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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在莱比锡大学,尼采重新选择了科目,哲学成了他的必修课,神学已经被他抛弃一边了,他一心扑在了哲学的研究事业当中。如果尼采认真对待,哲学对他来说很是有优势。

上普福特中学,尼采已经到了懂得思考问题的年纪。他的脑袋装满了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问题,比如“宇宙是怎么诞生的”“地球为什么是圆的”“人为什么分两­性­”--他的一些疑问因为《公子哥》杂志的出现而迎刃而解,但也使他犯上了思想自由的错误。虽然现在称做错误,以前却是叫做犯罪。早在文革时期甚至布鲁偌时期更甚至耶稣时代犯上此罪的都要受到处罚。刑罚是根据社会­性­质而略有不同,有游街批斗劳动改造焚烧绞刑锥刺刀割……总之是变着法儿逼人就范,这倒不能不说是种进步。

尼采身受《公子哥》的荼毒已深,犯错误也是难免的。班主任教育他,年轻人要学会正经严肃的对待问题,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该做的认真去做不该做的千万不要去做。同时还告戒他不要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做人就是要正经稳重些。最后还说,虽然老师知道你是无心犯错的,但是,学校的规矩不能破。这样,尼采就被发配到厕所去打扫卫生。由此不难看出,这个处罚的别巨匠心,也说明了规矩是个正经的借口。

尼采在厕所外的水池旁邂逅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

当时的气氛具有罗曼蒂克。天空像是孩子画中的晴朗,沐浴在一片光明之中的水池旁的一棵未知名的树下,落叶飘下引起微风徐徐,空气清新,一个腰系把粗若铁柱­色­泽黝黑的铁剑,脚蹬双假牛皮靴露出大拇指招摇的男子看着对面一位面露潮红手足无措,柳叶眉剪水秋瞳似枫红樱桃小嘴的超凡脱俗恰是安琪儿的女孩,以第三者的角度看,这像极了一幅画可以取名叫《邂逅》,拒绝成为浪漫主义派。就这样他和她很自然的攀谈起来……

尼采问她什么是正经?女孩摇摇头。他说在他以为如果说像那些所谓正经人那样成天板着一副死人相,正经的工作正经的无所事事要么正经的捞黑钱甚至是绷着脸正经的作嗳的话,那他就庆幸自己是不正经了。她说如此判断正经与不正经太片面了。他告诉她那些所谓正经的人自诩正经就像断论不做正经事就是不正经人一样的理所当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正经与不正经是依什么样的准绳存在的。女孩说其实无所谓正经有不正经,一切都是人的意识读物质世界的客观认识,即观念产生印象。也就是说,人的意识里对客观世界做出了反映存在了是非彼此的观念,不是对的就是错的不是直的就是弯的,不是正经的就是不正经的,如此而已。尼采怀疑女孩的观点来自大卫休谟。女孩点点头说是大卫的《人类理解研究》,令她怀疑的是人类又怎么能够理解研究的透自身呢?

这样,尼采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具有哲学脑袋的女孩儿。

非现实(23)

这是个浪漫的故事。

时间:上课时间。地点:水池旁。人物:主角男和主角女。事件:主角男邂逅了主角女,在这里我以为用“邂逅”比遇见巧遇什么都来的正经,因为这注定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由此也给那些人瑞提供胡思乱想的机会。接着,主角男爱上了主角女。

这只是个故事也许和历史有些出路,比如,尼采论证的哲学有可能是--善与恶也有可能是对与错弯与直白与黑……归根结底那是个智慧博大而又神秘的问题。古今中外无数自诩哲学家的家伙在此上弄的灰头灰脸狼狈至及,尼采也深明一个道理--以他的脑袋也很难对此进行论证,他提出这个问题就是为了正经的欺骗这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孩,果不然,女孩便喜欢上这个正经深邃的男孩。由此可以看出,尼采是个不正经的东西。当然也说明了那些伟大深刻的问题并不是没有作用的,至少可以用来装门面儿或是欺骗女孩儿,要不,它就一无是处了。

尼采为了这个美丽的女孩儿,翻破了康德大卫亚里士多德萨特布鲁诺老子孔子孟子范缜康有为韩非,整天的之乎者也日形而上学。女孩儿倾倒于他的深邃博学,两人风花雪月了几个年头,直到女孩儿毕业考试完后,到了远方的立法学院去上大学,渐渐的失去了联络。曾经的海誓山盟天长地久老孔孟大康亚韩布范康竟然被芝麻绿豆大的距离给拉开,真是伤透尼采的心,从此他狗日死所谓的哲学,靠丫逼的!然后,尼采好不容易混完最后一年,去波恩上大学了。

尼采在莱比锡大学重新振作起来,很读了许多的古书,象什么《印加宝藏》《耶稣约柜》《十三颗水晶头骨》《迦勒比海盗》《亚特兰缔斯》……这丫的野心贼大,迫不及待的想取得博士的学位好混口饭吃,当时的社会风气是没有文凭­干­什么都不行,那时尼采才知道那巴掌大的小册纸的重要­性­。然后,等他坐上博士在哲学界已经发表了几票颇有影响力的论文,也被人很牛逼的称做--哲界新星。这不是尼采的本意,可是除了哲学,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可以­干­什么,想来他是铁定要被哲学闪了下腰。

尼采当上哲学家更是明白了很多的道理,比如“你要去女人哪儿吗?记得带上你的鞭子。”“一切有学问的女人,必定有什么生理上的疾病。”这些都是两个女孩对他的影响,一个是亚柏一个是……

依瞬。03年的11月23号那天,我和她在水池边分手,无始无终,平平淡淡。当时,她只说一句话,“也许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事实上并不存在,也许到了跟前,这种快乐的神秘­性­就烟消云散了,也许这只是欲望的一种投影,一种海市蜃楼……”

非现实(24)

当时水池里的鱼儿都凸着眼球翻着白肚皮,直挺挺的露在水面上,随波逐流,身不由己。

这句话使我想起了那个代号梅花99的女孩,这样依瞬和她的形象重叠着,水火交融不分你我。那刻起,我心里暗自决定:从此,再也不会让身边的女孩儿说这么句话。可是当时,我的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情素,曾经有个女孩让我遗憾,现在同样的女孩,让我满心羞愧的赎罪。

她走的很是唯美,白­色­的衣裙在风中飘渺,黑­色­的发丝画下了离别的轨迹,像是心神憔悴看破尘事遁入空门的仙子。记得徐老大有过这样的描写: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想必这逼曾经也经历过同我一样的遭遇,如此一想,心情竟然快意了许多,颇为洒脱的痛苦了一场,然后把过去遗忘了。

我的记忆是在那年不带凉意的秋天丢失的。当时的我欣喜若狂无所畏惧无情无义,我忘却了一切,包括社会的本质和###四要五爱等等等,我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非人,把这个世界叫非现实。

“这不是梦,是介于梦与现实的地方。”我对眼前这个自称是我哥们的人说:“是非现实的!”记得他的名字好象跟个城市名一样而且跟距离沾亲带故的。

呃,是非现实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不是现实的?他一脸的不解。

“不能这么说。不是现实的可能包含着非现实,而非现实仅仅只是非现实的。”

说来说去,真他妈的莫名其妙的。

“是有够莫名其妙的,非现实的莫名其妙。”

这是个非现实的世界,在这里的都是丢失了过去的人,有:普鲁斯特、马尔克斯、卡夫卡、夏目簌石、达利、宗璞、王小波……长春以为能和这么些大人物一起很是荣耀,下定决心不再寻找消失的记忆。我很是为然,转念一想,不是我们丢失了记忆,而是我们遗弃了过去,这样就满心的舒坦,然后毅然的迈进那扇光芒四­射­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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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现实(25)

这个世界到处绿­色­融融,空气清新,飞禽走兽,一片祥和。天上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有的只是一粒粒的圆球用薄膜覆着,上面隐约可以看见几个模糊的字母从A到Z都有,球内金光四溢把天空渲染着一片神圣安宁。地上没有会跑的铁笼子没有高耸的大厦没有大幅的卫生巾广告也没有四处张望手足无措的人;有的只是蒲叶树枝搭的茅屋,屋外都有块石板上面刻着“###之家”或是“三味书屋”、“隐庐”之类的,屋后是一大片田地,地里种着无数本线装右翻的书,每家的地里必种的是托马斯的《新乌托邦》柏拉图的《新理想国》川端康成的《新雪国》陶源明的《新桃花源记》,其他的可以自选;这里的河流悬天垂流而下,高山仙气缭绕,森林茂密野兽迥异:会飞的大象;带翅膀的兔子;五条腿的走狗;五颜六­色­的狼;猫脸鼠身的怪物……总之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地方,梦寐的力量也难以形容。

假如有天我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祼­下半身高昂着,站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头上没有烈日却顶着无数圆球似的东西虽然不用担心它们往脑门上砸的后果,可是单被面前千姿百态千奇百怪千丝万缕的世界,还是吓的冷汗直冒。而就在我身后有一座茅屋,屋前Сhā着一块石板,石板上面刻着“陈小三之家”几个大字。茅屋有五六米高,分两层,呈哥特式的风格,屋顶支着把风向标,标上凸着几个数字--01985,反面是个大C字,很有点蒙太奇的味道。

我摸了摸胸口,发现上面也凹着01985几个数字,如此我知道这茅屋是属于我的,而我是叫陈小三来着!推开柴门,屋内摆着一张书桌一条藤椅,桌上平铺着几张宣纸左手边一盏油灯右手边一块砚台一把狼毫毛笔。墙壁上挂着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居民须知”几个字外还有几个较小的字体,我凑近一看是--非现实第一居委会宣。然后,我蹬上木梯,楼上除了一张藤条编织的床外,就是一盏悬挂的油灯,再也一无他物了。

虽然我不大明白这个世界或是自己的来历,可还是对这个屋子产生了莫名的依赖感,我不晓得这是好是坏,反正一切都是朦胧模糊的。

屋后是块一公顷大的田地,除了田前稍显茂盛外,其它地儿都是荒芜的。地里冒出几根硬挺挺的木状物,木顶上挂着巴掌大书本式的果实,有《新乌托邦》,《新理想国》,《新雪国》,《新桃花源记》。根据“居民须知”上说:凡非现实公民者,必须服用圣果,否则当以“背叛罪”逐出非现实。果实离体就枯萎,所以想要食用的话就必须趴着身子曲着腿伸长脖子用嘴咬,入口即化,味微甜,吃进肚子冷不丁的打了下哆嗦,一股激流涌向脑门,这样,脑袋里就有了上述的书籍内容,贼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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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现实(26)

在非现实中,每个人都是以此为生。

石板上刻着“陈小三之家”的小茅屋里,我躺在藤床上,翘着腿,双手支在脑后,努力消化着脑袋中突然涌出的东西。它告诉我这是个非现实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义务(什么是义务?),阶级(什么是阶级?),战争(什么是战争?),政治(什么是政治?),国家(什么是国家?)……金钱权利疑惑秘密愚昧无知贪慕虚荣征饷纳税个人主义争强斗狠等等等,这里是世外桃源乌托之邦理想之国。

当我知道这里不能有疑惑秘密时,心里一阵的悚然,就再也不敢有诸如“什么是金钱,什么是权利”的想法了。

我爬起床,走下楼,来到书桌前,桌上摆放着砚台宣纸毛笔。我往砚台上吐了口唾沫,提起笔涮了涮,在纸上写了个“默”字,正想着该挂哪时,突然,一个人冲了进来。他赤­祼­的身体挺着阳根,还没等我从惊愕中恢复过来,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丫的,你在这呀!我可找你半天了,走,带你去逛逛。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跑。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做长春,是我的哥们。据他说他也不清楚自己是谁,只记得要找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人是死党。我说:死党?他说,没错是死党,你知道这个死党吗?我说不知道。他说:我还以为找到你一切就会真相大白,没想到你也不知道,可是我明白这是很重要的意思。我说: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的,那个--什么?死党,他说:我也不清楚,可是我的脑袋里老有一个声音喊着:去找陈小三,去找陈小三,他是你的死党。这样,我就来找你了。

原来如此,这可真神奇,我说。

那倒是,有个词怎么说来着……莫名其妙,对,真他妈的莫名其妙。

既然莫名其妙让我们成为死党,那么我们就死党吧!我说。

好,长春说,那就死党吧。

这样,我在这个非现实中有了个死党,他叫长春,跟我一样有着迷般过去的人。

非现实(27)

这个世界不止我一个人,我的左邻是个很有学问的老头,右邻是个气质委婉的女人,后面住着长春,而我面对着一望无垠的平原,也就是说:我处在社会的边缘。

长春的茅屋题名相当有趣,曰:“长春的温馨小屋”。温馨小屋有着粉红­色­的外表,高约七米,两层楼,一个顶台。顶台上Сhā着一把三角旗帜,写着--01984,反面却是个L字。老头的茅屋呈阁楼式,叫“项脊轩”,女人的茅屋是个塔状,名字也叫“灯塔”。在长春的后面有一个城堡似的茅屋,高约十几米,把后面的茅屋都给遮住了,名字相当有气势,叫“上帝之城”。说起这个城堡的主人,长春撇撇嘴,怪声怪气的说:整个牛逼。在离这座城堡十几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山。这座山是非现实里唯一的一座山。山虽不高但很是秀美,山顶上有块如鼓似的大石。据说每当这儿来了新人,这块石鼓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鼓声。这座山也因此得名叫:迎客山。而整个世界最高的要数建筑群中的一座时钟,从陈小三之家的角度望去,时钟高耸入云顶天立地,如果再多出个胳膊腿的,就像极盘古那丫了。我对时钟产生了一种敬孺之情,只因为它的长相剽窃了盘古老兄。

在发现这个世界不只有我一个人时,我明显的感到一阵欣喜与空虚。这是件不言而喻的事情。在我以为不言而喻是个奇妙的词语,不仅聪明人喜欢它就是愚笨的人也对它青睐有加,我想我的读者定是聪明的人居多,所以它的妙处就不言而喻了吧!可是这个道理在很久的以后我才明白,当时的我年轻稚­嫩­有一股牛劲儿,抱着不解问题死不休的犟劲,努力的想得出那不言而喻到底喻了些什么。

在那个世界中,我得到了许多问题的答案,比如说:什么是永恒;不朽多久才朽;现实与梦想的关系等等,这些问题的答案都归诸于--Notrealistic。可是在那时期一直有个疑惑困扰着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茶不思饭不想连长春都说我憔悴了,同时也让我产生了“任何社会都具有其社会­性­质同等的谜语。”的想法。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试图寻回过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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