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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回宫

或许,今天的审问,能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审问出来。

看着被绑了一排愤怒不已的众人,白芯蕊露出洁白的牙齿,浅浅笑道:“姹紫嫣红已经招供,说二­奶­­奶­你趁娘娘月圆之夜虚弱之时,给她下毒,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二­奶­­奶­,你招还是不招?”

二­奶­­奶­被点了|­茓­道,心里不服只得­干­瞪眼,其他人又被封住嘴,想说话只得呜呜几声,又说不出来。

“三­奶­­奶­,你的人将二­奶­­奶­供了出来,恐怕是你指示的吧,我看,你俩都不是啥好东西!”本来白芯蕊想把她们分开审问,让二­奶­­奶­举报三­奶­­奶­,再让三­奶­­奶­举报二­奶­­奶­,不过如今看来,不管她们招不招,她都是要赶她们出王府的。

二­奶­­奶­这下子眼珠子蓦地瞪了眼三­奶­­奶­,白芯蕊见状,将侍剑叫了进来,将二­奶­­奶­|­茓­道解开,又把他喊了出去。

这下子,得到自由的二­奶­­奶­张口就大骂起来,“白芯蕊,你少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告诉你,你要敢动用私刑,你们全家都完了!”

“哟,我好怕你,我看谁先完。”白芯蕊慢慢走到二­奶­­奶­面前,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啧了两声。

二­奶­­奶­也毫不示弱,朝她呸了一记,大义凛凛的道:“哼,我们手里有惠妃的把柄,只要我们出事,我敢保证,你们整个王府都必不保。”

“这么肯定?”白芯蕊淡然看了众人一眼,发现所有人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她们的确掌握着惠妃的什么把柄。

“当然肯定。”二­奶­­奶­说完,本来白芯蕊会以为要想法子再审,没想到,二­奶­­奶­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扭头对着三­奶­­奶­就叫骂起来。

卷二 第094章 真相

“三­奶­­奶­,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妒忌我就算了,还向这臭丫头告我的状,你太不要脸了。”

二­奶­­奶­气恼的骂完,还对着三­奶­­奶­也呸了一记。

三­奶­­奶­一听,气得想吐出嘴里的布,怎么吐都吐不出来,想说什么,身边又是二­奶­­奶­劈头盖脸传来的骂声。

“咱们应该团结一心,就是你这颗死老鼠,搅合坏咱们这一锅汤。本来没事,你那两小丫头怎么嘴这么贱,整出这事来……”二­奶­­奶­很委屈,委屈得不得了。

三­奶­­奶­好想说,二­奶­­奶­中白芯蕊的计了,可根本不能说话,她只能­干­着急。

“说吧,你们知道惠妃什么把柄。”白芯蕊上前,冷眼睨了眼二­奶­­奶­,又扫向三­奶­­奶­,轻声道。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当即噤声,大概在思索这事该不该说,如果说了会怎样,不说又会怎样。

“咱们长话短说,废话少说,如果你们的答案令我满意,我会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离开阑国,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足日子。如果你们不配合,那我只好以毒害皇妃的罪名,将你们送去官府。”白芯蕊眨了眨眼睛,在说了这句话后,三­奶­­奶­已经开始皱眉思索起来。

“一笔钱就想收买我们?没门!以前要受惠妃的气,现在受你的气,把我们当什么?王妃,你有种就杀了我们大家,我保管我们一死,惠妃的秘密将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惠妃出事,还有太子和太子妃吗?哈哈!”二­奶­­奶­猖狂的笑道。

果然留有一招狠毒的后手呀,白芯蕊在心底暗忖,她们自然是杀不得,杀不得,不代表虐待不得。

一旁的三­奶­­奶­像是看懂白芯蕊的心思,一个使力,将嘴里的布条吐了出来,­阴­阳怪气的道:“你也别想着用重刑逼我们就范,我们若是受了刑,或是身体哪里出了状况,你们全家一样完蛋。”

乖乖,真狠,这后手留得可真狠。

白芯蕊扫了扫在场捆着的十几个人,看这些人好似都到齐了,不过,三­奶­­奶­的女儿云萝似乎不在这里,刚才抓人的时候,只顾抓大的,小的忘记了。

她女儿不在,难道,是三­奶­­奶­她们故意设计好的?

抑或,她们将云萝藏起来,如果她们出什么事,就让云萝将消息散播出去,或者人云萝联系三­奶­­奶­她们在外接头的人,再将消息散播进宫,或者告诉惠妃的死对头长孙皇后,让长孙皇后来治她?

再确切的看了一遍,的确只有云萝不在。

想到这里,白芯蕊心中已经了然一些,不过仍旧有些不确定,她缓缓抬起头,故作十分沉稳笃定的摸样,冷声道:“呵呵,你们所谓的把握,不就一个云萝?或者再多几个小喽啰?放心,我已经叫下人们好好伺候云萝,不会让她受半点苦的。”

三­奶­­奶­听到这个立马就急了,脸­色­攸地变得怒红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你抓了云萝?”

她不是之前就将云萝藏好了,已经叮嘱好云萝,如果她们出事,让云萝去找接头人,再由接头人将秘密传进宫里,怎么云萝会被面前这女人识破并抓住的?

一看有效,白芯蕊继续添了一把柴,“是啊,云萝那小身板这么柔弱,我真不忍心对她严刑拷打,所以就叫人好好伺候她了。”

反正这年代没有电话和网络,云萝就是想去泄露一些秘密,也需要时间,现在她要让二­奶­­奶­她们主动讲出真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不如先刺激三­奶­­奶­她们说出真相,再想法子稳住她们,只要她们没出事,她们的接头人肯定不会轻易将秘密泄露出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主线人物云萝,白芯蕊思忖完,轻轻碰了雪婵一下,雪婵立即心领神会的退出房间,找人去搜云萝去了。

“白芯蕊,你把我们逼到这个境地,究竟想做什么?”三­奶­­奶­已经愤怒了,原本比较镇定的她彻底被白芯蕊惹毛了。

“这不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那两个丫头说二­奶­­奶­的不是,我也没机会站在你们面前审问你们。”

白芯蕊话还未说完,那边一向冲动的二­奶­­奶­就大声道:“不错,老娘是讨厌惠妃,不过没蠢到把她害成这样的地步,惠妃没了势力,我们大家都不好过,我又怎么会起心害她?”

说完后,像想起什么似的,二­奶­­奶­瞪向三­奶­­奶­,喝道:“我知道了,三­奶­­奶­啊三­奶­­奶­,你和我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合,你又是面慈心黑的老狐狸,你早看我不顺眼,就叫你的丫头栽赃我?惠妃出事那晚,我明明看见你从她的屋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想着大家是一体的,一直到现在我都没供出你来,没成想你怕自己出事,就想把帐赖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没门!”

“二­奶­­奶­!我说你蠢你非不信,你他娘的真蠢!你就是一头蠢猪!”三­奶­­奶­气得咬牙,二­奶­­奶­很明显是中了白芯蕊的计,她还得意洋洋的自以为拆穿了自己,这下惨了。

这话一说出来,白芯蕊也是一惊,当即道:“好啊,三­奶­­奶­,原来是你害的娘娘,你不承认也就罢了,还栽赃道二­奶­­奶­身上,让她们二房跟着你们受累。这事我一定要查个清楚,还二­奶­­奶­清白。”

“你骂我蠢猪?老娘看你才是蠢猪,以前就总骂我,你以为你是最厉害的?”二­奶­­奶­被三­奶­­奶­气结,心急火燎的骂了起来,一边骂一边得意的道:“哼,现在证明是你害的娘娘,王妃,这事与我们二房无关,也与四房无关,你要处置处置三房的人。”

“二­奶­­奶­!”三­奶­­奶­一惊气得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芯蕊看着蠢猪一样的二­奶­­奶­,她现在终于明白,电视里的蠢猪角­色­是真的这么蠢,果然灵感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

“你胡说,我从娘娘房里出来,只是去探她,你没凭没据,不能说我害的她。”三­奶­­奶­有些急得语无伦次起来,她就知道这二­奶­­奶­总有一天会坏事,果然真的坏事了。

“哪里没凭据了?我已经找到三个证人,一是姹紫二是嫣红,三是二­奶­­奶­,三人都说是你害的娘娘,三­奶­­奶­,还不从实招来?”

“我不招,我没害她!”三­奶­­奶­别过脸,傻子才招。

“好,你不招,那就休怪我无情。”白芯蕊拿起刑具上的一条铁鞭,哗啦一甩,啪的一鞭打在三­奶­­奶­白­嫩­的脸上。

被这么一打,三­奶­­奶­当即懵了,她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气,边上的其他人也是愤怒加惊愕,没想到这王妃真敢打三­奶­­奶­,三老爷则是痛苦得捶胸顿足。

“你!你敢打我?”三­奶­­奶­龇牙咧嘴的抖着嘴角,直喊疼。

“我打你怎么了?你招不招?”白芯蕊无奈的看了三­奶­­奶­,这群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永远不知道刀子是铁铸的。

“老娘就是不招,惠妃她是活该,有你这么恶毒的媳­妇­,外加恶毒的她,死了都不亏。”三­奶­­奶­气得要咬碎一口银牙。

“你快别说了,再说她又打你。”三老爷心疼三­奶­­奶­,忙侧过脸道。

三­奶­­奶­才不服气,白芯蕊这一鞭子真是刺激到她了,她哪辈子被这么打过,这简直是她最没尊严和面子的一次。

看三­奶­­奶­的样子,白芯蕊就观察到,这女人好面子,怕被打了丢人,所以才发狂,她要利用她的弱点。

想到这里,白芯蕊又­操­起鞭子,对准三­奶­­奶­如花似玉的脸就挥了过去,这一挥,对面心急的三老爷忙大吼道:“住手,我说还不行吗?你住手!”

看着三老爷急切的样子,白芯蕊冷然收回快要伸过去的鞭子,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欺负人的大恶人,不过,当恶人真的很舒服,总比当被欺负的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老爷,你说吧。”白芯蕊把恶人常用的这句话缓缓吐了出来,把玩着手心中的鞭子,冷然看向三老爷。

三老爷看了看身侧的三­奶­­奶­,这时,其他人都怒目而视的瞪着他,尤其是二­奶­­奶­,瞪着三老爷就吼道:“蠢货,你把秘密告诉了她,以后咱们还有什么把柄?”

“难道要我看着夫人受苦?”三老爷回瞪了二­奶­­奶­一眼,心里又想,反正这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对他们也没影响,他们还是抓住了惠妃的把柄,便朝白芯蕊道:“我告诉你,我们根本不是惠妃的什么亲戚,我也不是她兄弟,我们这一群人,全是惠妃花钱雇来伪装自己的。她惠妃也不是什么从外地迁来的大户人家的闺秀,我们不清楚她是哪里冒出来的,她给我们好处,让我们陪她演戏。要不是有我们证明她身家清白,她当初能进宫选秀,后面能迅速成为贵妃?我们早知道有一天她会铲除我们,所以留了一手,如果她要铲除我们,那她找人假扮亲戚,一个武林女子伪装大家闺秀的事就会传进宫里,到时候要让长孙皇后知道,你们苍流王府所有人都得死,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什么?”白芯蕊听完,蓦地瞪大眼睛,她曾经很讨厌这一家子人,因为他们都和惠妃一样刻薄,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是惠妃的亲戚,而是惠妃找来演戏的演员?

这么说,惠妃原本是个武林女子,武功高强,又有银子,不知道她为何想进宫,进宫的目的是什么。

她找这么多人伪装亲戚,伪装成大家闺秀再进宫选秀,可是费了不少功夫,难道她费这么大的力,就为了做皇妃?

不过,她成功了,她做皇妃做得很成功,有了个优秀的儿子,又深得皇帝宠幸,后边却又搬出皇宫,另辟府邸居住,难道是因为受了这群人的要挟?因为有惠妃的庇护他们能过得更体面?

或许不是这样呢。

既然三老爷把话都说出来了,三­奶­­奶­也领教了白芯蕊的狠,当即道:“王妃,刚才你可说了,如果我们说出来,你就给我们银子,让我们去外地过富足的日子,这话还算话不?”

“算,自然算,对二­奶­­奶­、二老爷,四姨两户人算。但对你嘛,就不算了。”白芯蕊轻描淡写的出声,继续道:“因为,你是害娘娘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想放过你,殿下也不会放过你啊!”

“你……你胡说,不是我害的,我答应你去外地,已经是给你最大的面子,你要是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三­奶­­奶­说得咬牙切齿。

白芯蕊听她刚才提出去外地的事,就知道,三­奶­­奶­心虚了,她心虚才愿意拿着钱逃走,毕竟她们现在对付的是惠妃,她和阑泫苍。

三­奶­­奶­她们人是多,但是却没什么把握,不知道她们告了状皇帝会不会信,因为皇帝很宠爱惠妃,而且现在阑泫苍又是太子,皇室丑闻肯定不会让天下人知道的,她们告了状,最多让长孙皇后那一派有打击惠妃那派的机会。

想到这里,白芯蕊缓缓抬眸,呷了口茶,分析道:“我给你们分析一下告状的利与弊,你们给皇上告状,有个好处,或许可以把太子拉下台,把惠妃打入冷宫,或者将我们白府全牵连进去。但这些都要建立在皇上不爱惠妃的基础上,相信大家都知道,皇上表面上不宠爱九殿下,暗地里疼他着呢,不然他也不会给机会让他当太子。你们以为湘云城真的那么好占领,要不是有皇上暗中帮忙,我也不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啊。要是皇上知道,你们要造他最宠爱儿子的谣,到时候惨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

白芯蕊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神经同时提了起来,全部瞪大眼睛看着她,脸上已经有惊恐之­色­。她们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还个个得意的以为自己抓有惠妃的把柄,万一皇上根本不介意呢?

“皇上如此宠爱九殿下和惠妃,会在乎惠妃的出身?纵然惠妃不是大家闺秀,只是一介草民出身,但九殿下的的确确是皇上的儿子,难道二人夫妻这么多年,皇上还会在乎女子的出身?没本事的男人才嫌弃对方的出身,皇上算没本事的男人?再说,相处这么多年,皇上早知道惠妃的武功不俗,恐怕心里早有怀疑,但他没说出来,就是因为宠爱惠妃。而你们一个个的以为作为要挟,把惠妃害成这样,还敢进宫告状,到时候,恐怕还没见到皇上,自个儿就身首异处了。别以为你们手里这个东西算什么把柄和秘密,在我看来,狗 屁都不是。皇室的丑闻让你们知道了,就算皇上处置了惠妃,你们以为他会留你们?到时候恐怕是不留活口,全部杀掉。而且,你们把惠妃害成这样,惠妃是皇上最心爱的女人,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她了吧,会不会就期盼这明天惠妃进宫,然后和她团聚……”

白芯蕊不紧不慢地分析到这里,停顿一下,这时候,二­奶­­奶­、三­奶­­奶­两张脸已经惨白道没有任何血­色­,白芯蕊这么一分析,她们才知道,她们现在连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敢跟她谈条件?

二­奶­­奶­颤抖的看向白芯蕊,又瞪了眼身侧的三­奶­­奶­,拐了她一下道:“都怪你,把娘娘害成这样,你才是真正的蠢猪,以为这点秘密就可以威胁皇上,你们低估了人家夫妻间的亲情,现在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二­奶­­奶­跺了跺脚,显得焦急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直抽抽,边上其他人没有几个是脸­色­好看的,个个都害怕的打紧。

白芯蕊这才知道,原来语言的力量这么无穷,她只不过按深层次分析了一下利与弊,效果立竿见影,她果然是做实事的人。

三­奶­­奶­瘪了瘪嘴,猛敲了一记自己的头,大声吼道:“我让那女人给我拨十万两银子开钱庄,没想到她不答应,不就十万两,对她来说算什么?那晚她给我哭穷,说没有,我说王妃带了那么多银子和嫁妆过来,她就不能从王妃的银子里拿出些来?没想到那女人不答应,说那是儿媳­妇­的不能碰,说连她都不能碰,还想赶我走。又不是她的银子,她凭什么这么守着护着的,我就和她吵起来了,吵得很凶的时候,她突然发病,我见她舍不得从王妃的嫁妆里掏点银子给我,态度又恶劣,还想伸手打我,为了自保,我就……抓起她的头直往水里灌,灌了大概四、五次,才将她从水桶里扔了出来。说来说去还不是都怪那女人自私抠门?如果她肯给我银子,我会这样对她吗?把钱看得太重,说银子不是她的,她不能乱碰儿媳­妇­的等等,我说她是自找的!”

“什么?你一开口就要十万两,而且想开钱庄,三­奶­­奶­,你真贪心,这么贪,要我我也不会给你,死都不会给。”二­奶­­奶­吃惊的看着三­奶­­奶­,她真是狮子大开口。

白芯蕊心里却微微一怔,没想到惠妃为了保护她的嫁妆,竟然让三­奶­­奶­欺负成这样,平常以为惠妃很过分,没想到她那种不食烟火,不将钱放在眼里的人,会这么努力保护自己的财产。

听到三­奶­­奶­这么说,她心中除了愤怒,还有的是感动,原来惠妃没想象中那么刻薄嘛。

“果然是你,姹紫、嫣红已经画押,三­奶­­奶­,你还是乖乖的签字画押。”白芯蕊说完,从袖子里掏出她早准备好的认罪状,扔到三­奶­­奶­跟前。

三­奶­­奶­害怕得缩了缩身子,忙摇头道:“签什么字,画什么押,我不签,我不画,签了就要我死,我才不认罪!”

“你当真不认?”白芯蕊想起惠妃那呆滞的样子,就想起她那晚受的苦,这个该死的三­奶­­奶­,也太狼子野心了吧,和惠妃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都会有点感情,竟然这样害她,把一个活生生的高贵妃嫔害成这个模样。

“王妃,娘娘是她害的,你要找找她,这事与我们无关,你给我们点银子,我们马上远走高飞,以后都不回阑国了。”二­奶­­奶­急切的看向白芯蕊,她现在很想和三­奶­­奶­摆脱关系。

那边的四姨也嚷了起来,“是的,你放心,我们再也不敢去皇宫告状了,这不是自找死路吗?我们这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永远离开,不再回来,我可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王妃,你帮我们一次,你救我们一命吧,我们真的不想死。我可以不要钱,只要你放我们走,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求求你了。”二­奶­­奶­吓得花容失­色­,惠妃被害成这样,皇上知道了一定会追究,现在又有人证,三­奶­­奶­犯的事,她们所有人都脱离不了­干­系。

本以为没那么严重,她们还可以多讹诈些银子,可没想到会演变到这种地步,惠妃这个媳­妇­太厉害了。

白芯蕊冷漠的挑了挑眉,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你们这些年在惠妃那里榨取的银子不少了吧?光是你们偷藏私带的都够你们美美的活一辈子了,那些我都不追究。去库房,一户领两万两银子,赶紧滚,我不想见到你们。明天如果还能在邺城看到你们,全都给三­奶­­奶­陪葬!”

白芯蕊毫不留情的说完,二­奶­­奶­吓得腿一软,当即跪在地上,朝她砰砰砰磕起头来,“多谢王妃开恩,多谢王妃。”

至于三­奶­­奶­,现在已经吓得身子瘫软,边上的三老爷也是害怕的跟着发软,白芯蕊冷然睨了两人一眼,“三­奶­­奶­伤害娘娘已是事实,来人,把三老爷、三­奶­­奶­押进大牢,由刑部按律审判,再依罪判刑!”

霍的一声,侍剑一把推开门,领着人就进来拿人。

“原来是你!”侍剑在看到一脸惨白的三­奶­­奶­后,一剑砍掉三­奶­­奶­胸前的绳子,将她刷地拉了起来,白芯蕊迅速凑近侍剑,朝他小声说了两句,嘱咐他一定不能让三­奶­­奶­乱说话。

侍剑明了于心后,将三­奶­­奶­、三老爷拖了出去。

这下子,看到三­奶­­奶­惨状的众人更是庆幸她们选择了“归降”,一个个的在束缚解开之后,忙跑到白芯蕊面前,二­奶­­奶­为了表忠心,更是道:“王妃你放心,我们这就走,我们一定不会乱说话的。老爷,你快去告诉小三子,让他们别乱说话,咱们收拾收拾,赶紧离开邺城吧。”

白芯蕊淡然看了众人一眼,将三­奶­­奶­画好押的罪状纸轻轻卷好,沉声道:“侍剑,你另派人送她们出城,以后我不要再看到她们。”

侍剑显然是知道这批人的,便了然于胸的命人将二­奶­­奶­他们带了出去,看侍剑镇定自若的样子,白芯蕊就知道,惠妃与二­奶­­奶­他们的关系,侍剑四个阑泫苍的护卫都知道,说不定他们知道的更多。

忙了一上午,白芯蕊终于把二­奶­­奶­这群人赶走,从此这王府就清净了,她现在就命人将府里整理一下,命人将有用的东西全部带上,准备明天举家进宫。

处理完二­奶­­奶­她们的事,白芯蕊领着雪婵、绛红来到惠妃的主屋,此时,阑泫苍正安静的呆在惠妃床边,华老先生正为惠妃施针。

看到白芯蕊进来,阑泫苍犀利的双眸漠然­射­向她,不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温润。

阑泫苍放下惠妃的手,缓缓起身,温柔的走到白芯蕊面前,在她小巧的鼻子上点了一下,宠溺的道:“夫人,你辛苦了。”

白芯蕊摇了摇头,朝阑泫苍笑道:“没事,我已经查出谁是伤害母妃的凶手,她就是三­奶­­奶­,不过我已经命侍剑将她打入大牢,其他人我打发走了。”

,白芯蕊说得很轻,很淡,说完后发现面前的男子眼里有一丝惊愕,随即冷然挑眉,“原来是她,本王亲自去处置。”

阑泫苍冷然说完,轻握了下白芯蕊的手,随即转身离开。

看着男子冰冷的背影,白芯蕊心中仍旧有些疑惑,阑泫苍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她有这个感觉,但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床上的惠妃傻傻的睁开双眼,眼珠子一动不动,就那么呆呆的盯着她,白芯蕊轻轻走到华老先生跟前,主动接过丫鬟手中的白巾,替惠妃敷在额头上。

“徒弟,娘娘需要好生调理,你是她儿媳,一会我把方法写给你,以后你就照顾她。”华老先生一边说,一边执笔开始写方子。

白芯蕊瞪大眼睛,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那个呆惠妃,朝华老先生道:“师父,你要我照顾她?想想之前她对我多差,她成天只知道欺负我,我才不呢。”

话才说完,床上的惠妃手掌就动了一下,眼珠子也急溜溜的转,似乎很不服气的瞪着白芯蕊,不过那眼珠子倒瞪得有些无辜和可爱,活像个智商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

“你……你滚蛋!”

冷不防的,惠妃朝白芯蕊伸手空打了一下,蹦出这句话,这话一说出来,吓了白芯蕊一跳,原以为惠妃只是脑子坏了,呆呆的不会说什么,没想到还会骂人,而且心智比较正常,只是动作太幼稚了而已。

“嘿嘿,你让我滚蛋是吧。”白芯蕊­阴­测测的笑完,挽起袖子朝床上的惠妃逼去,惠妃忙瞪大眼睛,身子不由自主的拽着被子往后移动,先是呆,现在那样子活像个傻子,又呆又傻的,看得白芯蕊直想笑。

“你……你混蛋!”惠妃又尖细的骂出一声,倒是别样的可爱。【】白芯蕊一把拽住惠妃,惠妃这下子好像受惊的小兽般,当即全身颤动在床上扭了起来,她忙拽着被子往后挪动,一边挪动还一边伸手要去抓白芯蕊的脸。

果然是天生的贵妃命,就连脑子被泡坏了,她的本能还是很趾高气昂。

“大胆,你别靠近本宫,再靠近本宫,本宫要你的命!”惠妃瞪了白芯蕊一眼,手脚并用开始去踹她。

白芯蕊见惠妃虽然音量不大,不过身子却在发抖,似乎很害怕,便抬起头不再和她嬉闹,仔细观察起她来。

看来惠妃虽然受伤,脑子不太灵光,心智却是比较正常的,她懂她在说什么,懂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出来和做出来的事就比较幼稚了,估计脑子真被浇怀了。

“瞧你,都这样子了还这么嚣张,难怪三­奶­­奶­要淹你了。”白芯蕊自顾自的说道,只听“啊”的一声,惠妃捂着耳朵尖叫起来,随后一下子涌到被窝里,将头蒙得死死的,不再说话,刚才白芯蕊给她额头上放的布巾也早就滑落在地上。

白芯蕊没好气的看来惠妃一眼,轻轻捡起地上的布巾,在丫鬟的银盆里洗­干­净后,慢慢走到惠妃床前,轻声安抚她道:“娘娘,别害怕,来,我帮你敷敷,你好像发高烧了。”

“什么是高烧?”惠妃一听,将头上的被子掀开,瞪圆眼睛盯着白芯蕊。

“高烧……高烧就是你身体的温度超过正常体温,如果温度太高不降下来的话,会死人的,来,我帮你去烧!”白芯蕊试探­性­的朝惠妃招手。

惠妃似信非信的看了她一眼,指着白芯蕊手中的布条就摇头:“我不要,那个太冰,会冰死我的。”

白芯蕊见惠妃不答应,只好更加耐心的道:“母妃你别怕,这个没事的,你看,敷我头上都没事?”

一边说,白芯蕊一边把布巾敷在自己额头上,惠妃一见她果然没事,便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躺,“好吧,你敷吧,我要睡觉了。”

她才不管什么,她现在只想睡觉。

说完后,惠妃果然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睡着了,接着便是均匀的鼾声,白芯蕊见状,轻轻将布条放在惠妃的额头上,抬头看向华老先生,“师父,母妃这究竟是什么病?”

华老先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应该是脑子出问题了,脑子不像其他外伤,用药就能治好,为师还得另想办法。”

白芯蕊瘪嘴嘴,惠妃这好像是得了­精­神病,如果到现代去可以去­精­神病医院,听说这病不好治。

管他好不好治,她也得试试,总不能看着曾经风华绝代的惠妃变成这样吧。

这事应该还没传到宫里去,毕竟府里她和阑泫苍作主,如果传到宫里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 波。

夜晚,天空繁星点缀,树影丛丛,整个王府陷入一片冷寂。

白芯蕊身着一袭绚丽轻纱,兀自坐在紫晶长廊桥的桥头,桥头由汉白玉砌成,桥身是镂空花纹状,寂静的湖水中,有着一群群正嬉戏漫游的鱼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轻轻念叨着这句诗,白芯蕊缓缓站起身,站到那比较窄的桥杆上,一左一右慢慢向前走去。

秋风吹拂着女子翩然的长发,将她白­色­的衣物吹得翩跹优雅,她像一支花中仙,洁白胜雪,高贵出尘的走向前方。

长廊前方的拐角处,男子正­阴­郁着脸上前,冷不防的,在他看到桥头上的女子时,忙一个凌厉腾空跃起,上前迅速将女子抓住,一把将她从栏杆上抱了下来。

“怎么这么大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走?”阑泫苍冰冷出声,浑身罩出一股肃然,冷然睨向面前女子。

此刻面前的白芯蕊,一袭白衣,加上一对漂亮且有些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得男子心头一怔,一股异样的感觉溢上心头,好像很想保护她的样子。

突然一个人冲出来将自己狠狠抱了下去,白芯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对自己劈头盖脸一顿喝的阑泫苍。

而他的大掌,正紧紧搂在她的腰上,搂得她生疼,她一把将他的手拽开,扬起头朝他反喝道:“你­干­嘛吼我,我喜欢在上边走,真是的。”

她本来在栏杆上欣赏风景,顺便可以练一下她飞檐走壁的武功绝技,没想到让这男人扫了兴,他怎么这么自大,这么爱多管闲事。

看着面前翻白眼的白芯蕊,男子愤怒的瞪大眼睛,在狠狠瞪了面前女子一眼后,他咬牙道:“我还真是多管闲事了,像你这么粗鲁无礼,像男人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什么?你说我粗鲁无礼,像男人一样?”白芯蕊瞪大眼睛,怎么面前的男子这么奇怪,以前的阑泫苍,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这话她听起来怎么总有那种感觉,就是裔玄霆自大的宣布他们裔国男人最厉害的感觉。

她竟然从阑泫苍身上找到了裔玄霆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男子仍旧冷冷且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芯蕊,怒声道:“大晚上的不回房睡觉,在这里乱跑,我担心你摔下去,你还敢对我大吼,没有一点教养,赶紧回房睡觉去!”

“你……”白芯蕊举起拳头,怎么面前的男子给她的感觉,又有点像小孩子了,难怪别人都说男人其实骨子里都是孩子,果然如此。

白芯蕊还未发话,男子已经自顾自的昂首朝前走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白芯蕊突然朝他的背影大喊一声,“裔玄霆!”

这一喊,男子肩头随即耸动一下,步子也嘎然停了下来,随即冷着一双冰眸,深寒着转身。

白芯蕊瞪大眼睛,颤抖的指着面前眼神突然变得凶狠的男子,轻声道:“你……你怎么停下来了,你……你是裔玄霆!”

“我是又如何?”男子冷然出声,犀利的冰眸直­射­向对面的女子,“你冰雪聪明,我早知道瞒不过你,可惜,别人不会信你。”

“裔玄霆,你……你为什么冒充泫苍,说,你把泫苍弄哪里去了?”白芯蕊激动的上前,她刚才只是随意一喊,没想到真的如她所料,面前的男子有问题,他不是她的丈夫,他是另一个男人,另一个狠毒的男人!

男子犀利的抬高下颚,突然冷然伸手,大掌狠地扣住白芯蕊的脖子,将她娇小的身子猛地贴向自己,压到自己胸前,俯视的道:“不要试图挑战朕的底线,既然你知道了,就乖乖闭嘴,否则,我会让你白府从此在阑国消失!”

“你……咳咳……你要做什么?你这个狼子野心的混蛋,你是不是想混进皇宫,然后吞并阑国……”白芯蕊说完后,终于有些明白了,怪不得那日阑泫苍是从裔玄霆离开的方向回来的,怪不得裔玄霆会把湘云地让给他们,原来他早有所图。

她懂了,裔玄霆光靠军事力量想消灭阑国,这恐怕得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阑国这么多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要灭掉阑国不是易事,所以他将阑泫苍掳走,自己伪装成阑泫苍,然后做阑国皇帝,他都是阑国皇帝了,这阑国还不是他裔国的囊中之物?

怪不得他不认识幽然,怪不得她总感觉他的温柔有点假,怪不得从在棺材里发现他,她就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

苍呢,她的泫苍到底哪里去了?

看到面前 凶神恶煞的­阴­郁男子,她愈发怀念曾经单纯无害阑泫苍,她已经好久没看到过他了,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虚伪的裔玄霆!

男子将女子贴向自己,见她难受的眼泪都快挤出来,这才将手松开,将她霍地放在地上,沉声道:“你就这么想你那个男人?”

“咳……”白芯蕊轻咳一声,轻轻抚了抚心口,抬头对着面前的男子怒目而视,大声吼道:“是的,我想他,我很想他!”

“为什么?”男子乌黑的眼睛浸出一阵骇人的寒意,高大的身躯好像树­干­一样粗壮,将她紧紧笼罩在一片­阴­云里。

“因为……他不会像你这样对我。”白芯蕊对着裔玄霆,缓缓出声,她现在真的很想念泫苍。

她的泫苍,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惠妃一出事,泫苍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裔玄霆这个像魔鬼一样的男人。

卷二 第095章 合作泫苍!

白芯蕊在心底呐喊,虽然她不是深爱着阑泫苍,但比起裔玄霆来,她更加喜欢阑泫苍,至少他没那么讨厌。

“你也不会像他那样对朕,朕凭什么对你好?”男子漠然出声,说完后负手而立,遂径直向喜房走去。

走到几步,他赫然转身,盯着正朝他怒目而视的女子道:“还不快过来,回房睡觉。”

“我……我和你睡觉?”白芯蕊指了指自己,她有这么蠢,必须听他的,她凭什么听他的?

“怎么?”男子抬高下颚,下巴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整个人显得英气勃发,卓绝炫目。

“你别忘了,这是阑泫苍的家,你只是个外人。你还是回你的裔国去,要打仗用明的,别用这种­阴­招。”白芯蕊此刻面对的是会侵犯她国家的敌人,一个危险的君主,她不敢掉以轻心,不想将来因为自己使阑国遭受什么动乱。

男子皱眉,嘴角邪佞的勾起,乌黑的眼睛轻轻眯起,扬眉道:“你怎么知道朕不是因为倾心你而故意接近你?上来!”

男子用命令式的语气看着白芯蕊,可他那俊颜,却又无比的完美,整个人看上去瑰丽绝伦,刹那间风华绝代,像是聚天地的灵气于一身似的,整个人身边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辉,在星空下光华璀璨。

白芯蕊则不以为然的睨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还真自大,他刚才差点将她掐断气,现在又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真把她当傻子了。

“抱歉,本王妃对你没兴趣,你爱故意接近谁接近谁去。”白芯蕊朝裔玄霆怒目而视,大喇喇的往前走了两步,走了两步之后她突然停下来,转头对裔玄霆道:“还有,请把你那高高扬起的头低下来,自大狂,自以为是。”

“你骂朕自大狂?”看着面前无礼的小女人,男子英眉紧皱,俊逸的脸上立刻罩着一层寒冰,这一生从来没有谁敢骂他,没想到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面前的小女人激起怒火。

很好!

喜房内,白芯蕊坐在檀木桌的右侧,裔玄霆则坐在左侧,两人一直怒目而视,不过明显裔玄霆气场强大,眼神笃定些。

“我俩合作!”

“Nooooo!”白芯蕊坚定出声,一说出口,便惹得对面的男子眼神闪烁,他瞪大眼睛,薄而红的­唇­轻溢道:“什么篓!”

“就是不的意思。裔玄霆,我是不会和你这种狼子野心的人合作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回你的裔国去。还有,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你千万千万小心,否则我真怕自己一时小腹黑,在半夜掐死你或趁机在你食物里下毒,这种情况可不是我愿想象的。”

“好,不合作,你等着后悔。”男子无奈的摊开手,脸上突然扯出个笑容,随即恢复冷然。

在一种极度严肃的气氛中,这个帅气的男人突然扯出裔国近乎可爱的笑容,看得白芯蕊当即一愣,他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看起来好萌好呆,好可爱呀。

发现自己冒了花痴的念头,白芯蕊当即揪了自己耳朵一下,啪的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沉稳镇定的深吸口气,冷声道:“说,什么合作。”

男子蔑视的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单手支住下巴,漂亮的玉手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毛笔,认真而严肃的道:“以后,我就是阑泫苍,不许揭穿和阻止,虽然我知道你没这个阻止的能力,不过还得要提醒你,以后谨言慎行、循规蹈矩,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我可以答应你,不伤害白府任何人,将来事成,许你一个诸侯国,你可以做女诸侯王,得到你想得到的任何东西!”

“哟……西,真是好笑。”白芯蕊夸张的弯起嘴角,冷笑一声,将手环在胸前,不屑的道:“除了我爹,白府所有人你都可以伤害,我巴不得你尽情的伤害她们,别以为这样能威胁我。你思想还蛮开阔的,女人也可以当诸侯王,你怎么不送我个女皇帝当?”

“如果天下一统,朕可以给你一个附属国,你当你的女皇帝。”

“真卑鄙,堂堂一个裔帝,竟然冒充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一点都不光明正大。”白芯蕊反­唇­相讥。

“朕从来没说自己是个光明正大的男人,对于你给的头衔,朕很乐意接受。”他就是卑鄙怎么了,他身上背负着太多使命,没有人能了解他,就连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等等,白芯蕊认真托着下颚,他说什么?女皇帝?哇,这直接从太子妃级别的中层公务员,一跃上升为上等公务员,她能想象自己所拥有的权势,女皇帝啊,一个国都得听她的,她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

到时候,她把白芯柔、白芯画、白芯瞳、白芯莹和其他姨娘一起接到那座城里,然后天天奴役她们,这样的日子,可真爽。

她对所谓的阑国并没有什么荣誉感和使命感,阑国除了老爹、阑泫苍和惠妃能使他稍微动容一点之外,其他都与她无关,其实她早想过,裔玄霆要灭掉阑国随便他,她只不过是一介草民。

真正在阑国享受特权的那是阑帝和他们姓阑的那拨人,关她这种平民鸟事,她们这些愚昧的百姓,都是在帝国的领导下,吃着最糙的饭,做着最糙的活,然后供养长孙皇后她们那群最高贵的人。

So,如果裔玄霆要灭掉一个她没什么感情的国家,她随便他,只要别惹着她就行。

可是,白芯蕊心里有很深的负罪感,她对阑国的确没有感情,自己都才来几个月,就好比她才去美国几个月,嫁了个美国人一样。就算呆在美国一生,她也不可能产生在自己国家故土那种爱国情­操­,何况才几个月。她也许会爱上自己的美国丈夫,担心他,但她心里真的不太担心美国!

所以现在,她担心阑泫苍,担心他没了家园,会崩溃,她不能和裔玄霆作这个交易。

“抱歉,你给的条件很诱人,但我受不起。请你离开我的家,离开阑国。”白芯蕊站起身,目光镇定的看向对面的男子。

“那阑泫苍呢,你不管他了?”男子兀自斟上一杯茶,漫不经心的握着手中的青玉茶杯。

“什么?这么说……他……果然在你手上!”虽然已经料到,且不愿意说,白芯蕊还是忍不住颤抖的瞪向裔玄霆,这该死的男人,果然把阑泫苍藏起来了。

“你看这是什么?”男子说完,从袖口里拿出一支银质箫管,箫管在黑夜里发出熠熠的银光,深深刺进白芯蕊心里。

这是阑泫苍的玉箫,她虽然不见他常用,不过偶有见过,那玉箫上边刻有苍一个字,白芯蕊一把将箫抢过来,看箫的底部果然刻有一个苍字。

“说,你到底把他怎么了,还有,你怎么装得那么像,把所有人都骗过了?”一连串的疑问溢进白芯蕊脑里,不过阑泫苍的安危是她最想知道的。

看到白芯蕊一提起阑泫苍就十分焦急的样子,裔玄霆瞪大凤眸,冷然道:“你放心,他还活得好好的,朕赏了他好几个美人,天天陪着他,不劳你担心。”

“你……”白芯蕊瞪向裔玄霆,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火,也不知道阑泫苍究竟有没有出事,不过按裔玄霆的作风,他应该是利用完了才会将人杀掉,阑泫苍平时武功这么高,估计是发病了才让裔玄霆逮到的。

也不知道他发病了有没有人照顾他,不知道他的病怎么样了,现在惠妃又成了傻子,要让她知道自己儿子出事,她一定会崩溃的。

“你放心,朕没把他怎么样,他很好。至于为什么装得像,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白芯蕊朦胧的抬头。

“上次朕来阑国,派人调查过阑泫苍。”他的人在阑国调查了好几个月,把阑泫苍所有信息告诉他,掌握这么多阑泫苍的信息,再加上两人又长得像,要模仿阑泫苍,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还是让心细如发的白芯蕊给发现。

“哦,我知道了,你上次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他和你长得像,就调查他,后面借机利用你们长得像,你就取而代之?”原来这是裔玄霆早有预谋的,怪不得她以为他来阑国做什么,这人心思真是缜密。

“不然你以为朕来阑国做什么?你若是还想在有生之年看阑泫苍一眼,就和朕合作,如果不想,朕也不勉强你。”裔玄霆嘴角溢出抹淡笑,湖泊般的眼眸像蔚蓝的天空似的明澈澄净,不过身上却罩着浓浓的寒意。

裔玄霆说完,看了白芯蕊一眼就起身,准备去他的房间,白芯蕊见他没了耐­性­,忙拍了下桌子道:“好,合作就合作,但你得保证,不准伤害阑泫苍,等你事成后,把阑泫苍完好无损的还给我。还有,在合作之前,我要见阑泫苍一面。”

“你没有条件可讲,在统一大业未完成之前,朕不会让你见他。”男子冷然出声,掀开门帘,兀自走了进去。

“拽什么拽。”白芯蕊起身,白了男子一眼,慢慢走到窗台前,心里有个疑问一下缠绕着她,那就是,会不会裔玄霆和阑泫苍其实是一个人?

意识到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白芯蕊看着天上的星空,世上有这么神奇的事吗?他俩是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性­格大相径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是麻烦。

第二天,王府的人一大早就开始打扫清理,有的开始将府里的东西装箱上马车,有的则守在大门口迎接前来接太子进宫的太监们,整个王府忙得热火朝天的。

清晨时分,孔嬷嬷已经率领众人,到喜房来为白芯蕊梳妆打扮,并穿戴太子妃的礼裳,戴太子妃的凤冠。

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盛装打扮,一袭红衣的自己,白芯蕊发现自己真有些像刚出嫁的新娘,头上的凤冠是白玉制成,描眉画黛,额点朱砂,身披金丝环绕的霞衣,雪白的肌肤映着赤红的­唇­,她整个人看起来如火焰一般的美艳。

“太子妃真美,和太子简直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是呀,太子的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没想到今日得见太子妃,才知道世间有这么一对璧人。”

孔嬷嬷和李嬷嬷,以及宫里事先派来的一些小宫女全部讨好的看向白芯蕊,讨好白芯蕊那是必须的,因为她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天下最大的女人,她们得看准时机,好好讨好。

试妆完毕后,按规定,白芯蕊要和裔玄霆在府里等着,等待宫里的大轿进王府,然后进行一系列仪式后,连同惠妃一同进宫。

白芯蕊站起身,听到外边传来“太子驾到”的声音,冷地抬眸,只见入口处,男子犹如身罩银辉般走进来,他身着一袭明黄|­色­蟒袍,头戴玉冠,一头鹅黄|­色­的头发美得不似真人,像天神般缓缓降临。

看到裔玄霆的头发,白芯蕊觉得十分奇怪,他的头发原本是银­色­,阑泫苍的是黄|­色­,为什么他能将银­色­的头发变成黄|­色­来伪装他?

这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这个时代应该没有染发剂,所以她才一直怀疑他俩是同一个人。

裔玄霆漠然看了众人一眼,缓缓走到白芯蕊跟前,轻轻执起她的手,侧身朝后边的人道:“都下去吧。”

“是,殿下。”

孔嬷嬷她们忙端好东西退出去。

孔嬷嬷她们一退出去,白芯蕊当即挣脱被裔玄霆牵着的手,抬眸疑惑的看向他,“你的那头银发哪去了?”

“怎么?”裔玄霆淡然看向白芯蕊,轻声道:“朕服用了天仙草,头发自然会变­色­。”

“天仙草,谁这么厉害,竟能制出这样的染发剂?”

“染发剂?”裔玄霆一脸迷蒙,“自然是我的军师,关你什么事?”

看着裔玄霆毫不在意的样子,白芯蕊才发现,古时候的确没有染发剂,不过人家有千奇百怪的药,能今天把头发变成这­色­,明天变成那­色­,怪不得裔玄霆这么好模仿阑泫苍了。

这时,外边传来李公公尖锐的声音,“殿下在哪里?”

“回公公,殿下和太子妃在喜房。”

“还不快带本公公进去?”李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又一红人,与柳公公同样服侍皇帝,不过柳公公比较客观、中­性­,李公公则是完全偏向皇后的狗腿子。

接着,一名身穿青袍,脸上涂着脂粉的公公在侍卫的带领下,拿着手上的圣旨进了喜房,在看到两人后,上前行了个礼。

接着,李公公迅速抬头,看向边上的白芯蕊,大声道:“苍流王妃,很抱歉,你不能跟太子一道进宫。”

“为什么?我是太子妃。”白芯蕊犀利的看向李公公,长孙皇后凭什么不让她进宫。

此时,边上的裔玄霆一把捏过白芯蕊的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沉声道:“芯蕊乃本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为何不能进宫?”

李公公忙躬身,朝裔玄霆行了个礼,抬眸道:“很抱歉,殿下,这是长孙皇后下的旨。皇后乃后宫主宰,处理六宫事务,她有权决定谁进宫。娘娘说,苍流王妃白芯蕊大逆不道,曾经打过三公主,讽刺过娘娘,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儿媳。殿下和惠妃进宫可以,但王妃不行,不过,殿下如果能换王妃,只要新王妃经过娘娘的同意,她就能进宫。”

“W……hat?谁看到我打三公主了,还有,我哪次对娘娘不礼貌了,证据在哪,拿出来?”白芯蕊没想到长孙皇后这么­阴­险,就怕她进宫,怕她夺了她六宫之主的地位?既然这样,她偏要进宫,偏要让长孙皇后喝点闷气。

李公公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白芯蕊,似乎没被她的话吓到,仍旧淡定的道:“很抱歉,王妃,这是皇后的旨意。”

“我是惠贵妃的媳­妇­,与长孙皇后有什么关系?”白芯蕊同样冷然看向李公公,这死老头敢在她面前嚣张,有他好受的。

一听到惠妃,李公公眼里立即露出一抹不屑,当即道:“皇上已经知道娘娘的病情,请太子立刻将娘娘带进宫,由宫里的御医医治,不得耽误时间。王妃,皇后娘娘说了,惠贵妃如今身子不适,就由她这个母后代管太子的一切家事,娘娘说的话所有人必须遵守,所以,你不能进宫。”

“笑话!本殿的媳­妇­,本殿想带她进宫就进宫,容不得旁人置喙。李公公,如果想继续呆在宫里,最好少说话!”男子说完,一把将白芯蕊护在怀里,狭长的凤眸透着冷冷的寒冰,一脸肃然的看向面前的李公公。

李公公在看到对面气场强大的男子时,一时惊愕住,他没想到,以前那个不爱说话的温润九殿下,生气起来竟然有身为帝王的风范,这种天生的风范他在阑帝那里才见过,他跟在阑帝身边多年,早熟悉作为皇帝的一切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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