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做?我不是和你说一切从权,但求劝多几个人和我们一起去么?”胡仁坐在床上,毫不为陈宣言辞所动,冷冷的望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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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宣也不回避胡仁的眼神:“违反军纪出营者斩。宣已从权,令其部戴罪立功。”说到此处,陈宣掏出一本小册子翻开念到:“军纪最后注析:凡有认为可以超越纪律的,则不再隶属本纪律部队。”
胡仁长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纪律的重要性?只是他根本没有选拔人员的基础,这种投师之为,可一不可再,如果再来一次,势必官府不会干休,那十六人,便是他要持之纵横捭阖,光复河山的本钱。
这一想头,陈宣却也知道,低头想了半晌道:“弟子实情相告,违纪人等,宣非耻与为伍,实乃怕与为伍。亚夫细柳,天子不能入,是以能成万世之功;李广难封,非武功不足,实为其性不羁。”
点点头胡仁穿上作战服下床道:“我去陪甦鸿站哨,你先睡会,等下再叫你吧。”便自出门去了。陈宣毫不在意,他是一个商人,这是骨子里的东西,一旦他认为某种方式有最大得益,比如胡仁向他灌输的纪律二字,他觉得方向正确便认了死理,便是胡仁,也不能阻止他去做。
坐在房顶,陈甦鸿不忍见师父悲苦之色,便劝道:“师父,等我们回来,再找二师兄他们不就得了?以他们的水准,现时寻常侠客也怕伤不了他们的。”
胡仁望着皎月,苦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便是遇上夏候剑那般角色,倒也不难全身而退,只望他们不要遇上官兵……”
可偏偏大牛他们遇上的敌人,除却悍匪,还有几十官兵。
双方已僵持了一整日,从早晨到现在夜色渐浓。
“叭——兮”那悍匪眉心开了个血洞,十几劲箭已向那火光闪烁处射去,烟雾未消,又一轮羽箭二十余枝覆盖射落,要知满清自恃骑射,军中便是那玩鸟逗乐的八旗,也大都虽不能骑但却能射,而福康安调来的三十骑又都是精锐蒙古骑兵,虽不如那十数神箭手得害,却也人人带弓。
李之玠开枪从后已迅捷离开,躲过第一轮箭雨,却躲不过第二轮,大腿上一支白翊穿透而过,鲜血淋漓,他素来年幼倍受关怀,却时大师兄师父皆不在此,二师兄三师兄都带了伤,一时间又冷又痛又急,只听那敌人慢慢向这边搜索过来,不禁悲之中来,无声淌出泪水,心中知是此时绝不能发出声响,但泪水已流了满面。
大牛这时已经醒转,对身边朱慎问道:“211、212呢?”
“101带走了。刚才213在七点钟方位似乎受了伤了,你们照顾201,我去瞧瞧。”朱慎的左臂打了白布绷带,渗出的血在这冰冷的天气里,已在绷布上结成乌黑的血痂。大牛一把扯住他道:“你不行,我去,我引开他们,然后你们去接应213,七号计划。”胡仁在此扎营,本已作了防止官军搜索的应对计划,七号计划便是其中一个。
把一卷白布紧紧缠在胸腹,大牛勉力爬上一颗大树。又从树梢跃过另一颗树,他尽力在师弟面前表现得敏捷些,但自己却知道,胸前的伤口必又渗出血来了,但现时也管了不那么,扯着山藤一荡,“轰”!手中三眼铳便向走在最后的一个神箭手脑袋上开了一枪。众官军土匪回身放箭之时,那里还有大牛的身影?
隐暗处的一个师弟便赞道:“201要得!”齐平却和朱慎对望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朱慎吩咐他和其他人潜伏好,自己绕了一圈向李之玠那边摸去,齐平苦笑地对其他三人压低了声音说:“201不行了,你们什么时间见过他用爬的方式上的树?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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