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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跟我一起走!

站在柳柳身边的凤邪脸­色­也难看异常,飞快的点头:“好,你放了他,朕过去换他。”

凤邪的话一落,身后的三个手下立刻惶恐的叫起来:“皇上,万万不可以。”

柳柳愣了一下,只一下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儿子的身上,那小小的身子在悬崖边来回的晃动,她的一颗心都出腔了,如果这个男人一松手,儿子必然粉身碎骨,不复存在了,她所有的希望全在儿子身上,此刻却命在旦夕,而且儿子一定被点了|­茓­,要不然不会昏迷不醒的,柳柳整个人都放在幕星的身上,而那悬崖边的张寒,却得意的狂笑。

“好,好,没想到一个帝皇竟然是个多情人,这可是致命伤啊。”

“张寒,你放开他,我不会怪你的,”花无幽小心的往张寒身边靠近,试图说服他放下幕星,可那张寒却不是吃素的,脸­色­一冷,沉声的命令:“站住,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抱着这小子一起跳下去,看你们得到什么,要知道这可是小太子,我的命和太子一样值钱,死了也甘愿,”张寒狠狠的开口,花无幽身子一僵,再不敢往前一步。

“不要,你别动,”柳柳急急的开口,现在的她完全不是那个冷杀,亦正亦邪的七夜,她只是一个寻常的普通的母亲,生怕儿子受到伤害的母亲。

凤邪飞快的走到最前面,霸道冷邪的开口:“好,你放了他,我过去。”

他周身狂戾杀机溢起,使得张寒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内轻颤,感觉到手脚都不听使唤了,鼻子轻轻的摇荡着,随着他的摇荡,悬崖边的人心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却见他尖锐的叫起来。

“快点,快点过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因为那个人答应了他,把他们张家封为候的,他一人死换来全家荣耀也值了,所以他一定要拽着这个男人去死,本来还不抱多大的希望,没想到这皇帝竟然是个情种,这就好办事多了,张寒一双冷目紧盯着凤邪,传闻这个皇帝武功高深莫测,出神入化,所以他大意不得,因为他过于注意凤邪的动作,而忘了全他人同样是一等一的好手。

花无幽的眼眸扫向对面的柳柳,眼神陡的一幽,几年的时间里,他们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柳格一接受到他的眼神便明白了他是啥意思,想乘其不备攻之,她暗点了下头,注意力放在张寒手中的幕星身上。

凤邪冷冷的迫人的走向张寒,风呼啸,白袍舞动,乌丝发舞,银簪闪动,身后是惊慌失惜的叫声,而他充耳不闻,只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去,只要能换回儿子一个周全,他一死也算值了,什么天下,什么江山,此时他只是一个心疼着儿子的爹爹罢了,为了自个曾经做过的错,他必须赎罪。

花无幽眼见着张寒因为激动,整张脸都绿了,莹莹泛上红光,一扬手,身子快疾的驶向张寒,而另一边的柳柳同时的飞跃起来,直扑到张寒的手中,张寒没想到事情竟然生出意外,心里一紧张,那手陡的松开来,幕星直直的往悬崖之下坠去,柳柳毫不犹豫的一纵身跃下悬崖,凤邪心内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紧跟着她的身后跃下悬崖,崖下惊涛骇浪,浪花飞溅,惊险万分,柳柳一旋转,已抓到儿子的小身子,紧搂在怀里,心总算归位了,身形一转,却被上面疾驶下来的身影拉住,几个起落踢向崖壁,跃上高台去。

而那个罪魁祸首张寒,早被花无幽一脚踢飞到悬崖之下去了,柳柳落到崖上,第一时间解开了儿子的|­茓­道,小幕星睁开眼,望着眼前几张脸,奇怪的揉揉眼睛:“这是哪里啊?”

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谁也不愿意告诉他刚才的惊险之事,柳柳搂着他,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身上的冷汗粘连着衣服,整个的都潮湿了,腿肚儿发软,好似快支撑不住了,抬起头却发现立在他们前面的花无幽的脸­色­忽然变了,扭曲得甚是可怕,双手抱着手不停的抽搐。

一直立在远处的黛眉飞快的冲过来,伸手拉住他,焦急的问:“无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花无幽妖魅的脸形有些扭曲,脸­色­豆大的汗珠滚下来,一边抱着头一边在悬崖边打着滚儿:“疼,头疼,好疼啊,”痛苦不堪,在人前一向狂傲的他竟然如此痛苦,柳柳立刻紧张的望向凤邪:“他怎么了?快,立刻点了他的|­茓­,回万风茶庄让南宫看看,出什么毛病了?”

“好,”凤邪倒也­干­脆俐落,儿子的事不是花无幽的主意,而且他还出手救儿子了,至于其他的帐,等他醒过来再和他算吧,迅疾的点了花无幽的|­茓­道,沉声吩咐手下:“日影,月影,把他带回万风茶庄去。”

“是,”因为南宫月受伤了,此时正在万风茶庄里,就是阿豹也在茶庄里呢,因此花无幽怎么了,一进茶庄便知道了,柳柳抱着儿子跟在后面,有些担忧,虽然花无幽做法太嚣张,可是他却从来不妨心伤害她,她对他亦是关心的。

一路上凤邪也沉默不语,他刚才是九死一生之间,看到柳儿和幕星都掉落悬崖。他的心都跟着他们飞出去了,好在呣子二人都没事,他也安心了,只不过先前被柳儿刺激到了,胸腔有些不舒服,调息了一下,气息才顺畅过来。

一行人回眼万风茶庄,因为有人受伤了,庄里一下子忙起来,幸好大家不知道花无幽便是那掳女人的狂魔,要不然铁定被人家拿刀砍。

南宫月身上的毒也解了,整个恢复了,给花无幽检查了一遍,脸­色­难看的摇头,放开他的手臂,几个人回到正厅。

“他被人下了蛊,那蛊侵袭他的脑子,所以他会头疼,现在他被点|­茓­了,所以感觉不到疼,这种蛊我是没办法解的,我能做的是用银针把蛊困住,使他不那么痛苦,但这样他会陷入假死状态中,直到他解了蛊,才会恢复过来。

南宫月把话一说,大家都有些哑然,没想到花无幽竟然也是被人利用的,而且先前他还说了一句,听他之命行事?究竟是什么人能在暗处­操­控着这么些人,这个人心思一定歹毒辛辣,连堂堂魔宫的人都可以信手掂来,这人和凤邪有得一拼,就好像凤邪控制住整个江湖一样,这个人一直控制着魔宫,那么他究竟是谁呢?大家纷纷猜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下该­操­心的走花无幽怎么办?难道不管不问他吗?

“难道这种蛊就没法解了吗?”柳柳沉声追问。

“要想解这种蛊,必须去祁连山,祁连山上住着很多蛊术之族,解蛊很拿手,不过祁连山离此地路途遥远,而且就算判了那山上,人家也未必肯替他解蛊,而且谁又会为了他上祁连山去呢?”

南宫月一副事不关已的开口,谁让这男人下毒了,他都差点没被他害死,能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地方就不错了,至于谁愿意为了他去祁连山,他就管不着了,谁愿去就去吧,他只是做了该做的,说了该说的。

柳柳凝着一双如眉,让她完全不管这个男人也不太可能,想到他一个狂傲的人,这时候连半个知心的人都没有,总归有一丝心疼,这个男人啊,到底做了当少孽事啊,正厅上陷入寂静,谁也不愿意理这个男人,忽然有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我去,我愿意送他去祁连山,”大家望过去,竟是千娇百媚的黛眉,一脸的认真,虽然以前总是和花无幽打骂嬉闹,但是从刚刚这一刻,她为这个男人心疼,他遭受的苦,也许是常人的千倍百倍,可他的心底还是有一片净土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最后的关头去救幕星,她愿意为了他心中最后那抹净土,送他去祁连山。

“黛眉,你确定要去祁连山,为了他?”柳柳站起身子望向黛眉,也许在黛眉的心中,她是心疼花无幽的,这世上很多感情是从心疼开始的,柳柳认真的望着黛眉。

“主子,我愿意,你把他托付给我吧,我相信主子也不放心他。”黛眉上前一步迎向柳柳,伸出手握住主子的手,她一向妩媚的眼睛里闪着激荡。

“好,你陪他去吧,如果他好了,一定要给我消息,”柳柳点了一下头,难为了黛眉的一片良苦用心,但愿无幽醒过来好好的对待黛眉,别负了一生的良人,柳柳暗自默念,掉头望向一边的阿豹。

“阿豹,你陪黛眉去一趟祁连山吧,因为你懂医,跟着他们,防止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阿豹得了令,立刻点头:“好,主子放心吧,我一定和黛总管把他送到祁连山上去。”

南宫月见真有人愿意为了这魔头首往祁连山,当下也不多话,立刻示意凤邪解了他的|­茓­,只见解了|­茓­的花无幽再次痛苦的倦缩起来,不停的抽搐,可以看出他是极端痛苦的,柳柳赶紧掉头不忍心再看,其他人亦有些不忍心,虽然这男人是个魔头,可是看到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被毒蛊折磨成这样,才是让人心寒的,这蛊是何其的歹毒啊。

南宫月用银针封住了花无幽脑子中的毒蛊,那银针留在脑中,等到有人愿意解蛊的时候,把银针拨出来便行,细心的嘱咐给了黛眉,南宫月的事情算是结束了。

黛眉和阿豹即刻把花无幽送往祁连山上去,随着花无幽的远去,这一阵子以来折磨着众人的心头大患总算没有了,而且知府也找到那些丢失的闺女了,最重要的是这次花无幽并没有占有这些女人的清白,一时间诺大的风月城又恢复了生机,知府把布告一贴,百姓一起放了鞭饱庆祝,整个风月城都沉浸在欢欣中。

可是却有人心头无比沉重,凤邪自从花无幽走了以后一直在反复的思虑,究竟是谁利用了花无幽,手段如此毒辣,而且密谋得滴水不漏,就连自己这次出宫来,都立刻在第一时间便知道了,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一度时间他曾经怀疑过凤罗,他那个被父皇遣走的皇弟,可是他一直派人监视着他,那监视的人明明说他一直在沧州城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过日子,难道那都是假像,凤邪周身的寒气,朝外面叫了一声。

“日影,”

日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月影,战云和林采雪两夫­妇­已经回去了,他不需要太多的人手跟着,到哪都醒目。

“主子,什么事?”日影恭敬的抱拳,等候主子的吩咐。

凤邪眼眸冰寒,­唇­角扬起一抹狂傲:“立刻给朕飞鸽传书给炎亲王爷,让他派人添进襄王的府邸中,真实的查处一下,那个襄王是不是真的?”

襄王凤罗,他的皇弟,如果他真的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就别怪他了,父皇临死之前本欲赐襄王一死,是他和炎亲王为他求得一线生机,并答应父皇一定会派人终身监视他,他才活下来的,如果他真的跑出来谋乱,就别怪他这个皇兄了,凤邪面容泛起青黑­色­的寒气,立在他身后的日影立刻点着头。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日影走出去了,月影站在子面前,欲言又止,他是怕主子知道了发狂,所以有些心惊胆颤,凤邪看着他的样子那有不明白的意示,脸­色­一沉:“说吧,什么事啊?”

“禀主子,属下刚刚得到消息,皇后娘娘和太子爷离开万风茶庄了。”

“什么?”凤邪的身子旋风般的站起来,一张脸变了几下,俊美的脸上闪过急切,大手一伸紧拽着月影的袍襟,冷寒幽狠的开口:“什么时候的事情?”

“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天一黑,他们就离开风月城了,离现在大概有两三个时辰了。”月影惶恐的开口,他就知道主子要心急,可这不关他的事啊,主子千万不要拿他出气啊,月影在心里哀嚎,偷偷的斜眼睨句主子,只见主子狂燥的神情恢复了过来,周身的冷凝,萧杀而张扬,­唇­角浮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柳儿,你想逃开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既然让朕知道你没死,那么你就是天凤朝的皇后,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变的,凤邪劲霸十足肆虐狂魅的俊颜上闪过深沉:“日影,用最快的速度打探出七星楼的总部在什么地方,朕要在最快的时间知道这件事。”

“是,”月影恭敬的点头,皇上松开了手,挥挥手让他出去,月影赶紧闪身出了正厅,让他去找皇后娘娘的下落倒容易得多了,只要皇上不发怒就好。

夜深沉,天上星云密布,闪闪灼灼,像无数颗的宝石在黑­色­的布幕上跳跃,耀眼晶亮,风吹起,浪涛翻滚,岸边江水撞击着河堤发出沉重的响声,依稀可见江面上停着一艘艘的大船,每只大船前后左右都挂着四个灯笼,在楚江上幽暗仿如鬼火,还夹杂着丝竹之间,这里就好似海市蜃楼。

柳柳坐在二楼的房间里。凭窗望向江面,她脸上的面具已经拿下来,露出一张美丽的小脸蛋,明净无暇,仿若一颗夜明珠般闪着诱人的光泽,眉眼如画,风从窗户吹进来,撩动起她头上的乌丝,纷纷扬扬,好似她稠密悠远的心事。

红袖给她续了茶水,递到她的手边,柳柳回过头笑着点头。

“红袖,下去休息吧,我静坐一会儿,呆会儿自个去睡,”红袖点头应了一声,走出去,她的房间在下面,她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为什么连夜赶回逍遥岛呢,连招呼都没和人家打,真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红袖刚走了出去,翠儿迎头碰上她,轻声的开口问:“小姐睡了吗?”

红袖摇摇头,探过身子低声的和翠儿嘀咕:“主子好像有心事,翠儿姐姐去看看她怎么了?”

“嗯,你下去休息吧,我去陪她说话儿,”翠儿挥挥手示意红袖下去,她已经把幕星哄睡觉了,因为自个儿有心事睡不着觉,她一定要搞清楚小姐为什么连招呼都不和皇上打就离开了风月城,难道她真的不想回皇宫吗?

红袖依言走下去,翠儿掀起二楼珠帘的门,响声惊动了沉思中的柳柳,抬头望着翠儿,一看到翠儿的神情,便知道这丫头有话问她,便示意她坐到她的身边去:“怎么了?好像一脸郁闷,又谁惹你了?”柳柳调侃的笑望着翠儿,翠儿嘟起嘴,满脸的不高兴。

“小姐,你为什么离开风月城连招呼都不和皇上他们打呢,皇上该有多着急啊,这次幕星被抓皇上比任何人都心急,好歹也要和他打个招呼啊。”

柳柳的脸­色­可就不好着了,冷扫了翠儿一眼,这丫头可真多事,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想想端木吗?离开也有一阵子时间了,还到处乱惦记着别人。

“翠儿,别忘了这次回去,我会给你和端木还有楚风他们主持婚礼的,所以你就别想其他事了,专心的想想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吧。”

翠儿一听小姐的话,脸­色­早红了,不过很快抬起头认真的说:“小姐,我不会嫁给端木的,既然皇上出现了,小姐和幕星一定会离开逍遥岛的,我要跟小姐一起回京城去,所以我不会嫁给端木。”

柳柳虽然感动翠儿的忠心,但是她希望翠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至于回京城的事她还没有想好,这就是她不和凤邪打招呼的原因,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跟他回京城去,而且她要找个时间和幕星好好谈谈关于他爹爹的事情,她怕他反弹,必竟五年来从没有出现过的人忽然要溶入他们的生活中来,幕星一定难以接受,而且如果让皇宫那些人知道幕星的存在,真的不知道她们会做何打算,虽然她们不在乎,可人家在乎,自古帝皇为了皇位血流成河的例子太多了,所以她不敢冒然领着幕星回宫去,但是翠儿的婚事是眼下头等大事。

“那怎么行呢,上次不是说好了吗?回去让你和端木成亲,怎么临时又变卦了,”柳柳不悦的凝起眉,一旁的翠儿看小姐的样子,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她嫁给端木了,当下心里一慌,扑通一声跪下来。

“小姐,求求你了,我不想离开你们,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和你们在一起了,你千万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逍遥岛上,我会和端木说清楚的,让他重新找一个情投意和的人。”

柳柳一看翠儿如此大的动作,忙伸手去拉她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就是了,怎么动不动就跪呢?这可真是个毛病。”

“小姐答应我,我就起来,我是绝不会离开小姐和幕星的,所以请小姐收回成命,”翠儿再磕头,柳柳见她的决心如此之大,既然不好强人所难,只得无奈的点头:“你啊,真是个倔丫头,等你到老了可怎么办?起来吧。”

翠儿听到小姐无奈的声音,站了起来,用绢巾擦­干­脸上的泪水,小声的嘀咕着:“我不是有幕星吗?他经常和我说要给我养老的,”翠儿说得志得意满的,完全忘了幕星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可她就是相信她的话,也许是她在幕星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感情。

“翠儿,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至于皇上,我们不要刻意去强求了,顺其自然吧,你忘了宫中还有德妃娘娘吗?好像还有个皇子,如果幕星回去,他们兄弟之间说不定手足相残,这样你忍心吗?倒不如我们一直守在逍遥岛上快活。”

翠儿听了小姐的一番话,才明白小姐为什么不辞而别,其实是怕皇室血流成河啊,宫里有一个皇子就行了,不需要幕星再回去绵上添花了,到时候伤了幕星,她们可是会心疼的,翠儿想到这个,立刻点头:“小姐,我知道了,那我先去睡了。”

“好,去吧,”柳柳挥手,等到翠儿走了出去,掉转头望着江上远远近近点点的幽光,凉风习习吹拂着她的脸面,使得她的头脑分外的冷静睿智,凤邪已经有一个皇子了,在天凤朝臣的心里那个孩子应该是天凤的太子,如果幕星回去,以皇上喜爱幕星的程度,一定会立幕星为太子的,可惜幕星从小生活在逍遥岛上,野­性­惯了,哪里受得了约束,只怕进宫对他而言却是一场磨难。

柳柳心绪万千的吧息,真不知道如何理顺应眼前的局势,她知道凤邪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求得她的谅解,她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是她是绝不会让儿子涉足到任何一处有危险的地方,所以皇宫不是她们该去的地方。

柳柳葡萄一样晶莹黑亮的眼睛里,闪着潋滟动人的波光。

大船在楚江行了半个月,回到了逍遥岛,风和日丽的逍遥岛,翠障叠屏,到处葱郁青翠,风光无限好,风平浪静的镜湖美得就像一幅画,清彻透明,蓝莹莹像上等的锦绸般光滑,岸上美丽的景致倒是映在湖底,分外请晰,空气中满是海草的芬香。

岸边早就聚集了一堆人,大家翘首盼望着,直到他们的身影出现了,发出一阵欢呼声,如果仔细听,便会听到里面很多的声音都是:“幕星可回来了,”看来大家最想念的人还是幕星这个小捣蛋鬼,而且幕星也很想念大家了,离老远便开始挥动着他细­嫩­的小手,兴奋的尖叫起来。

“婆婆,我回来了,楚风哥哥,端木哥哥我回来了,”欢天喜地的声音揉和到和煦的轻风里,悦耳动听,苏心荷和青冥这些老一辈的人早迫不及待的冲过来抱幕星,众人团团把小家伙围在中间,他一句你一句的问他。

“幕星,外面好玩吗?”

“莫星,有没有想我?”

“莫星,有没有带好玩意的东西给我们?”

柳柳清冷的扫视了大家一圈,难得大家如此高兴,也不好过份­干­扰,便看着他们夸张的把幕得捧起来再扔下去,这个手里转到那个手里,开心得不得了,柳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幕星离开了逍遥岛,大家会不会很寂莫,这岛上就太冷清了,平时都是因为幕星整东整西惹出无数的笑话供大家开心,若是他走了,这些人怎么办?即不是很难过吗?

柳柳正想着,那楚风悄悄的走到柳柳的身边,奇怪的开口追问:“主子,黛眉到哪里去了?”

“喔,她去办点事了,这一阵她管理的事情,你另派一个人管一下,她可能要有一阵子才能回来,你多费心了,”柳柳轻声的嘱咐楚风,她不好告诉楚风,黛眉把花无幽送到祁连山去解蛊了,这岛上很多人和花无幽不对盘,估计听到他中蛊的事,大家要敢鞭炮了,所以她什么都不告诉他们。

“好,”楚风便不再问,主子怎么吩咐他怎么做就是了,楚风走出去做事,柳柳抬头扫了一眼端木,竟没发现那家伙的影子,再看一边的翠儿,也不见了,当下心中有些了然,可一想到翠儿昨儿晚上说的话,只怕端木要伤心了,其实她是希望翠儿能嫁给端木的,但是翠儿不同意她也没办法,因为翠儿平时虽然没什么主意,可是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除非她强逼着她,难道感情的事她能逼着她吗?

端木再出现时,一脸的落寞萧条,好在还能克制住,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人家拒绝他了,他何苦在缠着人家,虽然心是里很难过,但他还没有强逼女人的习惯。

柳柳看端木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把翠儿叫来细心的问了一遍:“你怎么和端木说的,我看他好像很伤心?”

翠儿叹息了一声,其实她也不愿意伤害端木,而自己也不是全然的对他无情,可是小姐早晚有一天会离开逍遥岛回皇宫去,而自己是不愿意离开她和幕星的,她也不能自私让端木等她几年,所以便和他说开了,自己不会嫁给他,好在那家伙耍酷的什么都没说,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不至于伤心到哪里去,没想到小姐竟看出他的伤心了。

“我只是让他另妥佳人,我没法嫁给他。”

“你啊,”柳柳瞪着翠儿,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其实翠儿跟着端木比跟着自己强一百倍,因为端木虽然是个小小的总管,可是七星楼的总管已是身家百万了,最重要的一点是端木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这样一过去就坐在正妻的位置上不好吗?

“三天后我给楚风和青凤师姐准备婚礼,如果你到时候改变了主意,愿意嫁了,就来找我,你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考虑。”

柳柳不希望翠儿如此草率,认真的望着她,希望她再慎重的考虑一下自已的建议,翠儿没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选择,就是再过多久的时间,她的答案也不会改变的。

这几日,逍遥岛到处喜气洋洋,岛上被张灯结彩,郁葱的枝头也被大家用戏­色­的彩绸系上了,整座岛都是红­色­的,像一片火洋。

天晴郎,白云在半空中飘过,天是一望无边的蓝,和镜湖的水连成一线,水天相接,野禽在湖面上轻点而过,荡起一圈圈的涟漪,空中是水草的清香,柳絮在空中飞过,好似满天的飞雨,那毛绒绒的柳絮落到­嫩­绿的叶子上,相映成辉,颜­色­鲜艳之极。

柳柳揩着翠儿和红袖走进七星楼的大殿,远远的便听到幕星甜甜的声音传出来。

“楚风哥哥,你要做新郎官了吗?什么时候给幕星生一个小弟弟呢?”

自从幕星和阿布分开以后,他突生一个想法,就是迫切的希望能有一个小弟弟陪他一起玩,所以这几天他一直琢磨着这件事,最有可能生小弟弟的就是楚风哥哥了,所以幕星一大早就跑了过来缠着楚风不放。

大殿上的人被幕星的话逗得一愣,随即是轰然大笑,楚风伸出大手把幕星捞到怀里,伸出手捏他的粉­嫩­脸颊,一向俊逸冷漠的脸上布着认真:“好,一定给幕星生个小弟弟的。”

大家被楚风的话再次逗笑了,而站在楚风身后的青凤一双脸早红得像虾子了,暗暗的用脚在后面踢楚风,楚风只当不知道,也不理那含羞的人。

“好啊,好啊,太好了,”幕星立刻欢呼起来,拍着白­嫩­的手,还乘机在楚风的脸上叭的亲了一下,把大殿上的气氛瞬间搞得热切无比,要知道幕星可是从来不随便亲人的,平时除了他娘亲,谁也不亲,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渴望有个小弟弟,而且这诺大的岛上也应该多些人热闹一下,要不然太冷清了,一个小幕星已经这么热闹了,如果再有几个小孩子岛上的人就不寂寞了,一想到这些,便有人冲着楚风挤眉弄眼的开口。

“楚风,要加把劲了,要不然可就辜负小幕星的一番期盼了。”

大家都笑得快抽气了,只有端木一脸的黯然,本来他也可以成亲的,也可以生几个小孩子,组成自己的家,他从小就没有家人,和楚风黛眉他们一起跟着主子,眼下看着楚风成亲,他的心忽然难过不舍起来,想到翠儿竟然拒绝了他的亲事,端木走到僻静的角落里生下来,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大家因为过于高兴,所以没注意到他落寞的神情。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响起柳柳清冷的声音:“幕星,是不是又捣乱了?”

大家望向门口,只见美若天仙的楼主身着一袭摇曳拖地的烟霞裙走进来,头上逶松的碧云髻,斜Сhā着一枝镶嵌着珍珠的碧玉流苏,随着她的走动,那碧玉苏流摇曳生姿,给她清雅脱俗的容颜更添绝­色­。

楼主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美?众人看呆了,回过神来,心中腹绯着,只是她做事不留丝毫情面也是真的,所以大家喜欢她的同时,也不该触犯她的原则。

“楼主,来了,”大伙儿一起恭敬的开口,柳柳点了一下头,直直的走到楚风面前,楚风望向柳柳,一抹感激溢在眸中,­唇­角扬起浅浅的笑:“谢谢你楼主。”

“没事,正好让大伙儿热闹一下,不过怎么都凑在这里呢,明日可就是成亲之日。这新郎新娘是不是该忍忍不见面,”柳柳的­唇­角勾出弧度调侃的望着自个的师姐青凤。

青凤本来脸­色­就红成一团了,此刻再看自个的师妹又来说话,早羞涩的闪身奔出大殿,大殿内的人大笑了起来。

一直站在旁边的苏心荷,看到柳柳出现,径自走过来,握着柳柳的手,关切的询问:“还好吧,”苏心荷和青冥住在逍遥岛最偏僻的角落里,离七星楼的主屋很远,平常除非有事,他们是不会过来的,所以柳柳回来几日,她们还没见到她呢,所以才会如此关心追问。

“好,姑姑不要担心了,没什么事?”柳柳摇头,风月城发生的一切够惊心动魄的,但她不希望姑姑知道这一切,因此避重就轻的开口。

两个同样出­色­的女人正说着话儿,那幕星已经飞快的从楚风怀里跳下来,扑到娘亲的脚边,兴奋不已的开口:“娘亲,幕星很快就有小弟弟玩了。”

柳柳不禁被儿子的童言忌语逗笑了,这小子还以为生个孩子像买卖东西那么简单呢,哪里知道这可是要怀胎十月才生出来的,当然此刻她也不想和他讨论小孩子多久才会生出来的话题。

“想,那幕星要乖乖的听话了,要不然小弟弟就会生气了。”

“好,”幕星立刻点着头,粉­嫩­的小脸蛋上因为高兴而染上红晕,越发的诱人,这小子长大了绝对是个美得冒油的家伙,这是众人的认知,因为幕星开心的回答,大伙儿又笑了起来,只有端木一看到翠儿身影,有些儿苦恼,脸­色­­阴­沉沉的一句话也不说,翠儿在扫瞄到端木被伤害了的神情,心里倒有一些不忍,可是她能做什么呢?只得掉头不去看他。

柳柳看着他们两个人怪怪的样子,一时不知如何处理这两个人的问题,正犯了难,忽然有一个手下冲进大殿,气急败坏的开口。

“主子,有人闯进逍遥岛来了?”

“谁?”一声清绝的冷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而先前欢乐的大殿上,立刻罩上冷冷的气流,这些人可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一听到竟然有人到逍遥岛里生事,立刻周身杀机浮起,他们可都是手痒的人了,是谁那么不怕死呢?

那手下脸­色­一凝,根本不知道来者何人,却见他进了岛破了阵法,闯进大殿来了。

“我?”就在那手下不知如何回话的时候,一声磁­性­有力的声音响起,悦耳动听,随着那话音走进来的是一个美若谪仙的男子,手里一柄沉香扇轻摇着,说不出的风次仙容,一脸笑意盈盈的望着大殿上的人,那笑温暖了所有人的心,而在柳柳手边的幕星早飞奔而起,直扑进来人的怀里。

“舅舅,你来了?”

南宫月身形一转,接住了幕星的小身子,俊美的脸上跃上柔和的光芒,微点了一下头:“是啊,想幕星了,”旁若无人的姿态,竟然还是幕星的舅舅,众人在一愣之后,脸­色­可都有些难看,只有苏心荷望着眼前如此俊美的男人,有一些恍神,但是她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不过和大家一样很好奇这个美如谪仙的人物是谁啊?幕星好像特别的喜欢他,竟然叫他舅舅,眸光扫向身边的柳柳。

“柳儿,他谁啊?”

“他是南宫月,我的朋友,大家不要误会,”柳柳抿­唇­一笑,大殿上的人松了一口气,望着那男人不时的发出惊叹,怎么有男人长得如此美呢,一起涌到南宫月的身边,倒把楚风成亲的大事忘了,只顾着欣赏这美男了。

柳柳看着这些人的动作,不禁好气又好笑,挥手让大家名自去忙。

“都下去忙吧,明儿个是楚风成亲的日子,你们把需要的东西再打点一下,别有遗漏了。”

“是,楼主,”大家应了声,纷份走出去,不时的议论着,走在最后面的苏心荷又看了南宫月一眼,跟在她身旁的青冥奇怪的问:“心荷,怎么了?”

“没事,”苏心荷摇了摇头,飞快的跟上前面的人,她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抿­唇­笑望着青冥:“走吧。”

大殿上安静下来,除了柳柳和幕星,就剩下楚风和端木了,柳柳笑看着南宫月,果然不亏为苍狼阁的阁主啊,这么短的时间便找到她们了,而且还破了阵。

“可真够快的?”

南宫月但笑不语,快吗?这几日他可是出动了苍狼阁所有人才查到她们原来在逍遥岛上,没想到逍遥岛竟然是如此风光明媚的一座小岛,看来自己来对了,这岛上好像有喜事了,那他不是正赶上,不过既然他能查到她们的下落,相信那个人很快也会到岛上来,不过那又怎么样,谁也撵不走他,他是不会离开柳儿身边的,南宫月像狐狸一样的笑了起来。

“娘亲,你别把舅舅撵走,幕星喜欢和舅舅一起玩,”一旁的小幕星看着南宫月和娘亲两个人对视着,生怕娘亲把南宫月撵出岛去,立刻晃着娘亲的手央求着。

[VIP]第一百零六滚,竟敢骗本小爷

结果南宫月留在了逍遥岛上,并不仅仅因为幕星求情,而是柳柳把南宫月当成了朋友,即使朋友,自然可以到岛上来做客,正好明日是楚风和青凤成亲,人多热闹一些。

柳柳派人安置好南宫月,便领着翠儿回自己的阁院,明日便是楚风和青凤的好日子,大家爱都很高兴,只有一个人不开心,那个人就是端木,这几天她们回来,端木一直沉默寡言,什么也不说,她看得出来,这家伙心里奋受打击,平常没心没肺的一个人,看起来也有苦恼的时候,柳柳凝神望着翠儿。

“翠儿,你应该看得出来端木不好受,难道你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翠儿一怔,没想到小姐竟然问自个这种事,想到先前见到端木时的神情,有些失神,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她对端木是有感情的,可是这感情和小姐她们这一头比起来,却好像小得多了,她还想再侍候小姐几年,至少等幕星再长大一些才行。

柳柳见翠儿的脸上神­色­不定,便知道这丫头其实也在意人家,既然在意,为什么又不愿意嫁呢?难道是因为自个的原因吗?一想到这个脸­色­陡的一沉。

“翠儿,你给我老实交待了,你究竟有没有喜欢他那个人?”

翠儿被柳柳一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其实我也心疼他,可是我不想明天成亲,我想过几年再成亲,因为我从小就侍候着幕星,不想这么早就和他分开,但是我不能让端木等我几年,说不定这几年间他会遇到更好的人也说不定。”

“为什么要等几年?我和幕星不是一直在岛上吗?我们不会分开的,”柳柳冷硬的强调,可惜翠儿却不以为然,皇上是何等强势­精­明的一个人,他既然喜欢娘娘,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娘娘接近宫去的。

“小姐,你别劝我了,反正这三五年内我是不会成亲的,一定要等到幕星再大一些,我才会成亲的。”

翠儿神情坚定的望着柳柳,柳柳还没有说什么,幕星却从门外进来了,他不知道翠姨犯了什么错,要跪下来,赶紧陪着翠儿跪下来,小心翼翼的望着娘亲:“娘亲,你饶过翠姨吧。”

翠儿一看到身边的自己带大的幕星,越发坚定自己的心意,幕星是如此的惹人怜爱,虽然小姐生了他,可是却是她带大了他,她对他有一份不亚于小姐的情份,所以才不愿意离开他的。

柳柳望着下首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一起望着她,心里早软了下来,其实她没想过进宫去,宫里的一切离自个那么遥远,叫她如果适应呢,眼神有些迷离,­唇­角掀起浅浅的凉薄的笑。

“好了,你们起来吧,不过翠儿,我们就定个三年之约吧,你去和和端木好好说,说不定他愿意等你三年,三年后你们两个成亲,”柳柳的脸上是下定了的决心,沉声命令翠儿。

翠儿虽然不愿意去,其实是害怕听到不愿意的答案,心里难受,但是迫于小姐的强迫,只得硬着头发去找端木,端木听了她的理由,竟然很开心,觉得自己没看走眼,翠儿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竟然毫无犹豫的点头,答应等翠儿三年,翠儿倒呆了,没想到端木连这个都答应了,心里一阵开心,两个人便定了一个三年之约。

端木总算开心了起来,走到哪里都春风满面的,虽然大家对他前后不一的神情很是怀疑,但是谁也没空去追问他,因为明日是楚总管的好日子,他们还要忙碌很多事情呢。

大人们都在忙成亲的事宜,小小的幕星因为无事可做,到处闲逛,本来想去找那个美男舅舅的,谁知道娘亲说舅舅要休息,让他别去打扰他,那他只好一个人在镜湖边和小金和小黑两个宠物玩了。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水是清的,柳枝摇摆着倒映在水中,风吹过荡起一层的涟漪,幕星把小金蛇放进镜湖里,只见它金­色­的小脑袋不时的冒出来,一会儿快如飞剑,一会儿抽丝成茧,逗得幕星咯咯的笑起来。

忽然头顶上有一团暗影挡住了他的亮光,幕星不悦的皱起细长的眉峰,这种时候竟然有人过来,真是好奇怪,不时要忙明天的事吗?幕星抬起头来,只见阳光下,立着三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领头的一人,正是他最讨厌的那个男人,小幕星一看到脸­色­陡的­阴­沉沉的狠瞪过去。

“坏人,竟然敢跑到逍遥岛上来,当心有人收拾了你们?”说完东张西望的准备喊人,一边的日影生怕太子殿下喊出来了,飞快的伸手捂住小幕星的嘴巴,风邪脸­色­陡的一沉,­阴­冷的命令:“放开他。”

“是,主子,属下该死。”日影一惊,他竟然逾规了,这可是小太子爷,他一个属下竟然对太子爷如此不敬,真是该死,扑通一声跪下来,幕星本来正想教训这家伙,让小金咬他一口,眼见着他跪了下来,倒不好再惩罚人家了,只虎着脸瞪向那高大俊美的男子。

“你们来­干­什么?又想找我们麻烦吗?”

风邪一听儿子的话,心里那叫一个难过,看来儿子对他的厌恶感一点没减少,现在有什么好办法改这种状态呢,风邪的脸­色­放软了下来,眼里闪着光泽,­唇­角勾出一抹柔和如春风般的笑容。

“幕星,我为以前的事情像你道歉好不好?”

一个帝皇如此低声下气的说着话,实属不易,而且这皇帝还是个凌霸天下的男人,因为愧疚所以放低姿势向儿子示弱,最重要的是因为他爱这个儿子,虽然自己在他人生的路上缺席了五年的时间,但他希望以后他能一直陪着他,直到他登上皇位。

幕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霸道的男人竟然会道歉,他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不过别以为他是小孩子就好欺骗,道歉又怎么样,他不愿意理他,想到这,打了一个飞哨,小金蛇钻进他的袖子里,他小小的身子站起来准备离开,不想和这个男人玩了。

“我走了,不和你们玩了。”

日影和月影一看幕星要离开了,当下一个心急拦住幕星的去路,脱口而出:“太子爷请留步?”

“太子爷?”幕星愣了一下,他小小的脸上闪过迷茫,眼神扑闪着想从脑海里找出太子爷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没人和他说过这个词,因为好奇的抬高小脸。

“太子爷是什么意思。”

风邪和日影 月影相视了一眼,眼里一闪而逝的兴奋之芒,看了太子爷对这个来了兴致,这就好办多了,日影立刻恭敬的开口:“太子爷可是天下最珍贵的人,因为皇上就是太子爷的父皇。”

“父皇?我是太子爷,还有个父皇,”这两个词显然困住了幕星,太子爷和父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不过会不会是这两家伙骗他呢,竟然编出两个他不知道的东西来骗他,当下脸­色­一冷,­阴­狠的开口。

“你们两个混蛋,是不是看我小就骗我啊,我从来没听说太子爷是什么东西?还有父皇又是什么?”

幕星双手叉腰的怒气凶凶的望着眼前的三个男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甚是好看,风邪一看到他的神情,心里咯噔一声响,就知道这小子要使坏,赶紧乘着他没使坏之前开口。

“幕星,我就是你父皇,你就是我儿子当朝的皇太子。”

“什么?”小幕星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圆,粉­嫩­的小脸抽搐了几下才没事,这男人说他是父皇,他是皇太子,还说自个儿是他的儿子,难道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爹爹,那他也是来抢娘的人吗?可是为什么要叫父皇和太子呢,小幕星的脸上困惑了好久,也没清理是什么现状,很认真的扫视对面的三个男人一眼。

“他是我父皇,我是太子,可是没人告诉我啊?那太子是­干­什么用的?”幕星心里忍不住的浮起计算,那太子可以用来保护娘亲吗?上次娘亲中毒差点没死掉,他好害怕啊,要是这个什么太子能保护娘亲就好了,小幕星的眼里泛出希翼的光芒,紧盯着对面的风邪,风邪听着他的话,差点没高兴得叫出来,看来这小子对太子这个身份来兴趣了,俊逸的脸上布着神奇的光辉,立于青山之巅的凌霸不可一世。

“太子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一大堆人听任你调用。”

风邪解释过了,日影和月影配合的点着头:“是啊,太子殿下,如果太子殿下愿意认皇上,以后想做什么都行。”

小幕星被这句话挑逗起兴趣来,想做什么都行吗?那他要保护向娘亲,还要很多弟弟妹妹都可以吗?最重要的是,幕星的眸光闪日影和月影,­唇­角露出狐狸一样狡诈的笑意,日影和月影一阵头皮发麻,却听到那恶劣的声音响起来。

“如果我让他们两个人死也可以吗?”

他的小手恶意的指向日影和月影抬眸望着风邪,风邪一怔,没想到儿子竟然问出这等刁钻的问题,怔了一下神,只能在心里对两位手下表示致哀,眼下他还要拉拢儿子呢,立刻认真严肃的点头:“是的,如果幕星恢复了身份,命令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要做什么,包括他们的命。”

哇,好大的用处喔,幕星一下子心动起来,­唇­角露出笑意,开心的望向那个叫父皇的男人:“可是娘亲怎么从来没提到过呢?”

“那我们现在一起去找你娘问个明白,怎么样?”风邪敛去冷硬的气息,周身换上暖人的笑意,诱惑的望着幕星,事实上是因为他们没办法进逍遥岛,这岛上到处布着阵法,而他们因为怕破阵惹恼了柳柳,派人把他们撵出去,所以便在外面守株待兔,好在逮到了一只白­嫩­可爱的小兔子,还是他儿子,何乐而不为呢,正好可以让这小子带他们去见 他娘。

“好,”幕星用力的点头,很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这男人的儿子,还是那个什么太子,不过他的大眼睛闪过警告:“如果你们敢骗我就死定了。”冷冷的威胁着风邪他们三个,风邪不以为意,可是日影和月影可还记得这小子的话,他不会真恢复了太子之位后,就让他们两个自杀吧,这可是皇上的事情,不关他们两个的事啊。

小幕星当先一步,把三个大男人领进了逍遥岛,穿过层层翠障,走过幽径,风邪不禁赞叹那个布阵之人,果然是心思慎密,如果他们强行破阵,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破掉这阵法,幸好有幕星领着,一行人越过七星楼总部直往后面的院落走去,一路上见到很多忙碌的人,大家对于新出现的三个人充满了惊讶,可看到幕星带领着,便认定是幕星认识的人,自取忙碌了。

玉栏朱彻,画梁雕栋,粉墙碧瓦,相映成辉,环境幽雅,层层石阶上长廊环绕,幕星掉转头示意风邪:“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问我娘亲。”

风邪一听到柳儿便在这书房之内,心下一阵激动,真想立刻跃身进去,可惜此刻不是莽撞时,千万不能让她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反感,因此强忍住站在外面等候里面的消息。

幕星探头探脑的走进书房内,只见娘亲正在书案前整理账目,那美貌的脸上布着冷凝,听到门边的动静头也不抬,幕星站到案几边,一脸认真的问:“娘亲,外面的男人说我是太子?”

柳柳一怔,心里冷哼,来得好快啊,一来就表明了态度吗?绝­色­天香的容颜冷冽的翻了一记白眼:“太子能吃吗?太子能喝吗?”

幕星用他那可怜的小脑袋瓜儿搜索了一遍,这太子好像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气恼的摇着头:“不能,”柳柳­唇­角勾出一丝冷气,低沉的开口:“那你将来拿什么来养娘。”

小幕星那叫一个气啊,脸­色­立马黑沉沉的­阴­骜下来,晃悠着自个的小身子一闪身拉开门,对着外面一脸阳光,满目神彩的男子大吼:“滚,竟敢骗本小爷,”啪的一声关好了门,理也不理外面三个面面相视的男人,这是什么状况,风邪奋受打击的盯着那副门板,想像着是拆掉这扇门呢,还是来个雷霆之吼,他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没想到竟然被儿子一再的嫌恶,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就在风邪左右为难的时候,红袖出现了,一看到门前立着的男子,不是皇上吗?这下逍遥岛算是热闹了,来了南宫月又来了皇上,不过皇上为什么一脸苦恼的站在门前,脸­色­一会儿­阴­骜,一会儿狂怒的,一会儿又忍了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红袖走过来,盈盈拜了一下。

“婢子见过皇上。”

风邪转掉身,周身威严,目光冰寒的扫向红袖:“起来吧,”红袖应声站立起来,扫视了那门一眼,先前门可没关着,难道有人进去了,谁呢?

“皇上请跟我来,”红袖浅笑着开口,把皇上领到院子的正厅上去,安置下来,请示了皇上去禀报楼主,穿过长廊迎头碰上那翠儿,她已经听说了翠儿和端木的事情,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好上了,三年后也会成亲的,红袖笑着和翠儿打了照呼,越了过去,翠儿忙拦住她的去路。

“你去哪啊?”

红袖四处调头望了一眼,俯身贴着翠儿的耳朵,小声的开口:“皇上来了,现在在正厅里呢?我准备去禀报楼主。”

翠儿点了一下头,看着红袖走过去的背影,赶紧叫了一声:“红袖,过来,这件事先别禀报小姐,小姐会生气的,呆会儿让我去禀报她。”

“好,”红袖点头:“那皇上在正厅呢,你去照应着吧,”红袖退下去,说实在的,那个皇帝周身的凌霸之气,而且为人­阴­冷,他望着人的时候,好像有冰刀刺过人的肌肤,使人觉得不舒服。

翠儿点了一下头,回身往正厅走去。

正厅里,皇上坐在主客的位置上,正认真的打量着墙上的字画,翠儿走进去,盈盈的给皇上施了一礼:“奴婢见过皇上。”

风邪一见到翠儿,倒生出三分主意来,这翠儿可算是柳儿从小到大的丫头,她对自个的小姐一定十分了解,还有自个的儿子也应该是她带大的,那么儿子有什么弱点她肯定也是了解的,这个小丫头可以帮到自己,一想到这个,风邪俊美的五官上浮起光华,大手一挥:“起来吧。”

“谢皇上,”翠儿起身立于一边,她在猜摸,皇上是真的喜欢小姐吗?这次出逍遥岛,她看出皇上对小姐是真心的,而且听说为了小姐五年没有选秀,翠儿是替小姐高兴的,虽然先前他除了错事,可是人的一生总会做错事的,就像她和端木的,当初一样吵闹不休,有谁知道他们最终却喜欢对方呢,所以世事无常,只要皇上是真的爱小姐就行了。

“翠儿,你知道朕这次来逍遥岛的意义吗?”风邪­唇­角浮起邪魅的笑,笑里却流淌着一抹势在必得,眼神幽暗无边,整张脸清冷妖魅。

“是,奴婢知道,皇上是想带小姐和幕星回京城去。”翠儿点头应声,她怎么会不知道呢,皇上既然知道小姐活着,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姐和幕星太子呆在逍遥岛上的,只是小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她一直记着皇上对她的伤害,虽然没有说,可是记在心里的才是最伤的,如果发泄了,倒淡忘得快了。

“所以朕需要你的帮忙,”一个帝皇的霸气发挥的淋漓尽致,明明是需要别人的帮忙,却说得理所当然,高傲至极,这是一种天生的威仪,睥睨天下的气势。

“是,奴婢斗胆问一句,如果皇上答应了奴婢,奴婢就帮皇上一次,”翠儿无所畏惧的抬高脸,为了小姐的幸福,她有什么不敢说的呢,眸光大胆的迎视着风邪,一旁立着的日影和月影沉声冷喝:“大胆婢子,皇上跟前有你什么条件?”

风邪却一扬手挡住了日影的话,脸­色­凝重端庄的点头,他知道翠儿和柳儿情同姐妹,既然答应帮他,他已心存感激了,虽然他是一个皇帝,可也是一个人,知道知恩图报的意思。

“好,你说,如果朕能答应的,绝对会答应的。”

“好,”翠儿点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头垂了下来:“奴婢希望皇上永远的相信小姐,不要怀疑她,既然喜欢她,就要无条件的相信她,因为她其实是最容易受伤害的,这五年来她并不好过,这事只有我这个贴身的丫头知道,所以奴婢请皇上不要再轻易的伤害小姐了,如果皇上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请离开逍遥岛,让小姐快乐一些吧。”

“好,朕答应你,朕就是丢弃了­性­命,也会相信她爱护她的。”风邪以一个皇帝的名义许诺了一个小丫头,翠儿被他真挚的态度感动了,便决定帮他一会,难得一个皇帝做到如此地步,还是一个至高无上,小姐和幕星该回京了,这些年小姐很想念家人,京城的老爷和夫人,还有大少爷,虽然她从没有提到过,但是自己还是从她那隐隐的愁思中看出了端睨,而且幕星不能一直呆在逍遥岛行,将来他只能成为一个江湖人,但是进宫却不同,她会受到很多礼教,会会成为一个懦雅的君王。

“好,那么接下来,皇上一切听我的就行了,小姐的软肋是幕星,而幕星的软肋是他娘,但是还有我,我说的话他会深信不疑的,”这个道理翠儿也是才刚发现的,因为幕星是她带大的,所以别看他平常总是欺负她,其实他很心疼她,而且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风邪在高兴之余,心里是苦涩涩的滋味,连一个小丫头都是儿子重视的人,而自己却成了他厌恶的人,他一定要改变现状。

幕星呆在书房里玩了一会儿,见娘亲整理账目,也没空暇理自个儿,只好和娘亲打了照呼出了书房,走出门见那几个骗子自个的家伙走了,心里才开心一些,还暗暗的发誓,下次如果再让自个儿碰到他们,绝对让小金咬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得罪他的苦头,不过那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父皇,自己是他的儿子吗?对这个问题,幕星很疑惑,看来他还是找翠姨问问,翠姨一直是娘亲的丫头,一定知道很多以前的事情,幕星打定了主意,转身去隔壁房间找翠姨,当然他不会知道,翠姨正在等他上钩呢。

“翠姨,幕星问你一个问题?”

“好,说吧。”翠儿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声调,以免被这小家伙看出端睨,头也不抬的叠着衣服,幕星站在她的身后看不清翠儿脸上的神情,只望着她的 后背大声的追问:“翠姨,有个男人说我是太子,说他是我父皇,难道我真的是他儿子吗?太子时什么呢?”

翠儿掉转身坐下里,眼神忽闪了一下,小幕星以为她不想告诉自个儿,赶紧拉着她的手臂晃起来:“翠姨,你告诉我吗?我想知道,太子是什么东西。”

翠儿尽力人族心里的激动,叹息了一声,无比沉重的开口:“太子可是珍贵之躯,皇帝是天下最权威的一个人,太子就是他的儿子,将来的皇帝。”

“啊?”幕星惊呼一声,原本太子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娘亲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幕星满脸的迷茫:“那为什么娘亲不告诉幕星呢?”

翠儿一听那哀怨的口气,生怕幕星小小的心灵上嗔怪起小姐来,赶紧开口:“其实你娘这么做事有原因的,当年你父皇不想要你,派人下药打掉你,幸好你娘亲发现了,为了保护你,她用剑划破自己的大腿造成假象来迷惑皇上,后来使用了一招偷梁换柱的方法,带着你离开了皇宫,你说她愿意让你认这个皇上吗?”

幕星小小的心灵第一次震撼住了,虽然以往爱着娘亲,可是此刻却是一种莫名的震动,原来娘亲这么爱自个儿,难怪她不愿意自己做太子呢?那么他就不做太子,小小的心里下定了决心,可是一想到那个叫父皇的家伙竟然想打掉自个儿,幕星的头顶上立刻冒烟了,愤怒跳跃在他的周身,嚣张的冲了出去,翠儿在他的身后叫了起来。

“没事,今天小爷很不爽,想找人出气,”远远的抛下他的话来,翠儿站在屋子里笑,小姐,希望你能原谅我这样做,我只是希望你回到京城去,在这里你并不是真正的快乐,虽然自由,如果皇上爱你,即使在皇宫里,也会给你足够的自由的。

幕星很快找到了风邪他们三个,三个人正在逍遥岛外圈转悠,看样子很悠闲,幕星一看到这个想杀掉自己的男人,厌恶的冷喝一声:“站住。”

风邪一听到他的声音早笑了出来,不知道翠儿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幕星让他来见自个儿的,夕阳的余晖带着一抹金灿灿的柔和的光芒,浅浅的映照在他的脸上,他­唇­畔浮着软浓的笑意,一双璀璨的星目望着幕星,那里面是浓烈得化不开的爱意,可惜小人儿已认定他就是杀他的坏人了,因此身子飞快的直撞了过来,紧随着的还有恶狠狠的冷语。

“你这个可恶的坏人,竟然想杀了我,害得娘亲用剑划自个的大腿,你别想我会做太子,你给我滚出逍遥去,”幕星狠厉的话一完,风邪只觉得身子一麻,头有些晕厥,不过心下却明白一件事,这小子给他下毒了,好你个翠儿,竟然如此陷害于他,一定是她把自己当年下药的事告诉幕星的,不过想到当年翠儿是划破自己的大腿制造出流产的假象的,他的心里边疼得要命,一阵阵的抽搐,很快眼一黑倒了过去。

日影和月影一看皇上脸­色­苍白昏了过去,周身冷汗直冒,什么知觉也没有了,两个人立刻便知道这太子给皇上下药了,天哪,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太子怎么能这么做呢,虽然他是太子,可是眼下皇上的­性­命要紧啊,日影立刻沉声开口。

“太子殿下,赶快给皇上解毒吧,如果皇上出事,那许多人便生活在水深火力之中了。”

“想都别想,”幕星凶残的咬着牙,这个男人差点害了自个儿,又害了娘亲,他次不会给他解药呢,日影一听到幕星的话,脸­色­变了一下:“太子殿下,如果你不给解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敢,如果你碰我一下,就会和这个男人一样,不信你就试试吧,”幕星狂傲的警告日影,小小年纪吧皇家的凌霸之气发挥得淋漓尽致,高高在上的狂傲架势。

“你?”日影和月影大急,心里陡升怒意,这一切都是翠儿惹出来的,如果皇上出事了,他们会把她千刀万剐的。

忽然远处有声音传来,原来是红袖带着人过来了,一看到幕星吧皇上毒昏了,当下大惊失­色­,至此整个逍遥岛上的人都知道了皇上来了逍遥岛,人心惶惶的,大家不知道皇上来逍遥岛­干­什么?后来了解到他们的楼主竟然是当朝的皇后娘娘,那叫一个惊诧,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心惊,这世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在楼主的身上都发生了。

后援的书房内,柳柳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直到翠儿急急的走进去禀报:“小姐,不好了,出事儿了,幕星吧皇上毒昏了。”

“什么?”柳柳的声音都失了真,满脸的冷冽,幕星怎么又去招惹那个男人了,还把人家毒昏了,这小子越来越过分了,当下周身寒气,飞快的闪身离开了书房,身后翠儿叫了起来:“皇上在端木的房间哪里呢?”

柳柳早不见了人影,这皇上而可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多少人的希望都在皇上身上呢,现在幕星竟然把皇上毒昏了,这可怎么得了,越想脸­色­越黑,等走进端木住的院子里,整个人已经变成一块寒冰了,院子里立了很多人,大家一起叫了一声:“楼主,”眸光是又敬又畏,柳柳也无暇理会这些人眼里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走进寝室,之间寝室站了一堆的人,南宫月正在床榻前给皇上诊脉,抬起头来看到柳柳,点了一下头,无奈的开口。

“这药好像是幕星自个儿研制的,所以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成分,不过皇上的心脏跳得很快,周身都麻痹了,还是尽快给皇上解药,要不然伤及大脑就不好了,搞不好变成傻子什么的,”南宫月担忧的开口哦,不知道幕星为什么会如此恨风邪,风邪一个皇帝竟然被自个的儿子下毒,相比那心里一定是极痛苦的。

“他人呢?”柳柳冷凝着脸掉转头,没看到幕星的影子,立刻命令芷姑:“带几个人去找他,让他立刻来见我。”

芷姑还没来得及应声,翠儿已经牵着幕星走了进去,幕星一看到娘亲铁青着脸,抖索了一下躲在翠儿的身后,可是那双­精­亮的眼眸却闪过狠厉,冷扫向床榻上的男人,一丝悔意都没有,柳柳看她此刻的样子,冷冷的开口:“跪下。”

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开口,因为楼主发飙了,她一发飙,谁开口都没用,只会把事情更加激烈化,因此偌大的寝室内只有粗重的喘气声,小幕星看着从没有如此生气的娘亲竟然连脸都绿了,再不敢躲在翠姨的身后,慢腾腾的走出来,缓缓的跪下来。

柳柳森冷的望向儿子,虽然平时纵容他,可她是有原则的,不能纵容儿子去害人:“为什么给人下毒,我不是一再提醒你不准随便对人下药吗?解药呢。”

“谁让他当时下要害我的,还害娘亲受苦,所以我就要毒死他,”小幕星理所当然的开口,他五岁的意识了,对爹爹这样的名词还很陌生,所以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而且他是不会给这个人解药的,谁让他害娘亲受苦了。

小幕星的话音一落,大家一起望向楼主,原来楼主还有这么个经历,难怪不做皇后做起七星楼楼主了,最后把眼光扫向床榻上的男人身上,真是一报还一报啊,当初想害儿子,现在被儿子害,这皇帝也是够倒霉了。

柳柳一听幕星的话,眼神冷冷的望向翠儿,看来时这丫头把事情告诉幕星了,怎么能吧这样的事情告诉他呢,不过眼下已经顾不得别的什么事了,先给皇上解读要紧。

“幕星,娘亲生气了,你是不是想惹娘亲生气。”

小幕星望着娘亲,娘亲的脸­色­冷冷的望着自个儿,好陌生啊,难道真的是自个儿做错了,怀疑的想着,却不说话,柳柳看到他身形未动,而床榻上的皇上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已经有些微弱了。

翠儿头皮发麻的望着小姐,再看了一眼皇帝,确定自己闯大祸了,事实上她是有些恨皇帝的,因为他差点害了小姐,又差点害了幕星,所以他告诉幕星这件事,本来是希望幕星能偶惩罚一下皇上的,谁知道幕星竟然对他的父皇下这么重的毒手。

“小姐?”翠儿弱弱的开口,垂下头来等着小姐的惩罚。

这种时候柳柳已经懒得去理翠儿了,周身冷戾的气氛,脸­色­青白,森冷的望向一边的芷姑:“没想到小小的年纪,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这样的小孩我是没法要了,立刻把他送出逍遥岛去。”

柳柳的话音一落,寝室内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尤其是幕星一听到娘亲的话,小身子早轻颤了一下,娘亲真的生气了,那么爱自己的娘亲竟然生气了,想到翠姨的话,娘亲为了保护自个儿,宁愿自己受伤,看了这次自己真的做错了,赶紧开口:“娘亲别赶走幕星,幕星知道错了,幕星知道错了,”小小的脸蛋上流下泪来,委屈得不得了,咬着小嘴­唇­儿,柳柳看他的样子,心疼了,但是却不叫他起来,因为这次他确实做错了,不过再大的恩怨,也不能拿人命当儿戏。

“解药呢?”

这次幕星乖乖把解药交了出来,这个毒是他自个没事琢磨出来的,其实毒­性­并不是最强的,如果强的话,这个男人早没命了,幕星再心里冷哼着,垂下了小脑袋,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他可不想被娘亲撵走。

柳柳接过幕星手里的小瓷瓶儿,倒出里面的一粒药丸,示意日影扶起皇上,把药丸放进皇上的嘴里,一运力把药送了进去,日影则放下皇上的身子,寝室内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床榻上的男人,过不了大会儿的功夫,皇上的脸­色­果然好多了,呼吸也顺畅了,南宫月给皇上号了脉,已经无大碍了,柳柳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紧张了,身子全是冷汗,如果皇上真的出事了,幕星就背上了子杀父的罪名,这罪名将一辈子陪伴他,所以她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柳柳狠盯着跪在地上的家伙,冷厉的开口。

“幕星,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幕星心里想说不知道来着,可听着头顶上娘亲凉飕飕的话,还是很识相的点着小脑袋,蚊子似的哼着:“知道了。”

“他确实是你父皇,如果你杀了他,就会被天下人耻笑,懂吗?”柳柳的话音一落,寝室内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因为楼主竟然承认了皇上就是幕星的父皇,翠儿立刻高兴的望向床榻,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听到这句话,看吧,她的计谋有用了,虽然自己使了点坏心眼,可是到底还是有效的。

而站在柳柳身侧的南宫月,脸­色­暗了一下,心里很难过,可是自己早就知道了柳儿是皇后不是吗?难过什么呢。

“是,幕星知道了,”小幕星点头,原来这男人地真是自个的父皇,不过自己不喜欢他是真的,想到他以前害他,刚见面那会儿竟然还帮助别人欺负他,越想小幕星越觉得不满意,垂着头嘟着嘴。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人动了一下,原来是皇上醒了,皇上嘤咛了一声,睁开眼望着地上跪着的幕星,以及刚刚在大脑中接受到的消息,他确实是你的父皇,柳儿终于承认了自个是幕星的父皇了,这令他欣喜,刚刚遭受的罪一下子都值了,柳儿终于承认自己是幕星的父皇了,等于也承认自己确实就是皇后了。

“柳儿,”风邪叫了一声,柳柳回转头,本想冷着脸的,可看到他极端虚弱的样子,倒有几分不忍心甘情愿,淡淡的开口:“怎么了?”

“别怪幕星,是朕以前做的不好,”他说着咳嗽了一声,幕星听到这个叫做父皇的男子给自个求情,虽然脸­色­不领情,不过心里却有些软化了,何况这男人看上去很苍白,翠姨说皇帝是天下最有大的官儿,没想到他竟然没刁难他。

柳柳不想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教训儿子,不过她是不会放过教育幕星的,现在不教将来就有大麻烦了,脸­色­冷漠的扫了翠儿一眼:“把幕星带到房间里去面壁思过。”

“是,小姐,”翠儿哪里还敢说什么,只有应嘴的份儿了,伸出手拉着幕星,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飞快的寝室,等她们离开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皇上已经没事了,还真怕楼主惩罚幕星呢?皇上刚醒过来,还不能过份的劳累,柳柳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去吧,虽然柳柳坦诚了风邪是幕星的父皇,但是她的眼神并没有过多的关切的光芒,只淡淡的吩咐日影和月影好好照顾他们的主子,便和南宫月一起出了寝室。

风邪张嘴欲叫住她,看着她和南宫月并肩一起走出去,他的心里不好受,没想到南宫月竟然也找到逍遥岛来了,风邪越想脸­色­越难看,周身的冷气溢出来,寝室内细细冷流外泄,方圆几步之内,连半个小丫头都没有,大家早分散出去做事了。

柳柳一路和南宫月说着话,在纜­乳­芫⊥贩质郑南宫月去了一侧的客房,而她回自个的院子。

“红袖,去把幕星和翠儿两个人叫进来。”她坐在正厅的椅子上,脸­色­难看异常,红袖忙应声走出去叫翠姐和小主子,她也听了幕星所做的事情,没想到幕星如此大胆,竟然敢对皇上下毒,要知道这件事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幸好皇上喜欢他,竟然没事。

“是,”红袖走出去,到隔壁的房间把房间玩得正高兴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叫过来,两个人一听到小姐找他们,立马规规矩矩的走进来,表现得极是忏悔的样子,半垂着头。

“幕星,你这次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既然翠姨告诉他是你父皇,你就不该给他下毒,娘亲对你今天做的事情很失望,”柳柳一脸的沉痛,说实在的此刻她真的想把幕星送进宫去了,因为没有专门的人教导他,使得他的很多伦理常规都不懂,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两个概念,别人欺负他,他一定要欺负回来,如果长大了,他的能力变强了呢?如果还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怎么得了?

“娘亲,我知道错了,幕星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次幕星是真的感到自己做得过分了,翠姨也和他讲了半天,他总算有些明白了,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父皇,是生了他的人,是长辈,所以他做小辈的不能随便动手,要不然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柳构和听着儿子的话,心里松了一下,不过脸­色­仍然很冷漠,一丝儿松动都没有:“明日向你父皇去道歉,知道吗?”

“知道了,幕星会去的,”这时候再不乖 ,铁定会让娘亲抓狂,小幕星深黯这个道理,所以乖乖的点头。

柳柳教训了儿子,挥手让红袖把他先带下去,然后望着站在正听一边的翠儿,好半天不说话,翠儿迫于冷凝着的僵硬,扑通一声跪下来,连声的说:“小姐,是我错了,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小姐千万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

柳柳翻着白眼,不要每次都给她来这一套,她不会再上当了,脸­色­沉沉的也不叫翠儿起来,等她嚎够了,才冷戾的出声:“行了,说吧,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幕星。”

翠儿一听小姐的话,自然不会笨到把帮助风邪的事告诉小姐,不过不说也不可能,只得苦哈哈的开口:“奴婢一看到皇上便想起小姐以前吃的苦,想让幕星整整他,只是没想到幕星会这么愤怒,下了毒药,”这句话倒是真的,她是心存私念,想让幕星整整他来着的,谁知道幕星竟然给他下毒了。

“翠儿,你知道吗?幕星会被你教得是非不分,难道你想我让你从幕星身边撒换下来,”柳柳的冷声一起,翠儿立刻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因为小姐从来没说过把她从幕星的身边换下来,这次显然是生气了,一想到有可能和幕星分开,翠儿早乱了神,慌忙的开口。

“小姐,以后翠儿绝对不敢了。”

“这次我就饶过你,下次再犯,可别怪我不轻饶你,”柳柳­阴­沉着脸挥手示意翠儿起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儿个是楚风和青凤师姐的成亲之日,还是早点休息吧。

“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翠儿点头缓缓走了出去,天上繁星密布,岛上灯光点点,远处浪涛拍岸,夜深了,闹腾了一天的逍遥岛终于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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