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损害公司利益的。”
“可你也不想让孙安然死得很难看,对吧?”
“Mn,你丫真他妈的恶心!……”
安然
周末,公司一帮马屁精跑去酒吧Party,说要为那个什么Paul开什么接风洗尘宴。呸!一坨人在那挤眉毛弄眼皮的,就只知道阿谀奉承趋炎附势,恶心!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丫不就一破主管嘛,蓬头乱发突眼睛大鼻子吉尼龟,长得跟剪刀手爱德华似的,多新鲜!要我一风华正茂的社会好青年,有事没事还要笑容满面地去陪着他在酒吧甩胳膊甩腿的,那也忒摧残点了吧!
于是我随便找了借口脱身就去了Ammy家。这大尾巴狼,现在调到了人事部,不定又要在那祸害哪些无知青年了。
可一到她家我才发现Ammy没人,家里搞得忒好,锁着门关着窗加着双保险,看架势估计连变苍蝇进去溜达都不成。
于是我立马就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我想我非用我的满腔怒火谴责死你不可,可打了半天手机里才传来一阵特妖娆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Ammy你丫的,是不是早看准了我要来找你啊。我发了条短信过去,义愤填膺地说,Ammy你丫欠我钱那你丫被高利贷追杀那,出门就出门嘛,还关机,还把你家锁得跟一小金库似的,多欲哭无泪啊!多伤心欲绝啊!好了好了,原谅你了,我在你家旁边的那间酒吧等你,收到就过来。
今年杭州的冬天好象格外的冷。好几次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我都以为要下雪了,可是都始终没有下。我其实挺喜欢Ammy家楼下的这条街的,两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树,枝叶茂密到能把什么都遮天蔽日地笼罩在下面,让人觉得安心。我闲散地在碎石铺成的人行道上拖沓着,看着橱窗里的花红柳绿,看着橱窗上倒映着的我的影子,看着我无论怎么微笑都掩饰不了的忧伤,突然有种特别惆怅的感觉。
走过拐角处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里居然新开了一家宠物店。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走了进去。明亮的柜台,欢蹦乱跳的猫和狗,我看着这里的一切,突然发现是那么的似曾相识。我像个呆子似的杵在那里,手足无措地疼。我知道有些事我注定一辈子都忘不掉,我总是会恍惚地觉得,那个夏天的北京还是那么的近,那个叫做蓝小优的女孩子,她还会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抱着燕姬,甜甜地冲我笑。可每次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她都已经不在了,真的永远都不可能再拉着我去吃拉面,不开心的时候把头埋在我怀里哭,每次我说要生八个女儿两个儿子时就会满脸通红地掐我了。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