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这么生疏,连名字也不叫了?
韩介尧沉默的咀嚼着她的称谓,没来由的一股火直冒,一想到她将会穿著轻薄的睡衣,在众多男人面前展示她的美丽,他就无法忍受。
“你还挺会找工作的,才从飞扬离开,就马上变身成为模特儿,我不得不替你拍手,在我以为已经断了你找寻金龟婿机会的同时,你倒是很有办法再引起男人的注意。”
那一瞬间,允晨的心像是碎了。
好多天见不着他的面,她的心里空空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是一种真切的想念,没想到,见了面的第一句话,他还是伤害她。
她勉强维持镇定与骄傲,用力咬着下唇,勉强挤出一丝笑。
“是呀,我就是非得嫁个有钱人不可,你愈不允许,我就愈要努力,看你能怎么阻止我?”她知道自己快要哭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的骄傲让她不肯在他的面前掉眼泪。
“我要过的女人,没有人敢娶,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你顶多只是当人家情妇的命,别妄想成为正室。”韩介尧无法控制自己的刻薄,他没有办法忍受她一再强调,她正寻找着另一个能完全拥有她的男人。
“就算是情妇也好,我要的是钱,不是吗?只要有男人……唔……”被他的话伤得太深,允晨强装无谓的自嘲,蓦地,她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韩介尧突然将她的身子搂进怀里,用灼热的唇封住了她的,他灵活的舌探进她嘴里,撬开她的唇瓣,勾引纠缠着她柔滑的香舌。
不愿意听她接下来的话,韩介尧用最直接的方法封住令他愤怒的小嘴。
允晨没有选择的余地,被他高大的身躯紧紧拥住,中晌之后,她喘息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宽厚的背部……
一旁的柳业只是无奈的摇头,这一对冤家喔……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方才的一个吻而改变,反倒因为维多利亚秀期提前与秀的内容改变,而引爆了更大的冲突。
“别发火,维多利亚的人正看着呢。”柳业按着韩介尧的肩,能感受他身上辐射出的怒气。
由于维多利亚即将在台湾百货公司上架,厂商打算到时在百货公司的橱窗里摆上卧房陈设,并在媒体面前来段真人展示表演,因此这天的预演还包括了这场橱窗秀的模拟演出。允晨是当然的模特儿,同时还邀请了当下最红的男模搭档演出。
此时允晨正穿著一身柔嫩春草绿的睡衣外袍,搭配着不透明的罩衫,冰凉沁人的软丝贴着她窈窕的身段,雪白的肌肤与绿色的衣衫相得益彰,美丽的小脸上只略施薄粉,妆点出她的绝顶姿色。
韩介尧僵直着身,看着允晨端着一杯红酒朝着男模特儿走去,对着男模特儿敛眉浅笑,风情尽在眉眼之间,当她将纤细的指搁在嫩嫩的唇上轻咬时,他的瞳眸转为深黯,眸光深处更掠过些许火苗,有着欲望,却也有更深的怒气。
他该死地想打人!
他咬着牙,双拳紧握,怒气冲天的想冲过去,打扁那个双眼发直的男模特儿。
她难道不知道,她身上穿得虽然是不透明的罩衫,但在男模特儿由高而下的视线里,却能将她纤细的颈子、些许雪白的酥胸,撩人的姿态尽收眼底吗?
“她是个天生的模特儿,学的极快,也做的很好。”柳业中肯的评价。
梁允晨不是个开放的女人,甚至还给人过于保守的感觉,但或许为赌一口气,也或许基于对韩介尧的不甘,此刻她的羞怯完全被掩盖住,在众人面前不但很放得开,甚至不输一般国际名模。
她的肌肤似珍珠般闪着晶莹的光泽,一举一动毫无矫饰的痕迹,在完全放松之下,她那狂野、不驯的眼神,甚至带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韩介尧始终咬着牙,眼里有着燃烧的愤怒。
他当然知道她做的很好,做的该死的好!
好到让女人想买下她身上所穿的睡衣,以期能拥有如她一样的风情;更好到让男人想扒掉她身上的睡衣,让她躺在身下娇喘叹息。
他想阻止!他想阻止这一切!
他不想让她风情万种的站在那里,满足所有男人的视觉享受,他想独占她的美丽,不让任何男人染指,就连被看……他都不能忍受!
“梁允晨!”韩介尧突然出声,打断了预演,他的视线像是两团火,盯着舞台上的她,像是在挣扎什么……
不行!他不能阻止!
他已经受够了柳业若有似无的暗示,暗示他对她还有依恋、还有好感,甚至是爱上了她……
他不爱她!绝对不会爱她!所以……他不该阻止、不会阻止、没有必要阻止!
允晨被他看得连呼吸都快停了,像是经过了好几百年似的,他终于收回视线,一边低声咒骂着,迅速转身离开,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
再不走,他知道自己会冲上台去,将她美丽的身躯拥入怀里,用宽阔的身体遮住她窈窕的曲线,说什么也不让任何男人再瞧她一眼,只是……该死的,他到底在在意什么?!
柳业只是一迳的笑着,挥挥手对着允晨说:“没事没事,继续排演吧,维多利亚的人可是已经发函通知各大媒体,而这个礼拜就要展开第一波广告宣传了。”
允晨凝望着韩介尧消失的走道,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却也揉进一抹失望,明知道两人不可能有发展,却仍然留恋着方才火辣的热吻,她不禁在心里猜测着,他对她……真的没有情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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橱窗秀没有意外、成功的创出销售佳绩,几款昂贵且限量的高级睡衣,在极短的时间内销售一空,而其余的产品也卖得极好,这一波宣传活动,更是将表演秀模特儿的知名度推到最高。
“小晨、小晨、小晨……”韩介尧恶意地重复着柳业近来唤她的昵称,被愤怒的情绪刺激得失去理智。
自从橱窗秀之后,允晨突然成了当红炸子鸡,不仅柳业老将她捧得高高的,就连曾经参与过舞会,知道他与允晨关系匪浅的男人,好象都忘了那一回事,老有人打电话来,假借谈广告案的名义,想邀请她吃饭,而她就像是在挑选另一半一样,非但慎重的邀她母亲随行,还一次次答应邀约……
他没有尝过这种感受,锐利而激烈,简直就像是在嫉妒。
嫉妒?他在嫉妒谁?他冷笑地否定这个可笑的念头。
他只是气愤属于他的东西,竟任旁人亵玩;他的愤怒,是因为她顶着模特儿的光环去见那些男人,并打算在里头挑出一个能满足她物欲的金龟婿。
又不是没要过女人,更不是没要过她,但该死的是……他却如此渴望着她,自从两人关系决裂之后,他就无法摆脱那股从见到她之后,就一直在他体内流窜的疯狂渴望。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手上的腕表,脸部肌肉绷紧,黑眸中隐约有着不耐,当柳业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再也按捺不住怒气。
“梁允晨到哪里去了?我不是找她来谈签约的事?”韩介尧沉下脸问着。
“签约?你不是很不喜欢她吗?”柳业笑得一脸得意。
“去把她叫来!”去他的狗屁约!韩介尧在心中低咒着,他才不会跟她签约,但这却是唯一一个能见她的合理理由。
柳业摇摇头,摊摊手,一脸无奈。“没办法,她不在公司里。”
“她人在哪里?”他厉声暍道,皱着眉头看着柳业,知道他说出口的答案,会是他所不喜欢听到的。
在听完柳业所说的地点与人名之后,韩介尧的表情愈来愈阴鸷。
这个粱允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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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一个年届五十的老男人,在大陆拥有数间五金工厂,年轻时丧偶,虽然膝下育有一子,却从来没有放弃续弦的念头,这是商界众所皆知的事。
据柳业所言,这已经是他们这礼拜的第五次会面,看样子……看的很对眼,十分、十分的对眼!
韩介尧不知哪来的火气,让他冲动的直往餐厅里冲,一进门就见到李老板正咧开大嘴笑着,像是极为高兴,而再仔细一看那背对着他的母女,其中一个便是令他无端烦躁的梁允晨。
他按捺住拉她离开的冲动,在离他们极近的位置上坐下,却意外的听到让他更加光火的消息。
“因为我就要到大陆去了,这一忙可能又是半年的时间,所以……我想尽快将婚礼办一办,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李老板问着。
这么快?已经谈到婚礼的事?
愤怒的情绪在韩介尧的心里累积,他勉强克制住,他要听她的回答。
“我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我妈不反对,我一定同意。”允晨愉快的回答着,白晰的脸上有着动人的笑意,转眸向着母亲,后者也是一脸心愿得偿的神情。
“梁允晨!你跟我出来。”入耳的答案是如此刺耳而真实,韩介尧紧握的拳头再也控制不了怒气,他突然站起身走过去,并出手握住她纤细的腕。
“韩总……”李老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不明所以。
“没有你的事!”韩介尧怒火直烧,根本无暇顾及礼貌,他冷冷的瞅了李老板一眼,后者随即瞠目结舌,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那个……”梁母曾经见过他送女儿回家,自然对韩介尧有印象。
“这是我跟你女儿的事,你不要Сhā手。”韩介尧撂下话,扯着允晨的手往外走去,急迫的动作像是再缓上一秒也不行。
“妈,我没事,你们聊聊,我自己会回去。”允晨挥挥手,安抚着两位长辈,来不及多说些什么便被拉出餐厅。
“你行!你真行!”韩介尧一放手,允晨纤细的身子撞上餐厅外的墙,还来不及喊疼,他庞大的身影压了过来,双掌用力的击着墙,将她固定在他的双臂之间。
“韩总……”允晨仍用着这生疏的称谓。
“别叫我韩总,我的名字不叫韩总,我叫韩介尧,你叫过许多次了。”他受够了!他受够她对他生疏的态度、对着另一个男人却笑容满脸,莫名的情绪在他的脑中激撞着,他终于确定,他的确是嫉妒!他嫉妒的快疯了!
无法理解他莫名其妙的愤怒,允晨被他的大吼给激怒了脾气。
“你把我从李老板身边拉出来,为的就是告诉我,不准叫你韩总?!”
“我当然知道你们在谈什么‘大事',是你的婚事嘛,你终于达成你的目的,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肯娶你的男人,一个不在乎你是我用过的女人……”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一个淡淡的红痕,出现在韩介尧的脸上。
“就算我曾经识人不清,跟你有过什么关系,但是,到此为止!你别以为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拐弯抹角的骂我。”允晨的掌心因为用力过猛而传来疼痛,但是在打了他的同时,她的心也承受着另一种更疼的感受。
当那一些美好的回忆,从他的口中说出时,竟变得如此不堪、如此伤人……
韩介尧可以感觉颊上火辣的疼,相信她是用尽了力道打他,但是他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
鬼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
他收回手,耙过他因动作而微乱的发,在发现她意欲离开的动作之后,还是伸出手,继续将她禁锢在他的双臂里。“不许走。”
“你还想怎么样?”允晨咬着唇怒问着,泪水在眼里打转,看着他微泛红的颊,她只能让自己转开眼,才能阻止她想轻抚他的意念。
“我不许你嫁!”话出了口,韩介尧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允晨惊讶的回眸,迎着他懊悔心直口快的眸光,她不知道那句话背后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她不该对他仍存幻想。
“如果我要嫁,你没权利阻止我。”想到这一桩婚事,允晨转开眸,不知道母亲与李老板谈的怎么样……
“看着我!”韩介尧突地握住她的下颚,恼怒的察觉她的目光还注意着餐厅里的动静,他知道他没有理由、没有权力阻止,只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又被狂烈的情yu蒙蔽双眼,向来冷静的脑子已经难以思考。
“那个男人已经老的可以当你爸了,你还想嫁给他?”韩介尧怒吼,那个男人能带给她任何幸福吗?
允晨闭起了眼,知道他必定是误会了,但是又何妨?在他的心里,她就是那个处心积虑想找男人把自己嫁掉的拜金女。
“就算他老的可以当我爸爸,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由于你大方的在舞会上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年轻男人不想戴这顶绿帽子,不想娶你韩总经理用过的女人,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有人肯娶,我不就该放鞭炮庆祝了吗?”
“你别激怒我!”他的手紧握着,不知道他究竟想捏断她那纤细的颈子,还是封住她总是令他发怒的红唇。
“是你来招惹我。”允晨的泪不经意的滑出,被她轻率的用手背拭去。“就算我从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现在道歉,可以了吗?你可以放过我了吗?现在的情形你还不满意吗?”
见着她无声落下的泪,韩介尧的怒气火速的退去,心疼的直想将她拥入怀里,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僵直着身子,不发一语的瞪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以前的那一席话,并不是全部的原因,你不该一边跟我交往,一边还想着要嫁有钱人,这是你脚踏两条船的结果。”沉默半晌,韩介尧还是不甘心他突来的心软,他举出罪证,要让自己记得她的下安分。
允晨的唇畔,出现一抹浅浅的笑,带着浓浓的无奈,伴着滑落的泪,被她咽进最深的心口。
他不相信她,无论她说了什么,他都不相信她。
“你要我不嫁可以,除非你打算娶我!”允晨回视着他骤怒的脸,知道她又戳到他最不想让她碰触的痛处。
“你少往脸上贴金,这种激将法对我来说没有用!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究竟要嫁给谁,甚至是跟谁上床?!”他极快的否决了,但是心底却有个小小的冲动,让他几乎要点头应允她的提议。
允晨的身子微微一晃,垂下的眼里有着最深的伤痛。
他的指责所带来的痛苦太过强烈,使得她根本再也不肯相信他,再也听不进他的一字一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很高兴我们终于了解彼此的想法。”允晨抬起眼,眸底已经一片平静,最深的伤口在心底深处,她不愿,也不想让他看到。
韩介尧的胸口起伏着,看着她异样平静的反应,他竟突然觉得慌了起来。
“韩总,可以请你挪开你的手吗?婚礼还有很多细节,等着我参与讨论,我没空跟你在这里谈天说地。”允晨试图推开他双臂的箝制。
“去他的什么鬼婚礼!”韩介尧再次咒骂,大掌失控的扶上了她的腰际,急切的将她揽入怀中。
允晨讶异地低呼一声,转眼已经被他箝制在怀中,环绕在她腰上的双手像是铁钳,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我不准你嫁,就是不准你嫁!”他狠狠地咬住她娇嫩的唇,甚至咬出浅浅的伤痕,直到她疼痛得低呼,才改用舌尖舔吻。
他的舌轻舔着她柔软嫣红的唇瓣,趁着她喘息时,探入她口中温暖的甜蜜,他的吻持续深入,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
热吻终歇,韩介尧黑眸里满是情yu,满意的看着她迷蒙的视线,温驯的偎在他胸口喘息着,他以为,他终究留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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