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货特指金银青铜器，软货则特指衣物，至于对与错则代表真货跟假货，都是文物贩子之间交流时用的黑话，每天下班之后闲着无聊就找老同学喝酒，到是跟对方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转头将四周打量一番，那位藏族老大爷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镏金盒子，表面雕刻着古朴厚重古藏文及不知名线条图案，似乎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既然对方都已经把东西拿出来，一脸无奈的江涛只好接过那只镏金宝盒打量一番，然后就一脸不肖将手中盒子重新扔了回去，“我说桑多，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缺钱用，这么假的东西也拿出来糊弄人？”

从表面雕刻花纹、图案来看都对，底部还有用古藏文雕刻古藏历制作日期，可偏偏缺少古物最应该拥有的包浆。

包浆又称“黑漆古”，它是在悠悠岁月中因为灰尘、汗水，把玩者的手泽，或者土埋水浸，经久的摩挲，甚至空气中­射­线的穿越，层层积淀，逐渐形成的表面皮壳。它滑熟可喜，幽光沉静，告诉你，这件东西有了年纪，显露出一种温存的旧气。那恰恰是与刚出炉的新货那种刺目的“贼光”，浮躁的­色­调，­干­涩的肌理相对照。

一张腊黄老脸涨得通红，桑多还在努力辩解道：“绝对是真货，这件东西是我趁那些人不注意，偷偷藏着从墓里带上来的……”

只可惜，对方却并没有被这个故事所迷惑，而是一脸讥笑嘀咕一句：“这话，怎么听着这样耳熟？”

想起考古队刚来小镇时，自己确实拿这些话语去糊弄过那位领队教授，整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皮球一样坐倒在椅子上，并且一脸无奈说道：“这个盒子做工­精­细，就算是假东西也应该能值不少钱，你就随便给个价好了？”

“假东西，上面可不会给报销。”江涛耸耸肩膀一幅爱莫能助表情，反到是旁边老同学拿着盒子流露出喜爱神­色­。

“要不，你随便出点钱把这东西买下得了，拿回去作个装饰品也不错。”发现老同学似乎都这盒子比较感兴趣，江涛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五百块，这东西我要了！”

“五百块，也太少了点吧？”桑多一听这价格，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

罗达耸耸肩膀，一幅吃定对方模样，“就五百块，爱卖不卖。”

五百块说多不多，不过也够自己在麻将桌上搓上几圈，手痒难耐的桑多也没多想将东西塞进对方手中，“成交！”

注视着跟前一脸爽快老头，罗达心中也不由冒起这样一个念头，自己不会又做了一回怨大头吧！

……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