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不要管…
…
蝶儿,你快去吧!
再不去就来不及啦。
“蝶儿又”咳“了两声,催促道,”蝶儿已将凤琴与琴谱…
…
带来了,现在就交给公子,将来…
…
将来公子救回小姐之后,再…
…
“
“再什么”没有说完,蝶儿的脸色一变,煞白的嫩脸上突然泛上一片血红之色,随之嘴角溢出数道血丝,垂下头去。
“蝶儿,碟儿,你…
…
你怎么不说啦?
“
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齐声喊道,可是不管他们怎样喊叫,怎样摇晃蝶儿的身体,她已经不能再说话了。
因为随着一口鲜血的喷出,她的生命已经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逝了。
她这棵还未绽放的花朵就这样随着她的同伴燕儿凋谢了。
李笑天眼睁睁地看到蝶儿在眼前永远地沉睡过去,眼里早已噙满泪水。
他是个从不喜欢哭之人,但眼看着一个小姑娘为了履行对她的主子的忠诚,为了她们的姐妹之情,而将生命置之度外,他怎能毫无一丝感动。
不仅感动,他更感伤于张雨芝的这对情若姐妹的丫环,小小年纪就已经离世而去。
李笑天第一次为了一个人的死去而流泪,即使他遭遇大火焚家之祸时,他也没有流下泪来。
或许那时他还小,但这时的他却是个心智早已长成的汉子,他有了对他人生命的尊重,他有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李笑天紧握双拳,昂起胸膛。
他已经下了一个足以影响他一生的决定,他要救回张雨芝,他要保护喜欢他的女子,他要实现一切的未了心愿!
早已注视李笑天良久的南宫心菲突然道:
“哥哥,你没事吧。
你看咱们要不要马上就去救张姐姐?
“
李笑天没有答话,而是将目光转向南宫品,南宫品好像霎时读懂了他的目光,向他点了点头。
李笑天得到了南宫品的支持,顿喝一声:
“好!
南宫大哥,一切有劳你了。
你去调派人手马匹好吗?
笑天和菲妹先行一步,我们在路上回合!
“
说完也不答话,一拉南宫心菲右手,转身出房,向大门外飞驰而去。
就在他们的身影在大门处消失之际,远远传来了李笑天的声音:
“朱伯伯,请你暂且替笑天保管凤琴!
“
这是“雅清客栈”中最好的一间,房内绫帏锦帐,红烛玉台,雕梁画栋,香床暖被,端得华丽异常。
这样的房间,在这家客栈里仅有三间。
此刻,房间内烛火透明,中间是一桌异常丰盛的酒席。
五个人正在饮酒进食。
这五人之中,一人年约二十一二,面目英俊,一身锦衫。
其余四人的年纪都在五旬到六旬之间。
这时,突听那头发斑白、年纪最长之人一脸谄笑,道:
“公子,王爷有令,命我们快去快回。
咱们这次出来已经足有十日,明日咱们加快行程如何?
“
坐在最下首,脸色青黑,年约五旬之人道:
“是啊,公子,王爷严令我们行动定要谨慎,尤其是要公子…
…
咳!
咳!
是要属下兄弟四人千万不能损了他老人家的声誉。
“
“公子,老大与四弟说的不错。
今日午时咱们劫走…
…
请走张雨芝…
…
张小姐,定会惊动洛阳城,现在整个洛阳地面恐怕早已引起轰动。
虽然洛阳官府不敢触犯公子,但此处仍是洛阳府范围,属下担心会有些不识抬举之辈来骚扰公子。
“
说话的是位年约五十三四之人,面容消瘦,神态拘谨。
“公子,张小姐在洛阳府地面很有影响,虽然咱们已经严令‘怡香楼’老鸨绝不可声张,但由于张小姐的一番吵闹,恐是早已传遍整个洛阳。
以属下估计,目下定然已经有人盯上咱们。
为了不把事情闹得太大,咱们还是尽速返回王府为好。
“
说话之人,年约五十七八,面目清癯,神情冷然。
他是说话的四人之中惟一未向年轻公子低声下气之人。
老四见一向寡言少语处事冷静的老二也在劝说面前的年轻公子,心中暗道,“苗疆四君”之中,只有老二的话公子还能听进一些。
看来,老二已向公子陈明厉害,只要公子迅速回府,王爷交代之事就算完成了。
他们四兄弟再也不愿整日呆在他们的公子身边,他们的公子可是目空一切,时常惹是生非呢。
上次被那外族高手打伤之事,就未敢禀报他们的王爷。
若是再惹出什么大的风波,他们可承担不起。
他心想至此,自感年轻公子必会被他们四兄弟之言所动,不禁谄笑道:
“公子,二哥所说极是。
眼下不但可能已经被人盯梢,而且以属下推想,其中必有南宫世家之人。
说不定南宫品还在其中。
公子知道那南宫少主的武功的确惊人,竟能在属下四兄弟的合击之下,支撑二十来招。
而若是南宫世家派出更厉害的高手至此,那我们就…
…
“
年轻公子面色突然一变,猛得将手中酒杯一摔,而后迅速站起,大声喝道:
“住口!
你们都说够啦?
南宫品算什么东西!
南宫世家又有何惧!
平时本世子是如何相待你们的,怎么今日竟是长他人志气?
哼!
本世子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女子会吸引那么多人关注!
“
“苗疆四君”老二见年轻公子已然恼怒,顿觉不好,刚欲出言解释,那年轻公子突然向他投来一个警告的目光,他不禁闭口作罢。
但老四却是没有老二那般镇静,一见年轻公子因为他的话而被触怒,身躯不由一阵颤栗,惶然道:
“公子…
…
公子,属下方才之言实属无心,还请…
…
“
年轻公子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今天谁都别说了!
你们以为本公子想将张雨芝带回王府吗?
呸!
她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