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口是心非。
佟掌柜先是一愣,而后抿嘴不语,那表情相当压抑,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看了更是恼怒,气头无缘无故地加大了。自从我来到当铺,一直抱病卧床。师傅虽然性格乖张,但对我还算疼爱,佟掌柜为人忠厚也极少对我冷言冷语,所以半年来,我多多少少有了点骄纵的脾气。
一旁的师傅把我那杯老君眉喝了个底朝天,放下杯盏淡漠地看着我和佟掌柜好一会儿,突然像起想起什么,然后不紧不慢地缓缓道:“佟生啊(佟掌柜的小名),我记得南苑城的水袖坊头牌大家都唤她为‘红姑娘’来着?”
“爷,好记性。”佟掌柜恭敬地低头应道。
我听了这对白差点喷鼻血。
这两个老小子今天是把我欺负哭才肯罢休。
我吃了嘴亏,只能走到佟掌柜面前,深深作揖道:“下雪天风大闪了舌头,望佟掌柜见谅。”
九姑娘就九姑娘吧。就算我没去过那个什么水袖坊的,单听“头牌”二字,就知道是不正经的地方。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既然师傅吃了我的茶,拿了我买的茶,就该做点贡献出来。
我屁颠屁颠地来到师傅的身侧,灵活地动了动手指,半跪下来捶打着他的小腿,狗腿地把脸笑成一朵灿烂的掬花,鼻孔朝天谄媚道:“师傅啊,徒儿的身子骨已经硬朗了许多,在大雪天里暴走都不打一个喷嚏,您看咱什么时候再去盗墓啊?”
虽然说了假话,但我是很诚心的。我穿越过来都大半年了,也是该想办法穿回去了。
既然师傅老人家不让我看那颗冰玉珠子,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再找出一条穿越的办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