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几人向外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两鬓微微见白面容果毅,长着黑须的中年男子静静的站在门前,身后是七八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天地护法!纪太虚一看见此人,自己的心凉了半截!
“黄昏晓!”纪太虚惊呼了一声!
“纪侯爷认得本座?”黄昏晓笑着说道。纪太虚看见黄昏晓的笑容只感到浑身毛骨悚然,好像这笑容中蕴藏着无尽的杀机!
“哈!”张宣身旁的方恨少,一个箭步跳出,站在屋子中央,张宣的身前,十几个皇城司执事从后堂中飞出,将张宣跟纪太虚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纪太虚深吸一口气,说道:“没见过,只是见过你的塑像!故此认得!”
“呵呵!”黄昏晓笑了笑,毫不拘谨的走了进来,坐在一把椅子上,对着纪太虚说道:“纪侯爷不用紧张!”
“哼!”纪太虚冷哼一声:“教主突然大驾光临,由不得纪某不紧张!不知教主是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纪某好命人洒扫相迎!”
“这个嘛!”黄昏晓笑着说道:“本座也不过是临时起意,想要过来看看而已!侯爷也算是这绵阳的半个主人,难道侯爷就是这样来尽地主之谊的?”黄昏晓指了指屋子中的方恨少跟各位皇城司的执事!
纪太虚冷笑一声:“教主神通广大,怕是打个喷嚏都比打雷还响!纪某这身子骨弱,怕是经不起教主的几个喷嚏!”
“侯爷多心了!”黄昏晓摇摇头看着纪太虚说道:“我与姜秀清一样,都是不会伤害侯爷的,这点侯爷尽可放心!”
纪太虚心中一惊:“那个什么帝王血脉的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若是张宣知道了我跟姜秀清交过手,又逃了出来,还有那个什么不知道有没有的帝王血脉,难免心中不会起疑!”连忙说道:“我还以为教主乃是一代枭雄,看来也不过如此!”
“哦?”黄昏晓眉毛一挑说道:“此话何解?”
“这种用老套了的离间计也搬了出来,哼哼,教主不嫌不够看吗?”纪太虚冷冷的说道。
黄昏晓一听,看看张宣,笑了笑:“侯爷果真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黄昏晓自然不是什么愚钝之人,知道若是再说下去,就算自己不说什么帝王血脉,那个人老成精的张宣也会猜测纪太虚肯定跟姜秀清或者自己有什么秘密的交易之类的!虽然只是猜测、怀疑,但是作为当朝宰辅的他仅仅有这些猜测怀疑就够了!如今纪太虚说道自己离间之类的,虽然自己不是离间,说的是实话,但是只有给张宣一个离间的解释,张宣才不会对纪太虚有所怀疑!虽然如今纪太虚跟自己是对手,但是黄昏晓可是不希望纪太虚出一点问题,帝王血脉之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纪太虚对黄昏晓说话的意思就是要黄昏晓帮个忙,尽量不让张宣等人起疑心!黄昏晓自然是心知肚明,顺水推船!
纪太虚听了黄昏晓的这话,心中略略松了一口气,但是自己还是不明白,为何黄昏晓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来的?为什么那边向南山刚走,这边黄昏晓就来了,黄昏晓来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不知阁下今天来所为何事?”张宣问道。
“张大人!”黄昏晓拱手说道:“张大人不是想到我教总坛吗?今天本座前来就是为了请张大人跟纪侯爷到我教总坛一观,本座已在总坛备下薄酒,与二位指点江山,谈今论古,岂不惬意之至?”
张宣心中叹了口气:“今天在这气势上却是完全的输给了这黄昏晓了!”
纪太虚说道:“我家大人乃是堂堂的宰辅,国之柱石,如今又是钦差,代天子巡牧,黄教主难道不认为,今天来请有些唐突,礼数不够周全吗?”
黄昏晓站起身来,盯着纪太虚说道:“难道二位有的选择吗?”
纪太虚看着黄昏晓那轻蔑的眼神,心中涌出一阵阵不可遏制的愤怒!
“阁下以为我们没有选择吗?”张宣平静的说道。
“哼!”黄昏晓冷笑一声:“就算你如今什么伤都没有,本座也不怕你,你不就是想要拖着时间等着那个巴山剑派的老不死的向南山吗?就算是他来了,本座也能将你们一并擒下!”
“大言不惭!”纪太虚说道。
黄昏晓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拍了拍手,只见门口两个黑衣的天地护法押着一身粉衣的林花雨,只见林花雨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挣扎着,身上贴了两道符文,将自己的一身法力镇住,而且好像是连话都说不了了!
“你!你——”纪太虚指着黄昏晓骂道:“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