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学生会又一次换届选举,赵布柱与艾丽丝的关系就是随着这一次的学生会的选举而彻底的结束的。他也参加了这次的选举,其实他本不想参加这个什么狗屁选举,他参加选举完全是因为朱仁杰参加选举,他想如果他被选为学生会主席的话,那样就可以好好地整整他。选举时,他跳上讲台,像所有的大人物发表重要讲话前一样,先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首先,我要感谢学校组织这样一个具有重大意义的活动,这使我有了一个锻炼和自我表现的机会。”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感到不对劲,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开场白,他都觉得这些感谢之话纯属讨好之言。其实他并不想这样的开场白,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像所有的人一样说着这样千篇一律的话。接下来,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往下说才好,只得接着讨好:“其次,我要感谢在场的每一位同学的捧场,也感谢你们热烈的掌声。接下来的发言,如果我讲的好,请大家抱以热烈的掌声鼓励一下。如果我讲的不好。也请大家抱以热烈的掌声嘲笑一下!”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大家的哄笑。
然而演讲才刚刚起了个头,正要往下讲,他的肚子这丫就他妈的不争气。咕噜噜,咕噜噜地叫个不停,就好似哪咤拿着个浑天绫在东海洗澡,九曲回肠,翻江倒海般的折腾起来。肚子里的那废渣也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大有不让出来绝不罢休之势。忍,忍,忍忍忍。赵布柱提肛运气,暗暗发力。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简直连小时侯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他才终于把肠子里的大便稍稍的压制下来,肚子才不至于那么闹了。 肚子不闹之后,确实有些让人如蒙大赦,不甚惊喜。他定了定神,又开始了他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讲演。哪知演讲刚进行到一半,肚子以排山倒海、惊涛拍岸般的气势闹腾起来。来势汹汹,气势如虹,显然比先前来的更为猛烈些。他暗自叫苦,浑身又不自在起来,脸也变了形,憋成了猪腰子脸。“啪……啪……”体内的屁也赴汤蹈火似的以最大的勇气喷出体外,连这屁都是带连环的,造成了局部的环境污染。这一通屁放出之后,大概是由于屁的作用,疏通了肠道,更利于大便的流通。他感觉更是不行了,再也无能为力了,再也憋不住了。他有了一种不拉之无以后快的感觉。
“不好。出来了!”他暗自叫道,感觉自己只要稍一泄气便会一败涂地。人最怕的就是思想的倒塌,一但想到就要一败涂地了,还真的就要一败涂地了。最后赵布柱实在憋不住了,只得不顾一切,如救火般的,跳下讲台,在众人迷惑的眼神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也似的跑出去。
他径直朝厕所奔来,一刻也不敢耽搁便直往厕所冲。一个人如果是聋子便已觉可怜,但偏偏祸不单行,这个人不仅是聋子而且还是个哑巴,正所谓“十聋九哑”。现在的他与此也有几分的相似。当他以赴汤蹈火的勇气冲进厕所,却不料此时正是上厕高峰期,厕所蹲位无一空闲,全部“客满”,再无容他“伦敦”之处。欲求蹲位而不得,但是如果再到别的厕所去怕是来不及了,因为大便在体内已久,饱受着压迫,如若再不让其出来,怕是要革命起义了的。没办法,他只得使劲的拍打着每一个蹲位的门,提示有人急欲使用,希望有个人能见义勇为挺身而出发扬助认为乐之精神,帮他度过这个难关。但门已打遍,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听挺身而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到小便池解决,然而一看,却让他傻眼,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小便池。他感到挺纳闷的,心想,爷爷的,学校真他妈的抠门,偷工减料,居然连小便池也不做。但又一想不对,这栋大楼里的厕所应该都有小便池啊,上次不是也在这里小过一次便?尽管这栋楼是刚刚完工的,还没有对厕所进行标识,但却还是有小便池来着。他记得有一次自己来此小便时,上面居然还渗下水来,滴在自己头上,着实让他恶心了好一阵子。那段时间他一看到水就使他想起滴在头上的水,甚至对水产生了恐惧心理。
啊?不妙,莫不是……他一下回过神来,尽管这栋大楼的厕所还并为进行标识,但是谁都知道男左女右这一条“人文规律”,一般都不会走错。这次他由于实在太急,心神已乱,感觉也错,根本就不记得了男左女右这一条铁的“人文规律”。他慌了神,急忙夺门而出,边跑还暗自庆幸没人发现,否则……然而他刚奔到门口,却与人撞了个满怀。他定睛一看,吃了一惊,因为与他撞了个满怀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慕想的人——梅诗雨。
“刷”的一下,梅诗雨的脸红了起来,连连说:“对……不起,我……我走……走……错了。”说着就要转身而走。
“刷”的一下,赵布柱的脸整个都红了起来,不敢拿正眼看梅诗雨,忙掩面而奔,冲进对面的男厕所,找了个蹲位,紧而便已听到大便入池的声响。啊,享受啊!大便时,他这样感叹。这也使他懂得了这样一个道理:屎只能疏导,千万不能硬憋。当内急来时,任何妄想不让其出来者,必将遭到它严厉的惩罚。就如洪水般,堵的越死决堤的也就越快,也就更加凶猛。
赵布柱拉好了大便,对着镜子洗手时,他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脸迅速的又红了一遍,火辣辣的,犹如刚下锅的龙虾穿红袍。他边用手理着头发,边想着日后与梅诗雨再见面时该怎么样向她解释。他若有所失离开了厕所,朝会场走来,暗暗后悔又失去了与梅诗雨交谈的机会.
当他再次回到会场时,这才发现竞选已结束了,那个长着英俊外表被人唤做阿杰的人成为了这一届的学生会主席,也就是赵布柱的宿敌——朱仁杰。此刻朱仁杰正站在主席台上,春风满面,对着麦克风发表就职演说,那模样似乎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简直把眼都朝到了天上。从那一刻起赵布柱就决定再也不参加学生会举办的任何活动。他迅速地离开了会场,就在他离会场的时候,他看到了她,那个情人节夜放他鸽子的女生——艾丽丝,他看到此刻她正朝阿杰着微笑,那微笑里带着赞赏与欣赏。台上的朱仁杰也时不时微笑,那微笑好像是给所有观众的,但赵布柱认为知道这是他对艾丽丝笑的回应,也许这笑里面还包含着对自己的讥笑。“好一对奸夫*!”他在心里狠狠地把他们骂了许多遍,他在心里边骂着边往外走。就在他一只脚又跨出会场的时候,他发现了艾丽丝瞥了自己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头来。
带着失落寂寥的心情,赵布柱回到了寝室。寝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现在,他饭也懒得吃,衣服也懒得脱,一进寝室就倒在床上。然而倒在床上却又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满是艾丽丝和朱仁杰那得意的笑。他感觉那笑是在嘲笑自己,是对自己的无情的讥笑。他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就越是要想。大约过了个把小时,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而就在他刚一睡下,就听到了乒乒砰砰的响声。他睁开眼来,看见文润华和高压锅两人正往里搬东西。本来,今天他就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自从上次他知道高压锅的真实身份后,他总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他觉得那两个家伙什么都瞒着自己,还说兄弟呢。于是他怒火冲天,口气生硬的吼道:“你们还要不要人活了?”
“哦,对不起!我们没注意你在床上睡觉!”高压锅陪着笑。
赵布柱一听他说没看见自己,就更为恼火了,心想自己一个大活人,怎能没看到。“谎也不是这样撒的啊!”他吼道。
“我们确实是没注意到!”文润华也解释说。
赵布柱恼火的瞟了他俩一眼,瓮声瓮气地说:“你不是搬出去了,又死回来干嘛?”
“怎么啦?布柱,吃错药啦!”高压锅看着,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以为他发高烧烧瞢了,说着便要把手往赵布柱脑门上来摸。
“拿开你的臭手!”赵布柱一把打开高压锅伸过来的手。
气氛更加凝重了,空气里满是火药的味道。
文润华也放下手中的东西,眼睁睁的看着他,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好一会儿,他问。
“没,你们会有什么地方得罪我,是我不敢高攀罢了!”赵布柱挖苦说,在挖苦的的同时,鼻子里不失时机的“哼”了一下。
高压锅再也受不了了,像被激怒的公牛一样,有些暴跳起来,指着赵布柱的鼻子骂道:“你自私,你小心眼,你虚伪,你虚荣!你自卑,自贱!”
“哼!”赵布柱冷笑了声。
“爱又不敢爱,恨又不敢很,喜欢别人又不敢追!”
“你……你……”他瞪着高压锅,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外语系的某女生,成天站在人家窗户外看人家,就是不敢说喜欢她,就是不敢追她!”
“我……我……!”这一下,赵布柱恼羞成怒,“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抓住高压锅的衣领:“你……你……”
“你们这是干嘛!”一旁的文润华忙上来,想扳开他们的手。
“这是我俩的事,你别管!”赵布柱对文润华吼道。
“嗯!”高压锅也发出冷笑,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吹了吹他那垂下来的发尖,显得毫不在乎,继续说:“成天假装清高,显得是那么的自信,你这是典型的自封自大,在你的骨子里充满的是自卑的血液,你的清高只是不想让人了解你那内心的自卑罢了。”
高压锅的话象鞭子一样抽打在赵布柱的身上,刺痛了他,极大的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把他的那些极力掩饰的东西都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使他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心象刀割似的痛。他瞪着高压锅,脸也涨红起来,脸上的青筋也暴露出来。他本想极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不想让高压锅知道他所说的话就是自己内心的最痛。但当他看着高压锅那幅吊儿郎当的熊样,一股无名火越烧越大,按奈不住,终于爆发出了来。爆发出来的结果就是他和高压锅的最终而至于打。他们俩的打也是一般人都能见的,他扭住了高压锅的手,紧抱着他,嘴上骂道:“我叫你说,我叫你说!”
“我就要说,我就要说,你敢说你不是自卑!”高压锅一把挣开了赵布柱,反扣着他的手说:“你的一切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你还说,你再说我可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