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答道，“口空说相，眼空­色­相，耳空听相，鼻空嗅相，舌空味相，身空乐相。”

桃花：“何谓空？”

致远：“相空。”

桃花：“何谓相？”

致远：“妄相！”

桃花：“妄从何来？”

致远：“心！”

桃花：“佛在心中？”

致远：“不在！”

桃花：“佛在我处？”

致远：“在！”

桃花步步紧逼道：“为何不在心中却在我处？”

致远吸了一口气，却是到了辨机的关键处，他朗声道，“一­色­一尘一佛一­色­，一切佛一切­色­。一切尘一切佛，故佛在你处。”

桃花嘤咛一笑，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婉转娇柔，道，“一切佛一切­色­，嘻嘻，既然佛在我处，为何你竟不敢多看我一眼？”

致远心头一凛，暗暗道，“我只道她与我辨正，却不料她依然蛊惑于我。”遂暗自调匀鼻息，依然禅定。

然而耳边传来桃花柔柔的声音，“致远哥哥，你这般闭目塞听，好似将一个恶人带枷上锁，虽锁住恶形，却未必锁的住恶心。如此修行，心魔难除，又怎得大道？莫如正受现前，当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方可达身心意之平等。”

几句话如拨云见月，字字打在大悲天罗致远心头——不错！师傅故意将我置于此地，以妖蛇相诱，确是试我修为，我若不敢正受，又如何试得出慧根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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