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木叶的巡查队刚远去,片刻前还空无一人的树下,此时已经站立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随后一个白影突兀地从粗壮的树干中突出,随即脱离,同时出现的还有躺在白影脚边的两个高大身体。
“总算来了,那个古川。”带着淡淡杀气的话响起,夜狭长的凤目猛然睁开,夜色中反射着的紫光锐利非常,却又充满诱惑。
“一切小心。”带着不安的说着,同时,白动作迅速地拔出已经深入山口皮肉的银针,并且将一个药丸塞进山口口中。随即快速退到夜的身边,同时轻轻搂着身边的人。
突然,地上山口高大的身体动了动,随即说出一句话,语气却不是山口执行任务时的冷酷,也不是平时的嚣张,而是淡然,一如夜在白面前的语气,“身体被麻痹太久,敏捷度有所下降,所幸查克拉量足够。”
虽说着敏捷度下降,但是“山口”仍然快速站起,瞥了眼本躺在自己身边的木村,随后视线转向白,和他怀中眼神依旧凌厉却机械的夜。
“敏捷度下降吗?”沉吟片刻,白快速继续,“不管试探结果怎样,古川一有认真开打的架势就立刻撤退。还有,如果在既定时间内你还没有回来,我会带你来找你。”
“啧,带我来找我,怎么感觉这么奇怪。”轻笑一声,夜习惯性地就要走向白,但脚未离地,他猛然看到自己身体有些微的紧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已经相触——他要使用查克拉针攻击了……
同时察觉这细微变化的白迅速紧了紧手臂,夜已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
“警惕性很不错。”停下了一切动作,属于山口的低沉嗓音赞叹道。
“啊,如果是那些老家伙看到,一定会称赞你是一名优秀忍者的,失去意识却没有失去战斗的本能。”轻柔地说着,白的语气中却没有喜悦,只有淡淡的心疼。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只要,我信任着你。我去了。”
自动提取了“信任”这个词,即使是山口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依旧让白的微笑加深。低头,白淡色的唇印上夜艳红的唇。白可以看到,浑身肃杀的夜夜可以有安详的表情。
“古川”
刚避开一队归属大泽的巡逻队,古川却被冷冷吐出的两个字一惊,但辨认出声音的主人后,古川迅速恢复镇定,同样冰冷的话回答山口。
“山口,现在你快点和我解释信里的话。”
“暂且先不提那个,雷影大人有话给团藏大人,关于两方合作的,需要你转告。”
“……雷影、合作?你什么意思?”疑惑地问着,但古川已在瞬间调整到战斗状态。
“古川,团藏大人已经将这些事情告诉我了,所以让我参与这个任务……”
山口的话未说完,古川蓄势已久的苦无已经射出,而山口像是毫无防备,虽然对危险的本能让他避开了要害,但是苦无仍旧深深的Сhā入腹部。
“你在做什么?!”捂着腹部的伤口,山口低吼道,但也迅速摆出了迎战姿态。
古川看着身受重伤却没有丝毫变化的人,深深皱起了眉头,眼底的疑惑一丝不落地落入“山口”眼中。
再次打量遍对面的人,古川眯了眯眼。重伤依旧没有变回原身,说明这不是变身术,何况多年的共事,他一开始就确定对方是山口,但对方的话却没有他听得懂的……
还想再问什么,古川却只看到山口遁走方向的灌木的摇晃。原来,山口趁他疑惑产生空挡的瞬间逃离了。猛然察觉又有一支巡逻队经过,古川终于还是不甘地转身离开。
“轰——”
巨大的爆炸声猛然在火之国边境炸响,惊起一林的飞鸟。
被巨大响动惊动的木叶忍者快速向事发地点奔来,响动甚至还惊动了边境驻防的普通部队,但他们均被各自长官迅速安抚,守好各自岗位,未曾妄动。
3个忍者小队几乎同时赶到现场,看到的是围成一个圆柱形的近百面冰镜,这些冰镜正在快速溶解,随即露出圆柱体的内部。空无一物的土地上还有一个由十几面冰镜组成的圆柱体。不剩一根杂草的土地显示着造成刚才那声响动的爆破符优良的质量,就在那个园形空地周围依然嫩绿的小草和灌木让他们知道之前消融的冰镜的坚固。
虽然那奇特的忍术让几个木叶忍者惊讶,但是良好的素质还是让他们警戒地迅速打量着土地上的白衣人和草地上的黑衣人。两个人同样的狼狈,秀美和妖媚的脸上同是疲惫。白衣人,虽然他们能够迅速做出对那颜色的简单判断,但就普通人的第一眼看去,那个人现在算是灰衣人。虽然衣服依旧凌乱不堪,但他们还是看出该人肩部有一个巨大的裂口,那里应该受过重创。同样现在只能算灰衣人的黑衣人在腹部同样有伤。两人最重要的特征就是他们左手臂上的木叶护额。
领头的木叶忍者刚想上前询问却猛然顿住,因为他看到空地中央那十几面冰镜快速消散,很快,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两个人,比之前的两个人更加狼狈,不知死活地躺在地上,他们的共同特征是头部都有一支千本。让他猛然顿住脚步并且迅速戒备的是地上其中一人——露出沾满泥土的半边脸的木村,声名显赫的云忍。
“这片区域是松伟负责的吧。你立刻去通知松伟,注意,不要惊动过多的人。其他人立刻清理现场。”平稳地站起,夜一边冷静地对领头的忍者下达着命令,一边走向似乎已经脱力的白。
“你们是……”询问戛然而止,同时几个木叶忍者的苦无已经准备射出。因为白正快速打出一些怪异的手势,让他们不能确定那是否又是某些诡异忍术的印法。
但准备就绪的苦无迅速收回,因为两几个带着面具的木叶暗部突然出现,并对他们戒备着的两人恭敬地行礼。看到暗部的出现,其中几个中忍露出难掩的惊讶和好奇,显然他们从没见过神出鬼没的暗部。
白使用的是木叶暗部专用的手势,将夜刚才吩咐那几个普通忍者的命令再次吩咐给了两名暗部。
看着几个清理战场的木叶忍者,夜和白一边守着两具没有任何知觉的身体,一边等着他们目标之一的到来。
其中一个稍显稚嫩的中忍趁清理工作的空档,带着满脸的崇拜靠近夜和白——他刚从他几个观察敏锐的同伴处知道的两个比他还年轻,却已闻名忍界的人。满脸崇拜笑容的人得到夜一贯冷酷的短暂打量和白有些许虚弱的温和微笑,却没有一句对他侃侃而谈的正常回话。但年轻的中忍毫不在意,还是自顾自说,而且眉飞色舞地告诉夜他仅讲的那句话弄错了,现在这片区域不是松伟负责,不久前,木叶长老大泽大人来这里,所以,现在边防的忍者全部由大泽大人负责。听了中忍的这些话,夜冷酷的眼底和白温柔的眼底同时闪过算计得逞的精光。
很快,一队木叶忍者快速向这边奔来,同来的还有隐藏于暗处的一队暗部。
这队忍者前进速度比普通的在明处巡逻的忍者更快,尤其是带头的人,这个人,夜和白都认识,千叶,大泽的心腹。
“白上忍、夜上忍。”落地,千叶中规中矩地向两人点头示意,随即快速打量着犹在两人脚边的云忍木村和“根”的精英山口。
“大泽大人果然在这边,这样再好不过了。”同样向来的几名大泽的手下点头示意后,白快速说道,“千叶上忍,这次事件很紧急,请立刻带我们去见大泽大人,还有”瞥了眼地上的山口,白压低声音说道,“立刻将关于山口和我们出现在这里的消息封锁,尤其向‘根’封锁。情况很紧急,请你立刻下达这个命令,我们立刻去见大泽大人说明相关情况。”
听了白的话,千叶不由紧了紧眉头,随即瞥了眼山口身边的木村,很快,相关命令被果断地下达。
紧随着前方的前千叶穿梭于树林间,夜和白很快看到了一件类似树屋的简单建筑,确实很简单,不仅体积小,更没有任何装饰,除了守护在树下的4名忍者和隐藏于周边树中的4个暗部。
跟着千叶进入树屋,两人看到了他们算计的目标,中立的长老——大泽,毫无特点的国字脸,平凡的五官,伪装下的眼睛也没有任何精光。
“大泽大人。”两人首先向大泽行礼,得到回应后,白立刻上前一步,看着大泽的眼睛略带急切地说道,“大泽大人,我想这次我和夜,还有‘根’的山口前往雷之国探查情况的任务,您也有所耳闻吧。”
没有回话,大泽用眼神示意白一次性讲完所有的话。
“当时接到任务,我们三人就立刻出发,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雷之国。之后也很顺利的进入了雷之国,但是,仅仅还在雷之国偏远地带,没有靠近雷之国的国都,更没有靠近云隐村,我们就遇到了袭击!这点很有问题,我们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在那种防备薄弱的地方,我们不可能泄露行踪。随后的混战中,山口向我们发动偷袭。那场战斗,对方的水野、藤堂,还有一个,抱歉,我们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同是上忍,对方总共3人死亡,我和夜虽然成功逃脱却身受重伤。之后,由于我们的伤势,还有云隐对我们严密的搜索,尤其是在边境处,近8天的时间我们都隐藏在雷之国等待时机。”说到这里,白顿了顿,他看到大泽听到8天时浑浊的眼睛闪了闪,大泽绝对已经察觉了云隐8天前突然出现的不甚明显的躁动。
轻咳一声,像是再次仔细整理了遍思路,白更加快速地说道,语气带上了焦急,“刚才我们竟然遇到了在火之国境内的山口和木村,山口似乎腹部受有重伤,所以没有多大困难我们便困住了他们。不过,在最后木村似乎想使用引爆符和我们同归于尽,或者说,不是为了同归于尽,只是想要自杀而不活着落入我们手中。所以我猜测他们应该有什么重要的计划将要进行,重要到即使他这个能够承受绝大多数刑法而不泄露情报的上忍也不能冒险。而他出现在火之国内,还和木叶的上忍一道出现,显然,不论他们有什么行动,绝对会和木叶有关。还有,木叶也许要面对内忧外患。”
白的重话虽然让大泽的表情严肃了些,但他看着白的眼睛并没有表达出什么信任。
大泽的反应白丝毫不落地看在眼底,对其中的深思和探究没有予以任何回应,只是加快了语速,语气中的焦虑更重,“刚才千叶上忍到来之前,我们稍稍检查了木村和山口的上忍,发现木村的左手臂上有一个封印,山口的左脚背上也有一个封印,它们有着很大的相似度。用查克拉试探还可以发现他们可以相互呼应。甚至,我们可以判断出,他们两人的封印都是年幼的时候就已留下的。可是,山口是团藏大人从小就收养的,现在更是他的左右手,‘根’的精英!我不得不推测,‘根’与云隐有关。我们现在需要立即调查‘根’,排除一切对木叶的潜在威胁。”
在听到山口与木村有明确联系时,大泽迅速看向千叶,明显是让他确定此事,但却没有多少急迫,毕竟,这种一检查就可以明确的事情,没有拿来欺骗的可能。凝重在大泽眼底积聚,不需要白的分析,作为长老之一的大泽自然能够快速作出各种分析。
“你们先调整一下状态再回去吧,我会立刻让人将情况报告给纲手和长老会的……”大泽沉稳的话还未完却被夜冰冷的声音打断。
“大泽大人,您应该知道,长老会有几位长老支持的是团藏和‘根’,如果我们的猜测属实,您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没有对夜未对团藏使用敬语表达看法,大泽冷静地说道,“我当然知道,通知会避开他们的。”
“大泽大人,我们现在虽不能肯定情况十分紧急,但已有迹象可以推测情况绝对不会轻松,我们不能冒险,这个问题必须马上着手解决。还有,您应该知道,隶属于纲手大人的暗部有很大一批精英在火之国与水之国边境,不可能立即调回。所以,如果‘根’暴动,纲手大人根本不敌。所以需要您和其他明确事实的长老,还有听命于你们的忍者,帮忙控制住‘根’!”没有观察大泽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和隐隐透出的一丝怀疑,夜快速将话说完。
“我会先将这个情况告知其他长老,其余的事不是你们可以参与讨论的,先去休息吧。”大泽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千叶已经前跨一步,一贯凌厉的双眼牢牢地锁定住两人。
恭敬地告退,退出树屋的两人同时看向远处的森林,随后对视一样,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却都看到对方眼底得逞的精光。
深夜,看似宁静的火之国边境却并不平静。普通的边防驻军人数虽未增加,但驻守人员表情明显比之前就算不上轻松的状态更加严肃严谨,夜晚换班时间也有所缩短,每个人的睡眠时间稍有缩短,在同一时间防守的人相应增多,俨然处于警戒状态。隐蔽处不定时路过巡查的忍者来回的频率也在明显上升,本就带有的肃杀更加浓重。
大泽所在的隐蔽树屋
大泽坐在一个简单的树桩上,一脸严肃地翻阅着手中不久前下达的紧急戒严的方案,再次审阅完手中的方案,大泽轻轻将文件放在跟前的树桩上,只是表情越发严肃,看向一旁同样紧锁眉头的副手千叶,语气沉稳地说道,“‘根’和云隐有牵扯的事,你怎么看?”
沉吟片刻,千叶快速清晰地说道,“有可能,毕竟,山口是很小就被团藏大人收养的孤儿,现在更是他的左右手……但事情不能这么简单确定,毕竟涉嫌的目前只能明确山口一人,绝对需要更多证据……而且,如果我们真的如水无月和日向说的那样帮他们,只要他们操作得当,最后的结果就是‘根’被五代大人灭掉。而五代大人和团藏大人一直就在争,很难说纲手大人不是想借我们之力……”
“哼,不管是团藏真的和云隐有关,还是纲手的设计,他们中总有一方竟然要借外敌之手争权,这样做不好就是被雷之国趁虚而入!”说着,大泽平静的语气中带上了愤怒和狠戾,“调查进度要加快……”
突兀的鸟鸣打断大泽的话,鸟鸣微弱且尖细,但却让屋里两人同时一凛。那是他们属下的暗号,表示有人偷袭,而声音传来的方向为关押木村和山口的地方。
没有多余的话,屋里的人一前一后迅捷地蹿出树屋。
来到关着木村和山口的大树前,大泽和千叶看到的是一个一身暗部装束的人割开最后一个看守暗部的喉咙,同样已发现他们的那名忍者侧身,加快速度前冲,显然想要躲进茂密的丛林,但刚转身,他想要逃离的方向已经站着一脸肃杀的大泽。褪去长老和善微笑的老人此时又是当年那修罗场上的杀人利刃。
没有任何犹豫,那人再次快速转身奋力冲向千叶。
两个人快速过了数招,却均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可千叶却不可抑制地升起疑惑。
再次轻易躲开激射而出的苦无,千叶同样再次拿出刃具袋中的苦无,毫无惧意地面对着已不做任何防守只一味猛攻的敌人,却在看清对方武器时不由内心一震——对方新拿出的还是苦无,但苦无上绑着爆破符,而且是好几张强效爆破符,这个人是想要将他自己炸得不剩一点残渣,现在那人的行为俨然只是想拉一个垫背的!
已准备面对死亡的千叶脑中猛然发现之前疑惑的来源,和他对招之人的招式他并不陌生!“古川!”暴怒的声音响起,同时一个黑影以诡异的速度窜入两人之间,猝不及防之下,那枚带着爆破符的苦无被夺下,同时被猛力掷出。
“轰——”爆炸声响起,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千叶却发现那爆炸声似乎和自己隔着一堵厚厚的墙,虽然仍旧一阵耳鸣,但也仅仅只有耳鸣。
迅速恢复状态的千叶很快将目前的情况弄清。之前突然进入的黑影是日向夜,挡住爆破的是一堵堵冰墙,不出意外应该是水无月白的秘术,而古川现在已不死不活地躺在了地上。
“古川!”
看着揭开带着暗部面具后暴怒低吼出这两个字的千叶和一旁脸色越发阴沉的大泽,夜和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那严肃的眼底透出的得意,同时用迅速眼神交流着每次执行任务前都会做的确认。
“查克拉足吧?”控制古川那么久耗费一定巨大,最后还用了血继加持的速度……下步行动的查克拉足吧?
“查克拉足吧?”骤然凝聚起冰墙,耗损必然巨大,更何况为了对付高效爆破符制造的大量冰墙,下步行动的查克拉足吧?
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两人的嘴角均微不可查地扯了扯。
“大泽大人,木村和山口已确认死亡。”随后赶来的暗部严谨的回报打断大泽自看到古川就开始的沉思。
阴沉的瞥了眼关着木村和山口的树洞,还有仍旧躺在冰冷地上已经冰凉的几名暗部的尸体,大泽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开口,“千叶,稍微准备一下,立刻赶回木叶,告诉其他几位长老这里发生的事情。注意,做好相应措施,不要让谷口等几位长老有机会过早将这些情况告诉团藏。还有,告诉菊地几位长老,我同意全力协助五代处理这次的事件。”
“是。”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千叶立即恭谨地行礼,随后退下。
“你们两个告诉五代,这次的处理不要做得太绝,‘根’的力量不可忽视,木叶将要面对的状况并不轻松。”没有面对夜和白,大泽威严地说完,便迅速离开。
看着远去的大泽,两人眼底的笑意加深,随即稍稍放松全身,趁着千叶准备的时间恢复之前消耗的查克拉。
木叶忍者村外围的树林中,三个人影敏捷地避开各个暗哨,快速向奔向不远处的村子。
三人很快进入村子,并且避开普通守卫进入火影的办公楼,在通向火影办公室的通道上,三人稳住飘忽的身形,同时两名暗部已挡在前方并不宽阔的通道上。
“白上忍、夜上忍。”看清已经稳定的人影,两名暗部立即恭敬地行礼,随后在夜和白开口之前例行公事般快速说道,“五代大人目前在‘批阅’文件。”
“恩,下去吧。”听了白的话,两名暗部没有对千叶发出询问便快速退下。对此,千叶没有表现出疑问,只是看着夜和白两人的眼神中再次多了份重视。
没有顾虑千叶,夜首先向火影办公室走去,后面两人随即跟上。
“咚”比以往更加简短的敲门后,夜又一次在没有得到纲手回应前已经推门而入。果不其然,入眼的依旧是高耸的文件墙,这次甚至可以隐隐听到规律的打鼾声,但这次夜没有和白一起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在看静音吵醒纲手的精彩镜头。站定,夜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
“纲手大人,现在是中午,您又要把文件推到午夜批阅吗?”声音不响,也不尖锐,平静却充满寒意,冰凉刺骨。
文件墙后的鼾声猛然消失,几人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却看到办公桌正中的一叠文件底部突然不稳,随后整堵文件墙轰然倒塌。
“……”端坐在文件堆中的纲手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即爆发的是恐龙的怒吼,“你们这两个臭小子,明知道我有习惯一醒来就拿底部文件,在叫醒我前不会先扶着文件啊?!”
“呵呵,纲手大人,您怎么还没有改掉抽底部文件的习惯啊?这些文件,虽然您不一定会认真看,但静音还是要认真整理的,整理这成堆的文件可是很辛苦的啊。呵呵。”白的声音重又恢复带着淡淡调侃的温和,因之前一系列紧急情况而出现的面无表情似乎也因见到纲手幽默的暴怒而重新恢复成温柔微笑。
“啧,纲手大人要改的习惯不仅仅是抽底部文件这一个,还有白天睡觉,晚上看文件,更有看一定时间文件就必进入睡眠状态的习惯。啧啧,要改的习惯多着啊。”似乎被这熟悉的场景感染,夜习惯性开始配合着白拆纲手的台。
“你们两个臭小子……”知道文雅的辩论她绝对会输,纲手贯彻着她粗暴的语言习惯,但粗口只爆了一半就被静音不响,甚至接近白的温柔话语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纲手大人,您又偷懒,然后被惊醒了?”温柔地说着,已走进门的静音貌似随意扫了眼满地的文件,随即音量猛然拔高,传承自纲手的怒吼从另一张口中吐出,“纲手大人,您怎么可以又偷懒,还再次把文件给弄得一塌糊涂?!纲手大人,您是五代火影,你……”
静音接下去的话在她猛然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千叶时自动静音,随即是一脸肃然。
看到静音的反应,似乎想起现实般,白恢复了隐隐带着焦急的漠然,夜也恢复了寒气逼人的冷然。
看到三个爱徒的反应,纲手也不得不严肃了表情。
突然消失的温馨场面让千叶有瞬间的怔忪,但冷酷很快恢复,冰冷机械的话同时响起。
“五代大人,大泽大人让一部分我们的人在接下去一段时间完全交由您指挥,我和余下的人也会全力协助您。详细情况白上忍和夜上忍会告知您。”
说完,千叶将一个卷轴递交给静音,在得到纲手的同意后便迅速离开。灵敏的几人能够感觉到他前往的方向是资料室,那里有一个长年泡在书中的长老。
确定人已远去,白恢复了带着调侃的温柔微笑,夜也是一副有着戏谑的淡笑,静音则笑眯了眼。纲手的嘴角也越扯越大,同时毫不吝啬地丢给夜和白两个赞赏的眼神,虽然未被对方接受,但纲手忍笑的脸也没有跨下来。
近段时间‘根’的成员都是既紧张又兴奋的,因为“根”渐渐浮出水面,越来越多的行动已不是暗中进行。虽然这样很快就要面临与五代的正面对抗,可只要他们赢了,他们就可以以他们的方式保护木叶,而不是像三代和五代一样尊崇稳妥。但是,今晚,却是让他们惊心的。
深夜,虽然正是酣眠的时间,但每个“根”的成员均已没了睡意。
已明确表示过隶属于“根”的忍者意外地在他们家中看到了向来对村子内部事务置身事外的中立派。如对对方的行为表示疑问,可以得到“紧急状况,‘根’涉嫌其中,我们正在调查。”这样的回答;如果该名“根”成员与控制住他的忍者认识,还可以得到对方友好的安慰“你应该知道我们听命于大泽等几位长老,他们不会干涉村子的内部事务,‘根’和五代大人的纠纷我们是不会Сhā手的。他们Сhā手绝对是关乎村子安危的紧急情况。”;若某些级别不高的人还想追问详细情况,则会得到冰冷的警告“那不是以我们的的等级可以知道的。”;倘若是较高级别的人员,则会得到对方同样高级别人员的详细解释,冷静的人会安静地等待,或暗中思考退路,鲁莽得直接开打的人,则会因人数的差距被残酷的镇压。
尚未浮出水面的“根”的势力无一幸免地遭到突袭,部分成员会因看到两方力量的差距而冷静地选择束手等待情况进展,部分也会因看到对方属于暗部的面具和属于日向家族的白眼而激烈反抗,结果只能是被强硬地镇压。
同一时间木叶第4演练场
诈一看去与往常的夜晚没有任何差别,寒冷阴森,不时响起的野兽的嘶吼提醒着人们这个森林的致命性。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在森林中有一块圆形的区域,那个区域没有任何夏虫的鸣叫,偶有阴风吹过,那里却没有一片树叶有任何的飘动。倘若使用白眼,可以看到一个半球形的疑似结界的能量笼罩着这个区域,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冰凉、诡异。区域中央三个人相对而立,气氛紧张,没有人试图妄动,区域边缘,两个人也从双手贴地的姿势缓缓站起。战斗一触即发。
“纲手姬,还有日向家的小子,你们这样太急了吧。”没有一点慌乱,团藏紧盯着对面两人的眼睛,语气冷硬地说道。
“团藏,你的做法太过激进了,很容易将木叶卷入战争,而木叶需要的是和平的政策。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保护木叶,但是,我们两方的政策往往相对,我的提议你可以反对,但有时你做得太过了。”不复平时的慵懒,纲手语气强硬非常。
“哼,你的政策只会让这个村子越来越懦弱,火之国要成为五大国之首,你和猿飞这样软弱是绝对不行的。也就是因为你们的软弱,才会出现大蛇丸这个想要毁灭木叶的叛徒,还有上次砂忍和大蛇丸企图联手入侵木叶的情况。”毫不在意纲手在听到大蛇丸时更加冰冷的气息,团藏将视线移到日向日足身上,凉凉地开口,“哼,日向?成为村子第一大族后,和当年的宇智波一样的命运也不会远了。日向中仇恨家族的人,不会比宇智波少。”说着,团藏冷冷地看了一眼区域边缘处同样一脸冷然的夜。
“呵呵,团藏大人,不愧是当年和三代大人竞争火影的人物,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挑拨离间呢。”在讲到“这种情况下”时,团藏仅用余光将封印内的四人扫了眼,随即给出一声冷哼表示不屑。
对此,白微微一笑,刚好在只有夜可以看到的角度让眼底飘过一丝无辜和戏谑,夜不用细想就可以读出那眼神的意思“这个老头还不屑看到我们,哎,要不是担心他在那些长老面前乱说些什么,还有一般上忍无法加入这种影级的战斗,我们真的不想来的。”,无辜的申诉过后,是嚣张狂妄“呵,我们被小瞧了诶。”
顿了片刻,看夜没有接话的意图,白温和的声音中带着无奈继续道,“团藏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会在现在向您发起攻击呢?”
仍旧是一声冷哼,团藏带着明显的不满冷冷地看着纲手,“纲手姬,你太心急了,这一点也不像猿飞,起码猿飞还会以村子的利益为首要前提。哼,你现在这样做只会让我们两败俱伤,让别的忍村有可趁之机!”
“啊,团藏大人,现在这个时机可是刚刚好啊。不会两败俱伤的,绝对是一边倒的胜利。”虽然团藏至始至终都没有睁眼看他一眼,白还是微笑着带着难得的恭谨和微不可查的戏谑替纲手回答了他的问题,还好心地解释了他如此回答的依据,“大泽大人已经明确表示,他会全力协助纲手大人这次的行动。”
听了白的话,团藏依旧没有转头看他一眼,也没有继续说话了,只是慢慢调整姿势,有随时开战的架势。
“因为‘根’有和云隐联合、叛国的嫌疑!”
“诬陷?”冷冷盯着纲手和日向日足的眼睛,团藏微微压低上身。此时的三人已均是战斗姿态。
“还有一点,您知道,大泽大人是一个异常严谨的人,做任何事都要有确凿的证据。看您现在的情况,似乎您真的不知情,但这只能说明,您甚至没有将‘根’管理好!因为有确凿证据证实‘根’的两名主要人员和云隐有联系。”白的声音渐渐冷下来,不带半点温和,只有森冷的寒意,“山口是云隐木村家的人,古川曾试图营救已经被抓的木村和山口!”
“?!”、“轰——”
巨响过后,原本平坦的土地此时已有一个巨大的坑洞,纷飞的石屑仍在空中飞舞。团藏外表虽未有多狼狈,但明显比一刻前苍白的脸色和不甚平稳的气息显示,此时的他已然受创。
之前白的一番说辞让他不由心惊,依他对纲手和日向日足的了解,尤其是对日向日足严谨性格的了解,他知道此时外部情况就算不是白所说的一边倒的局势,也绝对是“根”处于弱势,情况极有可能如对方所说。最后对方说出的两个名字更让他不安,因为这两个得力助手近来是完全没有了消息,空隙瞬间出现。而就在那个瞬间,日向日足已经出手,柔拳过后紧随而至的怪力攻击终是对他产生了效果。
退开的瞬间,团藏已经知道此战不可避免,胜,他犹可东山再起,败,只有死路一条。眯了眯眼,反守为攻的团藏已不做任何保留。诡谲狠辣的招式,不愧是曾经和能够和三代相争的人物!
没有使用华丽,同时也威力巨大的忍术,在两个影级人物的攻击下,团藏根本没有施展忍术的余地……而日向日足和纲手本就不擅长忍术。但,仅仅是体术,迅捷的速度、诡谲的招式,还有强大的怪力也足以让人心惊,知道这是影级的战斗!
团藏刚险险避开日向日足的八卦六十四掌,纲手的拳头已经向腹部袭来。可是纲手还是可以判断出,她慢了一瞬,团藏依旧可以堪堪躲过这拳,但她也没有着急,日向日足的下一轮攻击也要到了。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团藏竟然没有避开,而是硬生生承受了她的怪力。
“唔”仅仅闷哼一声,团藏随即借着纲手的力道退离两人向这个区域的边缘奔去。虽然不认识这个结界,但是团藏还是知道破除结界最简单快捷的方法就是杀了建立结界的人!快速逼近那个犹显稚嫩的少年,纲手的得意弟子,日向家族的天才,尤其是一个有变异血继的天才,杀了他对两方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逼近,团藏眼底寒光大盛,与手中冰冷的刀锋相称,森冷非凡。
看着快速逼近的一身狼狈的团藏,夜不由冷笑一声,眼中诡异的图案也瞬间出现。
看着额头处和两眼中相同的诡异图案,还有那妖异的脸上闪过的冷笑,团藏不由心中一紧,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迟滞,苦无递出,但目标已瞬间消失。来不及震惊,团藏的战斗本能让他迅速偏头,这个动作刚结束,各处的警报不断在脑中响起,接下去一个呼吸间,团藏只能护住人体的重要部位,躲避肉眼无法捕捉的利器。但他最终还是不甘地陷入黑暗。
看着轰然倒地的人,白手中仍旧在不断形成的冰针悄然消散,夜也微微摸了摸手指,消除不断从手指处逼出查克拉所带来的不适。
“这个老头没死吧?”呼吸微有不稳,但难掩纲手语气中的激动。
“没有,致命部位他保护的很好。”气息平稳,白的语气同样温和。
“接下去交给山中亥一。”得到弟子严肃的回答后,纲手重新恢复爽朗和豪气,也不在意一旁向来严肃的合作伙伴的反应,略显粗鲁地对夜和白夸奖道,“你们两个小子的速度不错啊,团藏几乎避不开。”
“纲手大人,他向我们冲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没有和好心情的纲手继续玩笑,夜冷冷地说道,同时看向犹一片黑暗的森林尽头。
知道收拾残局的暗部已经到了,纲手也不得不摆出了严肃的表情。
至始至终一片冷然的日向日足只是最后瞥了眼白还有团藏体内尚未消融的冰针,向纲手示意后便走向同样赶来的日向族人。
“团藏已经被送往5号实验室,山中亥一上忍正在全力解读团藏的记忆,只是进展缓慢;以谷口长老为首的激进派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得知这次事件后,他们虽然都表示不可置信,但都没有做激烈的反驳;大泽长老的人虽然急切地寻找‘根’与云隐联系的确切证据,而且开始的时候有些急躁,但似乎收到大泽的命令,现在已经平稳下来,不难控制;与日向家族的协议现在逐条实现,没有任何冲突……最后,是对‘根’势力的接收问题。具体的相关负责人我就不详细说明了,接替夜和白的,不出意外就是已经定好的暗部的竹内和小川。”静音汇报时特有的带着隐隐愤怒的平板声音将此次行动后的情况逐条汇报给似乎睡眼惺忪的纲手,说到最后一句时,带着感慨和不舍。
静音的话音刚落,纲手已经睁开了眼睛,没有一点朦胧感,却是和他们在策划、谈论严肃话题时的认真,只是此时认真的眼底盈满笑意,但说出的话还是懒懒的,“啊,过段时间到水之国的任务,你们会接的吧,恩,挺简单的任务,完全是给你们放假啊。”
“呵呵,纲手大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忍者的任务都是充满不确定性,更有危险性。一个不小心,就算是最简单的任务也可以丧命的啊。”不管什么话,白的声音依旧温和,只是此时不仅带上了闲聊玩笑时的调侃,还有隐藏不住的喜悦激动。
“啧,纲手大人,您都这个年纪了,当了半辈子,呃,不好意思,说错了,是大半辈子的忍者了,怎么还没有随时赴死的觉悟呢。啧。”接着白的话,夜戏谑的话中同样是深深的激动。
“臭小子,都要‘死’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刻薄!”猛然拍下手中的文件,纲手略有恼意地吼道,由静音营造的分离时的难舍氛围也消失得一干二净。难得她想稍稍温和地和这两个臭小子讲讲话,谁知这两个是不折不扣的臭小子,想好好和他们说话都不行,不过,还是这样说话比较爽,合她的性格啊。想着想着,纲手不由咧了咧嘴角,带上了浓浓的笑意。
“这次任务不难也不简单,对你们而言算是放假了。”再次拿起桌边一份任务单瞥了眼,纲手看着面前站姿还算恭敬的两人笑着说道。
“不,这次任务对我们会是灾难。”视线在纲手手中的文件停留了一瞬,白依旧笑眯眯地说着让人乍一听心惊的话。
“有没有搞错,你们的最后一个任务竟然要是这样子的?哎,木叶的白色修罗和暗夜恶魔,用无数敌人的鲜血浇灌了这两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盛名后,在最强大的时候却死于这样一个级别的任务,死于雾忍那样一个中等级别的实验基地,这是你们一生的污点,也是木叶的污点啊。”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任务单,纲手低着头,将头顶对着两人,痛心疾首地说道。
“啧,原来是这样啊……白,我们应该要求更简单的任务,毕竟,这次行动我们出力这么多,甚至还身负重伤,需要更多的休息。最重要的是,让木叶的污点更大一点,毕竟,纲手大人执政期间,醒目的污点才合乎情理啊。”夜戏谑的话快速地停止了纲手悲戚的叹气,换来了暴龙的吼叫。
“臭小子,还要简单一点?你们有这么容易死的吗,就算你们就这么容易死了,我善后很累的啊。不能是太危险的任务,又要让你们死,还要死无全尸,又不能是最简单的毁尸灭迹,必须得剩下些器官组织,让他们确定是你们死了。这样的任务好找吗?翻了几卷任务单才找到可以操作的,两个臭小子还不知道感恩?!”
快速吼完,看到两人仍旧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纲手最终还是柔和了表情,慈爱地仔细看了看两个她带大的孩子。最后还是豪爽地吼出最后一句话,“你们这次还真幸运,临死前还有一个盛大的祭典。好好玩,以后就没机会了见识到了。”
纲手说完,四人间出现短暂的沉默。
看着面前养育他们的人,夜和白渐渐收敛了或调侃或戏谑的微笑,严肃了表情,随即郑重地弯腰,鞠躬。
“谢谢!”
抬起头,笑容重现。
沉默再次出现,这次纲手首先像往常被调侃得无招架之力时那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笑笑,夜和白离开火影办公室。
“走吧,难得的休息时间,明天还有一个盛大的祭典,虽然在木叶3年多了,但都没机会见识,听说很有趣的。”
“恩”
最后看了眼已经远去的火影办公室,夜果断的收回视线。虽然四年未到,但纲手大人主动提出帮他们离开木叶,摆脱忍者身份,他没有理由拒绝。纲手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木叶不会毁灭,毕竟鸣人是主角,这个世界没有他和白时木叶不会输,现在比之前更加稳定的木叶没有理由会输。
轻摇头,甩开脑中不久后即将出现的战争场面,夜跨前半步与白并肩而行。
远远地,夜和白已经看到了那个两人住了3年多的居室,一间普通的小公寓,但却舒适温馨。
到一定距离时,并肩行走的两人突然转头对视,笑容同时一闪,两个身影已然消失。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向那小公寓飞驰而去,隐隐有开怀的笑声留在原地。
抢先一步,夜从半开的窗户窜入屋子,旋即微笑着转身看着慢他一步的白同样从窗户窜入,对方还顺脚将半开的窗户完全关上。
白没有回头确定窗户的情况,看着已经站定的一脸微笑的夜,已经进屋的白没有立即减缓速度,而是顺势扑向笑得得意,还有挑衅的人。稳住对方因他的猛扑而连退3步还未稳定的身形,白笑得更加放肆,充满挑衅,同时快速逼近夜因他的行为而露出愕然表情的俊脸。在夜未回神之际,白已经含住了那艳红的唇,轻轻啃咬,随即猛地冲破对方微开的牙关,灵活的舌窜入,霸道地侵略着那甜美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紧紧扣在脑后的手阻断了那颗脑袋退开的任何途径。
口腔内滑舌极富侵略性的挑逗行为很快将夜从愕然中拉回神,眯起眼,狭长的凤目中印出了白幽黑杏眼中的挑逗、喜悦和,□。紫眸中一缕紫光闪过,夜化被动为主动,纤细却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白的脖子,将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感受着白更加快速有力的心跳,夜灵巧地将对方的滑舌逼退,随即攻入对方的口腔,进行着比之前者更加狂暴的侵略。
感受仍旧沿着已经微微麻痹的舌部不断涌来的快感,夜还是敏感地发觉两人的体温就要突破安全界限,果断地松开搂着对方的手臂,随后猛然推开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唇分,带出一条淫靡的银丝。
被猛然推开,愣了愣,白随即哀怨地看着两步外和他同样气息不稳、却一脸坚决的人,虽然知道现在时间不适合,白只能果断地退开,但还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毫不收敛脸上挑衅的笑。
“等会要去父亲那里,他想给我们讲讲明天那祭典的相关事宜,毕竟我们对此没有任何概念。”说着,夜同时低头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再抬头时,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气息也已平稳,看着同样恢复状态的白,夜淡淡说道,“很快就可以离开了,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安份一点比较好。”得到白的点头后,夜的语气却突然转换,充满挑衅,或者说像调戏女孩时的语气,“我现在已经不小了,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夜预计以这种放肆的充满调戏意味的语气和邪笑调侃白那张秀美的脸,却忽略了他的脸更加妖异、魅惑,带上了放肆调戏的笑,调戏却更像是挑逗引诱。
看着夜毫无自觉露出的妖媚,白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趁对方转身的瞬间欺身而上,又一次狠狠蹂躏着那甜美惑人的红唇。感受着夜因他更加霸道的动作而失去招架之力,白却更加放肆地加深了现下的吻。虽然不能做太多浪费时间,但吻得狠一点没有关系,反正以他们的医疗忍术,不会让人看出痕迹的。
火辣的太阳依旧高悬于木叶村可见的最高山头,天黑才会开始的祭典却已经让木叶处于一派喜庆的氛围中。
虽然几个小时后就要开始盛大的游行活动,一乐拉面店也一如既往的生意火热,一群朝气蓬勃的年经人将这不大的小店爆满。
布帘再次被掀起,一乐大叔条件反射般地喊出“欢迎光临”。紧随着一乐大叔的话是一连串轻佻的口哨声,略一惊,一乐大叔立刻看向进来的两人。
进来的正是夜和白,装扮和表情一沉不变,全黑与全白的传统和服,英俊的脸冰冷紧绷,秀美的脸温柔微笑。
那一连串轻佻的口哨声是针对白的,因为一乐大叔很快给出了答案,“哟,好俊的小伙,好美的小姑娘,外地来木叶观看祭典吗?”对此,心情格外放松的夜没有吝啬给白一个微笑,当然是戏谑的。只是那带着邪气的笑和微眯的狭长凤目中闪过的紫光让之前冷酷到肃杀的人给人另一种感觉,那就是妖媚。口哨声戛然而止,怔了片刻,回神的年轻人默契地再次迅速地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夜,搞清楚某项事实后便猛然埋首于面前的拉面,只是动作总显得不自在。
将每个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夜立即收敛笑意,浑身的气息却更冷了。对此,白只是笑得越发温柔了。
虽然祭典在天黑后举行,但今天一整天木叶都被喜庆的氛围包围,同时,应该是给两人的奖励,日向弘树和日向真一(小惠的父亲)没有要求两人要一定要去享用丰盛,却有着反锁餐桌礼仪的大餐。所以,两人选择吃木叶有名的一乐拉面,既不是执行任务时的压缩干粮,也不是耗时几小时的繁琐传统大餐。
“喂,你搞错了啊,他们是木叶的忍者啊。”随着一声中气十足,完全不弱于纲手的豪爽女声,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到刚从后间走出的少女,一乐拉面的彩女,同时也注意到夜和白手臂上的木叶护额。看着瞟了眼两人的护额,随即又偷偷摸摸打量两人脸部的那群年轻人,彩女毫不在意,热情地招呼着,“你们都没来过一乐拉面吧,否则我不可能记不得这么冷的人,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的。”
看着突然靠近,笑得灿烂的彩女,白保持温和的微笑,平静地说出让那群满脸爱慕的小伙子瞬间眼神空洞的话,“是啊,我们都没来过。还有,我是男的。”
怔了怔,彩女看着白始终温柔的笑,眼角余光捕捉到夜再次因闪过笑意而显得妖媚惑人的脸,彩女无意识地表达着自己真实的想法,“你们长得,真特殊。”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彩女立刻捂嘴,随即灿烂地对仍旧温和的白笑笑,迅速却狼狈地转身准备两碗拉面。
没有多说什么,夜和白在仅剩的两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互相对视着,安静地等待拉面。
活跃的气氛一时有些冷,直到一乐大叔吃惊的吼声再次将气氛活化。
“彩女,你这么穿是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和同时周围响起的起哄声,放松时刻的两人放纵了自己的好奇心,巧妙地一侧身,转换视角,将隔了一个柜台的彩女的全身尽收眼底。此时的彩女穿着那种衣襟短的上衣,经过昨天日向弘树的大致讲解,两人知道那叫法被,头扎布巾,脚穿日式白袜和草鞋,这身装扮应该是要参加游行的人,就和这里众多的年轻男子一样。
“我要参加游行啊!”毫不在意地说着,彩女同时端着两碗面,一脸灿烂笑容地走向夜和白。
“啊,彩女,游行的是年轻小伙子啊。”
无视身后传来的属于父亲的狼嚎,彩女放下手中的面,随即随意地坐在白的旁边,忽略四周那群小伙子躲躲闪闪却火辣的视线,自来熟地就要和两人聊天。
“游行之后的擂台赛你们要不要参加?你们忍者的擂台向来很刺激。你们要参加的吧。”语气带着向往,彩女激动地说着,随即两眼紧紧盯着夜和白,不容两人忽视她的问题。
“不。”比白快一步,夜果决地说道。白的“不”却被彩女突然爆发的高分被尖叫淹没。
“啊!”惊叫一身,随即发觉周围的视线突然聚集到自己身上,彩女不好意思地连忙放下颤抖地指着白的手指,然后兴奋地又一次仔细地将白和夜全身打量了一遍,随即略带得意地说道,“呵呵,我知道你们是谁了。水无月白和日向夜嘛。”
从彩女放下面后就直接将对方无视的夜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即使之前的尖叫也没有让他吃面的动作稍有迟滞。而白始终挂着礼貌温和微笑的白也仅对次微微点头,没有任何惊讶之意。他们虽然很少出现在木叶普通村民面前,但声名正盛的他们,除了一些深藏的战斗习惯,什么外貌、气质、穿着习惯等等对这些普通村民而言都不是秘密。而特点鲜明的他们,彩女能够认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搅了搅就要糊掉的拉面,看了眼身旁没有离开意图的少女,白无奈地保持着礼貌温和的微笑,等着对方将话一次性说完,或者等对方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主动停止话题。但他显然要失望了。
“你怎么可以不参加?!你们可是纲手大人唯二的男弟子啊,这可是荣誉啊。何况,听说你们很强,有你们参加,擂台赛一定会更有趣的。”
最后一句才是你最想说的吧,轻笑一声,夜不动声色的继续埋头吃面。想到彩女话中的“荣誉”,夜用只有忍者可以听到的音量重复了一遍“荣誉”这个词,语气是戏谑的。而这间店目前只有他们两个忍者,所以夜那戏谑的话只有白听到了,在听到的同时,白脑中迅速过了一遍那个场景,额角青筋不由一跳。
这个祭典的传统意义是祈求五谷丰登,主要活动就是竿灯游行。和彩女一样装束的年轻男性,在游行中会随着笛声和鼓点,轮番用肩膀撑起竿灯,一边注意不让灯笼里的火熄灭,一边沿街游行。撑起竿灯时不能用手扶,而是用腰、肩、额头等将竿灯竖直地扛起来。而,那所谓竿灯,是长约8米的竹竿上,扎数根横竿,上面挂46个米袋状的灯笼。这项活动全是由普通村民参加的,毕竟让忍者做这些是太过简单的事情。而游行之后却还有擂台赛,分普通场和忍者场。规则都一样,就是保持和游行时一样的状态,即,撑着竿灯不倒,使用能够使用的手段让对手的竿灯倒地。
脑海中再次闪过自己额头顶着长8米,其上还挂着46个灯笼的竿灯的形象,白强压下额角跳动的青筋,再次微笑着摇摇头。
“啊,怎么可以?!你是纲手大人的弟子啊,这可是荣誉啊!”不甘心地对岿然不动的白吼着,彩女叹气地耷拉下脑袋,随即又猛然抬头,笑容却越发灿烂了,“我差点忘了,我们都还不认识呐,白。”
对这个自来熟的少女亲切地叫自己的名字,白只能在心底无奈地叹口气,面上还是礼貌温和的笑容。
“我和小惠可是好友啊,结果我到现在,过了3年多才看到小惠的未婚夫。你真是神出鬼没的。”说着,彩女同时亲切地拍了下白的肩,“嘿,我听小惠说了,你们不久就要结婚了吧,嘿嘿,那今晚的擂台你更要参加,而且一定要赢啊,把奖品送给小惠呐!虽然每年的奖品都不一样,甚至有些年都是乱七八糟的,但是收到男朋友赢来的一年只有一个的奖品,女孩子都会很高兴的……”
越说越兴奋的彩女没有留意对方瞬间僵硬随即恢复的微笑,还有自己不知何时被对方拿下的手。最后是被突然出现的冰冷声音拉回了越来越远的幻想。
“白,你好了吗?”
没有弄懂突然冒出的冰冷的话里的意思,彩女看着突然露出一个歉意笑容的白,无意识地转头,随即看到夜面前只剩下小半碗汤的面,还有仍旧满满却已经糊了的拉面。瞬间回神的彩女立即端坐好,同时尴尬地看着表情一直未变的白,瞥了眼始终冰冷的黑衣少年,余光捕捉到自己父亲无奈的苦笑。干咳两声,彩女迅速将面前的两碗收起,迅速起身向后间走去,同时慌乱地留下一句话,“抱歉,我立刻帮你换一碗,免费!”
瞬间,彩女敏捷的身影已经闪进了厨房。
“还要吃吗?”夜凉凉地开口,同时缓慢地一扫周围,片刻前还密集的火热注视立即消失。
看着没有等他回答便已起身的人,白只是习惯性地笑笑,但这又吸引已被夜冰冷的气息吓退的注视。
礼貌地对一乐大叔告辞,白迅速走出门,看着已站定等着自己的人,温和的笑容多了真实感。
“那个什么擂台赛参加吗?那竿灯似乎很有趣,你撑起来应该很不错。”瞥了眼身边和自己同步而行的人,夜戏谑地开口,脑中同时浮现白顶着自身身高4倍多的挂满灯笼的竹竿的形象。
脑中浮现同样的形象,白狠狠地蹦出一个“不”字。
“要不,参加?毕竟我们最近最好老实一点,那么你参加擂台赛给自己未婚妻赢取礼物再正常不过。”脑中白有趣的形象不散,夜语气中的笑意越发明显了。
“哦。”尾音上挑,白眼底的戏谑毫不逊色,“那你也要参加吧,虽然现在还不是,但几天后就是你未婚妻的花火小姐,你总要给她点订婚礼物吧。”说着,白自动将脑海中的自己替换成比他还矮的夜顶着同样竿灯的形象,最终没能忍住笑意,在夜冰冷的注视下放肆地大笑起来。
看着笑得有些扭曲的秀美面容,夜无奈地叹气,回想起昨天日向弘树告知的族里将本家的花火小姐许给他的决定,还有已决定这段时间老实一点的他毫无反抗答应的情景,夜再次叹口气。
“切,都不要参加好了,理由很好找。”最终,夜叹息似地说出这句话。随即被白猛然拉住,向一旁的树林奔去。
片刻,喧嚣远去,刚想询问情况的夜却突然被白压在树上。
“刚才听到彩女讲到小惠,你的气息似乎突然冷了点。”微笑着看着被自己压着而无法动弹的人,白诱惑似地问道。
好笑地看着白,夜含着笑意的眼底没有任何责怪,幽暗的紫眸只有真挚,如此了解对方的他怎么可能还会为这种事不高兴。
“白,我没有……”不高兴三个字却被白吞没。
紫眸中印出的黑瞳里没有一点不安,只有享受美味时的满足。
啧,随便找个借口装着不爽、不安,把他拉到这里而已,但,也没什么不好。眯了眯狭长的凤目,夜紧搂着白的脖子,更加深了这个让人沉迷的吻。
夜幕拉下,随之而来的是震天的鼓点,喜庆的笛声,还有庞大的游行队伍。上百人的游行队伍,每人均顶着挂着整整46个灯笼、长达8米的竹竿,甚至还不时转换姿势,伴着音乐和村民、游客的呼喊缓缓向前,场景壮观非常。整条游行队伍完全被人海包围,游行队伍的前进就像人潮的涌动,人们似乎热衷于追逐着竿灯前行。
不过,街道两旁的小商贩却也没有缺少,为激动的村民和游客提供小吃和一些小玩意。距离游行队伍尾端近百米处的一个小摊前,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似乎没有被喜庆的氛围所点燃,只是稳稳地站着,遥遥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
“呵呵,好像确实挺有趣的。唔,这个味道不错。”
耳边白那有些含糊的温和声音传来,望着远处人潮的夜脑中自动浮现出白此时的形象——左手烤肉串,右手烤青团,声音含糊不清是因为刚才一不小心一口吃进了太多肉丸,口中正努力咀嚼着,恩,还有那不停鼓动的鼓鼓的腮帮。随即,夜脑海中又立即浮现白平时在实验室的形象——左手剪刀,右手手术刀,嘴上淡定温和地讲解着各项注意事项。两个形象重合,只觉白此时的形象滑稽非常,夜不由轻笑出声,只是笑声有些闷。
“啊,是很有趣。”声音不比白清晰多少,同时,白同样有些闷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转头对视,看着对方和自己无异的滑稽形象,夜和白同时加快速度奋力咀嚼口中的食物,随即,“呵呵……”、“哈哈……”两人在摊主莫名的注视下放肆地大笑出声。
“年轻人,怎么离游行队伍这么远啊,凑近了和大家一起闹腾啊。”待两人放肆的笑声稍歇,摊主立即热情地Сhā话,随即似乎终于看到了两人手臂上的护额,立刻作恍然大悟状,但却越发热情地说道,“哦,是村里的忍者啊,那这游行对你们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去凑个热闹也好,过节就讲的喜庆。恩,游行结束后忍者的擂台赛对你们应该很刺激的,去看看吧,人多热闹……”
微笑着听着老人的唠叨,待对方的唠叨越来越偏,最后终于完全与他们无关,并且老人已经忽略了他们自顾与旁人开始聊天后,两人静静地离开了这个食物还算美味的小摊。
“擂台赛时近前去看看吧。”咬下一口烤青团,白含糊地提议着。
“会很拥挤吧,普通村民对忍者的比赛似乎也很有兴趣。”咀嚼着刚咬下的肉串,夜同样含糊地说道,“远一点我们也可以看得很清楚。”
“恩,确实,就算我们是在家里也可以完整清晰地观看整个过程。”
“不过,我看到的画面就会是黑白的,你会消耗过多查克拉。”
两人动作一致地吃掉手中最后的肉丸,对视一笑,随即快速向9号演练场——忍者组擂台赛的场地前进。
放松的时间何必使用血继——战斗的利器,拥挤对他们的身手而言完全不是问题,不感兴趣的话,他们可以立即从人海中出来。
9号演练场,平时阴森恐怖的丛林,此时却是人声鼎沸,一派喜庆。
演练场中一块宽阔的正方形区域,原本茂密的树林此时只剩4棵大树略显突兀地矗立着,原本众多的高过普通成年人的灌木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部分低于成年人腰部的灌木,但此时也已稀稀落落了。这块区域周围保持了原貌,众多茂密的杂草灌木间,或站或坐着许多情绪高涨的村民和游客,高大、茂密的大树上则站满了略显激动的忍者,部分粗大的树枝上还坐着看似强壮的年轻村民和一些动作敏捷的小孩子。
赶到这里的夜和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人潮淹没了这个森冷的丛林。快速扫视一圈,两人默契地窜上一棵大树,随即状似悠闲地坐在了其中一根树枝上。同时引来了周围几棵树上忍者的惊讶注视,待众人看清两人的脸后,惊讶转换成了近乎狂热的崇拜。那根树枝不细,而且位置相当优越,但早来的人却没有抢占,因为其根部有部分断裂,稍有不慎就会让其绷断。
片刻,感受着几股仍旧不退的火热注视,夜冷了冷眼神,随即扫视一圈,两人所在的位置立即变得毫不起眼。冰冷、温和的两道视线接触,随即同时露出淡淡自嘲的微笑,他们都低估了这场比赛的热门程度,不算迟来的他们却只能找到这个不甚牢固的位置了。
听到远方地传来上百人底气十足的吼声,还有村民突然更加高亢的呼喊,同时还有周围忍者突然开始的嘈杂,夜和白略带疑惑地对视一眼,随即快速各自使用血继查看情况,知道远处的游行已经结束,还有几名带着竿灯的忍者向这里快速逼近。片刻后,普通村民爆发出了激动的欢呼,竿灯已经到达,擂台赛即将开始。
擂台赛由木叶长老高杉主持,在老人略显激动的讲话中,夜和白在疑惑竟然不是纲手主持的同时再次快速扫描了整个会场,发现普通村民中隐藏着数名隶属于纲手的暗部后,略带幸灾乐祸地调侃起来。
“呵呵,纲手大人真是好辛苦啊。静音和我们一样都是休息吧,就她孤零零地,在难得的节日,工作。”白温和的语气中是确实的惋惜,但夜看到了幽黑眼底的戏谑。
“啧,你这么认为吗,我觉得可怜的是这些暗部啊。难得的节日,却还要在纲手的亲自领导下工作,明明是节日,工作量却将会平时的几倍。啧啧。”不仅语气,夜也毫不收敛脸上、眼中的幸灾乐祸。
“呵呵,是啊……”白想要继续的深入调侃却被突然爆发的欢呼打断,原来是高杉已经宣布比赛开始,随即只能惋惜地看着夜,“不愧是高杉长老,主持这种盛事都跟作报告一样简明扼要。”
“呵呵,是啊。”
比赛正式开始,比赛形式是擂台赛和挑战赛。场下的人可以上场挑战前一场的胜者,而胜者可以立即下场退出比赛,也可以等待挑战者上场,或在主动上场的挑战者上场前挑战任一场下的人,当然,场下的被挑战者可以拒绝,虽然几乎没有人拒绝。一晚过后,最后留在场上的就是胜利者,可以获得该年的奖品。奖品由木叶村提供,决定奖品的是长老会和火影,毕竟那是给忍者的奖品。但,奖品正如当时彩女所说的,每年都不同,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和乱七八糟。今年的奖品是五代火影提供的她的珍藏,一套手术刀,各种型号的、几十把手术刀,小的只有小指指甲大小,大的却可以当锯子使用……
但不论奖品如何,比赛依旧激烈非常。
早期上场的几乎都是普通下忍,有些甚至还是忍者学校的学生。这些还算孩子的下忍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顶着的竿灯的平衡,不能使用双手触碰竿灯,这难度对他们而言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低。在平稳了竿灯后,苦无等各种暗器也快速射出,还有各种简单的忍术和幻术也接连使出,且不论这些手段的实际效果,对普通人的视觉效果确实不错,这从不断爆出的激动的欢呼中可以看出。而对树上那些中忍和上忍而言,那些孩子尽量做出的严肃到冷酷的表情,还有不时为稳住竿灯而做出的略显滑稽的动作,给了他们明显的笑果。
正暗自忍笑的夜突然敏感地发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短暂注视,虽然没有恶意,却绝对谈不上友善。隐藏于黑暗的幽深紫眸快速闪过一道紫光,周围的情况已经再一次被完整地扫描过。
夜苦笑着抬头,正对上白带着戏谑的微笑,随即耳边响起白调侃的声音,“哎,怎么回事呢,花火小姐竟然恶狠狠地瞪了你一眼啊。她应该知道你就是他的未婚夫吧,看着你竟然是那样不甘。哎,夜,你平时太冷酷了啊,都和战场上没有差别了,会吓坏这些孩子的。”
“哦……”长长的尾音,似乎带着些不甘,尾音未落,夜突然转头,靠近白的耳边,说话时嘴唇更是似有似无地摩擦着白敏感的耳垂,语气瞬间转变为低沉,带着诱惑,“那有什么关系,我对小孩不感兴趣,只要你没被我的冷酷吓住就行了,不是吗?”
耳边挑逗的声音和温湿的呼吸让白心跳瞬间漏跳一拍,因周围忍者众多,白忍着不能有更多动作,正打算默默享受这难得的诱惑时,耳边的温热忽然消失。看向突然退开的笑得淡然的人,感受到自己仍旧不平稳的心跳,白只能无奈地苦笑。
村民的欢呼声再一次响起,又一场比赛结束。被欢呼声拉回比赛,夜和白正打算继续将注意力放回带给他们笑果的擂台,却被突然爆发出的志气高亢的挑战声一惊。
“我,木叶丸,向日向夜挑战。”
擂台上刚赢得一场比赛的木叶丸,手中举着竿灯,一边扫视着各个大树,一边高声挑战着。
皱了皱眉,夜选择沉默。看木叶丸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找到他的位置,而这擂台赛也并不是每个忍者都会参加的,所以,有时候被挑战的忍者没有来,挑战者会主动放弃,选择别的人挑战,或等着别人挑战。再次扫视周围的自己周围的几棵树,知道周围的几个忍者不是爱乱说的人,夜放心地使用沉默战略。只是结果让他失望了。
环视一周,缓慢的挑战宣言也已讲完,却没有人回应,木叶丸似乎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对此,夜和白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笑意,那还是一个孩子,刚成为下忍不久,竟然就想挑战以暗杀和医疗成名的精英上忍。只是,接下去的情况却让两人的笑意瞬间消失。
木叶丸再次扫视一圈,随即转向站在一棵树下紧紧注视着他的日向花火,然后猛然抬头看向夜和白所在的位置,又一次高声并且快速地喊道,“我,木叶丸,向日向夜挑战。”同时高举手中的竿灯。
苦笑着看了眼同样满脸无奈的白,夜耸耸肩跳下树枝,一闪便已到了擂台上,无视被他冰冷肃杀的气息弄得有些微颤抖的木叶丸,迅速从一旁忍者手中接过竿灯。
看着大吼一声为自己打气的木叶丸——刚破1米5身高的孩子举着8米的竿灯,夜觉得确实很有笑果。但瞥了眼也有自己身高近5倍的竿灯,知道他的形象在白眼中同样有笑果,夜暗中苦笑一下。
站定,夜冰冷的眼神扫向刚止住颤抖的木叶丸,平时也并不刻意收敛自身肃杀的暗夜恶魔让正准备将竿灯放在肩部的木叶丸再一个颤抖,险些竿灯落地,导致不战而败。
已将竿灯放在肩部,准备就绪的夜扫了眼略有喧闹的场下,还有场上虽仍有颤抖,但眼神坚定的木叶丸,随即瞥了眼毫不掩饰戏谑之意的白,再次在心底苦笑一下。
“木叶丸,加油啊!”、“木叶丸,勇敢地上吧!”……木叶丸的朋友显得有些亢奋,激动地高喊为木叶丸加油。场下许多木叶村民都很熟悉木叶丸,本也想这样为他加油,但看了看浑身肃杀的夜,就算是他们也知道那是经历众多残酷战斗而活下来的忍者,胜负非常明显,最后给出的还是加油声,但更加明显的是夸赞木叶丸的勇气。
大多数村民和刚毕业的普通下忍不认识夜,但稍有经验的忍者几乎都知道他的特征,所以有几个加油声眼看就要紧随着对木叶丸的加油声爆发,但稀稀落落的几声“夜上忍”在夜快速准确,并且阴狠的瞪视下自动消音,连“加油”两个字都来不及说出口。满意地没有听到多余的加油声,夜收回视线,看向对手,但意外、同时快速响亮的加油声还是响起。“夜,加油啊!战场上是不用顾及对方年龄的,加油!”听着不久前才认识的来自豪爽的彩女的加油声,随即还有不甚清晰的属于小惠的加油声,余光捕捉到白忍笑忍得有些扭曲的脸,夜发现他很想抬手安抚额上不停跳动的青筋。
夜将注意力放在对手身上,恰巧又一次看到木叶丸和日向花火对视,木叶丸的眼神是紧张却坚定,日向花火是担忧和紧张,再想到他们两人对自己的敌意,夜知道目前的状况是他间接拆散了这对小情侣而导致的。
夜在心底苦笑后再叹了口气,同时裁判的“开始”已经响起,还有瞬间袭来的苦无。没有躲开,夜抬手握住苦无的柄,对他而言那苦无的速度很慢,和在普通人眼中迎面袭来一个塑料袋的效果相差不大。
而看到这种情况,场下却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木叶丸也在同时反射性地就要后退,但过快的速度让竿灯瞬间失去平衡。咬了咬牙,木叶丸猛地用额头奋力将竿灯向上顶起,同时手中早已准备就绪的数只苦无激射而出,随即就紧紧盯着对方的动作,却没有对依旧向上运动的竿灯做任何急救动作,明显打算靠之前的一击决胜负,如果那击成功,就看哪方的竿灯先落地。
看着迎面从各个角度袭来的苦无,还有对面一脸紧张的木叶丸,夜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同样将肩部的竿灯顶起,但仅是稍稍向上顶起,如果不救,绝对比木叶丸的竿灯早一步落地。对此,木叶丸不自觉地露出笑意,但些微的笑意也很快因对方的动作僵硬。
没有管自己的竿灯和迎面袭来的苦无,夜轻巧地向上跃起,随即将手中木叶丸的苦无掷出,正中对方刚到达顶点的竿灯,猛然施加的力道让对方的竿灯在自己竿灯开始下落前就已落地。
看到这种情况,木叶丸的眼神瞬间黯然,因之前猛力碰撞而松开的护额此时也终于掉落,其遮挡住的额头露出,还有因之前碰撞造成的擦伤,虽未流血,但却绝对疼痛的擦伤。对此,夜没有任何表示,这只是小小的惩罚罢了,木叶丸的行为确实让他不爽了。何况,对于忍者而言,这种小伤不算什么,疼痛更是无关紧要。
无视身后木叶丸恶狠狠的瞪视,和场下日向花火不甘的怒视,夜从容转身,随意地伸手接住即将落地的竿灯,无视似乎认识自己的裁判那崇拜的注视,将竿灯交予他后便要下场。他可不想留下来让别人挑战,看别人造成的笑果是件放松的事情,但是,被别人当成笑果,那绝对是让他不爽的事。可是,突然钉在他下一步落点土地上的苦无让夜知道,突发情况总是很多。
看了眼地上的苦无,夜脑中已瞬间做出相应判断。苦无的速度、准确度、力度都是精英上忍级别的,对方实力很强。对此,夜闪过疑惑,哪个上忍这么无聊、或者说这么无知,竟要挑战他?他们这些精英都互相了解各人的大致特点,而他让他们知道的特点就是冷漠,还有对琐碎事务的厌烦,那些人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强硬地想要挑战他……
同时展开的对身后之人的分析很快给出了答案,夜肯定,对方的气息等特征是完全陌生的。不经意瞥了眼白的方向,夜看到不久前还强忍笑意的人现在连伪装的温和微笑也已消失,一脸严肃。
紧了紧之前不经意有些放松的神经,夜缓缓转身,过程中始终保持高度警惕,转身时也没有丝毫破绽可以让对方有袭击的可能,虽然知道这种场合是不可能有木叶的敌人出现的,但他还是本能地转换到战斗状态。
挑战之人大约27、8岁,利落的黑色短发,刀刻般的面容还算英俊,但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冷、硬。这个人稳稳地站着,同样毫无破绽,面对战斗时所展现的状态,也知道这人绝对是一个经历众多战斗的忍者,精英忍者,但最让夜惊讶的是,这个人没有护额!
“这个人是不是白井上忍啊?”、“恩,错不了。”、“4年前突然就没再出现了,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不过,他人还是这么冷硬啊。”、“现在怎么突然回来了?”、“不知道,看看吧。”……
在夜打量的同时,稀稀落落地有几个村民开始低语,这些话被夜一字不落地听进耳中,但疑惑并未减少,这种人没有理由挑战他啊……不动声色地看向几个资深的上忍,这些人不会像别人一样冒然讨论,但他们中几人露出的不安让夜不由心中一紧。
“抱歉,我要下场了。”快速说完,看对方似乎没有做出反应的打算,夜抬脚就要离开,但随即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阻断了他的动作。
“啊,日向夜上忍,照规定,前一场的胜者要在挑战者上场前主动退场才算放弃啊。你这样不太好哦。”
声音来自一个稳稳地坐在视角良好的粗大树枝上的青年,20出头的年纪,五官俊朗,带着让人脸红的邪气微笑,半长的头发略有凌乱,却只是为他增添了一份潇洒。
一直隐藏在树影中的人突然引起了村民的注意,同时也引起了部分少女难掩兴奋的低语。但此人却让夜和白的眼神同时冷了冷,不仅因为他身边那现在仍旧隐在树影中的面容化得过于妖媚的少年,还有那人看着夜时如狩猎般的眼神。
“喂,是白井上忍吧?你这样也不符合规定啊。”这一次,彩女那豪爽的声音没有让夜青筋直跳,“一般下一场的挑战者需要在前一场的败者下场后才能上场的,你刚才是在木叶丸退出场前就上去了,这样的话,夜应该可以拒绝挑战的。”夜心底对彩女不由产生感谢,但随即他敏锐地捕捉到的彩女压低声音的嘀咕将之前的谢意硬生生打散。“虽然你们上忍的战斗很刺激,但是我们还没笑够啊。”对此,夜只能在心底无奈地摇头。
不管彩女接下去的嘀咕,夜趁众人的视线依旧胶着于树上那潇洒坐着的青年时,快速对着对面的人低声说道,“白井上忍,虽然上场挑战应该是忠仁殿下的命令。不过,我大胆地提醒一句,看这里众多上忍表现出的对忠仁殿下突然出现这一情况的惊讶程度来看,殿下是隐藏身份来到木叶的,他应该不想自己的行踪被太多人知道吧。如果你再不阻止殿下出风头的行为,很快木叶村就会大肆欢迎殿下的到来了。”
看着对面的白井果断的离开擂台,夜同样迅速隐入黑暗,快速回到白的身边,却看到白幽黑深邃的眼里同自己一样的不安。
刚才两人已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火之国各重要人物的相关信息,最后确定,那树上的青年是火之国大名之子,忠仁殿下。那白井上忍不甚重要,只是打算走政治路线的忍者罢了。两人的身份都不是问题,问题是,火之国高层都知道,这个忠仁殿下有玩弄男孩这个怪癖!
许久,众人终于将注意力放回到擂台上,发现场上的两人已经消失,也没有多大失望,转而呼唤其他的勇士上场,气氛很快再次活化。
只是夜和白所在位置却越来越冷。现在对普通村民而言已不是隐蔽之处的树枝不断收到村民好奇的打量,但均被冷气吓退。
对毫不惧怕冷气的属于忠仁殿下的火热视线,夜和白选择无视,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默契地选择离开这个喧闹的场所。
没有打开灯,也没有拉起厚重的窗帘,客厅里一片黑暗,但夜和白却能够清晰地看到对面同样安静坐着的人脸上的苦笑。
“啧,麻烦事啊。”打破寂静的是夜带着浓浓自嘲的话。
“啊,确实呢。”黑暗中,白伸手抚了抚额头,和夜独处时不自觉上挑的嘴角此时却是下拉的,脑中再次闪过忠仁最后那强势、志在必得的眼神,白的眼神不自觉凌厉。
“我们对这些高官向来不甚关注,只是知道他们大致的特点。现在,对于忠仁殿下,知道的也只是谣传而已。”说着说着,夜不自觉安慰起比自己还紧张的白,“这个忠仁殿下,虽然在高官中风品不好,但他的能力还有势力的强大,都是众所周知的。这样起码可以证明他绝对是一个理智的人,不会乱来。毕竟,我的身份不普通,就算我不是纲手弟子和日向本家的女婿,我也是一个强大血继的唯一传承者。日向和木叶都不可能让我出事的,是吧。”说到最后,夜的语气甚至是轻松的了,好像不久前的紧张只是因为身为当事人没能够客观地分析事实,还有一时被那忠仁殿下过于强势的狩猎般的眼神惊去罢了。但白接下去略显沉重的声音让夜再次皱紧了眉头,狭长凤目中晦暗的紫光闪烁不定。
“夜,还记得大约半年前我们曾看到过的关于忠仁的情报吗?”
约半年前,这个强势、理智的忠仁殿下,强行收了中纳言(古日本官职)信田的幼子。虽然以前忠仁也强行收过官员士族子弟,但那些官员职位从来没有这么高,或者那些官员都是他不久后就要除掉的。可是,中纳言算得上是重臣,更何况,中纳言在他和兄长明仁殿下的争斗中是中立派,他这么做简直是将中纳言推向敌方。
当初看到这个情报的时候,夜和白在粗略分析后也惊讶非常,随即白还开玩笑似地说“这个忠仁殿下还真是一个肆意妄为的人,不过,有实力,就有肆意的资格啊。夜,过段时间,如果不能正常地以死遁离开木叶,我们当叛忍也行啊,就算有追杀也没有问题。几年前不行,现在,我们应该也有肆意妄为的实力了吧。”对白的玩笑,夜还相当认真的点了点头。
“夜,还记得当时的玩笑吗?”白温和的声音已经收起了紧张,只是多了严肃认真。
被白的话从回想中拉回,听出了对方话中的认真,夜不由苦笑一下,“真是,该死的突发情况。”无奈的咒骂一句,夜快速让自己的情绪平稳,随即条理清晰地说道,“眼看死遁计划就要开始了,现在再打算做叛忍,之前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都是做的白功了。还有,追杀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绝对麻烦啊。”顿了顿,夜直直地看进白的眼中,认真地说道,语带浓浓的歉意,“白,虽然这么多年以来,只要敌人稍有威胁到我们的地方,你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掷出你的千本。但我知道,你其实不想这么做,和我的自私不同,你真正想的是温柔地对别人。面对敌人还好,如果面对的是曾经的同伴,你会犹豫,而犹豫将会是致命的。”认真却带着歉意的话突然止住,夜慵懒地伸个懒腰,随即语气轻松地说道,“死遁计划提前吧,如果有麻烦也让纲手大人解决,难得麻烦她一下就当做分别的礼物吧。我们现在立刻出发,到17号实验基地取我们的残肢断臂,还有内脏组织……啧,要带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感觉真是别扭。”
夜快速说完,黑暗中,对白灿然一笑,随即转身就要从身后的窗户离开,但身体却猛然被紧紧拥入熟悉的怀抱。
“你,真是的。一定要明确说出来吗?”将脸埋在夜的颈窝,白无奈的低叹一声,随即语气转换成严肃,“只要你想,你可以自私地独占我的温柔。”说完,未等夜回答,白已经一脚将窗户打开,随即拥着夜跳出窗口,很快再次窜入黑暗。
“好,你的温柔我全盘接收。但我想对你公平,等价交换,你也可以独占我的。”
黑夜中急行的两人同时嘴角上挑,露出满足的笑容。
清晨,通往火影办公室的走道上,突兀地出现一黑一白两个飘忽的身影,但瞬间两个身影已经稳定,随即两个带着面具的暗部从走道顶部窜下,并且向两人恭敬地行礼。
“白上忍、夜上忍,五代大人正在稍作休息。”
知道纲手昨天必定忙碌了一整天,清晨才稍作休息,但夜和白没有停下脚步,留下句话,绕过两名暗部便径直向火影办公室走去。
“紧急情况。”听了这样的解释,两名暗部也未多做解释便重新隐回走道顶部。
依旧是象征性地敲了下门,夜便直接推门而入,只是这次两人放缓了脚步,站定后的姿态也显示出对纲手的恭敬。
“啊,你们怎么今天就来了。”没有等两人出声,纲手便主动抬头,眼神虽有疑惑但却清明。
“昨天一天辛苦了。”真诚地说出这句话后,白顿了顿,随即语气逐渐严肃,“纲手大人,忠仁殿下到木叶村的事情,你已经收到相关信息了吧。”
“恩,他昨天早上一到,暗部就向我报告了,我也派暗部暗中实行保护,只是昨天一直很忙,今天还需要见见他啊。真是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到处乱跑,给当地添麻烦。到木叶就给我添麻烦了。”毫不在意她所抱怨的人是谁,纲手的声音也没有收敛,毕竟听到这些话的都是心腹。
“纲手大人,我们两人昨天连夜前往17号实验基地把我们的相关组织拿出来了,我们想马上开始前往水之国执行任务。”快速说着,夜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卷轴,同时上前将另一卷卷轴放在纲手办公桌上,“有些仓促,还有接替我们的竹内和小川目前不在村里,本来要交代他们的事项,现在只能挑拣重点向你大致讲解一下了,其余的,只能麻烦你们多花些时间自己理解然后解决咯。”
听了夜的话,纲手紧皱眉头,略有不解地看着两人,“怎么这么突然?刚刚还在讲忠仁殿下的事……”话猛然顿住,纲手的视线在两人间转了几圈,随即一脸惊疑地问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呃,他看上你们哪个了?”
听了纲手的问话,夜的气息更冷了,白笑得越发温柔,只是眼神同样冰冷。
“虽然他至始至终只讲了一句话,不过,他看夜的眼神……”温和的语气没能保持住,白的声音也冰冷非常,“那个人根本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忠仁殿下,向来狂妄。”苦笑着给出评论,纲手不由按了按经过一整天忙碌而感到有些不适,现在不适更甚的太阳|茓,
“所以,纲手大人,接下去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因为我们如此仓促的离开,很多本来应该更详细交代的事情,就要你和静音多耗的时间自己解决了。至于这次匆忙离开的事情,擂台赛当时在场的还有些日向的上忍,所以对日向的解释不难。”
听了白的解释,纲手也没多说什么,揉了揉太阳|茓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卷轴上,看到纲手的动作,夜主动上前讲解。
刚讲解了一小部分,三人便默契地停下。夜和白同时辨认出远处走道上正在靠近这里的气息是他们昨晚刚辨析完成的,属于白井上忍和忠仁殿下。对纲手点点头,两人同时结出几个印,随即已经完美地隐藏于纲手的上方。
夜和白的身影才刚消失,纲手桌前迅速出现一名暗部,“纲手大人,忠仁殿下来了。”
“请殿下进来。”说完,暗部已经消失,纲手无奈地摇摇头,但还是迅速起身。
片刻,门被打开。忠仁率先走进,半长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一身样式简单却材料上乘的和服,英俊的脸上是隐隐透出些邪肆的优雅微笑,俨然是一个潇洒不羁的贵公子。身后半步的白井依旧冷硬,恪守职责。
忠仁与纲手对视一眼,随即是冗长的客套,在纲手无法隐藏心底的不耐时,忠仁终于转移了话题,但却让纲手更加不爽。
“五代,我多年没来过木叶了,这次出来游玩,而木叶正好有祭典我也就赶着过来了。发现木叶的变化真的很大啊。接下去几天我想好好在木叶看看,不过,我的身份你还是不要透露啊,否则我的游玩就没意思了。”
对此,纲手没有发表看法,仅仅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昨天擂台赛时看到一个年轻的忍者,叫日向夜,白井打听了一下,我才知道原来是五代的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闻名忍界了,真是名师出高徒啊。”中忍语气始终温和,对于纲手简单的礼貌微笑也没有一点恼意,“很优秀的人,我在木叶期间的事宜,我想让他负责。”
“忠仁殿下,十分抱歉,夜和白刚接受一个任务,已经出发,是为期较长的任务,所以,您……”纲手平稳的话却被对方突然打断,而对方的语气也充满浓浓的不悦。
“五代,你清楚你在和我说话吗?”
对于对方明显的不悦,纲手适量地露出疑惑,正打算辩解却被对方的动作一惊。
修长的手直直地指向纲手的上方,也是夜和白藏身的位置,“不愧是木叶以暗杀闻名的忍者,连白井使用秘术都耗费这么久才发现你们。如果你们来暗杀我,身边也没有五代在的话,我应该已经被取下脑袋了吧,呵呵。夜上忍,接下去几天就麻烦你咯。”随意地收回手,忠仁转向纲手以透着命令口吻地语气说道,“五代,夜上忍的任务就暂时放一放,或者交给别人吧。”
瞥了眼直直看着他们藏身之处的忠仁和隐忍怒气的纲手,夜和白快速显出身形,随即稳稳地落在笑得邪肆的人面前。
“夜上忍,昨晚没能看到你和白井的比赛还真是可惜呢。”视线在夜身上转了一圈,便转向了一旁已带上温和面具的白,“啊,这里还有一位美丽的女忍……”
“忠仁殿下,夜和白一直是搭档,这次就由他们负责您接下去几天的事宜。”在忠仁话稍有停顿的地方,纲手果断地打断那令她觉得恶心的勾引纯真女孩的话,却没有解释白的性别,因为她听到白井附在忠仁耳边说出了白的性别。
“呵呵,白上忍,真是不好意思,我弄错了啊。”一边说着,忠仁已经反复打量了白几次,但视线最后还是回到夜的身上。
“忠仁殿下,接下去会由我们安排您在木叶游玩的事宜。如有需要您可以吩咐我们。”直视忠仁依旧毫不掩饰兴味的深邃黑瞳,夜恭敬却冷冷地说道。
对此,忠仁满意地点点头。白刚想要说什么,便收到夜安抚的眼神,知道对方已经有了对策,便依旧恭敬地立在一边。
“忠仁殿下,我们如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见谅,毕竟我们最擅长的,除了医疗,就是杀戮了。”夜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让从小就陷入各阴谋阳谋中的忠仁也不由心中一凛。
与往常一样,太阳刚冒出地平线,许多木叶的村民已经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各小道上也不乏匆匆行走的村民。只是,今天路过一个普通小院门外的村民却都不经意放缓了脚步,难掩满脸的好奇。
这个小院据他们所知是属于某个上忍的,可他们只知道那个上忍姓火野,偶然短暂的碰面倒也让他们知道了对方的长相,但多数时候这个不小的院落往往看不到一个人影,可今天他们却在这个小院门外看到了3个人,而且是3个让人不容忽视的人。其中两个手臂上带着木叶的护额,一个是一身白色和服的秀美少女,还有一个一身黑色和服冷着一张俊脸的少年,和两人相距稍远的是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给人感觉又冷又硬的青年。路过的村民虽然很好奇突然有3个人出现在这个几乎没有人气的小院外,今天仍旧要继续的忙碌工作还是让村民们不舍地离开。
看着自他们距离这个小院百米远时就突然出现在门口,而现在面对着他们还一脸警戒的白井,再看了眼仍旧紧闭的门,夜和白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深藏的不爽和无奈。沉默许久,白井仍无开口的打算,白只能温和地打破沉寂。
“白井上忍,请问忠仁殿下大概会在什么时候起来,殿下自己是否有相应的游玩计划?”白的声音与往常一样温和,是让人不禁沉浸其中的温柔,但白井却始终是不变的冷硬。
“我只负责殿下的安全,其余的事情,我不知道。”干脆地阻断了继续谈话的可能,白井也不再多看两人,没有让两人进屋,自己也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就那样稳稳地站着。只是敏感的两人知道白井现在处于备战状态,即使他知道现在是在火之国的木叶忍者村,周围也有大量分派来的暗部的保护,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对此,两人只能给他“尽忠职守”的评价。
感觉到他们这样突兀地站着引起了许多路过村民的注意,两人默契对视一样,就要隐匿于暗处,却猛然察觉到院内的动静,知道是忠仁起来了,未待白井提醒,两人迅速站定,行为恭谨。
门打开,挂着高贵且不羁笑容的忠仁走出,动作随意潇洒,清晨犹带着的慵懒让路过这里时放缓脚步的女孩彻底停下脚步,尚有些朦胧的眼神扫过又让这个女孩立刻红着脸,略显无措地快速向前。
“哟,早啊,夜……”拉长的尾音带着暧昧的气息,忠仁猛然大跨一步上前贴近垂首恭敬站立的人,却被对方一个灵巧地侧身躲开,呈现恭敬让道的姿态。对此,忠仁不羁的微笑也没有丝毫变化,低头看着身侧有着冰冷气息却仍如妖魅般惑人的少年,忠仁缓缓地开口,貌似随意却有着上位者的强势,“夜,还有白也是,你们注意一下,不要一直这样毕恭毕敬的样子,我说过我不想泄露身份。”
“是,大人。”快速回答,同时两人也稍稍收敛过度的恭敬,表现的只是适当的尊敬。
“哎,我说过不想泄露身份,所以你们随便一点,叫我名字就好。”
“大人,这样不会有问题的,稍有身份的人我们都会恭敬地叫对方大人,而木叶,这些人还是挺多的,听到这种称呼,村民们并不会感到奇怪。还有,我们是不能随便叫您的名字,就算是假名也一样。”夜平板的声音快速将话说完,阻断忠仁可能的合理拒绝。
“这,算了,夜,明明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古板啊。”叹息似地说着,忠仁同时缓缓伸出手,试探着要拍夜的肩,没有发现夜闪躲的动作后,脸上的笑容不禁加深,手上也毫不迟缓但貌似随意地拍下,却在拍了一下后硬生生止住动作。瞬间恢复从容,忠仁却只是快速收回手。看了眼依旧垂首而立的夜和白,在两人视野不及的高度,忠仁快速转向身旁的白井,眼中是严厉的质问,却只得到白井惶恐却实实在在疑惑的眼神,忠仁不由眯了眯眼,眼神凌厉,其中的兴味却越发浓厚。
“啊,我们出发吧。夜,有没有想过去哪里?”看着已经抬起头的夜,忠仁微笑着发问,语气始终自然随意,只是眼神透着强硬,“你们好像都说不能以常理推测忍者,希望你们的安排不要和那些地方官员一样都是无聊的景点观光,让我失望啊。”
“大人,关于这点我们已经想过了,木叶村内的著名景点您在祭典那天应该都看过了,而,所谓的民俗民风,您在其他地方已经看了很多,我想您对此不会有兴趣吧?”虽是疑问句,夜冰冷的话依旧平板。
“是啊,还有什么好看的吗?”说着,忠仁猛然俯身,靠近那张冷酷却妖异的脸,虽然突然的动作没有得到对方任何特别的反应,忠仁的笑容却一点不变。
“我们打算带您参观几个实验基地,如果您还有兴趣,我们将带您参观上忍的演练场。”
“实验基地?哦,你们还是医疗忍者呢,不过,如果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的标本的话,会不会很枯燥?”再次站直身体,忠仁笑着问道。
“大人,我们的工作从来不会有趣,但绝对不会枯燥。”
“好,走吧,反正都没有看过。”说完,忠仁再次随意地要拍夜的肩,却与之前一样,一拍之后动作突然顿住,但这次忠仁快速反应过来,却没有收回手,而是再亲切地拍了拍,随即脸上露出疑惑。
“夜,你刚才做了什么?”手搭着夜的肩俯身,忠仁凌厉地看着夜,语气却依旧随和,“刚才,还有之前,我拍你肩时怎么会是冰寒的感觉?”
听了这话,夜反射性地微微抬头,依旧冷然的紫眸直直地看进忠仁深邃地黑瞳,眼底透出些许疑惑,随即是似乎掩藏不住的嘲讽。对夜眼中的嘲讽,忠仁表情不变,只是紧了紧抓着夜肩膀的手指。
看着忠仁开始露出不悦的眼睛,夜淡淡地开口,“大人,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做,如此近的距离,如果我有什么举动,白井上忍不可能发现不了。”瞥了眼几步外白井看着忠仁的眼底露出的惶恐和疑惑,随后盯着忠仁露出些微疑惑的眼睛,夜继续平稳地解释,“我认为您刚才的感觉是心理作用。在要求我负责您此次木叶之行的所有事务之前,我的相关信息您都看过了吧,那就一定看过我几次比较重要的任务,而和您在战场上得到的仅有各种数字的战报不同,忍者的任务报告向来详细,包括,其中过多的血腥细节……不久前才看过那些信息,会不自觉地认为我浑身冰冷,甚至充满血腥气息,这是相当正常的事。而这些心理暗示会让人产生错误的判断。只是没想到,殿下,您也会有这些问题啊。十分抱歉,我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过接下去我们会注意收敛。”
掌握众多生命存亡决定权的他被一个杀人工具嘲讽畏惧杀戮,忠仁眼神暗了暗,却已相信了对方的说辞,因为脑中闪过的,仅仅是文字描述就给他战栗感的场景现在确实仍对他有影响。
“大人,您还要参观实验基地吗?有些实验并不温和。”早已收起一切情绪,夜淡淡地说道。
“现在就去吧。我很清楚,忍者不可能温和。”
忠仁再次俯身,这次更加贴近那张透着些诡异却妖媚的脸,邪笑着缓缓说着,但他的笑容却很快变得不自然。本来已经被强制淡忘的那些血腥的描述经夜刚才的几句话现在却越发清晰,明明知道他靠近的只是单纯的一张魅惑的脸,脑海中呈现的却总是同样魅惑,可总犹如嗜血野兽一样沉浸于鲜血中犹带着森冷诡谲微笑的脸。
再次猛然直起身,忠仁的潇洒不羁中已隐隐有着狼狈,眼中的欲 望却因不甘更加深沉了。
木叶郊外一个普通的温室
“哎呀,这些花看起来很不错啊,我还从未见过。”随和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好奇,脸上和眼底也同样是难掩的好奇,忠仁紧紧盯着几步外的花丛,却没有任何上前的举动。
“忠仁殿下,这些花都是有剧毒的,不过不碰到它们就不会有事,另外有一个温室的植物可以有毒性物质挥发,如果您有兴趣,穿上防护服也可以进去看看。”平板地说着,夜同时蹲下,伸出手就要摘下一朵黑色的花。听到白井的吸气声和忠仁惊异的叫声,夜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忠仁,凉凉地解释道,“忠仁殿下,您不是说要摘些稀有的植物制成标本带回去吗?”
“没错,可你……”指了指夜未作任何防护措施的双手,忠仁不解地说道。
“我不需要那些措施。”简短地解释完,夜快速伸手,在即将碰到漆黑的花茎时手指处出现微弱的蓝光,手指划过,未见任何折断的动作,整朵花已经落入夜的手掌。只是白,还有白井可以看到手掌和花之间有层薄片状的查克拉。
看着夜手掌中静静躺着,似乎无害却妖异的花朵,忠仁似乎受蛊惑般,双手无意识地就要伸出接过,却被夜猛然移开花朵的动作拉回神。带着些不悦,忠仁看进夜始终冰冷的紫眸,“你在做什么?”
“大人,这朵花是有剧毒的。”简短的解释后,看到忠仁有些不满的表情,夜无奈的继续,“我手掌上有具象化的查克拉,只是因为太薄所以您看不到,我并没有直接触碰这朵花。我接下去会替您将花中的毒素提取出来。”
说完,夜走向温室中仅有的一张桌子,将花放下,随即一只手覆在桌上一盆水上方,很快,一个仍旧带着波纹的水球出现在夜悬空的手掌下方。水球刚一成形,夜带着水球的手迅速覆上桌上的花朵,水球温和地完全容纳了花朵,柔软、黑墨般的花瓣在水中更加舒展开来,但很快整个之前还透蓝的水球已经全黑,透不进一点光线。片刻后,夜猛然抬手,水球紧随而上,随即一滴不落地注入白早已准备好的试剂瓶中。
看完这对他而言新奇的一幕,忠仁脸上写满有趣,听到夜确定地告知这朵花完全已没有毒,他可以用手拿起后,忠仁快速拈起桌上的花,动作没有一丝迟滞。兴奋地将花凑近眼前,忠仁却露出一丝疑惑,还有失望。
静躺在手中的花,之前妖异的黑色是黑得耀眼,犹如黑水晶,现在虽依旧全黑,但却是仿如可以吸收所有光线般,毫无生气,只有死寂。
不久前看着花时的兴味此时骤然消减,忠仁略带遗憾地转头,却不经意看到之前放置手中这朵花的木桌。桌面上有一块凹陷,凹陷与周围完好的桌面颜色一样,其底部也平坦,看不出任何腐蚀的痕迹,但忠仁清楚地记得,在这朵花放上去前,那桌面是平整的。瞥了眼仍旧稳稳躺在自己掌心,绝对无害,已属于观赏植物的花朵,忠仁却不自觉地感到手心犹如放在块寒冰般阴冷。
毫不珍惜地将花扔回花丛,忠仁望向仍专注于手中漆黑试剂的夜,微眯双眼中的趣味不减,只是多了警惕。
“大人,那花,您不要了?”感受到忠仁的视线,夜将试剂瓶放进腰间的口袋,看着对方凌厉的双眼,语气平板地问道。
“呵呵,都是我太心急想要拿手上看看,早知道去掉毒素后那花立刻就像死亡一样,我就不让你把毒素去掉了。”再次看了眼花丛中那朵略显突兀的毫无生气的花,忠仁带笑的眼中有着些微遗憾,视线缓缓转向夜,遗憾消退,换上令人心惊的征服欲,“我记得你们有封印卷轴的吧,这些花,不要去除毒素,就这样让我带回去吧。”
听了忠仁的话,白立刻恭敬地垂首答应,动作迅捷地将就近的几朵花封印,只是低垂的眼睑遮挡了快速闪过的寒芒。
“大人,那我们接下去前往活体实验基地。”未对忠仁变幻的眼神做任何回应,夜的声音、行为始终刻板。
“这么快就去活体实验区?”
“还有药剂制作的相关基地,但是那里不像温室有新奇的植物,都是规格类似的瓶瓶罐罐,至于配置室,不做严格的防护不能进入,所以我想您不会对那里感兴趣。还有,如果您有兴趣,我也可以为您展示几个实验,刚才从这朵花中提取的毒素的效果也可以展示给您看。”说着,夜同时看了看桌上明显的凹陷。
“好,那走吧。”看着又将视线放回那黑色试剂的夜,忠仁随意地说着,却无法压下脑海中不断在黑色与红色背景中闪过的,挂在夜妖魅脸上那嗜血的笑容,虽然依旧蛊惑着他,却也让他不由心惊。
行走于光线充足、干净得似乎没有一点灰尘的走道上,忠仁带着适当好奇的笑脸,悠闲地走在中间,夜和白并肩走在最前带路,走在最后的白井始终未放松警惕。
“哎呀,活体实验基地,感觉挺好的。很干净而且很安静。”
听着身后真如参观景点时游人赞赏的话,夜和白不禁闪过一丝嘲讽。
“大人,每个实验室都有相应的结界,所以您在走道上并听不到任何声音,如果您要进去看看的话,请带上耳塞。请问,您要进去吗?”在经过又一个实验室时,夜停下脚步,探寻着问道,摊着的手掌上此时放着四个耳塞。
看着忠仁从容地拿过耳塞,夜沉默地转身,手指翻飞,瞬间,凄厉地嘶吼透过耳塞,直刺耳膜。夜和白却似全然未受影响,推开门,稳步地走进那间此时明显散发着血腥气息的实验室。
微皱了皱眉,忠仁还是紧随而进,脚步平稳地跟着前方两人绕过几个浸泡着动物尸体的器皿,却在看到另一个巨大立方形器皿中凄厉嘶吼、死命挣扎的野兽时僵硬地停下。
野兽被困在巨大透明的立方体容器中,没有人攻击它,只是它自己在不断伤害自己。一边凄厉地嘶吼,一边却毫不犹如地撕咬、吞噬着自己的身体。鲜血浸染的破碎身体和依旧锋利的獠牙形成鲜明的对比,但,两者却属于同一个野兽。
看到这样的生物,这样的行为,忠仁不由深呼吸企图让自己放松,却因大量腥臭猛然涌入鼻腔而只能略显狼狈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强压下胃部的不适。他不是没见过困兽,狩猎时他是永远的胜者,但如此直观的残忍他还真的没有见过。
在野兽终于狠狠地将自己的脑袋打爆,嘶吼终结时,忠仁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略显苍白的脸上还是带上了不羁的笑容。但看向夜那张曾诱惑着他,现在只有平静的脸,忠仁脑海中一张同样的脸,在红色背景映衬下,疯狂嗜血的笑容却在不可遏止地加深。
“大人,还要继续参观吗?”恢复寂静的实验室中,夜冷冷的声音响起,在忠仁听来,冰冷的声音,之前是他喜欢的强大猎物倔强的特征,现在却是侩子手的招呼。
“啊,这些实验是有什么用的?”无视正在仔细观察着野兽尸体的几个实验员,忠仁向前几步看向此时已经死亡而不复疯狂状态时恐怖的野兽,同时淡淡地发问。
“一般用于拷问。这药物的效果不单单是身体的摧残,其关键点是可以模糊犯人的神智,让他撕咬自己的身体。这种药物早就研制出来了,现在试验的是强化版。大人,这种类型的药物在火之国的监狱应该都有了,效果也相当明显。”
忠仁瞥了眼惨不忍睹的野兽,想到他一直以来的行为方式——对他讨厌,同时又强硬的人下达使用最严苛刑法逼供的命令,不由又想到事后只看到报告结果时他自己满意的大笑,忠仁感到浑身冰冷。
“呵呵,这个药物的研制,是我和夜主持的。”
“效果确实不错,但对付精英上忍还需加强。”
忠仁仍带着耳塞的双耳还是完全捕捉到几步外两人还在继续的,带着得意的平淡对话,但对话只让他更深地感受到其中的疯狂。猛然转头,忠仁看向身后半米处的白井,已经被淡忘的白井相关信息此时再次浮现,那个人曾经也闻名忍界,行为和在谈笑的两人不会有多大差别。瞬间,忠仁感到微微恐惧,身边的几人仿若不是人类,而是浸泡于鲜血中的利刃。
“大人,还要继续参观吗?”夜清冷的声音拉回忠仁开始有些恍惚的神智,看到对方依旧深邃的眼底难掩的不安,紫眸中闪过得意,“不过,动物实验就看的效果而言,都大同小异,我想您应该没什么兴趣重复看这些。”说到这里,夜顿了顿,看着几名大致检查完野兽情况的实验员完全离开后,夜直直地看进忠仁的眼中依旧平静地说道,“几天前捕获了几名雨隐的上忍,相应的刑讯后暗部交给了我们基地,上忍的实验体很难得,您是可以去看的,所以您……”
“不用了,去参观你说的上忍的演练场吧。”打断夜的话,忠仁绕过身边的白井,径直向外走去,脑中却始终无法平静。他自己也大致知道的,但仅限于文字的人体实验和刚刚看到的野兽实验残酷的画面不断融合,搅得他心惊不已,之前还雪白的墙壁现在也犹如经历过鲜血的洗涤。
木叶21号演练场
站立于即使是白天也阴冷非常的森林,忠仁却渐渐平静,即使不时有遥远的属于野兽的低吼,但这里没有血腥味,反而因茂密的树木空气格外清新。
“这里就是上忍的演练场?”环顾着只有植物的森林,忠仁语气中有丝不满,却也有丝放松。
“是的,对于上忍而言,一般的训练用道具已经没有意义,主要靠自己的练习和与同伴的对练,当然,最重要的是战斗。”夜平静地回答着忠仁的问话,随即似乎发现忠仁的不满,立刻自责,却依旧是平淡的语气,“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是否要带您参观那些训练道具?”
“不用了,我也饿了。”刚讲到这里,不远处传来野兽兴奋的低吼,吼声正在向他们靠近。再仔细辨认越来越近的吼声,忠仁有些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野兽,很陌生的吼叫。可以吃的话,就抓来做烧烤吧。”
“大人,上忍演练场中的很多野兽都是实验室里培育的变种,具有更强的攻击力、更高的灵敏度、更快的速度。是为上忍的练习所准备的,一般都是可以吃的。正向我们靠近的是B12型变种,肉质还算不错。”
夜的话刚说完,以忠仁的眼力也可以看到野兽的身影了,对于这种速度,忠仁不由微张双眼。
对此,夜和白迅速转身,夜还同时抛出一个卷轴给已经戒备的白井。
“那是普通结界,防止鲜血溅到大人。”
听到夜的话,还有那张妖异的脸上瞬间露出的兴奋微笑,忠仁不由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而上。
没有使用任何武器,夜和白两人徒手奔向近3米高的猛兽,将查克拉手术刀压缩到常人看不到的厚度,利落地将野兽一击毙命。至此,两人的动作却没有立即停止,夜一脚将猛兽踢向空中,随即两人向上跃起,4只看似白 皙柔嫩的手掌利落地将猛兽巨大的身体切开,内脏在白几次猛力拍击下稀稀拉拉地落地,待最后一个内脏脱离依旧完好的皮肉,4只手掌的动作也更加迅捷,瞬间,一块块大小适宜的肉块已经落在了早已铺于土地的树叶上。
看着从容绕过地上犹完好的内脏的两人,两人不沾半点鲜血的脸上还未消退的兴奋微笑和早已鲜红的土地上整齐放置的肉块形成的鲜明对比,让忠仁已经解决的胃部不适再次出现。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有着暗夜恶魔称号的妖媚少年,忠仁眼底的不甘和惧意反复交替闪过。
“做得很好。”用力拍掉白井手中的卷轴,忠仁缓缓走向已经恭敬站立的夜,站定,猛然捏紧夜的下颚,抬起那杀戮,兴奋仍未消退的脸,紧盯着此刻夜毫无波澜的紫眸。片刻后,忠仁猛然俯身,狠狠印上那双有着鲜血一般色泽的唇,但却瞬间如受惊般退开。他知道他印上的是一双诱人的唇,脑中给他的信息却是刚撕裂了猎物的属于猛兽的獠牙。
眼中仅剩的欲望也已消退,看着始终平静的人,忠仁快速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有着些微恼意,还隐藏着惧意的话,“你们不用跟来了,我接下去的行程也不需要你们负责。”
片刻后,看着已经远去的身影,夜稍稍松口气,随即有些庆幸地对白笑笑。
“啧,这些人……那些刑法对他们而言只是供他们选择的条目而已,战场的士兵就和棋子没有差别,死亡也只是一些数字概念。谈笑着指挥我们杀戮,却根本不知道杀戮本身。”看了眼满地的内脏和对方整齐的肉块,夜的语气不乏嘲讽。随即再度转向白,带着些自得,“这样就没有麻烦了。不过,这个还真好用,拥有罕见血继,能够即使探查周围是否有忍术或幻术施展的白井都没有发现我多次对忠仁使用的幻术。”对着白的紫眸突然变化,血红的双眼中3个勾玉犹在快速转动,但转瞬又化为幽深的紫色。
“恩,解决了,不过,还是不爽啊。”微笑着走进夜,白温柔地说着,同时附上润泽的双唇,“你竟然没避开。”
“白,我想要给忠仁最后一剂猛药,所……唔。”
快速堵住解释,白狠狠吮 吸不再逃避的灵舌。
鲜血染红的大地,犹漂浮着血腥之气,相贴的两人却散发着温馨的气息。
木叶,下忍演练场
两个女孩在对练,不过一个表情狰狞,一个满脸慌乱,两个男孩在场外观战,一个表情麻木,一个一脸紧张。
“啊啊!花火,我认输,乌冬,你和花火对练啊!”再次险险避开花火的柔拳,萌黄终于惊叫出声。只是她的认输没能让对手的攻势稍停。
“喂喂,木叶丸,一个多月了,花火每天让我们陪练,你却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那个人执行任务还没回村,你们应该再想想办法和日足大人说啊,让他放弃花火和那个人的事情。”狠狠一推木叶丸,乌冬大声吼出,一脸恼意。
“啊啊,小樱大姐,你总算来了,你陪花火对练吧,我不行了!”远远地瞥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萌黄飞速退出战圈,向她的救星奔去,但就要扑进那人怀里时猛然顿住。不同于以往的豪爽微笑,小樱脸上犹留有震惊,“小樱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花火,日向夜和水无月白已经确认牺牲……”
火影办公室
正埋首文件堆大睡的纲手被突然推门而入的静音轻轻摇醒,睁开犹朦胧的双眼,里面还残留着不可置信,因为脑中同样朦胧,纲手不自觉将话说了出来。
“静音,你今天竟然这么温和?”
“纲手大人。”对着纲手迷迷糊糊的脸,静音深呼吸压下怒吼的欲望,语气却还是恶狠狠的,“日向惠想要见您。”
听到“日向”两个字,纲手总算完全清醒了,只是不由苦着一张脸,“她怎么来了?让日向日足相信夜和白两人死亡,都已经耗了我好几天了。日足那小子应该能够跟她说明了的吧,还来……这真是……”
“纲手大人,她说想要从您这里知道更详细的信息,还有,她要来了。”静音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打开,进来的是一脸悲伤的小惠。而片刻前还满脸写满麻烦的纲手此时也已一脸悲戚。
对着不停哭泣的小惠,纲手再次语气沉痛地对小惠讲述了她给日向日足解释的缩减版。几个小时后,看着终于稳稳关上的门,纲手猛灌一口茶,又是满脸无奈。
“那两个臭小子走了,却留下一摊麻烦给我,真是……”原先无奈的语气现在已是淡淡的怀念,只是话因又一个突然出现的暗部停下。
“五大大人,自来也大人和旋涡鸣人回到木叶了。”
“哈哈!”大笑两声,纲手重新换上了爽朗的笑容,语气豪迈,“虽然走了两个臭小子,不过,又有一个臭小子和一个老小子回来了。”
水之国北方一条林间小道,两个灰影在缓缓移动。两个人穿着在任一北方小镇都可以买到的灰色大衣,头上戴着同色的棉帽,背上背着同款搭配的背包,行为举止和普通的行人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他们没有那些人忙于生计的疲惫和对乱世难掩的恐慌。
“啊,真是平静啊。”温和的声音充满对环境的赞叹。
“是啊,美丽的地方。”清冷的声音是同样的感慨。
如果周围有普通人,而他们听到了这对话,一定会认为这两个人有病。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迎面吹来的凌厉刺骨的寒风,还有脚下高达膝盖的积雪,没有一点说明这是个美好的地方。但,两个声音里包含的感情没有一丝假意。
“现在木叶应该已经确定我们死亡的信息了吧。”
“呵呵,纲手大人一定麻烦死了,我们应该不知被她咒骂成什么了呢。呵呵。”
“啧,对纲手大人能够给我们的温柔,我向来不抱任何希望。”
虽是抱怨的话,两个声音中却满是感激,但轻松的对话却突然停止。
“啊,是有人遇上强盗了,没有忍者。不过,被抢的人好像有点危急,已经有人死了。”睁开眼,夜冷冷地说道。
没有立刻接话,白显得有些犹豫。
“快点赶过去救人吧,否则就来不及了。还有,浪费这次机会,这武士刀很可能就是白买了。”示意了下两人腰间的武士刀,没有等白的回应,夜已经伸手拉着白踏着积雪快速向前。
对于夜突然的动作,白没有多话,只是微笑加深。
“住手!”
低沉粗哑,隐含怒气又冰冷非常的声音让正举刀要给已经倒地的人最后一击的强盗止住动作,没有理会地上早已没有行动能力的人,举着大刀,面容狰狞的强盗转身,恶狠狠地瞪着突然闯入,不知死活的人。其他几名强盗也同样不顾早已没有多少战斗能力的人,带着残忍的笑看向已经被他们最凶狠的同伴紧盯着的两个闯入者。
闯入的是两个20出头的年轻人,同样壮硕高大,略有相似的五官都深刻粗犷,手上还举着武士刀。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多管你大爷的闲事。找死!”最先停下的那个面容狰狞的强盗在同伴的起哄声中举着犹在滴血的大刀,缓缓向两人走来,散发着两人熟悉非常的杀气。
“这个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杀了不知多少人了,而如果要他悔过,除非给他洗脑。”看了眼杀气腾腾的强盗,使用了变身术的夜转向变得和自己相似的白淡淡说道。
“你说的是啊。”回应着,白再次扫视了周围一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3具尸体,还有4个已经聚在一起,身负重伤的青年男性,最后是被4人保护着的一个妇人、一个少女,还有一个5岁左右的小男孩。微叹了口气,白依旧温和的声音透着和夜同样的寒意,“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杀了他们吧。”
“啧,虽然都没用过武士刀,但我也看所谓的高手用过,杀这些人不成问题。”
话音一落,两人已经大喝着朝强盗砍去,不消片刻,原本笑得残忍的强盗那僵硬的脸上只有不甘和惊恐。
解决全凭体力的战斗,夜和白看向几个身负重伤,仍旧战战兢兢,但看着他们均是一脸感激还有隐隐依赖的人。
“他们这样……走不出这里的吧?”沉默片刻后,夜指了指依旧望着他们的人,淡淡地开口。
“恩,是啊。”
“要不,我们送他们一程,如果,他们要去的地方环境还算不错,我们就去那里也可以啊。”
“……”看着那名为同情的表情出现在那张陌生,却仍属于夜的脸上,还有现在和他一样乌黑双眼中同样的属于同情的眼神,白不禁愣了愣。
年幼的夜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因为他自己犹是一个弱者,没有同情他人的能力和资格;之后,拥有了暗夜恶魔之称的夜也没有过这种同情,因为,他们更多的面对的是敌人,对敌人的同情,就像夜常和他说的,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他自己,曾经对他人的同情只是多次为两人增添了伤痕,而夜受伤是他所无法容忍的,至此,白色修罗名副其实……
“呵呵,好啊,反正我们不赶时间,目的地也随意。”温和的语气和微笑,让白现在粗犷的五官也变得柔和。
现在的他们既不是弱者,也不再是杀人利器……
水之国西北部幽僻山地深处,坐落着一个小村落,只有不到百人的村落,因地理上的偏僻,村子虽因不便的交通变得贫困落后却也在战乱不断的水之国得到了宁静温馨。
两个月前,夜和白以当时粗犷青年的外貌和落魄武士的身份将那家人送到这个小村落后,感受到这里与世隔绝的平和,便以那副样子,以兄弟的身份在这里暂时定居。不知不觉,偶尔去山林打猎或是摘草药,然后像普通药师一样为村民治病的内田宗一郎、内田虎次郎两兄弟,已经在这里平静地生活了两个多月,甚至开始融入这些虽粗野,却善良朴素的村民。
“嘭——”小木屋那宽厚沉重的门板被猛然撞开,随即冒失闯入的是一个顶着草窝般发型的男孩,还有略显兴奋的大喊,惊天动地。
“宗一郎大哥!哈哈,我能够把沙袋扔出10米了,你要教我刀法!我要像你一样一刀就砍死那些可恶的强盗。宗一郎大哥……啊?啊,原来是虎次郎大哥。”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顿了顿,终于蹦出几个字,与之前的冒失不同,明显礼貌许多,却少了随意,多了些微慌乱。
就坐于门边,动作缓慢却耐心地使用简陋的碾钵研磨草药的,现名内田虎次郎的夜,在门被猛然打开,门板的振动声和男孩的呼喊声直刺耳膜时也未改变姿态,在小男孩略有些战战兢兢地叫出他的名字时,终于放缓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看着对上他眼睛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孩。
在这个小村落,夜已不再如冰块般冷漠,充满肃杀之气,但对着这些人也并没多少笑容,漠然的表情让那张粗犷深刻到甚至有些凶恶的脸仍显得有些冷酷,再加上他的性格特点,对不熟的人几乎不说话,因礼貌问题而不得已需要回答别人问题时,也是简明扼要地几句带过。因而,这些崇拜他和白的小孩,对习惯温和的白随意放肆,对他却是带有敬畏的。
漠然地看着还站在门边犹豫着不敢进门的男孩,等了片刻,男孩仍未开口,夜叹口气主动开口,“可以把沙袋扔到5米了吗,你臂力不错,体力……”
“我体力很好的,宗一郎大哥就先让我测试的体力。”冷酷得有些凶恶的人主动开口,声音虽然粗哑低沉,却没有狠戾,很平淡,这让男孩立刻恢复片刻前的激动快速接话道。
“哦,是吗,那么就开始练习刀法吧。”
“……呃?”听了夜的话,男孩愣了愣,不知如何接话,看到夜未再说什么便起身,同时拿起一旁的武士刀向他走来,看着那张怎么看都凶狠的脸,还有对方仍旧算不上友善的态度,男孩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在男孩身前站定,看着对方不自觉的颤抖,夜不禁心下叹气,他现在根本没有一丝杀气,脸上只是面无表情,竟然就让对方颤抖,当时真不应该选这么副样貌。不过,当时也没想过这些问题,毕竟,他们最初没有想到要到这里生活,更何况,他们身边的人从来不是,也不能以貌取人的。
“不是要学刀法吗?”看着犹处于惊慌状态的男孩,夜尝试着以白的口吻说话,而以他的模仿能力,效果是毋庸置疑的。果然,听了他的话,男孩猛然抬头,惊慌的表情变成了错愕。
再次以白的语气重复了遍之前的话,看到猛然惊醒的男孩迅速地从门正中弹开,再次叹口气,夜总算走出了门。但门外的情况却让他不由后悔之前代替白的决定,一时过于随意的决定。
虽然在屋里他就感应到外面有好多小孩,但知道他们都是好奇围观的,他也并未在意。可是,走出门,除去了木屋的阻隔,被外面那近20个小孩闪烁着激动大眼直直地盯着,还是让他不太能够适应。
“喂!你们怎么来了,你们还没能把沙袋扔多远呢。”紧随着夜的有着草窝发型的男孩看到同伴近发光的表情时不由吼出声,但这也让夜的尴尬稍稍缓解。
“我们来看看嘛。”、“我们会听宗一郎大哥的话一步步来的。”……
忽略了因多人聚在一起而不再畏惧他的孩子们那更加闪亮的眼神,夜走向一块空地,摆出标准的拔刀姿势,瞬间,争论声停止,近40道视线直直地射向夜。
扫了一眼孩子们,确定他们都已经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后,夜稍严肃了表情,随即,拔刀,收刀,姿势再度恢复最初状态,只留空气中似乎还未消散的银光。
转头,看着仍旧紧紧盯着他的孩子们,一成|人,近20个小孩沉默对视1分钟后,看那些小孩犹兴奋得直发亮的眼睛,夜淡淡地开口,“等你们能够把沙袋扔出5米距离后,就用当初给你们的木刀练习我刚才演示的动作,注意姿势,更重要的是拔刀的速度,每天不间断地练习,至于练习次数,直到你们没有力气为止。”
说完,夜迅速果断地转身,随即身后传来惊讶,隐隐有着不满的说话声。
“你们要知道,做事要循序渐进。”抱怨声中忽然Сhā入一个低沉却温和的嗓音,成功地将孩子们的注意力吸引。
现在拥有和夜几乎相同外貌,名为内田宗一郎的白远远地走来,双手各提着两只兔子,背上还有一个大背篓,村民都知道那里是他们救命的草药。
远远地,四只兔子就被白抛出,落点就是夜所在的位置,紧随其后的是可以装下两个小孩的背篓。微不可查地露出一个淡笑,夜简单地一伸手,四只兔子已经稳稳地被抓在了他的手中,抬脚一勾,背篓也已平稳地放在地上,里面的药草没有一点洒出。两人的互动立刻让小孩兴奋地大呼出声。
“喂,你们注意看啊。”白依旧不大、同时温和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叽叽喳喳讲个不停的小孩安静了下来。
对安静地看着他的小孩赞赏地一笑,白走到一棵树前,摆出与夜之前毫无差异的姿势,拔刀、收刀,留下的是轰然落地的树干。
待孩子们兴奋的议论稍停,白缓缓开口,语气稍有严厉,“我刚才做的和虎次郎大哥演示给你们看的有差别吗?没有。这些都是基础,只有这些基础熟练了,你们才可能练习其他威力强大的招式,更何况,这些基础,也可以威力巨大。好了,都去帮大人忙,或者自己练练吧。”
“是!”虽散乱,却又一致的应是后,孩子们终于散去。
“啧,还是你和这些小孩混得好。”看着微笑着向他走来的白,夜同样嘴角上挑,给出一个带些戏谑的微笑。
“唉唉,我太有亲和力了,这样也很累的。”眨眨眼,同时挑了挑浓黑的粗眉毛,白笑得开怀。
“我要不要也随和一点?”笑容凝了凝,夜有些迟疑地问道。
“不需要。你不需要刻意以某些状态面对他们,现在的我们可以以自己喜欢的状态生活。”
“啊,是啊。”轻笑着答应,夜拎着兔子随意地转身进屋,同时留下一句话止住白紧随其后的脚步,“哦,对了,小野大嫂今天找我,小野大叔似乎有些不舒服,我大概知道是什么病,不过没有草药所以没有立刻前往,你去看看吧,似乎有些麻烦。我继续研磨药草。”随着话音而落在白怀里的是夜已经从背篓里挑出的几样草药。
听了夜的话,白直觉对方话中有算计,看了眼被扔出的草药,白无奈却宠溺地一笑。看草药的总类,那个小野大叔的病并不重,只是相当麻烦,需要敷药和长时间的按摩,看来,不到入夜,他是回不来了。
看着夜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影,白严肃地应了几声是,随即微笑着向村落的另一头走去。
感觉到白的离开,夜推开门,看着桌上的碾钵和里面粘稠的青色药物,粗犷的脸上不禁有丝得意。
入夜,星光和月光却还是照亮着这个村落。
回到他们的小木屋,白抬头看了看天,在心底为明天的好天气赞叹一声,随即想到他察觉到的,他临走前夜那句话中只有他可以听出的算计,不禁有丝疑惑。小野大叔的病确实麻烦,断断续续也耗了他整整10个小时,但这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想着想着,白却突然一笑,何必自己想,问问不就行了吗。
在门前站定,感觉到里面过于微弱却熟悉的气息,已经恢复原本样貌的白笑笑,随即推门而入。刚进门,毫无防备的白被突然出现的手点中一处|茓道,浑身出现短暂的麻痹。猛然一惊,浑身杀气不觉溢出,就要强撑着用查克拉冲破被短暂麻痹的经络时,白看到了夜那双透着兴奋的狭长凤目,杀气顿时收敛,白也放松地任身体倒下,同时露出一个无奈宠溺的微笑。
如白预料,夜在白倒下的瞬间搂过他的腰,紧接着将他放在了已铺上柔软床垫的木床,但出乎白意料的是夜同时狠狠地压在了他身上,待他身体的麻痹过去时,他的手脚已经完全被对方压制住。
“白,今天是我满15周岁的生日,我,想要礼物。”
一贯清冷淡漠的声音此时有些微喑哑、低沉,充满蛊惑,凌厉幽深的紫眸此时越发深邃,只是不时闪过的混杂着□的幽紫光芒妖媚惑人。
看着如此妖异诱惑的夜,白眼底的幽黑更深,笑容也越发温和,微张嘴要发出的邀请却被夜先一步吞下。
两条灵舌相互纠缠吮 吸,享受着对方的柔软和甜美。当一方灵舌被顶回自己的领地,而另一方贪婪地舔食着自己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时,似乎因失败不甘,又似乎因被冷落不满,它都会奋力再次纠缠住对方,与之共舞,随即侵入对方的口腔夺取那里的甜美。
待两人终于呼吸不畅时,夜总算首先移开脑袋,却带出一条淫靡的银丝,似乎表达着对对方的不舍。
急剧地喘息着,因缺氧而脑袋空白的白终于回复神智,却也敏感地发觉异样的触感。身上已没有了普通衣物的粗糙感,而是和他紧密相贴的夜柔滑细腻的肌肤及其散发的不同平时的火热体温,还有由不停游移的双唇带来的湿滑感受,这些都不断加剧着体内奔腾的欲望。
夜的双唇滑过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那柔软白皙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印下只属于他的痕迹,美好的触感和那娇媚的呻吟让他兴奋不已,动作也不由渐渐加快。
一路向下,夜来到平坦的小腹,不明显却绝对有力、坚韧的腹肌那柔韧的触感让夜留恋。微抬头,看着早已火热硬挺的玉 茎,夜不由一笑,充满欲望、有着满足的微笑让夜本就妖异的脸直如妖魅。
灵舌伸出,舔了舔艳红的双唇,看了看犹呻吟不已的白,夜笑着低头就要含上并不娇小的火热事物,但一直顺畅的动作却猛然一滞。熟悉的|茓位被白以和他之前一样的手法制住,紧随而来的是身体的短暂麻痹和迅速翻转的视野。
看着身下人那还未散去的充满蛊惑的微笑,和其中夹杂着的错愕,白的微笑越发温柔,眼底的欲望却更加深沉。
“夜,不久前我18周岁生日因为有任务所以没过,但,礼物还是要补回来的。至于你的礼物,我的礼物收到后,我再为你服务几次,当作礼物,好不好?”柔和的声音因勃发的情 欲而显得喑哑,却又更加诱惑人心。
看着错愕的人猛然清醒似有辩驳的想法,白首先堵住了这一可能,让那红唇发出的只是让他满意的呻吟。
因之前夜的努力,两人间的阻隔已经完全消除,白的双手毫无障碍地游走于他的领地。抬头,白满意地看着本就泛红的白玉肌肤透着更加诱人的粉红色泽。
再次俯身,白此时也已红艳的双唇迫切地在属于自己的身体上印上自己特有的痕迹,一只手同时毫无迟疑地握住犹显稚嫩的火热,反复摩挲。夜喘息着发出的似拒绝又似挑逗的呻吟只是让白加快了动作。
随着白的动作,夜只本能地感到自己越来越高的体温,还有白手中越来越蓬勃的渴望。猛然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明白却又陌生的快感让他犹如在云端沉浮。
脑中一片空白,只在本能地喘息着的夜被熟悉的,带着青草香味的药香猛然惊醒,霍然抬头看向白那犹沾着白浊的手上装着青色药膏的试剂瓶。
“唔,这个药不错,刚研磨好的啊。A15型,愈合创伤,还可以放松肌肉……”
“喂,白……”仍旧不平稳的呼吸让夜的语速变缓,这让白简单地Сhā话成功。
“夜,你已经舒服了,我还没有啊。”哀怨却快速地说完,白猛然俯身堵住夜的嘴,同时将夜两条修长却有力的双腿圈在自己腰间,一只手拖着夜的腰,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轻轻揉捏臀部,还时不时围着小 |茓画圈。
猛然进入的异物让夜不自觉僵硬,但也瞬间尝试着放松,双腿配合着圈紧白的腰。
感受到夜本能的僵硬,白灵活的舌更加用力的吮吸、舔舐,给夜带来麻痹和快感,一只手也不断撩拨着情 欲中尤其敏感的身子,开拓小 |茓的手指却也没有停止工作,
口腔中不断搅动的灵舌和身上挑逗的手让夜忽略了身下的不适,完全沉浸于原始的快感,但身下猛然进入的巨大火热还是让他感到撕裂的痛楚,身体再次僵硬。
“夜,相信我,交给我。”
熟悉的温和声音让夜自然地放松,仍旧在口中翻搅的灵舌和身上肆意游移的双手让他再一次沉浸欲望之中,紧随而来的猛烈冲撞所带来的痛楚也被带着酥麻的快感所掩盖。
猛烈的撞击让夜犹如在海上沉浮,漂浮不定,却又沉迷于大海的宽广包容。体内突然的热流让夜回神,火热的温度让他感受到白的温暖。
仍旧相连的两人轻喘着更加紧密地相拥,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犹带着欲望的清冷声音和温和声音同时说出同一句话。
“我爱你。”
在这个水之国的无名小村落,夜和白目前所居住的地方,原本是这个偏远的村落其中的偏僻之地。但他们来了之后,硬是在那杂草丛生的地方开辟了一片空地,盖上了一个小木屋,再加上白的亲和力和两人所展示的强大武士的身手,村里的小孩便时常过来闹腾,村民也时常过来请他们帮忙看病、取药材,或是赠送那些自家的吃食作为感谢,其中当然也会有村里适婚年龄的少女。
“宗一郎大哥,真是很感谢你特地到山里帮忙找回裕次郎那小子,之后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为他治疗腿上的伤。”快速,甚至不带喘息地将话说完,清秀的少女微抬头看了看长相酷似的两兄弟。弟弟虎次郎还是那么漠然,从她到这里他就没说过话,也没搭理过她,只是自顾研磨草药;还是大哥宗一郎好,虽然宗一郎面容粗犷到有些凶恶,但笑得那么温柔的人,绝对是一个心善的人。其实,宗一郎大哥还是长得很好的,他那样才是有男子气概啊。心里甜甜想着,少女看着那最初还觉得凶狠的面容也现在已觉得那是英俊。
“老姐!什么叫‘那小子’,救我怎么叫‘浪费时间’啊?我好歹是你弟,你对我也温柔点好不啊?难得你有几次温柔的时候,却都不是对你弟我的。”
身边熟悉的未加控制音量的声音毫不客气的揭底行为让少女的脸颊瞬间充血,看着宗一郎大哥始终温和的微笑,少女连忙略显羞涩地低头,但低下头后立刻眼神恢复剽悍,恶狠狠地瞪了眼身旁无视她威胁的老弟。
“宗一郎大哥,呃,还有虎次郎大哥,那些蔬菜你们务必要收下,我们先走了,再见啊!”
“啊,老姐,你自己要走就走啊,干嘛拉着我?!我还想和宗一郎大哥谈谈我这些天练习的心得啊!”
“宗一郎大哥也说了,你接下去几天要好好休息,你再给我闹,就算这次你腿没摔断,我也要把它打断!”
看着不自觉露出剽悍本性的少女,还有犹撑着拐杖、一条腿被木板夹着,却被他大姐硬拖着向前走,挣扎不断的少年,另外还有小木屋周围一圈原本努力练习,现在正兴奋围观的孩子们,夜和白同时轻笑一声。
“啧,真是想不到,你现在这么凶恶的样子竟然还有这么多女孩喜欢。”夜脸上的表情不变,眼睛也始终专注地观察着手中正在研磨的药材的颜色变化,清冷的声音却是清晰的调笑。
“其实,我们现在的容貌,这些村民乍一见到也许会有点害怕,时间久了,他们更关注的是我们的性格和能力啊。在他们看来,现在我们两兄弟,能力外貌都差不多,不过我温和一点,所以会是那些女孩的首选。恩,等我出手后,凭你的能力和并不凶狠的性格,对这个村子的年轻男性而言,还是很有竞争力的。”温和的声音盈满笑意和调侃。
“出手?”猛地贴近白的脸,夜微眯双眼,凉凉地开口,“你想对哪位出手呢?”
“啊,这还需要问吗?我都已经对你出手过了啊。”快速说完,白猛地贴上夜的唇,但只是一触即收,随即微笑着看进夜淡漠却对他温和的眼睛。
“喂,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应该长得差不多的吧?”看着白渐渐出现情 欲的双眼,夜显得有些不自在。
“恩,没错,现在我们的样子绝对是两兄弟,说我们是双胞胎也会有人相信的。”完全不在意夜的不自然,白的笑始终温和,只是幽黑的双眼眸色仍在加深。
“那我描述一下我看到的你,现在的你看起来是20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壮硕,五官粗犷到有些凶恶的程度。你看到的我也是这样的吧,看到这样的人,你怎么会有那种情绪?”看着已经全身贴着自己的白,夜快速收起自己的不自在,紧盯着对方现在和自己几乎一样的双眼,语气略有古怪,双手却已主动搂住白现在绝对不纤细的腰身。
“你提出的,根本算不上问题吧,因为我知道,这是你就够了啊。”
听着耳边白轻柔的低喃,夜更紧地搂着白的腰,已瞬间解除变身术而恢复妖异的脸上有着满足的笑容,幽深紫眸中印出的是同样解除变身术后白写满温馨的柔和微笑。
不知是谁主动,两人的双唇已经紧贴,早已熟悉彼此的柔软灵舌贪婪地吸食着对方的甜美。翻搅、吮 吸、舔舐,直到两者都感到麻痹,终于不舍地分开。
“现在时间不对,何况,这个木屋周围可都是小孩子啊。”果断地推开白,夜重新变为内田虎次郎,粗哑的嗓音残留着欲 望的气息,极具诱惑力。
“啊,了解。”无奈地耸耸肩,白同样变回内田宗一郎,还想说什么却被沉重木门那被狠狠撞开的巨响打断,同时白收到夜表达庆幸的眼神。
夜和白同时转头,不意外地看到那个草窝般发型的男孩气喘吁吁却带着一脸激动地站在门口。
接下去的场景就是温和的宗一郎大哥始终保持着微笑,耐心地听着这些孩子练习的结果和心得,而虎次郎大哥永远是不变的面无表情,无视孩子的呱噪,仔细且耐心地研磨着在孩子们看来毫无差别的草药。
听着男孩毫无条理,却兴奋非常的讲述,白依旧保持着温和微笑,偶然瞥向夜时才将眼神转换成无奈。
不停对男孩应是的白猛然发觉身边之人有些异样的气息,惊疑地转头,看到夜早已停下手中的动作,虽仍旧面无表情,但白可以分辨出其中的肃杀,紧盯着他的微敛的幽黑双眼此时传递着他们以前执行任务时常出现的交流信息——“有人靠近,戒备!”
“助之介,我突然想起我和虎次郎有重要的事要谈,你可以快点回家吗?还有,叫上你其他的伙伴。”白的语气依旧温和,但语速大幅提高,看着仍有些呆愣的男孩,白的语气不由更加严厉,“快点回家!”
当仍有些愕然的男孩终于叫上他的同伴们离开木屋附近后,白瞬间解除变身术转向同样已经恢复原样的夜——更加熟悉的身体可以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什么情况?”快速询问着,白的双手也同时结出数个印法。
“离我们还很远,我无法分辨,只知道有4个拥有大量查克拉的忍者,不过,都是很陌生的感觉,应该不是木叶的忍者……还有,看他们的路线似乎不是直奔这个村落,以我们为目标的可能性不大。”微松口气,夜同时睁开双眼。
“确实,以我们为目标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最先发现我们没死的无论怎样都应该是木叶,那4个人应该只是路过那片林子罢了。那么……我们还是以内田兄弟的样子安静地呆在这个村子?”停下手中的印法,白征询着问道。
“恩,我们还是不要留下任何忍者的痕迹比较好。从我们到水之国开始,没有使用过任何忍者的手段,不会引来雾隐的注意。等会就算真的面对那4个人,一般人也发现不了我们的变身术。”放松地笑笑,夜重新变回内田虎次郎,重新开始研磨药草的工作,顺便还将另一个研钵推给白,笑得戏谑,“那群小孩都走了,没人烦你的耳根,所以,大哥,开始你的工作吧。”
“呵呵,没问题,这手法虽然简陋,但似乎挺有趣的。”笑笑,变回内田宗一郎的白同样坐下,以与夜几乎一样的手法,一致的步调开始研磨药草。
两人手上一致的动作却再次一致的顿住,不同表情的两张脸却同样透着凝重。
“白,他们现在的路线似乎和刚开始有些不协调,似乎是突然改变路径。现在他们的目标,是这个村落。但是,现在我很确定,他们的查克拉很陌生,不是木叶的人,也不是我们所知的某些忍村的人。”
“这样的人不应该会是以我们为目标的……你还不能看出他们的特征码?”
“还太远,无法看清面容,只能分辨查克拉还有体型,看体型是和我差不多大的2个少年、1个少女,还有1个成年男性。”讲到少年和少女时,夜的语气有丝疑惑。
“不是普通的1个上忍加3个下忍或中忍的组合?”
“不是,对下忍和中忍而言,他们的查克拉太多了。”
“3个如此年轻的上忍,没听说过啊……”沉吟着,片刻却未得到夜的其余信息,白有些疑惑地抬头,却看到夜变得凌厉的双眼。
“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宇智波佐助!”
“他还没死?而且现在还有绝对不低的实力……”沉吟着,白略有疑惑地顿了顿,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瞬间变回原本的身体,同时绷紧肌肉,完全处于备战状态,“大蛇丸?他已经得到写轮眼了吗?”
没有否定白做出的判断,更没有对白解释那个人就是宇智波佐助本身,夜同样变回本身,快速说道,“不管那个人是大蛇丸还是宇智波佐助,变身术对写轮眼完全无效,我们避避吧。”
“好。”
话音刚落,之前还温馨的小木屋此时只余空旷。
偏远村落偏僻角落的木屋周围,在喧闹的孩子们被内田两兄弟赶回家后,这里陷入平静,待内田两兄弟本就微弱的气息也随之消失后,此地已是完全的死寂。此时却突然出现4个人,虽然他们依旧安静,但几人浑身未多加收敛的戾气让这里宁静的气息却已不复存在。
“喂,女人,你到底能不能感知到啊?”将脚边的石头踢飞,背着与自身身材不协调大刀的少年满口不耐地冲着4人中唯一的少女喊道。而回应他的是少女毫不迟疑的狠狠一拳,瞬间,少年的脑袋犹如粘稠的,被打散的液体一样就要顺着脖子留下,但在液体落地前又很快重新恢复原状。
“水月,不要惹香磷了。”明显是头领的黑发少年冷冷地看了眼首先说话的同伴,随即转向刚收回拳头的少女,同样是冷得不带一点温度的话语,“香磷,你感应到的两个人很强?”
“是啊,佐助~”不复之前的剽悍,香磷语气已是嗲嗲的,身体也在同一时刻贴近佐助,“那两个人查克拉一定很多,否则我不可能在那么远的距离就可以感应到的。他们最初就是在这个位置的,一刻前突然离开了,呃,速度很快,比我们要快。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停下来了,我们要继续追吗?咦……好奇妙,我竟然现在才感觉到这附近微弱的查克拉,不像是结界陷阱,应该是侦察类的秘术吧。哇,他们竟然能够在那么远的距离侦察这里的情况吗?佐助,我帮你除了它。”
香磷一脸兴奋的环顾一圈后,迅速双手结印,一个大范围的火遁忍术就要施展,但被佐助先一步止住。
“水月,去抓几个这村里的村民过来,不要把他们杀了。”对着香磷之前要施展火遁的地方,佐助冷笑着说道。
“切,难道那两个人是烂好人?烂好人不会有多厉害的,佐助,要找人练手的话,去雾隐不就好了?”正了正背上的大刀,水月大声抱怨着,却也老老实实地向村子走去。
远离村落的树林中
原本静静闭着眼睛观察的夜在看到香磷使用火遁时猛然睁开双眼,里面是不可置信、疑惑,还有不安。在这个距离,他使用白眼只能看到有着充沛查克拉的人影,无法看到他们的面容,更不用说读出对方的唇语。所以对方的行为是什么目的,他不可知,但那个少女发现了白侦察的秘术,却让他震惊。
关于火影这部漫画的遥远记忆已不甚清晰,所以佐助几个同伴的能力他并不了解。只是,以他现在的知识和对白秘书的了解,那个少女能够发现白的秘术,他清楚地知道她的能力也不一般。宇智波佐助的实力真的不弱啊……对此,夜不由陷入沉思。
很快,加大查克拉输出而能够完整看到那里情况的白给出了解释。
“那个叫香磷的少女有感知查克拉的能力,我们的行踪和我的秘术就是这样被他们发现的,现在的行踪也一样被他们发现了。只是,他们似乎知道我们的速度比他们快,所以没有继续追击。而看他们刚才的谈话,那个宇智波佐助似乎不是大蛇丸,那人,就是宇智波佐助本人,而他找我们,只是因为那个香磷判断我们很强,他想要找我们练手罢了。”白平淡的话中都是无奈,但话锋很快一转,里面尽是寒冰,“虽然忍者已经抛弃了很多人性,但,宇智波佐助竟然打算用那些村民生命引我们出去,只是为了一次练手,这还真是……”顿了顿,白咬咬牙还是尽量保持冷静地继续道,“夜,我们走吧,他们4人绝对不弱,将他们全灭有些难度,如果让他们活着离开了,我们的死遁也就要暴露了。对那些村民,我们只能说抱歉了。”
虽然眼底有着深刻的不安,白还是动作迅速地解除了秘术,转头,看到一直未回应的夜比他更加矛盾的眼神,不由低唤出声,“夜,怎么了?”
“白,这个宇智波佐助……”缓慢的开口,夜的语气有着矛盾,但很快恢复从容,“这个宇智波佐助对木叶应该很重要。本来,木叶以后的事情,我不想理会的,但现在遇到了,我又……虽然木叶并没什么我们眷恋的,但纲手大人、静音这些人,我知道,我们都不希望他们有事的。所以,我想要去告诉宇智波佐助一些事情,让他,也许还有宇智波鼬不要成为纲手大人的敌人。呵,我们不能杀了宇智波佐助,所以,我们的死遁问题,有被暴露的可能啊。”
夜那在白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仅让白微皱了皱每,随即幽黑眼底又是全然的信任,“那我们过去吧,死遁暴露的话,我们也还是一起,只不过是以叛忍的身份罢了,没多大区别,可能有的追杀,对我们而言也仅仅只会是麻烦罢了。”
“白,我刚才讲的话有些混乱,现在也没时间具体解释。到时候我和宇智波佐助谈到一些话题的时候,你不要表现出震惊。”夜直直地看着白,幽紫眼眸中透出的是与黑眸同样的信任,“这次事件结束后,我会和你解释,还有告诉你我的来历,和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的情况。”
“好。”
“哇,坏蛋,你在干什么?!”、“呜呜,宗一郎大哥,呜呜……”、“哇哇……”、“混蛋,放我下来,否则等宗一郎大哥回来让他打死你!”
未看到人影,在木屋周围的佐助几人就可以听到小孩惊天动地的哭喊声,片刻,水月也出现在几人视野中,两边腋下夹着,两手抓着,总共4个孩子就这样被他带过来了。
来到佐助边上,水月立刻一脸嫌恶地将4个孩子甩在地上,随后便无视了抱在一起满脸惊恐和愤怒的4个孩子。
“水月,干嘛不把他们打晕,吵死了!”仍旧粘着佐助,香磷恶狠狠地对走到身边的水月吼道。
“你很烦啊!不是说不要弄死吗?”毫不客气地反驳,看着香磷,水月脸上的嫌恶也没有减少一点。
“我说的是打晕又不是打死!你这个……”香磷的怒骂戛然而止,随即更紧地贴着佐助,带着得逞的笑容,“哈哈,他们来了。”
和香磷的话音同时落下的是4个孩子的哭喊,4人身上各有一支千本,在场的几人都知道,千本刺在那里可以让人陷入昏迷。
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的是一脸冷酷的夜和已带上温和面具的白,白修长的手指犹在不停拨弄着与几个孩子身上一模一样的千本。两人站定,就这样和不远处的4人对峙着,气氛凝重。
“呀,佐助,那个人跟你一样酷啊。”首先打破沉默的是香磷特有的带着花痴特征的话。
“竟然是你们……”沉默打破,佐助也随即开口,脸上同时带出一丝冷笑,有着冰冷的战意,“纲手的弟子,刚好能和你们战斗,看看这3年过去了,谁更强。”
“纲手的弟子?哦,我知道,水无月白和日向夜,我记得他们的脑袋在黑市售价很高啊。不过……”听了佐助的话,香磷先是露出激动,随即却是愕然,“不久前在哪里听说他们已经死了,好像死在水之国……”
“水无月白?哈哈,佐助,你一个人不需要两个人陪你对练的吧,水无月就让给我吧。水无月,冰晶血继,水之国最强大的血继,真想见识见识啊!”水月有着蓬勃战意的话打断香磷,其右手也在同时握上了大刀的刀柄。
“等一下!宇智波佐助,我们过来不是为了和你战斗,有些事情需要告知你。”警戒着水月随时可能出现的发难,夜快速说道。
“呵,对我这个叛忍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假死,如果木叶知道这件事,你们也就是叛忍了。”根本没有继续夜提出的对话的意思,身体已完全处于临战状态的佐助紧紧盯着夜,只要找到瞬间的破绽他就会发动袭击。
“我希望你可以冷静地听完,至于战斗,我们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战斗完全可以奉陪。”
“……说。”迟疑片刻,佐助还是冷冷地蹦出这个字。
“你应该从某些渠道知道了木叶‘根’灭亡的这个信息吧,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成功地活捉了团藏。我想,现在的你应该知道团藏也是木叶曾经的真正掌权人之一,而我现在想要告知你的就是从团藏大脑中得到的信息之一,有关当年宇智波灭族的真相。”感受到佐助瞬间狂暴的气息,夜加重语气,“冷静一点!我知道你现在的目标是报仇,你应该不想有仇人落网,或者,弄错报仇目标吧。所以,冷静地听我说完!”
“说。”
虽然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中没有一点信任,夜的语气语速也没有任何变化,“当年的宇智波灭族事件,其实你……”
“轰——”
巨大的轰响阻断了夜的讲述,夜和白原本所站立的地方也已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
“我要杀了你们,呵呵,杀了你们……”
有着疯狂嗜血的低喃透过纷飞的尘土传入几人耳中,即使被灰尘遮掩,他们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坑中有着一脸诡异图案的重吾,感受到他暴戾的气息。
“我要杀了你们,呵呵,杀了你们……哈哈,我要杀了你们!”
疯狂嗜血的低喃突然变为嘶吼,犹如饥饿中暴怒的野兽,紧随其后的是重吾快速猛烈的进攻。
感受到重吾突然变得狂暴的气息时夜就已经感到不对劲,再看到爬满重吾整张脸的诡异图案,遥远模糊的记忆因这一刺激也有些清晰起来。大蛇丸给予手下的咒印,让人拥有咒印者嗜杀的同时给予其暴增的力量,而重吾是这类咒印的来源。处于发狂状态的重吾似乎只能以暴力压制,只是,佐助似乎能够以写轮眼控制,而让重吾压下杀意!
因为想要告知宇智波佐助事实,夜并不打算战斗,所以夜和白两人只是不断闪躲着重吾的攻击。但,片刻后,宇智波佐助仍没有任何举动,不论是脸上还是眼底至始至终只有寒冰。
“宇智波佐助,我们有重要的信息告知你,快让你的手下住……”
“杀了你!”
狂怒的吼叫打断了夜隐忍怒气的交涉,同一时间,之前虽有着布满整张脸的诡异图案,却仍旧是人形的重吾也已变得犹如真正的野兽,宛如鳞甲的皮肤、尖锐的牙齿、刀锋般的利爪,伴随着形态变化的是重吾更快的速度和更猛烈的进攻。似乎是因为刚才夜过于镇定的话刺激了他,重吾变身后重点攻击夜,带着冲天的杀意和怒气。
“夜,小心——”
因重吾突然加快的速度,夜一时显得有些狼狈,但却还是堪堪避过了重吾的利爪,听到白的惊呼,夜在再一次闪开攻击的同时,抓住一个空挡瞥了眼白的情况,却刚好看到一把大刀将白的袖子撕开一道裂口。
“哈哈,水无月,虽然我理想的对手是忍刀七人众,但对水之国最强的冰晶血继也很感兴趣啊。我来当你的对手!”语气激动的说完,水月立即挥着接近自身身高的斩首大刀迎上了渐渐退下温和微笑的白。
“喂,水月,佐助什么都还没说,你那么急做什么,真是,两个疯子。”轻托眼镜,香磷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满和厌恶。
而一旁的佐助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冷眼看着面前上演的两场战斗,只有他的两个同伴在猛烈进攻,对方两人均在躲闪。对方两人虽然狼狈,但却均为受到一点伤害。
“宇智波!”不断闪躲着重吾的攻击,夜在一个空隙狠狠地蹦出这三个字,满是愤怒,还有隐隐的杀意。
“团藏那里得到的有关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不需要你们告诉我,我可以从你们那里得到正确的信息。”
听到佐助毫无情绪波动,也无语调起伏,却让人觉得狂妄非常的话,夜心底的怒气和杀意大盛。敏捷地不断躲过重吾似乎越来越顺手的攻击,夜同时闭上双眼。黑白视野中是已经褪下温和面具的白,因和他一样仅尽量躲过对方的攻击,没有进行反攻而显得有些狼狈的身影,夜决定不再压制蓬勃的怒意。
猛然睁眼,夜那紫色双眼中暗紫色的诡谲图腾,配合着额头同样的图腾,让疯狂中毫无理智的重吾也不由一惊,更让他惊讶的是之前还只能险险避过他攻击的人却已经突然消失了身影。
“白,放弃交涉!”
隐含怒气的清冷声音刚落,两场战斗的战局突然同时发生变化。
因猛然失去敌人身影而显得越发暴怒的重吾被从背后突然出现的蓝色查克拉针击中,他有着强大冲击力的动作此时有瞬间的僵硬,但也就在这个瞬间,同样蕴含巨大威力的数支查克拉针已刺进他的体内。
重吾僵硬的身体轰然倒地,瞬间的死寂后,伴随着如受伤野兽般的怒吼,犹如实质的大量、狂暴的查克拉从重吾体内冒出,硬生生挡下了仍旧不断向他要害袭来的数支查克拉针。
布满全身的浓厚查克拉不退,重吾缓慢却动作有力地从地上站起,早已血红的双眼愤恨地看向给他带来巨大痛苦的人,却看到那人无视他周身有着暴戾气息的浓厚查克拉直直地向他冲来,双手是同样具象化的查克拉,犹如成团的电流,不浓郁,却凌厉非常。
大吼一声,重吾毫不后退地迎上敌人,却又一次瞬间失去对方的踪影。重吾随即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双手快速护住心脏,却只感到双手如灼烧般的疼痛,下一秒是腹部同样的疼痛,还有因被刺穿而产生的空洞感。
另一边与白战斗的水月,听到夜的话,再看到一直躲闪的对手脸上的隐忍消失后,不由露出得意的大笑,同时还有更加旺盛的战意。
又一次,水月奋力挥出大刀,却只打到了空处。没有因未击中目标露出不耐,水月再次挥刀,却如同重吾一样,他的视野中瞬间消失了对手的身影,同时脑后感到微微的刺痛和冰寒,一支冰针已准确地击中水月的要害。
已被击中要害的水月却没有死亡,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不适,转身快速再挥出一刀。
紧接着又有数枚冰针击中水月的要害,甚至有几处致命点,但却均未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绝对致命的攻击却似乎未对水月造成任何伤害,白再度陷入被动的躲闪。看着似乎没有人类应有要害的人,白脑中闪过香磷打爆水月脑袋的场景,那个人就像是由水组成的……一丝寒芒在白幽黑眼底闪过。
看着又开始显得狼狈的白,水月笑得越发张狂,虽然感觉到白一只手已经成拳袭向他的肩膀,他却没有躲开的意图,只自顾挥刀,虽然又是挥空,水月却依然笑得嚣张。瞥见一个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肩部,而他的肩部在同时融化,让对方的攻击再次如打在水中——无法起到任何效果,水月的大笑又要爆出,却硬生生转为凄厉的惨叫。
被打散,而成水花四溅状的肩部本因迅速恢复,却仍维持那个状态,对此,水月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片刻后,飞溅的、已被冻结的水花落地,水月终于惨呼出声。
两场战斗虽都经历波折,却也是几个呼吸间就已结束。
毫不在意重吾已经出现一个空洞的腹部,夜抽出还带着粘稠、腥臭血液的左手,看了眼走到他身边,已然恢复一脸微笑的白,随即转向和他同样面无表情的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果然够自负,也够鲁莽的,本来应该是优点的好胜心,在你那里只让我觉得可笑。如此自以为是,难怪会一直不清楚真相。”夜的语气虽然依旧冰冷,却有着难掩的怒气。是的,他确实生气了。虽然他让白和自己冒着他们计划被暴露的危险过来,是为了纲手大人,但是,宇智波佐助,这个鸣人重要的伙伴,却极有可能让他的苦心白费!
“日向夜,你竟然也会千鸟……还有,刚才的,就是你们血继的能力吗?”没有理会夜语气中的怒意,佐助凉凉地开口,依旧倨傲,“让我见识见识。哼,写轮眼,才是最强的血继。”瞬间,血红的双眼已经取代佐助的黑瞳。
“白,你对付香磷!”
没有回应,白已转向香磷,同时他的视线也小心地避开写轮眼。虽然他们没有和写轮眼对战过,但看过暗部相关隐秘资料,还有知道大蛇丸对写轮眼的执着,他们都知道写轮眼绝对不可小视。而且他们大致知道,万花筒写轮眼可以对人的精神造成创伤,这可和他们的血继加强的是身体这点完全不同。所以白暂且让夜对付棘手的人,如果有突发情况,夜同样使用写轮眼应该就不会有事。
“喂,我擅长的不是战斗啊——”
随着香磷不甘的吼叫,4人同时发动了攻势。
佐助血红的双眼紧盯着快速向他奔来的人,对方的动作在他的眼中清晰非常,而且对方直接的动作让他甚至可以知道其下一步攻击点在那里,但是,他避不开!他的眼睛可以看到那种速度,但是他本身的速度跟不上!这让他想到当年的他面对小李时同样无力的情况,屈辱和不甘迅速浮现。
轻喝一声,佐助的查克拉突然不稳,这和重吾在变成第二形态时的波动类似。更加充沛的查克拉、更加强大敏锐的感觉就要出现在他身体里,佐助漆黑的眼底不由闪过更强的战意,但身体几处突然的疼痛和瞬间停止的查克拉运行,让战意变成愕然。满眼不甘,但佐助只能如此看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倒地,不远处是在战斗一开始就已经倒下的香磷。
意识清醒,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躺在地上的佐助,其浑身的气息都告诉夜和白他的愤怒和恨意。依旧血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夜双手犹闪烁着的查克拉手术刀。
“让重吾有时间变成那种状态,是因为我刚开始想和你平和地谈谈。既然交涉已经放弃,怎么可能让你有时间变成第二形态。”直视佐助不甘的双眼,夜凉凉地开口,充满讽刺的语气。他和白的速度已经不是精英程度了,而他们了解人体,有着精准的攻击,普通状态的宇智波佐助,没有重吾和水月特殊的体制,只要击中要害,取胜于他比之前的两人更加容易。但,这并不是他嘲讽佐助的原因,他讽刺的是佐助的自大,如果在重吾和水月还有战斗力时佐助加入,那他们几个人还是可以对他和白造成伤害的……忍者,不是武士,忍者向来隐于黑暗。
“我不会杀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些情况。”深吸一口气,夜看着佐助的眼神犹如寒冰,“只是我也没想到只有这样才能和你谈话。”
“我不会杀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些情况。只是我也没想到只有这样才能和你谈话。”
夜语气中满是寒意和不做掩饰的嘲讽,让佐助眼底的杀意再次瞬间暴涨,。但杀气四溢的情况也就是瞬间,似乎已经冷静下来的佐助尽量平缓了呼吸,随即冷冷地看着不远处并肩而战的两人。
看着终于认识到实际情况而安静下来的人,夜不由微松口气。刚想开口讲解却猛然看到佐助本无法动作的食指有不自然的颤动,眼神一凛,夜动作迅速且狠辣地再次将佐助查克拉运行的重要经络封闭,随即,只要被封闭而并不会致命的经络|茓位,夜也一个没有放过,全部封闭,最后甚至注入电子让佐助一些调节运动的神经也全数麻痹。至此,佐助体内的查克拉已被全部放掉,因静脉的闭塞,也不能继续产生查克拉,神经的麻痹让佐助全身不仅仅是僵硬,而是完全的瘫软了。
无视佐助有着屈辱也更加愤恨的怒视,夜的脸始终冷然,而一旁的白最终还是收起了温和的假笑,不刺激那自尊心过于强烈的人。
“宇智波佐助,我们没有一点侮辱你的意思,只是,我想你也很清楚你自己的性格吧,一有机会,你就不可能会安静地听我将话讲完的。还有一点,我将告知你的信息,对你而言也许有些难以置信,很难保证你是否会有过激的行为。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无法提供任何证据,那个事件过于机密,只有几个高层知道而已,所以并未留下任何文件信息,更不用说证人和证物了。不过,我希望你听完后能够仔细地想想,好好分析,这样,你应该可以自己推出真相的。”
夜冰冷的语气不变,语速却较平时有些缓慢,眼睑低垂,似乎仍在组织语言。而地上的佐助浑身无力地听着夜冗长的废话,盛满怒火的冰冷黑瞳中已经透出不耐。
“你不曾注意过权力问题吧?”仍旧没有告知佐助他要讲的事情,夜首先凉凉地问了个问题,语气不似疑问,而是肯定,犹带着讽刺,不知是对权力的讽刺还是对佐助无知的讽刺。
瞥了眼上方面无表情的夜和白,佐助以包含不屑的冷哼回应夜的讽刺。
“看来是了,你一直只关注个人的实力问题。我希望你能够明确,权力之争,很残酷,也很频繁。我们这次告诉你的就是从团藏那里得来的信息,能够从团藏脑中得到信息,就像你应该已经知道的,团藏,还有以他为首的‘根’这个组织已经被纲手大人灭了。这场争斗并不温和,‘根’的成员,除了能够明确可以为纲手大人效忠的人,其余全部诛灭。”
夜语气中微微透出的杀意让佐助也不由一凛,夜轻易就露出的森然杀意让佐助知道,对方,比他更加残酷。
“宇智波灭族之前,你的年龄还小,但现在你总不小了吧。回想一下你小时候就知道的情况……过于强大的宇智波一族和木叶高层的关系,不过,这个你应该看不出来,但,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普通村民的关系,你应该可以看出来吧,就是,绝对不和谐,宇智波一族是被隔离的!然后,你现在给我冷静地分析一下这种情况。”
夜缓缓地说着,同时注意着佐助的变化,看到佐助瞳孔骤缩,还有看着他和白的漆黑双眼中突然爆发出的恨意,夜立刻加重语气,加快语速。
“宇智波佐助,不要太容易被情绪左右,冷静一点!宇智波和木叶在当时的关系你大概有点数了……你知不知道16年前九尾袭击木叶的事件?”看了眼还是未能完全收敛自身情绪的人,夜也没有等待他的回答,继续道,“当年的袭击几乎毁了木叶村,而四代火影也是那时候牺牲的。那次九尾的袭击相当蹊跷,被封印得完好的九尾,没有理由袭击木叶,所以必定是人为的。而只有写轮眼,能够控制九尾……”
讲到这里,夜不由顿了顿,有些警惕地看着佐助。此时的佐助已经闭上了双眼,平静得有些诡异。仔细地使用白眼检查了佐助的查克拉和经络情况,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夜还是快速讲述着,尽量让自己的话清晰。
“你应该可以推出来……宇智波一族为了权力,决定发动暴乱。”讲到这里,夜已经平静的语气再次带上讽刺,还透出些许凄凉,“在木叶的时候,有些情景你没能看到过,在大蛇丸那里,你看到很多了吧——被轻易就杀掉的众多已经无用的人,甚至那些残忍的人体实验,那些景象你觉得怎样?如果发生战争,那些景象不将是仅仅局限于大蛇丸的基地,那种情形,你走出家门就可以看到。”
“那么,你想说,宇智波一族被灭是木叶之大幸?”佐助冷冷地话Сhā进夜话语的停顿处,过于平静冰冷的语气让夜和白本能地警戒着。
“……是的,对于热爱和平的人来说,那就是事实。而你哥哥就是在战争中成长却热爱和平的人,所以当他知道宇智波一族暴乱的企图后,毅然接受木叶高层给予的任务,以眼睛对付眼睛的手段,用自己的手为宇智波一族拉下幕布。”
“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叛徒啊。灭了宇智波一族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有木叶……”
佐助不响的低喃却让夜和白的神经反射性地紧绷,白也在同时俯身,意图加固夜对佐助静脉的闭塞,却和夜一同被猛然涌出的狂暴查克拉逼退。
浓郁的黑色查克拉包裹着佐助,但夜和白均可以看到黑暗中已经非人形的佐助——暗色,绝对不是人类应有的皮肤,背上还有如手掌般的肉翼,夜知道,那是宇智波佐助的第二形态,意味着更强大的战斗力。
“宇智波佐助,冷静一点,我还没有说完,事实还不完全!宇智波鼬,他灭了一族,却保护了……”最后的“你”字被佐助猛烈的攻击硬生生阻断。
奋力避开佐助如暴雨般的诡异暗器,夜感到棘手非常,也懊恼非常。他低估了佐助,那些影级的人,没有几个还有着真正属于人类的身体,对于这些异常的身体可能发生的意外,他没有考虑周全!导致现在的情况——不仅仅是他和白死遁暴露的问题了,现在要从宇智波佐助处脱身,受伤不可避免,更严重的是,佐助对他兄长的恨意更深了!
“白,小心!”完全闪开佐助从一个奇怪卷轴中发出的众多暗器,夜却心惊地看到白被佐助巨大的肉翼扇到地上。此时佐助的速度竟然和白不相上下,已经被逼近的白只能选择和佐助正面对战,而白的身体,远没有佐助已经变异的身体所有的强悍!
快速向两人奔去,夜同时奋力掷出数枚查克拉针,企图稍稍阻断佐助攻击白的动作。却没想对方根本没有躲开他的查克拉针,更甚者,他有着超强穿透力的查克拉针竟然没能对佐助造成伤害,即使击中点是人类的要害位置。
眼看佐助闪烁着千鸟光芒的右手就要穿透白的胸膛,夜不由惊呼出声,同时更快地向两人奔去,双手已经聚集了比佐助更加浓郁,也更加凌厉的查克拉。
“呲——”两声电击肉体的声音同时响起。
夜的左手被佐助的左手挡下,右手击在佐助肉翼之上,虽未洞穿其肉翼,却也有一个不算浅的坑洞出现,但看其甚至未出血的情况,夜知道,他所造成的伤害算不上重。而佐助的右手架在白已经血肉模糊的肩部,其手腕被白握着,佐助之前看似矫健有力的手臂此时的情况更像僵硬。
“夜,用我的攻击方式!”
听到白的大呼,佐助立刻就要退出战圈,但夜快他一步紧紧抓住其肉翼,瞬间,佐助感到肉翼出现与右手同样的冰冷和僵硬,就像血液被完全凝固。
夜清楚地看到这击的效果,却没有立即放开佐助的肉翼,反而加大冰属性查克拉的输出,这次他绝对不能大意,要让佐助彻底没有战斗余力才行。面对佐助转身同时猛力袭来的左手和左腿,夜只紧抓住对方的左手,忍受着腹部的剧痛,双手同时输出大量能够让血液凝固的查克拉。
一瞬后,夜和白同时捂着自己的伤处退开,冷眼看着倒在地上几乎浑身僵硬的宇智波佐助。
“奉劝你不要乱动,否则你就彻底废了,不论什么仇恨你将都没有谈乱的余地!”无视佐助隐忍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夜冷冷地说道,但因腹部不轻微的疼痛,语气不重,语速夜也不快,“我们不会杀你,否则一早就杀了你,不管你有怎样奇怪的身体,砍了你的头,总必死无疑吧。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宇智波鼬,灭了全族,却留下你。不要说什么他不屑杀你,因为你过于弱小这种理由。宇智波鼬,曾经的暗部精音,与我们接受着相似的任务,我们知道,他不可能会因为隐患不起眼而留下他。除非他有怪癖,喜欢给自己找麻烦,而这点怪癖是否有,你总比我们要了解你的兄长……还有一点,你知道吗,宇智波鼬曾威胁木叶,如果木叶动了你,他将会联合木叶的敌对忍村,对付木叶……这意味着什么?”
看着眼神呆滞的佐助,夜稍松口气,呆滞的出现,就算佐助没有相信他,但起码怀疑他自己曾经相信的事实了。
“热爱和平的宇智波鼬,为了木叶毁了宇智波,而他为了你可以毁了木叶,说明,你这个弟弟是他最为重视的。证据就是,你还活着。”叹口气,夜将话说完。你哥哥爱你,你也爱你哥哥,误会矛盾解决了,你们最好的归宿就是木叶吧,毕竟除了你,你哥哥最在意的就是木叶的安定,希望你可以和你哥哥一起保卫木叶的和平,想了想,这句话夜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许久,地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地僵硬着,夜和白对视一眼,同时叹口气,随即就要上前为佐助稍缓解血液凝固的情况,否则他的身体就真的废了。
但刚跨出一步,夜猛然顿住,同时将有些疑惑的白往后拉,稍远离佐助,同时一脸凝重地睁着他那双诡异的双眼盯着依旧毫无动静的佐助。
“夜,怎么了?”同样戒备着,白轻问着身边的夜。
“这种查克拉的感觉……是大蛇丸吗?白,我失策了呢……看来我们还要有一场战斗,否则没能给纲手大人解决一个问题,反而替她惹了更大的麻烦啊,只是,接下去的战斗,有些玄……”
“……大蛇丸,在佐助体内?”轻问一句,看着夜有些歉然的脸,白温和一笑,“大蛇丸,虽然有些麻烦,我们两个还是可以解决掉的吧……无论如何,我陪着你啊。”
“呜呜……”隐忍痛楚的呻吟从佐助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此时的佐助,浑身瘫软,早已僵硬的肉翼和双手却似在竭力靠近后颈的咒印——正不断散发着属于大蛇丸狂暴查克拉的位置。僵硬的双手企图捂住那个咒印,阻断不属于他的查克拉的外溢,抑或是阻断其对自己带来的刻骨痛楚。
不远处的夜和白紧盯着佐助的变化,突然,从那个咒印出散发的,一直浓郁非常且危险非常的查克拉有瞬间的薄弱,抓准这点,白的双手迅速聚集大量寒冷的查克拉,眼看就要冲上前在大蛇丸防御薄弱时进攻,将大蛇丸连同佐助一起彻底消灭。但他的动作却被夜及时地阻止了。
“白,现在进攻的话,会连宇智波佐助一起杀死的。我刚才告知他的都是真实的,如果我们杀了他,而且被宇智波鼬知晓,那么,那个人真的会联合敌对忍村毁灭木叶,即使木叶是他曾经毁灭一族也要保全的。”夜的语气不由又带上丝歉然,“我们必须等大蛇丸出来将他消灭,否则……”
“……如此吗?”紧盯着从咒印处散发出的越来越浓烈的查克拉,白略有凝重地低吟一句,随即转向夜,温和一笑,“夜,你不需要自责的,就像我之前已经说过的,就算对手是大蛇丸,虽然会有些麻烦,但我们两个还是可以解决的。更何况,如果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我想我做的决定一定会是和你一样的……只是,战斗后,你要将详细情况告知我。”
“当然。”
“呜呜……啊啊——”、“嗷嗷嗷嗷——”
佐助隐忍的呻吟突然转变为尖锐的惨呼,同时还有如疯狂野兽般的吼叫,但出现在两人眼前却不是野兽,而是八条有着锋利白色鳞甲的白色巨蟒。随着巨大蛇身显现的是猛烈的攻击。
“这就是大蛇丸的本体?”一边闪躲着攻击,白惊疑地轻问出声,但未等夜回答,白微抬早已蓄积着大量冰寒查克拉的双手就要上前试探着进攻一条巨蛇,却被夜带着阻止含义的一声“白”止住动作。
看到巨蛇的同时,夜也终于从遥远模糊的记忆中获得部分有关信息,但更加清楚了对方的情况,却只让他的表情越发凝重。看到白意欲进攻巨蛇,夜立刻惊呼出声,阻止他的动作,以减少不必要试探造成的查克拉浪费。随即在闪躲的空隙和白对视一眼,还有以唇语告知了对方相关战略。
看到夜的唇语,白淡笑着微点头,随即一拳狠狠地砸向袭来的巨大蛇头。但已超越纲手的怪力却只让蛇头砸地后有片刻的恍惚,蛇头轻晃,再度从飞扬尘土中出现的蛇眼瞬间恢复凌厉,猛烈的攻势同样恢复,而白的身影却不如之前矫健。
“大蛇丸大人,我们并不打算与您为敌,能不能出来和我们谈谈!”闪躲着,夜同时冲上方的几个蛇头大喊出声,语带恭敬,但未得到一点回应,攻击始终密集且猛烈。
再次躲开一次攻击,夜喘口气继续喊道,“刚才您从佐助体内出来时,有一瞬间,您防备处于薄弱状态,但我们并未对您进行攻击。我想您可以知道,当时如果对您连续使用两个千鸟强度的攻击,您和宇智波君都将丧生!所以,请您能够听我说。”
“呵呵——哈哈——”随着一串诡异的笑声,一个蛇头停下了攻击,并且迅速缩回中央,蛇头抬高,巨大的蛇嘴裂开,大蛇丸终于出现在两人眼前。
赤 祼的上身,苍白,柔软,犹站着粘稠的白色液体,宛如刚褪去鳞甲的白蛇。苍白得病态的脸,因疯狂的大笑而显得扭曲。
“竟然是你们两个小鬼,哈哈,纲手的弟子,和我有什么好谈的?”有着竖瞳的蛇眼紧紧盯着在他未缓解攻势的攻击下奋力抵抗而显得有些狼狈的夜和白,语气冰寒,凌厉,“哼,木叶的人,还有什么要谈的?”讲到这里,大蛇丸猛然一顿,似乎想起什么,诡异的笑声仍旧不断,语气却转为嘲讽,“嘻嘻,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似乎收到消息,你们两个死了。现在知道你们没死,原来是叛出木叶了吗?”
听了大蛇丸的话,夜微松口气,看来大蛇丸在他和白死遁后才被佐助封印,并且被封印的他似乎无法知道外界的情况,这样的话……
“大蛇丸大人,您不知道?”疑惑地一问,扫了眼地上的佐助,夜似乎面上一惊,但快速恢复淡定,躲闪着几条大蛇仍旧不放松的攻击,对大蛇丸喊道,语气是恭谨、诚挚的,“是的,我和白已经叛出木叶了。其实,就像您知道的,木叶刚开始也都以为我们是牺牲了。其实,我们只是对忍者、对木叶厌倦了,想要离开而已。但,3年多为木叶出生入死,我们更加受高层的信任,更加接近高层,也更加了解高层,由此我们也知道,他们不可能让我们摆脱忍者这个身份,更遑论摆脱作为工具的命运。所以,我们无奈地选择死遁,不过这却被木叶发现,然后,他们给予我们的就是叛忍的身份。呵呵,木叶,很过分啊,为他们卖命几年,早已偿还了五代根本毫不负责的教养之恩!我们只是想要离开,他们却不允许……本来想要悄悄的离开,却换来叛忍的身份,还有无穷无尽的追杀……”
讲到这里,夜冰冷的话中全是愤怒、不甘和恨意,猛然抬头看向空中的大蛇丸,夜却已收起所有愤怒不甘,妖异的脸上绽开诡异的微笑,冰冷的双眼中有着与大蛇丸相似的疯狂,“既然它不愿意放过我们,我们就毁了它,所以我们想要与您联合。不久前看到宇智波君,因为知道他是您的人,所以打算通过他找到您,谁知,宇智波君看到我们却是直接开打。不过,为表达我们的诚心,我们并未对您的几名手下下杀手。”
“哈哈,小鬼,你说的都很合理,不过,你认为,就凭这些听似合理的话,我就会这么简单地相信你?”
狂笑着说完,大蛇丸再度将本已减缓的攻击恢复到最初的猛烈,看着重又显现出狼狈的两人大笑不已。
“大蛇丸大人,现在的我们并无意与您为敌!”躲闪着似乎越来越密集的攻势,夜的语气虽依旧平静却已露出丝慌乱,但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夜的语气不再从容,“大蛇丸大人,宇智波君是您的容器吧。”
闪过又一次攻击,夜有些艰难地冲大蛇丸吼道,有着让大蛇丸不由皱眉的惊慌,“刚才为了制住宇智波君,白用了水无月的血继能力,现在宇智波君全身的血液有大部分是被凝固的,如果再不做任何措施,宇智波君的身体将彻底废掉。如果您能相信我们,我们可以立刻为宇智波君做紧急处理,或者,您立刻占据他的身体,他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只是因为查克拉耗尽,没有查克拉维持保护身体所致,如果您立刻占据他的身体,以您的查克拉可以瞬间解除这种状况……”
紧皱着眉,大蛇丸冰冷的双眼有丝动摇,却仍没有减缓对夜和白两人的攻击,反而更加猛烈。
看了眼几乎耗尽体力而显得狼狈异常的两人,承载着大蛇丸的蛇头降落,靠近地上的佐助,蛇眼凝视片刻,随即大蛇丸扭曲的苍白面容上最后一点笑容散去,换上凝重。再度确定被7条巨蛇围攻的两人只有闪躲的余力后,大蛇丸将身体从蛇口中探出。
鲜红的长舌就要触到佐助,大蛇丸脸上的笑容因执念的实现而更加疯狂。但在最后一点距离时,大蛇丸的动作硬生生顿住。手臂被白仅仅抓着,大蛇丸感受着沿着双臂蔓延全身的足以凝固血液的寒意,视野中都是将他包围住的冰镜,透过冰镜间的缝隙,恰巧看到躲过巨蛇攻击的白瞬间变成夜的模样,随即化作一团烟雾——只是夜的一个影分 身!大蛇丸扭曲的脸上现在只有僵硬的笑,随即是狂怒。鲜红的舌头猛然缩回,再次伸出时已经紧缠着草雉剑。
一次次,白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在各冰镜之间穿梭,按住大蛇丸身体的一部分,输入寒冰查克拉,在草雉剑的攻击到来之前退开。
感受着越来越僵硬的身体,还有没能有一次接触到敌人的恼怒,大蛇丸不顾背上再次袭来的寒意,狠狠刺向一块冰镜,如他预想,冰镜应声而裂。大蛇丸舌头缠着草雉剑毫不迟疑地离开封闭着他的冰镜世界,但外面早已等待着他的却是一把锋利非常的查克拉刀,如匕首大小,犹有电流闪烁着。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没有感到一丝刺痛,大蛇丸已无力地垂下脑袋。
身后紧随而至的白影举着泛着寒意的冰刀狠狠将已经只有一半粘连着的脖子彻底切断。
看着地上被黑发包裹着的球形物体,还有周围已经没有一丝动作的8条巨蛇,夜和白不由相视一笑。
“夜,你竟然用那个术!”温和的声音中透着心疼,白迅速上前握住夜透出焦黑的右手,幽蓝的治疗查克拉同时闪烁。
“呵呵,我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呃,毕竟,我不知道大蛇丸的脖子是否容易被砍断。还有就是,看佐助听完了我话后的反应,我猜想他应该不会将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我们的行踪不暴露,一般就不会有危险的……”对白淡淡一笑,夜的左手同时附上白被佐助伤到的肩部。
两处闪烁的幽蓝查克拉让这一片狼藉的区域也显现出温馨。
待手上的灼烧感稍稍褪去,夜微笑着推开白的手,环顾一周,视野中是软在地上的大蛇和早已面目全非的山林,夜深深皱起眉头,语气中满是无奈,却也有些劫后余生的放松,“哎,这场战斗本来就让我们查克拉所剩无几了,等我们处理完战场,查克拉就差不多见底了吧。”
再次打量了一遍犹如小山大小的几条大蛇,夜淡淡一笑,但许久未得到白的回答,夜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到白因胜利而来的短暂的放松微笑已经褪去,黑眸遥望着废墟的另一端,一脸哀伤,还有深深的愧疚。笑容一凝,夜顺着白的视线望去,视野所及处原本应该是许多简单却让人倍感温馨的屋子,现在只有碎石、尘土,偶尔可以看到已被掩埋的屋子的一部分露于地面之上,更远处,有零零落落的几个村民趴在地上,应该是发觉情况不对而逃出村落后,却被大蛇攻击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震晕……至于其他更多的人,应该都已经深埋于碎石尘土之下了吧……
“白,我……”将远处的视线收回,夜看着白,深邃的眼底透出不安。
“夜,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根本料不到大蛇丸的出现,更何况他的战斗方式……再说,就算我们不来,他们在宇智波佐助的手下能够存活的几率也不大。”白微笑着看着夜,眼底因自责而来的愧疚已经散去,只有对村民死亡的哀伤,“相信我,我会做出的决定一定和你是一样的。”
“我当然相信。”
“你告诉宇智波佐助的关于宇智波鼬的事情,都是真的?”
“恩,是的。但我知道的关于他们两兄弟的往事也就是那些了。”
“呵呵,宇智波鼬表达爱护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呵,没错……白,这些情况并不是从团藏那里得到的,不过从团藏那里,多花些时间,应该也同样可以得到。我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还有很多,但也不完全,有些复杂……”夜缓慢地说着,似乎在一边沉思一边组织语言。
“夜,不用着急,你可以稍后慢慢告诉我。”温和地打断夜有些艰难的思考,白薇薇一笑,随即再次环顾四周,语气放松而随意,“我们必须将我们所有秘术的使用痕迹抹除……”视线无奈地扫过地上残留的水渍,由怪力砸出的巨大坑洞,还有地上树干上众多由夜的查克拉针产生的不起眼的小洞,“工作量浩大啊。”
“呵呵,是啊,不仅工程量浩大,更是要求细心,真是费神的工作啊。”
“宇智波佐助,我们不能让他出事的吧,那么他的几个同伴呢?”一边环顾四周,白一边向战场中央完好区域躺着的宇智波佐助走去,随即俯身为浑身僵硬的人治疗。
“你不需要花费过多查克拉为他治疗,只要消除他血液的凝固状态就可以了,他应该不容易死的。更何况,他的几个同伴问题不大,很快就可以照顾他了。那个香磷仅是被你打晕而已,至于另外两个人,以他们的体制,我们造成的伤害只是暂时看起来危险而已。他们3个目前只是被埋了,很快就可以破土而出了吧。”凉凉地似毫不在意地说着,夜还是张开了那双诡异地眼睛搜寻着地底的情况,“果然,那个重吾的伤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他腹部的空洞现在都已经看不到了;水月的肩部虽然仍旧缺损,但似乎没有对身体其他部位造成影响,我猜他的肩部很快就可以再生了吧;至于香磷,我还是在补上一击吧,否则我们处理完战场前她就可以恢复意识了。”
说完,数支查克拉针已出现在左手,手腕一翻,查克拉针已没入泥土,只留下几个不起眼的小洞。
“好了,这几个人处理好了……”黑白视野中猛然映入的是在香磷不远处的4个犹抱在一起的小孩,满脸的惊恐尤为褪去,夜的语气也不由哀伤,“这些村民……”
“我们不能处理,否则会很奇怪,这战场明显是忍者战斗后所留下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清除自己留下的痕迹。”
“恩,是啊。”
“再检查一遍我们的术留下的痕迹……”处理完佐助的伤势,白抬头看向夜说道,却因夜突然的动作一惊。
原本使用白眼检查周围情况的夜猛然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即以最快地速度冲向远处的一棵树木,双手的千鸟也在瞬间闪烁。随着千鸟的落下,原本完好的巨大树干只余两个空洞,在夜更加慌乱、白惊愕的注视下,一个一身焦黑,形如猪笼草的植物从树干中浮现,随即倒地。
“夜!”担忧地大呼一声,白迅速奔向夜,快速抓起对方本已泛着焦黑,现在几乎看不出纹理的右手,耀眼的蓝光立刻附上焦黑的手掌。
没有立即回应白的担忧,目前拥有360度视角的夜却仍旧左右环顾,脸上是对战大蛇丸时更加惊慌的表情。
“夜!怎么了?”看着夜惊惧的表情,白立刻双手捧起夜的脸,让那双诡异的双眼直视自己,语气温和,安抚着夜的焦躁和不安。待那双看不出焦聚的眼睛终于透出自己熟悉的平静,白放下捧着夜脸颊的手,再次附上那焦黑的右手,语气恢复平常的淡定,“那个,是什么东西?”
短暂的慌乱后,夜看着白温和的眼睛,深吸口气,恢复往常的冷静。顺着白的视线,夜再次看向地上焦黑的植物,语气平缓地说道,“‘晓’组织里有一个成员,就我所知,他很多时候就裹在这种类似猪笼草的植物中,隐匿的能力很强,‘晓’很多情报都是他获取的。这个……”夜指了指地上的植物,“应该不属于本体,但分 身看到的信息他都可以得到。”
“夜……”语气中没有焦急,白淡淡地开口,安抚下夜心中残留的惊惧,“看来,我们运气真是相当……不好啊,但,结果并未有多严重,不是吗?现在我们立刻逃离,‘晓’不会费心找寻我们的吧,他们要的是尾兽……”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白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夜,你知道的‘晓’,可能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吗?”
“?”听了白的话,夜不由一怔,随即轻笑出声,“是的,没有影响,它不应该会费心找寻或是对付我们。我知道的‘晓’太强了,一涉及它,我就有些慌了手脚,就像你说的,就算我们是比较强的忍者,他们应该也不会过多关注我们。‘晓’的成员不多,总共才10个而已,分布于各国,在我们附近有‘晓’成员的概率是相当小的。”但笑声很快阻止,再次恢复严肃,“‘晓’现在的目标确实是尾兽,但不仅仅是尾兽,他们夺取尾兽是为了利用尾兽的力量,毁灭世界。”
看到白露出惊愕,夜缓了缓语气,“但晓他们一定会失败的。因为鸣人才是主角,白,我之前说,我将告知你我知道的事情,包括这个世界的事情吧。这个世界的主角就是鸣人。虽然我们都知道所谓的‘正义必然战胜邪恶’这种类似麻痹自我的话很可笑,我们看到的正义失败的情况也很多,但是,以鸣人为代表的木叶,还有它所代表的正义,在这个世界一定会赢的,虽然我没有确切地看到过胜利的场景,但鸣人胜利这是必然的。”看着白依旧对他的话感到不解,但看着他的眼睛却是明确写着信任,夜不由眼角上挑,笑得耀眼,“至于其他详细的事情,等我处理完战场再告诉你。我负责处理战场,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负责警戒。虽然我查克拉已经很少了,但尽全力,能够观察的范围应该比你广。虽然晓成员过来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以防万一。”
默契地对视一笑,夜迅速窜入战场,黑色的身影滑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战场边缘,白双手翻飞,数个复杂的印后,白快速就将双手覆于眼部,一脸严肃。
片刻后,战场仍旧狼藉一片,似没有丝毫改变,但原本残留的薄冰和一些不起眼的小洞已经消失不见。
“白,还好吧。”来到白身边,夜缓缓地问道,在得到白安抚的微笑后,妖异的脸上同样展开微笑。
“走吧。”
“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两个身影已经闪进了树林。
片刻后,战场的另一端,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一个巨大的树干中突出,是一个形似猪笼草的巨大植物。猪笼草微微开口,露出一个年轻男子,不仅有着阴阳脸,甚至身体都是一半黑一半白。
望着夜和白远去的方向,男子眼底有着疑惑和兴味。
“知道我,也知道晓的人员数和零的目的,呵呵,正义战胜邪恶?呵呵……”
黑暗中,只有野兽痛苦却无力的嘶吼,但仅有的嘶吼也渐渐消失,只余寂静,还有,因力量的沉积而产生的压迫感。许久,压抑的氛围因一声低沉的声音减缓,平板,又有似漫不经心而随意的声音。
“总算封印二尾了。”
片刻的沉寂,随即响起的毫不掩饰嚣张意味的声音终于将凝滞的气氛带动,但压迫依旧存在。
“咦,几百年听不到那个严肃过头的绝的声音,这次竟然第一个开口讲话,哈哈。”
“呵呵,迪达拉前辈,绝前辈只是比较严肃而已。”
“阿飞,你竟然还为他说话?没必要的啦,他不会生气的,更何况那是事实啊。哈哈……”
“迪达拉前辈……”
“阿飞和迪达拉,你们都不要吵了。”
“哼。”
“是,零前辈。”
“绝,心情不错。发现什么了吗?”
“哦,看到大蛇丸那个家伙了……”
“大蛇丸,那个叛徒在哪里?绝,快点告诉我,我要让他用命来体会我爆炸的艺术,哈哈……”
“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大蛇丸在哪里,现在他的尸体和他的几条大蛇应该还没被雾忍处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