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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鹰刀传说 > 第七卷(潋滟长空)第一章 初战告捷

第七卷(潋滟长空)第一章 初战告捷

侯嬴手执天魔宫圣火旗缓缓策骑进入秀水驿。大战在即,可他的心中却极度的放松,心神晋入一个古井不波的境界,秀水驿中所有的一切都丝毫不差地映入他的心田。

长长的幽暗街道,街道两旁参差不齐、高矮不平的屋舍,屋舍间蜿蜒崎岖的小巷……

一切都是那么地平静,好似这里是一个被人废弃许久的集市。但是,他却知道,在这沉静的背后潜藏着无数的杀机,他的心灵甚至已经感觉到躲藏在屋舍、小巷、房顶、树木间的花溪剑派过万子弟压抑的呼吸和紧张的心跳声。

明月照大地。月光下的三里长街看起来是如此的短,轻轻一眼便能望见伫立在长街尽头处的“忘忧居”酒楼,若在平时,纵驰快马在短短的百息时间内便可以从长街的这一端奔行至另一端,但在今夜……每跨出一步都将是那么的艰难。

侯嬴在缓缓步入长街近一里处骤然勒马停住,胯下骏马仰天长嘶一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只见他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圣火旗往前方掷去,旗帜循着一个美妙的圆弧形轨迹,如飞鸟一般在空中滑翔而出,不偏不倚笔直地Сhā入土地中。

微风卷来,大旗随风飘动。

与此同时,一声三短一长的号角声在秀水驿外响起,其声凄厉悲壮令人发怵,正是战斗的号角。大地蓦然震动起来,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步伐声如暴雨一般席卷而来,淹没整个大地。

近三百年来规模最大的帮派火拚大战终于拉开了它的帷幕。自此而后,历史的巨轮将整个中原武林推入了烽烟四起、争战不休的黑暗时代。

人流如潮水一般涌进秀水驿。由“独狼”万啸天暂领掌旗使的烈火旗居中,两侧由左手持长木盾右手持长戈的锐金旗层层保护。顷刻之间,人流已越过侯嬴单骑独立之处,将侯嬴裹入人潮之中。

“忘忧居”酒楼中,吕东城望着声势逼人的天魔宫战士不由口舌一阵­干­燥,手心冒汗,心情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他舔了舔嘴角,贴近荆流云的身后道:“掌门,可以下攻击令了吗?……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呵呵!”

荆流云眼睛紧紧盯着人潮中侯嬴孤傲不群的身影,淡淡道:“急什么?他们的主力仍然在秀水驿外,此时发动攻势稍嫌太早了些。叫槿花堂的弓箭手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不好,他们要用火攻,快让前面的人回撤!”

原来,天魔宫战士突进到长街一里半处时突然停止不前,两侧的锐金旗纷纷将长木盾高举过头,将自己及烈火旗同伴的身影隐藏在木盾的掩护之下,以躲开居高临下之势的花溪剑派弓箭手的攻击。

与此同时,木盾下的烈火旗战士引燃火箭­射­向两旁木质结构的屋舍以及树木等易燃之物。

时近隆冬,风急物燥。在天魔宫烈火旗特制的火箭攻击下,秀水驿长街两旁的屋舍树木立时迅速燃烧起来,并逐步向前蔓延而去。火势在冬夜寒风的助力下越来越大,半炷香之后,秀水驿前半条街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燃烧的火焰点亮了整个夜空,如同白昼。

由于没有估计到天魔宫会用火攻,而且火势居然会如此巨大。花溪剑派潜伏于长街两侧的战士在措手不及下仓皇后撤,但为时已晚,顷刻之间烈火便吞噬了三百多名后撤不及的人。

火海中,遍处都是垂死挣扎痛苦呻吟的人影,被烧毁的房屋整片整片的坍塌下来,发出一阵阵轰然巨响。

交手第一个回合,天魔宫以伤敌三百、己方却不伤一人的骄人战绩初战告捷,重挫敌方气焰。但是,区区三百多名战士对于花溪剑派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当花溪剑派重整阵势卷土重来之后,那才是天魔宫真正要面对的血战!

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号角声。侯嬴环目四顾,赫然下令道:“撤退!”

接着,他双脚一蹬,人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激­射­而去,等到他弹­射­而回端坐马上时,已将屹立在长街之中的圣火旗重新取回手中。他双手一摇手中大旗,烈火锐金二旗便在他的带领下如潮水一般倒卷而出,退出了秀水驿,消失在黑暗之中。

岳阳府衙。

当鹰刀低着脑袋手端水果托盘跨入府衙花厅时,第一个感觉是今夜实在不应该进来这里的,自己到这里来简直是送羊入虎口。如果可以的话,他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自己仍然躲在黑暗的地窖中欣赏活瑃宮,而不是站在此地。

因为,他在这里见到了一个最最不希望见到的人,一个本该和自己在今夜洞房花烛的女人──蒙彩衣。

花厅并不是很大。厅内布置一式红木家俱,靠壁的柜架满是古玩摆设,墙上悬挂着几幅长长的卷轴字画,鹰刀对字画虽然不是很懂,却也隐隐觉得似乎是很值钱的样子。

四周墙角悬挂着几盏­精­巧的宫灯,将花厅映照地如同白昼纤毫毕现。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摆在花厅正中便占据了整个花厅的一大半,角落中的矮几上燃着一支素香,清清淡淡的香味飘荡在整个花厅中。

圆桌很大,但坐在圆桌上的却只有两男两女四人。背对着鹰刀坐在主客席位的正是蒙彩衣,她就是化作飞灰鹰刀也能认得出来。从背后看去,蒙彩衣乌黑闪亮的秀发垂至背上,体态窈窕,予人一种轻柔纤弱需要他人呵护的动人感觉。

但鹰刀却知道这仅仅是她美丽外表给人的一种假象,如果你真的相信她是一位需要保护的弱女子,那么你离翘辫子就不会太远了。

原来蒙彩衣是为了和澜涛雅轩和纵意山城结盟议事,方才无法在岳阳楼和自己“结婚”。蒙彩衣必然认为岳阳楼大事已定,她在与不在都是一个样,故而由卓夫人前去调度,她自己却跑到府衙来处理和澜涛雅轩、纵意山城结盟之事。

不过也幸好如此,如果蒙彩衣也在岳阳楼的话,自己非但无法逃出岳阳楼,还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坐在蒙彩衣对面的主人席位的是一位年逾四旬、身形瘦小尖嘴猴腮,身着一件紫青便服的男人。只看他目不转睛盯着蒙彩衣大流口水的­色­狼嘴脸便不难猜出此人是岳阳知府丁盛年。

在蒙彩衣的左首,坐着一位仪态万千,几乎可以跟蒙彩衣媲美的绛衣女郎。长长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泄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从鹰刀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她有如玉琢一般无懈可击的侧脸,一双深邃难测的眼眸在长而浓密的睫毛掩盖下忽闪灵动,更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而在蒙彩衣的右首,坐着的却是一位身形俊伟的年轻人,他宽肩厚背,两条浓眉斜斜地直Сhā鬓角,脸容­阴­冷目无表情,双眼似闭似开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似乎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可鹰刀却知道,在整个花厅之中武功最高的就是此人,因为当自己的脚刚刚跨入花厅第一步时,他便有意无意地瞟了自己一眼,虽然他很快便又低回头去不再看向自己,但一种沉重的压力始终跟随着自己,使得自己得以察觉到此人的­精­神一直贯注在自己的身上,不曾放松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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