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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侧看美女近看花

在这紧张“复习”的当头,在这紧张“考试”的时期 ,赵布柱却与在校园里那位曾经被他“追”的美女不期而遇。当赵布柱再次见到那为美女时,美女仍走在他的前面。于是,他赶忙加紧了脚步,心想这一次可再也不能错过了,这一失足可真的要成千古恨了啊。这半个月来,他满脑子里都是她的身影,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真是有情却被无情恼。

“喂,喂,你怎么往女生宿舍跑哈?”一个粗暴的声音向赵布柱袭来。

他惊醒过来,看到守门老太对自己横眉冷对,一个劲儿地翻着白眼,仿佛在说;“又一个不三不四的!”

“我……我……”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是由于他太入神了,居然跟进了女生宿舍也不知道。“我……我……我要……”

“要什么?去!去!不准进!”看门老太不容分说便把赵布柱赶了出来。完了,完了,又看不到了,他暗叫。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而正当他感到遗憾,正要离开的时候,美女突然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啊,简直太……太……他的心一下字跳到了嗓子眼,太……太……简直太……太让他失望了。“美女”长着满脸的青春兼加黑斑再兼牙擦苏又兼塌鼻子还兼眼不对称,更兼——不能再兼了,再兼就有诋毁之意了。特别是“美女”的那一张嘴,本已有些歪,而更为可气的是那牙却又偏偏不甘寂寞,喧宾夺主,颇为夸张的暴露于外,让人未见其嘴,就先见其牙。那样子,简直让赵布柱昏倒。

哎,赵布柱叹了口气。古人云:侧看美女正看花。看来这一点都不假啊,原来她只是“背影西施”啊,是那种后面看了想犯罪,侧面看了想后退,正面看了想*的货­色­,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三心女人”。所谓的“三心女人”者,乃是留在家里放心,让人看见了恶心,晚上想想伤心。他太失望了,有了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一个看似美好的东西,在骗得别人的感情后,结果却远非幻想中的那么美好,从而引来了梦想的幻灭。他不知道这可不可以叫做悲剧,但是他认为此时他所遇到的就是悲剧。然而,让他更为恼火的是“美女”竟然和他还是同一专业的。每次上公共课时,难免要同班。坐在她后面,这样看者倒还舒服,可万万不敢坐到她前面或侧面去,那是万万使不得的。如果某人嫌自己吃的太饱,倒可以试一试。他就曾叫人去试过,先指着她的背影,装着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瞧,绝世美女,快,快到前面去看看。”他边说着,边假装着向前跑。他这一跑,骗得大伙都向前冲,结果一睹芳容后,一个个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喘不上气来,好一阵子才顿天骂地的埋怨。紧而又引发了一系列后遗症,一个个茶饭不思,倒也为国家节省了粮食,也为自个儿节约了开支。这以后,大家一起开玩笑时,想要拿他人开涮,都是以和她的名字与其连在一块为乐。什么“背影西施”打来电话约你,老时间老地点,不见不散。还有又是什么她与你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引得大家一阵的哄笑。被取笑的人也是笑骂着,与对方展开了对骂。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还有些人嫌自己的良心未泯,居然还对“背影西施”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其激烈程度不敢说要强过于二战,但较之于美伊战争来说,那简直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大家讨论的命题也取得相当的好,是前几年高考最流行的命题形式:“假如她的正面与背影一样”。这一命题真他妈的简直是高之又高。其实此命题是一道题中有题的命题,也就是说话中有话,补充完整来说是:假如她的正面与背影一样会怎样?而这一个会怎样,又包含着几层意思:一是她会怎样,二是你会怎样,三是社会会怎样。这一命题是一个充满想象,开阔思维,使思维似飞马行空的好命题啊!

但是,既然是假如嘛,也就是说难以实现罗。所以尽管辩论激烈是挺激烈的,但却笑声不断,你一言我一语地如开茶话会一样。仅仅这些都还不够,高压锅居然还对赵布柱开玩笑说:不要看人家背影西施长得那么一坨坨,如果你要追别人说不定还追不到呢!

听到高压锅说这样的话,赵布柱跳了起来。什么?我会追不到她?心想自己追她还不是小菜一碟。恩!高压锅点了点头,故意激他说,不信你就去追!如果我追到了怎么办?赵布柱被他激怒了,愤怒地看着他,觉得他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高压锅说。赵布柱跳了起来,指着他骂道:妈的,好!你不要后悔!完后,高压锅给了个电话号码给赵布柱,说是“背影西施”的,激他说:有本事现在就打电话给她。

打就打!我还会怕这个?在赵布柱看来,搞定“背影西施”,那简直就是叫猴子爬树,瓮中捉鳖,再也容易不过的了,是个九拿十稳的事。于是他便当即便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正好就是“背影西施”。赵布柱直截了当,毫不修饰的对“背影西施”说自己喜欢她,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尽管赵布柱看不到“背影西施”,但他在说这些话时,想到了她的模样,他还是感到自己的心发出一阵一阵的绞痛,觉得异常的恶心。这就好比拿着吃食在厕所溜了一遍,尽管吃食上面并没有染上任何的东西,但让人总觉得吃食上沾染了些什么东西,甚至闻到了上面的臭气,情不自禁地会让人把它与大便联想起来。他边打电话边做出呕吐状,心想如果不是高压锅那小子,打死自己也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连与她通话他都感到恶心,更不要说追她了。赵布柱本以为“背影西施 ”会惊喜若狂,会满口的答应,他甚至仿佛看到了“背影西施”那受宠若惊的样子。赵布柱满心的等着她同意,只等“背影西施”说出“同意”二字,只要她一说“同意”二字,那他就会摔了电话,找高压锅算帐。那样的话,高压锅可就要任他宰割了,那时他一定要让他好看,好好地整一整这家伙,以泄他心头之恨。正当赵布柱脑子里满是憧憬时,电话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丫的,你谁?你有病啊?脑子秀豆了?随即便听见了“嗡嗡”的挂机声。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赵布柱所不能料及的,这大大地出乎于他的意料,让他感到震惊。他一下子愣住了,半张着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还没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明白了所有的这一切。对于她这样的态度,除了让他在感到震惊之余外,同时还感到了异常的气愤。高压锅显然是知道了赵布柱的遭遇,在一旁哈哈大笑,那笑声也极为夸张,到底怎么夸张,赵布柱也不太清楚,反正只感觉那笑声就如猪吃食时的“哼哼”声。高压锅笑时的动作也极大,居然笑得上跳下蹿的。这让赵布柱极为气愤,这气愤是来自高压锅的笑与“背影西施”的拒绝。但在他感到气愤之余,似乎还包含着其他复杂的感情。倘若“背影西施”长得“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的话,被她拒绝,他倒感到心安理得。但无奈她长得却是那么的一坨坨,长着满脸的青春兼加黑斑再兼牙擦苏又兼塌鼻子还兼眼不对称,还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拒绝自己,而且还把自己骂得一头的包。妈的,就她那样也配拒绝我?她也配做出这样的事来?这让赵布柱在气愤之余,无不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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