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青年想到这里之后,焦躁的在庭院之中来回走动,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静等苏离挑水回来。
期间有几名杂役弟子,曾今来杂务处找他,不过他心中有事,只是随意的说了两句便打发对方离开,倒是让那几名杂役弟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平时尖酸刻薄的黄鼠狼马师兄,居然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没过多久,他便看见苏离挑着水桶回到了杂务处,顿时露出一副尖嘴猴腮的笑脸,一脸的热情的上前,抢过苏离手中的水桶,说道,“这不是苏离师弟么,眼看着最近门中马上就要举行小比了,师弟怎么不去练功,还做这些粗活。”
苏离一怔,对方的嘴脸,他这些年早就见识了不少,有些猜不出对方的想法,谨慎的说道,“难道师兄忘记了,师弟我当初耽误的时辰,没能够领取门中的武功秘笈,要不是我起早贪黑的挑水,说不定连饭都吃不上的。”
马姓黄衣青年干咳了一声,当初他是有意为之,此时心中叫苦不迭的同时,一狠心拿出一块铁牌,说道,“这倒是师兄疏忽了,这样吧,师弟拿着我的令牌,去门中的传功楼选取漏选的秘笈,若是有人问起的话,尽管推到师兄身上便是,想来师兄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苏离面露古怪之色,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兄,你难道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的吗?”
马姓青年立刻露出不满的神色,佯怒道,“师弟这是什么话,这几个月师弟的表现,为兄都看在眼里,更何况你是我的师弟,做师兄的自然是要招抚一二的,而当初师兄那么做,就是看你身体孱弱,想要锻炼你一番,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日后也不要一天十缸水了,每日一缸水就可以了,而且也不要管能不能挑满,到了吃饭的时间,你就去吃,要是有人敢为难你的话,你就报上师兄的名字,这还是很好使的。”
此时苏离也越加的有些疑惑起来,这马姓青年对他的态度,和以前比起来,落差实在是太大了,让他一时间有些吃不消,不过心思转动间,还是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令牌,连声道谢。
见苏离接过了令牌,马姓青年心中也随之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对了嘛,当师兄的难道还会为难师弟不成,这以后师弟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平日的任务意思一下就行了,如今门中将要举行小比,师弟只管专心修炼武功,到时候干的是好还是坏,还不是做师兄的一句话,师弟你看,今天天气就不太好,有些太热,你今天也不要再去挑水了,恰好刚才执法堂的吴师兄亲自给我交代过,要好生关照你,你现在便去传功楼领取秘笈便是,要是有人说三道四的话,自然师兄给你做主。”说完之后,他便站在一边,观察苏离的反应。
苏离略一沉吟了片刻,努力的回想对方所说的吴师兄,在他的记忆中,来到漓江剑派三个多月,他接触的人,除了杂务处的弟子之外,基本上对漓江剑派没有丝毫的了解。
不过看对方现在对他态度的转变,眼轱辘转动了一下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恍然大悟的说道,“师兄原来说的是吴师兄啊,师弟自从来到门派之后,便杂物缠身,一直没有去拜会,倒是让吴师兄为师弟这里挂心了。”
马姓青年一看苏离的表情,内心‘咯噔’了一下,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暗道这个不识时务的废物小子,居然真的和那吴师兄有些关系,心中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他对苏离也有些了解,自从那次为难了对方之后,肯定随时想找机会报复,别看苏离平日里对他恭恭敬敬的,这种人最为的阴险,如今摸清楚了有人暗中照拂于他,说不定以后肯定会找机会整自己。
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而且只是凭借家中的资产,在漓江剑派中得了一个管理杂物的活,如今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一身功夫也才刚刚入流,在那些内门弟子眼中,其实什么也算不上,如果对方真的告诉那吴师兄平日里对他的刁难,执法堂随便给他编排一个罪名,就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狠狠的一咬牙,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塞给苏离,说道,“师弟啊,师兄当初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有血性的人,这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管你说什么,这些银两也要收下,到时候到采药堂买些练功用得着的草药,专心练功便是,你若是不要……”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苏离就一把抓过那些银两,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随意的‘恩’了一声,说道,“这个好说,师兄的好意,师弟这里也就却之不恭了,吴师兄哪里,我自然也为师兄说好话的,不过师弟在这杂务处也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了,现在便去传功楼领取秘笈,改日再来和师兄叙旧。”
马姓青年连忙点头,说道,“这倒是,师弟耽误了些许时日,不过以师弟的天份,选取了秘笈之后,只要勤加练习,早晚可以超过师兄,到时候轻易便可以摆脱杂役弟子的身份,哪怕是成为内门弟子也是指日可待啊!”
苏离表面上平静,心中却很疑惑,怎么也想不出来那吴师兄是谁,看来等这次去传功楼选取了秘笈之后,回去问问那李大柱,看对方知不知道,要不然他这里藏着这么多的秘密,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吴师兄,让他心中如同Сhā着一根刺般,要是不搞清楚的话,恐怕会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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