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不断有亮光闪烁,那个可恨的巩军也不合时宜地在我梦里出现了。他说,他来救我了。全国就要解放了,好日子就要到来了。他冒着敌人的子弹,冲进牢房,把我背了出去。
我醒来时,现巩军真的坐在我的面前。可这不是关押我的房里,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巩军正给我喂水,不,是米汤。
我以为还是在梦里,可那米汤的香甜我都实实在在闻到了。我又掐了掐大腿,一点不觉得疼。噢,原来还是在做梦。
就听巩军说:我知道你恨我,可你别光掐我的大腿呀,你撕我的脸,撕破我的脸皮才解你的心头之恨吧。
我一下惊醒了,这不是在做梦。
巩军真的坐在我的面前。屋外门口处还有两个人在望风。
巩军又把米汤送到我嘴边,我伸手给他打翻了。我挣扎着坐起来,说:巩军,我都这样了,你就别再折腾我了,一个阴谋接着一个阴谋,你们两口子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巩军真是够革命的,连老婆假死的事也肯干,就不怕真把那泼妇咒死了。
巩军把我打翻的碗捡起来,说:全是蒋红逼我作假的。那套假把戏是她主动提出来,经他们公安局领导同意实施的,目的是想把你这个特务挖出来。还有,还有……
我气难消,瞪着他:能把我的况调查清楚的方式多种多样,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损招?打感这张牌来捉弄我,你们卑鄙不卑鄙呀?
因为他们现,你在学校不合群,自闭特征明显,不好接近。而我,是你的前男友,爱人去世,对你旧复,同你接触或者追求于你,都不会引起你的怀疑,并且你也容易接受我,这样能在相对短的时间内掌握你更深入的况。巩军不再看我,只管自顾自地说,公安局对阿部医生采取的是抓起来审讯,也上了一些技术手段,但没有效果。公安找不到直接证据,阿部医生又死不开口,他们没有办法。所以,公安清醒地认识到,在你身上采取常规手段,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他们已经对你的办公室和宿舍进行了多次秘密搜查,但都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又考虑到你这人的性格,肯定也是死不开口。所以,他们就让我上了。我也觉得他们那一招够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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