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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无轨列车 > 第十六章 情敌

第十六章 情敌

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又度过了一个百无聊赖的春节。度过了一个百无聊赖的春节之后,又进入了百无聊赖的新学期。

一进入新学期,还没有过上几天,就遇上了情人节。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大学里,大家对这个情人节似乎格外的在乎。有情人的早已在谋划了,没情人的也在谋划着,希望能在情人节期间找到某些和自己一样的异­性­。这样地­干­柴烈火,想不成为情人也难啊。

有这样的想法的人很多,高压锅就是其中一个,尽管他已经有了高丽丽,但他并不满足,整天神神秘秘见不着人影,到处乱窜。晚上嘛,就煲电话粥,常常是把手机打到系统向他直呼:情已停机,业已欠费,您的手机不在服务区。妈的,这家伙已经有女朋友了,还他妈的不安分。赵布柱想。

有时候早上高丽丽很早打电话过来叫高压锅起床,他嘴上答应着,转眼便又呼呼入睡。高丽丽就又再打电话过来,于是便出现了类似于冯小刚所拍的《手机》中的情景:高压锅模糊中接了手机,明明刚才睡的跟死猪似的,可他却偏说自己此时正在刷牙,反正说话含含糊糊的,还真有点像是在刷牙。

赵布柱也打电话给艾丽丝,说晚上找她有事,七点钟准时见面。他本以为艾丽丝不会答应,哪知她却答应了,这让赵布柱感到兴奋之非常。他­精­心挑选了礼物,然后又是梳妆打扮,对着镜子给脸来了全面检查,着实认真细致地调查研究了一翻。调查研究的结果是他又发现了那颗叫他深恶痛绝的“小豆豆”。这颗家伙困扰了他许久,不管他用尽了什么办法铲除它,但这颗扰人的家伙也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似的要挂再他脸上,对他穷追猛打,与他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经常是今天被铲除,明天它“春风吹又生”。对着镜子,赵布柱抓住它,也顾不上痛,使命一按,脓头像箭似的飙出,­射­到了镜面上。赵布柱忙拿纸擦掉脸上的血,又擦了擦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帅,连他都喜欢上自己了。“你爷爷的,看我不把你搞定!”他情不自禁的说了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赵布柱看了看表,发现时间尚早,现在他焦急不安,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怎么对艾丽丝说呢?开门见山吧,不行,这样太轻率了,显得太轻薄,没有涵养;含蓄点说吧,又怕她不明白,哎……该怎么说呢?这样不是,那样也不不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否认自己,最终还没拿定主意。管他呢,看来只有见机行事了,他想。临出门,他又照了几回镜子,生怕哪里出了差错。他把礼物揣在怀里,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艾丽丝还没来,正好有点时间再想想。现在他是既兴奋又紧张,心也怦怦地跳。一对又一对的情人从他身边走过,这样使他更为紧张,也不知该摆什么POSE。

等了许久,艾丽丝都还没有出现,渐渐地,他有些不耐烦起来。“莫非放我鸽子?”赵布柱在心里问自己,他知道迟到似乎是女生的专利,不是吗?电视上常出现这样的镜头:某个女明星迟到了,挤几滴眼泪就可以博得无数人的同情,就可以蒙混过关。他焦急起来,但是她却还没有出现。“你­奶­­奶­的,女人…”他暗骂。但艾丽丝始终没有出现。他手里拿着花,站在女生楼下等着艾丽丝出来,左等右等不来,顿觉心焦。正在这时,他看见站在他对面有一男生也和他一样,手捧鲜花,显得异常焦急。他想大概那人也和自己一样约见哪位女生吧。

“嗨,你好!在等女朋友吧!她还没来吗?”赵布柱走上前去问他。

“恩!”那人点了点头,露出会意的笑,说:“约好九点的,我提前来了,怎么你也在等女朋友吧!”

“恩!”赵布柱也点了点头,笑了笑。他的笑自然是很勉强的,因为他在笑时,心里却在想:妈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呢。对于艾丽丝这个女人,赵布柱是实在搞不懂她的真实态度,有时候吧,他觉得艾丽丝与自己说说笑笑,出双入对的,好象真的是情侣一样。有时候吧,他又感觉她又对自己态度冷淡,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奶­­奶­的,还是钱钟书老爷子眼光犀利,说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家,果真如此啊,赵布柱心里这么想。赵布柱和那人天南海北的聊着,聊的多半都是有关于女人的话题,其中他们也说到了女人天生是政治家的问题,还谈到了在学校的郁闷生活。那人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对赵布柱进行了谆谆教诲,他也以一种虚心接受的态度全然领受。不知不觉赵布柱和那人就神侃了近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的侃侃而谈,使赵布柱经历了由羡慕到佩服最后再到崇拜的整个心理过程,他发现自己和那人对许多问题的看法是何等的相似,使他顿时都有了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互报了家门,他这才知道那人叫许可,比他大一届,而且也是中文系的,这使赵布柱对他更加相互信任起来。

“喂,你的女朋友是什么系的?是你班上的吗?长的定然不错吧!”最后,赵布柱笑着问。

许可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说:“哦!与我是同一个系,但不是我班上的,她比我低一届,长的还行,待会儿你就可以看到了,希望到时帮我参考一下。“

赵布柱潸潸而笑,嘴里说道:“一定,一定!”心里却在盘算:比他低一届,这么说是与自己同一届了,那就有可能是我班上的了。“她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认识!”他说。

“她啊!她的名字艾丽丝!”

“什么?”赵布柱惊叫了起来,他简直就要跳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她叫什么?”

“艾丽丝!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许可一字一句的回答,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他。

是的,没错,是艾丽丝。这次他听的很清楚,惊愕的半张着嘴巴,一种不愉快之感在赵布柱的心里蔓延开来,使他有了一种被人出卖却还给人数钱的感觉。这就仿佛甲乙两个老谋深算而且骗人无数的骗子,有一天,其中一个骗子甲对乙说他不想­干­了,要金盆洗手,而且还叫另外一个对方也不要再行骗,与之一起洗了手。然而这个甲骗子虽然洗了手,但却瞒着乙依旧行骗。其实甲对乙说的话本来就是一种骗,只不过乙不明就里,不够老道,被甲蒙骗了罢了。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其实甲并未骗乙,因为对他来说骗人本身就是一种与常人一样的生活,与一般的人的生活并无什么区别之处。要怪只能怪乙这个骗子的骗术不够专业罢了。

许可并不知道赵布柱喜欢的也是艾丽丝,依旧滔滔不绝的对他说着有关自己和她的事。这让赵布柱感到了愤怒,他心里骂道:妈的,你怎么也配与我争?转眼之间,赵布柱对许可就由先前的羡慕到佩服最后到崇拜的看法一下子转变为愤怒到厌恶最后再到鄙视了。妈的,瞧开始他那说话时的态度,俨然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奶­­奶­的,赵布柱感到自己天生就讨厌这样的态度。此刻,连赵布柱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先前会对他那么恭敬,居然还和他对同一个问题会有相同的看法。“不可能!”赵布柱坚定的认为,开始肯定是自己听错了。一想又觉得不对啊,就算听错了的话也不可能所有的话都听错了啊,许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认为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家吗。但赵布柱又转念一想,恩,不会的,就算自己和他都认为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家,但他说的政治家的含义与自己说的政治家的含义肯定是不同的,就算有错,也定然是他的错,反正自己是断然不可能会有错的。

赵布柱本想一走了知,但想想如果自己就这样走的话,那不就表示自己等于是在示弱。爷爷的,who怕who?爷爷还会怕­奶­­奶­?赤脚的还会怕穿鞋的?想到这,赵布柱便决定留了下来,他倒要看看自己和他究竟是谁的魅力大,看谁能约到艾丽丝。

时间又一分一秒地走过了,又慢慢地远去了。就在赵布柱气急败坏,想要离去的时候,艾丽丝终于出现了。“你­奶­­奶­的!”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你他­奶­­奶­的还半遮面。在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下,艾丽丝正朝赵布柱他们慢慢走来。 她今晚是多么地艳丽,赵布柱不由的心头一惊,更加的火了,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我……我……”看啊,男人他妈的,就是贱,赵布柱这么想。

艾丽丝走近来,看到赵布柱和许可俩在一起,吃了一惊,显然她也没有想到他们俩会“撞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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