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爱茜抬头看她。
“这样说就把把柄落在他手上了。”白莎道。
“你不要他回来工作了吗?”爱着问。
“将来的事我怎么会知道。”白莎激动地说:“战争什么时候结束谁也不知道。你重头再开始,重新写。这样写好了。亲爱的唐诺:因你背弃白莎于危难之中,所以还得由你解救她离开困难——不行,这样写着起来我太依靠他了。爱茜,撕掉它,再重新开始。”
白莎默想了一阵子。
突然,她说:“我们这样写。亲爱的唐诺:白莎今天下午很忙,但是她知道一个人进了军队会多寂寞,所以她还是浪费时间来给你写一封长信。免得别的伙伴有家信时,你会难过——爱茜,这算是一段,你另起一行再写。事实上除了办公室公事外,我也没什么好告诉你的。而你这个整天古灵精怪的脑袋,假如没有事给你做推理的话,可能会锈掉,所以我要把办公室里最近接到的一件很有趣的案子告诉你。”
白莎停下来,研究了一段时间,泛起满意的微笑,对爱茜道:“就是如此,这样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把案情告诉他,不致使他认为我在求他,而他也会给我建议,不信可以打赌。”
“万一他不给你建议呢?”卜爱茜说。
“当然,我在信里会提起,不论他有什么建议,一定要用电报告诉我。不过我要用点心机,不能这样直说。我会说,假如他想知道如此有兴趣一个案子,会有什么特别发展,他可以把他意见用电报告知,我就会不断告诉他进展的新情况。”
卜爱茜看看手表,她说:“假如这封信会很长,你又想晚航之前发出,我们就直接由你口述我来打字好了。”
“晚航发出!”白莎叫道:“假如不太贵的话,我要用电报发出。算了,我们去用你的打字机。这里是遗嘱的照相副本。我弄了三份。附在信里寄一份给唐诺,看他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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