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内伤已好了,以此也可见其修为的确精深异常。
南宫品一见仇武在大喝的同时,又走了过来。
他忙运功戒备起来。
他知道眼下南宫心菲和李笑天只有靠他保护了。
仇武见南宫品一副戒备的神情,忙摇了一下手,说道:
“小子,慢来!我是来问这小丫头刚才到底施展”心梦心法“的第几层。
我已败于小丫头之手,我兄弟二人今后见到你们将不再动手。
“
听到仇武竟说出这番话,李笑天三人不由一阵惊愕。
没想到,仇武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江湖传言,“云山双怪”脾气怪僻,行事乖张,是非不分,今日一见,才知传闻不实。
南宫品一听仇武所言,知其有罢手之意。
见他也不怪罪南宫心菲伤他之事,走近他们仅是想问清南宫心菲是用第几层“心梦心法”伤他的,当下南宫品放下戒备之心,向仇武说道:
“仇前辈,刚才的事情还请你多见谅。晚辈代表南宫世家向你表示歉意。
“
说完,他向“云山双怪”仇氏兄弟分别躬身行了一礼后,又道:
“小妹刚才用的是第五层‘心梦心法’。”
“啊!真是第五层!
“
仇氏兄弟一听南宫品说出南宫心菲已进入“心梦心法”第五层,都惊讶出声。
“南宫姑娘,是真的吗?”
仇氏兄弟见南宫品凭其在南宫世家中的绝高身份,竟向他们施以大礼,心中也都对南宫品三人的观感起了变化。
“仇前辈,心菲也是刚才与前辈动手中,才恰巧悟透‘心梦心法’第五层。
心菲失手伤了前辈,在这里向两位前辈致歉了。
“
“这也不能怪你们。
哦!
对了,南宫姑娘,那‘心梦心法’第五层一定是‘心梦波回’了!
“
说完这句话,仇氏兄弟突然一阵沉默,双眼都迷茫的盯着西北的天空。
好一会,仇仲才回过神来,向南宫心菲说道:
“听说‘心梦心法’共八层,只是从第五层往后,男女施展的威力才有区别。
一般处在第五层,男子的威力要小于女子,原因是第五层是‘心梦心法’最关键的一层,女子特有的先天柔性,使女子比男人更适合练这一层。
“
南宫品一听仇仲之言,顿时大吃一惊,急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秘密?
这可是我们南宫世家的不传之秘。
“
见南宫品向他这样一问,仇仲一向冷峻的脸色顿时升起一片喜色。
只见他又向西北的方向望了一下后,对南宫品说道:
“江湖岁月催人老,一晃就是三十多年过去了。
三十二年前,‘心梦仙姬’就凭第五层‘心梦心法’深深将我们兄弟二人折服。
那时,仙子高贵雍容,如梦如仙……
“
仇仲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对三十多年前往事的回忆之中。
那仇武的眼中,也流露出崇拜、怀念、追慕的复杂神情。
真没想到一向怪僻的“云山双怪”也会为一个人如此倾倒。
南宫心菲见仇仲像还有话没说完,就出神起来。
忙接口说道:
“仇前辈,你说的可是我奶奶?
原来你们认识我奶奶。
唉!
奶奶过世时,我才五岁,我只记得她好像喜欢穿素白的衣服。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们还对奶奶如此敬服。
看来当年奶奶的名号一定很响亮了。
“
“云山双怪”听后,脸上骤现凄然之色。
只听仇仲颤声问道:
“真的?
这怎么可能!
仙子功力精深,菩萨心肠,怎会于十年前就仙去了呢?
我们兄弟还没有报答她救命之恩呢?
“
仇仲说到此处,语声变成喃喃自语,李笑天三人也听不甚清。
突然,仇仲的话声陡然高了起来,只听他向南宫心菲问道:
“南宫姑娘,你刚才说‘心梦仙姬’是你祖母,这是真的?
我记得当年仙子从那老毒婆苗翠云手中救出我们兄弟后,她告诉我们她那时只在南宫世家做客而已,原来她是南宫靖老家主的夫人。
刚才我看到姑娘施展‘心梦波回’,我还以为你是仙子的徒弟或徒孙呢?
咳!
我也真是糊涂,‘心梦’二字可是你们南宫世家的招牌啊。
“
仇仲说到这儿,话声一顿后,又说道:
“唉!
也只有他老人家才能配得上仙子。
对了,这位少侠既然身怀‘心梦散’,那定是位列‘武林七大公子’之一的南宫世家未来家主南宫品少主了。
“
仇仲口中所说的“他老人家”,自然指的是南宫世家上代家主南宫靖。
南宫靖一生所行益事善举无数,侠名远播,数十年来一直为江湖人景仰。
南宫品一听仇仲对他一连串的称呼,忙说道:
“不敢当前辈如此称呼,前辈就叫我南宫品吧。
“
说着,他又望向南宫心菲和李笑天,接着道:
“这是家妹南宫心菲,那位是我的至交好友李笑天。
“
“云山双怪”老大仇武在一旁听后,顿时“哈哈”一笑后,粗朗地说道:
“南宫公子与南宫姑娘,想来是亲兄妹了。
唉!
仙子有你们这样的后人,也可欣慰了。
尤其南宫姑娘,没想到你如此年纪,竟已进入‘心梦心法’的第五层,将来的成就定是不可限量啊!
我老仇三十年多年后,又能重见‘心梦波回’的威力,真是上天垂幸!
“
说到这儿,他侧了一下头,望向李笑天,接着歉声说道:
“这位李少兄,刚才老仇的举动确实太过粗鲁,不知少兄的伤怎么样了。
“
这时李笑天的伤在“心梦散”的特殊疗效下,已不见丝毫疼痛。
他见仇武态度已然大变,他当下微笑着说道:
“仇前辈不用担心,晚辈的伤已不碍事。
“
李笑天将刚才仇武把他摔伤的事一句话带过,语声顿了一下后,又说道:
“两位前辈,你们不如再回到茶棚里吃点东西吧。
我们还有不少干粮卤肉。
既然店内已无存货,你们就与我们一块吃点好吗?
“
看着李笑天毫无怨愤却充满真诚的目光,“云山双怪”老大仇武望了仇仲一眼后,上前一把拉过李笑天的手,“哈哈”一笑,又走回茶棚之中。
在茶棚里,此时只有李笑南宫品兄妹和仇氏兄弟五人,那两位茶客已经上路了,而茶棚伙计和掌柜正在外面准备马车去矶山镇进货。
这时,五人围在一桌,一边吃着摆满一桌的的面饼、咸水鸭、卤鸡、酱牛肉以及三碟小菜,一边谈着江湖见闻。
棚内要是还有外人的话,一定不会相信在江湖上以怪僻出名的“云山双怪”竟能与三个年轻人搅在一起,而且还是一个书生和一对少年男女。
就这样五人在一起吃喝近半个时辰,天色已是未时过半。
眼看着距离傍晚也只有三个多时辰,南宫品担心到庐江错过投宿时间,他忙站起身来,打断正在谈得兴起的四人,说道:
“两位前辈,眼下午时早过,不知你们将南下何地?
“
他早从“云山双怪”来时的马蹄声来处,得知他们是自北而来,准备南下。
“云山双怪”一听南宫品所言,也站起身来,说道:
“不是南宫公子提起,我们倒忘了时间。
我们正准备走趟福建武夷山,你们可是要回洛阳南宫世家?
“
南宫品点头,应了一声:
“正是!
“
于是,在南宫心菲整理好包裹后,五人出了茶棚,将马解下,各自跨上坐骑。
正当他们准备分向而行时,只听仇仲突然叫道:
“等一下,南宫公子,请你回去后,替我们兄弟到仙子灵位前Сhā上两炷香,告诉她,我们兄弟这辈子已不能报答救命之恩,下辈子定当结草衔环,以效犬马之劳。
“
仇仲说完,也不等南宫品回话,就扬鞭催马,与仇武一起沿着官道向南面飞驰而去。
李笑天三人见“云山双怪”已去,也催马向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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