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纳斯-巴灰的一番慷慨陈词,令在场的有志青年们顿觉心潮澎湃,感动地热泪盈眶,都激动地鼓起掌来。
马纳斯-巴灰环视了一下众人,目光温暖而坚定,他对我们道:“所以你们不要灰心,不要丧气,要有信心,要坚信,光明必将战胜黑暗!”
范桶道:“巴灰爷爷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有信心,要像下岗工人那样,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
众人一齐嘘道:“你少扯蛋!”
范桶将头一缩,退到后面去了。
马纳斯-巴灰呵呵一笑,继续道:“在这里,我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个秘密,也是最重要的秘密!在广寒要塞的地底深处,还埋藏着一支巨大的舰队和数以万计的机器人大军!这是大祭司生前所做的最绝密的一件事,即便是要塞被摧毁也决不能透露一丝消息。因为这支舰队乃是留给未来的,是留给诸位天才的一份礼物!回到你们来的地方去吧,先哲会告诉你们如何去做,找到它,开启它,在圣心的带领下,消灭你们的敌人去吧!”
“万岁!”同志们激动地欢呼了起来。
我哈哈笑道:“原来大祭司他老人家早就给我们安排好了一切,他简直就是神,简直就是银河守护者啊!”
马纳斯-巴灰摇了摇头道:“贤弟此言差矣!其实世上根本就没有神,没有银河守护者,或者你们人人都是银河系的守护者啊!”
范桶道:“巴灰爷爷,你也是神,也是银河系的守护者啊!”
这位守护者笑了,“也许吧!”他说,缓缓地转过身去,抬头面朝天空,双目微暝,轻轻地道:“大限已至,我要去往另一个世界,去寻求生命的更高的意义了,再见了,我已走完了自己的路……”
守护者说罢,便化作一团烟雾,有如无数闪闪发光的星星,飘散了。同志们大吃一惊,眼看着那团光随风散去了,却不知如何是好!
守护者就这样消失了,与其说他是死了,倒不如说他已升天了。
倒是范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怪怪不得了了,守护者爷爷他融化到空气里去了,他这样算是死了吗?”
我拍了拍范桶的肩膀道:“他并没有死,只是换做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了,他终于参透了进化的秘密!”
范桶深深地点了点头道:“嗯,马哥你说得没错,守护者爷爷羽化成仙了!他真的成仙了!与天地齐寿,与日月同辉!”
我对同志们道:“守护者升天了,咱们得按他的话做,回去,我们走!”
同志们齐声说好,转身便走。
众人沿着原路返回,一路无话,刚走出了小树林,小白突然道:“船长……”
我对小白道:“打住!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船长,要叫马哥,知道吗?兄弟们以后还得跟着你混呢!”
小白道:“哦,好的,马哥,我有情况要汇报!”
我笑道:“怎么还是汇报,有话就说,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头了!”
小白低头想了想,道:“哦,马哥,我探测到传送门那边能量衰减得很厉害,咱们得快点,晚了可能就回不去了!”
我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小白,你怎么不早说!”
小白道:“你不让我说啊!”
我一想也是,倒是我话多误事了!赶忙转脸对那仨人叫道:“同志们快跑啊!星门要关闭啦!”
我这边话音刚落,就见小恩、范桶和杨蛋三个异形突然蹭地一下就从我眼前消失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出去了老远。我心里暗骂这三个混蛋好没义气,也跟着跑了起来。同志们在莽莽的大草原上一路狂奔,仿佛是五只疲于奔命的兔子!
不一会的功夫就跑回到了传送门的跟前,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吗,那传送门噼里啪啦地闪个不停,眼看着就要关闭了!小恩、范桶和杨蛋已经抢先一步钻进去了,就剩我和小白还在外面。
小白一个箭步跳上台阶,转身对我道:“马哥快,要来不及了!”
我此时虽然气喘吁吁,两腿酸软,很想停下来歇一歇,但是时不我待,此时要是回不去,那么这辈子估计就得留在这个荒凉的星球上了!我可不想当银河守护者,于是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爬上了台阶,一把抓住了小白伸过来的一只手。此时超时空门已经濒临了能量枯竭的极限,时空被扭曲成了一个漩涡旋转起来,越缩越小,眼看着就要关闭了!小白大叫一声,纵身向内一跃,硬将我拉进了漩涡之中。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我的五脏六腑仿佛都扭成了麻花,时空支离破碎,眼前光影流动,一片乱象,只有小白那只坚硬稳定的手依然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头疼欲裂,惨叫了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单柔软而温暖,周围很安静,耳边叮叮作响,仿佛是时间流逝的声音。我缓缓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关切的脸,那张脸不是小恩,不是范桶,也不是杨蛋或小白的,却异常得熟悉。我大吃一惊,又仔细一看,我的神,这不是我老婆吗?我心说难道自己在做梦,赶紧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女人的惊呼:“小马,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我一听当时一惊,心说这的确是我老婆的声音啊!我不是在做梦!我重又睁开眼睛,直直地坐了起来。我惊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是个病房,病房外的窗户上焊着铁栅栏,看上去像个鸟笼。老婆趴在我的身旁,握着我的手,满脸都是泪。
我问老婆道:“亲爱的,我这是在哪儿?”
老婆见我真的醒了,喜道:“小马,这里是医院啊!”
我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老婆道:“你一直在医院里啊!昨天你逃跑的时候脑袋撞上了铁栅栏,昏死了过去,现在才醒过来!”
我一头雾水,摸了摸脑袋,果然有一处隐隐作痛,便问老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婆的眼睛里突然流露出惊喜的神色,问我道:“小马你清醒过来了?”
我看了一眼老婆,摇了摇头,不知所谓。
老婆道:“看来你真的清醒了!谢天谢地!自从你在饭店里突然得了失心疯,到现在已经有个把月了,一直都疯疯癫癫的,也难怪你想不起来!”
我叫道:“啊?我得了失心疯了?我得了神经病了?”
老婆点了点头,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