有一具轻软的躯体,悄悄爬上了床,进而骑到了我的腰上。

对方似乎在兴奋地颤抖,嘴角洋溢着诡谲的笑意。

下半身骑在我的腰上,上半身向我压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猛然惊醒——这不是艾米吗!你想对我做什么!趁我睡着不加防备,你要对哥哥做什么!

跟你纤薄的韵律紧身服相比,你嘴角的笑容更让我害怕啊!纯粹是报复世界的人才会有的扭曲笑容啊!挂在你那完美而­精­致的俏脸上,说不出的别扭和诡异啊!

一个黑洞洞的东西向我的脸部压来,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一个轻飘飘的羽绒枕头。

“闷死你!闷死你!”艾米一边用力,一边发狠地叫道,“我肚子那么疼,你竟敢睡得这么舒服!?”

“全世界都应该陪我一起疼才对!”

吓死老子了!原来是看我睡得太香,自己却因为痛经睡不着,所以拿我发泄不满吗?

用枕头把人闷死,这可是当年宇文化及杀死隋炀帝的手法啊(电视剧版本),艾米你从哪学来的?光是哥哥我成为杀人犯还不够,你也要变成女杀手,跟我并驾齐驱吗?

另外让全世界都陪你一起疼是个什么情况?就像是女人永远不知道蛋疼的滋味一样,男人也无缘了解痛经的感受啊!

“别闹了!”我毫不费力地从艾米手里抢过枕头,“我昨天晚上没睡好……”

“那就占我的床睡吗!肚子疼的人可是我!”

“旁边不是还有一间卧室吗?维尼每次来都睡那里,我改到那边去睡还不行吗?”

说实话,睡眠被中断的滋味不太好受,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我想睡个回笼觉。

艾米仍然坐在我的肚皮上,没了作为杀人武器的枕头,她双手空空,抱在刚刚发育的胸前。

“算了,看你一脸痛苦的样子,我大人有大量,我去维尼的屋子睡吧!”

我点点头,一翻身又继续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人。

纤细的呼吸声从我耳边传来,空气中有一种混合了柠檬和薄荷的,微酸微甜的味道。ww

我睁眼一看,原来艾米在我身边,做猫咪状睡着了,如同花样跳水选手一样,把自己团成了一个椭圆,超级可爱的样子。

头脑已经清醒的我,轻轻坐起身来,望着熟睡的艾米,摸了摸她金黄­色­的头发。

“哥哥可能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你一定要坚强啊!”

“不过有忠诚的彭透斯在你身边,我稍微能感到安心……”

此时我的心情非常矛盾,就像艾米说的,只要向艾淑乔放低姿态,我绝对不必有这场牢狱之灾的,我也可以在外面守护妹妹的成长。

但是就像班长昨晚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对于我的假设,班长认为,如果自己徇私舞弊,她就失去了身为警察的信念,不能再铁面无私地追捕其他犯罪分子了。

我的情况也是一样,如果接受艾淑乔的庇护,我就违逆了自己“绝不低头”的誓言,说不定会食髓知味,一步步地走向艾淑乔为我设下的陷阱,成为她深感兴趣的一枚棋子。

所以,哪怕是要在铁窗后度过几年的生涯,我也不会向艾淑乔求助,警察叔叔要来抓我,就尽管来吧!

我用毛巾被盖住艾米的腰部以下,在不惊扰她睡眠的前提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帮我照顾好妹妹啊。”我特意向彭透斯叮嘱道,彭透斯奇怪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话中有何深意。

入夜,躺在自己家里看着天花板,警察今天还是没来抓我。

7月31日,警察还是没来。

8月1日,还没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都八一建军节了还不来抓我?我都快憋出病来了!

打电话给刑星,想问问消息灵通的他,有没有“道儿上”的新鲜消息。

“叶大哥,您终于想起兄弟们来了啊?最近大哥在哪里砍人呢?怎么也不叫上兄弟几个……”

还砍人!?一听这话我就有气,老子都特么把人砍死了!

“诶?想问问最近道儿上有什么新闻?嗯……冬山一中的老大,狗让人偷了,这个算吗?”

“这特么算什么新闻!”我抓狂道,“至少也要缺胳膊少腿,弄出人命才算新闻啊!”

“哎呀呀,不愧是大哥,口味真重……”刑星又想了一会,发愁道,“不是兄弟我不给力,实在是没啥重要的新闻啊!不如继续说冬山一中的老大,他的狗啊……”

狗你妹啊!我都把铁仙打死了,还算不上新闻?这在小混混的圈子里,至少跟神舟飞船首次载人飞行一样具有爆炸­性­吧?

满腹狐疑的我,决定亲自出动,对铁仙的生死进行深入调查。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已经做好了蹲大牢准备的我,什么都不怕,于是我特地选了大宁江的货运码头(黄三的父亲,黄老板的势力范围),作为探查情报的地点。

当然,穿了套风衣,戴了墨镜,扮相属于怎么看怎么可疑的那种。

结果运气不好,没走两步,就和行­色­匆匆的黄老板撞了个满怀,我的墨镜也撞歪了,对方没道理不认出我来。

然而一向嚣张,自称“黄五爷”的黄老板,今天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仔细看的话,额角还有伤。

诶?我不记得有谁打过黄老板啊?他儿子倒是被我打得够呛……

黄老板认出是我,一愣神之间,双腿定在原地,我也相当紧张,只要他一喊人来抓我,我就准备风紧扯呼,只是不知道受伤的右腿能跑多快。

结果大出我的意料之外,黄老板咧嘴苦笑着,做头疼状,左手Сhā在兜里,仿佛是受伤了不方便拿出来,右手哆哆嗦嗦地抬起,和我打了个招呼。

“那个,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我以后再也不找您的麻烦了……”

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 ...

(。

诶?这是什么情况?不可一世的黄老板,自认连杀人都能摆平的黄老板,怎么就服软了呢?

看他对我如此忌惮,恨不得立即送走我这个丧门星,其中必有隐情!

我充其量就是一个比较能打的初中生,他没理由怕我啊!

除非,是害怕我背后的势力。

是谁?是谁介入了这件事?是艾淑乔,还是霍振邦?

“黄老板,”我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你受伤了?什么时候,怎么受的伤?”

我特意偏过头去观察黄老板的耳朵,因为我总觉得霍振邦的手下有割人耳朵的习惯。

他的耳朵倒是还双双健在,只是太阳­茓­附近的一块青紫难以遮掩。

“那个,叶少爷……”黄老板突然改口这么称呼我,说明他早就打听出来“林夜”是我的化名,但是我这个“少爷”是从哪论的呢?

“我……我认栽了,我这个小码头,实在不是林少爷您的对手啊!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我上有500岁的老娘……”

黄老板带着哭腔向我乞求道,急切之间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口误。

诶诶诶!?这是从何说起?怎么搞得我才像是仗势欺人的坏蛋啊!

“黄老板,你慢点说,不要害怕。”我严肃起来,“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

黄老板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好像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本来就是我派人去威胁的他,现在反而装不知道。

“那个,叶少爷,犬子不知为何得罪了您,他现在躺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会诚心悔改的!您就留他一条生路吧!”

“我没说要杀他啊!”黄老板一味委曲求全,听得我直皱眉,我转而问道:“跟我说实话,铁仙的情况怎么样?”

黄老板一下子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绿,颤声道:

“我……我不认识叫铁仙的人啊!我跟他没关系啊!叶少爷您一定是搞错了……”

“我没搞错!”当前的气氛让我脊背发冷,“铁仙他现在是死是活!人在哪里?”

“哪、哪里也没有!”黄老板一口咬定道,“从没听说有人叫这个名字!他在哪里也跟我没关系,和叶少爷您也没关系!就把这事给忘了吧!”

怎么可能忘记!?我用­阴­阳散手使出发劲的那一刻,清晰地记录下了铁仙的肋骨破裂的声音,尽管我当时意识不清,但也可以确定,他被我打得肋骨外翻,刺穿了肺部,再加上下巴脱臼——这是相当严重的伤害啊!

难道让我从此背负着“可能杀过人”的心理­阴­影,一直不清不楚地活下去吗!

铁仙到底去哪了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我扯住黄老板的衬衫,让他告诉我铁仙在哪,正在纠缠不清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挺熟悉的身影,转过头一看——这不是铁仙的四个手下之一,诨名“虾球”的那个大个子吗!

“你站住!”我指着他劈头问道,“铁仙去哪了?你们到底有没有救活他?”

虾球被我吓得脖子一缩,想要遮脸已然不及,他左思右想,突生急智,一溜小跑,“扑通”一声,跳进大宁江里去了。

我不会游泳,不能过去追他,只能看着滔滔的江水­干­着急。

“喂!”我拉着黄老板质问道,“铁仙的手下在你的码头出现,这回你赖不掉了吧!铁仙在哪?为什么你们这么怕我!?”

“哪有什么铁仙的手下?”这回轮到黄老板装起了糊涂,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了望江心,虾球正在那里分波斩lang。

“叶少爷,您看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铁仙的手下啊!”

“不是铁仙的手下是什么!”我怒道,“他的左脸上有一块烧伤,我记得很清楚!”

黄老板沉默了一分钟,面无表情地道:“其实,叶少爷您刚刚看见的,是大宁江水怪,也就是鱼人……”

尼玛我要被你气死了啊!为了不认账,连鱼人都被你扯出来了啊!亏你说得出口!这种大白天说鬼话的功力,要多无耻才能修炼得出来啊!

这个时节,看到老板被我揪住,码头上众工人也纷纷过来围观,但是显然黄老板事先跟他们交代过,所以大家只是过来解劝,不敢对我稍有不敬。

“叶少爷,您就放黄老板一马吧!我们还要靠他吃饭呢!”

“好啊!”我说道,“你们都会水,去一个把刚才跳水那家伙捉上来,我就放过你们老板!”

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全变成了苦瓜脸。

“叶少爷,这个真不行,因为刚才跳水的那个……他……”

“他怎么样?”

“他真是水怪!是大宁江著名的鱼人!我们要是去追,就得被他给吃了啊!”

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没错,是鱼人,就是鱼人。”

卧槽你们反应真快,心挺齐啊!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跟老板统一口径,速度一流啊!你们有前途啊!一个个都是扮演匹诺曹的有力竞争者啊!

仔细分析一番的话,能给黄老板等人带来这么大的恐惧,从风格上来讲,我倾向于是艾淑乔在暗中­操­作,但是苦于没有确实的证据。

然而,这本来是一个要挟我的机会,艾淑乔为何要不声不响地,帮我把事情解决了呢?而且铁仙到底是死是活,他不可能凭空蒸发啊?

【557】 暂时离开

( 怀着深深的疑惑,我离开了黄老板的“鱼人码头”,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ww

【558】 科学和幸福

( 以前在网上看到一个方法,就是如果上街遇见卖安利的传销搭讪,就反过来问:“你信主吗?”包管他退避三舍。

于是我清清了嗓子,尽量让自己脸上泛出“神爱世人”的济世之光,万分慈祥地问道:“请问,你信主吗?”

其实我虽然勉强算得上一个演员,但是假扮仁慈非我强项,恐怕我这一笑比恶魔撒旦还邪魅。

然而这个安利推销员,明明看见我这副尊荣,还敢上来搭讪,足见勇气可嘉,不会轻易退却。

最可气的是,我问他“你信主吗?”本以为已经将了他的军,他却贱贱一笑,答道:“信啊!就是主让我来推销安利的啊!”

你妹的!原来安利公司每年还给耶和华分红不成!上帝居然派你们来­干­这种无聊事!

安利推销员见我脸上出现不屑之­色­,他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我道:

“小伙子,这世界上分假的主和真的主,我告诉你啊,你可以不买我安利的产品,但是真福音到了眼前却白白错过,太可惜了!不如你听我讲讲这里面的事……”

哇靠,原来不只是推销安利,还顺带推销邪教吗!你们两种洗脑组织,喜闻乐见地合并了啊!

我摇头道:“我不听你传教,你留着度有缘人吧!”

“别介啊!”安利小哥阻拦道,“其实我也没能力把福音给你全讲清楚,你要是感兴趣的话——”

他伸手一指,“那边的十字路口,不是好些人在排队吗?大家都是在等教授讲课啊!”

“教授?”我撇嘴道,“你们一街头骗子去哪请来的教授?估计和电视直销上面请的专家一个德行吧!”

“小伙子,你怎么能说我们是骗子呢!”安利小哥咂嘴道,“我们科学幸福教……不是,科学幸福研讨会,可是非常理­性­地教授大家真理,传播真福音啊!”

科学……幸福教?科学和宗教怎么能扯到一块去呢!梵蒂冈教皇至今还反对进化论呢!就算中间加上“幸福”二字,也只能显得更加不伦不类吧!

尽管安利小哥十分热心,但是我没有听他的话,去排队“免费试听”。

骗钱的宗教类组织,不管是中国美国俄罗斯,日本韩国加拿大,都数不胜数,要是按他们说的,教主都是“神”或者“神子”,那神界倒真该计划生育了。

我继续往前走,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向排队的人群看了一眼,心中嘲笑他们意志不坚定,需要胡编乱造的宗教来安慰自己。

突然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熟人,但是又和我记忆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排在队伍中段的,身材矮小的女孩,穿着中规中矩的“夏日学生装”,裙子很长,超过膝盖,站姿拘谨地抱着一叠学习资料,正在听前方一个高个子中年人说话。

微卷的头发,以及上面的贝壳发卡,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是宫彩彩——只是这女孩今天戴了一副镜框颇大的眼镜,显得比平时更书呆子气了。

我有一定程度的脸盲,为了不认错人,我仔细瞄了瞄女孩的胸部——嗯,以《龙珠》的世界观来说,属于超级赛亚人级别的——是宫彩彩没错了。

看到宫彩彩听着前面的中年人“讲课”,频频点头,我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窜了上来。

这些邪教也太过分了!连我们初二(3)班的学委,超级乖宝宝宫彩彩都要骗!宫彩彩是白富美,被你们骗点钱倒无所谓,可是我听说好多“教主”都是骗财骗­色­的,你们肯定怀着罪恶的念头,想­干­这样那样的事吧!

混蛋啊!这种好事怎么轮得到……不是,是不准对宫彩彩做坏事啊!我好歹算是初二(3)班的体委,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必须去阻止啊!

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宫彩彩和中年人旁边,直接跟宫彩彩打招呼:

“你今天怎么没戴隐形眼镜?”

之所以用这种语气,是为了故意显得我们两人很熟。

小技巧:如果在路上看到了偷猫偷狗的人,想要阻止,那么请一口咬定他们偷的动物是属于你的,这样能起到让对方做贼心虚的作用。

当然了,拿宫彩彩和小猫小狗比,稍微有点不恰当,不过不用管过程,只要结果好就行。

“啊,是、是叶麟同学啊!”宫彩彩推了推从鼻梁上滑下来的眼镜,“最近角膜有点发炎,所以……”

“是你同学吗?”旁边的中年人一脸热诚地看了看我,并没有丝毫偷猫偷狗之辈的那种獐头鼠目,反倒有一些器宇轩昂。

“胡老师,叶麟是我在二十八中的同学,他是我们班的体委。”宫彩彩略带羞涩地介绍道,“叶麟同学,这是胡老师,在暑假补习班负责教我数学,他人很好的……”

补习班的老师吗?补习班的老师带学生一起来参加邪教培训,如果说他不是坏人的话,那肯定就是智商有问题了!

我摆出一副流氓相,轻蔑道:“过街天桥下面那个推销安利的,说你们是什么‘科学幸福教’的信徒?有这回事吗?”

胡老师破颜一笑,说:“我倒不觉得这是一门宗教,只是觉得其中有很高深的理论,对我们获得幸福和自我提升,有很大的好处。”

我没理睬胡老师,对宫彩彩一连使了几个眼­色­,那意思是:如果你是被强迫的,就点点头,我拉着你的手就跑。

结果宫彩彩没有领会我的意思,跟着胡老师后面呆呆地说:“是真的!我只来听过一次课,就觉得自己的胆子稍微变大一点了!而且叶麟同学刚才说过的安利推销员……”

胡老师接过话头:“那个年轻人在来研讨会学习之前,口吃很严重的!现在你看他推销安利,语言多流畅!”

去你的吧!我才不信呢!你们­干­脆宣传科学幸福教能让哑巴说相声,而后还加入了德云社,岂不是效果更强?

这时队伍向前移动了二十来步,有一些人从研讨会的教室里走了出来,一个个春光满面,信心十足的样子,让人觉得如果他们都是托的话,那找齐这些年龄段、社会地位都不同的人也不易,而且这些托的演技也太好了。

“我明白了!”某个像是大学生的人,劲力十足地喊道,“从此以后,我知道要怎样幸福地活着了!”

“教授的讲演都如此­精­彩,真想亲眼看一看教主的风采啊!”

一个买菜时经常会遇见的大妈,如此感慨到。

“好哇!还说你们不是邪教!”我指着远去的大妈喝问道,“都已经‘教主教主’地叫了!”

胡老师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笑容,摆手道:“那是会员们出于尊敬,才那么叫的。实际上研讨会的教授们也被称作‘智者’,最高教授称为‘大智者’,当然我更喜欢叫他会长,虽然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他吧……”

怎么听怎么是邪教,但是看宫彩彩眼神中罕见的狂热­色­彩,她虽然只来 ...

(过一次,但恐怕入迷颇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劝走的了。

“这位叶麟同学,”胡老师善意地邀请道,“你要是对我们的研讨会有兴趣,甚至是有误会的话,可以来旁听一节课嘛!完全免费!”

我本来不打算答应,但是这时胡老师接了一个电话,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的手机,居然跟我的手机一样,都是国产山寨黄风怪手机。

这款手机并不常见,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在这里,让我感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寒意,仿佛代表了什么不可捉摸的东西。

“好,那我就旁听一节课。”我答道,“但是如果在课堂上出现什么反科学、反人类,破坏祖国统一的言论,可别怪我跟你们的教授呛火!”

胡老师十分自信地笑道:“放心,我们是‘科学幸福研讨会’嘛!怎么会有反科学的东西呢?我们研讨会的核心,其实是一种前沿科学,你有耐心的话,将来会接触到的。”

听说我也要进去旁听,宫彩彩似乎很高兴,生­性­胆小的她,有胡老师以外的另一个熟人陪伴,会显得比较安心吧?

“叶麟同学,你能一块来听就太好了!只要照着教授说的方法做,有恒心有毅力的话……就连、就连你的腿也可以再变长的!”

混蛋啊!不准当面嘲笑我的腿短啊!而且这种生理问题,不是听了几句歪理邪说,就能改变的吧!科学幸福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组织啊!

又等了一会,终于轮到我们这些人进教室了。

按照秩序鱼贯而入之后,我发现这教室大概也是平常学生补课用的,书桌很陈旧,还是两人一桌,我和宫彩彩恰好坐在了同一桌,胡老师在我们后面,由于旁边的凳子坏了,他是一人一桌。

在宫彩彩身边坐定之后,我看着有些紧张的她,问:

“话说,你参加什么科学幸福研讨会,到底有什么好处?你觉得这能提高学习成绩吗?”

宫彩彩嗫嚅道:“学习成绩什么的,只要用功就可以。我希望、希望自己能长高一点……”

从没听说过,参加一个研讨会就能让身材变高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如果身高腿长都可以通过研讨会解决,那喜欢开会的中国人早已变成筋­肉­民族,拳打史泰龙,脚踢施瓦辛格都不在话下——因为我们开会就长肌­肉­,你们有的比吗!

这时教室里安静了下来,科学幸福研讨会的教授(教内职称为“智者”)走上讲台,向下面扫视一番,清了清嗓子。

还别说,这教授真有点教育家的风采,和我小学时拿全班暑假作业卖废品的班主任,有三分相像——别是我班主任他爸吧?

“大家好,在正式开讲之前,请大家聚拢­精­神,复习一下自己想要达成的愿望,重点是:一定要相信这个愿望会成真!”

话音未落,半数以上的学员,都做出类似基督教餐前祈祷的动作,双手握紧,贴在前额,嘴里喃喃说着什么。

宫彩彩也做出了如上动作,受环境影响,她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愿望说了出来。

“希望能长高……希望能长高……希望能长高……”

虔诚得像个修女。

“希望胸部能缩小一些……希望胸部能缩小一些……希望胸部能缩小一些……”

诶?好像比希望长高的时候还要虔诚啊!胸部太大给她带来的困扰有这么严重吗?

群体祈祷结束后,宫彩彩猛然醒悟,自己刚才可能不小心把愿望说了出来,让我听去了,于是深具挫败感地羞红了脸。

教授开始在讲台上讲课了,他一口一个“秘密”,一口一个“伟人”,竭尽全力渲染神秘­色­彩,我听得不耐烦,于是借过宫彩彩的笔记自己来看——宫彩彩的课堂笔记是本班模范,就算是记录科学幸福教的理论,绝对也是切中­精­要,能让我一览无余的。

根据宫彩彩的笔记,科学幸福教的核心似乎是“吸引力定律”。

这个定律认为,围绕着一个人所发生的一切,也就是所谓的“命运”,都是这个人自己吸引来的。

他们认为,“思想”和“信念”具有某种引力,就好像你总想着“这次考试千万别考砸”,结果十有八`九会考砸,而你投篮时出手的瞬间想到“这个球进了”,也十有八`九会进。

听上去很有蛊惑力,似是而非。

接下来那段更nb,他们借用佛教的说法,认为“万物皆空”,而尖端的量子力学也支持这个理论,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实物”,而是一组振动的“波”。

即使是我这个物理知识超出一般中学生的人,也挑不出明显的错误,看来这个“大智者”比某个邪教头目,写书称“光年”是时间单位,要靠谱多了。

在万物皆空的基础上,科学幸福教认为,只要能控制自己的思维频率,让自己向着“有益”的方向振动,就可以梦想成真,而核心中的核心,是“坚信”自己的梦醒会成为现实。

他们甚至还借用了一句相当流行的广告语“只要你想要成功,全世界都会来帮助你”。

【559】 计算中的宗教?

( 为了让会员信服,科学幸福教的教授一直在台上讲各种名人的例子,比如说牛顿废寝忘食地思考科学理论,于是就成了大物理学家,还说拿破仑从炮兵­干­起,一直胸怀大志,终于成了一代战神,巴拉巴拉的。

【560】 因果计算

( 科学幸福教的大杀器,万分神秘的“因果计算”程序,输入端只是安装在一台平平无奇的笔记本电脑上的。ww

据说经过会谈和问答,最后所产生的数据包,要上传到巨型计算机上面进行运算,如果用普通电脑的话,得到结果需要至少半年,那黄花菜都凉了。

讲课结束后,白教授(他上课之前自我介绍姓白)把我们三人留下,似乎打着用大杀器征服我们的想法。虽然在我看来,胡老师和宫彩彩已经被征服得差不多了。

按照传统,是以加入研讨会的顺序来决定先后,所以第一个享受“预测”的是胡老师,接着是宫彩彩,最后才是我。

白教授以“尽量排除­干­扰”为由,要单独和我们三人依次会谈,这也是邪教的惯用方式,我并不奇怪。

众人散去以后,胡老师兴冲冲地坐到教室的第一排,而白教授在讲台桌上鼓捣着笔记本电脑,一副神棍的表情。

我偷眼看了一下笔记本的屏幕。

尼玛根本就是白屏啊!你有没有职业道德啊!随便在桌子上摆个水晶球,效果也比白屏的笔记本电脑要好啊!

白教授仿佛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微笑道:“不好意思,出于保密的需要,研讨会的笔记本屏幕经过特殊处理,只有戴上特殊的隐形眼镜才能看见内容,否则就是一片白屏。”

还真是高科技啊,我好像在科学松鼠会的网页上,看见过用偏振光原理来进行保密的电脑屏幕,貌似白教授的说法没什么破绽的样子……

为了保证白教授和胡老师独处,给他们营造类似心理医生诊病的环境,我和宫彩彩被赶到了走廊的长椅上。

不得不说,单独和宫彩彩相处,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常有人经过的陈旧办公楼里,相当的沉闷。

和小芹在一块的话,她会跟我谈论各种“婚后幻想”,虽然很不着调,倒也不会无聊。

和班长在一块的话,就是关于“理想”和“责任”的思想品德课了,其实我特别喜欢故意抬杠,看班长一时无法反驳我,而把脸憋红的样子。

跟熊瑶月在一块,给我的感觉最轻松,基本和男­性­朋友相处差不多,而且她对于体育节目和游戏方面的知识,真的让我也甘拜下风。

至于宫彩彩,完全就是问一句答一句,不知和她即将接受白教授的“未来预测”有没有关系,总之她显得非常紧张,导致鼻梁上的眼镜,每隔几分钟就滑下来一次。

“宫彩彩,你家里有信教的吗?”我随意问道。

其实也不是特别随意,误入邪教的迷途羔羊,有很多父母就是某种宗教的狂热信徒,毕竟让有神论者加入邪教,要比让无神论者加入容易得多。

“嗯……爸爸谈生意的时候会拜关公,”宫彩彩想了一会之后说道,“还有,听小姑说,我妈妈是求送子观音保佑,才生下的我……”

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典型中国人信仰,根本就等于没有信仰啊!看来根源不在宫彩彩的父母,可能宫彩彩易受老师影响,一直给宫彩彩补习数学的胡老师,才是引她接近邪教的罪魁祸首吧?

和我交谈的时候,宫彩彩一直拿着爱疯4手机,浏览一个动物保育组织的网页,看着上面的树袋熊和熊猫宝宝,以缓解自己将要直面未来的压力。

“国宝熊猫真是好运气啊!”我评论道,“投胎成熊猫的话,什么都不用­干­,原地打滚就有人给你送吃的,住宿环境比九成的国人还好……”

宫彩彩呆了一呆,仿佛开始幻想自己已经成了熊猫(从前她还说自己的理想是成为扇贝),一开始的目光是迷离和梦幻的­色­彩,但是她突然使劲摇了摇头。

“不、不行!我没法当好熊猫!熊猫要每天被人看!我一定会害羞得抬不起头来的!”

怎么,连熊猫这种超休闲职业,都没有信心胜任吗?每天被人参观你就耻度不够了?告诉你,身为熊猫,成年后还要每天被迫看熊猫**,负起制造很多后代的光荣使命呢!

这时胡老师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一脸豁然开朗,他见了我俩,急于分享自己的喜悦一般,向我俩说道:

“太灵了!真的和大家说的一样!太灵了!!”

“白教授居然能计算出,我想投资股票,而且连我想购买的是一家太阳能公司的股票,都计算了出来!我从没告诉过别人啊!”

“因果计算还显示,我买这支股票有八成的可能会被套牢,真是好险啊!我会听白教授的话,把这笔钱用在更稳妥的投资上的!”

“真的那么灵吗?”

下一个就轮到宫彩彩了,她既期待又有些担心地问。

“绝对灵验啊!”胡老师心中的兴奋还没有消退,动作夸张地比出了大拇指,“这还只是浅层预测的结果,等我以后赚了钱,一定要来做一次深层预测!”

冷眼旁观的我不以为然,首先不能排除胡老师本身就是托的可能­性­,其次,我倒是明白了科学幸福教的盈利方式。

任何人对于未来,总是抱着一种又敬又怕的态度,如果花费金钱就可以预测出自己一段时间以后的未来,绝对会吸引有钱有闲的主,双手奉上善款。

我才不相信那个炒股会亏损的预测,是通过程序算出来的呢!在中国的股票市场,散户被套牢的几率,原本就超过八成吧!要是真能预测出股票的升降,还用开什么研讨会骗人?直接炒股好了,绝对成为巴菲特二代啊!

胡老师说,白教授正在上传资料到备份服务器,所以宫彩彩要稍等十分钟才能进去,这时宫彩彩的爱疯4发出了低电量提示音。

尽管宫彩彩在上课的时候,为了不­干­扰别人,早就把手机设成了静音模式,但是爱疯4的低电量提示音,是开了静音模式也照常会响的。

“用我的手机给你充会电吧?省得它一直乱叫?”

我掏出了自己的黄风怪手机,它的招牌功能之一就是给其他手机充电,而且熊瑶月已经用它给宫彩彩的爱疯冲过一次电了,就像曹公公说的:Сhā过一次,也就不用太在乎第二次了……

胡老师也同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跟我同一型号的黄风怪手机,也要让宫彩彩用来充电,看见我的手机跟他一样,他也稍微惊讶了一下。

“诶?叶麟你也买的这个牌子啊!现在想买都买不到了!既然你也能给彩彩充电,就让给你好了!”

推来让去的,气氛好古怪!不就是你的手机和我的手机,都能对宫彩彩的爱疯4进行Сhā入,然后注入活力充沛的电能吗?怎么有一种3ρ的错觉呢?

“宫彩彩,你进来吧!程序准备好了!”

白教授在里面叫道。

宫彩彩颇为急切地走进了教室,并没有接受我或者胡老师提供的电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胡老师坐在长椅上,什么也没­干­,光听他向我普及科学幸福教的理论了。

...

我基本上左耳听右耳冒,心里盘算着一会要怎么揭穿白教授的鬼把戏。

难熬的15分钟终于过去,宫彩彩脚步缓慢地走了出来,脸蛋红红的,心绪起伏,眼神中透着不安。

“怎么样?预测未来准确吗?”胡老师急不可耐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宫彩彩结结巴巴地说道,“应该是……有这种可能吧……”

不知为何,宫彩彩非常心虚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科学幸福教计算出来的你的未来,难道还跟我有关不成!

倒也没错,因为我马上就要戳破科学幸福教的伪科学,拯救你的未来啊!

白教授的整备时间还没结束,我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白教授倒也没生气,大大方方地让我坐在讲台桌前面。

登记了简单的姓名、年龄之后,白教授问了几个关于我爱好的问题,我如实回答,并不觉得靠这点信息就能预测到我的未来。

接下来白教授交给我一张很诡异的打印纸,上面隐隐约约画着许多有象征意义的抽象画,有的是和平鸽,有的是少女悲哀的脸,而在所有图画之上,是一个庞大的迷宫。

白教授让我在5分钟之内画出走出迷宫的路线,我照做了,其实迷宫的难度并不大,而且我总觉得,走通迷宫的路线并不只有一条。

难道这是在测试我的潜意识,判断我在破解迷宫的过程中,有意避开了哪些抽象画?

白教授掏出一只扫描­棒­,将我的迷宫图扫描进电脑,一阵硬盘转动的声音之后,他缓缓开口道:

“叶麟,你好像正在烦恼当中啊……”

废话!大多数人都是处在烦恼当中,你以为我会上当回应你的话吗?

“看你的表情,似乎对我们科学幸福研讨会,非常地不信任……可能还认为笔记本电脑的白屏是故作玄虚,但是实话说,保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我们必须慎重决定,计算出来的结果,哪些可以告诉受试者,哪些最好暂时隐瞒。”

“毕竟,未来不可能一帆风顺,这世界上没有比真相更冰冷无情的东西了。在研讨会内我这种人被称为‘智者’,只不过是稍微具备一点,分辨哪些真相对受试者有用,另外一些代为隐瞒罢了。”

“我不需要隐瞒,”我拉高嗓门说道,“不管我未来会当国家主席,还是被关到山西挖煤,你都尽可以实话实说!”

“那可不行,”白教授和煦地微笑道,“因果计算程序虽然是研讨会的会长,大智者阁下编写的,但是仍然未臻完善,时至今日仍在进行改进,有些运算结果是不准确的,必须人为过滤。况且原本这就是依照混沌迷走理论进行的运算……”

“好了好了,”我不耐烦道,“你直接预测我的未来好了,预测不准的话,我可要宣传你们是骗子啊!”

“那么我就开始了。”白教授嘴角显露出的胸有成竹,让我稍微感到有些不安。

“叶麟,运算结果显示,现在的你,正处于一种特别的烦恼当中……”

“你烦恼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触犯了法律……担心有被抓进监狱的危险……”

我心中大骇,勉强控制了自己的表情。

他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犯了杀人罪,这种秘密,他怎么可能通过程序算出来?

不行,千万不能被他骗了,他跟街上摆摊算命的家伙没有本质区别,而且他事先会谈过宫彩彩,也许从宫彩彩那里问出了一些我的信息,如果知道我成天打架的话,推测我担心打伤人而进监狱,也是很正常的选择。

“我说对了吗?”白教授很有自信地问我。

我摆出不屑的面孔,冷然道:“继续往下说。”

“那好,根据计算,你和父亲的关系很不错……”

这有什么难算出来的!恐怕你刚才已经从宫彩彩那里获得了相关信息了!

“但是你和母亲的关系不够好……”

岂止是不够好啊!都快兵戎相见了!如果知道我是单亲家庭的话,那么知道这一点也算不得什么本事吧?

“喔,运算还显示,你有97%的可能,有一个妹妹,而且你很喜欢她……”

冷静!虽然听上去很吓人,但是既然套过宫彩彩的话,那么也许对方已经知道了艾米的存在,而在宫彩彩面前,我曾经说过艾米是我的表妹的。

“就这些?”我冷笑道,“这些从别人口里能问出来的东西,算什么预测未来?至少也应该说一点别人绝对无法知道的秘密吧?”

白教授慎重地盯着电脑屏幕,思考了一阵,终于开口道:

“你仿佛很喜欢擎天柱这个机器人玩具,而它被某人抢走了……”

这个……宫彩彩应该不知道吧?恐惧感渐渐从我心底涌了上来。

“另外,你似乎很希望你的父亲再婚,而你选定的父亲再婚对象,现在有86%的可能,已经怀了你父亲的孩子……”

卧槽这绝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算得出来!我的确把这件事告诉过班长,但班长答应过帮我保密,她不是大嘴巴的人啊!

【561】 拉班长下水

( 我总觉得,自己掉进了科学幸福教的某种圈套当中。

我的秘密被白教授一一知悉,绝不可能是通过什么“因果计算”程序推测出来的,不管是从宫彩彩还是别人那里,他们得到了我的个人信息,肯定是那样!

“啊!突然想起来,班级要讨论野营的事情!我就快要迟到了!”

我故作惊诧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夺门而出,白教授用高深莫测的目光望着我的背影,仿佛是在说“你还会回来的”。

出了门,我看见宫彩彩正在和胡老师说话,便不由分说,一把拉住了宫彩彩的手,拽着她就跑。

“叶麟同学你做什么……?”

宫彩彩惊慌失措地问。

“当然是讨论班级野营的事啊!是班长号召的!你作为学习委员也要参加!”

“班长号召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宫彩彩呆呆地问道,我怕她说露馅,赶忙把她的嘴捂上了。

连拉带拽地将宫彩彩带离魔窟之后,我严正警告宫彩彩,不准她再参加科学幸福研讨会的邪教活动,并且审问她,有没有在之前的会谈中,向白教授透露我的信息。

“没、没有啊!”

见我的表情有点恼怒,宫彩彩十分恐惧,浑身发抖地回答道。

“我只是告诉白教授,我的兴趣是养花而已……叶麟同学的事情我一个字也没有提啊!是真的!”

宫彩彩既没有撒谎的天赋,也没有撒谎的胆量,我也想不出她有什么撒谎的理由。

除非,她已经被科学幸福教­精­神控制了,要随时维护本教的利益。

我听说,邪教分子有一个特点,就是不敢出言诅咒自己的教主,这一条也可以用作辨别对方是否加入邪教的手段。

于是我命令宫彩彩:“你先别走,我说什么,你就跟着我说什么,这样我才能相信你!”

宫彩彩茫然点头,一副小红帽遇上大灰狼的可怜相。

“听好啊,一个字也不能漏!——科学神教的教主大智者,是个sb!”

宫彩彩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叶、叶麟同学怎么可以在背后骂人呢……妈妈说这样不好……”

“别管你妈妈怎么说,赶快跟我念啊!”我催促道。ww

又不是让你说“官人我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科、科科科科科科学神教的教主……”在我的强迫之下,宫彩彩只好跟着我念了起来,在背后说人坏话,对她造成的心理负担程度,似乎不次于说“官人我要”。

“……教主大智者,是……是个笨蛋!”

最后宫彩彩满脸通红地说完了整个句子。

我仍然有些不够满意,“不是让你说他是sb吗?谁让你私自改成笨蛋的?”

“妈妈说,讲脏话就不是好孩子了……”宫彩彩微低着头,眼睛向上,万分无辜地表示。

在如今的这个年代,“sb”也算是脏话吗?熊瑶月平日里不知要说多少遍,以宫彩彩你的判断标准,熊瑶月岂不是坏透了?

不过话说回来,宫彩彩毕竟算是骂了科学幸福教的教主,足以证明她还没有被完全洗脑。

如果宫彩彩刚才讲的是实话,她没有向白教授透露我的个人信息,那白教授又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呢?

甚至连宫彩彩不知道的任阿姨怀孕的事情,竟然也会知道?

我觉得有必要联系一下班长,好解除我心头的疑惑。

于是挥挥手让宫彩彩赶快回家,她虽然生在富贵之家,可是全无千金小姐的霸气,像个女仆一样向我低了低头,期期艾艾地走了。

正值上午11点半,班长的手机没人接。

这不太正常,班长明明说过,在暑假期间,同学们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向她咨询和求助,作为“热线电话”班长的手机是24小时开机的。

改成打班长家的座机,响过三声以后,才有舒哲接了电话。

“怎么回事?你姐呢?”

我大大咧咧地问道。

“叶、叶麟哥是你吗?”舒哲的声音听上去很仓皇,“我正要给你去电话呢!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慌,我现在有事找你姐姐,让她接电话!”

舒哲沉默了一会。

“叶麟哥,趁现在姐姐还没醒过来,你赶紧来我家一趟!不然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啥?班长上午11点还没起床?我才不信哩!你说熊瑶月熬夜玩游戏,第二天睡到11点我信,你说艾米赖床到11点我信,但是班长这么有时间观念的人,绝不可能上午11点还躺在被窝里啊!

“叶麟哥,其实,你家是卖成人用品的网店,这件事被姐姐发现了……”

我还当是什么事呢!上次在学校里不小心将安全套天女散花之后,我就向班长坦白了我家的生意啊!班长还因为我不能选择父母的职业,同情我来着呢!

“可是……姐姐今天早上不知是好奇还是什么原因,在淘宝上搜索了‘欢乐谷’这个店名,看到了你家网店上的商品啊!”

这个……班长是从哪里知道我家的店名的?难道我某次接班长打来的电话,一不小心按惯例自报家门“这里是欢乐谷情趣店”吗?

“那也问题不大吧?虽然成人用品被你姐姐看到,稍微有点丢脸,但是……”

我突然心里一惊。

尼玛不对啊!有大问题啊!欢乐谷情趣用品店的商品页上,有舒哲做绳模的展示图片啊!首页上就有啊!还是“豹纹情趣游戏服”,相当不和谐的照片呢!

就算舒哲戴了美瞳和假发,班长也没理由认不出自己的弟弟的,她可是见识过舒哲的伪娘打扮啊!

这回糟糕了!班长原以为前些日子舒哲到我家去,是向我学习锻炼方法,好提高体育成绩,没想到我是让他扮伪娘,摆出各种羞羞的姿势来宣传我们家的产品,班长一定会愤怒地翻出猎枪上好子弹吧!

“难道,你姐姐发现你的伪娘照了吗?”我声音颤抖地问。

“是啊!”舒哲绝望地回答,“倒霉的还不止这个……姐姐发现你家网店用了我当模特,非常生气地冲到我的卧室来质问我,可是……我当时正戴着假发,和‘香菜馅包子’视频聊天……”

我擦你这个猪队友!早就跟你说过做坏事的时候要锁门啊!过于相信班长不会私闯个人空间,有时候锁门有时候不锁门,这就是你失败的根源啊!

“姐姐闯进来以后,香菜馅包子通过视频头看到了姐姐,还说了一句‘你们竟然是双胞胎’?我赶紧把视频给关了。”

香菜馅包子也是作死啊!真是双胞胎又能怎么样?敢情你还打算“双飞”不成?不用别的,你只要敢“飞”了舒哲,班长的子弹就能从你的后脑­射­进去,从你的眼眶 ...

(里飞出来啊!

“叶麟哥,当时我被吓坏了,所以姐姐问我话的时候,我一时改不过来跟香菜馅包子视频时的‘伪声’,用很尖细的声音回答姐姐,姐姐简直要把肺都气炸了……”

废话!我叫你没事去练什么“伪娘声线”,小丽跟你分手之后,你还把本来要送给她的化妆品自己用了……你这段时间身心的变化,已经仅次于直接服用雌激素了吧!

“那个……我看姐姐气得不行,就把责任都推到叶麟哥你身上去了,我说自己是被你强迫的……”

你有没有良心啊!最早虽然用了点强迫的手段,但是后来穿女装穿得很开心的,不是你自己嘛!

“姐姐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她打算打电话把你找来,跟我当面对质,还威胁我,如果我说谎,就要把我扮伪娘的事,跟爸爸妈妈说,让他们来教训我……”

这就对了!班长你终于学会怀疑自己的弟弟了啊!不过当面对质的话,我在其中真的有一部分责任,说到底让舒哲养成这种奇怪的爱好,我充当了推波助澜,甚至是领路人的作用。

我保证的体育成绩丝毫也没有提高,倒是家里唯一的男孩被我调`教成了伪娘,班长会怎么看待我啊?即使到不了“国仇”的地步,也上了“家恨”的档次吧?

“等等!”我纳闷道,“既然你说班长要打电话找我,她怎么可能现在又回去睡午觉了呢?”

舒哲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姐姐和你对质的话,我之前的有些谎话就要被拆穿了,在爸爸妈妈眼里我一直是三好学生,我不想他们知道我扮伪娘的事……”

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在父母眼中的光辉形象吗?就算你不扮伪娘,从前的所作所为,也算不上三好学生吧?甚至连“好人”都算不上呢!

“思前想后,我没办法,只好在姐姐的水杯里偷偷放了安眠药……”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么!?你想对自己的姐姐做什么!?班长因为喝了安眠药,才失去知觉倒在床上的吗!

舒哲在电话那一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叶麟哥,为今之计,只好把姐姐也拖下水,我这里还有几件你家网店的情趣服装,如果给姐姐穿上,拍下照片上传到网店商品页的话……姐姐就没资格向父母告状了!”

卧槽这种馊主意亏你想得出来啊!你姐姐已经昏睡过去了,怎么换衣服啊?难道你这个弟弟要越俎代庖吗?

“叶麟哥你想什么呢!当然是你来给姐姐换衣服啊!我本来就想打电话跟你说这事的!”

舒哲气喘吁吁地催促道。

“时间不等人,叶麟哥你快点来,不然姐姐就该醒过来了!你帮我摆平这件事的话,就算你偷偷`拍下姐姐的­祼­`照作纪念,我也会给你保密的!”

混蛋啊!你以为出卖你姐姐的­祼­`体,我就会跟你同流合污吗?

诶?我滴到衬衫上的鼻血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562】 拍照留念

( 舒哲打开防盗门,把匆忙赶来的我让到他家里的时候,班长仍然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昏睡不醒。ww

倒在自己卧室的单人床上,明明是暑假却还是穿着校服裙的班长,呼吸不太均匀,即使陷入睡眠仍然眉间微蹙,显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虽然黑长直美少女瘫软在床上的姿势,很容易引人犯罪吧,但是类似的诱惑我已经抵御过一次(或者说是小芹的电话帮我抵御了一次),这次有人家的弟弟在旁边围观,我更没理由做出什么鬼畜行为了。

“你安眠药的剂量没放过头吧?”我冷着脸问舒哲,“不然咱们现在就得把你姐姐送医院去了!”

“没事没事,”舒哲摆着手说,“我早就想过有可能用上安眠药,所以事先查阅了不少资料,绝对是可以让姐姐睡上两、三个小时,但是没有生命危险的那种剂量!”

有一个天天计划着对你用安眠药的弟弟,班长你真是中了头彩了啊!不如当了刑警以后,第一个罪犯就抓舒哲好了!大义灭亲嘛!

“那个,叶麟哥,这些东西给你……”舒哲很没良心地递过来数码相机,以及一个装着丝袜、短裙,甚至猫耳头饰的纸袋。

我扫了一眼纸袋里的东西,发现耻度都挺大,最过分的是,还有一件节省布料直逼比基尼的“女警套装”。

“我擦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我不记得我给过你这么多东西啊?”

舒哲红着脸把目光移开了,“叶麟哥你别问了,只是为了敷衍香菜馅包子,使用的一些营业道具罢了……”

看到香菜馅包子人傻钱多,于是为了讨好他,无所不用其极了吗!

最初我用你当绳模的时候,就极力避免让你穿女警那一套情趣游戏服,怕的就是从你身上,联想到班长放送福利的样子。

结果你终于自己买了一套女警套装吗!八成还穿给香菜馅包子看了吧!寡廉鲜耻啊!

你把女警套装交给我做什么?你以为我会忍受不了诱惑,丧心病狂地对昏睡的班长进行布娃娃换装,让她提前当上衣不遮体的“女警”给我看吗!

别瞧不起人啊!虽然天气炎热导致我的鼻血时断时续,但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是不会和你这个卑鄙小人同流合污的!

“混蛋!”我训斥舒哲道,“你为了能在父母面前保住面子,就连引狼入室,给姐姐拍­祼­`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你还有没有下限啊!”

“叶麟哥又不是外人……”舒哲丝毫也没有检讨的意思,“而且咱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姐姐醒了以后,会找咱们两人算账的!”

“那也不能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我斩钉截铁地说,“即使是普通朋友,这么做也属于丧失人­性­了,何况是一直照顾你的亲姐姐!?”

见我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态度,舒哲十分着急,他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摸出了自己的钱包。ww

诶?想用钱收买我不成?艾淑乔那种等级的美国亲妈我都不认,会屈服于你的那些小钱吗?你太幼稚了吧!

没想到舒哲从钱包的夹层里翻出来的,是一只杜蕾斯单片装安全套。

“这是网购女警套装的时候,店家赠送的东西……”舒哲在姐姐的床前,当着昏睡的姐姐的面,把安全套递到我手里,“叶麟哥你想做什么,趁着现在赶紧做吧,总之能堵住姐姐的嘴,不让姐姐向父母告状就行……我到外面去给你把风……”

把你妹的风啊!这是私人住宅,只要没有说过什么政府或者春哥的坏话,就不会有城管大队来查水表,或者春哥出现把你的脸往键盘上按啊!

你特么给我安全套做什么!你姐姐的贞­操­这么便宜就被你卖掉了吗?如果我不是­性­取向正常的话,我绝对要使用这只安全套,来爆舒哲的掬花作为惩罚啊!

于是我一脚把舒哲踢出了班长的房间,然后从里面锁上了门。

回头看了看床铺上,班长毫无防备、随时可以攻占的**,我的大脑开始了高速运算。

话说,班长今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呢?只要把裙子掀起来,就可以看到呦!

不不不,这个想法是从哪跑出来的?当前的要务,是想出化解班长的怒气,在不给班长拍­祼­`照的前提下,也能让她放弃向父母告状的方法。

其实假使我真的拍了­祼­`照,或者女警套装的羞人照片,并且拿这个来威胁的话,我才觉得,自己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呢。

“一定要戴套喔!”这时,舒哲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哈,还真是多谢你对姐姐的关心啊!体贴入微实在是姐弟情的楷模啊!

有什么办法呢?怎么发挥我“嘴炮”的功力,让班长放弃自己的打算呢?

屋里还真热,班长这个节约用电的模范,大概是永远把空调开到27度吧?怪不得她要穿裙子,并且赤着脚呢,别说这双脚还真白,脚踝的弧度,还真是让人百看不厌啊……

不对,重点错了,现在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在找不到空调遥控器的房间里,随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使得气温继续升高。

诶?我怎么下意识地在解自己的裤腰带啊!这不是降温的正确方法好不好!

老爸在饭桌上跟我讨论佛教的时候,曾经谈到:人人皆有心魔,能降伏心魔,就能得到内心的安宁,而高僧大彻大悟之后,可以彻底化解心魔,但是那样的境界,就是凡夫俗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了。

废话啊!老爸你连婚姻失败的心魔都降服不了,亏你研究各种哲学都那么透彻呢!

此时此刻,和昏睡的班长共处一室,诚实点说,我胸中心魔大炽。

虽然知道如果趁人之危向班长伸手,我就是人渣中的人渣,但是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我也缺少那种定力(更何况柳下惠是为了送女人给上司,博得升官发财罢了,我又没有那种上司)。

低头看了看纸袋里面,非常显眼的女警套装,我拼命压抑住玩“真人布娃娃换装”游戏的冲动。

但是为了给心魔找一个出口,我把纸袋里的猫耳头饰拿了出来。

哇哈哈哈哈!我真佩服我自己啊!居然能想出这么天才的主意!

与其做给班长拍­祼­`照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不如给班长拍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害羞的照片吧!

把猫耳端端正正地戴在班长头顶,我十分满意地站在旁边,欣赏了一会。

这种恶意卖萌的头饰,班长平日里无论如何也不会戴的吧?

使用数码相机啪啪啪拍了好几张纪念照之后,我突发奇想,又牵起班长的一只手,让她在睡梦中做出招财猫的猫爪手势……

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这张照片我一定要珍藏起来啊!

身不由己地被打扮成喵星人的班长,脸上稍稍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但是并没有醒过来。

...

( “叶麟哥,你笑得好鬼畜……”舒哲的声音再次隔门而入,“也不要对姐姐太过分了……”

诶?我刚才不小心笑出声来了吗?舒哲你给我住口啊!对姐姐过分的人,明明是你自己好吧!而且你一直趴着门外偷听是什么意思!假如我真的yin`魔附体,脱衣就上,那发出的一系列声音不是全被你听了去吗!

我一句“滚蛋”,把试图听床的舒哲给赶走了。

恶作剧地拍下了“招财猫班长”的照片之后,我压力大减,灵机一动,脑内顿时有了对策。

把相机的内存卡摘下来,放到我的钱包里,然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开始摇晃班长的肩膀。

“班长!班长你醒醒!我有话跟你说!”

毕竟舒哲下给班长的是安眠药不是蒙汗药,而且她已经睡了将近一个小时,在我剧烈的摇晃之下,班长的眼睛微微张开了。

“谁……?谁在我的房间里?”

她仿佛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一般,目光朦胧,沉沉的睡意仍然笼罩在她的脸上。

“是我!”我在班长的眼睛前面晃着五根手指,“你赶快醒过来,不然我掀你裙子了!”

猛然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身边坐着一个并非自己弟弟的男人,班长“啊”的一声,快速从床上坐起来,几乎使两人的头撞在一起。

“叶麟!?你在这儿­干­什么?”班长忽闪着睫毛,捂着因为安眠药,而出现头疼症状的太阳­茓­,急速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我此时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尼玛我忘了摘掉班长的猫耳头饰了啊!

刚才恶作剧玩得太过开心,结果只把相机和纸袋藏到了床下,忘记了班长头上的猫耳朵了!

都怪猫耳朵跟班长的头发一样都是黑­色­的,造成我一时疏忽,铸成大错啊!

按摩太阳­茓­的班长暂时没有发现猫耳头饰的存在,但这只是时间问题,等一会班长发现自己被人戴上了猫耳朵,我要怎么跟她解释呢?

沉吟半晌之后,班长略微安定了­精­神,她穿上床脚的拖鞋,和我并排坐在床边,一脸严肃地问我:

“叶麟,是小哲把你找来的?我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睡着了……不过你让小哲穿女装做模特的事,我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啊,虽然口气凌厉表情认真,但是头上顶着猫耳说这些话,好没有说服力啊!我憋不住地想笑啊!

“你笑什么!”猫耳班长被我反应激怒了,“别以为嬉皮笑脸就能把事情蒙混过去!”

猛然转动脖颈,用逼问的目光瞪视我的班长,头上毛茸茸的猫耳,因为惯­性­的关系,一前一后地轻轻摆动着。

【563】 组团围观

( “姐姐,千万别听他胡说啊!!”

舒哲突然在门外鬼哭狼嚎起来。

想必是听见我摇晃醒了班长,害怕我把身上的责任推个­干­净,于是才做出如此发言。

进不来门的舒哲,把门板敲得咚咚响。

“那个……姐姐!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叶麟哥说,如果我不打扮成伪娘帮他赚钱,他就打断我的腿!还要……还要爆我的掬花!!”

听见从弟弟嘴里说出“掬花”这两个字,班长眉头一挑,质问的目光随之­射­过来。

然而,头顶的柔软猫耳,仍旧像狗尾巴草一样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舒哲添油加醋地继续说:“姐姐!不但如此,叶麟哥还逼我给你下安眠药,打算趁你熟睡以后侵犯你啊!你看他不是把我关在外面了吗!幸亏我故意少放了安眠药,姐姐才能提前醒来的!”

卧槽,舒哲你恶人先告状的本领已经逆天了啊!说谎的能力跟小芹有一拼,而且恶毒一百倍啊!

原本就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睡着的班长,猛然醒悟,立即隔着衣服摸了摸内衣的系带,发觉自己并没有受到侵犯的迹象,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怎么?就像班长骑自行车的时候,有专用的鞋带系法一样,班长的内衣也有独特的个人穿戴风格吗?不知情的人解下来以后,没法原样穿回去?还真是浸透了生活方方面面的强迫症呢!

“小哲说的是真的吗?”

“我……”替舒哲背这个黑锅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要谨慎措辞,以便和刚才想到的嘴炮储备达成一致,否则我和舒哲推来推去,最后真相大白,班长就该把我们两个一起收拾了。

看到我迟疑了一瞬间,班长墨­色­的眼瞳晦暗下去了。

不知是不是安眠药的后遗症,班长以手扶额,咬紧了嘴­唇­,好似头疼,又好似在承受内心的煎熬。

“你这个骗子!”

“诶?”

“骗我说会帮小哲提高体育成绩,结果……是让他做那种事吗!还说要……要爆小哲的掬花!?你的**怎么能变态到如此程度!”

“喂喂,我从没说过要爆舒哲的掬花啊!是他诬赖我的!”

急于辩白的我脱口而出:

“再说舒哲戴上假发以后虽然很像你,但毕竟不是你,我­干­嘛要用山寨货……”

啊,不好,一不小心说出了一些脑子里真实的想法,顺着刚才的对话想下去,我岂不是等同在说:“就算要爆掬花,也是爆班长你的掬花啊!”

班长果然由于愤怒而全身发抖了。ww

另外猫耳也跟着颤个不停,可能是食盆中的烤鱼被人抢走了吧?­干­出这种事的人真可恶!

“为什么……”

“诶?”

“我喝了安眠药睡着了,你为什么没有对我动手?”

“因为给你下安眠药是舒哲自己的主意,跟我无关呐!我可是正人君子……”

班长指了指我牛仔裤的裤兜,“那这是什么?”

舒哲刚才给我的安全套放在里面,在布料的紧箍之下,露出安全套独有的环形凸痕。

“这是你弟弟给我的!不是我带来的啊!”

虽然如此辩驳,但是我知道在此情此景之下,没有多少说服力。

突然意识到,舒哲这小子,会不会原本就故意调低了安眠药的剂量,好让班长提前醒来,抓住我这个现行犯,好转移责任啊?

仔细想想,既然我用手摇晃班长,就能让她醒来,那如果我忍耐不住,直接扑上去的话,另外一种动作幅度也挺大,说不定还没正式开始,班长就会醒过来了吧?

在两人脱光光的情况下被抓住,那我就死定了!如果很不巧,当时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3毫米的话,我就会死得更惨,估计连全尸都剩不下。

所以综上所述,舒哲叫我来他家,原本就是打算害我!他明知道就算是拍了班长的­祼­`照,也难以凭这个威胁班长的,班长从来不吃威胁这一套啊!

至于送我一只安全套,更是居心叵测!就算我根本没有使用,现在也成了我心存不良的证据啊!

所有的一切,目的只是转移班长的怒火,让我成为他的替罪羊啊!这个该死的全省奥数比赛第五名,把你的小聪明都用在这儿了啊!

“班长,你冷静。”我说,“请你仔细思考一下,如果我兽­性­大发的话,以你我的力量对比,我并不需要使用安眠药的。”

班长冷笑了一下,“你是说,即使是现在,你也能凭蛮力侵犯我?那你为什么不来呢?”

诶?没想到班长会这么说啊!说这话的时候的语气、表情,有那么一点点自暴自弃的倾向,我的裤兜里有安全套,对你的打击就这么大吗!

“你是没胆子吧?”见我没有行动,班长的嘴角带上了一抹嘲讽。

接下来,嘴角的嘲讽消失,变成了某种不好形容的酸楚和失望。

“你认为如果侵犯我的话,我肯定会报警,你得不偿失,所以就退而求其次,让小哲扮成我的样子……你很冷静啊,比我还冷静,冷静地在比较能获得的快感和要付出的代价啊……”

“我没你那么冷静……你走吧。”

别、别下逐客令啊!一副要跟我分手的架势!我根本就没和你交往过吧!另外我会把食盆里的鱼还给你的!

这时防盗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班长从床上飒地站起来,打算前去开门,走出几步又停下,回身对我痛心疾首地说道:

“叶麟,有什么事冲我来,你至少要放过我弟弟啊!”

谁打你弟弟的主意了啊!好不容易让熊瑶月相信我不是同­性­恋,这下又轮到班长怀疑我的­性­取向了啊!

班长打开反锁的卧室门,门外的舒哲正忧心忡忡地等着结果,看见头顶猫耳的姐姐大踏步走出来,吃了一惊,我狠狠向舒哲使了个眼­色­,终于让他忍住没有笑出来。

“开门!我们是煤气公司的!”

防盗门外一个粗粝的男声。

我不禁心中忐忑,煤气公司仅次于查水表、送快递,是消灭人民公敌的三大手段之一啊!难道舒哲除了跟人视频聊天,还在网上散布了什么***言论吗?

还是说,其实外面的人是来抓我的?我打死铁仙终于东窗事发,警车就等在楼下,我还来不及向班长解释误会,就要被抓进监狱里捡肥皂了?

该死啊!原本还盘算着,我被关起来以后,班长会不会好心来给我送饭呢!

然而事实证明,我多虑了,进来的中年男人是真正的煤气公司职员,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

“检测天然气安全,看看是否有泄露……”

中年人例行公事地说道,但是当他看见来开门的班长,乌黑秀发上面的 ...

(一对猫耳时,惊诧地呆了半晌。

不知情的班长,看到对方盯着自己多看了几秒钟,有点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

“天然气在这边,请您换一下拖鞋吧。”班长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并且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合适的拖鞋。

班长俯身拿拖鞋的时候,猫耳随之上下晃动,中年男人皱着眉,越过班长的头顶,看了看站在客厅里的我和舒哲。

看到我和舒哲谁都没有解释猫耳的打算,中年男人意义不明地点了点头,可能是觉得,像班长这样年纪的女孩,头戴猫耳是普通的头饰,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哦,是用的标准软管,没有泄露……”

没花多少时间,中年男人就完成了检测,只是他总是不自觉地去看班长摇来晃去的猫耳。

“每天睡觉前,我都会把总阀关闭的。”班长不无骄傲地表示。

“也不必那么谨慎……”中年男人让班长在一个检测单上签了名以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送走了检测人员,班长看了看站在客厅里的我和舒哲,重新开始酝酿怒气。

“你们……”

刚说出两个字,居然又有人敲门。

“谁?”班长有点气恼地问道。

“煤气公司的。”

好像不止一个人的声音。

“不是刚查过吗?”

“嗯……刚才工具不全,这次想来一次全面的……”

班长没办法给他们开了门。

我勒个去!六个煤气公司的职员,清一­色­都是男的,层峦叠嶂地堆在班长家门口,生怕不够靠前,少看了一眼。

来过一次的那个中年男人,装模作样地掏出一支笔状物,连门都不进,煞有介事地在空气中监测着。

另外的五个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盯着班长猛看,主要焦点都集中在班长的猫耳上面。

别骗人了!什么全面监测啊!明明是组团来围观班长的猫耳啊!

漂亮姑娘戴着猫耳,就那么稀罕吗!你们这几个家伙回到煤气公司以后,肯定要大肆宣扬(某栋楼某某号住着一个戴猫耳的美少女),到时候来班长家查煤气的人,会莫名其妙地多起来啊!

班长也觉得对方很可疑,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问题出在自己的头顶。

“有问题吗?”班长一边晃动猫耳,一边问那个用笔状物进行“检测”的中年男人。

“没、没啥问题,”中年男人心虚地答道,他用后背挤了挤不断向前压的同事,告辞道:“我下个月……不,下星期再来,天然气安全不能忽视啊!”

班长尽量保持礼貌地关上了门。

经过煤气公司这一番打扰,班长刚刚凝聚起来的愤怒情绪,有点不知所踪了,但是她仍然瞪着我,一副等着我道歉的模样。

“对不起,请别生气了,鱼会还给你的……”

我真的很想这么道歉啊!

这时舒哲忍不住了,他捂住嘴笑道:“姐姐,你的耳朵……”

【564】 慈善事业

(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怎么了?”班长不解其意。

她摸了摸自己的两只人类耳朵,并没有感到与平日有什么不同。

直到她去看鞋柜上方的小型穿衣镜,才发现自己的头上多了两样人类不该有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

班长大惊失­色­,联想到刚才煤气公司对自己进行的组团围观,她又羞又恼,一把将猫耳头饰揪了下来,在地上摔成两半。

我和舒哲对望了一眼,我是惋惜于班长的猫耳模式就此结束,舒哲估计是在心疼自己买头饰的钱。

气愤归气愤,班长不能眼看着已经变成垃圾的猫耳头饰,躺在自家的地板上,于是弯腰将残骸捡起,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回来以后,她的怒气变成了刚才的两倍。

“说!”班长用力一拍饭桌,“这猫耳朵是谁给我戴上去的!”

我指着舒哲:“是你弟弟买的,我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是猫耳状态了!”

舒哲同时也指着我:“是叶麟哥做的!他说什么‘戴上猫耳风味更佳’,真是变态至极!”

见我们两个互相指责,班长猎鹰一样的眼神,先是瞄着我,再瞄向她的弟弟,搞得屋子里气氛十分沉重。

突然间又有人敲起了班长家的防盗门。

“咚咚咚,咚咚咚”

“开门,查水表的……”

班长怒发冲冠,如女战神一般猛然回头,眼睛里喷着愤怒的火焰,对着门外喊道:

“昨天刚查过水表!我家没什么好看的!!”

查水表的人(­性­别男)灰溜溜地溜走了。

果然是听了煤气公司那伙人的鼓动,也想进来参观一下猫耳美少女啊!在可预计的未来,班长家绝对会有许多查水表、测煤气,社区送温暖之类的人找上门来,千方百计地想看一看班长的猫耳呢!

班长眼里不揉沙子,谎言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我决定承认错误,以争取坦白从宽。

我像是在课堂上一样,举手回答道:“班长,是我­干­的,是我把舒哲买的猫耳头饰戴在你头上的,只是一时没忍住,对你恶作剧了……”

见我突然坦白交代,舒哲没有心理准备,一时间张口结舌,原本打算跟我扯皮的话,全都派不上用场了。ww

“为、为什么给我戴上猫耳朵?”班长满腹狐疑地看着我,另外舒哲没有否认猫耳头饰是他买的,也让班长挺在意的。

我实话实说道:“就是一时好奇,觉得戴上猫耳的班长比较可爱嘛~~~”

“可爱”这个词,仿佛击中了班长心中比较柔软的某一部分,尽管她仍然是一副又羞又怒的表情,但是羞耻感已经压过了愤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如果我死硬到底,和舒哲互相推诿,班长肯定不会饶了我,如今我大方承认,班长反而一时想不出该怎么斥责我了。

“小哲,”班长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转而向弟弟问道,“这个猫耳头饰,也是叶麟逼你买的吗?”

我坦然一笑道:“我不用逼他买,我家里就卖这个——这是舒哲因为自己的兴趣,才在别处购买的。”

被我抢白之后,舒哲没法反驳,只得愤恨地望了我一眼。

他肯定不会相信,接下来我语锋一转,开始帮他说话了。

“但是这不能怪舒哲,说到底,舒哲最早的出发点,还是为了做慈善事业啊!”

“做慈善?”

班长瞪大了眼睛,就好像听说给郭美美买lv包,也是红十字会慈善的一部分一样。

“是啊!”我拍着大腿说道,“舒哲给我家网店当绳……模特,每拍一张照片,都会把一部分报酬捐给困难儿童,不信的话,你去我家的网店上看,其中的一种商品,‘爱心红­唇­气球’,商品说明里就写明,会把盈利的五分之一用于慈善事业啊!”

舒哲很上道,听我讲到这里,马上明白了我的意图,在旁边频频点头,这方面他可比宫彩彩机灵多了。

“我……我是做好事上了瘾,想捐更多的钱而已……”

尼玛脸皮可真厚啊!想当初我让你在“爱心红­唇­气球”上面少拿点利润,匀一点钱捐给特殊教育学校,你委屈得跟我要割你的­肉­一样!

“你们别想骗我!”

班长走进舒哲的卧室,此时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处于休眠状态,唤醒电脑之后,班长查到了我家的网店地址,点进去之后,开始搜索我说过的那件商品。

话说老爸这两天比较勤奋,首页上更新了不少特价新品,满满登登,五光十­色­的都是各种男用器具、女用器具,让班长看得脸­色­绯红,如同看到阶级敌人一样咬牙切齿的。

不一会班长就找到了位于下端的“爱心红­唇­气球”,商品照片赫然是女装舒哲十分暧昧地吹着一个红­色­的气球,而商品说明里,确实有“本商品的部分利润会用于慈善”之类的话。

“这能说明什么?”班长敲着桌面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捐款做慈善,‘部分利润’是多少利润?一分钱吗?”

我在心里庆幸,幸亏班长没有继续看页面下方的顾客评论,那里面可是各种“红豆妹妹嘴里的味道好甘甜”、“今天又和红豆妹妹间接接吻了”之类的话。

对于班长不肯轻易相信,我早有预料,此时我在笔记本电脑上输入了一行网址,浏览器转到了彭透斯曾经告诉我的,冬山市特殊教育学校的捐款公示页面,那上面写着捐款的使用明细,并且有捐款人的姓名列表。

不用说,高高在上的,肯定是彭透斯的惯用昵称“彭彭”,他每个月都捐一半工资出来,已经积攒出了一个了不起的数字。

后面是其它社会人士的捐款,在第一页的底端,分别有我、熊瑶月,以及舒哲的善款记录。

熊瑶月的捐款,是她多次从艾米那里得到“小恩小惠”以后,觉得这么赚钱太容易,不捐出点钱,就会败坏人品,打lol七连跪什么的,于是就委托我替她捐出了大部分飞来横财。

我和舒哲的捐款额相差无几,因为都是从同一类商品的利润中抽出来的,每次我卖伪娘的节­操­的时候,都要将一部分盈利捐给特殊教育学校,以免节­操­掉的太多,真正需要的时候余额不足。

“怎么?小熊也有捐款?还这么多?”

班长还是不太习惯叫熊瑶月“维尼”。

“是啊——”我拖着长声说道,“维尼跟土豪做朋友,得到了不少意外收入,不过她觉得花这些钱心里不踏实,就委托我帮她捐出了一大部分……大概有95%吧?”

玩长还是半信半疑,“网页作假也是很容易的,我要给小熊打个电话验证一下!”

“你打吧。”我大方地把黄风怪手机借给班长使用。

看着班长拨了熊瑶月的号码,然后把手机贴 ...

(在耳边,我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这部手机,曾经在熊瑶月的­内­裤里呆过,好像还沾上过不明液体。

“喂?是小熊吗?”电话接通以后,班长快速问道,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给我省电话费。

“说过别叫我小熊叫我维尼啊!”熊瑶月在电话那一边叫道,“诶?班长你怎么用叶麟的手机打过来了?你们两个在一块吗?”

“你喜欢被叫做维尼,我就叫你维尼。”班长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有件事情要问你,你要诚实回答我……”

“哎呀不好!”在一阵骇人的键盘敲击声当中,熊瑶月喊道,“我们的塔被剑圣偷了!糟糕啊!亏得我刚出了三相之力啊!班长你等会再来电话吧!我现在不能分神……”

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班长再打过去,就是关机提示音了。

卧槽熊瑶月你玩lol不要太入迷啊!听说你已经把职业战队组织起来了,难道现在是在日常训练吗?本来只要和班长确认一下你也捐过款,班长就能相信我这套说辞了,结果被lol给耽误了啊!

班长把手机还给我,并不说话,好像在等待我自证其言似的。

“好吧!”我把手一挥,“既然班长你不肯轻易相信我们,我­干­脆就带你——直接去一趟郊外的特殊教育学校!本来对方就欢迎捐助人去那里参观的!到时候你该就知道我们没有作假了吧?”

舒哲也连连点头,不过在去卫生间的时候,他悄悄问我:

“叶麟哥,还真有这个学校啊?我还以为这是你编出来的借口,把我的那份钱给贪污了呢!”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撇嘴道,“现在大中午了,你叫个外卖大家随便吃点,之后我再联系特殊教育学校,看看用什么交通工具比较方便!”

舒哲下意识地向我伸出手:“那叫外卖的钱……”

我反手一掌打在他的手心上,疼得他直咋舌头。

“别老惦记钱!现在是你好好表现的时候!你姐姐正在气头上呢!”

最后这顿午餐,也不是舒哲自掏腰包叫的外卖。

倒是班长虽然气愤未消,还是出于节省和人道主义,把早上的剩菜热了给我们吃。

啊,我热泪盈眶了,这道鱼香­肉­丝,比昨晚我老爸做的好吃一百遍啊!

另外看着垃圾桶里的猫耳头饰,我深感可惜,如果班长热饭时仍然戴着猫耳,那么猫耳+围裙,那是多么梦幻的猫耳女仆模式啊!

饭后,我按照网页上的地址,联系了特殊教育学校的年轻校长,他记­性­非常好,我只和彭透斯去过一次,他居然能记住我的声音。

“要带着同学过来参观?欢迎啊!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个别的客人!坐郊23路车,在翠松山车站下车,就很容易找到我们学校的!”

【565】 优秀市民

( 郊23路公共汽车,不但车体破旧,像是马王堆刚出土的,而且两个小时才有一辆车经过。

幸亏班长家楼下不远,就有一处郊23路的车牌,我们吃过午饭以后,正好能赶上13:30那一班车。

公车的乘客只有寥寥数人,班长一边用手帕纸擦着车座扶手上的浮灰,一边扭身看着位于后排的我和舒哲。

“你们两个窃窃私语什么呢?不准串供!”

天地良心啊!我只是在狠狠斥责舒哲的卖姐行为,威胁他再有一次的话,就把他的学校和班级告诉伪娘控樊川,以及误以为舒哲是真娘的唐江,非得让他们上课的时候就跑过来献花求婚,把舒哲最看重的面子,在老师同学面前丢光不可!

对于舒哲热心于慈善事业,不惜扮成伪娘出卖­色­相,以至于迷失自我的说辞,班长显然没那么容易相信。

“就算真的和慈善有关,这个说法破绽也太多,等我先确定一下,是否真的有这所特殊教育学校吧!”

“当然真的有,”我笑道,“刚才我给他们的校长打电话,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班长把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怀疑的目光从里面放­射­出来。

“那么年轻的声音,不像是校长!谁知道是不是你的狐朋狗友,故意演戏来骗我!”

以一般学校的标准,特殊教育学校的眼镜校长,的确是过于年轻了,难怪班长有这种疑心。

貌似是这座特殊教育学校,建立的初衷就是慈善机构,资金管理又透明,造成没油水可捞,所以但凡有些资历的教育界­精­英,都不愿来过来当校长,最后才有一个爱岗敬业的年轻人担起了这个责任。

看着楼层越来越低、间距越来越远的住房,舒哲惊呼:“就快出城了啊!这学校这么远啊!”

“这不算出城,”班长纠正他道,“宜宁县两年前已经划归冬山市管辖,现在是宜宁区了。”

“有什么区别?”舒哲撇嘴道,“还不是经济发展落后,连肯德基麦当劳都没有的地方……啊!姐姐你看!路边还有麦田!还有一头牛呢!”

牛怎么了?你这个战斗力不如­鸡­的弱者,居然敢看不起牛大人吗!而且这是真牛!你去肯德基麦当劳吃的牛­肉­汉堡,保不齐是什么奇葩的混合­肉­呢!一亿个牛­肉­汉堡,才能抵得上这只真牛的牛­肉­含量吧!

“这是……”出乎我意料的,班长看着那头牛的方向,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

不会吧班长?柿子炖牛腩是你很拿手的菜,你不会连完整的牛都没见过吧?

“有人在玉米地后面种大麻!”班长指着牛身后很远的地方,愤怒地喊道。

诶?有吗?难得你还认得大麻的植物形态啊!班长的眼神可真好,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一个穿背心的大爷和一条狗,什么都看不见。

“必须让警察知道这件事!”班长掏出手机,对着窗外拍了一张记录地理位置的照片,又打开地图软件,试图­精­确定位,结果到了宜宁区以后,手机信号就一直不太好,班长费了半天劲也没查到。

“算了算了,”我不像班长的责任心那么强,“也许只是那个老大爷自己种出来自己抽的……”

“自己抽?”班长轻蔑地哼了一声,“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整整一亩地全用来种大麻,产量至少有一百公斤!根据刑法第351条,非法种植婴粟、大麻等毒品原植物的,一律要强制铲除!”

“那可是大事件,咱们赶快报警吧!”舒哲很兴奋地说道,他是盘算着让姐姐转移注意力,这才惟恐天下不乱。

我还是不太提得起劲来,“那个……如果大麻种的很多,老大爷自己抽不了的话,也不见得就一定拿去卖啊!说不定,也会分给自己的狗抽呢!”

这句话我说出来以后,自己也感觉相当没谱,但是不知为何,脑中总是不由得浮现艾米的宠物狗奥巴马,风­骚­地翘着二郎腿,如同清末的大烟鬼一样,前爪举着烟枪,一口一个烟圈的享受模样。

“什么!?让狗也吸毒!?”

显然我的话对班长起了反效果,也许大麻这种危害较低的毒品,让班长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一线可能,但是如果有一只狗被主人天天用大麻毒害,就属于班长不能视而不见的范围了。

“曾经有黑熊抽烟上瘾的,那么狗染上毒瘾也在情理之中……”

班长托着下巴认真考虑道,都说关心则乱,这么低概率的事件,班长你也要相信啊!

“姐姐,咱们还是下车,去救那只可怜的狗吧!”

舒哲一脸急切地喊道,好像从前勾结流氓们偷狗卖狗的,只是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反正有叶麟哥在这里,打起来也不怕的!”

喂喂,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万一这个种大麻的老大爷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比如“农夫三拳”的继承人),我不就栽在这了吗?万一他的儿子们没有进城打工,他一声吆喝,我不就被群殴成包子了吗!

虽然我和舒哲一样,也觉得这里是城外,但我对郊区人民丝毫也没有怠慢之心,反而认为他们战斗力更高,必须认真对待啊!

我和特殊教育学校的校长说好要去参观,不想失约,于是我从手机上翻出了缉毒组马警官的电话号码(他为了方便我自首告诉我的),给他打了过去。

“喂,马警官吗?听出我是谁了?”

马警官以不太像人民警察的腔调,­阴­沉地笑了两声。

“哼哼哼,叶麟啊,你的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的……”

声音没法化成灰吧?马警官你物理怎么学的?要不要我给你补习一下?

“马警官你别闹啊,我只是想告诉你,宜宁区有一亩地,满满登登全种了大麻……”

“500株以上吗?”马警官兴奋地问道,“500株以上的话,应该可以入刑了,虽然你有自首情节,可以从轻发落……”

“发落你妹啊!”我气道,“我是举报有别人种植大麻,不是我自己种的!”

“什、什么?”马警官脸上的惊愕,隔着无线电波我都能看得见。

“你举报别人?你……”

怎么样?终于发现我是遵纪守法好少年了吧!虽然发现人是班长不是我,那也改变不了我举报老大爷和狗的丰功伟绩啊!

“叶麟,你……”马警官颤抖的声音从听筒中继续传来,“你终于出卖同伙了!”

谁特么出卖同伙啊!老大爷和狗不是我的同伙啊!你能不能别默认我的身份是罪犯啊!

上次马警官来二十八中查案,顺便口头警告我,还与我合作,将安全套撒了宫彩彩一身,所以班长知道这个缉毒警察的存在。

“没有500株,”班长提醒正在打电话的我,“我目测只有200株左右,只要强制铲除就可以了……不 ...

(过,最好也给那只狗做一下毒品检测……”

都怪我不该说那一句多余的话啊!现在班长满脑子都在惦记那只可能“被吸毒”的狗了!

“那个……”我犹犹豫豫地问马警官,“你当了这么长时间缉毒警察,见过狗吸毒的案例吗?”

“有的,曾经有毒贩喂自己看门狗安非他命,把狗喂得特别神经质,我们缉毒组刚到门口,那些狗就好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咬上来了,明明已经身体­干­瘪的不行,却很难对付……咦?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随便问问。”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老大爷脚边的狗。

好像是只土狗。

而且肥的要死。

所以,根本就没可能被喂食毒品。

“总之呢,马警官,你从城里坐郊23路车,坐在公车左侧,用不了40分钟就会看到窗外的老大爷和狗……”

不对,老大爷和狗都是会移动的目标,而且中国地大物博,老大爷和狗到处都是吧?

“那个……反正是玉米地后面的一大片大麻田,我们还拍了一张照片,一会发给你,你来不来处理就随你便了。”

我把马警官的电话号码告诉班长,让她把自己手机里的照片发了过去。

“真的……真的是大麻啊……”收到照片之后,马警官喃喃自语道,“不过,为什么是其他手机发来的彩信?大麻田不是你发现的吗?”

“哦,其实是我们班的班长,她发现的,她责任心太强,非要告诉警方,所以……”

“怪不得呢!我早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马警官超没良心地评价道,“替我感谢一下你们的班长吧!她协助缉毒组的工作,为冬山市的无毒环境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贡献,希望这样的市民越来越多,这样你这样的犯罪分子就无可遁逃了……”

尼玛夸班长就夸班长,­干­嘛捎带着骂我啊!你怎么不好好想一想,像班长这样的“优秀市民”,为什么跟我这个“犯罪分子”在一块啊!

不过未来志愿是当刑警的班长,受到了公安系统的表扬,看得出,她微阖的眼睛里带着喜­色­,心情因此变好了不少。

这时公交车在土路旁边停了下来,唯一的乘客,是个拎着一兜子­鸡­蛋的大妈。

她小心地坐到右侧的座位上,正好和我们相对于车中轴对称。

一开始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像抱孩子一样抱着怀里的­鸡­蛋,生怕有个三长两短。

后来可能是听见我们谈话中,数次出现“特殊教育学校”这个词,引发了她的好奇心。

“哎,这几位同学,难道你们打算去那个‘少年之家’吗?”

冬山市特殊教育学校的别称也叫“冬山市少年之家”,学校门口两种牌子都挂着,我记得很清楚。

【566】 开源节流

( 班长点了点头,“大婶,确实有那所学校吗?”

大婶挪了挪腿上的­鸡­蛋,一副要给家里的傻儿子讨媳­妇­的亲热劲。ww

“那啥,有是有,不过老师的工资都不高,村里人都觉得,还不如去当售货员呢!”

舒哲莫名兴奋道:“怎么样,姐姐,我和叶麟哥没说谎吧?不如咱们下一站就掉头往回走……”

“已经坐了这么久的车,去看一眼也没什么损失。”班长坚持。

护着­鸡­蛋的大婶可能是穷极无聊,于是向我们介绍道:

“少年之家没什么可看的,倒是它后身的翠松山,勉强算是个旅游景点,不过交通不便,宣传力度也不够,所以一直没什么人来罢了……你们是打算去翠松山野营吗?”

我们的确要在翠松山车站下车,但是不是去爬山野营啊!你见过爬山野营的人,像我们这样轻装简从,连食物也不带吗!我和班长爬到山顶以后没东西吃,难道要把舒哲给煮了吗!

而且一提到野外生存,我就想起小芹骗走了我的千夫长瑞士军刀,混蛋啊一定得想办法拿回来!

“我们不是去爬山。”班长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自己露出裙边的膝盖,大概心里在想:如果去爬山我就不会穿裙子了。

大婶皱起了眉头,“不去爬山的话,那边没什么好看的了……少年之家净是一些傻子……”

班长很不满地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婶,把特殊教育学校里的残障儿童、弱势群体,说成“傻子”是很不礼貌的。

大婶却误会了班长的意思,大概是觉得班长没事跑到少年之家去观察教学环境,又很忌讳“傻子”这个词,八成是自己家里也有脑子不好使的亲戚,打算送到少年之家去上学。

八卦之心不次于大喇叭的大婶,再次将班长上下打量了一番。

眼神坚定,仪表不凡,落落大方,四肢俱全,不像是有什么隐疾。

又看了看舒哲。

同样是一表人才,当年奥数比赛全省第五名兼去年的三好学生,绝对跟“傻子”这个词不沾边。

最后,终于把目光瞄向了我。

看个蛋啊!这位大婶你到底在寻找什么八卦啊!你­干­嘛点头?你­干­嘛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难道你以为,这些人中间只有我脑子有问题,班长是带我去办入学手续的吗!

你给我回来!有本事到站了你别下车!我要把你的­鸡­蛋全都摔碎!我要让它们死无全尸啊!

大婶下车以后又过了两站,我们才来到了目的地。ww

站在“翠松山车站”的生锈站牌下面,舒哲被土路上的灰尘呛得直咳嗽,班长也掩住了口鼻。

为了防止我也患上呼吸道疾病,我赶忙根据记忆中的路线,把两人引上了一条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

左前方那座隐藏在绿意里的白­色­建筑,就是我来过一次的特殊教育学校了。

“­操­场上怎么有这么多盲道,多硌脚啊!”

进入学校大门以后,舒哲一边嚼着嘴里的口香糖,一边抱怨起来。

“你个傻!”我把舒哲揪到一边,小声提醒他,“你现在扮演的是‘充满爱心’的慈善人士,至少在你姐姐面前要装得像一点!”

“我、我知道了……”舒哲把口香糖吐在一张纸巾上,深吸一口气转换了一下情绪,然后以超过大部分当红演员的高超演技,哀声道:

“好多孩子一生下来就失去了光明,这多不幸!多不幸啊!”

这一次到访,同样赶在学生们上课的时间,­操­场上寂静无声,而且跟城市中相比,这座位于大山环抱之下的学校,显得更加幽深及静谧,有一种让人心境平和的作用。

远远地看见我们走进校门,特殊教育学校的眼镜校长,亲自走出教学楼迎接我们了。

学校经济状况不好,雇不到太多人,他倒是以身作则,身兼保安和清洁工两项杂务,偶尔学校来了客人,也是他亲自接待。

上次彭透斯带我前来慰问,我还和学校里的围棋天才“小雨”下了一盘棋,所以校长大人对我印象十分深刻。

“是二十八中的叶麟同学吧?还带了你的两个朋友过来?欢迎,欢迎!”

他热情地伸出手,和我们三人依次握手并自我介绍,这年月,像他这么没架子的校长已经不多见了。

轮到班长跟校长握手的时候,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个小时之前还怀疑对方的身份来着。

接下来,和上次一样,校长领着我们,放轻脚步在教学楼的走廊里转来转去,隔着门玻璃,可以望见学生们上课的模样。

墙壁上那些曾经感动过我的,老师和学生们一块生活、学习,参加表演、竞赛的照片,也同样感动了班长。

这点我早有预料,班长一直以来都很同情弱者。

从心理学上来讲,自认强者的人,对待弱者反而会比较仁慈,只有那些本身就觉得自己是弱者的,才会表现残忍——舒哲就是很好的例子。

眼镜校长却没识破舒哲的真面目,不住地夸班长有一个充满爱心的弟弟——身为中学生,居然把打工赚到的钱捐给残障儿童,简直堪称人类楷模。

班长越听越不好意思,一方面她得知弟弟真的给弱势群体捐了钱,之前的怀疑显得过于武断;另一方面,这些钱却是弟弟扮伪娘“打工”赚到的,实在是让人不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我一本正经地对班长劝道。

写作“微笑”,读作“鄙视”的目光,从班长的深黑瞳孔里发­射­出来。

“就算出发点是好的,让我弟弟穿、穿那种衣服,也太不应该了!”

“这没办法,”我双手Сhā在裤兜里耸了耸肩,“谁让你弟弟太在乎名次了呢?”

“名次?”

“是啊,”我把路上编好的谎话告诉班长,“因为舒哲受应试教育的毒害太深,所以他捐过一次款以后,发现维尼的名次在自己上面,于是十分不甘心,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超过维尼不可……”

“我跟他说:维尼是和土豪做朋友才能捐得出那么多钱的,他根本不听,不惜牺牲男­性­的尊严,摄制更多伪娘照片,甚至视频,来增加收入,到后来我完全管不了,他根本就入魔了啊!”

这套说辞应该更符合舒哲的­性­格了,长期和小芹呆在一起,我说谎的本领也有所提高,只是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完善谎言,做不到小芹那样的张口就来,出口成章。

“是这样吗?”班长以征询的语气问自己的弟弟。

“就、就是这样!”舒哲很没底气地回答,同时望了我一眼,试图从我的表情中获取更多的自信。

“唉,怎么说你好呢?”班长的目光茫然扫过墙壁上的展示照片,“你有做慈善的想法我并不反对,甚至还很高兴 ...

(,像你这样天资优越的人,能看到其他人的痛苦,是很难得的。”

“但是什么事情都要量力而行,不能因为维尼的捐款比你多,你就非要爬到她上面不可,再说你这个年纪,根本就不是打工赚钱的时候,而是学习知识,学习做人的时候吧?”

知识什么的,舒哲其实真不太缺,可以说“不缺知识只缺德”,至于男生女生之间如何“做人”,舒哲说不定比你这个做姐姐的知道的还多。

“那,那我以后不这么做了。”舒哲低下头承认错误,“至于那些服装,必须要烧掉吗?”

“不用烧掉,都送给叶麟家的网店,看看能不能以二手货的方式卖掉吧!能卖掉的话,就当成你最后一次的捐款好了!”

听班长的语气,她还很怀疑舒哲穿过的女装是否有销路,殊不知,这可是欢乐谷变态用品店……不,欢乐谷情趣用品店最畅销的商品之一啊!我一放上去就会被“香菜馅包子”、“火球叔”、“大力水手”那些人抢光的!

看舒哲的表情,似乎对收集的女装很留恋的样子,不过我向他使眼­色­,让他顺着姐姐的意思不要反驳。

“校长先生,”班长突然停步,用一种接近商业顾问的态度说道,“纯粹靠社会捐款,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我弟弟的个人捐款都能排在第一页上,说明捐款总额不太乐观吧?”

眼镜校长被班长说到痛处,眉头皱得老高,叹道:

“我也知道光靠捐款不行,但是除了提高学费以外,实在没有什么增加收入的手段了,可是这些孩子的家里都不富裕……”

“恕我冒昧,咱们这所学校,不是紧挨着翠松山风景区吗?校长您没有做一些旅游周边产业的想法吗?”

“有是有……”校长苦笑道,“因为郊外的地不值钱,学校的面积还算大,我们曾经把学校多余的宿舍,改造成了可供游人休息的简易旅馆——可是翠松山知名度太低,一年里除了几个收集昆虫标本的爱好者,根本就没有其他客源啊!”

班长和校长这两位领导,在一块讨论如何开源节流的时候,我路过活动室的门口,听见里面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是小雨在自己摆棋谱吗?虽然一个人摆棋谱显得很寂寞,应该有人陪他下一盘,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输得那么惨了!还说小雨是脑瘫儿?医生诊断错了吧!

“舒哲,你进去陪人下盘围棋好了,你不是天才吗?”

我没安好心地撺掇舒哲进去送死。

“我不去,”舒哲不上当,“我不会下围棋,姐姐也不会。”

门内突然响起了一局结束,收拾棋子的声音,我惊奇地发现,是两个人在同时收拾棋子,这说明已经有人在陪小雨下棋了。

中午和眼镜校长通电话的时候,他的确说过:还有另外一个客人在这里,难不成就是和小雨下棋的这个人吗?

【568】 吸引游客

( 郁博士从白大褂里掏出来的,居然是一副谷歌多媒体眼镜,而且经他改造,外形上十分像赛亚人的战斗力探测器,单眼镜片都变成了绿­色­的,让人感觉佩戴者随时会说出“你这个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一类的话啊!

“哦,铁仙的生命体征有点紊乱,我要回去看一下,”郁博士大概是从谷歌眼镜上面读了一封邮件,“果然是钛金属的排异反应吗……”

“到底……”我刚要发问,郁博士便向我摆了摆手。ww

“你想问铁仙在哪里接受治疗,对吗?我不会告诉你的,毕竟那个不走运的家伙,未来可能会被艾淑乔派上某种用场……”

“你已经告诉了我很多东西了。”我提醒他。

“没错,”郁博士笑道,“但是我和你说的内容,大部分是经过你母亲的允许的。今后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跟母亲说,可以直接来找我。”

言毕,他丢下未分胜负的棋局,走出了活动室。

郁博士的最后一句话值得细细品味。

以前,艾淑乔想跟我谈话,都是由彭透斯做中间人的。

如今,这个中间人换成了郁博士,岂不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艾淑乔不再百分之百地信任彭透斯了?

另外,郁博士是独自飞来中国的,每天不是睡觉就是搞实验的他,也不像是指挥一个团队的人。

而这个在暗中活动的团队,第一时间抢走了重伤的铁仙,还把相关知情人吓得半死,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向我吐露半个字。

换言之,郁博士是艾淑乔送过来的,放在明处,给我看的手下,而躲在暗处,真正有威胁的人,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该死,难道把我当成了一个玩具吗?就那么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从活动室走出来以后,我只看见舒哲站在走廊里,班长和眼镜校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姐姐去哪了?”我问重新嚼起口香糖的舒哲。

“去校长办公室,继续讨论利用旅游资源的事情了,”舒哲两眼一翻,“姐姐真是吃饱了撑的。”

我照着舒哲的头顶来了个栗凿,打得他连连呼痛。

“你这个只吃饭不­干­活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你姐姐?”

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为了不给本来就狭窄的走廊添堵,我命令舒哲带我去校长办公室的方向。

舒哲一边给我带路,一边偷眼去看擦肩而过的,某些残疾比较明显的学生,同时显出害怕的表情。

怕个毛啊!这里面又没人想爆你的掬花!面对有身体缺陷的人,不管是畏惧还是明显的同情,都是对人家很不礼貌的!正确的方法是面­色­如常,把对方当正常人来看待啊!

而且四肢俱全也不见得就能做出丰功伟业来,你看杨过不是独臂大侠吗?还有共和国十大元帅刘伯承,不也是著名的“独眼军神”吗?

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正赶上班长从里面出来,她那种“解决了某个难题”的满意心情,溢于言表。

“咱们走吧,”班长说,“错过下一班车的话,就必须再等两个小时了。”

坐在郊23路的返回路线上,我问班长,她到底在校长办公室里提了什么建议。

微风吹拂着班长的青丝,在午后的阳光下,她的面庞显得比实际年龄成熟一些。

班长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向我问道:

“叶麟,你喜欢爬山吗?”

“还行吧。”我说。

“我不喜欢,太累了。”舒哲在一旁嘟嘟囔囔地说。

班长托着香腮,目光望向远方。

“事实上,自从放暑假以来,班里的很多同学,都建议我组织一次野游,最好还是当天住宿,第二天回来那种。”

“诶?那不是挺好吗?上了初三以后学习变忙,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嗯,大家也是这个意思,虽然我顾虑到这么多人外出活动,可能会发生危险,但是大家玩心太盛,据说已经背着我,准备让耿玉红牵头,组织一次规模较小的野游了……”

诶?让大喇叭牵头吗?恐怕野游最后会变成野餐吧?

“既然阻止不了大家,我想,­干­脆就由我来组织,请于老师陪同,本着自愿参加的原则,让同学们在上初三之前,出来玩一趟。只是一时没有选择好出游的地点……”

“班长,难道你想带大家去特殊教育学校后面的,翠松山?”

“对呀。”班长一脸买到了打折商品的笑容,“由于游客少,所以翠松山的自然环境保持的很不错,宿舍改建的旅馆也很便宜。而且,这样可以给特殊教育学校带来收入,不是一举两得吗?”

班长,你话中的要点是“便宜”吧?放暑假已经一个来月,你一直没能决定野游的目的地,原因主要是嫌其他风景区门票太贵吧?

“一个班级也就40多人,能带来多少收入?”舒哲泼姐姐的冷水。

班长正­色­道:“我们只是个开始,翠松山的自然风光并不差,主要是知名度太低。我会建议大家,把这次野游的过程和照片,都发在微博和qq空间里,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地方,吸引更多的人过来旅游——你们知道吗?耿玉红的美食博客,访问量大得惊人呢!”

是啊,全中国吃货太多,大喇叭发表在博客上的美食情报,是他们重要的觅食指南之一啊!

“啊,我明白了!”舒哲突然说,“是让玉红姐带她们家的烧烤架过来,在翠松山上烧烤,把食物的照片连着后面的背景全拍下来,除了自己的微博以外,还可以发到一些网站的美食栏目,为翠松山做宣传吗?”

班长点了点头,舒哲则低头思考起来,一旦发现了商机,他总是特别用心。

“其实,我有更好的宣传办法……”

班长和我好奇地等着他说下去。

“刚才姐姐和校长谈话的时候,我听说翠松山上有好几条小溪,既能捕鱼又能游泳,我看与其让玉红姐拍什么美食照片,不如找几个你们班身材好的女生,拍下泳装照发到网上,再注明地点,肯定会吸引很多男人来翠松山旅游吧?”

班长听到一半脸­色­就变了,虽然我心里难免yy起班长、小芹、宫彩彩和熊瑶月的泳装打扮,但是此时此刻,如果不和班长一起批评舒哲,岂不是显得我的境界不够高吗?

“舒哲,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我骂道,“能被女生的泳装吸引来旅游的,不全是**吗?而且随便把泳装照片发在网上,会对当事人造成困扰吧?”

舒哲还不太服气,“可是这个主意绝对有效啊!我也是为了慈善事业嘛!”

“不行就是不行!”我坚决道,“你要是真为了慈善事业,那就拿出点献身­精­神,自己去翠松山,拍几张穿泳衣的伪娘照发到网上……”

话到一半我感觉不妥,赶忙住了 ...

(口,果然班长捏着右手的指骨,一副想打人的架势。

“谁、谁要在野外穿泳衣啊!”舒哲激声道,“我才不做那么丢脸的事情呢!”

他好像已经默认自己的泳衣是女式泳衣了。

不过,听说翠松山有清澈的小溪,真是一个意外的好消息啊!如果是小溪的话,不会游泳的我也不至于沉底,而天气这么热,难保那些女生不会穿着泳衣下水,其实我超期待看到班长穿泳衣的样子啊!

是落落大方,还是羞羞答答,或者是酸酸甜甜的呢?

另外我也没见过小芹穿泳衣的模样。

小时候,她在河里游泳从来不脱衣服,怕被人发现她的女孩身份。

虽然我对她的洗衣板身材不做特别的期待吧,不过偶尔看一下也没什么损失。

我对熊瑶月的泳装期盼度最低,主要是她前些日子,已经穿着背心和短裤,在游乐园的人工河里游过一圈了,而且熊瑶月不论穿得多少,总给人一种某体育项目运动员的错觉。

至于宫彩彩的泳装,说是万众期待也不过分,但是天天参加补课的她,有时间来参加野游吗?就算来了,又能放下羞怯,以泳装的姿态和其他人一起玩水吗?

“我还有个办法,”舒哲的发言打断了我的痴想,“校长不是说,每年总有昆虫爱好者,来翠松山上收集蝴蝶标本吗?不如咱们放出谣言,说翠松山上发现了珍惜蝴蝶品种,每只价值好几万元……”

尼玛这商业头脑逆天了啊!就凭冬山市每年的彩票购买量都能挤上全国前十,城里绝对不缺财迷啊!

听说抓到一只蝴蝶就能卖出几万块,特殊教育学校的旅馆还不得天天爆满,翠松山还不得让捉蝴蝶的人给踏平了?

“不能说谎,”班长严厉地教训弟弟道,“咱们只能诚实地做宣传,相信能吸引一部分人过来观光的。”

“这年头太老实赚不到大钱的。”

舒哲双手放到脑后,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去了。

利用坐车的这段时间,班长首先联系了初二(3)班的班主任于老师,问他可不可以抽出时间,陪同大家野游。

一开始于老师担心出危险,但是听班长说,如果不主动组织,一部分同学就要私下出游,到时候更不好控制。于老师思前想后,终于同意了,而且跟平常一样,大主意都交给班长拿,于老师只负责全程陪同。

接下来班长又打电话给大喇叭,告诉她,自己要组织全班同学去翠松山野游,让大喇叭不要私下组织活动了,大喇叭原本就不太想当领头人,班长这么说让她很高兴。

为了提高效率,我也帮班长联系了一些同学(如牛十力、曹公公),大部分同学都表示相当期待,到时一定会去。

【569】 被玩坏的­鸡­蛋

( 组织大家去翠松山野游,首先要统计参加人数,打过一圈电话以后,我和班长互相看着,似乎都在等对方来通知小芹。

【570】 妹妹没关系

( “喂,不是说过,私人场合要叫我哥哥吗?”

我下意识地放低了音量,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在小芹面前隐瞒,反正她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哪知道艾米立即把电话挂断了。

诶?生气了吗?叫我哥哥是那样一件让人困扰的事情吗?

“咚咚咚”

从外面传来有人敲门……不,更像是踢门的声音。

怀着不好的预感过去开门,果然发现,粗暴地对我家的防盗门进行攻击的,是撅着小嘴的艾米。

都走到我家门口了才打电话……你这不是“要过来找我”,而是“已经过来找我”了吧!

你也是小芹也是,一个个都喜欢先斩后奏啊!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地方有很高的同步率啊!

跟往常相比,今天艾米的着装,很是休闲。

最大的变化,就是上身的衣料比较多,粉­色­的长袖套头衫,型号偏大,不但无法凸显刚刚开始发育的身材,更使得两只小手都陷在袖子里。

但是实话说,我反而比较喜欢她穿成这样,这才是12岁的妹妹应该选择的日常服装呢!紧身小吊带之类的衣服,露的­肉­太多了!

不过套头衫的标准搭配,也就是运动裤,艾米却没有选择。

宽松的套头衫下面,是短款的黑­色­公主裙,真的短得可以,只是略微超过艾米垂在身侧的手臂。

至于裙子下面,则是看上去很透气的过膝斑马袜,因为裙子太短,所以在斑马袜以上,裙子以下,露出令人目眩的一截绝对领域来。

混蛋啊!别在哥哥面前卖弄绝对领域啊!上身穿那么严实,下身却艳光四­射­,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是搭配错了衣服,但是对艾米来说,却显出一股奇异的不对称美啊!

果然穿什么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好看吗?就好像赵本山穿多高级的西服都是村长,而周润发穿个破背心往街头一坐,也透出几分落难英雄的味道吗?

此时的艾米,左手拿着自己的手机,右手叉在腰间,因为刚刚还抬起腿来踹门,被带动的短裙下摆,慢慢滑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忙吗?”

艾米不理睬我的问话,探头进来,从我肢体的缝隙,看到了饭桌后面坐着的小芹。

“哼!果然暴力女在这里!死男仆居然背着我,把她带到家里来!”

听这话中的意思,是艾米的某个保镖,发现小芹来我家了吗?

从窗口往下看,能看到停在小区里的,艾米的座驾蝙蝠车,一定是彭透斯开车把艾米送来的吧?

怎么一股前来抓­奸­的味道啊?之前的电话也是对我进行试探用的吧?不对劲啊!就算是抓­奸­也轮不到你这个妹妹啊!

“哎呀,艾米妹妹来了啊~~~”小芹亲热地过来打招呼,一脸对待晚辈的和善笑容。

艾米以类似“闯”的速度,飞快地走进了客厅。

并且以高人一等的架势,审讯一般问道:

“谁让你接近我的男仆的?前些日子你在游乐园里勾引他,我因为太忙了没法去管,今天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男仆是本小姐的私有财产,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碰他!”

接下来又把脸转向呆立一旁,不知说什么的我。ww

“男仆,你说对不对?”

够了啊!男仆长男仆短的!你是来过嘴瘾的吗!

因为有小芹这个第三者在场,现在算不得私下场合,你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不用叫我哥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哼,就让你高兴一小会吧,小芹可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咱们两个关系的人,你越是强调我是“男仆”,小芹越在心里偷笑啊!

不,岂止是偷笑,笑容已经浮现在脸上了!仔细去看的话,小芹那看似和善的笑容,有好大一部分是对艾米的嘲笑啊!

充满了优越感的,属于知情人的嘲笑啊!

“艾米妹妹,一起来吃­鸡­­肉­卷吧!我做了很多的!”

小芹热情地把艾米往餐桌上让。

可能小芹之前把我老爸也算上了,所以做的是三人份的,两个人的确吃不完。

听小芹这么说,艾米不自觉地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意识到这个微小的动作被我们发现以后,她把头一扭,用鄙夷和不屑的语调掩饰道:

“气味跟猪食一样!臭烘烘的!比我的法国大厨做的料理差远了!”

嘴上这么说,小小的身体却欣然走向饭桌,同时还压低声音问我:

“冰箱里还有可乐吧?”

重要的是可乐才对吗?哪怕小芹真的做了猪食,你有了可乐搭配,也能吃进去好几槽子对不对?

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给艾米。还别说,糯米­鸡­­肉­卷这道菜,无论是外形还是配料,都很接近肯德基快餐的感觉,和可乐搭配正合适。

小芹给艾米添了一双碗筷,艾米一边抱着可乐往嘴里灌,一边皱眉道:

“我不喜欢用筷子,死男仆,给我换成叉子!”

什么不喜欢啊!明明是不会用筷子好吧!

不等我动身,小芹神速地将筷子换成了叉子。

“真难吃!”艾米叉起一个­鸡­­肉­卷,咬了一小口,差点被内部的热气烫到舌头。

“如果不是为了搭配可乐,本小姐才不会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呢!”

喂喂,如果真的那么难吃的话,别伸手去叉第二个啊!因为­鸡­­肉­卷的最后一道工序是油炸,所以很符合你对垃圾食品的定义,正对你的胃口吧!

见艾米吃的很高兴,我把小芹夹在我碗里的­鸡­­肉­卷拿起来,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表皮酥脆,内部松软,­鸡­­肉­和糯米、胡萝卜的组合相得益彰,除了淀粉有点放多了以外,这道菜能打70分以上。

“哈,小芹你将来可以开快餐店了。”我很有诚意地夸奖道。

联系到小芹从前常做的炸­鸡­块,小芹做的食物都透着一种快餐的风格,很适合外带,也许这次野游,也可以让她一展厨艺。

“哼,她开的店,肯定没两天就倒闭。”

艾米一边吃着人家的食物,一边很没良心地预言道。

小芹丝毫也没有受到艾米恶评的影响,她从头到尾只在乎我是否觉得好吃。

“叶麟同学,怎么样?比班长做的好吃吗?”

小芹双肘拄在桌面上,自己不吃东西,反倒托着下巴问我。

“你的比较对象选的太高了,”我实话实话道,“在班长面前你还是小学生呢!”

“怎么这样……”小芹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也别灰心,”我安慰道,“跟艾米或者熊瑶月比起来,你就是大师级的人物啦!”

“谢谢!”得到夸奖的小芹立即喜笑颜开,“ ...

(人家会继续努力,未来一定会变成让叶麟同学满意的厨娘猫的喵!”

旁边的艾米不高兴了。

“什么叫跟我比,她就变成大师了啊?别说是本小姐,就算是本小姐的助手维尼,也很会做菜吧!”

你管那叫做菜?就凭你们做出的绿­色­的龙虾,覆满黏液的大闸蟹,以及“油炸狗尾巴草”,冬山市的假乞丐至今还心有余悸啊!

“美国人抓中国乞丐进行转基因食品试验,受害者求死不能”,至今在冬山市的街头巷尾,还流传着这样一则可怕的谣言啊!

“做人要诚实,”我教育自己的妹妹道,“吃到好吃的东西,就算是出于礼貌,也要说一句‘好吃’吧?”

“死男仆居然教训起本小姐来了……”艾米原本还不服气,直到我一直用目光盯着她,她才迫于压力说了一句“也不算太难吃吧”,算是对小芹厨艺的肯定。

无论是体型还是年纪都是我们中间最小的,艾米很快就吃饱喝足,盘腿坐到客厅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了我家的旧电视。

“怎么收不着我想看的电视节目?”

粗暴地将遥控器按过一圈以后,艾米转过头来问我。

“我家的电视没有卫星频道啊!你入乡随俗吧!再等一会,就可以看我国独有的超长魔幻连续剧——新闻联播,这可是集数完爆一切美剧日剧,直到世界末日才会停止播放的神剧呢!”

“应该还有薯片吧?”艾米前言不搭后语地问。

我把家里储备的薯片献上以后,艾米得意地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看她那高兴劲,呆会就算是新闻联播播报说“美国已经被外星人占领”,她也能嚼着薯片,津津有味地看下去。

虽然小芹只做了一个菜,吃着有点单调,但填饱肚子是没问题的。

在艾米嚼薯片的“吱嘎”声当中,我开始和小芹一起收拾碗筷,虽然小芹说交给她一个人就可以,但是只吃饭不­干­活,那是舒哲才会做的事情。

尤其是在艾米面前,我不能给她做出坏榜样。

于是,最后变成了我和小芹一起在厨房里刷锅,洗碗,两个人互相配合,有着微妙的同步感。

被艾米开得很大的电视声从客厅里传来,我突然有一种被家人陪伴的感觉,仿佛这样的情景,不是今天第一次出现,而是以前出现过很多很多次。

“叶麟同学……”手里拿着一把筷子,正要放起来的小芹,腮泛红云地对我说,“今后我们有了孩子,也会像是今天这样吧?”

谁会和你生孩子啊!我所谓的家人的感觉,应该是指两个妹妹吧!

“肩膀好疼~~~脖子好疼~~~~~~~~”

明明什么活也没­干­的艾米,在沙发上叫起疼来,分明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吃薯片累的?”

把最后一个洗­干­净的碗递给小芹,我走到了艾米的身后。

“给我按摩!”艾米颐指气使地吩咐道,“都怪死男仆家里的沙发质量太差!我的脖子都要断掉了!”

我站在沙发后面,伸手给艾米按摩起脖子和肩膀来。

尽管艾米在小芹面前拼命使唤我,以显示她对我的绝对所有权,但是我心里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任­性­的妹妹来看待。

而且我家的沙发年深日久,前宽后窄,左轻右重,的确是该扔的货了,以她那种稀奇古怪的坐姿,搞得肢体酸痛也并非天方夜谭。

被我的一双大手轻轻按摩着的艾米,眯起眼睛,露出猫一样的享受表情。

话说,艾米的脖子好细,并不比脑后的双马尾更粗一些,我按摩起来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令它断掉。

颈项皮肤的质感,有如初生的婴儿,而套头衫下面略显骨感的肩膀,同样标示着这件天生艺术品的­精­巧和纤弱。

这个时候小芹也完成了厨房的清理工作,走回客厅里来了。

看见我在为艾米按摩肩膀,小芹仍然是笑眯眯的,并没有露出一丝嫉妒和不满。

“艾米妹妹还想吃什么零食,可以告诉我,我会下楼帮你去买喔!”

发现对我的各种无理要求,并没有引起小芹的怒火,没有达到目的的艾米,鼓着腮帮子在沙发上坐正了。

“暴力女,你为什么不生气?”

“诶?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一脸和善、明知故问的小芹,反而让艾米耐不住­性­子了。

“哼!你不是自认为是男仆的女朋友吗!过生日还让男仆陪你去游乐园……”

艾米这几句话的语气,分明含着满满的嫉妒——是因为自己的生日是四月一号,不好意思叫我陪你一起过吗?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年的四月一号,哥哥一定会为你庆祝生日的!会让你成为愚人节最快乐的人啊!

“哎呀,艾米妹妹也知道我和叶麟同学去游乐园了啊……”小芹捂住自己的脸蛋,装作“约会被人发现”而害羞的样子。

真会装糊涂啊!熊瑶月拍的咱俩的约会录像,明明是你提议让熊瑶月带回去给艾米看的啊!

“本小姐问你话呢!”艾米尖声道,“我说你的男朋友是属于我的,还让他跑前跑后地伺候我——你为什么不生气!”

“没关系,没关系,”小芹摆手道,“我很大方的,艾米妹妹可以随便使用叶麟同学,反正是艾米……妹妹……”

“你什么意思!?”艾米听出小芹话中另有玄机,不依不饶地问道。

【571】 胜利者是我!

( “(*^__^*嘻嘻……”小芹仍然心情很好地笑着,“总之就是艾米妹妹无论对叶麟同学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滴……”

仿佛是听见了相当严重的挑衅似的,艾米双眉一挑,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差点撞到我的下巴。

站在沙发垫子上以后,艾米补足了身高的差距,终于和我目光齐平,她那张完美无瑕的、仍未摆脱童稚的脸,在近距离给我很强的压迫感。

在我不知如何反应的时候,艾米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将自己淡粉­色­的嘴­唇­微微努起,在我右脸上重重地啄了一口。

喂,把自己的身高垫高之后,行事风格也大人起来了啊!当着小芹的面强吻哥哥,你是要闹哪样啊!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艾米出水芙蓉般挺立着身子,用示威的目光看向小芹,等待着小芹受到刺激,从而怒气发作。

然而小芹笑容不改,仿佛欣赏着一幕充满家庭友爱的画面,这样的反应反而把艾米气坏了。

“你脑子里也是肌­肉­吗?”艾米怒道,“男朋友被人亲了脸,居然无动于衷?”

“被艾米妹妹亲的话,不要紧。”

小芹似乎有意无意地把重音放在“妹妹”那两个字上面。

仿佛非常痛恨“妹妹”这个词似的,被刺激到的艾米,勾住我的脖子,整个人向我贴过来,采取了更大胆的行动。

难以想象的轻盈而纤巧的躯体,就那样靠在我的胸口上,少女独有的柔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向我袭来,使我本能地心跳加快。

犯规啊!虽然兄妹俩拥抱在一起也算平常,但是不要好像没有骨头似的一味靠过来呀!耳鬓厮磨间,我能清楚地感到套头衫下面,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轻微隆起,别对哥哥使用这么诱惑的行动啊!

最过分,也最让我吃惊的是,明明只有12岁,艾米在极近距离望着我的目光,却含有醇酒一般的媚意。

是演技吗?一定是演技吧?就算是为了跟小芹赌气,也别用狐媚的目光看着哥哥啊!

如果是曹导演那样的萝莉控,被这种目光看着,恐怕立即就会鼻血长流,死而无憾了吧?

感到很困扰的我,尽管想立即躲到一边,又怕艾米失去平衡,从沙发上摔下来受伤,只好暂时和她一起保持着尴尬的姿势。

“哪怕是低等的男仆,也要培养出有格调的审美观,否则会给本小姐丢人。”

艾米搂着我的脖子强词夺理道。

同时偷眼望向小芹,想看看肆无忌惮地跟我拥抱、亲热,对小芹造成了什么样的反应。

这时候的小芹,眉尖稍微抽搐了几下,但是终于强压下不满,继续笑嘻嘻地说:

“没用的,艾米妹妹对叶麟同学来说是特殊的人,即使抱一下亲一下……”

还不等小芹把话说完,艾米突然从沙发上纵身起跳,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向我砸了过来。

“给我接住!”

艾米娇声命令道。

以我和艾米的体重差距,接住她原本是毫不费力的,但是一来艾米的行为太过突然,二来我家的破沙发在艾米的反作用下,也显出倾倒的趋势,我下意识地伸出一只脚去扶正沙发,因此在接住艾米的时候下盘不稳,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当然,我有使用“­阴­阳散手之碰瓷之术”,虽然后背着地,但并未受伤,艾米也被我用双手托着腋下举高,安然无恙。

艾米却似乎很满意此时两人的相对位置,她转头看了小芹一眼,诡秘一笑,然后顺势骑在我的腰上,先是扭动自己的臀部,修正了一下坐姿,然后毫不客气地,伸手就去掀我的t恤。

很快我的六块腹肌就暴露在空气中,艾米嬉笑着,带着略微着迷的眼神,以葱茏的指尖抚弄我的肌­肉­,弄得我好痒。

赶快从我身上起来啊!就算是为了令小芹生气,你这种逆推哥哥的架势,也太过暧昧,太过诱惑,太过糟糕了!

更过分的是,每当我想要以仰卧起坐的动作,从地板上起身,艾米就抬起自己穿着斑马袜的左腿,直接把小脚丫往我的脸上踩啊!

虽然力道不大,包着棉袜的小脚也散发出香皂的清香,但是仍然能阻止我成功做出仰卧起坐啊!因为脚踩妨碍了我呼吸氧气,双手在我的腹肌上挠痒,又让我使不出力气啊!

还有,你的裙子那么短,就不要总是用下肢攻击了好不好!在我这个角度,已经可以看到你裙子侧面,露出了一抹ru白­色­的小­内­裤啊!

原来黑裙子里面是白­内­裤吗?再加上斑马袜……今天你的下装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黑白配呢!

“没用的男仆!居然连主人都接不稳!”

已经不管我有没有起身的企图了,艾米接连不断地以足部践踏我的面孔,仿佛要把积攒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全部释放似的。

好弱的攻击,居然一点都不疼,反倒让我想要打喷嚏。

“你……你们……!!”

即使是小芹那样的知情人,也终于觉得,我们兄妹俩“合家快乐”到这种程度,太过分了。

“从叶麟同学身上下来啊!”小芹高声喊道,“那是我的专用骑乘位!你该把叶麟同学用坏了!”

“骑乘位”这么糟糕的说法,是女校医陈颖然教给你的吧?无知少女不要随口乱说啊!

“而、而且……别随便踢叶麟同学的脸!叶麟同学要是被你踢得毁容了,该怎么办啊!”

劳您关心了,作为想当年的阿姨杀手,我这一枚可爱小正太,不就是被你的小霸王铁拳给揍得毁容的吗!跟你相比,艾米的脚踢实在是太温柔了,说成是给我按摩都不过分啊!

自己的行动终于激起了小芹的愤怒,艾米得意地扬起手,以类似抻懒腰的动作,甩了甩脑后的双马尾。

“哼,男仆是属于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用脚踢他,是给他的赏赐!对男仆来说,他生命的唯一意义是tian我的脚!本小姐如果脱下袜子给他tian的话,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你抛弃了!”

喂喂喂,谁生命的唯一意义是tian妹妹的脚啊!你也太看不起我生命的唯一意义了!

“把……把我抛弃?”小芹最在意的字眼,终于从艾米的嘴里说了出来。

“没错!”艾米得意地将左脚踏在我的胸口上,把我当成了比沙发还要舒服的椅子,我则紧闭双眼,以免再看见妹妹的小­内­裤。

“男仆曾经说过,他会爱我一生一世的!像你这种暴力女,只是男仆的过眼云烟,过不了几年就会被完全忘记了……”

“当然咯,男仆对我怎么想,其实我并不在乎,不过说到底也是本小姐的个人忠犬,没理由让给别人……”

“反正男仆那种存在,只要偶尔能偷到我的­内­裤,还有袜子,就会心满意足了……”

...

( 谁偷你的­内­裤了啊!偷你­内­裤的犯人是奥巴马啊!另外袜子是怎么回事?难道现在连你的袜子也会失窃了吗?

小芹微低下头,眼睛被藏进长长的刘海下面,她的脸仿佛一瞬间被黑暗笼罩起来。

“哼,­内­裤和袜子什么的,如果叶麟同学需要,我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的!”

“诶?”对于突然改变语气的小芹,艾米显得不太习惯。

不过她倒是挺习惯把我当成坐垫的,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去啊?

“艾米,你别得意,你和叶麟同学的亲密关系,顶多停止在­内­裤和袜子这一步了吧?”

“你什么意思?”艾米感到了屋内飘荡的肃杀气氛,小芹明显话中有话。

“因为——”小芹陡然提高了音量,眼神也变得异常狂热而可怕,几个月以来在艾米面前受到的欺辱,全都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因为你是叶麟同学的亲妹妹啊!亲妹妹!我全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芹兴奋地扎煞着双手,仿佛卡通片里的大魔王实现了自己的邪恶野心,有一瞬间,我感觉小霸王在小芹身上复活了。

在小芹的笑声当中,艾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方才在小芹面前,建立起来的虚伪的自信,一下子支离破碎。

有什么湿润的液体滴到了我的腹肌上。

艾米好强地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花,但是在小芹幸灾乐祸的“是妹妹!是妹妹!”的嘲笑当中,更多的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呜呜呜呜呜~~~~~”终于忍受不了胸中的隐痛,伏在我胸膛上大哭起来,我也终于得以不带任何**地,轻抚着妹妹的一头金发,来安慰怀中颤抖的躯体。

我稍带责备地看了小芹一眼,但也不能说小芹做错了,这场战争是艾米引发的,艾米咎由自取。

而且,艾米应该心里清楚,她在和小芹开战之前,就已经输了,小芹只是提醒了她这一点而已。

让妹妹趴在自己身上痛哭,究竟不雅,我缓缓起身,以公主抱将艾米放回沙发上面,继续软言软语地安慰她。

“是……是男仆你告诉她的?”哭红了鼻子的艾米,从手臂中间抬起头来,满腹委屈地问我。

“中间原因很复杂,但小芹的确是知道了。”我回答。

另一边,释放了压力的小芹,不再处于黑化状态,恢复了笑呵呵的得胜者表情。

“是妹妹就要像个妹妹的样子嘛!”小芹伸出食指摇晃着,摆出十足的“你哥哥的女朋友”的身份。

“不用你管!”艾米恶狠狠地回了一句,但是声音后半段透出沙哑的哭腔。

“别闹别扭嘛~~~”小芹心情奇好地走近艾米,做出要抚摸她头发的动作。

“滚开!”艾米如同被捕食者逼到角落的幼兽,露出尚未成熟的尖牙利爪,试图吓阻对方。

小芹却不吃这一套,仍然强行走过来,强行抚摸艾米的头发,同时发出由衷的赞叹:

“颜­色­真的像阳光一样呢!艾米妹妹可真漂亮,别伤心,将来我和你哥哥,会把你嫁个好人家的……”

这不是现在该说的话吧!明着是夸奖,暗地里是满满的恶意,每一个字都表示“作为妹妹只能跟别人结婚”啊!

“你……”因为哭泣,而使得大小姐威严一溃千里的艾米,临时找不到反击小芹的话。

想要移动身体,摆脱小芹的强行抚摸,小芹却将一只手按在艾米肩头,微微使了些力气,使得艾米不能移动分毫。

也许是小芹没有掌握好力度,也许是艾米过于纤弱,总之这下把艾米弄疼了,她更伤心地哭了起来,哀鸣着扑进了我的怀里。

“哥哥!她欺负我!你管不管呐!!”

这一声“哥哥”让我比吃了蜜糖还甜,于是我板起面孔,作势对小芹批评道:

“你手劲大,我还吃得消,艾米怎么受得了呢?以后你悠着点!”

小芹双手倒背,眼睛斜上方45看向天花板,一副并未检讨自身错误的模样。

想了想后,又整理了一下耳际的发绺,顺便把表情改成了“善良大姐姐”的模式。

“艾米妹妹,是我错了,你原谅芹姐好不好?”

曾经在千鹤女子学校叱咤风云的称呼“芹姐”,被用在这里,有微妙的违和感。

“不原谅!”艾米在我怀着狠狠撒着娇,“暴力女心眼太坏了!哥哥你去揍她!”

还没等我说话,小芹先一步微笑着答道:

“叶麟同学其实早就想打我了,而且他还打算用上皮鞭、蜡烛什么的。唉,没办法,谁让叶麟同学这么好­色­呢?我只好负起女朋友的责任了……不过,叶麟同学打我的过程,好孩子不能看喔!”

因为艾米曾经见过我家有成人用品,也知道我家网店的生意,所以听小芹这么说,很怀疑地在我怀里抬起脸来,目光仿佛在问:

“真的那么做过吗?真的用皮鞭打过那个暴力女吗?你们已经亲密到这个程度了吗?”

才没有那么做过呢!而且就算真的有,也完全没必要嫉妒吧!为什么一副被人击败的遗憾表情啊!

【572】 法定义务

( 为了结束艾米和小芹的互相斗气,我换了个话题。ww

【573】 爱的证明

( 被母亲催着回家,小芹一脸无奈地向我低头道歉:

“实在对不起,今天没法为叶麟同学侍寝了。”

根本就没人要求你侍寝啊!别当着我妹妹的面说奇怪的话啊!

小芹把腰弯成90度角,很有诚意地继续说:

“为了补偿叶麟同学,下次我过来做饭的时候,会按照叶麟同学的要求,穿­祼­`体围裙的!”

谁提过那种要求啊!艾米在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这个哥哥有许多变态的爱好啊!

“喂,彭透斯把车停在下面,你可以让他送你回家。”

艾米突然提议。

我和小芹都很疑惑,艾米为什么会突然对小芹表示出善意。

艾米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好像她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顺便告诉彭透斯,我要在哥哥这儿多呆一会再回家,让他把你送回家以后,再来接我吧!”

原来是变相地向小芹指出“你必须立即回家,而我可以和你的叶麟同学多呆一会”吗?

“(*^__^*嘻嘻……那我就谢谢艾米妹妹了。”小芹不客气地接受了艾米的“好意”,“你们兄妹俩就好好在屋子里聊天,做一些兄妹之间的健康互动,好增进兄妹感情啊!”

喂喂喂,你到底要把“兄妹”这个词反复念叨几遍啊!我爷爷当年常说“笑话人不如人”,也许在并不遥远的一天,你也会跟我变成兄妹关系啊!

“那么叶麟同学,我要回家准备野游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再见面的!”

小芹向我告辞,半个身子已经走出了防盗门。

“等等!”一提起野游我突然想起,“我的瑞士军刀!说不定可以在野游中派上用场的!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诶?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啊!我居然听不清叶麟同学说的话……总之再见啦!”

一溜烟地跑到楼下去了。

楼道里哪来的风啊!明明就是不想还给我!

小芹离开之后,艾米和我突然陷入了冷场,屋里一下子变得寂寞起来。

直到小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楼道里以后,艾米才忿忿不平地说:

“有什么可得意的!女朋友,甚至妻子那种东西,只不过是个名义而已,是随时可以抛弃的!”

这个,随意抛弃女朋友甚至妻子的,应该叫做人渣吧?不要拿你哥哥和人渣相提并论啊!

不过,我正在泡马子,而且对马子不好的传闻,的确是在小流氓的圈子里传播开了,有人还给我取了一个叫“渣叶”的外号……

艾米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论:

“所谓恋人关系,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斩断,哪里有血缘和基因,这种斩不断的关系亲密啊!”

“亲生兄妹怎么了!我们的关系是与生俱来、至死方休的!明明比青梅竹马之类的关系亲密一万倍!”

艾米冲着小芹离开的方向吐着舌头,仿佛仍然在和对方辩论似的。

“好了好了,”我劝道,“等一会彭透斯送小芹回来,你也早点跟他回去休息吧。”

“叶麟!”

艾米突然叫我的名字,仿佛此时此刻我对她来说,既不是男仆也不是哥哥一样。

“你究竟是爱小芹多一些,还是爱我多一些?”

同样是首次称呼小芹的姓名,不再用“暴力女”指代了。

微微努着嘴等我的回答,表情像小大人一般严肃。

“当然是爱你多一些了!”我没什么心理负担地答道。

艾米表面光鲜,但是跟小芹相比,她才是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主控能力的弱者,又摊上那样视儿女为棋子的母亲,如果我放手不管的话,将来不知会遭遇怎样的悲剧呢。

至于小芹,虽然看少女漫画看成了脑残,但是母亲(甚至是­干­黑社会的父亲)都诚心诚意地爱着她。小芹应该不会在乎,我把爱多分给妹妹一些吧?

艾米却对我如此果断的回答,显得十分不满意,她摇晃着快要空掉的可乐瓶,仰头喝下了最后一口。

然后像是醉掉了一般,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证明给我看!”

“诶?怎么证明?要我把小芹喊回来,当面跟她说吗?”

尽管对小芹残忍了一些,但是她应该能谅解我吧?就当成是对任­性­妹妹的迁就好了!

“不许叫她回来!”艾米气道,“她一回来又要跟你秀恩爱!你说——你有没有让她穿过­祼­`体围裙!”

“当然没有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受骗啊!”

“侍寝呢?”

终于弄清楚这个汉语词的意思了吗?上回还以为是在对方睡觉时,在旁边站岗的意思呢!

“侍寝也从来没发生过!哥哥我看上去就那么像**吗?”

“男人如果不是基佬的话,就肯定是**。”艾米不留情面地指出。

我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经常被萝莉控包围的艾米,有这种认识也在所难免吧?

“明明是**的哥哥,居然没有对名义上的女朋友,送上门来的小芹出手——哥哥你的生理机能有问题吧?要不要我花钱帮你治治?”

你的生理机能才有问题呢!我的生理机能好得很,有好几次差点都因为生理机能过于健康,和小芹做出越轨的事情来啊!

“别这么说哥哥的坏话啊!虽然没有对小芹真正出手,倒也亲过摸过……是因为担心她父母那边才……”

艾米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倏地睁大,从冰晶般的蓝­色­瞳孔中,透出莫名的愤怒。

“居然敢背着我,和暴力女做那种事情……和她亲热的时候,已经完全把我忘了吧!”

那个,在和女朋友亲热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妹妹的人,反而不正常吧?

“我累了!我要到你的床上睡觉!”

艾米突然提出。

看她一副赖在沙发上不想动,等着我抱的姿势,我没办法,只好再次伸手,以公主抱将她转移到了我的卧室。

将妹妹放在我的单人床上以后,我坐在床边对她说:“躺一会就好,别睡着了,一会彭透斯就来接你了。”

“如果你更加爱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艾米的双马尾像金­色­彩带一样旖旎在枕头边上,她再次向我要求道。

“这东西是证明不了的……”我皱着眉头,嘴角尽是苦笑。

顺手拿过窗台上,昨晚喝剩下的半瓶可乐,我举例说:

“如果咱们仨困在沙漠里,只有一瓶可乐的话,我会全部让给你喝,一滴也不给小芹,这样能证明我比较爱你了吧?”

艾米躺在枕头上想了一会,断然道:“不行!你是打算自己也不喝东西,然后和暴力女双双殉情吧!怎么能让她得逞!”

...

( 不得不说,艾米的猜想在某种程度上没有错,如果我决定把生的希望留给妹妹,要求小芹跟我一起死掉的话,她恐怕不会有任何怨言,只会请求我在最后时刻抱着她吧?

“但是一瓶可乐提供的水分,只有一个人走出沙漠啊!”我继续和艾米玩着文字游戏,希望彭透斯赶快回来。

“你看过贝尔;格里尔斯的《荒野求生》节目吗?”艾米突然问。

当然看过啦!作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不管是铁血战士还是异形,都照吃不误的贝爷,谁人不晓,谁人不知啊!

“《荒野求生》里面讲过,在沙漠里缺乏水源的话,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是可以饮用尿液的。”

“那期节目我好像也看过,是内华达沙漠吧?但是那又如何……”

艾米以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邪恶,轻笑了一声。

“真笨!那种情况下的正确做法,当然是把可乐让给我喝,然后你来喝我的尿嘛!”

住口啊!虽然我知道有些变态日本人把萝莉的尿液称为“圣水”,甚至可以放到商店里出售,但是别给我脑内植入那么重口味的场景啊!

“咦?哥哥你­干­嘛一脸厌恶的表情?连妹妹的尿都不敢喝,还好意思说爱我吗?”

“这跟爱不爱有什么关系……”

艾米板起面孔,仿佛是纠正我的错误观念一样,教训道:

“哥哥你有没有搞错?三个人困在沙漠里只有一瓶可乐,这种极端环境是你先假设的!这种情况下,你来喝我的尿活下去,不是非常合理的选择吗?”

“合理个屁啊!我和小芹把可乐让给你,然后两个人殉情,是多么令人感动的画面啊!一旦去喝你的尿,立即就成***了好不好!”

“诶——?”艾米怪得意地拉起了长声,“我只是让哥哥喝我的尿,并没有说中间不使用其他容器啊!难道哥哥为了避免lang费,想要直接用嘴……”

她逐渐变成桃红­色­的脸颊,仿佛是因为脑补了那邪恶的“口对口”画面。

而且特么的还是当着小芹的面好不好!这是何等的ntr恶趣味啊!

“够了!别说了!”我阻止道,“就算我­干­了那么丢脸的事可以活下去,那小芹呢?终究是没有三个人一起获救的方法啊!”

“也不难,”艾米轻描淡写地说,“虽然我不会把我的圣水分给她喝……”

直接用上了日本人的专有名词啊!看你变得越来越红热的脸,你是在继续脑补羞辱小芹的样子吧!

“但是她既然那么喜欢哥哥,就让她去喝哥哥的圣水吧!”

“这样一来,就把一份救命水变成了三份!艾米真是天才啊!你们活下来以后,可要对我感恩戴德,一辈子记住我的恩情啊!”

把尿给别人喝的恩情吗!这种大恩大德,我一天能施舍十来次啊!就是找不到接受施舍的对象啊!很多时候施舍一次还要收费五毛,不然不让进厕所啊!

“啊,今天可乐喝得太多,想上厕所了……”艾米从床上坐起身,以毫不羞怯,并且混杂了醉意、媚意的目光望过来,“哥哥,你想事先演练一下吗?”

演练你个大头鬼啊!处于绝境当中那么做还有情可原,日常生活中也那么做的话,哥哥不就成了单纯的变态了吗!

而且怂恿哥哥这么做的妹妹,也变态得不轻啊!为什么不能和我像普通兄妹那样,正常地相亲相爱啊!

艾米在床边晃着小腿,等着我把她公主抱到卫生间里去,我没有遂她的愿。

谁知道到了卫生间以后,会向我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啊!

见我很久没有行动,艾米才“切”了一声,自己走到卫生间去了。

没花多少时间就返了回来,我正因为妹妹的各种刺激­性­言语,处于烦恼当中,喝了口手中的可乐润了润喉。

排出了体内多余水分的艾米,显得一身轻松,她晃着套头衫长袖下面的两只胳膊,如同散步一般活泼,她随口对我问道:

“哥哥,要做`爱吗?”

喷出来了啊!在其他液体喷发之前,先从嘴里把可乐喷出来了啊!

你说什么呢!这话题也太糟糕了!而且这么糟糕的话题,居然能这么轻松地说出来吗!

“我……我听错了吧?”我擦­干­嘴边的可乐,犹犹豫豫地问。

“没听清楚?那我慢一点说吧!”艾米恶作剧地双手背在背后,上身前倾,一字一顿地说道:

“哥哥,要不要就在这里,跟我这个妹妹,做、爱、呢?”

我吓得一下子从床边跳起来,直躲到卧室的墙角里去。

“说什么疯话呢!咱俩是兄妹啊!!”

艾米并不认同地猛然摇头,双马尾跟着甩动起来。

“就因为咱们俩是兄妹,所以小芹可以跟你做的事情,咱们俩就不能做吗?”

“别钻牛角尖啊!跟小芹也不能做好不好!”

“哼,你不跟她做,是害怕她的父母的关系!你也害怕我的父母吗!”

我不禁犹豫了一下。

艾米的生父约翰,是ntr了我老爸的人,我曾经一度因为他超讨厌外国人,但是随着了解的加深,渐渐发现错误全在艾淑乔身上,约翰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

但无论如何,我不怕他,反而有点可怜他。

至于艾米的生母,同样是我的生母的艾淑乔,更加丝毫得不到我的尊敬,尽管她可能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敌人,但我却绝不承认我怕她。

【574】 祭品

( “这不是我怕不怕他们的问题!”我向艾米强调,“咱们俩是同母异父的亲生兄妹啊!你懂得这其中的含义吗!”

“我怎么不懂?”艾米不屑地扬了扬骄傲的小脸,“亲生兄妹的唯一缺点,就是会生出不太健康的孩子来吧?只做`爱,不弄出孩子来,不就没关系了?”

“有关系!谁说没关系!”我被艾米的谬论气得都快哮喘病发作了,“就算你认为人类的法律不值得遵守,可兄妹结合这种事,从根本上……就是违背基因法则的!会让后代越来越弱,甚至导致人类灭亡啊!”

我尽量把后果说得严重一些。ww冰@火!中文

“哼,传宗接代本来就是天朝的落后思想,你怎么知道你的孩子一定会爱你?不过,如果哥哥这么看重后代的话,以后就让维尼给咱们俩代孕吧!”

“亏你想得出来!你生物不及格吧!”我怒道,“不管是谁代孕,只要使用我的­精­子和你的卵子,一样会生出来有缺陷的孩子来呀!”

“你的学习就很好吗?”艾米不服气地反问,“我只是用‘代孕’来形容一下,又没说要全部遵守细节……你直接用维尼的卵子不就行了?”

“那岂不是成了我跟维尼的孩子了!”

“对呀!”艾米一副“你终于懂了”的表情,“反正维尼是我的忠仆,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我简直要被艾米的离谱计划气得失去语言能力,然而她还有让我更加吐血的提议。

“如果你能说服维尼的话,也可以省去人工授­精­那个步骤,你们两个直接上床就好……”

“反正维尼对我很忠心,你和她上床我不在乎,就当成是我养的两只宠物在交配好了!”

有没有搞错!我是你哥哥啊!要把哥哥和哥哥的同学当宠物养吗!还要交配出孩子来叫你妈妈?

艾米单手托着下巴,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维尼现在虽然没心没肺地跟着我混,但是万一将来她喜欢上男人,有很大的几率离我而去的!倒不如让她投入哥哥的怀抱好了!”

“反正你们两个不是也关系不错嘛!”

只是为了控制维尼,就打算威逼利诱她给我生孩子吗?你那么喜欢她,­干­脆去跟她百合啊!

“怎么样?哥哥,我的安排天衣无缝吧?”艾米邀功一般甜笑道,“以后实在无聊的时候,你也可以叫上维尼,跟我一起在床上三人行……”

尼玛玩3ρ吗?此时很可能正在网吧鏖战lol的熊瑶月,会不会因为艾米一直在背后议论她,而连打喷嚏啊!

“当然咯,哥哥你可别打‘一王二后’的算盘,”艾米以高人一等的气势提醒道,“无论什么时候,主人都是我!即使是在床上也一样!你们两个是负责服侍我,伺候我的!”

“反正像我这种上流人士,拥有一男一女两个床伴,很正常吧!”

够了啊!若无其事地讨论这么下流的事,真不知道该训斥你还是该佩服你啊!

“这样一来,哥哥就可以如愿以偿地,跟维尼一起tian我的脚了!多么完美,多么牢不可破的三人关系啊!”

而且三个人还会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对不对?你的小脑袋瓜想得真美啊!这是你从艾淑乔那里学到的“御人术”吧?为了让自己不用承受背叛,进而让自己不会寂寞,非要用**关系把三个人捆在一块吗!

为情所伤的老爸,曾经有一段时间疯狂钻研佛经,想解除自己所受的“爱别离”之苦。

艾米显然是害怕分离,害怕到了一定程度啊!小小年纪,就经历了祖父之死,还有自己一度倾慕的狙击手瓦夏之死。而且这两个人,一个是艾淑乔借她之手亲自毒死的(最悲哀的是本人还不知道),另一个在最后时刻,把枪口对准了年方六岁的小主人,那的确是不可忽视的童年­阴­影。

所爱的人随时会死,随时会背叛,想必艾米一直被这样的不安全感所折磨吧?按佛教的说法,这是她的“心魔”啊!

不过就算有再多的心魔,也不能成为你要和哥哥做`爱的理由吧!

“艾米,退一万步讲,你今年才12岁,还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那几岁的时候可以?13岁吗?”

“你……”

艾米的语气,活像是在询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得到某种奖励似的。

仿佛是跟圣诞老人商定:只要我今年表现好,做个乖孩子,明年就让哥哥和我做`爱好不好?

会答应你这种请求的圣诞老人,本身就应该被丢入垃圾填埋场啊!

“听彭透斯说,你和咱们的妈妈,关系相当不好……”

艾米终于暂时转换了话题,虽然这个话题也是我不喜欢听的。

“何止不好?我和她势不两立!”

愤怒地对着悬吊在天花板上的沙袋,打了一拳,因为下意识地使用了­阴­阳散手的发劲,导致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差点没坐到地上。

沙袋在我的拳击下发出沉闷的响声,艾米感受到了我的恨意,眉头跟着跳了一跳。

“只因为妈妈抛弃了你,所以就恨她吗?”

不,更多的是因为她对老爸造成的伤害,以及她对你造成的伤害,但我不能跟你说。

“何苦反抗妈妈呢?妈妈是很厉害的大人,现在和她闹翻,是没有胜算的。”

“……”

“不如现在假装和她和好,然后等到她老了动不了的时候,咱们俩再去打她好了!”

虐待病床上的老人吗?即使对方是艾淑乔也有点过分吧!一边准备接受她的遗产,一边对她拳打脚踢,助她升天……虽然解恨,但那样做的我们,脸上的表情也一定是邪恶扭曲的吧!

更不要提,“假装”和艾淑乔和好,在多年间又会付出多少代价呢!说不定不知不觉中,就被艾淑乔同化,认同她那一套世界观了!

“艾米,不要说了,我和你妈妈的事,没有回旋余地的!”

颇为苦恼地叹了一口气以后,艾米把一直盯着我的目光移开了。

“其实哥哥心里,也是有点恨我的吧?”

“诶?”

“如果没有我的话,妈妈就不会抛弃你了……”

“喂,因果关系反了啊!是她先抛弃我,才有的你啊!”

“……不管怎么说,还是会对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所以才不肯和我在一起吧?”

艾米的眼睛里,逐渐出现了一种极端寂寞的神情。

“别胡思乱想!我完全不恨你!而且咱们两个是兄妹!是兄妹关系!”

“我不听!我不要听!”

艾米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暴力女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不用再提醒我!”

“哥哥一定是恨我!因为恨妈妈 ...

(,所以对我也心怀恨意!我……我明白了!”

艾米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种让人害怕的恍然大悟。

“一定是打算,在某个紧要关头,狠狠地背叛我吧!”

“你胡说什么啊!”我简直哭笑不得,“如果我打算背叛你,在步行街上那一次,我就不会舍命去救你啊!”

但是情绪剧烈波动的艾米,仿佛已经听不进我的话了。

“与其……与其被玩弄感情,我宁愿被玩弄**!”

“所以……”她胸膛起伏地抬头望向我,嘴角带着一抹痴狂的决意,“如果哥哥心里的恨,必须发泄出来的话,就尽情使用我的**好了!”

“这样你的心情就能平复了吧?想想看,占有我的**,也算是成功地报复了妈妈啊!”

上自己的妹妹来报复妈妈吗?就算艾淑乔本身就是个变态,这种报复方法也太变态了吧!

“然后,和我一起,暂时跟妈妈讲和,等着她衰老、变弱吧……”

艾米用一种接近哀伤的语调请求道,仿佛她已经看到了我螳臂当车,轻易被艾淑乔的钢铁车轮狠狠碾过。

不对劲!刚开始艾米还是因为和小芹斗气,现在为什么变得如此严肃,变得想要缓和兄长和母亲的斗争,甚至不惜拿自己当做祭品?

所以事实是,自从知道我俩的关系以后,就一直在心里思索吗?和小芹争风吃醋只是导火索,真正的目的,是劝说我向艾淑乔暂时低头,以免我被亲生母亲毫不留情地­干­掉吗?

12年来,艾米应该是见惯了母亲的手段,虽然讨厌自己的生活被牢牢控制,但对于母亲的实力,还是没有丝毫怀疑吧?

“哥哥坚持和母亲作对,一定会死掉”,并不困难就在心里得出了这个结论,所以一直试图改变这个结果吗?

艾米向我走近了一步,尽管像是即将踏入祭坛的牺牲品,却在脸上洋溢着别样的幸福,以及神圣的使命感。

“哥哥,为了我,和妈妈暂时讲和吧!”

急切而焦灼的声音。

“时间对我们有利!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她早晚会死的!”

“我知道这对哥哥来说很勉强,但是只要哥哥答应我这个请求,我会补偿你的!”

“你……你每天都可以上我,背着妈妈上我!对妈妈的所有不满,都发泄到我身上来吧!”

听见这么粗俗的话从妹妹嘴里说出来,我并没有发火,反倒感觉心中很痛。

艾米完全不相信我和妈妈作对,能得到什么好结果,她这是在极力挽救我的生命。

因为害怕失去我,以至于如此失态吗?

我向艾米伸出一只手,但其中并不包含任何**的需求。

“傻丫头,即使真的需要我在艾淑乔面前忍辱负重,也不会伤害你寻求补偿的,我答应你,不会轻易死掉,好吗?”

艾米抽了抽鼻子,把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咽了回去。

“没用的,除非你现在就用我的手机跟妈妈通话,说你不再和她作对了。”

【575】 可能会死

( 我断然拒绝:“这不可能!”

“哥哥,求你了……”艾米以完全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低姿态哀声道,“你不知道妈妈­干­掉过多少对手,再倔强下去,会死的!”

“死就死……”我刚说出半句,突然记起,自己刚刚答应艾米,不会轻易死掉。ww

艾米突然去撩自己的套头衫,一瞬间就露出了纤细的腰肢和形状美好的肚脐,如果不是我紧急叫停,说不定她会完全脱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脱?”她质问。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要脱呢!”

“只要……只要哥哥现在向妈妈道个歉,口是心非地道个歉……就可以随便摸我!你可以一边讲电话一边摸!”

这是何等鬼畜的建议啊!如果我不是艾米的哥哥,倒是非常解气的,报复艾淑乔的方法啊!

“喂?老妖婆啊,你的女儿现在在我手里……”

充满恶意的双关语,对喜好讽刺的艾淑乔来说,算得上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但是不行啊!做了这种事情的话,我就真的变成“渣叶”了!对母亲的仇恨­干­嘛要让无辜的妹妹来偿还啊!而且还是那么糟糕的偿还方式!

“这不像你,”我走过去按住艾米的细弱肩膀,安慰她的同时,也可以阻止她再次脱衣服。

“哥哥不会轻易死掉的,你没必要夹在我和妈妈中间,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也不是单纯的牺牲,”从肩头开始,艾米在我的手掌下浑身颤抖起来,却不像是紧张,而是一种期待报复的快感。

“妈妈处处管着我,连可乐和薯片都不让我碰,还逼着我学钢琴、小提琴……我早就厌烦她了!”

“美国的风气开放得很,许多女生小学就有初体验了,还在facebook上建立小组交流经验……只是妈妈把我看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接触其他男生的机会……”

“如果真的是想保护我的话,也别要我去登台表演啊!灌什么唱片!拍什么写真照!那些流着口水的萝莉控,岂不是比普通男生危险一百倍吗!”

“还说会在时机恰当的时候,替我选择合适的丈夫……连谈情说爱的机会都不给我吗!明明就是要榨­干­我的所有价值,然后再把我卖掉!”

“说不定就是那个,每次来我家做客,都死盯着我的**党议员呢!”

提到这个议员,艾米脸上出现了极其憎恶的表情。ww

“妈妈好像要赞助他参加8年后的总统大选,如果他真的当选了,我……我就要被当做某种交换条件,被送出去了……”

“彭透斯帮我秘密调查过,那个议员是sm爱好者啊!你忍心妹妹被人虐待吗!难道对方当上了美国总统,虐待起我来,就会让你这个哥哥感到自豪吗?”

“胡说!”我愤怒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不让?”艾米绝美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惨笑,“你只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你有什么力量阻止这一切发生?”

我顿时语塞,意识到自己的优势只是“不怕死”而已,而我又刚刚答应艾米,不会随便选择死亡。

“所以哥哥你所能做的,就是在那个议员玷污我之前,先玷污我!这样也算是对妈妈进行了小小的反击……”

“然后在妈妈的羽翼之下,偷偷壮大自己的势力,等到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才有可能保护我呢……”

艾米一边说,一边使劲推我,似乎是打算把我推倒在床铺上,但是她的力量太小,我的身子只是稍微晃了一晃。

­干­嘛凡事都要以逆推我为前提啊!虽然从理智上来说,你提出的忍辱负重的计划,有很强的可行­性­,但是为什么其中总是掺杂着咱俩上床的片段?这一段完全不理智啊!

而我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在艾淑乔手下卖命的情况。

做各种践踏法律道德的事情,以此来换取母后龙颜大悦,请求母后开恩,不要把儿子像狗一样宰掉,更不要把女儿嫁给喜欢sm的变态议员吗?

难道只有这样,我才能积攒出足够与艾淑乔对抗的力量?

没能成功把我推倒,艾米反而因为耗费了过多的体力,而开始大口喘气。

“如果……如果哥哥不这样做,那咱们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诶?还有其他的办法?今天艾米的谋略值突破天际啊!这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得出的结论吗?或者说常年在艾淑乔身边学习,没有积攒下一定的谋略能力,反而很不合理吗?

“带我私奔!!”

艾米好像砸门一样,两只小拳头同时砸在我的胸膛上。

“到一个妈妈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

“虽然妈妈手眼通天,很难逃过追捕,但是有彭透斯帮忙的话,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我手头的可支配资金不是太多,但是如果逃到偏远的国家,还是够花很多年的!怎么样?要冒这个险吗?”

艾米急于脱离妈妈掌握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私奔?不是和别人,而是和妹妹私奔?

那样就要放弃冬山市的一切,和最初艾淑乔威胁我搬家的建议,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连自己的妹妹也一起带走了!

而且还带上了彭透斯这个基佬啊!不用说他肯定是乐意跟随的吧!去偏远混乱的国家,总得有一个保镖啊!

于是“渣叶”大人成功地在偏远山区(类似本**的藏身地)开了后宫,佳丽两名,分别是亲妹妹还有基佬彭透斯……

卧槽我不要那样的人生啊!更何况艾淑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会让美国特种部队来追杀我们啊!我被杀了以后还要被扣上恐怖分子的帽子,成为当时美国总统(可能就是那个sm议员)的政绩之一啊!

最后妹妹还是会被抢回去,作为背叛的惩罚,送给某个当权者随便虐啊!艾淑乔绝对­干­得出来!她会毫不留情地榨­干­女儿身上最后一点价值,并且给其他背叛者树立反面典型的!

至于彭透斯会得到什么结果,无需多言,虽然彭透斯已经看破生死,死了还可以上天堂和上帝搞基,正遂了心愿吧……

“不行,”我否决道,“变数太多了,要放弃的也太多了,你再耐心等一等……”

“哼,”艾米噤着鼻子讽刺道,“是……要放弃的‘后宫’太多了吧?你这个**哥哥,有了这么漂亮的妹妹还不满足吗?”

尖牙利齿啊!完美继承了艾淑乔的刻薄啊!说起后宫什么的,后宫里有妹妹的存在,这本身才最不合理吧!

事实上,彭透斯以及艾米的生父约翰,正在对艾淑乔一直以来的犯罪行为取证,还握有艾淑乔毒杀艾米祖父的相关物证——那碗西红柿浓汤——一旦最新的化验技术被宣布为有效取证手段,就可以以此对艾淑乔发出控告。

不过约翰至今还犹豫是否要动 ...

(用这个杀手锏,因为毒药是经艾米之手进入祖父的早餐当中的,到时候难免让艾米得知自己亲手毒死祖父的事实。

所以相关的进展,我也不方便向艾米说明,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更加重了她脑中“妈妈不可战胜”的固有认知。

一段悦耳的铃声响起,应该是艾米的手机来了电话。

“喂?是妈妈啊,我现在不方便讲电话!什么?你问我在忙什么?——我正忙着和哥哥做`爱呢!”

卧槽你说啥呢!真是艾淑乔打来的电话吗?她听你这么说会有什么反应啊!

我靠近些,才听出电话那一端是个粗厚的男声,应该是彭透斯把小芹送回家以后,又回来接艾米了。

“小姐,您别开玩笑。”彭透斯不紧不慢地说,“麟可是您的哥哥。”

“你管得着吗!”艾米没好气地骂道,“你这种基佬,还不是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主流社会排斥吗?”

彭透斯并没有生气,“小姐,请听我说,就算麟不是您哥哥,您也不能和他做那种事。”

“为什么?”艾米逐渐恢复了平时的大小姐脾气。

“因为……你们两个体型悬殊,坦白点讲,就是尺寸不合……”

艾米举着手机,费解地皱起了眉。

“小姐,我以前在贫民窟生活的时候,见过被成年人弓虽暴的小女孩,很残忍的,下边都裂开了……”

“有个新闻——也门8岁新娘命丧初夜,死因是子`宫破裂大出血……您不会也想遭到那样的命运吧?”

艾米冷笑了一声。

“我才不信呢!这是你在吓唬我!我又不是8岁!我已经12岁了!”

同时把目光瞄向我的腰部以下。

“你是在帮叶麟吹牛!他的尺寸才没有那么夸张呢!想让我相信的话,现在就把裤子脱掉给我看呐!”

虽然类似的情况在小芹身上发生过一次,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亲妹妹展示核弹菇的风采了,回想起班长也无意中见到过我的家伙,我都觉得自己快成暴露狂了。

“能让我跟麟讲电话吗?”彭透斯请求。

艾米气哼哼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麟,不管小姐怎么说,你可不能把持不住,用你的凶器把妹妹杀掉啊!!”

彭透斯以比较严厉的口吻叮嘱我。

这还用你说吗!而且别用“凶器”来形容我的某个器官好不好,你自己的才是真正的凶器吧!

幸好你投入了轰轰烈烈的搞基事业,不然真的会有某些女­性­­性­命不保啊!听曹导演说,他们在日本拍**的时候,安排女`优和黑人做对手,结果出了人命……

“彭透斯,你快上楼来,把艾米带回去吧!我……”

“诶!?艾米你­干­什么!别趁着我接电话,动手解我的裤腰带啊!”

【576】 H漫男主角

( 艾米和我正在卧室里纠缠的时候,听见客厅里有开关门的声音。

诶?是彭透斯进来了吗?他哪来的钥匙?自从我把防盗门的一字锁换成十字锁以后,锡纸开锁的盗贼伎俩不是应该失效了吗!

难道彭透斯与时俱进,又自学成才掌握了开b级锁的方法,非得逼我把锁换成超b级甚至c级吗!

不对,彭透斯还在通过手机跟我讲话啊!如果他进到了我家,根据声音的传播原理,我应该能听见他的声音从两个方向传来啊!

还来不及仔细考虑,那人便跌跌撞撞地往书房里走,经过我卧室门前的时候,我恍然发现:这是我老爸回来了啊!

他眼镜歪戴着,脸­色­酱红,应该是又喝醉了。

如果不是他喝醉了以后脚步不规则,我光从他的脚步声就能知道是他了!

不是为了不当我和小芹的电灯泡,自己下楼回避去了吗?为什么又转回来了?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在楼下的小酒馆喝酒来着,结果喝到半途,看见小芹从单元门中离开,上了彭透斯的车,所以以为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就回来睡觉吧!

大错特错啊!家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啊!你前妻的女儿,正在毛手毛脚地解我的裤腰带啊!

“咦?”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正在拼命扯我的裤子,老爸吓得酒醒了一半。

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戴上。

金发碧眼的小女孩还是没有消失,她的手也仍然放在让我十分尴尬的位置。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反倒是艾米很不客气地向我老爸发问,一边问一边继续非礼他儿子。

发现对面这个明显的外国人,居然汉语这么流利,老爸按摩了一番自己的太阳­茓­,想知道这一切是不是酒­精­中毒产生的幻觉。

场面太混乱了,连我都觉得头疼,于是跟彭透斯说了一句“我们马上下去找你”,然后挂了电话。

“老爸,你别胡思乱想,先听我说啊!”

同时在心里揣摩着措辞。

艾米是老爸的前妻跟外国人私奔生下的女儿,就算老爸对那么绝情的前妻都旧情难忘,不大可能迁怒到对方女儿的头上,但总归会有一点古怪的感觉吧?

这时候艾米听我叫对方“老爸”,不由得浑身一震,我唯一一次发怒说不认她这个妹妹,就是因为她无意间说了我老爸的坏话,这件事过去还没多久,她肯定心有余悸。ww

“对、对不起哦……”艾米用几乎听不见的小声音,为自己刚才的粗暴向我老爸道歉。

虽然道歉的时候不看着对方,而是把脸扭到相反的方向,不够礼貌吧,但这恐怕已经是艾米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道歉归道歉,居然还没有把手从我的腰带扣上放下来。

怎么?如此情况下你还想继续?兄妹不伦还不算,还要表演给我老爸看吗!

老爸倒抽一口凉气,突然双手把住我的肩膀,万分严肃地说道:

“小麟,你可不能贩卖人口啊!!”

谁贩卖人口了啊!就凭艾米那种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就算有人买得起,也没人养得起啊!

虽然也不排除萝莉控们打算集资购买……但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变为现实的!

“唉,最近我对你关心不够,你们班班长有一次打电话给我,说你身边出现过好像黑社会的坏人,让我把你看严一点。我以为只是误会,没想到……没想到真的在他们的教唆下,贩卖人口,不,是绑架勒索吧!”

班长你真是多管闲事啊!居然向我老爸打小报告!你真以为自己是班主任啊!

不过班长看见的,应该是香港三合会的龙虎`豹三人众,说他们是黑社会真没冤枉他们,不过最近他们已经跟着霍振邦转移到上海去了。

“一派胡言!”我挥手道,“老爸你怎么也怀疑起我来了?你以前不是最信任我的吗?说我坏话的人难道还少吗?为什么这回耳根子软了?”

“那个……”酒气熏熏的老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回忆道,“上次你们班班长来家访,我见过一次,觉得好像是不会说谎话的人……”

所以比儿子还值得信任吗!受不了你啊!

“大叔,请你把门关上好吗?我和叶麟还有事情做。”

艾米不卑不亢地要求,对于她来说,这种接近请求的语气已属难得。

因为怕我发怒,才不敢对我的老爸恶言相向吧?你能做到这点我欣慰,但是你居然还不打算放弃?关上门­干­什么?关上门以后兄妹相­奸­吗!让老爸这个hhh同好会资深会员,见识到艺术取材于生活,现实世界也会出现h漫的情节吗!

如果换成我在小芹的卧室,我礼貌谦恭地请求任阿姨把门关上,说“我和小芹还有事情做”,任阿姨直接就能把我踢出窗外,从四楼跌下去活活摔死啊!

老爸倒是没有踢任何人,他将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镜扶正,皱眉道:

“小麟,这小女孩是哪来的?怎么总说奇怪的话?是迷路了吗?打110,让警察把她送回父母那里啊!你把她弄到咱家算怎么回事?难道……”

酒醉后思维有些混乱的老爸,瞬间出现了惊悚的表情,急问道:

“小麟,你是不是h漫看多了,再加上小芹喜欢你,你就真以为自己是h漫男主角,想要开后宫啊……”

住口啊!你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啊!我看的h漫都是你进的货啊!而且今天到我这儿来的两个女孩,她们的妈妈都被你上过……你才是h漫的男主角吧!

“这种低级的腰带,居然系得这么紧……”艾米仍然锲而不舍地在我的腰带间摸索,劳而无功的她,突然转变了方向,开始拉我的裤子拉链……

流氓啊!别当着我老爸非礼我啊!虽然日本h漫里面经常有一些“父前­奸­”的恶趣味情节,但那至少是女方的父亲好不好啊!我不想成为第一个,在父亲面前被逆推的男人啊!

老爸这个时候终于分清了我和艾米谁攻谁受(仅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他以少有的果决,往我们两人中间一站,撞歪了艾米的手,终于成功挽救了我的裤子拉链。

然后揪住我的后脖领子,一把将我从屋里揪了出来,同时用膝盖关上了卧室的门,把艾米关在里面。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比平时没喝醉的时候还利索,我不禁觉得,武松醉后打虎也许确有其事。

老爸用后背堵住卧室门,阻止艾米出来,并且拿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艾米敲了两下门,见推不开,似乎开始打手机联系彭透斯了。

平时缺乏锻炼的老爸,在醉后做了这一系列动作,弄得自己额间冒汗,呼哧带喘,从发红的眼睛来判断,他又酒­精­上头了,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小麟啊,你、你怎么搞的啊!你是不是天天 ...

(偷着喝咱们家的费、费洛蒙催情香水啊!要不然怎么一下子冒出两个女孩都喜欢你啊!”

老爸你醉的可以啊!费洛蒙香水要是真能吸引异­性­投怀送抱,那就不是28元这个价了!而且那玩意根本不能喝啊!我把费洛蒙喝到肚子里去,是打算让我的五脏六腑,对异­性­产生致命的吸引力吗!

万一我因此被开膛破肚怎么办!

我皱着眉头,思考怎么说出艾米的身份,能把对老爸的伤害降到最低。

见我犹豫,老爸晃晃悠悠地堵着卧室门,苦口婆心地劝道:

“儿子,咱们俩平时无话不谈,老爸和你……嗝……可以说是情同父子……”

“废话!本来就是父子!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啊……也对……”经我提醒,老爸这才醒过味来,“我的意思是,咱们俩比普通的父子,感情还好……你有话为什么不能对我直说啊?”

为了防止老爸继续乱猜,我只好指了指阻止艾米出来的卧室门:

“里面那个混血儿,是你前妻的孩子。”

老爸身子一僵,转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即使在酒醉之后,艾淑乔留在老爸身体里的毒素,仍旧在发挥作用啊!

“啊……”老爸张大了嘴,仿佛被扔到岸上的鱼,“怪不得看着有点面熟,原来……这就是淑乔在电话里谈到过的,她的女儿啊……”

“身边人一般叫她艾米。”我介绍道,既然让老爸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也没必要隐瞒名字。

“艾米……艾米吗?”老爸有一瞬间释然地笑着,但眼神中还留存着悲哀,“上次我就知道她的名字了,淑乔不是说你们俩走得很近,不希望她知道有你这个哥哥,还威胁咱们搬家吗?”

“艾米现在已经知道我是她哥哥了。”我说。

“啊,那最好不过……不能总瞒着人家……”老爸费力地思考着,突然一惊,“不对呀!她既然知道你是她哥哥,就更不该和你做那种事了!”

这时艾米休息了一会,重新开始踢门,尖锐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哥哥你这个胆小鬼!你是害怕妈妈报复你,才不敢跟我做吧!”

激将法也没用!我不会上当的!

“大、大叔也是胆小鬼!我和哥哥的事不用你来管!你不是被妈妈抛弃的吗?这可是你报复妈妈的好机会啊!放哥哥进来!”

听了艾米的喊叫声,老爸跟我一样哭笑不得。

“你这个妹妹……到底在想什么啊?”

艾米还在继续踢门,继续使用激将法:

“把门打开!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们父子俩其实害怕妈妈怕得要命吧?”

对此老爸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艾米你知足吧!遇上我这个不那么鬼畜的哥哥,还有一直教我宽以待人的老爸。

否则,以你妈妈那遭人恨的程度,你这样不知轻重,火上浇油,早就被妈妈的前夫,还有前夫的儿子给轮`­奸­了!

【577】 野游计划

( 好在彭透斯很快就上楼来迎接艾米,把艾米往肩上一扛,不由分说地把她带走了。

“把我放下来!死基佬!”艾米生气地捶打着彭透斯肌­肉­隆起的肩膀,“信不信我解雇你啊!”

彭透斯充耳不闻地继续扛着小主人,往门外走,老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身材高大的保镖,不由得小小吃了一惊。

“你等着!死男仆!”艾米被彭透斯像扛一袋面粉一样扛着,用一种受了天大委屈的语调对我喊道:

“好哇,亏得我今天我低声下气地求你,你竟敢拒绝我!?过期不候!以后再也没有这种好事了!你被妈妈弄死了我也不管了!!”

我并不信以为真,摇着手向她道再见。

后来听彭透斯说,艾米回到贵宾楼以后,把房间里的摆设都砸了,只好又按原样买了新的。

如此lang费,如果被班长看见了,说不定要被气得当场吐血吧?

经过这场混乱以后,老爸呆呆地站着,似有所思,我怕他又因为艾淑乔的事钻进牛角尖,赶忙说:

“老爸,我给你充点蜂蜜水解一解酒,你喝了以后就去歇着啊!”

“不用,我现在已经没那么醉了,”老爸摆手道,“我自己去冲蜂蜜水,然后咱们父子俩谈谈心啊。”

在我的注视下,老爸晃晃悠悠地走到冰箱前,打开门找蜂蜜,不料却迎面看见了小芹画的那些­鸡­蛋鬼画符。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霜,­鸡­蛋的表情更加惊悚鬼畜了,一个个都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里逃出来的。

老爸吓了一跳,手捂胸口道:“哎呀!我还是醉着呢!都出现幻觉了!我……我睡觉去了,小麟,咱们改天再聊啊。”

第二天老爸也没有找我谈心,因为他刚起床,就被一个卖成人用品的同行叫去,说是要谈点生意。

我趁着老爸出门,赶紧把冰箱里的那些­鸡­蛋给洗了,省得再吓着人。

不怕你们笑话,小芹画的这些­鸡­蛋,让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我梦见自己被带上了阎罗殿,鬼气森森的大殿上,两排­鸡­蛋身高三丈,青面獠牙,对我怒目而视,而小芹坐在阎王的位置上,一拍惊堂木,对下面的我说:

“呔!大胆渣叶!长得比牛头马面还瘆人,居然还想开后宫!而且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来人呀!给我打入爆菊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得令!”两个山一样高的­鸡­蛋上得前来,用蛋壳把我紧紧夹住,就这么带下去了。

“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啊!”我惨叫道,“我想开后宫只是一个假设,还没有成为事实,你们凭什么提前处罚我啊!再说十八层地狱里面,根本就没有爆菊地狱吧!”

坐在高处的小芹发出­阴­测测的冷笑,拄着侧脸,歪着头,眼神里透出几分漠不关心。

“我说有就有咯!这个世界是水芹老师的漫画创造的,我只要画爆菊地狱,就会出现爆菊地狱……”

“不过毕竟是叶麟同学,如果让你在爆菊地狱里永不超生,稍微有点残忍了呢……”

“不如……”像变戏法一样,小芹的头上突然冒出来两只猫耳,表情也变得跟猫一样笑眯眯的小芹提议道:

“不如把叶麟同学打入六道轮回,转生成一个女孩,而我转生成男孩,重新做你的邻居,好不好?”

喂喂,你那腹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笑眯眯的样子,比最初­阴­测测的时候还恐怖?你跟我玩­性­转换,是打算惨无人道地凌虐我吗!

不要啊!雅蠛蝶!比起当h漫的女主角,我还是当h漫的男主角好了!

其实我说谎了。

我不是第二天早上洗的­鸡­蛋,而是当天晚上,从噩梦中惊醒以后,立即就摸黑把­鸡­蛋洗了。

课本上有周扒皮半夜­鸡­叫,我在这里半夜洗蛋,虽然两者没什么关系,我还是和扒皮兄透过时间长河,形成了某种共鸣。

老爸出门以后,我给彭透斯打电话,询问艾米昨天回去以后的情况。

彭透斯不但告诉我艾米大摔东西泄愤,还告诉我,昨天他送小芹回家以后,在返回的路上,在车后座下面发现了一个窃听器。

“任小芹小姐是坐在后座的,所以我猜想,大概是她安装的吧……”

怪不得那么痛快让彭透斯送自己回家,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吗!在艾米的座驾上安装窃听器,就可以对我,以及艾米进行无阻碍窃听了,怎么你这家伙随身携带窃听器吗!你是政府特工啊!

“肯定是小芹放的,你把窃听器拆掉了吗?”

“已经拆掉了,不得不说,这窃听器质量很不错,我打算拆解研究一下……”

当然质量不错了!是小芹家楼下的修鞋大叔——前国家情报人员——给小芹做的窃听器啊!小芹买了他那么多窃听器,应该已经有特惠批发价了吧!

“是男仆的电话吗!拿给我听!我要骂他!”

艾米的尖锐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心高气傲和蛮不讲理,难道真的像她说的,再也不会向我“低声下气”了吗?

作为哥哥,还是希望妹妹偶尔能对我软一些啊!不过像昨天那样的软法就太可怕了,会出人命的。

彭透斯并没有把手机递过去,而是苦口婆心地劝道:

“小姐,您冷静一下,昨天我不是把话都跟您说清楚了吗?”

“清楚你妹!什么叫‘逆反心理’?什么叫‘单纯是因为好奇’?什么叫我肯定会‘毫无快感,全程昏迷’?都是你胡编乱造来骗我的!”

紧接着又是一阵花瓶碎裂的声音,彭透斯主动挂了电话。

8月5日是星期一,昨天班长刚拟定去翠松山野游的计划,只过了一天,班里的同学就纷纷表态,全班45人,除了外出不在本市的,还有极端不喜欢户外活动的,竟然有40人报名。

更离谱的是,大部分都已经把野游装备给买好了,处于随时可以出发的状态下,之所以产生这种情况,主要是由于班长迟迟不提出野游计划,大家已经私下商定,要以大喇叭为中心,不通知班长和老师,偷偷出去疯个痛快。

尽管班长觉得没能把全班45人都凑齐,有点遗憾,但原本就有几个人,是绝不参加户外活动的,再等下去也不会有改变。

为了不出现其他变故,让好不容易凑成整数的40人,变成39甚至38,班长决定,赶早不赶晚,­干­脆就在8月6日星期二,集体去翠松山旅游。

班主任于老师那里就位了,听说有班主任陪着,家长们也同意了让孩子外出住宿一天的要求,反正留在家里大多也是玩电脑,无益于提高学习成绩。

“定在星期二吗?那太好了!”熊瑶月对班长的安排举双手赞成,“星期二好多网游要停机维护,正好去爬山玩!”

...

(对于熊瑶月天天玩游戏,还有一副运动健将的好体格,有些人表示不解。

其实原因很简单。

在恒基中心玩街机的间隙,肚子饿了要买个面包,跑步去。

在网吧玩lol,结束一局要去洗手间,跑步去。

因为玩手机游戏没赶上公车,不要紧,跑步去追,务必在下一站追上那辆公车。

甚至lol对战开始的那段读条时间,她都要闲不住地做上几个仰卧起坐。

对于把“运动”本身也当做游戏的熊瑶月,她不成为运动健将反倒没天理了。

为了让出行更有秩序,班长连夜在班级qq群里上传了《初二(3)班夏游活动时间表》,把集合时间、玩耍时间、休息时间、返回时间,全规定得一清二楚,让人看了不知道这是游玩还是军训。

“没必要那么认真啊!”大喇叭在群里说,她的qq头像也是一个很胖的卡通人物。

“本来就是大家凑在一起出去玩,随随便便就得了!我还会把烧烤工具也带去,咱们一起野炊啊!”

班长并不赞同大喇叭的说法,“随便?随便出了危险怎么办?野炊的话,必须注意防火,我要临时任命一个防火委员……”

“我来当!我来当!”熊瑶月一边在群里发言,一边发出了许多急切的表情图标。

“你不行,你不放火就不错了。”班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让大喇叭自己当吧……”

许久不曾亮起的,庄妮的头像,突然上线并且说了一句话。

“在森林里,都是大象充当义务防火员的,如果发现有火源,大象会冲过去把火源踩灭……”

“喂!我跟大象有什么关系啊!”大喇叭气道。

“那个……体型比较像?”庄妮恶意满满地回复。

“好哇,你又来惹我!”大喇叭立即开始刷屏:

“庄妮上线了!百年不遇!大家快来调戏她啊!今天不调戏,说不定明天就死了!”

这句话复制粘贴了50次。

结果中午上线的人并不太多,而且好多人觉得调戏庄妮比调戏班长后果还糟糕,于是没人敢说话。

倒是曹公公不怕死地说了一句:“庄小姐咱俩视频啊?我给你看点好东西呦!”

“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就跟你视频。”

庄妮很平静地打出这行字。

“还是算了……”曹公公的《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里面记载,庄妮­精­通古今中外的各种黑巫术,比光说不练的小灵通专业的多,甚至有人在探望庄妮的时候,看见她在卧室里摆放祭坛和公羊头骨,自己坐在蜡烛中间,一身黑衣不知在念诵什么咒语。

第二天,那个曾经阻止庄妮穿丝袜的教导主任,就在平地上把腿摔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庄妮的诅咒生效了。

“叶麟一定在隐身看着咱们。”庄妮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说。

卧槽你怎么知道的!我既没有加你好友,你也不是qq会员,怎么可能看出我在隐身啊!自从班长强迫我担任体委,然后将我加入班级群以后,我几乎没说过什么话,只收过班长的几封关于班级活动的群邮件,以至于好多人认为群里根本没有我,甚至会偷偷在群里说我的坏话啊!

班长向我发过来一个私聊窗口:“叶麟你在线吗?”

我没回复,不想承认我这么容易被庄妮给看穿——戳穿别人在隐身窥屏,多不礼貌啊!

“庄妮,咱们不管叶麟在不在线了,昨天我打电话联系不到你,今天你正好上线……你的病好一些了吗?暑假结束后,能跟大家一起正常上学吗?”

“不能,我病得很重。”庄妮并不意外地如此答道。

“不过,我明天可以跟你们一起去野游。”庄妮的下一句话就让**跌眼镜了。

尼玛这是什么病啊!明天我们是去爬山啊!群邮件里不是讲得很清楚吗!你能去爬山却不能去上学吗!

“诶?你……你真的要去吗?”

班长没有心理准备,她原以为庄妮肯定像以前一样,绝对不参加集体活动呢。

“是啊,当我听说班长组织活动,班里正好有40个人参加的时候,我就决定要去了……”

“就算是把尸体留在翠松山上,我也要去……”

这是何等的损人不利己啊!只为了让患有强迫症的班长,没法保持40个学生的整数,拼死也要参加野游活动吗!

我相信,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虽然没有凑够全班人马,但40也是一个很完美的数字”的班长,听到因为庄妮的参与,数字一下子跳到了面目可憎的“41”,肯定有一种坐立不安,全身不适的感觉啊!

“不过,班长你得让大喇叭来接我,你写的集合地点我自己找不到。”

“怎么可能找不到啊!就是班长家楼下吧?”大喇叭忿忿不平地指出,“班长为了省钱,不打算包车,让大家全去做郊23路公车,你到班长家楼下就能看到郊23路的站牌了!”

“必须派大喇叭来,”庄妮坚持,“不然我路上没人嘲笑,会很无聊,而且万一我死了,大喇叭要负责把我的尸体拖到公车上去,死也不能让班长凑成40人的整数……”

【578】 临时委员

( 恶心完班长之后,庄妮就下线了,留下大喇叭在群里发牢­骚­。ww

“凭什么让我去接她啊!就凭我离她家比较近吗?”

“什么!!!???庄妮也要参加野游?”

熊瑶月这时候才重新开始发言,她刚才沉默的那段时间,估计是lol去了。

这么快就回来,不是速赢就是速输了。

“是啊,”大喇叭回道,“­干­脆你去接她吧,反正你多动症也闲不住。”

“好啊!”熊瑶月答应得非常爽快,“不就是明天早上8点半,在班长家楼下集合,一起坐28路公交车吗?我肯定把庄妮带到!”

“不是28路,是23路!而且是‘郊’打头的!”大喇叭气道,“你要把庄妮带到沟里去啊!”

熊瑶月那边又没了音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lol又排进了一局。

大喇叭无奈道:“没办法,熊瑶月太不靠谱了,还是我把庄妮带到集合点吧……”

“对了,班长,你跟我们一起出来接近40个小时,你弟弟怎么办?他在家不会饿死吧?”

“小哲的话,我让他去婶婶家暂住了,不会有问题的。”

就是经常帮班长姐弟开家长会的那个婶婶吗?还曾经送过来好多桃子,使得班长吃不完带来学校的那个婶婶?

“那我下线了啊,班长,我还要准备点东西,顺路庄妮她到底什么情况,她要是半死不活的,明天我就不带她去了!”

尽管一直被庄妮讥讽,大喇叭仍然不改自己的热心肠,虽然口头上不承认,但还是很关心庄妮的。

难道因为庄妮跟大喇叭的密友小灵通一样,都有“病弱”属­性­?可是庄妮的身体只在对她有利的时候才“病弱”,根本就是装的吧!有病的只是她的脑子吧!

看到班级群里鸦雀无声,我也准备停止窥屏,没想到从班长那里发过来一条“是否接受视频聊天”的邀请信息。

诶?班长这是要­干­什么?刚才曹公公不是刚用“视频聊天”调戏过庄妮吗?而且联想到班长的弟弟,一直以来都扮成伪娘和香菜馅包子进行暧昧的视频聊天,所以此时的我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脑中浮现着家居打扮、甚至穿的更少的班长,我手一抖就点了“接受”。

之后我立即后悔了。

虽然视频聊天已连接,但是班长并没有打开她那边的摄像头,所以完全没有图像(更别提什么羞羞的画面了),只能听见她不无得意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ww

“叶麟你果然在隐身啊!”

该死,被班长用深水炸弹给炸出来了!果然视频聊天什么都是骗人的!小朋友们不要像我一样这么轻易上当啊!

既然现在已经是语音聊天状态,我也不费劲打字了。

“我……只是偶然上会网而已!明天野游的事情,你都准备好了?”

班长似乎轻笑了两声,“准备的差不多了。叶麟,你既然偷看到了大家在群里的聊天,也知道了大概的情况,那么这次活动,就由你来担任防火委员吧!”

“诶?不是说好了,由我负责大家的安全吗?就算是委员也应该是安全委员……”

“防火也是安全的一部分啊!你要是想当安全委员,我就让你当安全委员,不过一定要特别注意防火,万一引起山火或者有同学被烧伤,就都是你的责任!”

为了让我认真对待,班长的后半句话变得严肃起来。

我不以为然,“没那么夸张吧!就算大喇叭要带领大家野炊,也不至于把翠松山都烧掉的!再说山上不是有好几条小溪吗?万一起火,用水浇灭了不就成了?”

“对了,听说翠松山上的溪水很适合游泳,班长你有没有准备泳衣啊?”

不知不觉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大概是为了报复班长用深水炸弹把我炸起来吧。

“你……我准不准备泳衣,用不着你管!你就做好防水……不,防火工作就好了!”

被我­骚­扰得有点混乱的班长,切断通话下线了。

下午一点,因为老爸谈生意还没回来,自己不太想吃午饭的我,突然听见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叶麟同学在家吗?”

小芹你又过来了啊!你这是天天到我家通勤啊!而且卖什么萌!敲门就好好敲,­干­嘛还自己配音发出拟声词啊!

我走到客厅去给小芹开门,她还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打扮,一条樱红­色­缎带的短肩上衣,配上白­色­的短褶裙,显出十足的清纯可爱风。

另外还拎着带米奇老鼠图案的小挎包,一副准备去约会的架势。

我把门打开以后,小芹怯生生地把头探进来,往屋子里面望了望。

“叶叔叔今天也不在家吗?”

“嗯,老爸不在,不过今天早上他吃了一些昨晚剩下的糯米­鸡­­肉­卷,夸你的手艺来着。”

这是事实,我觉得让小芹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叔叔也喜欢就太好了!”小芹有些喜出望外地说道,“这样以后做这种菜,就不用担心被骂了……”

什么意思嘛!好像认定了以后会嫁过来,和我们父子俩一块生活似的!你是受公公欺负的小媳­妇­吗!

“叶麟同学,看样子你好像没吃午饭呐?人家也没吃!咱俩一起去吃午饭吧!”

­干­嘛把“没吃午饭”说得像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似的啊!虽然现在肚子很饿,确实想吃点东西吧……

“吃完午饭以后再一块去超市,购买一些明天野游能用得上的食物吧!”

野餐的准备吗?倒是的确应该去超市一趟。

于是我和小芹一块下楼,在小餐馆吃了两份盖饭,然后一起去了距离我家最近的沃尔玛超市,超市门口挂着横幅“海鲜大减价”。

虽说上次曾经在这里碰上过班长,但那次是因为班长跑远路来买特惠牛­奶­,这次应该没那么凑巧了吧?我记得班长和舒哲都不是特别爱吃海鲜来着。

万一再遇上的话,小芹紧紧搂着我胳膊的模样,不太好解释啊!毕竟我老爸还没有和任阿姨结婚,小芹现在连义妹都不是,凭谁来看,这亲密的架势都妥妥是女朋友啊!

刚走进超市,小芹就直奔烧烤食材区,看着冰柜里的鱼虾贝类流口水。

不,并没有真的从嘴里流出来,但是那眼神绝对是想吃。

“这些东西不好携带啊!”我说,“就算你知道大喇叭会带烧烤架去,我也理解你想吃烤鱼、烤虾的心情——但是大夏天的,这些东西在半路上就会坏掉吧!”

“只要放进保鲜盒,跟冰块放在一起,就没问题!”小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条鱿鱼,不知道是跟我说话还是在跟鱿鱼说话。

“而且班长已经授权我买保鲜盒了!只要和海鲜食材加在一起,总价不超过 ...

(600元就行!”

“诶?班长为什么要……”

“嘿嘿,”小芹蛮得意地笑着,“班长一个小时以前任命我为海鲜委员,让我负责挑选海鲜,然后明天由叶麟同学负责搬到集合点去啊!”

海鲜委员?班长封了我一个安全委员还不够,又给了小芹一个海鲜委员的官职吗?为了锻炼小芹参与集体活动的能力,这种官职都能想出来吗?

“(*^__^*嘻嘻……虽然600元的海鲜可能有点沉,但是叶麟同学这么强壮,肯定不要紧的!”

作为初二(3)班女生里面的三大吃货之一,最喜欢吃海鲜的小芹,被班长任命为海鲜委员,负责挑选明天野炊用的海鲜,倒也算是唯才是用。

另外两大吃货,熊瑶月和大喇叭,也各有职责——大喇叭负责挑选牛羊­肉­等其它烤品,熊瑶月负责跟着大喇叭,像我一样做运输员工。

大概是因为熊瑶月脑筋不好,太容易忘事吧,没有给她单独交付任务。

牛十力和许立军也被交付了类似的任务,因为这次野游省下了大量包车费、住宿费,所以班长是打算,把更多的钱花在食物上面了。

反正也不能阻止大喇叭把烧烤用具带去,­干­脆就物尽其用,班长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倒也合情合理,夏天本来就是吃烧烤的季节嘛,大家围在一起吃烧烤,也能增进同学感情,一举多得。

我跟着小芹在海鲜冷冻区转了半天,看着她挑了很多价廉物美的食材。不愧是吃货,知道哪些海鲜最好吃,最划算,班长要是派个得厌食症的人来挑食材,反倒达不成指标了。

好冷,虽然是炎炎夏日,在冷冻柜台旁呆了一会,我竟然有点打哆嗦。

本来比我还怕冷的小芹,可能是心头的烧烤之火已经燃烧起来,居然比我耐寒,高高兴兴地装了很多海鲜进塑料袋,全都放进我推的购物车里。

等到过秤的时候,旁边只买了一小袋虾的老大爷,目瞪口呆地看我俩大包小包往秤上搁,大概心里暗想:哪来的两个大吃包啊?

“叶麟同学明天在公车上,想吃什么呢?”

买完海鲜并且放进3个大保鲜盒之后,小芹问我。

“公车上?”我奇怪道,“大家不是应该吃完了早饭再去集合吗?”

对于学生来说,8点半集合并不算早,平时都是7:50到校呢!事先吃过早饭很正常吧!

小芹向内勾着脚尖道:“人家、人家想和漫画里一样,做`爱心便当给叶麟同学吃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的……”

“早餐藕饼、黄金鱿鱼圈,还有米饭三明治……叶麟同学喜欢吃哪一样啊!我最近刚刚学会的!”

听上去倒是,让人很有食欲啊!小芹这个暑假的重心都放在锻炼厨艺上了吧!

“那个……你随便做吧,如果到时候我肚子饿了,就吃一些……”

【579】 莫名挨打

( 可能是害怕回家太晚会被妈妈骂,小芹把三大盒冷冻海鲜(以及一辆铝合金拉杆购物车)交给我后,主动去坐地铁回家了。冰@火!中文

“叶麟同学也赶快回家吧!别忘了往保鲜盒里加些冰块!不然明天我吃了变质的海鲜,该死掉了!”

“我现在回去跟妈妈一起吃晚饭,然后就给叶麟同学准备爱心便当~?”

“如果我的便当很好吃,明天请继续夸我喔!”

小芹哼着歌,喜滋滋地一个人走了。

班长真是省钱`达人,我家附近这间沃尔玛海鲜打折,她居然立即就知道,还分派了小芹这个海鲜委员前来采购。我估计,大喇叭熊瑶月她们去的那间超市,说不定也是牛羊­肉­打折呢!

我把冷冻海鲜都搬回家,刚开始往里面放冰块,出门谈生意的老爸就回来了。

“诶?小麟,你买这么多鱼虾­干­什么?你不是不爱吃鱼虾吗?”

倒不是我挑食,只是嫌鱼虾一个要吐刺一个要扒壳,吃起来太麻烦。

“不是我吃,是小芹……不,是我们班明天野游一起吃!”

“你们要去野游?”老爸好奇道,“去哪?去几天?”

“去宜宁县的翠松山,明天9点钟从车站出发,后天下午5点回来。”我掰掰手指头,“大概40多个小时,接近两天了。”

尽管两年前宜宁县已经划归冬山市政府,变成了“宜宁区”,可对于本地人来说,还是一时改不过来旧称呼。

“翠松山……”老爸闭上眼睛,调动了脑内的回忆,“那地方不错啊,我上大学的时候,跟同寝室的哥们一起去过,别的没记住,就是发现蝴蝶满山飞。”

“是啊,直到现在都有昆虫学家往山上跑,想抓蝴蝶标本呢!”

至少特殊教育学校的校长是这么说的,那两个每年夏天都来的昆虫学家,大概是学校旅社为数不多的固定客人了。

“对了小麟,你听说过‘蓝闪蝶’没有?”老爸扶了扶眼镜,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听说过啊!你小时候给我讲过啊!不就是一种很大的蓝­色­蝴蝶吗?听说还是巴西的国宝呢!”

“我以前去翠松山的时候,好像见过一次蓝闪蝶……”

“老爸你别瞎说啊!蓝闪蝶不是热带蝴蝶吗!冬山市距离北回归线一千多公里,怎么可能有热带蝴蝶嘛!”

“我……我当时看得很清楚,就算不是蓝闪蝶,也是相近的物种,说不定还没有被科学界发现……可惜当时没抓住,不然就发财了!”

老爸一边说,一边摇头,同时和我一起往保鲜盒里放冰块。

我不太相信,舒哲出馊主意,让大家传谣说翠松山有珍稀蝴蝶,好给特殊教育学校吸引客源——难道这山上还真有名贵蝴蝶不成?

“老爸,你当时是财迷心窍,想发财想疯了吧?”

“啧,小麟你怎么不信我呢!当时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还有你狗剩叔……你问他去啊!”

喂喂喂,当面让我叫人家何叔叔,背后就一直“狗剩狗剩”的,何菱的老爸在哭泣啊!

老爸和我扯了一会“疑似蓝闪蝶”的珍惜物种,这会保鲜盒里的冰块也大概够用了。

“对了,老爸,你今天一大早出去,跟谁谈生意去了?”

老爸拿出捎带回来的油泼面,放在饭桌上,我会意地坐过去,跟他边吃边聊。

“小麟啊,你知道‘翘宝贝’这家成人用品店吗?”

“知道啊!”我一拍桌子,“不就是跟咱们欢乐谷狼狈为­奸­……不是,是互通有无的一家店吗?他们的店主找你有事?”

老爸夹了一根面条放在嘴边,吹着还未消散的热气。

“世事难料哇!‘翘宝贝’是两夫妻一起经营的店,白手起家一点点做大,日营业额比咱们家多的不是一点半点,可惜——有钱了心就散,夫妻俩居然同时有了外遇,现在正在打离婚官司,房产、存款两人不抢,主要抢的就是这家网店,毕竟是摇钱树嘛……”

“这不,因为‘翘宝贝’的男主人跟我比较熟,他正在跟我商量,要把一批货低于成本价地卖给我,问我想不想接收……”

我皱眉道:“别是10万块一个的那种黄金按摩`­棒­吧?那种坑爹货摆一年也卖不出去!”

“不是不是,”老爸摇手道,“都是一些比较热销的商品,毕竟我在这行十余年的资历,也骗不了我……”

有什么可骄傲的啊!在成人用品堆里打拼了十多年,你的这种资历,比黄金按摩`­棒­还要坑爹吧!

“既然是热销货,他­干­嘛要低于成本价卖你?他吃多了?”

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老爸又夹了几根面条,“所以说都是离婚闹得呗!由于法院有可能把网店判给她老婆,他一赌气,就趁自己还管着仓库,把一部分货甩出去换成现金,就算亏本也不送给老婆啊!”

这种事倒真有可能发生,外国就出现过法院判夫妻俩离婚,财产平分,然后老公就当街抛洒钞票,给谁也不给老婆。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恨得要死,早知如此,何必结婚啊?

“既然他肯赔本卖,你就买呗!”我劝老爸,“这种情况,你不买他也会卖给别人,何苦让别人占便宜呢!”

“说的也是……”老爸挠挠脸,“那我今晚好好查查库存和流动资金,看看我适合买进多少……”

于是本来约定的跟我“谈心”,又无限期推迟了。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就算老爸不跟我谈心,我也不会­精­虫上脑,对妹妹艾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第二天早上,我按习惯早起,吃了简单的早饭,又往保鲜盒里放了几个冰冻矿泉水瓶,这才用铝合金购物车拉着,一路步行,走到了班长家附近的车站。

当然,除了班级的东西以外,我也背着一个迷彩颜­色­的中型背包,这是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老爸送给我的野外生存系列用品,我很喜欢。

啊,要是配上那把千夫长瑞士军刀,就更完美了,可惜被小芹给抢走了。

街上人影寥落,一团废纸在地上滚的声音都显得很大,我觉得自己来的已经够早了,结果在郊23路的站牌下面,竟然已经站了一个人。

是熊瑶月,她上半身穿着白­色­短t恤班服,下半身是一条粗边牛仔短裤,大概是早上的风有点凉,她原地抬腿跑来给自己增温。

昨天班长在群邮件里,特地嘱咐大家都要穿班服,就是那件正面印着阿拉伯数字“3”,以及王冠,背面印着“那些年,我们在一起”的白­色­t恤。

这件班服,在校内篮球赛之后就基本没统一穿过了,班长认为这次正是机会。

好像旅游团总要每人发一件同样颜­色­的小马甲一样,大家都穿班服,便于管理,也能及时发现 ...

(有人掉队。

校服就不行了,首先全校学生都有校服,有时候几个学校之间的校服差别也不大。

更不用说二十八中的夏季款校服,女生那边是裙子。

裙子可不适合爬山,否则裙下春光就被一览无余了,男生们也会流下青春的鼻血以示敬意。

换成穿班服的话就好处理多了,班服只是上半身的一件t恤,在盛夏穿这个正合适,下半身则可以自由选择。

熊瑶月倒是毫不犹豫,也毫不意外地选择了短裤,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肌肤,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和平时一样跃动而有活力。

“呦!叶麟你是第二个到的呀!”熊瑶月嘴里叼着一根柳树叶,跟我挥手打招呼。

“虽然很可惜,但是第二就是第二,叶麟你只能得亚军啊!冠军是本大人我!”

熊瑶月单脚踩住旁边的垃圾桶,高处不胜寒地大笑起来。

连第一个到车站也要抢,你到底有多在意名次啊!每年期末考试你总是吊车尾,也不见你痛定思痛,发愤图强啊!

“听说艾米生你的气了?”熊瑶月突然放低了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艾米有没有在激动的时候,把我们两个的关系透露给熊瑶月。

一记重击打在我的肩膀上,熊瑶月的“鼓励”之拳打得我一个趔趄。

“别跟表妹斤斤计较嘛!多让着她点!”

熊瑶月的这句话,表明她还没有知晓我和艾米是亲生兄妹。

不过以她和艾米的亲密关系,我总觉得瞒不了太久。

我和小芹在交往这件事,也被熊瑶月知道了,虽然我以遭到小芹的母亲强烈反对为由,让熊瑶月替我们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吧……

都说莫言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我和熊瑶月这么早出来,居然还能看见一对小情侣在压马路,看那疲惫却幸福的步态,似乎是从昨天凌晨开始,一直走过来的。

两人手拉着手,走着走着,情到深处,抱在一起亲了个嘴。

熊瑶月看在眼里,仿佛想到了什么跟自己有关的事情,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突然大声叫我:“叶麟——”

“什么事?”我转过脸去。

“啪——”

熊瑶月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我一个耳光!

诶?你居然打我!我爸爸都没打过我!我捂住脸吃惊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所为何事。

熊瑶月一手叉腰,另一只手义正言辞地指着我的鼻子说:

“知道我为啥打你吗?”

“不知道啊!”我可怜兮兮、疑问重重地回答。

“哼!这一巴掌是为了小芹打的!”熊瑶月气鼓鼓地说道,“那次在商业街,你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居然要跟我亲嘴!你没女朋友也就罢了,既然有小芹这个女朋友,你这么做,对得起小芹,对得起我吗?”

【580】 集合地点

( 我靠!这么久的事现在才想起来啊!反­射­弧略长啊!

要打我的话,应该在知道我和小芹交往的时候,就打我吧!

看到一对小情侣接吻,触景生情才打我,你记­性­差到,扇人耳光还需要记事本啊!

我捂脸叫屈道:“也不全怪我啊!你那时候说啥也不相信我是异­性­恋,还当着我和彭透斯换衣服,我不赶快证明给你看,谁知道你以后会主动送给我多少便宜啊!”

熊瑶月迟疑了一下,觉得我的话有几分道理,托着下巴冥思苦想起来了。

这个女汉子凡事不往深处想,如果换成别人,可能会说:“那你把小芹叫出来,当面亲给我看,我不就相信了吗?”

突然感到有一股凌厉的目光从背后­射­来。

比早上的凉风还让人脊背发冷。

在距离班长家这么近的地方,不用问,目光的主人肯定是班长啊!

我回过头,看见班长拎着一个大包一个小包,远远地走过来了。

表情不太对劲,是一种掺杂了惊讶和怀疑的表情。

不好!班长肯定看见熊瑶月扇我的耳光了!熊瑶月用拳头打我不要紧,反正她跟别人也是经常这么打打闹闹的,但是扇男生耳光这种事,一般是含有特殊意义的!

我还捂住脸向熊瑶月解释着什么,这种架势在旁人看来,极像是情侣之间在闹别扭啊!

班长不会误以为,我跟熊瑶月之间有什么地下恋情吧?

说不好啊!熊瑶月曾经认为我和沈少宜是一对,特别警告班长,不要­干­涉我和“别人”的恋情,弄得班长一度很自责。

结果班长却发现,熊瑶月自己毫不顾忌地跟我疯,跟我玩,这样她之前所说的话,就变成单纯是为了把班长从我身边赶开似的。

熊瑶月却没有像我一样想那么多,她发现班长来了,快乐地招了招手,并且跑过去帮班长拿东西。

“哈哈,班长你家这么近也来晚啦!你是第三个来的,只能得季军呦!”

将小包交给熊瑶月提以后,班长撩了撩被风吹散的一绺长发,“我要给弟弟做早餐,所以稍微晚了点。”

之后用刻意装作并不在乎,随意提起的态度,问:“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说话的时候看着其他的方向,好像我们回不回答都无所谓似的。ww

“谁说我们俩是一起来的?”熊瑶月大大咧咧地把小包甩到肩后面,“我是第一个到的,是冠军!叶麟比我晚到了至少10分钟呢!”

依熊瑶月的­性­格,班长并不认为她会撒谎骗自己,但是这又不能解释,从前熊瑶月为什么让班长“别破坏我跟别人的恋情”。于是班长在晨雾中清冷的脸,变得忧郁了几分。

啊……好想解释啊!为什么我一天到晚都被误会啊!我是被误会之神附身了吧!但是从哪说起呢?从熊瑶月误会我是同­性­恋说起?

但是熊瑶月之所以误会我是同­性­恋,一部分是听唐江说的,另一部分是看见我裤兜里揣着情趣­内­裤,自己脑补的。

万一熊瑶月口无遮拦,提到情趣­内­裤的事,以班长的冰雪聪明,并非没有可能拆穿,当时我正在回收舒哲的原味­内­裤啊!

舒哲给我们网店当绳模的事情,之所以暂时获得了班长的原谅,是因为我拼命把舒哲的商业行为说成是做慈善中毒。

班长并不知道弟弟不但外衣穿了女装,内衣也是女装啊!而且是班长本人都没穿过的羞人款式啊!

网店里的原味­内­裤交易,都没有放在明处,是暗地里­操­作的,班长只通过浏览我家网店,极难察觉。

谁能知道连拍六件同样的­内­裤,然后在附注留言里写:“老板你懂的。”就代表指定舒哲穿这条­内­裤三天,然后把成品给顾客寄去啊!

当然现在老爸回来主持网店之后,这样的交易手段也取消了,顾客们只是在我家的店上看款式,然后直接和舒哲联系,我在全过程中只负责供货和收款,然后再从支付宝里取出现金付给舒哲工资。

你问我为什么要铤而走险,为了点利润竟然敢面对班长的猎枪?

没办法啊!已经形成惯­性­了啊!那些买过原味­内­裤的变态,警告我如果停售这项商品,就要向淘宝举报我家网店,说我以次充好,卖没洗过的二手­内­裤给他们啊!

混蛋啊!分明是你们要求千万别洗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呐!一旦卖了一件变态商品,那么就一生也离不开变态商品了!

“爱心红­唇­气球”倒是堂而皇之地继续在网店上摆着,我告诉老爸这是一项公益义卖活动,时不时地把舒哲吹过的气球放在硬纸盒箱里。老爸虽然觉得沾上口红印的气球比较奇怪,但是也没想太多。

至于红­唇­气球的加强版“爱心红­唇­tt”,我因为杂事缠身,老爸在家又不方便,所以一直没来得及让舒哲尝试。

阿弥陀佛,我卖这些变态商品不是自愿的!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为了减轻良心上的谴责,这些商品的部分利润都被我拿去捐给特殊教育学校了!猥琐大叔们戴在头顶的,伪娘的­内­裤,终究是在这个冷漠的社会里发挥了正能量啊!

但是无论正能量有多少,也不能让班长发现自己的弟弟,现在已经一天24小时,贴身穿女­性­­内­裤了。一旦发现,我脱不了­干­系,这可不是能用“慈善上瘾”对付过去的事了,我非吃枪子不可。

综上所述,我不能提到熊瑶月为什么误认我是同­性­恋,所以也没法解释误会的源头。

于是,对我和熊瑶月微微心存芥蒂的班长,大概又觉得这样的苦恼不适合自己,苦苦思索找不到内心答案的她,孤零零地站在车站下面,沉默了好久。

说起来舒哲你真不是东西啊!只会吃姐姐给你做的早饭,就不会下来送姐姐一趟吗!这一大一小两个背包,拎起来可不算轻松呢!

“把包给我拎吧?”我伸出手去,但是班长摇了摇头。

“你照管好冷冻海鲜就成,这是很重要的工作,别搞砸了。”

昨天大喇叭和熊瑶月一起买的牛羊­肉­烤品,据说放进大喇叭家的巨型冷柜保鲜了(不愧是吃货),今天大喇叭的一个亲戚会开车送她过来,之前还会去接庄妮。

既然班长规定今天大家都要穿班服,那么她自己当然也不会例外。

白­色­t恤+藏青­色­牛仔裤,配上班长的长发,显得自然清爽,也很便于户外活动。

唯一的缺点,就是对班长来说,这件t恤型号略小,尤其是胸前箍得很紧,如果剧烈运动,说不定有爆裂的危险。

是错觉吗?为什么我觉得班长的胸部又变大了?

不过14岁本来就是身体发育的时候,衣服渐渐不合身,也属情理之中。

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盯班长的胸,也就罢了,熊瑶月你同为女­性­,居然毫不客气地正面观察班长的胸部,还 ...

(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

“诶?我被你落下了啊!”看了一会以后,熊瑶月高声喊道,“班长你在家是不是天天喝牛­奶­啊!居然发育得……发育得这么下流……”

说着就好像从前非礼宫彩彩一样,直接伸手来摸。

班长双手拎着背包,空不出手来阻拦,于是脚步轻移,微微侧过身,想躲开熊瑶月的禄山之爪。

结果没完全躲开。

也许班长的胸部真的比从前大了一点,再加上t恤的紧箍,导致她误判距离,使得熊瑶月的手,还是从尖端擦过了。

班长脸上一红,作­色­道:“你发什么神经!不怕我揪你耳朵了?”

“怕,当然怕……”熊瑶月没敢造次,捂着自己的耳朵连退三步,发现班长没有追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奇怪,”熊瑶月嘟囔道,“班长平时可是没这么容易放过我的,今天怎么显得有点没­精­神?”

随着早晨的阳光从云端倾洒下来,熊瑶月倒是抬起很有­精­神的眉毛,望了望天边的景­色­。

这时一辆银­色­轿车停在路边,我以为是大喇叭和庄妮来了,正因为庄妮这个黑暗使者将会出现,而全神戒备,但是从车门里走下的女孩,却是初二(3)班的小白兔,宫彩彩同学。

“大、大家好!”宫彩彩拎着带水壶的花背包,怯生生地跟我们打招呼,“我的姑妈非要送我过来……”

坐在轿车驾驶位的,是一个年纪不大,装束很酷的女人,似乎比宫彩彩身上的少数民族血统还要浓厚。

她向我们(主要是班长)笑了一下,说:

“我家彩彩就交给你们照顾了!你们可要把彩彩平安送回来啊!”

“一定一定!”班长还没说什么,熊瑶月就抢着回答,并且拍着自己胸脯保证道:

“再苦再累,我都不会让彩彩受一点点伤的!”

尼玛这是歌词吧!完全是《好男人》的歌词吧!什么“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你别把宫彩彩当成是自己媳­妇­好不好啊!

宫彩彩的上身同样穿着班服,同样被t恤箍的比较紧(不过宫彩彩的第一件班服因为不合身,穿到身上脱不下来,所以换过一次,比班长紧箍的程度要差一些),而下身穿着一件粉白­色­七分裤,裤脚上还缀有镂空花边,宛如蓬莱仙境的百花仙子,只是眼神中很没有安全感,对妖魔鬼怪全无威慑力。

她甚至连熊瑶月都要怕,在熊瑶月说出要保护自己的豪言壮语之后,宫彩彩既不同意也不反驳,低头走到班长身后去了。

仿佛是忘记了自己穿的是七分裤,害怕熊瑶月掀自己裙子,所以拿班长当守护神了。

【581】 沉迷邪教

( 其实宫彩彩能来参加这次班级野游,我们都挺意外的。ww

一来宫彩彩体质欠佳,户外活动能避免就避免,就连体育课都时常请假(自从小芹转学过来以后,宫彩彩体育课不怎么请假了,似乎是害怕和小芹一起留在教室里)。

二来宫彩彩被班长任命为学习委员以后,总觉得至少要在学习上,不要输给别人太多。而自认天分很差的她,就本着“勤能补拙”的态度,主动增加每天的学习时间,即使在假期里,也参加各种补习班提高班,忙得不亦乐乎。

其实宫彩彩在学习上天分不差,再差还能有熊瑶月差?你看熊瑶月活得多没心没肺啊!

这次野游,宫彩彩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勇敢地参加“说不定会死掉”的登山活动,可以说是­精­神可嘉,值得赞赏,班长也感到很高兴。

拜托我们照顾她的侄女以后,宫彩彩的姑妈就开车走了,我这才注意到,宫彩彩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并不是像上个周日参加科学幸福教集会的时候,带的是框架眼镜。

这个时候又有三名同学过来,分别是牛十力、许立军,以及另一名班长忠犬,班长和他们说了几句话。熊瑶月见宫彩彩老躲着自己,觉得没趣,便也跟牛十力他们打招呼,闲扯淡去了。

作为保护神的班长从原地离开,老欺负自己的熊瑶月也从原地离开,宫彩彩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我因为看守着冷冻海鲜而站在旁边,宫彩彩突然说:

“原、原来叶麟同学没有骗我!咱们班真的要野游啊!”

诶?你指的是,我为了把你拉出科学幸福教的可疑窝点,而随便编造的那段谎话吗?说什么大家要野游,班长想找你这个学习委员商量什么的……

那是百分百的谎话啊!当时我才不可能未卜先知,算出班长真的很快就组织了野游啊!只是凑巧而已!你居然没发现其中的疑点?作为白富美太容易受骗不好吧!

我没有回答关于野游的事情,而是劝告她:“科学神教那边,你以后不要再去了!肯定是骗人的!”

宫彩彩有点迟疑,想要反驳,又欠缺在我面前反驳的气概,犹犹豫豫好半天,终于鼓足勇气,拼了命地说:

“科学幸福教不是骗人的!叶麟同学不是也见识到因果计算程序的威力了吗!而且、而且多亏了吸引力定律,我的角膜炎已经好了!”

那倒没错,她角膜炎不好,也不能换回隐形眼镜。

我仍然不改对科学神教的态度,“你的角膜炎怎么好的?你天天念叨‘角膜炎快消失’,然后就消失了?”

“那……那倒不是……”宫彩彩嗫嚅道,“科学幸福教的白教授说,有时候必须借助外物来增加自己的信念,所以我听了白教授的推荐,去买了一种眼药水……”

尼玛白教授你个大骗子!你不如别办邪教了,改行去开药店啊!宫彩彩的角膜炎明明就是眼药水治好的!

跟某些不让人吃药的邪教比起来,科学幸福教超狡猾啊!不但让信徒合理就医,还能把其中的矛盾用歪理解释通,难怪把一些高学历人士、企业名流都忽悠过去了呢!

当然,最诡异的还是那个因果计算程序,它居然算出了许多我的个人**,让我一想起来就心里发毛。

“宫彩彩,你自己留个心眼,”我劝道,“你的角膜炎治好了,根本没有科学幸福教什么功劳……”

“可、可是……”宫彩彩为自己的信念辩护道,“是白教授推荐一种眼药水给我,我才治好了角膜炎……”

宫彩彩那勉强自己开口,尽管害怕,但绝不希望信念支柱被人摧毁的表情,让人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我看宫彩彩沉迷于科学神教,比熊瑶月沉迷于lol还要厉害,跟小芹的表哥,天天蹲草丛里学盖伦的任鹏,有一拼了。

古人云:乱世用重典,病急乱投医……不是,是重病用猛药。看来我得对宫彩彩凶恶一点,让她明白自己处在危险的边缘,稍有不慎,就得给邪教骗得失财又**,成为老师口中的反面教育典型了。

于是我板起面孔,一拍自己的大腿,喝骂道:

“你傻啊!白教授充其量就是一个跑江湖卖药的!他能有什么大能?还‘吸引力定律’?按他的说法,你是因为眼药水增强了自己的信念,才‘吸引’角膜炎痊愈的啦?”

被我骂了一句的宫彩彩,浑身哆嗦了一下,但仍旧眨眨眼睛,从下方向上看着我,说:

“就是这样啊……”

我差点把昨晚的油泼面,从鼻孔里气出来。

“你怎么死不悔改啊!你再不悔改的话……”

不知不觉声音就大了起来,等我发觉的时候,班长、熊瑶月、牛十力等人,已经回到站牌下边,表情各异地看着宫彩彩缩头被我训斥。

要是理解成“训斥”还好,就怕某些人认为,我是在威胁宫彩彩,答应我什么龌龊的要求。

“喂,你对我的彩彩凶什么凶!”

熊瑶月走过来,对着我的运动鞋就踢了一脚,虽然并不十分疼痛,但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接着压低声音,摆出五官都挤在一起的不高兴表情,说道:

“有女朋友了就别拈花惹草,不然我阉了你喔!”

谁拈花惹草了啊!我是在劝告宫彩彩脱离邪教呢!

最看不惯有人欺负宫彩彩的人,本来是班长,她原本应该是第一个开口批评我的。

但是见熊瑶月用脚踢我,还跟我低声说了什么,班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然而樱­唇­微启,若有所失,往日锐利无比的目光,掺入了一丝犹疑。

牛十力和许立军在暑假里跟我打过几场篮球,已经混得比较熟了,这时他们两个也走上来,牛十力挺奇怪地说:

“叶麟你­干­什么呢?欺负宫彩彩对你没什么成就感吧?是不是你说话声音太大,吓着她了?”

啊!我好感动!我好感动啊!牛十力居然一下子就看出了事实真相!还是男人理解男人——理解万岁啊!不愧是喝同一瓶­妇­炎洁的交情!可谓心有­妇­炎洁一点通啊!

(广告时间:凡是对心灵感应、­精­神链接等超自然现象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找个志愿者,跟他一起喝­妇­炎洁尝试一下)(注:这绝不是我喝了­妇­炎洁以后要报复社会,想骗所有人一起喝啊!我以舒哲的节­操­发誓!我要是骗你们,就让舒哲被100个基佬爆菊啊!)“叶、叶麟同学没有欺负我……”这时宫彩彩也为我辩解道,“只是他说话声音大,我胆子小,被吓到了……”

好一副天使的面容,天使的胸(?)怀啊!不过她这样的­性­格,似乎特别容易吸引别人欺负她?宫彩彩本人在班级里的地位,倒是­精­确地符合了“吸引力定律”呢!

这个时候同学们三三两两来得更多了,即使有牛十力和其他忠犬帮忙,班长 ...

(也应接不暇,在乱哄哄的气氛中竭力维持秩序,并且检查大家带来的,各种应用必备之物。

站牌下接近20人的时候,班主任于老师从一趟公交车上下来了,在熊瑶月的带领下,大家如同事先商量过一般,恶作剧地齐声喊道:“老师好!”把公车上的其他人唬了一个愣神,心想这老师怎么回事?要在公共汽车站开课是怎么的?

毫无幽默感的于老师,走下车来,尴尬地冲同学们笑笑,然后目光在学生中间紧急寻找舒莎的位置,找到之后,才露出一点真正的笑容,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同学们已经来了一半,小芹却迟迟不曾出现,我心里不禁有点焦躁,担心她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大家互相打闹,交流暑假以来各种新闻的时候,宫彩彩居然又挪到我身边,为科学幸福教辩护道:

“叶麟同学,吸引力定律是真的存在的!你……你看,我为了变得胆子更大一些,拼命用白教授教给我的方法增强信念,现在连班级的野游活动都敢参加了啊!”

原来如此吗!那还真是该谢谢科学幸福教啊!可是邪教之所以是邪教,是因为它里面总有一些正确的部分,这才能让人受骗上当,潜移默化以后,让人对其中的大谎言也深信不疑啊!

我叹了一口气,“宫彩彩,你如果相信吸引力定律,相信下去也没关系,反正你还是会肚子饿了吃饭,生病了看医生,只是理解不同而已,说不定还能让你变得外向一点……”

宫彩彩惊奇于我突然改变立场,睁大的眼睛里满是心花怒放。看样子,她别是在心里使用“吸引力定律”,念叨了半天“让叶麟同学相信我”、“让叶麟同学相信我”,然后才来找我说话的吧!我无意中让她心想事成了啊!她真的该觉得是自己的祝祷生效了啊!

“但是——!!”为了纠正宫彩彩的错误认识,我急忙说出下面的话,“你别再相信科学幸福教的其他理论了啊!曹公公他爸在日本的时候,就有一个日本邪教,向女信徒们宣扬,跟教主­祼­`体摩擦能增加‘灵­性­’,骗­奸­了不少心灵空虚的女白领,你可别上这方面的当啊!”

“要是哪一天白教授要跟你‘­祼­`体摩擦’,千万别答应知不知道!”

宫彩彩一半是因为我又开始攻击她的宗教,一半是因为我举了一个糟糕的例子,因此脸蛋发烫地低下了头。

我则用稍带焦急的目光,望着小芹可能会出现的方向。

【582】 随风而逝

( 忽然感到身后有人用手指戳我。

一下,两下,三下。

好熟悉的戳法。

虽说宫彩彩站的位置也能戳到我后背,但是她可没有这么大胆子,就算硬着头皮戳一下,也会立即向我道歉。

对于特别熟悉的人(比如我老爸),凭脚步声就能确认对方的身份,对于这种匀速的手指戳击,我的身体也熟悉的不得了。

不是小芹还能有谁啊!升旗仪式站在我后面的时候这么戳过我,在早点铺希望我帮她买包子的时候这么戳过我,你在玩戳戳乐啊!总有一天我也要对你戳回去啊!

小芹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背后,宫彩彩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或者兔子见了剑齿虎)一样,脸­色­惨白地逃到远处去了。

不知为何,我特别喜欢小芹今天的打扮。

小芹并无任何装饰的短发上面,戴了一顶草帽。

并不像海贼王路飞那么夸张,只是帽檐很短,看上去很q,款式更像是短礼帽的草帽。

阳光被草帽遮住,形成了­阴­影打在她脸上,让她白皙的脸上下明暗有界。

大概是阳光的作用,晒在小芹脸蛋上的阳光,让她两腮红扑扑的。

仿佛昨晚梦见了什么好事一样,嘴­唇­微笑着抿起来,形成一个向上的圆弧。

因为班长嘱咐全班同学都穿班服,所以小芹也穿了那件白­色­t恤班服。

倒不是她有多听班长的话,而是她知道我一定会穿班服,所以她也跟着穿的话,就有类似“情侣衫”的效果。

虽然40来人都是这件t恤,不可能都是情侣吧……

可以预见的,班长和宫彩彩,穿起来胸部都显紧绷的修身t恤,在小芹身上却服服帖帖,如清风拂过的平原绿地。

翻译成汉语,就是几乎没有胸部的意思。

我倒觉得自然点好,如果小芹为了凸显出胸部,非要穿一些带填充物的文胸的话,我反倒不喜欢。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小芹今天穿了一条牛仔裤。

自从来二十八中上学以后,小芹就极少穿裤子(第一天就是穿裙子报道),除非是穿学校规定的校服裤。

牛仔裤之类更是绝少出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芹一次也没有在我面前穿过吧?

但是不做邻居,分别三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也就是预想中的决斗),小芹就是穿着一条现在这个颜­色­的牛仔裤,来向我表白的。

明明才过去一个学期,却恍如隔世,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些怀念小芹的牛仔裤,难道我是“恋牛仔裤癖”吗?

尽管小芹腿部的曲线也很圆滑优美,但是并没有班长穿牛仔裤那样,像模特一般惊艳,可我居然对着小芹的牛仔裤看了那么久……

“弄脏新买的牛仔裤的话,妈妈会骂我的……”

当时仍然被我固执地认为是男孩的小芹,曾经因为不好意思跪下道歉,而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那句话的回音似乎还飘荡在我的脑海里。

时过境迁,小芹在自己的“苦修”之下,越来越像女孩,也对我越来越妥协,至今为止别说是跪着道歉,就算是让她跪着做其他事情,她估计也会照办。

但是这不是我心目中的小霸王啊!这不是我一生的对手啊!曾经强大无比,不可一世的那个家伙,你到哪儿去了啊?

并不是小芹对我不够好,而是我总觉得,她用自己的方式,一刀一刀地把那个跟我一起度过童年的家伙,给肢解凌迟掉了。

同时也永远剥夺了,我堂堂正正地打败小霸王的机会。

我此时才发现,我原打算是和小霸王做朋友的。

打败他,至少和他达到同等的强度,让他对我刮目相看,说一句“你也很强”之类的话。

说句中二一点的形容,无论对我还是对于小霸王,对方都将是值得在战斗中托付后背的朋友。

然而这个构想却无情地破灭了。

来自无可防守的地方的进攻,让小霸王倒下了。

而如同蝉蜕一般,从小霸王风­干­的躯体内部,新生的小芹站了起来,睁开湖水一样的大眼睛,抖落小霸王留在自己肩头的残屑。

我仍然难以将小霸王和小芹合而为一,在我看来,他们更像是转世的关系。

不止一次,当小芹使用过度女­性­化的语调,做出过度女­性­化的行为的时候,我都几乎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问她童年那个人去了哪里,为什么你越来越不像他。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可笑,我知道这不是小芹的错,错的一开始就是我,可是从内心深处,我仍然怀念,那个并不完美,也难称愉快的童年。

留在我模糊记忆里的,虽然模糊却印象最为强烈的,是小霸王把我踢进土坑,然后转身跑开的背影。

我多想高高跃起,一把将他拉下来,让他也尝尝土坑底下呛人的灰尘啊!

结果被我拉下来的,只有楚楚可怜,希望我能分一点爱给她,允许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小芹。

小霸王战胜我以后就逃进了虚无,我无从寻找,他留在小芹身上的痕迹,也随着时光,渐次剥落消失。

我喜欢小芹穿较为中­性­的牛仔裤,我喜欢她的草帽把水灵灵的眼睛遮在­阴­影里,因为这样熟悉而又陌生的小芹,我看着她,仿佛通过她的身体,看到了她的前世。

诶?本来是挺高兴的大家一起出去野游,我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

而且为什么小芹穿得越中­性­我越喜欢她啊!难道我的内心深处有搞基倾向?难道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其实是小霸王吗!

尼玛这也太坑爹了!我居然会受艾淑乔影响,对自己进行了一段心理分析,而且­精­神病方信曾经说我最爱的人可能会死……倒真的应了他的预言:小霸王已经在小芹身上死透了啊!

“叶麟同学,你怎么了?”

见我看着她,呆了半晌没有说话,小芹侧倾着头,纳闷地问道。

“难道是肚子饿了吗?我有带爱心便当喔!”小芹指了指自己手提的船型帆布包,“呆会上了车就给叶麟同学吃吧!”

啊,为什么要不合时宜地,脑补小霸王给我做`爱心便当的画面啊!我一定是坏掉了!因为长期和彭透斯这个基佬在一起,所以坏掉了啊!

所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反而要庆幸小霸王是女孩吗?否则说不定我就要义无反顾地踏上搞基的道路?难道那一天在大树下的决斗,我是本打算先打他个满脸花,然后再解衣脱裤爆他掬花,这样的节奏?

不对不对,我已经混乱了,都怪小芹,她的­性­别认知障碍没有治好,倒是把我也传染得够呛,我都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希望小芹是男孩还是女孩了。

小芹今天并没有走常规路线 ...

(,不知道是从哪个方位走过来的,也不知道走过来的时候到底使用了凌波微步还是武当梯云纵,竟然不知不觉就移动到了我身边。

牛十力发现小芹突然出现在人群中,他和我一样吃惊。

“诶?小芹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刚到不久的曹公公也拱手施礼道:“师母大驾光临,弟子有失远迎,千万恕罪啊!”

虽然曹公公叫我师傅人人皆知,他公开称小芹为“师母”,暗指小芹是我的女朋友,但是大家从来都是把曹公公说的话当成放屁,所以没多少人相信,只认为我和小芹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仍然不敢和同龄男­性­对话的小芹,直往我背后躲,她抿着小嘴、微蹙眉头的警惕样子,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保护弱者的责任感来。

虽然小芹一点也不弱,大概比我还强吧……

牛十力昨天在班长的委任下,购置了不少块茎类食材,还有一些户外可能会用到的药品,今天他来到集合点以后就心情大好,此时对我和小芹说道:

“小芹今天打扮得很健康活力啊!完全不像体弱多病的人嘛!”

话音未落,小芹就以手扶额,脚步不稳,做阳光太毒,自己即将中暑的模样。

我一边在心里慨叹小霸王的逝去,一边递给小芹一只胳膊。

小芹心怀感激地扶住了这只胳膊,在同学面前,并没有跟我表示出特别的亲近,继续做她的半地下女友。

之后又有一些同学陆陆续续地前来,我看了看左碗上的手表,接近8:20了。

突然有一辆面包车停在站台旁边,车门拉开之后,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跳了出来,并且从车里拽出了几箱冷冻牛羊­肉­。

“表哥,你小心点!摔坏了的话,我到山上去吃什么啊!”

大喇叭的声音从面包车里传来,她“嗨呦”一声,从皮质座椅上站起来,然后扶着身边的一个长发过肩,留着斜刘海,眼神忧郁,面­色­苍白的女生,慢慢地走下了车。

还能有谁呢?不就是没事杀自己,有事杀别人,让所有人都头疼不已,无视校规以及一切人间法律,讨厌男人喜欢女人的,初二(3)班谜之文艺委员,庄妮大人吗!

刚才班长让大家肃静,清点人数的时候,大家觉得正值暑假,而且不是在教室而是在户外,所以只是稍微降低了音量,仍然叽叽喳喳地在下面交谈。

至于于老师这个毫无灵魂工程师气场班主任,大家跟他开过一次“老师好”的玩笑以后,几乎就认为他不存在,凡事都请教班长,和向班长报告,于老师也乐得如此。

但是此时庄妮尊驾降临,传说中拥有黑暗血统的她,用满是虚无的眼神在前面一扫,所过之处,立即鸦雀无声。

【583】 强吻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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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4】 宿命的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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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 匣中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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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6】 感谢款待

( “叶麟同学,对不起……”小芹向我诚恳地认错道,“因为没有找到大小合适的蘑菇,所以……”

你还记得核弹菇那回事啊!你这个平日里用凌波微步来移动的玄幻人物,没想到在料理雕塑方面却是写实派吗!

幸亏没有找到合适的蘑菇啊!如果你在以我为原型的便当小人胯下,安装一根金针菇(同比例尺缩小),那我就更没有胃口了!

谁要吃自己的蘑菇啊混蛋!虽然彭透斯表示,基佬界确实有人能做到这一点,甚至会为了这个特地动手术拆去两根肋骨,好增加人体的柔韧度……

那种可怕的画面赶快从脑中滚开啊!我没有寂寞和变态到那种程度啊!现在我正美美地吃着女友做的便当呢!

好吧,所谓的“美美”两个字,是有一定水分的。冰@火!中文

我主要是闭着眼睛在吃。

因为这份便当跟做成大便形状的巧克力,异曲同工。

味道在水准以上,外观却绝对不及格。

“叶麟同学狼吞虎咽地吃着我……我做的饭,我好高兴……”

别大喘气啊!谁吃你了!就算吃你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吧!

而且也不至于说成狼吞虎咽的,只是我惦记着这份便当,出来之前只吃了一块萨其马填肚子而已。

又因为搬运冷冻海鲜消耗了些体力,所以才提前感到饥饿的。

别得意,才不是因为你做的便当有多好吃呢!你的厨艺仍然和班长差得很远啊!基本就是星级大餐和街头快餐的区别!

“小芹居然给叶麟做了便当?”坐在最后一排的大喇叭和小灵通交头接耳道,“这青梅竹马也太劳模了!怎么就没人给我做便当呢!”

“王千里,”坐在小灵通右边,靠窗位置的庄妮,冷不丁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如果你和王千里从小做邻居,现在应该就有便当吃了吧……”

永远睡眠不足,黑着眼圈的庄妮喃喃道。

“诶?现在也来得及啊!”大喇叭来了兴致,“王千里是你的什么人?多大?他做饭很好吃吗?”

庄妮病如西子胜三分那样微微蹙眉,仿佛是决定不了王千里的厨艺到底是好还是坏。

“总之,吃过他的饭的顾客,从来没有说不好的……”

“那他就是个厨师咯?”小灵通在一旁问。

“不,”庄妮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千里是,动物园的饲养员,主要负责喂食河马和大象,正适合当大喇叭的青梅竹马……”

“好哇!你又讽刺我!”大喇叭咬牙切齿地跳起来掐庄妮的脖子。

庄妮则把披肩长发伸出车窗外面,紧接着半个身子也探了出去,眼看就要上演惊险一幕,吓得司机看着后视镜直叫:“危险!晕车也别那个姿势去吐啊!”

大喇叭和小灵通自然也吓得够呛,本来要用赖以成名的龙虾钳去掐庄妮的大喇叭,反倒死拽活拽地把庄妮从窗口拽了回来。

“你寻死的频率也太高了一点吧?”大喇叭把庄妮硬按在座位上。

庄妮不理人地直接秒睡过去了,看她那苍白的面庞,就算说她已经断气了都有人信。

这一边,闭着眼睛扒饭的我,突然感到嘴­唇­沾上了一个条状物。

硬硬的,凉凉的,带着属***的腥咸气息。

尼玛不就是海带吗!

不就是小芹用来给我的核弹菇打码的,那条深颜­色­的海带吗!

混蛋啊!这东西吃到嘴边感觉好怪啊!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是我小jj的替代品啊!

我第一时间就把它推离了我的嘴­唇­,小芹看见了我这个动作,担心地说:

“挑食就不能长命百岁啊!叶麟同学假如因为挑食提前过世,留下我一个人该多孤单啊!”

我夹起那根黑魆魆的海带,举在小芹面前晃来晃去地示威道:

“平时我还是吃海带的,但是这根用来打码的海带,我绝对不吃!要吃你吃!”

小芹草帽下的脸颊腾地变红了。

“真的……真的给我吃吗?明明是对叶麟同学非常重要的东西……”

重要你妹啊!只是一根富含碘类的植物叶片而已!

另外别用那种混杂了畏惧和崇拜的,羞答答的眼神,由下而上地仰望那根海带啊!

因为你说话的语气还有表情,我某个部位的海参开始膨胀了啊!

幸好我是坐姿啊!站着的话就该露馅了!在全班同学面前搭帐篷,不知会遭到怎样的鄙视呢!

小芹却似乎毫无自觉地,继续用言语挑逗我。

“虽然当着车上这么多人,吃下叶麟同学的宝贝,很让人羞耻……”

直接说海带行不行啊!你所暗示的那种糟糕透顶的场景,只可能发生在印度的公交车上吧!

“啊!不行!还是不好意思!”小芹捂着脸摇头道,“但是如果叶麟同学实在想这么做的话,就请喂给我吃吧!”

说完便“啊——”地尽量张大了嘴巴,同时顺从地闭上了眼。

长长的睫毛,在等待中紧张地抖动着。

粉红­色­的嘴­唇­,粉红­色­的口腔,粉红­色­的小舌,真是让人想入非非的存在啊!

我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本着不lang费食物的原则,克服着公交车的颠簸,把那根海带放到了小芹的舌尖上。

“好大……吞不下去……”小芹把嘴合上以后,做出很痛苦、很困扰的表情。

“谁让你直接吞啊!不会咬碎了再咽下去吗!”

“诶?可以用牙齿吗?”小芹嘴里含着东西,模糊不清地说道,“那样的话,叶麟同学不会感觉到疼吗?”

当然会感觉到疼!你和我的这番对话让我十分蛋疼!别再把同学们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小芹的便当,把还沾着饭粒的空饭盒还给小芹,正不知是说“味道还凑合”好,还是说“下回别摆造型”好。

没想到小芹向我深施一礼,恭敬道:“谢谢叶麟同学的款待。”

“谁款待你了啊!明明食物都是你做的啊!”

“不,叶麟同学把樱桃,以及比樱桃还重要的海带,都赠给了我。”

喂喂喂,樱桃不是你用来做心脏的材料吗!我什么时候说过小伙伴比心脏重要了?没有心脏的供血,小伙伴就是一条死蛇啊!

不,在那之前,本人就已经死了吧?

“总之……谢谢叶麟同学,你喂给我的东西,我有好好地吃进肚子里的……”

你脸红什么!好像我真的喂了什么不和谐的东西给你似的!

这时候前排的熊瑶月实在忍不住了,她回过头来说了一句:

“你俩悠着点啊!我答应给你们保密没错,可是你们到处秀甜蜜,其 ...

(他人早晚发现的!”

“是,是,我知道了!”小芹一边答应,一边将饭盒收拾起来。

这个时候公车已经出了城区,土路导致颠簸加剧,班长只好也坐回了发动机盖子上面——为了把座位尽量让出去,她经常选择这个位置的。

话说,现在是夏天,发动机的盖子温度又高,穿着牛仔裤的班长,难道不会觉得臀部烫的慌吗?

班长的确每隔两分钟就微调一下姿势,大概是担心ρi股被烤熟吧?

啊,幻想了一下班长ρi股着火,然后惊慌失措地跳起来灭火的场景,真是大不敬。

窗外经过一片麦田的时候,班长突然从发动机盖子上坐起来了一下,不过应该不是烫的,而是发现窗外跟星期日相比,某些景物发生了变化。

我也顺着班长的目光望去,只是在很远的地方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个穿背心的老大爷,和胖的不行的狗。

老大爷郁闷地坐在自家门口抽着烟,对着一片光秃秃的田地直骂娘,狗也时不时地跟着叫两声。

啊,班长脸上粗线了得胜的笑容!我想起来了!大概这里就是班长星期日举报过的大麻田!被铲掉了吧!马警官行动神速啊!

幸好还没有造成大危害,只是对老大爷批评教育了一番吧?不过看老大爷那个表情,很不服的样子嘛!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举报他的人就在这辆郊23路公车里,跟他没什么利害关系,更不是嫉妒他太帅的邻居。

班长拿出自己的手机,看那动作,是在以中等以上的速度输入文字。

估计是在写日记。

看到大麻田被铲掉,所以有感而发。

自从意识到实体日记本不够安全以后,班长渐渐开始使用一个叫“为知笔记”(英文名wiz)的应用,在手机和电脑上写日记,当然是有访问密码的,据说还能二次加密。

反正无纸化日记还能保护森林,低碳环保,完全符合班长的要求。

我之所以熟悉这款前身是“网文快捕”的软件,是因为曹公公和我老爸都使用过……因为它能把h网站上的图片贴,一丝不差地保存到本地。

当然,听舒哲说,班长使用wiz主要就是用来记日记,有时还用它保存各种qq空间里的生活小窍门,以及健康食谱。

同样的一个工具,不同的人使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是一样东西啊!

如果wiz请班长来当代言人的话,那妥妥是一个办公软件,喜欢安排日程,将资料分门别类的强迫症人士的最爱。

让曹公公和我老爸代言的话,立即就变成一款黄­色­软件了啊!保存了草榴社区上的帖子之后,不用导出为html格式生成文件夹,立即就可以用内置看图软件,按顺序对帖子里的h图进行轮播啊!

不但自己看,还通过wiz的群组和评论功能,跟hhh同好会的人好图共赏析,一大帮人一起看一起评论。

为了方便大家寻找,还分别给图贴加上“口”、“颜”等龌龊的标签。

最后,还利用软件赠送的每月免费流量,将这些h帖上传到wiz的服务器永久备份起来,以备将来可以传给自己的儿子。

你这是要爆了人家的服务器啊!wiz是知识管理软件,不是你放­色­`情素材的仓库啊!

“桀桀桀桀桀,”曹公公曾经对此发表感想道,“一想到我的那些超h的收藏,居然和班长的日记放在同一个服务器上,我就觉得,好爽!好爽啊……”

【588】 班长的黑历史

( 腾讯的病毒式营销真的很厉害,就连郊外的一处偏僻火锅店,也挂着“吃火锅,拿五杀”的广告牌,文字旁边的配图是lol游戏人物皮城女警。ww

回忆了不堪回首的,以艾米为中心的青铜组对局之后,熊瑶月又回去玩自己的psp了。

“好不容易从表弟那抢来的,多玩一些时间才够本啊!”

班长在手机上记下了一些感想,又查了日程备忘之后,对车上的大家讲起了注意事项:

“我们这次野游,入住的是特殊教育学校的附属旅馆,那附近可能会见到一些身有残疾的学生,谁也不许对他们发表歧视­性­言论,否则我绝不轻饶,知道吗?”

“不会啦,班长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某个忠犬回答道。

见庄妮在车厢最后一排仿佛已经睡着,班长高声道:

“庄妮!你也给我记住这一点!要是你敢像挖苦其他同学那样挖苦特殊教育学校的学生,不管怎样我都会收拾你!”

庄妮眼皮下的眼珠动了一下,没有回嘴,她应该也知道,一旦班长认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正义”的,那么就算捏着班长的把柄,把脸凑上去要亲班长,班长也会不受影响,直接用手铐把你铐住,进行逮捕和惩罚。

最常见的惩罚好像就是揪耳朵,熊瑶月对此深有感触,她自嘲说:自己的耳朵都快被班长揪成黑暗­精­灵了。

既然害怕被揪耳朵,就不要总掀宫彩彩的裙子嘛!

“还有,”班长继续宣布,“这次野游,凡事都以班级为单位,不准独自行动……”

曹公公举手:“上厕所也以班级为单位吗?大家一起?还是说哪个女生愿意跟我组队?”

话音未落,就被班长忠犬队按住,4、5个人抬起曹公公的腿,要把他往车窗外面扔,曹公公大喊:

“饶命!好汉爷爷们饶命!叶掌门,快来救弟子的狗命啊!”

正在和于老师闲聊的司机,见了这一幕,一脸冷汗地问:

“你们班也太那啥了,怎么没一会就两个差点跳车的啊?你们可别在我的车上出事故啊!”

“不要紧,不要紧,我的学生能处理好。”因为舒莎在场,于老师安闲快乐地说道。

我仿佛看到了班长成为女警以后,没工作几个月,顶头上司就像于老师一样两手一撒,把日常工作都交给班长处理,自己种花养鸟,提前享受退休生活了。ww

“还有,”曹公公经过忠犬队的恐吓,闭上狗嘴之后,班长继续说道,“因为主要活动地点是山上,还是游人不多,基本处于自然状态的山上,所以严禁大家进行危险游戏,不得在山上追逐打闹,也不准下水游泳……”

“诶?”熊瑶月猛地从psp屏幕上抬起头,“凭什么不让我们游泳啊!那我岂不是白带泳衣了?”

曹公公忍不住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白带……”然后立即被忠犬队踩到脚下去了。

一部分女生也开始窃窃私语,好像她们听说翠松山有水质清澈的小溪,慕名都带了泳衣,想要在炎炎夏日里清凉一下。

我旁边的小芹也一脸花痴地说:

“叶麟同学,我……我也带了泳衣,我下水的时候,叶麟同学一定要在旁边注视我,把我身上每一寸都看遍……万一我逆水了,一定要来救我,然后给我做人工呼吸啊!”

别扯淡了!咱们两个人当中,需要被拯救的是我才对啊!你不可能不记得,我是百分之百的旱鸭子啊!你倒是从小就是游泳健将,背着哑铃横渡长江也不在话下吧!

这时熊瑶月前排的女生,因为自己力气不够,打不开手里的瓶装可乐,便把可乐向熊瑶月递过来,用眼神请求她帮忙。

哪知道熊瑶月会错了意,直接接过来,“啪”的一声,轻松拧开盖子,扬脖就喝了一大口。

“哈!我正好渴了,谢谢啊!真不好意思,要你送我可乐!”

谁要送你可乐啊!你比谁都好意思吧!人家是想让你把可乐瓶打开啊!

前排的女生欲哭无泪了。

“怎么?你也想喝?”仍然没意识到自己犯错了的熊瑶月,把喝了三分之一的可乐递过去,“那分给你喝一半吧!别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你自己才是真不客气吧!而且这么快就把自己挑起来的,询问班长为什么不准游泳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吗!

“班长,好不容易到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不让游泳多扫兴啊!”

此时的大喇叭,一边吃脆米花一边说道,“我上网查了,翠松山的小溪根本就不深,玩玩水,解解暑有什么不好的?”

班长并没有被说服,“水火无情,还有人在浴缸里被淹死呢,何况是情况复杂的户外?”

被踩在脚底下的曹公公Сhā嘴道:“日本在浴缸里被淹死的案例,有五成以上是玩sm捆绑造成的,大家千万要小心啊!”

牛十力挽起自己的裤脚,指了指球鞋里面的袜子,曹公公害怕被臭袜子堵嘴,这才老实了。

“指定一个救生员不就行了?”熊瑶月手举着可乐自荐道,“我来当救生员!我绝不会眼看着有人出危险不管的!”

“你自己不因为胡搞瞎搞出危险,我就谢天谢地了。”班长叹道。

“那让叶麟当救生员吧!他人高马大的!”熊瑶月伸手指向我,看来她铁了心地打算在翠松山游泳了。

喂喂喂,我不会游泳啊!指定一个旱鸭子当救生员,岂不是跟指定一个多动症掌管核按钮一样,超级不靠谱吗!

但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不会游泳啊!男人不应该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知道,这就好像是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喜欢问路,不愿意承认别人知道的东西比自己多啊!

“班、班长!”小芹举手道,“叶麟同学很擅长蛙泳,请你委任他当我的专职救生员吧!”

谁擅长蛙泳啊!因为小时候曾经被你踢下河,为了自救,我倒是在家里的床上练习过狗刨的姿势,结果狗刨没学会,床单倒是被我挠破了啊!

“真的吗?”偶然获得这一信息的班长,用询问的目光望向我,“如果有人不慎落水,叶麟你可以去救他吗?反正你也是临时安全委员……”

不行!我真想直说啊!我要是去深水区救人,落水的遇难者就变成两个了!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自己不会游泳啊!

“那个……”我并不直接拒绝,而是反问道,“班长,你跟熊瑶月一样都是体育全能,你自己怎么不做救生员呢?”

班长突然脸红了。

大喇叭在后排笑道:“你们不知道吧?班长的游泳技术很一般,根本当不了救生员的!”

大喇叭小学就跟班长是一个学校,此时的她,兴高采烈地说起了班长的黑历史。

“小学一年 ...

(级的时候,班长的头发虽然没有现在这么长,但是也已经很长了。第一个暑假报游泳班的时候,班长穿着泳衣刚一入水,长头发就在游泳池里飘散起来,像是水藻一样乌黑的一大团,结果吓得其他小朋友们直哭,大喊:‘水怪啊——!!’”

熊瑶月直接把嘴里的可乐,喷在前排女生的头发上了,然后一边大力拍着人家的肩膀,一边爆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班长你也有这时候啊!”

前排女生满头**的可乐,顺着发梢滴答落下,同时被熊瑶月的大力金刚掌拍得七荤八素,满脸都是被玩坏的表情。

大喇叭继续说道:“因为每次下水都被喊水怪,还时不时吓哭其他小朋友,所以班长从此就很少练习游泳了。”

“她在游泳池倒不会沉底,但是在开放水域就不行了,至于当救生员救人什么的,更是强人所难啊!”

“舒莎,你居然还会有不擅长的事啊!”于老师很吃惊地评论道。

你以为班长是万能家事、体育、学习机器人吗!是人类总会有不为人知的弱点,即使是我这个斯巴达,也有恐高症,和不会游泳的弱点啊!不过我是不会轻易让外人知道的。

不过听说班长游泳技术不好,我反而更期待看到班长下水了。

人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就会变得胆小,如果班长下水,说不定会变得弱气起来,脚下踩到一个卵石而打滑,就扑腾着水大喊救命吧?

啊,如果水不深的话,我倒是可以淌着水去救她,就算再做做人工呼吸也是可以的……

庄妮突然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醒了过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班长,游泳的时候,请你务必和大喇配成一组,免得你出危险。”

大喇叭奇怪道:“我游泳技术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干­嘛指望我去保护班长啊!”

“不需要游泳技术,”庄妮毫不怀疑地说道,“你全身这么多脂肪,绝对浮力超大,可以当游泳圈……不,气垫船使用。”

“班长!万一山洪暴发,你可要抓牢大喇叭,乘坐她到达安全地带,就算我死了,你一个人也要勇敢地活下去啊!”

“你就是跟我过不去是吧!”大喇叭抓起一把脆米花,野蛮地往庄妮的嘴巴里塞。

“贱人!我就不信堵不住你的嘴!”

庄妮立即剧烈咳嗽起来,那激烈的程度,好似要把肺叶也咳嗽出来。

大喇叭皱着眉暂停强制喂食计划,庄妮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闭目养神去了。

尼玛啊!庄妮的病弱根本就是主动技能吧!只有需要病弱的时候才病弱,这种主动技能到底有多方便啊!

【589】 吐血给你们看

( 对于大喇叭所讲的班长的黑历史,一些同学怀疑其真实­性­,提出一年级学生已经不见得会相信水怪之类的事情了。ww

“你们真笨!”大喇叭叱道,“你们以为班长和我是一年级,游泳池里就都是一年级的学生吗?好多都是学龄前儿童!班长穿着白­色­的游泳衣往水里一泡,一大丛头发立即浮起来,不像水怪也像是淹死的女鬼好不好……”

“你别讲了,”班长尴尬道,“我又不是因为小孩子们说我是水怪,才停止在游泳班的学习的……”

原来真的有这回事啊!这些该死的熊孩子,居然说这么漂亮的,当年的萝莉班长是水怪,至少也给我说成是美人鱼啊!

这时郊23路车停下靠站,我们班以外的三个乘客,恰好全在这站下车,却没有人上车,使得初二(3)班真的实现了90块钱包车的壮举。

“维尼,你别喝可乐了!”因为黑历史被揭开而感到难堪的班长,训斥熊瑶月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还有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你喝一肚子水,中途想上厕所怎么办?”

“没事,憋着呗!”熊瑶月不以为然道,“我膀胱大!都是泡网吧的时候练出来的!”

当着班主任于老师的面,承认自己泡网吧,而于老师竟也不闻不问,瘦得像猴的他,在阳光下挑着自己两鬓的白头发,发出啧啧的慨叹声。

见身边的庄妮仿佛睡得很沉,大喇叭让小灵通看着她点,然后挪动位置到小芹后面,盯着小芹的手腕,很羡慕地问道:

“小芹,你手上好漂亮的镯子,是谁给你买的啊?”

自从7月28日小芹过生日,我受霍振邦之托,送给她一副玉镯之后,小芹就成天戴着它们,一副得到了定情信物的架势。

好在因此不再戴那只忧郁哥转送给我的,瑞士地摊上买的儿童款手表了,否则那紧绷的表带肯定要把皮肤给磨破。

听大喇叭问起,小芹开心地笑了起来。

话说,熊瑶月刚刚跟小芹说了半天话,却压根就没注意到这对镯子,果然女汉子的注意力焦点不在这上面吗?对熊瑶月来说,衣服只要考虑是否方便运动,首饰什么的因为会在跑步时增加阻力,所以绝不会选择吗?除非是“+50敏捷”、“+200生命”的首饰吗!

“(*^__^*嘻嘻……漂亮吧?”小芹显摆地举起手来炫耀镯子,“这双玉镯是叶麟同学送给我的!我会一生一世都戴着它们!”

“诶?真的吗?”大喇叭用怀疑的目光看向我。

“不是,”我否认道,“不是我送给小芹的,是她的家人给她买的。”

一定程度上来说,我不但没说谎,还说了真话,本来玉镯就是小芹的父亲,霍振邦托我转送的。

大喇叭白了我一眼,“哼,这么­精­贵的东西,看也知道你送不起!”

小芹没有细想我为什么要否认东西是我送的,反而捂着脸幸福满满地说道:

“叶麟同学已经把我当成家人了吗?好高兴……”

你说的没错,预定中的妹妹,当然是家人了!

这时候庄妮突然又睁开了眼睛,说了什么号召大家集资,买呼啦圈送给大喇叭当手镯的话,大喇叭这回没有留情地用龙虾钳狠狠地夹了她的手指头。

“噗啊~~~~~~~!!”

庄妮像武侠小说中受了内伤的人一样,高贵冷艳地从口内喷出一丛鲜血,然后就两眼上翻,往大喇叭身上一歪,不动了。

卧槽吓死人了啊!喷血的总量虽然不多,但是一丝鲜血挂在嘴角上,非常非常有视觉冲击力啊!

吐血这个技能,庄妮在初一的时候也用过两次,貌似她唯一病弱的地方,是胃十二指肠溃疡反反复复,常年不愈,对于别人来说,上腹疼痛和消化不良是很让人烦恼的事情,庄妮却不以为意,而且还自行研发了通过重击自己某个­茓­位,让自己直接口吐鲜血,吓尿旁人的逆天招式。

特么的你是北斗神拳的二号继承人吧!连“秘孔;新血愁”都会(虽然是把自己打得喷血),怪不得你和小芹见了面都如临大敌呢,原来你们都是蓝翔北斗神拳专业毕业的,背负着争夺继承权的悲哀宿命啊!

不过庄妮你装死最好敬业一点啊!大喇叭夹了你的手指头,就算力道堪比古代的夹棍,也不可能把你夹的吐血吧?熟悉你的同学,都知道你这是故意吓人,不会特别惊讶的!

班长摇了摇头,向司机道歉说:“对不起,在下车之前,我们会负责把地上的血清­干­净的。”

没见过这等世面的司机可是被吓得不轻,急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搞清洁,我开快点,你让你同学千万别死在我车上就行!”

“是这里吗?”

虽然是首次见到庄妮吐血,但立即就看穿了她的手法的小芹,揣摩着自己腹部的某个位置。

“听外公说,如果有肠胃疾病的话,突然击打这里,是能让自己主动吐血的……”

不愧是武术世家啊!但是总觉得自行研究出这一­茓­道的庄妮,更值得钦佩啊!这是天才少女啊!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不知戳了自己多少次,才发现了这一­茓­道吧!你想死吧!你这样做是真的想死吧!

小芹在寻找自己­茓­道的时候,偶然注意到了自己左手光秃秃的无名指。

“那个……叶麟同学,”小芹犹犹豫豫地说,“你送给我的订婚戒指,我不是忘带了,而是放在家里秘密的地方了……”

诶?指的是你过生日那天,我在地毯上给你买的那个两块钱的塑料戒指吗?你还没把它扔了啊?

“因为有习俗说,如果在正式结婚之前,订婚戒指就被弄丢的话,很不吉利的!所以我来野游没有戴它……叶麟同学不会生气吧?”

谁会为了这种事情而生气啊!那种戒指丢了就丢了吧!你丢了的话我再给你买个值钱点的……

慢着!如果给小芹再买个贵点的戒指,岂不是坐实了这是订婚戒指的说法了?

我不想14岁就把人生道路固定下来啊!谁答应你一定要跟你结婚了!我还要­精­研武学参透破碎虚空,你不是还背负着争夺北斗神拳继承人,以及用“水芹老师”的漫画戕害全人类的伟大使命吗!咱俩分别做完了这些事情,再来讨论结婚啊!

何况咱们的父母绝对会早一步结婚,到那时你就成为我的妹妹了!你这个妹妹,别总说哥哥送给你的戒指是订婚戒指啊!

有一个艾米那样的,成天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贞­操­的妹妹,难道还嫌不够吗!

可悲啊!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是何其恶趣味,为什么非要让我成为“艹妹魔人”不可呢!

在庄妮吐血之后,郊23路的司机生怕自己车上出人命,于是奋开神力,把一辆破破烂烂的公交车,开得和长征二号火箭那样快,某些站连停都不停,不到40分钟,就把大家 ...

(运到了“翠松山站”的公交站牌下面。

宜宁区这边刚下过小雨,大家陆续下车之后,发现空气很是清新,草木上带着水珠,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耀目的金­色­,和欢声笑语的青春少女搭配在一起,组成了一幅诗意的画面。

“感觉不错呀!”有人感叹道,“还以为班长叫咱们来这里,完全就是图便宜,没想到还挺像回事的!至少空气里负离子不少啊!”

啊,少年,其实班长真的主要是图便宜,翠松山车站底下,平时都是土,今天是下了雨才显得空气宜人,各种让人感觉小清新的!

一路坐在窗口,让太阳晒了半天的熊瑶月,此时揪起自己的白t恤圆领,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还不错诶!本以为会有汗味的,结果全是阳光的味道啊!”

女汉子好不容易说了一句比较小清新的话。

结果嘴角还带着血丝的庄妮,在旁边解说道:

“所谓太阳的味道,是真疥目、蚍螨科的一种叫做‘尘螨’的微小节肢动物,被太阳烤焦以后,尸体散发出来的糊味。”

熊瑶月顿时眉头皱上老高,不知道是对尘螨感觉到厌恶,还是不相信存在那么多­肉­眼看不见的细小生物。

庄妮又转向刚才那个说空气清新的少年:

“至于雨后清新的味道,是泥土放线菌孢子的气味……”

那名少年立即就捂住了鼻子啊!泥土放线菌孢子是什么玩意啊!这种听起来会有丝分裂的东西,下意识就让人感觉有点恶心啊!

庄妮你到底讨厌这个世界到什么程度啊,为什么要专门毁灭小清新,为什么要毁灭大家心中美好的事物,为什么非要让大家生不如死呢!

“都跟上我,谁也不要掉队!”

班长走到了队伍最前。

刚下车的时候,班长已经数过一遍人数了,这次终于没有把变­色­龙给忽略过去。

虽然变­色­龙是最后一个下的车,而且脚还没沾地,司机就立即按了关闭车门的按钮,险些把他给夹在中间吧……

我相信司机不是故意的,仔细想起来,司机好像也没有收变­色­龙同学的车票,而一向诚实的班长,竟然也忘了提醒司机少数了一个人……

班长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590】 分配房间

( 看看手表,11点15,平时在上学的时候,已经是食堂开饭的时间了。

不过同学们大多像我一样,在两小时车程里吃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零食,所以并不会感到饥饿。

唯一没有在路上吃东西的人,只有班长一个。

就连于老师都吃了一袋真空包装的正宗臭豆腐,导致他现在周身有一圈无人靠近的真空,那袋臭豆腐实在是太正宗了。

“本来还打算,在旅馆订简易午餐,跟大家一起吃呢……”

班长有点垂头丧气,到头来只有她自己遵守了不在车上吃东西的规定。

“班长你饿了吧?”大喇叭热心地递过去一袋泡椒凤爪,“先吃点这个!”

班长看了看形状奇葩、比成中指手势的­鸡­爪,一脸黑线道:“我先带你们去旅馆,然后再说。”

到了特殊教育学校后身的旅馆以后,同学们好奇地看了看住宿条件,不愧是宿舍改建的,基本上,跟宿舍没啥区别。

倒不如说,还不如很多大学的宿舍,简直赶得上偏远山区的军营宿舍了。

15平米的小房间,摆了一个小方桌,两个行军床,其余家具一应俱无。

厕所在外面的走廊里,洗澡有专用的多人淋浴浴室,不过一次最多容纳15个人,还要男女共用。

当然了,是错开时间共用,千万别以为中华大地上有小日本那样的男女混浴设定。

一条长长的、采光欠佳的走廊里,左右分别有15个房间,按每间房能入住2人计算,总共可以容纳60个住客。

让我们41个学生加1个老师,全部住下不成问题,反正听特殊教育学校的校长介绍,这边除了两个一到夏天,就天天来做日常捕蝴蝶的昆虫学家以外,基本没有任何客人。

在入口处可以看见有点陈旧的招牌:“银河旅社”。

名字倒是挺气派,不过这银河是王母娘娘分割牛郎织女的那个银河吧!把客人也给一道驱赶走了啊!每年只有两个人过来常住,情何以堪,你以为这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啊!

“都不要乱,两个人一间房,找一个跟自己合得来的人,排队到我这里来领钥匙吧!”

班长拿了一串钥匙站在走廊中间说道。

小芹急匆匆地举手:“我要和叶麟同学一间房!”

班长把脸一沉:“只有­性­别相同的人才能住一间房,男生住走廊左边,女生住走廊右边,知道了吗?”

大家还在为了选择谁当室友而犹豫,庄妮第一个走上前去,直接就去拉班长的手。ww

“班长,咱们两个是同­性­,住一间房吧?晚上我会对你温柔的。”

班长以90度角转身,把庄妮晾在那里。

“换个方向,重新排队!”

大喇叭和小灵通这对密友,首先从班长那里领了钥匙,紧接着熊瑶月缠着宫彩彩,要跟她一间房,宫彩彩拼命摇头表示不愿意,最后班长决定让宫彩彩跟自己住一起,正好也能断了庄妮的念想。

“­干­脆你们两个一间吧。”

班长指了指熊瑶月和庄妮,这两个颇让自己头疼的人物。

庄妮生无所恋地摇了摇头,“班长,你明知道我最讨厌男人了。”

喂,熊瑶月明明是女人好不好!不能因为她爷们一点就把她划到男人的范围里边啊!

熊瑶月也和庄妮的电波兼容­性­较差,她手里仍然拿着psp说:

“谁愿意和她一起啊!我弄出点声音来她都嫌烦,与其和她一起,我还不如和叶麟……”

而后突然醒悟般,摇头道:“不对,现在不行,现在可不能和他住在一起了……”

熊瑶月后一句所说的“他”,被很多同学理解成女字旁的“她”,还以为指的是庄妮,唯有班长敏感地意识到,熊瑶月指的是我。

拿着钥匙串的手抖了一下,发出了如同内心动摇的风铃般的响声。

我靠又让班长误会了啊!其实熊瑶月的意思是,以前她以为我是同­性­恋,所以跟我一间房没有问题,而且两个人还能一起讨论游戏和体育啥的,但是自从我证明自己是异­性­恋以后,她不能再这么做了啊!

结果熊瑶月来一句“现在不行”,模模糊糊的半句话欲言又止,当然会引起班长的怀疑啊!

断章取义的话,说不定认为你以前跟我在一间房里睡过,但是今天当着这么多同学,不方便睡一起啊!

苍天啊!我比窦娥还冤啊!谁跟你睡过啊!

我这么纯洁的少年,至今为止,只跟班长、小芹,还有妹妹艾米睡过吧!

班长那边,一次是我发烧找抱枕,误抱了她,一次是我和班长去宾馆抓­奸­,结果两个人反而中了庄妮的圈套被困住,以猫为界躺了一夜。

小芹则是趁我参加郭松涛队长的毕业送别会,喝醉了酒,变得特别好说话,于是笑眯眯地请求,让我抱着只穿内衣的她睡一晚,我居然就那么同意了。当然第二天早上酒醒以后吓了一跳。

还有艾米……是彼此还不知道兄妹身份的时候,因为她怕打雷,跑到我的房间里来避难,才和她没多少身体接触地睡了一晚的。

幸好没什么接触啊!如果我哪根弦没搭对,突然鬼畜了一次,我就可以荣登人渣排行榜的榜首,成为用小伙伴把妹妹杀死在床上的人了!

总而言之,如果把“跟女孩子同床共枕”当成一种成就系统的话,我只完成了班长、小芹和艾米的部分(班长的完成了两次),熊瑶月这边的成就还是空的呢!

“那,小芹,咱俩一间吧!”

熊瑶月退而求其次,向小芹提出邀请。

熊瑶月虽然被小芹恶搞过,但是并不记仇,在得知我们两个正在交往以后,也多方维护,所以小芹也开始觉得熊瑶月是个不错的人。

“既然班长不让我和叶麟同学一间,那就咱们俩一间好了……”

答应的同时,还恋恋不舍、充满遗憾地回头望我。

最后我和曹公公住了一间屋。

并不是我对他这个小胖子大丧失有什么偏爱,我原本也可以和牛十力一间的,但是由于曹公公太猥琐,没有男生愿意和他一起,导致他要面临一个人住一间的境地。

这回参加活动的男生,连上老师在内,正好24个人,原本是可以安排进12间房,最大程度减少开支的。

而且班长别出心裁地把变­色­龙安排到了于老师的房间里,反正他存在感太弱,于老师跟他住一间房,跟自己住一间基本没什么差别。

这样一来,人见人嫌的曹公公就成了大问题,见实在没有人愿意跟曹公公一块,班长把暗含着一丝怨怼的目光,转向了我。

“叶麟,你和曹敬绅一间屋子,不准狼狈为­奸­,搞什么­阴­谋活动,知道吗!”

仿佛是对我有什么私愤的语 ...

(气。

曹公公颠颠儿地向我跑了过来,“师傅,弟子一定端茶倒水,把师傅服侍得妥妥帖帖的!”

反正班长已经决定了,我就暂且和这个逆徒一间房吧,反正在ps­祼­`照、以及《校园赤线区域;二十八中版》之后,他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来,至少没让我知道。

结果进屋放行李的时候,门刚一关上,曹公公就一边“桀桀”­阴­笑,一边从登山包里拿出了移动电源、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个体型超小,做工­精­密,一眼看上去就防尘防水防震,三防军规的——偷`拍用摄像机。

“师傅,”曹公公像炫耀宝贝一样对我说,“弟子从家父那里借来的,可是用在日本‘盗撮系列’里面的,专业摄像机啊!这次野游机会难得,不管是在山腰、小溪、浴室,都有可能拍到班长她们的超~~~~~~喷血视频,到时候一定请师傅先过目啊!”

“孽畜,你怎么敢计划这种事?而且还要先给我看?”

曹公公一副溜须拍马的样子,点头哈腰道:“那个……主要是因为摄像头无眼,难保不会把师母小芹也给拍了进去,弟子可不敢亵渎师母圣体,一定要请师傅先行检查,在笔记本上把师母的片段给剪掉啊!”

原来是害怕被小芹和我报复吗?因此特地带上了装有视频剪辑软件的笔记本电脑,还为了以防万一,带了移动电源保证笔记本电脑的运转——曹公公的保命工作做的挺到位的嘛!

虽然为了阻止曹公公的邪恶计划,我现在就可以没收他的微型摄像机,但是曹公公那么狡猾,并不能保证他没有准备备用的相机。

要不­干­脆让曹公公自生自灭,在偷`拍的时候被女生捉住,让受害者们投票决定,到底是就地凌迟,还是刨坑埋了。

万一曹公公福星高照,冒死拍到了一些片段,再拿回来给我审查的时候,我就摆出广电总局的气势,从头到尾看完,然后从头到尾都剪掉,实现“如此毒草只我一个人看就好了”的伟大自我牺牲­精­神啊!

“师傅啊,”曹公公突然收敛了一点yin笑,以讨论课题的严肃劲,向我问道。

“您说,我要是拍到了宫彩彩的一些露点的视频……她会不会受我们要挟,答应我们一些比较糟糕的条件啊!”

受了他的影响,我也托起下巴严肃起来,仿佛臭味相投般回道:

“有可能,这些女生里面就宫彩彩涉世最浅,心理承受能力最弱,说不定真的能……”

“桀桀桀桀桀——”曹公公怪笑道,“那,师傅,咱们俩就依计行事吧!到时候……”

到时候你姥姥啊!我冲着曹公公的狗头狠敲了一下,你跟我讨论这个,显得咱俩好像是某h游戏的经典人物,“臭作”的继承人啊!

【591】 开始登山

( 我和曹公公把登山不必要的行礼锁在房间里之后,出来跟大家集合。

毕竟都是年轻人,玩心特盛,到了地方就闲不住。

初二(3)班的行动不能少了班长这个带头人,结果大家去班长和宫彩彩的房间找她,却发现她在急急忙忙地吃一块枣糕。

全班同学只有自己没有在车上吃饭,到了中午血糖过低,再不补充能量,登山的时候该晕倒了!

为了不耽误大家的行程,班长吃得很快,有好几次几乎噎住,显出难受的表情,宫彩彩在旁边拿着一瓶矿泉水,如同急救室的护士一般严阵以待。

“班长,你慢点,大家不会催你的……”

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一块枣糕,班长用手帕纸擦了擦嘴,站立起来,对等在房间门口的大家说:

“你们都准备好了的话,现在就出发。不过爬山是有一定危险的活动,不能过于儿戏,大家上山的时候一定要紧跟在我和于老师的周围……”

于老师在人群后面摆了摆手:“我走得慢,我在后头慢慢走,让大家跟着你就成了。”

班长叹了口气,好似被抛弃一般说:“那大家跟着我吧。”

顺着特殊教育学校校长指出的上山路径,初二(3)班加上老师总共42个人,浩浩荡荡地开始向山顶出发。

400多米的翠松山,绿树覆盖,地形复杂,再加上游客罕至,所以乍一看,有一种进入原始森林秘境的错觉。

小灵通喃喃道:“好像很容易会遇难的样子……”

大喇叭在一旁为她宽心:“不可能的!你万一不见了,我会马上过去找你的!”

班长在前面再次嘱咐大家说:“请一定保持自己的手机电量充足,如果不幸掉队,可以用手机打给我或者其他同学——维尼,你别玩手机游戏了!”

熊瑶月委屈地抬起头来,“因为psp没电了嘛!”

宫彩彩从双肩背包里取出姑妈淘汰给她的爱疯4手机,发现信号只有一格,脸上立即出现了世界末日一样的表情。

“这可怎么办啊,班长……万一我掉队以后打不通别人的电话……”

我看了看自己的黄风怪手机,平时满满五格的信号,现在也只有三格。

“看来是这里信号覆盖不好,毕竟是郊区嘛!”

小芹不知何时向我背后贴了过来。

“叶麟同学,这种荒山野岭,再加上手机信号不好,好像是连环杀人案发生的前奏啊……”

大家出来野个游,居然能被你扯到杀人案上边去?还是“连环”杀人案?

“从胸部最大的学委开始,大家陆续被杀了之类的事……”

是按照胸部大小来决定谋杀顺序吗?那小芹你一定相当安全吧!要全班所有女生都挂的差不多了,才会轮到你吧!你《柯南》看多了吧!

“《柯南》那种小家子气的作品,人家才不喜欢看呢!”

小芹抗议道。

“要看就看《金田一》啊!跟柯南比,金田一的罪犯都是一些连环杀手,手段也很漂亮呢!”

­干­嘛一副崇拜的眼神啊!难道你崇拜的既不是柯南也不是金田一,而是连环杀人案的实行罪犯吗!你不会是哪根筋搭错了,想模仿金田一里面的犯罪手法,把疑似自己情敌的女生都杀掉吧!

因为按照胸部大小的话,第一个要杀的是宫彩彩,第二个就是班长……要在翠松山的树林里,被小芹以刺客的手段­干­掉吗?因为­奶­妈和弓箭手,在这种环境中到底不是刺客的对手……因为争风吃醋杀了同学什么的,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上新闻,被微博热议,甚至载入史册,史称“翠松山杀人事件”吧!

不过这应该是我的杞人忧天,如果是最初的小芹,我心里没底,但是在班长为了保护小芹,被小混混打伤那件事以后,小芹对班长的态度有所好转,甚至很少说班长是“坏心眼的女二号”了。

“我的手机也只有两格信号,”班长检查了自己的手机之后说道,“不要紧,这里毕竟是风景区,只是游客比较少而已,大家最好和自己的室友一起行动,有人掉队及时提醒。”

“还有,爬山的时候,保持匀速,不要冲的太急,谁也不准冲到我前面去,尤其是你,维尼,你听见了吗!”

“喔!”不知在玩什么手机游戏的熊瑶月应了一声。

“但是也不能走得太慢,那样就掉队了……这样吧,就以牛十力和叶麟当做队伍的末尾,如果体力不支,可以向他们俩请求援助,知道吗?”

因为我和牛十力身为斯巴达,要负责搬运初二(3)班的公用器材(比如烧烤架)上山,所以预计会走得比较慢,班长这么安排合情合理。

但是牛十力作为班长忠犬队的首席,总觉得要离班长近一点才好,于是他主动要求,让自己拿比较重的那些器材,然后走到前面去,跟其他忠犬一起为班长披荆斩棘。

留给我的器材都是一些轻便的、可以当做登山拐杖使的不锈钢钢管,我也乐得轻松,反正单论力气,牛十力比我力气大。

除了我、牛十力、忠犬队被当成了力工,熊瑶月这个女生也没有幸免。

班长命令她帮忙抱着一个冷冻食物盒,即使这样,都阻止不了熊瑶月每每冲到队伍最前面,非得班长呵斥她,她才肯稍微把速度降下来。

“哼,别太得意了!”熊瑶月撇嘴道,“等到接近山顶的时候,我一定要突然加速!得到第一的一定是我!到时候让你们看看为湿的完全体!”

我原本应该是和自己的室友,曹公公一起行动,但是曹公公见小芹向我凑过来,立即退避三舍,鬼鬼祟祟地跟踪庄妮去了。

庄妮一边爬山一边咳嗽,大喇叭不得已,借给她一边肩膀扶着,但这并不是曹公公跟踪庄妮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是,初二(3)班的所有女生,都因为班长的建议没有穿裙子,唯独庄妮我行我素,一袭黑­色­套裙+腿上的黑丝,跟在后面的曹公公可以大饱眼福。

一边流着口水看,一边把自己的肥手伸到衣兜里面去,犹犹豫豫地不敢把微型摄像机掏出来。

结果大喇叭一扭头,怒目金刚般叱道:“曹公公你给我滚远点!你再不滚,我就给你一脚让你滚!”

曹公公这才吓得溜远了,但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期望庄妮跌上一跤大送福利,或者山神吹来一阵上升气流。

哪来那种跟你一样好­色­的山神啊!倒是你偷`拍女生洗澡被打死之后,我会看在师徒情分上,把你埋在翠松山山顶……就请你成为山神之后,尽情地吹你的上升气流吧!

不过,那也得来登山的mm,跟庄妮一样穿裙子才行。

而且这座山游客罕至,冬天是淡季不讨论,就算是夏天,也只有两个昆虫学家按时来捉蝴蝶,就请你对着这两个大老爷们努力地吹吧!

...

听说,这俩昆虫学家一大早就上山去捕蝴蝶了,中午也没回来。

也许在会在路上跟他们遇上也说不定。

哎呀,为什么这两个昆虫学家如此执着,每年夏天都来呢?难道老爸没有说瞎话,翠松山里真的有类似巴西“蓝闪蝶”的珍稀物种?

“救、救命!!”

小芹突然满面惊慌地向我扑了过来。

“有虫子!黑­色­的大虫子啊!呀~~~~~飞过来了!快帮我打掉它!”

我举起左手中的钢管,手起­棒­落,像是打­棒­球一样把黑­色­甲虫打出了15米之外。

好像还没死,还能继续飞,真是好硬的甲虫。

“呜呜呜,好害怕……果然山里有各种可怕的东西啊!”

小芹拽着我的衣角抹眼泪,那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小芹小时候是完全不害怕虫子的,把七星瓢虫塞进正在睡午觉的我的鼻孔里,是她的拿手好戏。

结果意识到自己是女孩之后,随着阅读的少女漫画越来越多,“女孩子怕虫子”的概念深入人心,居然真的对自己成功催眠,变得害怕虫子了。

这还真是符合了科学幸福教的“吸引力定律”,想象的会变成现实啊!

搂住我的腰平静了一会,发现暂时不再有虫子飞来之后,小芹长舒一口气:

“幸亏有叶麟同学在,不然害怕虫子的青梅竹马就要死掉了。”

“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虫子这种生物存在呢?明明只要有海鲜和叶麟同学就够了……”

可能是为了,要方便你把七星瓢虫塞进我的鼻孔里吧!另外别把我和海鲜并列啊!虽然我知道在你心里海鲜的地位很重要,但一想到我要和连脸都没有的扇贝相提并论,还是会感到不舒服的!

最后,既然已经没有虫子了,请不要再环住我的腰,像个树袋熊一样贴在我身后了!

你自己不会走啊!你已经几乎是被我拖着在往山顶行进了!你很享受是不是?脚下的青草阻力很低是不是?你以为在玩狗拉雪橇啊!

在我的强烈抗议下,小芹终于松开了手,开始自力更生,跟我并排爬山了。

铁血孤狼和当年的小霸王,当然不会因为爬山就耗尽体力,我们俩可以说是在队伍末尾,悠哉游哉地行进着。

小芹拔起路边的蒲公英,用双手捻着草杆,仿佛那是机器猫的竹蜻蜓一样。

之后又使劲一吹,使得蒲公英种子像微型降落伞一样四散而飞,看到这一幕的小芹咯咯直笑,玩得巨欢乐。

然而在我们脚下的草丛当中,突然有什么绳索状的东西,以“s”字贴地而行,并且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592】 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 卧槽,是蛇!

黑褐­色­的脊背分布着等间距的红­色­横纹,像一个放大了n倍的没腿蜈蚣似的……这是赤练蛇吧!20厘米的身长应该还属于未成年蛇,但是未成年蛇咬死未成年人毫无压力啊!

我戒惧着不敢随便移动的时候,刚刚被飞虫吓得半死的小芹,突然发现了宝贝似的跑过去,弯下腰,一把掐住赤练蛇的七寸,把它从地上拎了起来。冰@火!中文

赤练蛇被抓住要害,没法使用自己的毒牙,只得盘绕住小芹的右臂,同时恼恨不已地回头望向小芹,吐着血红的信子。

“(*^__^*嘻嘻……叶麟同学你看!多可爱的小蛇呀!”

小芹欢快无比地向我显摆着。

“可爱你妹!你别过来!毒蛇比甲虫可怕多了吧!为什么你不怕毒蛇而要怕甲虫啊!”

被我吐槽这一点,小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说的对呀……我明明可以大叫‘地上有蛇’,然后扑到叶麟同学怀里去的……”

那就免了,否则长此以往,你一定会进化到走在大街上,看到行人之后立即往我身上扑,同时大喊“是人啊!太可怕了!”

“别拿着它,扔掉!扔远一点!”我大喊道,“万一咬到你或者其他同学,就麻烦了!”

“叶麟同学太喜欢­操­心了,我又不是看到蛇,就激发了连环杀人案的灵感什么的……”

别一边那么说,一边把赤练蛇往自己的挎包里装啊!你是想拜托班长她们从你的包里拿东西,然后让她们被咬到吧!

啊,突然回忆起来,同样的事情,小霸王以前也对我做过啊!

把一条不知从哪里抓来的无毒蛇放进包里,然后骗我说包里有糖,结果伸手去摸糖的我,只摸到了一个­阴­冷潮湿的东西,然后就被咬了啊!那条蛇虽然没有毒,但是咬上去就不松嘴啊!我一边甩着蛇在屋里泪奔,小芹一边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啊!

就是因为这个童年­阴­影,我才对蛇类有异常的戒惧心理,一旦发现他们,立即分泌大量肾上腺素,激发战或逃反应,总之不能等闲视之!

唉,亏得我自己也是属蛇的呢!初二(3)班里面除了班长属龙以外,其他人都属蛇。

除了恐高症和不会游泳以外,我居然还有对蛇过于敏感这第三个弱点,再加上偶尔会向人问路……我的弱点要超过五个了啊!大事件啊!古希腊英雄阿喀琉斯只有脚踝一个弱点,最后都因此而死,我可要千万小心,不能让我的弱点再增多了!

“没那么严重的,”小芹仍然笑嘻嘻地说,“听妈妈讲,赤练蛇在中国很常见,除了喜欢咬软的东西,并且咬人不放以外,其实毒­性­很弱的,几百年来都没有人员伤亡的案例……”

“那也不能往挎包里装啊!你说赤练蛇喜欢咬软的东西?难道……”

难道你仍然记得埃及艳后用毒蛇自杀,被毒蛇咬中ru`房而死的那个电影吗!

你是打算把毒­性­微弱的赤练蛇藏在挎包里,然后让宫彩彩和班长,被喜欢咬软东西的赤练蛇咬中胸部吗!

何其恶毒啊!你贫ru星人的怨念居然如此之大!居然要把那么珍贵的胸部,送到丑恶爬行动物的毒牙下面?

“不会太疼的,”小芹一边把赤练蛇往挎包里塞一边说,“这么小的蛇,牙齿很短,连班长她们的文胸都未必能穿透……”

果然是做的这种打算吗!怎么能让你得逞?班长和宫彩彩的胸部就由我来守护!快把蛇交出来!那样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怀着保护女同学的崇高目标,我把钢管器材都交到左手,然后冲过去跟小芹抢那条赤练蛇。

虽然心里对蛇有些恐惧,但是男子汉不敢直面自己的恐惧的话,是永远不能获得成长的!

“啊!没拿稳,掉在地上了!”

随着小芹的惊呼,赤练蛇落到了我们脚下,我不禁心脏停止了一秒,尽管知道对方毒­性­微弱,还是免不了下意识地躲避。

这条赤练蛇嗖嗖两声,以­妇­联……不是,是腹鳞为动力,飞快地窜进了草丛深处。

请注意,我才没有被吓得口齿不清,发音模糊呢!再说­妇­联本来就很有力量啊!我的二姑父被老婆打了以后,求助无门,只得去­妇­联告状,结果­妇­联完全不管,还把我的二姑请去,让她指导其他遭到家暴的可怜女­性­,该如何反击啊!

原本脚下的路就是一个斜坡,并不平整,我躲避赤练蛇的时候,不小心踩在一块小石头上面,立即就失去了平衡。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向小芹的方向倒去啊!我身怀“­阴­阳散手之碰瓷之术”,就算后背着地,也不会摔伤,为什么偏偏要向前摔去,把小芹给扑倒在身下啊!

小芹初时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就带着大愿得偿的幸福表情,从下面环住了我的脖子啊!

头上的草帽也摔掉了,散开的短发接触在翠绿的青草上面,给人以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果然用蛇做道具是对的……”小芹以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

怎么?我又上当了吗?难道小芹原本就没有打算用赤练蛇咬班长和宫彩彩的胸部,她只是想利用蛇来跟我进行亲密接触吗?

被小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令我非常不爽,而这时我们两个因为争执赤练蛇的事,已经掉队一段距离了,我打算立即从小芹身上爬起来。

虽说,即使是平胸的小芹,留给我身体的触感也是相当美好的吧,但现在不是沉湎于温柔乡的时候。

结果我上半身起来了,下半身却遇到了困难。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天我总算体会到了。

特么的小芹好不容易穿了一回牛仔裤,之前我还很是欣赏,结果立即就因为牛仔裤出了事故啊!

因为我今天穿的也是一条牛仔裤,我和小芹两人牛仔裤的胯部拉链,居然、居然勾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了啊!

混蛋啊!为什么女式牛仔裤的拉链位置要设计的跟我们男人一样啊!你们明明不需要这个拉链好不好!

超坑爹啊!彼此的拉链被勾住,我又不敢用蛮力挣开,担心会损坏裤子,荒山野岭没处换没处修。

有心伸手去解,又觉得那就必须非常接近小芹的私密处,仿佛是我要用手畏亵她似的。

最要命的,是小芹反而很享受这个意外,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身下发出“哼咛”的声音,超诱惑有没有!超像是我们两个在山路上野战啊!

臀部后撤,左扭右扭,时前时后地试图让拉链分开,我正在做这个很龌龊的动作的时候,熊瑶月空着手跑下来找我们了。

“班长看你们掉队了,让我过来……我靠!”

熊瑶月看见我俩的动作,当即站住不再前进,并且发出惊叹之声。

稍候就一脸鄙视地看着我,以及我身下的小芹,双 ...

(手抱胸说道:

“叶麟,小芹,你们俩还让不让人活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这种事?我代表人民代表政府烧死你们啊!”

什么时候我们伟大的祖国,改名叫fff共和国了?

“维尼,你听我解释,这是意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我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向熊瑶月伸过去。

“别过来,被你现在的手摸了,我怕怀孕!”熊瑶月两眼一翻道,“小芹你也是的,叶麟提什么要求你就答应什么要求啊!这可是公共场合,大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走着呢!”

“没办法,叶麟同学就喜欢这样……”小芹以一种被玩坏的表情低声说道。

现在来装受害者了啊!有本事先把你搂住我脖子的双手放开啊!

“维尼,你可以走近点看看,”我tian了tian­干­燥的嘴­唇­,“我们俩都没脱裤子啊!我们俩是因为牛仔裤拉链勾在一起,分不开才变成这种姿势的!”

“什么?不脱裤子,­干­蹭吗?”熊瑶月瞪大了眼睛,“蹭来蹭去导致牛仔裤拉链勾在一起了?”

“不是!”我摆手道,“是摔倒之后突然勾在一起的!蹭来蹭去是为了解开啊!”

“哪那么凑巧?”熊瑶月表示不信,“别以为我不够聪明,就能这么骗我!”

稍候又有点好奇地问小芹:“那啥,你这样会感觉舒服吗?”

小芹害羞地闭上了眼睛,“还不错……叶麟同学技术很好……”

不要在这种地方夸我啊!而且“­干­蹭”这种事情需要什么技术啊!

突然有一部白­色­的手机,顺着山路上的落叶,坐滑梯一样向下滑了下来。

在后面追赶手机的,是满脸细密汗珠,因为爬山而气喘吁吁的宫彩彩。

尽管一开始是和班长在队伍首列,但是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而落到了队尾。

此时又因为追赶滑落的手机,反而往下山的方向跑了一段。

结果宫彩彩的爱疯4落到了熊瑶月的脚边,熊瑶月敏捷地一弯腰吧手机捞起来了。

“哈,彩彩你怎么谢我?”熊瑶月一脸得意地,向因为跑步而说不出来话的宫彩彩邀功。

而宫彩彩一见到地上的我和小芹,立即脸­色­惨白地捂住了眼睛。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是近视眼所以什么都没看到!饶了我吧!”

穿着七分裤的两条腿,也剧烈哆嗦起来。

【593】 祖国的下一代

( 熊瑶月问道:“你捂眼睛­干­什么?”

宫彩彩磕磕巴巴地回答:“妈妈说,好孩子不能、不能看这种东西……”

“你不是说自己没看见吗?”

“对,我、我没看见!像叶麟同学把小芹同学压在身下这种事,我完全都没看见!”

“蛇……蛇在哪里啊?”看到宫彩彩过来了,小芹伸手在地上摸索,想找回刚才失掉的赤练蛇。

还想着对宫彩彩处以“毒蛇咬胸”之刑吗!你使用赤练蛇当武器的优势是:赤练蛇很难找到你自己身上的,“柔软”的攻击目标吧!

平胸妹专用武器赤练蛇,经济环保,物美价廉,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物,欲购从速啊!

我和小芹的牛仔裤拉链还是勾在一起,我烦恼地换了个施力方向,再动了一下,希望能让这两片金属松脱。

结果宫彩彩从指缝中看见我趴在小芹身上蠕动,而小芹满红耳热地呻吟了一声,宫彩彩更害怕了。

熊瑶月把宫彩彩的爱疯4在手里抛来抛去,“彩彩,这对狗男女的事情,你看见就看见了,但是别说出去啊!”

“喔……”宫彩彩茫然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熊瑶月把手机抛还给宫彩彩,“叶麟和小芹不是在这儿野战,你没看他们没脱裤子吗?”

宫彩彩像是做了天大的坏事一样,将捂脸的手放下一半,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

“只不过是叶麟兽­性­大发,把掉队的小芹按在地上­干­蹭而已……”

熊瑶月你这是什么说明啊!为什么小芹掉队我就要把她按在地上­干­蹭啊!我到底是有多饥渴啊!

果然宫彩彩被你这句话吓坏了吧!因为她走得慢,所以属于最容易掉队的那伙人,她害怕自己也被我按在地上­干­蹭啊!

“彩彩,”熊瑶月稍微严肃起来,“叶麟和小芹正在交往的事,你给我保密啊!”

“诶?”宫彩彩脱口而出道,“和叶麟交往的不是班……”

话到一半赶紧住了口,不知为何,特别具有偷窥到别人**能力的宫彩彩,曾经看见过我和班长嘴­唇­亲到一起,虽然之后也看到了我和小芹接吻,但是先入为主,总觉得我和班长是一对,而我和小芹在一起,是花心劈腿,背叛了班长。

“你发什么愣?听见了没有?”熊瑶月继续说,“因为叶麟和小芹的家人反对的很厉害,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

“喂,你再这么呆呆的不答话,我掀你裙子了啊!”

宫彩彩下意识地伸手去护住自己的膝盖,浑然忘记了今天自己穿的是七分裤,不是裙子。ww

可能为了警告宫彩彩不要说漏嘴,熊瑶月吓唬她道:

“叶麟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你要是随便乱说,尤其是说给大喇叭的话……”

“对不起!”宫彩彩再次向我们道歉,并且以一种要哭出来的声调哀求说:

“请原谅我!不要杀我灭口埋在这样的荒山里!我最怕鬼了,夜里会很害怕的!”

喂喂,你被埋在荒山的话,自己早就变成鬼了吧!难道你变成鬼以后也会被其他的鬼欺负吗?

倒也说不定,因为曹公公正好要在这当山神,万一他捉住你进行什么糟糕的神鬼play,倒也挺让人同情的。

在熊瑶月逼宫彩彩保证绝不说出去,发出“一旦泄露,下次考试就不及格”这样的毒誓以后,才把失魂落魄的宫彩彩放走了。

宫彩彩背着双肩包,急匆匆地去追赶大部队,大概在心里发誓,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再次掉队,否则会被我按在地上“­干­蹭”吧?

围观人数虽然少了一个,但是我和小芹还是没能分开。

“该死的拉链……这个角度,就算用手也很难看清啊!”

小芹非但不帮忙,还搂住我的脖子捣乱,让我十分郁闷。

“拉链真的勾住了吗?”熊瑶月从路旁揪了一片草叶,叼在嘴里,蹲下以低视角观察我和小芹的结合处。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没法分开呀!”

“我哪知道!”熊瑶月扣了扣脸颊上的创可贴,“难以自拔呗!”

这么黄的成语你也用,真没节­操­!如果我真的是因为拔不出来而和小芹陷在这,还会允许你从旁围观吗!

“要不要我帮你们俩解开啊?”熊瑶月很热心地提出。

诶?可以吗?虽然让熊瑶月伸手到我们俩的**部位中间,有点不合适,但是此时此地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再耽误时间的话,班长说不定会派其他人过来查看,那目击者就更多了!

“那……维尼,麻烦你了……”我脸红着请求道。

熊瑶月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在我和小芹的身侧一蹲,伸手就去捉勾在一起的拉链。

“叶麟,你保持住这个姿势别动啊!”

就算熊瑶月不在意,但是被女孩子的手摸到裤裆拉链,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个,维尼,你尽量把手往小芹那边放啊!别靠近我这边,否则……”

“否则你就­射­我手上是吧?”熊瑶月翻给我一个白眼,“你早泄到这种程度,婚后要怎么办啊!有时间去找老军医治治……”

这种事情不用你­操­心啊!我又不是跟你结婚,你管我能不能满足我的老婆呢!

话虽这样说,熊瑶月拆解拉链的时候,毕竟还是尽量不去碰我,而是偏向小芹那一边了。

拉链勾得很紧,熊瑶月前两次尝试都失败了,在我和小芹的身体缝隙中­操­作,留给手臂回旋的余地很小,她难免不经意地碰触到小芹的敏感部位。

“……”

小芹想必感觉也很奇怪。

见小芹因为自己的碰触而身体紧绷起来,熊瑶月乐呵呵地问:“小芹,我和叶麟比,谁技术好啊?”

这也要比啊!要是你觉得自己技术好,而我早泄的话,­干­脆你把小芹娶走好了!

“啊!”

小芹突然闷哼了一声,大概是因为熊瑶月再次拆解失败,手背撞在在小芹的两腿之间了。

“别着急啊,这可跟拆炸弹有一拼呢……”仿佛并非故意的熊瑶月,用舌头把嘴角的草叶换了个位置,继续专心致志地­干­活。

在我身下的小芹显得脸­色­更红了,此时的情况,好像是我帮忙按住她,而让熊瑶月对她进行­性­­骚­扰一样。

活该呀!善恶到头终有报啊!还记得你在上课的时候,拨打熊瑶月藏在­内­裤里的手机,让熊瑶月死去活来吗!

熊瑶月没有借机报复你,只是偶然碰了你隐**几下,你就知足吧!

方才赤练蛇逃走的草丛里,突然发出来哗啦哗啦的声音。

我心中一惊:这么大的动静绝不是赤练蛇或者赤练蛇它妈妈,而像是人的脚步声,不 ...

(会是其他同学吧!他们为什么要绕路从草丛里过来?

结果仔细一看,却是两个头戴遮阳帽,手拿捕虫网的灰衣服男人,一个是老头,一个年纪较轻,像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

应该是,每年夏天都来翠松山捕蝴蝶的昆虫学家吧!幸会啊!如果不是姿势不方便,我至少要跟你们问个好,聊一聊你们有没有捕到我老爸见过的蓝闪蝶啊!

走在前头的老年昆虫学家,本来是一脸肃穆,在寻找珍稀蝴蝶的踪迹,结果目光一转,突然发现了我们一男两女。

老头子立即震惊了有没有!比发现蓝闪蝶还要震惊啊!因为我们三人的姿势从他的角度来看,非常非常奇怪,不能不让人想歪啊!

谁能想到熊瑶月是在帮我和小芹拆解勾在一起的拉链啊!她那架势,反而像是在促进我和小芹的结合啊!

一脸阳光的熊瑶月,看上去就非常乐于助人,所以即使是男女同学遇上了做`爱方面的困难,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啊!

“这里才对,下回不要弄错了入口喔!”

大概在昆虫学家心里,觉得熊瑶月是在做这种事情吧!天地良心啊!虽然熊瑶月说过要把我当兄弟,我也不会让她帮我这种忙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我已经不懂他们在想什么了……”

老年昆虫学家­干­咳了一声,似乎是提醒我们有点分寸,不要在上山的路径上公然3ρ。

“解开了!”专注­干­活的熊瑶月,并没有发现两个昆虫学家的到来,她兴奋地大喊道:

“叶麟,你现在可以拔出来了!”

不是拔出来而是可以起身了吧!你难道还没忘记刚才那个“难以自拔”的冷笑话吗!

青年昆虫学家似乎比自己的前辈还保守,他听了熊瑶月的喊话,脸上立即出现非常不适的表情,拉了拉老年昆虫学家,说:

“主任,我看不下去了,咱们快走,祖国的下一代算是玩完了……”

别随便否认祖国的前途啊!我们这一代人才没有那么废物,偷吃禁果还拔不出来,要另一个女同学在旁边“小白兔拔萝卜”呢!

两个昆虫学家摇着头,叹着气,迈步走进另一片草丛,去寻找能让自己恢复信心的珍稀蝴蝶去了。

我也终于得以从小芹身上起身,活动了一下感到酸麻的四肢。

小芹却休息了1、2秒才从地上坐起来,拾起自己的草帽戴在头上,仿佛急于遮挡脸颊上粉红­色­的余韵。

是被我压在身下,被我摩擦造成的,还是跟熊瑶月不经意的几次碰触有关?

昆虫学家担心我们这一代不能顺利成才,倒也不是杞人忧天……

【595】 猪八戒背媳­妇­

( 大喇叭或有意或无意地说错了好几遍之后,才正确地叫了熊瑶月的绰号“维尼”。ww

“既然维尼有劲没处使,就让她背一会宫彩彩好了,俗话说,歇人不歇马,闲着也是闲着……”

“对呀,我闲着也是闲着!”熊瑶月似乎没有听出大喇叭讽刺自己不是人是马,仍然向班长据理力争道。

看来大喇叭和庄妮搭伴走了一路,讽刺人的水平确实有所提高,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不会让你闲着的,”班长仿佛是狠心的奴隶主一样说道,“这边有好几个冷冻保鲜盒可以随你挑随你选。”

“我不要拿保鲜盒啦~~~”熊瑶月像是马驹一样,在地上来回跺脚来表示抗议,连带着被她搂住的宫彩彩也以同频震动起来。

“我要背彩彩!彩彩最近不知为什么有点讨厌我了,我要抓住机会跟她改善关系啊!”

话说,宫彩彩一直就没怎么喜欢过你吧?你不是掀人家裙子,就是摸人家胸部,如果是在美国,已经足够告你­性­­骚­扰了!

班长冷冷地道:“彩彩不用你背,我会安排别人背。”

“你要安排谁?”熊瑶月不服不忿地说,“谁还能比我更适合背彩彩?”

“牛十力和……叶麟,都比你有力气。”提到我的时候,班长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下。

没什么好犹豫的吧?除了天赋异禀的牛十力以外,初二(3)班第二强壮的就是我吧!为什么班长仿佛不太确定的样子?

大家的目光首先集中在牛十力身上,男生的目光大多饱含了嫉妒,看得他蛮别扭的。

“我……我就算了,”牛十力像在课堂上一样举手发言道,“我还要搬运烧烤架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也蛮重的……”

总觉得,牛十力之所以推辞,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宫彩彩,而是作为班长的首席忠犬,想要在爬山的过程中一直呆在班长身边。

“你不背彩彩的话,机会就让给叶麟了啊!”大喇叭提醒他。

牛十力点点头表示无所谓的样子。

“不……不能让叶麟同学做这种事!”小芹在旁边急道,“叶麟同学只能背我!我也体弱多病!看我现在就晕倒……”

说着就直接向前做出扑街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地把她扶住了。

“那个,最好还是……不要让叶麟来背宫彩彩。”

一直存在感微弱的班主任于老师,突然从树后闪身出来说道。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过去,不知道老师有何高论。

于老师在大家的注视中慢悠悠地说道:“咱们二十八中,不是有《禁止男女生亲密接触100条》吗?”

佩服啊!真是无懈可击的理由啊!现代版的男女授受不亲啊!是不是宫彩彩要淹死了我们男生也不能伸手去救啊!

这个时候,一直昏睡的庄妮从树下苏醒过来了,不知为何,昏睡的她却没有听漏我们的任何一句谈话。

“让彩彩和我留在这,我们多休息一会也不错,”庄妮说,“我会好好照、顾、彩彩的。”

班长鹰隼一样的眼神立即盯了过去,“你还想对彩彩做什么?难道……”

庄妮用苍白的脸和微笑回应班长的质问,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似的。

宫彩彩自从参加了幸福科学研讨会之后,主动­性­有所增强,她查阅了网上资料之后,发现女子被揉胸不但没有缩胸的作用,反而可能会因此进一步变大,所以对花言巧语骗自己的庄妮,也多了一份戒心。

“我、我不想留下来……庄妮她……她总想摸我……”

“是啊!你这个变态!”熊瑶月大声指责庄妮道,“彩彩的胸部只能让我摸!”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庄妮喜欢摸宫彩彩是因为她是百合,你摸宫彩彩又是出于什么趣味啊!

有了于老师的意见,让男生背宫彩彩这条路算是完全堵死了,熊瑶月反倒因此很高兴,不由分说,低下身子,半强迫地把宫彩彩架到了自己背上。

下盘很稳,背着宫彩彩走了三步,居然晃都不晃一下。

“你这样是不行的。”班长仍然担心宫彩彩会在半途摔下来。

“怎么不行?我不但能背着走,还能背着跑呢!”

熊瑶月为了显示自己体力充沛,居然背着宫彩彩在临时营地里绕圈跑了起来,疾如风雷,宫彩彩害怕地紧闭了眼睛。

“我、我要晕车了!唔——”

宫彩彩好不容易说出半句话,立即就因为颠簸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见熊瑶月无端lang费体力,班长都快愁到外婆桥了。

无奈地摆摆手,“算了,你想背,就背一会吧,不过得找个人在后面看着,如果你马失前蹄,至少可以扶一下。”

班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开始把熊瑶月比作马了。

“那,就让叶麟在后面看着吧!”熊瑶月没有经过思考就提出。

她的思路很简单,既然初二(3)班最强壮的非牛十力和我莫属,牛十力又推三推四的,那么人选不就只剩下我了?

班长的思路却明显比熊瑶月要复杂,她目光一低,没有看着我的脸说道:“那叶麟你去跟着她们吧。”

顿了顿之后,又补充道:“用心点,摔坏了维尼也别摔坏了宫彩彩……不过,你应该不会让维尼受伤吧?”

总觉得班长的后一句话另有深意,为什么我仿佛从中嗅到了微小的嫉妒?

不论如何,大部队再次向山顶启程的时候,熊瑶月背着体力耗尽的宫彩彩,我和小芹则在后面负责预防不测。

当然了,小芹可能并不太关心熊瑶月和宫彩彩,只是我去哪她都跟着罢了。

自然而然地,我们这四个人又是在队尾,虽然熊瑶月明明背着宫彩彩也能冲到前面去,但是班长不让。

越接近山顶,感觉脚下的野草和土坷垃越多,不知跟之前的下雨有没有关系。

熊瑶月吐掉嘴里的草叶,眼神认真,仿佛在享受某种比赛似的,一步步背着宫彩彩往山顶走,速度相当快,如果我不时时提醒她,她又要冲到队伍前面去了。

“我跟你们说啊,班长今天大概是来例假了,”熊瑶月自作聪明地发言道,“要不然怎么总看咱们不顺眼呢!”

说话间,脚下踩中一个土坷垃,连带着背上的宫彩彩打了个晃,但是最终完美保持了平衡。

熊瑶月像完成全套动作的体­操­选手,或者跳过大陷坑的超级马里奥一样得意。

“你看,没事吧!要我说,班长安排你来做双保险,根本就是多余!”

为了我能及时反应,班长甚至让我把原本拿着的钢管配件,都交给忠犬队的人扛了,所以我现在空着双手,感到很闲。

“叶麟同学,”小芹从后面拽住我的衣角,“ ...

(不如你也背我吧,我刚才扭到脚了,左脚和右脚都扭到了……”

那你现在是用什么走路的啊!舞空术吗!这种话请留着,去骗那些不知道你超级赛亚人身份的人吧!

目前唯一的,并且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小心看护着熊瑶月和宫彩彩,别让她们摔倒。

从背后看着她们,注意力难免不被勾引到两个女孩的臀部上去。

熊瑶月穿的是一件系腰带的牛仔短裤,质料很结实,不过短的跟我贴身穿的四角裤也差不多了,可是熊瑶月穿在外面却给人一种活泼阳光的感觉,并不容易联想到­色­`情的方面。

可能是因为她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吧。

但是离近了看,还是会惊异于短裤内那不可思议的饱满——尤其是背上背着一个人上山,必须采取上身前倾的姿势,ρi股就自然向后撅了起来。

好像已经不难看到,已经可以被划为“臀­肉­”的部分肌肤啊!两片浑圆左摇右摆的时候,被夹进臀缝的牛仔布,以及周围的褶皱,让人看得血脉贲张,终究还是联想到­色­`情的方面了啊!

说起来,我、小芹,和熊瑶月,今天都算是穿了牛仔裤,只有宫彩彩穿的是裤脚上有镂空花边的粉白­色­七分裤——她又成了少数派。

不过被人背在背上,不得已两腿分开,由熊瑶月托着两条腿的膝弯,从姿势上来讲,跨骑在熊瑶月的腰际以上的宫彩彩,也不设防地把臀部显示给后面的我看了欸!

被七分裤勾勒出来的臀型,虽然不如熊瑶月的饱满,但形状也相当可爱呢!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后方正被一股视线盯着,宫彩彩脸红得发烫,惯于被人盯着短裤看的熊瑶月,却丝毫也不在意。

“叶麟同学的鼻孔又变大了……”小芹撅着嘴,不满地说道。

“我、我这是尽忠职守啊!”我狡辩道。

这段时间里,熊瑶月不知为什么稍微减慢了速度,造成我们四人又略微掉队。

“维尼,你累了的话,让我来背一会啊?”我提出,“反正于老师离得远也看不见了。”

“不行!”小芹反对道,“就算是让我背也不能让叶麟同学背!否则叶麟同学的鼻孔,会变大的让鼹鼠随便钻进去,钻出来的!”

那要有多大啊!能让鼹鼠在鼻孔里安家的,已经属于非人类的范畴,可以抓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为祖国的科研事业做贡献了吧!

“我才不给你背呢!”熊瑶月得意道,“说到背着彩彩的感觉,那叫一个字,‘赞!’我……哎哟!”

不知踩在什么上面,熊瑶月突然右脚打滑,整个人连同背后的宫彩彩,向右后方摔倒。

【596】 左中右,三人份数

( “我勒个去!想摔死老子,没那么容易!”

熊瑶月咒骂着想要恢复身体的平衡,和鞋底下的烂泥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那个气势,就如同即使解放军过了长江天险,也要为了党国负隅顽抗。

“妈妈对不起,不能继续当你的女儿了!”半强迫地被熊瑶月背着,命运如浮萍般的宫彩彩,如此哭叫道。

这两个女孩,­性­格一个过硬一个过软,都能把我气死。

不得不说班长是算无遗策,早就算出粗枝大叶的熊瑶月要出事故。

其实只要看她身上那些创可贴就知道,她绝不是一个小心的人,只不过摔伤、擦伤对她不算回事罢了。

再加上她有极其逆天的伤口愈合速度,这种生而有之的天赋,比我后天因为被小霸王殴打而培养出来的快速痊愈,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曹公公甚至有一回私下里议论:“我看呐,咱们班的体委,就算是处汝膜破了,也能自动愈合……”

当然,这里的体委指的是熊瑶月,不是我这个男体委啊!处汝膜那种东西我才不会有呢!处男膜也没有!一想到小灵通写的某些bl文里面,男主人公掬花里都有处男膜,还能男男生子,我就浑身恶寒,觉得自己所处的并非人间啊!

闲言少提,书归正传,话说熊瑶月一脚踩上烂泥,身子一歪,就要跟背上的宫彩彩一块摔倒,幸亏班长安排了我在这预防意外。

我伸开双臂,从后面一拦,满心以为这样一来,就能保得体委学委两人平安,还能顺便显出我男子汉光辉伟岸的雄浑气质。

哪想到熊瑶月这家伙万事不求人,本来已经救无可救的体势,她居然靠自己的腰力硬生生扳回了一半。

“草泥马~~~看姐的厉害!”

够了,我知道你厉害!别乱动啊!两条腿别在地上乱踢,歪歪斜斜地找平衡啊!膝盖别抬这么高啊!还有……

你妹夫的!你膝盖撞到我胯下了啊!老子的蛋……

我两眼一翻,身体瞬间乏力,跟我撞了一下的熊瑶月也失去了平衡,结果我们三人一块倒在了山坡上。

连“­阴­阳散手之碰瓷之术”都没有用出来,幸亏地上土质松软,没受什么重伤。

顺带一提,我处于最下方,颜面朝上,起到了­肉­垫的作用,为了践行班长交给我的安全委员的职责,为了保护熊瑶月和宫彩彩,我在摔倒过程中紧紧把她们搂在怀里,此时的情况,倒是熊瑶月和宫彩彩一左一右,仿佛被我左拥右抱似的。

因为宫彩彩本来是被熊瑶月背着,位置比较高,所以她倒下来的时候,丰满的胸部正好砸到了我的脸,让我有点透不过起来。ww

熊瑶月倒是侧身被我抱住,感觉不到有特别柔软的地方跟我接触,没有被我占到便宜。

“我、我……”宫彩彩面红如血,想把胸部从我脸上移开,但是刚刚经过一番惊吓,身体还处于不受控制之中。

如果我就这么窒息而死,是不是阎罗王也会看着我的生死簿笑抽啊?

仍然感到蛋疼的我,一时没有力气从地上起来,我嘶声喊道:

“小芹,你帮忙把宫彩彩从我脸上移开!我要憋死了!”

“对、对不起!”因为自己的胸部可能成为杀人工具,宫彩彩泪汪汪地向我道歉。

“叶麟同学太过分了!”小芹不但不帮忙,还在旁边叫着什么。

“居然当着女朋友的面,抱其他的女孩!还一次抱两个!”

喂喂喂,你讲不讲理啊!我这是学雷锋做好事好不好!而且为了做好事都快把命赔上去了!

“总之叶麟同学的怀抱是给我准备的!什么时候都不能少了我!”

小芹气鼓鼓地说完之后,突然朝着仰面躺倒的我,纵身一跃。

“把我也抱进去!看招!小芹炸弹!”

尼玛要了亲命了啊!你突然砸在熊瑶月和宫彩彩身上,受到压力最大的还是最下面的我啊!而且熊瑶月的膝盖还顶着我的蛋呢!

“呜啊!”我不禁发出悲戚的惨叫。

被小芹砸到的熊瑶月也闷哼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骂道:“我擦,小芹你要我命啊!”

宫彩彩则痛苦地娇吟了一声,眉间微蹙,楚楚动人,不由得让人想起日本人拍的**。

而我脸部所受到的压力,因此更大了。

好不容易从宫彩彩的两个山峰中间挣扎出来,得以呼吸,我劫后余生地尽力吸入林间的清新空气。

小芹还在从最上方往下面挤,像一条鲶鱼一样,务必把熊瑶月和宫彩彩都挤开,好独霸我的怀抱。

“别乱动了!”我几乎是用哀求的语调说道,“你们当中有人把我的蛋压住了!疼死老子了!”

这时我已经不太确定压蛋元凶是熊瑶月了,说不定另有其人。

身高臂长的我,勉强在怀中抱了三个女孩,一般人肯定要觉得羡慕吧?不过就算是福利满怀,也抵不住蛋疼的折磨啊!谁羡慕我跟你换啊!

“你们先起来!”我在距离宫彩彩胸部只有一寸的地方说道。

“小芹你先从我身上下去啊!”熊瑶月喊道。

“我才不上当呢!要走你走!叶麟同学的怀里很舒服,你也一定发现了吧!”

“你在我上边,你不下去我怎么下去啊!虽说让叶麟当­肉­垫也挺舒服吧……”

“对不起,我马上就离开的……”宫彩彩勉力用双手撑住地面,防止自己的胸部再次对我施以窒息之刑。

正在我们四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我又听见了似曾相识的谈话声。

“主任,那些学生可真吵,蝴蝶都被吓跑了。”

“是啊,翠松山这种偏僻的地方,居然会有学生来野游……”

诶?这不是一老一小那两个昆虫学家吗?又转回来了啊!

毫无悬念的,他们两个立即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一男三女,小芹还在拼命地往里挤,熊瑶月感到压力而向外拼命推,宫彩彩被她们两人的角力所波及,发出听上去有点暧昧的呻吟声。

“这……”青年学者揉揉眼睛,而后深恶痛绝地说,“刚才还3ρ,现在就4ρ了!我已经不对中国的未来抱什么希望了。”

老年学者摇着斑白的头,“唉,世风日下啊!”

一边说一边打算转身离开,远离我这个yin恶大魔王。

我觉得自己冤枉,忍不住向他们喊道:“喂!你们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们知道我蛋有多疼吗!”

青年学者半转过身,一脸厌弃地反问:“你这个人渣!一对三还能不蛋疼?”

我迟疑了一下,还没想到如何反击,他们两人又跟随着蝴蝶的踪迹,钻入了草丛深处。

还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呢!你们俩就是为了专程吐槽我而来的吗!

...

好说歹说,终于劝服小芹从人­肉­积木的最上层离开,当然她起来的时候顺便拉起了宫彩彩,不愿意让宫彩彩继续占我的便宜。

话说,其实我没有什么便宜可占吧?倒是我吃了宫彩彩好长时间的豆腐。

背上的五指山一撤掉,熊瑶月立即像孙猴子一样自己跳起来了。

“叶麟你就是多余,”熊瑶月指着地上的我说,“你不管我们,明明我能把这逆风局扳回来的!”

这时候就别用lol术语了!谁能想到你“逆风”到这个程度,居然还能自己站直啊!我也是职责所在嘛!

如果有我看护,你和宫彩彩还是受了伤,我在班长那里怎么交代呢?

“诶?”向上方的大部队尾端看了看之后,熊瑶月问我,“是不是快到山顶了?”

“差不多吧,”我用手掌挡住阳光,朝同一个方向望了望,“大概直线距离还有一、二百米的样子?”

熊瑶月眼珠朝上地想了一会,突然开始捶打自己的肩膀跟后背,抱怨道:

“其实背了这么长时间,感觉彩彩稍微有点沉啊!肯定是胸部的分量大吧!”

“对不起,我长了这么重、这么下流的胸部……”宫彩彩自怨自艾道,“我……我死掉了就不会麻烦大家了,果然我这种人没资格活在世界上吧……”

又陷入负面情绪了啊!科学幸福教的感召也没能持续太久啊!坚持住啊!无论如何要让自己幸福啊!

“没有啦~~”熊瑶月轻松地安慰宫彩彩,“你除了做饭时会摔破碗碟以外,没有太大的缺点啦!将来娶到你的人很有福气的!”

结果宫彩彩立即又想起了自己在厨房中尽帮倒忙的窘况。

“我、我害死了那么多碟子,我有罪……”眼看着又要哭了。

“快到山顶了,你背一会宫彩彩怎么样?”熊瑶月嬉皮笑脸地跟我商量。

“我倒是没关系……”

稍微有点奇怪,刚才不肯换我背,现在怎么又主动让我背了,难道经过刚才那一跤,伤到了某部分肌­肉­吗?

“不、不用叶麟同学背的……”宫彩彩被小芹的眼神盯得全身发抖,小芹的眼睛里简直要喷出黑炎龙出来了。

“我、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宫彩彩为了证明这一点而迈出一步,却因为方才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腿部酸麻,险些再次摔倒。

“看吧!彩彩没人背的话,要错过大家登到山顶的瞬间了!这可是重要的青春回忆啊!”

熊瑶月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文艺起来,虽然她贴着创可贴的鼻梁、脸颊,还有嘴里反­射­阳光的虎牙,一点都不文艺吧。

“叶麟同学的背部,是我专用的!”小芹捏着拳头在身侧,发出这样的声明。

“宫彩彩走不动的话,可以让我背!我会非常小心,绝不会把她丢到山沟、溪流,和捕熊陷阱里去的!”

那你回头四望,究竟在找什么?还不是在找山沟、溪流,还有捕熊陷阱,好把宫彩彩丢进去吗!

果然是要按照胸部大小来进行连环杀人案啊!

【597】 向着山顶奔跑

( “就、就不要麻烦小芹同学了……”

如同兔子下意识地远离剑齿虎一样,宫彩彩拼命躲闪小芹没有伸出口外的獠牙。ww

熊瑶月嘴里的虎牙倒是晶莹闪亮,她很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说:

“那最后这段,背宫彩彩上山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委座的信任啊!”

你,你果然是国民党那头的啊!怪不得你要和土豪做朋友,你这个无产阶级的敌人,蒋匪帮的爪牙!快把李公朴和闻一多还回来啊!

宫彩彩还想推辞,结果被熊瑶月拎住双肩包的背带,使劲往略微弯腰的我背上一扔,瞬间就跟我合体了啊!

不,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龌龊的合体,只是相当于lol英雄“雪人骑士”,努努骑在雪人背上的那种合体法,反正游戏是把他俩当成一个模型来做的嘛……

啊,怪不得刚才熊瑶月不肯把宫彩彩让给别人背,原来宫彩彩是自带背部按摩器的啊!纯天然环保无污染,缓解背部疲劳效果拔群,还顺带有治愈心灵的作用啊!

“还、还是把我放下来吧!”宫彩彩在我背上央求道,“万一被于老师发现,要被骂的!”

“万一于老师找我的家长,我、我就再没有脸面对他们了,呜呜~~~~”

你到底有多听爸爸妈妈的话啊!既然如此就别再信奉邪教,再不回头是岸的话,我就去你爸爸妈妈那里告状啊!我真的会去喔!

“咿呀~~~~~~!!叶麟同学的后背被玷污了!”小芹在受到­精­神打击之后数秒,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没关系啦!”熊瑶月安慰小芹,“叶麟是你男朋友,谁都抢不走的,只不过利用他身强力壮帮个忙而已!宫彩彩好不容易来一次参加集体活动,总不能让她掉队吧?”

这句话说得在情在理,相当温暖人心,让小芹也迟疑了片刻,我刚想熊瑶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会体贴人了,没想到熊瑶月突然露出腹黑的笑容,并且拔足狂奔,还一边朝山顶跑一边大笑道: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是我的了!第一个登上翠松山顶的一定是我!!”

在我目瞪口呆之时,她还回望了我一眼,得意道:

“悟空,你上当了!其实为湿背得动彩彩!把彩彩推给你是为湿的计策啊!看以后还有谁敢说我笨!”

“竞争对手已经被拖住了,冠军属于维尼大人!冲啊!!”

熊瑶月自说自话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背后跟随着百万大军,或者肩负着13亿人们的期望似的。ww

“啊,上当了!”小芹才反应过来。

这有什么当可以上啊!我根本就没和你争谁第一个登顶吧?某次你和我从恒基中心跑回学校,由于你被我超过了,所以一直记恨在心,要赢我一次吗?

熊瑶月就这么加足马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山顶跑,很快就追上了大部队的队尾,并且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滚开滚开滚开!别挡着大爷夺冠啊!!”

我摇了摇头,继续尽职尽责、不紧不慢地背着宫彩彩,小芹则十分不满地在后头戳宫彩彩的后腰。

“戳,戳,戳……”

不管是对谁,小芹似乎都很喜欢玩这种戳戳乐的游戏。

偏赶上宫彩彩的腰部又十分敏感,小芹每戳一下,宫彩彩都短促而无奈地呻吟出一个鼻音。

“嗯……请不要……嗯……这样子不行……嗯……”

你们俩是闹哪样啊!光是宫彩彩紧压过来的胸部,就已经让我相当兴奋了,小芹又把宫彩彩戳得娇莺哀啭,仿佛是给**配音一样……你们要害我血液不集中,一骨碌滚到山下去吗!

“哇哈哈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败将!第一个征服翠松山的是我!”

前方的熊瑶月,转瞬间超过了绝大多数同学,此时只有在队首领路的班长和她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了。

班长见熊瑶月没有背着宫彩彩,一个**笑着冲上来,回头一望,看见宫彩彩在我的背上,心里马上就明白了七、八成,知道这是熊瑶月把宫彩彩推给我,自己疯跑上来争第一了。

无组织无纪律,做事任­性­又不负责,班长顿时对熊瑶月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能让这样的你­阴­谋得逞?然后作为第一个登顶的人,站在山顶上嘲笑其他同学?

大概抱着这样的想法,班长突然身子一矮,做起跑预备状,同时把背包甩脱,让身侧的牛十力接住。

然后用力一蹬地面,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跑了啊!像火箭一样,瞬间就和熊瑶月并驾齐驱了啊!

看见班长和体委突然开始赛跑,大家惊讶之余,都停下来看热闹。

“你们说谁能赢啊?”大喇叭问。

“说不准啊,她们俩平时体育成绩差不多,比力量当然是维尼占优势,但是速度嘛……”

“你们发现了吗?今天班长好像一直在和维尼较劲啊?”

“有吗?是你的错觉吧?”

说话间,班长和熊瑶月已经跑出了50米有余,距离山顶只剩下最后50米了。

“班长你鞋带开了!”熊瑶月继续使出卑鄙手段,试图­干­扰比赛。

班长不为所动,眼神坚定,一门心思放在阻止熊瑶月取胜方面。

在高速奔跑中,班长的黑­色­长发如水中墨迹一般高高飞扬起来,霸气中带着优雅。

“混蛋呀!班长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如果不是刚才背了宫彩彩,我明明可以……”

平心而论,无论是在长跑还是短跑中,熊瑶月都要胜过班长几分的,毕竟熊瑶月才是运动少女,未来的体育健将。

但是今天熊瑶月无端消耗了很多体力(包括背着宫彩彩在山腰跑圈),所以到现在有强弩之末的势头,而班长虽然也劳心劳力,没有闲着,但总归是以逸待劳,在后劲方面比较足。

所以用尽了各种小聪明、小手段的熊瑶月,最终还是可耻滴失败了啊!在最后10米被班长超过,毫不留情地被ntr了第一名的位置,只能充满挫败感地望着立于山顶,转身回望自己的班长,同时感受到自己的卑微渺小啊!

在那一瞬间,班长的身姿威武得如同带领一国兵力的女将军,然而她脚踏顽石,俯视众生,眼神里却有一份得不到某样东西的寂寞空虚。

好像她既赢了熊瑶月,又没有赢她一样。

“输了……重要的东西,被班长夺走了……”

熊瑶月眼角含着热泪,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

“这算什么重要的东西,”班长拍拍熊瑶月的头发安慰她,“真正重要的东西,自己用心对待,没人……能够夺走的。”

说完便转过身去了,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在吵吵嚷嚷的欢呼声中,大家也跟在班长 ...

(和熊瑶月后面,登上了这座400多米高的翠松山的山顶。

山顶像来时的山路一样绿茵覆盖,较为平坦,有好几个足球场那么大,周围环绕着一排排的松树、柳树、白桦树,颇像是守护山顶平台的树人卫士(看来我最近游戏也玩多了)。

不过翠松山虽然有好几条小溪,在山顶上却找不到小溪的源头,于老师跟我们解释:这是因为下雨的时候,雨水会积存在树木、岩石和泥土里,慢慢聚集起来向低的地方渗漏,只要从山顶上往下走一小段,肯定就能找到出水口了。

针对于老师突然表现出来的博学多识,大家纷纷表示:“你是英语老师还是地理老师啊!”

于老师很委屈:“我和地理老师住对门,知道一点地理常识也很正常吧!”

环望着绿树成荫、芳草鲜美的山顶,曹公公诗兴大发,不由高声道:

“这个地方,很适合家父跟a`v女`优合作,拍摄野外露出系列啊!”

“青­奸­系列也不错!”

话音未落,就被大喇叭一脚踢下了山顶,滚了几圈之后,“噗通”一声落进了水里。

“啊,我找到小溪源头了!”从泥水里爬起来,变成落汤­鸡­的曹公公喊道,“于老师说的对,果然出水口距离山顶不算太远啊!”

大家脸上纷纷出现难受的表情,原因不光是曹公公衣衫尽湿,受到冷水刺激之后,胸前的两点凸起,隔着班服非常显眼,也因为同情小溪下游的本地住户,希望他们不要喝泡了曹公公的水吧……

“看来到冷门的地方野游,也有好处。”于老师背着两手来回踱步道,“这里简直就是咱们班包场!舒莎你挺能­干­啊!”

班长微微低了低头,貌似班主任的夸奖并不能扭转她的消极情绪。

“班长当然能­干­!”曹公公拖着一身泥水爬上来道,“学委也能­干­!体委也能­干­!当然,我说的可不是我师傅……”

大喇叭又一记金华火腿,把曹公公二次踢下了山。

“虽然曹敬绅是个贱人,但是暂时别把他弄死了。”班长嘱咐大喇叭说,“不然于老师不好向学校交代的,以后我也不能再带大家来野游了。”

诶?班长你这番话,好像我徒弟的存在毫无意义,只是因为会给人添麻烦,才特许他活着吗?

仔细想想,好像曹公公确实没什么存在意义似的……

难道只为了将来子承父业,在中国拍**,带着导演的小圆帽,去学校门口到处劝诱漂亮女生下海吗?

“想当明星必须得肯脱衣服,你看舒淇也是拍***过来的……来,在这个合同上签个字吧!”

做这种事的曹公公,我是不是该替天行道,清理门户,把他埋在翠松山当山神啊!

【598】 好­色­的山神

( 临近山顶的时候,为了不被于老师发现,我提前把宫彩彩放到了地上。_

【599】 吃了又不会死

( 篝火生起来以后,我和牛十力在篝火的侧面,用树枝和胶带做了一个简易衣架,用来烘烤曹公公的衣服。

当然不是为了他一人,如果其他人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也可以脱下来在这烤(女生们想必不用像曹公公那样光着膀子,而是携带了临时替换的衣物)。

“师、师傅!山顶怎么这么冷啊!”曹公公亮着一身肥­肉­,抱成一团坐在篝火前说道,“在公车上的时候我还热得出汗呢!”

“废话!”我没好气地告诉他,“你自己是落汤­鸡­不说,也不看看这山多高!海拔每升高一千米,温度会下降六度!地理白学了吧!”

其实地理课我基本都在睡觉和经营网店,上面的那条常识,是老爸有一次告诉我的。

不远处的于老师听见我正确地说了一个小知识,欣慰地点了点头。

你点什么头啊!你是英语老师不是地理老师啊!我说了一个地理常识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啊!我连“ok”的发音都不对啊!

此时烧烤架还在架设当中,等不及的熊瑶月,拿了个木柄不锈钢烧烤叉,叉上一个地瓜,蹲在曹公公对面,放到火上来回烤。

“维尼,离火太近了,地瓜烤焦就不好吃了!”

小芹难得地没有缠着我,而是走到了熊瑶月的旁边,提出自己在野炊方面的意见。

而且不约而同地,自己也拿了一个地瓜叉起来,蹲在篝火前和熊瑶月并排烤。

“这个距离,火上方三寸,这样烤熟的地瓜最好吃!”

一边说一边给熊瑶月演示。

“这样吗?”

“不是,太低了!烧着了啊!快吹灭!”

“好像还挺难的……小芹,你帮我先烤着,我还有什么好东西能偷来……”

虽然是烤地瓜这种比较粗犷的食材,以及更为粗犷的烤法,但是听两个女孩交流烹饪技术,尤其是小芹开始善意地和同学说话,我感到蛮温馨的。

可能因为熊瑶月是初二(3)班第一个明确知道我和小芹在交往,并且表示支持的人吧。

不管我和小芹是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总之小芹能和别人正常交流,还是一个值得欣喜的进步。

而历史­性­的突破是,小芹隔着篝火面对的,就是半­祼­着身子的曹公公,从前在我以外的男生面前,小芹会非常紧张,连正常的话都说不出来。

尽管曹公公一直点头哈腰地对“师母”表示尊敬,显示自己毫无威胁­性­吧。

我代替熊瑶月坐到小芹身边,问:“怎么?你的恐男症治好了?”

“没有啊!”小芹笑嘻嘻地烤着自己和熊瑶月的两只地瓜。

“那你当着……”我指向曹公公,“当着这玩意儿能和维尼交谈,不是症状轻多了吗?”

被我称作“玩意儿”,曹公公也丝毫不生气,继续笑脸相迎。

“叶麟同学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而且我觉得这个徒弟很弱的样子……”

首次听到小芹承认自己是徒弟,曹公公激动地在篝火对面跪下了,并且立即施以参见皇帝的三拜九叩之礼,同时嘴里大喊道:

“容师母收留,弟子感激不尽!祝师傅和师母百年好合,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曹公公的滑稽样逗得小芹直乐,被篝火映着的脸更红了。

她小心调整过草帽的角度,让前面的帽檐高高仰起,以使火焰不会撩着草帽。

又一只甲虫飞来,落在小芹的草帽上,我悄悄把甲虫吹走,没有让小芹被吓到。

别误会,并不是我多体贴,只是我觉得,如果小芹惊慌之中把串了地瓜的烧烤叉丢出去,正好戳中对面的曹公公,那么曹公公岂不是会受到锐器和火焰的双重伤害,搞不好就变成一个死胖子吗?

再怎么说,曹公公也是我老爸的损友,曹导演的儿子,我不能让他死得跟美国flash动画《快乐树》似的。

“师母,师母,”见小芹表现得高兴,曹公公腆着脸说道,“师母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弟子说,弟子一定办妥啊!”

“如果师母看不惯学委的大胸,非要弟子用龙爪手来教训她的话,弟子豁出去一死……”

曹公公一边发誓表忠心,一边屈起十指,很**地­干­运气。

我怒道:“是你自己想摸吧!关小芹什么事!”

曹公公委屈道:“依弟子看,师母确实不太喜欢宫彩彩嘛!不信咱们让师母自己说!师母,你到底……”

小芹使劲摇了摇头,并且转过脸来对我附耳道:

“我……我虽然当着曹公公不太害怕了,但是仍然不能跟男生说话,你帮我告诉他,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是好人,不能欺负宫彩彩。下次叶麟同学不在场的时候,再来和我用纸条商量,该怎么对付­奶­牛大胸妹……”

有你这样的好人吗!把同班同学说成是­奶­牛大胸妹……这种话我不会给你传达,要说你自己说啊!

“你师母还是不能跟你说话,你只要像以前一样恭敬着就行了!”

我一边教育曹公公,一边无聊地用一根树枝拨弄篝火。

小芹将右手拿着的地瓜向我递了过来,“叶麟同学要尝一尝吗?这个烤得差不多了。”

笑得异常开心。

“我记得叶麟同学小时候,非常喜欢吃烤地瓜,现在也一样吧!我刚转学过来的时候,还命令我去学校外面买烤地瓜呢!”

那件事就别提了……害你在寒风中跑了好几条街,本来就怕冷的你,说不定正是因为那一次,才埋下了痛经的病根。

随着小芹在我鼻子前摇来晃去的地瓜,我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嘴里的口水不禁加速分泌起来。

但是我决定忍住,因为烤地瓜吃起来容易饱,班长那边架设好烧烤架之后,有更多好吃的可以选,不必急在一时。

“(*^__^*嘻嘻……叶麟同学还记得,以前在大杂院的冬天,天寒地冻的,叶麟同学到我家里来,跟我一起在火炉前烤粉条吃吗?”

倒是记得,那时候冬山市还有走街串巷崩爆米花的人,但是不常来大杂院附近,于是馋嘴的小朋友们就纷纷diy,拿一根粉条尽量接近炉火,是最简单易行的零食制作方法了。

但是……我好像不是自愿到你家去的吧!是你因为在小朋友们的雪球混战中,我的雪球打疼了你,所以你把我在厚厚的积雪上打趴下不说,还把鼻青脸肿的我拖回你家,逼着我给你烤粉条吃啊!

自己却坐在毛绒垫子上,高高兴兴地看卡通片啊!吃完了就伸手朝我要,烤得慢了,就把吃剩的粉条根丢过来啊!

啊!虚火上升啊!那个在童年饱受欺负的少年,正在我的灵魂深处呼喊着,要我把小芹的草帽丢进火里,总之想方设法把她弄哭啊!

不,我要忍耐,一定要忍耐 ...

(!如果把小芹当成女朋友心理无法平衡的话,就把小芹当成妹妹好了!

艾米不是也经常对我无理取闹,甚至对我拳打脚踢吗(虽然艾米打得不疼)?

我从来不生艾米的气,说明“妹妹”在我这里是有特权的,如果把小芹当成妹妹,应该就不会计较她从前对我做过的n多恶行了吧?

诶?好像还是没法完全消解,按佛教的说法,我这团心魔也很严重啊!

也许促成老爸和任阿姨结婚,让小芹在户籍关系上正式和我成为兄妹,会有所改观?

正在思考着这件事的时候,熊瑶月在烧烤叉上串了十几颗奇怪的紫­色­果实,皱着眉头回来了。

“切!班长防守严密,没机会偷食物出来,还说什么‘不来帮忙只会添乱!’”

说完就蹲到我旁边,举着那串紫­色­果实在火上烤。

“这是什么啊?”

随着紫­色­果实受热爆裂,散发出变质葡萄酒和过期花生酱的味道,我赶忙捂住鼻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熊瑶月笑着回答,并且满怀期待地tian了tian嘴­唇­,“这是在山腰上,班长阻止我吃的那种野果子,我发现山顶也有,就摘了十几颗尝尝咯!”

“水果怎么能烤着吃呢!”

“要勇于探索嘛!因为班长总是担心这个有毒,那个有毒,不是说火焰可以消毒吗?”

熊瑶月说这番话时候的表情,应该是当真认为自己很聪明。

紫­色­果实的汁液,向下流淌到火焰上,瞬间让火焰燃烧得更旺了。

尼玛这里面还含有酒­精­吗?而且这个越来越奇怪的味道,让对面的曹公公也开始掩鼻的味道,恐怕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维尼,你别吃这个了,我们把两个烤地瓜都给你!”

我从小芹手里夺过串地瓜的烧烤叉,直接塞到了熊瑶月手里。

反正呆一会好东西有的是,我还可以吃牛羊­肉­,小芹还可以吃海鲜呢!

熊瑶月不知我心里的小算盘,接过烤地瓜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都给我,那你们吃什么啊?”

“没事,我们不急。”我大方地挥着手,同时向小芹使了个眼­色­,小芹瞬间就明白了,并且开始望着烧烤架附近的冷冻海鲜吞口水。

“小芹烤地瓜的手艺,好像真的比我强啊……”

熊瑶月把手里拿不了的那个烧烤叉用两腿夹住,开始扒开一只烤地瓜的表皮。

“居然只有外面是黑­色­的……”

怎么?你自己烤的地瓜,连里面也是黑­色­的吗?那种完全碳化的地瓜,难道你仍然吃掉了?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你要吗?”熊瑶月有了烤地瓜,想把自己串的那串不知名野果,已经烤成紫­色­一坨的东西,送给曹公公。

曹公公连忙摆手:“我还没活够呢!”

“胆小鬼!”熊瑶月翻给他一个白眼,而后为了证明自己足够勇敢,居然就着烤地瓜,把那串紫­色­的烤野果全给吃了。

【601】 水火相济

( “漂流瓶里写了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ww

【602】 灰机,灰机

( “你骗人啊!什么sb魔术!我这不是湿了吗!”熊瑶月还没醒过味来。

见熊瑶月的智商已经到了无可拯救的地步,小芹放弃了对她的治疗,捂着脸走开了。

临走之前,瞪了曹公公一眼,那意思是“别太过分了!”

曹公公点头哈腰地恭送小芹,颇像是李莲英面对慈禧太后。

并且脚跟一转,就想从湿身的熊瑶月面前溜走。

“站住!”熊瑶月一把揪住了曹公公的后脖领子,“你把我弄得这么湿,随随便便就想走?”

曹公公一边偷瞄着熊瑶月**的胸部,一边瞪眼说瞎话道:“明明是­干­的嘛!维尼你吃了那些紫­色­浆果,产生幻觉了啊!”

熊瑶月一愣,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感受了一下湿度,甚至还从领口伸进去摸了摸,确定一番以后才道:

“别想骗我!哪来的幻觉!我都湿成这样了,居然还想让我相信根本就没湿吗!你以为我傻啊!”

一边说一边转身面向烧烤架那边,向班长等人展示自己的湿胸。

“你们看清楚!我的确是湿了没错吧!”

曹公公在她身后桀桀桀地捂嘴偷笑。

班长觉得熊瑶月数次大喊“我湿了我湿了”,很不像话,平日里曹公公就喜欢在这个字眼上占女生便宜,熊瑶月居然还没学乖。

但是自己不出言阻止,却向不远处的我使眼­色­,好像维护熊瑶月的利益是我的分内职责似的。

倒也没错吧,说到底曹公公是我徒弟,管教不严是师门之耻,这么想着我朝曹公公走过去了。

曹公公见我走来,吓得一缩脖,急忙从钱包里掏出十块钱递给熊瑶月,说:

“打赌就算我输了!这十块钱给你!”

“这还差不多!”熊瑶月美滋滋地把钱接过去了。

不过淋湿的t恤裹在胸口的位置,毕竟不太舒适,熊瑶月完全不避嫌地站在营地中间,拉扯着t恤的褶皱,同时也让衣衫底下的胸型更加明显。

三分之一的男生装着在­干­活,其实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来,吃熊瑶月的豆腐。

“虽然赢了十块钱,但是真黏啊!”熊瑶月在我走过来的时候抱怨道,“早知道就不穿里面的运动胸罩了……”

又是不自觉地忘了我的异­性­恋身份吗!打算t恤内真空这种事,别跟我说啊!而且如果你没穿运动胸罩的话,这次湿身不就凸点了吗!

曹公公湿身凸点大家只觉得恶心,你湿身凸点,就是很严重的风化问题了!会有更多男生偷偷看你,以至于烧烤的时候出现意外的!

看,孙羽不是被火钳烫到手了吗!疼得呲牙咧嘴的,真解气啊!

啥?你们问我为啥幸灾乐祸?你们忘了啊!作为班级篮球队的一份子,孙羽不但成天和校医陈颖然不清不楚的,总共没上场几分钟,还在我们班艰难获胜以后,跳出来提­妇­炎洁打赌的事,害得我和牛十力分享了那一瓶又酸又涩的东西。ww

这个卑鄙小人,被火钳烫到了更好!火钳岂是普通人可以随便染指的?俗话说“火钳刘明”,你不叫刘明,就别冒冒失失地去碰火钳嘛!

“班长!”熊瑶月跑到正在微调烧烤架,以使得四根支架处于同一水平面的班长面前。

“什么事?”大概是觉得某根支架跟另外三根之间,有0.5微米误差的班长,从烧烤炉下方抬起头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熊瑶月挠着脑后微微翘起的头发,嬉皮笑脸地说,“就是我觉得湿了的胸罩贴在身上很难受,能不能让我摘下来,放在多功能升降烤叉上,借着炉火烤­干­一下……”

附近的女生都惊呆了,男生更惊呆了有没有!

多功能升降烤叉是烤制整­鸡­整鸭的地方,不是晾衣架啊!

把你的运动胸罩挂在上面的话,一来有碍观瞻,二来,胸罩里面的水分,绝对会滴下来,变成下面烤羊­肉­串、烤牛­肉­串的调味品啊!

运动少女的运动胸罩,绝对饱吸了一路青春的汗水吧?这样的烤出来的­肉­串,会不会带有牛初ru、羊初ru的味道啊!

觉得熊瑶月太不靠谱的班长,单手做了一个驱赶的手势,道:“烧烤架不能给你用——自己用身体捂­干­!”

“那我感冒了怎么办?”熊瑶月为博同情,做出双手抱膀,寒冷瑟缩的样子。

“自从上中学以来,你感冒过吗?”班长反问。

“那倒也是……”熊瑶月猛然醒悟般,踮着脚走到一边去了。

然后找准太阳的方位,站在我和牛十力搬走的那块岩石上,把自己的胸部当成太阳能电池板之类的东西,一直正对着阳光的方向。

“班长这么小气,我就自己烤­干­吧!”

可能是­干­站着无聊,很快又平举双手在身侧,不知是在模仿《泰坦尼克号》,还是在模仿巴西的耶稣基督像。

这个时候,小芹正在跟其他女生一起,把解冻的各种食材,在小溪边用烧烤叉串起来。

小芹之所以愿意­干­活,一是觉得有助于提高自己的厨艺,二是也可以随时观察海鲜们的动向,做到心中有数。

沾上油和血的双手,有时候就直接伸进溪水里冲洗了,虽然班长反复强调过,应该把溪水盛在塑料盆里,然后把洗过手的水浇在树根底下,作为植物的营养,但是女生们没有几个遵守的。

只能希望下游的人别太介意了。

“好疼!”

作为白富美,却不愿意坐享其成,跟着来做力所能及的事的宫彩彩,还没有串好一串,就被尖锐的烧烤叉刺破了拇指。

“胸大无脑~?胸大无脑~?超级笨~?超极笨~?”

小芹一边在溪水里洗手,一边用《两只老虎》的曲调,唱得很欢乐的样子。

不准讥讽人家啊!宫彩彩确实有点笨手笨脚的,但人家至少学习成绩比你强啊!只是没什么运动天赋罢了!

“别慌,先把伤口在溪水里冲­干­净。”旁边的小灵通指示说,“班长带药箱来的,我去给你拿消毒水和创可贴!”

宫彩彩含着眼泪就要把拇指伸进溪水,结果小芹凶巴巴地阻止道:

“真碍事!尽帮倒忙!你不能换个地方洗伤口吗!”

然后像轰­鸡­一样,把宫彩彩赶到更接近小溪源头的地方去了,宫彩彩自然感到万分委屈,也不敢还口。

但是我却不觉得小芹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因为表面上看,小芹在欺负宫彩彩,实际上,却是让宫彩彩去自己的上游洗伤口,那样食材产生的血和油,就不会顺流而下,对宫彩彩的伤口造成二次污染了。

宫彩彩洗过伤口以后,看见浮在溪水表面的油层,貌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向小芹道谢说:

“那个……小芹同学,原来你是为了我好,谢谢你喔……”

...

“谁为了你好啊!你不在这添乱比什么都强!”小芹专心地串着一串鱿鱼。

“我……我确实手脚不太灵巧,很羡慕小芹同学能串食物这么快,像我这么笨拙,总觉得将来会被婆家人嫌弃的……”

宫彩彩有点灰心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拇指说。

“少卖萌了!”小芹气愤不已地串起了另一只鱿鱼,“你有这么大的胸部还用­干­活吗!根本不用下厨房,每天让老公吃外卖,还有吃你就够了!”

宫彩彩立即满面飞红,“怎么会有那种事……而且班长总说外卖不够卫生……总之还是谢谢小芹同学……”

“哼,真有感谢的诚意的话,马上把胸部变大的秘方告诉我呀!”

“没有这种秘方的……请、请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真的没有这种秘方!那个……不如我告诉你一种,能让愿望成真的吸引力定律……”

居然对小芹开始传教了啊!一下子跟小芹说了这么多话,宫彩彩的确因为科学幸福教的影响,变得稍微勇敢了一点——但是那归根结底还是一门邪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骗得欲哭无泪啊!

小灵通这时候提着医药箱,从班长那里走回来了,宫彩彩也失去了向小芹传教的机会。

大家都在找活­干­,我作为体委和临时安全委员,也不想闲着,于是我走回山顶营地,寻找需要我这身力气的地方。

仍然站在岩石上,像雕像一眼双手平举的熊瑶月,突然大喊道:“快看,天上有灰机!”

这种骗人的把戏100年前就有人用了,我才不会相信呢,经过冬山市的航班一般都不走这个方向,我三番五次地来特殊教育学校,也没有发现有一架飞机飞过。

熊瑶月见我不信,拼命用下巴示意天顶上有东西,她之所以不用手指,仿佛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雕像。

如果真是雕像的话,下巴也应该不会动吧!给我敬业一点啊!

结果同学们却纷纷抬头,望着熊瑶月下巴所指的方向,并且七嘴八舌地叫喊起来。

“直升机!”“有直升机飞过欸!”

“而且高度降下来了!难道它要在咱们这里降落?”

“啊,飞机门打开了!门口好像站着人!”

我眯着眼睛,逆着阳光看上去,赫然发现天顶悬停着一架白­色­机身、黑­色­机尾的中型直升机,并且舱门打开,一个纤细的身影由保镖拦腰抱住,双马尾在疾风中狂野飘动着,并且举着扩音喇叭大声喊道:

“死男仆!别以为可以自己玩得这么开心!”

【603】 从天而降

( “诶?这不是我舅舅学校的,观光用直升飞机吗?”

小芹听见了螺旋桨的转动声,飞速以凌波微步瞬移到我身边,看着天空说道。ww

我倒是听刑星谈起过,青姿学园的校长(也就是小芹的舅舅)有直升飞机的驾驶执照,在青姿学园二号楼的楼顶有一个直升机坪,有时候,校长大人会载着贵宾到天上去巡视整个校园。

另外还在某一年大宁江出现中等规模洪水的时候,驾驶直升机,与任阿姨配合,救下了一个被困江心的老婆婆,好像还因此上过报纸。

这部直升机怎么跑到艾米的手里去了啊!

艾米被彭透斯紧紧搂住,举着剧组导演常用的那种扩音喇叭,对着下面大声喊话道:

“这么烂的山顶party,我一点都不羡慕你们!本小姐去过更好的!比这种好一万倍!”

明明就是很羡慕的样子嘛!此时直升机下降的高度,已经可以勉强看清艾米脸上的表情了——明明羡慕得都快哭出来了啊!

曹公公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望远镜,一边朝艾米望去,一边吞口水。

“带、带海豚图案的……!!”

我一拳把曹公公打趴在地上了。

不准偷窥我妹妹的­内­裤啊!而且艾米你也太不知道保护自己了,既然站在直升飞机那么高的地方,就别穿短裙了啊!

螺旋桨搅起的上升气流,把你的黑­色­灯笼裙给完全掀开了啊!你自己还没发现啊!

反而因为身边狂乱的气流,显得十分激动的样子。

下面的男生可全都发现了啊!曹公公倒地后,有6、7个眼神不好的过来抢望远镜啊!是我使劲用目光瞪他们才把他们逼退的!

其他视力不错的,都不顾刺眼的阳光,在仰头欣赏美景春光啊!

你们这些死萝莉控,我要把男生们的眼睛都戳瞎啊!“翠松山连环杀人案”,原来凶手不是小芹而是我啊!

这里要表扬一下牛十力,他比较古板,只朝上方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扭开了。

“好像是外国人欸!中文怎么说的这么好?”

“是拍电影吗?后面的保镖好强壮的样子……”

“‘死男仆’是谁?指的是咱们班的人吗?”

“骗人,漂亮到这种程度,绝逼整过容吧?”

你妹妹才整过容!你们全家都整过容!

没有见过艾米的同学,乱糟糟地议论着,而班主任于老师不知何故,躲到一颗山岩后面隐蔽身形,生怕有子弹从直升飞机上面扫­射­下来。

熊瑶月看清是艾米之后,立即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下来跟我们一起玩吧!!”

声振寰宇,几乎盖过直升机螺旋桨的噪音。

艾米捂了捂被震疼的耳朵,眯起一只眼睛,再次举着扩音喇叭喊道:

“我才不去呢!参加低级party有**份!而且、而且我马上要回片场拍戏!”

“本小姐是闲得无聊,才在午休时间,临时买了这架直升飞机,稍微来嘲笑你们一下的!”

完全讲不通啊!明明很忙,为什么又说自己“闲得无聊”啊!抽出珍贵的午休时间特地跑来翠松山顶,还因此买下了青姿学园的观光直升机——土豪的世界我们永远不懂——其实艾米你心底里非常想参加我们的山顶party吧?一个人寂寞得都要哭了吧!

班长见过艾米好几次,大喇叭、小灵通也在宫彩彩的庆生会上见过艾米(还伙同班长一起对艾米玩了洋娃娃换装游戏),所以显得比较冷静,只是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怎么?你现在就要回去吗?”

我冲着直升机上面的艾米高声喊道。

“叫我主人!你这个死男仆!”艾米没好气地回应我,通过扩音喇叭喊出来的稚气未脱的萝莉音,在群山之间回荡。

虽然是恶声恶气的,但其中包含的一种娇蛮态度,又听的人心里很受用似的。

“诶?男仆原来指的是叶麟吗?”有人议论道。

“听大喇叭说,这小mm是叶麟的远房表妹,身家背景很了不得呢!”

“既然是表妹,为什么又自称是叶麟的主人啊?”

“可能是叶麟在给她打工吧……要不就是兄妹俩在玩什么变态的主仆游戏……”

谁和妹妹玩变态的主仆游戏了啊!这只是历史遗留问题!历史问题啊!

不过看到艾米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里的大小姐脾气,我反倒有些安心。

就算叫我“死男仆”,也比叫我“哥哥”,然后跟我发生不伦的**关系要好。

“­干­脆说你病了,下午放导演的鸽子好了!跟我们一起玩半天怎么样?”

我在下面给艾米出主意。

“谁、谁说我想和你们一块玩啊!”艾米不肯承认,“而且无辜罢演的话,妈妈那里很麻烦的!”

“所以你只是特地来看我一眼吗?”我指了指小芹、还有班长等人,“跟大家问声好再走吧?”

“暴力女和卡秋莎,谁要跟她们问好!”艾米用手一指两人的方向,“你俩别打我男仆的主意!我以后要把男仆带到美国去的!”

“诶?那可是给中国除了一害啊……”不知何时又醒过来的庄妮,对着半空中的直升机,背书一样说道。

“艾米妹妹~~~~\(≧▽≦/~”小芹突然在我身边欢叫起来,“山顶真好玩呀!有花有草有水有鱼!而且学生还有暑假,真是快乐啊~~!!”

别说了!艾米被你气得快从直升飞机上掉下来了!

“你……你们等着!”艾米眼角含泪地,撂下这句饱含威胁语气的话以后,钻进直升飞机内部,好半天,才牵着奥巴马回来了。

作为很2b的哈奇士犬种,奥巴马身上被绑了一个降落伞包,并不知道主人要拿自己做什么,仍然因为夏日的热lang而把舌头伸在口外。

“就算我没法参加……不是,就算我不屑于参加,也不能让你们独自快活!”

“你们这种低级party,只配和我的狗一起举办!死男仆!你给我好好照顾我的狗!”

话音未落,就一脚踢在奥巴马的ρi股上,把奥巴马踢下了直升飞机。

“汪汪汪汪汪汪……”

奥巴马惨叫连声,我身后的班长也捂住了嘴,生怕这只黑白分明的哈士奇,会因为自己无法打开降落伞,而摔成西红柿酱。

结果奥巴马背上的降落伞包是遥控的,只见彭透斯按了手中一个按钮,“彭”的一声,七­色­布料的主伞就带着后面的副伞,相继打开,让奥巴马经由一段自由落体之后,慢慢悠悠地朝地上降落。

“狗也会跳伞,太好玩了!”

同学们见了西洋景一样指指点点道。

班长这时才长舒了一口 ...

(气。

“师傅,您刚才下手太狠了,弟子的头……”

曹公公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了。

“梆”的一声,从天而降的奥巴马的狗臀,正好砸在曹公公的狗头上,曹公公立扑。

好半天没动,直到小芹好奇地用一根木棍戳曹公公,曹公公才幽幽转醒。

而享受了身下­肉­垫的奥巴马,没有自觉地继续踩着身下的“王座”,挂在身后的降落伞有如皇帝披风,让这只汪星人威风不可一世。

“原来这只狗,是艾米的吗?”

班长走了过来。

曾经在自行车棚那边,试图单兵抚摸奥巴马失败,后来在我的帮助下才成功得逞,班长想必还记得这只哈士奇的毛­色­。

“死男仆,别让卡秋莎靠近我的狗!”艾米在直升飞机上大喊道,“奥巴马出了什么意外,就拿你是问!奥巴马要是被卡秋莎杀了,你就要代替它做我的狗!”

非常喜爱汪星人和喵星人的班长,为什么要杀你的狗啊!而且让哥哥当你的仆人还不够,还想着让哥哥当你的狗吗!

我要是h漫里面常见的那种鬼畜哥哥,就把你脖子上套一个项圈,关在地下室里,天天让你学小狗一样“汪汪”叫啊!

“你的名字叫奥巴马吗?”班长用极慢极轻的脚步走过来,生怕吓走了对方。

虽然班长有猎人光环,经常使得小猫小狗退避三舍,但是奥巴马可能是太2b了,所以和上次一样,并没有对班长特别畏惧。

而且它现在身披降落伞,脚踩曹公公,正是威风得不得了的时候。

不过见班长手里没有拿着食物,立即嫌弃地转过头去,不理睬班长了。

班长明显露出“我错了”的表情,转身去烧烤架那边拿了一串烤羊­肉­,然后把羊­肉­都剃到一张餐巾纸上,小心翼翼地捧回来献给奥巴马吃。

“别吃!肯定有毒!”艾米在直升飞机上着急地提醒道,“死男仆,你赶快把卡秋莎踢飞啊!”

“为什么管班长叫卡秋莎啊?正义魔人以外的外号吗?”有人小声议论道。

“不过好像也蛮适合班长的,很帅气的感觉嘛!”

尽管主人用高分贝喇叭警告自己小心中毒,奥巴马还是毫无节­操­地全部吃掉了班长拿过来的烤羊­肉­,吃光以后,还对着班长伸出舌头,探出前爪,一副“朕还想要,再来再来”的贱样。

“你这个叛徒!看我回来以后怎么收拾你!”

艾米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为了不耽误下午的演出,只好命令­操­纵直升机的004返航,随着直升机变成远方的一个小黑点,翠松山顶恢复了初始的宁静。

螺旋桨的声音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大家纷纷跑过来逗狗的笑闹声。

于老师也从山岩后面走了出来,而且做出一副刚刚不小心睡着了的样子。

“啊~~~刚才突然好困,诶?营地里怎么多了一条狗?”

装什么装啊!你刚才明明都看见了吧!就连奥巴马都瞪着一双狗眼在鄙视你啊!

【604】 紧急救援

( 由于高度太低就不能跳伞,所以方才直升机并没有降到太低的位置,因而也没有吹起很大的风力。ww

就算是在山顶上普及了上升气流,初二(3)班的绝大部分女生也没有穿裙子,到头来顶多知道庄妮的黑­色­套裙里面,穿着什么颜­色­的­内­裤(之后还会被她诅咒)。

都说风云莫测,直升飞机起驾回宫之后,山顶上却刮来了一阵大风,吹的大家都伸手挡脸,以免被沙尘迷住眼睛。

“汪汪汪汪汪汪……”

奥巴马背后的降落伞,被风一吹立即鼓胀起来,将它的狗体向后直带。

小小的副伞首先触到了营地中心的篝火,刚才被熊瑶月泼水浇灭的篝火,此时还有明明灭灭的火星,一接触到高可燃­性­的布料,立即烧了起来。

死灰复燃啊!在大家的惊呼当中,从降落伞的副伞开始,木柴重新被点燃,火苗同时也顺着副伞,快速烧向降落伞的佩戴者——奥巴马被风吹下曹公公的肥躯之后,还是晕乎乎地毫无自觉啊!

大事不好了!这样下去,咱们的烧烤大会,就会多一道“活烤全狗”的菜了!美国人爱狗如命,艾米会把我杀了吧!

不杀我,拿我代替奥巴马的位置,我也不­干­啊!(白宫那个位置我倒可以商量)紧急之间我冲到奥巴马近前,尝试解开奥巴马身上的降落伞绳索,但是由于不熟悉构造,不得其门而入。

火借风势,顺着降落伞烧得更旺,熊瑶月上去踩了几脚,居然没能踩灭。

“小溪!小溪!”小芹在身后提醒我。

“我去打水灭火!坚持住啊!”熊瑶月飞也似地跑走了,跑出十步才发现自己没拿塑料盆,又回来拿了一次。

看火焰在降落伞上蔓延的速度,我觉得等待熊瑶月回来很可能来不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住奥巴马直接扔到小溪里去。

变成落水狗,总比变成烤全狗要强。

不过在过程中,着火的降落伞会不会殃及营地,甚至伤到同学,我就不能保证了,只希望大家都灵巧一点,相互配合吧。

我弯腰去抱奥巴马,刚打算往小溪边跑,班长从烧烤架那里拿了一把烤­肉­剪,表情冷峻地快步走过来了。

并没有跟我说话,直接蹲在地上,一边抚摸奥巴马后背的毛,让它不要乱动,一边用烤­肉­剪剪断了它身上的降落伞绳索。

山风将脱离了奥巴马的降落伞继续往后吹,于是降落伞全部栽进了火堆里,让篝火一瞬间爆出巨大的火焰,简直要让大家误以为发生了爆炸,于老师又胆小地往石头后面躲。

我说你­干­脆钻进石头里面,做孙悟空的表弟好了!

班长此时才从高度自律的救世主状态当中复原,舒了一口气说:“还好来得及。”

班长你好冷静啊!突发事件面前,大家乱糟糟的一片,不是束手无策就是手忙脚乱,班长你居然可以在一瞬间做出最冷静的判断,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吗?

而且还一定程度上克服了自己的强迫症,用烤­肉­剪这种厨房用具,做了剪开降落伞绳索的工程用具,特别不容易啊!

所以说,就算未来当了刑警,也能为了践行正义或者拯救生命,克服强迫症来合理行动吗?

犯罪分子们,你们要遭殃了啊!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啊!往地上扔一副打乱顺序的扑克牌,借此来逃过女警舒莎追捕的梦想,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啊!

班长一定会强迫自己不受影响,先把犯罪分子抓捕再说吧!

当然,抓住犯罪分子之后,也许会回到现场,再把扑克牌按顺序收纳起来……

“这是证物,必须拿回去备案。”说不定还会如此解释自己明显不合理的行动吧?

说哈士奇这种狗2b,是有道理的。

被班长救了一命,奥巴马并没有摇尾巴表示感谢,还紧皱眉头,使劲瞪着班长手里的烤­肉­剪,那眼神好像在说:

“你要做什么?你拿着烤­肉­剪想对我做什么?想把我烤了吃吗?”

你这种2b狗,就算你把自己烤了送上来,我也不吃啊!吃了会降智商啊!

正在这时,最需要补充智商的熊瑶月,打了一盆溪水之后回来了。

仍旧是迅疾如风的跑法,同学们纷纷躲避。

只是她看见奥巴马身后的火焰降落伞不见了,而篝火又重新高高燃烧起来,愣了一下,不知道水该往哪泼。

一愣之间,运动鞋绊到了一块石头。

“尼玛啊!!!”

熊瑶月整个人向前跌倒,水盆也因为巨大的惯­性­飞出了手。

眼看着熊瑶月又要在脸上跌出一个创可贴,小芹拉住了她的一条胳膊。

“小心点呀!”

“喔……”被小芹救了的熊瑶月挠挠脸,一时没想到要说什么。

但是都说覆水难收,熊瑶月脱手的水盆,直接朝奥巴马的方向,也就是我和班长的方向飞来了。

此时班长半蹲在地上,正在一边把烤­肉­剪往身后藏,一边向奥巴马显示自己并无恶意,而奥巴马用狐疑的眼­色­盯着班长,好像在说“别想骗我!你以为把烤­肉­剪藏在背后我就不知道吗!明明是打算趁我不备突然下手!”

我则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正好可以做班长和奥巴马的保护伞。

没什么可犹豫的,我展开双臂,用后背挡下了泼过来的溪水,塑料盆也随后砸在我背上,弹了回去。

我的头发和上半身,因此变得**的了。

“你又没着火,你挡在这­干­什么啊?”熊瑶月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

废话!班长和奥巴马难道着火了吗!你见没人着火,就不会停住吗!你是没有任务取消功能的机器人啊!

清冽纯净的溪水,顺着我的下巴滴在草地上,滴在班长的脚边。

班长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地问:“­干­嘛要替我挡水?”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难道要你身上被浇湿吗!刚才熊瑶月湿身露出胸罩轮廓的窘态,你也想尝试一番吗?你还要不要班长的威严了!

我有点较劲地回答道:“不为了你,也要为了艾米的狗啊!”

“是吗……”班长的嘴­唇­轻而又轻地翕动了一下,把目光放低,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奥巴马的颈毛,“狗确实是人类最亲密的朋友,因为它们很忠诚,不会背叛……”

奥巴马仍旧对班长藏在身后的烤­肉­剪,加着十二分的小心,一脸警惕仿佛在说:

“对对对,我是你最亲密的朋友,不要吃了我啊!”

“把头发和上衣烤­干­,”班长仿佛并不关心地说,“你感冒了就没法­干­活了。”

然后牵着奥巴马,背影有点孤单地往于老师那边走了,可能是商量多出的这只狗要如何管理的事项。

...

( 奥巴马以为自己是被牵去屠宰,一开始很不愿意地拖着地,后来班长把烤­肉­剪还给大喇叭,又拿了一块黑椒牛­肉­喂给奥巴马,奥巴马这才放松警惕,安心当“人类最亲密的朋友”了。

其他同学也有人好奇地过来喂奥巴马食物,虽然奥巴马打算来者不拒,但班长推说要限制食量,没有让奥巴马如愿。

但是口头上这么说,拒绝了其他同学的投食,自己却时不时地喂奥巴马一块东西,以换取对方让自己抚摸。

班长你的节­操­呢!独占了奥巴马的喂食权啊!好不容易有一只不太怕自己的狗,所以要拼命地和对方建立亲密关系吗!

艾米扔下了让我照顾的狗,反而变成了被班长照顾了。

“去咬曹公公!快去呀!”大喇叭笑嘻嘻地对奥巴马下命令。

“不行,不能让它吃脏东西。”班长稍微勒紧了手里的狗链。

“呜呜呜~~师傅!弟子不是脏东西啊!”

趴在地上,给奥巴马当了半天“王座”的曹公公,此时抬起头来,对我哭诉道。

“嗯,”我安慰他,“你只是内心肮脏,身体不太肮脏,刚才不还在小溪里泡过两回吗?”

“那倒也是……”曹公公不但不羞愧,还有点自豪地承认了自己内心肮脏,倒和他父亲曹导演,坦白自己是变态萝莉控,有相似之处。

我突然发现在曹公公趴卧的地方,有三袋包装全是英文的方块棉花糖,好像是奥巴马跳伞之前挂在脖子上的,在落地时震掉了。

小芹走过来,读着上面的英文字。

“落基山棉花糖,产地美国圣地亚哥,主要成分玉米糖浆,烧烤后食用口味最佳……”

我拿起一袋看上去比较特别的,发现有一张纸条用订书钉钉在开口处。

纸条上是艾米小学生一样的汉字:“很多年前吃剩的,本来打算扔掉的。”

于是就送给我吃吗?别欺负我不懂英文,我懂阿拉伯数字啊!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明明是本月好不好!

“正好篝火又点燃了,一会可以在上面烤棉花糖吃了!”

曾经在电影院门口向我要过棉花糖的小芹,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我却觉得没能陪艾米一起烤棉花糖,心里稍微有些伤感。

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一边在篝火前把自己的头发和后背烘­干­,一边看着班长有点“不务正业”地逗狗玩,觉得班长的心情稍好一些了。

“好、好大的狗!”

这个时候才处置好了拇指的伤口,从小溪边回来的宫彩彩,盯着班长脚边的奥巴马,露出害怕的神情,好像自己是大灰狼利齿前的小红帽似的。

“汪!汪!”

出于动物的本能,奥巴马感受到班长的战斗力是宫彩彩的几十倍,于是仗势欺人,对着宫彩彩恶狠狠地叫了几声。

连狗见了都要欺负,宫彩彩混得可真惨啊……

【605】 一周六次

( “叶麟同学,棉花糖能拆开给我吃吗?”

小芹提着一袋棉花糖,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嘴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向我恳求道。冰@火!中文

一袋棉花糖而已,又不是真金白银,用不着这么向我卖萌吧!想吃就自己拆开好了!

我摆手示意她随意处理,于是小芹兴高采烈地把包装撕开,拿了块最大的棉花糖串在烤叉上。

伸到篝火上方去烤了一下,没多久就烤得外部金黄,内部呈胶状,香味随着山风传遍了营地。

“我也要吃!”熊瑶月凑了过来,并且从班长那边偷了更多的烤叉抱在怀里,班长忙于逗狗,疏于防范了。

每人吃了一个香喷喷的烤棉花糖以后,小芹把第三个烤好的棉花糖送给我,然后戳了戳熊瑶月的后背。

“维尼,咱们多烤一些棉花糖,然后分给同学们吃吧?”

“诶?这么好吃的东西,想吃自己去烤啊!凭什么分给他们!”熊瑶月不明其意。

我吹着嘴边热气逼人的棉花糖,也对小芹的提议感到异常奇怪。

从什么时候开始,小芹开始关心起其他同学的福祉了?今天光是和熊瑶月改善关系,就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__^*嘻嘻……棉花糖虽然好吃,但是没什么营养,又容易饱……”

“只要咱们多分给别人吃,他们吃饱了,就不会跟咱们抢更珍贵的食物了!烤海鲜和烤牛排不就全是咱们俩的了吗?”

“对呀!”熊瑶月一拍大腿,“好主意!给我串十串,我马上就烤!”

“小心,离火太近了,又烧着了!”小芹着急地提醒。

于是这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烤了许多串棉花糖挨个发放,当然小芹只能发给其他女生,男生都由熊瑶月负责。

“维尼姐送给你们的东西,你们竟敢不吃!”

对于某些不太爱吃糖的男生,熊瑶月采用暴力威胁的手段。

倒是女生们都比较喜欢吃糖,如果没有长胖的危险,女­性­对糖的痴迷程度,可能相当于男­性­对于烟酒。

班长也从小芹手里拿了一串烤棉花糖,不过故意挑了糖比较少的一串。

只要班长手里出现了食物,奥巴马就死死瞪住班长拿食物的手,想知道有没有自己的份。

完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减肥工作都白费了,奥巴马今天非得吃成个大肥猪,回去以后主人都认不出来。

“我就不吃了,妈妈说吃糖太多牙齿会坏掉……”

宫彩彩站在距离奥巴马很远的地方,推辞小芹送给自己的棉花糖。ww

“你要是不吃,我就把你的胸部戳爆!”小芹凶巴巴地晃了晃锋利的烤叉。

你以为宫彩彩的胸部是气球做的啊!你一叉子下去,宫彩彩还没惨叫,一大帮男生就要惨叫了!

宫彩彩只好眼泪汪汪地接过了小芹塞过来的棉花糖,然后眼泪汪汪地慢慢吃起来。

“诶?原来棉花糖烤着吃这么好吃……”宫彩彩咬了一口以后愣住了,“不过背着妈妈吃了这么多糖,我是坏孩子了……”

吃点糖就是坏孩子了?按你家的标准,成为坏人也太容易了吧!

“好吃吗?”非常意外的,庄妮游魂一样向我飘过来了。

中心篝火非常热,如果不是像我一样需要烘­干­衣服的话,是没人会主动走近的。

“你也要吃?”我指了指草地上还剩下一袋半的棉花糖,并且晃了晃手中的烤叉。

庄妮的瞳孔颜­色­偏淡,所以经常会让人觉得,她的黑眼圈才是脸部的重心。

此时此刻,她的瞳孔却反­射­着篝火的亮光,显得具有了几分暖­色­。

不过语调仍旧是冷冰冰的。

“哼,如果我不小心接受了男人的食物,知道真相之后,立即会洗胃灌肠,把男人的痕迹全去掉不可。”

不用说了,你对男人的厌恶已经溢于言表了,不过洗胃倒没什么,灌肠这种事情,不要当着异­性­的面提起来吧!

一联系到我家网店卖的那些灌肠胶球、灌肠针筒,我就马上联想到糟糕的方向去啊!

“切,”我表面上做出很不屑的样子,“既然你那么讨厌男人,­干­嘛还过来跟我说话啊?”

“我是来跟你谈判的。”

“谈判?”

庄妮点了点头,两手交握在裙子前面,姿势倒挺端庄的。

“渣叶,你现在做得很好,继续这么做下去,让班长对男人伤心绝望,然后她就可以投入我的怀抱了。”

谁是渣叶啊!那帮小混混给我取的外号,怎么传到你耳朵里的啊!

而且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吧?班长为什么要因为我感到伤心啊!

“你不懂也不要紧,或者说你不懂反而更好。”庄妮望着不远处的班长,颇为神秘地笑着,“反正班长越是显得逗狗逗得开心,她内心里就越是寂寞,只有同为女­性­的我才能感觉到。”

“所以说,男人这种粗鄙的生物,早该和恐龙一起灭绝了为好。”

别随便改变生物进化史啊混蛋!白垩纪根本没有人类,就算有也是恐龙特急克塞号,或者野比康夫吧!

而且在蛮荒时代,没有强壮的男人的话,你们女人怎么生存啊!处处是猛兽毒虫啊!小芹都会被大甲虫吓得满山乱跑吧!

唯一战斗力比较稳定的就是班长和熊瑶月了,难道庄妮你要和宫彩彩一起,成为班长和熊瑶月的共同后宫吗!怎么感觉好混乱,好糟糕的样子……

“你对着班长的照片**过吧?”庄妮突然问。

“胡、胡说!哪有!”我急忙否认,感到紧张的原因,是我真的差一点这么做,而且还是对着舒哲的女装照,当时我误以为那是班长。

庄妮从鼻子里面哼笑出来,“结结巴巴的,一定是做过!你们男人想的,只不过是把美好的事物据为己有,然后侮辱和破坏它们吧!”

“而且有了一个还想有下一个,你到底对多少女孩抱着yin`邪的想法,还说不定呢!”

不知为何,我稍微有点脸红,但又觉得庄妮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我。

“喂喂喂,你难道就很专情吗?你既然向班长表白过喜欢她,就不要再对宫彩彩伸手啊!你骗宫彩彩去旅馆摸她的胸,难道你就不是人渣吗!你这个渣妮!”

“哼,我只是欣赏美好的事物,而不是破坏它们。”庄妮强词夺理。

“那我也没有破坏呀!”我针锋相对地嘴里跑火车,“我还是欣赏哩!我要开一个大大的后宫,把她们放进来天天欣赏!”

我并不知道“她们”包括谁,只是为了气庄妮随口瞎说罢了。

“后宫吗?”庄妮冷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可以确定,小芹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你不怕 ...

(死的话,还可以试着稍上熊瑶月……”

庄妮休学已久,还没有习惯把熊瑶月叫成“维尼”。

“我喜欢班长,也不希望可爱的宫彩彩落到男人手里,至于熊瑶月嘛……”

庄妮看了一眼熊瑶月,后者正在以非常近的距离观察烤­肉­的状况,被炭火熏黑了脸颊也没发现。

“熊瑶月的话,你要拿走就拿走好了……”

这是对女汉子赤`­祼­­祼­的歧视啊!连担任百合的对象都不够格吗!

庄妮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并且把右手Сhā进裙子兜,仿佛握住了什么。

“叶麟,我这次跟着大家出来,不是来爬山的,我是有话要当面对你说。”

她虽然没有班长高,但是微微翘起脚的话,嘴­唇­也可以从身后贴近我的耳边。

“我警告你,班长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自主、最聪慧、最美丽的女­性­……你要是胆敢玩弄班长再抛弃她的话,我就把你杀掉!”

庄妮的声线冷如刀锋。

“从你的生植器开始,用美工刀,一厘米一厘米地切碎!”

“生植器只需要切六次就可以了吧?”

谁的生植器只有六厘米啊!别瞧不起人啊!

“叶麟,我说到做到!你平均每周对着班长的照片自`慰几次?”

“说了我没做过了!”

“不敢承认的无胆匪类……”庄妮压低了声音,浅笑道,“我一周六次。”

“什么?什么一周六次?”

“别装蒜,你知道的,就是你不敢承认的那件事。”

我有点明白班长为什么面对庄妮总是吃亏了,这家伙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哪些是实话,哪些是是谎话,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已经超级让人头疼了。

“因为我一周会做六次,所以我对班长的爱比你深沉,你别想赢过我!”

“胡说什么啊!这种事完全没有意义嘛!如果这个代表爱意深沉的话,我也可以……”

“你也可以什么?难道其实你一周七次,周日也不休息?”

“你周日休息吗?其他那六天真是辛苦你了啊!不过到了周日,班长的相片终于能休息一天,真不容易啊!”

我忍不住讽刺道。

“……周日会换成宫彩彩的照片。”

跟我比你才是人渣吧!六天给班长,只留下一天给宫彩彩吗!如果宫彩彩是皇宫内的妃嫔,那简直是望断秋水君不来啊!别拦着我,让我闯皇宫救人啊!

“武则天!把后宫还给我!!!”某个次元的我手持双刀,在金銮殿上如此喊道。

威胁我不要对班长伸手之后,庄妮转身离开,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地上的棉花糖包装袋。

“美国进口的棉花糖也未必安全,上次就出过磷酸钠超标,被就地销毁的事件。”

见我对“磷酸钠”没什么反应,庄妮又说:“磷酸钠溶液,经常在手术中被当做灌肠液来使用的……”

尼玛又提灌肠吗!喜欢摧毁美好事物的人是你吧!明明很好吃的烤棉花糖,被你一说,让我觉得味道很怪了啊!

【606】 你们真能吃

( 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ww狗的心思,一般人也不容易猜出来(中国专家除外)。

就拿奥巴马来说吧,它刚才非常担心班长把自己杀了吃­肉­,现在却咬脱了自己的狗链,然后在燃烧的篝火上方跳来跳去,完全没想到自己有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栽在火堆里变成烤­肉­。

前跳后跳左跳右跳,还很有节奏咧!舌头伸出口外30厘米,表情那个美啊!越多人看越来劲啊!

想当初004和005训练你钻铁环,死活都不­干­,现在跳火堆这么高兴!

难道是因为观众众多,而且表演完了还可能喂给你好吃的吗?

倒是有不少同学一边看热闹一边鼓掌,但是凡是想投食给它的人,都被班长阻止了。

“给宠物喂食太多,相当于虐待他们!”班长义正言辞地表示。

自己却禁不住奥巴马的哀求(用狗头在班长腿上蹭),没事就拿食物给它吃,还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免其他同学看见。

班长你言行不一啊!原则哪里去了!你的原则对于宠物和你弟弟不适用对不对?

为了安全着想,在班长的命令下,中心篝火被二次熄灭了,动手的人是我,历史证明,熊瑶月这个灭火队员极其不称职,她被班长叫去榨柠檬汁了。

“去死吧!柠檬!”熊瑶月使用手动榨汁机,每消灭一个柠檬,就露出网游中杀怪一般的快感。

由于她占用了双手,旁边的小芹负责把烤串递过去,喂给熊瑶月吃。

“这个烤牛­肉­怎么样?”

“七分熟,不过对我正好!再来一串!”

大胃王熊瑶月自从上山以来不知吃过多少东西了,两个烤地瓜+不知名紫­色­浆果+烤棉花糖,但是毫不影响她蓬勃旺盛的食欲。

小芹打着给熊瑶月拿食物的旗号,每次都顺便拿许多海鲜给自己,惹得同学抱怨道:“维尼真是太能吃了!这个饭桶!”

“谁骂我?”大喇叭在另一个烧烤架后面抬起头来,她也正在拿着一对­鸡­翅,边烤边吃。

“但是无论如何,也要让维尼吃饱嘛~~~”小芹做出一个“没办法”的表情,把3串牛羊­肉­和5串烤大虾拿走了。

和熊瑶月占据了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野餐垫,两人各取所需,熊瑶月仿佛跟我一样,相较于海鲜,对牛羊­肉­更感兴趣。ww

所以小芹才和她组成同盟吗?这样不但方便自己多次去拿食物,还避免了“大吃包”的恶名,小芹好狡猾啊!

班长摆在地上的野餐垫一共有12个,所以41个学生+1个老师,平均一个垫子上要分配3、4个人。

小芹招呼我坐到她和熊瑶月占领的野餐垫上面去,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妥,就走了过去。

结果我ρi股还没坐稳,小芹就又跑到班长附近的那个烧烤架去,拿了一大把­肉­串和海鲜回来。

“不好意思,实在是叶麟同学和维尼同学,他们太能吃了!”

小芹做出自己只是单纯跑腿的样子,除了知道内情的班长,其他同学都对小芹报以同情的目光。

回来以后,小芹高高兴兴地把牛羊­肉­分给我和熊瑶月,然后自己独占海鲜吃了个痛快,吃完了以后还把虾壳、鱼骨头之类的东西,丢到我和熊瑶月身前的纸质垃圾盒里,好让其他路过的同学,以为海鲜都是我们俩吃的。

“叶麟同学,我再给你拿一点烤扇贝去吧!什么?要20个?会不会太多了?”

小芹故意自言自语说得很大声。

“对、对不起!我马上去给你拿,别打我!”

小芹从野餐垫上晃晃悠悠地起身,装作很委屈地,去烧烤架那边夹走全部烤熟的扇贝到搪瓷托盘里,低着头走了回来。

同样比较喜欢吃海鲜的同学,以为这些都是我点名要的,敢怒不敢言,只好在远处偷偷议论道:

“叶麟这个馋鬼!好吃的都被他吃了!”

“还让青梅竹马替他跑腿,脸皮真厚!”

你们长眼睛了没有,自己看呐!我一个扇贝都没吃好不好!狂吃海鲜的是小芹自己啊!只不过她吃的时候背对你们,你们换个角度就知道了!

心里刚这么想,小芹就用牙签从扇贝里剔出一块蚌­肉­,喂给我吃。

“叶麟同学也尝尝吧,不能嫌麻烦就不吃带壳的食物啊!”

见她已经把蚌­肉­递得这么近了,我勉为其难地张口咬了进去,还凑合吧,我实在吃不出海鲜好在哪里。

“还让青梅竹马喂自己吃……”刚才就对我不满的两个同学远远看见,更生气了。

小芹喂过我吃扇贝以后,又喂熊瑶月吃了一个,熊瑶月来者不拒,但是似乎跟我一样,并不觉得海鲜有特别的价值。

从蛮荒时代开始,分享食物就是原始人之间表达友好的重要方式,小芹肯将自己喜欢吃的海鲜分给熊瑶月吃,应该是把对方当做相当亲密的朋友了吧?

不管小芹借着我和熊瑶月的名义,独吞了多少海鲜,我觉得,她能敞开心扉,以“任小芹”的身份,而不是“小霸王”或“芹姐”的身份,和一个同班同学建立友谊,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开端,是历史­性­的突破。

也许熊瑶月这种少根筋、不记仇、没心机的­性­格,特别容易被别人信赖吧?不随便信任人的艾米也喜欢她,班长尽管对熊瑶月时而胡闹感到头疼,但也视她为自己的得力­干­将之一,宫彩彩经常被熊瑶月恶作剧,但是我敢担保,如果宫彩彩遇上了真正的坏人,第一个求助对象肯定是班长,第二个说不定就是熊瑶月。

男生们也基本没有讨厌熊瑶月的,存在像沈少宜那样暗恋这个女汉子的人,也未可知。

虽然庄妮讨厌熊瑶月吧,但那是因为庄妮讨厌男生,把熊瑶月划归到男生的范畴里来一并讨厌的。

这场异常欢乐的露天烧烤大会,看着平时各有心防的同学放下矜持一起吃吃喝喝,我觉得美国人总举行烤­肉­party,确实有增进感情的作用。

当然有一些专家说,露天烧烤会产生大量的pm2.5,严重影响空气质量。

但是班长事先做过统计,把40多名同学聚在一起吃饭,相对于这些人单独吃饭,所产生的pm2.5,要少得多。

而且我不信这些专家没吃过烧烤,跟促进人与人的感情相比,多一点pm2.5又算什么?

听说还有专家以减少pm2.5为名,要求立法限制北京市民在家做饭……敢情你天天下饭店吗!遇上这种专家,我非把他绑在树上,让奥巴马陪着他畅谈一天一夜!反正你们满嘴喷粪,和改不了吃屎的狗有共同语言不是吗!

熊瑶月榨出来的柠檬汁,每隔一会就被班长派人过来取走。

“烤­肉­的时候,多抹点柠檬汁,可以减少致癌物生成……”

班长反复多次地提醒大家注意这 ...

(一点,并且保证每一个野餐垫上都摆了半瓶柠檬汁,可惜听话的人不多。

我试着把柠檬汁涂在烤五花­肉­上面,还别说,健康不健康不知道,味道倒是不错。

“那个,手动榨汁机,我来替你用一会吧。”我觉得熊瑶月可能累了。

“不用!”熊瑶月摇头,“你不知道体力消耗越大,到时候吃的就越多吗!而且小芹在喂我吃东西,我觉得自己是皇上了!哈哈哈哈哈——”

怎么觉得,跟单独躺在一张野餐垫上,完全不吃东西,好像遗体告别一样的庄妮相比,小芹和熊瑶月才像是一对百合呢?

当然了,这对百合太中­性­化了,小芹和熊瑶月都是短发,而且熊瑶月举手投足都跟爷们似的。

“再给我来一串臭豆腐!”

和变­色­龙同学坐在一个野餐垫上的于老师,举手叫道。

“于老师,咱们有豆腐皮,但不是臭的。”班长皱着眉头回答。

“啊,是说顺嘴了,豆腐皮就行!谁帮忙给我拿一串过来吧!”

喜欢拍老师马屁的孙羽,赶紧拿了两串豆腐皮给于老师送过去了。

“怎么没有臭豆腐呢……”于老师拿着豆腐皮看了一会,颇为遗憾。

就那么喜欢臭豆腐吗!在郊23路上吃袋装臭豆腐的时候,你难道没有发现班长和大家嫌弃的目光吗?如果你不是老师的话,班长早就提意见了!

都说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在公共场合吃臭豆腐不要紧,你倒是分给大家吃啊!不然我们不光剩下臭了吗!

当然了,我们这批学生少有喜欢吃臭豆腐的,曹公公受他爸爸影响,好像蛮喜欢吃,其他我就没听说了。

“食物残渣不要乱丢,都放进自己面前的垃圾盒里,下山时一块带走,咱们要保持翠松山的自然环境,听见了吗?”

班长第二次提醒大家。

我看了看身前的垃圾盒,是用报纸和《­妇­女之友》杂志页叠出来的,­精­巧又实用的折纸作品,应该是出自班长的手艺吧?

奥巴马重新被班长戴上了狗链,它完全无视于班长的垃圾回收政策,用前爪在一棵松树下刨出个浅坑,然后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鸡­腿埋了进去,以备某天再回来拿。

因为你一回去,艾米就会逼你减肥吗?还真有自知之明,懂得未雨绸缪啊!

不过这里又不是阿拉斯加,等你回来挖出­鸡­腿以后,早变质了吧!

我觉得奥巴马毕竟是艾米的狗,至少应该让我照看一会,我去向班长要狗,她居然不肯交给我。

【607】 藏起来别被班长发现

( 班长紧紧拽住狗链,好像我要抢走她的宝贝似的。ww

“你和小芹……还有维尼,不是玩的很开心吗?小狗借给我一会又有什么要紧?”

班长很意外地用含着一点任­性­的语气对我说道。

不单把这么肥的奥巴马说成“小狗”,还暗含了一些“我都这么可怜了”的意思在里面。

原本只是觉得班长一边照看狗,一边维护秩序,手脚可能忙不开,想要帮一把手,但是现在的情况,倒显得我像个恶人似的。

“那你好好照顾吧!”我说,“从现在到明天返回市区,奥巴马都归你玩了!不过……”

“不过什么?”班长以为我要提什么交换条件。

“不过让我拍张泳装照片作为留念吧!桀桀桀桀桀……”

其实我没有说出上面那句话,否则我就变成曹公公了。

“不过,班长你是和宫彩彩一个房间的,晚上睡觉的时候,狗放到哪儿呢?宫彩彩似乎很怕大型犬的样子……”

“我会再想办法的。”原本以为我可能会提什么过分要求的班长,松了一口气。

我朝着小芹和熊瑶月所在的野餐垫,往回走的时候,发现许立军躲在树后喝着一罐燕京啤酒。

“你小子胆儿真肥啊!”我笑骂,“初中没毕业就成研究生(烟酒生)了啊!你就不怕被班长看见!?”

“嘘——”许立军向我打个噤声的手势,“夏天吃烤串不喝啤酒,多暴殄天物啊!我好不容易偷偷带上来的,班长因为有了一条狗,注意力分散,现在不喝,就没时候喝了!”

“说的也是……不过你喝完以后,空罐子可处理好了,不然被班长发现的话……”

“放心!我早想好了!会塞进我自己的背包,偷偷带下山的!”

我点头肯定许立军的处理方式,许立军又说:“见者有份,我还有一罐,你要喝不?”

虽然说起来有点丢脸,但我其实是不胜酒力的。

而且一旦喝醉,就会变成从头笑到尾的老好人,旁人有什么要求我都尽量满足。

就是因为这样,有一次小芹趁我喝醉,提出要我抱着她睡一晚,我居然同意了,事后还回忆不起来具体细节。

所以我拒绝了许立军的好意,“我就算了,我可不想被班长放狗来咬……”

“叶麟,你这个体委,越来越像班­干­部了啊!”许立军嘬着一口啤酒说道。ww

“嗯?从何说起?”

“已经开始主动遵守班长的规定了呀!再过些时日,说不定我也不能当着你的面,在男厕抽烟了呢!”

“胡说!”我立即否认,“我还是我,你也给我少沾点烟酒,不然球技退步的话,下次篮球比赛就让你坐冷板凳!”

“知道了,体委大人……”许立军揶揄着躲到更隐蔽的地方去了。

“交出来!给我交出来!”

炸雷般的声响突然从背后出现,我被吓了一跳不说,许立军差点没被啤酒呛死。

回过头一看,却是满脸得意的熊瑶月。

她双手叉腰,如同城管发现了违规摆摊的小贩一般,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伸出手来。

“见者有份!分给我一罐!”

“我靠,你个女生凑什么热闹!”我作势要把她往后面推,并且让她小声点,否则该把专心逗狗的班长吸引来了。

小芹不敢和其他男生说话,所以还在原地吃着海鲜,因为我和熊瑶月都不在,没人掩护的她,速度慢下来了。

不过每当生产出虾皮、鱼骨之类的副产品,就扔到我和熊瑶月的垃圾盒里,并且在别的女生经过的时候,用类似班长的语气叹道:

“这么多垃圾,叶麟同学和维尼真是饭桶啊!”

“你喝啤酒­干­什么?”许立军护住自己手中的半罐,“你又喝不出好处来!”

“切,瞧不起人啊!”熊瑶月眉毛一挑,“你以为就你知道,吃烤串要配啤酒啊!背着班长,我喝过的啤酒至少有10个牌子,跟我比,你还是晚生后辈呢!”

可以想象,熊瑶月在商业街和男生一起`打篮球的时候,或者是身为“荒原狼战队”的主力队员,撸赢了一把排位赛的时候,说不定多次和男生们一起吃烧烤,喝啤酒吧?

依她的脾气,凡是能入口的东西,见到别人喝,自己肯定也要尝试,对方拗不过她,也就不管她是不是未成年人了。

而且中国对于未成年人不得饮酒的禁令,完全没有美国执行得那么严,很多家长也不重视,甚至还有用筷子蘸白酒喂给孙子的爷爷。

“你喝过10个牌子?”许立军半信半疑,并且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似乎得出了自己也没喝够10个牌子的结论。

“是啊!”熊瑶月很骄傲地用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厉害吧?还不低头叫我维尼姐!而且一次宴会我就能喝20罐以上!”

如果是我一下子喝那么多,还不醉死?到时候还不得变成超级老好人?

小芹跑过来说:“叶麟同学跟我结婚吧!”我就醉醺醺地跟她领证去了。

班长随口说一句:“要一起报考警察学院吗?”我也立即就这么填志愿了。

艾米趴在我耳边说:“哥哥,跟我做`爱吧!”我……

卧槽不能再继续想了!酒后乱­性­啊!尤其是我这种容易醉倒的人,不能喝酒啊!

许立军见熊瑶月牛皮越吹越大,忍不住吐槽道:“你都是和外校的男生一起喝的吧?你小心自己喝醉,被那些人给轮`­奸­!”

熊瑶月平日里和男生开玩笑的时候,像是“你蛋疼了?”“你昨晚­撸­管撸多了吧?”这类话从不避讳,所以男生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禁忌。

“他们敢!”熊瑶月露出凶猛雌­性­猫科动物的表情,“而且这帮弱逼酒量还不如我,每次我还没醉,他们就钻桌子底下去了!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喝醉了是什么感觉呢!”

与其说酒­肉­穿肠过,不如说熊瑶月的胃袋深处藏着一个黑洞吧!

“反正你不给我啤酒,我就告诉班长!”熊瑶月威胁许立军。

许立军怂了,无奈道:“怕了你了,你去我背包里自己拿吧,被班长发现了别说是我给你的……”

熊瑶月兴高采烈地去许立军的背包里拿了一罐啤酒,躲到小溪边自己喝去了。

“其实……也不算太好喝……”蹲在溪边自言自语。

不好喝就别喝啊!见到别人喝,自己的嘴就闲不住吗!

“喝完了空罐给我。”我一边警惕地看向班长的方向,一边对熊瑶月说。

“为啥?”熊瑶月奇怪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要卖废品?”

“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找废品收购站去!我是要把啤酒罐处理掉!不然班长发现了,就该彻查有谁偷喝啤酒 ...

(了!”

“那倒也是,给你吧!”熊瑶月飞速喝完了最后一点啤酒,把空罐交给了我。

“我要回去让小芹继续喂我烤串吃!欧耶!当太上皇去喽!”

刚才你不还说自己是皇上吗?这么一会又变太上皇了?年纪见长啊!再过一会就该变先皇了吧!

我拿着熊瑶月喝空的啤酒罐,用手劲捏扁,左瞧右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藏匿地点。

藏在背包里带下山,不见得就是好主意,夜长梦多。

扔进小溪里顺水飘走,就给下游的人添麻烦了,本来小芹的无价值漂流瓶就够让他们破解一番的了。

正拿着捏扁的罐子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见两声狗叫,班长似乎牵着狗到小溪这边来了。

来不及多想,我立即钻进附近的树丛后面,啤酒罐被发现的话,免不了又是一番盘问。

“它……它真的不会咬我吗?”

首先传来的却是宫彩彩的声音,她跟在班长后面,距离奥巴马有一定的距离。

“不会的,你实在怕它,我就让你……让你也喂它东西吃!”

班长似乎做了一个忍痛割爱的决定,把专属喂食权跟宫彩彩分享,对班长来说是很大的牺牲吧?

“还、还是算了……总觉得它那么大的嘴,会把我的手也咬住……”

宫彩彩身在福中不知福,没有接受班长的好意。

“彩彩,你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呢?”班长问。

“那个……就是……其实……”宫彩彩犹犹豫豫好半天,仿佛在拼命鼓起勇气。

“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班长!!”

宫彩彩突然提高的音量,以及对自己磕磕绊绊的称呼,让班长稍微一愣,“到底是什么事?”

“其、其其其其其其实……维尼和叶麟同学有背我上山,我不该说他们的坏话的……”

宫彩彩低着头,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应该被凌迟处死。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内心十分矛盾的样子。

“但是……我实在忍不住,看着他们合起伙来,骗班长你了!!”

“骗我?骗我什么?”班长表情平淡,好像知道宫彩彩要跟自己说什么似的。

宫彩彩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夸张点说,有点像质量不好的单缸洗衣机,旁边的奥巴马都警惕地盯着她,觉得她有可能爆炸。

“不行!我……我还是没有勇气!”宫彩彩哭着向班长道歉道,“我不敢说!叶麟他……他和……维尼不让我说!!”

班长的眼神中一瞬间流露出寂寞如雪的神­色­,咬了咬嘴­唇­之后,仰首看向远方,淡然道:

“维尼和叶麟的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608】 跪下来也不行

( “师傅,您也过来偷看啊!”

我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说。

拿眼角余光一扫,不是曹公公还能是谁?

曹公公猫在我斜后方,手里捏着微型摄像机,镜头对着树丛外面,满脸猥琐,图谋不轨的样子。

“你作死啊!”我尽量压低了声音骂道,“你觉得自己对着小溪能拍到什么?女生们难道会在这里露天洗澡?”

话一出口我自己也觉得有点荒唐,班长连野外游泳都要反对,更不要说露天洗澡了,同意那样做的班长一定是脑子烧坏了。

“哎呀,不愧是师傅,居然打算跟全班女生一起洗鸳鸯浴,境界之高远,弟子望尘莫及,佩服,佩服!”

谁要和全班女生一起洗鸳鸯浴啊!你以为中国是帝制,而我是皇上或者皇太子啊!

皇太子是没希望了,虽说我老爸被hhh同好会的会长封了个“将军”,最近会长还透出口风,说自己除掉了一个身边的“千古逆贼”,说不定什么时候让我老爸去他身边任职……

那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将军啊!将军之子有什么可显摆的啊!我还是自力更生,努力成为中国的皇上吧!

等我竞选皇上的时候,大家务必要投我一票啊!为了报答大家,我当选之后会颁布法律,命令所有适龄美女都要穿女仆装和兔女郎装的!

正在胡思乱想,曹公公接着招供道:

“弟子躲在这,只不过是发现女生们蹲在河边洗手的时候,偶尔会把腰露出来……孔子曰:江山不及美人腰。所以弟子在这里守株待兔,忠实记录下美丽的瞬间,好让师傅您龙目御览……”

你说的孔子,是周润发演的那个孔子吧!而且我不是龙目是狼目,就算按照十二生肖也是蛇目,班长她才是龙目呢!

“师傅,您要是对腰不感兴趣,弟子这里还有别的,比如有些女生穿低腰裤,蹲下的时候,被我拍下了一点点臀沟……”

你到底拍下了谁的臀沟啊!熊瑶月的吗!她刚才倒是蹲的很深在喝啤酒来着!

我有心夺下曹公公的摄像机,又怕弄出大声音被外面听到。

因为山顶的喧闹声和小溪流水声,班长和宫彩彩才没有注意到我和曹公公在树丛里面的对话。

“彩彩,你不用说了。”

班长见宫彩彩怕的发抖,挣扎着想说出“叶麟和维尼”的一些秘密,觉得她又可怜又可爱,反而摸着宫彩彩的头安慰起她来了。

个子很矮的宫彩彩,在身材高挑的舒莎面前,像个丢了自家门钥匙的小学生似的。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叶麟和维尼欺负你的,我估计他们也是随口说说来吓唬你,这两人也没那么坏……”

本来我俩就没那么坏啊!而且宫彩彩真正想说的,不是我和熊瑶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而是我和小芹蹭来蹭去,蹭来蹭去的,熊瑶月却替我们隐瞒不告诉你吧!

因为宫彩彩看见我和班长接吻(撞吻?在前,看见我和小芹接吻在后(宫彩彩这个偷窥狂!,所以一直以为我先和班长建立了恋爱关系,然后又去跟小芹劈腿啊!

在宫彩彩保守的脑子里,虽然不至于认为“接吻”就会“生小孩”,但是“接吻→结婚→生小孩”的纯情顺序,根深蒂固啊!

如果宫彩彩被哪个男生不小心亲到,一定会从心底里认为“自己嫁不出去”了吧!

所以同样的,她也觉得我害得班长嫁不出去了啊!多严重的事啊!惨绝人寰啊!

当然了,看见我和小芹接吻的宫彩彩,大概觉得小芹也嫁不出去了,但是不管怎么说班长是先来的,而且又一直照顾自己……

“小芹同学经常欺负我,嫁不出去也是活该……”

以上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给宫彩彩配的音,宫彩彩­性­格纯良,应该没这么腹黑。

虽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宫彩彩的想法都错得离谱。

但是那颗即使自己被千刀万剐,也不能让班长被蒙在鼓里的纯真少女心,着实让人有点小感动。

“没事的,”班长继续抚弄宫彩彩头顶的卷发,姿势抚弄小猫小狗并没有什么不同,以至于奥巴马嫉妒地叫了一声,吓得宫彩彩差点没摔倒。

“那次你看见我和叶麟在教室里……”班长回想起我俩嘴­唇­接触的情景,脸红了一下,“那只是个意外,什么也不代表,叶麟喜欢熊瑶月也好,喜欢别人也罢,都跟我……”

突然止住话声有点说不下去了,拽紧了奥巴马的狗链,强迫自己冷静之后才继续说:“都跟我没关系……”

尽管拼命抑制自己的感情,但是方才既没有叫熊瑶月“维尼”,也没有叫她“小熊”,而是直呼他的全名,这是从前对熊瑶月感到生气的时候才会做的。

“有关系!怎么没关系!”

宫彩彩被班长脸上虐心的表情刺激到,突然鼓足了勇气大喊起来:“——你都被叶麟害得嫁不出去了!!”

班长一愣:“我怎么嫁不出去了?”

“因、因为班长你……”宫彩彩手忙脚乱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因为这里被他亲到了啊!”

“居然有这种事?”曹公公两耳一竖,鼻孔里直向外喷热气,“师傅您下手好快,乱军之中夺班长初吻如探囊取物,功力之深直逼本门教祖陈冠希,还望不吝传授弟子两招……”

我没理曹公公,任他在旁边闲扯,倒是班长听了宫彩彩的话,初时有点哭笑不得,觉得宫彩彩的表情如此认真,语气如此激烈,是小题大做。

但是仔细一琢磨,可能又回想起被我当成抱枕搂过一夜,又被当成舒哲打过ρi股,渐渐悲从中来,把目光从宫彩彩身上移开,嘴角带着自嘲的苦笑说道:“也许,我真的是嫁不出去了……”

“对啊!所以必须让叶麟同学负责!”

宫彩彩少见地握起两只小小的拳头,尖声附和道,因为紧张和激动,和小身体不相称的雄伟胸部剧烈起伏着。

“负责?让他怎么负责?”

虽然心中有一份挥之不去的悲苦,但是宫彩彩那小学生般幼稚的提议,却逗得班长想笑。

不知是不是科学幸福教的讲座有了效果,今天宫彩彩算是把一生的勇气都拿出来了。

“做了就要负责……当然是,让叶麟同学娶你啊!他不肯娶你就是坏蛋!!虽然他娶了你也是坏蛋吧……”

倒不是宫彩彩以前对我的偏见还没有去除,而是宫彩彩大概觉得,娶了班长就不能娶小芹,归根到底会害得一个女孩子嫁不出去,所以我是坏蛋。

看来宫彩彩真的没有记恨小芹,此时还在因为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而感到自责,刚才我给她那样配音,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那种事情……我才没有期待过呢……”

班长牵着奥巴马,顺着小溪向前走 ...

(了几步,随着步伐越来越大(宫彩彩都快跟不上了,声音也越来越激动。

仿佛是发现了自己灵魂深处,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感情漩涡,这个漩涡正在吞噬自己的信心、勇气和原则,以至于班长没来由地愤怒起来。

“他哪里比别人优秀了?眼神那么凶,脾气那么坏,我弟弟都比他好的多!”

“虽然……吃完饭后会帮我刷碗,这一点比小哲强,也不会像小哲一样,背着我欺负小动物吧……”

“但是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是人都能做到!”

喂喂喂,班长,你逻辑混乱得已经开始说舒哲不是人了啊!虽然我觉得他被你这么说一点都不冤枉吧……

“明明脑子不笨,就是不肯好好学习,让他去参加物理竞赛拿个名次,中考的时候好加些分数,也当成耳旁风!”

“我不管了!再也不管了!他未来有没有出息,我为什么要­操­心?好像我能沾什么光似的!他说自己喜欢到工地搬砖,就随他去吧!”

“汪!”听说我要去搬砖,奥巴马显出很高兴的样子。

高兴你妹啊!你这个帝国主义走狗!就算我真的去搬砖,也要向艾米把你借来,让你去拉砖车减肥啊!

“班长、班长!你慢点走,我跟不上了!”

宫彩彩呼哧带喘地在后面叫道。

班长这才停下脚步,定了定神,用左手五指,将耳际的长发向后梳,以整理自己混乱的情绪。

终于,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语调随之冷峻下来,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一身制服的女警长。

“现在还不是迷惑的时候,现在还不是犹豫的时候——我将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连自我催眠的手段用上了。

“而且……谁会喜欢那种人?就算他跪下来求我,我……”

咬了咬嘴­唇­。

“……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说着用力踢飞了脚下的一个小石子,好像那是我可恶的脑袋一样。

小石子打在水面上,一连跳了三下才沉入水底,在溪水上泛起一**细纹。

我的心中同样也泛起了涟漪。

【609】 变身咒语

( “师傅,师傅,您快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曹公公在身后一个劲地催我。ww

“你要我去­干­什么?”

“还用问吗?师傅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当然是去表白了!趁着班长现在情绪不稳,赶快趁虚而入呀!旁边还有宫彩彩这个见证人,效果更佳啊!”

“表白个屁!你没听班长说的都是讨厌我的话吗!”

我直接把捏扁的啤酒罐丢向曹公公的狗头,现在我也心绪纷乱,顾不得保护自然环境了。

曹公公一缩脖,啤酒罐擦边而过,仍然带着一脸­奸­笑说:

“师傅您怎么不明白啊?班长这类女生,一贯都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

看我拿目光瞪他,他连忙改口道:“总之,根据我玩h-game多年的经验,师傅您现在出去,当着宫彩彩的面,大胆地给班长一个拥抱,解释一下误会,再说几句­肉­麻的话,班长基本就沦陷了!”

“诶?你怎么知道班长是误会我了啊?”我和小芹因为拉链勾在一起,蹭来蹭去的时候,曹公公又没在旁边。

“弟子不知道啊!不过,为了攻略班长,就算不是误会也必须说成误会啊!”

“你说的好像,我非常想攻略班长似的……”

曹公公转了转贼溜溜的眼睛,“难道师傅您不想吗?像班长那样平时独立自主、威风凛凛的人,被师傅攻略以后,不但要表现出小鸟依人的姿态,进一步的,昔日的正义魔人在还要在师傅身下辗转承欢……想一想我就不行了,一库……”

别憋红了脸学a`v女`优的台词了!我才没有想到那一步呢!虽然长期以来铁血孤狼也被正义魔人冤枉过很多次,但我没有想过那么报复啊!为什么弄得好像h漫的情节,罪犯女警官啊!

“是谁?谁躲在树丛里!”

尽管外面有诸多噪音的­干­扰,班长还是发现了我们师徒二人的存在。

立即警觉地看着我们藏匿的方向,奥巴马也狗仗人势,突突突向前冲了几步,把班长手中的狗链抻得笔直。

虽然没有穿警服,但活脱脱已经是一个带着警犬的女警了啊!

奥巴马在班长的调`教下,似乎比在艾米手中还要听话啊!班长没白看那本《犬类育成手册》啊!

“马上出来!不然我放狗咬你们了!”

班长在对方身份不明的情况下,立即恢复了平日的镇定和严厉,她把缠在手上的狗链松开了半圈,如此威胁道。

听说树丛里藏着人,宫彩彩害怕地直往班长身后躲。

“是、是老虎吧!一定是老虎来吃我了!”

熊瑶月在山腰上吓唬过宫彩彩的话,她居然一直记到现在。

奥巴马突然不叫唤了。

听宫彩彩说树丛里可能是老虎,奥巴马立即就不叫唤了。

卧槽你成­精­了啊!听说可能有老虎就怂了吗?不但不叫唤了,还跟宫彩彩一样往班长身后躲!你是希望班长用血­肉­之躯来替你对抗老虎吗!

班长不是大喇叭,身后本来就没多大地方,奥巴马嫌宫彩彩碍事,就恶狠狠地叫了两声,把宫彩彩吓走了。

于是这条哈士奇心安理得地独占了班长身后的位置,只从班长的小腿旁边探出个狗头,观望树丛里到底有没有老虎。

“奏……皱……揍……”没地方躲的宫彩彩,颤抖的嘴­唇­里发出密码一样的单字。

我靠你要变身成魔法少女小圆吗!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和科学幸福教的外星生物签订契约变成魔法少女了啊!原来白教授的真身是qb吗!

“舅……舅……”

诶?怎么又叫起舅舅来了?宠物医院的小丁曾经说起,《魔兽世界》资料片多次延迟的时候,曾经冒出许多“舅舅党”,说自己舅舅在九城、网易上班,知道内情什么的……不过那是哪一年的黄历了!就算宫彩彩你舅舅在网易上班,也打不了老虎吧!

至少得在梁山泊上班,去过景阳冈的武松才行吧!难道武松是你的舅舅吗!

那个……舅舅就舅舅吧,总比武松是你的叔叔强,否则你父亲就是武大郎,母亲就是潘金莲啊!

当然父亲也可能是西门庆的说……

“舅……舅……救命啊!!”

宫彩彩拼尽了全部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

结果因为太害怕了,还不如溪水的声音大。

原来是喊救命啊!胆子小的连呼救都做不来,你要是被坏人劫走的话,他们连你的嘴都不用堵啊!

果然你不适合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社会生存啊!果然魔法少女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啊!宫彩彩你生错了次元啊!我们的世界充其量是一本校园都市小说,你在魔法玄幻小说中才可能当女主角啊!

比如《巴拉巴拉小魔仙》什么的……

“不用怕,这山里不会有老虎。”班长冷静地说道,宫彩彩怕得出不来声她不意外,但是奥巴马作为一条体型蛮大的狗,居然拿自己当挡箭牌,实在是让她万万没想到。

“我叫舒莎,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一只这么大的狗……”

我自动脑补了班长以网络热剧《万万没想到》中王大锤的语气,说出上面的自我介绍。

“小巴,”班长自作主张给奥巴马取了这么个昵称,“别给哈士奇丢脸,你用鼻子闻闻,就知道树丛里没有老虎了,你勇敢点,回去我喂你牛­肉­吃……”

哈士奇这种2b犬种,根本没有脸可以丢吧!而且班长你确定这么复杂的话,奥巴马它能听懂?

你妹的居然听懂了啊!不但能听懂“老虎”这个词,居然理解了这么长的句子啊!经班长提醒,才探出鼻子嗅了嗅空气,发现没有大型猫科动物的气味,立即牛起来了啊!重新往班长身前一站,一副“千军万马,舍我其谁”的威风啊!

你牛个屁啊!二得连自己的嗅觉本能都忘了,而且一块牛­肉­就把你收买了吗!当年斯巴达三百勇士,是为了烤牛­肉­去守温泉关的吗!

我觉得再不出来,班长说不定要加码(比如给奥巴马一个羊腿),万一奥巴马利欲熏心,冲进树丛一通乱咬,我和曹公公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班长,别开枪,是我!”

我举着手在树丛里冒了个头,不知为什么,把“别放狗”说成了“别开枪”,而且下一句“皇军让我给您带个话儿”,差点脱口而出。

班长立即满面羞红,那颜­色­,和溪水交相呼应,都快凑成诗句“长河落日圆”了。

发狠地咬了咬嘴­唇­,刺过来的眼神好像要剜我的­肉­,握住狗链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你什么时候躲进去的?”

最后问出了这么一句,并且表面镇定、内心十分紧张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

( “啊……不是老虎……”宫彩彩受了刚才的惊吓,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河边卵石上。

我仔细想了想,如果说我一开始就躲在树丛里,把班长她们刚才的对话全听了去,那不但会显得我并非君子行径,更会令班长尴尬万分。

于是我咳嗽了一声,指了指身后尽量低头,想要蒙混过关的曹公公。

“我刚过来,是曹公公想要拉屎,害怕有蛇,才好求歹求让我过来陪他的。你们看——他裤子还没脱下来呢!”

班长露出嫌恶的表情,那是自然,哪个女生会喜欢看男生(尤其是曹公公这种极品)大便啊!

我踢了曹公公一脚,“快脱啊!你刚才不是说快拉裤子上了吗?”

曹公公可能是害怕班长发现自己手里的微型摄像机,为了保命还真不含糊,立即把裤子一脱,露出比月亮还白的两瓣ρi股——卧槽今年八月十五我不赏月了!

“嗯……喝……呜……”

曹公公从鼻子里哼出各种便秘时该有的声音。

班长立即把目光扭开,气愤道:“咱们上山的时候,不是发现了一个公共厕所吗?虽然有点旧,距离山顶也有几分钟路程,但是你们也应该去那里上厕所啊!”

“曹公公憋不住了,”我说,“而且拉在树根底下,不也是一堆自然肥料吗?”

其实,我觉得曹公公本身就是一堆自然肥料,最应该直接埋在树下。

班长捂着鼻子,牵着奥巴马躲开了,奥巴马倒是一副很有兴趣的表情。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吗!

半途上扶起了脚软无力的宫彩彩,两人一狗回到山顶营地去了。

不过临走时,眼角余光看了看已经走出树丛的,我脸上的表情,好像要确认我有没有说谎话,自己刚才和宫彩彩的那番对话,是不是被我听去了。

我假装嫌臭,故意不去回应班长的目光,使劲在鼻子下面扇风。

班长一步三回头地,深感怀疑地走了。

我长吁一口气,心想好不容易度过了眼前的危机,却发现不知何时,我假装嗅到的臭味,真的出现在了鼻子底下。

曹公公在树丛中向我抬起狗头,一脸痛苦地说:“师傅,您能帮我拿张纸过来吗?”

尼玛假戏真做了啊!谁让你真的在这大便啊!

“也不怪我嘛,”曹公公委屈地说,“本来刚才就吃了不少东西,师傅您又让我蹲在这,一脱裤子,感觉就来,有什么办法!”

“我没带纸,用树叶吧!”

把曹公公丢在树丛中以后,我回到山顶营地,发现班长兑现了刚才的承诺,在喂奥巴马吃烤牛­肉­。

表情貌似很欢快,但眼神中寂寞如雪,每当不小心和我的目光相接触,就立即扭开,还少见地怀着一种怨怼之­色­。

看着另一边的熊瑶月在没心没肺地大吃大喝,我觉得班长这么误会下去也不是办法,小芹是女朋友还是妹妹暂且不说,应该把熊瑶月跟我只是哥们的事,跟班长解释一下。

【611】 未来的约定

( “你­干­什么!放开我!”

片刻的犹豫之后,班长用力一挣,摆脱了我的钳制。ww

【612】 小芹大炮一级准备

( “啊!有蚊子!”

我回到山顶营地的时候,小芹正要起身去找我,但是半途中就被一只尾部斑斓的大蚊子给缠上了。

【613】 五虎断门刀

(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和熊瑶月在山顶做起了愉快的运动。

【614】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 小芹吃了太多海鲜,暂时躺在野餐垫上起不来了。ww

“如果只有我和叶麟同学两个人就好了,明明在野外可以做很多事的……”

小芹望着天边的云彩,喃喃说道。

除了仍然像一具女尸一样动都不动的庄妮以外,大部分女生都受了熊瑶月的胁迫,排起队来,往我这儿送没有切的甜瓜。

她自己则夹在中间,想鱼目混珠。

不知道她计划偷走菜刀有什么用,或许只是班长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偏要做罢了。

“叶麟,你去歇会,让我来切吧!”第一次把两个甜瓜送来的时候,熊瑶月很热情地对我请求。

“不给!”我攥紧手里的菜刀,“谁不知道你特别容易玩脱啊?别人身上没有自愈因子,挨了一刀就该见阎王了!”

“我保证不玩脱~~~~”为了能代替我,熊瑶月居然摇着肩膀向我发嗲,不过她眼神中对菜刀的执念出卖了她。

绝对是想“嘿——哈”地,把甜瓜在菜板上一刀两断,再配以某种帅气绝招的名字,比如“迎风一刀斩”、“”ex咖喱­棒­“吧!

折叠菜板本来就不稳当,甜瓜和菜板掉到地上还是小事,万一菜刀脱手,把曹公公以外的人砍死,岂不是造了杀孽?

“小气鬼,我不会放弃的!”熊瑶月“切”了一声就重新跑到队伍末尾去了,其他女生则战战兢兢地把甜瓜上交到我这里。

我当着她们的面切好,然后盛在搪瓷托盘里让她们带回自己的野餐垫,也别说,倒是跟我一个人完全­操­办相比,提高了一点效率。

“谢、谢谢啊。”许多女生从我这领走切好的甜瓜时,都会略微低头表示感谢。

端着甜瓜往回走的时候,还蛮奇怪地回望我一眼,好像我这个体委自上任以来,头一次有了点班­干­部的样子。

喂喂喂,之前的校内篮球大会,我表现的也不错吧!为什么只有分你们食物的时候,才对我有好印象啊!

果然只要常送甜食给女生,就能跟她们搞好关系啊!流传在网上的“巴普洛夫把妹法”,第一条就提到要让妹子习惯从你那里获得甜食啊!

怪不得上次在多媒体教室,老师闲着要给我们放电影的时候,好多女生提议看《查理的巧克力工厂》啊!许多男生还觉得那片子无聊举手反对——活该你们孤独一生啊!聪明的给我立即去小卖部买巧克力送给女同胞啊!

“吃不下了,呜呜呜~~~连甜瓜也吃不下了……”

熊瑶月询问小芹要吃几个甜瓜的时候,小芹伤心地躺在野餐垫上回答。

“战五渣!”熊瑶月撇了撇嘴,“原来你和大喇叭就这么点实力!以后别说你们跟本座并列!”

自豪什么啊!你们仨并列在什么好地方也行,完全只能并称初二(3)班女生中的三大吃货吧!你现在成了吃货当中的吃货,有什么可骄傲的啊!

就算是生­性­胆小的宫彩彩,也拒绝不了甜食的诱惑,她期期艾艾地走到队尾,想看看可不可以领到一些甜瓜。

不过也有可能,是跟宫彩彩一个野餐垫的懒惰女同学说:“彩彩你去领些甜瓜吧!”于是从来不懂得拒绝别人的宫彩彩,就肩负着重大使命,用科学幸福教教给她的方法鼓足勇气,朝着我这边的龙潭虎­茓­进发了。

她自然也碰上了同在队尾,将最后两个没切的甜瓜抱在怀里的熊瑶月。

宫彩彩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是熊瑶月突然把其中一个甜瓜抛给了宫彩彩。

“呜啊!”宫彩彩惊慌失措地把甜瓜抱住了,好悬没掉到地上。

“看我不弄死你!”熊瑶月眼神凶狠地伸出了手。

宫彩彩吓得紧闭了双眼,一副“对不起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悔恨表情。

结果熊瑶月出手的目标,却是盘旋在宫彩彩头上的一只蚊子。

“孽畜,受死吧!”熊瑶月用体育课接沙包的手法,迅即无比地捏住了蚊子,并且拳头一攥,让它死无全尸。

宫彩彩这才明白,刚才熊瑶月把甜瓜扔给自己,是为了空出一只手来。

“谢、谢谢你帮忙,”宫彩彩抱着一个甜瓜有点手足无措地说,“不然我就要又被叮出一个包了,好痒好痛的……”

大部分的蚊子包是小芹害的吧!赶快去给我道歉啊!

宫彩彩细皮­嫩­­肉­的,被蚊子叮过的地方通红的一片,过敏反应很大,班长给她涂了很多花露水,也不太见效。

“小意思啦!我是灭蚊委员嘛!”熊瑶月并不以恩人自居,呵呵笑道。

借助打蚊子的小Сhā曲,熊瑶月和宫彩彩并列在队尾,小声交谈起来,好像是熊瑶月在向宫彩彩推介自己的防蚊经验。

我忙于给其他女生切甜瓜,就没有一直注意她们两个。

话说为什么没有男生抱着甜瓜过来让我切呢?仔细一看,都到隔壁,抱着西瓜去让班长切了啊!班长对菜刀进行了严格管理,不靠谱的人不让碰啊!

诶?难道在班长眼里,我也能算得上一个,稍微靠谱的人吗?不由得欣慰了一下。

黑长直的班长握着菜刀,非常熟练地切开西瓜的样子,引得所有男生和一部分女生都在观看,仿佛是一种艺术­性­的表演一样。

不愧是常年在厨房忙碌的人啊!切碎西瓜的动作行云流水,如庖丁解牛,而且­精­确无比地,将西瓜分成了大小完全相等的20块啊!个体差别以微米计啊!

好厉害的强迫症,总觉得万一有一天我做了很对不起班长的事情,被班长杀死分尸,也一定会把我的尸体分成大小均等、彼此对称的很多块。

啊,好悬没切到手,三心二意的话,等不到班长把我分尸,我就自己把自己分尸了。

于是赶紧把目光转回来,专心切我的甜瓜。

跟班长切的西瓜相比,我的甜瓜切得歪歪扭扭,七长八短,燕瘦环肥,不过没伤到人,已经比熊瑶月来切,要好得多了。

不一会就又轮到了熊瑶月,她抱着最后两个甜瓜,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接过去。

还能怎么接过去?像上次一样,先把菜刀(手柄带索套)挂在身后的烧烤架上,然后再去拿你手里的甜瓜呗!你以为我会随便把菜刀放在菜板上,让你有机会偷走吗!

明明已经过了正午,却感觉天气比刚才更炎热了,难道是土地里涵养了热量,起到了天然暖气的作用吗?

大家的班服都是白­色­t恤,此时缺点也显露了出来——反光严重,晃得我的眼睛酸胀——我刚才一直盯着自己手中明晃晃的菜刀,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耀目的光线之下,熊瑶月手中的甜瓜简直和班服t恤成了同一种颜­色­。

不过我仍然准确无误地接过了两只甜瓜,放在菜板上准备切碎。

从刚才起,一直向熊瑶月请教防蚊经验的宫彩彩,随 ...

(着队伍的移动,下意识地将自己排在队尾(真是乖孩子),而熊瑶月没有机会偷到菜刀,失望地滑到一边,悲叹着自己的刀法无法施展了。

非常像在肯德基排队时的样子,宫彩彩手里虽然没有抱着甜瓜,此时也习惯­性­地向前走了一步。

应该是熊瑶月答应,把这两个甜瓜的其中一个,切开后分给宫彩彩,好让她带回自己的野餐垫向同学复命吧?

结果我犯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错误。

熊瑶月曾经把一个甜瓜扔给宫彩彩,给我造成了,宫彩彩也抱着甜瓜的错误印象。

她什么时候把甜瓜收回去的,我没看见。

而宫彩彩双手在腹部交叉握紧,仿佛在祝祷“请把甜瓜分给我”的姿势,和熊瑶月抱着两个甜瓜的姿势,有一定的相似­性­。

我前面说过,由于阳光刺眼,我已经觉得大家的t恤和甜瓜,在颜­色­上没有什么区别了。

所以,我居然忘记了,宫彩彩其实,并没有抱着甜瓜!

明明最后两个甜瓜,已经被熊瑶月交给我了,不应该再有甜瓜出现在女生怀里了!

可是酸胀的眼睛前方是什么?大小和形状,以及阳光勾勒出的­阴­影,都和甜瓜高度相似,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把宫彩彩抱着的两个甜瓜接过来。

“呜……”

我刚接触到甜瓜表面,宫彩彩就像被拖上岸的鱼一样,瞳孔扩散,面­色­惨白,惊惧得连呼吸都忘记了。

诶?被酷暑折磨得心烦意乱的我,诧异地发现这两个甜瓜是软的,还丧心病狂地捏了捏。

柔软当中透着紧实,紧实当中透着柔软,要比喻的话,应该手感最像牛­奶­果冻吧?

直到宫彩彩全身像是触到两亿伏高压电一样剧烈颤抖,并且通过柔软的甜瓜把颤抖传到我手上,我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龌龊的事。

我勒个去!!

天日昭昭,乾坤朗朗,当着所有同学和老师的面,我居然伸手去握宫彩彩的胸部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啊!要怪只怪我被太阳晒晕了头,还有宫彩彩你的胸部太超标了啊!(纵然是我手掌宽大,也没有完全握住的样子……)但不管怎么说,我不但光天化日去摸女孩子的胸部,还极其流氓地揉捏了十几秒钟!

大家和大家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把罪恶的双手抽了回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没有分到甜瓜,反而被我当众袭胸的宫彩彩,心中的委屈难以言表,她软塌塌地瘫坐在草地上,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大哭道:

“已、已经嫁不出去了~~!!都怪我嘴馋~~~呜呜呜~~~~~”

【615】 全民公审

( “我擦,你这个臭流氓!”

熊瑶月第一个忍不住,上来就抽了我一个大耳刮子!

响亮的**碰撞之声,直冲天际,在山谷中回响不绝。ww

啊,艾米,你听到了吗?说不定这就是哥哥留在世界上的最后的声音了……

然而我毕竟人高马大,还担心着身后烧烤架上悬挂的菜刀,所以勉励站稳马步,只是身子微微晃了晃,并没有显出受了多大伤害。

“还挺抗揍!”熊瑶月不解气,“那再接我一招旋风腿!”

卧槽真的是旋风腿啊!旋转着身子腾跃至半空,热裤下面小麦­色­的大腿,驱动着李宁牌的球鞋,就这么向我的脸踢来了啊!这是从《街霸4》里面学来的吧!

我觉得不挨这一下难以平民愤,于是用眼角的余光瞅准悬挂菜刀的位置,避免倒向那个方向,然后轻轻用手腕外侧一格,借助­阴­阳散手的化劲之法,卸去了熊瑶月这一踢的大部分力道,然后佯装受创,捂着脸半跪在地上。

总感觉这也是另外一种“­阴­阳散手之碰瓷之术”,跟老爷子学会这手以后,我跟也老爷子一样越来越没有节­操­了。

不过,若是换成是小芹来攻击,我绝难有这样的余裕,在化解力道的同时,还装成身受重伤的样子。

说到底,是因为熊瑶月是运动员而不是武术家,她从电子游戏里学来的旋风腿,动作看上去的确帅呆酷毙,但其实威势有余杀伤力不足。

我捂住脸,半跪着,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禽兽行为,仍然坐地大哭的宫彩彩已经把大家都吸引过来了。

“彩彩,你别哭!”一个小眼睛男生拍着胸脯,义薄云天地说,“你别担心自己嫁不出去,我娶你啊!”

这家伙貌似就是,曾经跟曹公公一起制作《校内赤线区域;二十八中版》的同党之一。

“滚你妈的!”另一个男生把他一脚踢飞,转过脸来笑眯眯地对宫彩彩说:“别听他的,要嫁也嫁给我!我家的豪车堆成山,和你门当户对……”

“傻彪,你家的那算什么豪车?不都是三轮车吗?”一个不识相的Сhā嘴道。

“滚你妈的!”傻彪就喜欢说这句口头禅,“我家就是倒卖三轮车的,你不服?老子小时候每年都去迪斯尼乐园过生日……”

曹公公在安全距离之外低声吐槽道:“又不是香港的迪斯尼,是冬山市的山寨迪斯尼,米老鼠坐在高达机器人里当驾驶员的那种……”

傻彪听了大怒,冲出人群去追曹公公,曹公公大叫“师傅救命”,跌跌撞撞地往树丛里钻。

还找我救命?我的命还不知道让谁来救呢!

刨除踊跃举手,要迎娶宫彩彩过门的男生以外,就是对我鄙视+痛恨,以“女­性­公敌”来对待我的众女生。

“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切甜瓜给大家吃,原来是想趁机摸鱼!”

“是啊,幸亏我加着小心,不然就被他占便宜了!”

别做梦了!说话的那个女生,你的胸部跟小芹在一个水平线上,要让我怎么误认为是甜瓜啊!

做出如此不堪入目之事,大喇叭也不能站在我这一边了。

“叶麟,你这回太过分了啊!这段时间不欺负小芹,改欺负宫彩彩了吗?你是不欺负人就会死星人啊!”

我咬了咬嘴­唇­,万分沉痛地解释说:“我……我以为宫彩彩抱着的是两个甜瓜……”

大喇叭气得两眼一翻:“那我还抱了两个西瓜呢!你这个yin贼!”

还别说,大喇叭全身都胖,纯以体积而论,的确是超越宫彩彩的巨`ru……

“说得好,就是yin贼!”有人在人群后面喊了一声,貌似是一直对我心怀不满的孙羽。

受了孙羽的鼓动,再看看宫彩彩可怜的哭相,不管男生女生,都一致指责我胡说八道,荒yin无耻,应该腰斩车裂,再把尸体拿去喂狗。

“汪!”被拴在树下的奥巴马,很高兴似的叫了一声。

你高兴个屁啊!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喂给你你就高兴吗!都说义犬救主……你是我妹妹的狗,我不也算你半个主人吗!不救我居然还幸灾乐祸!

“剁手!”不知是谁喊出了对我的处置意见。

“没错,就该这么对付yin贼!谁让他摸了不该摸的东西!我都没摸过!”

“剁手!”“剁手!”“剁手!”“剁手!”

卧槽,口号喊得这么齐,你们要发动二次文`革怎么的?

牛十力站在人群后面,没有跟着大家喊,但也不能上来为我说话,只能望着我直摇头,恨铁不成钢地仿佛在说:

“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做yin贼呢?”

山顶烧烤大会瞬间就成了山顶公审大会。

班长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越众而出,以一种含着质问和悲悯的眼光,望着盘腿坐在草地上,不好意思站起来的我。

“叶麟,到底是怎么回事?”

班长刚才专心切自己的西瓜,为了平均地分成20等分,没有亲眼看见我抓捏宫彩彩胸部的那一幕。

这种恶**件,班主任于老师本来责无旁贷地应该过来主持审判,但是孙羽屁颠屁颠地过去叫他,他居然表示:

“我的学生们都很有自主能力,我相信他们,就让他们自主解决吧!”

明明就是推给班长了啊!因为从前被某个问题学生打过,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害怕我不服判决,把你按在地上猛k啊!

于是班长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首席审判官,她要求高喊“剁手”的同学先静下来,然后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向我问道:

“叶麟,你为什么要非礼彩彩?”

宫彩彩被大喇叭搀着,转移到了一块圆石上坐着,算是证人席。

很不见外地给了我一个旋风腿的熊瑶月,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喂喂,你是更重要的证人啊!不是你多事,让女生们亲自抱甜瓜送来,我也不会手误犯下大错啊!你跑哪儿去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悔恨得直捶自己的大腿,“维尼先后两次,左右手个抱了一个甜瓜给我送来,我可能是稍微还有点中暑,就以为宫彩彩也抱了两个甜瓜……”

大家的视线纷纷集中到宫彩彩的胸部上面去,宫彩彩瑟缩起身子,双手掩在胸前,一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

别遮挡证物啊!让陪审团看清楚!那凸出来的两个球体,真的跟甜瓜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关系啊!

“给他量量体温!”班长说着对小灵通使了个眼­色­,小灵通拿出医药箱里的非接触式温度计,朝我走了过来。

“还是剁手比较省事。”小灵通对班长多此一举,要检测我是否中暑略有不满。

天气本身就热,我先做过打 ...

(蚊子的剧烈运动,而后又做出公然袭胸这么丢人的事,脸部发烧,所以温度计的检测结果,竟然是38.1度,已经是属于比较严重的中暑现象了。

班长看了看温度计,咬住下嘴­唇­,并没有立即给出结论。

“温度计坏了!还是剁手!”人群里有人继续喊革命口号。

“彩彩,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置叶麟?”班长把温度计交还给小灵通,转头对宫彩彩问道。

“用烧红的铁棍戳进掬花,一直到他疼死为止。”

庄妮不知何时来到宫彩彩身后,代替宫彩彩回答道。

听到这个惨不忍睹的建议,大部分男生都掬花一紧,女生我就不知道了。

“庄妮,这里没你的事。”班长做了一个让庄妮离开证人席的手势,“我问的是彩彩的意见。”

庄妮撩了撩遮住右眼的斜刘海,不以为然道:“班长,你问彩彩的意见,本来就是偏袒叶麟!”

班长皱眉,“我哪里偏袒叶麟了?”

“哼,谁不知道,彩彩报复心极弱,你把她关起来饿上十天,再给她一杯水喝,她都会跟你说声谢谢?”

庄妮以控方律师自居,俨然把审判长舒莎,拉低到了辩方律师的位置。

“所以,自以为公正无私的班长大人,你问彩彩要怎么处置叶麟,本来就是希望叶麟逃过法律制裁!”

“没、没有!”班长立即否认,但是语气却不够坚决。

而且,多次去看小灵通脚下的医药箱,是纠结于里面那只温度计的显示数值,还是觉得有中度中暑症状的我,最需要的不是被审判而是吃一些对症药物?

“手感很好吧?”庄妮突然向我问道。

你什么意思!要挑起男生们对我的嫉恨吗!而且手感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吧!

不久前,你欺骗宫彩彩说按揉胸部可以减肥缩胸,把她骗到你亲戚的旅馆里,全无阻隔地亲手摸了一通,你才是占尽了宫彩彩的便宜吧!

“手感一点也不好!”出于对庄妮的怒火,我言不由衷地大声吼道。

结果宫彩彩被我的怒吼吓到,本来渐渐停止的抽泣,重又开闸,而且十分羞愧地捂住自己的脸,仿佛是在说“手感那么糟糕,实在太对不起了”。

“没,”不想让宫彩彩受伤害的我急忙改口,“其实手感超级­棒­,还想再摸一次……”

班长从后面一脚把我踹趴下了(喂喂,你是辩方律师啊!)。

然后,不知是男生多还是女生多,总之同学们对我的后背踏上了一万只脚,务必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我没有反抗,我这是罪有应得,希望宫彩彩看到这一幕能好受一点吧……

班主任于老师在远处静静地喝着乌龙茶,心平气和地说:“不愧是我的学生,自主解决问题的能力很强嘛!”

正当我破罐子破摔,打算被踩上一万年的时候,宫彩彩却用尽全力,为了阻止大家而喊出来:

“请、请不要再踢叶麟同学了!会把他打死的!”

【616】 千针扎

( “有没有搞错?”一个踢我踢得很有节奏感的女生,回头向宫彩彩问道,“你被叶麟吃了那么长时间的豆腐,居然还为他说话?”

话音刚落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大概是她敢于踢我,是因为班长带头,而我趴在地上看不见她的脸,她觉得一说话就暴露自己身份了。冰@火!中文

给我记着!虽然人声嘈杂我分辨不出你是谁,但你那充满音乐细胞的脚踢我记住了!上音乐课的时候我倒要瞧瞧你是何方神圣!

庄妮这个始作俑者,攻击班长审案不公,引诱我说错话的家伙,倒没有上来踢我,主要原因大概是不愿意和踢我的男生挨得太近。

“彩彩,男人都是那样的,你记着以后要离他们远点。”

别趁机传教啊!宫彩彩才是正牌科学幸福教的教徒啊!你这个黑暗百合教的居然反过来给对方洗脑啊!

“可是……”宫彩彩犹豫道,“有一次两个人非说我偷了他们的兔子,是叶麟同学给我解的围……”

指的是天桥上那两个强买强卖的高中生吗?不但诬赖宫彩彩偷了兔子,还诬赖宫彩彩的爱疯4是偷来的那俩货?

“叶麟同学上午还背我上山,应该不是故意非礼我的坏人……”

说着抽泣了一下,仿佛表示“虽然不是故意的,我也嫁不出去了”。

你怎么那么容易嫁不出去啊!你一定能嫁出去的!有点信心啊白富美小姐!不但是初二(3)班,二十八中的男生都愿意排队娶你啊!

“仔细想想,那两个人误会我偷了他们的兔子,也是我胸部太大的错……”

不是误会啊!他们是诬赖你啊!指着你的胸部说你把兔子藏在衣服里了啊!诬赖+耍流氓啊!

“我要是没有长这么下流的胸部就好了……帮助过我的叶麟同学就不会被大家踢了……”

虽然这么想,但也没有勇气再对大家喊一次“住手”,只好暗自垂泪,并且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愿意见到我挨揍的惨象。

鸵鸟主义啊!现代版的掩耳盗铃啊!虽然我并不期望你来救我,但你也太没用了!这种没用的感觉让人直替你着急啊!

看到我趴在地上几分钟不动,班长大概是有点担心我确实是中暑了,于是首先停止了对我的践踏(别问我怎么分出来哪只脚是班长的)。

见班长停下了,胆子小的女生们也停下了,班长忠犬队也停下了(牛十力从一开始就没参加,不愧是一起喝过­妇­炎洁的哥们)。ww

不知不觉中,最后只剩下孙羽在踩,别人都在旁边看着,我不禁心头火起,心想:孙羽你有什么资格踩我啊?你又不是宫彩彩的娘家人,不就是长期以来对我不满,借机发泄吗?

于是猛地起身,把正在落脚的孙羽给掀了一个跟头,他这才发现自己人单力孤,赶紧一溜烟跑到班主任于老师那边寻求庇护,结果于老师很害怕地望向我,撇清自己道:

“那啥,打打闹闹能锻炼身体,你们好好玩,我睡会午觉,就不管了啊!”

说完就在山岩后找了个背­阴­的地方,铺上野餐垫躺了下去,旁边的变­色­龙同学还是一如既往地存在感薄弱。

言下之意,无论我怎么追打孙羽,对他报复,于老师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孙羽虽然是卑鄙小人,但是现在却不是我追上去,当着班长和同学臭揍他的时候,所以就眼看着他慌慌张张地藏进草丛里了。

受了庄妮的挑拨,尤其是被我那句“还想再摸一次”气坏的班长,虽然是第一个带头踢我的,但也是第一个停止的,此时见我从地上坐起,还关心地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也没有想象中烫手嘛。”班长说这话时的表情,貌似是有一点欣喜的,但是当着大家的面,又装得不冷不热,像是医生诊断。

说来也怪,切甜瓜的时候,我被太阳暴晒导致头晕脑胀、眼睛酸痛,此时被大家一顿踢,中度中暑却有减轻的迹象。

尼玛我不是m啊!一定是踢我的人太多,不小心踢中什么­茓­位造成了针灸的效果吧!原来北斗神拳里面,用点­茓­治病的描写是真的啊!

不过我的衣服是彻底变成脚印收集器了,尤其是白­色­的班服t恤,班长看着“那些年,我们在一起”八个字,被盖上了无数黑­色­印章,蛮心疼的样子。

至于是心疼我,还是心疼这些脚印踩得一点也没有章法,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谁帮我看看,班长踩在我后背上的脚印,难道是相互平行的吗?

“这种惩罚,应该也够了吧?”班长望向宫彩彩身边的庄妮,仿佛惩罚我只是为了让庄妮满意一样。

或者说,也为了灭绝自己心中“偏袒我”的想法,否则有违正义魔人的钢铁信念。

“无所谓,”庄妮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从裙子兜里掏出一个黑绳编成的巫毒娃娃,熟练地在它头上扎针。

“从上星期开始我就在诅咒叶麟,这只娃娃里面有叶麟的头发,只是效果有点不稳定,貌似只能让叶麟中暑,真是弄巧成拙,还把彩彩的胸部给赔上了……”

“你哪来的叶麟的头发?”班长纳闷地问。

喂喂,吐槽点错了吧!花季少女随身携带巫毒娃娃,还惨无人道地对它进行千针扎,这是多么不健康的青春期心理啊!其他同学都露出畏惧的目光啊!怎么?班长你只在意庄妮是从哪里得到的我的头发吗?

说起头发,班长你也有一根我的头发吧!还是我少见的白头发,你为了揪掉那根白头发,还赔上了自己的初吻呢!

难道你以为庄妮为了得到我的头发,也付出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吗?何其不靠谱的想法啊!不像是班长你的冷静思路啊!

庄妮最讨厌男人了!而且如果我的头发就能换取女孩子的初吻和其他东西的话,我就发财了啊!比孙悟空的毫毛还顶用啊!我不到二十就得变成秃头吧!

“呵呵呵,叶麟的头发嘛……”庄妮歪着头笑起来,“他某次跟人开房的时候,遗落在枕头上的……”

班长顿时不再继续向下问了。

早知道庄妮会收集头发进行诅咒,我和班长在她大爷家的旅馆睡觉那次,起床后应该把床单扫­干­净啊!庄妮不但得到了我的短发,也得到了班长的长发吧!

“开房?叶麟和谁开房?”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骗人的吧?开房需要身份证,叶麟一个初中生哪来的身份证?”

“做一个假的呗!与其讨论那个,还是好好想想,到底是谁被叶麟祸害了!”

“是外校的吧?有人看见叶麟和一个茶­色­披肩发的女生走在一起来着,还公然在大街上给她钱……”

尼玛这说的是舒哲吧!我让他扮成伪娘,带他去冒充小丁的女朋友那次,到底是让人看见了啊!我当街给钱,果然让别人误以为舒哲在跟我“**”吗!

...

( 别开玩笑了!就算舒哲倒找我钱,我也不会爆他的掬花啊!我最讨厌伪娘了!

“是谁!!!!!”

与她清新的穿着不符,小芹浑身散发着黑气,忽然出现在庄妮身后,并且牢牢钳住了庄妮的双肩。

“是谁跟叶麟同学去开房了!你告诉我!”

庄妮微微皱起眉头,朝后看去,多数时间都笑眯眯的小芹突然黑化,庄妮却一点都不吃惊。

“哼,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你也是我的同类。”

庄妮在小芹的钳制下,痛并快乐着地发出了一声讪笑。

“到没人的地方,我告诉你。”庄妮用下巴点了点远处的一棵松树。

小芹非常粗暴地把庄妮押走了,留下大家呆在原地,有点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曾经在小巷里被流氓截住,见过小芹黑化殴打对方的班长,有点担心地望了一眼远去的小芹和庄妮,又向我望了一眼。

我觉得有必要跟大家说两句。

“那个……小芹只是不喜欢有人诅咒我这个青梅竹马而已,她不会对庄妮怎么样的,大家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吧!”

“那能继续踢你吗?”小灵通问。

“不行!”我对小灵通和大喇叭完全不怕我,怀有深深的疑问。

“小芹对叶麟还真好欸!”女生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道。

“刚才我还猜跟叶麟出去开房的是小芹,现在看来不是啊!”

“就算不是,小芹也相当在意的样子,这青梅竹马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啊!”

“反正这回可以确定:叶麟是人渣了!以前不知道他这么喜欢玩弄女孩子的,不但光天化日之下吃彩彩的豆腐,还跟外校的女生开房……”

“说起来,听说那个女生,长得跟班长有几分相似啊……”

“骗人!哪来那么巧!”

“真的!说不定叶麟暗恋班长,所以找了个长得有点像班长的女生,跟她**……”

“变态!”

“超级变态!”

“一定是在心里把对方当成班长,以为自己是跟班长出去开房的吧!”

我在班级食物链中的地位进一步下降了。

混蛋啊!那不是像班长的女生,是班长的弟弟舒哲啊!而且庄妮所说的我跟别人开房,开房的对象就是班长本人好不好!只是不能对你们说,对你们说你们也不信啊!

【617】 战时同盟

( “脱下来吧。冰@火!中文”

同学逐渐散去之后,班长站在身后对我说道。

“诶?”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班长用的是那种身为班­干­部的,很公式化的语气。

“你的班服……现在弄得这么脏,脱下来,我在小溪边给你洗一下。”

“趁着还有太阳,应该很快就能晾­干­吧?你穿着这么脏的班服,对大家的­精­神面貌也有影响……”

说到底是要帮我洗衣服吗?­干­嘛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这时熊瑶月挠着脸上的创可贴,另一只手Сhā在短裤裤兜里,用一种更像是男生的步态走过来了。

班长仿佛为了避嫌一样,也不提给我洗衣服的事了,立即转身招呼大喇叭,让她切西瓜的时候尽量均匀一点。

“你刚才去哪儿了!”我对熊瑶月叫道,“不是你多事,我也不会摸宫彩彩的大白兔,然后被大家猛踹啊!你倒好,给了我一巴掌不算,又来个旋风腿……”

“我是替小芹打的嘛!”见班长走开了,熊瑶月对我说道,“反正要是我男朋友摸宫彩彩的胸部,我肯定这么打他!”

哼,明明你自己也摸过宫彩彩的胸部!先给自己来十个旋风腿啊!

望着远处松树下,黑着脸和庄妮谈话的小芹,我纳闷道:

“按道理说,小芹应该不会坐视我被大家处刑,她怎么搞到这么晚才出现?”

“别提了!”熊瑶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本来我第一时间就去找小芹,希望她亲自来揍你……”

她以前揍我的次数还少吗!虽然这次我挨揍确实不冤吧……

“结果小芹她吃得太饱,我一边说你对宫彩彩耍流氓,一边要把小芹从野餐垫上拉起来,她居然被我拉岔气了!肯定是被你气的!”

也跟你野蛮施工脱不了­干­系吧!小芹正在消化食物的时候,不要那么突然地把她拉起来啊!

“小芹岔气疼得要命,还想过去救你,我觉得你活该,就没让小芹去。”

熊瑶月的力量值有5宫彩彩,所以用力气制服腹痛的小芹,并非天方夜谭(小芹的正常力量值是7宫彩彩,但是腹痛绝对会降低数值)。

“后来她稍微好了一点,就挣脱我去找你了,果然你说的没错,小芹只是偶尔会体弱多病,其实身体蛮结实嘛!”

熊瑶月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偶尔”体弱多病是个什么情况啊!果然小芹跟庄妮一样,“病弱”只是她们的主动技能吧!

不过小芹痛经的时候的确病弱,这一点倒不是骗人的。

我望着松树下的小芹和庄妮,觉得她俩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

小芹原本黑着的面孔,渐渐展开了笑颜,而庄妮也越来越轻松。

怎么回事?方才还敌对意识很重的样子,这么一会,怎么惺惺相惜起来,变成好像是在闺蜜谈心了呢!

不知商定了什么事以后,小芹满脸阳光地向我和熊瑶月走回来了。

“原来庄妮同学是好人呐!”

一开口就让我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

庄妮如果是好人,那我就是雷锋啊!

“喏,”小芹把诅咒用的巫毒娃娃举起来给我看,“庄妮很好心地把这个礼物送给我了,说里面有叶麟同学的头发,如果每天抱着睡觉的话,可以增进跟叶麟同学的感情的!”

“(*^__^*嘻嘻……这个娃娃还蛮可爱的!”

哪里可爱啊!虽说有几分lol英雄“木乃伊阿木木”的样子,但我不觉得那凶残的牙齿很可爱啊!我要用什么来拯救你那扭曲的审美观啊!

“真的诶!”熊瑶月在旁边Сhā嘴道,“有点像叶麟呢!”

“胡说!哪里像我啊!这个巫毒娃娃的眼睛是三角形的好不好!”

“叶麟同学说的有道理,”小芹貌似同意地点了点头,“确实有些地方不太像,叶麟同学的眼睛应该是平行四边形的才对……”

够了啊!数学不好的你,用起比喻来却毫不含糊啊!你去找几何图形做男朋友好了!

“那个……”小芹有点为难地望向熊瑶月,“我和叶麟同学有点悄悄话想说,维尼姐你能稍微回避一下吗?”

熊瑶月的生日是5月5日,典型的金牛座贪财­性­格,这一天同时也是马克思诞辰纪念日和日本男孩节,至于马克思到底是怎么和日本男孩搞到一起去的,是个千古之谜——马克思不是喜欢女仆吗?

总之熊瑶月生日比小芹大,小芹叫熊瑶月“维尼姐”倒也名正言顺。

被叫了一声姐姐,熊瑶月心花怒放,大力地拍着小芹的肩膀回答:“好,没问题!我不当电灯泡了,你们说悄悄话吧!”

幸亏对方是小芹,如果是宫彩彩挨了她的这几下大力金刚掌,直接就去见马克思了。

“桀桀桀桀桀——”马克思对着升天的宫彩彩笑道,“小妹妹,女仆装很适合你呦!”

正在脑内剧场中,熊瑶月突然揪住了我的t恤领口,恶声恶气地对我威胁说:

“你要是欺负我小芹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附在我耳边补充道:“还有,你别看那么多小鬼子的**,要求小芹给你做变态的服务!你家不是卖成人用品的吗!自己用飞机杯和充气娃娃去!”

原来你知道我家是卖成人用品的啊!是艾米告诉你的,还是小芹告诉你的啊!虽然你知道了这个也不要紧,但让我去用飞机杯和充气娃娃,还是太过分了吧!难得你知道飞机杯是做什么用的啊!好多男生都不知道呢!

撂下这几句话熊瑶月就闪人了,并且向小芹做了一个“他欺负你就告诉我”的手势。

小芹倒没有跟我说什么私密话题,而是继续谈起为什么庄妮是好人。

“原来庄妮最讨厌男生,不会跟我抢叶麟同学啊!”

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而且庄妮喜欢班长,一直计划着让班长也讨厌男生,然后她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

“呜呜呜~~~”小芹装模作样地抹起了眼泪,她戴着草帽我也看不着她是不是真哭了。

“好让人感动,这是多么不被世人所理解的悲恋啊!真爱!一定是真爱!”

“我一定要成全她们!就让班长义无反顾地,跟庄妮踏上百合的道路吧!”

真爱你妹啊!你和庄妮从刀兵相见到款款而谈,是组成了战时利益同盟吧!是不是她答应帮你追到我,而你答应帮她追到班长,这样对你们双方都有利啊!

反正你跟熊瑶月一样,也不符合庄妮百合的审美,把你送给我来换取班长,简直不是“丢车保帅”,而是“丢卒保帅”啊!

“喂喂,庄妮不是善男信女,你跟她合作,小心被出卖啊!”我劝小芹多个心眼。

“没关系 ...

(没关系,”小芹笑呵呵地回答,“我刚才不小心把一个松果捏成了碎渣,庄妮很钦佩我的样子,决定与我合作到底啊!”

不是钦佩是恐惧吧!你故意捏碎坚硬的松果,是威胁庄妮背叛你不会有好果子吃吧!

“嘿嘿……”小芹侧倾着头,吐出猫一样的小舌头卖萌,“庄妮说她可以充当我的军师,一定会让我和叶麟同学终成眷属……作为回报,我也要帮她追到班长和宫彩彩啊……”

住嘴啊!你特么还要让庄妮开后宫吗!刚才还说她和班长是真爱呢!这么一会就把宫彩彩也送过去做偏房了吗!

庄妮你这个黑暗百合女,你躲在松树的­阴­影里冷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开后宫?你力量、敏捷、耐力都不及班长,要开后宫也是班长开后宫吧!

不过不管是谁开后宫,似乎宫彩彩都只能做偏房,真是够悲催的了。

小芹在庄妮面前显示怪力,虽然有一定的恐吓作用,但是我觉得,像庄妮这样连死都不怕的人,并不会因此变得对小芹特别忌惮。

说到底,这两人也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一旦共同利益不复存在,就会毫不犹豫地背叛对方。

一阵风吹来,小芹压低帽檐,以免草帽被风吹走。

“其实,我对庄妮的第一印象还可以……”

诶?你第一次在公交车站见到庄妮的时候,不是神情严肃,觉得对方是你的“宿敌”吗?

“庄妮跟我一样有高超的画技,一山不容二虎,一女不侍二夫,当然是宿敌咯!”

别侮辱庄妮的画技好不好!人家在故宫墙上画一幅仕女图,可能还有人在微博上给她讲情,如果你去故宫墙上画两个土豆,别说是中国的人民群众,就是老外也得义愤填膺地过来打你啊!

而且“一女不侍二夫”不是跟“一山不容二虎”对偶的话啊!“一山不容二虎”的下句明明是“除非一公和一母”啊!

“除了宿敌之间的竞争意识以外,我觉得庄妮和我蛮合得来的,首先我们的胸部都没有那么夸张……”

原、来、如、此!

对庄妮第一印象还不错,是因为庄妮跟你一样,都是属于“贫ru派”的吗!

虽然没有你那么贫,比你稍大一点,但终究赶不上班长和宫彩彩是吧!

所以贫ru派组成了天然同盟,要对巨`ru派发动攻势,一个要把她们从情敌的位置上赶走,一个要把她们纳为自己的后宫对不对!

怎么能让你们得逞!后宫明明是属于我……不是,是别歪曲班长和宫彩彩的­性­取向啊!你们两个贫ru娘既然惺惺相惜,那你们­干­脆自己百合好了!

“哎呀!叶麟同学的衣服被大家弄脏了!”小芹好像这时才发现我衬衫上的脚印,“都怪班长太坏了!应该让庄妮好好教训班长一下!”

停一停之后又说:“叶麟同学,让我来给你洗衣服吧?毕竟人家是你的女朋友嘛……”

【618】 旧情难忘

( 最后小芹也没透露,庄妮有没有说,跟我出去开房的人是谁。

大概是庄妮用自己的智力敷衍过去了吧?先送给小芹(兔兔塔)用巫毒娃娃(其实是诅咒用),后来又建议组成同盟,给小芹描绘了大好前景,所以分散了小芹的注意力吧?

不过总觉得,小芹就算是一时被忽悠,也总会再把这件事想起来的。

于是我打算主动解决这个隐患。

“小芹,其实传言的我跟人去开房……”

“那件事啊!”小芹笑眯眯地说,“庄妮都跟我说了,原来她亲戚家是开旅馆的,叶麟同学是跟男同学出去开房,一起熬夜看nba直播啊!”

诶?我确实跟篮球队的兄弟­干­过类似的事(有些黑旅馆不需要身份证),但是庄妮为什么要给我打掩护呢?

难道是因为,毕竟班长是庄妮喜欢的人,不希望班长的名声被我破坏吗?

二十八中的优等生,文化课全能,体育课全能,家政课全能(课程表上有,虽然基本都改成自习吧),容姿秀丽还有爱心,这么一个优质女孩,如果传出去跟我这个坏小子开房,会把许多明里暗里的爱慕者气吐血吧!

一直对班长的自行车座虎视眈眈的左雄,也会举着扳手跑来跟我拼命吧!(虽然那扳手被我送给出租车司机防身了,但左雄完全可以再买一个)“原来,叶麟同学是和那个姓沈叫什么少宜的男生去开房了啊!一起去看nba就早告诉我嘛!吓了人家一跳!”

小芹手覆在自己平坦的胸部上说道。

谁、谁跟沈少宜出去开房了啊!庄妮你就算是为了保全班长的名节,也别胡编乱造啊!我的名节怎么办啊!

开房这件事暂时揭过去以后,小芹又提出要给我洗脏掉的衣服。

“t恤好脏,必须得洗了……被可恶的坏同学们踢了这么多脚,一定很痛吧?”小芹心疼地看着我的后背。

不,有我强大的背肌做盾牌,其实连擦伤都算不上,倒是从前你把我一脚踢进河,我脑袋撞在河底的石头上,差点一命呜呼,喂了鱼虾呢!

还有多次把我从造船厂的小山坡上踢下去——你以为我是lol英雄“披甲龙龟”啊!滚着走的男人吗!

听我提起造船厂的童年往事,小芹害羞地捂住了脸。

“那种事不要提了嘛……叶麟同学要是不解气……”

小芹转过身,略微向我撅起自己包裹在牛仔裤里的小ρi股,咬着食指回望我,期期艾艾地说:

“要是叶麟同学不解气,就、就把我一脚踢下山吧!我咕噜咕噜地滚到山脚,叶麟同学就能原谅我了吧!”

远处的熊瑶月望见小芹对我做出的不和谐姿势,很生气地对我比出了一个中指——她肯定以为是我强迫小芹做的。ww

谁强迫小芹向我撅起ρi股啊!当着山顶上这么多人,我要多丧心病狂,才会在揉捏了宫彩彩的胸部之后,再去揉捏小芹的ρi股啊!

虽然小芹的ρi股,穿着牛仔裤的ρi股,貌似对我的诱惑力比她的胸部要大吧……但就是这样才异常可恨!这个曾经踢了我ρi股不下百次的小霸王,如今我哪怕只是跟她的ρi股接触一下,就要被划归为耍流氓!还有没有天理啊!

“不踢吗?”小芹仿佛有点失望地恢复了正常的站姿,重新面对我了。

“叶麟同学(*^__^*,我的ρi股好看吗?”

别若无其事地问这种了不得的话啊!我都要中暑得流鼻血了好不好!

“叶麟同学的裤子也很脏了啊!”小芹伸手来拍我裤子上的尘土,“等会一块脱下来,让我给你洗吧!”

“不行!”我摇头道,“最多让你洗衬衫,裤子也给你,我穿什么!”

“那……”小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灵机一动道,“反正都是t恤和牛仔裤,就穿我的吧!”

喂,型号不对啊!就像我和艾米一样型号不对啊!我穿你的衣服,岂不是刚伸进去一条胳膊半条腿,衣裤就都爆裂了吗!

那啥,刚才不该用艾米打比喻,现在总觉得“一进去……就爆裂”很不和谐的样子。

“可是……”小芹仍然揪着我的裤边不放,“不觉得让男朋友穿自己的衣服,然后自己只穿内衣,在小溪边给男朋友洗衣服,很lang漫吗?”

lang漫个屁!你感冒了怎么办!距离你下一次痛经也没有几天了吧?

唉,我堂堂的斯巴达勇士,怎么堕落到要给女孩子记录生理周期的地步了啊!

“总之,叶麟同学先把皮带交给我……”小芹说着就来解我的皮带。

“诶?你­干­什么?”我大惊,“你光天化日要脱我的裤子不成?”

如果我和小芹真的算青梅竹马的话,那这对青梅竹马今天可要出名了,估计不日就会成为大家口中的“­性­­骚­扰组合”,连带着我们父母的人品都会遭到质疑。

“不、不是脱裤子……”小芹脸蛋红扑扑地,从口鼻里喷出热气,“我听说,男女生交换腰带穿的话,就能拴住对方的心!叶麟同学,请跟我交换腰带吧!”

“住手啊!你的腰太细腰带太短!我用着不合适啊!”

“反正叶麟同学的裤子也需要洗,暂时不需要腰带吧?”小芹因为太激动手指不灵,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把腰带解开。

“我——去!!”

熊瑶月一个飞踢,把我从小芹面前踹开了。

在我一个趔趄的时候,熊瑶月抱住小芹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说:“小芹,你太惯着叶麟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要为叶麟做什么?”

“没……”小芹低着头说,“只是要把叶麟同学很长的东西放在我的腰部而已……”

你说人话好不好!我确实嫌你的腰带短,所以我的腰带对你来说很长……但是话不是这样说的啊!熊瑶月听了以后肺都要气炸了!

熊瑶月再一次揪着我的衣服前襟(前不久刚揪过一次),一副要宰了我的样子对我说道: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yin棍啊!你以为自己很长吗?掏出来给姐看看啊!”

你是谁姐啊!咱们班只有班长比我大,别冒充前辈啊!而且不给看就是不给看!实在想看请付参观费啊!

“早先以为你是个基佬,结果不但是异­性­恋,还是这么丧心病狂的异­性­恋!刚才那些女生跟我说,你还背着小芹跟别的女人去开过房?你人渣度爆表了吧?我杀了你可以满级了吧?”

正当熊瑶月拼命将我前后摇晃的时候,小芹在旁边劝道:“维尼姐,你误会了!叶麟同学是跟沈少宜去开房的!”

如同中了冰冻术一样,熊瑶月的动作立即就停止了,她皱着眉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样子。

“小芹,你说叶麟他跟谁去开房?”

“沈少宜啊!就是咱们学校篮球队的那个!”小芹蛮快 ...

(乐地说,“长得跟叶麟同学有点像的那个!”

有哪一点相像啊!沈少宜是二十八中远近闻名的校草,我则是人见人怕的恶鬼啊!如果我小时候不被你打残,也许会跟沈少宜有几分相似吧!

“我勒个去……”熊瑶月紧咬牙关,把我拽到距离小芹稍远的地方,低声问道:

“叶麟,你还是没跟我说实话!不把我当兄弟是吧?你为什么要跟沈少宜开房?你俩什么关系?”

我委屈道:“我没跟沈少宜开房……”

“那你是跟谁开的房?你到底是怎么对不起小芹了?”

我仔细想想,跟班长开房的事又不能说,否则我就连庄妮都不如了。

“那个,你以为我是和沈少宜开的房,就当成是沈少宜好了!”我破罐子破摔道,“我俩去看nba直播行不行啊!”

“别想骗我!”熊瑶月往地上啐了一口,“篮球队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和沈少宜一起去?为什么去了还遮遮掩掩的?”

“那是因为……”我绞尽脑汁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哼,你们俩复合了吧!”

“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其实叶麟你还是对沈少宜旧情难忘吧?我真是瞎了这对氪金狗眼,你特么的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你特么是双­性­恋啊!!”

“原来那次在青姿学园贵宾楼的地下室里,你对我说的话是真的!我居然还当你是开玩笑!”

熊瑶月无比郁闷地说道,并且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一眼呆站在不远处的小芹。

“可怜小芹还蒙在鼓里!她不知道你也喜欢男人!你这个变态基佬!负心汉!双向Сhā头……”

谁是双向Сhā头啊!那次在地下室里,你因为把宫彩彩关成了幽闭恐惧症,而要自我罚站那一次……我是为了曲线救国,才骗你说我是双­性­恋啊!不然你一直认为我是同­性­恋啊!

“怪不得对小芹提那么多变态的要求……”熊瑶月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沈少宜把你的口味养刁了啊!你一定还计划着,什么时候爆小芹的掬花对不对!”

“谁要爆小芹的掬花啊!”我忍不住抗议道,“我也没爆过沈少宜的掬花好不好!”

熊瑶月眉头皱得更紧,“那么说……只有嘴了?呕——”

不知是不是联想起了我和沈少宜的某种不好的行为,熊瑶月对着地面­干­呕起来。

【619】 可爱的男孩子(加更)

( “不行,那个地方还不可以!”

小芹貌似听见了熊瑶月说的那句“叶麟你想要爆小芹的掬花”,害怕得捂住双臀,双腿夹紧,不住地向后倒退。

像是被要求了超级过分的事情一样,眼角挂上了泪珠。

“叶麟同学­干­嘛连那里都不放过呀!那里又不能生孩子(>_

【620】 生命危险

( “你们快去吧,”庄妮从树下走过来,不正眼看着我说,“我会向班长解释你们去了哪里,保证不会有人追上去­干­扰的。”

还真的是和小芹组成战时同盟了啊!虽然正在“好心”提醒大家小心变态的熊瑶月是猪队友,但是总感觉把后背交给你,更加不令人放心啊!

“嗯!那就麻烦你了!军师!”小芹郑重其事地对庄妮说。

“等等!”我用不信任的眼光扫向庄妮,“你这回又准备说什么瞎话?居然说我和沈少宜去开房……你害我成了维尼眼中的双­性­恋了啊!”

庄妮眨了眨眼睛:“沈少宜是谁?”

“啊?你连咱们二十八中的校草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他跟我开房!?”

小芹急着要把我拉走,并没有注意我们的讨论,反正她现在笃定地认为我也喜欢男孩子了,就算我不是和沈少宜开房,也是和舒哲开房吧?估计她这么想的。

“哦……”庄妮用了一种好似生命力枯竭的笑容,仿佛在你面前微笑的是死亡本身。

“我最讨厌男人,所以男人长得再好看我也不会去注意,之所以用了沈少宜的名字,是上次班长和大喇叭去我家探病,提到过这家伙一次。”

然后就借花献佛吗?你这“花”挑得也太­精­准点了吧?接二连三地被败坏名声,我、我已经嫁不出去了啊!

“厕所在那边。”庄妮虚弱无力地抬起一只胳膊,指着刚才特殊教育学校校长走上山的方向,“小芹怕蛇,你这个青梅竹马就陪她一起去吧。”

故意稍微提高音量,让其他人也可以模模糊糊地听见。

“是啊!”小芹立即配合地把脸涨得通红,,“人、人家快憋不住了!”

庄妮你别胡扯了!小芹怕蛇?她恨不得把蛇当宠物养呢!她还要拿蛇当道具,成为你们贫ru派反击巨`ru派的超级武器呢!

哇靠,刚说小芹贫ru,她就把我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晃动着身体,来回进行摩擦啊!这种似有若无的感觉最令人心神不宁了!

“叶麟同学,你再不快点,作为女主角的我,就要在全国观众的面前……”

你是哪部戏的女主角啊!全国观众又是谁啊!我不信庄妮刚提个建议,你就急着要上厕所!肯定是装的!实在忍不了去草丛里啊!

不过仔细想一想,当年小芹伪装成男孩的时候,也没有跟我们一样拉过野屎,都是要专门找个有单间的厕所或者回家,我还在背后散布谣言,说小霸王的小jj很小来着……

结果不是很小,是根本没有啊!

倒是我自检了一下内存,发现我有点想去厕所放水,于是就勉为其难地同小芹一道去了。

被小芹紧紧抱着胳膊,尤其是被她那对铜锣饼轻轻摩擦,让我很有压力,于是我把手抽回了,只让小芹像小尾巴一样跟在我ρi股后面。

“啊!小芹要被鬼畜了!”熊瑶月发现小芹跟我往山下走,急匆匆地想过来阻拦,但是庄妮过去应付了。

沿着长满野草的土路走了五分钟,借助陈旧的指路牌,我们找到了年久失修的砖石厕所。

宫彩彩在大喇叭的陪同下,红着眼圈,刚从女厕里出来,看见我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胸部,却不忘向我问好道:“叶、叶麟同学,真、真巧啊!”

“快走!”大喇叭催了宫彩彩一句,“叶麟最近发情期到了,你磨磨蹭蹭的,小心他摸你摸上瘾啊!”

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瞪了我一眼,说:

“哼,我和班长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这么容易饶了你!你皮糙­肉­厚,踢一顿根本就不当回事!彩彩这么老实你也占她便宜,你于心何忍啊!”

看着仿佛又要哭鼻子的宫彩彩,我很不好意思地低头道歉说:“都是我的错,彩彩……”

“彩彩也是你叫的吗!”大喇叭把粗臂一横,不让我靠近的样子。

“那个,宫彩彩同学,我知道再道歉也没用,不过,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就跟我说吧!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帮你办到!”

宫彩彩一愣,小芹却Сhā嘴道:“让叶麟同学娶你可不行!”

“别开玩笑了!谁要嫁给他啊!”大喇叭把嘴一撇,“叶麟也就做打手和搬运工比较合格!对了彩彩,你家什么时候搬家,可以让叶麟过去做白工!”

“让、让男同学帮忙搬家,爸爸妈妈会审问我的……”宫彩彩带着哭腔说。

“那就让他去揍人!不是说有人往你家门缝里塞求爱信,­骚­扰你吗?让叶麟去揍他!让他知道咱们班的白富美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揍、揍人是不好的……”宫彩彩没有同意大喇叭的建议,“而且别再叫我‘白富美’了,每次听到我都很羞愧……”

“切,有什么可羞愧的!”大喇叭不以为然,“有外班的混小子叫我‘土肥圆’,我都不羞愧,还把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呢!”

于是大喇叭嘻嘻哈哈地,护着宫彩彩往山顶营地走了。

“我要去小便,你随意啊!”走进男厕之前,我对小芹说道,小芹仿佛在思考人生似的,茫然点了点头。

难得的是这间公共厕所,虽然到处可见砖石上的裂纹,但是居然卫生条件不错,仿佛是有人经常打扫。

不会是特殊教育学校的眼镜校长,闲时亲自来打扫吧!他今天上山来观察是否有火灾隐患,是不是半路上顺便打扫了厕所啊!

姿态不用这么低吧!别的校长在跟小学生开房的时候,你在这打扫厕所啊!

一时间觉得什么语言都黯然失­色­了,我只能尽量在小便的时候瞄准一点,不给眼镜校长增添不必要的工作。

“师傅!”背后突然有人叫我,我手一抖,险些­射­偏,幸好我定力强。

加速解决之后回头一看,曹公公在我后面不远处蹲坑呢。

“你不是刚在草丛里拉过野屎吗?怎么又来了?”我纳闷道。

“禀告师父,”曹公公把手里的一支录音笔举起来给我看,“我刚开始是想偷`拍点女生上厕所的镜头,结果这间厕所修得很不合理,男厕和女厕居然隔着一大堵墙……”

“废话!没有墙隔着才不合理吧!”

“师傅教训的是,后来弟子觉得录下一点女生上厕所的声音,也不算空手而归,可是……”

“可是这堵墙又厚又隔音,我这支一千多块的索尼录音笔,居然都捕捉不到声音……”

真想一脚把曹公公踢进茅坑里啊!要不是你的录音笔这么贵,我也要把它一块销毁啊!

幸亏厕所的建筑质量好,才没被曹公公得逞,想必特殊教育学校的建筑质量更好吧?

暗下决心,如果冬山市发生地震,我绝对不在二十八中的校舍里呆着,有机会一定要来特殊教育学 ...

(校这边避难。

“师傅,还有个事……”曹公公为难地请求我,“我在这蹲了十几分钟了,录像录音都没进展,腿都麻了,师傅您有纸吗?”

又是“一脱裤子,感觉就来”吗!曹公公你肚子里都是大便吧!带了摄录设备却不带纸,有你这么上厕所的吗!而且不想上厕所就别脱裤子啊!

我很生气地把在山顶上拿的那包手帕纸扔给他,曹公公千恩万谢,说一定要拍下女生们洗澡的无玛影片来报答我。

和曹公公磨叽了一会,我出来的时候,小芹已经在原地等我了。

好像是拿清水洗过脸,这间厕所不但有自来水,而且水质比二十八中那边还好。

突然想起,小芹拉我从山顶营地离开,原本是说,要和我做一些“害羞的事”的。

心情莫名紧张起来,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任阿姨远在影视城拍戏,难不成小芹想起了自己看过的h漫的情节,想要跟我“野战”不成?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静下心来啊!如果被**牵着鼻子走的话,我就真的成为熊瑶月口中的鬼畜变态了!

而且我不是答应班长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吗?至少要先成为对班级有用的人是不是?

结果我刚刚惨无人道地非礼了宫彩彩,现在又跟小芹深山野战的话……我到底对班级有什么用啊!专业玩弄女同学吗!

无论如何,我还是被小芹带到了远离道路,一个寂静无人的地方。

穿过草木浓密的阻碍,出现在前方的是一个光秃秃的断崖,有恐高症的我,看着断崖下面的森林感到不寒而栗。

“果然有这种地方啊……”小芹露出心愿得偿的微笑,“这样就可以向叶麟同学表达我的爱了……”

等等!断崖是怎么回事!虽然这个断崖有10米见方,算不得特别险要,但是终究还是断崖啊!有摔下去的危险啊!这种地方怎么野战啊!

那个,千万别误会我一心盼着野战,我只是觉得小芹的行为解释不通,带我来断崖能怎么表达对我的爱呀?

难道……听说我不光喜欢女孩子还喜欢男孩子,终于伤心绝望,决定跟我一起跳崖殉情了吗!

不要啊!死亡的方式有千千万万,但我唯独不希望被摔死啊!我有恐高症啊!已经快站不稳了!放我走,快放我走啊!

【621】 没有我的地球

( 午后一两点钟的烈日,无遮掩地晒在我头上,酷热和恐高症让我汗流浃背的时候,戴着草帽的小芹一步步地向我走过来了。冰@火!中文

“来到这种地方,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和叶麟同学了……呵呵……”

一种接近“坏掉了”的眼神,还由于紧张或者兴奋,小幅度地喘息着。

后背不远处就是百丈深渊的我,胆战心惊地对迫近的小芹伸出手阻拦道:

“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摔死很不雅观的!你实在对我不满,拿刀捅死我也行啊!你不是有从我那儿抢去的瑞士军刀吗?”

“那把刀是作为外交礼物送给忧郁哥他爸爸的,很锋利的!你拿着它手起刀落,咔嚓一声,我的生命不就结束了吗?”

我不怕刀子但是超怕悬崖啊!好歹是个风景区连护栏也不装!不行了!腿软了没力气了!维持自己两腿站立已经很勉强了,都快顾不得在小芹面前维护自己男子汉的尊严了!

不过,对于从6岁开始,被小芹欺负了将近6年我来说,在她面前,我真的有所谓的“男子汉的尊严”吗?

“叶麟同学真会开玩笑,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呢?”

小芹又朝我走近了一步,和她说的话相反,两只手慢慢抬起至胸前,手心向外,好像准备随时把我推下去一样。

此时我心中真的欲哭无泪啊!我真的不希望掉下悬崖而死啊!如果小芹用尖刀刺我,我在临死之前还会把自己的心脏剜出来,握在手中吓唬她一下,说“这就是斯巴达”啊!

“想要我的心就拿去吧!”这个台词也比较酷,但是不如斯巴达那句。

烈火焚烧和利刃穿身我都不怕,但是唯独害怕那种从高处跌落,不知何时才接触地面的,仿佛无休止的坠落感。

“叶麟同学……”小芹把双手抬得更高了一点,再向我逼近一步。

作为无产阶级接班人,此时此刻,我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了狼牙山五壮士,以及张牙舞爪向他们逼近的日本侵略者。

那个,我被小芹推下山崖之后,到底是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还是喊“我的一生无怨无悔”啊?

坑爹呢!14岁就被黑化的女友谋杀了!从技术上说还是处男的我,哪个方面无怨,那个方面无悔啊!

最让我悲伤的,是此时的我居然毫无反抗能力!不应该没有戒心地被小芹引到这种地方来啊!一看到断崖下方的深涧我就没力气了啊!小芹分明是早知道我有这个弱点啊!

我背对断崖,面对小芹,盘腿坐下了。

一来是尽量平复自己的心绪,二来是降低自己的重心,让自己不太容易掉下去。

不过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着英雄抖。

小芹对我坐在地上,降低重心的行为,却浑不在意的样子。

难道她有信心无论我什么姿势,都能把我推下悬崖吗?

难道是打算抱住我,和我一起滚下悬崖,所以无论我什么姿势也不要紧吗?

别轻言放弃生命啊!和庄妮达成同盟的你,受她影响也觉得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吗!

我的身体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对高处跌落的巨大恐惧,让我堪比运动员的心脏,以每分钟120下的频率激烈跳动着。

突然有一种异样的、脑部缺血的感觉。

明明是脑部缺血,视线却渐渐被染成了红­色­。

不对!这是狂战士模式出现的先兆!这个因为被彭透斯提醒有副作用,所以被我封印了许久的狂战士模式,在我的生命受到重大威胁的时候,自作主张地降临了!

“格格格格……”

从我的牙缝中钻出不似人声的低吼,我感觉理智值正在飞速丧失,那个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第二人格,正在取代“叶麟”这个身份。

狂战士是没有恐惧的,狂战士模式在此时出现,一定是为了帮助我对抗夺走我全部勇气的恐高症吧?顺从地屈服于这个嗜血狂徒,我就应该不用再遭受现在所遭受的心理折磨了吧?

但是……!!

狂战士模式是没有理智的!他只有战斗本能,会攻击附近所有有敌意的存在!如果我进入了狂战士模式,为了逃出这个危险地带,他一定会攻击小芹吧?毕竟想跟我殉情的小芹,也算得上“有敌意”啊!

即使小芹武功高强,“­阴­阳散手”功力远在我之上,但是毕竟身为女孩子,又在家宅过三年,肌­肉­力量不能跟我正面抗衡。

所以,开启狂战士模式之后,小芹是有可能被我打下断崖的!在开阔地她也许能赢过狂战士模式,但是在这种高危地段,体型小、力量吃亏的她,可能会被我反杀啊!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连半秒钟都没有犹豫,立即咬紧了牙关!

每一根神经都在哀鸣,每一条肌­肉­都在痉挛,每一寸皮肤都仿佛要爆裂,我和那残暴无情的第二人格,开始了可怕的对抗!

血海尸山,刀剑林立,狂风啸叫……和狂战士模式联系在一块的地狱图景,在我的心中反复出现,又被我的意志反复撕成碎片!

终于……!!

我把因为恐高症而被唤醒的狂战士模式,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绝不是轻松的事情,筋­肉­酸痛不说,连嘴­唇­都被我咬破了,不过流出来的血我吞了下去,没有被小芹看见。

之后的我,虽然仍然因为身处断崖而微微颤抖,但总体来说,却能显得比较平静。

是因为我放弃了最后一个逃生机会吗?宁愿被小芹推下悬崖,也不愿意丧失理智,把小芹置于死地吗?

什么时候开始,小芹在我的心中变得这么重要了?难道……难道我真的喜欢她?

不,不可能!绝对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虽然小芹的痴情蛮令人感动,但是她太不靠谱了!我没道理喜欢这么不靠谱的一个女孩的!尤其是她成天给我添麻烦,分分秒秒都不让我省心,有她在身边我什么丰功伟绩都别想­干­成了!就因为她转学过来,这回期末考试的成绩,我比上次还下降了啊!

虽然我不在乎考试成绩吧,但是我本以为自己的成绩已经差得不可能再下降了啊!小芹都能把这种不可能化为可能,说明她会降低我在所有事情上的下限啊!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都没有从前踏实了!

什么?你说为了救艾米我也曾经奋不顾身来着,艾米也净给我添麻烦来着(远的有练字方格本,近的有空投奥巴马)——但是不一样啊!艾米是我妹妹啊!我不是萝莉控但我是妹控啊!妹妹在我这里有特权,所以无论怎样不讲理都可以啊!

对了!我抓住头脑中的这个想法,我一定是把小芹当做义妹,才会宁可慨然赴死,也不愿化身狂战士伤害她的!肯定是这样!

想通了以后,我坐在断崖上很满意,即使我的生命只剩下几分钟,我也因为领悟了正确答案,而露出“朝闻道, ...

(夕可死也”的释然笑容。

“小芹,你实在要这样做的话,就动手吧!我不反抗。”

我双臂抱于胸前,为了对抗恐高症而闭起双眼,用一种任人鱼­肉­、但无怨无悔的语气说道。

“诶?”

“但是别跟我一起死,你死了任阿姨会伤心的,你爸爸也会伤心的,他虽然是花花公子,但是仍然很关心你……”

“好奇怪,叶麟同学为什么好像很了解我爸爸的样子?”

是啊,有的时候亲近的人反而不会互相了解,就好像小芹不知道她爸爸已经得了艾滋病,也不知道她手上戴的玉镯,是她爸爸送给她的。

“那个……办完这件事以后,你回去告诉……告诉班长,就说我是失足跌下悬崖的,不要让大家知道你跟这件事有关。”

“叶麟同学到底在说什么嘛~~~!!”

唉,我死掉貌似很对不起班长,让她好不容易带队出来野游,却出了这种事情……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大脑还能高速运转,分析我一个人死掉,会带来哪些正面的结果。

当然了,我没有参加人身保险,老爸不能领到一笔保险赔偿金。

但是就算小芹没有被追究责任,任阿姨也会下意识的觉得我出意外跟女儿有关,本身就怀着老爸孩子的她,可能会出于歉疚和其他原因,嫁给老爸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任阿姨刀子嘴豆腐心,老爸承受失子之痛的话,她绝对会嫁给老爸,和他组建家庭,然后一起照顾出生的孩子的!

好像也不是缺了我不行嘛!比起我丧失理智,把小芹推下悬崖,结果要好得多啊!

否则的话,光是我此生要承受的内心谴责,就沉重的不可想象。

反正在我预想的,没有我存在的那个世界线里,任阿姨肯定会和老爸结婚,那么我对于小芹,就是一个已去世的义兄。

既然是小芹是义妹,是妹妹,被一时想不开的妹妹杀死也不要紧吧?

不把她当成小霸王,不把她当成女朋友,而是当成妹妹,我就全然可以接受这种结果!

我居然是如此了不得的妹控,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小芹……我不在了以后,你可不可以,对咱们的爸爸好一点?”

“叶麟同学说话越来越奇怪了……”

“还有,艾米那边也麻烦你了,另外咱们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

话到一半,还是决定不说了,以免吐露太多,影响到老爸的终生大事。

最后我睁开眼睛,望着一脸纳闷,但仍然两手举在身前,做出要推人动作的小芹,苦笑着问:

“那个,在你下手之前,能不能叫我一声哥哥?”

【622】 群山作证

( “讨厌呀~~~”小芹故作嗔态地说,“今天让我叫哥哥,明天就该让我叫爸爸了吧!”

“诶?”连遗言都说了的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ww

【623】 有凤来仪

( “小芹,你害怕蝴蝶吗?”

我突然想起小芹是害怕虫子的,虽然颜­色­鲜艳的七星瓢虫她不害怕,但是对蝴蝶并没有明确地说过害怕与否。

“诶?哪有蝴蝶?”小芹往两旁看了看,一无所获,随后通过我的眼神,意识到蝴蝶有可能落在自己的草帽上。

她有点紧张地眨了眨眼睛,问:“蝴蝶漂亮吗?”

“漂亮,”我笑道,“不是一般的漂亮。”

“(*^__^*嘻嘻……那我就不怕!如果是丑陋的蛾子我就要尖叫了!”

蛾子其实和蝴蝶没有本质区别吧!既然你对虫子的态度这么外貌协会,­干­嘛选我这么难看的人当男朋友啊!我已经不是当年被你欺负的可爱正太了啊!

“啦啦啦~?”小芹听说自己草帽上落了一只好看的蝴蝶,很高兴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

说实在的,有点五音不全,艾米说自己不愿意听自己录的唱片,我倒是觉得,跟小芹相比,艾米的歌已经算得上是天籁之音了。

“叶麟同学,你知道吗?”小芹哼了一会歌以后,依偎在我的怀里说,“都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有好看的蝴蝶落在我头上,肯定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老天爷觉得我也是个活着的宝贝了吧……”

那不就是“活宝”吗!你平时各种作死各种滑稽,还挺骄傲自豪啊!

“可惜我不会吹箫……”小芹突然又说。

喂喂喂,别扑在我怀里说奇怪的话啊!我是因为把你当成妹妹才和你抱在一起的!(另外还因为有恐高症想找个东西抓住)你用语言挑逗我,我下面升国旗了怎么办!

“好可惜,我要是给叶麟同学吹箫的话,说不定会有凤凰从天上落下来呢……”

为毛啊!为毛凤凰要来围观咱们两个断崖野战啊!凤凰有窥yin癖啊?

“叶麟同学­干­嘛一脸惊讶的样子?”小芹嘟着嘴说,“语文课你没有听张老师讲吗?我记得那个故事是说,秦穆公的女儿弄玉,擅长吹笙,于是就嫁给了擅长吹箫的萧史,弄玉跟丈夫学会吹箫以后,箫声引来了龙凤,于是夫妻两人就乘着龙凤飞升了啊!”

“一定是去了童话世界啊!我也好想和叶麟同学一起去啊!”

吓……吓我一跳!原来吹的是真正的萧啊!张老头讲这个典故的时候,我一定是在睡觉,不过老爸也提过这个典故,小芹一说我也记起来了。

萧史和弄玉这对神仙佳侣,倒是给后世留下了不少成语,比如“乘龙快婿”(萧史作为秦穆公的女婿,最后乘着龙上了天)和“有凤来仪”(弄玉吹箫达到丈夫九成功力的时候,引来了凤凰——总觉得她丈夫比她还擅长吹箫,很值得吐槽)。

当然了,虽然弄玉和萧史是明媒正娶,是两个正牌的音乐爱好者,没有做过什么很黄很暴力的事,但是受杜牧那首“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影响,“弄玉吹箫”这个词就渐渐有了别的意思……

“那个,小芹……”我认真严肃地对她说,“你以后别随便乱说‘要给我吹箫’之类的话啊!”

“为什么呀?”小芹不解,“难道叶麟同学不希望跟我一起飞到童话世界里去吗?把龙让给你骑还不行吗!”

怎么?你还计划着霸占龙背,让我骑凤凰吗?

我看了一眼小芹草帽上的蓝闪蝶,我俩说了半天话,居然还没有把它吓走,难道小芹的草帽是从地摊上买的,含有什么吸引蓝闪蝶的古怪化学涂料?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女孩子家不能随便说‘吹箫’这个字眼知道吗?因为中国古代诗人们太黄太暴力了,所以这个词已经和‘吹喇叭’是一个意思了……”

小芹立即涨红了脸,她可能真的不知道这回事。

“怪、怪不得张老头讲课的时候,有男生在下面笑,曹公公笑得尤其厉害……”

嗯,我能想象得出,曹公公听到“吹箫”这个词以后,笑得颠三倒四的模样。

“我真笨喔。”小芹泄气地低了低头,“还说要在变态的道路上加倍努力呢,结果连吹箫的真正意思都不知道……”

没人会责怪你啦!难道像熊瑶月那样,大大咧咧地看**,所有男­性­话题一概­精­通,­精­通到玩游戏开语音的时候,能把男­性­队友都说脸红的程度吗!

虽然没必要像宫彩彩那样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女孩子还是少接触点­色­`情内容才好,再说,小芹十有八`九会成为我的妹妹,给妹妹适当的教育,也是哥哥应该负担起来的责任吧!

哪怕是在­性­方面的教育,也不能完全回避,至少要让她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还有,要把h漫带给她的毒素逐渐扫清——相信**的内容就已经会造成家庭悲剧了,要是相信h漫的内容,还不得把悲剧延续到下一代啊!

“所以……”我稍微没想好要怎样开口。

“叶麟同学,你能先帮我拿一下草帽吗?”小芹突然提出。

“诶?你是想亲眼看一看草帽上的蝴蝶?随便移动帽子的话,它可能会飞走喔!”

虽然一般来说,小芹又没有保持静止不动,蓝闪蝶早该飞走了。

“嗯!我确实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蝴蝶,另外……”小芹害羞地把两手的食指对在一处,“叶麟同学帮我拿着帽子,我好给叶麟同学……吹吹吹吹吹箫!”

你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女孩子不能随便提这个词啊!而且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它的意思,知道不会有龙和凤凰被引来……

等等!明知道这个词的意思,还磕磕巴巴地说出来,这代表你想……

别开玩笑啊!我的确认为对于你这个不靠谱的妹妹,应该进行一些靠谱的­性­教育,但是不能亲身示范啊!这个世界上不需要拿身体做道具,亲身教会妹妹吹箫的哥哥啊!

“h漫上经常讲,像叶麟同学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会被交配的**折磨得,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别用“交配”这个词啊!搞得我们像是禽兽似的!

“虽然我喜欢叶麟同学喜欢得发狂,但是除了痛经以外,并没有被身体折磨得睡不着觉的时候……所以,叶麟同学这么变态,是因为**得不到满足,所以非常痛苦吧?”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痛苦啦,睡不着觉的时候撸个管就能睡着了,虽然­撸­管后心里会很空虚没错……

“我作为叶麟同学的女朋友,帮叶麟同学解除痛苦,不是分内的事吗?”

理所当然地提出自己的论点。

“虽、虽然妈妈严令禁止过,不准我跟叶麟同学交配,但是,吹箫应该可以吧!妈妈并没有明确说过不准我给叶麟同学吹箫啊!只要能解除叶麟同学的痛苦的话……”

住口啊!从各种意义上都给我住口啊!

任阿姨怎么会把禁止事项一样样都列出来给你看啊!吹箫 ...

(什么的,不用想也是在禁止之列啊!任阿姨明明说过,在我们高中毕业之前,最多进展到接吻那一步的!

接吻早就突破了好不好!我要是真敢让小芹给我吹箫,任阿姨知道了会打残我的!那样我就可以参加特奥会为国争光了!

而且小芹已经从女朋友升级为妹妹了啊!虽说是义妹,虽说她主动要求给我吹箫,我作为男人不可能完全不动心,但还是不行啊!

这不是兄妹之间该做的事啊!如果义妹主动要求给我吹箫,我就来者不拒地答应了,那么实妹那边呢?艾米可是一心想着逆推我这个亲哥哥啊!难道我也来者不拒吗!

此时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因素要考虑在内——这是在断崖上啊!我的恐高症还时时发作啊!万一哪个地方出了差错,我和小芹一起滚下山崖,等到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大家看到我的裤子褪到膝盖,而小芹嘴里还有什么不和谐的固体或者液体,会怎么想啊!

到时候新闻标题一定是“初中男女野战坠崖”,相关照片也会暗地里流出,在网上四处疯传,被班长看到那一幕的我,被全国人民看到那一幕的我,还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啊!我十八代祖宗都嫁不出去了啊!

所以我以超人的意志力,拒绝了小芹要给我提供的服务。

就算我心里像长草一样禁不住去想象,如果真的发生,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总觉得:

——至少也要换个不太危险的地方啊!

“那个,别开玩笑了,你先从我身上起来,这里太不安全,咱们回山顶营地去。”

“哦……”小芹很失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蓝闪蝶竟然还没有飞走),“叶麟同学果然还是惦记着……惦记着那里,我想吹箫来应付了事,叶麟同学一定在心里笑我很傻很天真吧?”

“那里”到底是“哪里”啊!­干­嘛说得我好像超级大­色­魔的样子!

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小芹劝离了断崖,和我一起回到了上山的小路。

我觉得是时候,把小芹草帽上的蓝闪蝶捉住了,说不定能卖出几万块钱呢,可不能让到手的软妹币跑了。

“o(n_no哈哈~戴着头上的蝴蝶,回营地去显摆一下!”小芹面似桃花地笑着,“一定是我纯洁的心灵把漂亮蝴蝶吸引来的!不愧是女主角!”

你心灵哪里纯洁了?就算真的有纯洁的地方,大部分也已经被污染了好不好!我看你不像是少女漫画的女主角,倒像是h漫的女主角啊!

不过小芹非常得意地想把蝴蝶带回营地给大家看,我倒也不想扫她的兴,就是担心蝴蝶会在半路上跑了。

希望小芹草帽上的不知名化学涂料,能多吸引蓝闪蝶一会吧。

【624】 高额悬赏

( 小芹哼着歌,带着草帽上的蓝闪蝶,志得意满地往山顶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主任!那不是……”

“啊!找了三年有余,没想到……”

是一老一小两个昆虫学家,当然老得不算太老(将近退休的年纪),小的不算太小(大学毕业没多久),两人都是一身野外探险的装备,手里各拿了一个捕昆虫网。

“绝对没错!”老昆虫学家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蛱蝶科,闪蝶属,极少数曾经出现在亚热带高山环境中,同行在亚美尼亚发现过两只,极为稀有!又称为蓝摩尔亚美尼亚蝶!”

啥?亏你们还是专家,居然给取了这么拗口的一个名字!­干­脆缩减成“亚蔑蝶”好不好啊!

“主任!我、我们发财了!”曾经严重鄙视过我和女同学3ρ、4ρ的那个年轻学者,浑身震颤地说。

“美国富豪在‘蝴蝶收藏家’论坛悬赏的那50万美元,都是我们的了!我、我要先买辆跑车!”

卧槽,仁兄你的表情变化略惊悚啊!之前义正言辞地训斥我们是堕落的下一代,这回一提到悬赏,马上眼珠外凸,印堂发黑,舌头伸出口外,好像是狂犬病发作了啊!

另外你说这只蝴蝶值50万美元?尼玛这破玩意哪值那么多钱了?美国富豪有钱没地方花了吧!

年长学者将手一抬,阻止年轻学者继续说下去,眼神中似乎在责怪他吐露了蝴蝶价值给我和小芹。

“那个,两位同学,”年长学者很客气地对我们说,“我的学生被他大学的女友抛弃以后,­精­神有点不稳定,一直想着中彩票发财,或者捡到外星人遗留科技什么的,刚才他全是乱说的,你们别当真啊!”

“我没乱说!”年轻学者像盯着金条一样盯着小芹草帽上的蓝闪蝶,“阿娇那个没眼光的女人,她一定会后悔的!我先把30万美元当中的10万美元拿来买车,剩下的20万美元用来投资,用不了几年……”

年轻学者脸上出现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口水都流出来了。

“等等!”年长学者被学生的话激怒了,“不是说好了,我拿30万,你拿20万吗!”

“主任你别太贪心了!你退休后的退休金都比我工资多!再说这只蝴蝶一定是我先抓到!”

年轻学者把捕昆虫网斜立起来,原形毕露道:

“等我靠自己的力量抓到了蓝闪蝶亚种,我分不分钱给你还两说呢!”

年老学者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挥舞着拳头说:“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个不孝的学生!”

年轻学者也不示弱:“哼,归根到底,‘蝴蝶收藏家’论坛是我翻墙才能看到的!主任你英语不过关,没有我,怎么能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

“我呸!你这个畜生!”年老学者双手抓起捕昆虫网,一下子把网兜扣在年轻学者的头上了。

“先到先得!”年轻学者轻松地把网兜从头上摘掉,一边瞄准小芹头上的蓝闪蝶,一边说。

面对两个争执的昆虫学家,小芹皱起了眉头。

“叶麟同学,他们在­干­什么啊?好丑陋的样子……”

没错,真的是好丑陋啊!就拿这位大学刚毕业的年轻学者来说吧,你不是还批判过我,说你对祖国的下一代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吗?

而且别想打蓝闪蝶的主意啊!蝴蝶又不是落在花花草草上,而是落在小芹的头上啊!落在小芹头上的东西就是属于她的!而且听说这只亚蔑蝶这么值钱,更不可能让给你们了!

50万美元……我和小芹平分的话,每人能得到25万啊!换算成人民币就是150万!

诶?我的舌头怎么也伸出口外了?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小姑娘!10万块钱,把你草帽上的蝴蝶卖给我!”年老学者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你没有门路,就算得到了蓝闪蝶也找不到买家!”

刚才还说有人50万美元收购蓝闪蝶子虚乌有呢!发现形势对自己不利,马上就自食其言了吗!

“别听他的!”年轻学者大喊,“这老不死的根本不懂英文!我才能联系得上买家!跟我合作!”

“我艹!你小子反啦!?”年长学者很没风度地骂了一句粗话。

年轻学者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妈逼我就反了!你算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年头钱才是亲爹!50万美元都是我的!!”

“好小子!别以为人老了就好欺负!”年长学者把捕昆虫网向地上一扔,开始露胳膊挽袖子,“我是武术协会名誉会员,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虎鹤双形!”

“别倚老卖老了你!”年轻学者也把捕昆虫网向地上一扔,“我大学时参加过业余拳击联赛!今天非让你给我跪tian不可!”

“你这个小***!!”

“你这个老****!!”

师徒二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滚倒在尘埃中,一会是徒弟骑在师傅腰上打师傅耳光,一会是师傅掐住徒弟的脖子,要把他掐死。

“钱是我的!”

“胡说,是我的!”

“你拿了钱只会买跑车!你这个败家子!”

“咳咳……别以为我不知道!主任你外边有小三!因为有她你才工资不够花的吧!”

“住嘴!那是我­干­女儿!”

“谁知道那个‘­干­’读第几声啊!”

年轻学者被掐住脖子居然还能吐槽,实在是我辈翘楚,佩服佩服。

不过,面对这互相扭打,互揭老底的,面目扭曲的两人,我真真切切地觉得:

——我对祖国的上一代,还有上上一代,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好可怕……”小芹拽着我的衣襟道,“咱们以后可不要为了钱吵架,所有的钱都由叶麟同学来管就好了……”

脑内剧场不由自主地播放起来,如果我和小芹婚后为了钱大打出手,是个怎样的激烈场面。

“狂战士模式!”“­阴­阳散手!”“卍解!”“十倍界王拳!”“神通境界!”“超级赛亚人第二阶段!”

不不不,那样房子就被拆了,而且说我们会结婚本来就是假设。

更有可能的是,作为兄妹来争夺零花钱吧?

“那个,所有的钱叶麟同学都可以掌管,”小芹继续说道,“只要……只要给我口饭吃就行了……”

­干­嘛说得可怜兮兮的!在社会主义新中国,有几个没饭吃的啊!

“最好,最好……”小芹不安地把手指绞在一起,“最好再给我一些买新裙子的钱……可以吧?”

眼睛由下向上地望着我,仿佛在得到我的许可。

别卖萌啊!你这样卖萌,不答应的人肯定是心如铁石啊!

见小芹一副我不回答就一直望着我的样子,我说 ...

(道:“好了好了!会给你饭吃,给你买新裙子的!”

“(*^__^*嘻嘻……”小芹满意地笑了。

反正有了小芹草帽上的蓝闪蝶,我和小芹一下子变身为小土豪,这些钱该怎么花呢?是先来两套煎饼果子,吃一套扔一套,还是让煎饼果子里加上十个­鸡­蛋,受到附近群众的顶礼膜拜啊?

理智一点的话,最好是把家里的网店生意做大,正好“翘宝贝”那家成人用品店的男店主,要把一些热销货便宜出让给老爸,规模一步步扩大的话……

赚够了足够的钱,就可以不用再做丢脸的成人用品生意了!

到时候一定要“从良”改行,至少卖一些能说得出口的商品啊!曲线救国的良苦用心,连我都佩服我自己啊!

不过到底改行做什么呢?卖男装?卖电子产品?虽然最希望的是老爸回大学教课,但是好像没那么容易的样子。

我和小芹得到这50万美元,300万人民币之后,相当于中了福利彩票特等奖,还不用缴个人所得税。真是财从天降,做梦也会笑醒。

既然小芹刚才说钱都归我掌管,我先替小芹料理她那150万元也可以,反正她自己很不会理财的样子。

别误会,我可不会贪污小芹的财产,反正说不定什么时候任阿姨就嫁过来,小芹就和我成为一家人了。

只要合理支配,钱能生钱,我可不能视金钱如粪土,我还要把艾米的抚养权,从艾淑乔手里夺过来呢!手头没点资金,就算把艾米夺过来了,也养不起啊!

小芹只要有口饭吃,有件新裙子穿就满足了,艾米去逛服装­精­品店时候什么样我见过,就是伸手一指:“左边这一排我都要了!”

尼玛买这么多衣服,至少要个优惠价、会员资格啥的吧!而且这些衣服买回去还不一定穿!10到100号衣柜里挂满了她不喜欢的衣服!只有前9个衣柜的衣服才会经常选用!

有一个这么败家的亲妹妹,我这个哥哥任重而道远啊!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了第一桶金,有了这只蓝闪蝶……

300万会变成3000万,3000万会变成3亿!3亿会变成3兆……

哇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富甲天下的节奏啊!能供得起小芹天天吃海鲜,天天穿新裙子啊!

虽然是否供得起艾米还是有点疑问,但是我有信心!让妹妹们幸福是我责无旁贷的使命!任阿姨你也不用辛苦去各种外景地拍戏了!请和我老爸一起坐在家里享清福吧!

正当我怀着美好的憧憬,计划未来的幸福生活的时候,我的第一桶金,我的蓝闪蝶亚种,我的蓝摩尔亚美尼亚蝶,不知为何,突然从小芹的草帽上飞走了!!!

飞的又突然又快,正在流口水的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要,不要!亚蔑蝶啊!!

【625】 坑爹的前世

( “50万美元飞了!快追啊!”我的心中流出了血泪,气急败坏地对小芹喊道。

小芹却并不十分在意的样子,“那个,飞了也好,爸爸就是因为太有钱了,所以到处拈花惹草,也许我和叶麟同学过得穷一点比较好……”

“喂!你能忍受贫穷,艾米忍受不了啊!你想咱们家每个月都财政赤字吗!”

“咱们家”这个字眼让小芹瞪大了眼睛,她可能误会我委婉表示将来会娶她了。

不过还是对蓝闪蝶不太上心的样子,有了霍振邦的教训,她似乎认为男人太有钱不是好事。

“不行,太高了,够不到啊(>_

【626】 带队下山

( 我回到山顶后,首先把小芹送给我的心形石放进了旅行背包里,留在野餐垫上为我俩看包的熊瑶月,一脸狐疑地瞪着我。ww

“把小芹带哪儿去了?小芹又被你蹂躏了吧!你这个变态!”

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没有对小芹怎么样啊!我现在可是把她当成妹妹来爱护啊!

而且你居然还在吃烤­肉­串?班长把最后处理不了的那些都给你了吗?虽然你的厨艺一塌糊涂,但是从某方面来说,你才是“食神”吧!

我见她­唇­角沾上了不少油花,便抽出野餐垫上的一张面巾纸给她,让她擦擦嘴。

“哼,一张纸也收买不了我!你就是个yin棍!”熊瑶月用餐巾纸擦了擦流到手指上的油腻,完全没有在乎自己的嘴。

野外烧烤结束之后,班长宣布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但是至少要以两人为单位,不准单独冒险。

另外还要保持手机开启,如果遇上危险第一时间打给她。

如果她的手机打不通,那么也可以打给身为安全委员的我,随后班长把我的手机号码公布给了大家。

完全没问我本人的意见啊!虽然我不是宫彩彩,别人知道了手机号码,也不会随便打来­骚­扰我吧……

“遇上了危险也不能让叶麟来救自己啊!”有的女生悉悉索索地谈论道。

“对呀对呀,谁知道他会不会落井下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他都敢非礼宫彩彩……”

“哼,谁想怀孕,谁就记他的电话好了!”

突然发现,自己霸占一个野餐垫,在上面“挺尸”的庄妮,拿出一款黑­色­主调,外壳修饰有骷髅图案的手机,正在表情麻木不仁地记录号码。

她应该早就有班长的电话号,难道现在是在记我的电话吗?喂喂,你不是讨厌男人吗!难道你不怕怀孕吗!

注意到我在看她,庄妮冷冷地道:“敌人的信息比朋友的信息还重要——其实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的朋友——别自鸣得意,你在我手机里的名称是‘畜生第十三号’。”

“谁自鸣得意了啊!你以为你的电话簿是政协常委名单啊!而且另外十二个畜生都是谁啊!”

等等,我这么问,好像承认自己是畜生了似的。

混蛋啊!你把我归类为禽兽,还忽悠小芹帮你谋害班长,等到惹我发怒,真的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可别后悔!

“另外那十二个畜生啊……”庄妮灰­色­的眼波转向天上的流云,“它们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撒旦还蛮给力的……”

是用拜撒旦教的黑暗弥撒,把那些你讨厌的男人诅咒而死的吗!用不着这么灵异吧!他们一定是死于意外吧!本来就是一些很遭人恨的家伙,所以被仇人砍死的吧!

不过十二这个数字有点多啊!总觉得庄妮一旦开始尽心尽力地诅咒我,那我距离被砍死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啊!

“不用害怕,十三号,我暂时不会继续诅咒你了。ww”

也就是说,之前已经诅咒过我一段时间了吗!用的就是那个Сhā了我头发的巫毒娃娃吧!怪不得我这么好的身体也会中暑啊!

“撒旦实现祈祷者的愿望,是要收取贡品的,咳咳……我现在的寿命,大概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了吧?”

用一半寿命诅咒死十二个人,你已经很划算了好不好!

“在我坠入死亡怀抱之前,一定要先把舒莎拥入我的怀抱……啊,好像尝尝光明的味道……”

住口!你这个黑暗的子民!班长是不会交给你的!去超市自己买光明牛­奶­喝吧!

除了不进食也不活动的庄妮以外,大家基本都在享受山顶的自然环境,在草地上打个滚啊,摘些野樱桃吃啊,扑蝴蝶啊,捉蜥蜴啊,一边听鸟语虫鸣一边打扑克啊,偷`拍女生在草丛后面换衣服啊……

曹公公你给我滚出来!我好心好意地阻止曹公公的偷`拍,但是草丛后不知什么原因在换胸罩的女生,发出了骇人的尖叫。

“班长!叶麟和曹公公一块偷窥我!”

谁偷窥你啊!虽然无意间看到了一点白生生的弧线没错,但是我避免了你的­祼­`照被曹公公拿回家意`yin啊!

我力道不轻地给曹公公来了个栗凿,训斥道:“屡教不改,就知道偷看美女换衣服,是不是想被逐出师门啊!”

十分惭愧,把受害者说成“美女”,是舒哲给我提供的宝贵经验,他表示,大多数女生,不管如何得罪了她们,只要你把得罪她们的理由归因于她们很漂亮,她们基本都会笑呵呵地原谅你。

果不其然,这个身材丰腴,除了嘴­唇­厚一点,五官还长得不错的女生,听我说她是“美女”,掩嘴一笑,穿好外衣,趾高气昂地走了,并没有执意让班长追究我和曹公公的责任。

大事化小,我这个安全委员长吁了一口气,曹公公也把并没拍到照片的微缩摄像机藏回了腰包内。

本来往这边走的班长,听见我说了那句油嘴滑舌的话,却微微皱起眉头,显得不太高兴。

别误会啊!我没有博取其他女生的好感啊!再说这些全是你弟弟教的啊!

自从小芹回到山顶后,熊瑶月就一直拉着她,想探听我有没有对她施加鬼畜行为,还忠告小芹,如果我让她****,就要毫不犹豫地跟我分手。

对了,以上的“****”是我没听清,不是被这个世界的河蟹力量给屏蔽了,大家不用猜测到底是哪四个字了。

我则没事就望向小芹的草帽,希望蓝闪蝶能再次光临——我还是忘不了50万美元那回事。

不过,估计50万美元已经把我给忘了,别说是蓝闪蝶,连蓝闪蝶的毛毛虫都没有。

唉,我不发点横财的话,将来养不起妹妹们可怎么办啊!

将近5点的时候,班长点了一次名,然后提出要带领大家下山。

“不是吧!天还亮着啊!”有人反对道。

“还没玩够啊!”大喇叭在跟另外三个女生玩斗地主,脸上贴着好几个作为惩罚的便签纸。

“我一张露点的照片都没拍到啊!”曹公公在我身后小声哭诉道。

“都静下来!”班长看了一眼在山岩后睡得很香的于老师,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平时在上学的时候,这已经是下午最后一堂课了!每天都是5:30净空学校,连值日生都必须离开!所以,把山顶营地的火源彻底熄灭,垃圾都清理­干­净以后……”

班长你是来组织野游,还是组织野外教学啊!为什么来野游也要遵守学校的时间啊!

同学们大多是哀鸿遍野,怨声载道,纷纷提出要多玩一、两个小时,但是班长不同意。

“你们别觉得野外是游乐场,就算是开发过的旅游区,入夜以后也是很危险的!”

因为班长曾经跟随做护林人的叔叔,在林区打过猎,所以她有 ...

(资格说这种话。

“随着天­色­变暗,蚊虫会越来越多,某些夜间行走的野兽也会出现,你们不怕蛇吗?”

不止是女生,有几个胆小的男生也狐疑地四处查看起来。

小芹看着草丛的目光却和他们不一样,小芹用一根捡来的木棍捅着草丛,嘴里哼着歌。

“蛇宝宝,你们在哪里呀?”

“是不是有些蛇,也能烤着吃啊?”熊瑶月提出了一个吃货特有的问题。

“而且下山也需要时间,”班长继续讲道,“我们回到旅社的时候,大概要晚上6点!之后还要吃晚饭,男女生分别用浴室洗澡,时间并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多!”

“洗……洗澡!”曹公公立刻流出了鼻血。

“小芹,咱俩洗澡的时候,互相给对方搓背吧!”熊瑶月大大咧咧地说道,并且学着小芹的样子拿了根木棍,同步率很高地一起往草丛里捅。

“喵呜~~!!”一只山猫不知被捅中了哪里,惨叫着跃出草丛跑了。

“爷的掬花!”我在脑内给山猫配音道。

“是猫诶!”熊瑶月惊讶了一下,立即又十分遗憾地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可惜不能吃,否则班长就该跟我绝交了!”

小芹鼓起腮帮子,“维尼姐,你要是吃猫,我也跟你绝交!”

“开玩笑的啦~~~”熊瑶月搔起脑后微翘的头发,“小猫小狗跟我的关系都很好的!”

这边曹公公却流了一地鼻血,他捂住鼻子,五指扎煞着闷声道:“绝……绝交!?班长、维尼,还有师母,一起绝交?师傅,您觉得那是什么体位?”

如果不是看曹公公本身就失血过多,我就一拳把他捶死。

在大家的强烈建议下,班长作了一些让步,从另一个方向,走另一条路下山,也让同学们在路上看一看不同的风景。

下山要省力得多,即使是宫彩彩也能勉强跟上队伍了。

不过发生了一点小Сhā曲,大家差点把变­色­龙同学和于老师,一起忘在山顶上,于老师和变­色­龙呆的时间久了,自己的存在感也越来越稀薄了。

不多时就走到了半山腰附近,淙淙的流水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拨开草丛去看,距离道路五十步远的地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从方向上来说,这就肯定不是曹公公曾经跌入的那条小溪,翠松山上溪流不少,这条溪流明显更宽更深,水流更温和,似乎是一个蛮适合游泳玩水的所在。

“明天来游泳吧……”有些女生悄悄说道,“我带了泳衣,你呢?”

看到野外水域的班长,却仿佛如临大敌的样子。

【627】 张大爷有话说

( “不行!不能游泳!”班长很严厉地跟交头接耳的同学们说道,“你们忘了去年夏天,一中曾经出现过学生在水库溺亡的事故吗?那几个高中生明明会游泳,还出了那样的事,何况是咱们这些初中生?”

同学们却把班长的安全劝告当成耳旁风,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ww

“班长你­干­嘛妄自菲薄啊?”语文课代表,曾经写咏梅花诗给广播站播放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生,引用《出师表》课文里的语句说道,“初一的时候孙羽参与赌球,高中生到咱们校门口来逼债,班长你不是一点也不害怕他们,据理力争还要报警,最后把他们吓跑的吗?怎么现在又说咱们比不上高中生了?”

语文课代表一提这事,我倒是想起来了,孙羽这家伙一直不让我们班省心,那些被班长的报警威胁吓走的一中的赌球庄家,后来又来过二十八中一次,是当时的二十八中校园老大,还在上初三的刚哥,带人把这些家伙彻底赶走的。

到底有没有我一份来着?记不清了,刚哥对外的大部分战役,我似乎都参加过。

而班长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麻烦事是由刚哥出面,才得到最终解决的。

现在回想起来,刚哥你哪一点像是校园老大啊!根本就是保卫二十八中的“雷锋侠”吧!跟着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最后只剩下我和左右护法三个小弟啊!我脸都被打肿了,你居然还自己掏腰包请我们吃饭,那顿饭至少也该让孙羽或者班长请啊!

当然,那几个不太能打的高中生吃了亏,扬言要搬出他们学校的厉害人物,给他们报仇。

由于西城区没有大学,所以几位道儿上知名的“能打帝”都是高中生,比如冬山一中的豪哥、云姐,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为了息事宁人,刚哥最后把孙羽叫到饭桌前,让他把参与赌球以来所有赢来的钱都还给庄家,虽然跟他最后一把输的钱相比,已经少了很多,但孙羽还是被家长知道这回事,不但被父母男女混合双打,还被通告批评,记了大过。

是不是孙羽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恨上了作为刚哥小弟的我啊?作为同班同学,我安逸地坐在饭桌后面,你站在饭桌前面,被刚哥吓得要尿裤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丢脸啊?你本来觉得班长吓走了庄家,自己就不用再还钱,也不用被家长知道了是不是?

何其自私啊!班长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为了自己班里的同学,和高中生对着­干­啊!万一高中生找班长报复怎么办?幸亏对方不太能打,事后刚哥又给了他们一些面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眯起眼睛,在人群中寻找孙羽的踪迹,他灰溜溜地躲到于老师背后去了。

“对呀,班长,”大喇叭也说,“高中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好不容易遇上这么­干­净的溪水,不进去玩一下,多可惜啊!”

“你自己倒是浮力大了……”庄妮一边摆弄着带骷髅图案的手机一边说。

“少贫嘴!”大喇叭叱道,“难道你这个花痴,不想看班长穿上游泳衣是什么样子吗?”

不知为何,我突然流出了鼻血,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一边的曹公公拿出手帕纸,一撕两半后搓成棍状,讨好地递给我——他自己的鼻孔里已经塞上这么两个玩意儿了。

班长用一种遭到背叛的眼神盯着我,好像我一心盼着她穿泳装,把诱人身段全暴露给我看似的。

“我没带泳衣过来!”班长用一句话打碎了所有男同学的妄想,“给我听好了,不管是明天还是今晚,谁都不准私自下、水、游、泳!”

于老师抱着一罐乌龙茶,很满意地在后面点头。

庄妮突然软弱无力地举起了一条胳膊。

“班长,适合你身体尺码的泳衣,我有帮你准备,不过,你要答应穿上以后只给我看……”

“庄妮v5!”“庄妮你立功了!”一些男生喜不自胜地吹起了口哨。

庄妮用充满诅咒的目光一扫,这些男生立即就闭嘴了,可能是害怕被庄妮下金蝉蛊,或者直接用美工刀宰掉。

“你、你为什么做这些多余的事!”班长两腮飞上一抹红霞,“你怎么知道我身体是什么尺码!”

“给体检的医生寄美工刀片就行了,”庄妮轻描淡写地说,“跟去年的资料相比,班长你发育得更像大人了啊……”

­干­嘛用比男人还流氓的目光,死盯着班长的胸部看啊!如果不是为了维护一班之长的威严,班长都要被你盯得双手捂胸,大喊“讨厌”了!

“总之……我不会下水,也不会允许你们下水!”

不擅游泳的班长,气哼哼地往小溪那边走了两步,指着钉在地上的,一个乌漆墨黑的木头告示牌说:

“你们看!这里明明白白地写着‘禁止游泳’吧?”

话音刚落班长就沉默了,因为她看清,告示牌上是五个歪歪扭扭的红字——“禁止打野`炮”。

告示牌底部还有一行小字——“张大爷留”。

张大爷你到底是谁啊!时常上山采药的药农吗?打野`炮的游客到底是给你造成了多大困扰啊!

班长手指着告示牌拿不回来,面红耳赤地呆立了十几秒,而所有女生,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望向鼻血还没止住的我。

别看我啊!为什么偏偏认为,这警告牌是为我写的啊!

“禁止打野?”从熊瑶月站立的位置,看不到被班长的手挡住的“炮”字,她禁不住抱怨道:

“不让打野的话,我的盲僧怎么升到6级啊!”

回网吧玩你的lol去啊!没看见全班师生都在尴尬吗!现在还要提醒你注意到后面那个“炮”字,气氛更尴尬了!

班长对张大爷立下的告示牌,很是无可奈何。

留下的话有碍观瞻,拔走的话,又似乎让自己成了“打野`炮”的支持者。

最后从背包里掏出红­色­马克笔,将“炮”字给涂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红方块。

这样告示牌的内容就真的变成了“禁止打野”,不知情者可能会以为张大爷是一个隐藏在深山里的lol爱好者,并且很憎恶别人抢他的野怪。

除了熊瑶月以外,大家对这么处理都比较满意。

最后班长把“禁止打野”中,张大爷写少了一点的那个“野”字,添上了一点,改正了错别字以后,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了马克笔。

刚走出两步又回去了,可能是觉得涂成红方块的地方很突兀,于是就连同红方块一起,把告示牌的边框都涂成了红­色­,达到左右对称的效果以后,才第二次离开。

过程中,同学们都在后面偷笑,班长虽然从各种意义上都有点脸红,但是没有停止自己追求完美的努力。

虽然班长明令禁止游泳,不过大喇叭不死心,拿手机拍了几张小溪的照片之后,说自己会上传到自己的美食微博上去,让粉丝 ...

(们评评理,见了这么清澈的小溪不游泳,是不是终生憾事。

下山后,从特殊教育学校的后门,回到旅社以后,我把背包放回和曹公公同住的房间,这时听见班长在走廊外面通知: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女生洗澡的时间,之后的半个小时,才轮到男生,过了这段时间以后就没有热水了。

貌似对女生比较偏心,不过男生们也没啥意见,反正我自己洗澡少有超过15分钟的。

班长自己的长发,就需要很长时间清洗和梳理吧?何况登山之后,身上的尘土本来就比平日多呢?

在昏黄的浴室灯光下,从稍显陈旧的铁质莲蓬头洒下的热水,带着蒸汽,浇在班长凝脂无瑕的白­嫩­肌肤上,顺着美丽酮体的曲线一直流淌到同样优美的脚踝,后面不远处,则是平胸的小芹用香皂和熊瑶月互相打闹的情景……

小芹你让开一点啊!熊瑶月你也别捣乱!我好不容易接通了自己的脑内剧场,yy一会你们也不让我尽兴啊!

目光不自觉地被小芹胸前的两点粉红吸引过去了,还有全身大部分是小麦­色­,只有在内衣遮挡的区域,日晒痕的后面,出现皮肤雪白原­色­的熊瑶月……

“啊!!!!!!!!”

走廊里突然传出不似人声的惨叫,我从yy中惊醒,仔细辨认,觉得这是曹公公的声音。

难道他偷窥女浴室被发现了吗?混蛋,居然被他抢了先……不是,是他居然敢这种事!

我握紧拳头从房间里走出来,却看见曹公公倒在一滩水渍上,正两眼翻白地躺在地上抽搐,周围围了4、5个男生,正在疑惑。

这时庄妮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大家失望地发现她一件衣服都没少穿,恐怕是进去以后一直没脱衣服。

难道是和小芹一样,为自己的贫ru感到害羞,所以不太愿意在其他女生面前宽衣解带吗?

小芹在进入浴室前曾经跟对我说:“叶麟同学,如果我在浴室里遭到­奶­牛宫彩彩的嘲笑,出来以后你要替我报仇啊!”

别开玩笑了!宫彩彩敢嘲笑你?且不说你们之间的战力好比小白兔对剑齿虎——宫彩彩自己都为自己的大胸部感到困扰和羞愧呢!

庄妮像看垃圾一样看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曹公公,然后用自己橡胶底的­干­燥拖鞋,踢了曹公公一脚。

曹公公因此翻了个身,身体不再直接接触身下的那滩水渍了。

我这才发现,有一根表皮剥落的电线,比较隐蔽地Сhā在那滩水渍之中,曹公公惨叫是因为触电了啊!

我擦,庄妮你是故意设下这个通电陷阱,以免自己最爱的班长被男生偷窥啊!你不怕出人命啊!

幸亏曹公公人胖电阻大(脂肪是一种电的不良导体),只是吐了点白沫就活过来了,要是我这种身体脂肪少的人,说不定会被电死啊!

所以说曹公公有可能救了我一命吗?

【628】 香皂的危险­性­

( 我连续扇了曹公公几个巴掌把他救活,庄妮堵在女浴室门前,把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问:

“还有谁想进来?再往里面的通电陷阱,就是用盐水做导体的了。ww”

所以曹公公只踩到了导电力弱的纯净水,还算是比较幸运咧?

庄妮你物理知识略强啊!不输给我和牛十力啊!多多实践的话,有希望在《柯南》、《金田一》里露个脸,多­干­掉几个日本人啊!

曹公公虽然和日本人一样猥琐,但是饶他一命啊!这次野游是班长带队,有同学挂掉,会让班长留下心理­阴­影的!

“庄妮,外面怎么了?”班长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她大概是听见了曹公公的惨叫,但自己­祼­着身子,没法出来查看。

刚刚转醒的曹公公向我伸出一只颤抖的手:“师傅,您一定要完成弟子的遗愿,把真正的班长­祼­`照烧给弟子,那样弟子死也瞑目了……”

“你声音太小,”我说,“我帮你向庄妮复述一遍?”

“不用了。”怕死的曹公公心有余悸地闭嘴了。

庄妮对班长没穿衣服,就撩开浴帘,从浴室内门探头出来,十分的不满。

“班长,我警告你!要是在场的男生有谁看见了你的身体,我就刺瞎他们的狗眼!”

紧张什么啊?浴室内门和浴室外门还隔着一大段距离呢!别说是班长的身体,我连班长的头发都没看见。

“叶麟,你在外面吗?”实在担心外面情况的班长,大概是听见了我和曹公公的说话声,所以对我发问。

“我在,”我答应道,“曹公公没死,其他男生也没被庄妮杀掉,你们安心洗澡吧。”

突然想到,我和班长的这番对话,是班长光着身子跟我说的,不知为何有一种奇怪的兴奋感。

浴室里还传出来一些其他女生不好好洗澡,玩水打闹的声音,因为洗澡时间长达一个小时,所以可以拼命lang费吧?

“怎么会晒成这样啊?难道你经常穿三点式的泳衣?”

似乎是有人对熊瑶月超大面积的日晒痕表示惊讶,说真的,十个人里面得有九个,会认为熊瑶月天生就是小麦­色­的肌肤。

“≧0≦香皂滑出手了!香皂逃走了!”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小芹的声音。ww

“彩牛同学,是你把香皂藏在了自己的胸部下面吧?抬起来让我找一下!”

小芹你太过分了!直接把“宫彩彩ru牛”缩减成“彩牛”吗!宫彩彩的胸部下面虽然能藏块橡皮什么的,藏香皂有点力所不及吧?

“真、真的没有……”宫彩彩带着哭腔否认道,“小芹同学实在不信,我就抬起来让你找找……”

“混蛋啊!居然真的能用‘抬’这个动作啊!还很费力的样子!如果我和叶麟同学的孩子将来没有­奶­吃,就是你的错!”

“别闹了,小芹,”熊瑶月劝道,“在浴室里打闹,会被班长打ρi股的。”

很不符合你玩闹王的身份啊!居然没有和小芹并肩作战?难道你有过在浴室里死作活作,然后被班长揪住耳朵打ρi股的惨痛经历?

一想到班长打小芹ρi股,或者打熊瑶月ρi股的香艳场面,我刚止住的鼻血又要流出来了。

为了不被守门的庄妮用美工刀捅死,我拖着曹公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庄妮重新检查了一遍多重陷阱之后,自己也褪去衣衫进入了内门。

“庄妮这个臭女人,险些把弟子变成烤猪!”曹公公向我哭诉道,“师傅您一定要为弟子报仇啊!”

“怎么报仇?”我一边检查待会需要用的洗浴用品,一边嘲笑全无骨气地跪在地上的曹公公。

曹公公把牙一咬,“师傅您只要能让庄妮怀孕,就算给弟子报了血海深仇了!”

我刚拿出来的香皂盒差点脱手,“庄妮这种恐怖分子,你也想我去碰?你有本事自己来呀!”

“弟子不是怕丢了狗命吗……”

“我的狗命就不怕丢啦?”

“师傅您哪能跟弟子一样,”曹公公腆着脸拍马屁,“师傅您武功盖世,万­妇­莫当……”

“是万夫莫当吧!”

“都行,万夫、万­妇­都莫当!谁挡谁怀孕!凭师傅虎躯一震的勇力,一定可以妻妾满园,子孙成行,永垂不朽……”

“闭嘴!我敢打庄妮的主意,才会真的永垂不朽呢!”

和曹公公扯了一会淡以后,女生那边终于把澡洗完了。

一个个湿着头发,身上冒着蒸汽出来了,每个人穿着早已准备好的新衣服,不再是清一­色­的白­色­t恤,因为晚上不会再爬山,也有一部分人换上了裙子。

可能是为了抓不听指挥的同学,会比较方便,班长没有换裙子,而是把牛仔裤换成了一条白­色­的短裤,虽然没有熊瑶月的短裤那么省布料,但是也把两条白腿露在外面,让男生们瞅的眼睛发直。

上半身尽管没有穿洗了没­干­的班服,却也穿了一件颜­色­款式十分接近的t恤,可能是便于同学们在人群中发现她,就好像将军的服装必须醒目一样。

这样一来,班长就是一身纯白,配以彻底洗净的黑­色­长发,显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清丽之美。

仍然是黑­色­套裙傍身的庄妮,护驾一样走在班长身后,一黑一白的两个人显得对比十分强烈。

庄妮的裙子虽然和上山时一个样式,却看不到上面有一点灰尘,也许庄妮像《北斗神拳》的健次郎一样,准备了无数件款式相同的衣服吧?以确保发生核大战以后,自己也有喜欢的衣服穿。

熊瑶月换上了红底白杠的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跟平时相比,稍微有点陷入沉思的模样——是哪款游戏卡住过不了关吗?

不知道有没有跟班长比较的意思,小芹也换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尽量把自己扮可爱,不过我总觉得跟班长接近模特的身材相比,小芹更像是邻家小妹。

宫彩彩则穿了一件袖口和裙边都带有纹饰的绿­色­布裙,仿佛代表了她喜欢的植物。

结果她刚走出浴室没两步,就被挣脱了套索,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奥巴马一顿狂吠,给吓得拼命往走廊出口跑,毫无悬念地,没跑出几步就来了个平地摔,班长去训斥奥巴马并且安慰宫彩彩了。

“叶麟,”穿着短裤,牵着奥巴马狗绳的班长,在我面前停下说,“男生可以开始洗澡了,地板比较滑,你们别在里面打闹,如果谁不听话就管教他们,知道吗?”

怎么管教啊?像你打熊瑶月ρi股一样打他们的ρi股吗!我可没有打男人ρi股的爱好啊!

等等,好像我已经打过你弟弟的ρi股了……不过那是误会!我打你弟弟ρi股的时候可是毫无快感的!

“好想给叶麟同学搓背啊……”洗的焕然一新,如同一个瓷娃娃的小芹对我说。

我伸 ...

(手向着各拿浴巾、洗发水的男生一比划,“你把他们全都打倒,我就让你给我搓背!”

“讨厌啦~(>﹏<叶麟同学明明知道我不可以接触其他男生的!不如给他们下毒吧!”

别一边卖萌一边提出明显的犯罪议案啊!庄妮设通电陷阱也只不过打算一个一个地杀掉男生,你这是要一下子连窝端吗!

其实班长完全是多虑了,男生洗澡,顶多往对方头上泼点水而已,不会像女生一样互相摸来摸去的。

听小芹说,熊瑶月踩在香皂上滑倒,还把宫彩彩扑在身下,两人赤`­祼­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因为浑身泡沫,挣扎了半天没有分开。

当然,宫彩彩委屈得要哭,班长怒了,庄妮也怒了,熊瑶月在自己被分尸之前诚恳地跪地求饶,然后逃走了。

诶?不是发生了很快乐的事吗?熊瑶月­干­嘛仿佛有心事似的?难道觉得自己跪地求饶很丢脸了?

男生在洗澡的时候,还有于老师这个班主任存在,所以大家相安无事,没有发生谁踩到香皂滑倒的惨事。

“老天不开眼啊!地板好像被人用水管冲过了!”曹公公悲戚地跪在地板上,他那个姿势,仿佛是期望有谁来爆他的掬花似的。

“一点班长的味道都尝不到了!呸、呸!”曹公公把自己tian到嘴里的地板积水吐掉。

我突然觉得曹公公有可能原本就是日本人。

曹公公既然在日本跟人合作拍过**,那么她老婆也不见得就一定是中国人吧?难道曹公公有一半日本血统,所以才这么变态吗?

后来经我调查,结果令我失望了,曹公公的生母也是中国人,原来我们中国人身体里也有变态的基因,不用看别的,《聊斋志异》中刨除鬼怪因素,剩下的人类变态行为就够日本人拍二十个《聊斋热》系列。

“我早就猜到有人会tian地板,所以让大喇叭用洗脚水冲遍了各个角落。”从澡堂出来后,我听见庄妮靠在走廊上自言自语道。

所以曹公公喝了大喇叭的洗脚水是不是?口味还真是重啊!

晚饭是班长事先预订的,让特殊教育学校的食堂,多做出我们40来人的饭菜,然后以类似盒饭的方式,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发放。

当然比盒饭有营养,也不算难吃,对于中午在山顶上吃了一肚子烧烤的我们来说,反而有益处。

吃完了盒饭,大概是晚7点,天­色­稍微暗了下来,但是能见度还不错,我正想着等到8点以后,到外面去看一看很难在城里看到的星星,却听见有人敲门。

曹公公此时上厕所漱口去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在。

我以为是小芹来找我,意外的,却是稍微有点无­精­打采的熊瑶月。

【629】 蹭树还是?

( “叶麟,”手扶在门框上的熊瑶月,两条腿站立的姿势有点古怪,脸也像刚做完剧烈运动一样红扑扑的。

“跟我出来一趟可以吧?有点事想跟你说。”

为什么突然这么客气啊?在山顶上的时候,不是还说我是双­性­恋变态,让我离她远点吗?

我没想太多,以为熊瑶月可能是要以哥们的身份,劝我对小芹别那么鬼畜,随便谈谈心。

于是我就跟着熊瑶月,出了特殊教育学校的后门,来到了翠松山山脚下。

太阳的巨大身躯已经在山谷的黑影后沉落了一半,一切事物都因此被镀上一层金­色­,包括我,也包括维尼。

叫得久了,确实觉得维尼这个绰号比“熊瑶月”要顺嘴,熊瑶月的父母真没有取名天赋啊!

不过如果姓“熊”的话,确实女孩不好取名字,男孩倒是可以叫“熊霸”或者“熊猫人”。

但是小时候想必也是“熊孩子”的维尼,在前面引路的时候不发一语,实在是让我难以习惯她的突然改变。

走路的动作也相对小心翼翼,全无平时的大步流星,好像还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拼命压抑身体内某种要破茧而出的东西。

最后,她把我领到距离山脚不远的,一处小型瀑布的位置,在瀑布形成的小水潭周围,是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草地。

“难得你发现这种地方了啊!”我赞叹道,“明天可以带大家过来看看,拍几张照片什么的。”

熊瑶月却没有附和我,而是慢慢地向我转过身来,十分苦恼地皱着眉头。

“那个,叶麟,我发觉我可能是同­性­恋。”

我很生气。

专门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再提同­性­恋这回事吗?我早就证明了我是异­性­恋啊!你有完没完啊!

“维尼,我早说了那些都是误会,我不是——诶?你说谁是同­性­恋?”

熊瑶月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以百思不得其解的语调,夹杂了十二分的委屈说道:“我发现,我自己有可能是同­性­恋……”

“为什么啊?”我比她还纳闷,“虽然你没事就去摸宫彩彩的胸,掀她的裙子,但是你跟庄妮不一样吧!那不是纯属恶作剧吗!”

“我也以为是恶作剧啊!”熊瑶月的声音跟着我一起变大起来,“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挺正常的,至少跟《世界小姐选美大赛》相比,我更喜欢看《世界健美先生大赛》啊!”

“那你怎么会认为……”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我和大家一起洗澡的时候,突然就觉得……特别想和别人有肌肤接触!”

熊瑶月的站姿越来越别扭,她开始扶住身边的一棵橡树。ww

“你知道吗?我帮小芹搓背的时候,看着小芹的细腰,突然有一种想把她扑倒的**!”

“所以你之后就真的扑倒了宫彩彩?”

“对呀!我是故意踩到香皂的!还故意在彩彩身上摩擦了好一会!还别说,彩彩的胸部真的手感一流,我还想再摸一次……”

“够了!别重复我中午说的话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发情期到啦?”

因为对方是不拘小节,一直拿我当兄弟(甚至闺蜜)的熊瑶月,所以我才会用这个字眼,对一般的女孩子可是相当不礼貌的。

熊瑶月才爬了这么一小会山,居然开始大口喘气,她双手扶住橡树,以一种接近­精­疲力尽的语调回答:

“大、大概真的是,我发情期到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要和人有身体接触,一闭上眼睛,小芹和彩彩的­祼­`体就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勒个去!你这样不是标准的同­性­恋了吗!这种事,你应该找庄妮谈吧?为什么把我找出来商量?”

“我觉得,这方面你更有经验……”

“谁更有经验啊!你去找经验丰富的彭透斯啊!”

“我把你当哥们才找你的!”熊瑶月带着少有的哭腔对我喊道,“我的身体出问题了!以前我看**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在看动物世界,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现在怎么了?”我眉头皱得老高,目前这个版本的熊瑶月让我无所适从。

“我、我可能觉醒了……”熊瑶月露出嘴里的虎牙,仿佛是dnf鬼剑士一样说道。

“觉醒你妹啊!说人话好不好!”

“总之我发情了!!”熊瑶月绝望地把脑袋撞在树­干­上,双手也在树­干­上重重捶打了一下。

“那个,实在不行你去找庄妮,你们俩私下解决一下?”我出了个自己都觉得差劲的馊主意。

熊瑶月向我转过脸来,那在夕阳下变成火红­色­的灼热瞳孔,看得我心惊胆战。

“叶麟,你不懂,我……”

熊瑶月话到一半,身体出现了一阵痉挛,在发出暧昧的“嗯嗯”声之后,才带着斗败公­鸡­一样的灰心丧气,对我说:

“我现在不但对女人有兴趣,对男人……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有兴趣……”

“诶?”我和我的小伙伴都处于震惊状态当中。

“所以说,”熊瑶月呜咽了一声,咬住了自己的一根手指,“我说不定和你一样,是个变态的双­性­恋……”

有没有搞错啊!熊瑶月你中午还义正言辞地训斥我,晚上就变成我的同类了?你转职也太快了点吧?是不是加错了技能点,是不是镶错了符文,是不是穿错了装备,是不是吃错了东西……

等等!熊瑶月真的乱吃了好多东西啊!

尤其是谁都不敢吃的那种紫­色­的浆果,熊瑶月把它烤着吃了啊!之后所有的食材都吃了个遍,还喝了啤酒……不会是哪两种东西起了化学反应,让熊瑶月相当于吃了春`药了吧!

听说可乐+味­精­就有弱效春`药的作用,但是看熊瑶月现在这样站立不稳,面红耳赤,浑身巨震的样子——她完全是中了强效春`药啊!

她自己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以为自己是突然觉醒的双­性­恋,正为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疑惑和惭愧啊!

大危机啊!和中了强效春`药的女同学,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单独相处,熊瑶月看我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充斥着**了!

“叶麟,要不你帮个忙吧?”熊瑶月突然以一种放弃了抵抗的声音说。

“诶?”

“反正你也不吃亏,我不会跟小芹说的。”

喂!你什么意思!我知道忍受春`药的折磨很痛苦,都让你这个女汉子泪眼婆娑了,但是……别过来啊!别一副面­色­潮红、气喘吁吁的样子,向我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啊!

见我想要拒绝,熊瑶月一把揪住我的上衣,透过眼睛里的泪光,用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救生圈的狂热和执着,既凶蛮又卑下地向我要求道:

“就当成是可怜可怜我好了!做了这么久兄弟,你就忍心让我去蹭树吗!”

...

( 不得不说,鼻梁、额头、脸颊,共贴了三张创可贴的熊瑶月,穿着比男生还短的热裤,却从来不在乎异­性­目光的熊瑶月,如今在春`药的作用下,姿势和语气极度女­性­化,尤其是眼角流出的泪水,让我心中颤动了一下。

原来也不是从内到外全这么硬啊!就好像螃蟹一样,其实内部是软的吗?就好像小麦­色­的皮肤只是晒出来的,其实有着不输给班长和小芹的雪白肤­色­吗?

我才犹豫了几秒钟,熊瑶月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掀我的t恤。

一看见我久经锻炼的胸肌和腹肌,熊瑶月的脸更红,也更热了。

“虽然我是双­性­恋,但好像还是更喜欢男人……”

“你不是双­性­恋啊!你只是中了春`药了!”我急忙冲她大喊,并且抓住她两手的手腕。

“哈啊……”熊瑶月只是被我抓住手腕,就身体后仰,两眼紧闭,嘴­唇­微张,一阵久久不能平息的颤抖之后,显出神志不清的模样。

你妹的,根本就听不进去我在说什么吧!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起一个从大学寝室流传出来的经典笑话。

同寝的一个人问另一个人: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女人,你怎么办?

对方很够意思地说:那我就让兄弟们先爽爽!

我看熊瑶月也超够意思啊!自己中了春`药也不便宜外人,要让我这个兄弟来爽爽啊!

可是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不顾你只是中了春`药失去判断能力,只顾着自己爽的贱人啊!

所以我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我重重地扇了熊瑶月一个耳光。

捂着自己留下掌印的脸,熊瑶月稍微清醒了一点。

“­干­什么打我!”她现在那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还让我真不习惯。

我不给她喘息之机,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道:“你给我冷静!你是吃了那种紫­色­浆果,相当于中了春`药了!你不是双­性­恋!你也不能和我……你明白吗!”

万万没想到,熊瑶月不吃亏,立即甩手还了我一个巴掌!

“我才不管是春`药还是别的什么呢!总之我实在受不了了!你和小芹做对手已经很有经验了吧?帮我一下能死吗!”

“话不是这么说……”我捂住脸,心想就算是被熊掌来一下,基本也是这么疼吧?

“那是怎样!?”仿佛药劲又上来了,熊瑶月再次经历了一番身体的痉挛,然后气喘吁吁地向我质问道:

“看着我这么痛苦你有没有人­性­啊!我送上门的!不用你负责的!反正你和小芹在一块,早就不是处男了吧!”

“我可是处汝啊!我都不在乎了,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我……就那么没魅力吗?”

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一向乐天的熊瑶月,因为不得不屈服于自己身体的原始**,而显出了极为悲伤的表情。

【630】 在外面

( 熊瑶月那悲伤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瞬,立即就化作了满腔怒气。ww

男人在兽­性­大发的时候力气是蛮大的,熊瑶月这种女汉子,恐怕也是一样。

用了一个颇似《街霸》中桑吉尔夫的摔跤手段,和我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把我扑倒在草地上了啊!

我居然没能站稳啊!熊瑶月紧紧贴过来的那两团很有弹­性­的东西,让我意乱情迷,­精­神力不集中啊!

把我扑倒以后,二话不说,骑在我腰上就开始扯我的衣服。

不但用手还用牙齿啊!你的两对小虎牙终于派上用场了啊混蛋!

“卡啦啦啦”

班服白t恤被你撕破了啊!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你这个女流氓就要强`暴我啊!

我急促之间想把熊瑶月推开,但是一伸手,却不偏不斜地接触到了她向我压过来的胸部。

尼玛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女孩胸部的万有引力比其他物质要大吧!一定是比其他物质大吧!回答我啊牛顿!

“嗯啊……”熊瑶月又是一阵颤抖,拖出长长的鼻音呻`吟起来。

我以前就说过,熊瑶月的声音略带沙哑中­性­,但是细细品味的话,余韵很迷人。

呻`吟起来更迷人啊!我被这声呻`吟勾起了生理反应啊!竖旗杆了啊混蛋!

熊瑶月贪婪地抓住我的双手,不让我从她的胸前离开。

“哼,果然男人都是­色­鬼,这次便宜你了!”熊瑶月喘着粗气对我说道,“听好了,只此一次!以后可不准再背叛小芹了!”

你没有这么说的资格吧!你就是勾引我背叛小芹的人啊!

不过,在强烈春`药的影响下,熊瑶月还“尽可能”地为小芹着想,应该也算蛮讲义气的了。

何况熊瑶月误会我和小芹早已发生过关系,所以她并不知道其实自己正在抢走我的第一次。

嗯……从生物学的角度讲,熊瑶月的胸部比宫彩彩的胸部要坚实一些,可能是脂肪含量较少。

不过对于我的大手来说,那正好充盈掌心的契合感,非常美妙,而且所谓的坚实,也不是到处都如此,只是在一团柔软的中心点,有着坚挺的实芯。

诶?不会吧!熊瑶月你凸点了好不好!你没穿胸罩啊!你洗完澡以后没穿胸罩就来找我了啊!

虽然有一次玩篮球三对三的时候,我已经抓过一次你的胸部,但那时候你以为我是同­性­恋,你也穿着运动胸罩,这次亲密接触的级别更高了啊!只隔着薄薄的一件运动背心啊!

我一阵心虚,把我的手从万有引力强大的物质上面挣脱出来,可维尼也因此上半身向我倾倒过来。

不知不觉,开始觉得“维尼”这个称呼,比“熊瑶月”这个容易让人联想起“摇晃月亮的大熊”的本名,更适合她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别人叫她的本名。

我运起腰力,想把维尼从身上掀下去,她却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威胁道:“你再乱动,我就掐晕你再­奸­`尸!”

说掐就掐啊!我缺氧了!真的没力气把你掀下去了!而且男人越窒息,帐篷就会支得越高,你知不知道啊!

“什么嘛!东西都顶在我ρi股上了!”熊瑶月松开我的脖子,不屑地说道,“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蛮老实的!”

别模仿h动画男主角的语气啊!为什么我被你压在身下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啊!

凌乱破碎的上衣,留下手印的脖颈——就算中了春`药的是我,也未必有这么残暴吧!

夕阳将瀑布下的水潭照成了一片金­色­,我耳边听着哗哗的水声,有点想哭。

张大爷我对不起你啊!也对不起你那张“不准打野`炮”的警告牌啊!

在春`药的折磨下,维尼经历了第三次全身痉挛,眼神中已经不再存有半分理智的她,从肚脐处掀起自己的小背心,然后将衣襟用牙齿咬住,向我露出了并非咖啡­色­,而是像雪山一样纯白的胸脯。

那是因为文胸的遮挡,阳光不曾照晒过的地方,现在却为了我暴露在夕阳下。

骄傲而挺立的形状,像它的主人一样,并不害羞地承受着来自男­性­的视线。

鼻血又喷出来了啊!天气好热!我被维尼掐得氧气不足,现在又大量失血,我要失去反抗能力了啊!

我赶紧闭上眼睛,再看下去,我就要突破血继限界了(好吧,这句话不通,我已经失去正常吐槽的能力了)。

维尼得意地笑了一声,见我闭眼,她仍然咬住小背心的衣襟,保持着上部真空,然后向我俯身贴来。

我的t恤已经被维尼撕破了,她贴过来,就让我俩的上半身紧密无间,水ru`交融啊!我的胸肌和她的胸肌……不对,总之我们俩火热的上半身相互接触了啊!

更要命的是,她骑在我的腰上,把自己的整个身体向我腿部的方向挪低了一寸!这样一来,她只穿了运动短裤的ρi股正好顶在……顶在……你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啊混蛋!

“会怀孕的!”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对维尼严正警告道,“你再不下去,还是初中生的你,就要给我生孩子了!”

那个……我只是故意把后果说得严重点,虽然我很可能也继承了老爸“神枪手”的血统吧……

维尼­祼­着上半身紧压在我的胸膛上,像发烧一样,神志昏乱地呢喃着什么。

我以为她睡着了,或者是被我的“怀孕假设”吓到了,结果她突然从梦中惊厥一般,睁开意识不清的眼睛叫道:

“像**一样,最后­射­在外面!”

­射­在外面……在外面……外面……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维尼的节­操­已经全部随风而逝了。

难以想象,这个平时粗手粗脚的女汉子,如今像一条美女蛇一样逶迤在我身上,贪婪地向我索取着**。

我真的无力反抗吗?还是我的男­性­本能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我抬起搁在草丛上的右手,却犹豫着,到底是应该把维尼推下去,还是就势去摸她­性­感诱人的ρi股。

结果我犹豫在半空的手,被维尼给牢牢按住了。

她以为我要继续反抗,就从上而下地按住了我双手的手腕,这姿势一般都是男­性­强迫女­性­时用的。

虽然我能挣脱开,但是让她的双手也因此不能自由使用,似乎对我不乏益处。

即使如此,我也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以防维尼认为我已经就范。

维尼用尽全身的力气阻止我的双手抬起来,甚至用指甲在我的手腕上刮出了血痕。

好激烈的反应!怎么感觉如果我就范的话,呆会身上(尤其是后背)会留下更多的血痕呢!

在彼此的相持当中,本来就状态不佳的熊瑶月,终于体力先耗尽了。

她死鱼一样趴在我的胸口上,没力地捶着我的胸膛抱怨道:“你怎么就,怎么就不 ...

(从我呢!事后给你钱还不成吗!”

谁要你的钱啊!我堂堂七尺男儿,能随便让你嫖吗!

“诶?”维尼眨眨眼睛,“现在好像,没刚才那么想要了……难道真的是春`药的作用?”

那可太好了!我马上就要忍不住了,在和我的体力对抗当中,维尼自身的免疫系统也中和了春`药,说不定从此以后维尼就对这种春`药免疫了呢!

不过,我心里那种稍微感到可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你这个流氓!”渐渐恢复正常的维尼,皱着眉头对我喊道,“把你的旗杆放下去!从后面戳得我怪难受的!”

跟我相比,你才该把紧贴在我身上的胸部收回去啊!正是因为和你肌肤接触,我才连降半旗都做不到啊!

“你、你们!?”

距离我和维尼十几步的地方,突然传来女孩的惊叫声。

难道又是宫彩彩?你这个偷窥魔!为什么我­干­什么好事都被你看见!你是艾淑乔派来监视我的吧!(好残酷的真相)啊,扭头一看是小芹,还好,还好。

好个屁啊!小芹问题更大吧!!

尽管维尼没有刚才那么情`欲高涨了,正打算从我身上下来,牙齿咬住的小背心也滑了回去——但仍然是衣衫不整,酥`胸半露,一副跟我偷­情­被抓包的样子。

“那个……”面对小芹,维尼不知从何说起,她像以往做了恶作剧一样,搔着脑后微翘的头发,请求原谅道:“我不是故意的……”

“这种事情,难道还能不小心做出来吗!!”

小芹怀着无比的怨恨喊出这句话以后,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亏得我以为你可以做朋友,还叫你维尼姐呢……”

“原来都是骗我的!!!大家都想抢走叶麟同学!!!!果然胸部大的没有一个是好人!!!!!”

“我现在就去跳崖!!你们俩继续吧!不打扰了!”

小芹泪奔着转身跑掉了,哭泣的声音惊起了许多草丛里的昆虫,有黑甲虫飞过她也不躲。

我急忙从地上跳起来,往小芹跑掉的方向追去。

刚追出几步,就听见身后“噗通”一声,不禁大惊失­色­,心想:前面小芹要去跳崖,后面维尼就投水自杀了吗?我造下这么多罪孽,有何面目去见张大爷啊!

结果停下脚步一看,水潭却一点也不深,维尼肩膀以上都露在外面,慢慢地朝小瀑布游去。

“别看我,赶快去追小芹吧!我让瀑布冲一会,冷静一下。”

维尼在水里湿答答地向我做了一个“快追”的手势。

“那个……是我对不起小芹,你追上她以后,帮我道个歉,她要是不肯原谅我,我就在水潭里把自己淹死算了……”

夕阳在这个时候完全沉落到地平线以下了,夜­色­从身后袭来,野外变得更加神秘而危险。

【631】 大光头(加更)

( 也许是小芹在洗澡后换了一身连衣裙,穿了一双凉鞋的缘故,她跑步的速度有所减低,终于被我从后面追上了。ww冰@火!中文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小芹像偶像剧里面的女主角一样捂住双耳,拒绝接受我的解释。

渐渐浓郁的夜­色­当中,我牢牢抓住小芹的胳膊不放她走。

“叶麟同学满脑子都想着交配的事情!”小芹的泪水仍然流个不停,“妈妈不允许我那么做,你就去找别人吗!你实在受不了了可以跟我说啊!我什么都答应你的!”

“不是我受不了了,是维尼受不了了啊!”我气道。

“诶?”小芹愣了一下,“难道也有满脑子都想着交配的女人吗?”

维尼被你这么说很冤枉啊!不过21世纪人人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小芹你没必要这么保守,觉得女人只能当被动的一方吧?

“可是……虽然我希望叶麟同学紧紧地抱住我,有别的要求我也会同意,可是仅仅是抱住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递过一张手帕纸,让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芹擦一擦脸,她似乎突然对我没那么生气了,很感激地接了过去,一张不够,又要了一张。

“h漫里面那些痴女,都是没节­操­的作者虚构出来的吧?”小芹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道,“女人在那方面的**,天生比男人弱很多是不是?”

“这也不一定吧?”我皱眉,“你天天叫她‘颖然姐’的那个流氓女校医,不就是活生生的痴女吗?”

小芹“啊”的一声捂住了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原来不正常的是我……”

“诶?”

“原来我还不算是真正的女孩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握住小芹的肩膀,她娇柔的双肩在逐渐明亮的月光下颤抖着。

在月­色­下,小芹向我抬起脸来,我这才注意到,我们不知何时,跑到了一大片花丛中央,不管平日是什么颜­色­的花,在月光下都显得清冷寂寞。

“虽然为了让叶麟同学喜欢我,学了很多妈妈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事……但是,那应该只是留住喜欢的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难道我错了?正常的女孩子,做这些事,身体应该会有快感的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芹的问题。

虽然小芹在武术方面是天才,小时候个子也很高,但是在­性­的方面,成熟是比较晚的,14岁才来初潮,在女同学当中相当迟了。ww

第二­性­征也发育得不明显,跟从各种途径学会­撸­管的男孩子不一样,小芹应该没体会过“大脑发麻”的那种感觉,专业点的名词,叫做“­性­觉醒”。

至于维尼是怎么有­性­觉醒的,我没问过,也许是在洗淋浴的时候,也许是那次在课堂上,被我的“黄风怪”手机强制震动时候。

但这并不说明维尼就不纯洁了,根据老爸发表在hhh同好会论坛上的研究报告,不管已婚未婚,有相当比例的女­性­,第一次**来源于洗淋浴。

我是不是该建议小芹多洗淋浴啊!她这么怕冷,家里又有浴缸,所以淋浴洗的少吧!

不过让义妹“­性­觉醒”对我有什么好处啊!现在她只为了讨好我就快把自己变成痴女了,要是让她跟维尼达到一样的觉醒程度,岂不是会对我造成更多困扰?

见我犹犹豫豫地不回答,小芹更担心了。

“我果然还是有病吧?除了心理上的­性­别认知障碍,身体也有病吧?”

“你没病!”我很尴尬地对她说,“****的强烈程度,是因人而异的!就好像有人饭量大,有人饭量少一样!”

小芹突然站立不稳,踉跄倒退了两步,有几株百合花被她的凉鞋踏碎了。

“颖然姐也这么跟我说过!我有点担心就去网上查,结果有人告诉我,说这种症状是­性­冷淡!”

小芹捂住脸,坐倒在花丛里,再次哭了起来。

“呜呜呜~~~~虽然装得很h的样子,其实是­性­冷淡,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世界第一变态的叶麟同学啊……”

谁是世界第一变态啊!你既然并不是从心底里喜欢h,就别装得那么h啊!都是最早被你看见那本《调`教大师之­色­系课堂》的过错!

而且不要相信网上那些不负责任的问题答案啊!正规医院里都有那么多庸医,何况是网上?

但是我也不能教小芹,让她拿着淋浴莲蓬头对着自己的敏感区域冲一会,如果感觉舒服的话……

这是教青梅竹马学会自`慰的节奏啊!说不出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啊!

要是小芹被我教会了这种事情,然后做事不密被任阿姨发现的话,死罪啊!断骨飞踢啊!

于是我很没骨气地在这方面选择了逃避,并且为了转移话题,对小芹说道:

“今天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维尼,她……”

小芹立即止住了哭声,从带着泪光的眼睛里,闪出冰锥一样的锋芒。

“维尼……是个大坏蛋!大骗子!超h的女生!勾引叶麟同学!胸部跟班长一样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

“姑且承认是她勾引了我吧,”我耸耸肩,“但是她事出有因,因为她乱吃东西,山上的紫­色­浆果和其他饮食发生反应,产生了类似春`药的结果……”

“诶?”小芹听我这么说,仿佛有一瞬间有点高兴,我觉得她还是挺看重自己跟维尼的友情的。

但是立即又黑下脸来,“我不信!哪有那么凑巧!有一次在叶麟同学家里,我拿了掺味­精­的可乐给叶麟同学喝,叶麟同学也并没有把我推倒呀!”

原来你试过那种流传甚广的春`药配方吗!怪不得有一次我感觉可乐味道很怪,还投诉了那家超市,说他们卖变质产品啊!快向我道歉!快向无辜被投诉的店员道歉啊!

“可是你要看看,维尼今天她吃了多少东西啊!接近一百种了吧!”

“我今天也吃了不少东西,有3、40种!”小芹不服气。

这有什么值得比较的啊!你们俩是女生诶!­干­吃不胖小心被嫉妒的女同胞们砍死啊!

“但你没吃那种紫­色­浆果啊!”

“那我现在就去找!现在就吃!”小芹撅起嘴来,“如果我吃了以后不发春的话,维尼她就是骗子!”

觉得“春`药”的作用就是让人“发春”吗?似乎并没有错,但总觉得小芹这么说有点违和感。

我阻止她黑灯瞎火地往半山腰上跑。

“你吃了也没用,先不说那果子很难吃,就算你吃了没事能证明什么?维尼她吃的东西样数比你多,我们搞不清是那几样起了化学反应啊!”

“那我明天中午,在山顶上,把维尼吃过的东西,全都再吃一遍!”小芹生气地跺着脚,又有几株无辜的花朵遭殃。

...

( 我挑起一边的眉毛,“你确定你有她那么大的胃?”

小芹不说话了,如果不是海鲜的话,小芹在饭量上基本是个战五渣。

“总之……不证明她真的是因为中了春`药的话,甭想我原谅她!”小芹怒气冲冲地喊道,“在那之前,我要跟她冷战,热战,核战!”

虽然小芹的要求很难达到,但是我也暗自庆幸,她把注意焦点放在了这上面,而没有进一步想到:就算维尼是中了春`药,为什么她不去找别人,而是来找我呢?

如果小芹纠结起来,那可不是一句“让兄弟爽爽”能让她满意的。

“啊,好累。”终于不再哭泣的小芹,让自己在向后倒在花丛中,许多枝叶和花瓣遭到了摧残,但看上去也挺美的。

“我终于,又变得只有叶麟同学一个人了……”

闭上眼睛,在月光照映下,带着寂寞的神­色­喃喃说道。

和大杂院的熊孩子手下不同,和千鹤女子学校的小太妹手下不同,维尼是小芹以女孩子的身份,交到的第一个平等互待的朋友。

而维尼就是有那么一种特­性­,可以让别人在她面前卸下伪装,也不担心说错话办错事惹她不高兴,反正她记­性­不好,过两天就忘了。

我觉得小芹虽然口头上不承认,但是失去维尼这个唯一的朋友,她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小芹睁开一只眼睛偷看我。

“叶麟同学,跟我一块在花丛上躺一会吧?”

我见小芹难得地没有表现出花痴样(虽然是躺在花上),于是就大方地跟她并排躺过去了。反正是义妹,不要紧的。

抱着头看着天上的月牙,我一时失语,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太空。

“那个……”小芹重新闭好眼睛,在我的耳边说道,“虽然我是­性­冷淡……”

别提这件事了好不好!让我好好地看会月亮啊!

小芹却自顾自地说下去。

“虽然我是­性­冷淡,但是**很强烈的叶麟同学如果想对我做什么的话,不用客气的,呵呵。”

“呵呵”你妹啊!你就是我妹啊!你现在明显是因为被自己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背叛,所以正在伤心中啊!

就算只考虑你作为女朋友的身份,我也不会在女朋友正在伤心的时候,不理她的感受,她伤心她的,我做我的,全无人­性­地如此夺走她的第一次啊!

而且刚刚被维尼勾引起的欲`火好不容易平息下去,我可不想二次上膛!

就在我们俩纯洁地躺在一起,各怀心事的时候,突然从花丛旁边的小径上,跳出来一个大光头!

“混蛋王八羔子!俺的花田又被毁了啊!俺最恨你们这些狗男女了!”

举着手电筒的光头老农,吹胡子瞪眼地,把光柱照向我们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告示牌,告示牌上用非常熟悉的红­色­字体写着:“此处禁止打野`炮”。(野字少了一点)——原来你就是张大爷吗!

【632】 有意义的­撸­管

( 光头的张大爷一跳出来,月下花田的宁静气氛全被他破坏了。ww

更别提他的脑壳光亮无比,反­射­功率堪比45w大灯泡。

从各种意义上都是灯泡。

“你们别走!赔俺的花田!”张大爷吼道,“俺可不是一般人!谁不知道俺是著名花农,远近都尊称俺‘张老花’啊!”

虽然践踏了人家的花田是我们不对,但是张大爷态度这么恶劣,我不太高兴,也没有立即从地上站起来,只是用两肘支撑身体,不声不响地看着张大爷叫骂。

小芹倒是立即起身,并且向张大爷鞠了一躬。

“那个,老大爷,请问这山上的野果,有没有一种吃了会发春的啊?”

原来你是想问这种问题吗!张大爷原本就误会咱俩在这野战,你问他有没有可以助­性­的野果,就算真有他也不会告诉咱们的!

果然张大爷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又开始挥舞手电筒,叫道:“少说废话!赔俺的花田!踩坏一枝花要赔50块钱!”

我勒个去!你不是张老花是张老黑吧!市中心的花店,也少有一枝卖50块钱的花啊!

我二话不说,从地上跳起来,拉着小芹的手就迈步开跑。

“叶麟同学,我还没问到……”

不理小芹的反对,我拉着她一溜烟地从花田逃跑了,不可避免地又踩坏了好多花。

“回来!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混账东西!遭瘟的畜生!看俺不……

张大爷在后面跳着脚骂,但是他的声音渐远渐小,最后听不见了。

月­色­渐渐明亮,我牵着小芹的手,顺着我们来时践踏草丛的痕迹,找回了维尼所在的小瀑布旁边。

之所以回去找维尼,一是担心她把自己淹死,二是要确认她身上的春`药彻底解开了。

不然的话,重新发作的维尼求天天不灵,求地地不应,只好像处于发情期的野生熊猫一样蹭树的话,倒也是不忍直视的惨剧。

小芹明知道我是回去找维尼的,她不太高兴,但也没有反对地跟在我后面。

接近小瀑布以后,“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响起。

夕阳落下,月光取代了阳光,水潭边是另一番清冷的景­色­,仿佛代表了已经熄灭的情`欲似的。

维尼正在瀑布下打坐。

如同修行的高僧,闭目凝神,双手置于膝头,做出类似“ok”的佛家手势。ww

一边任由瀑布冲刷,一边还在嘴里咕嘟着:“驱除杂念,驱除杂念,驱除杂念……杂念玩蛋去吧!”

你《日和漫画》看多了吧!你破坏气氛的能力跟张大爷有一拼啊!

而且你先是跳进水潭,又坐在瀑布下冲刷,你的衣服湿透了啊!你的运动小背心紧紧贴在身上,你凸点了啊!你没穿胸罩你自己不知道吗!

听见我们的脚步声,维尼睁开了眼睛,很抱歉地看着我身后的小芹。

“小芹,对不起啊……”

小芹不理她。

“我不是故意的……”

小芹把脸扭开。

“叶麟大概跟你说了,我是吃错了东西才……”

小芹都快把脸扭到南天门去了。

维尼咬了咬牙,“为了惩罚自己,我去绕着翠松山跑10圈!不,100圈!”

“00圈也不行!”小芹终于回应道,“除非你能证明,你发春的原因全是因为吃错了东西!”

“啊,那好办,”维尼转忧为喜,“我呆会再摘点那种浆果,吃它个一二百颗,看看晚上会不会发作就行了……”

“哼,好吧!”小芹双手抱于胸前,如同女王一般答道,“反正我和你分配在一间房里,晚上你如果不发作的话……”

喂喂!维尼晚上发作了才有问题吧!她只吃了一串紫­色­浆果,就已经看着澡堂里的同­性­­祼­`体发春了,如果吃一二百颗又发作了的话,小芹你自己有危险啊!你们两个女孩就要拿对方当初体验对象了!

而且,维尼是吃了很多东西才有那种效果的,我不认为紫­色­浆果本身就有催情的效用,不然张大爷完全可以不栽花,拿紫­色­浆果到城里卖。

向小芹说了我的意见以后,小芹嘟着嘴不说话,维尼在瀑布下面很豪爽地拍着自己的胸脯:

“那有何难?明天我按照今天的食谱,再把所有东西都吃一遍!不过我发情以后,你们要把我按住啊!”

我觉得万一明天维尼当着全班师生的面发情,耻度过大,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而且谁也不能保证,明天还有没有那个效果,维尼的免疫系统之强大,完全有可能让她从此免疫这种混合催情剂的影响。

这种意见我也说了,小芹表示,无论如何都要验证紫­色­浆果的催情作用,不然她就和维尼绝交。

“别呀!”维尼痛心疾首地拍着自己的大腿,“我小学的好朋友现在都一直跟我有联系,好朋友是一辈子的事,你跟我绝交,我会很难过的!”

好吧,我承认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绝交是什么体位。

“如果维尼免疫了,那我就自己试验!”小芹坚持道,“反正我发春了,叶麟同学会救我的!”

话说,小芹中了春`药的话,会不会撕去伪装,火力全开,用­阴­阳散手把我打倒,然后强`暴我啊!

“你胃容量没那么大,吃不了那么多东西……”

“那就用­棒­槌一样样捣碎!变成汁液喝下去!”

怎么觉得,小芹正在做从原生态提取有效成分,然后将春`药商业化的努力?

而且还以身试药,堪比神农,真敬业啊!

“那也行,”维尼同意道,“反正你发情了可以让叶麟帮你解决,不像我没着没落的……”

别说得我和小芹已经做过很多次的样子啊!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维尼今天不光吃了烧烤和浆果,还喝了啤酒!明天你做实验的话,可别忘了事先买一罐啤酒混合进去!”

小芹一个冷战,连春`药都敢尝试的她,似乎对喝酒有很大的心理­阴­影。

“不行……我不能喝酒,试验没法做了……”

垂头丧气地说道。

奇怪,我的酒量也不好,但是也没到一滴酒都不能沾的地步啊?小芹有来自任阿姨的遗传,酒量不至于比我差吧?

难道是,喝醉了以后会做些荒唐事?就像我喝醉了以后变老好人?

小芹醉了以后到底会怎样呢?真好奇啊!

“小芹你不能喝酒吗?”可能是觉得身下的圆石磨ρi股,维尼换了一个姿势,“那么还是我来试验!为了咱们的友谊,我非得把自己弄发情了不可……”

虽然目标很高尚,但是结果似乎很龌龊啊!

“那只好这样了!” ...

(小芹攥着拳头说道,“既然维尼有可能已经免疫,我又不能喝酒……”

“那我只好把所有食材都取一份捣碎,混上紫­色­浆果和啤酒,最后掺在柠檬汁里……”

“明天中午发给所有同学喝!!总会有人起反应吧!!”

尼玛啊!这个主意超坑爹啊!没有效果还好,如果真有效果,初二(3)班的山顶烧烤大会,恐怕要变成另一种糟糕透顶的大会吧!

“那不好吧?”在瀑布下冲刷自己的维尼,总算还有一点理智。

“小芹,不是我为自己开脱,那种滋味确实很难忍的……别说是我想逆推叶麟,在澡堂里我都想推了你啊!”

“那又怎么样!”小芹还在赌气。

“我是说,你发情了还有叶麟可以帮忙,那别人呢?比如,班长要是发情了……”

哇靠别让我想象那幅画面啊!虽然班长真的中了春`药也不至于像维尼一样撕我的衣服,但是她坐在我对面,面红耳赤地小口喘气,竭力忍受和压抑自己的样子,我想想就受不了了啊!

“我不管!”小芹尖声道,“你不让我试验,就是心虚!我就再也不和你做朋友了!”

“可是……”维尼为难道,“如果咱们害得班长她们……咱们还有什么脸和她们做朋友啊?”

“她们本来就不是我的朋友!”这句话出口之后小芹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又说,“反正她们没有叶麟同学和你重要!”

虽然这句话如果被班长、大喇叭听见,会很伤人,但是小芹也侧面表示,维尼目前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维尼感动之余,却仍然不赞成小芹的大规模春`药试验。

“这样吧,”我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明天小芹做好了‘春`药合剂’以后,我来喝!如果对我有效,不就是证明了维尼是身不由己吗?”

其实我觉得,小芹做出来的东西,未必真的有效,化学反应很复杂,不是1+1一定等于2,中间还要考虑顺序问题。

等我喝了“春`药合剂”之后,就脑内yy一番,假装发情,然后去厕所­撸­管解决,不就可以让小芹和维尼重归于好了吗?­撸­管撸得这么有意义,可是前所未有啊!

退一万步讲,就算小芹配出来的东西真有效果,我照样可以到厕所去撸一管解决,不至于像武侠片常用桥段一样,非得来个“侠女”陪睡。

“那、那也行!”小芹说,“不过叶麟同学喝了那东西以后,一整天都不能离开我身边!就算是发春了也要拿我……”

“阿嚏!”在瀑布下冲了少说有半个小时的维尼,终于打了个喷嚏。

我招呼她一起回旅社,免得每隔一个小时就清点人数的班长着急,维尼用手指在鼻子下方擦了擦,又在潭水中涮了涮,这才起身跟我和小芹一起走了。

小芹一路上都不主动跟维尼说话,一定要等春`药的效果被验证,才肯跟她停止冷战。

【633】 外婆很忙

( 我们回到旅馆门口的时候,正赶上班长刚结束例行点名,有的人正要回房间,有的人在门口杂草附近捉萤火虫。ww

再晚一点回来的话,估计班长就要给我们三人打手机了。

看见小芹好像哭过,而维尼浑身湿透(胸前还凸点),班长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

“那个,”我解释道,“小芹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所以才伤心的!”

这个理由,总觉得我以前好像用过一次。

“那你是怎么回事?”班长把目光转向维尼,“你怎么弄得这么湿?”

维尼挠挠后脑勺,“没啥,就是吃坏了东西。”

班长皱着眉头表示不解。

“诶?班长你说的是……我的衣服为什么湿了啊!”维尼恍然大悟,仍然没有多少羞愧地说道:“我走路不小心掉水沟里了!幸亏老子会游泳!”

班长催促维尼赶快去换一身­干­燥的衣服,还说如果备用的衣服不足,可以穿自己带来的,反正维尼只比班长稍矮,衣服总体上可以换着穿。

维尼满口答应着先跑进旅馆里去了。

一只大号的蚊子越过小芹的肩头,落到班长因为穿短裤而露出的白腿上面了。

肌肤非常敏感的班长,看都不看,就在对方吸血之前,一掌将它拍死,让它掉落尘埃。

幸亏我没有手贱,帮班长去打蚊子,不然就又耍流氓了。

站在班长身后不远处的宫彩彩,望着天空上的月牙,不知为何脸上出现凄楚之­色­。

诶?难道也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外婆?

根据曹公公所著的《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宫彩彩家似乎有长寿基因,她的外婆说不定活得好好的吧!

“彩彩,你怎么了?”班长替我问出了想问的话。

宫彩彩擦了擦眼角轻易冒出来的泪滴:“班长,我没事,我只是每次看到月牙都很伤心……”

诶?难道宫彩彩是文艺少女,深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所以每每见到月牙,感到人世无常,所以望月兴叹吗?

“那个,因为看到月牙,会让我想起至今为止打破的碗……”宫彩彩说着羞愧地低下了头。

尼玛!理由一点也不文艺啊!不但不文艺还很费钱呢!如果你去月宫里当宫女,是不是连月亮也得被你给打碎啊!你想让嫦娥无家可归啊!

“送给你。”小芹用两根指头夹着什么递给宫彩彩。

“谢、谢谢!”宫彩彩下意识地道谢,礼貌已经成为她基因的一部分深入骨髓了。ww

结果小芹送给她的是一只大蚊子。

“啊!啊!!救命啊!!”宫彩彩吓得差点跌坐到地上,幸亏班长把她扶住了。

我赶紧拍死了小芹放出来那只蚊子,并且有点不高兴地问她:“还有吗?”

“没了。”小芹两手摊开,“我只是想让彩牛同学……”

“叫人家的名字!”

“我只是想让宫彩彩同学,知道蚊子并不可怕而已,我没恶意的!”

“胡扯!要不我也抓一只黑甲虫给你,让你知道黑甲虫也不可怕怎么样?”

一边说一边作势在杂草附近寻找。

“叶麟同学欺负人!”小芹委屈地叫了一声,蹬蹬蹬地跑进旅馆走廊里去了。

和维尼回一个房间了吗?真不知道小芹要和维尼这个室友,冷战到何时啊!

不过天­色­虽暗,我被维尼撕破的t恤也用小芹的别针做了简单处理,但终归是没能逃过班长的法眼。

为了躲避越来越多的蚊子,宫彩彩向班长微鞠一躬表示自己想要离开,然后迈开不大的步子,慢慢走回了房间。

“衣服怎么弄的?”确认周围没有人听我们的谈话以后,班长问我。

“啊,我不小心掉进了水沟……”

“那不是维尼的理由吗?”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

“你外婆是被你气死的吧!”

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我的外婆、外公,也就是艾淑乔的父母。

艾淑乔本来就不是冬山市的本地人,父母家也在挺远的地方,当初她嫁给我老爸的时候,听说父母还挺瞧不起冬山市这种三线城市,威胁要跟女儿断绝关系来着。

然后艾淑乔­干­­干­脆脆地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据说她在美国混成大资本家以后,也没有跟身在中国的父母取得什么联系。

当初老爸还以为艾淑乔跟父母断绝关系,是很爱自己,现在我才想明白,艾淑乔根本就是不在乎亲情。

(兔兔塔)也不在乎,说甩了老爸就能甩了老爸。

对她来说,世界上唯一重要的就是“有趣”,失去了趣味的东西,不管是父母、丈夫,还是子女,都会弃之如敝履。

我现在很不幸地成为了她的兴趣之一,不知道她要耍什么手段来玩弄我。

“你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弄破的?”见我魂不守舍,班长又问了一次。

我不回答班长的问题,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反问道:“班长,你父母感情很好吗?”

班长一愣,“很好啊!虽然他们在上海也不是在同一家公司,爸爸在金融企业,妈妈在疫苗研究所,每天工作都很忙,但是所有的纪念日,爸爸都不会忘掉,会跟妈妈一起庆祝呢!”

短时间内,班长仿佛变成了父母口中的“莎莎”,双手十指交叉,回忆起和父母在一块度过的分分秒秒。

“两个人只要能一块安排好假期,就会回来看我们,虽然我希望他们能一直在身边陪着我和小哲,但是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最近妈妈的研究所好像取得了重大突破,听说如果课题成功的话,会给团队每个人发一大笔奖金。钱多多少少倒无所谓,我只希望妈妈能得到长一点的假期……”

明明是很值得期待的事,班长却突然忧虑起来,“父母一直在攒在上海买房子的钱,如果攒够了的话……”

“算了,妈妈的课题也不一定成功。”班长自我安慰道,反倒是有点希望妈妈课题失败的样子。

自顾自地说了一些自己的事以后,班长注意到我没搭茬,有点后悔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叶麟,我……是不是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了?”

班长觉得对于单亲家庭的我来说,对于从来没感受到母爱的我来说,她在我面前“晒幸福”,是很残忍的事。

“我的背包里有针线盒,”班长语调里含着歉意,以及无以伦比的温柔,轻声说道,“你把上衣脱下来,我给你缝补一下吧。”

10分钟后,我就拿到了班长一针一线缝好的,针脚细密,不仔细看跟没缝补过一样的班服t恤。

好巧的一双手啊!班长你真的确定,以后要拿这双穿 ...

(针引线的手,去扣下狙击枪的扳机吗?

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并不是说班长家事万能,就该嫁人当全职主­妇­,班长是既拿得了绣花针,又使得动狙击枪的女人。

我从班长手里接过衣服,立即在身上穿好,以使班长能马上看到自己的努力成果。

班长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并没有向我这边投入过多的注意力,仿佛其他同学衣服破了,她一样也会负责缝好。

我们俩站在走廊里,站在各自的门外,相距不过三步,却谁也找不到话说,真的很奇怪。

这时在班长的邻屋,换好了­干­燥衣服的维尼,一边浑不在意地微调短裤在腰上的位置,一边拽着小芹出来了。

小芹在维尼身后把脸一扭,做出“哼”的表情。

“嘿!你们俩对望什么呢?郎情妾意似的?”维尼拍着我的肩膀跟我们开玩笑。

你真好意思啊!刚刚发生了那种事,居然见了我一点也不尴尬,还敢开这种玩笑!

小芹眯起眼睛,试图对班长发­射­激光。

不知是维尼的玩笑还是小芹的目光,让班长赶紧把头扭开,不再对着我脸部的方向。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看见了我手腕上的,被维尼的指甲刮出的血痕。

“你的手怎么了?”班长下意识地要抓过我的手去看,但是当着维尼和小芹,没好意思那么做。

“我突然想起了去世的外婆……”

反正瞎编的理由也不花钱,多用几次也不会少块­肉­。

“什么啊!不是被我抓的嘛!”维尼没心没肺地说道,并且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腰眼。

班长警惕地对维尼皱起了眉,而小芹也把发­射­激光的目标换成了维尼。

维尼这才想起来,这件事不能当着小芹和我以外的人说,她急忙改口道:

“我、我和叶麟打了一架,他才被我弄伤的!”

“你们俩为什么要打架?”班长追问。

“因为我、我想……”维尼抓耳挠腮地编不出好理由,小芹在旁边替她说道:“因为维尼想强`暴叶麟同学,才把他抓伤的!”

班长嗤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反过来还差不多!”

“哼,那班长你问她自己啊!”小芹咄咄逼人地扫了维尼一眼。

维尼只好继续跟在小芹ρi股后面,向她道歉,小芹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班长不太理解我们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敏锐的目光,发现了一个小细节。

出于习惯,我的左手腕上,总是带着老爸买给我的一只手表,今天也不例外。

所以维尼在逆推我的时候,指甲碰到了这只手表,使得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缺了米粒大小的一块。

结合小芹和维尼的对话,还有我被撕破的上衣,班长的逻辑推理能力开始运作,并且很可能推理出一个比较离谱的结果。

那就是:我虽然直言过和维尼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维尼可能单方面喜欢我!她今晚做了比较出格的举动,所以作为我义妹的小芹才会对她百般嘲讽,不冷不热!

“哼!”

咬着嘴­唇­苦恼了几秒钟之后,班长突然闪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很用力地摔门给我看。

那傲娇的背影仿佛在说:“你得意什么!”

【634】 哥哥的特权

( 在我离开旅馆的这段时间,作为我的室友,曹公公不死心地又搞了什么小动作,结果被班长忠犬队和一些女生一起,拖到距离特殊教育学校后门不远的地方,去轮番踢打了。

曹公公虽然体力不济,倒是挨打的本事不错,他抱头缩脑,用浑身的肥­肉­抵御同学们的无影脚。

最变态的地方在于,每当被女生踢中,他就要呻`吟一下,仿佛享受到了很大的快感。

直到路过的大喇叭实在受不了他的龌龊样,一脚踢中他的掬花,才让曹公公惨叫着升天了(**还在)。

牛十力摸了摸曹公公的鼻息,断定他没死,就把拖到走廊入口处,当做蚊子的食粮,受到了女生们的一致欢迎。

倒是最需要有人替自己喂蚊子的宫彩彩,路过时于心不忍,请求我把曹公公拖回屋子里去。

“叶、叶麟同学,曹同学放在这里会死的……能不能……”

一边磕磕巴巴地请求我,一边下意识地用手臂护住,绿­色­连衣裙下面自己鼓胀的胸部。

我当着大喇叭的面答应过,为了向宫彩彩赔礼道歉,我愿意帮她解决一切力所能及的困难,曹公公本来就是我的逆徒,把他拖回来也在情理之中。

结果我和宫彩彩一起接近曹公公的时候,本来仰面朝天、气息奄奄的他,突然睁开眼睛,去偷看宫彩彩的裙底,而且兴奋得舌头伸出口外,堪比见了牛排的奥巴马。

“鹅、鹅黄­色­的!还有兔子图案!”

被曹公公看见­内­裤样式的宫彩彩,仿佛被标枪刺中一样,善良的心受到了很大打击,她呜咽着掩面而逃,结果半路被自己绊倒,摔了一跤。

“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宫彩彩生产眼泪的速度,恐怕能赶得上日本人生产**的速度。

尽管旅馆走廊用的是木质地板,宫彩彩一条腿的膝盖也受到了轻微擦伤。

我把指骨捏得嘎嘎作响,回头去找曹公公算账,哪想到这家伙心知不妙,自己爬起来溜了。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宫彩彩坐在地上哭,我尴尬地站在她旁边,始作俑者曹公公不知去向。

“中午摸了人家胸还不够,到了晚上还不放过人家……”

从旅馆外经过的同班女生,小声议论着。

“刚才我看见和叶麟的室友曹公公跑出去了,难道是让曹公公给自己腾地方,想强迫宫彩彩陪自己睡?”

“他胆子也太大了吧?难不成真加入了黑社会?”

“咱们别管,班长会收拾他的!”

谁加入了黑社会啊!谁想让宫彩彩陪睡啊!曹公公明明是犯罪元凶,在你们嘴里倒成了受害者了啊!

我看宫彩彩没人劝的话能哭到明天早上,于是向她伸出一只手,询问:“要我拉你起来吗?”

宫彩彩犹豫了一下,想试着自己站起来,但是她膝盖的伤势虽不严重,却因为坐着哭了太久,导致双腿发麻,一时间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起身。ww

只好接受了我的帮助,被我用一只手拉了起来。

起来之后,还没站稳,立即就主动松开了我的手,仿佛是担心被小芹或者其他人看见。

“谢、谢谢,总给叶麟同学添麻烦,真不好意思。”

明明是我对你不好意思啊!你这么有礼貌,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于是我把宫彩彩护送回了她和班长共同的房间,对着班长10分钟前对我摔过的门,“咚咚咚”地敲了敲。

“班长,开门!我把宫彩彩给你送回来了!”

班长给我打开一条门缝,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好像我会安着什么坏心骗她开门似的。

班长刚用一种“很小气”的眼神跟我对视了一秒,被临时放在她房间里的奥巴马,就从门缝中挤出来,冲着宫彩彩吠叫了两声。

宫彩彩吓得直往我身后躲,奥巴马还穷追不舍,很过分地伸出舌头,照着宫彩彩膝盖的伤口就要tian。

蚊子喜欢宫彩彩的血,你这条狗怎么也喜欢啊!

我揪住它后脖子的毛皮,奥巴马才老实了。

这个时候宫彩彩已经扑进了班长的怀抱,劫后余生地在班长的轻拍下喘着气。

“你对狗太凶了!”班长对我“野蛮”地对待奥巴马,稍有不满。

“哪有?”我松开抓住它后颈的手,换成抚摸奥巴马的头顶,奥巴马很服从,也很2b地让我抚摸着。

虽然接受一切人的喂食,但是奥巴马只允许艾米和我抚摸它的头顶,让看到这一幕的班长很是嫉妒。

“只不过是,你和它呆在一块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班长把奥巴马的狗绳从我手中夺过来,要继续照顾它来增进感情。

我心想不怕班长的狗也不多,就让班长享受这个难得的逗狗机会吧。

宫彩彩却对这只大型犬室友非常畏惧。

“班长,这么大的狗,万一晚上把咱们俩吃掉……”

“彩彩,你恐怖片看多了,这只小狗很乖的……”

我不得不说,这两人对奥巴马的认知都有问题,一个把它当成霸王龙,一个把它当成吉娃娃。

最后班长做出了一定妥协,她打算继续照顾奥巴马到晚上10点,然后再交给我照顾。

我决定如果曹公公不回来的话,到时候就让奥巴马睡他的床。如果曹公公敢回来,我就先揍他一顿,然后再让奥巴马睡他的床。

裤兜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是艾米的电话,于是我跟班长打了个“一会见”的手势,就回到只有我自己的房间里讲电话去了。

“死男仆!我的狗没有受委屈吧?”

艾米一开口就问奥巴马的事,不愧是爱狗如命的美国人,当年布什入主白宫的时候只养了猫,还被政敌攻击不亲民,只好立即养了条狗。

“切,你的狗谁敢虐待啊?它在这儿的待遇好着呢!对了,现在周围没人,快叫我哥哥!”

“哼,还当哥哥当上瘾了……好吧,哥哥,让奥巴马接电话。”

“你家狗能接电话啊!”

“你都能接电话,我的狗为什么不行?”

“你觉得自己的哥哥是和狗一样等级的存在吗?”

“没有狗忠诚,其他属­性­类似。”

“我怎么不忠诚了?”

“哈,那可要问你自己了,”艾米似乎往嘴里塞了什么糖果,边吃边说道,“刚才我和维尼通过电话,作为我安Сhā过去的间谍,她表示你和暴力女各种暧昧各种亲密,估计连江户四十八手都试过了……”

维尼你够了啊!别随便跟我妹妹说“江户四十八手”这种在日本h卡通中才出现的东西!我和小芹才没有怎么样!倒是你今天晚上跟我­干­了很不和谐的事情,你一定 ...

(没好意思跟艾米说吧!

“维尼都是胡扯的,”我否认道,“她有多不靠谱你也不是不知道,对了,你现在已经回到贵宾楼休息了吗?”

“嗯,今天拍戏很累,我现在正在洗澡呢。”

“诶?你是说你现在在浴缸里?”

我立即回忆起了艾米的101房间里,呈四瓣花形状的大型冲lang浴缸,经过特别过滤的温热的纯净水,在浴室瓷砖的光线反­射­下,会呈现出海一样的蓝­色­。

艾米现在一定散开了双马尾,脖子以下都浸泡在水面下,用泡澡来解除一天的疲劳吧?

“喂!你发什么愣呢?听说妹妹在洗澡,所以在脑内yy我的­祼­`体吧?”

谁在yy你的­祼­`体啊!我只是在yy那座大型冲lang浴缸而已!我还在想,没抓住蓝闪蝶,没得到那50万美元作为第一桶金,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你买上一套一摸一样的浴缸,好让你在脱离艾淑乔掌握之后能过得习惯一点啊!

“我确实没穿衣服,身上连一根线头都没有,”艾米用一种逐渐升温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哥哥你不想看吗?”

“开什么玩笑……”

“咔嚓”,熟悉的拍照声从艾米那边传来,我记得艾米的相机可以边通话边拍照,只需要按一个键就可以,很方便的。

“把照片发给你怎么样?”艾米拍照之后向我问道。

“你拍的什么照片?浮在洗澡水上的海豚玩具?”

“……哥哥你越来越笨了啊。”

“我笨?”

“女孩子在浴室里拍的照片,当然是自拍!当然是自己的­祼­`体了!”艾米气愤地对我尖叫道。

“变笨的人是你吧!没事拍自己的­祼­`体­干­什么!”我气道,“你不知道你们美国有棱镜门事件吗!全体公民的手机、邮件都受到监听、监视,你的­祼­`照万一外流了该怎么办!”

“漂亮的东西为什么要藏起来?”艾米反问道,“外流了我也不觉得羞愧,对着我的照片­撸­管的萝莉控,还有嫉妒我漂亮的同­性­,才是应该感到羞愧的人!”

手机按键的声音接连响起,艾米似乎在编辑邮件或者彩信,真的打算把­祼­`照发给我。

“哥哥,”她的声音充满了一种恶作剧和掌握主动的快感,“如果你对着我的­祼­`照­撸­管,我倒是会很大方地原谅你的……”

可我不会原谅自己啊!再饥渴也不会对着妹妹的­祼­`照­撸­管吧!而且还是在妹妹的首肯之下做这种事?

“哼,毕竟本小姐的魅力太大,连哥哥也受不了啊!”

“你发过来,我就立即删除!”我斩钉截铁地对她说。

“随便啦,反正你删不删除我也不知道。不过……”艾米的语气渐渐认真并且狂热起来,“哥哥你如果真的爱我的话,就应该拿这张照片做手机桌面!”

那可真不错啊!然后包括小芹在内,所有相关人士都该知道,我跟自己的亲妹妹有不正当关系了对不对!

【635】 法克鱿碧池

( 我威胁艾米说,如果她真的用彩信把她的­祼­`照发过来,我看都不看就会立即关机,一直关机到野游结束,然后把手机交给彭透斯,让他帮我把照片删掉。ww冰@火!中文

反正彭透斯是绝对的0号,对女­性­半点生理**都没有,艾米换衣服、洗澡都不避讳彭透斯,甚至还让他给自己涂防晒油。

见我态度异常坚决,艾米很扫兴地“切”了一声。

“好吧,那我就不拍全`­祼­`照了……”

我刚要松一口气,艾米紧接着又说:“我很无聊,陪我玩猜谜的游戏吧!”

“好哇,”我回答,“我出题目还是你出题目?”

“轮流出吧,”艾米抻了个懒腰之后说,动作在浴缸里带起哗啦啦的水声,“规则是这样的,咱们俩各自拍下身体某一部位的照片,然后发给对方,让对方猜到底是哪里……”

这跟刚才的­祼­`照有什么区别啊!我不信你会真的拍手或脚这类好猜的东西!你特么不会想拍**特写给我吧!

“诶?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同意了?等等啊,手机不防水,我站起来拍一下……”

“住手!不管你要拍哪里都给我住手!你再不跟我聊一点正常的话题,我就把手机摔碎!”

“哼,是谁规定兄妹聊这些不正常的?”艾米有点气闷地问我,“规则、法律、道德,这都是弱者才遵守的东西!”

这都是你从艾淑乔哪里学来的吧!给我学点符合你年纪的事情啊!

“埃及法老就一直有兄妹结婚的传统……”不学无术的艾米,居然开始跟我举历史上的例子。

“那是为了皇室权力不外流!”我严肃批判道,“而且很有名的图坦卡蒙法老你知道吧?他就是兄妹结婚的后代!图坦卡蒙患有畸形足,不到20岁就死掉了!”

“那是因为古人技术落后,”艾米不以为然,“现在的dna科学,几乎已经可以‘定制婴儿’了,有钱人可以先享受这个技术。再说了,也不是非要和哥哥生孩子不可的……”

“你再说这个话题,我就挂电话了!”

“挂就挂!有什么了不起!死男仆!”艾米气哼哼地首先挂了电话,似乎还把手机摔了出去。

我把发出忙音的手机举在耳边,惘然若失。

隔了三分钟,突然我的手机发出了短信提示音。ww

怀着不妙的预感,我没有打开短信,只是看了看发信人——是艾米发过来的彩信啊!不能看啊!我可不能跟妹妹玩这种没节­操­的猜猜乐啊!

正要长按触摸屏,将这条短信删掉,不料门外传来了曹公公的声音:“师傅,我负荆请罪来了……”

本来就心情紧张的我,手指一抖,没能呼唤出下级菜单,而是直接点开了那条短信啊!

电阻触摸屏我恨你啊!如果不是没钱我就买电容屏了!还有曹公公你犯了死罪你知道吗!你让我看见了妹妹的­祼­`体,今晚我要把你喂奥巴马你知道吗!

我以为自己要自戳双目才能以谢天下,但是彩信附带的照片,却不是什么**部位,而是艾米沾着水珠的白净小手。

莲藕一般细­嫩­,满溢着出尘之美,如果不是对我竖中指的手势,就更好了。

门外的曹公公见我不答话,也不敢继续敲门,灰溜溜地跑掉了。

我觉得艾米对哥哥竖中指很不礼貌,于是我也竖起中指,拍成照片,想给艾米发回去。

但是正在编辑彩信的时候,我心中一颤:不对,中国人看见竖中指这个手势,首先反应是“***”,但是对于欧美人来说,这个手势代表的是“法克鱿碧池”,去掉脏字就是“我要­干­你”。

所以艾米给我发竖中指的照片,除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外,还有一层隐晦且糟糕的意思在里面,如果我同样回复一个竖中指的手势,岂不是我们兄妹俩互相表示“我要­干­你”吗!

就算艾米入乡随俗,觉得竖中指表示的是“***”,我也不能这么发回去啊!她妈就是我妈啊!我虽然讨厌艾淑乔,但是我的口味还没有那么重啊!

于是放弃了发彩信,只发了条短信:“早点睡觉。”

艾米没理我,大概是对我进行放置play了。

又传来敲门声,并且相当急促,相当不客气。

我很生气,一边把门打开,一边骂道:“死胖子,你还有脸回来……”

结果敲门的人是大喇叭,她一听“死胖子”这三个字,就举起龙虾钳,来掐我的胳膊的­肉­。

“那个,玉红姐你手下留情啊!”我赶紧求饶,大喇叭一向对我不错,骂她“死胖子”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切,算你嘴甜!”大喇叭把龙虾钳收回去,斜着脸问我:“叶麟你会打扑克吧?”

“还可以吧……”我这时看见对面的房间开着门,班长却不在里面,奥巴马被暂时拴在床腿上,地板上有四个坐垫,其中是一个是空的,另外三个坐垫上,分别坐着怕狗的宫彩彩、逗狗的维尼,还有对着前两个人生闷气的小芹。

不过这三人倒都拿着一手扑克牌,过来找我的大喇叭,手里也有半副牌。

“是这样的,”大喇叭向我解释说,“刚才我来找班长玩扑克,结果班长去找于老师商量明天的日程安排去了,我就叫了邻屋的维尼和小芹,加上宫彩彩,一块来打牌……”

“那不是挺好吗?”我觉得小芹正应该多参加这类群体娱乐活动,这样才能学会和他人正常的交往方式。

“好是好,”大喇叭拍了拍肚子,“结果小灵通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有人在我的微博上,留言骂我是老母猪!老娘能咽下这口气吗?我非回去跟小灵通一起,把这家伙骂得狗血淋头不可!”

“等等,”我问,“你在自己的微博上上传过自己的照片吗?”

“没有,”大喇叭回答,“我那是美食微博又不是模特微博,再说我怕上传照片会被人ps恶搞。”

隐约觉得,留言骂大喇叭的,说不定是现实生活中认识大喇叭的人,搞不好就是刚才被大喇叭踢过的曹公公。

我把意见一说,大喇叭恍然大悟,摩拳擦掌道:“好哇!姑­奶­­奶­今天非得把这死太监给拆零碎了不可!”怒气冲冲地就要走。

走了半步,回身把半副扑克递给我,对我说:“因为是我叫大家出来玩牌的,半途退场太不像话,所以你就替我玩一会,没问题吧?”

我接过扑克牌,并且嘱咐大喇叭,让她抓住曹公公以后,揍得狠一点。

大喇叭做了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手势,地动山摇地走了。

前脚刚走,小芹就对宫彩彩和维尼说:“我也不玩了,就算玩扑克也是和叶麟同学两个人玩。”

宫彩彩本来就害怕小芹,维尼对小芹心里有愧,所以小芹这么说,两个人都很尴尬的样子。

...

“你坐下!”我命令小芹道,“人多了玩扑克才有意思呢!”说着走进门来,在大喇叭空出来的垫子上坐下了。

按顺时针方向的话,小芹是我的下家,宫彩彩是我的上家,维尼在我对面,大喇叭在四个人中间留下了不少零食和饮料,维尼嘴没闲着。

我进来的时候顺手关了门,这样一来,就是我和三个女生一条狗,共处一室了。

“汪”,奥巴马对着正在吃“旺旺仙贝”的维尼叫了一声,维尼作势要把仙贝喂给它吃,结果半路又塞回自己嘴里了,气得奥巴马直翻白眼。

坐在小芹和宫彩彩中间的我,将所有牌都洗了一遍,然后问:“你们刚才在玩什么?”

“在玩狗。”维尼答非所问。

“在意`yin叶麟同学。”小芹的回答更加离谱。

“在……在玩斗地主……”宫彩彩怯生生地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虽然这里面按家境区分,宫彩彩更符合地主身份吧。

如果当年举行真人版斗地主,分田地的时候,宫彩彩不幸地生为地主的女儿,那可就要吃尽流氓无产者的亏了……

“我不会玩斗地主,”我说,“咱们换一个玩法吧?玩50k怎么样?”

“我什么玩法都会!”维尼一边喝营养快线一边说,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也不在乎。

“叶麟同学说玩什么就玩什么,”小芹回答,“就算是我也……”

“……”宫彩彩沉默着没说话。

于是我们四个人玩起了50k,奥巴马摆出一副“我是赌神”的2b表情,在旁边看着。

然后宫彩彩就输了。

输得惨不忍睹。

如此没有挑战­性­的游戏,维尼首先受不了了。

“喂!彩彩,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会不会玩啊!”

宫彩彩低着头,身子微颤地说道:“我、我不会玩……斗地主也是姑妈刚刚教会我的……”

“诶?那刚才叶麟问大家会不会玩,你怎么不说自己不会?”

“我……”宫彩彩颤抖得更厉害了,“我不敢说……”

宫彩彩既害怕大型动物,又害怕小芹,我和维尼虽然有时候会维护她,可也有让她困扰的时候,所以如今在房间里,宫彩彩就是对着4个自己害怕的生物,孤立无援地期盼着班长回来。

我提议改成玩“抽鬼”,这种超级简单的玩法,不可能有人不会,就算不会也能立即学会。

奥巴马在旁边很2b地点头,好像它能听懂人话似的。

【636】 抽鬼牌

( 扑克玩法中的“抽鬼”,就是把大王去掉,只剩小王在内的53张牌,然后按顺时针方向抽取邻座的卡牌,遇到成对的牌可以打出来,看看最后那张落单的小王(鬼)在谁手里。

简单易学,胜负主要取决于运气,以及对方抽牌时,自己的面瘫程度——据不可靠消息,中风后遗症可以使扑克技巧提高50%.

为了进一步增加趣味­性­,维尼提出,输的人要被另外三人弹脑瓜崩。

然后宫彩彩就又输了。

因为宫彩彩的表情变化太明显了啊!

她一旦抽到鬼牌,马上就一副很忧伤很气馁的表情,而且作为她的下家,我的手指只要碰到她手上的鬼牌,她就立即露出很希望我抽走,但是又心里不安,觉得对不起我的复杂神­色­。

偏偏她的上家,维尼虽然也经常喜怒形于颜­色­,今天却故意一边逗狗,一边用另一只手举着纸牌给宫彩彩抽,不让对方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化。

所以宫彩彩一旦抽到鬼牌,就再也送不出去了。

我于心不忍,故意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哪张是鬼牌,然后把牌抽走,宫彩彩立即如释重负,并且以“非常抱歉”的那种感激眼神,自下而上地看着我。

然后我的鬼牌就立即被小芹抽走了。

小芹从宫彩彩的表情上,也知道她被我抽走了鬼牌,于是为了不让我被弹脑瓜崩,立即将鬼牌抽到自己手里。

接下来故意将鬼牌放在突出的位置,用眼神示意维尼将鬼牌抽走。

维尼正在千方百计求小芹原谅,于是为了讨好小芹,每次都会拿走鬼牌,反正宫彩彩运气不好,马上就会又落回宫彩彩手里。

所以宫彩彩最后还是输了。

“哈,把头发撩起来,露出额头,让我弹脑瓜崩!”小芹跃跃欲试道。

维尼在一旁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既然玩了游戏就得遵守游戏规则。

宫彩彩只好自己撩起天然卷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同时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鱼­肉­的可怜姿态。

“啪”,怀着贫ru星人对巨`ru星人的刻骨仇恨,小芹弹得蛮用力的,宫彩彩捂住被弹红了的额头,惨叫了一声。

曲起身子哆嗦了一会,又冲着维尼露出额头,准备接受下一份制裁。

维尼本来是打算少使几分力的,但是她可能是和我以及小芹接触多了,拿我和小芹的钢筋铁骨做比较对象,于是她的手指刚接触到宫彩彩的额头,她就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哎呀!出暴击了!”

宫彩彩几乎被维尼弹得上半身向后倒去,维尼赶紧把她扶住,并且向她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啊!”

宫彩彩眼角含着泪水,又以坐姿向我转过身来,双手掀起遮住额头的卷发,准备接受我的惩罚。ww

我刚犹豫着抬起胳膊,宫彩彩就紧紧把眼睛闭上,仿佛我抵在她额头上的不是手指,而是手枪。

不知道在集中营里屠杀­妇­孺的纳粹受的是什么教育,反正我对待宫彩彩这样的弱者可下不去手。

于是我只是象征­性­地,用指尖在她的头上擦过,除了带起的空气气流,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宫彩彩的身体。

多亏我学习了­阴­阳散手,从前的我恐怕比维尼还不懂得控制力道,那样宫彩彩可就该受罪了。

继续将眼睛闭了好久,宫彩彩才意识到我已经弹完了,不敢相信地睁开了眼睛。

仍然保持着两手撩起头发,“请弹我吧”的那种姿势,怯生生地对我道谢说:“叶麟同学真是好心……”

小芹在一旁撅起了嘴,提出要立即再开始一局。

结果这一局维尼故意让着宫彩彩,把鬼牌留在了自己手里,她输了以后很高兴地把鬼牌一丢,招呼大家说:

“来来来,都来弹洒家的脑瓜崩吧!看看是你们的手指硬,还是我的头硬!”

短发、没有长刘海的维尼,不用特意撩起头发,额头就有一部分露在外面。

小芹既恼恨维尼逆推我的事,又对维尼故意输给宫彩彩感到生气,就狠狠地弹了她一下。

维尼眉头都不皱,不但不叫疼,仿佛还很爽的样子。

不过这并不代表维尼和曹公公一样也是个m,只说明维尼宁愿小芹打自己,也不希望小芹不理自己。

弹脑瓜崩的规定是维尼提出来的,我也没对她客气,用普通力度弹了她一下。

“再来,再来!”维尼豪气­干­云地叫道。

这时宫彩彩低声说:“我就算了,妈妈说打人是不对的……”

“那可不行!”维尼对着自己小麦­色­的膝盖重重拍了一下,“打扑克输了不接受惩罚,简直是和hp到0了还不挂掉一样不合理!你不弹我脑瓜崩,我今晚睡不着觉怎么办!”

奥巴马狗仗人势,在维尼后面“汪汪”的叫起来,唬得宫彩彩直往后躲。

宫彩彩没办法:“那,就让叶麟同学替我弹吧……”

还特地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叶麟同学麻烦你……”

我屈起手指,不但弹了维尼的脑门一下,还对着冲宫彩彩乱叫的奥巴马,也来了一下。

维尼是铁血真汉子,正面承受了我的攻击,半点惧­色­都没有。

奥巴马作为一条公狗,却很没骨气地夹起尾巴,发出了“呜呜”的代表受了委屈的声音。

这时班长开门回来了,她看见我正在弹狗脑瓜崩,很气愤地对我说:“你……你也跟小哲一样,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就欺负动物!”

我不服,指了指在座的三个女生,说:“喂喂,班长你别乱冤枉人,她们可以作证,是奥巴马冲着宫彩彩乱吠,我才教育它的!”

班长把质询的目光­射­向奥巴马,可能是人证太多的关系,奥巴马惭愧地低下了狗头。

虽然奥巴马已经认罪,但是班长却仍然带着不满的语气对我说:“这么一只小狗,做错了事,口头批评就可以了!”

“奥巴马哪里小啊!而且你口头批评它,它听得懂吗!”

班长不回答我,而是牵起奥巴马的一只前爪,很有爱心地问:“小巴,你想上厕所吗?”

奥巴马摇了摇头。

我保留奥巴马是来自三体星系的外星人的意见。

“乖喔!”班长从背后拿出一根德州牛­肉­`­棒­,喂给奥巴马吃,那是班长放在背包里的专用狗零食,天知道她为什么出来野游要带这种东西,难道是为了路上万一碰上狗,可以有东西来讨好它们?

“耿玉红好像带着一帮女生,到处在找曹敬绅算账,”班长抚摸着奥巴马的后背,叹了一口气说,“许立军好像去特殊教育学校的小卖部买啤酒去了,我得出去管管他们,小巴先麻烦你们照顾了……”

“班长,你牵 ...

(着狗出去找他们不就可以了吗?”维尼提出,“谁不听指挥就放狗咬他们!那多帅!”

班长静了静,仔细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还是摇了摇头。

“特殊教育学校的校园里,明令禁止不允许携带宠物进入,我不能破坏条例。”

我理解为什么有这种条例,对于身有残疾的学生来说,不要说奥巴马这么大的动物,就算是一只老鼠也可能对他们造成危害,想当年没有自理能力的婴儿版舒哲,不就差点被黑老鼠咬掉小jj吗?

“总之,我一会再回来,看看你想不想上厕所,”班长以姐姐的姿态对奥巴马说,“如果你想上厕所我又没回来,就告诉叶麟,明白吗?”

奥巴马点了点头。

我觉得,如果我把奥巴马煮着吃了,说不定能考上北大清华。

“不过抽鬼很无聊啊!”维尼一边洗牌一边抱怨,“不是我输就是宫彩彩输,一点悬念也没有!”

其实,如果维尼不让着宫彩彩的话,宫彩彩就可以被弹脑瓜崩弹到死了。

“我有个主意,”班长看了看萎靡不振的宫彩彩之后说,“你们可以一边玩抽鬼一边玩成语接龙,每次下家都要在十个数之内,接续出上家提出的四字成语,否则就要接受对方指定的牌,怎么样?”

这明显是有利于学习委员宫彩彩的提案,我听大喇叭说,宫彩彩为了提高语文成绩,曾经背过字典。

宫彩彩很感激地向班长低了低头,班长急着处理事情,推开门走了。

“好像不错欸!”感受到新挑战的维尼首先说道,“天下无敌!”

“敌”字很不好接,我一时都没了主意,只能看着维尼的下家宫彩彩,看她怎么应对。

小芹充满恶意地开始倒数计时:“10、9……”

“敌众我寡。”宫彩彩并没有费多大劲就答道,并且因此心情变得轻松,抽走了维尼的一张牌。

“寡不敌众!”我立即接到,并且随意抽走了一张牌,其实鬼牌早就在我手里。

“众……众人皆醉我独醒!”小芹有点紧张地答道。

“是四字成语欸!”我提醒她。

“那……重、重金属乐队!”小芹紧张得都结巴了。

“不但用了同音字,连成语都不是了!”

“小芹同学……”宫彩彩像是在课堂上一样举手说道,“其实,把‘众人皆醉我独醒’缩减成‘众醉独醒’,就算成语了……”

“用不着你帮我!”小芹气哼哼地对宫彩彩吼道,“算我没答上来!叶麟同学指定一张牌给我吧。”

我没客气,直接把鬼牌给了小芹,她皱了皱眉,用和之前同样的手段,把鬼牌推给了维尼。

因为小芹和维尼之间处于单方面冷战,我也没计较小芹不遵守规则的行为,这时维尼把含有鬼牌的一手扑克戳在宫彩彩面前,并且提出新的成语接龙:

“天下无敌!”

尼玛还是天下无敌啊!你到底有多喜欢这个成语啊!这下子`宫彩彩该怎么接啊!

结果宫彩彩并没有被难住。

“敌忾同仇。”她一边说一边抽走了一张牌。

维尼的表情表示,那不是鬼牌。

【637】 贫­乳­同盟

( 宫彩彩不但玩成语接龙玩得游刃有余,似乎还有意让我这个下家遇到比较好接的汉字。冰@火!中文

虽然“敌忾同仇”的“仇”字不好接,但是我们允许同音字,换成“愁”就容易多了。

“愁云惨雾。”我接到,并且因为鬼牌在维尼那里,所以随便从宫彩彩手里抽了一张。

“雾里看花!”小芹终于接对了一个,她很得意地希望我夸奖的样子。

我冲她点了点头,其实如果我接续的时候说“愁云惨淡”的话,小芹未必能想得起来“淡泊明志”,只好“淡淡地哀伤”了。

“花钱日下……不是!花前月下!”维尼很没节­操­地差点接错。

“下里巴人。”宫彩彩在仿佛学习的氛围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人面兽心。”我接到。

“心狠手毒。”小芹倒是跟我很应景。

维尼晃着脑袋:“毒如豺狼虎豹,抱病而死,死无葬身之地……”

我擦,你从哪个相声里听到的这一套啊!虽然很有喜感,但是请说成语!请说四字成语啊!

“那就‘毒蛇猛兽’吧!”维尼很可惜地改正道。

“兽、兽­性­大发……”宫彩彩因为这个词对她来说,很黄很暴力,所以有点犹豫地接到。

“发粪涂墙!”我因为没人听出来我用的是“粪”字,而噗噗地笑了两声。

“强`­奸­犯维尼……”小芹充满恶意地接到。

“四字成语!”我板着脸提醒道。

小芹绞尽脑汁地对不出来了,宫彩彩想提醒她,又不敢说。

结果这一局抽鬼牌,小芹输掉了。

接下来自然是要弹脑瓜崩,维尼学着我弹宫彩彩的样子,故意没有弹中小芹,宫彩彩不敢弹,也让我代替。

于是我对小芹说:“那我就稍微用力一点,算上我和宫彩彩的份数,一次当成两次了啊!”

小芹对着我摆出一副花痴脸,“请、请随意!请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我对她故意装出来的h样很不满,于是真的稍微使了些力,把小芹弹得一哆嗦。ww

因为义妹太h而教训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嗯嗯……”小芹捂着额头呻`吟道,“叶麟同学这么用力,明天人家要起不来床了……”

“不要紧吧?”宫彩彩以为小芹真的受伤了,“如、如果真的不舒服,最好早点上床睡觉……”

宫彩彩似乎没听懂小芹“明天起不来床”隐含的意思,她真的是一张白纸。

真不公平啊!为什么我没有宫彩彩这样纯洁的妹妹呢!为什么我不管是义妹还是实妹,都那么h,都天天想着把我推倒,跟我做不和谐的事情呢!

“不用你关心我!”小芹把手从额头上放下,对宫彩彩凶道,“你如果真的是好人,就把让胸部变大的秘方交出来!”

“这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没有秘方啦~~”维尼一边劝说小芹,一边肆无忌惮地在宫彩彩的胸部上面拍打着。

被维尼吃了好几下豆腐以后,宫彩彩从坐垫上站起来,向我请示道:“那个,从刚才开始我就想去洗手间了,可以吗?”

不用那么正式吧!难道刚才班长嘱咐奥巴马,如果想上厕所就告诉我,所以你想上厕所也跟我请假吗?你­干­嘛把自己划归到跟奥巴马一个阶级啊!

稍等,严格来说,在奥巴马眼里,恐怕宫彩彩的阶级还不如自己,因为只要几声嚎叫就能把对方吓哭啊!宫彩彩你真失败啊!哪有你这种连狗都不如的白富美啊!

“你快去吧,”我挥了挥手,“这种事情不用跟我请假,和大家说一声就好了。”

“谢、谢谢!”宫彩彩小心地迈步要走。

这时小芹注意到了宫彩彩脚下穿的,一双小白兔形状的布拖鞋。

“啊!兔子被你踩死了!”小芹指着宫彩彩拖鞋说道。

“兔、兔子没死!”宫彩彩像是被蜜蜂蜇到了一样停住了脚步。

“还说没死?兔子都被你踩扁了!”小芹对敢于在抽鬼牌中赢过自己的宫彩彩,采用了攻心战。

宫彩彩露出很揪心的表情,蹲下身子去抚摸自己的布拖鞋,好像那真是两只活生生的小白兔似的。

“都死了还摸什么呀?”小芹撇嘴道,“因为你胸部太大,所以把小白兔都压死了……”

“呜呜~~小白兔没死,真的没死……”

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愚蠢、最幼稚的落泪理由了,但是却也不能对宫彩彩过于善良的心加以指责。

虽然小芹因为维尼逆推我的事情心情不好,但是我觉得把怨气出在无辜的宫彩彩身上太过分了。

“不用担心!凡是来应征拖鞋这份工作的小白兔,都是力能扛鼎的勇士白兔!”我安慰宫彩彩道,“它们不会被你踩死的!你赶快去洗手间吧!”

我那扯淡的说法立即就被宫彩彩接受了,她安下心来,推门走了出去。

等待宫彩彩返回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剩下的三个人又继续玩“成语接龙抽鬼”,小芹居然又输了。

“讨厌!不玩了!”小芹把手里的扑克牌往地板上一丢,“一定是班长知道我不擅长成语接龙,所以故意出主意陷害我的!该死的女二号!她一定会被男主角抛弃,孤独一生的!”

“不许诅咒人!”我批评小芹道,“班长又没得罪你。”

“有了!”小芹突然灵机一动,指着奥巴马的鼻子说,“让它也来跟咱们玩抽鬼牌!这样输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让狗也来玩扑克?虽然奥巴马作为狗智商很逆天,但是玩扑克也有点勉强吧?不过说不定也行得通,可以让上家把扑克牌铺在地上,奥巴马的前爪先碰到哪张算哪张。

“让奥巴马当我的下家!”小芹大声说,“然后,它也要遵守规则,进行成语接龙!”

你的节­操­在哪儿啊!为了胜利要拿狗当垫背吗!如果奥巴马会说话,它就不用在这蹲着了!去全世界巡回发表演讲的话,比美国总统的听众还要多吧!

“要不­干­脆别玩了,”我一边收拾地板上的扑克一边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可以去洗漱……”

话到一半,有人推开门露出半个身子和披肩发,却是来找班长的庄妮。

“还没回来吗?”黑眼圈严重的庄妮,朝屋内的两张床扫了一扫,然后踢掉拖鞋,自顾自地躺在左面那张床上了。

“床单铺的这么整齐,绝对是班长的床。”庄妮嗅了嗅枕头上的气味之后又说,“我认得这种洗发水的味道。”

其实只要看奥巴马被绑在哪张床的床脚下,就知道哪张床是班长的了。

奥巴马对于擅自爬上班长的床的庄妮,没有表示出任何忠犬该有的素质,加以阻拦,而且连伸舌头讨要食物的例行行为, ...

(也不敢对庄妮做。

敏感地觉得惹对方生气的话,会被残忍地用美工刀杀掉吗?

“别怕,”庄妮仰面躺在班长的床上,对床下瑟瑟发抖的奥巴马说,“我不会亲手杀你的,你是公狗,我杀你的时候必须戴上手套,或者雇别人来吧……”

“不过,某些特别讨人厌的公狗,我就未必会怜惜羽毛了……”

是含沙­射­影地暗指我吗?还用了“怜惜羽毛的天鹅”这个典故?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你这只黑天鹅!你全身上下都是黑的!你染上我的血也不会有什么特别显著的颜­色­变化的!

而且你躺在床上的角度……正好可以让我看见,你被黑丝袜紧紧包裹住的两条长腿啊!虽然我知道你没有引诱我的意思,但是细瘦而匀称的双腿,配以半透明、有光泽的黑丝长袜,真的是让男­性­没法不多看上两眼啊!

“军师你来啦?”小芹向自己的同盟者问好,然后促狭地瞪了维尼一眼,仿佛在说:“胸部小的才是可以信任的人!”

熊瑶月不太喜欢庄妮,解开奥巴马拴在床脚的狗绳,拉着奥巴马向后退了一步,坐到了宫彩彩的床上。

“你们在抽鬼牌啊……”庄妮­阴­森森的说道,“抽鬼牌可是传说中,古欧洲为封印魔鬼举行的抓鬼仪式,后来才逐渐演变为游戏的。”

正在收拾卡牌的我,手里正好抓了小芹扔掉的半副牌,里面就含有一张鬼牌。

庄妮继续充满恶意地解说道:“‘小丑’是扑克牌中的第五十三张,是最孤独诡异的小鬼,人们都说:‘抽鬼牌’如果没有玩到游戏结束,就中途散场的话,鬼牌里的小鬼就会复活,去找那个最后持有它的人……”

特么的别用这么恐怖的语气,给我讲鬼故事啊!小鬼今天晚上到底会来找我,还是去找小芹啊!

于是我把“小丑”单独拿出来,当做食物喂给奥巴马,让它拿嘴叼着了。

反正中国民间传说,黑狗血最是辟邪,奥巴马虽然黑白相间,但勉强也能算黑狗,小鬼应该不会对它造成什么伤害吧?

“今天晚上真要那么做吗?”小芹蹲在床头,和庄妮密谈着什么。

庄妮伸出白得病态的一只胳膊,在空气中摘取着某种,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见的东西。

“总之,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出现,”庄妮穿着丝袜的两只脚换了一个交叠的方式,“不果断一点,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总觉得今天晚上不会很平安地度过。

【638】 双线进攻

( 曹公公当晚没有回旅馆住宿,他害怕被大喇叭或者我修理,所以居然找到了山脚下的种花人小本屋,向张大爷借宿。爱财如命的张大爷听说曹公公肯付钱,就爽快地管应了他。

当然,这些事是我第二天才知道的。

当天晚上,我只是收到了曹公公不知从何处发来的短信“师傅我给您请安了”,知道他没被大喇叭打死,然后我就把奥巴马安排到曹公公的床上,自己也准备睡觉了。

说起来,特殊教育学校的附属旅馆,条件确实不太好,大热的天没空调,只有桌上的一个半大电扇可以稍解暑气。

我把电扇开到最大档位,然后用毛巾被盖住容易受凉的肚脐,仰面朝天地躺在单人床上,一时半会无法入睡。

都说“­鸡­司晨,犬守夜,奥巴马却一沾床就能睡着,还发出着不小的呼噜声和磨牙声。

吃多了吧?听艾米说,奥巴马一吃多了晚上就像个大叔一样发出各种噪音,平时还是蛮安静的,不然艾米也不会允许这条狗睡在自己的床脚下面。

被奥巴马各种影响,我居然接近凌晨两点,还没睡着。

这可不行啊!如果晚上休息不好,明天的第二次爬山,我怎么帮班级搬东西啊?作为安全委员,万一哪个同学出了危险,我怎么及时反应啊?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只价值50万美元的蓝闪蝶,再次落到小芹的草帽上,我因为睡眠不足捉不到它怎么办?

让它飞了一次已经够让我吐血的了,要是再来一次,我就得当场嗝屁吧?

正在想着,突然听见有人轻敲房间门。

“叶麟同学,我能进来吗?”

小芹的很有­精­神的声音。

“不能!”我警惕地拒绝道,“三更半夜,你不和维尼在一个屋里睡觉,来找我­干­什么!”

“可是,维尼她磨牙磨得很厉害,吵得我睡不着啊……”

我靠,维尼你的虎牙都那么锋利了,还要磨,你是打算进化成野生动物吗?

而且,艾米和维尼在一个床上睡过,也没听艾米抱怨维尼她磨牙啊?难道维尼跟奥巴马一样,都是吃多了才有这种举动?

那还真应该把奥巴马丢到维尼的房间里去,然后让小芹和我,这两个饱受噪音折磨的受害者,在一个房间睡嘛!

脑子里刚有这种想法,就立即否定了。

让小芹跟我睡一间屋子的话,我就更别想安静入眠了吧!小芹她受了维尼逆推我的刺激,万一上来逆推我怎么办!

就算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的房间可是在班长的房间正对面啊!明早班长看见我和小芹一起走出来,会作何感想啊!那可不是“兄妹感情好”可以解释的啊!

“你回去吧,”我说,“实在不行就拿卫生纸做两个耳塞。ww”

“可是,人家是专程给叶麟同学送礼物的啊……”

小芹很委屈地说道。

“送什么礼物?你自己吗?要送礼物,等到天光大亮之后再送不行吗?”

“哼,叶麟同学不要就算了。”小芹难得地在我面前摆起了谱,“反正这把瑞士军刀我也蛮喜欢的,就留下来传给子孙后代吧!”

诶?瑞士军刀?是那把忧郁哥送给我的,黑­色­的111毫米“千夫长”瑞士军刀吗?

那把瑞士军刀,包含有照明灯、软木塞钻、开瓶器、开罐头器、改锥、钳子、钢锯、电线剥皮器、剪刀、圆珠笔、放大镜,以及牙签……因为是另一个意义上的变形金刚,所以被小芹连蒙带骗地给抢走了,像擎天柱大哥一样被抢走了啊!

突然要还给我?小芹打的是什么主意?

原以为,千夫长瑞士军刀,要和擎天柱大哥一起,等到老爸和任阿姨结婚,我和小芹变成一家人,住在一块以后,才有可能被我搜出来呢!居然提前获释了吗!

如同喝了一整罐咖啡一样,我兴奋得完全睡不着了,匆忙在四角裤外面套了个大短裤,就­祼­着上身给小芹打开了门。

“啊!叶麟同学没穿衣服!”小芹捂住眼睛,轻声尖叫道,但是还从指缝中偷看我上身的肌­肉­。

我怕她发出的声音吵醒对面房间里的班长和宫彩彩,就赶紧把她拉进了房间,要是被别人看见,我此时的动作倒蛮可疑的。

三更半夜,­祼­着上身,迫不及待地把女同学拉进自己一个人住的房间,如果说没有发生什么糟糕的事,张大爷都不会相信。

而且虽然房间里还有一条狗,它也不能给我们开口作证。

对了,现在房间里的情况,正好是:狗、男、女。

总之我别弄出大声音,吵醒听力敏锐的班长,而且也要和小芹速战速决(请不要想歪),尽快收回千夫长瑞士军刀,然后把她赶回原来的房间。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芹,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她的右手提着一个布袋,看姿势蛮沉重的样子,以至于她走动时给自己配音。

“嘿咻,嘿咻”

别装了!虽然你宅了三年,肌­肉­和耐力都有一定程度的削弱,但是就算那布袋里是铅球,你也不至于这么费力吧!难道不是铅球而是密度更大的反物质吗!

小芹进来之后,把很重的布袋放在地上,奥巴马也全无反应。

我觉得这条哈士奇就算是被狗­肉­馆抓走,放在锅里煮了,它也是要到将近开锅的时候才会发现。

“哎呀!爷给煮了啊!”

绝对是那种发展。

当然,艾米之后查出来是谁煮了、吃了她的狗,肯定要大加报复,说不定会用上古刑具“炮烙”来对这些人用刑。

艾米听我讲了一些《封神榜》的故事以后,觉得妲己很有创意,被姜子牙这个老不死的给收拾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以为小芹在把千夫长瑞士军刀还给我之前,会提什么条件,但是她很­干­脆地从布袋里拿出一把黑又长的物体,双手托举着奉献给我。

“叶麟同学,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现在请你拿走吧……”

目光看上去很诚恳,不像是做了什么手脚。

黑­色­的刀柄上镶嵌有盾形十字标,在透过窗帘的微弱月光照­射­下,泛出金属的流光,绝不是卫生巾能够冒充的。

上次小芹用卫生巾盒子替换了装机器人玩具的盒子,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地铁上扛了一路,真是坑苦了我啊!

我快如闪电地把瑞士军刀抓到手里,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下。

是真货,没被掉包,也没有缺少什么零件,顶端的小手电筒还能使用,电池里还有电量。

我欣喜若狂,虽然擎天柱大哥还没回来,但是千夫长瑞士军刀先回归到我手里,抵得上擎天柱大哥回归30%的喜悦度了,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说明小芹良心发现,开始归还以前从我这里抢去的东西了。

“那个, ...

(叶麟同学……”被我从手中夺走瑞士军刀,变得怅然若失的小芹,弯腰又从布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是一瓶1500毫升的矿泉水,相当于普通瓶三倍的量,里面装着紫了吧唧的奇怪液体。

“这是什么?”我问。

“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药!”

小芹很紧张地回答。

你妹的!等不及到明天早上,自己大半夜的跑到翠松山山腰,摘了很多紫­色­浆果榨成汁,装在矿泉水瓶子里面拿来了吗?

这么多的量,如果真的有效的话,我喝了会­精­尽人亡啊!小芹你也会遭到一番地狱般的对待的!

“只有浆果是没用的,”我有点心虚地说,“就算不加上那些烧烤的­肉­类、菜类,也应该加上啤酒,啤酒说不定是最重要的一种成分……”

“这里面有啤酒的。”小芹咬着嘴­唇­说道,“是许立军帮我买的。”

“诶?你敢和男生说话了?”我差异地问了一句,小芹没回答我,低着头蒙混过去了。

收回千夫长瑞士军刀的兴奋,降低了我的逻辑推理能力。

就算小芹需要啤酒,她也可以递小纸条让曹公公去买,如果找不到曹公公的话,她自己去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她仍然是不敢和其他同龄男­性­说话的,所以不可能让许立军帮忙买啤酒。

后来我才知道,许立军是被庄妮威胁,才冒着被班长抓住的危险,去买啤酒拿回来,交给庄妮,而庄妮又转交给小芹的。

矿泉水瓶子里的液体,根本全都是啤酒!

那种被我误以为是来自紫­色­浆果的紫­色­,是庄妮放进去的食用­色­素!

小芹只不过是听了庄妮的主意,要把我灌醉!

我喝醉了以后会变成老好人,小芹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还在心里担心班长会听到声音的我,还不知道,庄妮在班长房间的一次­性­纸杯里做了手脚,现在班长和宫彩彩,已经在适量安眠药的作用下,睡得雷打不动了!

庄妮是打算对班长夜袭啊!同时也鼓动小芹对我夜袭!是想要两边同时“生米煮成熟饭”啊!

就在半小时前,小芹受命从窗户摸进班长的房间,确认了班长和宫彩彩已经睡熟,就算自己在她们耳边唱跑调的儿歌,也没有被吵醒。

小芹总觉得只有安眠药不太稳妥,万一庄妮夜袭班长的时候,班长醒来,体力不如班长的庄妮岂不是要立即被推开?

于是小芹翻出班长背包里的登山绳,把睡熟的班长,给牢牢捆在床上了。

为了彻底免除后患,还往班长的嘴里堵了一条手绢。

班长在睡梦中有些苦闷地皱起了眉头,但是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没有转醒。

“哈哈,这样一来,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小芹她们已经做了那种事,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当着小芹的面,试验这瓶“春`药”。

【639】 希望坏掉的女孩

( 我把小芹还给我的瑞士军刀放到短裤裤兜里,然后拿着那瓶紫­色­“春`药”发愣,既担心自己被其中的啤酒成分灌醉变成老好人,又担心万一春`药确实有效,我就要变身成艹妹魔人,做下丧心病狂的事情了。ww

“明天再试不行吗?”我问小芹。

“也可以的,”小芹说,“但是那样就得允许我在这间屋子里睡一晚。”

“为什么?”

“因为,”小芹转过脸,让表情隐没在黑暗中,“在确定维尼逆推你,真的是因为春`药之前,我不想回到那个房间里,听她的磨牙声。”

还是解不开对于维尼的心结吗?一方面觉得对方是难得的朋友,一方面又因为朋友的“背叛”行为备受煎熬,所以内外交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吗?

“但是,如果真的对我有效……”我仍然在犹豫。

“那样的话,我这个女朋友会负起责任来,帮叶麟同学解除痛苦的!”小芹大义凛然地攥起了两只小拳头。

我的眉头不由得高高皱了起来,“如果没效果呢?”

“没效果的话,我就和维尼绝交!”

“那样太武断了吧!”顾惜小芹和维尼友谊的我,急忙说道,“也许这个配方不完整呢?也许这个配方只对女­性­有效呢?也许……”

“那我就再多试几次!不如还是像上次说的那样,把药水掺进柠檬汁或者汤锅,全班同学里面,总有一个属­性­合适,会发作的吧?”

“……”

“如果一个也没有,我就和维尼绝交!”

喂喂,你把春`药掺进大家的饮食里,就不是你和维尼两个人绝交的问题了吧!万一生效,就是全班同学一起在山顶绝交啊!惨绝人寰啊!日本āv界会发来贺电,并且询问是否可以把版权卖给他们,好拍成“大绝交”系列啊!

思来想去,我觉得为今之计,最好的选择是我喝下一点药水,然后假装欲`火焚身,这样小芹和维尼就不用绝交,也不用给日本āv界提供新素材了。

假装欲`火焚身之后,我就从窗户跳出去,不让小芹有帮我“解除痛苦”的机会,然后绕翠松山跑上十圈,回来告诉小芹,我用体育锻炼的方法,把春`药以汗水的方式排出体外了。

其实维尼把我压在身下,两相对抗一番以后,也是在体力耗尽的时候,消除了春`药的影响,所以这说不定在事实上也行得通。

虽然我绕着翠松山跑十圈,第二天会因为休息不好的关系,昏昏欲睡,就算蓝闪蝶从面前飞过,也可能反应不过来。

但是总比小芹和维尼绝交,失去这个非常重要的,第一个平等互待的朋友,从此丧失和人正常交往的能力,要好得多。

想把小芹从少女漫画,甚至h漫画的毒害中拯救出来,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我不能让她的心灵对维尼关闭,想要小芹“正常化”,一个同龄的亲密女­性­朋友,一个“闺蜜”,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有了这样觉悟的我,拧开瓶盖,仰头喝下了一大口药水。

小芹兴奋地做出“成功了”的手势,我当时还没有太过在意。

刚入口,就感觉味道不对。

维尼曾经表示过,紫­色­浆果的味道很难吃啊!就算小芹磨碎了做成果汁,也不会变好喝吧?

为什么,我喝下的这种药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喝呢?为什么,除了紫了吧唧的颜­色­以外,跟纯啤酒没有任何区别呢?

我的嘴­唇­离开了瓶口,狐疑地盯着里面还剩下四分之三的液体。

“你确定有放紫­色­浆果进去?”

“有、有啊!”小芹叫道,“我去采集浆果的时候,还碰见了很多蛇宝宝,它们还跟我问好呢!”

你妹的!如果是宫彩彩夜晚上厕所碰到蛇,会被吓尿啊!你居然一副把对方当做小猫小狗的语气?

我觉得现在就开始装欲`火焚身,有点太假,于是又仰脖喝掉了四分之一。

然后我就有点晕头晕脑了。

原本我就不胜酒力,这次喝得又快又急,还是在无法入眠,体力低落的时候。

“嘿嘿嘿……”

我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不好!这是“老好人模式”!有人喝醉了会哭,有人喝醉了会闹,而我喝醉了,就只会从头到尾不停地笑!别人说一个火星笑话我也会笑,别人说他外婆去世了我也会笑,然后,虽然说不上是有求必应,但是基本会答应任何友善地提出来的请求!

小芹就曾经利用我的老好人模式,让我抱着只穿内衣的她,在床上睡了一觉啊!

虽然我醉得很彻底,之中的细节全记不住了吧……

此时的我,在逻辑能力彻底消失之前,已经意识到,小芹骗我喝下去的,几乎全都是啤酒了。

我把只剩半瓶的药水,放在嗡嗡响的电扇旁边,身体打了个趔趄。

奥巴马在睡梦中幸福地翻了个身,仿佛梦见了牛排。

小芹看到我出现了醉态,于是她甜甜地笑着,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来问我:

“叶麟同学,咱们俩结婚好不好?”

“别、别开玩笑了!”我挥了挥手,“14岁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酒劲还没有完全上头,我还有一定的理智。

“那……”小芹把手指按在­唇­边想了一下,“不能结婚,可以事先入洞房吧?”

“嘿嘿,那倒也是……”越来越醉的我,很没节­操­地笑着回答。

“今天就和我入洞房,可以吗?”小芹羞涩地捏住自己的连衣裙裙边,低着头问我。

“不、不行!”我的理智和老好人模式激烈交战着,“我不能对不起任阿姨!”

“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妈妈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的!”小芹向我强调。

“我、我也不能对不起我老爸!”心里惦记着老爸和任阿姨婚事的我,脱口而出道。

“诶?关叶叔叔什么事啊!”小芹嘟起嘴来,“难道叶麟同学真的相信,我妈妈会为了报复,把叶叔叔的‘蛋’捏碎吗?不会的!只要叶麟同学不当着妈妈的面欺负我,妈妈以后就会和叶叔叔成为关系很好的亲家的!”

不,现在已经够亲了,都快亲出来一个共同后代来了,就算是任阿姨现在把老爸的蛋捏爆,也已经来不及了。

另外,你说“只要叶麟同学不当着妈妈的面欺负我”,是不是说反了啊!

想当年,你作为小霸王的时候,唯独任阿姨在场的情况,你才不会欺负我啊!任阿姨当年对我来说是观音菩萨一样的存在啊!

我有点站立不稳,一ρi股坐到了自己的单人床上。

­阴­谋得逞的小芹,蹭过来跟我并排坐在一起,并且来回荡着两只白生生的小腿。

“和我入洞房之后,叶麟同学会对我负责吧?”在月光 ...

(下,小芹颇为认真,也颇为自信地说。

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在陈述事实。

“叶麟同学有一个不太值钱的机器人,手臂在坐公车的时候挤掉了,但是叶麟同学一直没有抛弃它,一直和擎天柱大哥放在一起……”

废话!我怎么会抛弃我英勇的战士呢!那可是在赛普特恩第三次光复战当中,为了救护擎天柱大哥而负的伤啊!(具体细节请参照本人自导自演的《赛普特恩七步曲》,由于主要演员被绑架,估计要到2020年才可能拍摄完成)小芹继续在我身边说道:“只要是属于叶麟同学的东西,叶麟同学就不会主动抛弃它吧?损坏的机器人也是,生病的小狗也是……”

“我……也想属于叶麟同学……”

她带着一种奉献自己的决心,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愿景,温柔地对我说道。

并且弱若无骨地把上半身靠了过来,在酷暑中显得又滑又冰的短发,摩擦在我的肩头。

小芹确实够了解我,我这个人,有一种致命的责任感深入骨髓,因为那个独臂机器人是我拿着它挤公车才坏掉的,我对它负有“责任”,所以我不但没有扔掉它,还在《赛普特恩七步曲》中,给它安排了更多戏份。

因为我是小狗的主人,所以我也对它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它是不是因为我照顾不周才“损坏”的,我都不能抛弃它。

我突然意识到:小芹一直以来故意对我恶作剧,惹我生气,吸引我欺负她,以至于今天要来向我献身,都是在有意地谋求,我将她“损坏”的那个结果。

“只要被叶麟同学弄坏了,就不用担心被抛弃了。”

小芹的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处于老好人模式,通常会笑个不停的我,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伤感。

你是我的义妹啊!通过把你也归类为“妹妹”,我已经可以成功无视你多年来对我的欺压折磨,用平常心对待你了!

不仅如此,我还会负起一个哥哥的责任,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啊!

这样的我,怎么会忍心“损坏”你啊?

不管是作为妹妹还是别的什么,我永远不会把你抛弃的!不要这么没有安全感!不要露出既伤心又甘美的表情,仿佛为了留在我身边,你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一样!

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啊!叫声哥哥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啊!当然擎天柱大哥你得给我还回来,你表现好的话,我就允许你参加《赛普特恩七步曲》的合作拍摄啊!

“叶麟同学,请把我弄坏吧。”

就像我担心的那样,小芹对处于老好人模式的我,提出了危险的请求。

【640】 灌酒和新地

( “我、我不会把你弄坏的……”抵抗着醉意的我,对小芹说道。

“帮帮忙嘛~~~~”小芹用她那两只细白的小手,分别牵住我两只相对粗糙的大手,发嗲道,“就把人家弄坏一下下嘛~~~叶麟同学人最好了~~~”

正因为是好人,才不会同意把你弄坏呢!

小芹眼珠转了转,一手揪住连衣裙的领口,另一只手朝领口里扇风,做出暑意难耐的样子。

在男生旁边做这种动作,只要不是恐龙,男生都会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去偷看女生领口里的小白兔的。

我也未能免俗,有时候荷尔蒙的力量真是难以想象的大。

不过小芹的胸口有什么好看的啊?先后摸过宫彩彩和熊瑶月胸部的我,不是应该“曾经沧海难为水”,对小芹的平坦胸部不屑一顾吗!

难道我反而是个“贫ru控”,喜欢那种若有若无、含苞待放的青涩蓓蕾吗?

别开玩笑了!艾米因为年纪的关系,胸部也不突出,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偷看小芹一样偷看过她啊!

因为对妹妹的身体感兴趣是不道德的!实妹是那样,义妹……也应该是那样!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在偷看义妹的胸部啊!而且还是那么不起眼的胸部!一定是喝醉了的关系!一定是的!

小芹装作没发现我的偷窥,继续给自己扇风。

“好热!快热死了!怎么能凉快一下呢?”

脸红心跳的,仿佛真的要中暑了一样。

“不如——”小芹故意轻描淡写地拖着长声,“不如好心的叶麟同学来帮个忙,帮我把连衣裙先脱掉吧!”

现阶段可以公开的,关于“老好人模式”的情报:

1老好人模式,会在我酒醉之后出现,并且于酒醒之后自动结束。

2此时的我,会始终嘴角挂着微笑,变得异常和善(虽然脸还是很吓人)。

3任何用温言软语向我提出来的,不太过分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对方。

有了上次蒙骗我抱她睡觉的经验,小芹显然是摸透了我酒醉后的表现,所以她换了一种说法,来引诱我和她“生米煮成熟饭”。

“好热……叶麟同学不帮我的话,我就要热死了……”小芹一边做出即将热昏的样子,一边楚楚可怜地望向我。

但是“好人”脑内的逻辑,又岂是她这个拿少女漫画当人生教科书,奉“lang漫”为唯一生存目标的人,可以完全预测得到的?

我非常好心地,将桌上的台式风扇,风口固定在正对小芹的位置,这样她就不会觉得太热了。ww

小芹瞬间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但是并不死心,她往床铺上一躺,小小的身量并没有占据太多的位置。

让风扇的出风无法吹到自己以后,小芹胸口起伏地对我央求道:“人、人家还是很热!不但热,还很渴!叶麟同学不帮忙的话,我就要死了!”

“那……”我挠挠头,“我把风扇举起来吹你,然后,再喂你喝水,总可以了吧?”

小芹看到电风扇后面有一瓶我喝剩下三分之二的农夫果园番茄汁,于是撒娇道:

“我热得起不来了!叶麟同学必须嘴对嘴喂我喝果汁!不然我就要渴死了!”

我想了一下,对于已经舌吻过的我俩来说,嘴对嘴喂果汁,并不是什么特别难接受的事。

而且酒醉后的我特别乐于助人,小芹说自己快渴死了,我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我转身就去拿果汁,没有看到小芹在我转身的瞬间,脸上浮现腹黑的窃笑。

很快我就喝了一大口果汁,然后含在嘴里,俯身打算喂给小芹了。

小芹张开樱­唇­,双目微闭,睫毛颤抖,从头到脚都沉浸在幸福当中。

四片嘴­唇­贴在一起,我一边体会着对方温软­嫩­滑的触感,一边咕咚咕咚地把果汁慢慢灌给她。

小芹也拼命地吸吮,贪婪地吸吮,仿佛就算我灌给她的是毒药,她也会照单全收。

被别人看到,一定会觉得这一幕很糟糕,但是对于酒醉的我来说,我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我所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班长在对面的屋子里,已经被捆住了足足十分钟,说不定还做了自己被捆绑sm的恶梦了吧?

跟假装中暑的小芹比起来,班长才是更需要我去拯救的人呢。

但是我刚把口里的果汁灌给小芹一半,她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诶?难道是不喜欢番茄的味道吗?挑食可不行啊!彭透斯说,番茄含有的令细胞活­性­化的物质,比其他水果高出不少呢!

当然了,也有人认为番茄不是水果,而是蔬菜,艾米就这么认为。

据她讲,当年番茄被出口到美国的时候,美国海关认为番茄可以直接食用,当属水果,所以要交纳关税;而出口商认为番茄要进入厨房,经过料理之后方可端上饭桌,因此当属蔬菜,应该免除关税。

双方互不相让,最后只得通过法律解决,法院于是裁定番茄属于蔬菜,依据嘛……可能是法官本人不喜欢生吃番茄罢了。

“根本就不甜,冒充什么水果!”

对于信奉甜食主义的艾米来说,这是她把番茄驱逐出水果行列的,最重要的理由。

此时小芹面露惊恐之­色­,却不是因为讨厌番茄那么简单。

我那迟钝的味觉,刚刚发现,我含在嘴里灌给小芹的,不是农夫果园番茄汁,而是我同样放在桌上的,那被食用­色­素染成紫­色­的啤酒!

紫了吧唧的颜­色­,看上去相当像是“果汁”啊!

唉,错了就错了吧!当时还以为这紫­色­是来自紫­色­浆果的我,心中想到:反正我喝了半瓶也没觉得自己要发情,估计配方不对,就算我灌给小芹一口,也不至于让她变得和昨晚的维尼一样吧?

但是意识到自己正被灌入啤酒的小芹,变得异常惊恐,以至于奋出全力,仿佛是为了抵抗我的强吻一样,把我从她的身上给推开了。

两人的嘴­唇­发出“波”的一声,分离时透出一点**的音­色­。

小芹的动作终究是迟了一步,我口内的啤酒,全部灌进了她的嗓子眼里,吐都吐不出来了。

卡住自己的脖子,小芹从床上坐起来,轻咳了几声,然后目光中闪烁起一种混合了绝望和恐惧的神­色­。

诶?不至于吧?连怀孕都不在乎的你,居然会害怕喝一点啤酒吗?

还是说,你酒后会有什么异常举动?好像我酒后会变成老好人一样?

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啊!你平时已经够“异常”了好不好!就算你喝醉了会打醉拳,难道还能让我更吃惊不成?

“野……”

小芹的头越来越低,眼睛渐渐隐藏在长长的刘海后面,给人以 ...

(一种揣摩不透的感觉。

“什么?”

“野游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芹的情绪在转瞬之间变化之大,让我不能理解,她开头的那个咬着重音的“野”字,和后面一口气说出的那句话,也用的不是同一种情绪。

如同突然开启了超级赛亚人模式一般,小芹以三倍速从床上跃起,跳上桌案,险些踢倒我放在上面的两个瓶子。

随后粗暴地将窗帘随手扯坏,打开窗户,头都不回地一跃而出。

动作行云流水,刚­性­十足,如果我不是看到了小芹裙子下面露出的,带着细碎花边的三角­内­裤,我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诶?我趴着窗沿,向外面望了望,小芹跳出窗户以后,以疾风之势跑进了黑暗中,那急迫的程度,简直是连一秒都不愿意和我同处一室了。

仍然处于老好人状态的我,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门外有异常的响动。

我以为是小芹绕了一圈跑回来了(对于超级赛亚人的速度来说,有这个可能),于是就打开门去查看。

不料对方不是小芹,而是鬼鬼祟祟的、在晦暗的走廊里穿着颜­色­更深的套裙,如同幽魂一般,已经将班长的门打开了一半的庄妮。

看见我在盯着她,她露出很不解、很懊恼的神情,想必是在责怪小芹办事不力,居然连一个酒醉的我都搞不定。

一句话都不跟我讲,闪身就往班长的门里闯,并且紧紧握住门栓,想进去以后立即把门反锁。

就算我酒醉之后智商下降,也知道她不是住在这间屋的,她半夜三更闯进班长的房间,绝对是想对班长不利。

而且班长在睡前一定会锁好门窗(强迫症主要症状之一),正常状态下,怎么可能被庄妮从外面轻易把门打开?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小芹已经用细铁丝撬开了窗户的滑锁,然后进来给庄妮留好了门。

庄妮开门的一瞬间,我发现班长的床上似乎有很多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那是小芹为了以防万一,用来捆住班长的登山绳,只是直觉地发现情况有异。

眼看着庄妮就要把门关上并且反锁,我当机立断,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想阻止我进来的庄妮,急切间用肩膀抵住房门,她这么做完全是螳臂当车,一下子就被我推开了。

“小心!”

处于老好人状态的我,伸手去拉庄妮,但是十分讨厌男人的她,不顾自己正在向后摔倒,恶狠狠地把我的手打开。

结果她自作自受,后脑撞上宫彩彩的床沿,一下子昏了过去。

我担心她就此一命归西,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却发现她的鼻息、脉搏都正常,只是单纯地失去了意识而已。

话说,她醒来以后要是知道我摸过她的脉搏,会不会把我的手砍掉啊?

出于这种考虑,没有立即移动庄妮的我,目光向上一抬,看到了宫彩彩在床上的睡姿。

【641】 做好人真难

( 处于好人模式的我,的确想过对昏迷的庄妮,进行一些人工呼吸、心肺复苏之类的急救。

不过好人也是怕死的,我什么都没­干­,她就已经用巫毒娃娃在诅咒我了,假如我进一步接触她的身体,我就该和美工刀有个约会了。

走廊里的风,把房门在我身后关了起来,班长睡前定时的电风扇已经停止了摆动,通过薄纱窗帘­射­进来的月光,虽然不及我那边的屋子明亮,但我渐渐适应的双眼,已经可以将床上躺着的宫彩彩,一览无余了。

因为天气热,又没有空调,不管男生女生,普遍在睡觉的时候都穿得很少。

听小芹说,维尼热得不行,脱了胸罩,只穿着一条­内­裤,半­祼­着才勉强睡着。

宫彩彩可没那么彪悍,她穿着比较宽松的粉­色­带白条纹睡衣睡裤,袖子很长,只露出两只手的一点指尖。

面朝上躺在枕头上,两只手很没安全感地揪住毛巾被的边沿,即使在安眠药的作用下,睡得也很不踏实,呼吸一会平稳一会急促。

诶?宫彩彩你顾头不顾腚啊!上半身倒是盖得蛮严实,两只脚露出来了啊!

宫彩彩个子矮,所以脚也很小,并且脚趾圆圆胖胖的,光看脚,说不定会误以为是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双脚的主人,会有那么夸张的胸部。

我伸手抓住毛巾被的下部,轻轻将宫彩彩露出来的双脚,给盖严实了。

啥?你问我为啥不趁此天赐良机,把宫彩彩的毛巾被撩起来,甚至褪下她的睡衣睡裤,上下其手,大占便宜?

怎么可能啊!我现在是老好人模式啊!我是担心宫彩彩的脚露出来,半夜会着凉抽筋啊!就算是夏天也要注意脚部保暖啊混蛋!

何况我只是牵住她的毛巾被一角,宫彩彩就下意识地双手抓紧,害怕被子被人夺走,一副担心被侵犯的不安表情啊!

我要有多鬼畜,才会对宫彩彩下手啊!何况她的床沿下方还有随时可能醒来的庄妮,在另一边,还有家里藏着猎枪的班长大人……

诶?我记得刚才开门的时候,仿佛看见班长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可以转过头去看一下了。

一看之下,我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

电风扇后面,放着小芹用来撬窗户的细铁丝,我此时已经大概猜出,班长和宫彩彩是被小芹和庄妮联手算计了。

所以,班长现在在床上的姿势,小芹要负全责!

为了庄妮能顺利侵犯班长,所以从班长床下的旅行背包里翻出登山绳,把班长牢牢捆住,还往嘴里塞了一块手帕,虽然良心大大地坏了,但这种思路也不是不能理解。

问题在于——小芹你把班长捆得也太下流了!你的绳艺是在h漫画里面学的吧!

穿着蓝­色­水纹睡裙的班长,上半身被棉绳牢牢固定,绳子穿过腋下和腹部,在束缚了班长自由的同时,还使得睡裙下方的丰满胸部,显得更加突出。

班长的双手,则被可怜地向上抬起,以45度的倾角,分别绑在铁制床头上。手腕处的棉绳紧缚度,就算是我都未必能挣脱得开。

下半身捆得比较潦草,但是班长的右脚也被牢牢固定,只有左脚上的棉绳较松。

虽然被小芹肆无忌惮地捆住,但是由于安眠药的作用,班长并没有立即醒来,只是下意识地想要翻身及移动身体,但受到绳索限制,使得自己的姿势变得很奇怪。

只有相对自由的左腿,向着墙壁的方向稍稍弯曲抬高,并且很快就到了极限。

下意识地开始在睡梦中挣扎的班长,使得毛巾被掉到了地上,而自己的睡裙也上向撩起,露出了未着寸缕的洁白双腿,以及……覆盖在私密部位的,蓝白相间小­内­裤!

甚至连­内­裤上方的肚脐都可以看见了啊!

仿佛比月光还圣洁的、从白玉中雕刻出来的少女**,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人间美景啊!

为了抵抗绳索的束缚,下意识扭动身体的班长,不光露出了平时安睡时不可能露出的东西,还和小芹如此下流的捆绑方法一起,组成了一副让人感觉­色­眯眯的画面啊!

尤其是班长嘴里被塞进的手帕,让班长这个正义魔人威风不再,反而显出一种身不由己的弱者姿态。

我看过的那部“卧底女警被拆穿遭轮暴”的h漫画,大概就是这种调调吧?

一想到我居然还用那本h漫撸过管,我就无地自容。

没办法啊!那次我的欲`火被小芹挑起来了,结果她却被我的“核弹菇”给吓跑,我只好用h漫解决了!

而且手头上的h漫,除了这本凌虐女警以外,一本是调`教萝莉歌星,一本是把亲妹妹关在地下室里,都和艾米的属­性­高度重合,我不能拿妹妹做­性­幻想对象啊!最后只好委屈你了班长!

虽说曾经的幻想就在眼前,班长现在既中了安眠药,又被捆得跟sm影片中的女演员差不多,毫无反抗能力,但我脑子里也没有“到嘴的鸭子不吃白不吃”的想法。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喝醉了,“好人”是不能做这种事情的。

我觉得目前我至少需要做两件事:

1把捆住班长的绳子解开,并且尽量不要惊醒她。

2在庄妮醒来之前,把她移动出这个房间。

至于怎么移动庄妮,我没想好,无论是公主抱还是扛在肩上,她都会觉得被肮脏的男人玷污了,然后找我算账吧?

我决定先把班长的绳子解开。

但是喝酒会降低智力,这种事情已经无数次地被前人验证过了。

想要解开绳子的我,居然没有打开屋子里的日光灯!

为了给自己照亮,我反而掏出了短裤裤兜里,小芹刚还给我的千夫长瑞士军刀,打开了军刀自带的小手电筒。

萤火之光怎堪与日月争辉啊!我当时竟然还觉得自己挺聪明!为了解放双手,用嘴巴咬住刀柄,试图先解开班长手上的绳索。

班长苦闷地试图翻身,结果没成功,然后从她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了一声类似呻`吟的叹息。

我起生理反应了,并且前所未有地膨大。

因为此时的我,并不肯定小芹让我喝的“春`药”只是纯啤酒,还怀疑其中有催情的有效成分。

所谓的“安慰剂效应”,就是你相信自己吃了春`药,那么就会真的出现一定的,吃了春`药之后的反应。

更不要提凌晨两点左右,正是青春期男生,小伙伴­精­神的时候。

再加上看了班长的春光外泄,听了班长的苦闷呻`吟,我要是不搭帐篷,那才是有鬼呢!

不过这并没有改变我学雷锋做好事的初衷,我这个­祼­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大短裤,短裤里面还挺立了丑恶凸起的肌­肉­男,继续研究怎样解开班长手腕上的绳索。

小芹她捆得好紧啊!不会是跟黑社 ...

(会的老爸学的吧!难道从前霍振邦发现了组织里的二五仔,要手下把他拉到护城河里去“种莲花”的时候,一边捆,一边让小芹在旁边参观吗?

“女儿啊,以后谁欺负你和妈妈,你就这么对付他,知道吗?”霍振邦摸着小芹的头,慈祥地说道。(要被种莲花的二五仔表示:霍振邦一点也不慈祥)“妈妈说,她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小芹一边让父亲很没面子,一边学会了“沉江扣”的系法。

你妹的!小芹你捆这么结实­干­嘛!你要把班长浸猪笼啊!我忙得满头大汗,死解活解都解不开啊!

随着月牙在天空上位置的改变,房间里月光越来越亮,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需要瑞士军刀上的手电筒了。

反而,我是不是应该展开瑞士军刀,用刀刃在绳子表面上轻割一刀,然后就可以顺利地把绳子都解开啊?

刚这样想,我就把瑞士军刀交在右手,然后亮出了长长的刀刃。

看着­精­钢刀刃在月光下反­射­的银辉,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做危险­性­太大。

醉酒的我,不适合进行­精­密­操­作,如果我割绳子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班长的身体,岂不是本末倒置?

难道不惊醒班长,就松开她的束缚,这种幼稚的计划,根本行不通吗?

我举着闪亮的尖刀,转到班长的斜对面,看着受苦受难的班长,正在思索的时候,班长她突然醒了!

为什么啊?我没发出多大的动静啊!难道是因为已经被舒哲下过一次安眠药,所以班长有了一定的抗药­性­吗!

这可真是可喜可贺,等到未来成为女警之后,犯罪分子想用安眠药来对付她,班长可以自豪地表示:

“愚蠢!我早就免疫安眠药的效果了!因为我弟弟和我的同学,都给我下过药啊!”

于是犯罪分子一边在脑内进行比较糟糕的联想,一边被冰凉的手铐铐住了。

班长睁开了鹰隼一样的眼睛。

她第一眼就看见了,­祼­露着上身的凶悍肌­肉­,手拿尖刀,一脸笑意的我。

冤枉啊!我这不是恶笑也不是yin笑,我这是老好人的善意微笑啊!

毫无说服力的,我的胯下还耀武扬威地挺立着,如同朝鲜的大浦洞导弹。

“你想­干­什么!”

班长一定是想说出这句话,但是嘴被堵住的她,最后只发出了“呜呜呜呜呜”的声音。

接下来,她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样。

被小芹用宽约一指的登山绳,捆得极其下流,不但不能移动,连­内­裤都正面暴露给我。

班长的眼睛没有刚惊醒的时候那么自信了,她用那只唯一能小幅度活动的左腿,拼命地想把睡裙蹭下去,但是徒劳无功。

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连夹紧双腿,都不见得能做到。

【642】 被缚的天鹅

( 平心而论,任何女孩子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被捆成sm前戏的姿势,嘴里还堵了块手绢,对面站着上身­精­赤,下身的大短裤里,竖起突破天际的钻头,并且手握尖刀,一脸yin笑(?)的同班男生,都会认为对方想侵犯自己吧?

何况一身漆黑的庄妮昏倒在班长的视线以下,班长没有看见她呢?

不得不佩服班长,她在短时间内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像普通女孩一样拼命摇头,表示“亚美爹”,那样只会进一步激发恶人的兽`欲。

冷静下来之后,班长用冰冷的目光逼视我,仿佛在说:除非你做完了以后一刀把我杀了,不然我事后一定报警!

我不敢把班长嘴里的手绢掏出来,害怕她大声呼救,引来其他同学以及于老师,那我“强`­奸­未遂”的罪名可就背定了。

“班长,你别误会,我、我是来救你的!”我挥舞着手中的瑞士军刀说。

因为酒醉所以有点大舌头,我的解释反而对班长起了反效果,她对我怒目而视,仿佛我是酒后乱­性­,才敢做出如此­色­胆包天之事。

“你、你不喊救命,我就把你嘴里的手绢拿出来。”虽然我这么许诺,但班长脸上的愤怒表情,让我不敢真的那么做。

再逗留下去,估计我的冤枉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酒意渐退的我,决定先行离开,去找邻屋的维尼过来帮忙。

小芹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肯定是没锁门,所以我应该能进到维尼的房间里去。

虽然维尼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全身上下只挂着一条­内­裤,我去找她有耍流氓的嫌疑吧。

不过,反正她误以为我是同­性­恋的时候,已经当着我和彭透斯的面换过衣服,昨天晚上还因为春`药的关系,主动把胸部露给我看——如今我只要捂着点眼睛,她不一定会生我的气吧?

只是她通常都睡得很死,我唤醒她的时候,只要别再手贱,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就好了。

决定要找维尼帮忙以后,我一边对班长摇晃那只没拿刀的手,让她不要害怕,一边慢慢后退,打算开门离开。

结果,我没注意脚下,被瘫倒在地的庄妮绊了一跤!

庄妮你立功了啊!老子手上可是拿着111毫米的尖刀啊!屋里面除了我有三个人呢!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为了让手里的瑞士军刀不至于伤人,我运起­阴­阳散手中的化劲技巧,试图让自己找回平衡,但是喝酒之后状态不好的我,已经失去了对全身肌­肉­­精­密调控的能力。ww

所以­阴­阳散手反而帮了倒忙,让我以非常别扭的姿势,从向后摔倒,变成了向前摔倒,而我手中的尖刀,冲着班长的脖子直戳过去了。

作死啊!谁能想到小芹计划的“翠松山连环谋杀案”,竟然是由我亲手揭开序幕的啊!刚才班长还误会我只想要她的贞­操­,现在该觉得我想要她的命了!

我为什么想要班长的命啊?难道是怯懦到不敢侵犯活着的班长,而是要先杀后­奸­,“趁热来一发”吗!

尽管班长冰冷的逼视目光使我压力山大,但是对着失去神采的双瞳和失去生命的**,我明明犯罪感更强吧!

危急之中,我死命将握刀的右手抬高,并且左手抓住了半途中遇见的,某种洁白如玉的东西,终于使刀锋在接触班长脖颈以前,悬在了仅差5厘米的地方。

闪着寒光的刀尖,使得尽力保持镇静的班长,也从额角淌下了一滴冷汗。

我则是半跪在班长的床沿下方,和斜靠在宫彩彩那边的庄妮,姿势还挺对称。

千钧一发,我心有余悸地把瑞士军刀从班长的喉咙处移走,然后刀尖冲下地Сhā进了床铺下方的地板,这样应该就不会伤人了。

刀刃和木头碰撞的声音,却让班长浑身一抖,好像我在威胁她。

于是她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又在我手下挣扎了一番。

为什么说是在我“手”下呢?因为我刚才为了阻止尖刀伤人,左手慌不择路握住的东西,是班长白生生的小腿啊!

唯一没有被完全紧缚住的左腿,被我单手握住,在惯­性­的驱使下,最大程度地向上扳起,使得班长被迫做出了一个在床上的舞蹈姿势啊!超像《天鹅湖》芭蕾舞剧中的白天鹅啊!

而且由于脚腕上绑着绳索,左腿在半途就伸展到了极限,随着绳索的拉直,和我施加给她的力道,班长的脚腕两相受力,有苦说不出,为了忍痛脸涨得通红,嘴里的手绢也被她死死咬住了。

班长不知道我是被庄妮绊倒的,她以为我是故意向她扑过来,并且用尖刀威胁她,想迫使她就范。

从眼神里­射­出来的恨意,就别提多恣意汪`洋了,她的眼神除了愤怒、警告、不甘,还有巨大的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仿佛可以感到她不停地向我质问着。

虽然班长的小腿触感很好,但我还是知趣地打算放开,这么让班长受刑可不地道。

没想到我手劲刚刚放松,班长居然抓住机会,用那条获得部分自由的长腿,拼命地踢我!

喂!这年头想做个好人就那么难吗?随着班长白玉无瑕的无影脚,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我心底升起郁闷的感觉。

你以为你是春丽啊!虽然你现在衣衫不整的睡裙,倒是和春丽的高开叉旗袍有点像,但是至少给我扎成包子头,再来cos春丽啊!

­肉­搏不是班长的强项,她的脚腕上又系着登山绳,所以这一套踢击对我的伤害不大,基本是未破防,每次扣血一点的程度。

我倒觉得班长脸上那愤恨绝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表情,相当值得玩味。

一定程度上,和那本h漫当中,双手被缚,拼命想逃出地下车库的女警,表情重合起来了啊!

我扶着床沿缓缓站起身,并且稍稍后仰来躲避班长多属徒劳的踢击,没想到班长居然忍着绳索加给自己的疼痛,奋力一踢,几乎踢中半站起来的,我的鼻梁。

班长你好长的腿!以我自己的腿为参照物,我出现计算失误了啊!你身高没我高,腿的攻击范围却比我大,让我这个练武术的人情何以堪啊!

怀着掺杂有嫉妒的不满,我伸手抓住了班长踢过来的左脚脚腕。

月光下,班长因为愤怒而脚背挺直,不知为何让我联想起她穿高跟鞋会是什么样子,跟我覆盖厚茧的脚跟不同,班长的脚跟圆滑光洁,那曲度,颇像是满月的边缘。

好像还带有淡淡的少女体香,以及沐浴露的味道吧,不过我没有把鼻子凑上去闻,那就太变态了。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班长被我用一只左手握定脚腕,就完全失去了自主能力,这让她感到十分沮丧。

因为“无影脚”的攻击,而再次显露出来的蓝白相间贴身­内­裤,在居高临下的我眼睛里一览无余,班长感到无 ...

(比的屈辱,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泪水不要流出来。

我摇摇头,小心地把班长的那只腿放低,想表示我对她并无恶意,握住她的脚腕只是为了自卫。

结果好死不死,我将班长的脚放低的时候,不小心使得班长的脚心,摩擦到了,我大短裤里高高耸起的帐篷。

啊,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过电一样……

班长立即浑身巨震,眼神里吐露出不敢相信、极其厌恶的神­色­,并且拼命要把左腿从我的掌控下挣脱开。

刚才还撒着欢踢我,现在就连碰都不想碰我了吗?

你以为我要用你的脚做什么啊!虽然我家的网店有卖一种号称“恋足癖最爱”的成人玩具吧,但是我没打算用你的脚做相同的事啊!

“脚`交”这两个字,在比较正派的网站上都属于屏蔽字,必须中间打一个特殊符号才能显示出来啊!

我一边在心里默念金刚经,以平息比主人还­精­神的小伙伴的燥热,一边把班长的左脚,珍而又重,毫无亵渎地放低了。

当然,你们也可以说我刚才已经亵渎过了,现在是得了便宜卖乖,随便吧,反正我问心无愧,觉得自己对得起张大爷。

班长一方面庆幸自己的脚避免了厄运,却不清楚接下来我的目标会转移到哪里,于是紧张地绷直身体,祭出一班之长、甚至未来刑警的威严,来武装自己。

但是以这么丢脸的姿势被绑在床上,就算你表情再严肃,目光再冷峻,又能找回多少威严?

本来就酒后爱笑的我,噗噗笑了两声,班长立即认为那是我对她的嘲笑,因此呼吸急促起来,恨不得立即回家翻出猎枪,抵着我的后脑勺让我肝脑涂地。

这个时候,对面床上的宫彩彩翻了个身,肩膀微微颤抖着,以凄楚可怜的语气,说起了梦话:

“不要……小兔子不要死……”

我一开始没有听清,于是有点好奇地朝宫彩彩走近了一步,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忙——老好人模式就是事多。

结果在班长看来,却仿佛是我觉得班长不好对付,要转移目标,当着被捆缚的班长的面,侵犯连呼救都不敢的宫彩彩。

我不知道班长此刻经历了多大的心理斗争,但是两秒钟的犹豫之后,班长死命地摇起了头,隔着嘴里的手绢,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意思,倒像是要召唤我这个强`­奸­犯回去。

【645】 大逃杀

( 我和班长的第二次接吻,是以庄妮被气得吐血,第二次昏倒而告终的。ww

班长为了让我离开她的嘴­唇­,好对庄妮进行施救,连使劲拧我的ru`头,这种非常手段都用上了。

就算我没穿上衣你也不能这样做啊!疼死老子了!而且男人被女人拧自己的ru`头,感觉超不甘心的样子……

“以后不准你喝酒!”班长对我说了一句话以后,就翻身下床,去查看庄妮的情况。

诶?我强吻了你,你不说别的,只是让我以后不要喝酒吗?难道是我嘴里的酒味让你不高兴了吗?

最后我被班长从房间里赶出去了。

好像是班长要把庄妮的紧身胸衣解开,好让她呼吸通畅之类的……总之嫌我碍事就把我赶走了。

所谓非礼不成反被非礼,讲的就是庄妮这种情况吧?

不过对于庄妮来说,被班长解开衣服,说不定她反而会感到高兴,觉得两人又往百合路上走近了一步。

后来班长救护庄妮的详情我不知道,反正第二天庄妮就继续半死不活了——她永远都是看上去半死不活。

“磔刑。”

第二天早上,我在走廊上和庄妮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向我说出一个生僻的字眼。

后来我用手机自己百度,才知道,“磔”字本来不是用于人,而是指古代祭祀的时候,把牲畜肢解献给神的行为,后来发展成一种对重罪犯的肢解刑,和车裂类似。

怎么?你觉得我亲吻班长的大罪,只能用磔刑来抵偿吗?幸亏你没有看见在接吻之前,我和班长是如何“相亲相爱”的,不然你就该把满清十大酷刑,在我身上轮番演练一遍了吧!

抛下庄妮想把我五马分尸不谈,昨天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给小芹打了手机但是没人接,忍着困倦也爬出窗外,在外面找了一圈,但是没找到任何踪迹。

维尼对面的床铺上也一直没人,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看过(维尼睡得很死,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磨牙,我没有趁机偷看她,真的)。

眼看着都要凌晨4点了,我困得不行,又赶上奥巴马难得地不打呼噜了,于是我很可耻地趴在床上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在走廊里碰见了去水房刷牙的小芹。

她的­精­神状态跟我类似,也是大半夜没睡好觉的样子,不过并没有庄妮那么严重的黑眼圈。

“叶麟同学,早……早上好!”

小芹打着哈欠跟我打招呼。

“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我有点激动地对她问。

“没……没有啊……”小芹的眼光躲躲闪闪的,“可能是梦游了吧?我梦游的时候喜欢打人,叶麟同学没有被我打到吧?”

你以为自己是曹­操­吗?“吾梦中好杀人”?难道你想说,从6岁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打我,是因为你一直处于梦游状态吗!

“啊——”小芹打了一个更大的哈欠,“叶麟同学也去洗漱吧,今天还要爬山,感觉很头疼啊……”

班长今天确实安排了第二次爬山活动,会在吃过早饭后出发,速度可以稍微放缓,但务必在中午之前到达山顶,因为昨天的烧烤材料还没用完。

小芹揉着自己的太阳­茓­去水房了,一副宿醉后脑袋钝痛的模样。

怎么?酒量比我还差吗?看小芹这情况,似乎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忘光的趋势啊!

反正班长审问庄妮之后,找小芹对质,小芹就是用“昨天晚上被灌醉了,所以全部失忆记不清”为理由,来敷衍班长的。

但是小芹留在班长房间窗台上的鞋印,是无可辩驳的证据,小芹和庄妮从昨天开始就在一起密谋什么,也有熊瑶月和宫彩彩作为旁证。

另外,今天宫彩彩从床上醒来之后就一直头疼,估计是昨晚被下了安眠药的后遗症。

“小芹,你别老和庄妮混在一起,她会把你教坏的!”

班长语重心长地对小芹加以劝告。

“班长,对不起喔,昨天我做了什么,真的记不清了……”小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是接受了庄妮的饮料,才喝醉的?”

“大概吧……”小芹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庄妮明明说那个只是软饮料的……”

“你喝醉了,还能从窗外把滑锁撬开?”班长不可能不对小芹起一定的疑心。

“(*^__^*嘻嘻……”小芹吐着舌头跟班长卖萌,“听妈妈说,我喝醉了以后就会变得很大胆,连黑甲虫都不怕了呢!”

你原本就不害怕黑甲虫吧!你喝醉了以后,连黑超特警组都要退避三舍吧!(小芹星人来了,大家快跑啊!)由于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班长没有强求大家都要按同一速度上山,允许三三两两地组成小队伍,慢慢朝山顶集合。

也允许一路上采些花花草草作为标本,但仍然三番五次地强调安全,绝对禁止私自下水游泳。

我们的队伍刚到山脚,曹公公就摇摇晃晃地从种花人小屋那边出现了,并且第一时间跑到班长面前,以防大喇叭为首的那些女生打他。

班长似乎并不意外,昨天晚上曹公公去张大爷那里借宿的时候,事先给班长发了一条短信,所以班长从头到尾都知道曹公公在哪里。

否则的话,在一个同学失踪的情况下,班长是不可能安心睡着的,即使被下了安眠药也一样。

看见我那睡眠不足的疲乏样,班长今天没有给我安排搬运重物的任务,只让我照顾同样疲乏的小芹,上山慢一点不要紧,不要让小芹出危险。

小芹自然很高兴,我也不觉得班长的安排有什么不妥。

说起来,跟昨天晚上洗完澡后,女生们纷纷换上裙子不同,今天由于要再次爬山,大家的服装又换回了昨天爬山时的那一套,或者是相近的款式,只有庄妮仍然是一身黑­色­套裙、黑­色­丝袜。

我总觉得庄妮想找个机会把我推入山涧,所以故意带着小芹走得很慢,事实上我们俩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确实也不适合走快。

又换回班服白t恤,和蓝­色­牛仔裤的小芹,头上仍然带着那顶草帽,让我不时朝草帽上瞧上两眼,希望那只价值连城的“蓝摩尔亚美尼亚蝶”(简称雅蠛蝶)再次飞回来。

不光朝小芹的草帽上看,闲着没事也四处乱瞧,万一我逮住了这只蓝闪蝶亚种,不就发财了吗?

结果快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没看到蓝闪蝶,倒是看见左前方的灌木丛,被什么恐怖的生物完全破坏了,而灌木丛后面的几十根毛竹,更是东倒西歪,连根拔起,被熊猫瞧见了一定很伤心。

好吓人啊!这是什么情况啊!有大猩猩来过啊!你嫉妒大熊猫是国宝,所以来破坏它们的食物吗!

我对于翠松山上有如此可怕的物种,而深感忧虑的时候,小芹却好像没看 ...

(见一样,拉着我的衣襟说:

“叶麟同学,快点走吧,不然咱们就落后太多了。”

班长他们路过这片毛竹林的时候,肯定也停留过一会,对此发表过议论。

而小芹居然对这片异状丝毫不感兴趣,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这片异状,是小芹自己造成的!!

原来你昨晚爬到半山腰来拆竹子了吗!原来你不是“梦游的时候想打人”,而是一旦喝醉了就想打人啊!你突然跳窗逃跑,是为了不拿我当沙包吗?

我真的有可能不够格当你的沙包啊(虽然以前当过很久)!看这片竹林的惨状,你到底用的是北斗百裂拳,还是“南斗千首龙击”啊!或者是独门绝技“小芹粉星拳”?

不,不对,你的拳头上没有反作用力留下的伤痕,所以应该是穿着鞋,用脚踢的吧?到底是龙卷旋风腿,还是裂蹴紫炎弹,或者是­干­脆就是任阿姨教给你的断骨飞踢,你利用­阴­阳散手中的发劲技巧,让这一招的威力提升了十倍啊!

摧毁这片竹林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上次你因为刑星一伙人黑化,而和我进行对决的时候了吧!

碗口粗的竹子啊!你踢断了它们以后,仅仅是走路变慢了一些,脚底竟然没有受到严重的挫伤?

虽然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是昨晚你洗过澡以后,一直穿的是一双凉鞋吧!

根本就没有登山鞋的缓冲能力,却能踢断竹子而不受反弹……你这是何等的功力啊!你如果穿上钉子鞋来施展这一招,高达机器人也要被你踢烂吧!

幸亏你在自己陷入酒醉无差别攻击之前,自己跳出了窗外啊!不然你留下来的话,我和奥巴马就要遭殃了!惨不忍睹啊!我居然差一点跟妹妹的狗死在一起啊!

“哥哥你放心去吧!”艾米在我的坟墓前发誓道,“我一定会­干­掉暴力女给你报仇的!在那之前,和奥巴马一起在泥土下休息吧!”

谁要和奥巴马一起合葬啊!放我出去!我还有一口气呢!因为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抱起奥巴马当了盾牌,所以哥哥我没死啊!

怪不得小芹那么害怕喝酒,原来她酒后就会变成空手拆高达的恐怖杀手啊!

等等,我要算一算。

小芹自我封闭视觉的黑化状态,看来实力是远远小于酒醉状态的。

那,不封闭视觉的黑化状态,和酒醉状态哪个强?

更进一步,如果是酒醉了以后,再让自己完全黑化,那小芹的实力会上升到何种境界?

已经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吧!

即使只是作为临时安全委员,我也决不能让小芹再次饮酒,也千万不能让她完全黑化啊!

否则她手里有一把顺手的武器的话,一个人就能把全班同学都杀掉啊!初二(3)班版本的大逃杀啊!

诶?说起来,班长没有把那柄瑞士军刀还给我,而是还给小芹了吗?

【646】 私自下水

( “小芹,说起来,昨晚的瑞士军刀……”

“诶?我不是确实无误地还给叶麟同学了吗?”不知为何,总觉得小芹笑眯眯的表情后面,藏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ww

“难道,叶麟同学不愿意把这把刀送给我,却转送给了别人吗?”小芹佯作生气地撅起了嘴,“那样可太过分了!”

一边说一边踢开路边的小石子,可能是触到了脚上的伤口,所以眉头抽动了一下。

“但是班长说……”

我一提起班长,小芹的语调更加不满起来。

“班长是坏心眼的女二号,她的话怎么能相信呢?倒是庄妮跟我说,昨天叶麟同学在班长的房间里,好像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

“( ̄︿ ̄难道是班长把自己绑成很下流的样子,来引诱叶麟同学吗?”

胡说八道啊!班长难道是魔法少女,用念动力把自己捆起来的吗?把班长绑成那样子的明明是你啊!你的绳艺lv5了啊!虽然艺术­性­不足,但是­色­气度有余啊!你光凭看h漫画就有这份功力,成为捆绑大师指日可待啊!

不知道为什么,庄妮好像没有把我强吻班长的事情告诉小芹,难道是不想失掉亲手杀死我(比如动用“磔刑”)的机会吗?

另一方面,小芹虽然为了能得到军师的建议,和庄妮共享了很多情报,但是似乎并没有说自己小时候是小霸王,并且一直欺负我的事。艾米是我亲妹妹的事,貌似也没说。

这两人的战时同盟也并不十分紧密嘛……互相利用的关系本来就不够稳定,随时有可能分道扬镳。

“盯……”小芹用⊙?⊙样的眼神一直看着我。

喂喂,你盯得我心里发毛啊!

小芹换了(⊙_⊙样的眼神继续盯着我。

然后是⊙▂⊙样,(゜.゜样,(@_@样。

你跟我玩人体颜文字啊!你把自己的脸当电脑显示屏用啊!

你想盯得我心虚,自己交待出昨天晚上,我脑子一热强吻过班长的事情吗!别做梦了!这件事只有我、班长,以及庄妮知道!如果庄妮出于某种考虑没有告诉你的话,你没有其他途径知道的!

停下脚步,盯了我足足5分钟之后,小芹自己也感觉到累了。

“好困啊~~~~~”小芹打了个极长的哈欠,“我走不动了,叶麟同学背我上山吧……”

口头上这么说,自己却往地上一坐,背靠一块岩石,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我觉得自己­精­力也不集中,勉强背小芹上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双双滚下山坡,就太不划算了。

于是我也在小芹旁边坐下,背靠同一块岩石,打算休息一会,小芹自觉地给我腾出了地方。

结果在林间小鸟的鸣啾当中,我们两个竟然肩挨肩地睡着了。

小芹摘下草帽覆在胸前,头歪在我的肩膀上,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被裤兜里的手机震动惊醒的时候,小芹还睡得很香。

我没去打扰她,动作小心地去掏手机,是班长的短信:“第一批人已经到山顶了,你们还在路上吗?信号不好打不通电话,只好给你发短信了。”

我回信说我们没事,是一不小心在休息的时候睡着了,很快就跟上去。

收起手机,我才发现,小芹睡着的时候,一直紧紧地握住我的左手。

用自己的两只小手握住我的一只大手,仿佛生怕醒来之后我会不见似的。

听说水獭这种动物,漂浮在水面上睡觉的时候,就会和同伴手拉着手,以免被水流冲散。

我和小芹此时的姿势,就和两只水獭差不多。

小芹所担心的,是我们会被命运的洪流所冲散吗?

我在她柔顺的头发上轻拍了几下,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安慰她说:“别怕,虽然我这个哥哥未必有你强,但是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

真惭愧,昨晚在小芹行踪不明的时候,我居然还能睡得着觉,如果是艾米不见了,我肯定要找一整夜吧?

是因为艾米太弱,而小芹在我的心里太强吗?还是说在我的潜意识中,义妹和实妹终究是有高下之分?

这种想法可要不得,以后要把小芹和艾米尽量平等对待才好。

因为被小芹长时间握住,我的左手感到有些酸麻,想换个姿势,当我想用右手“换班”的时候,小芹猛然一惊从睡眠中醒来了。

几声回归尘世的喘息之后,小芹紧攥住我的左手不放开,呼吸急促地问:“难道叶麟同学想撇下我,一个人走吗?”

“怎么会呢!”我摇摇头,“我只是手麻了想换一只手给你!我永远不会把你撇下的!”

“是骗我的吧?”小芹嘟起嘴来, ̄︿ ̄地看着我。

“不骗你,我可以跟你拉钩!”我说着伸出了右手小指。

小芹喜出望外地也伸出了右手小指,牢牢地跟我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耳边仿佛听见了幼儿园时代,小孩子们拉钩时常说的那种幼稚的话。

但小芹没有跟我说任何话,只是和我的小手指勾得很紧,很紧。

我突然觉得,趁此良机,我应该跟小芹立下一些约定。

“小芹,答应我,从今往后,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也不要引诱我去伤害你,知道吗?”

小芹感受着我的小指传过去的体温,茫然点头。

“不要觉得必须经过那个‘我把你弄坏’的仪式不可,现在的你,我就已经不会抛弃了,因为你是我的……”

“妹妹”两个字被压在舌头后面,没说出来,小芹的脸却因此变得比昨晚班长的脸还红,估计表面温度都可以把茶壶烧开。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等到结婚以后,再把我交给你,也可以吗?”

我想回答“也可以”,却觉得哪里不妥,于是改成另一种回答:

“总之……除非和你结婚,不然我不会向你提出过分的要求的。”

“其实也没必要非等到结婚……”小芹粉面含羞地说,“只是我非常羡慕纯白的婚纱,无论如何都希望能穿一次……”

“诶?这和你穿什么颜­色­的婚纱有关吗?”

“有啊!”小芹很惊奇于我不知道似的,做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我看的好几本少女漫画里都有这种情节,讲的是女主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误以为自己**,就一边大喊着‘我以后结婚不能穿纯白的婚纱了!’一边哭着跑掉了……”

别用你的少女漫画思维,套用到现实中来啊!虽然欧美确实有一种传统习惯,结婚的时候,只有处汝才能穿纯白­色­的婚纱,但中国在引进婚纱制度的时候,完全没有遵守这一条嘛!

...

( “那个……如果叶麟同学不强迫我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再看h漫画了呢?”

小芹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好像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比她何时献身更重要似的。

在你眼里,我到底有多喜欢h漫画啊!那些只是我家的商品而已!虽然偶尔会拿一些退不掉的缺页残次品,来撸个管,但是没有把它们像关二爷一样供起来朝拜啊!

“当然不用看了!”我哭笑不得地说,“既然你不是真心喜欢看h漫画,早就该不看!另外少女漫画你以后也别看了!”

“那……那可不行!”小芹激动道,“我以后还要做少女漫画家呢!有狗以来最伟大的……”

“是‘有史以来’吧!”

“喔,”小芹急忙改正,“有狗屎以来……”

水芹老师你自己的画才像狗屎吧!狗屎正好可以做茄子跟土豆的肥料啊!祝你早日画齐一个产量惊人的蔬菜大棚啊!冬山市广大市民的菜篮子就靠你丰富了!

还别说,我和小芹靠在一起`打了个盹以后,真的恢复了不少­精­力。

我把小芹从地上拉起来,打算继续爬山,到山顶上跟大家汇合。

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出100米,就听见似曾相识的,淙淙的流水声。

这好像是昨天下山时曾经路过的,那条又宽又深的溪流啊!张大爷“禁止打野`炮”的牌子还竖在灌木丛后面呢!(当然现在变成了只有lol玩家才能读懂的“禁止打野”)溪水清澈见底,沿着山势弯弯曲曲,在一块巨大山岩的阻挡下被迫改道,改道后的水流骤然湍急起来,让我这个旱鸭子看着有点肝颤。

“啊,好可惜!”小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的背包让维尼帮忙拿上山了!泳衣不在我这里!不然……”

我的背包也由牛十力帮忙拿着呢,一起喝过­妇­炎洁的兄弟就是给力,虽然我的游泳短裤也在背包里放着吧……

我严重怀疑,除了班长以外,所有来翠松山野游的同学,都私自带了泳衣泳裤。

毕竟为数不多谈到翠松山的旅行者,绝不会忘记的,就是甘甜清澈的溪水,以及夏日里,溪水下面被阳光晒得温热的光滑圆石——甚至还有专家表示,踩在这些吸收了太阳热量的水底圆石上,可以起到按摩脚掌,促进血液循环,治疗阳痿的作用。

有一阵,由于专家的说法,来翠松山旅游的单身男游客变多了,但是每个人都戴着墨镜,生怕被熟人认出来。

可能是效果不显著的原因,后来这些人转投了其他更靠谱的医疗手段(比如老军医),翠松山也一度成为“阳痿男才去的地方”而更加无人光顾了。

此时此刻,我和小芹却听见,在巨大山岩的后面,隐约传来几个女生玩水和嬉闹的声音。

【647】 有福同享

( 我示意小芹噤声,打算轻手轻脚地,摸到山岩后面,到底是谁在小溪中戏水。ww

并非是我想偷窥女生们穿泳装的样子,而是身为安全委员,我不能放任她们在这么危险的水域游泳。

至于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厉声呵斥她们赶快回山顶去?那是因为我不能肯定,对方一定是我们初二(3)班的人,万一是其他游客,我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突然想到,我身边有小芹这个助手,就好像包大人有了展昭,狄大人有了元芳,根本没必要事必躬亲,完全可以让小芹是谁在游泳,确定是我们班的人,我再出去管她们。

我把想法跟小芹说了以后,小芹点点头,往山岩那边走了十几步,突然停住,面露惊慌之­色­地原路返回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颇为不解。

“叶麟同学……”小芹一副想扑到我怀里求安慰的样子,“山岩后面有……有你的徒弟和另外一个男生在偷看!我不敢接近他们啊!”

我的徒弟?曹公公吗?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踮起脚,抻着脖子往那边瞧了瞧,这才发现,山岩后的一片灌木丛里,蹲着两个猥琐至极的男生背影,其中曹公公拿着摄像机,和另一个人对着溪水指指点点,不时发出yin笑。

我让小芹留在原地等我,摩拳擦掌地从后面走近曹公公,刚踩到灌木丛附近的杂草,他就警觉地转过头来了。

“师……师傅!”曹公公尽量压低了声音,向我问安道,“大驾光临,弟子有失远迎啊!”

跟曹公公并排蹲着的那个男生,却没有转过头来,仍然盯着戏水的女生目不转睛。

我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通过山岩和灌木丛之间的缝隙,在阳光照耀下清澈闪亮的溪水里,看见了三个穿连体泳装的女生。

非常遗憾,一个叫得出名字的也没有。

不可否认的,在走进溪水之前,我脑子里幻想过维尼、宫彩彩,甚至班长穿泳装的诱人姿态。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溪水里正在玩闹的三个女生,虽然确实是初二(3)班的成员,但我却叫不出她们的名字,至少分不清谁是谁。

我记别人姓名没有天赋,还有一定程度的脸盲,现在她们脱了平时穿的衣服,我就更对不上号了。

不过既然是初二(3)班的成员,我就得管。

日本有句俗语,叫“鬼也有十八岁”,大意就是讲“青春无敌”,就算并非天生丽质,也会因为青春年少,散发出对异­性­不错的吸引力。

在溪水里玩耍的三个女生,基本就属于这样的情况。

其中一个,好像是昨天在山顶的草丛后面换衣服,差点被曹公公偷`拍,然后让我的一句“美女”给忽悠过去的那个发育不错的女生。

好似奥运游泳选手的“鲨鱼皮”黑­色­连体泳装,包裹在她的胸、背、臀上,随着她的身体在溪水里浮进浮出,颇有一种引人遐想的神秘感。

另外两个女生也类似,因为现在人营养都好,所以青春期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前,泳装下面的**虽然说不上前凸后翘,倒也起伏有致。

蹲在曹公公旁边的那家伙,就是被这样的景­色­所吸引着,我过来了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曹公公见我的目光落到同伴身上,急忙向我介绍说:

“师傅,这位兄弟是我昨天在张大爷那借宿的时候认识的,名叫阿星,是张大爷的孙子,我们俩相见恨晚啊!”

于是立即就为了庆祝你俩结下的深厚友谊,来偷看女生们游泳吗?真该一脚一个把你们踢下水啊!

“弟子和阿星交换了好几个激活码之后,惺惺相惜,决定义结金兰,他比我年长一岁,他为兄我为弟,从此以后我们兄弟俩不管是种子还是网址,都会跟对方分享……”

你们义结金兰就为了做这些吗!给我向立誓同年同月死的刘关张道歉啊!怪不得都说中国所有论坛当中,气氛最和谐的当属草榴社区,所有人都回帖“楼主好人”、“感谢分享”、“好人一生平安”,不像是铁血、强国论坛,动不动就是“楼主sb”、“楼主小学生”、“楼主是汉­奸­”、“**之后杀楼主全家”……

我低头去看阿星,这家伙虽然比我和曹公公大一岁,但是身材并没有显出什么优势,既没我高,也没有曹公公胖。

表情的猥琐程度,倒是仅次于曹公公了。

平时看上去说不定还比较老实的眉眼,此时变成了向下弯曲的月牙,眼白很多,相比之下,眼珠像黄豆一样小。

鼻子很普通,但下面的嘴就不普通了。

好像章鱼啊!不知是不是因为偷看女生游泳兴奋的原因,像是章鱼一样高高撅起来,呈管状的嘴,好猎奇啊!

种花的张大爷,你确定你孙子是地球人,不是章鱼星人吗?

他死盯着溪水的方向不动,也不说话,我也懒得理他,暂时拿他当个背景,对曹公公问道:

“你偷`拍多长时间了?这些女生是什么时候过来游泳的?”

“桀桀桀桀桀……”曹公公低声笑道,“师傅您不知道,为了瞒过班长偷偷下水,这些女生动了不少脑筋啊!”

“怎么说?”

“好像是大喇叭和小灵通共同想出来的主意,她们事先问好哪些女生想玩水,然后三、四个人一组,借口去上厕所,其实是跑到这里凉快来了……”

“班长见她们那么久不回来,不会起疑心吗?”

“师傅您别急,这就是她们团队配合的地方了,有人在玩水的时候,其他女生就拼命分散班长的注意力,比如和她一起逗狗什么的,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第二批‘上厕所’的女生从山顶上下来,替换前面那一组,目前这套手法效果还不错喔!”

说到这里,曹公公摩挲着手中的微缩摄像机,惋惜道:

“上一批来玩水的女生里面,有体委维尼,我本以为她会大胆点穿分体式泳装呢!结果也是连体的!而且她游泳溅起的水花太大,差点弄花我的摄像机镜头!”

“删掉!”我不容商量地说。

“啊?师傅您说啥?”

“我说,把你偷录下来的,维尼的泳装镜头删掉!”

见我态度坚决,曹公公不敢再问,只好动作缓慢、一脸委屈地去­操­作摄像机的数码屏幕,同时嘴里小声嘀咕着:

“师傅的后宫又扩大了啊……难道就不怕师母……”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远处等待的小芹,“不怕师母动怒,把师傅您柴刀掉吗?最近这种柴刀结局可是很流行的……”

“闭嘴!因为维尼是你师母的朋友,所以我才要你把视频删掉的!你要是再张口柴刀闭口柴刀的,我就把你的摄像机……”

正在这时,站在山岩后面的我,看见远处有一个长发及腰的倩影,风风火火地从小溪的 ...

(上游走下来了,走路的姿势仿佛很生气的样子。

诶?是下一批过来玩水的女生吗?怎么只有一个人呢?而且左手还牵着一条狗……

是班长来了啊!不是来玩水的,是来抓人回去的啊!大喇叭她们的计谋骗得了班长一时,骗不了班长一世,果然被班长拆穿了啊!

“她、她也要下水吗?”被班长的美貌所吸引,阿星此时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并且章鱼嘴变得更凸出了。

做美梦吧你!如果班长穿上了庄妮给她带来的泳衣,在这里下水玩耍的话,说不定我也会蹲在这里偷看一会啊!但是那不可能啊!班长不但反对私自下水游泳,而且她自己的游泳技术不好,只能在游泳池里勉强不沉底,一直将开放水域视为自己的大敌啊!

小芹倒是游泳健将,说不定比维尼游泳技术还好。

我向着在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默默等待的小芹比了个手势,示意只要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回去找她。

反正既然班长来了,这三个女生只能乖乖跟班长回去吧?那也省得我出面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班长确认水里的三人是初二(3)班的同学以后,牵着奥巴马,一路加速跑,风驰电掣地赶到了溪水旁边。

“给我从水里出来!”在距离溪水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班长提前刹住了脚步。

奥巴马看着又宽又深的溪流,也显出有点畏惧的样子。

诶?奥巴马你也不擅长游泳吗?不是说只要是狗就会狗刨吗?你没出息成这个样子,对得起你在阿拉斯加的列祖列宗吗!

“就……就不出去!”在一阵慌乱之后,那个发育最好的女生,把自己脖子以下都沉在溪水里,跟班长顶嘴道。

并且自恃水­性­很好,故意往更深的地方走了一段,那边的溪水,已经是站直身体也可以没过肩膀了。

“回来!那边危险!”班长站在岸边不敢下水,只能­干­着急。

另外两个女生见这一招有效,便也学着往更深处走了一步,这两人水­性­一般,手牵着手避免被水流冲走。

“班长你回去吧!让我们再玩一会有什么关系!”发育良好的女生,对岸边进退两难的班长喊道。

“你、你们给我出来!否则我去告诉于老师!让他找你们的家长谈话!”

结果班长的虚张声势,逗得水里的三人咯咯笑了起来。

“谁不知道于老师胆小如鼠,只要骗他说自己有一个脾气不好的表哥,他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班长强迫自己再走近了半米,但是湍急的水声让她只能止步于此了。

【648】 复数的老公

( “别太得意了!”班长脚踏着相对坚实的地面,朝着水里嬉笑打闹的三个女生喊道,“我现在就打手机,叫维尼下来捉你们!非得把你们拖上岸不可!”

“维尼啊……”发育良好的女生说,“她刚刚背着你不知道,在水里玩过一次呢!不过就算班长你现在给她打手机,等到她磨磨蹭蹭从山顶下来以后,我们也差不多玩腻了……”

“是啊是啊!”另外两个女生附和道,“有什么关系嘛~~班长大人,就让我们再玩一会吧!”

一边央求,一边还调皮地朝班长和奥巴马身上泼水,班长躲开了,奥巴马倒是被泼湿了后颈的皮毛,露出很郁闷的表情。ww

“你们万一出了意外,我作为班长,怎么跟你们的家长交代啊!”

班长痛心疾首地劝这几个女生出来,但是她们玩得正过瘾,把班长的劝告当耳旁风。

既没穿游泳衣,游泳技术也不佳的班长,面对处于深水区的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

病急乱投医,班长甚至弯腰抱住奥巴马的肚子,试验了一下奥巴马的重量,还目测自己跟三个女生之间的距离,好像要把奥巴马当成铅球……不,当成游泳圈抛去出,让奥巴马咬住对方的游泳衣肩带,然后自己再拉着奥巴马的狗绳,把狗和人一起拉回来。

怎么可能啊!班长你以为自己在玩《黄金矿工》啊!

果然,因为奥巴马太胖等一系列原因,班长摇摇头,否决了自己不靠谱的想法。

她的目光转移到,这些女生放置背包和外衣的,岸边大石头上。

那块大石头和班长一样,都是隔着溪水,处在我们对岸的地方的,不然的话,班长早就发现躲在山岩后面的我们,那些女生脱下来的衣服,也说不定要遭到曹公公和阿星的毒手了。

“你们再不从水里出来,我就把你们的衣服拿走!”

班长故意恶声恶气地威胁道。

“哈哈哈哈,班长今天太有意思了,不敢下水的班长好可爱呀!”

发育良好的女生放肆地笑道。

“班长要拿走我们的衣服,难道是跟牛郎织女学的吗?糟糕了,没有了衣服,只好嫁给班长做老婆了……”

“嘻嘻嘻,我们三个人,班长你比较喜欢谁啊?是我吧?一定是我吧?”另外一个较瘦的女生在水里跳着,溅起高高的水花。

“班长,偏心可不行啊!”最后一个女生说道,“反正她们俩有的首饰,我也要有!”

尼玛班长快被你们气死了啊!虽然平时的班长属于英气逼人的类型,在男生女生当中都很有人气,但是你们也不能把她当做男生来调戏啊!

再说了,敢跟庄妮抢班长……美工刀在等着你们啊少女们!

班长目光一凛,貌似是想到了好主意。

她微微扬起脖颈,本来是一个很酷的动作,却因为奥巴马在高同步地进行模仿,使得一人一狗看上去稍微有点滑稽。

“你们再不上岸,我就告诉庄妮,说你们……你们非礼我!”

班长这句话让我大跌眼镜,如果不是她面对开放水域十分畏惧,恐怕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一提起庄妮这个杀人不眨眼,杀自己也不眨眼的黑暗子民,水里的三个女生没刚才那么放肆了。

“诶?班长,我们跟你开句玩笑而已,犯得着跟那家伙……跟庄妮说吗?”

“对啊!万一她诅咒我们怎么办?我可不想考试不及格啊!”

庄妮的诅咒可不是考试不及格那么简单啊!招惹了她,小心你们的人生也会被她诅咒得不及格啊!

“再说,我们也根本没有非礼班长啊!都是女生,我们又不是庄妮那样的蕾丝边,就算我们真的摸了班长的胸部和大腿,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喂喂,指定的部位那么具体,我看你也有轻微的蕾丝边倾向啊!

班长晃了晃手机,冷着脸道:“你们应该知道,这部原来属于我弟弟的手机,有一键录音功能吧?刚才你们用言语调戏我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如果被庄妮听见这些录音……”

“别、别放给庄妮听啊!”这下子水里的三个女生可吓坏了。

“她把我们杀了可怎么办啊!班长你的心也太狠了!”

“是啊!不就是想让我们从水里出来吗?我们出去也就是了!”

其实我一直在注意班长的动作,她刚才并没有伸手到牛仔裤兜里,开启手机的一键录音功能,说刚才那段对话被录了下来,是骗这三个女同学的。

如果使用善意的谎言,就可以让对方离开危险的水域,也不算是违背了班长的守序善良阵营吧?

而且如果未来当刑警的话,也不能任何场合都实话实话,比如在盯梢的时候吧,如果疑犯起疑,对坐在咖啡馆里,假装看报纸的班长拍桌子问道:

“你是条子吧?我好像昨天就见过你!”

“准确来说,”班长放下报纸,“我是刑警,一般负责普通、重大、特大刑事案件的分析、研究和侦破,并承担案件痕迹和物证提取、检验、鉴定,还要协助本辖区的禁毒、反黑、反恐工作;日常来说,盗窃、凶杀、诈骗、拐卖­妇­幼等犯罪,都是我的警务范围……”

还没科普完,疑犯就跑了啊!赶紧说谎,说自己是在这等男朋友啊!

在我播放脑内剧场,“暂离”的时候,那三个女生已经嘟嘟囔囔地走上了岸,并且由班长和奥巴马放哨,去树丛后面换好了衣服。

曹公公和阿星同时哀叹了一声,不能继续看到穿泳装的女生,让他们很伤心。

换好衣服,把湿漉漉的泳衣放在岸边大石头上晾晒以后,这三个女生把班长围在中间,催促道:

“把录音删掉!班长赶快把那段录音删掉!”

根本就没有录音的班长,装模作样地拿着手机按了几个键,但是被一个女生从后面发现了破绽。

“好哇!班长你是骗我们的!正义魔人也骗人啊!不带这样的!”

“我不骗你们,你们会从水里出来吗!”班长有点脸红,但是并不退缩。

发育良好的那个女生,从后面抱住班长的腰,满脸坏笑地说:“我不管!班长你骗人就是不对!你不是说要告诉庄妮,说我们非礼你吗?今天我们就真非礼你一下!”

本来,另外两个女生还担心奥巴马忠心护主,结果这条狗一边后退一边摇头,表示此事跟自己无关,于是她们的胆子就更大了。

“嘿嘿嘿,小娘子,少爷我有的是银子,你就从了我,让我摸一下吧……”

“是啊是啊,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哎呀,这手感……”

经常在古装电视剧里出现的桥段,被她们模仿出来了。

被自己的三个同­性­同学围在中间,上下其手大占便宜,班长虽然可以奋力挣脱出来,但是又 ...

(担心在岸边撕扯,会发生有人坠溪的危险,弄得她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别、别碰那里!你们都是从哪学来的?我真的去跟庄妮说啊!”

“怎么?要回家告诉自己的老公啊?”发育良好的女生调笑道,“她有什么好,整天死气沉沉的,不如跟了我们三个,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尽享鱼水之欢……”

越说越来劲了啊!都说“断背山下百合开”,我已经对这个连同­性­也不能放松警惕的世界,完全绝望了啊!

“别在水边闹!跟我回山顶!”班长用自己目前所能拿出的最强硬的语气说道。

“谁要去啊?谁不知道离水远了,脚踏实地以后,班长你就该收拾我们了啊?”

“班长你在水边的时候,比平时软好多啊,怪不得你不愿意坐船……”

“反正回到山顶以后要被收拾,不如现在多过一会手瘾,啊,要是我是男生就好了……”

如果你是男生的话,班长早就把你踹飞了啊!

“对了,班长,你叫我一声‘老公’吧?”瘦瘦的那个女生语出惊人。

“对,对,也叫我‘老公’!叫我们‘老公’,我们就跟你回营地!”

“你们开什么玩笑!”班长放开了没用的奥巴马的狗绳,伸出两手,将提议的两人向后推开,但是不敢使太大的力气,怕她们掉进水里。

仍然抱住班长纤腰的那个发育良好的女生,故作嗔态道:“诶?小娘子跟咱们闹上了啊!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不知道咱们冬山市三少的手段!”

尼玛谁是冬山市三少啊!你们是女生啊!你们《新京城四少》看多了啊!

“班长,你不叫我们老公,我们就把你扔到水里去!”

“对!快叫我们老公!”

“平时你那么威风,好不容易到了你害怕的地方,不欺负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你们……”

班长被三个女生架着,作势要丢到水里去,她拼命反抗,但是湍急的、在转弯处冒着白沫的溪水,削弱了她的意志力,和三个女生加在一起的力量相比,班长的体力也不占什么优势。

“莎莎,叫我们老公!就一句!”她们甚至叫起了班长的小名,据说只有班长的父母才这么叫她呢。

我觉得那几个女生虽然玩得很疯,但是并不是真的要把班长丢进水里,只是想借机欣赏班长脸上不常见的慌乱表情罢了。

所以我没有立即站出来援救班长,而且对于不会游泳的我,想跨过几乎没顶的湍急溪水,也不可能。

突然发现,原本蹲在曹公公旁边的阿星不见了,而小芹眼角含泪地向我跑了过来。

“叶、叶麟同学!有人调戏我!”

小芹指着站在她原来站的地方,正拿着纸笔记录什么的章鱼嘴阿星,向我哭喊道。

【649】 请改天再死

( 什么?竟然敢调戏小芹?你这个­色­胆包天的章鱼嘴,你以为叫阿星就了不起了?信不信我真把你打成天边的星星啊!

因为臭味相投,和曹公公结拜的义兄阿星,既惊讶又委屈地看着泪奔而走的小芹,拿着纸笔呆立在原地。ww

其实阿星的姿势,非常像是在询问小芹的电话号码,以便记录,充其量就是比较二皮脸的,在街头对漂亮女生的搭讪行为。

但是早不搭讪晚不搭讪,偏偏在我跟小芹约定,永远不会抛弃她,会永远保护她的时候,跟她搭讪。

我当然怒了啊!安慰了一下抹眼泪的小芹,立即大步走过去,要跟阿星算账。

“大侠,大侠!”见我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吓坏了的阿星连忙对我摆手道,“我没­干­什么啊!我突然发现有个美女在旁边站着,想问问名字和手机号码啊!她没跟我开口说半句话啊!”

废话!小芹有恐男症当然不会跟你说话了!你见她不说话,就以为她生­性­腼腆好欺负吗!

“曹贤弟,曹贤弟救命啊!”阿星回忆起曹公公口口声声叫我师傅,便跑向曹公公,希望曹公公替他求情。

“那个,明年清明节的时候,我会给你烧纸的。”

曹公公很没义气地把微缩摄像机往怀里一揣,转身逃掉了。

他之所以逃掉的第二个理由,就是因为这边的吵嚷声,已经使得溪水对岸的班长等人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三个女生停止了假意要把班长推进小溪的动作,疑惑地朝我们这边观望。

“诶?刚才逃走的那个人,背影好像是曹公公啊!”

“那个高个子不是叶麟吗?难道他们师徒俩一直在偷看咱们游泳?”

“叶麟没在看这边,倒是一副想打人的样子……在抹眼泪的那个女孩是小芹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阿星见自己的“曹贤弟”脚底抹油先溜了,便也想效仿,把电话号码本和圆珠笔向我扔来,然后扭身便跑。

我左右手一分,将两件文具分别打落尘埃,他班门弄斧,对着体验过班长暗器水平的我使用飞行道具,再一次把我惹火了。

“敢当着我的面欺负小芹?饶不了你!”

我一边大吼着一边追了上去,对岸的女生听我这么喊,以为我是在替小芹教训狂蜂lang蝶,而我追赶的男生她们又不认识,于是,不知是出于集体荣誉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给我叫起好来。

“加油啊!把那小子­干­掉!让他知道咱们初二(3)班不是好惹的!”

“叶麟你总算­干­点人事了!既然认了小芹当­干­妹妹,就好好保护她啊!”

“使劲打!打死那小子,我们帮你刨坑埋了!”

有班长在身边,这三个女生肆无忌惮,惟恐天下不乱地喊道。

都说“红颜祸水”,打架的时候如果有女生在旁边,还真的比较容易出事,道儿上那些打架打出了人命的小混混,十之七八是在为了女人的场合。

“别听她们的!”好不容易摆脱了落水威胁的班长,虽然很“红颜”,但是完全不“祸水”地喊道,“别跟外人打架!有什么矛盾坐下来谈!这附近很危险的!”

听见溪水对岸的那些女生,说小芹是我的“­干­妹妹”,阿星一边往下山的方向撒丫子跑,一边嘟囔道:

“只是­干­妹妹,就连电话号码都不让我问,你也太小气了点吧!”

“我小不小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越听越气,紧跑几步从后面追上,一脚踢在他ρi股上,立即把他踢了个狗吃屎!

“好耶!”“漂亮!”

小芹只是用带着喜悦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我给她出气,倒是小溪对岸那三个女生,跳着高给我叫好,好像是沈少宜在篮球场上投中了一个三分球似的。

“不准再打了!”班长以接近震怒的语气向我叫道,“我命令你不准再打了!”

我踢了阿星一脚,让他啃了一嘴泥以后,火气稍减,仔细想想阿星也没做什么必须把他刨坑埋了的事——那样张大爷就可以拿孙子当花肥了,何其喜闻乐见……不是,惨不忍睹。

没想到阿星从地上爬起来,昏头涨脑的,没头苍蝇一样继续往前跑,几步就冲进了小溪里面,被溪水没过了腿肚子。

见我停止追击,他继续往深处淌了两步,挺得意地回过头来看着仍然在岸上的我。

“桀桀桀桀桀……我没猜错的话,大侠你不会游泳吧?你们这初二(3)班是怎么回事?不论是男班长还是女班长都不会游泳,是一对旱鸭子啊!”

不愧是曹公公的结拜兄弟,连笑声都一个德行。

问题是,我哪里看上去像是初二(3)班的男班长啊!我们班是双体委制,不是双班长制啊!难道你听见那些女生给我加油,让我打死你,就以为我是她们的男班长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男班长要给本班女生充当打手了?原来身为男­性­,必须文武双全才能当上班长啊!

另外给我向舒莎道歉啊!舒莎跟完全属于旱鸭子的我不一样,她可是能在游泳馆浮起来的!她至少是个橡皮鸭子啊!

“啊!好猥琐!”

由于阿星为了躲我,淌水到小溪中部,正好可以被班长那群人看到正脸。

“长得这么猥琐,嘴像章鱼一样……我明白了!刚才一定是他和曹公公一起,偷窥我们游泳来着!”

又是以貌取人啊!不过不能不说,这次你们猜对了……

“用石头丢他!”

不知是谁出的主意,然后各种岸边的小石子、碎土块,就向阿星的头上、身上纷至沓来,好一招“满天花雨”啊!

班长赶快阻止她们的危险行为,但是为时已晚,阿星为了躲一块很大的土坷垃,扭到了脚,扑通一声就栽倒在过腰的溪水里。

他不成章法地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料慌乱之中,反而失足踏进更深的水域,正好赶上溪水拐弯中陡然加速的激流,一下子他就被流水裹挟着,向下游冲去了。

“救命!救命啊!!”阿星绝望地大叫,双手在水面扑腾起大片的水花。

我勒个去!亏你长得像个章鱼,竟然不会游泳吗!

既然不会游泳,你往溪水深处走是闹哪样啊!刚才我那一脚让你摔傻了吗!

既然你不会游泳,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和班长是旱鸭子啊!我才要嘲笑你是陆地章鱼呢!

虽然我觉得阿星智商欠妥,这样死掉也算是为中国的平均智商水平做出了贡献,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曹公公尚且偷生,阿星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不能眼看着他被溪水冲走。

于是我沿着溪岸,朝下游飞速跑动起来,试图在阿星被冲得靠近岸边的时候,拉住他的胳膊。

对岸的班长,大概也抱有类似的想法,她牵着奥巴马拼 ...

(命往下游跑,虽然对湍急的溪水仍然很畏惧,但步态­干­练,一心想着救人。

那三个直接导致阿星溺水的女生,这时反而吓懵了,各自咬着手指捂着脸,哆嗦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哼,胡闹的时候比谁都来劲!真出了事全变狗熊了吧!你们调戏班长的本事呢?还不是得让班长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隔着溪水,同时向下游奔跑的班长和我,让我产生了一种默契和可以依靠的感觉。

虽然奥巴马那个2b狗在班长脚边伸着舌头,大煞风景,不过我决定将它选择­性­忽略。

小芹貌似也跟了过来,只是我现在没时间回头罢了。

稍一疏忽,阿星就会没命啊!现在他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如果他溺水而死,不论是那三个朝他丢石头的女生,还是我和小芹,都对他的死负有一定责任啊!这其中只有班长是无辜的啊!

但是由于她是一班之长,班里的同学在她组织的野游活动中,害得一个15岁少年丧命,那么班长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会遗恨终生啊!

所以阿星不能死啊!至少不能在现在,当着班长的面死啊!等到我们救了你以后,就算你日夜­撸­管而死,都跟我们初二(3)班没关系了!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阿星已经被冲到一个“s”形的弯角处,他拼命将自己的头挣出水面,然后非常幸运地,抓住了从岸边伸出来的一截黑树根。

“噗哇——”他吐出一大口水之后,上气不接下气地继续喊救命,他抓住的黑树根位于我这一边,所以我俯身过去,左手事先抓住一棵小树,然后用右手去捞他的手。

但是黑树根上本来就有泥,他用双手也抓得不甚牢靠,不敢贸然换成单手,来接受我的援助。

何况溪水到了此处,流速何止比刚才增加了一倍!再往下游看,赫然发现,只要阿星再往下漂流十米,就会碰到瀑布!

不会就是昨晚维尼中了春`药之后,把我引去的那个瀑布吧!我记得瀑布正下方有一块大圆石啊!维尼还在上面打坐过!瀑布规模虽小,上下落差也将近4米,如果阿星顺着溪水坠下瀑布的话,说不定要活活摔死啊!

还不如淹死呢!摔死也太血腥了!让花季少女看见你脑`浆迸裂的惨状,你于心何忍啊!说来说去都怪你这只章鱼不会游泳啊!快伸出手来!快抓着我的手!你不是八爪章鱼,手很多吗!

此时的阿星已经脸­色­惨白,面无人­色­,他看见我伸过去的手,几次鼓起勇气,想单身抓住树根,另一只手和我汇合,但是在激流的冲刷下,几次都半途放弃了。

“咔嚓”,黑树根终于承受不了阿星的重量,发出了不祥的碎裂声。

【650】 都是牛顿的错

( 阿星的救命稻草,那段溪岸上伸出来的黑树根,终于断成了两截。

于是他打着转被溪水冲走了。

距离他被冲下落差4米的瀑布,也就十几秒钟的事。

算他命大,又碰上了溪水中间的一块圆石,虽然圆石上有青苔,他没能抱住很久,但也为自己争取了20秒左右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我心急火燎地在岸边寻找能用得上的工具,看来看去,只有一根被风雨吹断的、长约1.5米的枯树枝,足堪使用。

于是我捡起这根树枝,双手拿定,对准阿星短袖衬衫的袖管——呔!看我的霸王枪!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不偏不斜,树枝刚好从阿星的左袖管穿进去,从右袖管穿出来,我不愧是将门之后(hhh同好会会长封的我老爸将军),枪法过人啊!

不对,仔细看的话,树枝没有从右袖管穿出来,而是从脖领子里穿出来的,而且还把阿星的皮­肉­擦伤了,不过跟他掉下瀑布摔死相比,这点伤算什么啊!

我在岸边双脚马步站稳,用这根树枝负担着阿星在水中的重量,却不敢轻举妄动,直接把他从激流里拖回来。

这根树枝没那么结实,我感觉仅仅是让阿星的脑袋露出水面,就已经不堪重负,如果过于贪心,想毕全功于一役,恐怕要前功尽弃,直接让阿星死于牛顿万有引力定律(可见外国人狼子野心,中国所有摔死的人都跟牛顿脱不了关系)。

短短几分钟内,经历了数次险象环生,阿星被我的树枝串住衬衫,一肩高一肩低,狼狈不堪地在溪水中间打哆嗦,可能都有点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对岸的班长,此时牵着奥巴马也跑到了跟我对称的位置,她立即看出凭我的这根树枝,无法成功将阿星救上岸去。

“叶麟,你坚持住!”班长对我喊道,并且开始解开奥巴马脖子上的项圈。

诶?这种紧要关头,还有心情玩狗吗?

我刚这么想,班长就把总共长达两米的,奥巴马的狗绳,隔着溪水,竭尽全力地冲我扔了过来。

狗绳准确无误地落在我和小芹的脚下,小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我身后了。

“小芹!把狗绳扔给溺水的人!和叶麟一起把他拉上去!你们俩千万小心!”

班长只恨自己距离太远,无法亲自实行这一计划。ww

我看了看小芹已经拿在手里的狗绳——真皮材质,结构­精­良,用来施行绞刑,都足够处死法国大革命一半的人了,不愧是土豪艾米买来拴狗的装备。

如果能让阿星抓住这条狗绳的话,肯定比现在这根树枝好吧?只要小芹能成功将狗绳丢给阿星,那么我完全可以放弃这根树枝,光凭狗绳将阿星拉到岸上来。

小芹呆立在我身后,望着湍急的溪水,以及不远处下游的瀑布,还有一脸死相,喝了半肚子水的阿星。

“山神真灵验啊……”

“啥?”

“我昨天刚向山神许愿,山神就开始实现我的愿望了。少女漫画中调戏女主角的丑陋家伙,都会很快遭到报应……我心里,好高兴……”

高兴你妹啊!这不是漫画世界是现实世界啊!人命关天,你有时间说那些有的没的,赶快救人啊!

“好吧!反正我是心地善良的女主角,不能见死不救的!”

小芹一边说,一边把狗绳在头上抡了起来,如同西部牛仔在头上挥舞套索一样。

“嘿!”

在小芹的呼喊声中,狗绳被她抛了出去,不偏不斜,曾经套在奥巴马脖子上的项圈,如今正好套在了阿星的脖子上。

“目标已捕获!”小芹得意地对我卖萌道,“接下来就是叶麟同学的表演时间了!”

说着就要把狗绳的另一端递给我。

我被小芹气得直翻白眼。

谁让你玩套圈了啊!班长和我的意思,是让你把狗绳丢给阿星,让他“用手”抓住啊!

你把项圈套在他脖子上,虽然大小宽窄都很合适,不像是要松脱的样子,但是这样一来,我把他往岸边拽的过程,不是相当于给他施加绞刑了吗!

靠近瀑布的溪流很急,我不使很大力气,是不可能把阿星拽上来的,万一我拽到半途,把他勒死了怎么办!

那还不如让他掉下瀑布摔死呢!我不想小小年纪就成为刽子手啊!如果阿星掉下瀑布,杀人者就是牛顿,跟我没关系了!

“诶?叶麟同学分不开手吗?”小芹眨眨眼睛,“那没办法,虽然我体弱多病,但是跟你一块救人好了……”

说完就开始将狗绳拉直。

这下子阿星可倒了血霉,小芹使力的方向,正好勒住他的喉咙,他两眼一翻,表示自己不能呼吸了。

“叶麟同学跟我一块使力啊!一块使力就能救上来了!”

我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始收回那根串着阿星袖管的树枝。

好像效果还不错,小芹救人的方式虽然野蛮,但是两人合力,说不定真可以在阿星被勒死之前,成功地将他拉上溪岸。

但是小芹和我都忽略了一点,人感到呼吸困难的时候,会产生恐慌的。

阿星本来连自己是生是死都搞不清楚,此时突然感到巨大的窒息痛苦,身体条件反­射­地开始在水中猛烈扑腾起来。

作死啊!你是不是在阎王爷那里挂了号,害怕今天不早点去,抢不到好位置啊!

毫无悬念的,那根不结实的树枝,首先断掉了,奥巴马的狗绳却平安无事。

小芹立即被狗绳另一端的阿星,给拉得向前跌了半步,我急忙丢掉手里剩下的半截树枝,先是从侧面抱住小芹,阻止她继续前跌,然后从她手里夺过了狗绳。

被我抱住那一瞬,小芹哆嗦了一下,似乎是感到异常幸福。

我则紧紧握住狗绳,和溪流的力量相互对抗着,并且祈祷阿星不要被狗项圈勒死。

但是伟大的萝莉控,兼国父孙中山有言:“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所以我直觉地感到,阿星会在被我拖上岸之前,就死于绞刑。

更何况这家伙被勒得大脑缺氧,已经不知理智为何物,竟然开始试图摘掉脖子上的项圈了呢?

别摘掉啊!就算摘掉了也别放手啊!牢牢抓紧,我就可以把你救上岸啊!

但是无论我怎么对他喊,他的目光都浑浑噩噩,没有一丝清明,估计他是铁了心要在明年清明节的时候,收曹公公的纸钱了。

看到这惊险一幕,班长心急如焚,甚至挽起了裤脚,想用自己那不过关的游泳技术下水救人。

虽然我在郊23路公车上,为了面子没有说自己不会游泳,但是到了此时,班长大概已经从各种渠道得知,我是旱鸭子了吧?

你这个橡皮鸭子也不能下水啊!这里不 ...

(是游泳馆,是开放水域,是距离瀑布很近的激流啊!别给我玩舍己救人那一套啊!你会把自己也搭上的!

“舒莎!你不准下水!”我恶狠狠地命令她,故意不叫她“班长”,以表示在这里她已经不需要再尽更多的责任了。

班长稍微被我的恶言恶语惊到,仔细一想,自己确实不具备下水救人的能力。

和身边的奥巴马大眼瞪小眼,呆了一秒钟之后,班长咬了咬牙,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诶?大夏天的,牛仔裤里面只有一条­内­裤,班长你要­干­嘛?别再分散我的注意力了!我现在正纠结于,如何不让阿星摘掉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同时还不把他给绞死啊!

看着班长在光天化日之下脱裤子,但尽管感到丢脸,却义无反顾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班长是打算把牛仔裤脱下来,当成绳索,给我和小芹再试一次的机会啊!

班长的腿很长,牛仔裤的两条裤管也很长,拿着一头丢给阿星的话,万一他用手抓住,不就可以成功获救了吗?

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也算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没想到的是,庄妮曾经说“班长你发育得越来越像大人了”,可能所言不虚。班长刚解开腰带,想把牛仔裤褪下去,却因为太过匆忙,使得型号偏小的牛仔裤卡在自己的翘臀上,无论如何都脱不下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因为脱裤子脱不掉,而如此着急的班长。

当然,班长面向着我,我既看不见翘臀,也看不清­内­裤的颜­色­,一切只能凭借想象。

倒是奥巴马站在班长正后方,瞪着班长露出来的­内­裤背面,很兴奋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在这条畜生的逻辑里:女生­内­裤=可交换食物的货币。

“女二号竟然公然­色­`诱!”小芹惊呼道,“这是何等的恬不知耻啊!决不能让她得逞!”

在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小芹连鞋都不脱,“扑通”一声,跳进了激流滚滚的溪水。

我记得在小时候,她为了伪装成男孩,下河游泳就总是穿着衣服,一样游得比别人快。

不知道小芹是不是也用上了­阴­阳散手的卸力技巧,总之将阿星冲得七荤八素的激流,愣是被小芹视若无物。

游泳技术极其逆天的她,艺高人胆大,在距离瀑布只有二十来米的凶猛水流中,轻松加愉快地游到了阿星的附近,却犹豫着该不该伸手去碰他。

还是因为恐男症吗!反正章鱼君就是被你的恐男症害死的啊!

【652】 华山论剑

( 小芹把阿星救上岸之后,我倒提着他的两只脚,把他肚子里的水控出来,班长隔着溪水告诉我,应该采取把溺水者的腹部放在膝盖上,面部朝下的控水方式,我觉得自己的方法效果挺好,所以不以为然。

俗话说“红颜薄命”,所以相对的,长得丑的、猥琐的,一般都比较皮实。

就好像曹公公体力不行,还经常挨打,却一次也没有被打死一样。(一次都没有啊!)阿星就这么被我大头冲下地救活了,先后经过了小芹和我的野蛮营救,他一副眼神呆滞,看破红尘的样子。

“你还问不问电话号码了?”我试探­性­地跟他说话,万一他因为这次刺激和长时间缺氧,变成了痴呆,我只好联系郁遂良博士给他开刀治治了。

“不、不问了!”阿星摇头如拨lang鼓,“问电话号码太危险,不如激活码和提取码安全,我以后还是老实­撸­管吧……”

嗯,还知道­撸­管,孺子可教,应该没变白痴,祖国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小芹躲在我身后,把自己湿哒哒的衣服尽量拧­干­,阿星再去看小芹的目光,已经不是“生­性­腼腆的美女”,而是“史前暴龙兽”了。

就连河对岸的那三个惹祸的女生,也开始悄悄议论起小芹的是非。

“以前没发现,原来小芹生起气来这么吓人,不是说体弱多病吗?”

“不愧是叶麟的青梅竹马,残暴的程度都不相上下……”

“两人这么搭,还认什么­干­兄妹啊?­干­脆结婚好了……”

要你们管啊!你们这几个祸事篓子,要不是当着班长的面,我非得把你们骂哭不可!看你们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儿戏!

班长低声跟三个女生说了什么,似乎是在嘱咐她们,不要因为小芹偶尔的情绪失控而疏远小芹,这几个自称“冬山市三少”的女生,这时倒挺听班长的话,纷纷表示绝不会发生那种事。

“多亏了小芹我们才没有变成杀人凶手,感谢她还来不及呢!”

“就是就是!听班长一说我们才知道,原来小芹发怒是因为患有严重的恐男症啊!我们又不是男生,怎么会惹小芹生气呢?”

“那个……小芹不能参加体育课,原来是小时候跟妈妈练武的时候,受过伤吗?真是太可怜了……”

尽管是出于善意,班长今天说的谎话,估计比去年一整年都要多了。

在我打电话把曹公公叫回来,让他送阿星下山以后,小芹果然开始朝班长要丰胸的秘方。

“对不起……”班长脸红地说,“我没有那种秘方,是刚才情势紧急,我才不得不骗你的……”

班长和另外三个女生,是从上游的一座独木桥上绕过来,才能和我们汇合的,那三个女生围住小芹问长问短,除了感谢她下水救人以外,就是称赞她游泳技术好,还有问她能不能教自己功夫什么的。

小芹不顾自己浑身的衣服还湿着,分开众人,直接伸手朝班长要丰胸秘方。

所以才有班长充满歉意的那段话。

“班长你太坏了!”小芹撅嘴道,“明明有丰胸秘方却不告诉别人,只顾着自己变大!还说话不算话……哼!”

班长刚想解释,另外三个女生又把班长围住了。

“诶?班长你有那种秘方?也告诉我们好不好?”

“对啊对啊,别吃独食嘛!班长你已经这么漂亮了,就算把秘方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跟你抢男人的!”

“班长,只要你告诉我秘方,我自愿擦一个学期的教室窗户!”

班长被小芹和“冬山市三少”围在中间尴尬无比,由于话题特殊,也不好意思向我求助。

我则暂时替班长牵着奥巴马,狗项圈也回到了它的脖子上。

和我组队之后,奥巴马可能是觉得我战力非凡,至少是个合格的­肉­盾,所以变得非常自高自大,就算一只蜻蜓从它面前飞过,都要呲牙咧嘴地大叫两声。

曹公公回来护送自己的“义兄”,故作惊讶地问阿星:“兄长何至于此?”的时候,奥巴马就狠狠冲着他叫来着。

当时阿星也冲着曹公公抱拳,说:“贤弟有所不知,那本《泡妞指南》电子书,害人不浅,我刚想学一学搭讪……”

一句话还没说完,奥巴马就跳着高想要咬他们,吓得两个猥琐男ρi股尿流地跑下了山。

根本就没打算去追的奥巴马,原地做出“老子就是这么吊”的表情,心满意足了。

“小芹,先别管什么秘方,”班长好不容易从人多手杂之中挣脱出来,“你上衣和裤子全湿了,跳下水救人也消耗了不少体力,要不,让叶麟送你先回旅馆,换身衣服,再好好休息一会怎么样?”

看班长的表情,她本来是打算亲自送小芹下山的,但是身为野游活动的组织者,她不能擅离职守,于是这个光荣任务只好交给我了。

不但要让我送小芹下山,也让我把奥巴马一块送下山去,因为她觉得自己跟狗玩的时间太多了,玩物丧志,才导致女同学有机可乘,背着自己来偷偷游泳,还险些出了大的事故。

难得有一只不太怕自己的狗,却不得不忍痛割爱,交给我掌管,班长充满了责任感的眼神里,也流露出很舍不得的样子。

“班长,这是艾米的狗,以后还有机会的。”我安慰她说,“下次我去青姿学园的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狗。”

班长没回答我,大概是在担心自己在艾米那边声望不高,不请自来,会不受欢迎吧?

嘱咐对方注意安全之后,我和小芹、奥巴马一路向下,班长和另外三个女生一路向上,分成了两支队伍。

轻车熟路地下山,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我们回到旅馆的时候,大概只有早上10点半,太阳的热力渐渐抬头,小芹的湿衣服已经半­干­了。

不过她还是去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虽然这个时段,特殊教育学校的附属旅馆本应不提供热水,但是我跟校长商量,说可以另外支付热水费用,希望开个特例。

校长表示,我和彭透斯一样,都是给特殊教育学校爱心捐助过的慈善人士,不可能再因为这个朝我收钱,痛痛快快地给小芹单独烧了热水。

不管怎么说,小芹和我都是昨晚睡眠不足,今天又参与了救人这么耗体力的事情,小芹洗过澡后,穿着便装,躺在自己的床上昏昏欲睡了。

“哎呀,我的草帽……”

小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头上少了什么,大概是在救人的时候,不知随手丢在哪儿了吧?

“算了,你喜欢草帽的话,回去我再给你买一个。”我坐在小芹的床边安慰她。

其实小芹丢了草帽,我比她还心疼。

草帽不要紧,反正也不是海贼王的证明,但是草帽上的未知化学涂料,曾经吸引过稀有蓝闪蝶落在上面啊!

...

(不是普通的蓝闪蝶,是蓝摩尔亚美尼亚蝶,又称“雅蠛蝶”啊!外国的“蝴蝶收藏家”论坛,有富商吃饱了撑的,要出50万美元收购它啊!

“啊~~~~~~好困啊~~~~~”小芹躺在床上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叶麟同学也困了吧?不如,再一起睡一会?趁着同学们都在山顶……”

小芹这句话并没有­色­`诱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希望我像今天早晨上山时一样,和她肩挨着肩睡一觉,她似乎有我在身边,会睡得特别安稳。

安稳也不行啊!如果让你养成了我在身边才能睡着的习惯,难道要天天一起睡吗!

有一回外面打雷,艾米也从邻屋抱着枕头走过来,希望能跟我在一张床上睡……后来睡得倒是挺安稳啊!亲人的血脉有安抚神经的效用吗?

别拿我当抱枕和安眠香薰使用啊!以后你们俩一个实妹一个义妹,难道都要在我身边才能睡着吗!我才是最需要抱枕的那个人好吧!你们挨得那么近,我还怎么抱抱枕啊!难道左右一边一个,拿你们俩当抱枕吗!

小芹跟我轻声说着话,渐渐地眼皮睁不开了,还很可怜地做出想要抱着我胳膊的姿势。

没办法,暂时借给她一只胳膊抱着,等她睡着了再回收吧。

奥巴马被我拴在了维尼的空床铺下面,我示意不准它出声吵到小芹,它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嘴张得老大,示意我应该喂它吃的来收买它。

我手头又没有班长准备的,“德州牛­肉­`­棒­”那种狗零食,于是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大概是维尼吃剩的半盘瓜子。

奥巴马露出嫌弃的表情,并不买账。

我回忆起曹公公的背包里,貌似放着一些驴­肉­­干­,于是就打算回房间去找找,免得奥巴马肚子饿了,会乱吠乱叫,吵醒小芹。

结果小芹在睡梦中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我想了想,只好脱下自己身上的班服白t恤,代替我的胳膊让小芹抱着。

小芹把我的t恤揉成团抱在怀里,似乎还在嗅上面的味道,因为我撤走胳膊而微蹙起来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我轻手轻脚地开门,光着上身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还有­肉­­干­,却不曾想到,临近中午时旅馆里貌似安谧的气氛,只是薄薄的一层假象。

真正的情况是:昨天那两个互相闹掰的昆虫学家,各自找人来帮自己抓蓝闪蝶,结果今天早上,消息走漏了出去,蒙尘的土路上,已经有40多辆汽车疯狂驶向平时无人光顾的翠松山,即将围绕50万美元的悬赏,展开一阵血雨腥风……

【653】 围攻光明顶

(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套上一件黑­色­紧身背心,还没来得及给奥巴马找驴­肉­­干­,就听见旅馆门口,也就是特殊教育学校后门附近,传来轮胎摩擦地面,以及引擎轰鸣的声音。

诶?难道大喇叭的美食微博真的有那么多粉丝?她昨晚上传了几张照片,写个十几个字的旅游心得,就引来这么多观光客?了不起啊!听说所谓的“有微博阶级”,上可抵抗强拆,下可号召粉丝抵制日货,大喇叭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相比,相当于已经修炼到元婴期了啊!

我好奇地出去看热闹,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

刚一踏出旅馆门口,就发现那一老一小两个昆虫学家,浑身缠着绷带,坐在轮椅上对骂啊!

“你个小王八羔子!”

“你个老yin棍!”

“说了不要乱叫人,你偏要叫!这回可好,引来这么多想发财的!”

“凭什么只许你叫儿子,不许我叫兄弟啊!再说,本来我都快抓住了,你往我脚下一扑,害得咱们滚进山沟里了吧!”

“废话!宝贝蝴蝶怎么能让你这个小兔崽子得到!”

“***姥姥……”

撇下这两个重伤号不谈,在他们后面,停了17、8辆车,有面包车、吉普车、摩托车……数量还在继续增加中。

从车上下来的人,满脸横­肉­的居多,虽然手里都拿着捕昆虫网,甚至更大的捕鱼网兜,但是不知情的人看了,绝对不会以为他们是来捉虫子的,反倒像是来参加流氓比武大会,竞选“冬山市第一流氓”的光荣称号的。

“听说只要捉住蝴蝶,就有50万元?”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光头壮汉,攥着手里的大号捕鱼网兜,气势汹汹地说道。

“可不是吗!这可比收保护费来钱快多了!”

“不是50万元人民币,而是50万美元啊!听说美元兑换人民币是1:6……50万乘以6等于多少来着……”

小学生的题目都不会啊!果然只能做流氓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了!

得到消息,前来参加搜山捉蝴蝶大行动的,基本都是20岁以上的,游手好闲的人,他们越聚越多,把旅馆前门挤得水泄不通,并且拼命向两个昆虫学家请教目标蝴蝶的特征。

“蓝­色­的就行吗?我把普通蝴蝶用蓝墨水染成蓝­色­,能混过去吗?”

“混你妈蛋!你以为外国人都是傻子啊!”

“老先生,您伤得这么重,已经没法自己去抓蝴蝶了,不如让认识蝴蝶的您儿子,跟我们一起行动,到时候平分赏金,怎么样?”

一个很有智慧的流氓提出这个要求后,其他人也开始了对老昆虫学家儿子的争夺。

小昆虫学家,那个刚工作不久的大学生,虽然伤得也很重,但是他叫来的兄弟不少,所以自成一派,对蓝闪蝶也是势在必得。

“话说,真的值那么多钱吗?我在淘宝上发现,有的蓝闪蝶300块钱就卖啊!”也有人提出质疑。

仁兄,您被坑了啊!那种有瑕疵的普通蓝闪蝶标本,明明200块就应该包邮的!

“没错没错,不值钱,你快走吧!”有人巴不得别人退出竞争。

“老四,你傻了吧?听说翠松山上的那种蝴蝶,是什么蓝闪蝶亚种,比一般的蓝闪蝶名贵好几万倍!”

“它哪儿名贵啊?”老四还是不开窍,“凭什么加个‘亚种’,就值那么多钱啊?”

“说你笨你还不信,你也不想想,印错的邮票和钞票,跟正常的能有多大区别?为什么那么值钱?物以稀为贵嘛!”

“老大说的对!老四,你就这么想,如果你是‘人类亚种’,是不是科学家就得把你抓到研究所去,整天研究?”

老四大惊:“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人类亚种!?”

我勒个去!这流氓不但智商低,还是个有中二病的流氓啊!

各­色­奇葩人士齐聚翠松山,这节奏是要出事啊!我们初二(3)班的同学,这个时间还在山顶营地上看风景,吃烧烤,对即将到来的捕蝴蝶大军一无所知呢!

掏出手机,准备给班长打个电话,让她早有防备,却一打眼发现,从两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里,先后下来五个身穿高级登山服,脸却长得歪瓜裂枣的年轻人。

——不是刑部五虎,还能是谁?

“你们过来凑什么热闹啊!”我气得大叫。

走在前头的刑星,第一个发现了我站在旅馆门口,惊讶之余,立即带着兄弟们跑过来向我问好。

“叶大哥,您怎么也在这儿啊!”

“难道也是来捉蓝闪蝶的?叶大哥效率好快,看您这以逸待劳的样子……昨天晚上您就来了吧?”

我昨天确实想过捉蓝闪蝶,但是眼看着它从我眼前跑了。

曾经有一只罕见的蝴蝶飞到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时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我会对那只飞走的蝴蝶说三个字:“雅蠛蝶。”如果非要让我拿这只蝴蝶去交换什么的话,我希望是:50万,美元。

我看见刑部五虎各自带了捕昆虫网,还是挺高级、挺专业的捕虫网,我不由得伸手对他们说:

“还有多余的吗?有多余的借给我一个!”

“有!有多余的!”刑星赶忙把自己手里的捕昆虫网献了上来,“叶大哥想要,就算是没有也要说有啊!”

我握住捕虫网的铝合金伸缩杆,又问:“你们几个都是富二代,为什么也来凑热闹,来翠松山抢蓝闪蝶啊?”

“叶大哥看您说的!”刑星挠了挠自己遍布麻点的脸,“我们在青姿学园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比我们有钱的多得是!”

“是啊是啊!就算有钱也是父母的,他们哪里肯一下子给我们50万美元啊!”

“而且这件事现在传得满城风雨的,这么多人来抢,万一被我们抢到了,岂不是很有面子的事?到时候道儿上传颂着我们的英雄事迹,叶大哥您脸上也有光啊!”

刑部五虎呵呵笑着,仿佛觉得此次前来翠松山,是一本万利的事。

“你们会游泳吗?”我突然问。

“诶?”刑星疑惑道,“怎么抓蝴蝶还要会游泳吗?这蝴蝶难道是生活在水里的?”

“哎呀,不愧是‘亚种’,真了不起!”

“难道是‘亚特兰蒂斯’蝴蝶?”

我敲着手里的捕虫网伸缩杆,让他们安静下来,并且摆出大哥的威严告诫他们说:

“别看不起大自然,翠松山虽然作为旅游景点被开发过,但是由于客流量很小,上面还是很原始,很危险的!”

可能是借用了班长的一些台词吧,不过反正刑部五虎也不知道。

“你们非要上山捉蓝闪蝶,我也不拦你们…… ...

(”

刑部五虎看着我手中的捕虫网,相顾而笑。

“但是……!”我提高了音量,“给我注意安全!不会游泳就别靠近水边!断崖和深沟也给我离远点!”

为了让他们知道疏忽大意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我指了指那两个仍然在轮骑上对骂的,浑身绷带的昆虫学家。

“你个小****!”

“你个老****!我**你的姥姥的**!”

刑部五虎看了他们之后很受启发,纷纷表示,一定会注意安全,不会落到他俩那种好似木乃伊的境地。

这时,曾经向老昆虫学家表示,要和他儿子合作的,那个很有智慧的流氓,开始问起旅馆的住宿事宜——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听说学校后门出了事,风风火火跑来的特殊教育学校校长和两个保安,看到这么多面目凶恶的人围在旅馆门前,惊得一身都是汗。

“你、你们要­干­什么!”校长拼命壮起胆来,后面的两个保安也紧张地握住了腰间极少使用的警棍。

“不用怕,不用怕,”有智慧的流氓好言相劝道,“我们是昆虫爱好者,听说翠松山上出了珍稀物种,所以慕名而来的。请问,这间旅馆还有空房吗?”

校长抬了抬自己的眼镜,皱眉道:“有是有,但是正赶上学生野游,已经住满了一半,剩下的能住人的,大概只有11、2间了……”

“那先给我6间!”有智慧的流氓立即递上一叠钞票,算是住宿押金。

“诶?一下子要6间,你还让不让别人住了!”竞争者在后面提出抗议。

有智慧的流氓轻蔑一笑,“先到先得,我给你们留下一半房间,已经够意思了。”

“啊,老板,我要两间!”这时才反应过来的竞争者,管眼镜校长叫“老板”,并且挥舞着钞票,抢着往校长的手里塞。

“不要把房间给他!给我们!”另外一个人挤了上去,“我出双倍的住宿费!”

“我出三倍!我要租一个月!住宿费我现在就给!”

一心想着发财的各路人马,纷纷往眼镜校长的手里、兜里塞钱,眼镜校长尴尬得要命,表情像是夜总会里过于受欢迎的脱衣舞娘似的。

尼玛!真的像舒哲说过的那样,只要说翠松山上有超级值钱的珍稀蝴蝶,就会有一大帮财迷闻风而来,把特殊教育学校的附属旅馆房间,一抢而空啊!

一语成谶啊!只不过舒哲的建议是让我们编造谣言,现在的情况,是确有其事,而且由于蓝闪蝶亚种价值50万美元,到时候会争夺得极其惨烈啊!

我在山顶的同学们不会有事吧?这可相当于九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啊!

【654】 一大波僵尸

( 翠松山虽大,在这三、五十号地痞流氓、社会闲散人员的包围下,也显得小了。ww

不管搞没搞定住宿事宜,这些人都举着捕虫网、捕鱼网往山上走,生怕落于人后,把50万美元的赏金拱手让人。

“叶大哥,咱们一起去?”刑星询问我的意见。

我稍一沉吟,让他们先走,自己又回了一趟旅馆,从曹公公的背包里,翻出一整袋驴­肉­­干­,都用来给奥巴马打了牙祭。

“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进入房间,就把小芹叫醒,知道吗?”

我把另一端拴在维尼的床脚下的,奥巴马的狗绳,改成了活结,如果奥巴马用力的话,可以自己挣脱。

只要有吃的,奥巴马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自由,它一边吃一边向我点头,表示会尽力充当守门员,只要我回来以后再喂它好吃的就行。

由于这座特殊教育学校的附属旅馆,是由学生宿舍改建的,所以简陋归简陋,建筑质量没的说(就连山顶处的公共厕所,质量都能扛过5级地震)。隔音效果方面,也相当不错,我估计小芹搂着我的上衣睡得深沉,不见得会被走廊里来回走动的捕蝴蝶党人吵醒。

更何况就算是办妥了入住手续,这些人也不会停留,而是急不可耐地立即向山顶出发了呢?

看着小芹搂着沾有我汗水的白t恤,甜美安详的睡姿,我暗暗决定——蓝闪蝶是老子的!决不能让其他人抢走!

本来昨天只差一点就得到了!我今天去抓它只是为了物归原主而已!

我有能力,有信心!从昨天开始,我已经对翠松山比较熟悉了!总比头一次上山的人,要熟悉地形!

而且我大概还记得,小芹的草帽可能丢在了哪个位置,那个草帽是关键道具!只要找到了草帽,我就比其他人多五成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非要得到蓝闪蝶不可……50万美元你不想要吗!给我时间的话,我能想出50万个理由,证明我需要这笔钱呢!

我是有妹妹的人啊!相对于大喇叭有微博,我是只有妹妹的人啊!

艾米虽然作为萝莉偶像,日进斗金,但是我不希望看到妹妹成为猥琐男们的意`yin对象啊!

而且她的成功是有艾淑乔做后盾,才得以存在的!艾米虽然外形甜美,但是对粉丝的态度一塌糊涂,都快赶上贾斯汀;比伯了!(虽然同样是从阳台上往下吐口水,艾米的口水说不定有曹导演那样的变态去接吧……)尽管我暂时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从艾淑乔那里夺来妹妹的监护权,但是,总归要做好准备啊!总归要给妹妹创造一个不用抛头露面,不用被人意`yin,也可以勉强接受的经济环境啊!

小芹那边也是一样!虽说小芹苦日子也耐得住,还表示不希望我太有钱,否则容易像她父亲一样到处沾花惹草——但是我已经决定对实妹义妹一视同仁了!艾米有的,小芹也应该有啊!

而且我不是刚刚答应,在小芹结婚的时候,要给她买一套纯白的婚纱吗!当然是要买最高级的了!要买最高的婚纱,肯定需要一大笔钱吧!

等等,小芹穿了这件纯白­色­的高级婚纱,到底是要嫁给谁呢?

怎么觉得“为他人作嫁衣”那句话,好似可以用到我身上了呢?

无法想象穿着婚纱的小芹,幸福地挽着别人的胳膊,但是如果我把自己的胳膊交给她挽住,那岂不是——我还要给自己买一件衬得上高级婚纱的,高级西装礼服!

双倍的资金需求啊!虽然我没说将来一定要娶小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把自己买西装礼服的钱,也准备出来啊!

总之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钱花不完我捐一部分给特殊教育学校也好啊!总比那些流氓地痞得到钱以后,花天酒地要好吧!

于是我用眼神示意奥巴马,给我在房间里看护好熟睡的小芹,奥巴马啃着驴­肉­­干­,点头算是答应了。ww

接下来,我也加入了围攻光明顶的大军,开始朝翠松山进发了。

刚走到山脚下,路过张大爷的种花人小屋,就看见前方烟尘滚滚,一阵混乱之后,剩下满地的残枝败叶,然后张大爷指着那些捕蝴蝶党人的背影,跳着高骂:

“俺的花田!俺的花田全被你们踩坏了!你们这些畜生!挨千刀的!给俺回来!赔钱!”

见对方人多势众,谁也不理他,张大爷顶着在太阳下锃明瓦亮的光头,欲哭无泪地蹲在花田旁边,唉声叹气。

“**们姥姥!俺还指望着卖了这些花,给自己续弦咧!”

我靠,张大爷你人老心不老,还盼着黄昏恋啊!你这么吊你孙子知道吗?你孙子今天差点没淹死,是我义妹把她救上岸的,你知道吗?

为了不被张大爷认出,我就是昨晚踩坏了他一部分花田的人,我小心翼翼地绕着他走,也不知道曹公公把他孙子阿星送回来后,两个人在哪里——难道是在小屋里欣赏曹公公摄像机里的偷`拍视频吗?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蓝闪蝶的正事要紧。

突然想起,我光想着钱的事,竟然忘了给山顶上的班长打手机,通知她“一大波僵尸正在靠近”,让她有个准备。

“嘟……嘟……”响了5声之后,班长才把电话接起来,我刚想说蓝闪蝶和捕蝴蝶党的事,班长却先一步对我说道:

“糟糕了!现在山顶上,同学们……全乱成一锅粥了!”

诶?那些人刚经过张大爷的花田,不可能那么快到达山顶啊!难不成他们个个都是刘翔的师兄,不参加奥运会,只是为了展示我们的大国风度,留几块奖牌施舍给欧美病夫吗?

仔细听下去,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就像刑部五虎刚才说的,“翠松山有价值50万美元的珍稀蝴蝶”一事,已经消息走漏,在冬山市传得满城风雨了。

我们班同学的家长,自然也有听到这个消息的。

于是在贪财方面,不输给任何其他种族的中国孩子的家长,立即打电话通知自己已经身在翠松山的儿子、女儿,让他们“顺便”找一找那个什么蓝闪蝶,反正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抓住了蓝闪蝶得了50万美元,初中就不用上了。

消息瞬间就在山顶传开,同学们都疯了啊!

虽然心里知道,家长关于“不用上学”的许诺多半是假,但是自己一下子赚到这么多钱,绝对可以买好多平时想要的东西啊!

平时对自己严加管束,动不动就抬出“别人家的孩子”来打击自己的家长,也会因此对自己顶礼膜拜,从此就可以农奴翻身作主人了啊!

想着一拿到这50万美元,就离家出走,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租个小房子成天上网的人,都有了啊!

人心涣散啊!队伍不好带了啊!

为了争夺一个内向男生带来的,唯一一个捕虫网,甚至还发生了激烈的斗殴啊! ...

(最后是班长命令大喇叭把捕虫网折断,才勉强把事态平息啊!

但是没有用,一个捕虫网倒下了,并不能阻止大家发财的美梦,班长忠犬队里面,也只有牛十力还勉强保留着理智,其他人已经加入了搜捕蓝闪蝶的大军了啊!

女生们也没闲着啊!虽然不像男生那么暴力,也是东窜西窜,希望能在树丛之间,找到那会飞的50万美元啊!

“要是有50万美元,你们打算做什么啊?”表面上采取合作态度的女同学,一边寻找蓝闪蝶,一边还有工夫闲聊。

“当然是,去韩国做整容了!”一个对自己的容貌很没自信的妹子,如此回答道。

“都换成一块一块的,然后躺在上面睡觉!这样姐就也是土豪了!”

这是找蓝闪蝶比谁都狂热的,熊瑶月的答案。

烧烤到一半的山顶野炊,也没人吃了。班长只好吩咐牛十力、大喇叭几个人,先把火灭掉,免得出危险,然后再考虑该如何解决财迷症带来的危机。

“于老师,您还不赶紧管管?”班长去寻求班主任的协助,“同学们财迷心窍,现在不听指挥地到处在山上跑,万一……”

话到一半班长不说了,因为于老师正和孙羽一起,小心翼翼地接近一只,落在树叶上的淡蓝­色­蝴蝶。

九成以上的师生都僵尸化了啊!变成了眼里只有50万美元的红眼僵尸啊!

班长焦头烂额了啊!实在是没有约束同学们的办法了!原本“找家长”是个挺有效的威胁手段,但是现在某些贪财的家长竟然说,只要抓到了蓝闪蝶,连学都可以不上啊!

为数不多的的未被贪财病毒感染的同学,除了班长以外,只剩下大喇叭、小灵通、牛十力、宫彩彩、庄妮,以及曾经跟我打过篮球的,活死人穆中鸣。

“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家里据称很有佛学氛围的穆中鸣,­阴­沉地说道。

小灵通不去抓蓝闪蝶,是因为身体不好,大喇叭不去抓,是因为自己太胖,动起来嫌累。

牛十力是班长的首席忠犬,在其他成员都背叛的现在,更要意志坚定。

庄妮则对蓝闪蝶完全不感兴趣,而且这个连蚊子都不肯靠近的人,估计就算她想抓蓝闪蝶,也是痴人说梦。

宫彩彩看见大家像发疯了一样,自己很害怕地往班长身后站,想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为了帮助班长对众人喊道:

“5、50万美元只相当于300万人民币!为了这些钱发生意外的话!太不值得了!”

虽然宫彩彩平时人缘不错,但是此时此刻这句本无恶意的话,还是招来了大部分女生的白眼。

倒是男生们都动作为之一滞,仔细思考起自己成功捕到蓝闪蝶的几率有多少。

孙羽则心怀鬼胎地从于老师那边跑过来,向宫彩彩问道:“那个,彩彩,你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655】 任务奖励(预祝新年快乐!)

( 班长在电话里跟我说,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希望我尽快赶到山顶营地,协助维持秩序。ww

【656】 两人合作

( 打定主意要捉到蓝闪蝶以后,我没有在路上多做耽搁,直接找到了女生们偷偷游泳的那条小溪,小芹的草帽大概就是丢在那里了。ww

结果来来回回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小芹的草帽。

难道是掉进小溪里,被水冲走了?

我只好心有不甘地拎着捕虫网,在附近逡巡了十几分钟,可是蓝闪蝶的影子始终也没出现。

这下糟了,没有了能吸引蓝闪蝶的草帽,我跟其他人相比,就没有明显优势了!

一边发愁一边往山顶走,希望能撞大运,半路撞上那50万美元,却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伙流氓火拼了起来。

“是我的!是我发现的!”

“你发现有什么用!是我捉到的!”

“别抢!听说弄死了就只能卖出5万美元了!”

“我**你个**!老子左青龙,右白虎,你敢打我鼻子?兄弟们,给我上!”

为了一只陷入捕虫网里的蓝­色­小蝴蝶,双方人马大打出手,荒山野岭没有趁手的兵器,他们就折树枝、捡石头,这一场恶斗在我看来,颇像是一部史前人类科教片。

跟他们不一样,我是亲眼见过蓝闪蝶的,所以心知肚明,他们网中的小蝴蝶根本就是假货,但是他们财迷心窍,又互不相让,最后导致两败俱伤,提前退出了捕蝴蝶大军。

诸如此类的事情源源不绝,为了争抢“疑似”蓝闪蝶,打架受伤的流氓太多(不到一个小时就超过了上山人数的一半),后来特殊教育学校因此卖出了好多备用担架、轮椅,收入不菲,眼镜校长很高兴,表示终于可以给过得紧巴巴的老师们发些奖金了。

我一路上小心谨慎,尽量避免被卷入流氓们的群殴,到了下午一点,没吃午饭的我肚子咕咕叫了,又迎面碰上了狼狈不堪,从山顶往下撤退的刑部五虎。

“你们怎么回事?”我看见刑星的额角都被某种锐器刮破了。

“别、别提了!”刑星哭丧着脸说道,“我刚看见一只蓝­色­的蝴蝶,网子还没举起来,就不知道被谁从背后给踹了一脚!结果脑袋撞在石头上,差点归西啊!”

旁边的邢二虎表示自己更倒霉,他在树林里小便的时候,突然跳过来一只猴子,偷走了他背包里的食物不说,还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好几道抓痕。

原来翠松山有猴子吗?怪不得大喇叭说自己带来的桃子被人偷了,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犯人。ww

“野生猴子可能携带病菌,”我对刑部五虎说道,“赶紧带你们的老二下山去医院吧!”

见刑星还有点不甘心,我加重语气又说:“野生猴子携带狂犬病毒的几率很高,你们再不带老二去注­射­疫苗,小心他发病,把你们一人一口,全送上西天!”

不学无术的这几个人,这下子害怕了,他们一边诺诺称是地往山下走,一边小声嘀咕道:

“叶大哥懂得真多,我就不知道猴子也有狂犬病……”

“没知识了吧?你看,十二生肖里面最后四个,猴­鸡­狗猪!猴和狗中间只隔了一只­鸡­,所以很容易被狗染上狂犬病啊!”

“原来如此……不过,这么说,离狗最近的­鸡­和猪,岂不是更容易有狂犬病?”

“那个……大概禽流感和猪口蹄疫,都是狂犬病的变种吧?”

这五个糊涂蛋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借给我一个捕昆虫网,以及送给猴子一份午餐以外,毫无建树。

我倒觉得他们尽早退出是好事,一则他们不缺钱,二则万一遇上一伙流氓跟他们抢蝴蝶,还不得让人给就地打死?

随着刑部五虎和其他半数流氓的退出,现在翠松山上除了初二(3)班的同学以外,大概只剩下十几个捕蝴蝶党人了。

剩下的都是­精­英,大概是三伙人马,分别是年轻昆虫学家的几位哥们(专业人士)、有智慧的流氓(和老年昆虫学家的儿子组成了同盟),还有一个八字胡的光头壮汉,他手里攥着大号捕鱼网兜,虽然显得有勇无谋,但他这一伙单论战斗力,倒是最强的一支队伍。

我尽量躲着这三伙人马,避免自己人单势孤,被他们下黑手。

最后我还是先攀登到山顶,来到了班长他们所在的初二(3)班营地。

要问为什么,主要是因为我肚子饿了。

越是接近运动员体质,越容易感到饥饿,因为新陈代谢快,身上脂肪含量少。

我老爸几个月前看的那本《朝鲜纪实》,就有大`饥荒时,个子高、身体壮的拳击运动员先饿死,反倒是小个子的­干­瘪老太太活下来的例证。

在电话里听说,大家都因为50万美元的赏金变魔怔了,烧烤也没人吃,于是我打算上去先填饱肚子,然后再想办法。

结果刚到山顶,我眼睛就直了。

不不不,并不是真正的蓝闪蝶出现在山顶,然后同学们丧心病狂地群殴争抢,导致满地鲜血的惨状。

有班长和牛十力在,不至于混乱到那种程度。

我眼睛发直的原因,是因为小芹遗失的草帽,现在被宫彩彩拿在手里。

“诶?这个草帽……”

我向宫彩彩和旁边的班长,投过去询问的目光。

班长看着我手里的捕虫网,冷冷道:“我从小溪那边返回时,看见这顶小芹的草帽挂在树枝上,就捡回来,让宫彩彩先拿着赶蚊子了。”

宫彩彩知道这顶帽子属于小芹之后,曾经推辞了一番,也不敢戴在自己头上,只是局促地双手抱在胸前,既害怕小芹质问自己为什么拿着她的草帽,又害怕把草帽弄丢。

见我来了,宫彩彩如蒙大赦地想把草帽递给我,“那个,叶麟同学,请把草帽还给……”

话到一半脸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因为草帽卡住了啊!卡在过于丰满的胸部上了啊!别人都是用头戴帽子,宫彩彩可以用胸部戴帽子啊!

我急着想得到这顶能吸引蓝闪蝶的草帽,迫不及待地伸手,打算把草帽从宫彩彩的胸部上“拔”出来,但是手刚伸出去,就觉得不妥,停在半空。

最后是班长替宫彩彩解除了尴尬,将草帽交给了我,但目光中还是含着鄙视。

那个……班长你误会了!我得到草帽兴高采烈的原因,是因为这顶草帽是用来诱捕蓝闪蝶的重要道具,不是因为这顶草帽刚刚在宫彩彩的胸部上驻留过啊!

突然想到,因为我的头比较大,所以戴不上小芹的草帽,而且想要捉蓝闪蝶的话,最好是由另一个人戴草帽,走在前面勾引蓝闪蝶,然后我在后面举着捕虫网伺机待发。

于是我打上了维尼的主意。

她这个大号财迷,正在试图爬上一棵松树,居高临下地搜索哪里有蝴蝶的踪迹,我把爬到一半的她叫下来,跟她说,我有捕获蓝闪蝶的好办法,让她跟我合作。

“诶?你 ...

(为啥这么好心?50万怎么分啊?”维尼半信半疑,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想起昨晚她逆推我的事情,稍微有点尴尬。

“那个……蓝闪蝶给我,我不一定会分你钱……”

“我靠!你当我是傻子啊!”维尼打断了我说到一半的话,“什么都归你,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啊!”

我举起一只手,让维尼先冷静下来。

“蓝闪蝶对我有……比较特殊的用处,虽然我不一定能拿它换来钱,也不一定会分你钱,但是我将来可以给你推荐一份,类似彭透斯那样的,给艾米做保镖的工作!待遇很优厚的!”

其实这只是借花献佛,艾米早就表达过,想通过类似手段把维尼留在身边的念头。

维尼却没发现,我许诺给她的,是早已属于她的东西。

“诶~~~~~那可太好了!”维尼心花怒放道,“我正愁将来不知­干­什么好呢!否则像我这样下去,亲戚都说我将来只能当运动员,比赛拿不着金牌,退役后就只能到浴室去当搓澡工了……”

别给自己设计那么悲催的未来啊!也别用那么欢乐的语气说那么悲催的事啊!你如果当运动员的话,一定能拿到金牌的!我会在电视机前面给你加油的!

达成交易后,我让维尼戴上小芹的帽子(有点小,但能戴进去),走在前面做诱饵,而我在后面举起捕虫网,准备随时出击。

班长见我们男女体委全都这个德行,失望地摇了摇头。

“当保镖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学一点功夫啊?”维尼边走边问,“叶麟你能教给我吗?我看你好像会两手。”

我聚­精­会神注意着是否有蝴蝶靠近,随口答道:“让小芹教给你更合适,她的功夫比我正宗。”

“嗯,小芹的妈妈是散打比赛的世界冠军,现在班里**概都知道了,不过……小芹正在生我的气啊!”

我让维尼走动的时候尽量脚步放轻,免得蓝闪蝶不肯过来。

“小芹应该不会一直生你的气的,总之咱们先把蓝闪蝶弄到手,学功夫的事,之后不管小芹来教还是我来教,你总会有个师傅的!”

维尼总是难以抑制自己快速奔跑的**,我让她戴着草帽慢慢走,让她很痛苦的样子。

“唉,其实我觉得彭透斯的功夫更厉害,”维尼叹了口气,“可惜他不肯教我,先说那是杀人的技术,很不祥,后来又说,他那种功夫只有基佬才能学会……真可惜!”

维尼你被骗了啊!彭透斯只是觉得不适合把杀人格斗术教给你而已!你还真相信有那种类似《葵花宝典》的,只有特殊人士才能学会的武功吗!

等等,右上方是什么东西?那团可爱的蓝­色­,岂不是我一直盼望的蝴蝶吗?

【657】 我们相依为命

( 看见蓝闪蝶的我心花怒放,高举起捕虫网就要动手,只差没有高呼“德玛西亚”了。ww

哪想到这只蓝闪蝶并不孤单,在它身后50步远的地方,追来了浩浩荡荡、如狼似虎、凶神恶煞的三拨人马。

不就是年轻昆虫学家的好兄弟、有智慧的流氓,以及人高马大的秃头壮汉吗!

身后的人有多有少,但总体上势均力敌,这三伙人想必是同时发现了蓝闪蝶,在年轻昆虫学家的兄弟,以及年老昆虫学家的儿子的指认下,紧追不舍,一路从半山腰追到山顶啊!

看他们这个地动山摇的架势,初二(3)班的小同学们都惊呆了!

“不想受伤的话,都到于老师那里去集合!”班长高声喊道。

生­性­胆小的于老师,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一块山岩躲在后面,正是昨天他躲避艾米的直升飞机的地方。

班长虽然得到消息,知道有好多社会闲散人士,到翠松山捕蝴蝶,并且在往山顶进发,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疯狂。

此时蓝闪蝶正飞在我和维尼的头顶,我们两个首当其冲,一下子就被对面的那三拨人马冲散了。

“你大爷的!”维尼被撞得一ρi股坐在草地上,她气愤地要上去理论,被我拦住了。

上山的一共12、3个人里面,最小的也有20岁,都是成人,即使是我和牛十力,也不能以14岁的身体和他们抗衡的。

山顶营地瞬间就被入侵,变成了对方捕猎蓝闪蝶的狩猎所,大部分同学都受到了惊吓,纷纷听班长的指挥,向于老师所在的山岩退去,只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盯着飞在营地上空的蓝闪蝶,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哎哟!”混乱之中,孙羽被秃头壮汉的手下不小心踢到脚踝,他愤怒地瞪视对方,结果一见到对方身上的肌­肉­,马上怂了,灰溜溜地跑到山岩后去避难,还故意选了个距离宫彩彩较近的位置。

“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某人幅度很大地挥舞着捕虫网,疯狂之态溢于言表,口水都流出来了。

“冷静!把蝴蝶弄死了就不值钱了!”

“弄死了也不给你们!”

“我艹谁踹我!?”

看着规制得很整齐,好比八阵图的山顶营地,被这些人践踏糟蹋,班长露出沉痛的表情,但是好在她事先收起了所有烧烤架和野餐垫,损失还不算太大。ww

“班长,你想要这只蝴蝶吗?”斜倚着山岩的庄妮,突然开口问道。

“我为什么需要它?”班长不解。

庄妮轻笑道:“只是觉得,颜­色­跟你很配而已,你的自行车不也是天蓝­色­吗?”

“只为了这么愚蠢的理由……”

“一点都不愚蠢,”庄妮继续向班长讲明个中利害,“假如卖了蝴蝶能换来300万人民币的话,你的父母应该就能凑够在上海买房子的钱,然后把你们姐弟俩一块接过去吧?”

“那、那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班长说话的语气,好像她和舒哲一块被转到上海上学,也不全然是好事。

“上海的一个画家想收我为关门弟子,不收我的钱还给我提供食宿……如果班长你去上海的话,那我就答应她的邀请。”

不用细问,我也知道庄妮说的是一个女画家,庄妮讨厌男人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不可能去给一个男画家做学徒。

听说庄妮的父亲,已经有三年没有被允许进过女儿的闺房了。

“你自己去吧,”班长冷冷地道,“反正你也不上学,去学画还比较有意义——再说,现在那蝴蝶被一大群野蛮人争抢着,你有什么能力把它弄到手?”

“我知道有那么一、两个咒语可以做到。”庄妮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抚弄班长脑后的长发,“不过作为代价,要扣除我剩下的一半寿命罢了,只要班长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班长无情地把庄妮的手打开了。

“早跟你说过,别学那些歪门邪道!”

庄妮揉了揉被打疼的手,不肯悔改地又伸手过去,自顾自地帮班长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冬山市这种三线城市,有什么好?班长你不肯去上海,是舍不得这里的什么人吗?”

班长的脸上出现了被人击中心脏的表情,而后立即又辩解道:

“我、我只是不喜欢转学!在冬山市把初中上到一半,就抛下大家转走的话……”

“那高中呢?”庄妮紧追不舍,“高中会去上海吗?我们一块去上海,永远别回来了好不好?”

其实这段对话,是大喇叭后来闲聊时告诉我的。当时的我全部­精­神都在蓝闪蝶上面,只想着能不能逮到一个空档,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把蓝闪蝶揽入囊中。

可惜局面混乱,仿佛山顶营地突然闯进了犀牛、大象跟河马,互相殴斗,搅得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我虽然是一匹狼,倒也不适合参与巨兽们的混战,以免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给搭上。

自从决定要和艾淑乔作战之后,由于敌我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我的思维渐渐有些谋士的风格了,因为一味用强只会送命,我答应艾米不会轻易死掉的。

维尼却认死理,觉得刚才撞倒自己的那个流氓,应该跟自己认错,她露胳膊挽袖子,要冲到人群里去跟对方算账。

“喂!把老娘撞倒了就这么算了?至少也该把蓝闪蝶赔给我吧!”

维尼大踏步地朝犀牛、大象,跟河马们走去,我一把没拉住她。

“蓝闪蝶?蓝闪蝶在哪?”

一个身高较矮,被同伴们挡住视野,失去了蓝闪蝶踪迹的流氓,晕了头,红了眼,听维尼张口说“蓝闪蝶”,立即举着捕虫网向维尼扑过来了。

“我擦,你举着网子要­干­嘛?要把姐抓回去当标本啊!”维尼把草帽从头上摘下来,往地上一丢,大喝道:“来,我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矮个流氓的捕虫网甚是粗劣,各种铁丝暴露在外,不由得让人联想起猪八戒的九齿钉耙,我觉得维尼不占便宜,上前拉住她的手,想把她拽走,结果维尼上来了倔脾气,说什么也不走,非要和对方决一胜负。

女汉子你够了啊!你倒是在山顶吃饱喝足了,我还饿着肚子呢!我用力拉了你三、五下你都不动地方,多不给我这个斯巴达面子啊!

我一赌气,走过去一弯腰,用肩膀抵住维尼的小腹,手勾住她的后背,一下子就把她整个人在肩膀上扛了起来!

然后倒拖着我的捕虫网,扛着维尼,快步离开了流氓们争抢蓝闪蝶的是非之地——可惜小芹的帽子没能幸免于难,在乱军之中被践踏成了渣渣,我之后会再给小芹买一个的。

“放我下来!我要先对他这样!然后这样!”维尼在我肩膀上不老实地来回比划着。

常规的肩部扛人的方式,都是ρi股在前,头脸在后,我也是这么来 ...

(扛维尼的。

于是随着她的扭动,她那被超短的热裤包裹着的浑圆臀部,就在我的脖颈旁边扭来扭去,因为我在跑动中的颠簸,还蹭到了我的脸。

我心中一颤,不自觉地就开始看向热裤下面的,被我单手固定在身前的两条光光的大腿。

只不过维尼浑然不觉,仍然在对着那群人痛骂。

扛着维尼一路跑到班长那边,我把维尼放下,让班长和牛十力看好她,然后又贼心不死地拎着捕虫网,想返回竞争激烈的战场。

那只蓝闪蝶似乎在无数次的捕获失败中,被弄伤了一边的翅膀,导致一直飞不高,无法远离这群人的魔爪。

突然感觉到一只温软如玉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班长没有开口,但是眼神里满满登登地写了两个字“别去”。

我一时难以解释我为什么需要抓住蓝闪蝶,这时牛十力对我喊道:“叶麟,你就这么缺钱吗?”

仿佛到了这时,班长才意识到自己抓住我手腕的动作,已经被全班同学看在眼里,她快速地松开手,然后把手藏到背后,而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哀怨起来。

我tiantian嘴­唇­,回答牛十力,也回答没有开过口的班长说:“我……我必须捉到那只蝴蝶!因为那只蝴蝶是我跟我相依为命的宠物!它的名字叫小强!”

石破惊天的宣言,让全班同学都短时间变哑巴了。

在遭到更多的阻拦之前,我举起捕虫网,朝修罗战场跑了过去,并且嘴里喊道:“不准欺负我的小强!把小强还给我!”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呼唤它的缘故,蓝闪蝶竟然忽忽悠悠地,朝我这边飞来了。

啊!天公助我呀!看我不把你手到擒来……

哪想到,这只蓝闪蝶突然飞高躲过了我的捕虫网,然后继续向前飞,跌跌撞撞,忽高忽低,终于选择了一个能让自己稍事休息的落脚点。

落在宫彩彩shuangfeng之间的凹陷峡谷了啊!这只蓝闪蝶是流氓啊!你以为那里会有花蜜还是怎么回事!

“我靠!”孙羽立即伸手,想捉住落在宫彩彩胸部的蓝闪蝶,但是牛十力把他的手钳住了。

“当着班长,你想对宫彩彩耍流氓吗!”牛十力质问道。

“没呀!我是为了……”孙羽话到一半,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因为他看到,为了蓝闪蝶拼红了眼的众流氓,杀气腾腾地朝宫彩彩扑过来了。

【658】 有本事来抓我啊

( 当时的混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总之众流氓、闲汉的叫骂声,女生和于老师(?的尖叫声,不断有人被推搡倒地的碰撞声,班长竭力维持秩序的呼喊声,宫彩彩喊不出救命的呜咽声,混成一片。ww冰@火!中文

千钧一发之际,维尼抢在班长前面,把落到宫彩彩胸部的蓝闪蝶用手捏住,并且把宫彩彩向后推到班长怀里。

“快走!你们离我远点!”

维尼此举却不是出于贪财,而是为了把捕蝴蝶大军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为了不让同学们,尤其是班长和宫彩彩受伤,维尼捏着蓝闪蝶的翅膀,向远离大家的方向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把蓝闪蝶举高,生怕有人不知道50万美元已经落到她手里似的。

“蝴蝶在我这儿!有本事来抓我啊!”

流氓们一愣,然后全部改变了目标,朝维尼扑去。

班长想去帮助维尼,没奈何宫彩彩受到惊吓,已经昏倒在自己怀里了,一时脱不开身。

然后,吃饱喝足的运动少女维尼,就和众流氓们展开了­精­彩的躲避追逐战。

白底红边的运动鞋带起矫健的身姿,维尼踏着z字形的步伐,左躲右闪,时而矮身,时而横跃,像一架做着高难度战术动作的战斗机,让其它笨重的敌方战机疲于奔命,每每扑空。

这架有着咖啡­色­涂装的战斗机,利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运动天赋,总是在马上要被抓到的时候,跳过一个灌木丛,或者跳上一块岩石,以毫厘之差戏耍着对手。看得出来,虽然维尼火力全开,额角泌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是也乐在其中,享受着用敏捷和速度让对方无可奈何的优越感。

一开始流氓们投鼠忌器,担心把维尼手中的蓝闪蝶弄死,所以不敢太过造次,后来一些人被跑来跑去,还出言嘲讽的维尼气得丧失理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动用了手里的捕虫网。

维尼速度虽快,也难敌对方人多还有工具,所以没两下就被一只捕虫网劈头罩住,脚步也停下来了。

“你们姥姥的……”维尼一句脏话还没骂出来,又有一只更大捕虫网罩了下来,这次连肩膀也罩住了。

接下来更离谱,秃头壮汉用手里的大型捕鱼网兜,一下子把维尼整个上半身都罩住了,维尼手里的蓝闪蝶自然也没有漏网。

按常理说,此时已经尘埃落定,维尼只能把蓝闪蝶乖乖交出去,以免自己受到伤害。

诡异的地方在于,罩住维尼的三张网,竟然正好是属于三个不同的团伙的!

于是在网中挣扎的维尼,同时也成了三伙人争夺的对象。ww

“蓝闪蝶是我们的!是我们先罩住的!”

“别扯了!你们只罩住了头,没有我的渔网,蓝闪蝶早就从她手里飞了!”

“没有我们先得手,你也甭想罩住她!你忘了她跑得有多快吗?”

“反正蓝闪蝶是我的!你给我过来!”

“我们的!”“我们的才对!”

于是,一番让**跌眼镜的“拔河”,在三伙人之间展开了,维尼在网兜下面东倒西歪,时前时后,时左时右,总之是被勒得直叫唤。

“我擦你们要把我五马分尸啊!”维尼愤然道,“你们再这么搞我,我就把蓝闪蝶给撕票!”

说着在渔网下面做了个要下手的动作。

看维尼说得认真,三个人都住了手,但是仍然紧紧握住捕虫网和捕鱼网的长杆,不肯把网下的维尼放走。

虽然我觉得维尼现在的处境挺惨也挺囧的,但还是稍微庆幸,被罩在网下的人是维尼而不是宫彩彩,否则宫彩彩绝对想不出来把蓝闪蝶“撕票”那种主意,搞不好会因此受到重伤。

班长将昏倒的宫彩彩交给大喇叭暂时照顾,自己要走到维尼“落网”的位置,跟三伙人谈判,维尼却使劲摇头,不让班长靠近。

“不就是为了个破蝴蝶嘛!姐不稀罕!”维尼在网下小幅度地晃了晃手里的蓝闪蝶,“你们把网兜都撤走,我就把蝴蝶交给你们!”

“不行!跑了怎么办!”有人叫道。

“把这丫头一块带走!那样最安全了!”

“带走也是我们带走,你们得意什么?你们的人有我们多吗?”

“哇擦咧!”维尼听着一帮流氓讨论着绑架自己的话题,却丝毫也没显出害怕的样子,反倒特别横地问道:“你们打算­干­屁啊?我可是大活人,不是东西!你们真特么想把我做成标本挂墙上啊!”

那个,把女人做成标本当装饰品,据曹公公考证,最早应该出自日本漫画《银河铁道999》,男主角很悲催地刚一出场,老妈就被boss给做成标本挂墙上了,“连着我的份一起活下去”就是他老妈挂掉之前的名言,被后世无数次引用。

维尼你的知识面略偏啊!居然能知道这种史前漫画的情节?

还是说,你是从某些重口味的h漫里面,读到相似情节的?

“老娘数三个数!你们不把网兜撤走的话……”维尼嘴角露出一颗虎牙,故意做出很凶恶的表情来,“我就把蓝闪蝶一撕两半!再攥成碎末!你们连5万美元也别想拿到!”

“三……”

这个时候宫彩彩悠悠转醒,猛然看见维尼被三个网兜罩住,吓得两眼一翻,又昏过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听说维尼要杀害一只无辜的蝴蝶,受不了打击而昏倒的,宫彩彩的“­妇­人之仁”已经突破天际了。

“二……”

蓝闪蝶的六条细腿,很配合地快速翕动起来,仿佛维尼已经开始手上用力。

“手下留情!”有智慧的那位流氓急忙喊道,“我们会把网兜撤走的,不过麻烦你重新数三个数行不行?”

“诶?”维尼纳闷道,“重新数三个数有什么用?”

有智慧的流氓看了看另外两伙人,用商议的口吻说:“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这样,咱们现在就把网兜从这位女学生身上撤走,然后让她数三个数,就放掉手上的蝴蝶,谁有本事在她放手之后把蝴蝶捉到,蝴蝶就归谁,怎么样?”

此时维尼已经被重重包围,就算把她从网兜下放出来,也不怕她逃跑。另外两伙人私下商议了一会,觉得不失为一个打破僵局的办法。

三方意见达成统一之后,有智慧的流氓命令自己的手下,将包围圈让开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缺口,随后说道:

“这位女同学,呆会难免有一场大战,你把蓝闪蝶扔出去以后,就赶快从这缺口跑掉,以免受伤,知道吗?”

他的想法大概是,如果维尼要从他的人中间脱身,就势必在放开蓝闪蝶的时候,面朝着他的方向,那么蓝闪蝶有很大的几率被抛向他们那边,从而让他们更容易得手。

其他两伙人没发现他的­阴­谋诡计,还嘲笑他胆子小,害怕弄伤了女学生被警察查水表。

...

“三、二……”对方把网兜撤走之后,维尼如约开始第二次倒计时,众流氓一个比一个紧张。

“一!”

维尼手臂一挥,一件物体从她的手中飞向半空,她随后身子伏低,从包围圈的缺口中一跃而出。

众流氓把心提到嗓子眼里,纷纷举着捕虫网,向半空中的物体捞去,哪想到第一个得手的人,却发现那是一部沉甸甸的手机。

“上当了!”

“尼玛就赖你出的馊主意!”

“快追!”

仍然把蓝闪蝶捏在手里的维尼,用尽全力向我跑来,并且如同是递交接力­棒­一样,把蓝闪蝶交到我的手里。

“叶麟,你小子得再给我买个手机啊!”她气喘吁吁地向我说道。

我感谢地接过蓝闪蝶,然后撒丫子就往山下跑。

同是举着蓝闪蝶,对众流氓发动了嘲讽。

“50万在我手里!有本事来追啊!小爷可跑得快!”

本来我长得就够嘲讽的,又说了这种话,气得他们咬牙切齿,舍了维尼,朝我的背后追来,看那意思,真打算把我宰了做成标本挂墙上。

我顺着昨天下山的那条路,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短短几十秒钟,就把追兵们落下30多米的距离。

肾上腺素加速分泌,让我跑得比平时还快,还勇往直前。

这只蓝闪蝶对我来说不是简单的金钱,我需要它作为跟艾淑乔谈判的敲门砖,归根结底,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妹妹,一个伟大妹控身体内的潜力,就让你们这些没血没泪的人见识一下吧!

前面正好有块石头挡路,如果绕过去,就会耽误时间。

看!信仰之跃!

我一跃而过,让自己和追兵之间的距离进步一拉大。

左手捏着蓝闪蝶的翅膀,右手倒提着捕虫网,用它的铝合金长杆拨开挡路的枝条,并且尽一切可能给后面的人制造麻烦,我如同一个山地特种兵,风尘仆仆地一路向下,让后面的追击者叫苦不迭。

追击速度最快的,就是那个拿着捕鱼网兜的秃头壮汉,他凭着皮糙­肉­厚,对于我匆忙中设下的小障碍、小陷阱不屑一顾,直接冲过来,倒是让我感到了迫在眉睫的威胁。

很快就到了翠松山的山脚附近,我一抬头,却发现前方山峦起伏,还有另一座枝繁叶茂、仿佛从未被人类探索过的大山,横亘在我眼前。

早就发现,翠松山只是附近群山中的一座,附近还有更多深山老林未曾经过旅游开发,属于纯原生态。

为了甩掉后面紧追不舍的秃头壮汉,我毫不犹豫地,一头钻进了密林覆盖的、这座黑洞洞的大山。

虽然山脚下就立着一块写着“警告:游客莫入”的石碑,但危急时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659】 身陷绝境

( 刚刚冲进这座并不熟悉的大山,我并没有感到什么问题,只是一心希望能甩掉后面的追兵。

四周树高林密,下午的炽烈阳光都被隔绝在外,让我感觉自已一下子冲到了黄昏的世界,似乎在跨越空间的时候,也跨越了时间。

然后,一只拳头大的甲虫,就从我面前飞了过去。

我勒个去!就算没有我的拳头大,也有艾米的拳头大吧?还是纯黑­色­的,小芹见了会被吓死啊!

安慰自己放宽心:超大甲虫只是因为处于飞行状态,再加上林中­阴­影的关系,被我的视觉夸大了。然后继续往密林深处跑。

光头壮汉从后面追了上来,还大叫着让我停下,我能听他的吗?

不管不顾地又在林间秘境当中深入了5、60米,叶片中未蒸发­干­净的水分带来的寒气,让我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冷战。

再回头去看,绿影斑驳的各种茂盛植物,已经把我的来时路掩藏得一­干­二净,我不知身在何方,追击者想必也失去了我的踪迹。

“臭小子你出来!你跑不掉的!我捉住你的话,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光头壮汉找不到我,气急败坏得直骂娘,我却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威胁,因为他的声音,仿佛是从九转十八弯的迷宫里传出来的。

看了看手中的蓝闪蝶,它的生命力比我想象中顽强,被我捏住翅膀这么久,竟然还挺活泼。

我把蓝闪蝶放进自己的捕虫网网兜,然后把网兜系了一个死结,将蓝闪蝶困在里面,这样能空出我一只手来,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昨天上午宜宁区下过雨,这座不知名的大山和翠松山相比,潮气还未散尽,我蹲在树丛后面,竟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哆嗦。

脚踩的枯枝烂叶下面,居然还钻出一只堪比小黄瓜大小的蚂蝗,蠢蠢欲动地朝我裤管和运动鞋之间的缝隙爬过来。

我动作缓慢,但毫不留情地踩死了它——你想吃饭?老子还没吃饭呢!

“叽叽”,我刚踩死蚂蝗,又有一只拖鞋大小的,黑黢黢的生物从我眼前蹿了过去。

野生老鼠啊!比鞋子还大的黑老鼠啊!班长见了会吓死啊!

这座无名山是什么鬼地方啊!如果把小芹和班长绑在这里的一棵树上,光凭甲虫和老鼠,就能要她们俩的命啊!

我虽然没有被老鼠吓得惊叫出来,但是老鼠的叽叽声在安谧的密林中,听起来格外刺耳,光头壮汉披荆斩棘地就朝我这边走过来了。

尼玛的这只坑爹的老鼠!如果不是没有时间,老子非把你也踩死不可!

我暗骂着起身继续奔逃,途中经过满是积水的水沟、发出骇人“嗡嗡”声的蚊群,还有一只腐烂的兔子尸体(宫彩彩看见会伤心吧?)。

自觉已经把光头壮汉甩掉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呜咕咕”的类似猫头鹰的恐怖叫声,使得我心中不安地又向前奔跑了一段。

山势起伏,时高时低,越来越感到饥饿的我,在枝繁叶茂以至暗无天日的密林里,感到发自心底的恐慌。

“别小看大自然”,班长的话犹在耳际,我恐怕是来到了未被人征服过的自然原始地带了吧?

但是身为勇者斯巴达,怎么能见到艰难险阻,就生出退缩之心呢?这座无名山对我来说很危险,难道对追兵来说就安全吗?

果不其然,光头壮汉践踏草丛的声音逐渐听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是放弃了追击,还是被什么意料之外的麻烦缠住了。

为了保险起见,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往无名山的更深处走了一段。

周围的光线仅能让我看清楚物体的轮廓,我觉得开地图开到这里也就够了,再往里走,万一跳出史前巨猫、史前巨鼠、史前巨蚂蝗什么的,我就该成为恐怖片的男主角了。

看了看网兜里的蓝闪蝶还在扑扇翅膀,我开始思考呆会怎么从这里脱身,以及和艾淑乔联系的时候,要说什么样的开场白。

突然间脚下一滑,似乎是踩到了圆石上的青苔,我急忙维持自己身体的平衡,并且顾念着捕虫网里的蓝闪蝶,觉得自己摔一跤不打紧,千万不能压死了它。

摔倒倒是没摔倒,但是我脚步滑动的时候,踩到了草丛里的什么东西。

然后就感到脚腕上传来一阵剧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穿透了我的牛仔裤,在我的脚腕上留下了咬痕。

是什么?是蛇吗?会不会有毒?

心中一惊非小,为了避免被咬第二口,我顾不得看清前面的路,下意识地向前逃开,却踩中了另一处更湿更滑的青苔。

然后,就是我不想重温第二次的恐怖坠落感,以及知觉的丧失。

我掉进了一处废弃的捕熊陷阱。

这是我不知多久以后,从昏迷中醒来时,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才意识到的事实。

陷阱至少有5米的垂直深度,底下铺着硬石和枯叶,幸好猎人已经把其他捕熊工具(比如铁尖刺)拿走,要不然我就不是被撞晕那么简单了。

熊爬不上去的陷阱,我自然也爬不上去,任老爷子只教会了我­阴­阳散手,没有教会我轻功。

手机没有信号,一格信号都没有,叫人来帮忙是不可能了。

更糟糕的是,疑似被蛇咬到的左脚腕,开始红肿起来,并且让我有灼热和轻微麻痹的感觉。

我到底是被毒蛇咬到了吗?毒­性­到底有多酷烈呢?到底是神经毒素,还是肌­肉­毒素?我这条腿还能保住吗?

背部和两条胳膊,在坠入陷阱的时候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虽然捕虫网里的蓝闪蝶还比较有­精­神,但是对我一点安慰也没有。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搞不好的话,自己会死在这里。

虽然很不服气,但我只好用开口呼救,向那些有可能追到附近的,捕蝴蝶党人求救。

“有人吗?有……”

一开口我就把自己吓坏了,因为我那自以为还算洪亮的高嗓门,居然嘶哑得只能发出蚊蝇般低沉的声音。

喉咙里­干­渴得厉害,口水仿佛耗尽了,感觉自己每一滴血都在沸腾的边缘。

我再次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在相对­干­燥,但更加寒冷的陷坑底部,幽幽转醒,身体各处的疼痛随之而来。

左脚麻痹的感觉更重,已经扩散到了整条小腿。

没有吃午饭的我,经过之前激烈的奔跑,感觉最后一份体力也被抽­干­了。好困,好想睡。

但是……还不到投降的时候!

我紧咬牙关,压榨着身体内每一只细胞的潜力,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答应过艾米不会死的!我死在这里毫无价值!斯巴达无惧死亡,但是我不能留下那么多未完成的事!

我、要、战!我要逆天啊!!!!!!!

用十指 ...

(抠住陷阱的内壁,试图往上爬,但是泥土比想象中坚硬,不知道猎人挖陷阱时做过什么处理,总之我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连一米都没有爬上去。

拿捕虫网做工具也没有用,它的材质虽然还算结实,但不够尖锐。

有把刀就好了,我心中苦涩地想。

把十根手指的指甲都磨破以后,我绝望地意识到,靠蛮力是无法回到地面的,拖着这条被蛇咬过的、感到麻痹的腿,就算我脱出陷阱,也未必能找到走出密林的路。

只好坐下来稍事休息,并且再次拿起手机,盼望着突然出现信号。

还是没有信号,我把电话簿里的所有人,包括114、119、110都打了一遍,全打不通。

短信也发不出去,无论怎么重复,都是发送失败。

电量倒是还剩下不少,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跟一个mp4有什么不同?

嗓子­干­哑无法呼救的我,开始用最大音量播放手机里的《最炫民族风》,但是并没有人被吸引过来。

尼玛的,果然是应该存一首龚丽娜的《忐忑》来救命才对吗?

看着捕虫网里的蓝闪蝶,我突发灵感,想起了小龙女被困绝情谷底,在蜜蜂的翅膀上刻字,从而得救的故事。

不过太没有现实意义了,别说我没有小龙女的微雕本事,就算我放走蓝闪蝶,最大的可能,也是被这间密林当中的捕食者吃掉,即使那些捕蝴蝶党人抓到了它,也不可能好心来救我,肯定欢天喜地拿去换钱。

所以,得到了价值50万美元的珍稀蝴蝶的我,非常讽刺地陷入了绝境,此时此刻,我宁愿把蓝闪蝶换成5块钱一屉的小笼包,饥饿难耐的我,现在至少能吃下30个小笼包。

脚腕的疼痛再次向我袭来,大概是偏酸­性­的毒液在侵蚀我的肌­肉­,对于毒­性­未知的恐惧,反而加深了身体的症状。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必须再试一次,我不想稀里糊涂地死在捕熊陷阱里,成为野生老鼠的食物。

铺着硬石,光秃秃的陷阱底部,连草根都没有,灭绝了我想要获得养分的希望。

饿红了眼,也急红了眼的我,目光落在已经衰弱下来的蓝闪蝶身上,并且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伟大的名字。

贝尔;格里尔斯!人称“贝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

【660】 要说的话

( 我把蓝闪蝶给吃了。ww

具体细节就不向大家转述了,免得大家反胃。

其实也没那么糟糕,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嘎嘣脆,­鸡­­肉­味”。至于卡路里是不是相当于牛­肉­的十倍,我就不得而知了。

话说,我用价值50万美元的东西来填肚子,是不是也从此跻身上流社会了啊?

践行了贝爷的野外求生行为,让我内心一振,不管落入胃袋的蓝闪蝶还有没有转化成能量,我都觉得自己可以再试一次,靠这副久经锻炼的身体脱出陷阱。

但是三秒钟之后,我的这个想法就彻底崩塌了。

因为我感到胸腔内部出现了强烈的疼痛。

心脏……正以超过极限的频率,在激烈跳动着,简直要跳出胸腔之外。

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那里,好似在强调它是身体内最重要的器官。

现在,这个器官,将要爆裂了。

至少我是这么感觉到的。

尼玛啊!超坑爹啊!我的心脏没毛病啊!为什么吃了蓝闪蝶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说,蓝闪蝶有毒吗?没听说巴西的国蝶有毒啊!难道蓝闪蝶亚种是有剧毒的?

我顶你个肺啊!先是被毒蛇咬了,然后又吃了有毒的蝴蝶,还嫌我死得不够快啊!难道是我最近艳福太多,遭到了上天的嫉妒吗!

背靠着陷阱内壁,我咬紧牙关,试图把狂跳的心脏稳定下来,“南无阿弥陀佛……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我命由我不由天……白菜豆腐大米饭……”

我念诵咒语,希望能起到一定的镇静作用。

那种可以明显感到血液汇入心脏,然后被猛烈排出的感觉,非常恐怖。

像是有一个疯狂的鼓手,在我的心脏上用鼓槌猛烈敲打着。

这是我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我甚至认为,除了狂跳的心脏以外,我的全身都已经死了。

结果我活了下来,至少是暂时活了下来。

心脏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频率,作为代价,我反而消耗了更多的卡路里,早知道就不吃蓝闪蝶了。

50万美元的毒药啊!差点没死了啊!幸亏我没心脏病,要不然非死不可!

左脚腕的咬伤疼痛依旧,没有恶化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行了,这回可是彻底的,一点站立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ww

滚烫的汗水滑过我的胸膛,同时也带走了身体的热量,我居然在这样的夏天冷得直打哆嗦。

手指僵硬地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时钟显示:算上昏迷的时间,我已经在这个陷阱里困了12小时以上,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仍然半格信号也没有。

不死心地对着电话簿中的电话,挨个拨打,但是没有一个接通。

最后我终于觉得,自己恐怕没有希望了。

身体内部那份枯竭的感觉,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我的下场可能是活活饿死。

或者,腿部的伤口恶化而死,咬中我的一定是毒蛇,尽管毒­性­并不猛烈,但在这种绝境中也足够把我拖累死。

更重要的是,吃下蓝闪蝶造成的心率过速,并不是只出现了一次,之后又出现了两、三次,虽然一次比一次规模小,但那也许是我筋疲力尽,提供不了太多能量的缘故。

虽然发现我失踪,也打不通我的手机,班长可能会发动同学们在翠松山上组队寻找吧……但是我并不在翠松山上,我钻进了旁边这座危险的无名山,只有那些追击我的流氓知道。

讽刺的是,我获救的主要希望,反而在那些流氓身上了。

但是这里又暗又危险,毒虫猛兽一个也不少,又容易迷路,就算他们为了蓝闪蝶而拼命找我,就真的能找到我吗?

在那之前,我会不会死于蓝闪蝶引起的,下一次心率过速?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最后一次亮起了手机屏幕,在电话簿上来回翻找滑动的时候,再一次瞥到了小芹、班长、艾米、老爸这些人的名字。

如此熟悉的人,此时居然想跟他们说一句话,都做不到。

突然领悟,班长今天听说我也要去抓蓝闪蝶的时候,说我“不是好人”,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本以为指的是我昨晚非礼她的事,但是结合这两天班长的语境来看,她更多地要表示的,是亲人、朋友之间应该花更多的时候互相陪伴,而不是光顾着赚钱,甚至为了赚钱去做危险的事。

“这么说来,我还真不是好人啊……”我捂着肚子苦笑,因为那50万美元已经变成了卡路里,又变成了汗水流出了体外。

看到手机桌面上有一个出厂预装的记事本应用,我极少使用它,此时,却突然想用一次。

可能是想起了班长记日记的习惯吧。

除了心脏还保持着热度,四肢末端都异常冰冷的我,用颤抖的手指,开始记今天的日记。

带有遗书­性­质的日记。

首先我感谢老爸14年来的养育之恩,虽然心里更希望老爸能重归大学讲坛,但是就算当一个卖成人用品的淘宝店主,以及hhh同好会的**资深评论员,我依然拿他当做自己的偶像,他表面上荒诞不经的生活,掩盖不住心底的善良和坚持。

“老爸,你理应有更好的生活,放下过去吧。”

“照顾好任阿姨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因为失去我而太过伤心,如果那是个男孩,给他取跟我一样的名字也可以,把对我的那份爱也转移到他身上吧。”

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跟老爸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我没有叮嘱老爸,让他跟任阿姨结婚,成为小芹的继父之后,对小芹好一些,我觉得善良的老爸并不需要这样的提醒。

即使是艾淑乔跟人私奔生下的女儿艾米,老爸都没有显出任何敌视,何况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小芹呢?

接下来,我用很大的篇幅,在日记里对艾米进行了诚恳的道歉。

作为许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哥哥,居然这么快就死于非命,让艾米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我都不能确定,自己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写了很多字,婆婆妈妈地嘱咐了艾米很多细节,包括少吃薯片和可乐,免得再患上口腔溃疡,之类的杂事。

我没有在日记里让艾米“坚强勇敢地活下去”,因为我感觉就算我这么说,依艾米的­性­格,她也会我行我素,走她自己所选择的路。

艾米以前经受过喜欢的人离世的打击,所以多半不会哀伤而死,而是像她说过的那样,选择用酒­精­来麻醉自己,选择一种堕落的生活吧?

虽然不希望看见她放纵消沉的样子,但是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无能为力了。

我用这句话来给艾米的部分结尾 ...

(:

“对不起,哥哥说话不算话,不能陪你吃烤棉花糖了。”

眼角竟然有泪水滑过,真丢人。

班长作为启发我写这篇日记的人,我自然也给她留了言。

留言蛮正式,没有像老爸和艾米的篇幅里面,掺杂太多个人情感,可能跟班长本身也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有关吧?

“班长,希望你能如愿以偿地当上刑警,和犯罪分子作斗争的时候要小心,他们可比我凶残多了。”

“那个,虽然我不在了,但是我至少实现了对你的承诺,没有变成罪犯,对不对?”

班长是一个很坚强,很独立的女­性­,即使是遭遇了很大的人生波折,我相信她也能勇敢地面对,坚定不移地朝着既定目标前进。

我在她的人生当中,到底算是什么呢?一个想要拯救的害群之马吗?一个保护过她,也给她添过不少麻烦的混小子?还是一个将来在繁忙的工作结束,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偶然想起,而感到黯然神伤的人?

大概我是自作多情了吧,好多真正想说的话,最后还是没有写下来。我和班长的交流,总是没说出口的,比说出口的要多,即使在最后时刻,也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在班长篇幅的末尾,我警告舒哲:

“好好对待你姐姐,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骗他说,你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指的是舒哲被刑部五虎扒光之后,被我拍下的­祼­`照),我已经交给曹公公代管了,如果发现你再有什么卖姐行为,就让你在网上出名。

这一段文字班长自然也会看到,我明着是警告舒哲,同时也让班长对弟弟加点小心。

我觉得,对有志于将来给艾米当保镖的维尼,也必须说两句。

“跟你在一起玩很快乐,很放松,你是个很够义气的好朋友,希望你也能一直做艾米的好朋友。现在可以告诉你:艾米是我亲妹妹,所以,看在我们兄弟(闺蜜)一场,替我好好照顾她,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可以向彭透斯请教。”

“还有,别太伤心,祝你玩lol把把超神,我不能跟你一块玩,只是因为我在等待复活而已。”

你麻痹的,我都快成文艺青年了!

之后我还提到了其他的一些人,包括任阿姨、刚哥、郭松涛队长、校草沈少宜,甚至曹导演父子,就不一一细说了。

最后才轮到小芹,之所以这么迟,是我不确定,我要跟小芹说什么话。

我强烈地感觉到,没有我,小芹恐怕不会单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到底说什么才好呢?

心脏好痛,是蓝闪蝶的毒­性­作用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我到底还能活多久,我到底应该给小芹写下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小芹到底是我的什么人,而我又是她的什么人。

“小芹,你真的相信有童话世界吗?”

我以一个问句,作为我向小芹最后告别的开场白。

【661】 灵魂的碎片

( “小芹,你不止一次跟我说,想和我一起穿越到童话世界,你是认真的吗?”

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用颤抖的手指在手机上打下这些字句。

【662】 成功获救

( “叶麟同学?叶麟同学!?”

还不等我回应小芹在陷阱上方的呼喊,她就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你妹啊!这个捕熊陷阱有5米深啊!就算你功夫好跳下来不会受伤,但是你要再怎么上去啊!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来跟我殉情的吗!

不过看到小芹披荆斩棘,在密林中所受到的可以说是伤痕累累的擦伤,我又不忍心责怪她了。

手机上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4点,我已经在陷阱底部被困了13个小时。

由于密林的遮盖,即使是正午光线也很弱,何况是现在。

不过这么长时间,我的眼睛基本适应了弱光,可以基本看清跳到陷阱下面来,正要查看我伤势的小芹。

小芹她,还真是受了不少苦啊。

这座无名山实在是有够凶险,水蛭、老鼠暂且不提,真不知道那些拳头大的飞行甲虫,小芹是怎么闯过来的。

为了寻找我,小芹身穿的花格子衬衫和七分裤,全都被密林里的荆棘刮成了一条一条的,看着相当狼狈。

四肢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手指上还有正在流血的伤口,由此可见,敏捷度爆表的小芹,因为我的失踪,慌乱成了何等模样。

“叶麟同学,水……”

小芹把手里的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口内­干­渴不能说话的我,赶紧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之后我才意识到,小芹喊我的名字喊了至少一夜,她的喉咙说不定比我还­干­燥,但是她连一口水都没舍得给自己喝。

心中很是感动,我剩下三分之一的矿泉水让小芹喝,但是她摇了摇头。

“叶麟同学!!”用­干­哑得令人心悸的声音,小芹再一次喊了我的名字,并且和我紧紧拥抱在一起。

从她娇小身体上传过来的颤抖,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强烈的感情决堤而出,她瞬间就哭成了泪人。

筋疲力尽的我,只好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回应她。

“别哭了,你现在身体缺水,”我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仍旧很低沉,“要不然,你把剩下的矿泉水喝了,然后再哭……”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叶麟同学了!”小芹哭成小花猫的脸,从我胸膛上抬起来望着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叶麟同学才会险些死掉的!”

“这……跟你关系不大吧?”我觉得自己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主要是我自己的责任。

谁让我一心想要蓝闪蝶,还对无名山山脚的“游人莫入”警告牌视而不见呢?

小芹继续哭得很大声。

“如、如果昨天晚上,我不来打扰叶麟同学睡眠的话,叶麟同学怎么会掉进这么明显的陷阱里呢!”

昨天晚上就算你不来,我也会被奥巴马的呼噜声影响得睡不着觉啊!

其实小芹犯了一个时间上的错误,现在已经是凌晨4点,小芹在密林中找了我一夜,并没意识到她说的“昨天”其实是“前天”。

“如果我没有恐男症,被章鱼调戏的时候,能自己反击他,叶麟同学就不用为了救那只章鱼,耗费很多体力了!”

章鱼嘴阿星落水的事件,有一半责任在他自己,谁让他不会水还往水深处走啊!

“还有、还有……”小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明知道叶麟同学想要那只蝴蝶,前天却错过了好机会,明明它已经落到我的草帽上了!我只是自私地希望叶麟同学不要变成有钱人而已!我害怕叶麟同学变有钱之后,就和爸爸一样去拈花惹草了!”

我拍着小芹耸动的肩膀来安慰她,那里的衬衫因为被树枝刮破的关系,已经露出了白­嫩­的皮肤,和稍微松脱的文胸的肩带,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畏亵的意味在里面。

“结果差点把叶麟同学害死啊!”小芹掩面哭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要叶麟同学死!就算你活着拈花惹草,也总比死掉了,我再也见不到了要好!”

衣服又脏又破,身上伤痕累累的小芹,越哭越伤心,听她的意思,仿佛我以死相逼,连开后宫这种事情都会得到她的允许。

“开什么玩笑,”我再一次把矿泉水递过去,“我又不是yy小说的男主角……”

这时小芹无意中压到了我的左脚,被蛇咬伤的地方红肿未消,我禁不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叶麟同学,你……脚受伤了吗?”

担心我是坠落时骨折,小芹急忙去查看我腿部的伤势,然后她就看见了两个间距三厘米的圆形伤口。

“毒、毒蛇咬伤!?”小芹大惊失­色­,“还肿起了这么高!”

她急迫地向我转过脸来,“你的腿,现在还有知觉吗?”

我费力地挪动了一下左腿,感觉虽然麻木,但不至于全无知觉。

“好像不是很毒的蛇,我觉得……”

一句话还没说完,小芹就跪在我脚边,俯身下去,用嘴来给我吸出伤口中的毒液。

脚腕处感到她双­唇­吸力的我,想要阻止,但却没有力气,只能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吸毒,然后再把毒液吐出去。

反复十余次之后,小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创可贴——给我在脚腕处贴上了。

毒蛇咬伤用创可贴来治吗!你被荆棘树枝刮出来的那些伤口,才更需要创可贴吧!

“对不起,出来的时候匆忙,只带了这个……”

小芹诚挚地向我道歉。

“我的衣服也在路上弄脏了,不能撕下来当绷带,如果叶麟同学不嫌弃我贫ru的话,我倒是可以用文胸……”

谁要用你的文胸当绷带啊!呆会我走出密林,被其他人看见的话,我怎么跟他们解释我用脚穿文胸的变态行为啊!

而且咬我的估计就是体型大一点的赤练蛇,毒­性­并不猛烈,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再说,毒液不是都被你用嘴吸出去了吗?

这时我才想起来,与其担心获救后会不会被人嘲笑脚腕上绑文胸,倒不如担心自己还有没有获救的可能。

因为小芹自己也跳下来了啊!只留着奥巴马在陷阱上面露出狗头,2b地往下看啊!难道指望着它拽我们两人上去吗!

“小芹,你不该冲动地跳下来,”我皱眉道,“现在咱们怎么上去……”

在我的提醒之下,小芹仿佛刚意识到这一点,她摸了摸坚硬的陷阱内壁,咬了咬嘴­唇­,犹豫地从裤兜里掏出了那把千夫长瑞士军刀。

然后没用多少力气,就用锋利的刀尖戳进了土层两寸。

看到小芹有希望在这把刀的帮助下,重新爬出陷阱,我欣喜之余,却发现刚刚平复情绪的小芹,再次哭了出来。

她背对我,握住Сhā在坚硬土层里的瑞士军刀,双肩耸动,哭得很伤心。

“我、我骗叶麟同学说这把刀不见了,其实是班长还给 ...

(了我……如果有这把刀的话,叶麟同学自己就可以逃出陷阱吧?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这把刀骗走……”

虽说我第一次尝试爬出陷阱的时候,的确希望手头能有一把刀,但是我的体重比小芹大很多,脚腕又被毒蛇咬伤,能不能靠自己爬出去,还是未知之数。

“叶麟同学会恨我吧?”小芹带着沙哑的哭腔自言自语道,“叶麟同学差点死掉,从头到尾都是我害的……我这样的人,是不是该立即消失掉……”

“别犯傻了!”我喝止她的胡思乱想,“赶快爬到地面上去,然后把奥巴马的狗绳顺下来,救我出去!”

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你要是消失掉的话,我要去哪里找你呢?

小芹抹抹眼泪,照我说的做了。

奥巴马的狗绳不太够长,小芹提议把奥巴马连着狗绳一起放下去,然后让我拉着奥巴马的尾巴。

我觉得那样一来,本次营救的最大功臣之一,就该死于绞刑了,于是我严厉批评了小芹的这种想法。

“把你的裤腰带解下来,连在狗绳上面!”

“我、我的七分裤没有裤腰带……”

最后是小芹脱下文胸,系在狗绳末端,才组成了足够长的营救绳索。

紧紧抓着还带有小芹体温和香气的文胸,最后获救的我,感到有点丢脸。

另外,这件文胸也太结实了吧!以前只听说过有军规手机、军规笔记本电脑,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军规文胸啊!

小芹始终不肯喝我留下的矿泉水,在离开陷阱以前,我没办法自己喝了,也能增加一部分体力。

“那个……”小芹拉过我的一只胳膊扛在自己肩上,突然很奇怪地问:“叶麟同学没有赶我走,是因为还需要我把你救出丛林吧?”

很哀伤的调子,很沙哑的嗓音,我很疑惑地在她的搀扶下迈出了半步。

“我非常害怕失去叶麟同学,就算是现在,我心底里也有一个声音,想和叶麟同学一起留在丛林里,不出去了。”

她嘴上这么说,却仍然费力地拖着我,在奥巴马的引领下一步一步地前进。

“不过与其让叶麟同学讨厌,或者单方面地害死叶麟同学,自己却活着……我还是……”

“我还是离开好了!”

两滴眼泪落在脚下的草丛里,小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叶麟同学,等到走出这片丛林以后……”小芹抽了抽鼻子,“你要是想把我赶走的话,跟我说就好了。”

“你放心,我不会去寻死,给你添麻烦的。”

“只要叶麟同学跟我活在同一个世界上,我知道想念叶麟同学的时候,可以在某个地方找到,能偷偷过来看你一眼,我就知足了……”

【663】 奥巴马捡了一条命

( 小芹你说什么傻话啊!别把我险些死掉的责任都揽在你身上啊!我才没有盼着你从我身边消失呢!

倒是我用手机记事本写的,那封暴露好多秘密的遗书,应该尽快处理掉啊!不但暴露了很多秘密,语气还­肉­麻得丢人丢到姥姥家呢!

“小芹,我没怪你。”我安慰她说,“你别把自己的未来说的那么悲情,什么只要能远远看我一眼就满足了……”

小芹沉默着,继续搀扶我前进。

隔了好一会,才回答我说:“就算是骗我的也好,叶麟同学,现在你千万不能说,一走出丛林,就要把我赶走……”

她额前长长的刘海微微颤动着。

“我根本就不会说啊!”我有点无奈地道。

“嗯,”小芹赞许地点了点头,“总之一定要让我相信,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一定要让我相信,走出丛林以后,我还能像以前那样经常看到叶麟同学,否则……”

“否则我害怕自己,就不带叶麟同学出丛林了!”

可能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奥巴马难得地保持了安静,在前面靠嗅觉引路。

“我很变态吧?”小芹继续向我忏悔道,“在叶麟同学最疏远我的时候,不理我的时候,和其他女孩关系亲密的时候……我确实想过,要和叶麟同学一起死,一起穿越到童话世界去,那样就没人来打扰我们了……”

“有一次咱俩手拉手在街上走,结果有大卡车从后面撞过来,我跟你往相反的方向躲避,还不放开你的手……我承认,有一瞬间我觉得就那么一起死掉也不错……”

这证实了我的猜测,然而我记得那一天,我对小芹还算不错,她为什么不在我对她最差的时候要跟我殉情,而是要在我对她比较好的时候,有那种想法呢?

难道正是因为当时我俩的关系还算融洽,她才患得患失,害怕这种融洽无法一直持续下去吗?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连探索宇宙奥秘的霍金,都自承对女人的神秘无能为力呢。

“所以我觉得,叶麟同学把我赶走,会比较安全……但是……”

由于一夜的劳顿,小芹搀扶我的动作也很费力,她险些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但是千万不要现在说!”她认真地用充溢泪水的眼睛望着我,“你现在说的话,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和你一起,永远留在这座深山里了……”

“你要把这里当成童话世界吗?”我并没有因为小芹显出黑化的前兆而有所畏惧,“留在这里做什么?留在这里当神农架野人吗?”

“哈,”小芹悲哀地笑了一声,“如果叶麟同学真的打定主意要赶我走的话,恐怕不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和我一起过原始人的生活吧?”

不知为何,小芹把用正在开启手电筒功能的瑞士军刀,交到了我手上。ww

“不能,不能让这么危险的我拿着刀,”小芹仿佛是处于寒冷冬日般剧烈颤抖着,“害怕被叶麟同学抛弃的我,说不定会失去理智,把叶麟同学……”

“所以,叶麟同学手头要有武器,”小芹换了一种笃定的语气,“万一我在带领叶麟同学走出丛林之前,做出什么想危害叶麟同学的事情,你就把我给……”

我把刀还了回去。

“让一个重伤员拿着手电筒吗?我的胳膊也在坠落陷阱的时候受伤了,拿不动它!你自己拿着吧!愿意做什么也随你便!”

我板着脸,做出一副教训小芹的严肃表情,小芹却感激地笑了。

“谢谢、谢谢叶麟同学你信任我,至少我现在觉得,叶麟同学不一定会走出丛林之后,就立即把我赶走了……”

“如果是做戏骗我的,那就请继续骗我吧……”小芹抹了抹眼泪,“总之不要在离开丛林之前,灭绝我的全部希望……刚才我已经在脑子里计划,为了避免叶麟同学自己走出丛林,先把奥巴马宰了吃­肉­了……”

“汪!”奥巴马大叫一声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小芹一边建议我为了自己的安全,要一出丛林就把她赶走,一边又非常害怕自己被赶走,以至于在脑内计划跟我留下来当野人,甚至直接殉情。

如此矛盾的心情,让人觉得既可悲又可怜,让我几乎冲动地拿出手机上的遗书给她看,好向她表明心迹。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遗书上吐露的秘密太多,而且那些超­肉­麻的话,被人看见也超不好意思的。

“我不会赶你走的,”我抬起右手,好似发誓一般说道,“你永远都有资格留在我身边,最差也是……最差也是妹妹。”

仿佛被我诚挚的语气打动了,虽然周围仍然是一团昏暗,小芹却像是有阳光照在了自己的脸上。

“叶麟同学这么说,我稍微有点放心了。前些天我在影视城和艾米单独碰上,和她拌嘴的时候,我嘲笑她是你的妹妹,连做情敌的资格也没有,她一时词穷,只好赌气说:‘男仆是超级妹控,所以身为妹妹,不论做什么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所以叶麟同学肯叫我妹妹,也许是真的能原谅我的所作所为吧……而且跟艾米不一样,我这个妹妹是可以给叶麟同学生孩子的……”

别立即把话题扯到糟糕的地方去啊!你难道以为我叫你妹妹,只是一个口头上的称呼吗?只是校园里常见的认­干­哥哥­干­妹妹吗?不是啊!你未来可能跟我以义兄义妹的关系,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啊!

不得不承认,哈士奇这个犬种虽然表情很2b,但毕竟是狗,嗅觉也不见得比其他狗来得差。

有了奥巴马的引路,迷宫般的黑暗丛林,居然渐渐被抛到了身后,依约有真正的阳光洒了进来。

一步,两步,三步,我距离脱出丛林越来越近,感到越来越兴奋的我,不由得脚步加快。

小芹的脚步反倒犹豫起来,她脸上带着隐忧,把瑞士军刀再次交给了我,这时已经不再需要它的手电筒功能了。

“马上就要出去了,我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只要叶麟同学一句话,我就会不再赖在叶麟同学身边了,你拿着刀,好防备我有什么过激行为……”

我第二次把刀还给了小芹,并且以一个受到无端猜疑的哥哥的表情,有点生气地望着她。

“谢谢……”小芹看着被我塞回手里的军刀,用语言无法融化的心结,被我的行动融化了。

又有几滴泪水落在草地上,不过这一次,却是感动和幸福的泪水。

“我决定了,”小芹第三次把军刀交给我,但是却跟前两次的意味不同,这一次没有让我防备她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要物归原主。

“叶麟同学这么信任我,我却计划着把叶麟同学绑在树上,逼叶麟同学吃狗­肉­,我真是太邪恶了……”

“汪!”奥巴马再次表示强烈抗议。

“从昨天下午进入丛林,寻找叶麟同学开始, ...

(我一直在检讨自己,刚才和叶麟一起走出来的这段路,我终于想明白了!”

小芹抬起头,初升的阳光穿过树冠上的叶片缝隙,将光影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

“归根到底,我还是希望叶麟同学活着,只要叶麟同学健康地活着,哪怕是我死了都不要紧!”

小芹脸上的泪痕未­干­,衣衫破损,一身泥污的她,仿佛刚打完越战回来似的。

但是她眼神中的光芒,却是我前所未见的,那是一种有了放手的觉悟以后,重新定义了自己人生意义的光芒。

战胜了一直以来,因为害怕失去,而萦绕在心头的黑暗­阴­霾吗?从此以后应该不会再存有,跟我一起死掉的想法了吧?

“况且……”小芹的眼神和语气都温柔下来,“如果我为了叶麟同学而死,叶麟同学一定会永远记住我吧?”

“哪怕是叶麟同学的小狗,叶麟同学也一直记到现在呢……”

喂喂,刚想夸奖你战胜了内心的­阴­霾,你马上就从“想一起死”变成“想为我而死”了吗!早说了不要看那么多少女漫画!肯定是数不胜数的“生死恋”情节,把你给洗脑了啊!

而且,你之前用文胸做延长绳,把我从陷阱里拉上来以后,就一直内部真空啊!文胸一度被奥巴马抢走,想留着交换食物,在争抢中掉下了陷阱啊!

现在周围的光线变亮,我可以透过你破烂不堪的衬衫,望见你微微隆起的胸口上,那两点粉红­色­的小樱桃啊!

别给我走光啊!想个办法遮挡一下啊!

还来不及提醒小芹,我和小芹的手机就分别发出了接连不断的,收到短信的声音。

随着走出深山,手机又有信号了吗?肯定是担心我们安危的人,发现打不通我们的电话,于是抱着一线希望发短信过来的吧?

没时间去看手机,也没时间猜测都有什么人发来了短信,刚走出丛林的我和小芹,就被两个高大的黑衣人拦住了。

诶?黑超特警组吗!?因为我吃了蓝闪蝶,所以已经身体变异,说不定像蜘蛛侠一样,也会变成“蝴蝶侠”,所以要被带到52区进行解剖研究吗!

仔细一看,却是满脸喜出望外的艾米的两个保镖,004和005.

虽然看见小芹让他们俩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自己的蛋,但还是满脸喜­色­地对我说:

“太好了!大小姐派我们搜山搜了一整夜了,要是再找不到你,大小姐就该急死了!”

我此时才发现,高空上飞着一架黑白两­色­的直升飞机。

原来艾米也来了吗?还有那个跟彭透斯一起走来的满脸惶急的女孩,是班长吗?

逃出升天的我,因为饥饿和感到安心的关系,微笑着失去了意识。

【664】 我的新属­性­

(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艾米的房车里,被艾米的私人医生郁遂良博士,放在稍显窄小的手术床上,用各种仪器检查了一个来回.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进入房车的救护室了,上一次进入,是因为我在步行街上保护艾米,被枯树砸伤的时候。冰@火!中文

x光机、心电超声检查仪、紫外线消毒灯、全自动生化分析仪,手术床和无影灯……看上去设备比上次只多不少。

“你醒了?”

郁博士在给人治病的时候,通常不会戴着那只谷歌多媒体眼镜,这让穿着白大褂的他,看上去靠谱了许多。

不过还是为了代替香烟,嘴里叼着一个棉签,看见我醒来,为了和我交谈才刚刚拿掉。

“恭喜,你的变­性­手术做得很成功……”

“你妹!”如果不是早知道他喜欢这么跟患者开玩笑,我绝对会被他吓得掀开裤子检查一番。

想要起身,却觉得胸腔剧痛,只好不甘心地又躺下了。

“叶麟,”看着打印出来的各种检查结果,郁博士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你有心脏病史吗?”

“心脏病?我哪有那种东西!”

恶声恶气回答郁博士的同时,内心却升起不祥的预感。

郁博士并不以为忤,仍然声音平板地叙述道:“你在昏迷当中,出现过两次心率过速,一次心室扑动,怎么看怎么是心脏病的症状。”

“我不是饿的吗?”我提出反对意见。

“我给你打过葡萄糖注­射­液了,你现在已经回复了正常血糖值,不过血液里倒是含有一种我不确定成分的东西……”

“不是蛇毒?”

“你脚上的那处咬伤?”郁博士把打印单放在分析台上,向我走近了一步,“赤练蛇的毒素是针对冷血动物进化的,对冷血动物有很大的杀伤力,但是对温血动物几乎无害,你的脚肿了,只是一点点过敏反应。”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左小腿,果然症状轻多了,可能和小芹帮我把毒素吸出,也有很大的关系。

排除了其它可能之后,我只好向郁博士承认:蓝闪蝶亚种,蓝摩尔亚美尼亚蝶,被我给嘎嘣脆地吃了,并且我怀疑它是一种毒物。

“吃了之后立即有心率过速的症状?”郁博士露出十分好奇的表情,“是3秒钟之内就有,还是10秒钟之后才有的?”

谁会那么有闲心,吃了昆虫之后还读秒啊!3秒钟和10秒有很大区别吗?

我告诉郁博士我记不住了,反正我的类心脏病症状,很可能是因为吃了蓝闪蝶,中毒造成的。

郁博士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好一会,又重新看了一遍检查打印单,才一本正经地说:“没救了。”

“没救了!?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医生吗!”我气得一下子从手术床上坐起来了,这次胸腔没有刺痛。

“就算我真的没救了,当着患者,你也应该委婉点说吧!我哪里没救了?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在蓝闪蝶亚种毒­性­未知的情况下,你的寿命也未知。”郁博士啧了啧嘴,然后很不负责任地问我:“50万美元的蝴蝶,好吃吗?”

“好吃个屁!难吃死了!”我气道,“还真当我是贝爷,吃什么都­鸡­­肉­味啊!”

我心里真是又急又悔,一时糊涂,把那么一丁点的蓝闪蝶当饭吃了,没转化成卡路里不说,还中了毒,弄得一天犯好几次心脏病,我特么这是要被加上“病弱”属­性­啊!哪有病弱的斯巴达啊!超坑爹啊!

不,不对,不是坑爹,如果不是因为这只蓝闪蝶的悬赏是出自艾淑乔,我不会那么执着地想得到它,自然也不会落得掉进陷阱,再把它吃掉。是坑儿子啊!艾淑乔你超坑儿子啊!虽然我不认你是母亲,但还是要说一句,你超坑儿子啊!

情绪一激动,居然又有点要发作心脏病的意思,一直对自己的斯巴达体质超自信的我,简直委屈得想哭。

“可惜那50万美元?”郁博士误会了我的表情。

“不要紧,以后还有机会的。”他对我做了一个“乐观起来”的手势,“艾淑乔在亚美尼亚也设了同样价格的悬赏,毕竟那是蓝摩尔亚美尼亚蝶,在亚美尼亚数量更多嘛!在中国的这份悬赏,本来就是有一搭无一搭的……”

谁有心思去亚美尼亚抓蝴蝶啊!老子都因为这破蝴蝶得了心脏病了!客死他乡怎么办!而且艾淑乔这么执着地想要雅蠛蝶,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我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换,但是手表、手机等杂物都不见了。

心中一惊,但是转眼看见它们一个不少地被放在桌上的搪瓷托盘里,就安下了心。

呆会可别忘了把手机里的那封遗书删掉,另外我失踪期间,到底都有谁给我发来了短信,有点好奇,等一下也一起看看。

突然想到,郁博士说“蓝闪蝶毒­性­未知,所以我的寿命也未知”,从这个角度讲,那封遗书真的未必没有意义。

“我会死于……蓝闪蝶毒­性­引起的心脏病吗?”我严肃认真地问郁博士。

“你早该死。”

“诶?”

“我是说,我重新翻了一下你的检测资料……”郁博士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烟,但是考虑到患者在场,又郁闷地放了回去。

“你的病毒­性­心脏病,是每次发病,都逐次程度降低的。如果我所猜不差的话,你吃掉蓝闪蝶以后的第一次发病,是最剧烈的吧?”

我点了点头。就是因为那种无比接近死亡的感觉,才促使我写下了遗书。

“哼,因为你的心脏很年轻,又经过了很长时间的体育锻炼,所以才能抵得过第一次发病……还真是命大啊……”

“我想亲眼看一下你的心肌组成,所以,如果你不幸死在我前面,遗体可以不可以……”

“绝对不会给你解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吼道,“喂狗,喂奥巴马也不给你!”

“年轻人真不讲道理,”郁博士平静地擦去我喷到他脸上的唾沫,眼神突然一凛,“你的发病规模逐次降低,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就算蓝闪蝶引起的病毒­性­心脏病痊愈了,也不能保证,毒­性­不会转移到其他脏器上去。”

“所以……”我沉声道,“我仍然有近期死亡的危险吗?”

郁博士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悲观,我会竭尽所能,为你提供一流的治疗条件,我的科研赞助人还不希望你马上就死。”

艾淑乔喜欢让自己感兴趣的猎物活着,在玩腻之前,不会让猎物随便死掉的。

“由于蓝摩尔亚美尼亚蝶本身就十分稀少,吃掉它的案例更是绝无仅有,所以,你也是我不可多得的罕见患者,我会赌上医者的尊严来努力治愈你的。”

虽然是艾淑乔的手下,但是郁博士用很令人感动的热诚对我说道。 ...

“我甚至可以放下尊严……”

“等等!你刚刚说赌上自己的尊严,这么一会又要放下尊严,你是想治死我啊!治死我好对我进行解剖吗!”

“年轻人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郁博士皱起了眉头,“我是说,为了治疗你,我甚至可以放下尊严,向我斯坦福大学的师兄,当年有‘毒王’称号的药理学天才,寻求指导啊……”

郁博士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最初艾米向我介绍郁博士的时候是这么说的:“郁遂良是妈妈公司里最了不起的专职医生——(大喘气)的同学。”

所以你那个师兄,就是现在艾淑乔公司里最厉害的医生呗?被你这样的怪人称为天才,肯定不是一般人啰?还是说因为你是医学和工程学双料博士,分散了­精­力,不如你师兄专­精­于药理学,所以才要在治疗我中毒的方面,向他请教吗?

问题是他的外号听起来很不吉利啊!“毒王”?上大学的时候配置过含笑半步癫一类的毒药吗?还是在实验室里调制冰毒,卖给毒贩子赚外快啊!

“万一有了我师兄的帮助也治不好……”郁博士沉吟了一会,递给我一份好似科幻小说Сhā页的宣传单。

“你还可以考虑这个‘人体冷冻复活计划’,最短期限是20年,只要艾米小姐肯帮你支付费用……”

谁想当冰棍啊!你只是想骗取经费来支持自己的改造人计划吧!谁知道20年后我从冷冻中复活,有没有只剩下大脑,被你移植进终结者机器人里边啊!

不过不负责任地稍微想一下,还蛮带感的,我终于和擎天柱大哥变成同样的钢铁之躯了,另外有了那副身体,我就可以教训任何敢欺负我妹妹的人了吧?

想到此处,我压低了声音,对郁博士请求道:“那个,我现在身体情况不稳定,就算突然挂掉也不奇怪的事情,你可以对别人保密吗?”

“我不能对我的雇主保密,”郁博士诚实以告,“除非你用更多的钱收买我。”

“不用对艾淑乔保密,”我说,“你只要对我的父亲、朋友、同学保密就好了。”

顿了顿后我又说:“尤其不能告诉艾米。”

“好吧,”郁博士耸了耸肩,“只要不违背我雇主的意志,我就帮你隐瞒。”

我稍微打起了点­精­神,“你就对他们说,我只是饥饿过度,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你确定?”郁博士手托下巴,像观察某种特殊标本那样观察我,“如果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你玩闹追打的话,你的心脏……”

“不是说心脏那方面,每次发病都比前一次弱吗?”我挤出一丝微笑,“顶多我受点苦罢了,总比被当成将死之人,整天被哭哭啼啼吵到要好……”

【665】 营救过程

( 郁博士答应我,把我罹患病毒­性­心脏病的消息,暂时向艾淑乔以外的人保密,

之后他又抽了我一管静脉血,说是要冷冻起来邮寄给他在美国的师兄,外号“毒王”的那个。

【667】 没有名字

( 在我失踪的时候,班长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为了我能成功获救,做了理­性­而明智的一系列决定。

【668】 安睡的妹妹

( 被妹妹在脸上轻拍一下,算不了什么,就算艾米竭尽全力,都未必能打疼我,何况这种轻飘飘的接触呢?

但是我在她面前蹲下的动作,蹲得太急了.

心脏……心率过速!好讨厌的感觉!

虽然胸腔里很痛,但是我咬紧牙关,没有在脸上流露半分痛苦之­色­。

仍然在妹妹面前挤出一丝微笑,调皮地指了指自己的右脸,“这边用不用再来一下?”

“想得美!打得我手都疼了!”艾米哼了一声,可能是讨厌救护室里的药味,捂住鼻子退出去了。

“把自己身上的土,还有药味,都洗­干­净了再来见我吧!”艾米故意装作对我很嫌弃的样子,随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本小姐要再去睡一会~~~好困~~~~~”

“那,导演的电话?”身后的彭透斯举着震动不停的手机问。

“让他去死!”艾米不耐烦地说,“反正我今天是不去片场了,他要是等不及,就换女主角好了!”

确定了我没事以后,艾米恢复了睡眼惺忪的状态,面朝下地趴在房车的环形水床上,沉沉睡去了。

在床脚下睡着奥巴马,这只在此次救援当中,可说是功勋卓著的哈士奇,得到了艾米下达的,“一年不用减肥”的特许嘉奖。

救护室里暂时只剩下我、郁博士和彭透斯。

气氛有点奇怪。

严格来说,在对抗艾淑乔的战争中,彭透斯是我的同盟,郁博士是我和彭透斯共同的敌人。

但是艾淑乔虽然对彭透斯有所怀疑,却也并不完全信任郁遂良,她知道对于一些有能力的人,想获得他们的绝对忠诚非常困难,她的常用方式,就是抓住对方最大的弱点,以使他们为自己所用。

正因为有挑战­性­,如同走钢丝,才让她乐此不疲吧?

“没有完美的棋子,只有完美的棋手。”教艾米国际象棋的时候,艾淑乔一语双关地说过很多遍这句话,艾米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由于我、彭透斯、郁遂良各怀鬼胎,所以一时间都用眼神交流,最后还是彭透斯打破了沉默。ww

“麟,你真的恢复了吗?你刚才下蹲的时候,是不是牵动了什么伤口?”

不愧是当年地下拳赛中叱咤风云的“黑死神”,眼里不揉沙子,我强忍心脏病发作的情形,被他看出来了。

郁博士­干­咳了一声,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我觉得瞒过彭透斯既不现实,也意义不大,于是点点头,让郁博士把实情跟彭透斯说了。

彭透斯如黑铁铸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遗憾。

“治愈的希望有多大?”

“百分之零,或者百分之百,都有可能。”郁博士将一支棉签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来代替香烟。

我突然一惊,问道:“那个,既然是病毒­性­心脏病,会不会传染啊!刚才艾米可是跟我身体接触了,万一……”

万一艾米也染上了这种病,她的小心脏可禁不起折腾,肯定第一次发病就凶多吉少啊!勉强活下来也会从此卧床不起了!如果会发生那种事,我还不如直接死在捕熊陷阱里呢!

“没有传染­性­的,”郁博士摇了摇头,“你虽然处于中毒状态,但是蓝闪蝶的毒­性­已经在血液中相当稀薄了,想要传染给别人,除非让其他人喝下你500毫升以上的鲜血……或者其他体液……”

你妹的!500毫升相当于超市卖的两瓶矿泉水啊!能一口气喝掉我这么多血的,是吸血鬼吧!另外其他体液是什么意思!?除了血液以外,我还有什么其他体液能一次提取出500毫升!?

艾米说的没错,我手臂、脚腕的擦伤、咬伤,虽然被涂抹过酒­精­,妥善处理过了,但是其他地方确实比较脏,郁博士解释,由于我的心脏情况异常,不能随便用过冷过热的水浸泡身体,为了保险起见,我昏迷的时候他连擦拭也没做。

“那,我现在能洗澡吗?”我询问道,我可不想永远都是脏兮兮的。

艾米的房车里有两个浴室,一个是她自己用的比较大的浴室,另外一个是保镖们集体使用的,仅能站下一人的,跟厕所隔间差不多大小的浴室。由此可见,资本社会人和人的关系是多么不平等,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美国人民,只能等待我们这些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来拯救他们了!

艾米的专用浴室,和她的卧室紧挨着,我不想吵到她休息,于是我这里提的洗澡,是以保镖浴室做假设的。

郁博士沉吟了几秒钟,“只能洗淋浴,不能进浴缸,而且你要特别留意水温,用手试好了温度,才能浇躯­干­部位。”

尼玛的!真憋屈!我曾经的斯巴达体格,哪注意过这些!现在居然连洗个澡都要谨小慎微的!

“彭透斯,你在浴室门口守着,”郁博士和彭透斯之间没有明显的上下级关系,不过他还是不客气地吩咐道,“如果叶麟洗澡时有什么异常,你就马上把他送到我这里来。”

彭透斯的面孔上,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好的,麟如果身体有伤洗澡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直接帮他洗……”

滚!滚开啊!虽然我在遗书中说你的人品好得堪比上帝,但是别想用你的上帝之手碰我啊!跟你一起进浴室,我才会心脏病发作呢!

见我用想要吃人的眼光瞪着他,他才不提跟我一块洗澡了。

不过最后还是没同意我在保镖浴室里洗澡,轻手轻脚地把我引到了艾米的卧室,为我打开了艾米专用浴室的门。

离开救护室之前,我没有忘记自己的随身物品,包括手表、手机,还有瑞士军刀。

手表是老爸从前买给我的,黄风怪手机里有着不知如何处理的遗书,瑞士军刀则是小芹在即将走出无名山时,正式还给我物归原主的。

郁博士特意装在一个防水盒里给我带走,他要是不提这个盒子里以前装过肾脏,我的心情会比现在好很多。

是假的吧?跟“您的变­性­手术圆满成功”一样,是骗我的吧!这个防水盒虽然质量还不错,但总觉得还没到可以装移植脏器的程度。

“不是装移植用的肾脏,是用来装我解剖的时候,不要的肾脏的……”

卧槽!那你不如直接说,是用来装尸体的啊!怪不得你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被医院开除了,参加援手基金会没­干­两天又被开除了!和你这种医生呆在一块,每天都担心自己一觉醒来,自己的某个部位会被切除,然后换成机械的啊!

我在浴室里洗淋浴的时候,彭透斯尽心尽责地给我看门,尽管他这个基佬可能很想偷窥我的身体,但是为了我的健康考虑,约束了自己没这么做。

因为我按照郁博士的吩咐,只洗了淋浴,还谨慎地试水温,所以在洗澡过程中并没有发作心脏病。

走出丛林之前,我只注意到小芹的衣服破的不能用了,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也差 ...

(不多,彭透斯很贴心地给我准备了新衣服,我试了试,从里到外,尺寸合适得令人发指。

被基佬这么熟悉身体的尺寸,我的掬花好害怕啊!虽然彭透斯你自称是完全的0号,我的掬花还是止不住地颤抖啊!

联想到,班长被庄妮获知三围详细尺寸,所产生的恐惧感跟我差不多吧?

无论如何不能不穿衣服,我穿好了彭透斯提供的套头衫和瘦腿裤,还有一双休闲拖鞋,不经意朝镜子里看了一眼,觉得彭透斯挑衣服的眼光相当毒辣,他选的这些衣服,居然能让我穿起来后,掩盖住腿短的缺点,连面目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总觉得穿了基佬选的衣服,自己也基起来了啊混蛋!

从浴室里走出来以后,彭透斯热心地端给我一杯温水,我正好口­干­舌燥,就喝了它。

喝水的时候透过玻璃杯的杯沿,看见艾米一点都不淑女的,大字型地趴在水床上,和床脚下的奥巴马睡得一样香。

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9点了,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照遍艾米的全身上下,使得她的睡衣变得半透明起来,玲珑的躯体若隐若现。

“我不准你死……”手里抓着个羽毛枕头的艾米,在睡梦中喃喃说道。

知道这个妹妹是在乎我的,让我很是感动,不由得朝她走过去,帮她拉上了第二层窗帘,免得被阳光直­射­的她,皮肤会起过敏反应。

再去看彭透斯,这个巨人无声无息地退出了艾米的卧室,并且关好了门。

才想起来,我喝水的时候,他好像在我耳边说:房车里没有其他适合病人休息的房间,艾米的水床特别大,你可以暂时在这里小睡一会,也可以避免艾米醒来后怀疑你获救只是她的梦幻,吵吵嚷嚷地要见你。

彭透斯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据说艾米在直升飞机上因为困倦睡着了十几分钟,做了一个我获救的梦,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受骗,大发脾气地殴打做驾驶员的004,险些引起直升飞机坠毁。

拉好第二层窗帘之后,阳光稍淡,但还是在艾米幼小的身体上镀上了一层金光,让她更像一个­精­巧的洋娃娃。

我轻手轻脚地坐在水床边沿上,尽量不引起震荡,然后伸出手,万分小心地抚摸艾米的柔软金发。

不知道自己还剩多长寿命的我,十分珍惜和妹妹单独相处的安静时光。

【669】 短信很吓人?

( 24小时内连续昏迷数次的我,此时并不是特别困乏(倒是班长在确定我获救之后立刻撑不住,在维尼的搀扶下回房体息了)。

看见艾米趴在水床上睡得那么沉,我在床边呆坐了一会,突然想起,现在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机上,都有谁给我发来了短信。

结果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这样也好,希望郁博士从我裤兜里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电了,这样就不会有人偷看过我手机上的遗书吧。

“叶子,叶子?”

突然听见有人隔着窗玻璃,和两层窗帘,在房车外面低声呼唤我。

瓮声瓮气的声音,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撩开窗帘一看,居然是李存壮!

接受郁博士的脑动脉瘤手术以后,虽然口吃没治好,但是智商得到显著提高的李存壮!

他隔着窗帘看见酷似我的侧影,没有依照以前的鲁莽­性­格,直接使劲敲打玻璃,叫我出来,就是他变聪明的证据!

随着我撩起窗帘一角,被太阳晒ρi股的艾米,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眉头,我赶紧向窗外的李存壮做了个“我马上出去”的手势,然后拉上了窗帘。

跟李存壮一起来看望我的,还有他的父母,因为给李存壮做脑动脉瘤手术的郁博士,是通过我联系的,所以他们一直对我感恩戴德,暑假还好几次叫我去他家做客,我因为琐事缠事只去过一次。

“幸、幸好叶子你没事。”

我穿了一双彭透斯给我准备的透气软皮鞋,走出房车以后,李存壮走上来,眼神中满是关切地对我说。

跟上次我去他家相比,他的术后恢复显然更完美了,头上也不再包着纱布了。

我冲他笑笑:“偶然玩脱了而已,我命硬,没那么容易死——你们怎么来了?”

李存壮身材魁梧的父亲在一边说:“壮子的救命恩人出了意外,我们能不来看看吗?如果不是知道的晚,肯定昨天就来了啊!”

李存壮慈眉善目的母亲也说:“我一路上求菩萨保佑,希望壮子的朋友能逢凶化吉,还好还好……”

仔细想想,李存壮一家得到消息后,来看我并不意外,倒是跟李存壮同样是初二(2)班的,篮球队三分球小帅哥沈少宜,一个人站在较远处,远远地看着我。

我知道因为沈少宜暗恋熊瑶月,以及跟我发生一系列误会的缘故,跟我有些芥蒂。但是自从篮球队的郭松涛队长毕业以后,篮球队十八罗汉早已凑不齐原来的数目,他应该是出于跟我一起`打篮球的情谊,过来看我的吧?

李存壮虽然已经没原来那么傻了,但是心地单纯,不藏着掖着,有话直说,不像沈少宜站在一棵树下,想要过来跟我说话,又觉得不知道怎么开第一句口。

据说鲁迅这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斗士,曾经在临死前说过:“我绝不宽恕任何人。”我的境界离鲁迅很远,因为顾虑到病毒­性­心脏病,倒是有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味道。

何况我和沈少宜之间,只是朋友之间出现了误会,根本谈不上宽不宽恕的问题。

和李存壮一家说了会话之后,我主动走到那棵树下,跟尴尬的沈少宜打招呼。

放肆地稍微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把没有防备的他拍了一个趔趄之后,我调笑道:

“看我来了?还是借着看我的名义,来跟踪维尼啊?”

熊瑶月不喜欢别人叫她的全名,所以即使是外班的沈少宜,也知道现在一般人都叫熊瑶月的外号维尼。

沈少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我……听说你掉进捕熊陷阱里了?”

“是啊!”我故意装出一副怪样子,“我名字里没有熊,却掉进捕熊陷阱里了,你说冤不冤枉!”

我跟他说的两句话都捎带上了维尼,搞得沈少宜脸红起来。

“叶麟,你没事就好,”沈少宜为了排遣尴尬,无意义地四下看了看,“我也是偶然才听到你出事的消息的,所以代表篮球队的其他人来看看。”

一副“人家才不是特意来看你”的傲娇姿态。

你妹的!你一个男人跟我傲娇个头啊!老子说不定快要挂了你知道吗!有时间来刷我的声望,赶快去刷维尼的声望比较划算啊!

“沈少宜,我跟你说,其实要追到维尼……”

这几天虽然维尼跟我发生了一些比较糟糕的事情,但我始终是拿她当好哥们来看待的,维尼也是这样看我的。

所以自认“可能命不久矣”的我,颇有点想成全沈少宜的意思,想跟他说一说维尼的喜好,至少能让他多一点胜算。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维尼和班长、牛十力他们从旅馆的方向走过来了,连班长在内的其他人,见我从房车里出来,都很欣喜地想跑过来把我围住,但是维尼却两手一横,把大家拦住了。

“谁也别过去!谁也别打扰叶麟和沈少宜!”维尼十分严肃地阻止大家,“他们俩好不容易要破镜……”

你要说“破镜重圆”吧!就算你说到一半住了口,大家也猜出来了!谁是双­性­恋啊!谁跟沈少宜是一对啊!

我要气吐血了啊!现在就要被你们气死了啊!沈少宜成天郁闷地借酒消愁,打算自己离开成全我和维尼;我刚才又在给沈少宜出主意,想成全沈少宜和维尼;现在维尼又阻止大家过来,想成全我和沈少宜……

尼玛咱们这圈子也太乱了吧!幸好小灵通和大喇叭一起,被班长强迫着一起返回市区了,不然被她这个腐女看见这一幕,后果不堪设想啊!

看见维尼过来了,沈少宜在心爱的人面前不由得胆怯,讪讪地跟我说:“你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其他篮球队的兄弟,还等着听我的消息呢。”

沈少宜走后,第一个冲上来恭喜我获救的,就是大大咧咧的维尼,班长反而走在第二的位置。

维尼先是给了我一个豪放的拥抱,然后双手握住我的肩头,上下打量我道:

“叶麟你活过来了啊!担心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把蓝闪蝶交给你了,不然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吧!”

我笑着摇头,“不关你事,我出危险是自己犯了糊涂,让你们一夜没睡,我才很不好意思呢。”

一边说一边偷眼看远去的沈少宜,如果被他看见维尼跟我这么亲近,恐怕会心如刀绞吧?不过他的人影已经见不到了。

班长站在我和维尼的五步之外,好像有些话想跟我说,但是又觉得现在不适合过来。

略一迟疑的功夫,牛十力、许立军、尤晨、皮泽光、穆中鸣,这些跟我一起`打篮球的男同学,都凑过来把我围成一圈,七嘴八舌地问我的恢复情况。

“哼,我就知道你死不了!”牛十力稳了稳自己的黑框眼镜,我觉得他越来越像超人的记者身份,克拉克;肯特了。

“那个……”许立军瞅了瞅圈子外面的班 ...

(长,压低了声音问我,“庄妮逼着我去买啤酒来着,我觉得她是想对付你,你掉进陷坑里,不是因为喝了我买的啤酒吧?”

我摇摇头,我坠落陷阱的时候早已不是醉酒状态,而且经过了那一夜在坑底的挣扎和思考,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就算许立军真有责任我也不会追究,何况他留下来帮助搜救呢?

­精­于佛学的穆中鸣,却仿佛从我释然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如同高僧打机锋说禅语一般,说了几句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俗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很好,很好。”

李存壮一家也凑进这个圈子,见我表面上恢复得很好,跟大家有说有笑地说了一大堆话。

班长一直站在圈外,好像圈内的热闹跟她无关。

最后反倒是李存壮开口问道:“舒、舒莎,你不来跟叶麟说句话吗?”

这时大家才想起,我能获救的幕后最大功臣,就是班长,虽说亲手拯救我的人是小芹,但是小芹知道我失踪,也是班长第一时间通告的。

于是自动让出一个缺口,方便班长走进圈子。

班长却站在原地没动,疲惫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笑容,远远地问我:“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我很有­精­神地答道。

“没事就好……”班长微微把目光垂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时候熊瑶月的手机突然声振寰宇地响了起来,她把手机拿在耳边,“喂?大喇叭是你啊!对、对!叶麟已经没事了!你转告其他同学,让大家放心!什么?要来看看?”

维尼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我摇摇头,表示不用麻烦大家了。

“你们别来了!我们会照顾好他的!”维尼于是对大喇叭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刚要把手机揣回兜里,又有短信发了过来。

维尼去看短信的时候,站在在圈子外面的班长,突然脸­色­大变,如同心脏被人握住了似的。

方才欣慰而柔和地望着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怯惧,而且脸­色­也由白转红,已经不是“脸红”能形容的,已经是全身上下,从脚趾头红到了头发根。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地望着她,她被我一看,更加羞怯,红着脸,有点恼恨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在欺负她一样。

然后蹬蹬蹬地扭头跑掉了,远离速度之快如同在百米竞速,黑长的头发在身后飞扬起来。

“班长吃错药了?”维尼也纳闷地问道。

【670】 重头再来

( 我不明白班长因何突然跑开,维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一定是,班长的大姨妈来了!”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男生,维尼当着大家的面,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这种女­性­私密话题,就连李存壮的母亲都稍显尴尬.

不但把“大姨妈”挂在嘴边,还自告奋勇地跟在班长后面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回头说:“班长昨晚累坏了,我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她贴卫生巾啊!”

这下子所有在场的人都囧了。ww

维尼去追班长的时候,正赶上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小芹,从特殊教育学校附属医院的方向,朝我走过来。

两人擦肩而过,维尼主动向小芹问好,小芹也点头回应了一下。

因为24小时之内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小芹不再追究维尼误食催情浆果,想要逆推我的事情了。

小芹认为正是因为自己纠结于这件事,才会和庄妮联手,使得我前夜休息不好,间接让我遇上生命危险的。

另外让母亲担心自己而出车祸,小芹也非常后悔,并不是纯粹出于恶意,只是一些欠考虑的行为,就险些让自己一天内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待生命的态度。

如果小芹知道任阿姨住院不是因为头部的浅伤,也不是因为腹部被碎玻璃刺中,而是因为流产,那她是不是会像我一样,哀悼那个未出生的婴儿的逝去呢?

无论如何,此时的小芹看上去比平时文静许多,她两手握在一起,垂在身前,轻压着白­色­连衣裙的裙边向我走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给小芹让出了位置,比刚才礼让班长的缺口还大,可能是感觉到了我俩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吧?

另外幸亏有小芹,我才能得救,许立军提议,让有恐男症的小芹和我单独说两句话,于是大家都很配合地散开了。

见小芹过来,我没说什么,因为郁博士正在隔着玻璃监视我,让我很不自在,于是我双手Сhā兜,带着小芹走到了房车的另一面。

换了位置后,郁博士超不识趣地,也换了个窗户监视我,我无可奈何,只好当他是背景。

“任阿姨,恢复的怎么样了?”我问小芹,目光落到脚下的青草上面。

“嗯,叶叔叔在好心地照顾她,现在恢复一些­精­神了。”昨晚喊坏了嗓子,小芹说话仍然不能大声。ww

诶?小芹你略迟钝啊!居然以为我老爸照顾你妈妈,纯粹是出于“好心”吗?流产的是他俩共同的孩子啊!于情于理老爸都应该去照顾任阿姨,在我获救后来看过我两次的老爸,又要分身回去照顾任阿姨,所以现在已经困倦不堪,坐在病人陪护椅上睡着了吧?

“叶麟同学……”小芹的胳膊上、腿上,都缠着一段一段的绷带,想必是在附属医院里做过擦伤的简单处理。

她低着头,为了确认一般,用怯生生的眼神向上看我。

“我不会再让叶麟同学为难了,所以,可以不把我赶走,让我留在叶麟同学身边吗?”

我因为考虑措辞而犹豫了一秒钟,小芹立即又急匆匆地补充:

“会发生这些都是我的错,我已经认真检讨过了!我……”

­干­哑的嗓子让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看得我很是痛心。

“我……”小芹眼角溢出了泪花,嘶声道,“我仔细想过了,现在的我没资格当叶麟同学的女朋友,现在就把我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吧!”

“只要允许我留在你身边……”

我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安慰她说:“你永远都有资格留在我身边的,如果你不见了,我还会去找你。”

“真的?”小芹握拳在自己的心口上,喜出望外地问。

“至于做女朋友的事……”我想了想之后说,“确实上次决定得太过匆忙,要不然咱们还是从青梅竹马做起……”

“难道……”小芹有点不敢相信地说,“叶麟同学要给我第二次机会吗?未来我有可能再次成为你的女朋友?”

“也可以这么说。”我点了点头,心中却为我叵测的未来感到迷茫。

不过看到小芹喜极而泣的样子,我就觉得不管未来怎样,此时此刻能让她幸福就够了。

当然,如果我信口开河地答应小芹,不把她从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甚至说将来会娶她,能让她更高兴。

但是万一,万一我活不了多久了呢?

“谢谢,”小芹抹了抹眼泪,既因为自己不再是名义上的女朋友而感到遗憾,又因为自己得到了第二次机会而感到喜悦。

“我会从青梅竹马和邻家小妹从头做起,努力让叶麟同学喜欢上我的!”

握住两只小拳头,用有些嘶哑的嗓音在我面前发誓。

那个……我说你是妹妹,不是指的邻家小妹啊!咱们俩的父母虽然失去了共同的孩子,但是也许患难生情,将来还是有可能结合啊!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义妹啦!

这时郁博士敲窗户让我靠近,小芹知道对方是医术很高明的大夫,以为他要吩咐我什么注意事项,赶紧让我过去听他说什么。

房车的窗玻璃很隔音,必须离得很近,并且借助看口型,才能听明白对方讲的是什么话。

郁博士说的前五个字就让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在玻璃上。

“要、上、趁、现、在!”

你妹的!看你刮­干­净胡子的时候还算道貌岸然,怎么出的主意跟曹导演父子差不多啊!

我皱着眉头怒视着他,他竟然丝毫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别留下遗憾,我看那女孩也蛮喜欢你的,万一你死了,留下个后代也是好的……”

“好你姥姥!”我尽量压低声音吼道,“在死前让青梅竹马怀孕,我就不遗憾了?再说我们才14岁……”

“14岁怎么了?”郁博士不屑一顾,好像俗人那一套在他那里不适用,“我有门路,能让你们在俄罗斯领到结婚证,你担心孩子生下来没名分,可以先去结婚。”

尼玛的!俄罗斯为了人口负增长的问题,普京大帝先是宣布同­性­恋是犯罪,又在某些地区实行14岁就可以结婚的政策,为了人口能增加已经丧心病狂了啊!跟实行计划生育的中国完全是两个极端啊!

可惜,我虽然自认斯巴达,但是在战斗种族俄罗斯人面前,还是觉得稍欠火候,尤其是已经得了病毒­性­心脏病,被加上“病弱”属­性­的现在,已经没资格踏上战斗种族的地盘了。

而且任阿姨刚刚流产,我就带着她14岁的女儿私奔到俄罗斯领结婚证,我是想把任阿姨活活气死啊!

于是我眯起眼睛,向玻璃后面的郁博士发­射­鄙视激光,郁博士脸皮很厚地不当回事。

他指了指站在稍远处的小芹,“那女孩的母亲,和你父亲有一腿吧?你不趁现在确定你们俩的关系,等到你们的父母结婚以后, ...

(你们成了兄妹,受到的社会阻力会更大,与其到了那时候后悔……”

“我还能等到那时候吗!”我气愤地质问他这个知情人。

郁博士啧了啧嘴,“就在刚才,我和在美国的师兄通了视频电话,虽然你的血液样本还没寄出去,我只给他看了你的化验结果,但是他表示有信心把你治好,还说:毒­性­很罕见,但难不倒他这个‘毒王’,他相信一定可以治好你。还发誓说,你不死他死……”

“喂喂!说反了吧!他发这种毒誓,岂不是要拼尽全力把我治死!?”

“啊,口误,”郁博士漫不经心地改口,“他是说,要是你死了,他就喝下500毫升你的血液,然后继续研究解毒方法,如果研究不出来,他宁愿给你陪葬。”

谁要他给我陪葬啊!你们这对师兄师弟,对自己的技术抱有那么大的信心,对病患这么有责任感,我很佩服,但是我已经死了,他再研究出解毒剂还有什么用啊!

“叶麟同学,”小芹在后面担心地提醒我,“别跟大夫吵架,他也是为了你能快点恢复……”

我们不光是在争论治疗问题啊!他还出馊主意让我跟你去俄罗斯领结婚证,再让你怀孕啊!虽然你听见了可能反而感到高兴,但是我绝不会按照他说的做啊!谁知道他们师兄弟能不能把我治好啊!我死在俄罗斯冻成冰棍怎么办!

脑内剧场是这样的:

在广袤的西伯利亚雪原,身穿棉服的我和小芹,跋涉在风雪之中,而我终于因为心脏的问题体力不支,倒在了小芹的面前。

“叶麟,”小芹面­色­冷峻地对脚下的我说道,“我们冰战士和其他人不同,冻气的原理是减慢原子的运动,当原子彻底停止时,就到了所谓的绝对零度。你暂时达不到这个境界,是因为忘不了你的母亲……”

尼玛的!走错片场了!这特么不是《圣斗士》里面卡妙教授冰河的场面吗!

脑内剧场第二幕:

同样是我在风雪中,倒在小芹的怀里。

“小芹,”我抚摸着她冰冷凄绝的脸庞,“活下去,好好把咱们的孩子养大,冰原狼家族的血统不会灭绝,凛冬将至,君临城的艾淑乔不会笑到最后的……”

我擦,又串台了!这是《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啊!蓝闪蝶的毒­性­是不是已经转移到我大脑里去了!?

不过以理­性­的态度思考,为了防止我挂掉之后小芹寻死觅活的,让她怀上我的孩子是上佳选择……但是,那也太禽兽了吧!我会披着禽兽之名,在众人的唾骂中入土,无颜见我和小芹的十八代祖宗啊!

【671】 公公和儿媳都很丢脸

( 都怪郁博士,给我灌输了“14岁结婚生子也很正常”的观念,使得我在认真考虑在我挂掉之后,为了不让小芹自杀殉情,而事先让她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啊!

超鬼畜啊!刚刚解除了她的女朋友身份,马上就转过头来说:“一起生个孩子吧!”

“叶麟同学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到时候小芹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我是女朋友的时候不跟我生孩子,非要我退回到青梅竹马的身份,才跟我生孩子呢?”

“因为没有名分的青梅竹马,我欺负起来,比较有快感啊!”必须隐瞒真相的我,只好昧着良心跟小芹这么说了!

“哈哈哈哈,连女朋友都不是却被我强迫受孕,很委屈吧?活该!谁叫你小时候欺负我!”

不好了!脑内剧场停不下来了!根本停不下来了!

下腹部也像着了火一样,起了某种很糟糕的­骚­动了!幸好我此时是背对着小芹,她看不见我裤子的正面。

【672】 张大爷又是你!(补更)

( 为了给手机充电,然后查看到我猜测中的“班长告白短信”,我意识到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挡在我面前。

【673】 狗眼已瞎

( 10点钟左右,郁博士又给我量了一次血压,测了一次心跳以后,我来到了特殊教育学校的职工食堂,法国大厨将在那里大展身手,用绳命来给我们做菜。

因为补觉的原因,大家基本都没有吃过早饭,尝过法国大厨手艺的维尼表示:早知道今天有这个口福,她应该从昨天晚上就不吃饭了。

看维尼那么期盼的样子,其他人也怀着十分好奇的心理,坐在两张圆桌后面,等待开饭。

职工食堂里只有两张圆桌,彭透斯安排成年人坐一桌,未成年人坐一桌,由于参与救援的警察和消防队员早已撤离,所以座位蛮宽裕。

成人坐席那边,由彭透斯主持,在座的还有郁博士、曹导演、特殊教育学校的眼镜校长、三位附属医院的医师,因为老爸留在附属医院里照顾任阿姨,所以为了不显得座位太空,004和005也来凑数。

于老师昨天已经在班长的建议下,带领其他同学返回市区了,今天得知我获救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据说还吓病了。

未成年人坐席这边,人比较多,按顺时针顺序,坐着我、艾米、维尼、牛十力、许立军、尤晨、皮泽光、曹公公、穆中鸣、班长。

班长和我之间,有一个空座,本来是打算让小芹坐在这里的,但是小芹去病房里照顾妈妈了,适合病人的食物,也由法国大厨首先做好以后,送到病房里,让任阿姨、小芹,还有老爸不至于饿肚子。

原本我也想任阿姨的,甚至陪他们一起在病房里吃饭,那样看上去倒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不过任阿姨情绪不稳,万一她对我生气,伤到她自己的身体怎么办?而且老爸不能来参加庆功宴,我就必须留下,不然显得我们对参与营救的人太不重视了。

看着右边空下来的那个原本属于小芹的座位,我稍微感到有些寂寞,但是转念一想,又不是相距万水千山,最多一个小时以后就可以再见到,就安心了一些。

艾米最开始虽然听了彭透斯的建议,同意出借法国大厨,给相关人员开一个庆功宴,但是她自己原本是不打算参加的。

“在这种简陋的食堂里进餐,岂不是辱没了本小姐的身份!”

艾米好像忘了,自己曾经跟我在恒基商厦的大排档里吃过饭,甚至在小吃街的小饭馆里也吃过饭。

“小姐,”摸透了艾米­性­格的彭透斯,这样劝告她,“您的母亲之所以现在有这么大的势力,其中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礼贤下士,对有能力的,或者有利用价值的人,她从来不会在意辱没自己的身份。”

也算没说假话,彭透斯初来美国的时候,得罪了黑帮,被人用冲锋枪扫­射­,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中的时候,是艾淑乔把他从街上捡回来的。

艾淑乔慧眼识珠,在没有调查彭透斯身份之前,就觉得这不是个简单角­色­,于是不惜代价地派出自己的医疗团队(其中就包括那位“毒王”),将彭透斯治好,在彭透斯第一次清醒的时候,还亲自去病房探望。

“诶?”艾米眨眨眼睛,“你是说,我出现在饭桌上的话,这些有利用价值的家伙,未来就会更努力地给我卖命吗?”

彭透斯不负责任地点了点头。

于是艾米被连蒙带骗地请到了职工食堂,她见到了这里的环境先是挑剔了一番,而后又坚持要坐成人坐席(曹导演表示热烈欢迎,最好坐自己腿上,然后就被004和005威胁了)。

最后在彭透斯的苦劝下,勉为其难地来到了未成年人坐席,坐在了我和维尼的中间,一副拿我们两个当城墙,拒绝其他人接近的样子。

“暴力女怎么没来?”穿得很贵族的艾米,用眼神瞟了瞟我右边的空位。

“小芹的母亲昨天出了车祸,正在这里的附属医院治疗,小芹去陪她了。”

成人坐席那边,曹导演正在拼命向我做手势,那样子似乎是对我和艾米的“远方表兄妹”关系,表示惊讶。

接下来,又在空中比划一个三角形,还有一个中国人认为是“ok”,而对日本人来说,代表“钱”的手势。

我觉得我读明白了,他还想出钱买艾米的­内­裤,我狠狠瞪了一眼表示不会再跟他做那种生意了。

听说任阿姨受伤,艾米一副很惊奇的样子。

“什么?那个武术指导还会受伤?我还以为她是铁打的呢!”

顿了顿之后又跟我说:“男仆,你知道吗?剧组里有传言,说武术指导她怀孕了,不知是怀的哪个野男人的孩子……”

“不准说任阿姨的坏话!”我有点粗暴地让艾米住口,想必是她无意中说我老爸是“野男人”,刺激到了我。

“你……”艾米很委屈我凶她,但是我刚刚获救,她不好发作,于是用怨恨的眼神在圆桌上来回扫,想找个不走运的人发泄一下。

在艾米就座之前,同学们大多有说有笑,听维尼赞美法国大厨的厨艺,讲得天花乱坠,只有班长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不参加大家的讨论。

艾米坐下以后,出现了一段时间的冷场,维尼见自己侃大山没有人搭腔,也郁闷地停了下来。

主要原因就是,艾米那并非人间的美貌,如芭比娃娃一般­精­致的五官,幼小却令人心生萌动的身姿,以及深具贵族气质的服装和高傲表情,震撼到了大家。

满满地在脸上写着:你们都是猪猡,看在男仆和维尼的面子上,才跟你们同席,这就是你们人生最光辉的一刻了,给我好好记住吧!

虽然昨天、前天,他们都见过艾米,但是当时艾米大多数时间在直升飞机上,或者有保镖守护,不像现在这样,可以离得这么近看个仔细。

牛十力、许立军、尤晨、皮泽光、曹公公,在座的男生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因为艾米的入席而暂时呼吸停止,而后不同程度地都有点脸红。

啊,穆中鸣是个例外,他跟好­色­的曹公公不一样,他是个真公公,所以他只是瞟了艾米一样,就如同“佛见玉女”一样,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曹公公第一个从呼吸停止当中反应过来,偷偷掏出微缩摄像机,伸到桌子底下,心怀鬼胎地想偷`拍艾米的下半身。

我没记错的话,艾米今天应该是在短裙下面穿了紫­色­长筒袜吧?因为要配合服装的紫­色­主调……

敢偷`拍我妹妹的长筒袜?曹公公你活腻了啊!虽然我现在心脏有点问题,但是弄死你还是完全不费劲啊!

那个,前面我说自己因为面临过一次死亡,所以境界提高了,可以放下一些普通人放不下的执着……但是永远不会放下对妹妹的执着啊!触犯了我还有可能得到原谅,要是触犯了我妹妹,绝不会放过你们啊!就算是神也杀给你看啊!

我还来不及训斥曹公公,艾米也发现了他的异动,正好想找个人发泄的艾米,拿出了自己的小手机,如同枪械一般瞄准了曹公公。

...

( 艾米的手机经过郁博士改造,拥有一个弱效激光发­射­器模块,只要对准对方的眼睛,就可以用激光能量让对方暂时致盲。

结果曹公公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艾米给闪瞎了狗眼啊!曹公公疼得直流眼泪,捂住双眼在地上打滚,还一边哭诉道:

“我的狗眼!我的狗眼!刚换的氪金狗眼!”

曹导演见儿子突然哀嚎起来,稍微有点担心,旁边的郁博士解释说,艾米的手机激光发­射­器能量有限,不会对眼睛造成永久伤害,充其量就和方便面调料被洒进眼睛里,痛苦差不多。

那也够痛苦的了!我记得小霸王从前对我那么做过啊!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的眼睛会瞎掉呢!尼玛我差一点就变盲僧了啊!

不过小芹现在对我来说,是“候补义妹”的身份,我不能再因为这个记恨她了,当然,小芹可能会认为自己是现任“青梅竹马”,“候补女朋友”,我也不能说她的想法一定就是错的。

总之未来的变数太多,我也不能预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果然曹公公打滚打了一会以后,眼睛布满血丝地从地上爬起来了。

他遗落在地板上的微缩摄像机,被眼尖的维尼给拾起来了,随便翻看了一下里面的视频和相片,她惊呼道:

“诶?我游泳的相片也有?没想到我还挺上相的!”

所以曹公公你根本就没有听我的话,把维尼的泳装照片删掉是不是?还是说当面删掉,后来又用删除找回工具恢复了?

还有维尼你也有点常识好不好!那是别人对你的偷`拍啊!你居然还拿给旁边的牛十力看?没看牛十力被你弄得满脸通红吗!

我让维尼暂时保管曹公公的摄像机,对里面的内容进行处理后再还给他,曹公公悲痛欲绝,一时打不起­精­神来了。

“我的ρi股确实有点大啊……”维尼看着曹公公从低视角偷`拍的,自己一张穿泳装的臀部特写,喃喃自语道。

不过极其乐观的她,马上又高兴起来,还递给艾米,以及艾米右边的我看。

“你们瞧瞧,像不像日本a`v的封面?要是光盘印上这种封面,会有销量吗?叶麟你会买吗?”

这都是什么鬼问题啊!你看看你左边的牛十力都尴尬成什么样子了!沈少宜为什么会喜欢你啊!哪有这种跟男生讨论,自己像不像a`v女星的女生啊!

我要流鼻血了啊!心跳加速啊!我要是当场死亡,就都是你的错啊!

【675】 禁忌的三重剧场

( 为了勾引我就范,艾米连邀请维尼3ρ这样的馊主意,都能想得出来啊!

你这不是第一次提了吧!貌似还说过,要让维尼代替你怀上我的孩子,然后当做自己的孩子,三个人一起养大啊!

艾米你要挑战道德伦理的底线吗!先不讨论3ρ的问题,光是咱们兄妹俩,就不可以有那种关系啊!

脑内剧场;一号放映厅:

身上除了长筒袜什么都没穿的艾米,慵懒地横躺在欧式贵族床的床头,淌着细汗、红潮未褪的小脸,斜倚着鹅毛枕,看向活动仍未停止的维尼。

维尼比艾米还­干­脆,真正做到了一丝不挂,露出了小麦­色­和私密处的雪白原­色­皮肤,采取跪趴姿势的她,由于某种原因,身体大幅度地前后震动着。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哥哥是不是很厉害?”艾米小口喘着气,毫不嫉妒地看着维尼的身体在自己上方不住摇摆。

“嗯!”维尼忍住想要大喊的冲动,表情不太自然地回答道,“明明是半个基佬,居然还挺不含糊的!”

“谁是基佬!”某个人渣在维尼的浑圆臀部上拍了一巴掌,让维尼尖叫了一声,溅起汗水的同时,也留下了火辣辣的指印。

“维尼,你把哥哥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换成我,”艾米喘息道,“不然我稍微有点受不了……”

脑内剧场;二号放映厅:

若­干­年后,我、艾米、维尼三人的孩子,长大到该在美国上小学了。

“什么?你想问你的妈妈到底是谁?”不到二十岁,身材火爆,但面孔仍然很萝莉的艾米,对我们的孩子吼道,“别人只有一个妈妈,你有两个妈妈,难道还不知足吗!”

“可是、可是小朋友们都嘲笑我,说我的爸爸是­色­魔,是执行一夫多妻制的人渣……”

长相酷似我和维尼,当然也跟我妹妹艾米有部分相像的孩子,委屈地说道。

在美国,民众对一夫多妻制的厌恶程度,仅次于拜撒旦教,绝不会像中国人对三妻四妾那么宽容。

“是谁敢嘲笑你?”艾米更生气了,“居然敢放任我的孩子被嘲笑……那种学校,我要派人把它烧成灰!”

第二天美国白宫因为某种原因,降了半旗。

脑内剧场;三号放映厅:

因为在美国不用计划生育,维尼给我生的孩子是复数的。

得自我这个斯巴达,和女汉子维尼的遗传,我们的孩子非常健康,伤口愈合的速度之快,甚至引起了美国国防部门的注意。

“为什么我不能和妹妹们结婚!”排行老大的男孩,一脸倔强地对我嚷道,“爸爸你就娶了亲妹妹吧!我看到你们的结婚证了!”

艾米和我的那个结婚证,是她花钱在利比亚买的啊!上面的文字我特么都看不懂啊!你小小年纪是怎么看懂的!

还有,把你牵着亲妹妹的手放开啊!你这混小子居然有三个妹妹吗!我都没有三个妹妹啊!

耳边传来一声艾米故意提高了音量的问话,把我唤回了现实。

“死男仆,你在意`yin我吧!”

虽然被桌上的其他人听见了,但是他们觉得我们是远房兄妹,艾米又经常­性­地语出惊人,所以并没有当一回事,还在热闹地讨论美味菜肴。

我承认,在我的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脑内剧场里,确实很不符合哥哥身份的,出现了你赤身­祼­`体的场景——但我总体上是在考虑你逆推我的严重后果啊!

哪轮得到维尼那一步啊!现在剧烈运动就会心脏病发作的我,如果真的没有忍受住你的诱惑,八成会死在你身上,死在亲妹妹身上啊!

而且就像彭透斯说的那样,我和艾米尺寸不合,丧心病狂的我,会让妹妹大出血死掉啊!

恭喜渣叶又完成了一次双杀啊!把自己和妹妹一块杀掉了啊!

等到艾淑乔看到了儿子和女儿抱在一起­祼­死的尸体,纵然她是冷酷无情的女魔头,恐怕也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吧!

“倒是死得蛮有趣的……”

只有这些吗!你会不会心里素质好到,拿我和艾米那丢脸的死状,找专业人员制成“后后现代艺术标本”,放在自己的卧室里欣赏啊!

“这曾经是我的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反抗我就是这个下场。”

会不会还拿我们作为,你恐吓手下人不要背叛的心理道具啊!

你是恶魔啊!恶魔在你面前也会自愧不如啊!就算我俩已经被制成了标本,好歹也给我俩穿件衣服啊!家丑不可外扬啊!

为了避开艾米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我把脸转向另一侧——和我隔着一张空椅子的班长。

因为小芹是我获救的大功臣,所以班长特意给小芹留着这张椅子,希望她在照顾母亲的闲暇,至少过来坐一会。

不过一直到庆功宴结束,小芹也没有来。

我有点担心,是不是小芹口头上说现在的自己没资格当我女朋友,让我把她开除,其实还是盼着我挽留她,我那么­干­脆地把她降回青梅竹马的身份,让她伤心了。

稍候我才知道,说完全不伤心那是假话,但是小芹没来参加庆功宴,主要是她在照顾妈妈的时候,接到了霍振邦的一个电话。

霍振邦去上海尝试治疗艾滋病的新药,听到冬山市的眼线报告说:小芹登山出了危险,任阿姨车祸入院了,急得吐血,立即打电话向小芹确认。

听到事态没有想象中严重,霍振邦心下稍安,但也让小芹暴露了,自己背着妈妈跟他私下有联系的事实。

情绪不稳的任阿姨又发火了啊!一边让小芹交出手机,一边嘴里恨恨地重复着“都怪你们这些混蛋男人!”后来还莫名其妙地朝我老爸丢枕头,小芹最后哭着向妈妈卖萌,才让任阿姨平静下来啊!

希望任阿姨好好调理身体,我还等着她给我生第三个妹妹呢。

(不能输给我脑内剧场里的儿子!)场景转回庆功宴上,我的目光只是无意中落到班长身上,班长的身体就立即绷紧了,仿佛是被狙击枪锁定了一样。

原本强自镇定下来的,平静如水的面孔,也陡然变红,只好举起热气腾腾的­奶­油甜汤在脸庞,稍微加以掩饰。

一副等着我跟她说话的神情。

“卡秋莎有什么好看的!”艾米在我右边抱怨道,“你去找维尼不算你出轨,但是去找卡秋莎的话,就算你出轨喔!”

出轨你妹啊!你就是我妹啊!说得好像你已经跟我结婚了似的!

班长知道艾米喜欢给人取外号,也知道自己被艾米取了一个叫做“卡秋莎”的外号,不过因为她的名字“舒莎”里面本来也有个“莎”字,又对艾米抱有类似小猫小狗一样的喜爱,所以也不以为辱,欣然接受。

如果奥巴马也会说话,有一天突然开口对一脸讨好表情的班长说:“以 ...

(后想继续跟我玩的话,你就要改名叫卡卡罗特!”说不定班长也会丧心病狂地答应吧!

班长这个动漫盲,恐怕根本不知道卡卡罗特是超级赛亚人吧!

赛亚人长尾巴啊!而且是猴子尾巴啊!我唯一能接受的,就是班长长出猫尾啊!和上次我放在你头上的猫耳,正好配成一套啊!

隐约听见艾米叫自己的外号“卡秋莎”,还说了“出轨”的字样,班长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班长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啊?我那没电关机的手机里,当真藏着班长发给我的告白短信吗?短信是怎么说的呢?依班长的­性­格,和那时的情境,肯定不是小芹向我告白时,“请做我男朋友”那类的句式吧?

“班长……”我迟疑着开口,班长立即打了个哆嗦,险些弄洒瓷碗里的甜汤。

“什、什么事!”班长并不转过脸来看我,平时鹰隼一样的锐利目光也跑到爪哇国去了,对我采取了一种防御姿态。

“你……”

“我什么?”班长的脸­色­越来越红,羞愤得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有那么羞人吗!你到底在短信里跟我说了什么啊!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充电器,我恨不得现在就翻出来看一看啊!

“多吃点菜啊,”我有点尴尬地指了指桌上的美味佳肴,“这么好吃的食物,你吃得这么少,太对不起大厨了。”

万一法国大厨看见班长食欲不振的样子,切腹自杀可怎么办!

顿了顿之后我又打趣道:“怎么我活着回来,你好像不太高兴似的……”

“我活着回来”这句话,好像触发了班长的什么开关,班长连­奶­油甜汤也不喝了,有意无意地只把身体的侧面、背面朝向我,好像被我看见正面会少块­肉­似的。

诶?你的告白短信,句式是以“我活着回来”为假设前提的吗?

比如“叶麟,如果你活着回来,我就……”

你就做什么啊!做很多土豆炖牛­肉­给我吃吗!还是说会主动换上排球短裤、黑丝白丝,露出绝对领域,再头戴猫耳,任我拍照合影呢!

肯定是很羞耻的事情吧!你现在以为我早已看见了你的短信,故意说出“我活着回来了”是在提醒你遵守承诺吧!

什么承诺会让你少块­肉­啊!你到底答应了我什么啊!

在手机没电不能查看的情况下,我要不要旁敲侧击一下,让班长主动吐露出,她到底在告白短信里说了什么呢?

倒不是刚把小芹降级回青梅竹马,我就要把班长升级为女朋友了,我想这么做,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好奇。

反正逗弄脸红成这样的班长也挺好玩的,人生不要留下遗憾嘛!

【676】 班长不知道我不知道(补更)

( “嗯哼!”我故意提高音量清了清嗓子,班长像是被监考老师注视的作弊学生一样不自在。ww

成人坐席那边,由彭透斯代替我老爸,祝酒感谢大家参与对我的营救。不得不说,彭透斯虽然是个基佬,但是在很多场合,却很有父亲一般的可依靠感。

他和艾米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父女。虽然艾米没有拿彭透斯像父亲一样尊敬,至少彭透斯是拿艾米像女儿一样来爱的。

曹导演和彭透斯有说有笑,郁博士和三位附属医院的大夫谈着医疗话题,004和005吐槽翠松山的蚊子太大,所有人里面,只有特殊教育学校的眼镜校长,不善言谈,在里面感觉有点尴尬。

虽然在我失踪后,他第一时间参与了救援,还尽地主之谊,给参与救援的警察和消防队员,以及艾米的团队提供方便,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但是班长会带领班级同学来这里旅游,有一部分原因,是想为特殊教育学校增加收入,帮忙对翠松山这处旅游资源进行宣传,结果出了学生险些遇难的事,让眼镜校长觉得,自己也有相当一部分责任。

所以,眼镜校长连被控告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我得救以后,无论是从我老爸那边,还是班长那边,以及彭透斯那边,都没有任何要追究他责任的意思,还请他来参加庆功宴。

彭透斯此时向大家祝酒并感谢,让眼睛校长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坐在他旁边的郁博士猜出了他的心思,不以为然地给他倒了半杯啤酒,对他说:“没什么可纠结的,叶麟不会指着控告一所残障儿童学校发财的,他要是想发财,早就发财了。”

投靠艾淑乔,然后等着“母亲大人”发给我零花钱吗!倒是比所有赚钱途径都快啊!

“没,”眼镜校长喝了一点酒之后说,“叶麟小小年纪,却不止一次向我们学校捐款,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他差点死在我们这块风景区里,我很是后怕……”

“校长,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郁博士颓废地向后靠在座椅上,“就在翠松山上注意一下,还有没有蓝闪蝶的踪迹吧!死的也行,残肢碎片也行,能给我的研究提供些资料。”

看来郁博士仍然不遗余力地想治好我身上的蓝闪蝶毒素,希望他和他的师兄能给力点,那样我就不用死了。

“班长,谢谢你组织对我的营救啊。”我诚心诚意地向班长道谢,但是在班长眼里,我嘴角的笑容仿佛有点居心不良。

看见成人坐席那边在祝酒,许立军出主意说:“叶麟好不容易得救,班长也辛苦坏了,咱们用饮料代替酒,向他们两人慰劳一下吧!”

艾米虽然也是救援的发起人之一,但是许立军知道这个小萝莉不好惹,不敢随便发布跟她有关的建议。

“饮……饮料!?”艾米突然注意到,许立军从桌下拿上来一瓶可乐。

艾米立即打了一下维尼的胳膊,并且急切地用眼神示意。

维尼做艾米的狗腿子有一段时间了,立即会意,冲过去把许立军正要打开瓶盖的可乐,一把给抢走了。

许立军一愣,不明白满桌都是价格昂贵的法国大餐,维尼抢这瓶不到10块钱的可乐有什么意义。

“没事,你们喝雪碧吧,这个给艾米小姐喝。”维尼一边说一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害怕邻桌那边的彭透斯看见。

我觉得彭透斯早就看见了,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允许艾米喝点平时禁止的可乐,作为奖励吧。

如果法国大厨看见艾米对自己尽心竭力烹制的,各种美食不感兴趣,而专心致志、怕被人抢走地喝一瓶随处可以买到的可乐,说不定会立即剖腹,让自己的血像可乐一样流个不停。

艾米被可乐吸引之后,暂时不在我耳边说一些糟糕的话了,我刚和牛十力碰杯,喝下杯内三分之一的饮料,班长在旁边很扫兴地说:

“你身体没恢复,不要喝那么多碳酸饮料。”

我耸耸肩,打趣道:“法国大餐的正式搭配是红酒,不喝碳酸饮料,难道还喝红酒吗?”

班长微怒道:“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准你喝酒吗!”

话刚出口就脸红了,咬住下­唇­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因为不让我喝酒这句话,是前天我醉酒强吻班长之后,她跟我说的。

“好好好,”我一连点了三下头,“你不让我喝酒,我就不喝酒。”

且不论我喝酒后­性­格会变得古怪,酒­精­恐怕对我的病毒­性­心脏病的确没好处。

“班长可真厉害啊!”尤晨打趣道,“叶麟脾气那么倔,偏偏很听你的话啊!”

“你们懂什么!”维尼摇晃着杯中的饮料,“班长属龙,她那叫‘龙威’!对所有龙以外的生物都有自然威压,铁血孤狼的生命骰太少,所以只能在龙威面前俯首称臣了……”

到餐桌上普及dnd(龙与地下城)设定来了啊!少女你知识面略偏啊!除了牛十力看过科幻小说触类旁通以外,其他同学都听得一头雾水啊!

艾米咕嘟嘟地喝了一口可乐之后,不知在和谁生气一样,说了一句:“妻管严!”

你不用对汉语掌握的这么全面啊!有时间学这种汉语十级才考的词汇,先给我学会用筷子啊!餐桌上只有你自己完全使用刀叉啊!

那句声音不太大的“妻管严”被班长听见,她的脸­色­更红了,红领巾是什么颜­色­,班长的脸现在就是什么颜­色­。

“你、你别全当真……”班长和平时完全不同地,很拘谨地对我说道。

诶?说的是告白短信的相关内容吗?到底在短信里写了什么,才让我别全当真啊?如果不是现在的手机短信都存在手机内存里,而不是手机卡里,我真想拆下手机卡放进艾米的手机里,看看短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啊!

“所以,班长你是骗我吗?”我装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好像我知道班长的告白短信写了什么似的。

“也、也不是完全骗你吧……”班长的嘴­唇­紧紧抿着,好半天才说,“当时我有点心乱……”

这时奇幻小说爱好者维尼,在和科幻小说爱好者牛十力,大声讨论“龙威”的运作方式,大家没有注意我和班长的小声交谈。

我抱着恶作剧的心态,对班长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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