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想,“大妈偷钱是天经地义的,她过去当家当惯了,原来手里总有钱,而现在是一个子儿也没有了,她见了钱怎能不急不偷呢?”而那两张钱你知道是干什么的钱吗?那是村里打井摊派下来的每人一块钱,那是我妈刚从南口舅妈家借来的七块钱(包括我婶子)刚刚放在炕席底下,还没来得急向村委会去交呢,你怎么这么不开眼就给拿了去呢?
这个大老婆太可恶了。
大妈坐在地上赌咒发誓捶胸顿足说没拿那个钱,可二妈和我妈指定她拿了这钱。
二妈和我妈想找到她偷钱的证据,把我叫到一边,问我:“看没看见你大妈拿了钱?”我自然不能说大妈拿钱了,如果我说大妈拿钱了,那不害死我大妈了吗?
我看到大妈受了委屈,我真可怜她,是我害了她,我真后悔我当初拿了那钱,我为什么要拿那钱呢,其实我拿那钱又有什么用哪,我即不会花,也不知道到那里去花和怎么去花,但我又不敢承认是我拿了那钱,因为这个事情太大了,看看我这两个妈妈跟我大妈的态度就能知道这个事情大出了天。
我的脑袋急剧的转动着,思索着,想找出个万全之策。
我趁着别人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把钱又放到了炕席底下。
放到了炕席底下后我心里踏实了,拽着妈妈嗫嚅道:“您再看看炕席底下别的地方,有没有那两张钱?”
我妈和我二妈把整个炕席都撩了起来,自然是看到了那两张钱,又惊又喜,又懊愧,怎么回事啊?刚才这个地方也看了,刚才没看见,现在怎么就有了呢?是刚才看花眼了还是闹“鬼儿”了?
钱找到了,我妈和二妈偃旗息鼓了。
事情就这样悄没声儿的过去了。
这次“战争”是我妈和我二妈联合起来对我大妈的一次“战争”,这次“战争”可谓激烈,街坊四邻都被惊动了。
而另一次战争是我妈跟我二妈之间的一次战争,而这另一次战争才叫真正的战争哪,拿起了铁家伙,打出了血,还惊动了乡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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