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我出血哦,”我拿出三寸不烂之舌尽力游水,“这辈子我还没做过花钱的事呢。吱!千古难得一见,百年不得一闻。此乃世间之奇闻,人世之奇事。怎么样?要不要卖?我的价都出到这么高了,反正你留着杜子寒也没用,不如卖了折现,换点零用钱花花。我保证他再也不出现在京城!要不……我出到三千零五两?”
“啊,你说得也对啊,”郑鸣远摸摸头,似乎有点迷糊,“不过好象有点不对啊,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眼看游水成功,我正乐呵呵等着郑鸣远拍板定案,一旁的流石却气得歪了鼻子大喊:“什么说得有力钦命要犯是买来买去的吗?还是行贿?倒是头一次听见行贿行到皇上头上的。还……还竟然侃价?还有你,堂堂一个国君,竟然有唱的就给我跟着和?也不想一想后果。今天晚上不许吃饭了,别看了,点心也不行……哭也没用……”
郑鸣远嘤嘤的哭着,我对浑身乱颤的流石说:“唉!谁说我这是行贿来着。我可是只受贿过没行贿过。这是一笔交易,纯粹的交易!”
流石怒喝:“那也不行,且不论此事荒谬之极,就算可行,杜子寒现在是六王爷咬定的人,连召他回京的圣旨都是皇上不得不给他的。这个时候要真放了杜子寒,六王反跳起来,朝中上下必生大乱。”
“这样啊……”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挖一条地洞。可常听人说,要犯坐的牢,有一种叫“天牢”,天牢会不会就是二楼啊。万一杜子寒坐得是天牢,那地洞岂非没了用?
流石却忽然放软了口气:“除非……”
“恩?”
“除非你能找到证明你爹清白的证据。杜子寒当年的事就不是抗旨不尊,杀兵劫人了。”
“……”我一身的冷汗,说得轻巧,那么容易就弄到手,当年我家就不至于家破人亡了。
“……”流石看了一眼我瞧白痴一样瞧着的他的白痴脸,说,“当年你爹之所以给治罪,皆因从你爹的书房里查出一封东霖的来信,内有反语,才定的罪。当年那个带人搜查的人,现任户部侍郎,黄屹倾。据说当年他曾受人指使,和东霖来往甚密。也许他那会有些什么。”
我看看说得轻描淡写的他,恍然大悟:“明白,……”
流石无奈的挥挥手,怅然道:“毕竟和杜子寒同朝为官,他为人也颇让人敬佩,不过……我和皇上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扯开嘴,用力的笑了笑:“谢谢了……那我先走了,杜子寒要给我留着哦……”
“喂~~”流石突然叫住我,“天黑了,回去的时候小心啊。”
我回眸一笑,转身推门而去。
他又说:“喂……把那寒血蔓丝草和樊天大罗给我留下!~~”
这回我没听见……。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