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者道：“这畜生不正好跟你正好配对？！”

王笑道：“哈哈，本王终于又听见你的辱骂了，继续吧！”

冷不防天行者扑了过来，抓住王的衣领，神情严肃，一字一板地道：“大王，我跟你有仇吗？”

王高傲的心受了打击，不过他平静地摇了摇头。

天行者问：“那为何要这样对待我夫妻二人？”

王反问：“你说为什么呢？”

天行者道：“除了我们屡屡救过你之外，我找不到别的理由。”

王长叹道：“也许就因为这个。”

天行者道：“我只想两个字：无耻！”

王冷笑道：“本王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呢！不过，你有今天的下场，不是因为你救过本王，而是因为你的心。”

天行者道：“我的心早已满足，无法满足的是你的心啊！”

王点头道：“也许是的。不过，本王不跟你讨论这个了。现在本王倒想看看一个人意志的底限到底是什么。”

天行者道：“石头开花了时候，你就明白了。”

*哼哼唧唧地叫着，它围着天行者转了几圈，在天行者身上嗅了嗅，又在王身上嗅了嗅，便翘起后腿，将充满­骚­味的尿撒在了王身上。

王大怒，一剑砍下了狗头。

这一次交锋王没有取得胜利。也许是天行者话印在了他脑海里，自此之后，他少来着弄他了。

对于天者而言，羞耻的时光一如既往地流逝着。他呆在狗圈里，经历着一个又一个的白昼和黑夜。他还会叫，还会摇动铁链。只是没有修剪的毛发越来越长，已经爬满了他整张脸。

“嗨！嗨！”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沉睡中，天行者睁开眼，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出现在他跟前。

“汪汪汪……”

“你是人，为什么学狗叫呢！”

“汪汪汪……”

“你真的是狗吗？”

天真的问话唤醒了天行者沉睡的灵魂。不，也许唯有他的灵魂一直是觉醒的。他不再叫嚣了，而是温和地望着孩子。

他张开许多日不曾开过的口：“孩子，我真的像只狗吗？”

孩子乐了道：“啊！原来是人呢！原来是人呢！”

天行者笑道：“我是人，不是狗。”

孩子道：“可父王说你是狗。”

天行者道：“他是王，他随心所欲。”

这时一个宫女跑过来，将孩子抱开了。宫女道：“王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要是王后知道了，会怪罪我的。”

一连几次，王子都偷偷跑来，而且每次带着食物。

终于被常青王撞见了。王问：“我儿，你在做什么呢？”

王子道：“父王，孩儿在喂狗。”

王道：“他吃吗？”

王子道：“他挺喜欢吃骨头的。”

常青王道：“那好，以后多来喂他吧。”说罢，他抱起孩子离开了。

天行者啃着骨头，心里无比苦楚。

“也许，”他说，“我该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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