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条件，对吧？你何不开门见山？还是经过了十几年，你已经不是那个豪爽的老大了？”弯起讽刺的弧度，冷浩冷冷地盯着他。心里却在辗转，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杨瑞费这样的心思来交换？

杨瑞也不反­唇­相讥，只是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才一眼，剧烈的羞辱就压在冷浩的心上。这东西他已经见过一次了，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别的男人亲自送上门的。同时也解开了一个谜底，照片里含儿紧紧依偎着的男人，就是杨瑞。

只是，他跟含儿怎么会走到一块？

“你只要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我保证浩瀚会回到以前的状态。当然如果你够能力的话，它会比以前更加辉煌。”

冷浩强忍住一股脑涌出来的羞辱，冷冷地笑着。“你认为我会答应？含儿对我来说可不是商品。”

杨瑞对他的暗示­性­的指责，只是冷静地笑。“我也没有把含烟当作商品，我只是把你们的婚姻当作商品罢了。”

含烟对他来说是无价之宝，他们的婚姻却是他必须而且要尽快铲除的障碍。把障碍当作商品，这不应该是耻辱，而是荣誉。

“含儿知道你这样做？”不，含儿不会这样羞辱他的！她是那么善良，就算她真的爱上了杨瑞，她也不可能会这样对他。

“呵呵，你认为呢？如果你真的对她好，你一定会把协议书签了。她已经不爱你了，你这样拖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和束缚。更何况，你既然也有了另外的女人，凭什么还要霸占着含烟丈夫的名分？”

冷浩因他的话，而心里揪成一团。含儿是否也认为，他们的婚姻成了她的束缚和负担？她跟着他，过得不快乐吗？如果他从此放她自由，她是不是就会快乐起来？

“离婚协议书我会签，但你的帮助，我拒绝。”说完拿起笔，刷刷几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心里复杂得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除了疼痛，也许还有一点轻松。难道他们的婚姻，真的已经让彼此都累了吗？

杨瑞有些意外地挑眉，继而露出一抹笑容，是真诚的笑容。“说实话,当年我欣赏你。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也不得不欣赏你。”

他没有错过冷浩签字时候脸上闪过的痛苦，但为了放含烟自由，他毫不犹豫地签了。并且拒绝了他的帮助，以此来证明他不愿意把含烟或者他们的婚姻当作交易。

“你可以走了。”他，突然觉得累了。

杨瑞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冷浩猛地开口喊住他。

杨瑞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似乎料到他会说什么。

“她，好吗？”其实答案，已经在心底。照片上的含儿，比以往更美丽，也更加健康。

“你放心，她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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