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姥姥的淡定,说这话的人真该抓来同我一起站在这里面对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是妖是兽的……
等等。
有点不对劲。
刚刚匆匆一瞥我没看得太清楚,容我再仔细瞧瞧,我怎么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呢。
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胆大的不怕装鬼的。
我顾不得多想,手里拿着火折子,轻轻踮着脚不能自控地向前迈了一小步,抻着脖子扬起头,依着亮光打眼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拍腿“嗷”的一声大叫:“关老……”头!
最后那个“头”字在我半惊恐半疑惑的牙缝间嚼碎。
那那张脸在黑暗中露出阴险的笑容。
“不错。九儿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这恐怖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我刚刚想过许多种的可能,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他。
那关老头神采奕奕地坐在石碑顶端,躬着身子头朝下俯瞰着我,嘴角依旧挂着那抹阴森森的笑容。我猜测也许是因为动作过于扭曲或者人上了岁数老胳膊老腿的韧性比较差了点,体内又缺水,只剩下层单薄干燥的皮囊,再加上光线暗,所以刚才看起来像是一张皱皱巴巴的蜡纸?
真是够瞎掰的。我对自己以上宽慰自己幼小心灵的解释表示无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熟人,我渐渐地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咽回肚子里去。
关老头见我半天不语,捏起下巴上那小撮白胡须,啧啧自叹:“初见九儿姑娘,老朽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没想到你不仅活着,还能来到这里。老朽果然没看错人。”
说罢就见关老头双手撑着石碑顶端慢慢放下身子,两只脚荡在碑身的一侧不上不下地一直晃。
记得我刚才有说过,这座石碑怎么也有两米多高,关老头又顶多一米六还不到的个头,只见他双臂挂在顶端,两只脚就踢在石碑的半身腰,是上不去也下不来,这样子甚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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