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昏倒前喷了口血,原来是被人下毒了。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星华,问道:“是你给我下的毒?”
“哼。我是很想要了你的命,但本姑娘不屑于用这种下下三滥的招数。”星华撇嘴,“下毒的人也真够笨的,不直接毒死你,要是我绝对让你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照现在看来对方只是想拖住我们。”
所以说直肠子的人,哪怕她是一个冰山美人,也不会对你玩阴招。
其实我知道肯定不是她下的毒,这是女人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我心中的小算盘也开始拨弄起来,排除掉星华,下毒的嫌疑就剩下师傅和佟掌柜。
总不能是我自己给自己下毒吧,我又不是活腻歪了。
会是谁下的毒呢?
难道是佟掌柜?那碗药有问题?
门外有低低的说话声,我才觉察到自己睡的是一间与当铺没什么差别布局的屋子里。
“星华,虽然我很想与你肌肤之亲,可咱能换个姿势吗?比如说我在上,你在下,我肯定能坚持久一些。”
也许是中毒的原因,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星华听了我的话立刻黑脸,二话不说地从我肚子上跳下去,愤恨地丢了一句“刚才怎么没毒死你”,说完就踩着她的绣花靴噔噔地走了。
屋里没有点烛盏,窗外有稀疏的月光如水一般倾泻进来,铺洒在床前。
我勉强撑起身子,半倚在支起的窗棂上,寒风顷刻间刺痛我浑身的骨头。
银白色的光静默地流淌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里,师傅披着他那件银白狐鹤氅,头戴白狐毛的兜帽独自坐着,宛如一层神秘的月纱将他笼罩着,几缕银色的发丝迎着风在他的胸前凌乱。
虽然看不见师傅的脸,但我知道他此时肯定是一脸漠然地沐浴在银白色的月光中。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冲下楼毫不留情面地撕下他那张虚伪的面纱,或者与他同坐在一起,让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孤单。
我想再亮的月光也照不进师傅冰冷的心房,他总是那么清冷如月,形影孤单得让人心痛。
心痛?
当我意识到自己的心在痛,且痛得厉害的时候,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头倏然颤动。
静默三秒后,空旷的院子里闪进五个黑影,全部低着头半跪在师傅面前。
师傅:“找到了吗?”
为首的人:“回主子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