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特奥梅可汗和一帮夏那多拉的徒众都跪倒在地,要恭送我,赶忙上前扶起可汗,道:“老可汗行此大礼,真是折杀小人了!请起来说话!”
特奥梅可汗执意不肯,经我再三请求,才勉强答应,站起身来,身后一帮徒众却依然跪地不起,我一看,夏娜尔也在人群中跪着呢,真是心疼不已!
特奥梅可汗握住我的手道:“夏那多拉人等待了无数个千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天可汗亲临神殿,祭拜天神,即将踏上寻找金盘的不朽征程,此天意也,我夏那多拉人总算是不辱使命!此殿有三门,左为天堂之门,右为地狱之门,中间为人间之门,除人间之门通向人间,即天可汗来时之路外,其余二门皆是禁区,擅闯者有去无回!今日天可汗御驾亲征,须在天堂与地狱二门之中,择一门而入!天可汗和诸位天使请上路吧,我等在此虔诚祈祷静待您得胜归来!”
我握着特奥梅可汗的手,心中百感交集,眼泪忍不住就掉下来了,对可汗道:“多谢特奥梅可汗的好意,我们一定找到金盘,不辱使命!”
这时阿布西亚走上前来,语重心长地对我道:“天才,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我老了,已经帮不上你什么忙,金字塔里千变万化、机关重重,稍不留神就会迷路,严格按照地图的指示走,不要有任何好奇和探索的yu望!切记,切记!”
我握了握阿布西亚的手道:“谢谢你的提醒,阿布西亚教授!”
我又转头看了一眼夏娜尔,她正跪在人群中拿眼看着我,眼里含着泪花,目光中流露出许多不舍,我对她点了点头,安慰她道:“我们会成功的,等我回来!”
夏娜尔低头闭上了眼睛,那一刹那,我看到她的泪水滴落到了神庙的地板上。
我已不忍再看了,将心一横,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小恩、范桶、杨蛋和小白,朗声道:“同志们,这里有两道门,一道是天堂之门,一道是地狱之门,古往今来,不计其数的闯入者进去了,都有去无回!今天我们站在这里,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了这里,我们不容易,我们誓要找到密室,拿到金盘,全身而退,特奥梅可汗和部落的族人们等着咱们胜利归来的好消息!同志们,真正考验咱们的时候到了!抖擞起精神,握紧你们的枪,咱们天堂地狱走一遭!”
同志们被我的演讲所鼓舞,都齐声叫好!
我对小白道:“打开地图,告诉我们该从哪道门入?”
小白在我们身前展开了投影,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图标道:“船长请看,这条路线指示的是从右门而入!”
我一点头,对众人道:“很好!右门就是地狱之门了!佛是怎么说得来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真叫他说着了!咱们就从地狱之门进去!”
同志们来到地狱之门跟前,只见门楣上雕刻着一张恐怖的魔鬼面孔,张牙舞爪得似乎要扑下来吞掉我们,小白在前,小恩、范桶、杨蛋在后,先进去了,我转身向众人一挥手,也跟着进了地狱之门。
从地狱之门再往里走,就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小白在前引路,我和小恩紧随其后,范桶和杨蛋断后,通道里寂静无声,同志们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喘气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头顶着几百万吨的巨石,身在其中倍感压抑,令人艰于呼吸,好在万年不灭的柔和灯光从头顶的一排孔洞里射出,叫人沉重的心情稍感舒适。
小恩道:“这里头真静得可怕!幸亏还有照明系统,不然我会发疯的!”
我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黑暗是最难叫人忍受的,假如金字塔内部的照明失效了,这里就跟古墓没有区别了!”
范桶道:“马哥,你说这里头会不会突然跳出一具僵尸来,把我们全部吃掉?”
我笑道:“你这吃货又胡思乱想,这里是神庙,具体还有什么别的用处谁都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是古墓,仙那度人不是埃及人,他们是高智慧的种族,断然不会愚蠢到花这么大代价去给他们的主子造个坟头!”
杨蛋道:“马哥分析的不错!我觉着这座金字塔不但是神庙,还应该是一座宝库,它里面收藏着仙那度人全部的秘密,只不过不为外人所知罢了,金盘不过是众多宝贝中的一个!”
小恩道:“金盘的意义在于未来,而非金字塔本身,仙那度人在建造这座金字塔的时候,一定赋予了这座建筑非同寻常的意义,它能屹立几十万年还依然运转正常,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仙那度人希望时间在此停滞,从而使他们的信仰和文化得以永存,而金盘做为留给未来的一把钥匙,更是赋予了这种期望以希望,他们的确是做到了!”
听小恩这么一说,大家突然都有些伤感,时间是个古怪的东西,它总是容易叫人怀念,叫人伤感,而这或许就是历史的沧桑感。
同志们一路无话,继续前行,很快就来到了通道的尽头,尽头处是间小室,小室里空空如也,只有右边有一道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