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停住双腿,猜测着时间“大概两点多钟吧。”其实她早就困了。
南煜沉有些抱怨,“时间过的真快。”
“洗漱下早点睡吧。”西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里顿生水雾,“我眼睛快睁不开了。”
男人贴在她发丝间闻了闻那股香气,他的双手微微松开,“你去睡吧。”
“你呢?”
瞅着西子转过来的目光,南煜沉神色很快恢复成往日的冷峻,“我看会儿电视。”
女人不再多问,旋身上了二楼。
男人点燃支烟静静坐在沙发上,他视线一瞬不瞬注视着电视屏幕上因暂停而保留下来的血盆大口,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烟星子烧到他的手,他这才回过神,两指摁灭独自燃尽的烟头。男人拿起沙发扶手上黑色阿玛尼纯手工西装外套,迳自向屋外走去。
呼啸而过的寒风刮骨一般冷,南煜沉从车库开出辆酒红色法拉利,男人双手撑在方向盘上,嘴里叼着根刚刚烧上的烟,雪沫子遥无止境的往下坠,他视线透过不断摇曳的雨刮器放远出去,同他相对而过的车辆打来车头灯,男人一张脸点亮时,折耀而出的面孔,阴佞又寒彻肌骨!
南家。
南煜沉拍上车门,在这个凌晨五点时刻,南家这栋大宅子仍旧灯火通明。
男人拎着外套走向大门,他身上只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近乎完美的身材透过衣料能见到绷勒出的肌肉线条。
门外的监控探头,让菲律宾女佣第一时间打开大门,黝黑的女人说着口撇脚中文,“少爷,您好。”
南煜沉将外套扔给她,提起长腿往里走,女佣搂着衣服跟在后头,男人松掉脖子上的领带递给她,佣人这才退开身。
南藤耀早坐在那里等他,南煜沉挽着衬衫袖子走近,“赏罚吧。”
郎倩躲在屋里直抹眼泪,她怕自己出来看见儿子被罚受不了刺激。
南藤耀命陈管家拿来根藤条,南家家法可没那么简单,要知道这些条子上都是长满了小拇指指甲盖那么长的刺,不至于要人性命,却也能皮开肉绽!
这是南家这么多年来,首次使用家法。
南藤耀握着藤条的手微微颤抖,“跪下!”
南煜沉单膝跪地,他这辈子只跪过南藤耀一人,哪怕清明时节在南家祖坟前扫墓,烧纸钱时他都是用蹲的。
南藤耀起身,就着他的背一条子抡下去,南煜沉拧紧眉峰,咬着牙一声不吭。陈管家垂下头不敢去看,白衬衫很快渗染出一股极为腥红的血渠,站在二楼卧室门后的郎倩听着那一鞭鞭极狠的重手,心脏似是被谁剜过一样疼。
整整三十鞭,年近五十的南藤耀亲眼目睹南煜沉雪白色衬衫被涂成艳红,衣料里再无承受血水的空间,它们顺着背直滴到地上,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晕开一朵刺目的花卉。
南煜沉满头大汗,从头到尾哼都没哼一声。
南藤耀眼见藤条上血迹斑斑,他不断闪耀的瞳孔因忽载而起的温热黯淡无光,南煜沉的脸越发苍白,郎倩自屋内冲出来,她站在二楼上,右手不停拍打着白色栏栅“喊医生!快去喊医生!”
声音,已是喑哑至极“南藤耀,你这是要把我们呣子逼死你才甘心吗?!”女人顺着栅栏跌坐在地,只觉脑门一股热往上冲,很快昏过去。
南家早就候在一楼房间内的专属医生,不过半分钟便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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