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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寒假,想说爱你不容易

很快的,姐妹五个来到了王氏麦当劳的门口,一进去,就看见王大浩在小台上狂吼,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蹋地的忘记……

艾炫低声对傅雪说,你是不是也应该对他冷酷到底,他可比不上你的严酷哟。

去死!你这个死艾炫,傅雪笑骂道。

见艾炫们驾到,王大浩立即停止了歌唱,对他的顾客说,各位朋友,实在抱歉,我有朋友来了,我得去招待一下。说完快步向艾炫她们跑去,然后高兴的说:各位小姐,初次光临小店,幸甚,幸甚。

傅雪马上回敬了一句:大浩先生,几番欣闻大名,拜访,拜访!

来,这里坐,既来之,则安之,这个款待朋友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

哟,还蛮热情的嘛。别的先不说,从实招来,这是不是你的杰作,你还有心思在这乱吼!我们可是被你的招聘启事气坏了。艾炫劈头盖脸的问。

王大浩一看那张纸,大惊,忙拱手陪笑道,抱歉,抱歉,这是我老爸乱写的。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拿着人家的乱改一阵就贴上去了。我为此还说过我老爸一遍呢。艾小姐,息怒,息怒,想吃点啥?不要客气。

那好,今天本小姐就化气愤为食欲,姑且原谅你一次。我就不挑剔了,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来吧。

那你们呢?

你看着办吧,只要不撑死我们就可以了。

王大浩叫了一声,好咧,拿食品去了。

这是一家相当豪华,奢侈的麦当劳,很具有那种西方的浪温情调,听王大浩说,是他老爸花了一笔巨款请了一位很著名的设计师设计而成。室内宽敞明亮,摆了七张木质大圆桌,大圆桌上都放置了绿­色­的盆景,据王大浩说绿­色­能增加食欲,发亮的嵌花地板、天花板和四壁都用高极木料装了修。七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高高垂下,吊灯上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彩灯。除此之外,四周还装饰了华丽的壁灯,前方有一个小型舞台,王大浩他爸每天聘请当地歌手为食客们提雅助兴。有时,王大浩兴趣来了,也上去吼上几名,倒也赢得阵阵喝彩,不过钱是少不掉的,美其名曰,给老爸打工。

王大浩手脚麻利的把食物端来了,恰巧被他老妈撞见,急得她直跺脚,既关心怜爱又温怒的说,浩浩,快放下,快放下,这是你­干­的吗?

妈!你别瞎­操­心了,你忙你的去吧。这是我的好朋友,王大浩埋怨道。他最讨厌妈妈­干­涉他的自由了,上次充顾客买书一事王大浩差点和妈妈吵了起来。他也反感妈妈无休止的唤他小名。小时候还可以,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听到家人唤他的小名竟有些不被尊重的感觉。有一次听到妈妈又一声浩浩之后,王大浩满脸不高兴的说,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请叫我大名。妈妈听了很惊愕,无所适从。以后,妈妈虽然改了些,但总是改不掉,特别是在关键时刻--比如开生日party,她一激动,浩浩就脱口而出。王大浩不知对妈妈说过多少遍,但又有什么用,你看,她现在又叫开了。不好意思,我妈就是这样的人。

王大浩,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你呢,就是那种夹心饼­干­中间最甜的部分,你的爸爸妈妈呢,就是两边。这样的比方,亏艾炫想的出,这番话把大家逗乐了,王大浩也跟着笑,然后,他很有礼貌的说,你们慢用吧,我还得去唱歌,失赔了。

于是,王大浩走到小型舞台前,拿起麦克风又接着唱那首《冷酷到底》。

艾炫看着王大浩,有点莫名其妙,王大浩今天好像有点特别,很绅士风度。

场合不同,人的表现当然也不同。要知道,人家也是这家麦当劳三分之一个主人呢。夏薇一边把果汗倒入玻璃杯中一边说道。

这时傅芬悄悄的对艾炫耳语,艾炫姐,叠腿不雅观,对肠胃也不适宜,背要挺直,靠近桌子,两腿并拢,两臂应夹紧,不可以将肘支在……

听到这,正在喝果汗的艾炫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大笑了出来,喷了傅芬一脸果汗。

艾炫赶紧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还拿来湿纸巾给傅芬擦脸。

傅芬狼狈至极,但她毕竟是个有修养的女孩子,没关系,我来吧,我来吧。

平静之后,艾炫问傅芬,你那一套是从哪学来的。

还不是老爸告诉她的,傅芬,你也真是,这种场合还要受那种约束?傅雪说。

人家开玩笑嘛。傅芬撇撇嘴。

这时,王大浩走过来了,他彬彬有礼的说,我有个请求,不知各位能否赏光为大家合唱一曲?

有没有搞错?我们是来吃的不是来唱的。艾炫大叫。

艾炫,小声点。夏薇制止艾炫,又对王大浩说,既然王大浩先生有请,我们哪有拒之之理。姐妹们,不要怕,我们上去露一手,这可是展示我们的好机会哟。

经夏薇这么一说,大家都推推嗓嗓的上去了。来到小型台前,才发现只有四个麦克风。眼疾脚快的汤圆,说了声SORRY就跑下了台。

四个女孩子愣了愣,还没商量好唱什么歌,旋律就响了起来,哇,是任贤齐的《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再看看王大浩,心神领会,开口唱了起来。不料,她们唱的是《对面的男孩看过来》,边唱还边指着王大浩: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来过这里的表演真­精­彩……

5艾炫他们被巨人超市录用了。

超市的老总对她们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本超市的职员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得去上班了。你们几个被分到第七组也是最后一组。你们现在就选个组长出来吧,每天好向我汇报当天的推销情况。

大家一致推选夏薇,夏薇义不容辞,答应了。

这时,艾炫壮着胆子说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话,你像极了我们的汤sir。

真的吗?我倒想听听他的大名。

他叫汤善政,在广雅中学教数学,也是我们千帆文学社的指导老师。

汤善政!不会这么巧吧,我哥也叫汤善政,也是广雅中学的,也教数学,莫非就是--“是啊是啊,绝对没错!广雅中学就一个汤善政,”艾炫兴奋的叫了起来。

“我哥他--”汤总忽然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他叉开话题:“我们以后再聊吧。现在我带你们库房拿样品,先把样品推销完,再推销正品。记住样品是不收钱的。”

于是汤总把她们带到一间小库房,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样品和商品,杂而不乱。

艾炫边走边纳闷:“汤总为什么一提到汤sir就叹气呢?”

不多时,就领完了样品,原来是舒雷洗发露。

姐妹们提着样品兴高采烈的出了超市门口,这一幕恰巧被匆匆赶来的汤圆看到了。她本想大叫她们一声,但看见她们攀着肩向前走的高兴劲儿,汤圆又止住了快要出口的叫声。那一刻,汤圆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她有种深深的失落感,她感觉到她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天很冷,没有阳光,有风,风不大却很冷。汤圆裹了裹火红的风衣,掉转了头。“她们不需要我。”这么想着,汤圆鼻子一酸,不争气的“金豆豆”很快就掉下来了。行人从她身边走过,车辆从她身边驶过,谁也不想多看一想这个穿着火红的风衣的女孩一眼。汤圆漫无目的的挪着步子。她感到深深的自卑,别人样样行,而自己呢,学习成绩一败涂地,唱歌吓死一头牛,文章也烂得……简直是差劲!自己又那么傻,笨口笨手笨脚,往那一群优秀的女孩子里一站,便“­鸡­立鹤群”……风,不大,为什么汤圆感到如此的冷?好像是北风呼啸着扑来,鞭打着,撕裂着,呼喊着这么一种奇特的冷,冷得汤圆不只是瑟缩,不只是颤抖,冷得她连思想都无法集中。更确切地说,是她的心冷。

“汤圆,汤圆!……”这时,汤圆隐隐约约的听到背后传来呼唤她的声音。我是在做梦吧,汤圆苦笑一声,继续往前走。

可是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淅了。汤圆忍不住了,回头一看,她的心思怦怦直跳。她看到什么?看到一个人向她跑过来。这个人是谁呢?近了,近了,汤圆看清了,是艾炫,是艾炫!真的吗?汤圆担心自己又在做梦,便使劲揉揉眼,再一看,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不错是艾炫,真的是她!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们没有忘记我。

“汤圆,我知道你不会失约的,果然你来了!你怎么来了不叫我们还往回走呢?”艾炫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

“我来时,正看见你们从门口出来,所以……汤圆低着头,嗫嚅着。”

艾炫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连声说:“对不起,我们以为你不来了呢,又领了样品了,所以就先走了。但我不甘心,于是三步两回头,果然,不多远,我就看见了你这件很漂亮的红风衣。“这时,其他的女孩子也围过来了,问这问那。

“汤圆说说你为什么迟到。”傅雪说。

“昨晚,我一想起今天就要来打工了,心里就激动、不安,以致于怎么也睡不着。半夜时睡着了,可一睡就睡过头了,今天早上8点钟才醒过来……”

“艾炫,汤圆,我们快走吧。”

艾炫说着挽着汤圆的胳膊。

于是,姐妹五个一齐向目的地“绿­色­家园”住宅小区进发。

“绿­色­家园”到了。“绿­色­家园”有八座居民大楼,每座大楼有七层,每层有六户人家。艾炫她们决定分头行动。傅雪、傅芬两个一起去第1号楼,艾炫、汤圆两个一起去了2号楼,夏薇单独去了3号楼。一个小时后,她们相约在1号楼入口处会合。

艾炫和汤圆来到2号楼第一层,按响了101室的门铃。

“叮咛--叮咛--”响了许久,仍没有人来开门。

艾炫很气恼,­干­脆按住不放。

“也许他们全家人都跑亲戚了呢。”汤圆提醒艾炫。

“也是。”艾炫说道,“到另一家吧。”

恰好第102室的门开了,走出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

好机会!艾炫马上迎上前去,没有做任何自我介绍,就把早已背好的广告词一古脑儿地倒了出来:“您听着。能不能让乌黑长发永远闪亮?能不能让染过的头发不再枯黄­干­燥?能不能让电吹短发也能亮丽出­色­?能!只要长期使用舒雷洗发露……”

艾炫说得唾沫星子飞溅,可那个老人呢,看也不看她一眼,他扣他的风纪扣,他拍他大衣上的灰,然后提着菜篮子把门一带,晃晃悠悠的走了,抛下一句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旧财迷心窍!”

艾炫心里气极了,在心里暗骂老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推销关你屁事!人老心也老脑子更顽固不得了,不知道用现代人的眼光看待现代的年轻人。难道我是来赚钱的?赚这几个钱还不够我妈给我一天的零花钱呢。不听不要也就算了,还说出那样一番气人的话。

汤圆忽然大笑起来,说:“艾炫你这不是在对牛弹琴吗?人家老得头发都掉光了!”

艾炫恍然大悟,猛拍一下脑门,“哎呀,我这死脑子。”

一回生,二回熟,艾炫又按响了103室的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这回艾炫不像刚才那样冒冒失失的了,温柔有礼的说:“先生,您好。我们是巨人超市的……”

“推销员是吧?”中年男子接过艾炫的话,脸上写满了轻蔑。“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就是你们这些推销小姐!推销假货,骗人?可耻!”中年男子狞牙睁目的,“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艾炫惊呆了,被人平白无故的羞辱,这是艾炫最不能容忍的。她万万没有想到推销员在人们心目中那么低下!她弄不懂,当推销员有什么错?难道以前你被推销员骗过,就说明所有的推销员都是骗子吗?天下哪有那么多骗子!艾炫咬着牙根恨不得对门踢上一脚。

汤圆叹道:“想不到,一开始就碰了一鼻子灰。也许推销员命中注定要受气受辱的。”

“汤圆,别说丧气话,我就不相信有什么事我­干­不了!”艾炫大步向前,又按下了104室的门铃。

运气真不好走,开门的又是一位中年男子。哪些家庭主­妇­哪里去了?难道个个都患了“妻管严”?

“先生您好。我是巨人超市的推销员。现在我要向你推销一种全世界新高科技产品舒雷洗发露。舒雷含有特别的天然营养­精­华,能有滋养头发,从根本上维护头发健康成长。舒雷还含有特别的亮发因子和保湿因子HA……”

“够了,我没钱,我炒股全赔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中年男子暴跳如雷,把门关了。

艾炫几乎要疯了!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是哪门子的好事嘛!……”

一个小时过去了,而她俩历尽万种磨难费尽口舌磨破嘴皮只推销出了四份!

艾炫和汤圆有气无力的靠着栏杆下楼。艾炫嘴里哼着:“我要依靠,要依靠……”突然艾炫一ρi股坐了下去,滑下了楼梯!

汤圆大惊失­色­:“艾炫!艾炫!……”

艾炫像疯了一样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滑下来感觉真痛快。”

汤圆把艾炫扶了起来。艾炫这时才感觉到ρi股钻心般的痛,又不好意思叫痛,只好违心的乱叫:“好痛--快,好痛--快……”

五个女孩子聚在了一起,叹气的叹气,叫冤的叫冤,发泄的发泄。

傅雪的眼圈都红了,一定伤心的哭过。她气愤的说:“我一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耻辱。我在205室推销,开门的是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士。我的第一句话还说完,他的妻子就跑了出来,见我和她丈夫说话,就破口大吗我是妖­精­想用姿­色­诱惑她的丈夫。我实在气不过就和她吵了起来……”

听了傅雪的故事,大家都默不作声,想当初,她们想得那么天真,推销员有什么难的不就是说几句话嘛。可现在又又说什么呢?她们不缺钱花,她们完全没有必要跑出来受这份罪,没有谁压迫她们,可她们却意气风发的跑出来了,跑进了这个广阔自由的社会,拥抱着生活里的每一份真实。这需要理由吗?或许是因为她们太年轻,十六七岁的年纪没有深沉,她们没有多想,只想用行动来诠释一下年轻,只想为自己交一份属于自己的又与众不同的青春答卷,只想拥有一份经历,一种过程,只想证实一下年轻不只是读书。

于是她们决定从头再来。

由于吸取了第一次的经验和教训,这一次相对来说要轻松多了。

就拿艾炫来说吧,205室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小姐,艾炫迎上去热情有加的称赞:“小姐,你的头发真漂亮”!然后又趁机说:“能不能让你的秀发永远漂亮呢!能!只要你长期使用舒雷洗发露就一定能!舒雷护理洗发露的革命­性­的突破,在于‘头发、头皮双层护理’,从根本上养护头发,改良发质……”

这么一说,小姐欣然接受了样品。

有意思的是,在推销中,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相当热情,问这问那,还请艾炫进屋去喝茶。艾炫受宠若惊,当即拿出10包舒雷洗发露请她做做宣传,年轻人满口答应,说用了觉得好一定去购买。

就在年轻人关门的那一瞬间,艾炫忽然大呼“上当”,看那年轻人尖嘴猴腮的样子,一定会独吞了那十包洗发露!可是已经晚了,门已经关了,好狡猾的人!唉,希望不要像我想象的那样。

尽管第二次出师顺利,但我众们仍没有推销出多少。下午我们尽了更大的努力仍没有完成汤总给我们的任务,连一半都有没完成,我们的心沉甸甸的,不知如何面对汤总。

“汤总,我们……”

“不要说了。这是你们一天的报酬,拿着吧。”

“不,我们没完成任务,我们不要……”

“这可不行。我们给你任务,是要你们心中有个目标,并不是说不完成任务就不给报酬,你们是怎样的人我清楚,你们尽力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说实话,我也是从推销商品中打拼出来的,我知道推销的艰难。你们受的耻辱和打击怎么是这点钱能够换得回来呢?”

夏薇接过汤总递过来的200元钱,觉得它有千斤巨石般的沉重。夏薇轻轻的抚摸着它,流泪了,泪水打湿了钱币。夏薇把它传给傅雪,傅雪凝视了很久又递给傅芬,传到最后艾炫手里时,艾炫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起来,平生第一次为钱而哭泣。其他的姐妹受到感染,也跟着痛哭起来……

6冬天的夜很冷。

教室里很静,静得没有一丝活气。没有人丝语,同学们的呼吸声依稀可辨。全班同学都像钉在各自的座位上,一动也不动,当然看小说的也大有人在,只是看小说的比学习的更专心,学习累了还伸一下懒腰,题目做不出还可以叹口气。

严酷的同桌正在解一道几何题,在练习本上写写画画,眉头紧锁。严酷没有做任何题也不看书。他的课桌是靠窗的,虽然也很冷但他却把窗户打开,使劲的呼吸着冰冷却新鲜的空气。没有人说他,也没有叫他关窗户,其实关与不关教室里一样的冷。外面一团漆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树枝在缓缓的摇动。外面对严酷来说是一种诱惑。他想起了顾城的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严酷使劲睁睁眼,却怎么也没寻找到光明,外面仍是漆黑一团。

严酷很无奈,他厌倦了补课,但母命难违,他只得照办。

唯一让严酷现在想起来仍激动不已的是,妈妈不仅同意了他加入文学社还允许他和傅雪来往了。这些多亏了夏薇等人的帮助。

前几天夏薇她们来严酷家串门。

对于我们的到来,严酷妈妈感到很惊讶、不解,但在那一声亲切的“伯母”以及问候声下,严酷的妈妈很快对我们友好起来。我们趁热打铁,东一句,西一句,把严酷捧上了天。严酷妈乐不可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们看时机已到,就针对严酷的苦恼对严酷妈妈进行了劝说。严酷妈妈是聪明人,她听出了我们话里的意思,她似乎显得也很无奈,叹一口气说:“我也是为他好啊。我就怕他年少气盛,自控力差,耽误了学习。”

“可是严酷和我们一样都长大了啊,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您爱他就应该相信他给他自由吧,伯母,您说对吗?”

“但是你们不明白,我不是本地人,我们那里有个习俗,答应了死者的要求是一定要做到的,否则就会招来祸害。我已失去了他爸,我不能再失去他了啊!”

“伯母,您的心我们理解,我们知道您是深深的爱着您的儿子严酷的。但是有时候,就拿严酷自己的话来说吧,爱是很残酷的。您心里一直在想不能失去他,于是就对他严格的执行不能失去他的措施,去不曾想到,要一个人­干­一辈子他不想­干­的事,那是多么的痛苦!简直就可以说毁掉了他一生的幸福和追求。严酷和我们一样,都在健康快乐的成长着,您怎么会失去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些习俗诚然有他的道理,那就是要我们尊重死者,但是只要严酷将来有所作为,对社会有所贡献不就是对伯父最大的尊重吗?相信伯父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和满足的。”

严酷的妈妈沉默的许久,终于含着泪说出严酷期待已久的话……

严酷停止了回忆,又想起了昨天傅雪写给他的信。信中说她和夏薇等人找到了一份工作,一份为巨人超市推销洗发水的工作,还说了许多有关推销的故事。信的最后她说她很满意这份工作,虽然推销过程中遇到了很多挫折、困难,有时还要受到别人的侮辱,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深入生活,感受生活。因此再大的苦再大的难也不会减少她对这份工作的激|情,她相信她能写好这份不同寻常的人生答卷。总之,她的打工生活很­精­彩。

严酷为傅雪感到庆幸,同时又为自己感到悲哀,他讨厌这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他讨厌教科书如影子般缠着他,虽然还没到一见到书全身就起­鸡­皮疙瘩的地步,但这样下去迟早会得恐书症的,他同样讨厌语文老师整天拿着“之乎者也”来充斥他的耳朵……有时候他真想叛逆一回,他《多想唱》:我想唱歌可不敢唱小声哼哼还得东张西望高三啦还有闲情唱妈妈听了总是这么讲时时刻刻的光啃书本难道这才是考大学的模样这种烦闷的生活多枯燥凭这怎么能把大学考上该学就学该唱就唱年轻人就爱放声歌唱妈妈呀妈妈你可知道锁上了链子的嗓子多么痒我想就唱生活就像七彩的阳光年轻人就该放声歌唱

7一个电话被王大浩叫到他家里,气喘吁吁的赶到时,发现淑男也在,而王大浩却在不紧不慢的享用他美味的早餐。

“你们二位知不知道夏薇她们最近在忙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也许补课去了。”淑男不假思索的答道。

“王大浩,难道你有所发现吗?”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她们在帮巨人超市搞推销,而且还知道巨人超市的老总就是汤sir的弟弟。

王大浩狠咬一口面包,说:“看看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书呆子。告诉你们吧,她们当了巨人超市的推销员!你们猜她们一天能赚多少?四十块!昨天她们推销到我家,我二话没说,就要了三瓶她们推销的那种洗发水,老爸老妈和我一人一瓶。我当然不稀罕那几个钱,但她们能靠自己的双手挣钱,而我们却在家里吃闲饭,吃得安心吗?”

“对,对,我也有同感。”我附和道。

“王大浩,你鬼点子多,一定有什么妙主意,快说来听听吧。”淑男说。

王大浩好像很气愤,猛拍一下桌子,“别提了!他妈的,这几天运气真不走人,我屡屡受骗!”

“此话怎讲?我追问道。”

“前些日子我去一家电脑公司面试,说是面试其实是个屁!一句话也没问就叫我编程。我喜欢得不得了,编程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等我编完后老板稍微看了一下就说我被录用了,还叫我交50块钱的押金。我真傻,轻易相信了他把50块钱给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几天后等我再去那家公司时,那公司早已改头换面了,招牌摇身一变变成了“圣得西裤装专卖店”,当时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操­!”

“息怒,息怒,小心伤了龙体,你的母后正看着你呢!”我戏谑道。

“哪里?”王大浩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

“难怪,我一句话就把你骗住了,单纯!”我大笑。

“你倒说起我来了,上次你买书受骗还是我帮你讨回那四块钱呢!”

“好,你行!你倒揭起老底来了!好了,算我比不上你,行不?快说叫我们来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我叫你们来是想一起打工的。”

“你小子别骗我!这年头工可不好打。你已经打到什么工可打了吗?”我佯装惊讶,其实我心高兴死了。你想想,在家里呆着有啥意思。

“你不相信我?虽然这年头打什么工都要女的,像什么推销呀服务员呀公关小姐啦,但这些我们不­干­!我早就想好了,我们摆个报摊照样赚大钱!报纸我今天一大早就征订好了,待会儿我们去印刷厂拿就可以了。”

“怎么不把钟巍一起叫上?”淑男问。

“他呀,我们可没法比。听说他这次期末大考拿了个第一,啧啧,我望断秋水也不能。他本来也不想去补课的,他的老爸老妈也同意。但偏偏李校长‘三顾茅庐’,亲自到他家去请他,说他高二了马上要毕业会考了,毕业会考考了又要高考了,更让人好笑的是,他说广雅中学好几年没出清华北大生了,明年就全靠钟巍了。总之理由说了一大串。最后一捶定音: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乖乖,校长的‘圣旨’谁能不听?他钟巍就算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就犯。唉,人家是校级尖子,今后出来也是‘抢手货’。我们呀,瞎忙乎,也不一定找得到好工作。”

用完早餐,王大浩叫我和淑男去外面等他。一会儿,王大浩也出来了,还拿了一张上次我们卖《千帆》用的钢丝床。

“瞿克,你也知道,那次我们卖《千帆》,我那个管闲事的老妈帮了我倒忙,今天我们到其他的地方去。”

于是,我们左选右选,选了一个风水宝地--大市场出口,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

王大浩叫我看着钢丝床,他和淑男去印刷厂拿报纸和没有卖完的《千帆》,约摸一刻钟他们就回来了。王大浩手中还拿了一个喇叭。

“神速,怎么这样快?是不是搭Taxi的?”

“靠!我们是出来做事的不是来享受的,坐一趟Taxi所花费的钱我们一天也赚不回!”王大浩瞪了我一眼,“这是100份报纸,50份《家庭导报》,50份《羊城晚报》。”

我吐吐舌头,“大浩,你疯啦,100份卖得完吗?”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们说好了,卖多少算多少,卖不完可退回去。”

“大浩啊,就算我们每份报纸赚两角钱,那么一百份也只赚20块钱,岂不太少了点?”淑男一经他那经济头脑一算,不禁大声叫苦。

“我们是来赚钱的吗?”王大浩这一句反问确实把我和淑男“噎”住了,我们是来赚钱的吗?是吗?不是吗?

三个男生一台戏,起初,我们三个站在那儿,望望行人又望望对方,不叫也不喊,却痴想着“上帝”光临。路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睬也不睬我们的报摊,倒是一双目光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那目光含着轻视,更多的是好奇和不解。要命!这样下去,我们准喝西北风不可!三个男生一台戏,可我们这台戏怎么也“唱”不起来!

王大浩发话了:“想卖报,不动嘴怎么行?你们两个给我大声叫!”

说好了,我们三个轮流叫,一个也是不许懒。我先叫。说着,王大浩对着喇叭狂喊:“来来来!卖报了!今天的晚报特别不一样,十六个靓版真彩印刷,版版有最新消息,国际动态,天下奇闻……­精­彩,­精­,火爆,刺激!不看不知道,一看忘不了!售量不多,莫失良机……”可是,王大浩的嗓子喊哑了仍无人问津,他又气又恼以尴又尬又沮丧,赌气似的把喇叭扔给我,“你来吧!”

“我来就我来!”我接住喇叭,叫了一声,可声音极小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清。为了让王大浩对我刮目相看,我壮了壮胆子,再一次喊了起来:“朋友们,我们是勤工俭学的,是为了响应广雅中学的号召而来卖报的。这期的《家庭导报》登有中国高考改革的情况,想了解‘3+X’详情的,想关心自己子女考大学的……”

我这一招,果然灵验。马上有许多人围过来。(手机电子书)

“我要一张!”

“我要两份!”

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付了款后,兴奋的说:“我也是广雅中学的,我以为学校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你们还真的­干­起来了。你们一天能赚多少?”

“不多不少,50块。”我正要回答,王大浩踩了我一下抢过了我的话头。

“一个月下来,那你们不是发啦,尽赚1500!”

“No,No,我们赚的钱是捐给希望工程的。”

“佩服,佩服。”

那个学生走了。淑男给了王大浩一拳:“你太不实事求是了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嘛!”

转眼间,已卖出了11份报纸,多乎哉?不多也!初次尝到卖报的甜头,我们更加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买报啦,买报啦……”

正喊得起劲,王大浩忽然慌里慌张的说:“糟了,我老妈来啦,我得躲躲。”我们还稀里糊涂的,王大浩就没影了。

果然是王大浩的老妈!是来买菜的,已经买了一篮子菜,正朝这边走来了。

“你们两个不是王大浩的同学吗?怎么跑来卖报了?是不是手头紧张?我给你们一人十块钱,快学习吧。”听了王大浩老妈那番话我和淑男哭笑不得。

“伯母,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这是勤工俭学,并不是钱缺花。”

“那你们看到我家浩浩没有?”

“哪个浩浩?”

“就是王大浩呀!”

“没……没看见。”

王大浩老妈信以为真,没多问,就走了。

虚惊一场。

王大浩老妈刚走,王大浩就从天而降。

这时,一位约摸十五岁的农村女孩走了过来。她把双手往她那很土气的棉袄擦了擦,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翻看着《千帆》,生怕把它弄坏了。这位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她是第一个翻看《千帆》的人。

女孩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她好像忘记了这是在人声喧嚣的大市场门口。

王大浩有点有耐烦,说:“小姑娘,买不买书?”

女孩听了王大浩的话,脸倏的红到了脖子根,然后慢慢的站起,走开了。走了几步,还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那本《千帆》。我从女孩的眼里读出了她对《千帆》的喝望。我有种预感,这个女孩一定会返回来。果然,不多时,女孩又折了回来,仍就拿起那本《千帆》。

“怎么搞的?是不是想偷书?”王大浩极不友好的说。

“不,不是。我只是想再看看这里面的一篇文章。”

我知道女孩没钱买书,于是我说:“我知道你很喜欢这本书,这样吧,我们把它送给你,怎么样?”

“真的?女孩的脸上掠过几丝兴奋、喜悦还有些感激。女孩千恩万谢了我们,高兴的走了。

我们继续卖报。卖到中午卖了三分之二。因没完成任务,中午我们都没回家吃饭,只是在小吃摊每个人吃了一碗两块钱的米粉,这是最便宜的了。我平日里不喜欢吃米粉,因为米粉是米做的,饭也是米做的,饭吃不厌,但吃了米做的饭就不吃米做的粉。我不知道这个理由成不成立,反正我不喜欢吃。但这次我不仅吃了它,而且吃得很香,很甜,到现在还回味无穷呢。我们三个不仅吃光了所有的米粉,而且把汤也喝得一­干­二净,抹抹嘴,真爽啊!我终于有了一次不同寻常的先苦后甜的感觉,虽然还轮不上甜,但榨­干­自己的心血和汗水后再饱吃一顿的滋味实在令人永生难忘!

下午我们继续卖报,下午的人比上午的人少了一半,也许是我们的运气好吧,总之,我们把报纸卖完了。拿着辛辛苦苦赚来的二十块钱,我们没有欢呼反而有一份沉重。也许这二十块钱不算什么,也买不了多少东西,但它毕竟是我们平生第一次用劳动换来的。它是珍贵的,它是我们踏入社会生活的见证,它具有特殊的意义。

喊了一天,站了一天,嗓子哑了,口也­干­了,舌也燥了,腰也酸了,有很多同学说为了那二十块钱卖命似的­干­不值,我们听了一笑了之,值不值我们自己心里有数。卖报时,碰到了几个“大款”同学,直叹我们“大材小用”并慷慨解囊要买下所有的报纸。他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他们的行为我拒绝了。其实,王大浩本身就是一个大款,还用得着他们吗?我感到可笑,他们不懂生活,不懂钱为何物。花父母给的钱如土,花自己挣来的钱如金;用父母的钱不是真正的钱,用自己的确良钱才是真正的钱。我为我的那些同学感到可悲。大自然里有一片广阔的天空,同样的,我们每个人也有一片自己的天空存在我们的心中,这就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天空。但,往往有许多人并非拥有“自己的天空”,至少还没法开拓“自己的天空”。他们生活在别人的天空下,只为了别人而活,一切生活的重念全放在他人身上,一旦失去了依靠,便无所适从,这岂不可悲?

8清晨,艾炫钻出温暖的被窝,顺手推开茶­色­玻璃窗。

“哇,好大一场雪!”艾炫惊呼道,一夜之间,外面就变成了冰清玉洁的世界,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惊叹大自然的伟力!

昨夜艾炫想好了,今天去汤sir家拜年。

来到楼下,雪还在下。今天是大年初五,艾炫和夏薇她们约好了,初八才去推销,艾炫打算到花店买一些腊梅送给汤sir。

艾炫慢慢地走,走在雪地上有种踏实的感觉,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竟成了一支美妙的古典乐。每走几分钟艾炫就停一会儿,回头望望自己在雪地里留下的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脚印,心中涌出一种远行者“脚踏实地,走遍天涯”的苍凉感触。继续走,继续享受浪漫,享受温馨。她看见了古屋下的安详,看见了雪松的清丽,看见了枯树的沧桑。终于到大街上了,她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大街上也在下雪,只不过大街上的雪已被来来往往车辆、行人弄得体无完肤,狼籍不堪。她觉得这太残忍了,为什么要折磨她呢?没看到她在痛苦的流泪吗?艾炫苦笑一下,也许这个世界并不是纯洁到底,毕竟需要太多的虚伪,当雪用虚伪奠基的充实被阳光的利剑刺破时,她只能用无声的哭泣来表达她心中的忏悔。尽管这样,艾炫还是那样爱雪,以至于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她怕踩痛了雪姑娘。一切事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爱我所爱,恨我所恨,足矣。

艾炫又回头望了望自己的脚印,真后悔没拿照相机把它拍下来。艾炫又看了看天,雪仍在飘飘洒洒。好美的雪!她再一次发出赞叹。她­干­脆把伞搭在肩膀上,双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托过几片雪花,润湿的雪花托在手心瞬间便融成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手腕流了下来,太像睫毛上晶亮的泪珠。托了又托,总是得不到完美的一片。这世间有许多美丽的东西,你只能欣赏它,却无法占有客它。再抬头,漫天雪花又是扑面而来。

走过一条大街,穿过几条小巷,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汤sir家大院的门口。这是艾炫第二次到汤sir家了,第一次请教题目,其实这只是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是想看看汤sir。当时,留给艾炫最深的印象是汤sir的住房太美了!造型像一座乡村别墅,四个圆型的院落,里面种满了花草树木。院落里是四季长春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可感觉到春的存在。汤sir热爱大自然,喜欢生命的绿­色­。院落时里的花草树木通常是汤sir的父母料理的,但汤sir一有空就会把爱心全部倾倒注到它们身上。院落里摆设了很多盆景,修剪盆景是汤sir的拿手好戏。汤sir把他的树桩盆景修剪成迎客式的,就代表着神韵潇洒;剪成临水式的,则风格淡远;剪成悬崖式的,就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此外还有苔藓鳞被的古海,笔立摩天的银杏,­嫩­叶纷披的垂柳,绝壁悬崖的苍松,直伸不屈的老杉……这些盆景,溶合了大自然的各种美展示出了大自然的富饶和灵­性­。

艾炫进入了院落,今天的院落别有一番情调,因为下雪。艾炫没有细看,心里如揣着鹿儿一般怦怦直跳。艾炫轻轻的叩响了门铃……

门开了,是汤sir!

艾炫?汤sir很惊讶,但很快又显示了他的随和风趣,真是稀客啊!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快请进,快请进。

进屋,温暖如春。

一眼就看见了茶几上摆设的盆景。汤sir不仅把盆景摆在院落里而且还摆在室内,任外面雨骤风狂,室内依然有绿叶碧花之美。

屋内弥漫了卡彭特的音乐,此时放的时《昔日重来》:回首当年情景往事历历好时光一去不返怎不叫人伤心那些熟悉的旋律依旧打动我的心坎……

汤sir拿来糖果和一瓶绿茶。

“汤sir,你很喜欢这首歌?”艾炫问。

汤sir给艾炫一个微笑,“是的,我一生最喜欢的两首歌,一首是《海阔天空》,一首是《昔日重来》。”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这个,以后你会知道的。”汤sir站了起来,“艾炫,让汤sir把这首《昔日重来》用吉他弹给你听听吧。”

“太好了!”

汤sir从墙上取下吉他,关闭音乐,开始了他的自弹自唱《昔日重来》:旧日时光多快乐转瞬间已消逝不知失落何处……

艾炫听得如痴如醉,她再一次被汤sir的魅力征服了!汤sir准是个天才,样样都行,艾炫有一种冲动,她想跑过去拥抱一下汤sir,但这是幻想而已。

汤sir唱完了,艾炫还沉浸在她的幻想当中。

“怎么,不好吗?怎么不为汤sir鼓掌?”

艾炫这时如梦初醒,赶紧说:“好,好极了!说着鼓起了掌。”

汤sir哈哈大笑。

艾炫也跟着笑,又问:“汤sir,你肯定是个很唯美很浪漫的人。”

“也许吧。我希望如此,并追求着。”

这时,艾炫突然想起手中的腊梅还没送给汤sir呢。于是艾炫站起来说:“汤sir,送你一支腊梅。”

艾炫几乎要把“我爱你”说出口了!

汤sir眼睛一亮,接过它嗅了嗅,“真香!你怎么知道老师喜欢梅花的?还是艾炫懂老师的心。”

艾炫心里甜蜜蜜的,笑而不答。

“艾炫你先等一下,我把花Сhā入花瓶后带你去一个地方。”汤sir说完向卧室走去。

艾炫趁着这个机会看了看汤sir这古­色­古香的客厅,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一个白­色­方盒上不动了。那是一盒药,难道汤sir感冒了?她正想走近看看那是什么药,汤sir出来了。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艾炫只好跟在汤sir身后,没走多远,汤sir打一扇门,“到了。艾炫,你看那是什么!”

艾炫循着汤sir指的方向望去,蓦的震惊了!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雪花飘飘当中有一棵腊梅正傲然怒放!万白丛中一点红,这是多么震人心魄的一景!前面是一棵生命,顽强的生命!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棵腊梅上!“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在众芳摇落的冰天雪地中,唯有这团红红的生命显得那么高傲不羁,任寒风劲吹曲折的虬枝,在冷酷的世界中吐蕊飘香。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忽然,艾炫隐隐闻得飘过一丝清逸淡雅的幽香。那香韵,浓而不艳,冷而不淡,回旋于寒雪之中,翻卷于天宇之下,升腾不散。“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狂风寒雪固然是冬的主宰,而腊梅却以淡雅的天香主宰着冬的神韵,是孤芳自赏的仙子,是坚贞不屈的­精­灵。可是,香韵何独梅花才兼得呢?梅花香自苦寒来!

梅征服了雪,有雪的艾炫为雪感到羞愧,也为自已感到羞愧。

“我爱雪更爱傲雪的梅。没有雪的衬托就没有梅的风韵。”汤sir淡淡的说。

艾炫忘了一眼汤sir,这一瞬间,她发现汤sir的脸有点憔悴,竟有几份年轻人不曾有的沧桑。艾炫立刻涌起一股心痛的感觉。

屋内飘来了名曲,仍旧是卡彭特的《昔日重来》--WhenIwasyongI’dlisd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arouritesongsWhentheyplayedI’dsingalongItmademeslm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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