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道岭的山林中,李之玠也已醒了过来,趴在树上的狙击点,端着那后装步枪瞄准了那五十步外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萧笑;朱慎和一个师弟坐在那间倒吊着七八个悍匪的木屋屋顶互相包裹着伤口,他们轻松地打量李之玠的方向,等待那团射击后黑火药独有的烟雾出现。
大牛被齐平和其他两个师弟找到,抬回了宿营地门口,拼命地用雪给他搓着手脚,两口热肉汤灌了下去,大牛也勉强的睁开眼,齐平却苦笑望着大牛那解冻后的白布绷带上渗出的鲜血。
此时来敌便只余下萧笑;
此时缺口已套住萧笑的脑袋;
此时准星慢慢的调整到三点一线;
此时李之玠的手指已经把扳机压到尽头。
这是绝妙的猎杀,孤立静止、失去警戒心理的猎物,有效瞄准射程内的瞄准,无意识的击发。
“轰!”伴随着一声惨叫,半死不活的大牛突然对齐平道:“去!快!之玠!”便拼命的喘气说不下去了;朱慎大叫一声,从屋顶跳了下去,打了个滚向李之玠那边奔去,全然不理自己伤口又裂开。因为,这不是后装线膛遂发枪的发射声,那么,就只能是炸膛声。
那声爆炸把附近林间的积雪震落,几个方向“沙沙”的带动树叶的捷跑声再次拔动了萧笑崩裂边缘的神经,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来的是同伴还是敌人,他怪叫一声,疯狂的向林外跑去,一处被他触动的机关弹出的原木,再一次把他那条瘸腿撞折,也没能把他留下,他疯狂的冲出林外,身上不时被弹出的竹签射中、射穿,留下一路血痕。
他爬出林外,原来看马的两个同伴,失去了头颅倒在那里,有十来匹被用弓弩、火枪打死的马躺在那里,因他的到来,使得盘旋在人马尸骨上的寥寥几只还没被冰死的苍蝇,慌乱的翻飞。
萧笑没有停留,他拼命的向外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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