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眼眶蓦地温热,要推却这段情缘,原来比她想象中难。
“妈妈,谢叔叔来给我们砌模型,是我叫黄妈开门给他的。”左嘉晖对谢适文的熟络与亲切,并没有任何人指使,是他自发的,只为谢适文对孩子有诚意。
一个能如此获她俩呣子之心的人,要拒他于千里之外,真是谈何容易?
“好好的跟我们相聚一个晚上?”谢适文说。
明军低下头去并不即时作答。
“只这一个晚上,我明天一早便走!”
“什么?”明军慌张地抬起头来,望着适文问:“你明天走?走到哪儿去?”
“走到十万八干七里外的地方去!”
“真的?”
“不骗你。”
明军的眼泪忍都忍不住流泻一脸。
“看,”适文一边为她揩泪,一边说:“你要骗自己,那有什么办法,还好有意无意的逃避我。要不是我这几天为了远行而忙,早就不会放过你!”
明军一时间还未弄清楚什么一回事?总之,她一听到谢适文要走,心就狂跳不已,太觉着舍不得了。
“明军,父亲要我回美国去签署三藩市的一幅地皮发展的合同,很快就会回来。这几天,我要你心平静气地想清楚,把可以阻碍我们相爱的烦恼事都抖出来,来个清盘运动,待我回来,高价收购,然后毁尸灭迹,从此天下太平。”
明军忍不住破涕为笑,问:“你要去多少天?”
“大概七、八天的样子好不好?我尽快回来!”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适文,我怕。”
“怕什么?是怕的话,就把你也带在身边,一起赴美好不好?”
明军只是摇头。
“为什么?”
“这儿的功夫还多,况且芳姐要到加拿大去一个月,日中更乏人手照顾嘉晖。”
“情况发展下去,你要当心,我就快会妒忌起晖晖来,拿他当作情敌看待。”
明军笑:“你不会,你是疼他的。”
“你不会怪我吧?实情是我更加疼你!”
“适文,你会快去快回?”
“会。”
“回来后,我跟你商量一宗大事。”
“很好,你得答应,在未经跟我研讨之前,切勿胡思乱想、轻举妄动!”
“我答应,这几天之内,不会有意外。”
明军是真的发觉,纵使自己如何铁石心肠,一看到谢适文,就不愿意再跟他分离了。
既如是,就像适文建议的,细细思考,把所有妨碍他们感情发展的困难都摊出来,让最直接的当事人讨论解决好了。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可惜,明军没有想到,人算既不如天算,有些人计算人,又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意外就在谢适文离开本城的翌日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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