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官看罢呈上来的衣服大襟,命衙役去传朱富有,不一刻,朱富有被传到大堂之上,州官对朱富有言道:“你说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曾去过孟家,可未何孟家留下你衣服的大襟?”
这朱富有猛一看到他袍子上的大襟,不禁机灵灵打了个寒噤,但转念一想,“那大襟上又没写着我的名字,我凭什么去承认,我不承认那是我的就是了。”
遂后言道:“老爷明鉴,这衣服大襟不是小人的。”州官听到朱富有的辩解,就坎下驴,言道:“单凭这个衣服大襟,不能证明朱富有就是这案子的案犯,因为谁能证明这个衣服大襟就是朱富有的呢?”
“你能拿出这个衣服大襟就是朱富有的证据吗?”
孟家舅爷子听到州官老爷的问话,气呼呼的迟疑了半刻,还要争辩什么。
那州官老爷再也不听孟家舅爷子的辩解,当下宣读了这个案子的判决:
“关于孟氏一案,现已查明,孟‘小小’因走路不慎磕破头颅身亡,孟门沙氏思儿心切,痛不欲生上吊毙命,沙埔平污陷朱富有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为警戒沙埔平,痛改前非,今后能作一安善良民,本州决定拘禁沙埔平一个月。”
知州老爷宣读完判决书,朱富有大摇大摆走出知州大堂,而沙埔平被收监入狱。
这该圈的没圈,这不该圈的受害人却入了大牢,您说这上哪儿讲理去呢?这不都是银子在做孽吗?
谁也不知道州官老爷在这个案子里得了多少银子,但是,您想想吧,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人家给摆平了,谁能不好好谢谢人家哪,当官的如果想发财,只有在这当儿,才是大好的时机!如果该杀的杀了,该剐的剐了,那谁还会给您送钱呢?至多落个青天大老爷的名声,可这青天大老爷的名声能管得了吃,管得了喝,能买房子置地,养小老婆吗?
一月已过,沙埔平出了监房,沙埔平不服,他不信,天底下就没有个讲理的地方讲理的人。
他准备到府里去告,到得府里,不知知府老爷,看过案卷没有,大笔一挥:“维持原判。”他到省里去告,又是同样的结局。这回他傻了眼,彻底明白了,这府台也好,这道台也罢,那个也不是你的亲爹亲娘亲儿子,凭什么为你翻案?凭什么为你得罪他的同僚?有为你劳神费力那个攻夫,还不如喝喝茶水,搂着姨太太打情骂俏,岂不逍遥?岂不自在?
姐姐从小哄他的情景,一幕幕在他脑海里闪现,外甥小嘴,甜甜的“舅舅”声,时时廻响在他耳边,自己的儿子也已经有四岁了,如果没有姐姐那“卖身”钱,自己能娶上媳妇?自己能有上儿子吗?沙埔平男子汉的热血在他周身涌动着,燃烧着,公家,不给姐姐伸冤报仇,我来给姐姐伸冤报仇!他豁出去了,合法的走不通,咱走非法的,他要铤而走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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