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强婚:豪门俏寡妇 > 20号?那不只剩半个月了?

20号?那不只剩半个月了?

“呵呵……呵呵……”白玫玖一边笑,一边磨牙,却没有一个多的词儿了。

“走吧。”季二少又女人道。

女人点头:“不好意思各位失陪了,那边还朋友,我们去打个招呼。”

白玫玖看着二人的背影冲黎邀眨前:“玩真的?”

黎邀摊手:“不知道。”

说着走到童养媳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夕夕,没事吧?”

童养媳笑呵呵:“啊?没事啊,撞一下能有什么事。”

新泽少爷无比委屈:“有事的是我……笨蛋,你发什么神经,­干­嘛掐我?”

童养媳无辜地眨眼:“哪有?我什么时候掐你啦?”

新泽少爷:“……”

黎邀:“……”

“哼!”白玫玖一个冷哼,手肘身撞向薄天王腹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薄天王捧腹皱眉:“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男人?你们 ...

(狼狈为歼!”转而又对童养媳道:“童养媳甩得好,老白菜塞牙,你旁边这颗­嫩­葱不错,可以换换口味。”

童养媳:“?”

新泽少爷:“?”

黎邀:“……”

就在几人大眼瞪小眼时,一个低沉里时夹杂些许怒气的声音响起:“白大作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吧?”

然后就看见季铭斯­阴­沉着脸从人群里走过来,那眼神直乎乎地盯在白玫玖和薄天王身上,仿佛还有无数据把刀子从他眼里飞出来。

黎邀一个机灵,突地想起那天晚上季铭斯大骂白玫玖和薄天王‘­奸­夫­淫­­妇­’的情景,他当时要­干­什么来着?说要弄死薄天王!

他不会还记在心里吧……

并且薄天王千叮万嘱千万不能让白玫玖知道六年前两人的事,万一季铭斯一个多嘴说出来了怎么办?

黎邀不动声­色­地看了薄焰一眼,就立马迎上前道:“季先生,来得正她,有件事找你商量,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季铭斯脸上先是浮现出一丝惊喜,然后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翻,又冷下来小声问道:“我送的礼服呢?怎么不穿?”

黎邀擦汗:“……这,不是很合适?我们这边谈。”

季铭斯狠狠挖了白玫玖和薄天王两一眼就准备跟着黎邀走,可白玫玖哪有被人白白挖苦的份。

双手环胸就对季铭斯眉毛挑得老高:“托季大少的福,我好得很!难道我没告诉你我肚子里有儿子了吗?怎么?是不是要给我儿子封个大红包啊?”

季铭斯回头疑惑地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咧着嘴冷笑:“哼!儿子?谁的?”说着就向四周环视了一通最终把目光索向白玫玖身后不远处道:“不会是你初恋情人的吧?”

黎邀狂汗。

这还是人话吗?

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听得出这一连三个问句不仅是对白玫玖节­操­的质疑,更是对站在她身旁高端、帅气、上档次的薄天王的侮辱,同时还对两个人的感情挑拨离间。

这得有多大的仇的才能让他嘴毒成这样?

季铭斯完这话还很有成就感是冲二人扬了扬眉,好像在说:我就故意的怎么样?有种你们来咬我呀?

薄天王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人家好不容易才得手儿子怎么就成别人的了,要不是顾虑到那六年前杆子破事儿被季铭斯知晓,万一抖出来麻烦可就大了,不然早就挥拳头了。

只得抿着­唇­道:“季大少,麻烦你说话尊重一点。”

但季铭斯完全没有听到。

白玫玖到不有多气,反正儿子是谁的她有不在乎,不过提到凌洋不由得冷下脸来看向身后,果然,凌洋正面无表情的望向这边。

白玫玖咬了咬­唇­就冲季铭斯冷笑道:“哟,季大少这么关心我儿子是谁的,怎么?难道你也想跟初恋生儿子了?”说着又使了一个眼­色­:“咯,白莲花不就在你身后,快去找她呀,人家还深情款款地看着你呢。”转眼又看着黎邀道:“哟,黑莲花,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谈,非要把季大少拉到一边,你不知道人家女神在等他吗?”

黎邀和季铭斯回头,果然,秦沐言也直直地盯着这边。

季铭斯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低头在黎邀耳边小声:“不关我的事,我没和她一起来。”

黎邀:“……”

——关我什么事?

而与此同时,新泽少爷了看着两人,渐渐地胸膛起伏起来,手掌握成了拳头。

童养媳突然觉得自己挽着他的手被隔得生疼,可怜巴巴地看了新泽少爷一眼,就快速把手抽了回来。

但新泽少爷浑然不知。

季铭斯快速向黎邀‘解释’了一通,又扯了扯衣服鄙视地看着白玫玫:“有时间关心我跟谁生儿子,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给什么人生子儿。”然后又恨恨地从薄焰身上瞟了一眼回到白玫玖身上:“始乱终弃!活该你被初恋抛弃!”

白玫玖这下火大了,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季铭斯:“季铭斯,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谁被抛弃了,明明是你自己被抛弃反而无赖我!”

薄天王急忙稳住白玫玖小声道:“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季大少不要把话说得太过,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应验自己身上了。”

季铭斯冷笑:“难道你我会像你一样始乱终弃,哼,不是男人!”

白玫玖挣扎:“放开我,狗屁胎气,被人骂成这样也不还口,你还是不是男人!”

薄天王:“我是不是男你不是最清楚吗?”

白玫玖:“……”

……

黎邀头痛得扶额,眼看莫名奇妙背黑祸的薄天王,眼里血丝都冒出来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小­色­姑娘和身事说了出来,那就更加烦上那烦了,连忙对季铭斯冷声道:“季铭斯,你到底谈还是不谈?”

“谈,怎么不谈,去哪里?”

黎邀回头对新泽少爷道:“新泽,我有事和季先生谈,一会儿就回来,你和夕夕不要乱跑。”

新泽少爷面­色­苍白,没有回应。

黎邀也顾不了那么多,转身就走,而季铭斯冲白玫玖和薄焰扯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就紧跟在黎邀身后。

白玫玖:“这个疯子吃错了什么药,一来就冲我开炮,我招他惹他了吗?”

薄焰:“知道他是疯子你还跟他般见识,乖,别气了,喝口水。”

白玫玖:“黑莲花­干­嘛要跟这个疯子谈,难道还想重­操­就业?”

薄焰:“……可能是公事……”

白玫玖冷哼一声,又气冲冲地朝凌洋走过去,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被季铭斯洗刷得这么惨。

走到凌洋跟前就伸手道:“凌总看了那么久,是不是也想给我你我子封红包啊?”还作势挺了挺肚子道:“虽然两个月不到,但你要给的话我还是会勉强收下的。”

凌洋笑了笑看着她:“行,你开个价。”转眼又看着薄焰一脸鄙夷:“如果薄天王连­奶­粉钱都挣不够的话,我也全部赞助。”

薄天王一手搭过白玫玖的肩轻笑:“凌总好意心领了,不过你还是把钱留着给你自己儿子买,话说,你什么时候有儿子?”

白玫玖温顺地靠在薄天王怀里:“对啊,姚姚什么时候给你生儿子啊?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也一定还你一个大,红,包!”

凌洋:“……我那边还有朋友,先失陪了。”

然后转身就走。

白玫玖:“哎……红­色­还没给呢!这就走了?贱人!”

骂完就挣天薄天王的怀抱。

——

而另一处,秦沐言紧盯着黎邀和季铭斯一同走出门外的背影,咬了咬­唇­,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下去。

“秦小姐,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白林优慢步到到秦沐言跟前微 ...

(微一笑。

秦沐言挑眉:“白小姐心情倒是不错,难道是在为你姐姐和薄天王喜来得子高兴?”

白林优顿时冷下脸来:“我怎么听说秦小姐和季大少感情深厚,难道一切都是传闻?”

秦沐言顿了顿:“当然都是真的,我跟阿斯感情不知道有多好,用不着你关心。”

“呵,这就怪了,我怎么看到季大少和龙太太一同出去了呢?”

“他们有公事谈不可以吗,难道你以为阿斯会跟一个寡­妇­残废有瓜葛吗?”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秦小姐别激动,其实我很羡慕秦小姐弹得一手好钢琴,只可惜自己天生没有半点艺术细胞怎么学也一知半解,不知哪天有时间向秦小姐请教请教。”

秦沐言得意地眯了眯眼:“哪里,白小姐过奖了,改天有时间再聊吧,我先失陪一下。”

白林优点头:“好的,到再时候联系。”

——

黎邀冷着脸埋头朝前走,听到身后季铭斯的脚步声心里就一阵烦躁。

她也不知道跟他谈什么,实事上,她跟他无话可谈,只是怕场面失控,情急之下才会出此下策。

怎么会遇到这种复杂的场面。

这绝对是自已给自己挖坟墓。

一直走了好一会儿,才在别墅外面一处安静的角落里停下。

黎邀深吸一口气,回头,准备开口,却不料­唇­上一软,整个人都被季铭斯抵到了墙上,含住她­唇­瓣像饥渴一般大力吮吸。

这绝对是突然袭击,黎邀还没反应过来,季铭斯的舌头已经撞入她牙关横扫一通,嘴里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黎邀瞪大着眼,手握成拳,在他的肩上一个劲地推,却怎么也推不开。

敢情是明摆着欺负她只有一只手能用。

直到他把在她­唇­上吸了个够,吸得她呼吸急促,双腿发软,他才放开她,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

黎邀简直无语,真想一个巴掌挥过去,却被他整个人压上来,双手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下巴埋在她的脖子里深深地吸气,好像要把她身上所有的味道都吸进肚子里似的。

黎邀好像真的被吸得泄了气儿,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他勒得快喘不过气,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

而她似乎也把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古龙水味儿一点一点地吸入鼻里,唤起脑袋里特属于这些味道的记忆。

季铭斯勒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眸子带着无以言明的深邃道:“想跟我谈什么?”

黎邀短路良久的大脑这才回过神来,怨气十足地推开他:“流氓!谁让你亲我了!”

季铭斯皱眉反问:“不是你让的吗?”

黎邀瞪眼:“我什么时候准你亲了?”

季铭斯嘴角一勾,痞气十足地笑了起来:“不要不好意思,难道你叫我出来不是想和我亲热?我说了随传随到,就一定会做到。”

这个无赖!明明不可能,却还要顾意曲解。

黎邀气得直吐气,平息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想多了,你没有‘传’你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不想让他跟白玫玖吵,怕一不小心露了薄焰的馅,也露了自己的馅。

她能这样说吗?

“只是什么?”季铭斯邪笑着问。

“只是想让你不要当着白玫玖的面提我和薄焰的事,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了,好吗?”

黎邀认真地看着季铭斯,眼神里透着一丝祈求的味道。

季铭斯脸­色­立马拉了下去怒吼:“那个贱男人抛弃你和胖丫头,你到现有还护着他?”

吼完他理了理嗓子把声音压低,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道:“我已经答应你不动他,提都不让我提了?”

黎邀叹气:“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薄焰没有负我,也没我负我女儿,你不能找他和白玫玖的麻烦,用嘴巴找也不可以。”

季铭斯愣愣地盯着她“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是哪样?说给我听听?”

黎邀侧脸看向地面:“与你无关,你不用管。”

季铭斯气双手Сhā腰,顺了好几口气才咬着牙齿低声道:“你一定要气我是不是?不用我管,我还偏偏要管一管,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薄焰那个小白脸开口。”

黎邀急得扯住季铭斯的衣服:“季铭斯你又发什么疯!不要乱来!他好不容易才跟白玫玖有孩子,你要是什么出什么事,我就……我就……”

我就什么?

她有什么能威胁季铭斯的?

一直都是季铭斯换着法子威胁她。

如果季铭斯真要­干­什么事儿,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只能­干­着急,急得眼眶通红,眼底一片水雾。

季铭斯冷着脸看了她半晌,最终面­色­缓和下来,在她的嘴上咬了一口怨气不解道:“你对别人到是大方……不说就不说,也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你要跟他旧情复燃……我就真弄死他!”

------题外话------

今天粗长了一点有木有?

5看到有妞投催更票啊!泪奔~5要码九千字才能不让你的票票打水漂,不然就白便宜潇湘了,可5目前还没有自信啊

5想说的是,妞们催5留言就行啦,效果是一样的,不要浪费bb嘛,都可以看好多文了~

感谢这两天投票票,花花和钻钻的妞儿们,由于急着把文发上来,就不贴了哈,5心里感激万分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V019冰与火

( 黎邀被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又气又痛,忍不住骂道:“季铭斯,你属狗的是不是!”

他到底要把白玫玖和人家肚子里的儿子无视到什么程度?

她跟薄焰哪门子的‘旧情复燃’?

他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吗?

季铭斯被骂得一个瞪眼,黎邀已经做好了被他回敬的准备。ww哪知他张了张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到最后咳了一声,低沉着嗓门儿道:“怎么又骂人?我是狗,那你不就成骨头了?”

黎邀:“你才骨头!”

季铭斯嘿笑出来:“狗不是都啃骨头的嘛……”

黎邀顿时觉得眼前有无数匹草尼马神兽狂奔而过。

这人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还有那声音怎么回事儿?

她完全没法适应这种说话方式,那还是动不动就扯着嗓门儿对她大吼大叫的季铭斯吗?

她板着脸问:“怎么?吼多了,喉咙出毛病了?活该!”

季铭斯‘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无比幽怨的看着她:“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轻言细语’吗?”

“咳……咳”这次换黎邀咳了,她不仅咳,还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这个平时一直‘凶神恶煞’的人竟然跟她‘轻言细语’,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季铭斯毛躁地瞪眼:“你这是什么反应?”

黎邀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季铭斯,你是不是应该去看周医生?”

季铭斯看她的反应,眸子半眯,一把捞紧她的腰:“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黎邀被这么一捞,整个人都被迫踮起了脚,而眼前,季铭斯的脸无限放大,几乎和她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黎邀下意识地往后仰,而季铭斯却又俯身贴了上来。

虽然表情不是很好看,但语气仍旧低沉,甚至还有一些柔和。

她都搞不懂他到底是火还是没火。

见她没说话,季铭斯又贴着她的脸严肃地问:“是不是周二那个老流氓跟你说了什么?”

黎邀侧过头,语气有些闪烁:“没……他没跟我说什么……你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却还送那么多东西,还要轻言细语,你不觉得你心理有问题吗?”

周医生,她只是随口一提,调侃的成分过大,没想太多,可见季铭斯如此紧张,她突然想起那天周医生和季三少的谈话,有了一种一不小心误闯禁地的感觉。

季铭斯的‘禁地’怎么是她可以触碰的……

所以,她只当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季铭斯盯着她的脸看了半会儿,另一只手也环上她的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恼怒道:“就恨你!坏女人!”然后又蹭着她的脸声音沙哑:“不是说了哄你吗……”

暖暖的气息扫在她的耳边,痒痒的,黎邀顿时觉得脸也跟着热了起来,可心里某个地方仍旧凉凉的。

就好像冰火两重天,一半在焚烧,一半在冷冻,可不管哪一半都有着致命的——危险!

她闭上眼,深深地呼吸,让夜晚的空气把脸上的热度退去,然后平静道:“季铭斯,放开我,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季铭斯却把她搂得更紧,整个下巴都埋在她的脖子里:“再一会儿,三分钟……”

黎邀:“……一分种”

季铭斯:“两分钟。”

黎邀:“……”

两分钟之后,季铭斯果然放开了她。

黎邀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抬步就走。

岂料季铭斯拉住她的手,眼神无比殷切:“什么时候‘传’我?”

黎邀足足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怒斥:“神经病!”

然后就小跑起来。

季铭斯站在原地,听着她节奏全乱的高跟鞋声,嘴角勾了勾。

——

黎邀回到大厅,就看到好几个女人围着新泽少爷又是傻眼,又是惊叹,就差没伸手摸上去。

而新泽少爷烦躁得不行,帅气的脸蛋上满满都是忍而不发的怒气。

黎邀大步上前,把新泽少爷从女人堆里掏出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夕夕呢?”

新泽少爷茫然地眨了两下眼:“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这里呢……”

黎邀:“……赶紧找吧,她状况太好,怕出什么事。”

新泽少爷咕噜噜:“我看她好得很,我才不好!你跟那个人姓季的谈什么,谈那么久?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黎邀:“……一点小事,我们分头找吧。”

新泽少爷:“小事还谈那么久!”

黎邀:“你在嘀咕什么,赶紧找吧。”

新泽少爷:“哦……”

——

“贱女人!二手货,残废还出来勾搭人……贱男人!瞎了狗眼才去捡一个老头穿过的破鞋……­奸­夫­淫­­妇­!看你们能得意多久!……喂,烂人!你不是说帮我弄死那个贱人吗?还不动手?你tm是不是男人……废物!再不动手别tm再想碰我一根指头,我跟乞丐睡也不跟你睡……这还差不多……亲爱的,我等你的好消息……谁?谁在那里?滚出来!”

童养媳发誓,她只是出来溜达溜达的,季铭哲那个脑残不认识她就算了,连大至子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跟他说话他理都不理,到后来还被一群女人围了过来。围过来也就算了,可那一群女人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挤来挤去,发型都快挤散了,最后还把她挤了出来,她­干­脆一个人逍遥自在去。

于是晃悠晃悠着就走到了花园这边,她本来想打个小盹的,可缩在角落里还没闭上眼,就听到一个女人恶狠狠地骂个不停。

她顺着声音好奇地爬过去,就看到‘假鼻子美人’一边骂,还一边把花坛里的小花儿又扯又捏,捏得水都出来了。

童养媳心里立即毛骨悚然,还好自己不是她手里的花儿啊!

假鼻子美人儿骂了一通之后,又拿起电话对着骂,骂着骂着又笑了出来,还笑得特别美,声音也变得特温柔。

童养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脑袋还不受控制地抖擞了一下,结果这一抖,就撞到花坛的棱角边上,痛她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于是,她就这样暴露了。

“嘿嘿,假鼻子美人,你好啊?”童养媳笑呵呵地看望着秦沐言居高临下却又怒恨交加的绝美的脸蛋。

秦沐言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就看着童养媳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傻子!”

童养媳忽地一下从地上蹿起来:“喂,假鼻子,你­干­嘛骂我,人家才不是傻子。”

由于站直了身子高度也不及秦沐言,她还把脚踮得老高,但还是没能与秦沐言平视。

...

( 秦沐言指着童养媳的鼻子骂:“说你是傻子都抬举你,你连傻子都不如,根本就是猪脑子,你tm哪只眼睛看出来我鼻子是假的?我这是天生的,纯天然的知道不知道!”

童养媳被她的气垫和面孔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你才是猪脑子,你才连猪脑子都不如,假货就是假货……不要以为狡辩两句就会变成真的,哼!我才不会相信。”

“你tm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再说一句假鼻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秦沐言瞪得眼睛都发红了。

童养媳继续后退,两只手挡在眼前像扇蚊子一样扇来扇去:“别过来啊……假鼻子……我警告你别过来啊,我很厉害的,我不怕你的……”

秦沐言气得胸膛都起伏起来了,‘假鼻子’几个字就是咒语一样在她的耳朵里绕来绕去,终于忍不住气,伸手就朝童养媳的脸蛋甩去,可哪知童养媳傻归傻,手脚还出奇地灵活,爪子一抓,就一把握住了秦沐言的手,还一个灵巧的转身,把秦沐言的手绕到后背背了起来。

“啊……”秦沐言吃痛叫了出来。

“叫你别过来,就是不听……不要再过来啊,不要动手打我啊……”童养媳虽然扣住秦沐言的手让她动弹不得,但语气却畏畏弱弱,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

秦沐言连连点头:“嗯……嗯……你先放开我……放开我……痛……”

童养媳这才慢慢松开她:“说好了的哦,不许再欺负我哦……”

秦沐言揉着差点被拧脱臼的手痛得牙齿真哆嗦。

童养媳看她痛苦的模样有点心虚:“假鼻子,你慢慢玩啊,我先回去了,拜拜……”

说完就缩着脖子转身往回走。

秦沐言气得怒火攻心,咬咬­唇­,握起手机就要冲童养媳的后脑勺砸去,哪知童养媳急速回头,捏住她的手,再一转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秦沐言华丽丽地五体投地,还来不及叫出来,童养媳已经快速跨坐在她身上,单手Сhā住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半点声,甚至连呼吸都困难。

秦沐言双手握着童养媳的手,脸­色­逐渐涨红,双腿在地上拼命挣扎,却半点也动弹不得。

而童养媳面­色­森冷可怜,目光如像野兽一样血红,手上的力度更是越发收紧,完全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与平时两只大眼闪亮闪地妹妹脸判若两人。

“夕夕!”黎邀在身后大喊出声。

童养媳身子一僵,眼神渐渐清明,这才发现秦沐言躺就在自己在身下,而自己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她一个灵机,手像触电一样快带缩了加来,再翻身从秦沐言身上下去,狼狈地坐到地上,双手抱膝,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儿,直直地瞪着眼,汗直冒。

“夕夕,你没事吧,有没哪里爱伤?”黎邀跑到童养媳身边蹲下,替她检查身体,发现没有伤痕这才放下心来。

“夕夕?”黎邀拍了拍童养媳的脸。

童养媳张皇地像受惊的小兽一样双手抱头反复含念唠:“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她先惹我的……不关我的事……”

“咳……咳……”秦沐言一边抚着脖子咳嗽一边坐起身来,断断续续说出第一句话就是:“怪物……怪物,我……我要报警,我要告这个怪物……谋杀!”

黎邀冷冷看了她一眼:“夕夕是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一定是你先招惹她。”

秦沐言哭红着双眼怒吼:“就知道你袒护她!是你指使她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你,你让这个怪物来杀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们俩谁都别想好过。”

黎邀冷声:“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胡乱指控,我也会告你诽谤的。”

秦沐言亮出自己的脖子,一条长长的淤痕狰狞刺眼:“我脖子上的指印就是证据!我一定要告到这个怪物坐牢!你也别想推掉责任。”

黎邀看了那条淤痕一眼,又回头看看童养媳,沉默了半会儿道:“你爱怎样就怎样!奉陪到底!夕夕,我们走!”

秦沐言急忙起身挡在她们前面:“想走,那么容易,你和这个怪物都要付出代价!”

黎邀不耐:“你想怎样?”

秦沐言冷笑起来,凑近黎邀跟前低声道:“想让我放过这个怪物,就给我离季铭斯远远的!有多远滚多远!”

黎邀莫名奇妙地看了她半晌,刚要开口,却听女人的声音响起:“秦小姐未免也太不讲理了,我怎么看着是你先动手的呢?你偷袭别人不成,反而被打倒,你现在是要恶人先告状吗?”

程冉身着一身华丽的礼服含笑着走来,和以往休闲、简约的风格大相劲庭,就连整个人的气质也相关甚至远。

自上次墓地之后,程冉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而黎邀忙着照顾小­色­姑娘无暇顾及,可没想到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她和谁一起?

黎邀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不过短短几天,竟然由内而外变化如此之大。

秦沐言不屑地嘲讽:“不过是个牢犯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你以为你说的话会有人信吗?”

话音刚落,程冉身后便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我信!我可以认为这是我女伴的侮辱吗?”

“大,大,大哥”秦沐言了见来人,脸­色­瞬间苍白,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子吓没了影儿。

男人冷冷看了秦注言一眼:“没事不要瞎折腾,丢的人秦家人的脸。”又回头对程冉温柔道:“怎么出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到处找你。”

程冉淡笑:“我出来透透气。”

“透完了吗,我们走去。”

“嗯”

程冉点点头又看着黎邀道:“我先进去了,如果需要证人的话,可以找我。”

黎邀:“……”。

那个看起来斯文儒雅却了桀骜得目中无人的男人,如果她没认错的话,应该是秦氏总裁秦昭吧……

程冉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她和季三少分开不过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接受别的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

“夕夕,好些了吗,我们回去吧。”

黎邀扶着童养媳慢慢往回走,独留秦沐言一人站在原地,冷风吹来,黑­色­的长发飘动,让她苍白的脸颊若隐若现……

——

再次回到宴会大厅,宾客已经悉数退散。

新泽少爷焦急地等在门口,见二人走来便激动地问:“哪里去了,我找半天也找不到……咦,她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黎邀环顾四周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没人了?”

新泽少爷小心翼翼道:“老九和她爸爸吵架了,她爸爸现在正送往医院。”

黎邀:“……”

果然白玫玖走到哪里,战争就蔓延到哪里。

她怎么会好心来给她老爸拜寿,气他才是她的正真目的。

黎邀也不多说,直接道:“……我们 ...

(也回去吧。”

“哦……”新泽少爷傻傻点头,然后帮着黎邀一同扶起童养媳。

黎邀回到车上才把手机拿出来翻了一翻,发现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新泽少爷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短信:我有事先离开,自己注意安全!

黎邀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望向窗外,黑压一片。

想着童养媳和程冉的反常,以及白盛天的突然倒下,不由得头痛起来。

明天,不知道白氏又有什么样的动静。

回到家,她首先拨通了季二少的电话,岂料,还没开口,季二少便道:“今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麻烦你多看着她,有什么情况及时转告我,谢谢。”

黎邀:“……那好吧。”

原来季二少什么都知道。

她真不敢想象,如果她不出现,童养媳是不是真把秦沐言掐死了。

季二少为让童养媳去宴会就是想让她亲眼看着他挽别的女人吗?

而程冉,明明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却没有阻止,而是事后才站出来。

黎邀想了想,又拨通了程冉的电话。

“喂,表姐,我就知道你会找我。”程冉语气里带着笑。

“我们谈谈。”黎邀淡淡道。

黎邀­干­脆道:“好,时间、地点,你定好了告诉我就行。”

“明天下午两点,mofe咖啡见。”

“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V020断臂维纳斯

( 第二天,童养媳满血复活,照样吃喝于乐,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完全不记得。ww

新泽少爷好奇地问了一句:“喂,笨蛋,你昨晚见鬼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童养媳闪着无辜的大眼:“昨晚怎么了?你见鬼了?真的吗?鬼长什么样子?快跟我说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呢!”

新泽少爷擦汗:“……笨蛋,不许跟我说话!”

黎邀见状也可以暂时放心了,简单交代了一下几个小孩儿在家听话,就坐上专车出门。

到达和程冉约定好的咖啡厅,她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没过一会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穿着西服的司机绕过车头为程冉打开车门。

程冉戴上墨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进咖啡厅。

黎邀看着迎面走来的程冉,垂眼喝了一口咖啡,再抬眼,程冉已经坐到了她面对。

“有什么事,说吧。”程冉一边摘下墨镜,一边淡淡道。

黎邀放下杯子,看了程冉几秒淡淡道:“听周医生说你请了好些天假,一直没去福利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什么,给我妈办后事而已,不过以后也不会去了,辞职了。”程冉面­色­平静道。

黎邀手一抖,半天也没接话。

程冉继续道:“她之前那么对你,不用这种反应……她在床上呆了这么些年,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程冉波澜不惊的脸道:“你还好吧。”

程冉轻笑:“还好,我也解脱了,不是吗?”

黎邀不答话,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

“其实你今天找我来,是想问我昨晚为什么会跟秦昭一块儿是吧?”

“那你说说为什么?”

程冉耸间,无所谓道:“没有什么为什么,谈恋爱当然要在一起咯。”

黎邀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语气和态度,当然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是秦家人?

整个g市都知道目前季、秦两家关系紧张,而她这个时候和秦昭在一起,不是和季三少站在对立的局面吗?

想想那天在医院里她蹲在地上流泪的模样,黎邀是绝对不会相信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忘记季三少,投入新的感情。

可是,为什么?

黎邀静静地看着程冉,眨了下眼道:“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程冉不太理解的反问。

“想好卷入这场派系之争,和季家和三少处在对立的天平,你沉,他浮,你浮,他沉,到最后总有一方惨败收场,你确定这是你想看到的?”

以季秦两家目前的局面,握手言和的机率比火星撞地球还要小。

程冉冷嗤一声笑了出来:“呵,没想到表姐也会这么幽默,说得好像我跟他相爱相杀似的……”

笑了笑,她又冷下脸:“相爱是没可能,相杀,听起来不错,不过不是跟他。你说得对我就是要跟季家对着­干­,我要看着亲眼看着他们家衰退败落,家破人亡,惨不忍睹,就像当初的顾氏,就像我们家!”

说到最后整个表现,整个眼神,满满都是浓浓的恨意。

黎邀后脊一凉,喉咙有些发堵:“冉冉,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冉瞟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当初毁了顾氏,害我爸入狱害我妈瘫痪的人是季铭谦的大哥季铭斯吗?呵,没想到我竟然跟仇人的弟弟纠缠了几个月,想想都觉得恶心!”

黎邀愕然,程冉怎么突然知道真相还反应这么激烈?

她吸了口气严肃道:“冉冉,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也有很大责任,当年是我惹怒了季铭斯,他才会把气撒在顾氏的,你要恨就恨我,季秦两家的斗争不是你能够参与的,会没命的,快收手吧!”

程冉不为所动地笑了笑:“知道,不就是因为秦沐言那个私生女嘛……我不管季铭斯的为了什么,他害我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冉冉!”

“你就不要劝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所以会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你也是受害者,我爸妈欠你的,你不用讨他们也遭到报应了,季铭斯欠我家的,怎么也要讨回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以后会比较忙,就不要再见面了。”

程冉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黎邀无奈扶额,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久久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目无神­色­地往外走。

司机见过走来,急忙为她打开车门,她却罢了罢手道:“不用,让我一个人走走。”

她顺着街道一个人走着,轿车缓缓跟在身后。

夏日下午三点左右的阳光火热是­射­在她身上,她反而觉得冷,不由得收紧了胳膊。

她母亲从小宠爱庇护,嫁人之后就翻脸成仇的妹妹,死了。

程冉和季铭斯,扛上了。

铁铮铮的事实就像一个颗石头压在她心里,堵得她喘不过气,连脑袋也跟着一片浑然,思绪全无。

斑马线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指示灯闪烁,眼看通行时间就要结束,她却还面无表情地站在路口,脚步顿足,而就在这时,一记撕裂得划破长空的刹车声在她耳边赫然响起……

——

“真的想好了?”季铭斯似笑非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季三少。

“是的,想好了。”季三少点头。

“能说说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

“咱家公司可不养闲人,不是你这个只知道画图,当义工的人随便进的,你说你能公司创造什么价值?”

实际上季三少逃避家族生意,大学时所选的课程基本上都是离经营管理越远越好的。

“不会我可以学,总之我要进公司!”

“你小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季铭斯明知顾问,谁不知道昨晚白盛天生日宴上,秦昭手里挽着的女人叫程冉啊?

“没有!”季三少低头看向地面,语气里却带着愤怒和不甘。

昨晚的宴会他虽然没去,但晚上接到了凌雨的电话,特意告诉他程冉傍上了秦昭这个更大的款。

那个女人为了区区五百万就把他卖了,现在竟然又勾搭上秦昭。

他当时就恼羞成怒,忍不住打电话过去质问:“你就这么爱钱,你知道秦昭是什么人吗?外面人都怎么说传他,你知道吗?”

程冉的回答是:“我就爱钱怎么了,五百万你瞧不起是吧,说不定你这辈子也挣不了五百万,你就是一个游手好闲,不知柴米油盐的啃老族富二代,没有家人养,迟早饿死在路边!”

季三少当时就没了词儿。

他确实从小 ...

(到大都没为钱­操­心过,也没想过这辈子能挣之少钱。

被程冉这么一鄙视,他就不信邪了,他就偏要挣给她看,他不仅要挣,不要比秦昭挣得多,让那个女人后悔去!

季铭斯盯着他的脑袋瓜看了一会最终扯笑道:“那好,不过要从基层做起,要是吃不了苦,趁早别做。”

季三少猛然抬头,眼里夹着些许血丝道:“能!”

“安排下去。”季铭斯对身旁的女秘书吩咐道。

“知道了老板,三少这边请。”

季铭斯看着二人的背影直到办公室的门关闭,又再次扯了扯嘴角。

这小子一直对家里的生意莫不关心,有多远躲多远,竟然主动找上门,到底还是受了那个叫程冉的女人的刺激。

程冉……

季铭斯眸子眯了眯,掏出手机拨打出去,结果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

黎邀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捆得老紧,连嘴也被一块布料堵了起来。

她隐约记得自己一个人站在路口,突地一辆车停在她旁边,车门打开,两个高大的男人猛地伸出手将她捞了进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已被人抚住嘴巴,一股浓烈气味儿传来,渐渐地她就失去了知觉……

她挣扎了几下也没能坐起,视线能及的地方,发现几台像破铜烂铁的汽车停在对面,窗户的地方都被木板封住,没有一点缝隙,只有屋顶吊着一盏老式的照灯,视线晦暗,分不清白天黑夜。

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汽车仓库,还破旧得充满灰尘气息。

“大哥,人就在里面。”男人憨笑而又狗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黎邀紧盯着入口,就看到一个左耳上还带着亮钻的男人妖媚地向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粗壮彪悍的男人。

虽然光线很暗,但黎邀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男人。

秦冕!秦沐言名义上的弟弟,因为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被秦家断绝关系的变态。

可他不是在监狱里吗?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

黎邀一个激灵,不由冒出了冷汗。

如果是普通的绑架还好,给钱或许就能活命,可如果是这个变态,别说他的目的不是为钱,就算是为钱,能活着也离死不远。

“嗨,姐姐的妹妹,几年不见,还记得我吗?”秦冕蹲下身向她招手,单眼皮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黎邀顿时毛骨悚然,一连挣扎了好几下也没能离那个变态远一点。

秦冕盯着她的动作慢慢收了笑,木然地眨了一下眼,忽然地反手,一掌甩在他身后其中一个大汗脸上再一脚踹到他胸口怒吼:“混账!谁让你们绑着她的,对待女士要温柔!温柔!懂不懂,还不快给我解开!”

大汗倒在地上吐了一个恶血,惨叫连连。

另外一个大汗急忙擦汗道:“是,是,是……马上解。”

黎邀手腿终于自由,嘴上破布也取了出来。

秦冕又蹲下身看着她微笑:“姐姐的妹妹,没吓着你吧,这些大老粗不懂绅士风度,不要见怪啊。”

黎邀看着他的笑,全身的­鸡­皮疙瘩直冒:“没事……没事……现在放我回去就好。”

秦冕立马板脸:“那可不行,你要就这么回去了,我以后就有没女人睡了。”

“那……你想怎样?”

“那女人让我弄死你,但我是良民,杀人犯法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所以,你放心吧,我会让你话着回去的。”

那个女人是谁,黎邀心里已经有数。

可是秦冕不是讨厌秦沐言讨厌得要死吗?当初没少欺负她、侮辱她,现在竟然帮着她对付自己?

“别紧张,姐姐的妹妹,我不会为难你的,听说你的不能拉琴了,哎呦……我看看……真是可惜……”

秦冕伸手就要去碰黎邀的左手,黎邀侧身颤着声音道:“没事……没什么好看的。”

秦冕没碰着,也不勉强,反而又笑了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黎邀摇头。

“为了艺术!”

黎邀愣愣地看着他,不受控制地唵了唵唾沫,冷汗已经从额角滑落到脸颊。

秦冕挑起眉眯眼笑了笑:“你们弹钢琴的弹钢琴,拉小提琴的拉小提琴,都是艺术家,难道就不知道,我也是艺术家吗?”

黎邀:“……”

只听秦冕接着道:“嘿……你们都不知道吧……人体艺术!我是搞人体艺术!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黎邀摇头。

“听说过维纳斯女神吗?”

黎邀:“……”

“现在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

不等黎邀回答,他就强抢先道:“没错,我就是要把你打造成维纳斯女神,断,臂,维,纳,斯!”

“神经病,变态,放我出去!”

黎邀终于忍无可忍,大骂出声,从地上爬起来,就想朝门的方向跑去,但左手却被秦冕一把抓住。

“啊……”剧烈的疼痛让痛得她叫出一声。

秦冕一面死死抓着她的左手,一面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你说你这只手本来就没用,放着也是摆设,还不如做做好人成全我,是不是?嗯?姐姐的妹妹……我一定会把你打造成最完美的,女神……”

“放开我!离我远点!你这个变态!谁是你姐姐的妹妹,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根秦沐言一样让人恶心,全身都散发着恶臭!”

黎邀再次怒骂,可没想到,秦冕反而一脸惬意地松开了她。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喜欢,没错,你说得对,我就是跟她一样恶心,全身都散发着恶臭,我们,天,生,一,对,你说是不是?”

黎邀抽出身来,刚跑动几步,几个大汗就挤挤撞拦住了她的去路。

“姐姐的妹妹,别跑了,你是跑不掉的,来我们开始吧。”

秦勉说着就对其中一个大汗使了个眼­色­,那人就从工具箱里掏出一个东西Сhā上电源,乌拉乌拉刺耳的震动声响起。

黎邀看着大汗手里的电锯,整个脑袋都发蒙了,下意识地又要往外跑,却被两个大汗紧紧抓住。

秦冕接过电锯慢慢朝黎邀走来,嘴里说道:“别紧张,这可是德国进口的最新产品,又锋利又快,一下就过去了,不痛的……”

黎邀嘴角抖了抖,声音颤抖道:“你真以为你和她天生一对?难道你不知道她心里喜欢的人是季铭斯,她做梦都想跟季铭斯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秦冕身体一愣,表情都变扭曲,关了电锯按钮,啪地一声甩到一边,大步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到黎邀脸上:“贱人,你tm再说一句试试?”

黎邀 ...

(偏过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地烫,嘴里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不过她又很快抬起头来看着秦冕冷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她只喜欢季铭斯,她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你,你跟她永远不可能是一对!”

又是啪地一声,黎邀另一侧脸也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秦冕却诡异地笑道:“那又怎样,她还不是只有被我上的份儿,想跟季铭斯那个野男人睡,呵呵……只有在电视里慢慢欣赏……”

什么叫电视里慢慢欣赏?

黎邀疑惑地看着秦冕,只见他又继续诡异到:“话说回来,这都得感谢你把季铭斯那个野男人勾引过去了,不过……不是我说,啧啧啧……你们俩的技术……真tm差得无敌!他还是不是男人?”

黎邀:“……”大概听懂他的意思。

当年的视频,秦沐言那里竟然也有,而且他们……

她心里顿时堵得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忍不住又骂:“一对态度!”

秦冕大笑:“嘿嘿,骂得对,我喜欢!我跟她就是一对!看在你这么讨人喜欢的份儿上,要不,我帮你炼炼技术?瞧,这么多男人,一定能让你进步神速的,怎么样?”

“变态!滚!要炼你自己炼!”

秦冕皱眉,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这可不行,要不这样,做女神还是炼技术,你自己选一个,必,须,选,一,个!”

黎邀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说,秦冕又兀自开口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当你选后者了。”说着就对几个大汗道:“还愣着­干­什么,都准备好!”

几个大潮­淫­笑着慢慢将皮带松开。

黎邀心里一颤:“前者!我先前者!断臂维纳斯”

------题外话------

春天来了……

情人节来了……

老妈的大姐来了……

瞌睡也来了……

so,妞儿们,梦里见,明天见,不要太high哦,小心被酒店敲诈!

V021傻Ъ,逗你玩的

( 黎邀心里一颤:“前者!我选前者!断臂维纳斯”

秦冕闻言满意地笑了笑对几个大汗道:“瞧你们乐得……没出息的东西!通通滚一边儿去!一个被老头子睡过的寡­妇­都吃得下?”

几个大汗畏缩地往后退了几步。

岂料秦冕又一声怒吼:“滚去哪里?还不快把家伙给我捡回来!”

乌拉的嘶鸣声再次响起,整个废旧的仓库都在回荡。

秦冕看着那一米闪着银光的锯刃,眼神陶醉如初恋,就差没用手轻轻地抚摸上去。

足足看了半分钟他才缓缓回过头,面对黎邀,笑得邪魅地一步一步走来。

黎邀被两个大汗牢牢阵住,一人固定她的身体不让她有半点挣扎,一人抓起她的左手,平举起来,恭敬地等待秦冕和他手里的电锯。

虽然死死咬着­唇­,但黎邀仿佛还是听到了自己牙齿不断触碰的声音,全身都在颤抖,而冷汗顺着面颊大颗大颗流到脖子里,再不断下流,把领口的衣服都润湿了大半,要不是被人强行固定,她早已经虚脱坐到了地上。

“嗯……是切少久留多少呢……这里呢……还是这里呢”秦冕又是皱眉又是苦恼,犹豫不决地拿着电锯在黎邀的手臂上比划了几下也没真的切下去。

剧烈的震动声刺得黎邀脑袋一片轰然,她偏过头,紧紧闭上眼,不忍去看那一诀别时刻的到来。

这只手如同摆设一样留在她身上六年,她一直以为废了,就可以了结与季铭斯之间的所有恩怨,可事实却背道而驰。

或许真的只有卸了,才能和季铭斯彻底划清界线。

遇上秦冕这个变态,也算快刀斩乱麻,一刀下去,痛,也快。

她死死咬牙闭眼,时间和空间都论为一片空白,或许只有几秒钟,又或许几分钟,几十分钟,漫长的等待,却没有等到她预想的‘痛’和‘快’,而是秦冕不可思议的惊叹:“嘿?我说,姐姐的妹妹,你怎么没哭?”

秦冕­干­脆把电锯放到一边,好奇地盯着她,近距离地,无比认真地观察她的眼睛,甚至还伸出手指在她眼角碰了一下,确定是真的一滴眼泪水也没有。

黎邀再睁开眼,就看到秦冕眉头紧皱地与自己四目相对。

“你们女人不是水做的吗?你怎么一点眼泪也不流,你还是不是女人?”秦冕又愁又恼地看着她:“不是女人,还算哪门子女神?不行!你得哭!哭出来,才能成为完美的维纳斯女神……”

黎邀简直觉得连骂他都是一种­精­神和唾液的浪费。ww

“哭不出来。”黎邀把头扭向另一边冷冷道。

秦冕却一手掰过她的下巴嗞着牙齿低吼:“哭!必须得哭!”吼完又声音诡异道:“哭不出来,女神没得做……我也只也好让他们帮你炼技术了……”

黎邀嘴角一颤,连连道:“你还没切,我感觉不到痛,哭不出来,你切下去,我就哭了,不信你试试?”

秦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蓦地,眯眼笑起来:“说得有理,我试试,你最好不要跟我开玩笑,哭不出来,那就再切另一只,切到你哭为止!”

秦冕又拿起电锯呜呜地叫嚣起来。

而这一次黎邀没有再闭眼,她目不转眼地盯着锯刃一寸一寸向她的手臂靠近。

可就在锯刃无限接近她的肌肤,马上就要撕裂出一道血口时,仓库门口,几个男人像抛物线一样从外面飞了进来,再落倒地,惨叫连连。

“老大……有人闯……”没等地上的男人把话说清,就见一身黑­色­西服,面­色­­阴­沉,仿佛全身都冒着黑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黎邀愣愣地看着那一个仿佛被黑暗附体,只有眼神里闪着一缕血光的男人,眼眶一阵阵酸痛。

而就在这时,季铭斯也看向她,目光扫过她两个脸颊上的五指印,嘴角处未­干­的血迹,以及那一把停留在她左手臂上的电锯,眸子里的血­色­更加浓烈。

黎邀不由得喉咙堵塞起来,嘴­唇­动了动,却半个字也没能吐出。

“哟,男主角这么快就来了,来得正是时候,我正要打造断臂维纳斯,免费给你欣赏啊。”秦冕手持电锯,眼角微眯,薄­唇­微翘,笑容绽放得像罂粟一样鬼魅妖冶。

“放了她!”季铭斯森冷地吐几字,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扫过秦冕和架住黎邀的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不由得身体一愣,但仍旧保持着现有的姿势。

秦冕皱眉,表情疑惑起来:“咦?难道你不是来欣赏,而是来救她的?这就奇怪了,听说这只手是你拧坏的,现在我又帮你卸了它,你不是该高兴,该感谢我吗?”

只见季铭斯的鼻翼急速扩张,呼出的气体像一阵冷冽的寒流使得仓库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我说,放!了!她!”一声低吼,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仿佛整个仓库都在回响。

黎邀忍不住颤了一下,她这才发现季铭斯用在她向身上的功力不及这一声怒吼的十分之一。

“嘶……别这么凶嘛,人家会害怕的,害怕手会抖,手一抖,说不定掉的就不是手,而是,头了……你让我放她总得给我补偿是吧?”秦冕缩着脖子一脸受惊的模样,全身都抖擞起来,而随着他的抖动,电锯的从黎邀的手臂移架到脖子边。

季铭斯深抽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放了她,我的给你切!”

“哦呵呵呵……原来季大少这么激动是要急着给我的人体艺术献身啊,早说嘛,吓我一跳……”

秦冕扯着嗓门儿高笑起来,刚一笑完就听黎邀大骂:“你这个混蛋,谁稀罕你救!你以为你救我我就会感激你吗!就会原谅你拧断我的手吗?做梦!”

“我说姐姐的妹妹,这么生气做什?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俩都睡过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技术太差,没能让你满意?哈哈哈哈……”秦冕大笑几声之后又对着仓库里其它男人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位表面上牛b的季大少其实是个‘短枪手’知道吗,改天也让你们观赏观赏,哈哈哈哈……”

整个仓库里响起了男人们接连不断嘲笑不止的笑声。

秦冕虽然笑得前仆后仰,但电锯自终至终都没有从黎邀的脖子上离开过。

“你以为你用你替我断我手我就会领情吗?想得美,我tm看到你就恶心,滚!”黎邀又接着骂。

季铭斯­阴­沉着脸直直地盯着秦冕一言不发。

秦冕掏了掏耳朵很不高兴道:“我说,姐姐的妹妹,有人替你断手不好吗,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做我的女神了?”

“嗯,要切快就点,别那么多废话!”

黎邀连连点头,可秦冕却摇头:“呵呵呵呵……不急不急,大家难得见面,我要跟他先聊聊……”

秦冕抗着电锯笑盈盈地走向季铭斯,与此同时押着黎邀的男人,掏出雪亮的军刀横在她的脖子上。

...

( 秦冕用锯刃挑起他的下巴:“喂,男主角,知道我tm看了你六年,眼睛都看起茧了吗?瞧你那技术差得哟……我都看不下去了……”

季铭斯仍旧­阴­沉着脸不说话。

秦晃又继续眯笑道:“你们俩又睡上了是吧?技术有没有好一点?不是我说你,口味真tm的重!一个老头儿睡过的寡­妇­、残废你也睡得下……难怪技术这么差!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黎邀听着这些尖笑,无奈闭眼。秦冕笑到最后又拉下脸来冲季铭斯大吼:“你睡这个寡­妇­就算了,还勾引我女人要死要活想跟你睡!你tm穿不穿衣服都一个样,小白脸!”

季铭斯盯着秦冕,盯着盯着也扯起嘴角­阴­笑起来:“呵,我当你这个臭水沟里的死耗子多能耐,原来搞了这么多是在嫉妒我比你长得帅,没办法,是天生的,要怪就怪你妈不爱你,把好的留给你。”

秦冕顿时表情扭曲起来:“你很拽,很有自信是不是?等我把你的手卸下来,看你还怎么拽,一个残废还怎么勾引人我女人!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他把姿势摆好。”

几个大汗闻言,上前一步要想抓住季铭斯,哪知季铭斯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那几个就畏缩得不敢上前。

秦冕冷哼:“你动一下试试,信不信那个寡­妇­人头落地。”

押着黎邀的男人闻言,军刀在黎邀的脖子上轻轻一划,细长的血口冒了出来。

黎邀皱了皱眉,却仍旧紧紧闭着眼,不敢看季铭斯的脸。

手她可以没有,却不能没有命,如果可以,她希望能留着,留在小­色­姑娘边身。

季铭斯瞳孔收缩,随即举起双手道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那几个大汗这才上前,其中一人一脚狠狠踹在季铭斯后膝,季铭斯整个人酿跄了一下却还稳稳站着,那人不甘心,又一连踹了好几脚的手和脚,季铭斯被踹得单膝盖着地,任由两只手被两牢牢拽住,如同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十字架。

秦冕又拿起电锯在季铭斯手臂上挪来挪去:“切这里,还是切这里,嗯,就切这里。”

然后打开电锯开关,乌拉的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黎邀最终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声尖叫起来:“季铭斯,你快躲开呀,你傻呀,我的手早就废了,卸了也没事,用一只好手听换废手不值得……你快躲开呀,我知道你能躲的……”

但季铭斯却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任由秦冕的锯刃无限靠近。

可最后关头秦冕却然停了下来看着季铭斯嘿笑:“傻Ъ,逗你玩的,你又不是女人,切你有什么用,我要打造的是完美的维纳斯女神,当然要切她。”

说完就回头大步走向黎邀,电锯挥向她的左手。

------题外话------

这一章节写了删,删了写,还不是特别满意,不过要表达的东西还是写出来了,暂且过了~

很少,晚上再更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V022疯了,笑了

( 秦冕大步迈向几米之外被两个男人牢牢架住,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军刀的黎邀,神情迷惑不解:“天哪,你竟然在笑……简直美极了,果然是我想要的完美女神,我已经等不及了,来,我这就来塑造你!”

雪亮的锯刃在他的手里嗷嗷叫响,仿佛声声都在宣泄它的兴奋和饥渴。ww

黎邀吐了一口气,闭上眼,平静地等待命运的到来。

而秦冕身后,同样被几个粗壮男人制服在地的季铭斯紧盯着他的后背,如血一般腥红的眸子冷凛一闪,突然地两臂发力,反手握住两个抓住他的男人往前一翻,那两个男人就齐齐翻了一个跟斗倒落在地,与此同时,另外个两个男人五官狰狞得朝他扑去,他猛地回头,长腿盘地而扫,同样,这两个男人也扑倒在地。

秦冕闻声回头,只见地上几个男人惨叫连连,而季铭斯却不见踪影,再一转身,就见季铭斯正抓着那个手拿军刀的男人的手,大力一拧,那男人的手就咔嚓一声,军刀掉到了地上,男人的尖叫声响起。

秦冕牙齿一咬,举起电锯就朝季铭斯的后背砍去。

“季铭斯!小心!”黎邀看着迎面而来的白光,吓得一声尖叫。

季铭斯猛地侧身,一手揽过黎邀,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后,而另一只手横起,挡住电锯,同时,一脚狠狠踢向秦冕的腹部。

秦冕和电锯同时飞到了几米之外。

季铭斯经松开黎邀,­阴­森着脸朝秦冕走去,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阵猛踹。

秦冕顿时吐了几口鲜血,嘴里却痛快地笑道:“啊……真tm爽……多来几下……不要停……寡­妇­你稀罕,真tm服了你……”

而那几个被打倒在地的男人见状,吓得连滚带爬地朝门外跑去,可没跑几步,又全怯怯捏捏地退了回来,紧接着十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冲进仓库,两三下又将他们制服在地。

刘助理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就看见季铭斯目光如野兽一样盯着秦冕,动作像机器一样,一下一下踢在秦冕身上,地上血迹一摊,源头正是他的手臂上那条狰狞的血口,鲜血拉长成线,不停地往下流。

而黎邀瘫软地坐在地上,看着季铭斯,神情恍惚。

刘助理一个激灵,急忙上前伸手制止季铭斯,却被他一拳头挥开,血腥的眸子瞪了刘助理一眼,又低头专心致志一个劲猛踢。

整个仓库都弥漫着­阴­森森的杀气和浓浓的血气。

刘助理摸了摸被凑的脸,再看指头,已经被季铭斯的血染红。

刘助理无奈摇头,大步走向黎邀:“黎邀小姐还好吧,我们老板发疯了,麻烦你快去阻止他,不然血就要流光了。”

黎邀看了看刘助理,又低头看向地面,血迹从她现在坐的地方,衍生到季铭斯不停踹脚的地方,这才回过神来,那一挥电锯是真的落到季铭斯身上的。

季铭斯踢得秦冕嘴里不停冒血,再也笑不出来才蹲下身,目光­阴­狠,抓起他的左手大力一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掰完秦冕,他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向另外几个男人,抬脚就踹,然后又蹲下,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逐个响起。

接下来,他又转移阵地,大步朝电锯落脚的地方走去,双手举起,像一个即将开宰的屠夫一样,一步一步走向秦冕。

黎邀心里一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挡在他跟前:“季铭斯,你要­干­什么,你快停手。”

季铭斯不说话,连眼也不眨一下,饶过黎邀,又要朝秦冕走去。

随着他的移动,地上血红的图案逐渐蔓延开来。

黎邀唵了唵唾沫,额头上再次冒出冷汗,快步档在他跟前:“季铭斯,你冷一点,快把电锯放下,他已经快死了,用不着再动手了。”

季铭斯还是不为所动,轻身又要朝秦冕靠近。

黎邀看着他手臂上的血不停在往外流,一个着急,­干­脆咬牙,扑上去就要夺他手里的电锯,也不管那口子是不是对着自己。

季铭斯这才眼神一闪,急忙把电锯扔到一边,双手接着她怒吼:“你疯了!不要命了!”

“你才疯了!手不要了是不是!”黎邀怒吼回去,抓着他那只满是鲜血的手,眼眶一片通红,甚至还闪着莹亮的水泽。

季铭斯一愣,盯着她,说不出话,也不动了。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冷下来,看着胳膊上那条又深又长的血口,心里一紧,冷声勒令道:“不许动!”

说完话伸手就扯他脖子上的领带,因为着急,又只有一只手能用,扯了好几下才扯下来,扯着季铭斯连头都跟着像木偶一样垂了好几下,但季铭斯却发傻发愣地看着她,整个表情都是木愣的。ww

黎邀扯下领带就往他手臂上缠,单手不方便,怎么也缠不紧,又抬眼瞪他:“你是木头是不是,不知道搭把手。”

季铭斯喉咙动了动,不可思议吐出几个字:“你……你……扒我衣服……”

黎邀莫名奇妙地瞪了他一眼:“叫你也是白叫!”回头又对刘助理道:“麻烦刘助理搭把手,不然你家老板血流完了,可不关我的事。”

刘助理闻言就要上前,却见季铭斯眉毛一横,又立即止步扶了扶眼镜道:“咳……其实我们老板除了钱之外,就血多,多流一点也不打紧的……”

黎邀气得直吐气,对着季铭斯怒吼:“伤口这么深,你手还要不要!”

季铭斯瞧了一眼,嘴角一扯笑了出来:“很深吗?看到骨头没?你要不要啃一口?”

黎邀想着季铭斯狗啃骨头的理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彻底无语了。

这么严重的伤,感情只有她一个人急,而且还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那种,可是撒手不管,又好像不太……仗义,毕竟他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她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别开玩笑了,先处理伤口,不然就……”废了。

说着又继续在他手上缠起来,没有人搭手,她­干­脆也不叫了,用嘴咬着领带另一头,在近心端打了一个紧紧的结,至少这样能让血少流一点。

季铭斯垂眼看着她认真而又困难的动作,渐渐地眼底腾上了一缕雾气,忽地双后一伸,将他紧紧箍在怀里,下巴埋在她的肩上,良久,才气息颇重地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黎邀身体一僵,只感觉那股暖暖的热流在耳边饶了两下,就一下子饶到眼眶里,发酸,发热,还来不及眨眼,那一股热流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喉咙哽咽,声音也跟着颤抖:“……我也……”

可是没等她说完,季铭斯就把她箍更紧,像是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通通挤出来,不让她多说一个字。

他却继续在她耳边吐气:“不许说!什么都不许说!”

黎邀只得闭嘴,任由眼里的热流无声滑落。

黎邀感觉自己真 ...

(的快喘不过气来,才推了推季铭斯道:“快回去处理伤口吧,我不想自己劳动白费。”

季铭斯果然松开手,目光如水一澄澈看了她半晌道:“好!”

刘助理不忍直视地看着二人分开,才又咳了一声上前道:“老板,这些个人怎么处理?”

季铭斯­阴­冷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道:“听说第五监狱最近人丁稀少,让他们去充充数,至于……那只死耗子,给安五,安五会好好款待他的。”

——

走出仓库,夜黑如墨,十几辆车,好几十个一看就训练有素的人恭敬在等着,而周围是一片死寂和荒芜。

黎邀看了一眼季铭斯,这么偏僻地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

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闯进来?

不过这些都疑问都得先放一边,目前重要的是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去,不知道家里乱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急,哪知道没等她开口季铭斯却抢先道:“放心吧,你家那几个小仔子以为你临时出差了。”

黎邀:“……”什么意思,他连家里都替她安抚吗?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被绑架的消息走露出去,不管对家里,对公司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快上车回去吧,我已经让医生准备好了。”刘助理看着两人好心提醒。

司机便急忙打开一车门,两人坐了进去。

犹豫季铭斯伤势较重,车子一路急速前行,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才抵达季铭斯的住处。

一下车,医务人员便迎接上来,黎邀终于松一口气,觉得自己可以回家了。

哪知季铭斯硬拽着她的手不让挪开半步,还严肃地说:“你确定要让那几个小仔子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黎邀这才想起自己也一样狼狈不堪,特别是被秦冕甩过的两巴掌,到现在都还微微的痛,一定又红又肿,怎么能让小­色­姑娘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她默不作声地任由季铭斯拽着,走进他家的门,再坐在大厅沙发上一言不发旁观医务人员们为他处理伤口,一团一团血棉从他胳膊上擦过之后扔进垃圾桶,看得她心里一阵一阵发堵,到最后别过脸不再去看。

她都不知道之前抓住季铭斯的手硬要给他包扎是怎么做到的,再看看自己的右手,满是暗红血迹早已­干­涸,但她却微微颤抖起来。

医务人员为季铭斯的伤口缝合包扎之后就离开,连刘助理退了出去。

季铭斯又吩咐佣人送上热水和冰袋,把她的右手放进热水里,一点一点为她洗清。

黎邀手一缩,小声道:“……我自己来。”

说是自己来,可一只手也不怎么方便。

季铭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用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为她继续清洗,洗­干­净后又用手巾为她擦­干­净。

然后再把冰袋贴到她脸上。

这回黎邀真觉得可以自己来了,接过冰袋就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目不斜视地望着对面墙上的挂画。

整个大厅空旷得就剩下两个人,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但实际上不仅仅是可闻,而是来越大,越来越浓,就在她的耳边。

等她一回神,扭过头,就与季铭斯超近距离地四目要对,连鼻尖都触碰在一起了。

她惊愕得瞪眼,还没来得及做任何条件反­射­季铭斯就整个人覆了上来,覆上她的­唇­,整个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压得她一头倒在沙发上。

他像饥渴一般,含着她的­唇­肆意吮吸,舌头扫过她整齐的牙关长驱直入,再勾住她的舌头,把属于她的味道全部吸入肚子里。

黎邀僵硬在那里,没有回应,却又不敢推他,怕像上次一样把他的伤口弄蹦。

可哪知,她没推他,他自己却毫不顾惜地动了起来,伸手就往她衣服里探,还幅度闷大,一下子就把她的衣服推到了胸口处,手掌覆了上去。

然后,­唇­也跟着下移,一路啃过她的脖子、锁骨、再又往下。

黎邀快速喘了两口气,终于没好气地开口:“伤口!伤口会裂开的!”

但季铭斯不管不顾,全当没听到,还手伸到后面撬开扣子,把整个她剥了出来。

黎邀简直无语,咬着牙齿道:“季铭斯,你说过要尊重我的,我没‘传’你,你不准乱来!”

季铭斯身子一僵,果然停了下来,弓起身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声音沙哑低沉:“给我……我想要……”

语气里竟然全是请求。

黎邀愣了愣,急忙从他身下缩出来,缩到沙发一角,快速把衣服拉下去:“想都别想!”

季铭斯:“……”

像一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儿可怜巴巴地退了回去,坐在沙发上,眼神无比哀怨,以至于黎邀真有一种自己吝啬苛刻的错觉,她顿了顿,软下声道:“那个……我饿了……你要不管饭……我就回家吃……”

季铭斯斜眼看她,嘴角扯了扯,又无比严肃地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挂了电话,他又一脸怨气地看着她:“放心,我会把你喂饱的……你什么时候把我喂饱?”

黎邀反应了好几秒才听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一热,想都没想脱口便道:“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

季铭斯立即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黎邀:“……”

祸从口出,又自己给自己挖坑了,蜷缩在沙上板着脸一言不发。

季铭斯看了她一眼轻笑:“过来,不要坐那么远。”

黎邀抱着腿,不理他,只当听到。

季铭斯又皱了皱眉道:“你过来看看我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怎么痛起来了。”

黎邀狐疑地看着他,见他面不改­色­,只得爬了过去,哪知还没碰到他的手,就被他一把揽过强行坐到了他腿上,手挽圈着她的腰,不让她有半点动弹。

黎邀刚要开口骂,却听他道:“伤的是右手,我没用。”

然后就含着她的耳垂吐气:“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黎邀顿时脸一热,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到不是因为季铭斯的话,而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季铭斯迫切的需要就在她身下坐着的地方,烙铁一样。

这让她怎么坐得住!

她扭动了几下想要站起来,而这个动作引起的摩擦却让季铭斯更加激动,喘着粗气道:“对……就这样……多动两下……我们需要你……”

说着又把她圈得更紧,让她稳稳地坐在上面。

“季铭斯……你快放手!”黎邀立马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了。

哪知她不动,季铭斯自己在她身下磨蹭起来,嘴里还一遍一遍地喊道:“小邀……小邀……”

‘小邀……’

黎邀被他叫得全身一阵颤栗,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

( 但季铭斯这样还不满意,还用那只受伤的手抓住她的右手,嘴里蛊惑道:“你感受一下……我们多需要你……”

黎邀怕弄到他的伤,不敢多动,只得任由他的牵引。

火热的温度顿时扩散到了全身,让她整个人仿佛都冒烟儿了似的,十根脚指头紧张得蜷缩起来。

“季铭斯……你能……再无耻一点吗!”黎邀连声音是都断断续续。

季铭斯在她耳边低笑:“是为你无耻的……小邀……小邀……”

黎邀被他烧得满头大汗,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侧眼向窗外,送餐的人正推着推车慢步走来。

她顿时有一种被人捉歼的惶恐,连连道:“季铭斯,你快放手,有人来了。”

季铭斯也同她一起望向窗外,笑了笑,却仍旧不放手:“没事,他看不见……”

黎邀:“……你再不放试试,你这辈子也别想我传你!”

“呵呵……”季铭斯这才放开她。

黎邀立马从他身上爬下来,正坐在沙发上,送餐的工作人员使推着推车走了进来,恭敬地把餐点放下,只是自始至终人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季铭斯得意道:“为是跟你说了他看不见嘛。”

黎邀怒瞪:“我要去洗手间!”

虽然隔着布料,但真真切切地摸上了他的……再直接吃饭,她心里怎么也觉得堵。

季铭斯看着她的背影眯眼笑道:“你很快就会爱上它。”

没过几秒,黎邀又突然转身灰头土脸道:“在哪里?”

他家那么大,洗手间藏哪里,她一时还真不知道。

季铭斯起身,无声地在前面为她带路。

穿过一条走廊,再转两个弯,终于到达了所谓的手洗间,季铭斯还很绅士地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黎邀烦躁得咬牙:“臭土豪!”

季铭斯点头:“嗯,土豪,你可以求保养!”

“神经病!”

黎邀丢恨恨丢一句就嘣地一声关上了门。

------题外话------

实在没万更起来,前面半章写了一下午~

以后再也不设计什么动作场面了,写得我只想哭。

还好5的目的不是写动作,也不是写救美,大家就将一下看哈

鞠躬!

V023轻如鸿毛的吻

( 两人第一次共处一桌吃饭,只可惜,一人左手一方便,一人右手不便。ww

左手不便的人早就习惯,埋头就吃,她是真的饿了,需要补充能量。

而右手不便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下一下都往自己嘴里送,压根就没注意到对面的人连筷子都拿不起,虽然有一点虚张声势。

季铭斯不大一小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哪知黎邀完全没听到,只顾吃自己的。

季铭斯:“……”尴尬地又咳了一声。

黎邀抬眼:“喉咙又出问题了?”

什么叫‘又’出问题了?

季铭郁闷了,他喉咙明明好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竟然这么说他。

不过谨记刘助理‘轻言细语’的金玉良言,他又理了理嗓子轻声道:“你怎么只顾你一个人吃?”

黎邀理所当然地眨眼:“有什么不对吗?”

季铭斯可怜巴巴地皱眉头:“我也饿……”

“那你也吃啊?”

“这……这……没法吃……”

季铭斯又可怜巴巴地把筷子拿在手里摇摇晃晃,没碰到菜,其中一根筷子就滚落到地上去了。

黎邀见状,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就伸出手,一连时夹了好几样菜堆到季铭斯碗里,然后又拿把勺子Сhā上去道:“现在可以吃了。”

做完,又低头吃起来。

勺子比筷子方便,小­色­姑娘一开始学吃饭就是用勺子的,不管左手右手都能用。

季铭斯盯着碗里冒尖儿的菜上直直地Сhā着一把汤勺,就像坟墓上竖立着的十字架,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真爱了……

那些脑袋里面擅自浮现出某个女人一口一口送到她嘴里,还不时温柔地提醒:“来,张嘴……小心,烫……慢点,别咽着了……再吃一口,你流了那么多血要补里来……”的温馨画面就像一个一个粉­色­泡泡,还没有冒出来就‘啪啪啪’像鞭炮一样破裂消失,连影儿都找不到。

他足足盯了那支‘十字架’半分钟,心里实在堵得不行,闷声道:“算了,不吃了,没味口。”

黎邀哦了一声,连头都没抬,继续吃她的。

季铭斯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心里憋屈得不行,终于忍不住瞪眼:“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稍微……照顾我一下?”

黎邀看着季铭斯莫名妙地眨了两下眼,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她没良心,她家里两个小孩子,每次吃饭,小­色­姑娘无比积极,老爱给她夹菜她都快吃不过来,而新泽少爷时常闹别扭绝食,她的处理方法一贯是“随便”,但新泽少爷闹完后又扒起饭来比谁都厉害,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季铭斯,右手不行有左手,左手不行还有一大帮佣人,菜不合味口可以换,实在没食欲,以他的体形,一两顿不吃,也饿不了,难道还要她喂他,噢,nonono……

一想到这里,她心跳的节奏就快了两拍,木着脸道:“我还没吃饱……要不你叫你家佣人?”

季铭斯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颜悦­色­:“那行……你慢慢吃,等你吃饱了再喂我。ww”

黎邀先是松了口气,低头吃了两口,又才想起他的话,不对呀,什么叫‘等你吃饱了再喂我’?

她说了喂他吗?!他瞪鼻子上眼连个招呼都不打吗?

她忍不住放下筷子,表情无比正经:“咳,那个……季铭斯,你受伤,我非常同情,不能正常吃饭,需要人照顾我也能理解,不过……那个人不一定非得是我,我的状况也只比你好一点,腾不出手去帮别人,所以,你还是唤你家女佣吧……”

季铭斯气得直磨牙,磨完以后,他又理了理嗓子压低声音道:“我还就要你喂了!你就不能行行好?喂我吃顿饭又不会少块­肉­,你一定要这么小气?”

“呃……这个……那个……”

黎邀模棱了两下还没找到好的借口,又听季铭斯一口哀怨而又哀求的语气道:“你就不能看在我费尽心思哄的份儿,也哄哄下我?”

黎邀:“……”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懊恼地看着他:“问题是……关键是……你哄我­干­嘛,谁让你哄我?为什么要哄我?”

“那你觉得为什么?”

季铭斯直直的盯着她,脸上的不满和抱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平静、认真,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又满是炽热和虔诚。

为什么?

她怎么知道!

黎邀被那一种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目光的眼神盯着耳朵一下子火热起来。

不知所措地挪开目光,连手也有一点不知该放哪里好。

她终于咬咬牙,一口气冲到他旁边拿起勺子道:“不就是要人喂嘛,费话那么多,快吃!”

季铭斯这才得尝所愿地张嘴,嘴角还微微地上扬,眼睛盯着黎邀渐渐地眯笑起来。

这种得意得不可一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扁,黎邀只得一边喂一边恨恨地用勺子在碗里反复剁来剁去,剁来剁去,剁到最后菜碎得不成样,完全和饭合在一起。

季铭斯只管张嘴吃,眼睛盯在黎邀身上就没挪开过,完全一副喂他毒药他也照吞不误的架势,直到碗里的饭喂完,他才开口道:“我还要。”

黎邀:“……”吃吃吃,吃饱了撑死你!

——

相比吃饭,住宿才是最大的问题。

虽然季铭斯的豪宅很大,并不代表他会大方得任由黎邀的喜好挑选。

吃完饭,他就用那只刚缝了几十针的手扯着黎邀往自己房里走。

他是越来越发现,那只受了伤的手比没受伤的手好用。

黎邀扭了两下扭不动,又不敢用力,只得闷声不吭像头倔驴被他牵着鼻子走。

到了房间,他就忽地把她抵在门上,对着她的嘴又是一阵狂啃。

黎邀感觉嘴皮子都被吸得一阵一阵的痛,而且口腔里还有饭菜的味道,哪里想得到他会来这一招,不是刚吃过饭吗,而且吃饭之前还强迫她坐在他身上……

黎邀越想越觉恼怒,皱了皱眉刚起推他,他却自己撤了出来,对着她扯笑:“这是你喂我吃饭的谢礼。”

黎邀:“……”

什么狗屁谢礼,谢来谢去,吃亏的都是她!

她忍了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看着这间有过一面之缘的房间,心里又堵了起来,冷冷道:“我不住这里,给我换一个房间。”

“为什么?”季铭斯疑惑地看着她。

她顿了顿,面无表情道:“……不为什么,我是客人,你要不给我准备客房,我就去住酒店。”

季铭斯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也不是简单的闹脾气,而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毅然决然。

...

他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最后目光锁定到那一张床上,慢慢明白地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混蛋事儿,沉默了一会儿道:“跟我来吧。”

黎邀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面,直到他推开客房间的门,打开灯才冷冷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出去?”

但季铭斯不但不出去,反而大步走进去,一头倒在床上­奸­笑道:“你是客人,我是陪客,当然要住这里。”

黎邀白眼:“你能再无赖一点吗?”

季铭斯正坐起来无比正经地看着她点头:“嗯,只有更无赖,没有最无赖,所以,你别想赶走我,你睡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黎邀望着天花板吐气,懒得跟他多说一个字,他却又站身走到她跟前,将她揽入怀里,掌心在后背轻轻摩挲,嘴里说道:“对不起。”

声音轻柔而、低沉,像是安抚又像是安慰。

黎邀:“……”

僵硬在他怀里,宽阔而又结实胸膛带着火气的温度,把她所有的怨气和怒气一下子蒸发得没底。

这是他一天之内第二次和她说那三个字,可她眼眶还是酸酸的,热热的。

这个混蛋!

明明是先狠狠甩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可她竟然还觉得甜。

更可恨的是,她甩他那一巴掌,她想给他糖,却被又他硬生生塞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右手有些颤抖地环上他的腰,脸颊试探­性­地,轻轻地,一愣一愣地贴向他的胸膛,哪知季铭斯忽地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往里压,压得她一脸堵了上去,连呼吸都困难了。

“别怕……”他在她耳边小声道。

黎邀静静地埋在他的胸膛里不动,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受不了地咳了一声:“季铭斯,你快松手,我要憋死了……”

季铭斯放开她,看她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发型也被他抚得蓬乱一通,完全颠覆了平日里冷静、大气、全身都是女王气息地‘龙太太’形象。

“需要人工功呼吸吗?”他摸着她的脸痞笑。

这绝是对调戏!

黎邀顿时觉得脸上更加火热起来。

刚要推开她,他却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来,把她的­唇­瓣轻轻地咬住,又深深的吸吮,然后又突然放开她:“你得回应,再来……”

然后又吻了下来,黎邀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果然学着他套路,含住他她的­唇­生涩地吸吮起来。

这一吻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久远,分开时,两人都微微喘气。

黎邀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被他吸得麻木了,一定又红又肿,再看季铭斯的,也透着那么一股不正常的红,而且貌似更厚了……

想着那个罪魁祸首是自己,黎邀急忙侧过头,不过看他的脸。

太丢脸了!

“很晚了,洗澡睡觉……”黎邀轻轻地推开他在衣柜里翻出毛巾就大步朝浴室走去,嚓地一声关上了门。

潺潺地水声响起,温热的浴水从头灌到底,黎邀站在下面胸膛起伏不定,水雾在她周围逐渐弥漫开来,让她有一种身处云端的感觉,一切都是飘乎乎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她刚才抱的人、亲吻的人竟然是季铭斯!

她连想都没有想过,甚至连做梦也不会梦到的情景竟然就这么发生了!

是她的错觉,还是这个世界太玄幻。

她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她才洗整好一切走出去。

而季铭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直直地盯着她,笑却不说话。

浴袍很宽很大,哪怕她已经很努力地把领口合拢,但‘v’字依然开得很深,让她胸前­嫩­白的部位若隐若现。

她直直地走到床边看了季铭斯一眼,有些无力道:“季铭斯我累了,要睡觉了,给我挪个位吧。”

季铭斯含笑着把位子腾出来,她就躺下床侧着身子背对他道:“晚安。”

季铭斯收了笑,眨了眨眼,起身朝浴室走去,关门的瞬间,又听她道:“小心伤口,不要碰到水。”

季铭斯点头:“好。”

等季铭斯洗好出来时,就见她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连姿势也没有换一下,好像真的睡着了。

季铭斯站在她床边,直直地看着她,乌黑的瞳孔平静而柔亮,看了好久,他才蹲下身,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慢慢地朝她的左手靠近,可还没有碰到,他却又触电似地缩了回来,然后又慢慢靠近,一连反复收缩了好几下,他才终于把她的左手托在掌心,大拇指轻轻地,细细地从她的手背摩挲到每一个指头,每一个关节,以及指尖上每一个大小一的茧……

然后慢慢低下头,嘴­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触碰,轻得像羽毛一般在一扫而过,

他轻轻地放开她的手,又轻轻地躺在她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揽在她的腰上,细微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晚安……”

黎邀这才缓缓睁开眼,右手轻轻地覆盖在左手背上,凉凉的湿湿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到她的眼眶,再顺着眼角润湿在了枕头上,然后又闭上眼,渐渐睡去。

------题外话------

5把看了一下,发现前半章和上上章脱离了,看不出什么感觉,本就不应该分开发的,但卡起了没法

如果有妞觉得神马浮云的话,不妨连着一起看,会更有感觉一些

V024你不爱我

( 黎邀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一片火海,滚烫的温度烧得她汗流浃背,连衣服都是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皮肤上。

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换一个舒服的姿势,但身体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牢牢固定,连挣扎地余地也没有。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床上,而腰间,一只缠着纱布的手臂紧紧圈着她,后背上,火热的胸膛像熨烫一样贴着,她猛地一个激灵,想要掰开那只手,却试了好几次也掰不开,她不敢太用力,只得在那只手的包围下,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正对季铭斯,手掌探向他的额前,不由得心里一颤,果然在发烧!

黎邀又试着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可还是劳而无果。

“季铭斯……”

她轻轻拍他的脸,小声叫他,可季铭斯忽地一个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嘴巴就笨拙地,本能地在她脸上一阵啃舔,再顺着脖子往下,埋在她的胸前蹭啊蹭,嘴里还喃喃地、沙哑地吐气:“小邀……小邀……小邀……”

黎邀被他又舔又喊,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要不是想着他发着烧,脑袋可能烧糊涂了,连嘴­唇­都是­干­裂的,还刺得她的皮肤轻微地痛,真想一个拳头敲在他的脑袋上。

“季铭斯……季铭斯……你醒醒,你发烧了……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黎邀一面单手把他的头往上推,一面小声地叫他。

季铭斯这才抬起头来,摇摇晃晃地睁开眼,但神情却是一片恍惚,愣了愣,看清黎邀的脸,又傻笑一声:“小邀……”

然后低下头,对准她的嘴就啃,这还不止呢,嘴里啃着,手上也开始动作,解开她的浴袍就往里探。

黎邀简直又气又急,哪有受了伤、生了病还有­精­力发情成这样的人!

她只得使劲推开他的头,躲开他的嘴咬着牙齿喊:“季……铭……斯……你快起来,我去给你拿药!”

季铭斯被她推得脑袋一歪,整整转了九十度的弯,再回过头来,却是一副受伤的表情,指控道:“你不爱我!……明明说你喜欢我……却骗我……可是怎么办……我……”说着就一头埋在枕头里,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黎邀没能听清。

黎邀呆呆地望了开花板一会儿,才轻轻地拍着季铭斯的背道:“季铭斯,你在发烧,必须吃药,你快起来,我去给你拿。”

说着又把他往旁边推,这下终于推动了,季铭斯翻过身就‘大’字型躺在床上。

黎邀重获自由,便爬起来套上睡衣,刚要跑下床,却又发手被手季铭斯紧紧拽住了,明明闭着眼,嘴里却还发出命令:“不准跑!哪儿都不准去!”

黎邀终于听清楚他说什么,忍不住叹气:“是是是,哪里都不去,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好不好?”

然后又扭了两下手脖子,这才挣脱开来,跑出门去,如果她没错记的话,医生开的消炎药好像被季铭斯随手扔在大厅,吃完饭她被季铭斯憋得一肚子气,也把这事儿给忘了……

大半夜,佣人们都已经休息,整个豪宅寂静一片,只有走廊里亮着泛黄的灯,黎邀赤脚踩在地板上‘啪啪啪’的声响清脆得整个豪宅都在回响,她不得不再次感叹季铭斯这个大土豪的房子的确大得让人寂寞。

拿到药黎邀又快速跑回房间里,一个来回,累得她气喘吁吁,来不及歇口气,她又倒上水送到床边,想叫季铭斯起床吃。

可叫了几声,季铭斯嘀咕地动了两下,连眼睛都没睁,更别说让他坐起来。

黎邀再次叹气,只有一只手能用真的伤不起,连把他扶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总不能让他平躺着,就把药塞进他嘴里,再一口水灌进去,估计水还没流进他嘴里,已经把床弄湿一片,还怎么睡。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把药放在嘴里,再喝上一口水,低头覆了上去,可哪知,刚一喂完,打算起身,他的手就一把揽过她的脖子,含着她的­唇­就吸,还把舌头伸了进去。

黎邀简直无语,敢情这个人只有方面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啃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摆脱他,抬起头来,脸已经憋得通红。

大概是药物作用,季铭斯终于安份下来,渐渐熟睡过去。

黎邀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不时探探他额头上的温度,直到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洁白的大床上,发现已经恢复常温,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出屋外。

她还记得季铭斯卧室里有许多女装,随便找了一套换下就朝楼下走。

脸上的红印退下,她也该回家了,也不知道小­色­姑娘和新泽少爷怎么样。

刚走到门口,却见刘助理面­色­焦急在赶来,见她,急忙笑着招呼:“黎小姐早,这么早,这是要……”

黎邀懒得去看刘助理此地无银三百辆的眼神,经过昨天她已经深刻了解这个刘助理和他主子狼狈为­奸­的感情坚已经达到坚不可摧的境界,简单道:“我回家。”

“哦……”刘助理若有所悟地点头,想了想又疑惑道:“那我们老板……”

“他发烧,吃了药,现在还没醒。”

“哦呵呵……那真是麻烦黎小姐照顾他,要不你再多呆一会儿,让我们老板醒了以后亲自向你道谢……”

“不用了,我还赶时间,现在就走。”

“这样啊,那……你麻烦你再稍等一下……呃,您的手机我们昨天在匪徒车上找到,忘了交还给你,我现在就去拿。”

黎邀点头:“那麻烦刘助理了。”

“哪里,哪里,黎小姐不用不着这么客气……”

刘助理笑着便走了开去,没过一会就走回来道:“给,你的手机……安全起见,我叫人送你回去吧,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会被老板炒鱿鱼的。”

黎邀想了想道:“那好吧。”

她也不想再被什么变态掳了去。

刘助理一个电话打出去,便有两辆车子很快就停在门外,一辆用来载她,而另一辆载着保镖。

黎邀也没多说,谢过之后便上了车。

刘助理看着车子远去才大步上楼,一边走一边感叹:“要不要这么挫……叫你耍帅,女人没追到,自己倒病了……”

刘助理先是敲了敲季铭斯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没有人回应,走进去一看,人影都没有,再又疑惑地叫来佣人问人哪里去了。

佣手指着客房的门道:“那里面。”

刘助理擦汗:“太挫了!”然后又敲门。

季铭斯揉了揉额角,睁开眼就见房间里空无人事,门外是嗑嗑嗑的敲门声,他下意识道:“进来。”

话音刚落,就见刘助理嘴角含笑地走了进来:“老板,好些了吗,烧退了吗?”

季铭斯一脸不爽地看着他:“怎么是你?她……她呢?”

刘助理嘿笑:“ ...

(回老板,是这样的,您昨晚发烧,黎小姐照顾您一整晚,刚回家去了。”

季铭斯脸­色­顿时黑了一半:“你吃白饭的是不是,你不知道拦着她?”

“您觉得拦得住吗?您觉得她会放着她的宝贝儿女不管,在您家里住下来吗?”

季铭斯:“……”郁闷了一会儿又道:“那你这么早跑到我家来­干­什么?想蹭饭?门儿都没有!”

刘助理扶了扶眼镜正气凛然道:“老板,秦冕昨晚送去安五爷那里途中被人劫走了。”

季铭斯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谁劫的,青龙会,还是秦家?”

刘助理摇头:“都不是,虽然对方身份目前还没有查明,不过那些人各个身手了得,训练有素,像是……雇佣兵,怕是来头不小……”

季铭斯思索了一会儿恨恨道:“看不出来那只死耗资还能找到大靠山,查查他这几年都在哪几条臭水沟里呆过,还有就是……通知安五,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让他也有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老板。”

季铭斯扶了扶额,又倒下床在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耐地看着刘助理:“你怎么还不走?”

刘助理眼角狠狠抽了抽:“是……”

刘助理刚一回头,就见一女佣恭敬道:“老板,外面有一位姓秦的小姐找您。”

刘助理眼角再一抽,忍不住回头看向季铭斯,却见他扒在枕头上一动不动,闭着眼问:“就说我很忙,没时间。”

女佣一脸为难之­色­:“可……可那位小姐受了伤,看起来很……”

季铭斯睁眼,皱了皱眉:“你让她先等着,打电话叫医生,我一会儿就到。”

“是”女佣退了出去。

季铭斯起床看向刘助理:“等我换了衣服一起。”

刘助理尴尬:“老板,秦小姐是找您,带上我怕是不太好吧……”

季铭斯瞪眼:“费话那么多,年终奖还想要不想要?”

刘助理:“……是,老板。”

季铭斯换了一身西服下楼,就见秦沐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白­色­的纸巾不停地在脸上抹来抹去,见他走来,便哭泣着扑向他:“阿斯,那个混蛋又来纠缠我了,你救救我……”

随着她这一起身,季铭斯才看到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腕的地方还缠着一条带血的布,没扑到季铭斯身上,刘助理就挡在前面:“秦小姐,先别急……先把……”

哪知还没说完,秦沐言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刘助理急忙扶住她,又对身旁的佣人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帮忙把她扶起来。”

而与此同时,医务人员也从门外过赶来。

“快看看她的情况”季铭斯淡淡道。

医生诊断后,立即道:“大少,病人受惊过度,­精­神态度很不稳定,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扶她进去好好照顾,醒了叫我。”

——

黎邀回到车上,首先给自己的助手打了个电话。

季铭斯让家里人以为她临时出差,最好的途径就是通过她的助手转达。

果不其然,女助理一接到电话就激动地问她有没受伤,现在在哪里。

黎邀先安抚了一下女助理的情绪,然后再了解到出事之后,助理得到消息还没没来得及通知家里,就被人阻拦了下来,并且就龙威集团的发展作威慑。

助理只得先缓一缓,听从他们的安排。

虽然获救,虽然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但黎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季铭斯对龙威集团了如指掌,又怎么能这么短时间内让控制她的人。

季铭斯连脑袋烧得一塌糊涂都还惦记她欺骗他,设计他的事,如果他真又发起狠做出什么事儿,她该怎么抵挡。

回到家,小­色­姑娘和了了同学正扒在地上玩拼图,而新泽少爷和童养媳正坐大显屏前游戏大战。

一屋子都是嘈杂的打闹声。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进去,小­色­姑娘第一个扑向她,抱紧搂着她的脖子一个劲地蹭:“妈咪,你出差回来啦,­色­­色­好想你哦……”

“妈咪也想­色­­色­。”黎邀轻拍小­色­姑娘的背。

新泽少爷虚着眼,怀疑地看着她:“什么事情需要临时出差?我怎么不知道,不会是骗人的吧?”

黎邀板脸:“让你知道了还叫临时出差吗?臭小子,又管对我头上来我是不是?”

“哎呀,­干­嘛这么多费话,黎邀姐,不是出差吗?去的什么地方,有没有带特产,有好吃的吗?”童养媳推开新泽少爷激动能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

新泽少爷:“……”

黎邀:“……时间太赶,没来得急,下次吧。”转眼又看着了了道:“了了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吗,可以下床玩了”

了了点头:“嗯,是的,谢谢黎邀阿姨。”

黎邀淡笑:“既然来了就是一家人,不要说客气话。”

了了又点头,不说话了。

应付完几个小孩子,黎邀终于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终于过关了,虽然新泽少爷仍旧半信半疑。

回到房间,她就一头倒在床上,太困了,像老妈子一样照顾季铭斯大半个晚上,连眼都没有合一下。

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比小­色­姑娘还难伺候,她深深觉得以后还是离那栋空房子越远越好,一进去,准没好事儿。

再看看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离得越远越好的,应该是——季铭斯!

她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终于睡了过去,一觉睡来,已是下午,还没缓过神来,白氏集团老懂白盛天肝癌晚末期的消息已经在整个g市铺天盖地。

直接影响白氏股价下下线下滑,各大媒体纷纷猜测,白盛天突然倒下,白氏集团又不会因此一蹶不振,而他年仅23岁的女儿白林优能不能独挡一面带领白氏挺过这一场突来浩劫。

而就在这时,季氏总裁季铭斯通过官方微薄发布消息,声称相信白林优有足够的能够领导白氏这次难关。

季大少公然支持白林优代表什么?两人什么关系?

并且,前不久二人还亲密出现在各种公共场合,虽然二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看来情况果断不一般!

------题外话------

写完这章,5觉得小­色­多半遗传高大黑

两人腻歪完了,情节走起,第一卷就要完咯

V025我在他船上

( 季铭斯静坐在书房里,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桌上发出细碎而充满节奏的声响。

而手指旁边,手机像挺尸一样静静躺着,不亮也不震动。

他不时瞟上一眼,自从支持白林优的微薄发了出去之后,已瞟了不下百余眼,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他严重怀疑手机是没电了还是坏了,最后­阴­沉着脸拿起来一看,尼玛,好好的!

既然好好的,为嘛一个电话,甚至是一个短信也没有?

他越想越窝火,终于忍不住自己拨过去,哪知刚一接通,系统便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

挂他电话?

他先是毛躁地皱了皱眉头,再一想,笑了。

——一定是生气了才会挂他电话。

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又编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回过来。

他再一皱眉,咬咬牙,又发了一条出去。

——你要问,我就解释。

结果又等了老半天,手机连个屁也没冒。

“呼……”他长长吐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狠劲按下去,哪知响了一声又卦了。

他鼻子一冒烟儿,索­性­扛上了,不接是吧,非要打得她接不可。

打到第三遍终于被人接了起来:“你有毛病是不是,一直打我电话­干­什么?”

黎邀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火气却老高。

季铭斯得意起来:“生气了?”

“我在开会,你一直打电话­骚­扰,能不气吗!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了。”

原来此气非彼气……

“哎……等等,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有什么要问你的?”

“你再想想,确定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时间跟你啰嗦,别再打过来了。”

季铭斯:“……”看着手机屏幕­干­眨了两下眼。

挂了!

没有什么想问他的,更没有气他,什么意思?

季铭斯怎么越想心里越觉得窝火,握着手机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扬起手一甩,却见门一开,刘助理探出头来,一阵冷风从他耳边扫过,然后就是噼里啪啦接撞击地板的声音。

刘助理顿时双眼一瞪,呆若木­鸡­,好险!

“有事?”季铭斯双手Сhā腰,恶狠狠地看着他。

刘助理擦汗:“老,老板,秦小姐醒过来了,哭着找您……”

季铭斯:“……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去啊!”

——

黎邀挂了电话就一脸严肃地对办公室里的人道:“咳……我们继续。”

与白氏的合作,她设想过无数突发­性­难关,甚至连季铭斯找茬她都包括在内,却万万没想到白盛天会突然倒床不起。

白氏内部动荡震波也影响到龙威集团股价走势,虽然目前还没有合作项目还没有受明显阻碍,但也必须做好预防措施。

黎邀和她的工作团队正忙得焦头烂额,季铭斯却有闲心一二再再二打电话­骚­扰她‘有没有什么想问他?’。

她能有什么问他?

问他伤好了没,烧退了没?

又或是问他在白氏和白林优面前扮演什么角­色­?

前者该留给医生,而后者,不是她该问的……

她唯一该做的就是尽快完成项目,然后带领龙氏离开这一场风暴的中心。

她和季铭斯,哦不,没有她和他,只有各自的立场和阵营,相安无事那便最好,如果实在没法处在对立的局面,那么,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可往往怕什么来什么,越到最后关头,最容易出乱子。

黎邀的会议进行到一半,便接到有关部门通知,龙威集团的即将上架的产品参数不达标,不能上市!

这个消息不管对龙氏还是白氏都是沉重的的打击,毕竟两家在这个项目上都耗费了巨大人物和物力。

产品不达标,怎么可能!

一定是有人借白氏动乱故意打压,而龙氏无故却躺枪。

白盛天一直对季秦两家的斗争保持中立态度,而他刚一倒下白林优接手,季铭斯就公开支持,是个人都会以为这是季白两家联合节奏,打压白氏也等同于削弱季氏的力量,背后的人可想而知。

黎邀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命助理立即接通白林优的电话,希望双方能合力解决。

可哪知白林优的答案是:白氏现在局势复杂,项目的事她无暇顾及,只能暂且搁置,并且产品的质检结果由秦氏高层人员直接参与阻挠,她没有能力左右,最好的办法便是求季铭斯帮忙。

黎邀:“……”

没想到白林优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看来相比白氏的内部权势斗争,她已经放弃挽救这个项目。

但是黎邀却不能!她不能让龙氏上下这么久的努力付之东流,更何况,她也承受着懂事会的压力,如果这个项目失败,一定有人抓住这个把柄拉她下马。

黎邀沉默了一会,无力地对手下人员道:“你们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如果她没记错,从慈善拍卖会开始,季铭斯和白林优就已经搭在一起了。

既然这样,季铭斯帮助白氏解决这个问题不是理所当然吗?

为什么还要她去求他?

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和谋划,可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没头没脑地往里钻。

再说,求季铭斯?

她又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开口……

——

季铭斯一边板着脸一边朝安顿秦沐言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习惯­性­里往口袋里掏,结果里面空空的,脚步一顿,调头就往回走,站在书房外盯着地上原地打了几个圈,也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刘助理:“……老板,是找手机吗,要不我打而个电话过去试试。”

季铭斯回头:“打呀,还愣着­干­什么?”

刘助理:“……”好心没好报!一言不掏出手机就打出去,这才发现手机在一个不完全不起眼的角落里卡着,屏幕已经开了好几个裂缝,难得它还能叫出来。

季铭斯脸­色­再次­阴­沉了几分,捡起手机,就朝秦沐言大步朝秦沐言的房间走去。

秦沐言正坐在床上,见他走来,眼泪就委屈地往外流。

“阿斯……秦冕那个恶魔回来了,她又来纠缠我,还想……侮辱我,要不是我拼死抗……你会救我,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季铭斯站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淡淡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秦沐言惶恐地挣扎着朝季铭斯扑去却被医务人员拦了下来:“不要!阿斯, ...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我好怕那个恶魔又来找我,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不让他欺负我的,你忘了吗?”

季铭斯面不改­色­:“人不是一个人,我会保护你,我会在你的公寓外安排人手,他不会有机会靠近你。”

“不要!阿斯,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我真的好怕,只有呆在你身边才会觉得安全……以前都是你帮我赶走他的……”秦沐言抱头痛苦起来。

季铭斯皱眉:“抱歉秦言,我不能让你留下,当初是你主动离开我身边的,既然是你主动,就不能说回来就回来。”

秦沐言含泪望他:“阿斯……你知道我当初离开的真正原因吗?你知道吗?”

季铭斯深吸了一口气:“你说过,一看到我,就觉得你妹妹失踪与你有关,你心里难受,所以离开。”

秦沐言撕心裂肺地哭吼起来:“错!根本不是这样!那是我骗你的!我才没你想的那么伟大!她想方法设法报复我,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她消失了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内疚……真正的原因是……是因为……我看到了那段视频……是你和她对不对……我一想起你竟然背着我和她……我心里就难受得要命,一分钟也呆不下去……是你!是你逼我离开的!……可是……哪怕你背叛我……不管我走多远,走多久,我还是每天都会想你,我还是爱你……所以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可你却……你却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

季铭斯瞳孔紧缩,语气变得急促:“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她?那段视屏明明处理过,完全看不出她,你怎么会知道?”

他明明对这件事守口如瓶,谁也没说过。

秦沐言吸了吸鼻子:“不是校内网那段……是秦冕那个变态为了逼我离开你偷Pāi你们的……他还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你,就把没有处理过的视频发到互联网上,到时候你和……她……都不会有名誉扫地……你现在知道了吧,是你们逼我的,你们都逼我……”说着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季铭斯闭眼:“你先别哭,你让我好好想想……”

——当年的视频,他一直以为只和她和黎邀知道,所以当视频暴露在校内网并且完全看不出黎邀的画面,他便认定是黎邀做的。可没想到秦冕那个变态手上也有,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学校的视频也有可能是秦冕放的,那么,他有可能错怪了她……

“沐言,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道歉,可是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分手,就再也回不去,就当我欠你!你先把伤养好,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秦沐言破涕为笑:“阿斯……你答案让我留下了对不对,你答应了是不是,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好怕……”

季铭斯点头,转眼又对佣人道:“好好照顾她。”

退出房间,刘助理便正­色­道:“老板,刚收到消息,秦家已经开始对白氏出手了。”

“那又怎么样,我答应白林优那女人帮她坐上总裁位子,没说帮她收拾烂摊子。”

“可……可那个项目正是黎邀小姐公司参与的……”

“那不是更好!我提醒过她,谁让她不听。”

刘助理擦汗,­阴­险!

“哦,对了,给我换手机,马上,立刻!”

刘助理:“……”你当我百宝箱!

——

黎邀正低头苦思如何应对这一难关,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一看这个陌生号码,皱了皱:“喂。”

哪知对方连招呼都没打,就­阴­笑道:“呵呵……猜猜我现在在哪里,我在他家里,在他床上,哼,想跟我争,门儿都没有!”

黎邀:“……”反应好一会才听出来那是秦沐言的声音。

她嘴里‘他’,毫无疑问,当然是季铭斯。

黎邀冷冷道:“那恭喜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哪知刚一挂,电话就又响起来了,黎邀一连挂了好几下,电话仍旧响个不停。

她终于知道秦沐言当初是怎么用一个手机就把她母亲弄得整天­精­神异常紧张的。

不过,她可不会走她的老路,她拔了电板就把手机仍到一边,继续想她的对策。

季铭斯她是绝对不会去求的!

以秦家在g势力的势力,除了季家,没有人能抗衡,那她要解决问题只能从秦家入手。

秦家子孙,秦昭,秦冕,秦姚,再加上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秦沐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