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笑天与赵世成对上阵时,赵世成并未把他放在眼里,反倒是有点疑惑。
他不明白李笑天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是如何活过来的。
还有现在竟敢与他对阵,他真怀疑李笑天是否在找死?
赵世成把李笑天仔细看了一遍,以他的目力,竟然看不出李笑天丝毫会武功的迹象。
这分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李笑天根本不会武功或者武功低的惊人,另一种是李笑天的武功修为已达先天之境,形神化虚,返璞归真。
而在赵世成的眼里,这后一种情形是绝不可能。
就拿上次李笑天不作任何抵抗而轻易被他击成重伤之事,就可推翻第二种可能。
带着一脸嘲弄之色,赵世成道:
“呦!
你叫‘笑天’,那姓什么来着?
本世子好像上次在‘怡香楼’听说过。
还叫张雨芝为姐姐呢?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一副穷酸模样!
与南宫品等人走在一起,竟然还穿成这样,难道你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
李笑天并未动怒,反是一挺身躯,朗声道:
“在下姓氏,上木下子,乃十八子结合之姓!
张雨芝乃是在下最好的朋友,在下叫她姐姐,乃是在下与她之间的事,好像与世子丝毫无关吧?
“
赵世成见李笑天并未被激怒,反而向他反击,不禁冷喝道:
“哼!
不管你们是何种关系,反正本世子已然摸过她的胴体。
嘿嘿!
那滋味真爽!
恐怕你连她的手指都没有碰过吧?
“
李笑天身躯一颤,头脑一晕,差点气出血来。
不过,眨眼间已然恢复过来,也是冷冷地道:
“那世子又为何不做进一步的动作,将她娶回王府呢?
“
赵世子闻言,顿时气结,道:
“你…
…
你!
本世子是何等身份,岂能娶她为妻。
不过,她现在虽然已被‘云山双怪’就走,本世子仍然相信很快就会为她开苞,让她品尝人生至乐的滋味!
“
李笑天闻言,心下顿时感到些许安慰,原来张雨芝已被“云山双怪”救走,而且她还没有被赵世成真正占有。
他此刻意外得到张雨芝暂时无恙的消息,已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最着急之事。
也因为没了顾忌,他可以用全部心神来对付眼前的赵世成。
虽然他感觉到张雨芝在赵世成手中没有遭受到最惨的损失,但他仍对赵世成对张雨芝动手动脚之举感到无比愤怒。
眼下,他虽然已没了顾虑,但心中的沉重感却丝毫没有降低。
张雨芝的双婢之死,赵世成对张雨芝身体的亵渎之举,地上护院的一死二伤,还有上次对他的要命之重创,一下子积聚在他的心头。
他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没有信心,但这些责任他觉得不能只由南宫品与朱光等人来承担。
他现在已经是南宫世家的一员,而那些护院也是为救张雨芝才遭受此等重创,他不能放过这个为那些人讨取公道的机会,他要以自己的行动为那些死伤之人讨回损失!
李笑天面色不变,他对赵世成的言行的愤怒并未表现在脸上,反是做出一脸轻松的样子。
赵世成见李笑天好像毫不在意他的话,不由像看个怪物似地问道:
“小子,你难道不在乎张雨芝的身子已被本世子看过摸过吗?
“
李笑天嘴角撇出一丝不屑的冷笑,道:
“赵世子,在下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自知交人贵在交心,只要雨芝姐姐性命无忧,只要她不再被你劫持,在下都会为她感到高兴。
至于她的清白,在下也是非常在乎,但笑天反问一句,你看过又摸过她的身子之后,你又得到了什么?
她又失去了什么?
在笑天的眼里,雨芝姐姐永远是个冰清玉洁之人。
更何况她仍是洁净之身!
“
赵世成一听,不由一愣。
他无法想象李笑天怎会有如此想法。
他从十五岁开始玩弄第一个女人到现在,不知看过多少女子为失去清白而痛苦欲绝。
即使那些只被他看过或者摸过玉体之人,当她们的丈夫或未婚夫婿知道之后,也无不弃之而去。
而现在竟听到李笑天如此看待这种事,顿觉难以接受!
李笑天虽然暂时放下了对张雨芝的担心,但赵世成五人重创了那么多人,每一个有良知之人都不会无视此事。
他以前处事多是采取淡然心态,但现在他的境遇却大不一样了。
他肩负着很多的责任,身边的人事也复杂起来,他不能不为承担的责任而坚强地面对一切。
即使他现在武功低微,但在别人对阵拼命撕杀之时,他也不能太以示弱。
李笑天心思电转,片刻之后,冷然道:
“赵世子,你们已经犯下了杀戮之罪。
苍天有眼,因果循环,你们的恶行必会遭到报应!
现在,咱们废话少说,就让在下会会世子,为被你们伤害之人讨回公道!
“
赵世成闻言,脸上陡变冷厉之色,厉声道:
“本世子早就说过,今天你们的下场就如那死去的奴才一样!
“
说完,赵世成已然摆开架势。
他没有拔出腰上的佩剑,而是摆出一种武林中常见的掌招。
李笑天见赵世成没有用剑,也将剑握在左手,右手也摆出一个单掌掌式。
这是他八天以来学会的三式掌法中的一掌“开门见山”。
赵世成一怔,心道,这小子怎么如此托大,竟用一式普通的“开门见山”来对付他,难道这小子也与他一样,第一掌用的是虚招?
难道李笑天的第一掌后面也有更厉害的掌势?
心中虽然暗怔,但赵世成双手没有停,掌势突变,一掌切向李笑天的小腹。
李笑天向后笨拙地一退,而后也是一掌击去,这一式是“屏松迎客”。
掌式虽然中规中矩,但毫无多少力道,分明还是初学乍练。
赵世成迅速地收回挥出的左掌,右掌划弧,左掌随后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