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让人觉得压迫窒息的空间。除了墙和天花板,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黑色的,包括地毯。就连灯罩,都是黑色的,让人可以想象到夜晚的屋子会显得阴暗吓人。
黑色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像一只黑色的蝴蝶在窗前挥动翅膀,却因被绳索缚住而无法飞离。
引进光明的落地窗前,男人身穿黑色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结实的小麦色胸膛。一头不羁的长发,为他冷冽的背影增添了几分气势。他一手Сhā在裤兜里,一手夹着一支雪茄,整个身子懒懒地靠在窗边。
站在窗边,撞入眼帘填满视野的不是湖光山色,不是绿树成林,也不是碧草如茵,更不是百花齐放,而是杂草丛生。参差不齐的野草将土地遮盖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人工的痕迹,随意不羁地生长,凋零.......
“老大!”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在他身后站住,微低着头。
男人剑眉轻挑,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地吐出烟雾,低沉冰冷的嗓音响起:“情况如何?”
“今天早上的重要会议,冷浩迟到了,而且出现的时候形象有些狼狈。结果,会议还没正式开始,他就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把会议交给副总裁严洛,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走了。他刚刚搭专机,飞到三亚去了。看样子,冷浩真的是因为谢含烟的事情方寸大乱,无心事业。老大,你看我们是不是.......”
“哦?”男人略略转了一下头,眼睛微微眯起,继而轻轻地摇头。“方寸大乱?不可能,冷浩绝对不可能方寸大乱!”
“老大不相信属下的话?那你的意思是?”
男人用手势阻止他往下说,眼睛紧紧地盯着风中摇曳的一棵又高又细的茅草,沉默不答。
冷浩如果是这么没出息的男人,浩瀚集团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崛起并且日益强大,他自己更不可能赢得“冷面阎罗”的称号。但冷浩跟谢含烟的感情确实是异常深厚,这是众所周知的。如今谢含烟不见了,他不可能不受到任何影响。冷浩,你的葫芦里卖点什么膏药呢?
突然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退下后。男人走到黑色的桌子旁边,拿起一台外型独特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听说冷浩为了谢含烟的事情方寸大乱?”
男子只抛下一个短短的问句,等着那边的回答。慢慢地,犀利的眸子眯起来,发出危险的信号。最后唇边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啪”一声合上了手机。
冷浩,咱们谁也不是傻子,这恐怕会是一场Gao潮迭起令人拍案叫绝的好戏。至于鹿死谁手,咱们还是慢慢揭晓吧。你从我身上夺走的,我会一点一滴地从你身上拿回来,让你也尝尝那种非同一般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