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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善恶有报恶人伏法奸夫婬妇勾搭成奸

送走了两位差官,屋里就剩下州官和师爷,州官把信件递给师爷观看,既然让师爷看这个信件,就没有拿师爷当外人,师爷看过书信,低头不语,州官问师爷:“你看这事如何办才算妥贴?”师爷说:“这事儿关系重大,还是您自己拿主意。”州官说:“咱俩共事也不是一年二年了,我的为人你也知道,不必有何顾虑,您就实话实说吧。”师爷看着老爷态度诚恳,也没跟他隐瞒什么,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跟州官老爷说了:“钱虽然好,要取之有道,如取之无道,弄得提心吊胆,这钱还不如不取,胡来富这个案子,人证物证俱在,如何给他翻案?如非要给他翻案,您可要提防人家上诉,当然上诉到府里会给压下,如果要诉到京里呢?您想想?在我们上头还有多少能管着我们的人呢?我们可只是个州官,而不是皇上,即使是皇上,他如果是明君,也不能胡来,如果胡来,皇上离做到头儿也不远了!”

州官听罢师爷之言,言道:“这可是咱们顶头上司安排下来的事啊!如不照着他安排的去做,以后可怎么再跟他打交道?”

师爷捻了捻胡须,摸了摸脑门言道:“为了不得罪知府老爷,您可立刻把胡来富的案子送往刑部,您回信给知府老爷,说案子早已送交刑部,无法追回,如果他再要托人,就让他到刑部去托吧,那就与咱无关了。”

州官听了师爷说的,觉得有理,立刻派了两个得力差役,带了案卷,星夜兼程,赶往京师。

一月以后,刑部公文下来,批复:“胡来富,秋后问斩。”

当把胡来富秋后问斩后,延庆州百姓欢呼雀跃,齐呼延庆州官为“青天大老爷”,称颂州官扶正压邪,除暴安良的正义之举。

从此以后,延庆一带愈发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市场繁荣、商贾云集、税收增多、府库充盈。

大千世界无奇不由,虽然前面官府刚杀了人,可是,以身试法者从没有绝灭过,有犯这个法的,有犯那个法的,有犯这个罪的,有犯那个罪的。千百年来都是这样。

那犯法的和犯罪的,屡杀不绝,屡砍不止。

话说这延庆南山,有一个张家庄,张家庄座落在一个山坳里,这山坳,宽有一里,长有二里,好大一片山场。山上开出了堰堰梯田,栽上核桃、栗子、大枣、杏树,柿子、还有,瓜、果、梨、桃;偏坡、落岗,刨吧刨吧,种些谷子、黍子、豆子、­棒­子。

那甘果和鲜果到收获了的时候,驮到山外头卖喽,换点儿零花钱儿,谷子、黍子、豆子、­棒­子,收获喽,装到囤儿里,一年慢慢受用。

这张家庄有百十户人家,这百十户人家都是一个祖宗,这个老祖宗,早年间也是从山西洪洞县迁徙来的,到了满清入主中原,旗人跑马圈地,山外头的好地都圈没了,旗人也没相上这山里头的偏坡落岗,因此哪?这张家庄,就躲过了清朝初期旗人圈地这一劫。

这张家庄的人虽然都是一脉相承,但这百十户人家,也有穷的也有富的。

这张家庄有一个张老憨,拙头笨脑,憨了憨气,为人处世,一脚踢不出半个屁,但你别瞧他人不能以,拙头笨脑,但他命儿好,几辈儿一线单传,祖上的地有几亩,传到他这儿还是几亩。家里有五六十亩满长着树梢儿的山坡地,家里有这么多地,人口儿又不多,日子过得自然是足不楞的。

二十岁娶了媳­妇­,三年后得了一个女儿,再三年又得了一个女儿。又一年,媳­妇­得了血崩,受了风,死啦。从此后,他的日子就走上背字儿啦。

媳­妇­死后,张老憨打了二年光棍,守了二年寡,媒人婆子瞅他们家“事油儿”好,踢破了门槛子给他说媳­妇­。

这张老憨虽憨,但也知道好姑娘比赖姑娘好,他左挑右选,横扒拉竖划拉,挑了一个,二九一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这黄花大闺女没见过这张老憨,只听媒人婆子说张老憨家事油儿好,就嫁给了张老憨,待入了洞房,钻了一个被窝子,见了张老憨,唉了一声!言道:“我这辈子算完啦!”

这张老憨虽憨,但­干­两口子之事不外行,直来直去,弄得这新娶的媳­妇­吱哇乱叫。

这新结婚的两口子头一宿没处好,这张老憨又是个笨人,不会修复,使得张老憨两口子,两口子的事儿虽然天天­干­着,但总是别别扭扭,就是美满不了。

这张老憨雇着一个长工,年方二十,蹾实的个头儿,长着一身腱子­肉­,说话满脸堆笑。

张老憨不在家,长工就向张老憨新娶的媳­妇­请示工作,一来二去,她们主仆二人,就有了交往。

这长工正是双十年华,青春焕发,见了漂亮女人怎能不眼馋哪?断不了,时不时的瞄一眼两眼张老憨新娶的媳­妇­,这张老憨新娶的媳­妇­,也不是傻人,投桃报李,也时不时回报两眼,这一来二去,你心中有了我,我心中有了你。

这二人,虽然相互有了好感,但因有主仆的礼儿宾着,谁也不敢主动上前儿。

这张老憨家,里外两重院子,里院三合房,没有茅厕,茅厕在外院,挨着长工住的茅草房。正当七月连雨天,雨大一阵儿,小一阵儿,下了一天,这张老憨新娶的媳­妇­憋了一天尿,实在憋不住了,看看外边雨下得小了点儿,头顶了一块雨布,紧赶着往外院儿跑,跑到长工住的茅草房,脚下一滑,吧叽!摔了一个大马趴,这下子倒好,不用上茅房啦!憋了一天的尿,一下子都给摔出来了,尿尿了一裤兜子。

这屋里的长工,听见门口“吧叽”一声响,又紧接着听见,“唉吆”一声。这前一声,长工不知是谁摔在了他门口,而后一声,他听出来了,是张老憨的新媳­妇­

他推开了门,一看果然是张老憨新媳­妇­,张老憨的新媳­妇­趴在地上还没爬起来,上头雨濯着,下头水坑子泡着,长工跑到她的脑头前,用双手拽起了她的胳膊,用双手抄着了她的胳肘窝,猛的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张老憨新媳­妇­的脸对上了长工的脸,长工看着张老憨新媳­妇­,脸­色­苍白,一身狼狈不堪,张老憨新媳­妇­穿的白纺绸裤褂?早已经失去了衣服的做用,成了能透视的镜子,张老憨新媳­妇­身上,所有的零碎儿,呼的一下子,都暴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粉红的**,乌黑的毛发……

长工傻啦!张老憨新媳­妇­愣啦!两个人都不知所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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